正文 第一章 穿越
世界上最狗血的事情就是穿越,而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也是穿越。
冷鸾儿在被别人打死之后,就这样顺理成章地穿越了。
冷鸾儿觉得自己有些窝囊,作为一个身手矫健屡屡创下战绩的特工,竟然就这样活生生地被人给出卖了。死得惨无人道不说,那颗高傲之心也渐渐崩溃开来。
冷鸾儿睁开眼睛,原本明媚的的黝黑双眸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冷鸾儿只觉得四肢乏力,钻心的痛楚深入骨髓。艰难地动了动躯体,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古代特有的熏香,所拥有的只有一道挡在自己面前的铁栏与铺在地上的稻草。冷鸾儿想起了古代关押犯人的牢房,想来这里就是了。
冷鸾儿没有本尊的记忆,所以并不知道作为女孩子家家的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个监狱里。冷鸾儿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貂蝉,貂蝉勾引董卓吕布,虽下场不怎么凄惨但好歹也是一个计谋。莫不成这本尊是用了什么美人计?
自作孽不可活,让你用什么伎俩,现在死了吧,还让我钻了一个大空子。
冷鸾儿不敢乱动,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受伤了,而且还是那种可以私人的重伤。不过冷鸾儿想,再这么下去自己也是要死的,活一次不容易,该想个办法逃离才是。
“咔嚓,咔嚓——”
牢门打了开来。
“谁?”冷鸾儿的柳眉皱起,整个人散发出一阵警惕之意,宛若一只长满刺的山猫。一个黑影走了进来,顿了顿,看着冷鸾儿一声闷哼,然后缓缓开了口:“我是来劫狱的。”
劫狱?冷鸾儿有些惊讶,她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前来救这个对她来说身份不明的本尊。看来本尊的人缘关系网还是不错的,至少还有人愿意为她冒险。
那道黑影渐渐向冷鸾儿走来。牢房里的光线很暗,暗到直到那个人离冷鸾儿只有十公分的距离时冷鸾儿才得以看清他的相貌。是个男人,很俊美的男人。
冷鸾儿觉得自己前世也算看过不少帅哥美男了,就连她的男朋友古长清也算个一等一的养眼帅哥了。但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比冷鸾儿所见过的,高上不止一个档次。
男人身着一袭黑衣,刀削的下巴,眼尾上翘的桃花眼,坚挺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给人一种天神降临的感觉。男人看着冷鸾儿疑惑的样子挑了挑剑眉,微微俯下身子,轻声调侃道:“怎么,忘记我了么?”
冷鸾儿没有回她,她的确忘记他了。不,应该是根本不知道他。
男人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好心地提醒道:“南城太子,白千泽。”
什么东城?冷鸾儿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自己最多只是穿越到清朝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架空了。说实话,比起架空她更喜欢穿越,这样她脑子里的历史就不会白白挥霍去了。可是天不由人,她的历史记忆注定派不上用场。
“冷鸾儿,你不会被虐傻了吧?”白千泽问道,纤长的手指抚上了冷鸾儿脏兮兮的面孔,然后轻轻地拍了几下,“我可不想救一个傻人出来。”
“去你的。”冷鸾儿有些愤怒了,直觉告诉她她现在的处境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我现在全身都是伤,别说逃狱,连走都走不了几步。”
“啧啧,人是没傻,不过性子倒是变倔了不少。”白千泽说道,从袖子中拿出了两个瓷瓶,显然是之前就准备好了的。他随手一扔,正中冷鸾儿的怀里,“药拿去自己涂。如果实在不方便,我帮你涂也是可以的。”
“色胚!”冷鸾儿瞪了他一眼,明明怒火燃烧却依旧不敢将声音发得太响。缓缓地拿起药瓶,打开,撩起袖子,开始涂抹。
洁白的藕臂上鞭痕一道一道密密麻麻,可以看出下手之人究竟有多狠。
白千泽也算是个正经的,在冷鸾儿上药的时候默默地转过了身子,直至再也听不见丝毫动静了才又转了过来。
冷鸾儿活动了一下关节,感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虽然伤痕还是隐隐作痛,但比之前的撕心裂肺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什么药,药效挺好的。”冷鸾儿问道。
“金疮药而已。”白千泽回答道,“我们已经磨蹭很久了,还是快点离开吧。”
冷鸾儿应允了,快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白千泽似乎很了解这个地牢,在白千泽的带领下,除了遇到几次巡逻兵以外,基本上一路通顺,很快变出了地牢。这使冷鸾儿不禁怀疑这地牢是不是他家造的。不对,他似乎是太子吧?
“喂,这里是哪?”冷鸾儿开口问道。
“南城国啊。”白千泽白了她一眼。
“你是南城国太子白千泽?”
“对啊。”
白千泽只感觉一道风吹过,一根树梢锋利的树枝出现在他的喉咙之前。冷鸾儿的目光犀利:“说,你救我的意图是什么?!”
白千泽抿了抿唇:“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对待图谋不轨的人不需要道理。”冷鸾儿说道,“太子殿下,别小看这根树枝了。说不定我一用力,这玩意儿就进入你的脖子里了。太子殿下,我劝你还是乖乖将自己的意图给说出来吧。”
白千泽听罢,嗤笑一声:“冷鸾儿,你以为就凭你,能给我什么东西?”
冷鸾儿愣住了。
白千泽继续说:“你只是东城国的弃子公主,只是南城国当今圣上后宫中的一位冷妃。冷鸾儿,如今的你除了少许的姿色,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我去花费心思?冷鸾儿,你简直太抬举自己了。”
冷鸾儿的心中火气腾升:“你——”
突然,一道细微的沙沙声传入了二人的耳朵之中。冷鸾儿迅速放开了白千泽,毕竟如今的白千泽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危险,倘若他真的对自己有杀意,那么他也不会那么苦心救自己了。冷鸾儿双手一伸,从白千泽藏在腰间的两把匕首之中掏出一把。
白千泽有些好奇,这个冷鸾儿是怎么发现他身藏冷兵器的。
看到两人这戒备的架势,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不再躲了,纷纷显露出身形。一群黑衣人手拿长剑,虎视眈眈地盯着冷鸾儿与白千泽。
“杀你的?”冷鸾儿努努嘴。
“估计是你,逃犯。”白千泽的话音未落,右手倏然出现了一把长剑。刀光剑影,两个黑衣人倒落在地上。
好剑法!冷鸾儿感叹道。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去震惊了,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向黑衣人发起了进攻。
虽然冷鸾儿身上有伤,不过她前世好歹是个有着威名的特工,身手自然不赖,只不过比平时发挥差一点罢了。手起刀落,顺利地击倒了两个黑衣人。
白千泽一边作战,一边讲冷鸾儿的动作看入了眼里。他发觉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女人了。东城国的废材公主,后宫之中的不受宠的冷妃,竟然会用这种矫健的身手?可是当真那么厉害,她怎会又轻易被抓?难道之前都是她在扮猪吃老虎?
白千泽手中力一加大,再度刺穿一个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们显然也没有料到身为女性的冷鸾儿竟然也是个狠角色,几下子就击倒了他们的同伴。而且瞧这动作,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初顾茅庐的新人。黑衣人有些害怕了,不过作为职业杀手的他们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恐惧,英勇奋战。
冷鸾儿并不为所动,此时的她似乎看到了现代的自己。孤身一个人为了完成任务,突破重重包围。这种感觉很自然,也很真实。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地,冷鸾儿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要被抽空了那般,小腹也咕咕作响,她很饿,很渴,很累。
白千泽收回了自己的长剑,俯身将地上的冷鸾儿抱了起来。冷鸾儿没有反抗,毕竟带伤战斗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也没心思去折腾自己了。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乖如小猫的冷鸾儿,白千泽的心动了动。他并不是不清楚冷鸾儿的底细的。冷鸾儿原东城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宫中公主,而狱宫宫主为了推翻昏庸无道的南城国老皇帝,也就是他的父亲,设计送之进宫。谁知道冷鸾儿实力不够,空有一身美貌,很快被排挤到了角落,成了冷妃。不过冷鸾儿还算是聪明的的,因为得到了自己的赏识,便预借助自己的赏识,实现推翻南城国的统治的奢望。冷鸾儿和自己暧昧不清,引起了太子妃慕容音的愤怒与嫉妒,设计陷害,将冷鸾儿关入了大牢。
而这个明明有些蠢的小女人,却在刚刚那么惊艳,那么强势,那是一般女子都无法比拟的。宛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清莲那般,令他蠢蠢欲动。
原来在这幅看似窝囊的皮囊下,这个女人拥有着这般风华。
白千泽勾了勾唇,看来这次自己并没有做亏本生意。
正文 第二章 太子的手艺
白千泽的手艺很好,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子,有这样优异的烧烤技术简直是不可思议。
冷鸾儿啃着白千泽烤好的烤兔,不由赞叹道。
白千泽淡淡一笑,对冷鸾儿由衷的夸赞不为所动。
两个人经过了三天的追杀逃亡,彼此的关系倒更近了一步。总之白千泽对这个给他惊喜的小女人很好奇,而冷鸾儿对这个一手好厨艺的太子殿下感觉不差,就是这样。
冷鸾儿啃完最后一只兔腿,满意地抹了抹嘴,随意的动作里带着少许的憨态。没有后宫女人故意做出来的矫情,反而是一副自然。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原本随和散漫的目光同时变得犀利了起来。白千泽亮出长剑,冷鸾儿一只手紧握自己从白千泽那里掏来的匕首,另一只手折断了一只树枝,直直地向某一个地方射去。
一道寒光闪过,树枝被生生砍断。一袭紫衣的貌美少女从树上一跃而下,长发翩翩,若舍去她手中的利剑,是颇有些姿态的。
“来者何人。”冷鸾儿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喝了一句。
“安如茗。”紫衣少女很是老实地回答道。不过嘴上老实不代表行动上就老实了,她向冷鸾儿冲去,用意明显,她的目标是冷鸾儿。
冷鸾儿给了白千泽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插手,对待一个女人还用不着男人出力。白千泽的药好,冷鸾儿的恢复力也强,这三天来冷鸾儿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手也恢复了不少。之间冷鸾儿身影一闪,在眨眼之间来到了安如茗的身后。
同为女人,冷鸾儿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她刀锋犀利,向对方的致命之处刺去。安如茗一个侧身,险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几个回合招架,安如茗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根本不是冷鸾儿的对手。手下动作一顿,却被冷鸾儿抓住了纰漏,持剑的右手上出现了一道吓人的长疤。
“该死的。”安如茗咒骂一声。她原本是想不费吹灰之力地活捉冷鸾儿的,对于之前手下的报告,她一直以为是她身边的男人技艺高强,没想到他们的惨白竟然有冷鸾儿的一份,看样子这一份似乎还不小。安如茗不可能傻到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脚下生风,瞬间没了踪影。
安如茗的落荒而逃使冷鸾儿感到无限的愉悦和快感。冷鸾儿骄傲地看着在一旁优哉游哉看戏的白千泽,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白千泽表示无趣,带着冷鸾儿找到了一家客栈,准备过夜。
迎接客人的小二在白千泽拿出银子后显得格外热情,很快就为白千泽和冷鸾儿安排了两间相邻的房间。冷鸾儿要养伤,很累,所以要休息。看着已经入房睡觉的冷鸾儿,白千泽出了客栈,意图去大街上买些什么给冷鸾儿。
冷鸾儿躺在床上眼皮开始打架。三天的奔波真的很累,不一会儿她就昏睡了过去。若不是她一向浅眠,否则她估计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
冷鸾儿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凤眸猛然睁开,她很清楚这个气息不是白千泽的。虽然没有感觉到杀意,不过她却觉得格外危险。
来者是一个俊美的紫袍男人,青丝束起,眉眼之间带着别样的英气。
“狱宫宫主,洛之风。”不知为何,冷鸾儿脱口而出。
“好久不见,鸾儿。”洛之风清冷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他端详着冷鸾儿,“你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冷鸾儿很讨厌洛之风的磨叽。
洛之风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怒色,他一把抱住冷鸾儿,一股淡淡的清香直冲冷鸾儿的鼻腔,使冷鸾儿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鸾儿,睡吧。”洛之风伏在冷鸾儿的耳边,喃喃道,“我们,先回去。”
冷鸾儿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牢房。而第二次醒来呢,是一间装横华丽的闺房。不过再华丽也没用,冷鸾儿可不是个崇尚金钱华美的人。
冷鸾儿想现在的白千泽肯定是心急如焚在那里团团转了。她并不是没有看出白千泽对自己的兴趣。男人嘛,对自己得不到的或者好奇的东西都是格外想要渴望的,例如白千泽,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
进来的是洛之风,不过这次他的紫袍已经换成了墨绿袍子了。冷鸾儿有些不悦,她对眼前这个将自己不声不响掳走还不知道目的的男人很是没有好感。
洛之风似乎没有看出冷鸾儿的不喜,淡漠地扫了一眼四周:“这房间怎么样。”
“还好。”冷鸾儿敷衍道。
“不喜欢可以给你换。”
“随便。”冷鸾儿继续敷衍。
洛之风的眼帘垂了垂,那如扇的睫毛长得令女人都会嫉妒:“你变了。”
“人总会变。”冷鸾儿回答道,不过她已经清楚了,这个所谓的狱宫宫主洛之风,是本尊的熟人,否则也不会说出那么近乎的话。
“你似乎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就不会喊出你的名字了。”
“不,名字不是一回事。”洛之风摇了摇头。
冷鸾儿觉得反感,作为一个大男人装什么文艺青年,说出来的话也书生书气的,明明用的是那么冷的语调。冷鸾儿觉得自己是等不到洛之风坦白了,索性率先开了口:“你带我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洛之风回答:“回家而已。”
“我家不在这里。”冷鸾儿说。她在这三日已经从白千泽那里套出了自己的身份,东城国公主,跟狱宫连个毛线也没有。
“不,你家就在这里。”洛之风一脸严肃。
什么稀里糊涂的!冷鸾儿也不辩解了,反正她是不会呆在这里的,知道那么多也没有意思,更没有时间和洛之风这样绕来绕去,她准备送客了,即使这里不是她的屋子:“你走吧,我要休息。”
“可以吃饭了。”洛之风提醒她。
“我不饿。”冷鸾儿咬牙切齿。
好在洛之风在这方面还算是听话的,乖乖地走了出去。冷鸾儿松了一口气,环顾了四周,看见了两扇窗子。
冷鸾儿当然不会傻乎乎地直接去翻窗逃离,谁知道洛之风有没有派人在窗子旁边守候。冷鸾儿抱起一个瓷器,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陶瓷破碎的巨响。
“啪!”
