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初遇  与不同的男人上床是什么样的体验?   跟猛男上床做是不是特别销魂?   夜夜笙歌,让身体变得格外敏感,糜烂的夜,嘎吱的大床,翻云覆雨的男女,欲仙欲死的纠缠,欲望控制了灵魂,那是人性的本能。   我也不能免俗,成为一个情妇就应该有职业道德,可我有些不敬业,总是在期盼、等待,总是不敢将腿敞开,害怕一放开就再也合不拢。   十六岁那年跟人来到上海,我是未成年人,又没有身份证,很难找到工作,捡过垃圾,住过桥洞,往事不堪回首。   饥寒交迫中,吕燕走进了我的生活,一身妖媚的红色紧身旗袍,“跟着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她是上海百乐门的妈咪,手下带着一群小姐。    就这样,我成了百乐门的坐台公主。   男人嘛,不就那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他们都喜欢玩儿年轻的,清纯的,不懂人情世故的,变态的嗜好,女人成了他们炫耀的资本,成天嘴上说着某某某还是雏,某某某的某处没有一丝毛,某某的后庭爽翻天……   我看了不少女人起初与结局,知道要拴住一个男人,不能让他想吃就吃,如果他花一点钱就吃了你,那么你就变得一文不值,客户不点你,百乐门里便会让你接低廉人群,一天被多个男人干结果领到的还不如一个小小职员的工资,既然成了小姐又何必立贞节牌坊,我就要放长线钓大鱼,就是让你看着,让你垂涎着,让你睡不着,我还要勾住你的眼睛,相比那些为了一点钱就脱下内衣内裤的妞儿,我更容易得到男人的眼馋,短短的时间里我成了百乐门最红的公主。   有的客人为了让自己有面子,说,“温静?那妞真他妈的正点,水蛇腰,一扭一扭,老子一晚干了她七次都不解馋,那紧致,曼妙的很。“   “就你能上温静?我都花了几十万,连她的手都才摸到一回,吹牛吧。”   百乐门的女人很多,竞争也很激烈,我是很红穿着用的全是高档货,吕燕总让她们学我,可我并不快乐,心里还是希望有一天能找一个归宿,想有一个家,所以我留了底线。   遇上恶霸,混迹社会男子,官场子弟,我也挨了不少打,似乎痛着我才觉得活着,百乐门里让我绝望。   我以为我都会这样凭借着年轻美貌虚度光阴,却没有想到在百乐门的第二年里,遇见了他。   那是夏日大雨滂沱后的夜里,我翻了三张台去厕所将胃里的酒抠了出来,下班走出百乐门有些饿了,习惯来到黄浦江边的一个工棚里点了一碗小面,喜欢坐在靠近江边的小桌,既可以吹拂着江边咸湿的风,又能看见那对上了年岁的老板娘与老板两人深厚的感情,老板总是不让老板娘洗碗,不让她站在热锅边,总是一副带笑的憨实面孔。   我吃完面,独自走在江边,站在那颗就像两人拥抱的大树下拿出一只烟抽上几口,今夜毫无例外,我点燃了烟,烟圈中看着远处高高的东方明珠,霓虹闪烁,纸醉金迷,残留的口红粘在白色的香烟上,透着沧桑。   “砰砰——”   几声枪响,吓掉了我手指中的香烟,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紧接着我听见不远处的叫喊,“追,他受了伤,跑不了。”   那人身材高大,浑身充满戾气,唇靠近我的耳朵低语,“想要活命就配合我。”   抬手间,我摸到一片湿儒,如此近的距离,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眼眸却十分深邃,深不见底,我只看了一眼不由得低下头,无意间看见他胸口上的一团湿黑,血腥味盛浓。   “你……受伤了,”我惊愕的看着他,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上海地下组织很多,可我从未见过枪伤,不免心里猜测着他的身份。   他只是扫了我一眼,接着一团黑影落下,直接吻住我的唇,大掌有些凉压在我的胸前,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一个旋转站立在大树侧面,背对光。   “没人。”   “怎会没人,明明看见他跑向这边。”   “此时还有人出来野战,”又一个男人说着,语气间充满邪恶。   一群人站立在前方,我分明感觉到他的手压在我的胸上停顿了一下,只是顷刻却又开始摸,我心里十分着急,害怕发现我与他们找的人在一起,成为黄浦江里的一具无名尸。   “嗯嗯~”   我轻声低吟,喘气的说道,“老板。。。。。。。我们去开间房吧。。。。。。我只收一百。。。。。。”   男人听见我的话,动作一缓,不远处的人向我们走来,我将头低下又故意在身后大树上摩擦几下,将身上的衣衫弄脏,双手在大树上狠狠摸了一下,沾上泥土与黑东西抹在身前男子的背上脸上头上,又抓乱彼此的头发,“我只是感冒了,上火脸上长了几颗痘痘,没有传染病的。”   远处灯光照射在那些人的脸上,一阵嫌弃,眼神也没有那么犀利,离我们一定的距离说,“喂,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伤的男人经过?”   我没有回答,又哼唧两声。   男人并未再吻我,一双手紧搂着我,唇滑落在我的胸前隔着衣衫啃咬,动作很猛,一点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反而令人觉得他很急切。   “老子,问你们话。”   我抬眼害怕的看着他们,指了指那边,那些人立刻就跑开了,他们一走,我的腿都软了,靠在树干上。   “他们走了,”我无力的说道。   那人松开我,黑眸紧盯着我,充满压迫。   “你是小姐?”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不想惹麻烦点点头,而我确实是小姐。   “叫什么名字?”   看他气势不凡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弄脏的脸看不清原样,我随便说了一个名字,“玉儿。”   然就是这样一个错误,让我受了难以承受的痛苦。 正文 第二章 盛唐里的神秘人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深深印入我的脑海,他一身墨衫,衣阙翩飞的离开。   我还有些害怕,习惯的掏出一支MORE点燃,深深吸了几口,比咖啡还要苦涩的味道从嘴里蔓延到心里,渐渐麻痹了怯意,红唇上残留的陌生男子气息让我记住了他。   他是我不该忆起的人,为了忘记我换了一个牌子的香烟,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我没有读过书,所以白天我会穿着简单的衣衫去一所进修校学习,晚上画上精致妆容像妖精一般周旋在有钱男人身边,穷怕了,只有看着数着毛爷爷才能让我安心,为了赚到更多的钱,每晚都会翻三四次台,白天就去银行存上,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我笑得异样开心,那张魅惑至极的笑颜下却是一颗前穿百孔的心。   我与琦露一起租了一套一厅两室的房,我们没有客人的时候,便会两人坐在沙发上谈人生,琦露说她要存很多的钱在法租界里买一套洋房,过着阔少奶奶的生活,身边围绕几个男奴仆,还要姿色清秀的。   每每听到这里我哈哈一笑,我知道琦露是把男人看透了,为了不让自己孤单用钱买开心。   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传统的观念,找一个老实的家境不富裕的男子结婚生子,最好住在偏僻无人的山区里,这样我身上的肮脏才不会被发现。   然而,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哪有什么好的结局,上月百乐门门就发生了一则杀人案,开枪的女人是以前百乐门里的红牌,大约三十出头,十六岁就在百乐门坐台赚了不少的钱,经历太多女人间为了争夺客人的戏码。 一次中了同行的计,损失了一副好嗓子,她的时运低下,妈妈桑让她接待低廉客人,她心高气傲拒绝,被百乐门的打手轮奸,几十个男人,最后她的下场可想而知,躺在医院五天五夜,还未好就接回百乐门依旧接待低廉客人,破罐子破摔,遇见了一个小白脸,小白脸哄她高兴,她给小白脸买车买名表,最后小白脸花光了她的积蓄跑了。 她不甘心在黑市上买了一把枪,找到小白脸那一瞬,她直接杀了他,然后自杀了,两人的血染红了百乐门旋转舞台,到现在我还能清晰记得那暗红的鲜艳之色,如杜鹃泣血。   当然,也有相对混迹得好的女人,比如前不久的雪儿九零后的湘妹子,因为长得水灵又善于善于察言观色被一个有钱有权的商界老板看中开着劳斯莱斯接走住进富人区,虽然那里全都是上海市里有名的二奶区,但金主给她请了保姆、司机伺候着,她只伺候一个男人那也算是好的结局了。   