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凌南天找茬
城市的精彩之处在于每天都可以看到很多随时可以变化的事情。分分秒秒的移动的汽车、来来往往的商客、形形色色的过客、络绎不绝的餐馆餐厅。有嬉笑怒骂,有称兄道弟。人也可以在某个城市一夜暴富,也可能一贫如洗。有人说一座城市是纸醉金迷,也有人说城市是忙碌之地。但是唯一不变的是,每个人都在努力活下去。
街道阡陌,高楼林立间有着这么一所极其普通的大学,坐落在龙安市南面,兼德大学占地却很大,虽然临街但一点都不影响这学校里面的秩序。因为,里面的学生似乎比学校外要吵得多。兼德大学最吸引人眼球的不是学校的学风,也不是拥有靓男美女的学生,而是整个偌大的学校。虽然它是三流大学,可是外部建筑丝毫不差于别校。
19岁的奉天行就是兼德大学的一员。长相普通,也不喜欢结交朋友,在别人看起来就是冷,时常陷入自己的世界,如果混入茫茫人海中,是很难找到的那一类。
今天与往常没有分别。
奉天行寄宿在他的叔叔奉雲家里,因为离学校有些远,所以就搭上就早起搭上第一班公交车。在搭公车的这段时间里他有个习惯就是拿着一本书心无旁骛地看着。他比同龄人略高,所以不至于再公交急刹车的时候拉不住扶手。
车辆稳稳当当地前行,突然,‘吱’车辆猛地一刹车,奉天行下意识抓稳扶手。由于惯性,车厢里的人都向后倾倒,瞬间嘈杂了起来。奉天行只是觉得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双手,回头一看,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个女孩名叫洛裴,和奉天行是同班同学,姣好的脸蛋,身材凹凸有致,是学校的校花级人物。之所以奉天行对洛裴的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一年自己的父亲突然失踪,这对于一直依赖父亲的他产生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但是奉雲看不过去了,就让他换到了新的环境中,转学到新学校,开始学着慢慢走出来的时候,在开学典礼上遇上了给奉天行指路的洛裴,干净亲和的她,就像是在阴暗的深渊给了他一丝阳光,虽然只是一个笑容,却永驻在那片黑暗中。
只见洛裴长发梳成马尾,白净的脸蛋上黛眉似柳,正好衬得那双如夜空般的双眼更加深邃,给人一种不可方物的感觉,鹅蛋脸上带着一坨微红。因为太过拥挤,身体紧靠着奉天行,胸前的柔软紧贴奉天行的胸膛,他只好掩饰尴尬地转移视线。
洛裴的声音有些娇柔,歉意地对奉天行笑了笑:“对不起。”
奉天行因为是夏天,奉天行几乎能感受到洛裴身体的温度,只觉得脸上微烫,身子紧绷地说:“没事。”死死盯着书,那些一行行地字句都消失了一般,脑子一片空白。
奉天行在混混沌沌下车后,到了学校门口四处望了望,却发现洛裴的身影去早就不见了,他摇了摇头,心底嘲笑自己的敏感。
在兼德大学里,有着很多不良少年,大多都是靠着自己关系进来的,有些学生的背景完全不需要大学毕业证书来说明什么,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在兼德大学里混天过日子。所以拉帮结派,打架闹事也时有发生,学校老师,包括校长都见惯不怪。
这时从学校里走出来一群穿着外校服衣衫不整地少年,个个面色不善,临近的学生都绕开道来,尽量对这种不良少年敬而远之。横冲直撞的不良少年,直接‘嘭’地将并没让路的奉天行撞倒在地。
拿在奉天行手中的书也被脱手掉在撞倒他的人的脚边,奉天行坐在地上抬头,看见一个方脸,20来岁的学生,染色得五颜六色的头发高立,像一个鸡冠似得,俯视着奉天行桀骜不已。
“不长眼睛。”少年向着奉天行啐了一口。奉天行似没听见一般,站起身来,将身上的灰尘拍了拍,想要弯身去捡书的时候,一只脚却落在了书上。看来是有心找茬,奉天行无奈,只得直起身来,说:“请你把书还给我。”
用脚踩着奉天行书的少年是这个学校里名号比较响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凌南天的名字,这里的学生听到他的名字就对他点头哈腰,一副害怕的样子。但是此时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凌南天的心里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心里异常愤怒。
本来凌南天前几天收到消息说兼德里来了一个厉害的人物,然后就是带着一群人想挫一挫那个新生的锐气,来收个保护费的,结果被那个叫洛山的新生修理了一顿不说,还被呵斥不准踏入兼德半步。凌南天心知敌不过,只有撤退,准备放学的时候继续喊更多的人拦下洛山。结果又碰上一个不长眼的人,怒火蹭蹭往上涨,准备在这个不长眼的人身上撒气。
凌南天将手上的棒球棒往肩膀上一搭,勾起唇角笑着说:“你撞着我还没跟我道歉,我为什么要把这东西还给你。”说着加重了脚下的力度,原本崭新的书页的纸张随之扭曲。越来越多上学的人围了上来看热闹,明眼人都知道是凌南山将那个学生撞倒的,但是凌南天是在找茬,谁现在站出去就是在给凌南天找不痛快,所以都只是看,都没想要帮忙的意思。
奉天行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书,对着凌南天说:“对不起。”
第一卷 第2章 内心的心酸
凌南天一滞,还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地就道歉。嘴上更是不饶人:“看在你这么爽快的份上,你撞着我了,道歉看起来也不是很有诚意诚意,我大人有大量,退一步怎么样?今天我凌南天的财路有些不顺,还希望你给点顺路钱。”
“没有多余的。”奉天行诚实道。
凌南天一时语噎,就像是一股熊熊烈火突然被浇灭,心想,本来今天因为洛山那小子,自己就找了晦气,如果连这样一个学生都摆不平,那身后的兄弟们指不定会怎么看自己。心下一横,二话不说,就直接将拳头落在了奉天行的脸上。
身后同凌南天一同来的人也是因为洛山那个新生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正好找了一个出气筒,都围了上来对奉天行拳打脚踢。被打的人也不似以前那些被欺负的人,这时应该已经疼得蜷缩在地上了,或者跪地求饶了,但是不论凌南天几人怎么打,奉天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奉天行目光一直落在一旁满是脚印的书上,心想无奈,又要买新书了。
四周围观的学生越聚越多,议论纷纷。在学校没人不知道奉天行是一个好好学生,而也知道凌南天的威名,都觉得是奉天行是秀才遇到兵,只有被欺负的份。
这时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校长来了!”
