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抢婚 清朗的风透过淡白轻纱悄悄的飘近马车内,吹得那车厢内的红盖头不住的轻轻摇曳,细长的流苏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轻触到女子细腻的颈项上时,痒痒酥酥的感觉让女子从沉睡中慢慢醒来 轻轻的撩起轻纱的一角向外望去,帘窗外,云淡风清,宽宽的官道两旁野花烂漫,青草茵茵,微风袭来,只让人的心也随着那天高气爽而愉悦,宁如沁淡然一笑,手指松开时,轻纱垂落,也挡住了窗外的一番美景。 母亲说,她是新嫁娘,所以她的容颜绝对不可以落在外人的面前,否则就有损宁府与白家的尊严了。 昨夜里母亲絮絮叨叨的说着两年前京城里的趣事,从前宁家在京城里也曾是无比风光的,却不知为何正值中年的父亲突然间辞官归故里,也生生的分开了她与白锦臣。 想起那总如玉树临风般优雅温润的男子,宁如沁的脸不由得红了又红,昨夜里母亲再三的交待了夫妻间的床第之事,一个新嫁娘,她的本份便是在未来的日子里相夫教子,更何况夫婿还是她青梅竹马的玩伴。 每每想起白锦臣的儒雅风流,宁如沁就仿佛幸福的徜徉在云端一样,她期待着花轿到达京城的那一刻,期待着那花样少年执子之手,从此与子偕老一生。 微笑漾在唇边,随手从车内的案几上取了一本书,斜倚在靠榻上捻开了书页,读着那诗词古字来打发去京城路上难耐的时间。 正凝神专注中,突然间车身不住的左摇右晃着,宁如沁不敢将粉面探出窗外,只得隔着眼前的这些遮挡向外喊道,“采月,怎么了。”轻柔的嗓音不带一丝的紧张,大白天的又是走在官道上,同时又有一百多个一等一的侍卫护送着她到京城,白锦臣这样细致周到的安排这一切,宁如沁又怎会担心呢。 “小姐,这段路被泥沙埋了,看来不久前这里刚下了一场暴雨,所以便有了这山体滑坡,刚探子回报,只上了这一个坡路,那上面的路就好走了,小姐且忍一忍。”采月乖巧的回复道,她是宁如沁贴身的丫头,从小就一起长大,对宁如沁只如姐妹一样的贴心。 “哦,那告诉大家慢点走,不急着赶路,安全要紧。”不知道为什么,听说是山体滑坡如沁的心突然没来由的就有些紧张了。 “是。”采月应声后就小跑着向前去通告侍卫长了。 如沁悄悄的再次打开了窗帘的一角,果然眼前一侧的山体上,绿树被连根拔起,树根盘根错节的扎在稀松的黑土里,却仿佛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斜前方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几个壮汉正在奋力的抬起那巨石,不停的吆喝声响在耳边,那场面甚至让她也有了想下去帮忙的冲动。 可是母亲的话又来了,她即将是宰相府大公子的夫人,忍了忍,只得又放下了帘子,安静的坐在马车内等待翻过了眼前的这个山坡,路就平坦了。 马车在颠簸中缓慢行进,如沁却再也坐不住了,右摇右摆间只让她紧紧的抓住把手,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倒在马车内,就这样停停走走间马车的斜度越来越大,看样子就快要到达坡顶了。 果然,当车子平稳而到了坡顶时,就再也没有颠簸了,如沁重新又拾起被自己放在一旁的书,凝神正要看过去,突然间一声惨叫传到耳中,手中的书惊悸而落,刹那间花容失色,马车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小姐,快逃。”猛地掀开车帘时是采月慌张的脸。 PS:新书速递,保证更新,打滚各种求,求收藏求留言求……,乃们懂的!! 正文 第2章 清白 稳稳心神,如沁再也顾不得矜持直接打开了窗帘,“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山上有贼人,一定是冲着小姐来的,刚刚探子还没发现这些人的踪迹,一上了坡突然间山林间就有无数的箭射过来,已经死伤了好些人了,小姐快随着奴婢逃吧。” 如沁四下望去,不断的惨叫声中,一个个的侍卫倒地,鲜血染红了一地,一支支的箭翎不住的在那些刚刚还喊着口号抬石头的年轻身体上晃动,却不曾想,只眨眼的功夫,人已去,再无欢笑。 