一次,我去北京路的时候还遇见她坐在YSL的贵宾区,一身名牌,手腕上香奈儿的手镯、戒指,颈脖上的卡地亚镶钻项链,完全一副阔太太装扮,她看见了我,只是淡淡的调开了眼睛,一副陌生人,看着她提着限量版的化妆品扭着腰离开,忽然间想起第一次见她,她羞涩的站在那里喊我,“静姐,我是新来的雪儿,请多关照。”   其实,我比她小,只是一颗心早就前穿百孔,到百乐门坐台早她些时日,我见她嘴甜也将自己的客户介绍给她,最后她倒是过好了。   吕燕总是说我太死性子,就是将腿敞开大把大把的钱很快就送到你的面前,要什么没有,可我还是放不开,等待奇迹。   虽然吕燕对我这样说了,可也没有逼迫我必须出台,她也不是好心帮我,只是想让我一次卖个好价钱,现在我在百乐门的价码不比某些明星少。   我以为还会这般幸运,却不知星宿在遇见他的时候就已改变。   事情就是这样的突然,一直侥幸的心里在中秋节的晚上终结,我刚化好妆,吕燕就扭着腰走近,看了我一眼还有刚进百乐门的在校大学生小宋,一拍手,“快跟我走,盛唐来了四位祖宗还差两。”   盛唐是百乐门里最顶级的奢华包厢,还是特意为大人物预留的豪包,小宋眼里全是好奇。   刚走出电梯就遇到百乐门里出名的外国妞rose,双飞燕,还有艺名冰冰的琦露,吕燕叮嘱道,“一会见到我们的祖宗,好生伺候,否则谁也保不住你,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知道吗?”   “是,”双飞燕回答很快,笑得极为高兴。   吕燕推开门那个恭敬,简直就像古代奴婢见到主子那般,满脸笑容,“各位老板,她们就是百乐门里最好的姑娘,请选。”   一个男子出声道,“外国妞不要,其余留下。”   吕燕带着Rose 退身离开盛唐,关上包厢。   一股视线射来,我们四人就像低等动物那般任由他们评头论足,双飞燕穿着一样的超低胸白色包臀短裙,她们识眼色的走向说话的男子,一左一右的坐下,笑容灿烂,爹声爹气,“何少,好久不见,想死我们姐妹了。”   琦露扭着杨柳腰走向右边的男子身边坐下,精致的五官,清辉中越发高冷,男子转向琦露,轻佻的抬起琦露的下颚,“这调调我喜欢,苏晨。”   为首的一个男子隐身在黑暗中,那双黑眸却出奇的明亮,发出幽幽的光芒,我分明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侧,“她是不是有点像?”   右上方的男子猛然抬起头紧紧盯住小宋,瞬间上前,一把抓住小宋的手,用力一甩,小宋就跌倒在沙发上,一双腿翘起,差点露了底。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情形,站立在原地,有些傻眼,还有点怯步,直到一只大掌压在我的肩上,浑厚的声音响起,“在等我?”   浑身一紧,我规矩叠放在胸前的手都冒出细汗,糯糯的说,“不。。。。。。是。。。。。。”   杜浩笙的大掌压在我的肩上,充满压迫,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传来,我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是机械的跟上他的脚步在最上面的沙发上坐下,余光见旁边的男子一下从腰间抽出皮带拴着小宋的双手,小宋吓得不轻,带着哭腔喊道,“救我,救我——”   琦露冷冷的坐在苏晨身边,苏晨倒是新鲜的主动送上一杯红酒到琦露嘴边,声音略带轻佻,“冰冰,初次见面,”苏晨从包里拿出六沓钱放在冰冰白皙修长的腿上,冰冰看也没有看钱,随手还给苏晨,苏晨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收着,我苏公子的话说一不二,”苏晨将钱放在琦露的身边的高级沙发上,他这算是对琦露很满意,琦露只是接过红酒对着苏晨碰了下杯,抿了一小口,苏晨一笑,一杯红酒倒进嘴里。   双飞燕则是笑颜如花对着身边的何立成敬酒。   她们对小宋视而不见,卫英华扣紧小宋双手反剪在背,一下撕开小宋背上的衣衫,黑色的三条交叉的内衣带子瞬间出现在眼前,卫英华低头一下咬住小宋的肩,嘴角露出一抹血丝,我的心慢跳了一拍,小宋又屈辱又是害怕,眼看着我就在身前,渴求的说道,“静姐,救我,救救我——”   卫英华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连咬了小宋好几口,原本白皙的背脊出现一道道鲜红的牙齿痕迹,卫英华又探向小宋的身下,“让你背叛我——”   他这是将小宋当成出气筒,小宋满眼绝望,却又不甘心,“静姐,求求你。。。。。。。我不要。。。。。。他会嫌弃我的。。。。。。”   卫英华毫无顾忌,小宋身上的衣衫撕成碎布,我还是有些犹豫,百乐门里这样的事常有发生,我也只是一个坐台公主。   忽然,我的手腕上传来一股霸道的气力,臀上传来一抹温热,微愕中对上一双黝黑闪亮的眸子,那一瞬,我想起了黄浦江边的他。   上好的琉璃灯打下一大束光芒,正好落在杜浩笙的脸上,如玉生烟,却又带着危险的气息。   他似乎没有认出我,淡漠如水的眸光似警告的扫向我,那张薄唇微勾,我的脸上莫名一烫,瞬间想到那晚他的唇隔着单薄衣衫吻住我的柔软,那么记忆犹新,浑身就像着了火似的,滚烫。   “啊!”小宋凄厉的声音传来,她的额头撞在坚硬的扶手上,我看见小宋眼里的决绝,脑中又想起她曾对我说她很爱男友,男友也很爱她,她们是要在一起的。   我就像被什么附体一般,脑中一片空白,顺手拿起一瓶未开的酒举起。   然,我的手还没有落下,左脸就传来一阵剧痛,杜浩笙狠狠打了我一巴掌,嗓音低沉而冰冷,“活的不耐烦了。”   被他微凉的眸子盯着,我不由得一颤,手中的酒瓶跌落在地咔嚓一声碎玻璃四溅,打偏的脸正好对上小宋绝望的双眼,她想咬舌自尽,我脑中猛然一闪,大声喊道,“玉儿,不要——”      正文 第三章 我太脏了   杜浩笙的黑眸向右侧微微眯起,小宋的嘴角流出一点点鲜红的血,身上的衣服已不蔽体,胸前白雪汹涌,趴在沙发上出现深深的沟壑,清纯的脸上是决绝,卫英华已经陷入疯狂,起身解开裤子上的纽扣。   豪包里的其他人就像根本没有看见一般,各自搂着身边的女人做着亲密的动作,双飞燕更是热情,两人分别坐上何立成的大腿,翘臀紧贴着何立成的小腹轻轻碾磨,何立成满脸陶醉,闭上眼睛,神情飘然,苏晨搂着琦露,双手也不安分,一张嘴从琦露的颈脖上下滑来到露出的一小节雪白上。   我有些紧张,手抓住沙发。   “英华,不就一个女人何必将自己弄得这般没有风度,好歹也是上海市二把手的儿子,就这点出息?”杜浩笙抬手拉起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宋,拉在身边坐下,黝黑的眼眸扫向我,声音一冷,“还不滚去给卫少倒酒?”   卫英华有些惊诧,杜浩笙从来不会搭理女人,今日他是?   小宋抱住杜浩笙的手还在低声哭泣,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两颗眼泪,我见犹怜。   我见小宋得救心中舒了一口气,扯出一抹恰当的笑容,从水晶桌上端上两杯倒满的红酒,“卫少,我敬你。”   苏晨哈哈一笑,“哟,今日杜少是怜香惜玉了,看上英华的妞儿?”   何立成也跟着说,“英华就连一个小姐也嫌弃你,啧啧——”   卫英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端着酒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周朝的空气为之一冷。   啪的一声,手背上一痛,卫英华一巴掌打开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想喝酒是吧,好,老子让你好好的喝。”   卫英华盯着水晶桌上的白酒红酒,“喝光,一瓶剩下就脱一件。”   琦露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双飞燕平日里就有些嫉妒我,见我落难还不落井下石,“我们真要感谢卫少,温静到现在可还是处,说是处子的身体不一样呢,只是温静肯定不会从了卫少的,她的身体可宝贵着,说是要留给大人物的。”   “就是,不知道谁能得了温美人的第一次,我们,哦,不,所有百乐门的男女都想知道,”小飞燕立刻附和道。   何立成狭长的眼眸扫向我,隐隐升起一抹兴味,苏晨的眼眸也出现几分异样。   卫英华本就生气,脸色阴沉得厉害,凌厉的眸光下,我有点局促。   琦露冷声道,“大小飞燕,闭上你们的嘴,好好伺候何少。”   冰冰在百乐门的地位高出双飞燕不少,她们也不敢再开口。   