凌南天本是不良学生,但是还是会买校长的面子,一听校长来了,几人纷纷收手。望向教学楼方向,果然有几个身着西装的人向这边赶来。凌南天心道不妙,对着站在原地身形一动不动的奉天行啐了一口,说:“算你走运!”然后随即扒开人群往校外跑去。围观的学生也知道戏散场了,纷纷作鸟兽散了去。
奉天行身上原本洁净的衣服有着污秽的脚印,脸颊因为凌南天的一拳留下了淤青,嘴角也溢出鲜血,有些凌乱的碎发显得狼狈不堪。奉天行伸出手指抹过嘴角的血渍,目光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奉天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捡起地上已经破烂的书,伸手拍去纸页上的灰尘。不知刚才那群人里谁踢中了他脚踝,现在有些隐隐作痛,只好一瘸一拐地向教学楼走去。
正面遇上那几个老师,看身上夹着资料,似乎是要去外校调研路过的而已,见奉天行的被打,都纷纷说道:“这不是A班的奉天行吗?刚才那些有人找你麻烦吗?”
奉天行对关心他的老师说道:“没事,误会。”
“那就好,你是我们学校的尖子生,一定要远离那些混混。”那个关心奉天行的老师眼里满是关切,显得极为真诚。
“好的,老师。”
几个老师都纷纷点头,嘱咐奉天行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商量着往学校外走去。
“奉天行,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传来,奉天行回头看见一脸担心的洛裴揽着一个高她一个头的少年向他走来,那名少年魁梧的身上有些新伤,嘴角也有破口,似笑非笑地看着狼狈地奉天行。
少年刚才可看到了奉天行被打的全过程,心里暗自觉得这个男人空有那么高的身材,却是个连还手也不会的软蛋。
奉天行也在对男生稍作打量,确实没见过这个男生,视线落在洛裴挽着少年手臂的手,觉得那花白有些刺眼,转过头继续向教学楼走去,道:“没事。”
“等一等。”洛裴叫住奉天行,然后跑到奉天行的面前,从包里拿出一张邦迪,说:“你脸上有伤口,我刚从医务室出来,这个你拿去用吧。”
奉天行看着那双清澈的双眼,心里突然漏了一拍,接过洛裴手上的邦迪,攥在手心。说道:“谢谢。”
“你怎么不跟我说谢谢呢?”洛裴走上前与奉天行并肩而行。
“?”
“就是我刚才喊了一声‘校长来了’,帮你支开了那些混混。”
“谢谢。”
奉天行继续向前走着,洛裴却停下了脚步。奉天行的脑中还在盘旋那双相挽的手臂,心底似扯起一丝酸涩,捏在手中的邦迪越加紧。
洛裴抿着嘴,看着奉天行离去的背影。嘴角一直挂着神秘莫测地笑的男生走到洛裴的身边,将坚实的手臂搭在洛裴的肩上,调侃道:“小裴也有喜欢的人了?”
洛裴脸色一红,伸手打在男生的胸膛上,说:“哥,不要乱说。”洛裴本来接到电话说自己的哥哥在医务室,所以很快就赶到,料理好受伤的哥哥就准备去上学,可是在途中却看到了被人欺负的奉天行,心底不知怎么就非常愤怒。在别人看起来奉天行不还手是懦弱,而在她的眼里却只是忍让,她猜想,他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
“好好好,不乱说,不乱说,我们洛家看来又要增添个人了。”男生有些自恋地将手指顺着头发向后一捋,说:“不过小裴,性格这么软弱的男生可不适合你。”
洛裴心中一急,脚一蹬,踩在男生的脚上,愤愤地朝教学楼方向走去。被踩的男生‘啊’地尖叫了一声,大嘷道:“反了啊你,不收拾你,我就不是洛山!”
洛裴听得洛山的话,咯咯笑着就跑了起来。朝阳和煦,两人你追我逐,好不快乐。在教学楼转角处,一个带着受伤的身影,一瘸一拐消失在楼道中。
洛山…
原来那个男生叫做洛山。
第一卷 第3章 冰山美女老师
走到教室以后,早课已经开始,教室里的学生视线都落在奉天行的身上,有怜悯,有好奇。奉天行一概忽视,走到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将书拿了出来独自看着,然后将一直握在手中的邦迪卡进书页里。
坐在他前面的是一个比较好事的男同学,眉清目秀,戴着黑框眼镜,一看就知他手无缚鸡之力,名叫李韬。李韬转过身来,将书挡住自己的脸,笑盈盈地问:“奉哥,听说你被揍了?”
“……”
李韬眼尖,早就发现了奉天行的脸上的淤青,心下也肯定了这个传闻。心知,奉天行是一个转校生,但是却不像大多数的学生那样整天混天过日子,反而每门学科都是拔尖的,也不好说话,不惹事。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这次为什么会被打,也是传闻颇多。虽然整件事情发生了还没过去半刻钟,但是学校几乎都将整个事情传遍了。
都知道凌南天经常威胁同学交保护费,有的说奉天行因为家里穷,拿不出钱交保护费给凌南天,所以才会被打的,还有的是说外校的凌南天的某某女朋友被奉天行怎样怎样来报仇的。不论具体事情是什么,奉天行被打的轰动盖过了他学科全部满分天才的事情,成绩在这个学校学生最在乎的,但是全科都是满分,还是挺变态的。
李韬见奉天行无动于衷,自信能钓起他的胃口,便说:“奉哥,平时见你成绩那么牛逼,所以尊重你一声哥,但是在打架上面你还是缺少细胞的,如果你觉得可以,赏小的一顿饭钱,我告诉你凌南天的全部底细。”
奉天行似乎没听见一般,将书翻页,继续看着。
这时上课铃声响起,就在同一时间,洛裴就冲了进来,因为疾跑脸上微红。见没有老师,立刻就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眼神时不时落在奉天行的身上。李韬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对奉天行说:“你看,我们的校花从刚才开始就在看你。”
奉天行翻动书页的手指徒然停下,但是想到了先前看到的一幕,又继续翻着,那些字句却一个也没看进去。
“要上课了。”奉天行对李韬说。
李韬嬉笑道:“不怕。奉哥,看在我们关系匪浅,就仗义点,免费告诉你凌南天的底细,要听不?以后考试多照顾一下我就好呗。”
“没兴趣。”
李韬见奉天行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心里道,不就是仗着成绩好点,拽什么。这么想了以后,心里似乎又有些想看奉天行被凌南天拦下的情形。李韬转回身去,这时正好上课的老师走了进来。
却是一个新老师。
这个老师穿着职业白衬衫黑短裙,火辣的身材被勾勒出来,短发极为干练,但是却有种冷若冰霜的感觉。美丽的外表引起一阵骚动,其中一个男生说道:“老师你走错教室了吧?”
