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轻视与误解   云川市,繁华的商业街上,秦风抬头看着前方大商场的屏幕上,此刻正播放着一个女星的宣传视频。   “黎熙然?”秦风沧桑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意外:“这不是三百年前华夏的那位女明星吗!”   “16年3月28号!”   他眸子豁然一睁:“怎么可能,我是13年出事的……而后意外到了那方神话般的世界,在那里过了三百年光阴,怎么地球上才……”   “没看错,地球真的才仅仅过了短短三年,也幸好只是三年,幸好!”秦风望着陌生又熟悉的城市,不由得心生感慨。   “三年而已,爸妈肯定健在,只是不知这三年他们过得怎么样?”   秦风呢喃一声,神情有些紧张与期盼。   近乡情怯啊!   他是家中独子,毕业后有幸进入燕京一家世界五百强集团,正是父母为他骄傲时,他却出了意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谁能想到,他随公司出游,在太平洋某岛度假上时,无意间闯进了一个神秘的山谷,竟被传送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神话世界,度过了三百年的修行岁月,移山倒海,逆转阴阳,差最后一步便能成为那个世界的巅峰强者。   而就当他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于‘黄泉禁地’取得那件神秘的圣物时,身体却突然被禁地中心的古祭坛吸了进去,再次回到了地球,只是那身惊天动地的修为已经十不存一,与普通人无异。   “姐姐,你快看那个男的好帅啊,黑衣长发,真是像极了‘三生三世’的夜华帝君!”   有路过的少女,看到秦风一身墨青色云纹古汉服,浓密的长发披散,直垂腰际。再看他的模样,剑眉星目,俊逸非凡,忍不住面露花痴之色,两眼满是小星星的叫嚷道。   少女的姐姐随意的往这边看了眼,她有一张美艳精致的俏脸,皮肤白皙雪嫩,气质迷人,但看清秦风的模样后,她忍不住愕然出声:“秦…秦风?是你?”   秦风闻声转身,看着商场门前这位气质迷人的靓丽女人,带着惊疑与不确定道:“苏萱?”   “真是你啊老同学,我还以为看错了,真没想到在这遇见你!”苏萱拉着妹妹走过来,抿嘴轻笑着打量秦风,美眸带着好奇:“有几年不联系了,看你这气质打扮,不像COSPLAY,这是退出大公司,进军娱乐圈了吗?”   秦风一怔,随即不置可否的笑笑,同时也打量着眼前的苏萱,毕业三年了,苏萱比大学时代更加美艳动人,一身白色职业装,把性感曼妙的身段勾勒的凹凸有致,紧绷的臀线与纤细的腰肢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是套裙下修长丰腴的大腿更是吸引眼球。   当初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各方面都十分优秀,尤其是他作为古汉语专业的学生,还没毕业就被世界知名的软件公司看中,更是被人津津乐道。同时,更获得了风情各异的美女同学的青睐,或是暗示,或是大胆表白,但那时秦风只和苏萱走得近,关系更是超出普通同学关系,而苏萱对这种暧昧似乎也不排斥。   不过临近毕业时,云川一把手的公子突然对苏萱展开疯狂的追求,一下子,秦风的那些成就都显得黯然无光了,而苏萱也对秦风渐渐的疏远,毕业后,或许因为尴尬,或许是早已遗忘,苏萱也不曾与秦风联系过。   秦风也没想到,初次回归,竟会遇到她!   “不是吧,世界五百强耶!那么好的工作不做,跑娱乐圈演戏去?”苏萱见秦风没有否认,原本只是开玩笑的心思,见此一下子瞪大了美眸。   “你误会了,我现在什么也没做。”秦风摇头笑笑,转移话题道:“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啊,来商场给我妹妹来这买了些东西,这不刚过年快要开学了嘛。”   苏萱见秦风说没工作,又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以为秦风是丢了大公司的工作,没脸在她面前提起。想起三年前的选择,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庆幸,但笑容依旧不改:“喏,我妹妹苏玲,今年刚上大学,在母校云川大学哦。”   “大哥哥你穿古装真是太帅了,比电视上的夜华帝君还要帅呢!”苏玲的容貌跟姐姐不相上下,不过更加青春活泼,看着秦风俊逸的脸庞,一双大眼睛再次眯成了星星眼。    秦风对着她温和的笑了笑,三百年光阴大多都在苦修与杀戮中度过,如今甫一接触现代都市了,面对小孩子天真的夸赞,他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才是。   