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你怕我? 睡梦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冰冷疼痛的感觉让我猛地惊醒:“啊……好痛……唔……别这样……” “再忍忍就好……”一个低沉凉薄的声音在我耳畔说着,动作丝毫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凶狠。 我疼得浑身抽搐,可是不管我如何害怕,疼痛,都无济于事,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像是被魇住了,只能在黑暗中承受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折腾和恐惧。 他的吻,他的手,他的身体,都是冰块一样的温度,他的身形甚至是模糊的,可是施加在我身上的力度却依然如此残忍可怕。以撕裂的鲜血作为润滑,一点点侵入,一次次裂开,漫长的折磨让我死去活来。 终于,在我意识彻底涣散之前,他结束了侵犯,退出我身体,模糊的身影从我眼前慢慢消失。 早上醒来,我艰难的撑着身子刚要坐起,下面就溢出带着血丝的浊白液体,被单上也湿润一片。 夜里的一切像是噩梦,可是身体的疼痛却是真实的,稍微动一下,腰部就酸痛难忍,下面更是肿痛得受不了。 和两年前一样的噩梦又要开始了吗? 听哥哥说,我们冥家的先祖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个种族,本来是该入土为安几百年的古尸,却在机缘巧合下,七月七至阴至寒鬼门大开的午夜,被天上击杀一条小红狐的九道天雷劫同时劈中,那条红狐因此活了下来,那具古尸也借此得到了神秘诡异的力量。 就那样,古尸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一辈一辈传下来,不断与人类通婚,一次次重组体质,最终,成为了介于阴阳之间的特殊存在。 我们不属于人,也不算是鬼,更不是诈尸,只是体质半阴半阳的异类而已。 因为这种特异,我们冥氏家族和普通人不一样,游离在社会边缘,做那些最不祥的职业,比如算命先生,法医,殡葬师,看风水等等。 而我爸爸,是长房长孙,自然而然的继承了爷爷的那家古董店,那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古董,而是沾染了各种阴气和晦气,又有强大能量的古物,经过简单的处理,转手卖给有需要的人。 爸爸说,我们这个家族的人都活不长,所以结婚都很早,就怕绝后。 特别是女子,体质阴寒,一般都活不过二十五六岁。男丁能够活过四十的,也少之又少,所以我别说见过奶奶了,我连爷爷都没有见过,只能对着祠堂里他们的遗像缅怀一下。 至于我,更是不祥之物,据说我出生那天,也是七月初七午夜,电闪雷鸣,阴阳错乱,我妈大半夜的羊水破了,可我们是山村的,离县医院比较远,暴风雨又引发了山洪,冲垮了那座几百年的古桥,爸爸只能用板车推着妈妈从祖坟那边绕路去县医院。 经过祖坟那里时,坟场那棵千年古树被雷电劈中,倒了下来,正好砸中了我妈妈,她当场死于非命,我就在那个时刻,被生了出来。出生时,我手里紧紧攥着一枚小小的玉坠,是一只可爱的小狐狸扭头望月的纹饰。 爸爸和爷爷推测,这可能是我幸免一死的原因所在,就一直让我带着这个小红狐玉坠。 在我七岁时,村里人因为无知和贪婪,掏空了一座千年古墓,把那具栩栩如生的绝美古尸毁坏,抢走了楠木棺里的所有陪葬物,还破坏了坟墓四周以及棺材下面的法阵,那座损坏殆尽的古墓,当天夜里就在天雷轰击下,灰飞烟灭。 从那天开始,村里不断有人和牲畜死于非命,各种各样奇怪的死法,闹得人心惶惶,村长召集所有人商量了一番对策,决定在那座消失的古墓前,献祭一个童女,给那个被毁坏的死尸配个冥婚,乞求他的原谅,换取生存机会。 不用说,我就是不二人选,因为我从出生那晚开始,就透着古怪和不祥。 所以小小的我,穿着村民们从古墓里抢走的一件新娘喜服改制成的小新娘嫁衣,跪在古墓前拜了天地和鬼魂,算是结为冥婚。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晚的白喜事之后,村里就恢复了正常,很少再有人意外身亡了,牲畜们也都平安无事。 过了九年,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半夜里正睡得香甜时,被冰冷刺痛的感觉惊醒,才发现一个身形模糊的男子压在我身上,一边狠狠的抽插着,一边喃喃唤着我的名字:小舞,小舞……你是我的。 我惊恐欲绝,疼痛难忍,想推开他,却一动不能动,只有眼珠子可以转动。 难道,这个男的就是被毁坏的那具古尸?他身形模糊,是不是鬼魂? 我吓得尖叫大哭,哀求他放过我,他好像很生气,说是我的鬼夫,我不该抗拒他,不认他。 他整整要了我好几个小时,事后我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但是一连半个月,浑身阴寒如冰,神思不属,连心跳也没有了。 整个冥家的人都来想办法给我招魂,滋补,用尽乱七八糟的方法,我终于慢慢恢复了体温和心跳,意识也回来了。 从那之后,那个鬼夫就没有再出现过。两年过去,在我忘得差不多,刚满十八岁的晚上开始,这家伙却再度找上门来。 他凶猛异常的折腾我,以至于我浑身酸痛难忍,白天上课时头痛欲裂,注意力无法集中,被每一科的老师批评。 又一个午夜来临,预期的场景再度上演,这次,他的身形没有那么模糊了,却戴着一张可怕的鬼脸面具,他的双手和身体都有了实感,要我时,不再像梦里一样,冰冷而真实。 他一遍遍抚过我的身体,那双修长的手轻车熟路,抚过各处肌肤,在我胸口和小腹反复流连,最后滑向下面,冰冷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让我浑身颤抖的回忆起十六岁那晚的疼痛和恐惧。 我感受到他的手探入,不是很有耐心的扩张,羞耻和恐惧让我全身颤栗的紧绷起来。 身子越是紧绷,他的进入就越是让我疼痛彻骨,我全身都在发抖,泪水涟涟,哀求他停下。 这种艰涩的结合让他很不满,他低沉冰冷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你很怕我?小舞,你是我的妻子,不管千年前,还是现在,你都应该是我的,必须是。” “我只是村民献给你的祭品,没有什么千年前……” “真是不乖,我的小舞……我应该让你好好记住我。”他愤怒的噬咬了我的唇瓣一下,动作更加凶狠,撞击得床板都要塌陷了似的。 “我知道错了……”我紧闭着眼,眼泪滚滚而落,只能屈从承认,蜷起身体想从他的身下逃离。 我一动,他就紧紧掐着我的腰,贴合得更紧密。 “啊……”屈辱、恐惧、不甘,我也不知道那一瞬间为什么胆子这么大,我拼命的挣扎、反手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抽屉里是我哥给我的五帝钱、桃木剑、朱砂、黑狗血、符纸这些东西,这都是真货,然而对他却一点用都没有。 他嗤之以鼻,大手扣住我两只手腕压在我的脑袋两侧,只是在我承受不住快要晕过去之前,用冰凉的舌尖轻轻舔过了我手上的伤口,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正文 第2章真让人扫兴 次日,爸爸发现了我的异常:“小舞,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嘴唇惨白,印堂发黑。” 我哪敢告诉爸爸真相?那个鬼夫那么凶残,道行又深,爸爸和哥哥肯定对付不了他,告诉他们只会让他们担忧,甚至惹怒那只鬼,招来杀身之祸。 每次我都以为自己要被折磨致死了,说不定他就是来弄死我的,只是弄死我的方式令人不齿罢了。 这段延续了十一年的冥婚,有了实质性的关系,那接下来,应该就是让我死去,变成鬼魂正式成为他的鬼新娘吧。 可我真的不想死啊,我不想变成鬼。 又到了午夜时分,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咬牙推着他的肩,颤巍巍的说道:“我们能谈谈吗?” “谈?”