怒然向那林间望去,奇怪的是那些飞箭好象长了眼睛一样,只除了自己这一辆马车外,其余的地方都是箭雨一样的下着。 山顶上,一个模糊的白影正向山下飞掠而来,越近时那白衣飘飞的感觉越是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是腾云驾雾的仙人一样。 不及思索,宁如沁只得揭开了那大红的盖头,跳下马车时,一身红装显眼的现在官道上,采月急急拉着她的手,向着另一旁的山林间飞奔而去。 什么嫁妆,都已是身外之物,其实更多时候,平安与幸福才是人生最极致的追求。 是才跑了没有几步,如沁便停了下来,明明所有的侍卫还在与箭翎搏杀中,她怎么可以抛下别人而独自逃跑呢。 踟蹰间一身红衣悄然而立,风拂起那长长的裙摆衬着她如花一般娇艳,美丽的脸上写满了焦虑,有人胆敢挑战宁家与白府的威严,可见此人也必不是等闲之辈了。 几米开外,李侍卫长扬起长剑飞快的挥落不住涌来的飞箭。 如沁轻挣着采月的手飞快的向着他的方向而去。 似乎是如沁那惹眼的大红嫁衫惊动了正奋力挥剑的李侍卫,他一边挡箭一边向着如沁的方向喊道:“宁小姐,你快走,不要管我们。” “可是你们……”如沁真的不放心,除了宁家的五个家丁外其它人都是白锦臣的手下,她怎么可以留下他们而放任不管呢,这不是她宁如沁的作风。 “宁小姐,你走,你帮不上忙,只会添乱而已。”简短的几个字,透过清风向如沁飘来,那每一个字虽然直白虽然有些让她难堪,可却是字字珠肌。 “小姐,他说得对,我们留着也只是添乱而已,而小姐的清白……”接下去的话采月说不下去了,是的,没有什么比一个女人的清白更重要了。 如沁转首四望,情况一片危急,两个人说得对,她留在这里真的帮不上任何忙,“你们,保重……。” “小姐快走……” 可是已然来不及了,此时,箭雨已停,山上的刺客正迅速的冲下山来,为首那白衣男人直直向她而来。 如沁使尽了所有的力气,可是她依然跑不快,长长的裙摆曳地阻碍了她飞跑的速度,弯下身子,索性找了一根树枝,“哧啦”一声扯下了裙摆,再抬首时,是采月焦虑的眼神,“小姐,快跑,那人追来了。” 正文 第3章 婚劫 恍惚一瞥间,刚刚还在山顶上的那白衣人此时已到了官道上,却被送亲的侍卫拦住了,可是那些侍卫根本不是那白衣人的对手,不住倒下的身影只让如沁的心紧了又紧,那鲜血喷涌而出的画面惹得她煞白了一张脸。 扯着采月的手拼命的跑,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身后是不停的喊杀声,震耳欲聋的顾不得回首,一个女子,倘若落在了贼人的手中那后果可想而知。 锦臣,你在哪里? 我不想,真的不想落在歹人的手中。 可是…… 不敢回头,生怕看到那会‘飞’的男人向着她的方向追来。 “小姐,这边……”眼前是一个山坳,树影掩映间炊烟袅袅,两户人家就在不远处,而采月正是指着那住户的方向。 “不,去那边。”绸密的树林,那林中才可遮身,山野人家是藏不了身的。 “小姐,你去那边,我去那边。”采月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来,这样就可以分散贼人的注意力了。 “也罢,去吧,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就去向白公子禀告。”这样子能逃一个是一个,她身上的大红衣衫最惹眼了,想必采月就有机会逃出去了。 “是,小姐快走。”采月一边喊一边飞快的向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而去。 慌乱中这是如沁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匆匆的向前跑着,距离那密林越来越近了,只要到了,只要能找到一处藏身的地方,哪怕是猎人狩猎的陷井也好,即使受了伤也好过被贼人捉到的好。 锦臣,你要保佑我,让我安全的回到你的身边。 锦臣,我一定会没事的…… 生平第一次这样奋力而狼狈的奔跑着,虽然没有速度,但是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树林,近在咫尺,如沁的脸上绽开一朵胜利的微笑,锦臣,为了你既便是死我也不会落到贼人的手中的。 粗喘着气终于站在了斑驳的树影间,这一刻如沁才稍许的安心了。 