苏萱听此,看向秦风的目光更加不同了,心想三年不见,这个秦风虽然气质成熟多了,但怎么变得这么不懂谦虚,小妹只是嘴上夸他一句而已,他竟然笑着应下了,怪不得丢了大公司的工作,日常礼貌都不懂,他真的越来越差劲了!   苏萱心中想着,表情也稍稍冷淡下来,刚要说什么,背后鸣笛声响起,一辆白色的奥迪TT停住,匆匆走下一位青年男子,来到苏萱跟前诚惶诚恐的道:“苏总,让您等这么久实在抱歉,这个时间段人多车也多,实在太堵了。”   “小王哥哥别担心,我姐又不是母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苏萱还未说话,苏玲就笑嘻嘻的道。   苏萱闻言顿时瞪了她一眼,在秦风这个她曾经爱慕过的男人面前,被妹妹叫做母老虎,真是让她有些难堪呢。   好在秦风只是轻轻一笑,而后就冲她拱手道:“短短三年,就从苏校花变成美女老总了,恭喜恭喜!”   “算了吧,我这只是小打小闹罢了!这三年,咱们班可是出了不少的大人物……”   苏萱摇头叹息,望向秦风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与轻视,曾经那么耀眼的天之骄子,现在竟落魄到了这种地步。   “哦!是吗!”秦风点点头。   见秦风回应冷淡,以为他听到班里别人有成就了心里不平衡,苏萱看向秦风的目光,不由得更加异样。   秦风是什么人,在那人吃人的神话世界打拼三百年,纵然没了修为,但心智早已近妖,感知更是远超普通人,苏萱看他目光的隐晦变化,让他心中那份故人重逢的喜悦忽然淡了不少。   “对了,下个月20号我们班在云川的坤庭大酒店有个聚会,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来哦!”苏萱突然展颜一笑,摆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我得送妹妹上学,咱们到时候再聚!”   “好的,再见!”   秦风目送苏萱一行人离开,想起她看向自己那越发异样的眼神,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物是人非啊。   摸了摸一头长发,对上周围路人的指指点点与怪异的目光,他觉得这身打扮还真是有些另类,于是便将腰间悬挂的一件玉佩压在典当行,换了些现金,去收拾了下形象。   不多时,一头短发运动装的秦风走出商场,与古装的气度俨然相比更显得阳光帅气,眸子里的沧桑更是让他比一般奶油小生多了股男人魅力,引得路上众多的时尚女郎侧目。   路过商业区广场时,路边突然一阵喧闹,聚拢了一大堆人,秦风刚走过去,就看到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躺在路上,鲜血从他的脑后流出来,显然是摔倒时磕伤了头。   在老人旁边站着个五、六岁大,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正在伤心地抽泣,看年纪应该是老人的孙女。   然而人们表现还和秦风曾经记忆中的一样,站在旁边冷眼相看,没人敢上前,卑劣的人性让秦风十分恼火,大声怒道:“还看什么,赶紧救人啊!”   人群中有人唯唯诺诺的低声道:“我们打过120了,但这个路段都是商业区,人来车往,十分拥挤,没半小时救护车开不进来。”   秦风听此,用手去探了探老人的脉搏,这一探,顿时让他大惊失色,脉象显示,老人患有严重的心肌梗塞,想必之前便是病发才摔倒的,而此刻由于失血过多,又伤及脑部,若不及时救治,恐怕等不到医生来,老人就没气了。   “来不及了,老人情况很不妙,谁有银针,没银针缝衣服的绣花针也行!我会点医术,能为老人缓解下病痛!”秦风急声道。   “年轻人别冲动。”有好心人提醒秦风:“知道你是好心,可中医向来疗效缓慢,这针灸之术也能用来急救吗?你这小小年纪的,要是医得好万事大吉,若是医不好,小心人家讹上你!”   听了这话,秦风诧异的看了那人一眼,这世界终究是有好人的,只是被某些道德沦丧的坏人给整得没人敢展露那份善心了。   小姑娘以为秦风被吓住了,流着眼泪恳求他:“叔叔,求你救救外公吧!我给妈妈打过电话了,可这么久了,妈妈还是没有来,我好怕!”   秦风眉头一皱,老人的女儿怎么回事,自家父亲出了这么大事还磨磨蹭蹭的。   不过当他看到小姑娘的针织棉帽时,顿时眼前一亮:“放心吧小朋友,把你帽子上的曲别针给叔叔,叔叔给你外公针灸几下,外公就会好了!”   “叔叔给!”   小姑娘听话的取下帽子上的曲别针,而后有些弱弱的小声道:“叔叔,我能用你的手机再给妈妈打一个电话吗?”   秦风怔了怔,微微一笑,说了声:“当然可以了。”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把刚买的手机递给她,一般的小姑娘碰到这种事早就吓傻了,而眼前的小姑娘还知道向人求助,通知家长,真是难得。   