他冷笑了一声:“你想跟我谈什么?” 他就算说着话,也没有停下动作,我的话语被他冲撞得支离破碎。 “你到底想怎样啊?”我鼓起勇气说道:“又不是我们家得罪你,是村里那些抢夺你陪葬品,毁了你墓穴的人有罪,我只不过被他们推选出来和你配冥婚,你能不能饶过我?你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出来,我都答应你。” 他轻笑了一声,暂时停下了动作,让我喘口气。 “冥婚是两个死人的事,我们不适合。”我战战兢兢的哀求:“你应该找个适合你的女鬼,别再缠着我了。” “你死了就适合了。”他轻笑着吐出凉薄的话语,眼底满是失望和愤怒:“小舞,如果不是你,你以为村民的献祭有用吗?我要不是为了你,千年前会殉葬在这里吗?当年你背叛我,现在又想逃离我,小舞,你当真让我寒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过我吧。” “休想!别以为你投胎在冥氏这种半阴半阳的家族,就能脱离我的掌控!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不管你逃入轮回多少次!” 我似懂非懂,啜泣道:“可我不想死。” “我说了要你死吗?”他不耐烦的低吼道:“如果想让你变成女鬼,十六岁那年,我就该弄死你了。” 难道我还要感激他的不杀之恩?十六岁那晚被他夺取初次,这两天又夜夜索取无度,我日夜饱受煎熬,怎么可能对他心存好感,更别说感恩了。 “你到底想怎样?”我受不了的捶打他肩膀和胸膛,可我力气太小,就像给他挠痒痒:“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结束这种折磨?那我自己动手好了。” 我伸手掏出枕头下藏着的水果刀,扎向自己脖子动脉血管。 这举动激怒了他,他在我手肘麻筋上一弹,我吃痛,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刀子跌落床下。 “你再敢伤害自己试试?”他伸手掐住我脖子:“冥小舞,你要是敢自残、或者求死,我会让你和你们冥氏整个家族全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冥婚不就是死人之间的婚姻,你肯定要弄死我的,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我试着求饶。 “折磨?我是在疼爱你。”他冷笑了一声:“你觉得这是折磨那也没办法,你是我的妻子,到死也不会变,折磨你也要忍着七天期满之后,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想碰你了。你这僵硬的身体真让人扫兴。” 七天?那还有四天。 他恼怒的扣紧了我的腰,将怒气体现在行动上。我咬牙绝望的瘫在床上,不知道会不会死在他身下。 意识脱离身体,我感觉自己在混混沌沌的欲浪里沉浮,几近溺亡。 肾虚是什么感觉, 我下床的时候暗暗考虑要不要喝点补肾的汤药,不然我熬不到第七天。 整个腰部酸胀难忍,那种难以言说的酸、麻、涨、痛,简直要了我命,而且小腹里面火烧火燎,全身每一个骨节都在抗议。 这几天,他都留下不少液体在我身体里,我要不要吃点药以防万一啊。可我不好意思去买。 思绪纷乱,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胡乱洗漱一下就出门了,怕上学迟到。 我现在是大一学生,我们班主任据说是某个校领导的侄子,后台很硬,所以很猥琐却一直没有被开除。 自从迎新晚会我参加班里的歌舞表演后,他总是借机找我搭话,有事没事就叫我去教师办公室,让我写评语、改作业、算学分等等。 他的眼神让我很反感,我一直很小心的跟他拉开距离,但是今天我实在跑不动,匆匆忙忙赶到课室的时候,还是迟到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冥小舞,你胆子不小,又迟到了!上午放学后,写份检讨送我办公室!” 班里同学嘘声一片,我低着头坐回自己位置。 同桌白灵白了班导一眼,悄声说道:“大色狼,他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啊。可是谁让小舞你胸大屁股翘、小蛮腰也不盈一握,你自求多福吧。” 上午的几节课终于结束了,白灵打算陪我去办公室,可是临时被学生会的人叫走了,结果只能我自己去。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我把检讨书交给他,正要离开,他将门砰的一声关上,邪笑道:“急什么?和老师谈谈心。” 说着他就往我身边靠,我已经不是无知少女,两年前就被那只鬼破了身,最近几天又夜夜做那种事,自然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去开门,不等我摸到门把手,他就扑了过来,拽住我胳膊把我往怀里带:“小舞,我观察你几天了,你别装纯,你看看你这一身的痕迹,晚上做得是有多疯狂啊。” 他伸手一扯,我的外套就被扯掉了,卫衣也被他掀起来,露出锁骨和胸腹上的青紫痕迹,那都是该死的鬼夫用力捏我留下的。 “看你这大胸翘臀,就他妈是个天生的浪货,这是玩得很激烈才有的痕迹吧。”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整个人贴了上来。 他言语粗俗无耻,一边污言秽语,一边将我堵在桌角。 “当我女朋友怎么样,嗯?我给你说几句好话,让你保送咱们学校的研究生。” 怎样你个大头鬼!我顺手抓起烟灰缸就砸到他头上。 他痛叫一声偏头躲开,我赶紧朝大门跑去。 可我根本跑不快,夜里被折腾得快要散架的身体反应不灵敏,一跤扑倒在门边,这简直是给他一个扑上来的机会。 “你是老师!”我吼道。 “那又怎样,大不了不干了,老子不缺钱。眼看着你这小妖精在我面前晃了半年,我也没机会上了你,真是挠心得不行,还没见过比你身材更好的女人。” 他扑上来就要扯我裤子,诡异的一幕突然发生了。 正文 第3章鬼夫是冥帝? 他像突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脖颈,脖颈上出现了扭曲的凹痕,他的脸色青紫、双眼暴突、舌头也被掐得吐了出来。 我后背发凉,这是那个鬼夫干的吗?他难道跟在我身边?这是在解救我?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班主任被拖着倒退,他拼命伸手往自己脖颈那里抓,却抓不住那只手,反而抓得自己脖颈血肉模糊。 我拉开们,拼命往外逃,连电梯都忘了,一口气从六楼跑了下去。 冲出了教学楼,我才发现全身如坠冰窖般寒冷,就在我搓着双臂跑到阳光下时,身旁几个女生突然尖叫了起来。 她们指着教学楼,焦急惊恐的大声呼救,我回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六楼一扇窗户碎裂,班主任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吊在窗棂上。 他背对着外面,伸手拼命想抓住破碎的窗户,可是窗户碎了,窗棂上的碎玻璃扎得他的手血肉模糊,他抓了个空,头朝下从六楼砸了下来。 一声闷响,地上爆开一团血花,脑浆流了出来。 “啊啊啊……”耳畔响起女生们的尖叫,有两个直接昏倒在地。 我在原地抖若筛糠,鬼夫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你哭什么?心疼那个人渣了?” “你真的是恶鬼?你要被拖入十八层地狱受罚的。” 他悠然的抱着双臂,戴着那鬼脸面具居高临下的睨着我。 “规矩是我定的,谁敢管?”他有些不悦的抬手蒙住我的眼睛:“好好看清楚,鬼是什么样的。” 他冰凉的手拂过我眼睑,我茫然的看了看那边的“事故”现场。 一个戴着白色高帽子,白灰脸,血红唇的恶鬼一边从血肉模糊的死尸里拖出鬼影,一边冲我呲牙咧嘴笑道:“小舞娘娘,别不识好歹,我们冥帝可不是有耐心的人。” 