悄然回首,却见那山坳中一道白影正向着她藏身的树林而来,心头大惊,终于还是要被他追上了。 记忆里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更别说得罪过什么人了,却又是谁这样不顾一切的想要追掳她呢。 纤手伸到腰间,一把匕首缓缓拿在了手中,倘若真的被那男人逮到,那么这山清水秀之地就是她今日的葬身之处。 咬着牙,浑身已是无力,再也跑不动一分了。 斜前方有一株参天大树,那树干要几个人合抱才能围成一圈,如沁只得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那树后移动。 背靠着树干,心却再也不慌了,该来的总也挡不住,垂首看着身边盛开的野菊花,那黄灿灿的颜色让她的心在瞬间宁静。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她还有生的希望。 却在瞬间,一道陌生的气息拂在她的身边,那气息浓浓的透着一股杀气。 不好。 手中的匕首挥起,眸子悄然张开,她想要在死前知道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匕首挥落的刹那,她看到了一张冰冷如玉的容颜,钢冷的线条,如篆如刻…… 正文 第4章 刺痛 临行前,在踏出闺房的那一刹那不知为什么,明明知道新嫁娘的身上带着一把匕首是一种不吉利的象征,可是如沁还是带了,那是她防身之物,也是白锦臣两年前的相赠之物,既然是爱的见证,她便义无反顾的偷偷的带在了身边。 却不曾想这匕首却成了结束她年轻生命的利器,怆然一笑,她的清白比生命更重要。 白影飘忽,颈项间冰凉的触感却让她没有任何的迟疑,除了白锦臣,除了她的夫婿,今天所有的遭遇都是她的恶梦。 紧阖的眼眸中黑暗无尽,却在刹那间手臂传来刺痛,凉意划过颈项,匕首却在瞬间掉落。 纤细的手臂被蛮力所制,生生的置在她的身后,挣扎着,那张男人清晰的容颜渐渐入眼,线条分明的薄唇透着粉嫩的光泽,鼻梁高挺,剑眉斜飞入鬓,然而最让人触目惊心的却是那对仿佛璀璨如星子的眸子,明明是晶莹剔透,明明是清澈如水,然而那眼神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却是让她在刹那间感受到了一股冷彻心扉的寒意,那寒意甚至让如沁在这夏日里居然也打了一个寒颤。 一股刺痛从手臂上传来,伴着颈项间那湿粘的血腥的味道,如沁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在男人的面前示弱,然而混身却颤抖如风中的落叶一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飘落而倒下。 男人的手臂突然间收紧,让她纤细的腰身在刹那间贴进了他挺拔的身子。 心一悸,那陌生的男人的味道让她眸中现出了数不尽的恐慌。 男人邪肆一笑,“怎么,怕了吗?” 男人似乎要捏断了她的手臂一样,涔涔的汗意聚在额头上,那细细的水珠落在了男人的眸中,一双眼眨了又眨,然后慢慢的向着如沁的额际移去…… 如沁睁大了眼睛,恐惧的看着那双似笑非笑,似冷似热的男人脸,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再迅速的席卷全身。身子,禁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尖叫睹在咽喉,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于是,男人的唇邪魅的一寸一寸的移近,如沁的小腹依旧被强压在男人的身上,臻首不住的向后仰去,却躲不过男人那薄且红润的唇瓣,终于,如沁只觉额头上湿滑一片,那舌尖滑腻的触感让她不由得红了脸,也更是羞怒了。 锦臣,我被人欺负了,对不起,对不起…… 那柔软的唇继续游走着,从额头不住的蜿蜒向下,不要…… 她不要活了,她不可以对不起锦臣。 眸悄阖,泪水翩然,她真的不甘心呀,可是这男人居然一点也不给她机会,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凭着他的功夫即使被人遇着了也不见得能救得了她,还不如趁他不备…… 咬咬牙,再松开时眸中闪过一丝狠绝…… “真美……”男人的尾音才落,才惊觉一股血腥的味道正从女人的口中传来,“该死。”