美女老师脸色微沉,说:“你们的老师因为家里有事,我会在这里帮忙代课。”美女老师拿起笔,在背景板上写下‘秦摇’两个字,说道:“这是我的名字,接下来我会给你们上课。”
秦摇的气质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学生们虽然很惊讶学校给他们安排的老师,但还是自己在下面各说各的,一点也不给秦摇面子。但是秦摇也挺有个性,你说你的,她上我的课,互不干扰。秦摇站在讲台上发现全班就两个人在听课,一个是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生,还有就是他旁边的女生。视线在那个男生身上别有深意地停留了片刻,然后继续讲课。
这堂课对于奉天行来说完全没有差别,不论谁来上课,他都无所谓。但是在下课铃响起的时候,秦摇也不着急离开,修长的手指指着角落里的奉天行:“你将书包收拾好,到校长办公室一趟。”
秦摇的作风是雷厉风行地,指名奉天行后就离开了。
但是班上却炸开了锅,新老师点名奉天行去校长办公室?难道被打的原因校长知道?各有各的议论。奉天行也不作他想,将书收拾好,背上背包,便走了出去。
到了办公室后,却没看到秦摇,只有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校长笑盈盈地看着奉天行。
奉天行扫视了办公室,却还坐着另一个人。
第一卷 第4章 神秘女人
一个身穿一件抹胸红色礼服的成熟女人,长发被绾成一个发髻固定在脑后,显得规矩却有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有着一张混血的脸蛋,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独有的成熟很是吸引人。女人充满诱惑力的双眼被从发髻上斜下来的网格遮住,眼角边有颗泪痣,显得妖娆妩媚。光洁的皮肤,一颦一笑,有如一朵热情妖娆的玫瑰。
女人站起身来,对奉天行稍作打量,优雅地露出贝齿,笑了笑说:“你好,奉少?”
奉天行疑惑道:“你是?”
女人点点头,伸出细长如葱白的柔荑,说道:“我是奥利维亚,奉天德的朋友,很高兴见到你,奉少。”
奉天行心道,奉少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而且是从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的口中说出来,兀自对眼前这么妩媚的奥利维亚起了戒心。但还是礼貌性地伸出手与奥利维亚相握,说:“你好。”
“奉少,请问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奥利维亚那精致的脸上挂着一层不变的笑容,为了让奉天行相信,便将一个和田玉扳指递给奉天行:“现在有些事情在这里说不方便。”
奉天行接过玉扳指,这是自己叔叔奉雲最爱的一个玉器,从不离身,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带我去见他。”
“不着急。”奥利维亚对这一直不做声的校长说:“我现在要带走奉天行,就权当请假了,刚才我们说的事情希望你能做到。”
校长原本是知道学校里天才奉天行的事情,他是在一年前从一个一线学校突然转来这里的,但是一直不知道其背景,现在这个叫做奥利维亚的女人却说要给这个学校投资,而且直接开支票,一看这阔绰的手段便知道背景不低。不禁多看了奉天行一眼,但是不浅的阅历让他知道现在最好是保持沉默,站起身和奥利维亚握手:“合作愉快。”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学校的操场之上,奥利维亚开车,车内。奉天行玩弄着手上的扳指说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车辆启动,离开了学校。
奥利维亚一声不吭,有条不紊地开着车,透过后视镜观察奉天行,见他虽然手上玩弄着扳指,眼神却时不时往外面看去,似乎是在记住路线,面色沉静,却不点破。奉天行不过十九岁的年纪,却能如此沉着。奥利维亚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温柔地勾起唇角。
奥利维亚突然对奉天行笑道:“奉少,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有奉雲的扳指?”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不想说,也是白问。”奉天行刚才就问过这个叫奥利维亚的女人要带他去哪里,但是她却顾左右而言之,自然深谙她不会多说。
奥利维亚噗嗤一笑,“奉少,你和教授真像啊。”
“不用叫我奉少,叫我天行就行。”奉天行问:“教授是谁?叔叔吗?”
“那我就叫你天行好了。”奥利维亚优雅地笑了笑,似是没听见后面的问题一般,话锋一转问道:“你觉得龙安市现在太平吗?”
奉天行被这突然一问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现在的龙安市很安静,就像是风雨欲来。”奥利维亚妩媚一笑,道:“我有些好奇,你见过你的母亲吗?”
奉天行见奥利维亚避过自己的提问,沉思着要怎么回答。
奥利维亚以为奉天行不想回答,准备转换话题时,却听到奉天行回答:“我对母亲没有印象。”
“那就行了,我知道你母亲和包括你父亲失踪的事情。”奥利维亚神秘地一笑:“不过,你要帮我做件事。”
“我要怎么相信你?”
“不管你信不信。”
奉天行语塞,只好问道:“那你要我做什么事情?”
“你以后就知道了。”奥利维亚神秘一笑,“不过你要知道,奉天德已经在三天前的傍晚被暗杀,车不见了,尸体于今早6点在龙安市三环外被发现。”
“什么!”奉天行惊坐而起,身高180的他直接撞上车顶,只好无奈坐下,不顾疼痛,情绪百年不变的他却生出了生气的情绪,愤怒地说:“不要乱说,我叔叔3天前的晚上还联系过我!”