几个丫鬟听到陶瓷破碎的声音,急冲冲地冲了进来,却只看见满地的陶瓷碎片不见冷鸾儿的身影。原本准备转头汇报宫主,却忽然脖颈一疼,眼前一黑,纷纷倒落在地上晕了过去。
冷鸾儿吹了吹手掌,嘻嘻一笑,瞬间没了影子。
冷鸾儿好歹是一届特工,潜伏什么的事情可是干过不少,很顺利地躲过了巡逻兵的巡查,出了狱宫。冷鸾儿当然不会单纯地以为狱宫守备疏松,估计是因为洛之风以为冷鸾儿一介女流实力好不到哪里去,便没有多加注意了。
轻敌是注定要付出代价的。
冷鸾儿前脚踏出狱宫不久,后者洛之风就接到了下属的汇报。说实话狱宫的信息传得还是挺快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被发现了。洛之风的脸色黑了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发火的表现。
一旁包扎着纱布的安如茗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之前她为了保留自己的面子并没有告诉洛之风自己受伤是因为冷鸾儿,她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了冷鸾儿身边的男人。而如今的状况,多半和她上报虚情有关,否则洛之风也不会出现如此疏漏了。
洛之风其实是冷鸾儿的青梅竹马,自以为对冷鸾儿很是了解,知道冷鸾儿不会武功,却万万没料到冷鸾儿不再是过去的冷鸾儿,此时的冷鸾儿是二十一世纪的特工冷鸾儿。
洛之风怒气横生,半晌才从唇间蹦出了一个字眼:“追!”
不过,追冷鸾儿的可不止狱宫宫主洛之风,还有身为南城国女将军的步雪!不出冷鸾儿所料,发现冷鸾儿失踪的白千泽迅速下令搜查冷鸾儿,并派出了步雪前去寻找。当然,冷鸾儿是不知道这些的。
现在的冷鸾儿,面对了一个人生的巨大难题。那就是——她迷路了。
听起来有些搞笑,可这是事实。冷鸾儿是穿越过来的,又没有本尊的记忆,人生地不熟的,能知道什么路么?到时候能活着就是万幸了,别说什么逃跑了。冷鸾儿的耳朵动了动,她听到了不远处隐隐传来的脚步声。
动作那么快!冷鸾儿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对自己的重量级别沾沾自喜还是该对对方的速度而哭泣了。不过身体的速度永远快过大脑,在冷鸾儿的大脑还没有发下指令时,冷鸾儿像脚底抹了油一般,不再管什么认不认识路了,总之就是傻愣愣地向前方奔去。
冷鸾儿是讨厌那个拐走自己的洛之风,是想报复一下那个看起来挺可怕的僵尸脸。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还是保命要紧。
正文 第三章 疑惑
步雪并不是没有注意到飞奔逃亡的冷鸾儿。其实从冷鸾儿逃出狱宫的那一刻,步雪就尾随于她。不是冷鸾儿的警惕性弱,毕竟在这个身不由己的情况下,冷鸾儿也没有心思去观察附近的动静了,更何况步雪的隐藏水平并不低。
冷鸾儿的速度很快,步雪的速度同样不慢。两人之间只相差几米,正是最佳的尾随距离。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女将军步雪还是挺专业的。
步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是应该遵守命令将冷鸾儿带回还是熟视无睹,何况冷鸾儿从狱宫跑出来,必定和狱宫宫主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步雪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奔跑声,身子一侧,躲进了离自己最近的灌木丛中。
几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在了冷鸾儿的眼前,冷鸾儿随手折下了几根树枝。她身上的利器已经在之前昏迷的时候被没收了,逃出来时也忘记准备武器,现在的她只有借助她物,她可不保证自己有足以对抗他们的空手接白刃的能力。
冷鸾儿觉得真烦。
一旁的步雪已经打定主意不出手相助了,她断定以自己的实力冲出去与冷鸾儿对打都会是一场恶战,对她而言当然是偷袭比较适合。现在鲁莽现身到时候就失去了偷袭的机会了,一点都不划算。
腰板挺直的黑衣人亮出了长剑,其中一个看似头头的走了出来,对着冷鸾儿抱拳鞠了一躬,表示尊敬:“冷小姐,请随我们回去。”
冷鸾儿冷哼一声,在她看来黑衣人简直是在说笑:“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人,让我回去就回去?老娘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现在又那么乖乖地回去简直是失了面子。”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冷小姐,宫主希望小姐回去。”
冷鸾儿波澜不惊,而暗处的步雪的心却顿了一下。果然冷鸾儿和狱宫宫主有一腿,若是带冷鸾儿回去,必然不是明智之举。
冷鸾儿也不再和他们磨磨唧唧了,谁知道后面有没有追兵。黑衣人她之前可是打倒了一群的,害怕收拾不了眼前的几个。虽然没有武器,但是自己的身手也是不容小窥的。
但冷鸾儿很快发现自己错了,这群黑衣人明显比之前的高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倘若冷鸾儿手持利器倒是可以勉强一拼,而现在她的手中只有几根树枝而已,轻而易举地就被刀锋割断。树枝最多做做暗器,迎面交战简直是痴人说梦。现在敌人多,当初对白千泽的那招显然是没有用了。
冷鸾儿在内心里将那个多管闲事的洛之风骂了不知道上百遍,脚下步伐虽是急促却不乱,黑衣人有些震惊,并且更加警惕了。
冷鸾儿绝对是打不过他们的,冷鸾儿很清楚。冷鸾儿想大不了被他们抓去后半路想方设法将他们毒晕什么的,或者在回到那里逃一次,总之只要能离开,怎样都行。正当冷鸾儿准备束手就擒的时候,一道匕首直刷刷地飞了过来,狠戾地射进了黑衣人的后脑。紧接着匕首一二连三地出现,因为是出其不备的缘故,所以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个黑衣人击倒在地。
冷鸾儿惊呆了,不过很快就缓过了神来。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惊讶或者揪出背后帮助自己的人,于是对着那个发出飞刀的地方拱了拱手,表达谢意,便飞奔而去。
步雪当然不会放过她,匆忙跟去。
步雪是不想冷鸾儿接近太子,不过让冷鸾儿被抓回去也不行。步雪想,最多她阻止冷鸾儿接近太子就行了。不过冷鸾儿当然不知道步雪的心思,一个劲地往前冲,估计是人品爆发的缘故,竟然冲进了京城。
京城!冷鸾儿的双眼发亮,这是她当初寄宿的地方!
冷鸾儿觉得白千泽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能让白千泽这么辛辛苦苦地将她从地牢里救出来,必然是因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虽然冷鸾儿觉得这本尊除了公主和妃子的身份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她也是刚刚穿越过来的,必然有她所不知道的地方。但冷鸾儿万万没有想到,真正吸引白千泽的,正是穿越过来的冷鸾儿。
步雪很清楚冷鸾儿要去找太子了,也很清楚太子现在就在京城当中寻找冷鸾儿。果不其然,正当步雪准备借机拐过冷鸾儿时,一道引人瞩目的紫色身影出现在了吵闹的人群之中。
太子白千泽!
步雪的心一横,手中刀锋泛着白光,竟然向毫无防备的冷鸾儿攻了过去。奔跑过后的冷鸾儿气喘吁吁,当匕首里皮肤只剩下几公分时才有所反应,连忙往左边移了几步,险险地夺过了步雪的攻击。
对,险险,因为步雪的匕首还是刺破了冷鸾儿的肌肤。
群众里传来一声惊呼,对面前的情况不明所以但还是充满着恐惧。即使对方是两个水灵灵的大美人,但拿着刀要杀人的大美人,是平常人所惹不起的。白千泽听到了呼喊,转过身,将一切收入眼帘。
“鸾儿!步雪!”
白千泽看到受了伤的冷鸾儿,意图冲上去。却不想步雪一直注意着白千泽,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白千泽,一双凤眸警惕地盯着他,然后手中的飞刀往身后一甩,甩向有些狼狈的冷鸾儿。
这次的冷鸾儿有了防备,虽然受了伤但还是有些轻松地躲了过去。步雪见机行事,吹了声口哨,召唤出掩藏在暗中的锦衣护卫,抓住白千泽,在锦衣护卫的帮助之下,疾步离开了人群。
“步雪,你干什么!”白千泽一把甩开步雪,强大的力道使步雪的手肘处传来疼痛之意。白千泽想要回去找冷鸾儿,不过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冷鸾儿已经被剩下的锦衣护卫给节节逼退,踪影消失。
步雪见冷鸾儿不见了,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做出严肃状:“殿下,步雪是在帮助殿下?”