苏晨见琦露冷着一张脸,视线转向琦露。   “快!”卫英华瞪着我,我只得一瓶又一瓶的酒向嘴里倒,虽说这些酒都加了些水可喝多了还是会醉,半张桌的酒空了,脑袋一片晕眩,好难受,眼神有些模糊的看向卫英华,小声说,“卫少,我真的喝不下了。”   琦露脸上有些担忧,说道,“卫少,我代温静喝。”   卫英华怒意未消,正要开口,杜浩笙已经先一步出声,“苏晨你的女人不太懂事。”   “冰冰,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不好?”苏晨看着琦露声音里带着几分警告,琦露也不敢再开口。   卫英华一下掐住我的脖子,一手拿着一瓶五十二度的伏特加直接往我嘴里灌,酒漫过嘴堵住鼻子太难受了,忍不住咳嗽,好多的酒水流进我身上的制服里,内衣都湿透了能滴水。   一下灌了我两瓶,这滋味简直想死,我只得求饶,“卫少,我自己来,自己喝——”   “哼!”卫英华丢开我,我摔倒在地,头撞在杜浩笙的小腿上,杜浩笙眉头一皱,小宋立刻起身扶起我,动作很快,有种害怕被我连累的错觉升起。   我忍住胃里的翻搅,一瓶又一瓶的喝,想吐不敢吐,逼着自己,眼前一片旋转,我只知道必须喝完。   喝光酒,我就趴在水晶桌上,身体很沉,眼皮都抬不起,还有意识。   酒劲上来,我趴在冰冷的大理石板上吐得天昏地暗,迷迷糊糊中像似被谁扶起,好似丢在一处柔软的上面,接着一股滚烫压来,身体一冷,接着一股剧痛袭来,身体像被人撕裂似的,抬手推动了几下,可力气太微弱,那痛一点也没有减少,更加痛。   第二天醒来,我浑身赤裸,到处都是青紫,特别是下面全是血,像极了杀人现场,轻轻一动,全身都痛,分不清哪一处更痛,身边没有人,是百乐门的三楼主题酒店的圆床上。   我被人强暴了,然而我还没有回过神,房门被人快速推开,接着一个人拿着手机对着拍了好几张,短短的时间里,我的裸照在百乐门的主页上,一下点击上万,我的名声大跌。   后面,吕燕问我,是谁害了我?   我不知道,麻木的摇摇头,双脚刚碰到地上,双腿一软,腿心都痛,琦露来了,她骂了几句脏话,说要帮我查出是谁干的?手心里紧紧拽住的一枚金色纽扣是唯一线索。   琦露将我送进医院,住了两天才出院,再次回到百乐门,已完全变了样,以往那些巴结着我的一个个都离我远远的,吕燕对我也冷淡了几分。   好在我这张脸还有几分姿色,敛住痛苦,为了不让公司将我降为底层小姐,我主动找上吕燕,让她帮我物色对象。   因为我失身的事情闹得很大,吕燕不敢给我修复撕裂的处女摸,只能在对我还有兴趣的男人里选一个条件好的,吕燕看中一个五十岁的商界老板,他从我在百乐门坐台就开始喜欢我,知道我失身了也一样对我有意思,记得他是以十万的价码拍得我与他的一夜,可那夜我过得太辛苦,虽然他已经五十岁,可心里特别变态,什么情趣用品直接往我身上放,直到流血了他才吞下一颗助兴的药开始。   那黑色的软东西上镶了螺旋黄金,一下一下痛得我冷汗涔涔,一夜的折磨,第二天,差一点下不了地,狼狈的回到住处,倒在床上,抱着被子,哭了很久,晚上去百乐门,吕燕叫我到她的办公室,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是三万元钱,她说她没有要我的提成。   我将钱拿出握在手里,红色的毛爷爷刺痛了我的眼睛,心就像在泣血,我太脏了。 正文 第四章 我同意了吗?   我来的有些早,休息室里一片空寂,我悲戚的声音特别大声。   苏晨看上琦露,最近鲜少让琦露回租住处,琦露担心我,早早来到百乐门,推开休息室的门就见我双手环住手臂缩在角落,膝盖上露出毛爷爷一角,她生气的上前一下抓住我的手臂,沉声道,“哭,哭有什么用,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不要管闲事,恩将仇报的东西。。。。。。妈的,跟我来!”   琦露拽着我就向另一间高档的休息室走去,我失了身,早已没有以往的身价,吕燕将我安排在二等公主休息室里。   宋玉,她我得说下,小宋在跟着杜浩笙离开一晚回来后艺名就叫宋玉,听说杜浩笙看上她,包养在一处金屋里,身价上涨,直接挤进上等公主行列,每晚只需要到百乐门过过场算是完事。   我们来到上等休息室,宋玉身边正围着几个女人,正叽叽呱呱的说话。   “哇,好大的钻戒,还是粉钻,杜少出手就是大方。”   宋玉满面欣喜,鹅蛋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抬起左手遮掩,又露出一颗紫色钻石手链,众人又是一阵艳羡。   “滚!”琦露沉声一喝,众人见琦露拉着我,气势汹汹,低着头离开,宋玉见我,脸色一白,不由得后退几步,糯糯的喊道,“静。。。。。。。姐。。。。。。”   琦露上前狠狠甩了宋玉一巴掌,宋玉的脸上立刻出现五根手指印,她抬手捂住,低着头,带着哭腔道,“冰冰姐,是杜少要的我——”   啪的一声,琦露又给了宋玉一巴掌,“你妈个什么东西,贱人!”   “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贱货!”琦露在百乐门是出了名的冷、狠,她是想为我抱不平,那晚我救了宋玉,她攀上杜浩笙一跃成为红姐,我零落成泥,满身污秽。   宋玉又挨了几下,小声说道,“冰冰姐,我晚上要去杜少那——”   “你他妈威胁我?”琦露很生气,手握成拳。   从那晚来看,杜浩笙是记得在黄浦江边的事,他将宋玉当成恩人,如果琦露打宋玉被杜浩笙知晓定会惹上麻烦的,我不想琦露受到连累,拉住她的手,说,“算了,我不在乎。”   “你就是怂,人家都骑到你的头上拉屎了还不还手,这种吃里扒外的贱人就应该被收拾!”   “露露——”   琦露看着我,在我祈求的眼神下放过宋玉。   晚上试台,我被几个广东来的老板相中,说是只要我陪好他的客户签下订单就给我小费三千,比起敞开腿我更愿意喝酒。   对方的酒量虽然不错,可我也不差,嘴上抹了蜜,将客户陪得好好的,当场就签了合同,老板一高兴又多给了我五百小费,看着手中的三千五百元钱,我笑了,虽然没了以往的身价,可我懂得察言观色,懂得拿捏分寸,除了扫了令人艳羡的目光,倒也能活。   谁不想活着。   我休息室里一个结婚不久的女子,因为家境贫困到会所陪酒,没想到被她的老公知道了,她老公也真是无情,直接带来一把砍刀,混进百乐门找到她就一阵乱砍,砍断了手筋,她脸蛋身材不错,百乐门的主管陈三对她有点意思,只是陈三的重口味实在不容我细说大家都明白,她为了活着倒贴上主管陈三,陈三出面让他们离了婚,到现在她还对陈三有说必应。   女人活得太难,思绪间传来吴兰的声音,“温静,琦露出事了,”我刚将钱放进钱包,穿着白色调酒制服的吴兰就来到休息室拉着我的手就像二楼跑。   “怎么了?”琦露、吴兰,与我三人在百乐门算是比较好的朋友,谁有难,我们都会相互帮忙。   “宋玉将琦露打她的事情告诉杜少,杜少直接让人将坐台的琦露拖进盛唐,我很担心会出事,”吴兰说完,我们已经站在盛唐门口,一箱酒水摆放在移动架子上。   吴兰敲门,我们两人推着酒水进去。 杜浩笙坐在上位,身边宋玉像只软体动物倒在杜浩笙怀里,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得意,烈焰红唇,笑得弧度十分夸张,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宋玉这么张扬,瞬间,我明白宋玉已经变了。   一转眼,满是惊恐。   琦露被两个男人压在沙发上双手双脚敞开,身上一丝不挂,她的腿间一个男人脱下裤子正在运动,琦露没有出声直挺挺的就像一具尸体。   剩下的男人都在欣赏着这一幕,我浑身的血液都凝结起来,握着移动架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吴兰将手盖在我的手背上,让我不要冲动。   可躺在那张沙发上被人轮的是我的朋友琦露,我怎能忍,直接从移动架上一手拿着一瓶酒,上前,对着正在运动男人的头扎下,咔嚓一声,酒瓶碎裂,尖锐的玻璃划破了男人的头,鲜血顺着男人的额头向下流,我有些害怕握紧了酒瓶,趁着男人错愕,忙拉起琦露,将一边的衣服盖在她赤裸的身上,琦露只是盯着宋玉,那眼神说不出的阴冷。   “露露,我来了,”好半响,琦露才看见我,却是说道,“你来做什么,快走!”   “妈的,婊子!”受伤的男人抬手一抹,见血,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力气很大,我倒在地上,左手被碎裂的玻璃渣划破,很痛,我没有出声,只是盯着那个动手的男人,沉声道,“站住!”   宋玉听见我的声音,立刻从杜浩笙的怀里出来,看见我,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一个眼神也难得给她,只是看向杜浩笙。   “杜少,你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为难我们这些苦命的女子?”   杜浩笙不发话,那些男人也没有动手,我站起身行至杜浩笙的面前,侧身从车里拿出一瓶伏特加看着杜浩笙,扯出一抹笑容,温声说,“杜少,琦露是因为我才打了宋玉,我喝下这瓶酒赔罪,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琦露?”   他向后靠在精致的沙发上,双手环胸,那双漆黑的眸子幽幽的看着我,性感的薄唇紧抿。   我不待杜浩笙说话,直接打开酒瓶,五十二度的伏特加倒进肚子,火辣辣的灼烧。   酒瓶倒立,没有一滴酒,“杜少,谢谢,”我上前扶着琦露,刚踏出一只脚,垂下的眼帘里就出现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顺着上看,没有一丝皱褶的全手工定制西服笔挺的穿在壮硕的身段上,双手插在裤兜里,头微微倾斜,慵懒的抬眸,那张俊逸的脸在水晶灯的光辉下显得格外的迷人,尤其那双眼睛,简直要将人深深的吸入其中,薄唇轻轻一动,“想走,我同意了吗?”  正文 第五章 销魂泪痣 奢华的包厢,清辉仄人。   我抬眼看着杜浩笙,微凉的眸子发出幽幽的光芒,薄唇紧抿,浑身透着一股冷意,我心里一紧,他是要为难我们,手心下琦露的身体轻颤,被吓坏了,可谁发生了这样的事又不害怕呢?   手指弯曲几分,我定是要带走琦露的。   欧式贵族沙发上的宋玉脸色微变,见杜浩笙离我很近,有些担心,扭着细腰走近,胸前丰硕的雪白在行走间衣衫又低了几分,挺翘露出一半,停留在杜浩笙边上俯身靠着,两团丰盈微微变形,就像无骨的软体动物趴在杜浩笙结实有力的身段上,“杜少,冰冰姐也不是故意的,让她们走好不好?”   杜浩笙没有发话,一双眸子落在我的身上。   “杜少,你是大人物,全上海谁不知道你的威名,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大人有大量让我们离开吧?”我尽量不慌张,对上杜浩笙的眼眸,他是黑道老大,历经的风雨不是我一个坐台小姐能知道的,即使不说话浑身透着的戾气也让我怯步的,可琦露我不能不管,风月场里久了,人情冷暖看的太多,对你贴心的又有几个,所以我分外珍惜这份感情。   我的心里在盘算着如果杜浩笙不让我们离开,又该怎么做?   “如果我说不呢?”好半响,杜浩笙那张好看的薄唇说出几个字,我的心都凉了一半。   “杜少——”宋玉双手缠上杜浩笙的手臂,扭动着臀,拉着肌肉结实的手臂在泡酥的胸前荡漾,肢体上已经对杜浩笙发出邀请,这样放荡的宋玉还真令我有些刮目相看,她眼神中炫耀的成分居多像似等我们求她,想到那晚救她,我的心里就像吃了苍蝇那般难受。   杜浩笙带来的男子见势将我们三人围在中央,被我打破头的男人恶狠狠的盯着我,伸手就抓住我的手臂向一边扯,琦露身上的衣衫落下几寸,露出咬上的血痕,那一瞬,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抓住水晶座上的酒杯咔嚓一声砸破露出锋利的玻璃尖刺划破男人的手,颤抖着指向杜浩笙,“放我们出去。”   那双深邃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眨都没有眨一下,手依旧放在口袋里,微微斜着脑袋看我。   “什么东西,竟敢威胁笙哥!”十来个一八零身材魁梧的男子又围拢我们,杜浩笙似乎还要高出不少气势拦挡,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意识到我握着酒杯的手对着杜浩笙,立刻转动手腕让锋利的尖刺对着我的颈脖,声音小了几分,“杜少,我不敢威胁你,可你在上海滩的名声总不能抹上逼死小姐,如果你不放过我们,我就死在这里,盛唐包厢是特意为你预留,我在盛唐里出事,你也不能置身事外。”   此时,我只能赌,用自己的命做一场豪赌。   杜浩笙甩开宋玉,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扶住下颚,薄唇微勾,眼眸里透着几许兴味,像极了猎人看中猎物的眼神幽幽发光。   我将酒杯尖刺靠近,白皙光滑的肌肤上瞬间破开一条口子,鲜红的细线溢出,防备的盯着杜浩笙。   “温静,不要管我,”琦露挣扎,我死死握住她的手,沉声道,“闭嘴,今日要么我们一起出去,要么成为两具尸体。”   杜浩笙还是没有松嘴,我眼睛一闭,心一横,手腕加重力气,明显感觉脖子上火辣辣的疼。   死就死!   忽然,一股烫人的灼热捏紧我手腕,一痛,杯子滑落,杜浩笙如此近的在我的身前,淡淡烟草味飘来,我的呼吸一紧。   琦露见势,立刻说道,“杜少,是我打的宋玉,请你放过温静。”   “滚!”   杜浩笙薄唇一动,我的心里总算呼出一口气。   他是放过琦露了,我推着琦露,眼神示意吴兰将琦露带走,“你们先出去。”   此时能走两人算两人,反正我已经脏了,不能连累琦露、吴兰。   “杜少——”琦露刚说了两个字,杜浩笙黝黑的眸子扫来,吴兰吓得赶紧拉着琦露离开,杜浩笙又转向其余之人,他们都很有眼色的走出包厢,宋玉站在杜浩笙身边没有动,小声说道,“笙哥——”   “滚!”杜浩笙头也没有回,冷声说道。   宋玉不甘心,却又不敢违背杜浩笙,深深看了我一眼,不舍得离开,眼底的妒忌是那么的明显。   诺大的奢华豪包里只剩下我与杜浩笙两人,分外的安静,让我有些害怕。   他俯身靠近,我向后弯曲,却是躲不开杜浩笙修长的手,指腹上的薄茧拂过我的脸,直接压在结痂的伤口上。   “嘶~”我低呼出声,淡眉一皱,下意识后退。   杜浩笙却是不放过我,连连逼近,直到退无可退,我的小腿抵在冰凉的真皮沙发边缘上,适度的柔感令我一慌,重心不稳坐在沙发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两根手指掐住我的下颚,“胆子倒是挺大?”   清冷的欧式吊灯余晖洒落,杜浩笙的身上披上一层薄凉,我瞬间想到刚进包厢那一幕,怯意与不甘在心里挣扎,强大的气场令我畏惧,杜浩笙什么身份,上海的地下头目,涉及行业众多,娱乐、房产、赌场,他要杀一个人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我命薄,可还是想活着,唯有低头。   “我。。。。。。没有。。。。。。”   杜浩笙薄唇一勾,淡笑出现在嘴角却是不及眼底,“怕了,方才不是挺横的?”   “没,我只是救人心切——”   我的声音一点气势也没有,双腿都没了力气。   杜浩笙转动我的脸,打量我几眼,粗粝的指腹直接抹去我嘴上的口红,露出本来的淡淡粉色,我就像被他脱去保护壳似的,胭脂抹去,我的脸有些苍白,眼角的那颗泪痣分外清晰,杜浩笙又擦了几下,俯身靠近,在我耳边低语,“听说这里长着泪痣的女人在床上很是销魂——”   我眼睛睁大看着他的唇瓣一张一合,硬是不敢去听他后面说出的话。      正文 第六章 跟我走  杜浩笙合拢手指,下颚一疼,迫使我抬头看着他,刀削的剑眉,深邃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眸底是我看不懂的黑暗,浑身散发的霸道强势,行走在刀尖上的戾气,让我不敢也不能忽略。   跟我走。   虽然我也不是特别矮,可他一米九的身高,特有压力,我退去绯色的粉色唇瓣动了几下,极为小声的说道,“杜少——身份尊贵——”   他又收紧手指,长期锻炼的手心升起一层茧子磕在我娇嫩的肌肤上有些疼,更让我知道他的身份是容不得我拒绝的,可此时也不知是那根筋不对,就是不想陪杜浩笙。   “我地位低贱,不配——”   “你还是第一次?”杜浩笙眼眸微微眯起,眸底露出一抹危险。   我不敢欺瞒,摇了摇头,“不是——”   杜浩笙薄唇一勾,嘲讽一笑,随手丢下一串钥匙,白色的奔驰标志在灯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辉,松开手,转身从身边的沙发上拿起黑色的风衣披在肩上,昂首挺胸的走出包厢,空气中是他残留的淡淡烟草味。   我瘫坐在沙发上,夜风吹来,背脊一凉,车钥匙就在水晶桌上,我却怎么也不想去握,犹豫片刻,走出包厢,一位男侍者上前,对我说道,“静姐,杜少离开时让保镖将这个转交给你。”   侍者有点难为情,是一个女人的黑衣,黑色的蕾丝,十分火热,我瞬间就认出那是琦露的内衣,眼睛睁大几分,双脚就像钉在地板上,片刻后,我拿走车钥匙,走到门口。   杜浩笙的专用坐骑——黑色路虎霸道的停在百乐门门口,洞悉一切的眼眸扫了我一眼,沉声道,“还不上车。”   