“我清楚你现在的心情,现在我就是要带你警察局认领遗体。”奥利维亚放开一只手,从一个文件袋里抽出几张现场的照片,奉天行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虽然照片上的人在乱草丛间,满脸血渍,五官却是奉天行所熟悉的。就是他的叔叔,奉雲。
奥利维亚看着奉天行的额头一片阴影:“警察已经介入调查了。能暗杀你叔叔的人,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怀疑下一个目标就会是你,所以,这段时间你最好跟我呆在一起。”
对于奉天行来说,奉天德是他的长辈,并且是除了父亲以外给他温暖最多的一个人,这种突然间天人永隔的感觉让他再次想起了父亲失踪那天的无助。不论是父亲还是叔叔,都将奉天行保护得特别好,虽然家大业大,却几乎没有让他在公众面前露脸。这让他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后面有人跟了上来!”奥利维亚突然道。
奉天行透过车窗的后视镜看到后面有一辆鬼鬼祟祟的桑塔纳,没好气地说:“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好像更危险。”
奥利维亚不理会奉天行,踩下离合,将档数提到最高,车身似箭一般向前飞驰,故意揶揄说:“那你可要坐好了,不然死了没人收尸。”
可是后面的桑塔纳似乎早就有预料一般,穷追不舍,这时从车窗挤出一个人头,消除音枪口瞄准前方的劳斯莱斯,坐在副驾驶的奉天行暗叫糟糕,这可是玩命啊!奉天行挤身,立刻将方向盘从奥利维亚手中抢了过来,然后挤到驾驶位,道:“不知道暗杀我叔叔的凶手是谁之前,我还没有去死的准备,我来开车。”
第一卷 第5章 危险紧逼
一个座位坐了两个人显得拥挤不堪,但是奥利维亚也知道事态紧急,见奉天行自信的模样,尽量缩小身子不妨碍奉天行。‘嘭’地一声,车尾中了一枪,奉天行在开车的同时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的桑塔纳,见那名持枪的人想要击打车的轮胎,奉天行熟悉地一个转弯转进一条巷子。
这条路他走过不下百次,因为上下学都是走路,所以对周边的路线很是熟悉。
车的速度继续增快,透过后视镜,那辆黑色的桑塔纳也迅速跟了上来。奉天行脑中一直计算着时间,和路线,此时在巷子的行人不多,正好省了不少事。桑塔纳越来越近,连阵阵的引擎声都能听见,挤在一旁的奥利维亚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把手枪,撇嘴道:“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居然敢在Z国用枪。”
奉天行专心开车,瞥见那精致的手枪心道,那你还带着枪是几个意思?
奥利维亚将手枪对准后面的桑塔纳,开了一枪,却被对方对了过去。奉天行一个大转弯,直接穿过一个街道,转入另一个巷子。这个巷子里的墙边堆砌着很多商铺摊位,他直接横冲直撞,将货架撞倒用来阻止后面的车辆。一些起早摊的商家被突然出现的车给吓坏了,对着疾驰而过的劳斯莱斯粗了脖子,叉腰谩骂,又一辆桑塔纳急速与那人擦身而过,让他满脸突然苍白,竟一时忘记了咒骂。
奉天行再次穿过一条街道,穿过正好只剩一秒的绿灯的十字路口,后面的桑塔纳也跟了出来,一辆大型货车响起刺耳的喇叭,来不及刹车,与那桑塔纳撞在了一起,嘭地爆炸了,车身火光四溅,造成了恐慌。
就在奉天行以为没了敌人,准备减速的时候,却发现从前方的道路两旁分别开来了两辆车,看样子原本是要围追堵截的。奉天行不敢怠慢,对奥利维亚说:“这把枪的穿透力怎样?”
“不知道。”很是轻松。
“……”奉天行顿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说:“试着打中其中一个的挡风玻璃就行。”
奥利维亚看着奉天行的侧脸,勾起一抹笑容,说:“放心吧。”
奥利维亚将精致的手枪甩来,然后将车座降下,从一侧拿出一个大枪管,三下五除二地组装好,奉天行吃了一惊,居然是火箭炮。奥利维亚似什么也没察觉一般,身体从车窗挤了出去,红唇轻启:“fireinthehole-——”
前方其中的车辆来不及闪躲,正中车辆,火花四溅。
奉天行乘机冲过防护栏,冲向另一边。这是一条上山的路,奉天行去过一次,山上只有一条路,因为山势陡峭,出口和入口分别在山的两边,在山上却又很多路,很是适合甩人。奉天行原以为只剩一辆车,却不想车辆越聚越多,心里无奈,对奥利维亚说:“还有没有?”
“没了,我只在车上装了一个应急用的。”奥利维亚将火箭筒向后座一甩,成熟如斯的她居然俏皮地眨了眨眼,道:“我没办法了。”
奉天行不知道奥利维亚是超脱世俗还是洒脱,总之现在奉天行就像是如临大敌,脑中的计算愈加快速。上山以后,后面的车辆只能一辆辆通行,在其中会经过很多转弯,不能过快,如果没有人从前山包围,那么上山以后就能在出口的山底冲向一片田野,这个季节的土地似乎能承受车辆的急速。身上没有武器,只能靠速度取胜。
“天行。”奥利维亚突然喊道。
“怎么?”
“如果我们死了怎么办?”
“不会的。”奉天行很自信自己设定的逃亡路线。
“我其实想说,没油了——”
“……”奉天行看着油量指针停留在红色区域,就似从头到脚被泼了冷水。
但是奉天行立刻醒了过来,透过后视镜看见后面的车辆果然是排成一列向前运动,一个急转弯,车辆再次加速。奥利维亚看着车辆越爬越高,路的另一边却是山崖,心里一阵阵地抽搐,真的要死在这里?