“帮助?”白千泽怒意横生,“擅自唤出锦衣护卫,还违抗主子的命令,这叫帮助?步雪,我看你的胆子是大了不少。”
步雪顿了顿,脸色一变,解释道:“殿下,属下怀疑,这冷鸾儿和狱宫宫主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狱宫?”白千泽的怒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警惕了起来。拂了拂手,道,“回宫殿再说。”
“是。”
皇宫内。
白千泽坐在精心雕刻的座椅上,略不耐烦地听着步雪喋喋不休地报告自己一路上的追查,然后左手一晃,表示自己的愤怒:“说重点。”
步雪听罢,倒也直接了些:“殿下,属下看见冷鸾儿从狱宫中逃出,并从狱宫追查的人口中得知了狱宫宫主对冷鸾儿的意思,属下认为这事情必有蹊跷,还是小心为妙。”
白千泽很快抓住了重点:“你说过,是逃。”
“没错,是逃。”步雪说道,“但世事难料,说不定冷鸾儿是因为狱宫宫主条件不充裕而恼羞成怒反抗呢?这是不能妄自下论的。属下是为了殿下好,现在的冷鸾儿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一个危险人物,望殿下三思。”
“你话变多了好多。”
“属下是为殿下好。”
“现在的你根本不像步雪大将军,”白千泽冷笑,“倒像是一个多事的奶妈婆了。”
步雪有些难堪:“陛下严重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白千泽在听了步雪的报告后心情变得很是不好,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
步雪乖乖地退了下去。白千泽正襟危坐,心中风起云涌。
他并不是不相信步雪的话,也并不是怀疑步雪。步雪是他的得力大将,说的话是有几分可信度的。况且步雪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骗他。只不过他不相信,冷鸾儿是洛之风的人罢了。
按步雪所说,冷鸾儿是逃出狱宫的。但人心难测,步雪的推断也是有可能发生的。被关入牢房的冷鸾儿性情大变,单是那身手就足以让他重视起来。但冷鸾儿是让他鲜少感兴趣的女人,连对他的妃子,当朝的太子妃,也没有这种渴望。
白千泽不屑地扯了扯唇角,嘲讽自己的多愁善感。
冷鸾儿的狠辣是事实,否则她也不会杀人不眨眼,让那群追杀她的人一命呜呼。而冷鸾儿之前在后宫里的废材是众所皆知的,不会文不会武,空有一个好皮囊却不懂得后宫妃子的心计,十足十的一个废子公主,更妄想利用自己推翻自己的父亲。明明被自己国家给抛弃了却死不承认,被人诬陷还不懂转弯,倘若当初冷鸾儿识时务魏骏杰,也不会在入牢之后落得这身模样,还让他用两瓶药去救她。
说是冷鸾儿扮猪吃老虎,他不信。这几天的相处使他很清楚,虽然冷鸾儿在某些时候能屈能伸,但也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忍声吞气的主。若不是冷鸾儿的演技过于高超,就是与他在一起的根本不是冷鸾儿。
可是狱宫的人又有什么手段,竟然能将入牢的冷鸾儿给替换出来?并换成一个一模一样,甚至满是伤痕的替身?
白千泽沉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文 第四章 白千泽与洛之风
花了三个时辰终于逃亡成功的冷鸾儿觉得累极了。
果然穿越不一定是好事,虽然没有穿成小说里什么不受宠的废材X小姐或者是什么西里古怪的玄幻大陆,但总体来说也不算是幸运了。毕竟没有幸运的人会接二连三地受到追杀和刚穿越来就被关在地牢里云云。
如今的冷鸾儿的脑海之中就只剩下两个字了,真•俗。
冷鸾儿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不过身无分文的她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走进酒楼,吃霸王餐这种事情她也做不出来。万一被抓了可就不是能轻而易举解决的事情了。果然事到如今,做些小偷小摸是迫不得已的。
冷鸾儿的速度快,偷些东西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算被发现了,也方便逃跑。
冷鸾儿当然不会打那些平民的注意,她可是有职业道德的,虽然小偷并不算什么职业。她站在生意不错的包子摊旁,瞅准了一个衣着不错的大胖大叔,然后装作闲来无事地从他身边走过,只是眨眼之间,大叔挂在腰间的钱袋就落到了冷鸾儿的手中。
冷鸾儿暗自掂了掂分量。嘿,挺重的。
冷鸾儿来到小巷子里打开钱袋看了看,数了数,大概有二十银两。这笔钱比起白千泽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了。冷鸾儿想了想,忍着肚子的饥饿四处转了转,最终选定了一家装横不错的酒楼。
酒楼里的东西不贵,冷鸾儿豪迈地点了几个肉菜。
这是,酒楼大门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冷鸾儿见罢立即缩了缩身子,隐蔽了自己的气息。没错,前来的人,就是出手帮助冷鸾儿却又再最后刺杀冷鸾儿的女将军步雪。
冷鸾儿的隐蔽很成功,步雪并没有发现冷鸾儿的躲藏。她三步化为两步,拒绝了小二的帮助,匆匆地上楼进入了一个包厢。冷鸾儿挑了挑眉,如果没猜错,这个女人应该是白千泽的手下。
冷鸾儿起身,嘱咐了小二几句,便出了大门。绕过酒楼,站在一个不惹人注意的阴暗墙角,手脚利索地爬上了酒楼,将耳朵轻轻贴在窗上,果然听见了步雪的声音。
“二皇子殿下,我已不负期望,成功成为了太子殿下的心腹。”步雪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酒楼房间内,一个华衣男子单手捧着酒杯,靠坐在椅子上。他的眉眼如画,身材修长,其风姿并不亚于太子白千泽和狱宫宫主洛之风。白千池抿了一口酒,嗤笑了一声:“我那风流倜傥的皇弟可真好哄骗呢。”
“属下认为,这样更能完成殿下您的谋权大计。”步雪说。
“我该庆幸,你是个聪明的家伙。”白千池的笑容不减,“若不是我们身份之差,我以为我会喜欢上你。”
步雪一顿:“殿下严重了,步雪自知配不上殿下。”
白千池不为所动,摆了摆手,道:“你也该早点回去了。我那皇弟虽是好哄骗,但还是个聪明的家伙。要是发觉你消失的时间太久了,也不是可以轻而易举糊弄过去的。”
“属下明白。”步雪做个了礼节,便推门离去了。
冷鸾儿深知两个人的武功不低,便也不敢多留,从墙上跳下,在步雪走出酒楼之后,才回到酒楼。酒楼的效率很高,冷鸾儿才出去没一会儿,菜就上齐了。看着桌上一道道色泽俱全的菜肴,冷鸾儿不禁食指大动。
一顿狼吞虎咽后,冷鸾儿坐在原地,也不由得思考起刚才所偷听到的事情来。从步雪的话中可以听出,那个男人是当今的二皇子殿下,她可是记得,白千泽是当今的太子。而他们口中的谋权大计,毕竟和白千泽有关!
冷鸾儿并非不是一个不会报恩的人,想到这里时她神色一变,准备去找白千泽,却又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当时步雪这么拦住白千泽,必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在白千泽的逼问之下她必然会告诉白千泽,而白千泽也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到时候自己去告步雪状,说不定会被反将一军。
冷鸾儿觉得烦死了。
冷鸾儿付了帐,准备出去买些东西为今后做打算。却不想前脚刚刚跨出酒楼大门,一个怒意显然的男人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洛之风!
冷鸾儿的第一反应,逃跑。
不过逃跑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善于观察他人的冷鸾儿轻而易举地看出了他的愤怒,自己一旦逃跑不仅会被追到,说不定还会死的很惨。为了自己的小命,冷鸾儿很明智地选择了站在原地,和他大眼瞪小眼。
“冷鸾儿……”洛之风率先出声,语气的冰冷足够冻死一大堆北极熊,“为什么逃跑。”
“我不喜欢呆在那里,就这样。”冷鸾儿撇撇嘴,不落下风。
洛之风心中怒火燃烧得厉害,在潜意识里,他认为冷鸾儿的逃离是为了太子白千泽,他不允许,冷鸾儿喜欢别的男人。
“跟我回去。”
“谁理你啊,大冰山。”冷鸾儿的柳眉皱的厉害,像是要拧在了一起。
“跟我回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才不要呢,你以为你是谁啊!”冷鸾儿双手抱胸,看到大冰山这个样子,她就知道就算自己服从了,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总之喝的都是罚酒,还不如对抗到底,好保保自己的名声。
“冷鸾儿,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洛之风真的很生气,以至于冷鸾儿这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在现在的他看来着实有些碍眼。
冷鸾儿被他盯得发毛,但依旧不对他服软,腰杆儿挺得笔直,嘴上处处不见饶人:“你以为你是谁啊,没有资格囚禁本姑娘。”
“冷鸾儿,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洛之风的耐心到了极致。
“去你妹的,就算是五秒本姑娘都不答应。”冷鸾儿干脆爆粗口了。
洛之风终于忍耐不住了,习惯性地将迅速内力集聚掌心,往冷鸾儿的腹部猛是一击。冷鸾儿没有内力护体,娇小的身子整整飞出了五六米之远,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此时的冷鸾儿狼狈不堪。之前在狱宫中换好的新衣裳依旧磨破了几处,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灰。唇角鲜血顺着弧度流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脏乱的地上。她痛苦地捂着小腹,发出一声声艰难的“呜呜”声。
洛之风惊呆了,他以为身手矫健的冷鸾儿是有内力的,否则也不会顺利掏出狱宫,并击败他的追查人员。洛之风的心痛了一下,准备上前,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力向自己袭来,退了三四步,才得以稳住身子。
来的人,正是白千泽。
“鸾儿!”白千泽以风速来到了冷鸾儿面前,将冷鸾儿拥在怀中,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擦去了她唇角的血迹。他转头,怒视着呆愣的洛之风,杀气腾腾,“洛之风,你在做什么?!”
洛之风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白千泽表现出了自己的不信,“不是故意就能将鸾儿打飞五六米并震出内伤,若是故意的,鸾儿的命是不是就没了?”
洛之风的面色难看:“白千泽,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倒是要看看谁欺人太甚!”白千泽右手一摆,几个锦衣护卫出现在他的身后。将冷鸾儿小心翼翼地交给了其中一个护卫,抽出长剑,运用着内容,向洛之风狠戾攻去。
论内力比较,洛之风比不上白千泽。但论功力,洛之风显然比白千泽高上几分。因此,利用着本身的优势的洛之风,与白千泽打成了一个平手。
白千泽并未显出任何惊慌,只不过他的身体在打斗之中与洛之风离得越来越近。忽然,洛之风的眼前一个恍惚,白千泽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一道锋利的匕首腾空出现在他的喉前。洛之风的内力爆发,将白千泽震了开来,只不过那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印。
这一招,是白千泽和冷鸾儿学的,的确很适合偷袭。
洛之风的体力有些缺乏,本来他不吃不喝地用最快的速度从狱宫跑到这里就已经花了一些体力,现在又和白千泽对战又要损耗不少。若在这样下去,他必然是弱势的那一个。狱宫宫主从来不是吃亏的家伙,他怜惜地看了一眼昏迷之中的冷鸾儿,突然加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见洛之风离开的白千泽并没有继续追击,现在的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带冷鸾儿回宫治疗。冷鸾儿被洛之风打出了内伤,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说不定。况且冷鸾儿本身就是体质不佳的女子,此时恐怕是性命垂危了。
白千泽从护卫的怀里接过了冷鸾儿,从衣袖里拿出紧急救助的药丸给冷鸾儿服下,见冷鸾儿状态好了不少,潇洒地挥了挥手,磁性的男音急切响起:“回宫。”
身后的锦衣护卫面面相窥,无限的好奇油然升起。毕竟他们在白千泽身边已经几年了,可是第一次见到白千泽这么关心除了他母后之外的女性。
或许连太子妃也受不到如此恩宠吧!