大掌一挥,立刻就点了如沁的穴道,让她的舌头与牙齿再也无法相交…… 正文 第5章 失去 如沁的汗珠更如雨点般的洒落,刚刚被自己咬裂开的丁香小舌这一刻只是一片血红了,她惊恐的看着男人,她不知道男人下一步的行动,但是直觉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果然,男人轻轻的把她放倒在草地上,仿佛她是他的宝贝一样,生怕她疼了哪里,可是颈项间那浅浅的匕首划过的伤痕,还有手臂上被他勒紧的酸痛,更有此刻让她苦不堪言的舌尖上传来的痛,这一些皆让她痛苦不堪,却又无力反抗。 圆睁的眸子紧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却只见男人轻轻一跃,立刻手中多了一个树枝,折成短短的一小截,再俯身扯了一块如沁身上那早已零乱不堪的大红婚礼服,只包住了那树枝,那整个过程优雅的让男人仿佛在做着一件艺术品一样,难道…… 如沁的眸子越睁越大,她已猜出了男人的意图,卑鄙,下流,可是她什么也骂不出来,只能看着男人将那裹了红布的小树枝慢慢的向她送过来。 撑开她满是鲜血的薄唇,手指依然温柔,眸中是温情的笑意,这样的一个男子,他的表情任谁都不相信他的残忍,然而此时,他便是世上最残忍的一个男人。 那小树枝刚刚好的支在了如沁口中,唇微张,仿佛在渴求着轻吻一样的暴露在男人的面前,此时,即便是解了穴,只要这小树枝取不下来,她便连死的权力也被剥夺了。 如茵的草地上,如沁静静的躺着,一丝阳光正斜斜的射过来,照在她的身上却没有温暖的感觉,只有无边的冷意袭来,红纱下的女子那颗心已揉皱了,即使铺展开来,也没有了最初的平复…… “嘶啦……”一声脆响,如一道雷鸣,震得如沁心惊胆战。 大红的婚服上又被扯下了一块布条,如沁的黑眸只随着那拿着布条的手转着,她不知男人新扯的这块布条又要作何用途。 惊惧写在脸上,男人再一次的弯身挡住了那倾洒而下的阳光,再无怜惜的抓住了如沁的两只手,交于头顶后再用红布条紧紧的绑在一起。 无法挣扎,只能任男人如木偶一样的摆布,心底里的无措在这一刻升腾到了极点,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十六年来的温室生活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拜堂成亲前的自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羔羊,这一刻,泪水却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 此刻的她除了承受所有的一切再也别无选择。 男人轻点开她的穴道,那双如幽潭一样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她,似乎在望着自己的新娘子一样。 又是一声“嘶啦”,不住的声音响过时,一片片的大红的碎片在眼前飞舞,那翩飞的红纱犹如泣血的蝶,只无力的垂落在青绿的草地上。 “好好看着,这就是你的洞房,拥有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青梅竹马的白锦臣,倘若你要背叛我,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男人阴冷的声音犹如一把尖刀,深深的刺入了她的心口,冷血的黑眸邪肆一闪,白色的衣摆扬起时,弯身伏在如沁的身上,腰身一沉,毫无怜惜把她变成了他的。 正文 第6章 禁爱 支起的樱口狼狈的张开着,撕裂般的痛楚直达如沁的灵魂深处,没有任何前戏的,男人居然就在这无边的绿树青草间彻底的贯穿了她。 明明是浪漫的山间,明明是花开树绿的无垠美景,而此时却成了埋葬她处子之身之地,一抹落红染红了身下青青的草叶,那润染开的华美色彩竟是那般的讽刺,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的湮灭了。 