奔驰车就停在后面,我上了车,打燃轿车,心里有些害怕,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出汗了。   一辆奔驰在前面开路,一辆跟在末尾,四辆车经过霓虹闪烁的繁华街道上了昏暗的环城路来到郊外,穿过一段漆黑的道路上了一个坡,开进铁栏门,熄了火。   保镖快速打开车门,杜浩笙下车,直接走进全欧式的洋房。   我看了四周一眼,这里是全上海市最繁华的半山别墅,寸土寸金不为过,即便在夜晚景色也是十分美丽的,呼吸清新。   刚走进门,便有一个冷着脸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中年女子笔直的站在沙发边,杜浩笙已经不见了踪影。   “跟我来,”女子穿着白大褂,似乎是一个医生,她的声音十分淡漠,就像例行公事般。   我随着家庭医生走进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门一关,灯完全打开,我看见不少医疗器械,当视线停在一张白色的床旁边还放着两个架子时,心猛然凉了一下,有些屈辱。   “脱衣服,”中年女子开口道。   我站在一边,双手握紧,虽然我知道以着杜浩笙风身份他要女人肯定要求严格,可真的有些难为情,要对一个女人敞开腿。   “不要耽过我的时间,”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的手握紧了下衣衫再次松开眼睛一闭,三件衣衫落地,躺在冰冷的床上,当器械进入身体时,我不由得咬紧唇瓣,有点疼,中年女子一点也不顾忌,反复进入几次,才让我穿上衣衫。  十几分钟后,她拿着一份报告,又拿出一片药,让我吃了,才将我带上二楼。   宽敞的房间,只有一张很大的床,不远处是一个浴室,仅仅用磨砂玻璃隔开,人站在里面洗澡若影若现,我知道有钱人都喜欢来点这样的调调,叫调情。   楼下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我不敢停留走进浴室清洗,冰冷的水让我清醒,让我不能反抗。   杜浩笙进门正好看见我站在花洒下,一身淡黄色的真丝长款浴袍,十分随意的拴住,胸前一大片的肌理暴露,上面还挂着一串晶莹的水珠,他随意的躺在床上。   我不敢让杜浩笙等,快速洗好,浴室里没有一根浴巾,缩着身体走出,在大床边站立,双手想要遮掩却又不知放在哪,有点局促。   “又不是第一次,”杜浩笙的声音还未落下,我的手臂上传来一股力气,瞬间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杜浩笙翻身而上,居高临下的扫了我一眼,从脸向下,雪白的肌肤上水珠滑落,在胸前的沟壑上停留,当杜浩笙靠近鼻息里喷洒出的热气落在娇嫩的肌肤上时,我轻颤了一下,胸前的丰盈晃动,只见那双漆黑的眼眸沉了几分。   有力的宰腰压在我的小腹上,长腿挤进,一下贯穿了我。   瞬间,撕裂的痛传来,背脊冰凉。   杜浩笙没有一点停顿,不停运动,我的脸色都苍白了,痛得麻木,却又痛得清醒,我脸色苍白,想要合拢,却又被挤进,浑身颤抖,求饶道,“痛~”   “不是挺能的,”他一手压在床上,一只手捏住我的下颚,冷峻的脸有些狰狞,“叫!”   头皮发麻,我根本听不清楚杜浩笙的声音,下意识的出声,“嗯?”   杜浩笙不耐烦,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向后一扯,紧接着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咧着嘴冷笑道,“你叫啊!”   被逼着,我有些难以启齿,更是觉得万分羞辱。   我抬手压住头,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的宰腰还在起伏,痛得说不出话来,未曾缓和片刻,杜浩笙扣住我的腰一个翻转,从背后深深的撞进,我的脚趾都抓紧了,紧咬住唇瓣也挡不住破碎的呻吟。   杜浩笙一下抬高我的腰再一次狠狠进入,再也控制不住叫出了声。   “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杜浩笙讥讽一笑,又是一阵重击,眼泪都流出来了。   杜浩笙这是在惩罚我,惩罚我不知死活敢威胁他。   这个时候,我还不求饶,他非得弄死我。   “杜少,我错了——”   “你不是出来卖吗?哭丧着脸干嘛,给我笑,笑得好看,我可以考虑放了你,”杜浩笙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里全是浓浓的鄙视与厌恶。   “杜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敢了,”我低声下气,声音带着哭腔,确实太痛了。   “方才不是不怕的?”杜浩笙低头一口咬住我割破的颈脖,尝到血腥味后又吸了一下,我眼前全是迷雾,眼泪两颗两颗滑落。   “杜少,我真的很痛——”   杜浩笙见我流泪却也没有半分怜惜,反而将我的双手压在背上,提起腰,撅成一个弧度,他更加用力起来。   “我让你笑,不是哭!”   刺耳的话响起,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崩溃了。   在百乐门坐台一年多,从来未曾觉得自己这么低贱过,比一条狗都不如。   我屈服在杜浩笙的淫威下,心里在滴血,脸上却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贱,果然是贱到家了!”   我笑着流泪,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杜浩笙更兴奋,动作也越来越猛,他就像一只猛兽,不知餍足,而我就是供他发泄的工具,换了好几种姿势,身体像似折断了似的,他才加快速度。   杜浩笙狂热时,不断地啃咬,揉捏,我越是痛苦喊叫,他越兴奋狂躁。   总算等他完事,我还没有停歇片刻,腰上传来一痛,他一脚把我踢下了床,我浑身赤裸滚了两圈才停下,双腿打颤,雪白的大腿上流出点点血红,我快速抓过一件浴袍遮掩。   杜浩笙大刺刺的躺在床上,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几口。   “滚!” 正文 第七章 占有欲  杜浩笙叫我滚,我真就滚了,抓住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连钱都没敢提,怕惹恼他又引来残酷的折磨。   别墅外一片漆黑,夜风凉凉吹来,我双手紧握着衣衫,每走一步都疼,打了一辆滴滴回到住处,房间还是一片黑暗,琦露没有回来,我给她打电话没人接,有些担心,太疲惫站在花洒下一遍又一遍的冲洗自己,脑中出现着杜浩笙对我所做的一幕,很难过,却又无能为力。   要睡着时,我想到一定要躲着杜浩笙,再被他玩儿几次,我的命特定玩完。   我请了三天假,期间,听到一则大新闻,宋玉在学校出事了,她陪男人开房的限制级画面放在她大学校园网的首页上,场面火辣,是几张宋玉跪在地上为男人口的照片,男人的样貌打了马赛克,宋玉的脸倒是特别清晰,就连她胸口上的一颗黑痣都特别清楚。   学校勒令宋玉退学,而那个男友更是直接在学校里就打了宋玉一顿,刚出大学就被人拖进一条小巷子,十来个穿得破破烂烂、浑身恶臭的乞丐将她轮奸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宋玉在圈里就混不下去,不知去了哪里,听说她主动贴上一个六十开外的商人,跟着去了香港。   琦露遇上一个浙江搞房地产的老板,陪了三天就赚了一辆法拉利,回到上海就约所有姐妹们去上海路上一家豪华的法国餐厅聚会,她穿着今夏限量版的香奈儿裙衫,足上同牌子的高跟鞋,珠宝项链耳环,就像一位阔太太。   “冰冰姐,你越来越有国际范,”跟在琦露手下做事的姗姗立刻说道,吴兰也夸琦露简直是某冰冰的翻版,神韵气质简直如出一则,随着某冰越来越红,男人都有劣根就喜欢玩儿这种,琦露与某冰如若站在一起还真有些分辨不出,我个人认为琦露的身材还要好些,36D的胸货真价实,二一的腰,九六的臀围,看着都很带劲,虽然平日里看着琦露都特别的外向,可她喝酒抽烟时的神情却让我感觉到浓浓的沧桑。   小姐是一项被人看不起的职业,可不到万不得已谁又愿意走上这条不归路,只要你做了一天的小姐那么你的身上就背着污名,抽不出身。   “来,干一杯,”琦露端着红酒高举,笑得璀璨,五六个女人皆是百乐门数一数二的红人,可谁又能红多久,不过是昙花一现红颜易逝,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   琦露让侍者出去,包厢里就我们六人,说话也口无遮拦,一个个说着自己的金主,姗姗喝高了打了个嗝,“你们不知道我的金主有多短多无能,他和我做的时候,我还能打麻将,不痛不痒,我还得装着大声吼,开始因为我声音小了,只给了我一万块,后面我幻想着身上是个猛男,声音大声了,他直接给了我十万,你看看这颗钻戒是他前天送我的。”   