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秦风颇为欣赏,温和的笑笑,取过小姑娘的曲别针,将其强行掰直,没理会围观众人的议论与劝说,秦风低头开始给老人行针。   每施一针,丹田所剩无几的灵气便随之注入老人因心肌梗塞而衰竭的心脏,不到一分钟,秦风的脑门已经满是汗水,毕竟以他现在的修为,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连修行者都不算,这一番针灸下来,才堪堪用灵气将老人心脏瘀阻的地方冲开,灵气因此消耗逮尽不说,还有些头晕目眩。   秦风苦笑一声,想不到现在的自己竟这般不堪,‘五行通玄针’一行没施展完,就已经有脱力的迹象了,好在老人的心梗已被他疏通,且有他注入灵气的滋养,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醒来。   剩下的,交给医院便是,他目前的状况,实在有心无力。   念及此处,秦风开始收针,还没收完,便听一个严厉而焦急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你在干什么?!”   秦风循声望去,只见走来一位白领丽人打扮的少妇,此刻正对他怒目而视。   这白领丽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容貌非常美艳,身上一袭职业装将她丰满玲珑的身段勾勒得凹凸紧致,如同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这女人衣着简洁保守,但全身都透出一股雍容凌人的气质,显然不是普通人出身。   本来这样性感迷人、气质雍容的美女是很吸引人眼球的,可现在却是俏眸圆瞪的满脸怒色,难免就让人有些兴致缺缺了。   秦风在那方神话世界,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识过,见这女人莫名其妙的冲他发火,他也不清楚女人什么来头,便施施然的起身,也懒得理睬她。   倒是小姑娘看到女人后眼圈顿时红红的,噙着泪花,跑过去扑到女人怀里抽泣道:“妈妈,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外公摔倒了脑袋流了好多血,安安好害怕!”   “安安不哭,是妈妈不好!”女人连忙蹲下替小姑娘擦眼泪,柔声的安慰着,不过那双妩媚的水杏眼却依旧紧紧盯着秦风道:“你知不知道我爸有心脏病,他这么大年纪,摔倒都磕破头了,你哪来的胆子拿针往他身上刺,究竟是什么居心?!”   此时秦风才明白过来,这女人就是老人的女儿。虽然长得成熟美艳,但秦风也不是没见识过女人的雏,而且他对这种连父亲有危及生命的情况下都姗姗来迟的女人可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女人盛气凌人质问他的样子,秦风心里更是不爽,冷冷的道:“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老人家摔倒在广场快半个小时了,也没见你人影。倒是你女儿,前后都给你打了两次电话,一直担惊受怕的,可你呢,这都多长时间了才到,这是个当女儿的样子吗?”   “你……”秦风的责问让陈可卿一时语塞,她想起父亲的身体状况,心中愧疚的同时也有一丝丝后怕。事实上,陈可卿接到女儿的电话就急着赶过来了,不过她当时在外地出差,紧赶慢赶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不过这些情况,陈可卿自然不会对秦风一个陌生人说,何况这个陌生人竟敢冒然在她父亲身上下针,行迹很是可疑。   因为家庭背景以及父亲身份的特殊性,她对陌生人的戒备心一直很强,就像现在,怀疑地盯着秦风:“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父亲流血的部位在头上,你为何用针刺他胸口?你这么做,是什么目的!”   陈可卿此言一出,围观群众顿时炸开了锅。   “看吧,小伙子,我就说这年头好人做不得吧!”   “就是就是,我们都说了救护车会来,你还要掺和一脚,现在被人讹上了吧!”     正文 第二章 我在针灸   秦风没理会他们,淡淡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碰巧遇到令尊心脏病突发倒地,而救护车迟迟不来,只好用针灸帮令尊脱离危险。”   “针灸?你就是用这掰直的曲别针给我爸做针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   陈可卿俏眸怒瞪,洁白的葱指颤抖的指着秦风,说到最后更是声色俱厉,流露出强大的气势。   