正文 第五章 炫耀
宫殿内,白千泽站在冷鸾儿床前眉头紧锁,太医坐在床榻前替冷鸾儿诊着脉搏,只见床上的人因疼痛而发出小声的呻吟,太医将冷鸾儿的手放回被褥里起身对着白千泽恭敬地说道:“启禀太子,冷妃的伤虽说不重 但也有些伤及要害,臣开一些活於止痛的药给娘娘服下便可。”
“快去。”白千泽听太医说完原本紧咒的眉头舒展了不少,他不明白为什么洛之风会将冷鸾儿打伤,难道步雪所言是假的?既然洛之风与冷鸢儿有着暧昧,难道他会不疼惜冷鸾儿?想到这里白千泽的眼眸里含着一层冰霜。
昏睡了三日,白千泽寸步不离的守着冷鸾儿,就怕她出现一丝意外,前几次的教训告诫着白千泽,冷鸾儿的安危似乎超出了他所了解的范围。床上的冷鸾儿朦胧的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便是白千泽那俊美的脸庞,;冷鸾儿心里的不禁有丝暖意。
感受到一丝异样,白千泽睁开好看的眼睛看向冷鸾儿,语气虽冰冷但也透露着一丝担忧:“醒了?”
冷鸾儿环顾一周有丝不解:“这是哪里。”
“你以前的寝宫。”
白千泽看着冷鸾儿有些好笑,自己的寝宫都不知道了?不过这也让白千泽有些担忧,她是不是真的被虐待傻了。
寝宫?看着周围冷清的样子冷鸾儿似乎想起白千泽说过,她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妃子,又或者说是一个弃妃,这幅身体的前主人可真是倒霉,不过白千泽对她这么好只是因为她是他父皇的妃子吗?两人互相看着竟笑出了声。
白千泽笑了一会便恢复了冰山的麽样,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笑过,这个冷鸾儿这么懂得赢得人心为什么连他父皇的心也赢不了?还把自己关进了死牢?
思考间丫鬟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端了上来,白千泽将碗接过打发了丫鬟,慢慢朝着床边走去。
“什么东西?”闻着一股难闻的气息令冷鸾儿皱眉。
“药。”
冷鸾儿懂了,这就是所谓的苦口良药?虽说在现代她也喝了不少良药,但这个绝对令她回味一辈子。白千泽看着捏鼻子喝药的冷鸾儿嘴角不自觉爬上一抹微笑,这女人真的有令男人移不开视线的能力。
“呸还真苦。”冷鸾儿喝完最后一口不自觉的吐了吐口水,白千泽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所作所为,他现在所担心的是洛之风,他将冷鸾儿打伤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他该怎样好好保护这个女人。
洛之风站在狱宫的悬崖之上,他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竟将冷鸾儿打伤,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白千泽!这三个狠狠地 印入洛之风的脑海,他与冷鸾儿究竟什么关系为什么今日竟将她带走。看得出他很在乎鸾儿,冷鸾儿,这个女人究竟想要他怎样。
“宫主!”安茹茗在洛之风身后毕恭毕敬的开口。洛之风没有理会安茹茗而是将自己放在风里,他现在需要绝对的冷静,安茹茗见他这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他身边,洛之风是她喜欢的男人,唯一赏识的人,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喜欢的人被冷鸾儿伤成这般,虽说这次她失手了,但下次她一定不会令洛之风失望!
吃饱喝足的冷鸾儿坐在一边看着收拾东西的丫鬟皱眉,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开口,白千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能见死不救,可就算说了她与白千泽的关系他会相信她吗?她跟白千泽的关系
对啊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白千泽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可纵观历史那个穿越的女人是有好下场的?呸!是在咒自己不得善终吗?冷鸾儿猛地摇摇头,她在想什么!
白千泽见冷鸾儿这般以为她头疼不禁关怀到:“怎么了?可是头痛?来人”
“哎!不是我”冷鸾儿适当的组织了白千泽,她发现这个时代的人怎么都喜欢一惊一乍的。
“怎么?”带着关怀的语气令门外的上官婉儿握紧双拳,这个该死的冷鸾儿得不到皇上的青睐就去勾引太子,可真是一个荡妇,不过她不是在死牢里吗怎么会出现在房间里!
哼!冷鸾儿我上官婉儿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瞥了一眼门窗愤愤的转身离开。冷鸾儿感受到一股冷冷的气息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禁抓了抓胸前的衣领,这一举动令白千泽眯起了双眼,他是不是看错人了!
冷鸢儿这么做是想如何爬上他的床吗?亏他还那么担心这个受伤的女人,哼!
冷鸾儿并未知道白千泽在想什么,一股脑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我被那个洛之风掳走后又逃了出来,然后又见到”不对,她不能说,如果说了那么对于白千泽而言她就多了一份危险,还有步雪,
她在白千泽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凭她说几句话白千泽就会舍弃多年将友而舍弃她。
“见到什么?”白千泽很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可见冷鸾儿说一半停一半真的有些吊人胃口,而他最厌烦的莫过如此。
“没什么。”冷鸾儿摇摇头便不再说话,她现在说什么白千泽也不信,倒不如她自己去找一些她有力的证据,不过在这之前她的摸清皇宫的地形!
既然他不说白千泽也不便多问,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心冷鸾儿伤势,洛之风的武功他见识过,就凭冷鸾儿这小小身板,又没有内力护体怎么可能抵得过他雄浑的内力?
看她这样也不像有事的,无奈只能叹息转身离开,这几天一直呆在冷鸾儿这里外面或许有什么流言是他不知道的。
待白千泽离开原本好好地冷鸾儿突然吐了一口黑血,这该死的洛之风可真下得去手,他不是喜欢冷鸢儿吗?怎么会下的去这样的毒手?她不想知道她也不想去管,毕竟洛之风与现在的冷鸾儿还是陌生人。
休息了几天冷鸾儿觉得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而这几天除了白千泽与太医几乎没有什么人来过这里,现在她才理解为什么电视里那些女的耍尽一切手段也不想进冷宫,在这冷宫里或许看淡的人不觉得有什么。
如果是那种野心极大的女人一定会生活不下去,可这些对冷鸢儿来说。一切都是浮云。
不过这冷鸾儿也是可怜,生病了竟连一个贴身的丫鬟都没有,或许在她得势得时候有一两个,现在落魄了竟一个也没有人愿意陪她来这里同住。
白千泽来时冷鸢儿正在外面的一棵树上挂着什么,他也不着急过去而是在一边看了起来,旁边的太医见白千泽不动自己也不往前走而是与他一起看着。
只见冷鸾儿手脚灵活的从树上跳下又将一根绳子挂了上去,下面正托着一根木板,来回几次只见冷鸾儿走到一边摸了摸自己随口道:“终于弄好了。”
远处的两人看着她这般不仅有些好笑,白千泽瞥了一眼旁边的太医示意他闭嘴,太医了解的点点头,冷鸾儿并没有察觉远处的两人而是乐哉乐哉的坐在自己的成果上悠闲地荡着秋千,或许现在对冷鸾儿来说是最自由地,起码可以不用理会那些令她头疼的事情。
看着嘴角微笑着荡秋千的冷鸾儿白千泽竟看直了眼,心里某个地方也渐渐的沦陷,如若不是太医的出言提醒或许白千泽还在继续看着冷鸾儿发呆。
“太子,娘娘她”
白千泽回过神看着远处的冷鸾儿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尴尬的咳了几声迈步向前走去,跟随在他身边的太医见白千泽这般不仅皱了皱眉,太子跟皇上的妃子
“这才几天你竟闲不住了?”
“没有。”
冷鸾儿并不想说什么,难道要跟他解释秋千?再说了这诺大的古代难道连秋千也不知?若果她说那不是要让他们笑掉大牙,在瞥了一眼太医冷鸾儿知道了什么低着头向屋内走去。
太医替冷鸾儿把了脉告诉两人娘娘已无大碍便起身离去,自白千泽从进门开始便一直盯着冷鸾儿不放,似乎是不认识她般令冷鸾儿有些奇怪:“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额,没什么。”被发现后的白千泽只能转身冷着脸说了句没事,他刚才是怎么了,竟会对着这个女人看得出神,他对冷鸾儿的赏识只限于容貌,还有她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而已,白千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下午悄悄的降临,宫里已经开始多了一些禁卫军,而冷宫里几乎并没有什么人来探访,冷鸾儿吃过晚饭后便在她打造的秋千上无聊的想着一些事情,来这里这么些天她竟没有想过心里的那层伤疤,不知怎么的冷鸾儿突然不想再去回忆那些无谓的往事。
既然上天怜悯让她选择了重生,那么她就要好好地去为自己的将来筹划,冷鸾儿向来不是一个不会知恩不报的人,白千泽救了她那么她就应该去为白千泽的安全考虑,听步雪与那二皇子的对话想必步雪也不是真心要为白千泽卖命,那如果他们篡位成功白千泽又会有什么下场?最惨的也莫过于死掉了。
“太子妃嫁到。”上官婉儿身穿一身华丽的衣服,身后跟着一大群婢女太监。看起来似乎很得宠。
上官婉儿来时只见冷鸾儿坐在秋千上望着远处发呆,好一个女人竟直直的看着他们来的地方,想必是在等太子吧?
冷鸢儿并未想到会有人来这里,于是从秋千上起身走到一边等待她们的到来,上官婉儿慢步走到冷鸾儿身边恭敬地开口:“臣妾参见冷妃娘娘。”那语气里没有半点恭敬的意思,反而多了一层含义。
“你来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冷鸾儿对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好感,甚至说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半夜来访绝对没有安好心,在现代女人的第六感非常的准确,不知道在这个架空的时代会有没有用。
上官婉儿见她没有让自己起身的意思于是自作主张的起身对冷鸾儿对视,而就这一动作惹来冷鸾儿的不满。
“臣妾听太子说冷娘娘最近刚出冷宫而皇上又一直没有来看您,臣妾担心娘娘的伤势于是命人准备了一些上好的药材来给娘娘服用,您瞧这些都是皇上所赐。”
说着便叫丫鬟上前将人参还有一些名贵药材露了出来,冷鸾儿看着这些心中好笑,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资本?可惜她找错了人。
或许以前的冷鸾儿早已忍不住骂了回去但今世的她显得成熟稳重了些。
“太子妃有心了,我这冷宫里什么也没有,就不招待了。”
上官婉儿自然听得出其中的意思,没有理会冷鸾儿的逐客令而是走在一边坐了下来,命人将已经泡好的茶端了出来坐在一边细细的品着,冷鸾儿不禁一笑,感情这什么都准备好了。
她也没有太大的变化而是坐在了上官婉儿的另一边:“太子妃好雅兴。可在我这里喝茶不怕有辱太子妃的名声?
这自家人瞧了去不要紧,万一被传到别人的耳朵里,那太子妃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况且本宫在这里并不受宠,也没有什么值得太子妃挂念。听说皇上最近宠蝶妃宠的不得了,太子妃不想去瞧瞧?”