姗姗的金主我们也见过,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个子不高,脸宽身材瘦小,是一个福建商人,有钱倒是有钱,口味还真特别。   可谁又喜欢女人说某方面不行?当然是财大器粗好。   “难怪最近你都长肉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晚上又没有消耗,便宜你了,”媛媛笑道,嘴角浅浅梨涡,浑身透着小家碧玉的秀丽,她的金主是上海市某二把手,就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报纸上他都是人模人样,在媛媛身前可是特别喜欢虐待,皮鞭蜡烛常常必备。   琦露一拍桌子,端起酒,“好了,一个个搞得满脸欲求不满的,今天我请客了,待会让你们好好吃一顿,听说鸭王街来了一批小鲜肉,嫩得很,姐妹们等会去销魂销魂,保证明日一个个精神抖擞,干他爹嗷嗷嗷叫。”   众人哈哈一笑,琦露将带回的礼物一一分给众人,她给我带了一套雅诗兰黛的护肤品,众人走在前面,她故意慢了几步跟在我身边小声说,“那晚你陪杜少出台了?”   “恩,”我点点头。   “他有没有为难你?”   我想到那晚现在腿心都痛,不想琦露担心,摇摇头。   “杜少黑白两道混得狠,你不是他的菜,小心躲着些,”琦露隐晦的说了一句,我心里明白她是担心我,一次百乐门聚餐,一位小姐喝高了,说出杜浩笙玩死了一个女人,被人发现时惨不忍睹下身都烂了,血流了一地,上面特别交代紧闭着嘴,杜浩笙有钱有势也没人理会,小姐死了就死了,直接拉进火葬场成了一堆灰,而这个说话的小姐第二天也不见了踪影。   我也很怕,吕燕知道那晚我陪了杜浩笙也没有催我上班,只是明天就要去百乐门,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喧闹,灯红酒绿,鸳鸳燕燕,烦恼来得快,去也去得快。   天刚黑,鸭王街上就一片热闹,兰桂坊门外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都说香车美女,可现实就是一个个穿得珠光宝气身材走样的中年女人走出,身上的价码都不低于五十万,越是贵重,脸上的皱褶越多,然有钱就是好,还未走近,早有年轻英俊的小生上前拥抱,亲热送吻,亲爱的,想死我了,此起彼伏。   琦露认识这里的老板,早早打了电话,一群小鲜肉见我们进去都围了上来,皮肉果然是很吃香,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能找到一个面容俊朗又有钱的男人出台,钱都成了次要。   低如卖身小姐,高如富贵太太,女人总是觉得寂寞难耐的,特别是无人的夜晚,想有一个人陪。   “露露,你好漂亮啊,我都要留口水了,”一个鸭男搂着琦露的腰,轻轻摸了一下,笑得花枝乱颤。   “我这叫漂亮,你看身后这位,”琦露侧身,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眼神停滞了片刻,笑道,“露露姐才有国际范,肤白貌美,腕儿大。”   琦露哈哈一笑,十分高兴,“将你们的镇店之宝带来,姐妹们今儿要高兴高兴。”   “好嘞,”那人笑着一扭腰向一边走去,手指呈兰花状,他是兰桂坊的鸭爸,是一个同性恋。   很快就来了一群人,众人看着他们不由得一惊,穿着便装,走进包厢为首的魁梧男子从包里拿出一个牌子,大声说道,“警察查房,身份证拿出来。”   我们哪有什么身份证,一个个低下头,琦露倒是不怕,嘲讽一笑,“警察叔叔,我们只是喝酒唱歌这不犯法吧。”   “喝酒需要穿这么少的衣服?”   “太热了。”   “一看你们就是从事不正经行业,快点。”   “就算是又怎么样,有本事来干我们啊!”   琦露十分嚣张,我们知晓她认识一个干爹是局里的人,可我们害怕啊,看看琦露又看看警察。   “好,你说的!”   魁梧男子手指着琦露,面上一片恶狠狠的。   这时,灯光一亮,魁梧男子向后一转,一甩外衣,豪爽旋转,手抓着胸前衣服一扯,五六个男子一起撕裂衣衫,露出小麦色的肌理,一个个身上只穿着一条发着荧光的三角裤,魁梧男子的身材很好,六块腹肌,倒三角蔓延向下,琦露惊呼一声,姗姗更是迫不及待的走向他,抓了一把。   男子一个个坐在女人身边,琦露也受不住诱惑,当场就吻了起来。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情欲味,我不喜欢这样的狂party,对身边的男子找了一个上厕所的借口走出包厢。   大厅里一片热闹,我坐在吧台边点了一杯马天尼,刚喝了两口,就发现一抹紧仄的火辣目光,五光十色中我看见他的眼里充斥着欲望之色,是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充满占有。   休闲的蓝色衬衣,深邃的眼睛,浑身透着一股权势之气,一人站在门口,人群里我一眼就看见了他,不由得疑惑他的身份? 正文 第八章 被咬  “蹲下!”   一声枪响,打破了喧闹,瞬间安静,不少人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敢抬起。   兰桂坊的主管向前,白色的敞开西服露出锻炼有素的肌理,一头发胶定固的短发,显得干练,上前理论,刚说了一句话,就被蓝色衬衣男子制服压跪在地,“搜!”   后面我才知晓,蓝色衬衣的男子是上海市缉毒队靳队长他在兰桂坊里抓获正在毒品交易的两对人马,海洛因五公斤,白粉三公斤,冰毒五十斤,还有其他毒品,兰桂坊在那晚关了门。   第二天,我画了个妆与琦露来到百乐门,吕燕让我去她的办公室,走进门,她就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杜少给你的出台费,三万。”   我握着信封手指紧了紧,说真的这是我辛苦赚来的钱全都拿出去还是有点舍不得,可一想到杜浩笙我的头皮在发麻,腿心都再痛,唯有拿钱消灾。   “燕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当初你领我到百乐门,从此便没有再吃不饱穿不暖,在百乐门里也多亏你照看,我才有今天。”   “你收着吧,杜少的钱不好挣,”吕燕扫了一眼信封,眼底闪过一抹光亮。   我拉着吕燕的手,将钱压在她的手心,“燕姐,我有个不情之请,杜少那里能不能帮我推脱。”   吕燕捏了下信封,停顿片刻,“温静,杜少在上海市的地位没人敢招惹。”   “燕姐在百乐门的地位无人能及,请燕姐帮帮我,”我真的怕了。   吕燕收回信封,看着我笑道,“当然出台也是你情我愿,这事我尽量帮你便是,你没来的这三天杜少天天来,有提到你,让一个男人忘记的最好办法,温静你知道的。”   那就是躲着这个男人直到他的那点兴趣消失,吕燕递给我的一个伴游一周的活动,某游戏公司为了拉赞助商特在百乐门预定了十来个小姐去海南。   我直接拿过吕燕的邀请函,笑着离开办公室。   琦露在我的梳妆台边坐着见我出来,两手空空,冷冷说道,“吃人不吐骨头。”   我看了四周一眼,快步到琦露身边,看着她说,“隔墙有耳。”   “你要去海南?”琦露见我手中的邀请函问道。   我点点头,“一个游戏公司需要陪游,一周五万。”   “公司太坑了,陪游一周我们百乐门的女人至少都是这个数,”琦露认识不少人,知道百乐门的内幕,手指比了个二,二十万。   “好了,我们一会还去试台呢,你的口红淡了,”我转移话题,公司哪会不赚钱的,不想琦露再说出得罪人的话。   “哪里?”琦露忙对着镜子补妆,我明天就去海南,今晚可不要遇见杜浩笙,我快速换装,早点试台。   天色还没有暗下,就来了两个外省的客人,操着一副粤语,我能听懂一些,在吕燕喊我们试台时,我又换了一身衣服,白色修身的短袖衬衣,下面一条蓝色的短裙,头发扎成马尾,五人站在包厢里,客人第一眼就看中了我,还要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子,估计是新来的,有点局促。    客人大约四十岁,充满世俗的眼睛里透着一抹恍惚,他们这个岁数的男人大都数喜欢青涩的女人,怀念读书时的爱情。   公司请了心理学专家给我们讲课,揣摩男人心里,我学得还算不错,有些羞涩的坐在其中一人身边。   “老板,我敬你,”我端着杯酒小心翼翼的看了身边男子一眼,慢慢喝下。   