这是白无常?索魂的?! “啊……”我吓得尖叫着往后躲,正想问鬼夫是什么来历,他却消失了。 这厮如果真是高高在上的冥帝大人,干嘛对我一个人类小女子死缠烂打啊?还夜夜强暴? 晚上,他再次准时出现在我床上,依然是鬼面具,动作还是那么简单粗暴,一边恶狠狠的索要着,一边问:“今天那个女的说你什么来着?胸大屁股翘,小蛮腰不盈一握?” “啊……痛死了……你要觉得不是,那就不是……能轻点吗……” “哼,不痛,你能长记性吗?你最好记住,如果敢让别的男人碰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毫不留情的狠狠撞击着,冷冷警告。 我咬牙忍过最初艰涩的疼痛,渐渐的被血润滑过,没有那么疼痛难忍时,颤声问:“你到底想怎样?什么时候能放过我?这种屈辱我受够了!” “屈辱?跟我做,就这么难以忍受吗?小舞,隔了一个千年,你对我的态度太差了!你是不是打算变心?!”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凶猛无情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冰冷手指拨开我脸颊上汗湿的发丝:“小舞,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妻子,就算我放了你,你也不能再有别的男人,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只能打上我赫连澈的烙印。” 我壮着胆子不服气的反驳:“现在离婚的人那么多,我凭什么要对一个鬼从一而终?” 这句话顿时惹怒了他,他掐住我脖子,直到我眼前发黑,濒临断气那一瞬,他才咬牙切齿松开手:“想改嫁?做梦!我不会杀你,但是,也绝不会让你沾染别的男人。谁敢碰你,谁就得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警方和校方电话,要我协助警方调查昨天那个班导的死因。 我哥主修法医,再有半年就毕业了,现在主要任务是实习,他一直帮着我爸做事,在学校成绩不怎么样,但是社会上的人脉很广,来查案的警察和他是熟人,他就陪我一起去学校。 他一边开车一边道:“小舞,其实你这个鬼夫也没做错,换做我,谁要是敢动我女人,我也得整死他,当然我下手不会这么狠。” “哦,这么说,你也有女朋友了?” “嗯,也算是吧。” “是不是一毕业就要娶过门了呀?”我八卦起来。 “咱们冥氏都是半阴半阳的怪物,还总是干这一行,常年和阴物打交道,都活不长,女的属阴更是短命,我可不想学爷爷和爸爸那样,连累得老婆都没有活过二十六七。我觉得,我这辈子还是单身算了,少造孽。” “你不结婚怎么成啊?哥,我也会早死的,如果我哪天死了,你得好好照顾爸,咱家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不结婚,将来不是要绝后了?” “小丫头考虑这么多干什么?谁说你会早死?你脖子上不一直带着那枚小红狐玉佩吗?应该会保你长命的,不然你也不可能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出生。”哥哥拍了下我的后脑勺:“我觉得你那鬼夫要是想让你死,两年前就动手了,何必让你活到现在?你耐心点,说不定他达成什么目的了,就会一走了之。到那时,你就解脱了。” 我叹口气,哪有那么简单?那恶鬼亲口说过,我是生是死,都只能是他的人。哥哥好奇的问:“小舞,你的鬼夫长什么样?帅吗?” “他戴着面具,我看不到。” “声音好听吗?” “好听,清冽低沉,玉瓷相击似的磁性好听。” “靠!那肯定样子奇丑无比。” “为什么啊?” “男神的声音,一把都是恶魔脸为标配,何况,你说他戴着面具,真要长的漂亮,干嘛遮遮掩掩?” “嗯,有道理。不过,管他是丑是美,反正我又不想看到他的脸,也不能看到。” 车子路过学校门口的一家药店,我忙叫停,偷偷摸摸的跑进去买了事后药。 距离第一次已经四天了,不知道现在吃事后药还来不来得及。 我抠出药丸还没有来得及吃,我哥就拍了我肩膀一下:“喂,你鬼鬼祟祟买的什么?事后药?这玩意儿很伤身体的。你们做的时候没有戴套啊?” 我涨红了脸,戴套?你跟一个强暴成性的男人,不,男鬼讨论戴套?他不掐死我已经万幸了。 我拧开矿泉水瓶盖,正准备吃药,一个阴恻恻的愤怒声音响起:“你胆子不小。” 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十几度,我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鬼夫赫连澈往后退:“你干什么?你不戴套强暴我就算了,还不准我吃药?!” 正文 第4章灵胎 “强暴?”他声音骤然森冷下来,随即自嘲冷笑一声:“随便你怎么认为,就算是强暴吧,我想怎样,你都得受着。” 说着他搂着我身形一闪,就到了我哥的车里,随手施展了一个小结界,将外界一切隔开,伸手掀开我裙子,将打底裤猛地扯下来。 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怎能这样粗暴强横,大白天的想要就要?我又恐惧又厌恶,眼泪直流,瑟瑟发抖道:“求求你别这样好吗?我不吃药了还不行吗?” 在家里他怎样折腾我都没什么,那是在我自己房间,反正睡一觉身上的青紫就能消去一半,可现在,我要去学校啊,弄出一身痕迹和味道,我怎么见人? 他急促愤怒的呼吸声渐渐平息下来,从我身上起来,将我衣服整理好,挑起我下巴:“冥小舞,你给我记清楚,这辈子,你敢再背叛我,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让你的家人陪葬!你是我赫连澈的妻子,就要尽好妻子的本分,从身到心,都给我干干净净的守着!谁敢碰你一下,我就让谁不得好死!” 我想反驳,你上一世的妻子就算背叛了你,那也是她的事,你迁怒我这个无辜算什么本事啊?可是看着他眼底的戾气,我哪敢呛他一个字?只能忙不迭的点头:“我知道,在我们没有解除冥婚之前,我一定恪守妇道。” “哼,想解除关系?做梦去吧。”他冷冷警告:“我在阳间还有很多事要做,你现在是我来往阴阳两界的桥梁,你不能死,也不能背叛,必须给我好好活着,懂吗?” 我哽咽着点点头,他伸手覆上我的小腹:“保护好这里的东西。” 我不解的瞪着他:“什么?” “灵胎。” “什么鬼?” “阴阳两界的事你不懂就算了,难道男女之事你也不懂?我每天在你身体里留了多少东西,你忘了?” 我面红耳赤的看着他的鬼脸面具:“你要让我怀上孩子?” “对,等你脖子上的小红狐玉佩变得赤红透明,有强大灵力散射出来时,你说明灵胎已经结下,你的任务就是敞开身体,让我留下种子。” “让我成为你的产子工具?”我惊恐的看着他的眼睛,下意识抚着小腹,难怪这些天我觉得肚脐下方火烧火燎的隐隐作痛,还以为是他每晚太狂暴了,把我里边弄伤了,原来是里边在逐步形成怪胎:“这小红狐是什么东西?难道你的原身是狐狸?” “你连最初的自己是什么都忘了?” 我惊讶的指着自己:“难道我上一世是狐狸?” 他恨恨的盯着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算了,你不许再吃药,否则结不成灵胎的话,我前几天晚上的努力就白费了,还要重新再来。” “什么?难道一次不能中标?你精子质量不好?” 他脸色铁青掐住我的脖子,愤怒嫌弃的道:“你是人,我是鬼神,你以为阴阳两隔结成灵胎有这么容易吗?对着你这么僵硬干涩的身体,我要做足七个晚上才行,你以为我好受吗?” “那你换个人好不好?我才十八岁,还要上学呢,我不能有孩子……” “闭嘴!还有三晚,不管你觉得是折磨也好,强暴也好,你逗得忍着,知道吗?” 我泪水涟涟的嗯了一声,看来只能到时候请假休学躲在家里产子了。 我想抬腿调整一下姿势,牵动了这些天饱受折磨的某个部位,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他冷眼抱臂看着我,漠然如路人。 我忍不住央求:“我都答应你,你晚上能不能稍微温柔点?” 他冷笑:“要是我不温柔,你白天还能下床,还能去上学?” 