冷鸾儿的言下之意是说让上官婉儿别在她这里浪费心思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巴结皇上宠信的妃子,在她这里停留的时间久了被人拿了把柄,那她这太子妃也别想过得安稳。
上官婉儿有气不能发只能闷闷的喝着茶水,她在等,等那个人的到来。
“娘娘说笑了,我上官婉儿自认没有做什么事情来值得别人挂念,况且娘娘都落得这般就不要在费心婉儿的事情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甚欢,可苦了一旁伺候的太监与婢女们,要知道这里是冷宫,在这里呆久了说不定他们也会留下陪着,到时候能不能攀高枝还得另说,不过他们听闻最近太子在这里走的勤,而太子妃近日有如此,这里面或许有什么是他们这些下人该管的。
正文 第六章 过份
上官婉儿见冷鸾儿并没有以前那懦弱的性子不禁有些吃惊,不过她也想凭这点能耐去讨得太子的欢心?真是太过痴心妄想。
以前给她的教训看来还不够,这次她一定要让太子知道这女人的心肠有多歹毒。看了一眼冷宫的远处,只见隔壁角一个丫鬟对着她点点头,上官婉儿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对旁边的丫鬟点点头,那丫鬟了解的为他们添了一杯茶。
“娘娘或许不知,这茶可是上好的绿豆,是太后从外面带回来的,想必娘娘未曾尝过,来尝尝看。”
上官婉儿见远处一抹身影嘴角笑的更欢,起身亲自为冷鸾儿斟了一杯茶,然后拿起自己的茶杯向冷鸾儿走去。
冷鸾儿见身边的上官婉儿有些头疼,这胭脂水粉究竟打了多少:“太子妃有所不知,本宫向来不喜欢喝这些茶水,劳烦你把它拿回去。”
“难道是我泡的不好?还是娘娘不喜欢我泡的茶水?”
“不是,是”冷鸾儿有些无奈想要起身正好撞上上官婉儿拿着茶水的手,茶杯与人应声而落一缕白烟从上官婉儿身边的地上冒出,上官婉儿惊恐的睁着明亮的眼眸,泪水轻轻从白皙的脸颊溢出眼眶,贝齿轻咬着红唇,手指紧紧的拽着衣裙。
“娘娘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婉儿与娘娘并未有什么瓜葛,就算娘娘喜欢太子我也愿意让出太子妃的位置,可娘娘你为什么”
上官婉儿越哭越高兴,竟抓着冷鸾儿的手往自己脸上抓去,她本能的想要去挡却正中上官婉儿的下怀,只见原本好好坐在地上的上官婉儿在她这么一挥手人已经撞向了旁边的石桌,血顺着上官婉儿的额头流了下来,旁边的太监与婢女慌了神。
“你你没事吧?”她并未用多少力气啊!可见到从旁边飞奔而来的白千泽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索性收回想要拉起来的双手坐在一边看着她接下来的演出,果然上官婉儿并没有辜负她在白千泽碰到她的时候人已经躲进他怀里哭着告状。
“娘娘,,你太过分了……”说完人已经晕了过去,白千泽见上官婉儿这样不禁将人扔给婢女拉起坐在一边的冷鸾儿眯起双眼。
冷鸾儿感受着白千泽冰冷的气息眼角含着笑意,她若是如小说里写的般那样求饶岂不是俗上加俗?
况且她冷鸾儿从来不是一个会认错的人,干了就干了,没干就是没干!没干过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承认?况且她的演技随好但瞒不过冷鸾儿的眼睛,这种伎俩她在现代训练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你真的干了?”白千泽语气冰冷的不含任何温度,好看的眸子里充满着一丝杀意,虽说他对上官婉儿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冷鸾儿这么做是在向皇家示威。
若是被父皇知道她的下场会比在死牢还要惨,可据他所了解的冷鸾儿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又如何解释?
冷鸾儿看着假装晕倒的上官婉儿,清冷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太子你觉得我是否做过?”
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柄住了呼吸,她这么说不就是在为难太子?不过他们倒是想知道太子怎么说?晕倒在地上的上官婉儿竟皱了皱眉头,很快便再次晕了过去。
白千泽见冷鸾儿这般抓着她的手不禁送了些力道,低头看了一眼上官婉儿眸子里又出现了杀意:“将太子妃送回寝殿好生看着。”
打算看热闹的太监婢女们听见太子这么说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他们便把“晕倒”的上官婉儿抬走了,他们走后整个园子里只剩下了上官婉儿与白千泽,四目相对冷鸾儿并没有逃避,如果逃避了那就代表了她做贼心虚。白千泽见她这般倔强无奈叹息将冷鸾儿搂入怀中。
“你放开”冷鸾儿挣扎着想要逃离白千泽的怀抱却被他越抱越紧。
“要我拿你怎么办。”
冷鸾儿听见这话停止了挣扎,他这么说怎么感觉他们这关系有点院子外上官婉儿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心里的怒意渐渐加深,冷鸾儿,我一定要杀了你!!!
“太子妃,您的伤”旁边的太监看着上官婉儿有些担忧,还未再说下去就被上官婉儿凌厉的眼神给吓得不再多言。上官婉儿摸了摸额头上的血痕漏出苦笑,为了得到一个男人竟这么委屈自己值得吗!可一想那人是白千泽原本失落的心慢慢升腾。
回到太子府已经是晚上,言清哲站在房门外等待着上官婉儿,自他第一次见上官婉儿便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住,原本他们从来不会有交集谁知那晚
“你喜欢我?”上官婉儿人坐在躺椅上看着站在一边脸红的言清哲,眼神里流露着一抹销魂令他有些吃不消,可碍于他们的身份言清哲只能卑微的低头。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一介武夫怎配得上太子妃这种皇亲国戚”
上官婉儿听着言清哲这般嘴角妩媚一笑:“你还倒有自知自明,太子将你交给我就说明他是信任我的 ,若是你与我发生什么关系,那我可对得起太子的信任?”
“是!”言清哲低头握紧双拳,怎奈他家境贫凡出身卑微,这样的大美人在面前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婉儿并不知道他的心思看着窗外愣愣出神。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窗外,月亮明亮的挂在天上,可谁知底下的人有什么心思?
言清哲以为他与这位貌美的太子妃再也没有机会可以独处,谁知那晚她竟哭着扑到他怀里,令言清哲有些意乱情迷。
那天言清哲强压下腹部的涨热轻轻推开她,可还没逃离几步便被她强行按在了床上,迷离的气息令他有些冲昏头脑。
那晚他成了上官婉儿的床伴,可她每每与他温存口里喊得都是白千泽的名字,不过他无所谓只要能够在她身边言清哲就已经知足了,所以他的性子也越发的清冷。
“怎么了?你额头是怎么回事。”看着上官婉儿的额头言清哲心里满满都是苦涩,又为他做傻事了吗?
上官婉儿没有看言清哲而是扑倒他怀里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让言清哲有些担忧,这是她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就连白千泽出去找女人她都没有这么伤心过。
他比较喜欢那晚的上官婉儿,温柔妩媚让他沦陷在她的温柔乡,可每每天亮他的身边总是会少去这一抹娇丽的身影,他总是在想如果她又一次留在他身边等他醒来,那么他就算死也值得了。
上官婉儿看着言清哲满满都是苦涩:“为什么他不是你,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却喜欢冷鸾儿那个贱人,她是皇上不要的妃子,为什么他会喜欢,我上官婉儿哪里不好,有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清哲你说,我美吗?”
言清哲知道她又是为了他,虽心里难受但还是忍住怒意无奈叹息:“美.”
可迎来的却是上官婉儿结实的一巴掌。
“你骗人!如果我美为什么他喜欢冷鸾儿那个贱人!”
心依旧还在淌血。言清哲这么爱她可上官婉儿喜欢的。却只是白千泽。
“那你想怎么做。”
上官婉儿从言清哲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她显得更有诱惑力,而言清哲却无从欣赏,别人不了解她言清哲还能不了解?上官婉儿外表清纯温善,但内心却如蛇蝎。
只要她看中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夺走,就算毁掉所有人也在所不惜。可就是这样的她令言清哲欲罢不能,他喜欢她的性子,喜欢她的人。
“杀了她!在死牢里我就应该让她一命归西。冷鸾儿,你毁了我的爱,毁了我的梦想,我要你付出所有代价!哈哈”
看着上官婉儿,言清哲只能点点头。她的命令,他从来没有抗拒过!
以前她所看不惯的人他都会帮她解决,虽然每次都能让他吃苦头但是他心甘情愿,这次的目标或许比他想象的要好执行,毕竟一个落入冷宫的妃子还能惹起多大的主意?
他要替上官婉儿清理所有的障碍物,言清哲打好主意低头吻上上官婉儿的额头,鼻翼,直到覆盖住那抹樱唇,上官婉儿没有挣扎这让言清哲心底出现了一抹暖意。
将上官婉儿抱起走至窗前慢慢将人放置床上,正当言清哲想要栖身而上时上官婉儿突然恶狠狠地将他推开,整理好衣服起身背对着他。
“不过是一个床伴,谁允许你这么大胆!”
“婉儿”
“闭嘴!我的名字岂是你这种下贱的人可以玷污的?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上官婉儿缓和了一下语气转身勾起言清哲的下巴冷冷一笑:“别让我失望。”
言清哲看着离开的上官婉儿低头沉思一会,将夜行衣穿在身上起身离开。
正文 第七章 刺杀行动
南楚国的夜晚带着一种神奇的色彩,冷鸾儿站在窗前看着地面上被月光笼罩的砖块,周围竟像这夜一样的清静。
夏风瑟瑟吹来,冷鸾儿望着皇宫周围的景色不禁皱眉,不曾想像,原来夜里的风光是那般安详,那般引人深思。像极了她此时的心境。
藏匿在黑暗的角落里,言清哲看着冷鸾儿竟陷入了沉思,这女人她见过第一天嫁过来便被皇帝打入了冷宫,从此没有一个人敢去问候她,听婉儿说她本不得宠,被打入冷宫的途中得到白千泽那风流太子的赏识注意。
冷鸾儿欲借助太子的赏识,实现推翻南楚国的统治,和太子暧昧不清,因为此事太子妃怀恨在心,设计陷害预弄死冷鸾儿,结果谁知她命大不仅活了下来还被太子救了出来。
呵呵,这女人长得倒是倾国倾城,但听婉儿说她确是蛇蝎心肠,明明是被国家抛弃却死不承认。呵呵,这女人可真可怜。言清哲内心冷笑道。
被风吹的有些发凉,冷鸾儿本想关闭门窗回去睡觉却被一股冷冽的气息所打断,阴暗处,言清哲手中的匕首发出一丝亮光出卖了他的位置。
冷鸾儿嘴角一笑,心想这刺客可真是愚蠢,想要杀了她大可直接动手,这里又没有侍卫就她一个落入冷宫的妃子而已,就连这胆量都没有还想当刺客。
于是她索性直接开着窗户走到床边,言清哲见她进了屋里不禁皱眉,她这是什么习惯怎么还开着窗子睡觉?好奇心迫使他走到了窗边,刚过去只见冷鸾儿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光滑的后背,白嫩的身上满是伤痕令言清哲有些触目惊心,这冷鸾儿究竟与太子妃有多大的仇恨,竟将她打成这样?
冷鸾儿将衣服放在床榻一边去解亵裤,言清哲脸一红将身子背对着冷鸾儿,毕竟他也是个男人,这么直直的看着女人的后背他做不来。冷鸾儿站在床边嘴角一笑,还是个正人君子。
屋内灯火一暗,言清哲破窗而入轻步走到冷鸾儿床边,看着鼓鼓的被褥言清哲眸光一暗从背后拔出匕首,后面写着“婉”字,这是言清哲刻上去的,他在时刻提醒着自己只要杀了他们,婉儿就会幸福。
冷鸾儿站在一边看着那把匕首刺入床褥,言清哲脸色一冷转身对着冷鸾儿刺去,原来他早已发觉只是在做样子?