锦臣,从此我与你再无可能…… 锦臣,从此我只是一个肮脏的无以附加的女人…… 锦臣,忘了我吧,如果可以选择死亡,我会义无反顾的绝不回头…… 然而,男人居然连死亡的权利也不给她。 出嫁前,那仿佛唾手可得的幸福,再这一刻彻底的化为了泡影,无情的摧残,漫无边际的痛楚,正慢慢的将她吞噬,包裹。 不住飞动着的那张俊美的面容彻底的在她面前扭曲变形,五指紧紧的攥着,指甲渗进皮肉里的血丝慢慢的在指间绽开,一双水眸定定的看着男人,是的,不止是他的宣告,她也一定要记住这张容颜,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一辈子的痛。 如果可以恨,那么她的恨就再也无法消弥,这男人毁了她的一生,毁了她的幸福。 “啪”,男人突然不轻不重的打了她一个巴掌,“贱人,喜欢吧,瞧你的一双桃花眼迷离成了什么样子?”男人固意邪魅的露骨的话只让如沁的脸在刹那间变了又变,那粉红的颜色仿如胭脂一般惹人品尝。 如沁皱皱眉,明明是都是她的恨意,他却偏偏把她说成了不堪的女人一样,这样的侮辱让她那凄伤的眸子彻底的迸出了泪花,再也没有了坚强,从天堂走到地狱,她的心已然碎裂成了千片万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边的黑暗袭来,意识渐渐迷离,剧痛让如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水眸终于空洞而无神的望着男人那飘在她头顶上的丝丝碎发,一缕微风吹过,扬着他的发丝拂到她的脸上,那仿佛温情的碰触却再也无法让女人的眸子睁开了。 睡吧,睡了可以忘却这记她难以承受的恶梦。 睡吧,睡着了,醒来后,阳光依旧在,世界依旧如昔,而她只希望时间永远的停留在昨天。 长长的羽睫就这样合上了,低弱的呼吸让女人的胸口缓缓起伏。 终于男人坐了起来,当看到如沁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时,居然呆坐在了女人的身上,半晌才起身抽离开女人的身体,脱下一身白衣裹住了女人那白皙的身子时,那每一处的血红都是让他触目惊心。 取了撑开女人樱口的树枝,一丝血水沿着女人的嘴角缓缓流下,那充血的舌只怕一时半刻是无法好了。 皱了皱眉,不可以,他不可以对这个女人心存怜惜,他要让她生不如死的活在他的世界里。 横抱在怀中时,草地上那抹红艳吸引了他的目光,拾起了一枝染红的草叶,收在怀里,这是他拥有她的凭证,一辈子,她只能是他的禁爱…… 正文 第7章 羞宠 双人宽敞的马车宛如小屋一般,如沁静静的躺在睡榻上,那弯弯的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皱成一团,挺俏的鼻尖随着马车的颠簸而不住的跃动着,那诱人的红唇颤动着一抹华彩,轻展轩看着那张纯静如水的小脸,恨不得碾碎她的纯美,不可以,在他的面前她不可以如天使一样的美好。 伸手狠狠的揉捏着女子的两片薄唇,他要折断她的羽翼,捻碎她的天真。从此,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他。 那个男人,注定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梦,梦醒了,灰飞烟灭,她便再也不属于了她自己。 夜如织,车内昏暗的烛光下,轻展轩把玩着手中一块大红的肚兜,着人清理了那个树林,即使是手指甲般大小的碎布也不会遗留在那林中。带走她,让她彻底的消失在宁家与白家的视野中,他要亲眼见到那男人得知失去她的踪迹时的痛苦。 或许当她与白锦臣再相见时,她眸中射向白锦臣的就只有一抹恨意,这一切,他轻展轩一定可以做到吗…… 手指依然在揉捏着她的唇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身体里再次勃发了一种冲动,女子却好巧不巧的在他心动之时突然‘嘤咛’一声,仿佛在邀请着他的继续一样。 男人邪肆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可是女人却什么也看不到,翻了一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伸出的手举在半空怔了又怔,却在看到女子那仿佛浅笑盈盈的梨涡时眸中一冷,最见不得她的开心,尤其是不经意间的那种甜美。 