这要是在公司这样,她那些下属员工们指定被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但秦风是何人,又岂是她能震慑住的,闻言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身为儿女,非但不第一时间关心老人状况,反而在这纠缠不休,浪费时间,若是老人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你是不是又要把责任归咎于我?”   一旁,看到妈妈和秦风这个唯一肯帮外公的好心叔叔快吵起来了,安安小姑娘急得快哭了,连忙扯了扯陈可卿的衣服:“妈妈妈妈,我们还是先看看外公好吗?”   女儿这句话总算让陈可卿清醒了,心中内疚的同时,怨恨的瞪了秦风一眼道:“你不许走,要是我爸有什么事,和你脱不了干系!”   说完,陈可卿焦急的小跑到老人身边,看着父亲紧闭的双眼和头上的血迹,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心中更是不住的自责与懊悔。   望着陈可卿那梨花带雨,神色愧疚的样子,秦风对她的观感倒是好上不少,虽然这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冲他发火,但也由此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父亲也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漠不关心。   秦风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况且他还用体内珍稀无比的那点灵气帮老人疏通了心脏淤堵,使其重新焕发生机。   相信要不了多久,老人就会重新醒过来。   既然如此,秦风就没必要继续逗留在这了,他不是挟恩图报的人,而且他也不想与那蛮不讲理的女人打交道,至于他人对自己的误解,他又哪会在意这些,于是便悄然离开了。   “唉,现在的自己真是太弱了,否则就算是开辟丹田苦海,救个人也不至于这么吃力,弄得还被当成心怀不轨,真是丢人。”   无奈的摇摇头,秦风离开繁华喧嚣的商业区地段,路上他看到了被人群阻挡在外的救护车,即使有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在疏通,也很难开进去。   无奈之下,几个白大褂抬着担架匆匆赶去了广场方向,随行的还有那几个官员派头的领导。   这些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好像出了什么事似的。不过秦风对此并不关心,现在的他迫切的想回老家,看到父亲母亲……   另一边,救护医生和同行的这群人匆匆赶到商业区广场,看到那个老人以及陈可卿母女后,连忙将老人扶到担架上,抬到安静区域进行急救,并商议对策。   其中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秃头中年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对陈可卿道:“陈女士,我是云川卫生局的李兴海,接到您的电话了解到陈书记在这闹市突发疾病,我和市中心医院迅速取得联系,所有领导对陈书记的病情十分重视,急忙派救护车赶来救治,但这个地段您也知道,十分的拥堵,加上这是上班时间,情况更加严重,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请您见谅!”   陈可卿脸色不太好看,刚要说话,就见一个医生匆匆跑来,喘着气道:“现场急救发现,陈书记情况不太乐观,头部磕伤严重,尚在昏迷之中,需要尽快送往医院。”   “什么!”   一听这话,几人当场脸色大变,李兴海看着人来人往的商业区,更是面露难色,急得直跺脚。   这可怎么办呐!   而这时,安安突然天真的说:“外公不用去医院的,刚才那个叔叔说了,他给外公针灸几下,很快就会没事的。”   “乱讲,什么针灸几下就好,骗小孩子而已!病人的情况十分危急,必须马上送往医院进行手术!”一个医生听到这话顿时呵斥道   但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情急之下,他竟忘了那位昏迷不醒的老人是堂堂省委书记,整个东海省的一把手啊,他竟然对这等大人物的家属厉声呵斥,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果然,这个医生的话成功激起了陈可卿的怒火,她冷冷地对李兴海道:“李局长,我刚刚忘了问,你们派给我父亲的私人医生很不尽职啊。之前说得清清楚楚,这段时间我父亲要按时吃药,私人医生必须寸步不离,防患于未然,但这次我父亲突然发病,你们的私人医生在哪?若非如此,怎么会有个陌生人给我父亲针灸,用的还是歪歪扭扭的曲别针,这让我十分震惊和愤怒。