男子十分高兴,也没有为难,可酒喝多了,男子的手不老实,他直接抱住我的腰就向他身下按,虽然来这里的男人都是寻欢,可他直接在包厢就拉开裤子拉链,我心里是抗拒的,面上得保持微笑,“老板,我们喝酒。”   “不,我现在就要你——”男人的眼神下流。   我自然不同意,端着酒抵挡,可晃动的酒杯瞬间洒落一大团的酒渍正巧倒在男人的小腹下,“妈的,一个出来卖的小姐拿乔,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马上给我舔干净。”   男人直接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拿出,我看着心里有些作呕,退开几步。   他似乎看出我的动作,大掌抓住我的长发一揪,用力压住头顶,我的脸撞在他的腹部上,大大的啤酒肚,脑圆脸肥,脸都撞痛了。   “老板,这里是包厢,外面很多人,要不我们出去——”挨打多了,我学会了隐忍。   男人见我没有抗拒,脸色缓和不少,看了一起来的男子一眼,“遇上一个脸皮薄的,将就她一下,我先失陪了。”   那人点头,他就搂着我走出包厢。   大厅里来了不少的人,我看着四周寻找机会,当VIP电梯开启时,到了最好的时机,我用力一推,挣脱男人的怀抱,快速向电梯跑去。   身后不断传来男人的咒骂与愤恨,他喝多了脚步不稳一时没有追上,我走进VIP电梯,那人在两米外,我担心那人冲进来拉走我,对着电梯里的客人弯腰作揖,“对不起,先生,打扰片刻。”   我转身看见脑肥肚圆的男子伸手,连忙按下电梯,此时,如果我再多看一眼,便会发现那个男人被几个保镖挡住,电梯里微凉的空气令我刚呼出一口气,抬眼,瞬间就呆掉了。   不会运气这么背吧。   我竟然跑进杜浩笙站立的电梯里,难怪方才追我的打手瞬间不敢前行,难怪电梯里如此安静,我后退几步将背紧贴在墙壁上,“对不起,杜少打扰你了。”   他穿着全手工定制的衬衣西裤,幽幽的看着我,一双丹凤眼里透着戾气,我手心都出汗了。   短短一分钟就像一个时辰那么漫长,杜浩笙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站在电梯里。   忽然,电梯摇晃一下,我没有站稳,一下扑在杜浩笙的怀里,他的手好巧不巧的落在我的胸上捏了一下,瞬间我就石化了。   杜浩笙一下将我压在电梯上,背脊都磕痛了,皱起的眉头还没有松开,他就俯身低头,冷峻的脸压在我的胸上,我不知他要做什么,害怕得心跳加快。   双手还没有靠近杜浩笙,就被他的手捏住高举过头压在墙壁上,这样的姿势,让我的胸更挺拔,鼻息间的烟草味盛浓,杜浩笙微红的薄唇隔着衣衫啃咬,那动作,画面,猛然让我忆起在黄浦江边。   我不敢动,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动作有些猛,咬得有些痛,最后在两点上狠狠咬了一口,我压制不住痛呼,他还是未曾松开半分,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响起,他才松开了我。   转身离开时,他深深看我一眼,我十分费解,似乎是不满,愤怒。     正文 第九章 陷阱   我脑中一闪,难道他认出我了?   不,不会,那晚下了雨,天色很暗,街边的路灯也没有亮,他不会认出我的。   杜浩笙头也不回的走向盛唐,我站立在原地,看着他孤傲的背影披上薄凉的灯光消失,电梯合上才醒过来。   后面,我再没有兴致去试台,向吕燕请假身体不适回了住处。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忘不掉杜浩笙走时留给我的眼神,一阵忐忑,直到琦露回来,我都没有睡着,听见脚步声就走到客厅,我递给琦露一杯温水,她刚要喝,房门又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都已经午夜了,还有谁来敲门,我当下就想到杜浩笙,难道?   我有些害怕,琦露看出我的怯意,看向门口,敲门声还在不断。   该来的躲不掉,我打开房门,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抬眼见一个上了年龄的女人怒气冲冲的吼道,“琦露,你这个臭婊子,我打电话也敢不接,”她穿着花里胡哨的衣衫冲了进来,她的体格很宽撞开我,直接抓住琦露的衣服,这阵仗,我以为是琦露客人的老婆,抓住中年女人的手臂,“这位太太请你离开,不然我告你私闯民宅。”   “温静,你先回房,”琦露冷冷的扫了中年女人一眼,看着我,神情有点变化。   我还是有些担心站在原地,琦露停顿片刻说,“她是我妈。”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一丝无奈,还有愤怒。   “还知道我是你妈,钱呢?”她狠狠抓住琦露的手,血印都出来了。   “没钱,”琦露淡淡回道。   “没钱,这是什么?”她抓住琦露耳朵上的白金耳钉一扯,耳垂刮出血,我看着都痛。  “我要五十万。”   “没有。”   啪的一声,琦母打了琦露一巴掌,十分用力,琦露左边脸瞬间就出现五根手指印,红肿起来。   “我只要五十万,五十万而已,你那么有钱对自己亲妈都这么狠心,难怪他不要你,”琦母将琦露压在沙发上打了好几下,出了气,松开琦露就跑进锁住门的房间,在里面翻找了好一会,抱着几叠钱出来,“明天将钱打到卡上,不然我打死你这个小娼妇。”   琦母离开摔门声十分响亮,我看着琦露低着头,双手捧着脸,黑暗中似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滴落。   我站在沙发前陪着琦露,只是静静的陪着。   不知过了多久,琦露抬起头,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叠冰块用干净纱布包起敷在琦露脸上,她一动不动,待我敷完,从包里拿出两支香烟,琦露递给我一支,她娴熟的抽了起来,我也点燃香烟,她开了口,“她就给了我一条命,我情愿她没有将我生下来,我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年轻那会仗着一张脸赚了些钱最后被小男人骗光了,摊上赌博,欠了不少钱,家里经常来不三不四的男人,我十四岁那年——”琦露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她欠了赌场十万,那些人来到家里看见了我,将我压进赌场,就在宽大的牌桌上,那个带着眼罩的独眼男人将我强暴了,因为未成年,那人给了她十万,她高高兴兴拿着钱拉着我回去,她说就当睡了一觉。”   琦露的声音没有起伏,我听着心里却是一阵难受,怎么有这样的母亲,可我又能好到哪里?   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抽完烟,又拿出酒喝了起来,我与琦露都喝得有点多,疯疯癫癫过了一晚上。   上午九点,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去海南的机票。   我起床收拾几件衣服,带走琦露给我的兰蔻化妆品,离开的时候琦露还没有起床,到海南直接去了酒店,昨晚睡得实在太晚,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房间里,窗帘是拉着的,一片漆黑。   我翻了个身,发现身边有人,猛然睁开眼,一只宽大的手压在我的胸上不停扭捏,男子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脸上,十分滚烫,他的另一只手撕扯着我的衣衫。   我对上一双冷峻充满戾气的丹凤眼,黑暗中他的眼圈很重,一股冰冷从背脊蔓延,我心一颤,无边的恐惧蔓延开来。   偶尔吹拂的窗帘,露出外面的零星灯光。   我忙推动身上的男人,但是他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推不开,反而嫌弃我双手碍事,一下扣住压在头顶的白色枕头上。   “又要我动粗,”杜浩笙微凉的声音传来,狭长的凤眸里寒气逼人。   我不敢看着杜浩笙,他给我的恐惧已经到了骨子里,怯懦的说,“杜少,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吕燕给我的是游戏公司party,杜浩笙怎么来了?   “是我,让你很失望?”杜浩笙声音未变,脸上神情也淡淡的,可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透出的冷意,令我毛骨悚然。   “杜少,兴许是我走错了房间,可不能打扰您,”我绞尽脑汁解释,想要逃过一劫,杜浩笙听着只是微微挑起浓黑的剑眉,“哦,是吗?”   