再没有迟疑,稳稳前行的马车里,居然响起了女人的低吟声,可惜只有一声便似乎被什么阻碍住了,接下来的是男人占有性的撞击声,赶车的车夫恍若未闻,继续的向前赶路,随车而行的暗处中,几个随从也置若罔闻,仿佛这声音是极正常一样。 马车内,女子再次惊恐的瞪圆了眼睛,这一次男人聪明了,一块纱布塞了女人满口,不是怕她吟哦出声,而是怕她再一次的咬舌自尽,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女人天生的贱,一如他的飞轩堡里那些每日只会搔首弄姿吸引他注意的女人一样,所不同的是眼前的女子只是初经人事,还不知道两番欢爱的美好,更何况是他固意要留给她噩梦一样的记忆,只为,她曾是白锦臣的新娘,她是宁家的千金小姐,所以这便是他对她的惩罚。 如沁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他眸中满满的邪肆似乎要摧毁她的一切,她的身子再一次的被他玷污,可是心,她却要留给自己,生不如死的感觉便是如此吗? 如沁真的很无措,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甚至从未见过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摧毁她的幸福,想要问,可是她问不出来,男人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力,甚至连死的机会也不给她。 浓浓的恨意写在脸上,一双眸子写满了冰冷,那冷寒的眼神射向了轻展轩,于是,当四目相对,当冰冷与冰冷相遇时,女人无畏的迎视着男人的一切,躲不过的痛楚与难耐虽然屈辱,可是她的心却不能输,即便是失了于他,她也不会示弱的承欢膝下,倘若可以逃,她会义无反顾的逃开,倘若可以死,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 正文 第8章 邪魅 男人,你看得了我一时,却看不住我一世,我不信你会一直的守着我…… 那倔强的眼神却挑起了男人无边的征服欲,被交握在一起的两手在这一刻攥得更紧更紧,如沁恨不得冲开那捆绑住她手的钳制,然后狠狠的回敬他一个巴掌,可是她只微微的动了一动,男人的手便更加的恣意更加的邪肆,如沁听到了车夫扬鞭吆喝着牲口的声音,刹时,那张脸红了又红,似乎看光她的不止是眼前这个邪魅的男人,还有更多更多的眼睛与耳朵在暗处里注目着她的一切一切…… 马车继续快速的颠簸在山路上,当一切平息下来的时候,如沁已了无睡意,一条锦被盖着身无寸缕的身子,那柔滑的触感让她惊惧的望着头顶上的车棚,男人一直坐在她身边斜寐着,似乎睡得很沉很香,可是那均匀的呼吸听到她的耳中却如笑话一样的可笑,强行的占有了她的一切,却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 然而他仿佛知道她心底里的打算与秘密一样,早已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看不到车外,更不知道方向,东西南北,此一刻在她的世界里早已没了方位。 被男人摧残的千疮百孔的一颗心在这一刻猛然想起了采月,也不知她逃脱了没有,倘若逃了,采月会带人来救她吗? 还有锦臣,倘若他知晓大婚的路上她被人劫持,不知又会是怎么样的心伤。 空洞的眼神看着车窗上不住晃动着的淡黄色流苏,曾经在另一辆婚车上她也曾这样看过那流苏,可是那时候她的心里是甜蜜的开心的期待的。 然而现在,再想起白锦臣,她已经无法在希翼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了。 因为,她已不配。 身上那撕裂般的痛楚让她一直无法适应,真想洗一洗,洗一洗她满身的脏污,更要洗去这恶魔男人的一切,可是在车上,什么都没有,走了一夜了,她不知道要走多久,也不知道目的地,她只能糊思乱想的猜测着眼前男人的身份,猜测着即将可能发生的一切。 