我就是个祭品,还妄想什么温柔,不死就是万幸,再熬三晚就解脱了。 他白了我一眼,倏然消失。 我哥终于可以靠近自己的车子了,他立即一脚油门赶往学校。 昨天坠楼事件已经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警察调了监控,看着我走进办公室,没多久我惊慌失措的跑出来。等我到了跑出了教学楼,站了一两分钟,老师才坠楼惨死。 在时间上推算,我没有任何嫌疑,我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冥夫赫连澈是不是算好了时间下手,有意为我洗脱嫌弃?如果我没有逃出来之间,老师就被弄死,那我肯定就成了最大嫌疑人。 哥哥认识的这个韩警官二十七八岁、一身正气,目光锐利如鹰睢。 我哥低声提醒:“他是特种兵转业,心思敏锐杀气重,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 会议室里校领导都是焦头烂额的样子,其中一个秃子老头见到我就拍桌子骂:“看看现在的女学生是什么样啊,穿衣露沟,还不到夏天就光着两条腿,这不是诱人犯罪吗?书记、校长、韩警官,我跟你们说了,张老师口碑不错,和同学们关系很融洽,肯定是这小女生玩弄他的感情,刺激到他,他才会做出跳楼自杀的傻事。” “玩弄感情?我们全班女生对他敬谢不敏好吧?”骂我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可是说我玩弄那个恶心的老师,简直不能忍:“他叫我去办公室送检讨书,全班同学都听见的,然后把我堵在办公室,想强了我,我拼命跑出来的。” “这些都是你片面之词,谁信?”秃老头气哼哼拍桌子:“人死了你还要给他泼脏水,看你这一幅不良少女的样子,还装什么受害者。” 我哥火了,骂道:“你说谁不良少女呢?麻逼的别以为你是校领导我就不敢揍你!” “行啦,现在最重要的是消除不良影响、不是吵架。”校长转过来,面色温和的对我说道:“同学,现在我们初步断定是自杀,可能会有很多媒体来采访你,希望你能顾及学校的声誉……” 我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原来校长是要我说:在办公室帮忙时看到老师突然发病,跑出去叫人的时候,他自己坠楼而亡。 我还没开口拒绝,韩警官就冷笑两声:“校长,我还坐在这里呢,你就教唆受害者改证词,把法律当儿戏吗?” 校长尴尬的赔笑:“这不是要维护学校声誉吗?” 韩警官不理他,转头问我:“你详细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我省略了赫连澈抓住那色鬼老师脖子的场面,只是解释他突然行为失常。 警官听完后,又问了我好几遍,全部是让我重复当时的情况,最后,他收起录音笔和记录本,等校领导离开后,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小姑娘,你的心理素质很不错。” 废话,我如果心理素质不好,估计两年前那一夜就被冥夫的强暴吓死了。 正文 第5章诡异的黑瞳 我们回到家里时,老爸还在院里晒太阳,他穿着一件衬衫,用挠痒的木爪子使劲儿在脊背上挠着:“小舞,你回来了真好。快来帮我挠挠,我背上痒死了。” 我走过去,掀开我爸的衬衫,正准备帮他挠背,猛的惊呆,只见他脊背上出现一张黑色的鬼脸,从模糊到清晰,越来越立体,也越可怖。 不是说丑的没边际,而是,那鬼的眼睛很阴戾恶毒,瞳仁特别漆黑,如一个可怕的漩涡,想将人的魂魄吸进去,他唇角的笑意说不出的邪恶。 他阴森森的盯着我,发出呵呵的怪笑,嗜血之气吓得我一屁股坐地上。 “小舞,还记得我的滋味吗?”他恶意的笑着:“小舞,还想试试吗?” 忽然我肩膀被重重一拍,我哥的声音响起:“你真是的,站着发什么呆?不想挠就去做饭,我来给老爸挠痒痒。” “别,爸得背上有……”不等我话说完,那森然的鬼脸已经消失了。 我哥打趣道:“有什么?你不是想说有虱子吧?咱爸没那么脏哦。” 奇怪,我爸和我哥都会些道法,没理由他们看不到啊。 我回到厨房一边做饭一边发呆,我家最近真是邪气,先是冥夫找上门,夜夜强我,每次不做到我昏厥不罢休,想让我给他生子。 我爸我哥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出去做趟生意也能受伤?而且我爸背上现在还莫名其妙出现一个鬼脸。 那鬼脸五官极其漂亮,但是给人的气息阴邪恶毒至极,特别是他的眼睛,让人神智不守。 “丹参乌鸡汤?啧啧,你肾虚吗,需要滋阴补肾,气血双补了?”我哥的声音忽然在我身边响起,掀开盖着嗅着。 我没好意思回答他,还有三晚,我下面又肿又痛,而且一天到晚腰酸背痛,也不知道喝汤管不管用。 又到了午夜,我坐在床上不安的咬着手指,赫连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吓得我身子一抖。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压倒我无声的例行公事。 知道了他的目的就是灵胎,我打算咬牙忍着,可他冲进来的时候,那种冰冷和艰涩的要命疼痛还是让我紧绷着浑身颤栗。 他烦躁得不行,我也疼得要死好不好?可我的疼痛难忍,让他更加狂暴,房间里身体的撞击声前所未有的沉闷响亮。 我不堪其痛,眼泪汪汪,甚至 希望他再狠点,弄出血来,也好让血液做润滑。 还好,今晚他只做了一次。 他应该也受够了吧? 在他下床时,我赶紧开口道:“喂,那个丑鬼……” “你叫我什么?”他压抑的火气噌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嘴上却不想认输:“谁叫你带着个鬼面具的?” “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夫君。” “夫君?呵呵,还是叫你赫连澈吧。”我干笑道。 “你见过一个黑色的鬼脸吗?五官特别漂亮,但是眼睛黑亮得可怕,特别是瞳仁,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看一眼,就能沉陷进去,神智迷失。” 他脸色骤然一变,握紧拳头:“他也出来了,你在哪里看到的?” “在我爸背上看到的,问我还记得他的滋味吗,可是我爸和我哥都没看见。我爸前几天去处理一个棘手的东西,回来后一直病怏怏的,他以前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我自顾自的说着,忽然发现他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直跳,赶紧闭嘴。 他今晚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坐在我的床沿背对着我。 我胆战心惊的熬了一会儿,直到昏昏欲睡时,他还是八风不动的坐在那里,没有离开。 那黑色鬼脸,跟他有什么关联吗?为什么提到鬼脸时,他会那么愤怒? 被他折腾得太累了,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而且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上完课回家时,看到我爸正在关店门,我犹豫着问他:“爸,你背上没事了吧” 他疑惑的看着我:“我背上能有什么事?” 我没有仔细说,怕他紧张,我从小就听家族里的人说:最可怕的鬼就是红色、黑色、会笑的鬼,这样的往往都是邪灵厉鬼。 可我家有很多货真价实的法器,我爸又是懂得道法的人,怎么会有鬼脸附在他背上呢。 “小舞,来,爸给你看一样东西。”我爸笑得神神秘秘,抱出一个暗红色的木盒子放在茶几上:“今天有个人来出货,我看这东西适合你,就留下给你了,你试试合身吗?” 看着他取出的那套大红旧时喜服,还是纯手工绣的,虽然好看,可是那么陈旧,一股呛人的灰尘味。 我有些不高兴:“我要这个做什么,您嫌我死得不够快,催我赶紧和那个冥夫完婚是吗?” 我爸笑道:“当然不是,这个可以留给你嫁人的时候穿。” 嫁人?