就在车辆快要冲到顶端时,正好事油箱的极限。奉天行道:“下车!”奥利维亚没有迟疑,立刻打开车门,跳下了车。而劳斯莱斯因为没有动力,向下后退,奥利维亚迅速反应过来,因为山路只能通一辆车的原因,这辆车正好成了上山的阻碍。
只是可惜了一辆好车。
奥利维亚看着奉天行的眼神越加赞赏,能在短时间内想出应敌方案。奉天行却没有时间耽搁,说道:“我们现在向下跑,这一段的山路虽然窄,但是过了这一段就是岔路了,我们要在他们追来之前从其中一条下山。”
奥利维亚心知不能耽搁,然后将高跟鞋脱下,开始跑起来。
果然如奉天行所说的那样,在山路的尽头有三条路,奉天行没有犹豫,直接从冲进杂草丛生的松林里,奥利维亚穿上鞋,她可不想被里面的东西割到脚。但是高跟鞋一点都不适合走山路。
奉天行走在前面,随手拾起一根木棍开路。松林密集,外面的阳光只能从针叶的罅隙透进来,却蒸发不了草间的露水。奉天行的校服上沾着很多奇奇怪怪的苍耳,有些洁癖地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身后的奥利维亚也是走得艰难,细嫩的长腿给刮了不少小口,奉天行将外套脱了下来,说:“用这个。”
第一卷 第6章 跌落山洞
奥利维亚接过衣服,感激地一笑,然后将校服缠在腿上。
奉天行耳尖听到后面有说话的身影,立刻将奥利维亚拉下来,蹲下,小声地说道:“你在这里,我去将他们引开。”
“不行。”奥利维亚立刻拒绝。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奉天行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道:“虽然这些人是追着车来的,而且用了枪,就说明是取我或者你的性命的人。如果是因为我叔叔的仇家找上了我,而害了你,那我良心也会过不去。”
奉天行看着奥利维亚:“你就在这里,等我引开了他们,你听到没有声音了,就从我跑开的另一边下山。”
奥利维亚拉住想要离开的奉天行。
“不要害怕。”
“不是。”奥利维亚的眼睛红了一圈,说道:“你叔叔让我保护你,所以你要活着。”
奉天行点了点头,立刻猫着腰,离开。在跑到离奥利维亚较远的地方时,立刻直起身子跑。追来的人也注意到了奉天行,“追——”,几个人立刻追了上去。松林间响起窸窸窣窣,你追我赶的脚步声。
奥利维亚一直蹲在原地,她突然想起曾经也有一个男人这样保护她,眼泪划过脸颊,心道:“教授,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儿子,我答应的,一定做到。”
一直狂奔的奉天行时不时回头,因为运动量过度,肺部火辣辣地。身体本来不是很强壮的他,打架那种体力活完全不适合他。
奉天行环顾四周,不知道是因为热的原因,还是因为疲劳出现的幻觉,他突然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似得。
咻
一声枪响让奉天行身形一僵,立刻向一旁滚身而去,伏在地上,屏息着。这时几只被惊飞的鸟儿扑扇着翅膀离开,奉天行拍了拍自己沉重的脑袋,似乎让自己从疲惫中醒来。
松树林内的清凉让奉天行好受了一些。
就在奉天行准备动的时候,想要往另一边跑去,却没注意脚下一空,直跌跌进一个巨大的坑里面。奉天行心道糟糕,难道是在山上的人会有些爱好抓野味的人挖的坑?接下来就证实了这是一个地洞,奉天行的身体就似被重力牵引一般直坠入深不见底的洞里,身体与洞壁的接触让他的身上火辣辣地疼。
不知过了多久,奉天行的身体早已麻木,只记得‘嘶’的一声,奉天行的身体与地面平行滑行了一段距离后才停了下来。
奉天行睁开眼,洞内的可见度极低,在适应了洞穴的黑暗后,他才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这是真疼。“有没有人。”奉天行心知有些牵强,这地方要是有人那才怪了。想及此,汗毛倒竖,这地方要怎么出去?
“有没有人——”
一阵阵的回音传来,奉天行站起身来,却触碰不到洞壁,也不敢乱动。在黑暗中胡乱地挥手寻找有没有出路的时候,手上触碰到了一个类似雕塑地东西,冰冰凉凉,但整个洞却似被触动了开关一般亮了起来。
奉天行下意识地挡住扁芒,向后退了几步。才发现发出光芒的是一颗悬浮在一池清泉上的金色的珠子,那池子呈正方形,长2米,池水呈碧色,深不见底。在四周立着四樽坐北朝南的长满苔藓的石狮子,奉天行刚才摸得正好是其中一个。奉天行突然又感叹自己幸运,没有直接踩进那池子里,不出现个什么蟒蛇怪物之类的,也会被淹死。
这洞洞顶是倒垂的石笋,四周极为空旷。这洞的两侧相对有两个拱形出口,都黑幽幽阴森森地,在面对石狮子朝向之处有一个破败地洞,洞的四周有些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泥土,心想是匆匆被糊上的泥土,存心被掩盖。奉天行思杵,那个洞应该就是他掉下来那个洞了。想要从洞里爬回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现在摆在面前的就只有两边那黑幽幽的拱洞,要走哪一条路回去呢?
就在奉天行进退两难的时候,突然,在洞中的两个拱形其中一个洞传来了簌簌地脚步声,似乎人数还不少。难道是那一伙人?奉天行首先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掉进这个洞之前那些人并不知道。奉天行立刻选择了另一边的拱门,拱门是青石做的,在出口突出的部分正好能挡住奉天行的身体。
从黑暗中望去,首先跃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白袍,带着眼镜的而立的中年男人,视线落在那颗漂浮的珠子上面,突然就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涨红了脸。
“快来!快来!我们终于找到了!”
第一卷 第7章 山洞里的血腥
随后走来的也同第一个中年人装束差不多的男男女女,大概有七八个,都看了看四周然后便拿起手中记录板和各种仪器开始研究勘探男人所指的地方,没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其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眉目清秀,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拿着一个DV,对着那颗珠子拍摄。她走进那个中年男人,说道:“里弗斯教授,我想这就是资料上说的玄龙珠了。”
那个被称为里弗斯的中年男人,对女人点点头,说道:“我们找了一年,总算推算出它的具体位置了。”
里弗斯眼里充满对这颗珠子的狂热,有些按捺不住,想要伸手去取的时候。突然四周噗噗地想起了燃火的声音,原来是在石洞的四周卡在石缝里的火把燃起了熊熊火舌,似一条条吐着火的蛇。
黑框眼镜的女人,对里弗斯说:“教授,这里恐怕有古怪。”
“我知道。”里弗斯的思考立刻冷静了下来,那些火把怎么能自己就亮了起来?弗里斯在进洞之前就看到洞里亮如白昼,原以为是有人捷足先登,加快了步伐进来的他却只发现一个瘦弱的少年,和正发光的珠子。
但是,在资料中,这颗珠子应该不会在莫名其妙地地方发亮,难道因为那方池水?
噗!
就在里弗斯百思不得其解地时候,在离洞口最近的一个人倒地,躲在黑暗中的奉天行透过几人,看到突然倒地的人,已经目光涣散,回天乏术了,难道还有一批暗杀的人?