杜浩笙微微起身,我连忙从他的怀里向下移动在结实的臂膀下钻出,顾不得穿拖鞋就去抓行李箱。   水晶灯打开,杜浩笙一身剪裁合宜的蓝色衬衣,轻微一动都能露出健硕的身材,长生而立,清辉下怎是一个酷字能形容。   我刚抬出脚,杜浩笙的声音就传来过来,“胆子越来越大,我的地盘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话音刚落,我的手臂上一疼,接着我就像一个物体那般被扔在床上,杜浩笙动作十分迅猛,将我压在大床上,很快就扒光了我的衣衫,手臂一挥,抛在地上。   他对着我的肩就狠狠咬了一下,我疼得呜咽出声,薄唇下滑,在胸前留下好几个牙齿印,他的呼吸十分灼热,几乎烫伤了我的肌肤。   故意将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呼吸不过来,窒息般,却又在我觉得濒临死亡的时候又松开我,大口呼吸时,他用力贯穿了我,头皮发麻,他又啃又咬,宰腰不断用力,一波又一波,我声音都嘶哑了。   破碎的声音令他不满意,又加重力气,似乎我越大声他越兴奋。   后来,我就忍着,咬破了唇也忍着不出声,死死的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白色灯光太刺眼了,眼泪都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杜浩笙发现我的异样,一手压在床上,抬起身扫了我一眼,顿时剑眉一皱,“哭什么?你不是什么都敢?”   鼻子一酸,我再也控制不住,呜咽的哭了起来,杜浩笙深深看了我一眼,起身,明亮的灯光下眼前晃过一根铁杵,杜浩笙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杜浩笙出去,我忍住哭泣,拨通吕燕的电话。   “燕姐,杜少怎么在海南?” “温静是我没有打听好,杜少是游戏公司才邀请的客户,他对你怎么了?”   吕燕的声音透着惊讶,我心凉了一半。   我不知道的是杜浩笙直接给游戏公司说了我的名字,我来海南也是刻意而为,自以为是逃开了杜浩笙,却不知   他们早就挖好了陷阱让我跳进去。 正文 第十章 游轮party    杜浩笙走后,我躺在床上过了很久才起来梳洗,宽敞的浴室,任由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觉得自己好脏好脏,涂抹大片的沐浴液用力搓洗,肌肤都泛红了隐隐作痛才住手,我靠着墙壁坐下,屈膝抱着自己,沙沙的水声中肆意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在委屈些什么,心里就是很难过,眼泪控制不住,想到接下来的六天时间,我都会陪着杜浩笙,心里发憷。   一阵无边无际的恐慌深深淹没了我,就像陷入了一个深渊,怎么也看不到一丝光亮。   我从未想过陪游一周的对象是杜浩笙,怎么办?   今日他放过了我,可后面呢?我不敢想象,那晚他给我的记忆太深刻,刻进了骨子里,还未想到办法,电话就响了起来,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接了起来,对方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是主办方的助理,让我们去楼下餐厅集合。   我换上一条长裙来到餐厅,此时已有不少穿着清凉的女子搔首弄姿的站在里面,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浑身充斥着贪婪的色彩,我站在一处角落里。  一个穿着衬衣西裤的男子扫了众人一眼,手一拍,“我是游戏公司主管MIR 陈,按公司要求你们白天可以出去游玩,但是晚上五点必须回到酒店,五点半集体去游艇。”   “我们知道了,”大家点头,眼里满是高兴,接着陈先生一一分发给我们一人一瓶药,叮嘱道,“出来玩就要尽兴,别自找麻烦。”   我看了瓶子一眼,是某某出名的避孕药。   “嗯,”众人回道,陈先生挥挥手,大家可以散了。   我走了几步,却见陈先生站立在前,我不明他为何拦着我,“陈先生?”   “你是温静?”我点点头。   “原本你是杜少钦点的陪游,方才杜少打电话换了人,今晚开始你就到游艇上陪客人,”陈先生又用眼神扫了一眼我手中的药瓶,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打开瓶盖从里面拿出一颗药直接放进嘴里,水都没有喝,药片黏在喉咙上有点刺痛,微微皱眉强制吞了下去,他这才满意的离去。   我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冷冷笑了起来,千躲万躲,结果还是逃不开杜浩笙的五指山,就连吕燕都隐瞒着我,心里堵得厉害,走出房间,这里靠海,脚踩在软绵的沙滩上,才好受了些。   吃了晚餐,陈先生已经在催促众人,我已经化好妆,这是我必备的加强外衣,嘴角上扬,弧度正好,十几个艳丽的女子一起上了游艇,三五个聚在一起谈论着今晚猎艳对象,不少人提到杜浩笙,我大约听见他们私下谈论陪杜浩笙的女人是来自帝都的当红嫩模,一双腿逆天。   我淡淡一笑,从经过的侍者托盘上拿过一杯鸡尾酒,喝了一杯,见陆续有客人进来,寻了一个戴眼镜的男子卖笑,陪游说白了就是与客人上床,让客人尽兴,最近是越发不喜欢出卖身体了,谈论间我知晓他是一个软件开发商,曾卖了几套软件赚了不少钱,这次游戏公司想请他合股,他说他是第一次参加游轮,我敬了他不少的酒,直接将他喝醉,扶着他走进包厢。   洁白的床单显得他的脸特别红,满身酒气,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走进洗手间将胃里的酒抠出,用冷水洗了把脸走出,满地污秽,他的脸色有些白,不禁想到他不会酒精中毒吧,小姐是不能让客人有生命危险的,有点慌,赶紧让侍者送来一盒葡萄糖,我喂他喝下两支。   陈先生也知晓此事,特意让医生检查一遍,呵斥了我几句,让我去大厅。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奢华的游艇里一片糜烂,昏暗的灯光下,男女靡靡之音不绝入耳,到处颠鸾倒凤,一对一算是清纯,不少玩儿俄罗斯转盘,就是五个女人手排手围成一个圈,她们身后是五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转盘转到哪里男人就扣住那个女人的腰运动,谁先投降谁就输了,输的人要给女人十万,为了钱不少女人愿意,可这也十分考女人的身体,听说不少女人为了让男人快事先就用烈酒清洗,身体本就娇嫩火辣辣的疼,男人用力更是痛,女人的声音也很大声,不少男人早早弃械投降,不远处写着名字的摆台上摆放着厚厚的毛爷爷。然女人也不能常做这项游戏,虽然赚钱多可花钱也快,一般做了俄罗斯转盘的女人必会去特定的医疗机构洗身体,换去暗色的皮肤,为了吸引客户,生生用药水腐蚀老皮,长出新皮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又痛又痒。   “你跟我来,”忽然,陈主管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他脸色有点急,直接拉着我向二楼走去。   奢华的包厢刚推开就闻一股刺鼻的腥味,我眉头一皱,昏黄的灯光下,两具白色的身体特别明显,男人的身材壮实压在一个娇小的女人身上前后运动,沙发上的女子一动不动也没有声音发出似乎是昏迷了,而她身上的男人还在不停挺腰进出根本没有发觉有人进来。   “将她带出来,你去。”   百乐门的规矩陪游小姐死了一条命一百万,游戏公司是担心巨额赔偿吧,一看那个男人就是吃了药,脸上一片疯狂,昏暗中我见到女人的身下流出一大滩血渍,心中有点悲哀,女人的身体算是废了。   陈主管推了我一把,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上前十分费力的拉开男子,这时我看见那个男人的小腹上闪着光芒,微微眯眼,心下一凉,有些男人心理变态为了让自己舒服在老二上镶金,一圈一圈,还会雕刻龙纹,凸起的地方随着进出次数会划伤女人的身体,男子眼里一片绯红不甘心被拉开,又向一动不动的女人靠近,看着暗红色血渍我心里一阵作呕。   快速冲出房间,我跑向最里面的洗手间锁上门,大吐特吐。   顷刻,洗手间的门就大力拍响,我不能出去,双手紧紧抓住洗手台,指甲都扣翻了,防备的盯着门,忽然一只大掌捂住我的嘴向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