我郁闷不已,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人了。 我觉得我爸有些不对劲,他平时都让我尽量远离这些阴物,因为我妈早死,他很注意让我不接触他的生意,怎么今天一个劲的催我试一试这套一看就是阴物的喜服? 我坚决不穿,他渐渐冷了脸,突然我听到一道阴恻恻的寒戾声音:“别忤逆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我一愣,条件发射的看向我爸。 我爸双眼红肿,阴沉的瞪着我,眼瞳漆黑异常,完全不是四五十岁老人该有的明亮森寒。瞬间我心里警铃大作,这不是我爸!像是昨天那个鬼脸的眼睛! “小舞,小舞,我的心上人,来,来我的怀里……”那个声音轻声呼唤着。 我惊恐的看向嘴巴开合的父亲,他不满血丝的眼睛已经没有眼白,是无尽的纯黑,黑得发亮,像一道劈开混沌的黑色闪电。 他抓着那套喜服,越过茶几向我走来 店门已经关了,我无法逃到大街上,他又堵住了通往后院的门。 “爸……爸,你冷静点……”我语无伦次的在店里寻找辟邪的东西。 托盘上的五帝钱,我抓了一把乱洒过去,钱币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那一瞬间我看到我爸的眼神变了一下,略有一丝清明。 “小舞,快走……”爸爸微弱声音痛苦的突破了黑色鬼脸的声音。 我想逃,可是眼前的人是我爸,如果可以,我想救他,可是我不懂道法,从来没人教过我怎么驱邪。 正文 第6章你够了没有 柜台被我翻得乱七八糟,本来古玩店卖的东西就是假货多,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真货? 我分辨不出真假,什么东西都乱砸过去,我爸突然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小舞乖,让晟哥哥好好疼你。过来。” 那沙哑的男声再次出现,大手越过柜台朝我抓来。 我吓得抬手格挡,脖子上的小红狐玉坠突然光芒爆闪,我眼前一片血红。 只是短短一瞬间,我再看我爸的时候,他已经仰面躺在地板上了。 “爸……”我赶紧跑过去将他抱起来,他后背的衣服被巨大的冲力撕裂。 那双黑亮异常的瞳仁盯着我,邪气一笑:“呵呵,灵胎已经结下了,这辈子他动作挺快的嘛,小舞你是本王的爱妃,怎能为他生孩子?” 他在我爸的背上狰狞大笑,似乎想要破体而出,却被什么力量拉住了。 我瑟瑟发抖,店门外传来行人的笑声。 一门之隔,外面春风万里,屋内却是恐惧无边,我暗自哀嚎,谁来救命啊。 “小舞,小舞,我的爱妃,你想忘了和本王的快活日子吗?”他身影蛊惑磁性,声声惑人心魄。 我忍不住朝他走去,伸手就要抚上他的脸,但是猛地我想起自己已经和赫连澈缔结冥婚,背叛他就会不得好死,还会连累家人,我赶紧往后急退:“闭嘴,别想蛊惑我!” 他继续挣扎,好不容易终于挣脱了,向我扑来,可是,他还没有接触到我的肌肤,就被我脖子上小红狐玉佩发出的红光灼伤了手指,惨叫一声,倏然退回到我爸脊背上,瞬间消散。 赫连澈不是说我是他的冥婚妻子吗?我也一直这样认为,为什么这个黑瞳邪鬼又说我是他的爱妃?还自称本王? 这都什么鬼啊? 我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红狐玉佩,原本通体暗红如凝结的鲜血,此时却变得明亮温润,里面的血絮凝结成一个古朴的图腾。 它小小的身形活泼柔韧,回头望着天上月轮,有红色灵光和皎皎月辉相互冲撞融汇。 闭上眼睛,我能感觉到微微灼热的气息,循着玉佩透入我身体,缓缓沉落在腹部灵胎上。 我哥拍了我肩膀一下:“发什么呆呢?小舞,你脑袋越来越有退化趋势,这还不到老年痴呆的年纪啊。” 我没好气的抡起小拳头揍他:“你又侮辱我智商?别跑,让我打死你!” 他边躲边笑道:“看来你和那个冥夫很和谐嘛,都愿意为他怀灵胎了。” 和谐?呵,不知道赫连澈目的的时候,天天被他折腾到昏厥,知道他的目的后,沉默得好像交易一般,他连多碰我一下都不愿意。 当然,他不碰我更好。 我夜夜承受他狂暴撞击的部位已经痛得合不拢,每走一步都在忍着那种难言的痛楚。 现在,我爸又成了这样,我忍不住哭起来。 “小舞,是不是你那冥夫老公欺负你了?”我哥问。 我点点头,犹豫着把晚上的事情告诉了我哥。 我哥皱起眉头道:“我们根本靠近不了你的房门,他来的时候,你的卧室都会被布下法阵结界。而且我的道法是半吊子,对付不了他,再说你们有血盟你情我愿的事,就算在地府打官司也没人会帮你。对了,有样东西可以帮帮你,靠!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他匆忙跑上楼,然后拿来两个小方块塞到我手中。 “这是什么?”我翻开一看,上面居然有几个小字YD润滑剂,我顿时涨红了脸。 “别不好意思,受罪的是你,你看你这几天走路都哆嗦,你的YD要是觉得火辣辣的痛,那就是里面不够湿想也知道,对着一个凶巴巴的鬼,有情趣才怪。你别觉得咬牙忍就行了,要是不舒服赶紧跟我说,如果小便刺痛那就是尿道炎了,要赶紧吃三金片。润滑剂你知道怎么用吧,要么涂在你的那里,要那么涂在他的YJ上……” “哥,你够了!”我哥不愧是学医的,讲起人体构造就像谈论天气一样自然。 看我脸红得像个番茄,他哈哈大学:“我上楼去照顾爸了,他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了,我们商量商量怎么办。” 我哥有这种小袋装的润滑剂,说明他肯定经验丰富,他都二十二了,长得帅又不缺钱,虽然是个不婚主义,但床伴肯定有。 临近午夜,那个“完成任务”的时刻又要来了,我偷偷撕开一个小方块,挤出了一点润滑剂。 我用指腹沾着,涂了一点在红肿的部位,那冰冰黏黏的感受还伴随着皮肤刺痛。 在我犹豫要不要继续涂的时候,冥夫出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的身形越来越清晰、一开始觉得他的身体冷硬,现在越来越像个活人,甚至有了一丝丝体温,不过比起正常人还是冰凉可怕的。 他看向我脖子上的玉佩,喃喃自语道:“快了。” “什么快了?灵胎吗?” 他嗯了一声,俯身压上来,又是沉默的准备开始完成任务,我忙低声说道:“等一下行吗?” 我低头胡乱抹了些在那部位,心里紧张得不行。这东西涂上去冰凉刺痛,真的能减轻结合时的疼痛感吗? 我无意间看到他的某个部位已经蓄势待发,不愧是冥帝,比禽兽还可怕。 一想到那部位带给我的折磨,我就头皮发麻,咬牙道:“你别动啊。” 我就着手上残余的药膏,闭着眼睛胡乱抹在他那里。他那东西在我指间猛地跳了一下,吓得我一抖,他身体也猛地一震,怒道:“你够了没有!” 他耐心消耗殆尽,扣着我的肩膀将我压在被褥里还是那么狂暴。 不过,有了润滑,我没有了那种被锉刀磨着血肉的痛苦,我咬着牙不吭声。 他也没有多余的话,房间里只有身体撞击的声响。 我满脑子想着爸爸后背上那个黑瞳邪鬼,强迫自己的意识与身体分开。 这几天的经历让我疲惫不堪,不知道压在我身上的赫连澈和那个邪鬼底有什么关联。 可是不管我再怎么分散注意力,身体都诚实的做出了反应,五脏六腑的翻腾、心里的屈辱和感官的愉悦糅杂在一起。 好像汇聚的暗涌,一点点的上升,最终冲破了阻碍,狂暴的宣泄。 “啊……”我浑身发抖,那一瞬间头脑空白,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肩膀后面很疼,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抬手一摸,摸到一个冰凉的面具。 回头一看,这是赫连澈脸上的面具,此时,他正侧卧着躺在我身后。 一米二的单人床,我自己睡时觉得很宽,挤上一个男人、不,男鬼之后,变得十分逼仄。 他的面具掉了?我心头急跳,要不要趁机偷看一下他长什么样? 正文 第7章咬得这么紧 我背对着他,这样扭头的姿势,只能看到他天庭饱满的额头,以及发际线上的一个美人尖,再往下什么也看不见。 我想撑坐起来,刚一动,下面就传来奇怪的感受,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滑出来,还带着一股冰凉? 他几乎是同时惊醒,在我还来不及看清他脸时,他已经将面具重新戴上。 