“李杰!”有些人看到李杰的尸体,视线都看向那黑幽幽的出口。
又一颗子弹射来,那黑框眼镜女人眼尖,在第一时间将最近的一个女人推开,结果她的腹部中了一枪。
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面色惨白,手中的DV跌落在角落,里弗斯上前扶起她,却发现此时的他气若游丝,原来是腹部处源源不断地溢出鲜血,里弗斯对着愣住的其他人。喊道:“Lee,快,给唐盈快止血。”
一旁一个青年男人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拨开,提着箱子的他上前,赶紧应道:“在,在。”然后将戴着黑框眼镜的唐盈扶到另外一边,迅速打开箱子,给腹部淌血的唐盈止血。
里弗斯心想,这次考察几乎没有人知晓,却遭到了莫名的攻击,心里愤懑不已。咻然站起身来,对着空幽的拱门喊道:“出来!”
似乎是山洞有意跟里弗斯作对,回答他的是一串串‘出来...出来...出..来...’的回音。
时间在着空幽的山洞里似乎流逝地极其漫长。
咻
再次一颗子弹没入身体的声音。
在向着另一边撤退的人,再次倒下一个。身上的白袍被染成了大朵大朵的血花。有着突出的应变能力的几人几乎是同时向后面后退了一步,里弗斯心中一颤,但是他是领头人,不能再此刻显示出丝毫异样。
“是谁!不伤性命,是道上规矩。”里弗斯心中揣测是哪个盗墓团伙,或是同业界的人。在这行业夺财可以,那是各凭本事,但是伤人性命就是不共戴天了。
咻
咻
咻
又是三发子弹,应声而倒下三面身穿白袍的研究人员。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从黑暗中显现出身影来,一只枯槁的手握着一把锃亮地柯尔特M2000,枪口对准里弗斯。
“我不知道道上是什么规矩。”从黑袍中传出的声音让弗里斯汗毛倒竖。
突然从那被黑袍包裹的身后出现了十来个与其穿着相似的人,一字排开,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M16式突击步枪。里弗斯有个视枪如命的老友,天天在他耳朵边唠叨这把枪的好,但里弗斯想不到,居然会有这么多这种枪对着自己。
一颗如大豆的汗水顺着里弗斯的脸颊滴落。他能想到的就只能是撤退,而在这个山洞的另一个洞口却离里弗斯众人有些远,如果硬要跑,大概只能成为马蜂窝了,里弗斯有些绝望了。
原本里弗斯带来七个人,已经死去四个,这是几十年来伤亡最大的一次。但是里弗斯却连对方是谁都没有搞清楚,这种被人鱼肉的感觉让里弗斯心里发麻。
“那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里弗斯颤抖地问。
“找本国的东西。”
“你们不是中国人?”
“哈哈,不用套话了,把玄龙珠的资料交出来。”那个被黑袍包裹的人手指一转,便将手枪收了起来。随即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颗正在发光的珠子。有意无意地对弗里斯说:“一年前你们的人就潜入我们总部窃取了这份文件,死了一队人,竟然还敢带着资料现身。”
里弗斯愤恨地捏起拳头,指节泛白,咬牙切齿地道:“我们一队人只是授命进入这个山区,阴差阳错之下找到了这个山洞,没有什么资料。”
那黑袍传来笑声,讽刺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喜欢对尸体多说话。”手上凭空出现那把柯尔特M2000,枪口对准里弗斯的额头。
里弗斯无言以对。
第一卷 第8章 不受控制地背叛
“咳咳...咳咳...”不知道何时醒来的唐盈发现此时四处躺着些人,毫无生气,一看便知道是尸体,心下骇然。
抬眼看见刚才指路的里弗斯正被人用枪指着,身上冷汗直下。
就在那根枯槁的手扳动扳机的一瞬间,唐盈忍着痛,将里弗斯推开,手臂结结实实中了一枪,脚下踉跄,额头撞到了那石狮子上面,额头上鲜血盈盈。
里弗斯本来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死亡的降临,但是身体却突然被人一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里弗斯稳住了身形,一旁帮忙包扎的lee也才反应过来。
只见唐盈捂着冒血的手臂,额头因撞上石狮子而溢出盈盈鲜血,腹部的绷带再次浸满鲜血,极其刺眼。
“咦——”黑袍里传出惊异之声,不知是因为没有打中里弗斯还是因为突然冲出来的女人。
黑袍再次看了看珠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怪笑地将手中的手枪收回,虚空伸手,满身浴血的女人的身体就如提线木偶般,慢慢站了起来,有丝丝意识的女人睁开那如琥珀般的双眸看着里弗斯,眼里满是惊讶,为什么身体突然不受控制?
那原本该在黑袍人手上的柯尔特M2000却出现在唐盈的手上,枪口竟然瞄准了里弗斯!
黑袍人怪笑道:“既然有人捣乱,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嘭’
唐盈纤细的手指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扳动扳机,一枪正中里弗斯的心脏,鲜血从里弗斯的身后溅开,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教授——”原本坐在一旁的Lee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唐盈!你在干什么!”
“教授——”手持手枪,虽然唐盈的身体不受控制,但是思绪清醒。此刻的她双目充血,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们...”
唐盈的身体无力地跌落在地。
原本出现在唐盈手上的手枪再次出现在黑袍人的手上再次出现了那把枪,手指没有一丝留情,‘咻’当倒下最后一位白袍人员的时候,唐盈身体似乎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斜躺在地上,渐渐被额头上流下的鲜血迷红了眼,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世界就似接近死亡一般寂静。
黑袍人转身看了看那颗悬四方池上面的玄龙珠,目光深邃,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跌落在白袍尸体周围的一个箱子,那个箱子就像是被牵引一般,落在了那个黑袍人的手里。对着另外十几个人说道:“走!”