还好她躲避的快否则这把匕首已经刺入她的心脏。旋转着与言清哲打在一起,言清哲只觉得后背吹入冷风冷鸾儿早已闪到他身后,手里的匕首不知何时落入她的手里,言清哲嘴角一笑似乎抱了必死的决心。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语气里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冷冽的如地狱里的魔鬼。
她从来不是一个心软的人,见身前的人不说话冷鸾儿眸光一冷,伸手想要拿掉那层面纱却被怀里的人得了空子,打掉冷鸾儿手中的匕首折身继续发起攻击,冷鸾儿看着男人如此的拼命竟对他有了一丝兴趣,出手狠辣招招刺入死穴,这人莫非跟她是一路人?
可当两人打斗在一起时冷鸾儿突然看到了他脖子间的齿痕。
言清哲见冷鸾儿与他对持间老盯着他的脖颈间看,不禁不自在的拉了拉夜行衣。
“有人要取你性命我也无能为力。”说罢,又对着冷鸾儿刺了过去,一时间整个冷宫房顶上充满了刀光剑影,冷鸾儿见他这般纠缠不禁有些吃力,这家伙的体力还真不是一般好。
冷鸾儿不想与他大费周章于是旋身一转向前跑去。言清哲见她逃跑的速度竟是他的几倍,无奈收起匕首追了上去。
太阳渐渐升上了天空,言清哲停下脚步喘息几声望着远处的背影嘴角一笑:“如果不是婉儿,或许我们能够做朋友。”
离他几米以外的冷鸾儿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将马丢弃转身躲入树林中,好久不见他追来于是倚着竹子滑落到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这家伙的轻功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可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追杀她?
上官婉儿?还是那个大冰山洛之风?冷鸾儿自认从没得罪过什么人,除了她穿越来时遇上的那几个难道是皇上知道了她与自己的儿子有猫腻所以赶尽杀绝?这也说不通啊,竟然他想要杀了她那么大可把她抓起来在治冷鸾儿个什么重罪,到时候她要死要活不都还是皇帝说了算?是那个步雪?
可没有白千泽的命令她敢对她下手吗?又或者冷鸾儿凌乱了,怎么这个身体的主人仇家那么多!幸好她抗打击能力还比较顽强,不然现在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跑了这么久越发觉得累了,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冷鸾儿双脚一摆靠着竹子睡了过去。一条清幽幽的小蛇从竹子上滑落到冷鸾儿的头上。
绿悠悠的蛇信子不停的吐着似乎是在求偶,男人慢慢的从蛇身后走来,趁它不注意一把抓住了蛇的七寸部位,举起那条不算大的小青蛇男人满意一笑:“早餐这么丰盛啊。”
冷鸾儿听到周围 有声响立刻睁开眼睛一个擒拿手将那人按在地上,男人一愣狠狠地抓着小蛇就怕它咬自己一口,冷鸾儿才不管那么多看着那条青色的小蛇皱眉,这家伙怎么喜欢这些?
“女侠饶命,你你干嘛抓我。”男人不解的趴在地上,手臂上传来一阵真的疼痛,可他顾不了那些,因为手中正有一个危险动物。
冷鸾儿见这男人身穿布衣后背有一把弓箭,身边还有一个布袋,一身的农夫打扮,难道这人不是来追杀她的?又看了看那人脖劲处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为什么偷袭我!”
男人一愣立刻开口:“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干嘛偷袭你?”
“那你手里拿着蛇又站在我身边,不是偷袭我难道是在抓蛇?”冷鸾儿话一出愣了一下,对啊这男人说不认识她难道真的是在抓蛇?
“我一介农夫饿了上山来抓点动物开开荤,结果看到姑娘睡在竹下,碰巧一条小青蛇盘在你的头上,所以”
“所以你就抓了它救了我?”
“难不成我要非礼姑娘?哎呀呀轻点”
冷鸾儿无奈收回手上的力道,看着那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还不顾照看青蛇,嘴角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人将小蛇放回布袋拍了拍身上的竹叶朝着冷鸾儿望去,刚一抬头便愣住了,冷鸾儿看着男人这般不禁眯起双眼,这家伙又想干嘛!
男人自知有点失礼低下头尴尬的笑了笑:“姑娘别介意,只是在下觉得姑娘长得与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很像。”
“是吗?”冷鸾儿皮笑肉不笑,这么老套的泡妞手法在古代难道这么盛行?不过她也没理会那些,既然这人不是偷袭她的那么她也就该离开了,不过逃了那么久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
男人看着有些迷茫的冷鸾儿举起手中的布袋笑了笑:“姑娘还没吃早饭吧?要不要与我一起分享这些美食?”
“美食?”
等男人架起火堆将那些美食上了烤架。她才理解他口中的美食究竟是什么。
看着他吃的那么香冷鸾儿也不禁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己手中的烤蛇肉闭眼咬了一口,别说这蛇肉烤了起来还别有一番味道。
与她以前在现代所吃的完全不一样,男人看着她吃的那么香不禁皱眉,尤其是是当她吃完最后一根满足的拍拍肚子时他似乎觉得这人怎么那么可爱呢!
“别这么看我,是你要给我吃的。”语气虽然冷淡但还是透漏着一点温度,冷鸾儿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从腰间掏出一些散碎的银两塞给男人,说是就当是这些美食的饭钱,男人看着冷鸾儿不禁又笑出声。
“你跟我一眼的女朋友很像。”
冷鸾儿在听到女朋友这三个立马来了精神:“你是不是”
“恩?是什么?”
“额,没什么。”在看到男人迷茫的目光时那些涌起的激动瞬间没了着落,她就说嘛这么倒霉的事情也就她自己碰上了,谁还会这么倒霉的跟她一起穿了。男人看着冷鸾儿这般不禁有些疑惑,这姑娘究竟适合来头?
再三思量男人微微开口:“沐子离。”
冷鸾儿看着男人低头沉思一会开口道:“冷鸾儿。”
不知为什么她看着这男人竟有丝熟悉与亲切感。
沐子离看着冷鸾儿一愣随即很好的隐藏了过去,伸出手习惯性的揉了揉 她脑袋却被再次的按在地上“别碰我头发!我最讨厌别人碰我头发了!”就算在亲密的人也不行!
不知为何冷鸾儿给沐子离的感觉像极了他所认识的冷鸾儿,可身着这身衣服的她令他不敢与她相认。两人就这么坐着,可能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味,又或者是在想别的事情。
言清哲回到太子府将衣服换下准备去找上官婉儿,谁知她竟出现在他房门前,这让他多多少少有点受宠若惊,见到一脸开心的她言清哲知道太子一定与她温存过了。
“清哲,我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上官婉儿开心的语气传入言清哲的耳朵,他不想骗她更不会对上官婉儿说谎,于是走到她身前跪了下去。
正文 第八章 处罚
“失手了。”
“什么?”上官婉儿有些吃惊亦带着愤怒,言清哲不论轻功还是无力足以杀死冷鸾儿,这次却失手了?上官婉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言清哲。莫不是他也被那下贱的女人给迷惑了?呵这就是男人!日日夜夜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
言清哲并没有打算否认,这次是他的失职令上官婉儿寒心,存在他。
“要打要罚我没意见。”言清哲说完举起匕首闭上眼睛等待着惩罚,上官婉儿见他这般气更不打一处来,从他手中夺过匕首对着他的肩膀刺了下去。肩膀上的疼痛令言清哲握紧了双拳,上官婉儿总是如此,每每他犯了错上官婉儿便用这把匕首惩罚他的过失,他不恨她反而爱之入骨。
惩罚够了,上官婉儿冷漠的看着血染红了他半片衣襟,嘴角冷月的妩媚一笑,虽说言清哲的长相俊美,但 她爱的始终是白千泽,对于她来说言清哲便是她的一条忠犬,她开心了便哄两下,难过了就打两下,而且她的东西从来不允许别人碰一下,谁要是未经她的许可碰触了那么等待他的便是地狱般的折磨。
“我不管你怎样,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冷鸾儿就算只剩下尸体我也不会放过她!”
上官婉儿走后言清哲咬牙将匕首自他肩膀拔下,起身走到桌边清理伤口,因有点失血过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病态美。门外几个小丫环想去帮他可下场她们谁都知道,无奈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心疼。
他们这样言清哲怎么会不知?可上官婉儿的脾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在这太子府里他并没有什么朋友。
再说这边,两人吃饱后便下了山,沐子离并未打算放过冷鸾儿,所以再两人踏入集市之前硬拉着她拜了兄弟,冷鸾儿本就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但因为对方还比较有亲切感无奈随他去了。
“鸾儿你在京城是不是没到过这种地方?”沐子离看着两眼放光的冷鸾儿帅气一笑,要知道在村子里可没有那个姑娘能够抵挡得住他这帅气又温暖的一笑。
冷鸾儿现在看着集市上的小玩意哪有功夫去管他说什么,走到一个卖配饰的摊子前精心挑选着,沐子离站在一边以为冷鸾儿是在为他买于是在旁边打岔。
“我觉得这个褐色的比较好,还有这个清蓝色的,这个黄色的也挺适合……”还未说完冷鸾儿早已结账离开,沐子离站在她身后眼神里透露着受伤。原来,不是买给他的!
冷鸾儿可不是买给他的,拿着手里海蓝色的的玉佩嘴角有丝微笑,这个玉佩上面的字是一个千字,白千泽看了肯定特别喜欢。沐子离则在一边有意无意的吃着冷醋,这娘们想谁呢笑的那么花痴。
宫里白千泽看着屋内打斗的痕迹脸色冰冷到了极点,他不过一晚没来而已,冷鸾儿竟遇袭现在还没了踪影!这些禁卫军跟侍卫都是吃素的吗!
这里发生了打斗他们竟然不知道?门外负责看管这里的侍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都在猜测这太子与冷妃究竟什么关系?为什么在冷妃生病的时候太子不仅没有离开半步反而在这里带了好多天,还有这次冷妃失踪了太子竟然这么着急,莫不是他们有什么猫腻?
他们不好多想,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万一被皇上知道了他们也没法交待。白千泽坐在床塌之上,看着屋内的混乱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小诏子。”屋内,白千泽看着门外,似乎是带着疲倦的声音传入屋外人的耳朵。推开门一个身穿太监服的男子朝着白千泽走去,在离他不远处停了下来。
“奴才在。”太监低头看着地面,在他们的印象里这个太子不紧脾气古怪就连性格也让人捉摸不定。皇上替他挑选的太子妃不紧倾国倾城而且家族势力雄厚,怎么这倒霉王爷就偏偏对他对他父皇的女人这么感兴趣。
白千泽眼神暗淡,心里似乎有着一个主意却无法实施。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眼神依旧冰冷:“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太监一愣半天才回复:“回太子的话没没有。”
“咔嚓”
几声响太监瞥头倒在一边,嘴里鼻孔里流出了一些鲜血,看的门外的几人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脖子,毫无疑问接下来便是他们其中一个也会是那种下场。声音响起似乎是地狱的传昭,在第五具尸体被抬出来后剩下的几人有些精神崩溃,虽说虽说没有爆发但估计差不多快了。
只见太监多多嗦嗦的跪在地上,白千泽本是转身对着他,可当他再次喘息时脖子上的手慢慢扣紧了它发声的部位,太监一愣立即挣扎:“太太子,我知道”
白千泽听到满意的答案嘴角依旧如鬼魅般神秘的笑着:“说!”
太监一愣于是将事情一一道来:“那晚我本跟以前一样替娘娘端洗脚水得,可昨晚偏偏我不当值所以”
人又被 抬了出去,剩下的几人正窃窃私语。这说还是不说成了几人思考的问题。
“下一个。”
“太子我算都说!”
白千泽嘴角一弯冷冽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等待他的回应,上官婉儿站在门外看着被抬出来的几个太监皱眉,白千泽今日似乎是有备而来,他真的打算要他们这些管理后宫的太监陪葬?