他肯定是个丑鬼,要不为什么这么怕我看到他样子? 天色未明,他坐了起来,我这才看清他居然没有穿衣服!前几次他都穿着衣服好吗。 我低头,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原来刚才从身体里滑出来的东西是他的那玩意儿?他居然就那样插在我体内睡觉?!天哪! “你怎么还不走?”我扯被子捂着脸,声音有些发颤,又羞又愤。 “走?”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吐出的话语依然凉薄无比:“你把我咬得这么紧,我好意思抽出来吗?” 他冷笑一声,从我身后离开。 我感觉到床单上湿了一大片,好像打翻了水杯一般,可想而知身体的反应有多汹涌。 我羞耻得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根本不敢看他。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他穿好了那身繁复的衣服,冷声说道:“戴好玉牌印玺,那个邪鬼就不敢碰你。” “什么印玺?”事关性命,我赶紧掀开一丝缝隙。 他的背影越来越清晰,这不是我的错觉,他绝对比第一夜的时候变得更加完整,摸着更加有质感。 “挨着红狐玉坠一起挂着的那枚小小玉牌。”他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我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挨着玉坠多了一个玉牌,是墨绿色,小小的长方形,雕工精致,上面一个龙飞凤舞的澈字。 还有墨龙祥云,四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篆体字,还有大一点的四个篆字。 等赫连澈离开后,我让哥哥研究这玉牌上的字迹,他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崩溃的道:“这么小的玉牌上刻了这么多字,根本不是人力能做到的,机器都做不到!这特么得用显微镜看!” 我爸披着衣服坐在床上,面色蜡黄的说:“阴阳之物没有一件是多余的,这玉牌上的小字肯定很重要。” “爸,你都被那邪鬼折腾成这样了,别劳心费力了。”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这老头一点也不怕死吗? “嘿嘿,凡事都有机缘,福祸相依躲不过,我早就看开了。”我爸不在乎的撇撇嘴:“只是差点害你受伤,让我过意不去。等我再休息一天,我回趟老家,找族里的太爷爷看看。” 太爷爷是整个家族的主心骨,一百多岁了,因为我们家族从事“特殊”行业,最怕的就是绝后,所以家里男人基本都很早就结婚生孩子。 大部分男丁都活不过四十岁,女子更是最多二十多岁的寿命,只有太爷爷是个例外,浑身干枯衰朽得像是千年树皮,可是依然无病无灾的活着。 就像我爸才四十一岁,却因为这几天的折腾,他看起来像五十多岁的老头。 “行了,小舞,你别管我了,你好好去学校,别像你哥三天打鱼两天晒。我已经不指望你哥能顺利毕业了,你可得争气些。”我爸将我往外赶。 我知道他怕我像妈妈那样,二十出头就去世了,所以尽量让我远离他们的世界。 可我怎么远离? 夜夜有一个粗暴冥夫与我厮缠,我能远到哪儿去? 我在学校的车站下车时,正好遇到白灵,她拉着我说道:“系主任亲自来担任我们的老师,说是让我们为了学校名誉,不要传播谣言。切!小舞,我相信你是无辜的,那王八蛋看你的眼神那么猥琐,肯定不是好人,说不定他脑子真的有病,才会跳楼。” 我只能苦笑。 她不满的问:“你怎么走得这么慢?跟螃蟹似的,走快点啊!” 我尴尬极了,我这明显是纵欲过度的症状,两腿间又痛又肿就不说了,还腰酸腿麻,腿根酸软得发颤,让我怎么走快? 那个冥夫,真的不是人!正常人哪有这样的精力和体力? 走到校门口时,突然有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冲上来嚷嚷道:“就是你这小狐狸精给我侄儿泼脏水是吗?!看你骚成这样,还敢说没有勾引我侄儿!我侄儿死都死了,还要被人骂,骂我侄儿死得活该、我家祖宗八代都被骂,怎么没人骂你这个小狐狸精不要脸!” 我被大嗓门震得脑袋嗡嗡响,揉了揉太阳穴,又是那死老师的亲戚,怎么都是些极品奇葩? 白灵挡在我身前骂道:“你不骚?一把年纪了身上香水味能熏死人!漂亮怎么了?身材好怎么了?就该被你那猥琐的侄儿欺负是吗?” 那妇女当然不知道什么叫脸皮,她立刻撕扯白灵的衣服骂街,身边还有另外两个帮手,那副架势就是要把白灵衣服扯掉,让她出丑。 我赶紧冲上去帮手,她是为了保护我,要是她被羞辱了,我过意不去。 “你们放手!不然我报警了啊!”我使劲扯着那妇女的胳膊。 这时,忽然一个花盆从天而降,砰的一声,拍在那泼妇背上,她扑通四肢着地趴下,鬼哭狼嚎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嘴角鼻子都流血不止。 和他一起来闹事的,和围观看热闹的,都吓得不轻,四下张望,不知道为什么会天上掉花盆。 这下,再也没有人敢拉扯我和白灵了。 我恍然看见脖子上的红狐玉坠红光闪了一下,不用说,估计是赫连澈出手帮我们解围的。 周围很多人在帮忙打电话,我赶紧拉着白灵离开人群。 “小舞,你这是什么?”白灵看到我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和玉牌露了出来。 “是装饰品而已。”我撒了个谎。 我是走读生,在学校没什么朋友,就白灵一个合得来,如果让她知道我家整天与鬼怪为伍,她估计会吓晕过去。 “哦?”她捏着玉坠和玉牌瞄了瞄底面,皱眉道:“什么玄龙帝君?” 正文 第8章我的小尤物 我浑身一震,白无常曾经说过我不知好歹,还提到一句“我们帝君没什么耐心”,这个帝君就是指赫连澈吧? “你怎么认得这些字?”我追问道。 “我爸最喜欢书法,还是老年人艺术学院的老师呢,我从小被他薰陶的,没有什么字体不认识。”白灵有些得意道。 玄龙?难道赫连澈的真身是一条黑龙?既然是龙,为何成了冥界帝君?龙不是神族吗?应该在天庭或者四海为君才是。 回到我家铺子的时候,我哥正在和一个男人不耐烦的争执,那男的将一个包裹放在柜台上,我哥往外推,他非要往里塞。 “都说我不收这些破东西!”我哥不耐烦的吼道。 “你怎么能不收呢?这是你爸早就预定的。” 他俩争执中,我看到那包裹漏开一角,里面是一双女人的点缀着珍珠的精美绣花鞋。 这种东西一看就是上了年月的,只有老手艺人才能做出这样精致华美的服饰。 我莫名的厌恶,感觉跟那天我爸拿出来的暗红色喜服一样,都有一股呛人的尘土味。 想到我爸身上的黑瞳邪鬼,这些喜服、绣鞋,应该是他占据我爸身体时收来的。 “我爸回老家了,你等他回来再说吧。”我哥把他强行送出门。 “爸回去找太爷爷了?”我问。 “嗯,我说送他回去吧,他不放心你,让我留在这里看店、顺便照顾你,喂,你快去做饭啊小舞,饿死我了。” 我郁闷不已,这家伙,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在我挽着袖子做饭时,他蹭到厨房门口嗅了嗅道:“真香,可惜你那冥夫没口福。” “小心得瑟照灾祸。你去打电话问爸到老家没有。” 现在交通这么方便,长途大巴走高速,三个小时就能到我们老家县城,然后再打个私人面包车,回到老宅也就是四五个小时的事儿。 我端菜进屋的时候,他拿着手机在家里团团转。 “草!”他突然骂了一句。 我吓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爸的手机打不通,我打电话回老宅,老家的人说没有回去!”我哥咬牙再次拨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一直响,却没有人接听。 我爸心情好时特别喜欢搞笑,嬉闹,但从来不会拿安危开玩笑。 “叮。”我的手机响起微信消息提示音。 我掏出一看,是我爸发来了!他发了个定位过来。 我哥立刻打他电话,我也按下语音问他在哪儿,快接电话,可是他依然没有接听。 