四周再次沉入黑暗。躲在拱门之后的奉天行,大气也不敢出,不知在这黑暗中过了多久,他才摸摸索索准备离开。却听见在洞中有翻动的身影,奉天行第一反应便是还有活人。
他立刻向着石洞跑去,那四方池上面漂浮着的珠子再次将石洞照亮,他听见刚才那些人称这没珠子叫做‘玄龙珠’。虽然他不知道这颗珠子有什么作用,但是刚才的那个黑袍的意思就是,因为这颗珠子的资料死去了一队人,现在又为了这资料再次失去一队人,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就在奉天行思考时,发现原来那突然拿起枪袭击自己人的女人却慢慢支起身子。看到突然出现的奉天行,见他的模样像是一个学生,却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心里警惕了起来。
“你是谁?”唐盈气若游丝地问。
“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洞,然后就到了这里。”奉天行指着自己滑下来的一个洞。
唐盈转动头,看到那里确实是有一个洞,心里疑惑,但见这个人不像是说谎,心想那刚才的所发生的事情,他都看见了?
奉天行知道这个女人的异常,心下也很警惕,想要逃离,却被唐盈叫住:“不要走,你把我救出去,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想要离开的奉天行突然止住脚步,他想,如果我救了这个女人,反而又陷入一次危险就得不偿失了。但是审视再三,见这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而那把手枪也被神秘的人以神秘的方法带走了,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对他不构成威胁。
衡量之后,他想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就没有多想,上前准备扶起唐盈。但是唐盈却似乎还要说什么似得,声音有些微弱,但很清晰:“你能不能帮我的那些朋友报仇?”
“?”奉天行知道唐盈指的是什么。
“如果你能帮我报仇,我就告诉你一个能告诉你一个夺得世界的秘密!”
奉天行对夺得世界没有兴趣,他目前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这里,他的心中还担心着奥利维亚是不是被抓住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能做的就是先救你。”
唐盈的眼前被鲜血模糊,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目光清澈,却让人看不透的少年,咬牙说:“当你得到这个东西以后,你再考虑要不要帮我也行。你将手上的血滴进那四方池里面,快!”
奉天行不知道唐盈要做什么,但是那乞求的眼神,与他先前看到的屠杀让他心软了。奉天行照着她所指示的话,抬脚小心迈过其中一个尸体,走近四方池,然后将手指咬破,一滴鲜红的血液成珠,滴落的碧色水池中,血液在水中散开,似一朵正在盛开的花,就在血液的话漫到池边的石头上时,那些原本长满青苔的石狮子似活了一般,身体由左向里面旋转,直到四樽石狮子面对面,那颗泛着金光的玄龙珠却向奉天行的脖子处飘了过去,没入奉天行的身体里面。
四周的火把突然再次亮起。
第一卷 第9章 玄龙附体
奉天行只觉得自己的咽喉似被人掐住一般,几近窒息。他掐住脖子,那颗玄龙珠就咽喉处慢慢向着他的身体里游动,如果细看还能看到奉天行的皮肤血管都凸起,清晰可见。慢慢地,腹部开始滚烫起来,就似燃烧了一把火一样,奉天行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可能是蛇蝎心肠,英年早逝都是女人害的。
奉天行因为窒息,脚下一软,身体一滑,跌进了四方池里,全身被冰凉的池水包裹,身体竟然出现了好转。那池水就似滚开了似得开始冒着泡,在岸上的女人看着一直沉溺在底部的少年,现在身体动弹不了,也不能将失足滑进四方池里的少年捞起来,只能在岸上为他捏了一把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紧闭双眼的奉天行感觉到那颗珠子停留在自己的身体里,似乎能看到那珠子开始融化成水,顺着他的奇经八脉像是一条游动的龙,最后没入筋骨之中。细看那些经脉,能看到丝丝金光。奉天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包裹似得温暖,当他感觉不到身体有什么异样,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池子都干涸了。而他站在池子中央,衣服却没有一点被沾湿的痕迹,如果不是那脑中那清晰的窒息感,一定会以为这里的水曾是幻觉。
这个池子的深度刚好是他身高差不多。奉天行只好爬出池子,心想如果被那群莫名其妙的人抓住的话一定身首异处。
当他爬上池子的时候,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人早就已经昏了过去,他伸手放在女人的呼吸处,发现有些微弱,再看身上已经泛黑的血迹,一定是因为失血过多,他不得不将女人抱起来,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
就在他抱着女人准备逃跑的时候,他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想来那些黑袍人以及发现了异样,奉天行不得不忍住剧痛抱着怀中的女人向着刚才他隐匿身形的拱门跑去。
“天行!”熟悉的声音传来,奉天行停住脚步。
“奥利维亚?”
“天行!”奥利维亚的身影出现在拱门,原本一直让人看看不透的她此时不加掩饰满脸欢喜,随后跟来了十几个手持武器,身着劲装的蒙面女人。见到自己的老大这样失态还是第一次。
奥利维亚看见奉天行安然无恙,心头那块沉重的石头徒然落地。奥利维亚的视线落在奉天行怀里满身是血的女人,对旁边的人说道:“快把那个人送去医院。”
“活着就还好。”奉天行喃喃道,心里就似一块石头落地,当奉天行的手上一空,全身就似抽完所有力气,便倒地昏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洒进来,白色窗帘浮动。
奉天行走下二楼,见奥利维亚穿着白色长裙,正在厨房忙碌,原本的长发给放了下来,慵懒地她,显得韵味十足。便问道:“这么早?”
奥利维亚笑道:“不早了,都快中午了。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中午了?”
“我已经跟学校帮你请假了。”奥利维亚用汤勺舀起汤,吹了吹,试了试口味,赞叹道:“不错。”
奉天行深谙奥利维亚做事周到,漫步走近奥利维亚问道:“那个女人怎样?”
“嗯,在医院里,只是还没醒,为了安全,我安排了人守着。”奥利维亚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说道:“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奉天行摇头:“不认识。怎么了?”
奥利维亚若有所思,回答道:“没事,对了,因为昨天的事情,那些不怀好心的人最近蠢蠢欲动了,我在周围安排了人,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一撩长发扯开话题:“我有些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在龙安市的兼德读书。”
奉天行觉得对奥利维亚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回答说:“因为我父亲。”
奥利维亚关火,给奉天行舀了一碗汤,“你父亲?”