早知道他们所做的也是分内之事,况且在冷宫能有的吃就不错了,他还想让他们这些人将那个下贱的女人供起来?她有什么资格让他们那么做?看着快要终结生命的太监上官婉儿忍不住走进了房间。
“臣妾拜见太子。”
白千泽见上官婉儿来了并没有任何表示,他所想要的便是昨晚的情况,可这些下人不紧不说实话反而胡扯一堆,这让他心生厌恶,尤其是在得知他们如何擅离值守令冷鸾儿被绑走时,心情愤怒到了机点。
“说!”
“奴才该死,昨晚奴才听见冷妃这边有动静本想来看看,可谁知刚到发现屋内乱哄哄的,但冷妃人早已爬上了屋顶。对了在她什么地方带着?”太监本想默默得转移话题不料却被白千泽识破,只觉脖间一紧人早已躺在地上断了气。上官婉儿看着不禁替他感到悲哀。
人已陆续问完,除了极个别还存活外其他人全部拉出了后宫。
上官婉儿见他这般不禁心生妒意。这冷鸾儿的手段可真是不一般,竟让太子为了她痛下杀手!白千泽冷着脸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调皮性子的冷鸾儿究竟在哪里。
“太子,冷妃出走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或许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呢?”上官婉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千泽,言清哲真是太过大意竟让她逃走,不过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她上官婉儿也一定要找到她,亲手将冷鸾儿这个贱人解决掉,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气!
白千泽没有说话,冷冽的气息散发在他周身,因为他看到了床榻上已经破碎不堪的棉被,是谁这么恨她竟敢在皇宫里行刺!是在藐视皇权嘛!是洛之风?
那天在街上将她打伤被他所救后,心生残忍之性又开始对她下手?可他明明在洛之风眼里看到了一丝心疼,如若不是他又会是谁?白千泽眯起眼睛转身看向上官婉儿,莫不是她?
“昨晚你那般献殷勤,莫非”
上官婉儿一愣立刻跪在地上,梨花带雨般的哭了起来:“太子,莫不是在怀疑臣妾?冷妃她乃父皇的妃子,我怎可能下得去手?在宫里行刺那可是罪加一等,我怎么可能赌上我家人的性命去刺杀一个已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呢?再说,臣妾与她并没有什么恩怨,我怎么可能去找人刺杀她呢?”
听她这么一说白千泽的眸光有一丝动摇,真的不是她?冷鸾儿你究竟惹了多少孽债!上官婉儿跪在地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嘴角冷笑,她跟冷鸾儿并没有什么瓜葛就算她死了也跟她上官婉儿没有半毛钱关系,太子与太子妃这个位置迟早都是她的!
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能有什么好的,太子只是一时感兴趣而已,等她死了太子又会是她一个人的,想到这里上官婉儿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这些白千泽并没有看到,他的心里与脑海里都是冷鸾儿那副倔强的小脸。
太子府后花园内,言清哲将最后一点水洒在他精心种植的花朵上,这朵西域凝露花是上官婉儿最喜欢的花,他自然要好好对待,起身将水壶放下活动了一下胳膊。
在养伤的这几天里言清哲并没有休息而是一直活动身体,那次的惩罚差点伤及他的骨膜,要不是他底子好或许现在他的右手已经废了。
“清哲.”上官婉儿见言清哲站在花前沉思着什么,走到他身边微微开口,其实她有好几次想要问一下他的伤势。
可她毕竟是太子妃她要做一个严肃的女主人,倘若以后她做了皇后那么后宫三千她要如何去管理?见言清哲没有回应不禁有些怒意。
言清哲听闻有人叫他收拾好心情转身却对上一抹散发着清香的樱唇,不禁低头吻住缠绵了一会,这几天她并没有来找他,这让言清哲对上官婉儿思念不已,缠绵好一会上官婉儿轻轻推开他示意这是在花园。言清哲眼眸一暗慢慢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刚松开迎来的皆是一巴掌。
“太子妃这次来,有何事要清哲做的。”依旧清冷的声音语气里不掺杂任何感情。
“我要冷鸾儿的尸首。”
“是,属下立即去办。”
上官婉儿看着离开的言清哲眼里没有一丝留恋,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她从来不会舍弃,若是这人对她构成威胁,那么她便狠下心除掉他,为的只是保全自己。
正文 第九章 同病相忴
在这个镇子已经呆了几天,冷鸾儿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她从来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带的时间太久,虽说这几天她在这里过得很自在可沐子离深邃的目光总是盯着她,弄得她好像一个国宝般被人看来看去。
在这几天的相处里沐子离发觉冷鸾儿所有的特征都特别像她,不禁如此他发觉冷鸾儿真的变了好多,从以前的冷冽变成了现在这般油盐不进!
例如现在这般:
“鸾儿你觉得就这来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觉得这样就行了。”看着面前已经不再跳动的鲤鱼,冷鸾儿嘴角一笑满意的转身离开,沐子离看着面前碎成几段的鲤鱼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她的性子还真是没多大改变啊!听着厨房里已经开始煮饭的声音冷鸾儿真的无奈了。
前几日沐子离突然跟她说或许他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冷鸾儿冷笑并不相信,因为沐子离从哪里看都不像是现代人,可当他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是冷鸾儿经历过的。
“你在现代也是一名特工?”冷鸾儿睁大眼睛满是不信,他们真的是一路人?穿越这回事真的给这人摊上了!
沐子离无奈叹息:“我曾经很爱一个女人,可为了家人我只能将她出卖了,她是一名特工长得很漂亮,家境也很清白,可就是因为她才会去执行那次任务,在她临死之前看着我的眼神都是冰冷的。
我知道她很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每次做梦都是她与我在一起的时光,我很犯贱对吗?呵呵。所以我选择了与她一起离开,可在离开的半路上我出轨了”
看着一脸黑线的冷鸾儿他并没有打断放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穿越到了这副身体,成了现在的麽样。”
沐子离自问已经给她的提示够多了,能不能领悟其中的意思就看冷鸾儿。可她好像完全没懂,她只知道沐子离与她是一个地方来的,而且他与她女朋友都跟自己一样是特工,而且遭遇的事情与她别出一辄!
“我与你的遭遇。很像。”好吧,原谅她理解能力有点偏差,在别人看来冷鸾儿从来都是一个冷静面对任何事情的人,可当自身除了问题她真的无法去冷静的面对,就如同在现代般。
他冰冷的语气告诉她这件事情所有的原因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为了他的家人他必须选择牺牲掉冷鸾儿,她真的觉得可笑,前一秒还在说爱她的男人竟会在下一秒了解她的生命,这是冷鸾儿最不想触碰的记忆,可偏偏沐子离提了起来,或许这是天意吧。
看着门外的草丛冷鸾儿闭上眼睛,周围吹起了莎莎的风声她却无从欣赏,因为冷鸾儿感觉到周围一丝不太平静的气息。
冷鸾儿嘴角一笑拿起身边的石子对着旁边扔去,只听石子落地一道修长的身影自草丛里出现,一道光闪过匕首上面刻着的婉字引入她眼。
冷鸾儿眼神一冷从地上而起旋转至旁边的染缸内,这人从皇宫里竟然追到了这里,呵呵可真是个侦探好手,可惜他没有生在现代否则肯定是以为接触的侦探苗子。
言清哲见冷鸾儿闪身躲过不禁在心里赞叹了一番,可为了上官婉儿他这次必须竭尽全力要了她的性命!
两人打斗间沐子离自厨房内出现拿着一根木棍打在了言清哲身上,他躲闪不及整个人直直的翻入大染缸内,冷鸾儿见他这般不禁手放在嘴边笑了笑。
“你还顾着笑,快走!”沐子离无奈拉着冷鸾儿逃离,言清哲从染缸内起身看着周围无一人影,气愤之下双手锤在水面,本来好好地染缸在他这么一用力便从周围裂缝开来。冷鸾儿被沐子离拉着跑到镇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马两人飞奔而上扬长而去。
“冷鸾儿,为了婉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两人逃了好久甚至就连沐子离也不知道他们到了那里,见整个村子周围没有人影冷鸾儿不禁皱眉,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从马上翻身而下两人牵着马走到村子里,沐子离将马拴在一起边跟冷鸾儿踱步而行。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沐子离见紧闭的房门皱眉,这里大白天的就关着门是发生了瘟疫?还是有强盗进村?电视里不都那么演吗?沐子离将心里所想告诉了冷鸾儿迎接他的便是冷鸾儿坚硬的拳头。
“你电视看多了!”
好吧,他对冷鸾儿的拳头已经免疫了,在现代经常受虐待的他已经习惯了冷鸾儿的招呼,厚着脸皮嘿嘿直笑令冷鸾儿心神一愣,他跟他真的太像了!
愣神间沐子离已经敲开了其中一户的房门,老妇人惊恐的看着从外村来的两人手里却不住的加大力道。他的直觉告诉沐子离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果然那老妇人在冷鸾儿与沐子离的压迫下渐渐松开了紧闭的房门。
“你们不该来的!”老妇人叹息将两人请进了屋内,从外面看这村子寂静的犹如无人村一样,但进了房门才发现这里聚满了大大小小的人。
一些年迈的老人见到两人就好像见到了鬼一样拿起拐杖扔了过去,还好冷鸾儿敏捷躲过这一拐杖,屋内的老人见她这般更吓得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冷鸾儿眯起双眼,在好奇心的迫使下朝着刚才对她仍拐杖的老人走了过去。沐子离紧跟其后。他怕万一被这些人给吃了那就不好了!
“老人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冷鸾儿自认从来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可这次的事情太过诡异太过惊奇。在这偌大的房间里竟挤满了人,或许他们是这个村子的又或许只是其中一半。
老人有些害怕的抬头看着冷鸾儿,见她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却没有半点不恭敬的意思便放松了身体,嘴里不住的叹息:“你们不该来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这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用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老人嘴里不住的说着你们不该来又是什么意思??
皇宫内,皇上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手中的奏折龙颜微怒。
“卿家们的奏折朕已看过,你们口中所谓的太子与冷妃私通一事朕自会派人调查,至于太子出走一事卿家们多虑了。”
皇上嘴角一笑只见白千泽自门外朝着众大臣们走来,边走眼神便冷了一份,周围的大臣见到太子明明在宫内可为什么他们接到的密报是太子出走了呢?白千泽没有去看他们目光中的疑问而是慢条斯理的走到皇上身前微微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
高高在上的皇上看着周围的众大臣点点头示意太子起身,丞相踱步走到太子身边对众大臣们开口:“究竟是谁在造太子的摇!”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与不屑,白千泽听得出这事他的这位老丈人也在其中。
众大臣见太子虽有疑问但还是跪地齐声开口:“回皇上,臣不敢。”
白千泽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皇上点点头,这次他假借去宫外视察民情却被皇上拦住,原来皇上早已猜到大臣们会联名上奏,于是命太子在门外等候,现在这些大臣们如果再说太子出走那么便是自打耳光。
“众卿家现在可还怀疑太子已经离开皇宫,已经逃走了?”皇上语气微冷,看着众大臣的眼神有着一抹寒光。
他所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去怀疑,当初立太子也是再三思量才下的旨意,白千泽虽说风流成性但他的足智多谋是他众儿子中最有主见一个,若是立其他人为太子那么皇后也不会同意的。白千泽乃是皇上最宠的皇后之子,最有继承皇位的优先权。
众大臣总有千般理由也不敢在这时候发泄,只能闷闷的接下了这一耳光。究竟是谁这么乱发谣言令他们在皇上面前差点失了威信!丞相站在太子身边心里却打着如意算盘。这次真是栽在这父子俩的手里了!
下朝后白千泽被皇上叫去了寝宫内,丞相则在下朝后立马奔向太子府,毕竟这件事他要去处理的干干净净!