我和哥都意识到出事了,我哥穿上外套,从自己房间里拎着背包就跑。 “我也去!”我追着他来到车库,不顾他反对上了副驾驶。 “爸要知道我带你去,肯定骂死我!”哥着急的发动车子。 “我在家会担心死的,让我跟你去吧。”我系安全带的手都有些发抖。 我哥没再说什么,一脚油门往我爸发出定位的地方去了。 那个位置在一百多公里外的高速路旁,这与我们老家完全是两个方向,老爸怎么会到这里来?! “哥,我怀疑”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老爸是不是被那个邪鬼控制了?他正常的时候我们看不出来,可是那鬼脸出现在他背上时……” “别怕,老爸不会毫无反抗的,我们先到附近看看再说。” 一百多公里,在我哥不顾罚单的情况下,很快就到了,这里散落了一地零件,远远一辆大巴车烂成一堆废铁。 留守现场的交警看到我们,立刻说道:“家属是吧?伤者送到最近的卫生所了,赶紧去看看。” 他指了一个方向,告诉我们从前面下高速,按照他的指引,我们来到了一个镇医院。 急救室和手术室,以及太平间都没有我爸的踪影,我和哥面面相觑,都蒙了。 冷不防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美艳少妇,她问道:“是冥小舞吗?” 我愣愣的看着她:“大姐,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是冥振坤让我来的。” 一听到爸爸的名字,我和哥眼睛一亮,顿时相信了。 她说:“你爸在我们卫生所,这里伤患太多,就分了一批过去,离这里几站公车就到了。他怕你们找不到他会急,就让我过来带路。” 我忙问:“我爸没事吧?” “一点轻伤,精神还不错,走,我带你们去看看。”少妇拉着我往门外走。 我跟着她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一件事,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冥小舞?” 如果是我老爸委托来的陌生人,那应该没见过我啊,怎么这么准确一下就找到我了。 “你爸给我看了你们兄妹俩的手机照片!”少妇笑着说。 “哦。”我心急,没有深究,跟着她匆匆走出卫生所。 刚走到街口,一股带着异香的手帕突然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慌忙回头呼救,才发现我哥不知道何时就不见了。 我醒来时,就听到诡异恶毒的声音:“啊,真是青涩美丽的血肉,好想侵入她的身体里,滋味一定很美妙。” “咯咯咯,真是对不起啊,渝王爷,我是个女人,没办法帮你侵入她……” “这是我的小尤物,便宜了赫连澈!我只差一天,就能附在他父亲身上,在她身体里留下我的东西了。” “现在也不晚,渝王爷,等下用法术将那个还没成型的灵胎挖出来,然后您在附在他父亲身上……” “不行啊,那个老家伙居然不惜一死也要将我驱逐出来,先给她换上衣服送到下面……” 我闭着眼,听着两个声音在交谈,其中一个磁性妖孽的男声我听过。 就是那个黑瞳邪鬼,他真是什么王爷? 另一个女的,是刚才把我骗出来的少妇,很快我感觉到一双手脱掉了我的鞋子。 “醒了就别装了。”少妇狞笑着说。 我微微睁开眼,眼前的人差点吓死我。 眼前只有一个人,半边脸是那个美艳少妇,另外半边脸却是那黑瞳邪鬼渝王爷。 她那半边脸被渝王爷撑得变形了,皮肤薄的几近透明,似乎随时会被撑的冲破皮肉。 虽然他俩都是绝品美人,可一男一女共用一张脸和一具身体,拼凑出来的效果就太诡异可怖了。 正文 第9章不想看他的美丑 那套本该被我爸锁起来的红色喜服、还有我哥拒绝收货的红绣鞋,带着一股呛鼻的尘土味,被她捧在手里。 少妇狞笑看着我:“你真是好命呢,纯阴命格又不怕阴物入体,简直就是天生来伺候我们渝王爷的。” “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个女鬼?”我看着那套喜服,这该不是又要我结什么冥婚吧? 少妇愣了一下,咯咯咯的笑着说:“你真逗,如果只是想要颠龙倒凤的快活一番,多的是阴人等着伺候王爷,可是两个阴人怎么生孩子,只有你这种命格的体质,是最好的容器!再说,你本来就是渝王爷的玩宠,就算转世了,也得让我们王爷享受,只是被赫连澈抢先了。” 我脑子里一团浆糊,也就是说,我出生就逃不过这种命运?而且,我上一世就和赫连澈还有这渝王爷有极深的渊源? 少妇伸手来脱我的衣服,突然尖叫一声,手心里冒出“滋滋”的黑烟。 渝王爷立即提醒:“快放手!她戴着红狐玉坠和赫连澈的玉牌印玺。前世残存的她和冥帝的力量,都在这两个东西上面!” 少妇的手像被炮烙一般,皮肉变得焦黑见骨,渝王爷在她脸上拼命挣扎,扯得那她露出半边森森的白牙。 我害怕极了,之前赫连澈说过,邪鬼不敢碰这个玉牌,看样子是真的。 “杀了她!杀了她!砍断她的手脚!把她的子宫挖出来!我得不到的,也不能让赫连澈得到!”渝王爷恶狠狠嘶吼。 我手脚都被绑住,眼睁睁的看着那少妇拿来一把菜刀。 砰! 这间土屋外面响起巨大的动静,似乎是什么东西猛地撞了进来,整间房子都抖了一下。 “法阵破了!”少妇惊叫一声。 邪鬼渝王爷闻言,立刻疯狂挣扎猛地扯破了少妇半边脸,化成一道黑影冲破瓦片逃窜。 污血飞溅,少妇半边脸成了碎片,头皮也被扯开,耷拉了一半,露出白森森的头骨。 “啊!”我紧紧闭着眼,这景象也太可怕了! 她嘴里“汩汩”的冒着血,对我举起了菜刀。 砰!砰! 巨大的气浪冲破门板,将她震飞,她一头撞在土墙上,我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烟尘散尽,带着鬼面具的赫连澈出现在我面前。 我脸上全是灰尘和污血,狼狈不堪,看清楚来的是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蠢成这样还到处乱跑!”他低声训斥道。 我的手松了绑,他弯腰将我扛起来,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咒。 他的指尖带着白色的寒芒,那个虚空中的符咒飘到少妇尸体上,滋滋的冒着烟,很快连人带衣物全部消失了。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啜泣着问。 他冷笑道:“你说呢?” 难道是来救我的?这个念头刚在我脑子里冒出来,立刻被他的话语浇了一盆冰水。 “七日之期,今天是最后一天,错过了时辰就功亏一篑,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他冷哼了一声。 我苦笑一声,呵呵,他只是按时来完成“任务”的。 他折腾了我六个晚上,昨晚因为润滑剂的关系,我的身体反应十分夸张。 那一丝丝刚冒出头的微妙情感,顿时被他的凉薄打击得粉碎。 刚才冲破法阵的,是我哥的越野车,我不知道他怎么和我哥在一起,只知道他把我扔进了车后座,对我哥说了一句:“车子我用一下。” 整个车立刻被一个法阵结界笼罩,我躺在车后座上,感受到他扯掉我布满灰尘的衣服,然后俯身压了上来,艰涩的进入。 他有些不满的动了动:“昨晚不是那么会咬吗?还敏感得喷了那么多水,怎么今天又这样僵硬?” 我抬起手背遮挡住流泪的眼睛,不想看见他。 随便吧,祭品也好,容器也好。希望过了今晚,他能放过我。 我麻木的反应,让他很快失去了性致。 不过该作的事情他也没含糊,做完后替半死不活的我穿上衣服,解开了结界。 我哥冲上车就骂道:“我妹刚被绑架受了惊吓!你就不能体贴点?!你特么是人不是?!” 呵,他本来就不是人。不对,我哥怎么看得见他?! 我疑惑的看向我哥,他在驾驶座上扭头对着我身旁的家伙痛骂,显然是看得见。 “灵胎结成,红狐成型,我在阳间就可以将法身实体化。”赫连澈淡淡的解释。 我嗯了一声。管他能不能实体化,与我何干? “戴着装神弄鬼的面具,你到底是有多丑?!摘下来看看,我妹不能平白让你欺负了!”我哥气冲冲的说道。 “你胆子不小。”赫连澈冷笑。 “呵,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一死,怕个球!” 赫连澈轻蔑冷哼,似乎是嘲讽我哥一介凡人不自量力。 