终于,透过那窗纱如沁看到了车窗外淡淡的曙光,天就要亮了,然而她的世界里依然只有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 男人动了一动,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那般的不经意的动作仿佛一个极为普通的富家公子,可是如沁知道他并不是普通的人,那么多的手下还有这比她的婚车还要更奢华的马车就足以证明他身份的尊贵。 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真怕他醒了再一次的羞辱于她,这男人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更有对她的毫不怜惜。 男人睁开了迷朦的睡眼,仿如一只刚刚睡醒的豹子一样优雅的坐直了身子,再望着如猎物一样的她,“醒了?” 闪闪眼,示意他,她根本连话也不能说,真想看看马车外面的风景,想要知道男人到底要带她去哪里。 男人却仿佛会错了意一样,根本不给她解开穴道,猛的揭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刹时,清晨冰冰凉凉的空气袭上如沁裸露的肌肤,只让如沁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好冷。然而更令她尴尬的是自己的身子再一次的被男人看光光了。 正文 第9章 无助 闭上眼睛,如沁再一次的无助了。 男人转身,从角落里取了一件白色的衣袍在手,再抱起她,有些笨拙的为她穿上了那件宽大的衣袍,那是一件男人的衣袍,所以穿在如沁身上自然就长了,男人却不理会,只一意的再系上一条白色的腰带,那白色衬着如沁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而毫无血色。 被男人折腾着的身子,痛楚一波一波的袭击着她,可是她却动也动不了。 穿好了,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如沁,看着她的那一头零乱的发便皱了皱眉,伸手拢了拢,可是越拢越乱,索性直接拔了钗子与发饰,刹时一片如墨般的黑发倾泄而落,黑与白,衬得如沁更加的清丽无双。 刹那间的失神,男人几乎看呆了眼。 “王爷,前面就要到达月湖了。”马车夫适时的唤醒了失神的轻展轩,摇摇头,他这是怎么了,居然为一个他无比憎恨的女子而走了神。 “到了就停车吧。”冷冷说完,手指掀开了车帘,清晨薄凉的风吹来,让车内的两个人在刹那间清醒了。 一夜未睡,如沁迷迷糊糊的只想尽快的到达目的地,之后再作打算,那月湖就是目的地吗?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个湖呢? 还有,车夫居然叫男人王爷,倘若他真是什么王爷,那么多少也应该知道白家的,如果她告诉他她是白锦臣的新娘子,他会不会网开一面而放了她呢。 这所有的疑问在脑海里不住的闪烁,可是她说不出话来,更无法问,她只能等待奇迹的出现,等待男人突然间发善心而解了她的穴道。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马车就停了,不用猜也知道是月湖到了。 闪闪眼,她以为男人会解开她的穴道,可是没有,男人居然抱紧了她,然后轻轻跳下了马车,咪眼望去,却根本没就有什么亭台楼阁,府宅院第,有的只是无边的美景。 倾身在清晨沁凉的风中,如沁呆住了,眼目所及是袅袅而生烟的一池湖水,湛蓝的湖绿色如画一样美丽,水中飞鸟不住的飞起落下,似乎在啄食一样。 而更令她震惊的却不是那湖水,而是月湖周遭那数也数尽的蓝色的小花,那花并不十分鲜艳,但是那蓝色却仿佛有着平和人心的力量,让人在看到花时只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好美,好美。 然而眼前这美丽的一切却突然被男人的声音阻断,“来人,把那丫头带上来绑到树上去。” 冷冷的声音让如沁从眼前的美好中回神,依然无法动,也无法说话,她不知道是谁要被带上来,但是直觉一定是与自己有关。 