皇上站在先皇后遗像前默默叹息:“泽儿,你过来。”
“父皇。”白千泽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其他几位皇兄的注意,稍有不慎他这太子之位也怕保不住了。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静静的站在画像前,似乎是在回忆他与皇后相处的日子,两人就这么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公公将茶端了上来皇上这才坐到一边:“你可知今日叫你来所谓何事?”
白千泽虽心里知道嘴上却说出相反的话:“儿臣愚钝。”
他知道皇上这么说一定是话中有话,所以他不急着说出口。皇上看他这般满意的点点头咳嗽了一声。
“在你母后生下你时我并没有着急立太子,而是在你与其他几位皇子快要成人时才将你立为太子,我知道因为你母后与其他几位妃嫔总是宠溺与你,所以才将你养成了这般性子。这不怪你。毕竟后宫里的尔虞我诈谁也知道。要怪就怪父皇没有好好地疼你却把你丢在一边。”
“儿臣并没有怪过他们,更没有怨过谁。”白千泽说的是实话,如若不是她们也不会有现在的白千泽,他的狠辣与风流是皇后亲手调教的。为的就是保护他。
皇上撇头看着先皇后的遗像开口:“我本想好好保护你,为你铺一条平坦的大道,可现在父皇似乎没有能力了。”在众大臣联名上奏之前他就已经知道冷妃与白千泽的关系,他知道白千泽这么做也许是为了贪玩,也许是想让皇上记起自己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他从太子出生后便没有怎么去理会他而是将心思全部放到了三皇子的身上,可这孩子不争气不仅没有达成他的愿望还令自己失去了生命,这也不怪他,要怪就怪自己挑选了一群好妃子!
白千泽抬头看着皇上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自己现在过得挺好怎么会谈到保护不保护的问题?
虽说因为皇上的偏执与喜欢自己的三哥,他曾怨过母后为什么不早点把他生下来,这样他便有能力去与三皇子争夺皇宠,可时间久了他才发现自己那时的想法有多幼稚。
皇上没有说话自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放到白千泽手中:“这是朕的令牌,到时你出宫更方便些。”
“是!儿臣告退!”白千泽知道皇上是在保护他,可这样的保护未免太过极端!白千泽走后皇上忍不住咳出了血,已经过去多久了他不知道,他记得皇后最喜欢的那抹樱花似乎在前几日早已凋零了。
正文 第十章 老朋友
太子府内,上官婉儿与她老爹坐在房内,门外的丫鬟已经全部撤去只留了下心腹。
上官青云低头沉思着什么,而他女儿则一副淡定的样子。
“爹你就别杞人忧天了!这件事情能想到的我全都替您做了,你就放宽心好好做您的丞相吧。”上官婉儿语气里风轻云淡,这件事情是她命人做的她自然会处理的干干净净,她这么做并不是想要皇上关押太子而是想让太子知道,与冷妃扯上关系一定没有好下场!
结果听她爹这么一说皇上居然只是派人去查,而不是把那冷鸾儿凌迟处死!这让她有点不敢相信。皇上不是不喜欢那贱人吗?怎么竟不舍得杀了她?
上官青云自然知道,可万一皇上盛怒将太子废了,那他们父女俩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女儿啊,这万一皇上要是把太子怎么样了,你说我们该投靠谁啊!”
“哎呀爹!放心吧皇上最看重的可就是太子了,不然干嘛在那些皇子快要成年的时候立了千泽为太子?
“这说明皇上就是想要太子继承皇位!”
上官婉儿可真是想的开,毕竟她的心里可只有白千泽了,只要冷鸾儿死了那么白千泽便没有了挂念,只要他没了挂念皇位与江山迟早会是他们的!
上官青云见自己的女儿这般知道这丫头的脑子是空心的,他必须要为自己做最全的打算,这个女儿心里想的都是白千泽。
想到这他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事到如今,那么就别怪他这个当爹的不仁义了。
想到这里,上官青云冷笑一声没有打招呼的转身离开,上官婉儿没有看到她爹的样子,她现在只想知道言清哲究竟有没有杀掉冷鸾儿。
村内。与沐子离坐在拥挤房屋内的冷鸾儿无故打了一个机灵,好冷!不过她也没有忘记听着老人说以前不同寻常的往事,例如村子里为何成了这般。
“在三十年前,这村子本叫幸福村,在这里住着许多向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在离这里十米外的山坡上供着一尊天女,那天女可有神通,保护着这村子里的老百姓,可自从那晚什么都变了,村子里不知道何时来了一群土匪,他们见到年轻人便夺走。
第二天派人来说他们已经随着天女离开了,就这样过了很久,村子里的年轻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起初没有人怀疑过天女,以为他们跟着天女离开是去当神仙了,可是年轻人没了他们便来抓孩童去祭祀,如果不是我家丫头冒死逃了回来告诉我们真相,或许现在我们村里真的一个人都不剩了。”
老人说着抱紧怀里一个只有13岁大的小孩,冷鸾儿看了看屋子里的人,真的如她所说这里除了老人与小孩之外,并没有与他们相仿年龄的年轻人。
沐子离有些气愤的看着门外想要去瞧瞧那天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冷鸾儿拉住激动地沐子离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老人抹了把眼泪继续讲着。
“丫头告诉我们,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女信徒,而是一群吃人不眨眼的妖怪,或者说是一群疯子!
村子里年轻的人被他们抓去后先被他们糟蹋,然后将他们关进有蛇虫鼠蚁的地牢里,如果谁能活着离开地牢那么他便可以回家另外还可以得到天女的庇佑,可哪里有人能逃得过那样的刑法,哎我可怜的女儿啊。”
老人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冷鸾儿听她说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沐子离早已气愤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些人怎么这般残忍。
竟有这种嗜好!要是在现代这种人早被抓去枪毙了!再说了这个村子这么小连官府都没有,他们怎么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沐子离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拉着冷鸾儿。看着屋内的老人们开口:“你们放心!我与我朋友从来都不是迷信之人,今晚我们便去将他们一窝端了!”
冷鸾儿无奈!他们就两个人怎么敌得过那么多人?就凭他们的功夫或许冷鸾儿还可以脱身,沐子离连武功都不会怎么逃出来?怎么替她们报仇?索性坐在一边不搭话,沐子离接受着那些老人不相信的眼神有些尴尬。
“老人家,为什么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官府却从来不知道呢?”冷鸾儿问出了疑惑,
如果说这里有吃人族那么地方官府不可能不管!老人似乎知道她会这么问依旧叹息一声。
“说了,可都三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听说地方官都被他们抓去了。”
冷鸾儿听完越来越理不清头绪了。
其中一人看门外没有了太阳立刻惊呼一声:“太阳下山了!”
只见他说完原本不算安静的屋内立刻安静的如同峡谷般,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沐子离与冷鸾儿有些无奈的看着缩在一团的老人们。
夜已经悄悄降临,沐子离摸了摸肚子,原本安静的屋内传来饥饿的叫声,冷鸾儿皱着眉头其实她也饿了。
让他们进屋的老人知道了情况起身走到一边替她们一人称了一碗粥,冷鸾儿与沐子离结果粥感激的做了一个谢谢的手势,便没有形象的吃了起来。来人跟他们说这是这里唯一能够吃的东西了。
吃饱喝足的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的睡着了。老人见他们已经睡着叹息一声打开门将两人放在了已经准备好的祭桌上,村子里所有的人全部对着祭桌拜了拜。
听见有马蹄声响众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部回了房子。冷鸾儿虽然意识有些迷糊但还是看见了火把的光亮,他们似乎是被暗算了。
白千泽拿着令牌出了城门以后便让步雪去寻找冷鸾儿消息,他则先去城外找个地方歇息然后视察民情,今日有人敢联名上奏那么他的身边必定有眼线,若是在这时刻被人拿了把柄,那么他这个太子的位子可真的再也坐不下去了。
在他出城后丞相上官青云尾随其后,不知道是为了何事竟走的那么匆忙,在与白千泽擦肩而过的时候竟没有停下轿子问候一声,白千泽看着远去的马车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这末疑惑便消失,许是上官青云奉了父皇的命令出城的吧。
脑袋已经渐渐恢复意识,冷鸾儿起身看着周围火红色的房帐还有身上的喜服有些疑惑,当他们被丢出去的时候冷鸾儿似乎听到老奶奶说了一句“只能牺牲你们了。”
原来他们是被当成了祭祀品。她在这里那沐子离呢?他是否还安好?没容她多想门外似乎有些响声,冷鸾儿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立刻躺在床上装作昏迷,她倒要看看那些所谓的吃人族究竟长什么样!
房门被打开同样一身喜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只是在他的脸上带着面罩不容易让人辨认,男子进门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冷鸾儿嘴角一笑,自桌子上拿起两杯喜酒走到床边坐下,伴有磁性的语气在冷鸾儿耳边响起。
“我知道你醒了。”与白千泽不同,这个男人的语气温暖的如同太阳一般,冷鸾儿撇撇嘴无奈从床上翻身而起,却没坐在床边而是站着。与男子对视中她似乎看到了他的影子。
“你是谁?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语气微冷充满了警觉,冷鸾儿的潜意识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难道是那位婆婆所说的吃人族?看着男子的架势应该是个书香门第吧?怎么会在这里当土匪呢?
还有哪位老婆婆所说的话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村子就算怎么沦落也不可能连官府都放之不管,听那些丫鬟太监所说当今皇上可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怎么可能连地方官失踪了都不知道?如果没人通知那么那个镇子不就乱套了吗?
还有,如果乱套了怎么可能惊动不了皇上!还有上次她在边塞见到的那位二皇子,看样子他是想自己当皇帝那么他大可将此案禀报或许还会博得皇上的好感,白千泽一直都有出城巡视的习惯,这里离京城并不算太远,不可能连白千泽都未察觉!
那个老婆婆说村子里没有年轻人,据她所知在古代只要过了15岁便可嫁人,而在那屋子里的人除了老人皆是那么大的孩子,还有几个貌似是刚出生的小婴儿,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么那些婴儿得不到母乳喂养应该是面黄如柴的,可她看见的那些小婴儿明明白白胖胖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老婆婆说她的孙女冒着生命危险逃了出来有点说不过去,她不是说没有人可以逃过那群土匪的袭击吗?
丫头那般瘦弱怎能敌得过男子的压迫?倘若她真的足智多谋就凭她的一双脚怎么跑得出这个寨子?就她来看这寨子怎么这么富丽堂皇???难不成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举着手中的酒杯玩耍,要知道他的真面目岂是她所能见到的?或许当她见到自己的真面时会吓一跳呢。
冷鸾儿见男人这般不禁握紧手中的头饰对着他袭去,结果很意外,男人竟出奇的躲开了她的致命一击。要知道没有人可以在她的袭击下还有生还者!这人究竟是谁!
“这么久了,你还是老样子,招招把人往思路上逼。”男人一席话彻底引起了冷鸾儿的主意,这家伙绝对跟她认识!只是他戴着面罩冷鸾儿部容易辨认,而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闪躲,这让她有些头疼,他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
“你究竟是谁!”
“我也算你的老朋友了。”男人说完起身看着冷鸾儿嘴角笑的开,丝毫没有一点危险的气息,多的只是温柔。
冷鸾儿眯起双眼,这副身子的前主人究竟是何来头!看来下次她的好好问问洛之风了!现在还不是思考那个的时候,这个人说是她的朋友。
如果是朋友为什么大费周张的将她“请”来这里?如果是朋友为什么两人都穿着喜服。莫非这男人喜欢冷鸾儿?
嘴角微微一俏却带着一丝危险:“我可不知道竟会有你这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