我听到他抬手时衣料摩挲的声音,似乎真的取下了面具。 车里静悄悄的,我哥的语气有些结巴:“哇塞,你一点不丑。小舞,你不看看吗?”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 冰冷的精液从身体下面溢出,弄湿了底裤,我的眼泪也在默默的流淌。 “他什么样子,都与我无关。”我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道。 “哼,不看就不看。”赫连澈清冽的嗓音带着一丝冰冷的怒意。 “他似乎要消失了,”我哥着急道:“等等!我爸呢,你不是说知道我爸在哪里吗?!” “鸿泰医院!”他冷冷的扔下一句,消失在车里。 鸿泰是一家顶级的私人医院,我和我哥想不通我爸怎么被送到这里来,莫非是冥夫施法? 问题是,施法能连医药费都付了吗?! 我们的家庭收入,支付不起贵族私人医院的费用啊。 等医生走了,我哥说为今之计只有找太爷爷出山。他出去打电话联系老家的人,我就在病床前守着我爸。 半天时间,太爷爷就来了。 他拄着一根焦炭似的龙头拐杖,视若珍宝,说这天雷木有钱都买不到。 太爷爷是家族的主心骨,他一出门,自然是多人陪同, 我堂叔伯、堂兄弟来了七八个人。 他一进病房,就叫堂兄把门关上。门一关,他老人家丢了拐杖,居然对着我跪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太爷爷你做什么?!” 正文 第10章你说谁中邪 我想扶他,他推开我的手摇摇头道:“丫头你站好!” 他语气凝重,我手足无措的看了看我哥,我哥也是一脸懵逼。 “我冥奇正诚惶诚恐,恭敬叩首,请帝君和娘娘多多庇佑我们冥家。”太爷爷对着我非常庄重的叩拜了九下。 众人全都蒙了,太爷爷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对我这个晚辈下跪,纷纷来搀扶老爷子,狠狠瞪着我。 有一位站在最后面的堂兄悄声道:“太爷爷是不是糊涂了?” 太爷爷扭头看了一眼他们:“我都跪了,你们还敢站着?” 一声令下,众人虽然不情愿也全都跪下了,我哥站在我旁边摸了摸鼻子,尴尬的问:“那我要不要跪啊?” “冥景宇!谁给你的胆子敢不跪?!”太爷爷连名带姓的吼了他一句,吓得他赶紧跪下。 我尴尬得要死,这里我是年纪最小的,却只有我站着。 我偷偷提醒道:“太爷爷,其实,玄龙帝君不在这里。” “他本尊在不在不重要,只要他的帝君印玺在,我们这些凡人就要恭敬膜拜。”太爷爷固执的带着家人三跪九叩,然后才让我扶他起来。 太爷爷是家族里的灵魂人物,他看过我爸的情况后,说:“振坤这是阴气侵髓,他当年为了延续你妈的阳寿,犯了业障现在终究是要还的。医院暂时就住着吧,家中小辈谁有空就轮流来看护,费用方面……”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到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我哥立即道:“不劳各位出血了,费用我自己承担。” 太爷爷点了点头:“不够就跟我说。”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微笑道:“丫头,你气色不怎么好,那方面要节制啊。” 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条件反射的伸手摸着小腹,似乎有一团火在隐隐燃烧。 七日过去,我现在的“任务”,大概就是当做一个生育机器吧,只希望这场噩梦快些结束。 太爷爷等人离开时,他偷偷塞给我一张卡:“小舞,别担心,你爸会好起来的,我们会去寻找救他的东西,卡里有一百万,你拿着,密码是你爸的生日,不够我再送来。” “什么病一百万还不够?我爸是不是会死?”我担忧的看着太爷爷。 他叹息着摇了摇头道:“你要是想他快点好,就多赚点钱,因为要从别人手中买材料来驱邪的话,恐怕一千万都不止。” 我吓得腿一软,一千万?天哪!我和哥哥哪有这么多钱? 等太爷爷他们走了,我和哥哥对看一眼,突然有种凄凉无助感。这样半阴半阳的家族,早该看惯生死,可我真的不想失去爸爸啊。可我们上哪儿去弄一千万? 没等我们难过太久,走廊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我哥好奇的打开门。 我也凑过去看,只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头手舞足蹈的乱跳乱跑,身边一队黑西装保镖,后面还跟着几个护士。 这阵仗,一看就是特有钱的。不过他在干吗?跑步? 他跑到尽头,又折了回来,就这么反复在楼道里跑。 我哥抱着胳膊吐槽道:“这特么的有钱人,脑子有病吧?锻炼身体跑医院走廊,不影响其他病患休息吗?我看那老头八成是中邪了。” 一个骄横的男人声音传来:“你说谁中邪?” 我哥挑挑眉:“我说那老头中邪了,怎么着?” 一身顶级手工精制西装的男子皱了皱眉,走进我们的房间,转身关上门道:“你们是哪派的?” 哪派?把我们认作道士了?我暗暗吐吐舌头。 我哥撇撇嘴道:“我们不是道士,只是个小商人,无门无派。在下冥景宇。” 一听到我哥自报家门,那男人眼睛都放光了:“我听说过你们家的姓氏,据说在你们家请的东西都特别灵验,你觉得我爷爷是怎么了?” 我哥立即露出一副奸商的嘴脸,笑道:“我也不懂道法,如果想要什么避邪的东西,来我们店里吧,说不定有你需要的。” 男子点点头道:“好。” 等他出去,我拉着我哥低声道:“你也敢夸口!咱家店里假货一大堆!上次我扔了那么多东西,都没能镇住那黑瞳邪鬼,你还好意思自报家门。” 我哥尴尬的笑了笑:“现在哪有那么多真货,又不是就咱家卖假货。再说老爸治疗需要钱嘛,现在老爸倒下了,我就是家里顶梁柱,坑蒙拐骗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安心上学。” 我无语。 七日期满之后,赫连澈夜里没有再出现过。 他曾经说过:七日期满,你求我我都不想碰你,让人扫兴! 果然走得干脆。哼,播了种就走人,渣男,不,渣鬼!去你大爷的! 骂归骂,他留下的印玺和玉坠,我还是老老实实戴着,不为别的,只为保命。 那个黑瞳邪鬼渝王爷逃走了,谁知道他下一次什么时候会出现。 过去这七天,简直耗尽了我前十八年的心力,修整了两天,我重新开始了家和学校的两点一线。 爸爸治病的钱,不能全靠我哥,他也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再说古董古玩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天晓得什么时候才有生意。 可是我一个大一的学生,要技能没技能,要证书没证书,要经验没经验,实在不知道怎么挣钱啊,而且要大量的钱才行。咖啡店饭店花店肯德基店我都去试过,那点工作对爸的病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我上了两天班就泄气了。不能这样挣钱,太慢了。 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白灵约我去逛街。 我唉声叹气:“我都穷死了,还逛什么街?” “你看看你,整天乌云罩顶,财神爷都看不见你,怎么给你撒钱?我带你去个物美价廉的好地方逛逛!”她兴致勃勃挽着我的胳膊。 我们逛了半天衣服,又吃了烧烤汉堡冰激淋奶茶,人太多,我觉得胸闷气短,快要窒息了。 强打精神看着她试穿了一套又一套,最后经不住她的再三劝说,我也买了一件齐膝鹅黄百褶吊带短裙,还有一双细高跟凉鞋。 裙子好说,可是吊带带细了,上衣也太短了,露着锁骨和肚脐,胸部也被衬托得太凸。我不自然的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是不要了,这么暴露。” “天哪,这也叫暴露?小舞,你民国时代穿越来的吗?简直保守到老土。就这一身了,不许脱!我买单还不行吗?就当送你的礼物。你穿这身太迷人了,一下子就变女神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