奉天行接过汤,对奥利维亚点头,说道:“因为我查到我父亲就是在龙安市的兼德大学读书,为了感受他以前走过的路,我就回到了这里。因为在M国的时候,父亲一直教我说中文,所以回来没有什么阻碍。”
奥利维亚点头,喃喃道:“教授也不是不能和这里没关系。”
“什么?”奉天行在专心喝汤,没认真听奥利维亚说话。奥利维亚笑了笑,说:“我在说,等会儿喝完汤,我们就要出门办事了。”
奉天行点头,脑中却思考着另一件事,现在他却突然想知道昨天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了。他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记忆中自己闯进了一个山洞,看到了一次血腥的被杀,还被一个女人指示着做了一些事情,那颗玄龙珠就进入了自己的体内。虽然不知道那珠子有什么用,但是消失在自己体内确有其事。
据奉天行推算,在奥利维亚和奉天行逃上山的时候正是接近正午11点左右,奥利维亚却告诉他是在傍晚才将他救出去。
因为当时隐匿在丛林的奥利维亚在原地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当他看见追着奉天行的那群人返回的时候,以为奉天行出了什么事情,焦急之余,尾随那些人跑到车辆丢弃的地方,见他们驱车离开以后,便走到那辆撞在山崖破烂不堪的劳斯莱斯的车厢里找到手机,然后召集人来搜山。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奥利维亚的原话。
所以,奉天行在那个池子里觉得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却整整花费了几个小时,难怪在奉天行出来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身上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那个奇怪的珠子的谜团只有等到那个躺在医院的女人才能解释了。
第一卷 第10章 隐忍的痛苦
“我突然好奇,你到底是谁了。”奉天行回过神,喝着汤。
奥利维亚一撩长发,勾起唇角,挑眉道:“我还能是谁,你叔叔奉雲的得力助手呗。”
“我可不记得你说过是他的助手。”奉天行想起在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几个穿着劲装的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能召集这些人的能是普通人吗?
“现在介绍也不迟。”奥利维亚嫣然一笑。
“你不说我也不强求,但是现在我却突然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我。”奉天行将手中的碗放下,准备上楼:“在不知道敌人是谁就被害,是很憋屈的。”
奥利维亚看着奉天行上楼的背影,心道,真是一个倔犟的人。虽然是有十九岁,却这样成熟。到底是悲哀,还是值得高兴?
在下午的时候,门被敲开了。
原本昨天准备去警察局的奥利维亚和奉天行因为被追杀而没有去赴约,警察局的人只好冲奉天德的资料里查到了奉天行的住所。到来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出头的青年男警官,身边跟着一个瓜子脸,双眼水灵好奇地看着四处的女警官。
两人出示了警官证明。
男警官是个寸头,皮肤黝黑,有着警察特有的形象,简单介绍道来因:“你好,我是龙安市刑侦大队的队长,名叫鲁盾,这是我的同事,俞芍。奉上级命令调查奉雲奉先生被谋杀一案。”
“你好,我是奉天行,这是我叔叔的助手,奥利维亚。”奥利维亚和奉天行四人面对面坐下。
鲁盾将手中的文件打开,俞芍的警官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资料递给奉天行,奉天行接过后,鲁盾便开始说道:“在奉雲的资料上显示,他是玛尔斯的执行总裁,被尸体是在三环外被发现的,尸体全身有多处3寸刀伤,胸口多处骨折,生前经历了较为残酷地虐待,所以我们判定是谋杀。他的尸体被抛弃在杂草之间,由一名下岗工人在其路过的时候发现的。因为是在三环所以属于我们管。”
“从玛尔斯生物有限公司查到,当时奉先生当时应该是刚好出差回来的路上,但是四周却没有发现车辆。在路口收费处曾发现在20号晚上9:50分他曾经过三环,根据时间推算,奉先生应该是在10点左右经过遇害地。经过法医鉴定,证实死亡时间是在晚上11点左右,所以他期间在三环曾停留了近一个小时。”
“我们查看了他的通话记录,知道你是他最后联系的人。”鲁盾将手中的资料放下,说道:“这是我们所能得到的全部资料。而经过收费站的排查,遗憾的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资料。”
奉天行靠在沙发上,说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们警方给我的答案就是遗憾?”
“很抱歉。”鲁盾补充道:“我们也对奉先生的死因归结于仇杀,但是所有和他有过节的人我们都做过调查,发现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那你只是来做结案报告的吗?”奉天行目光一沉道。
“是的,我们也希望奉先生早些入土为安。”
奉天行将那张纸往茶几上一拍,将三人都惊了一下,看着那少年沉着脸,然后起身就往楼上走去。奥利维亚有些担忧地看着奉天行离去地背影。
“对不起,天行刚失去亲人情绪有些失控,我要上去看看他。我会安排人到刑侦大队将遗体领走的。”奥利维亚拿出笔,在确认方签上了名字,亲和地笑道。
鲁盾公式化地将资料收起来,与俞芍起身,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节哀顺变。”
走出门的鲁盾准备开车回刑侦大队,一旁精灵的俞芍实在按捺不住,走进鲁盾:“鲁大哥,你说现在富二代都这么拽,以后可怎么办?”
鲁盾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对着随即溜进车内的俞芍笑道:“小俞,你鲁大哥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见过的人比你吃的饭还多,这个奉天行的给我的感觉,绝对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你难道没看到他的眼睛么,在拍下资料的时候已经泛红了。而且,我看了资料,发现这个你嘴中的富二代虽然在兼德那个三流大学读书,但是成绩确是每门全优,而且不同的是,玛尔斯家大业大,你可在交际圈听过叫奉天行的富二代?”
俞芍不解:“难道他是私生子?”
鲁盾将车平稳地开动,有些好笑地说:“我让你看的资料你看到哪里去了?”
俞芍正色道:“来得太匆忙了。”
“不是匆忙,是你压根就没看是吧?”
俞芍吐了吐舌头,鲁盾也拿她没办法,继续说道:“奉天行是玛尔斯创始人奉林的儿子,母亲因为难产死亡,在一年前哥哥失踪事件发生后就将奉天行从M国接了回来,奉雲和他哥哥奉林一直将他保护得很好,从来没再公众面前露面。奉雲现在可以算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何况,他现在只有十九岁,以后玛尔斯那个重担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要不是上级施压让我们尽快结案,我想我还是会帮忙查下去的。”
俞芍心惊,才十九岁就要成为玛尔斯的总裁是不是太难为他了。
“以后,你们也许还会再见的。”鲁盾说道:“你还可能与他有政治上的接触,很多事情,我们都迫不得已。”
说完就启动警车,不等俞芍接话,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