耳边听到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轻重缓移中,两个男人架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丫头走来,如沁双目圆睁,那丫头不是别人,正是采月,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如泡沫一样破灭了,原来采月的命运也如她一样被抓了,却不知男人把她带到这里要做些什么。 正文 第10章 威胁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采月还可以说话,那每一声急切听在如沁的耳中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悦耳,只是她却无法回答,眸中努力的现出一抹笑意,仿佛是要给采月一个安然。 “把她绑到树上。”冷冷的男声磁性的嗓音响在空旷的原野上,飘灵中仿佛一把飞刀斜斜的插入如沁的心头。 男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绑了采月。 采月挣扎着大吼,“你放下小姐,你不可以抱着小姐。”此时采月的心里想的居然还不是她自己而是如沁,这让如沁不由得感动了。 然而采月的吼声却根本就无人理会,那周遭的人仿佛隐形人一样只充耳不闻,两个黑衣人推搡着采月,把她绑到了一株老树上,此刻的采月除了可以说话就再也动不了了。 男人低首仿佛无限深情的看着如沁,轻柔的贴近如沁那柔软的耳垂,摩梭轻蹭着,仿佛她是他的珍宝,“宝贝,今天要给你上两节课,这第一课就要上演了,仔细的看着你的侍女,看看她对你的忠心到底有多少。”又是如情话般的声音,也又是让如沁惊心不已,她不知道,不知道男人要怎么对待采月。 “来人,五十鞭子侍候这不听话的小蹄子。”狠然下着命令,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如沁的脸上。 如沁一惊,心底顿时抽痛,这男人疯了,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打一个侍女五十鞭子,那五十鞭子下去,只怕采月不死也少了半条命了。 男人轻轻的放下了如沁,让她靠着他站直在五花大绑的采月面前,一鞭一鞭的挥过去时,那衣衫碎裂,那皮开肉绽的景象无一逃过她的眸子。 无声的泪水滑过,如沁彻底的无措了,想要喊,想要杀了身后她现在还依靠着的男子,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那么的无奈,那么的让她悲措交加。 鞭子依然还在落下,初时采月还紧咬着牙关不叫出声来,可是渐渐的那血肉模糊的鞭痕让她再也忍不住的惨叫连连。 男人的气息再次拂上如沁的耳垂,轻吻着的刹那只让如沁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她却躲不开,许久,当那男人的唇瓣离开时,低低的磁性嗓音再次响起,“女人,除非你答应我不再寻死,从此顺从于我,否则第一个给你殉葬的就是这个丫头,第二个就是你父亲,第三个就是……”男人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的点开了如沁的穴道,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一样的让她的口舌自如了。 如沁的心沉到了谷底,一边是采月的死,一边是自己以屈辱换来的偷生,看着采月那鲜活的生命,似乎她根本就没的选择,她不能为了自己而舍弃了一个年轻的生命,那是不公平的。 “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恨恨的眼神直接射向男人,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掌劈了他,可是她什么也不会,更斗不过他的蛮力与手下。 “叫我轩……”男人回以温柔一笑,如果没有身后血肉绽开的采月,男人的脉脉温情或许真的能打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