万一我父亲因此出了什么问题,这责任谁来负?”   李兴海吓了一大跳,偷偷瞪了一眼身后云川市几个大医院的院长,唯唯诺诺的道:“陈女士我向您检讨,这件事的确有我们的责任,只是陈书记为了带孩子玩得尽兴,把我们的私人医生甩掉了,我们……”   “这,我父亲他怎么能这样……”陈可卿听了也是哭笑不得,不过脸色倒是缓和不少,依旧淡淡道:“情况我了解了,这次的事主要责任不在你们,把那个年轻人叫过来,我要问清楚他冒然在我父亲昏迷时,为什么拿针扎他胸口,到底是怀着什么目的!”   “妈妈,叔叔那么做是为了救外公,用的是安安帽子上的曲别针呢!不过现在,他应该已经走了。安安刚才看了好久,都没找到他!”这时,小姑娘扬起小脑袋,嘟着嘴道,显然对妈妈误会秦风有些不满。   “什么?他竟然用你帽子上曲别针,消毒没有,就敢胡乱针灸!怪不得偷偷跑了,肯定是心里有鬼!”   陈可卿听了女儿的话,漂亮的脸蛋上一片铁青,咬着银牙道:“李局长,帮我查个人,竟敢这么对我爸,我一定要他好看!”   “可卿,你要谁好看啊?”   就在陈可卿怒不可遏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众人下意识一愣,随即转过头。   这下他们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张大着都合不上了,因为本来昏迷不醒,病情危急的陈国昌书记竟然醒了,而且还站起来了,看着那面色红润与健康时无异的样子,所有大人物以及医生都惊呆了。   一直对秦风这个善良叔叔深信不疑的安安小丫头却很开心,笑着扑到陈国昌怀里眯着眼睛道:“外公你好啦,刚刚可把安安吓坏了!”   陈国昌摸摸外孙女的小脑袋,眼神充满溺爱的笑道:“本来外公想陪我们家的小安安开开心心玩一天的,没想到还没老呢就这么不中用了,把我们安安吓到了吧,是外公不好,外公给你道歉!”   陈可卿愣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道:“爸,你真的好了?”   “外公当然已经好了,那个叔叔说了,只要他给外公针灸几下,外公一定会没事的,可妈妈你就是不信。”安安撅着小嘴,有些小埋怨的道。   这让陈可卿有些无言以对,几个知名大医院的领导也是羞愧的老脸通红。   刚才他们可是众口一词的说陈国昌情况危急,需要拉到医院手术的,现在陈国昌却面色红润,能独自行走,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绕是当官时间不短,脸皮磨出来了,此时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外孙女的话也让陈国昌愣了愣,他有些出神的回忆道:“我模糊中有些印象,似乎是个年轻人按摩我的心脏部位,那种感觉很舒服……”   安安仍然不开心的嘟着嘴:“对啊,叔叔是个好人,可惜妈妈和他吵了一架,把他给气跑了……”   “真的是我错怪他了?”   女儿的话让陈可卿冷静下来,能用一枚掰直的曲别针救醒患有严重心脏病的父亲,可想而知他的医术有多高明,而自己却误解他要加害父亲另有目的,这可真的是把人得罪狠了。   陈可卿不禁懊悔万分,她要真的把父亲的救命恩人气跑了,就算父亲不怪罪她,她也良心难安啊!   听了外孙女的话,连喜怒不形于色陈国昌都急了,沉着脸看向女儿道:“真像安安说的那样,你把人气走了?”   几个卫生局的领导见书记要发火,急忙上前满脸关切的道:“陈书记,依我们看,还是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比较好,虽然那位年轻人医术高明,但中医针灸毕竟不如西医能直观的将病灶展露在眼前。这样的话,您身体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们也能第一时间了解,及时医治。若是痊愈了,我们也好放心!”   “那小伙子给我针灸一番,我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好,心脏很轻松,完全没有以前好像胸口压了块巨石的憋闷感!”陈国昌摆了摆手,有点不耐的道:“就不去医院检查了!”   李兴海擦了擦额头的汗,陈书记拒绝体检,他们怎么能放心,万一有个后遗症什么的,他们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于是,李兴海几人再次劝道,甚至还说陈书记就算为了东海省几百万人民也要爱惜身体啊,这句话终于让陈国昌答应下来,不过还是不忘对陈可卿说:“这边事完了后,你负责去找那个年轻人,态度要好,最好再道个歉,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不要拉着脸放不下身段!”   陈可卿听出了父亲的不满,而且她自己也为之前用那种态度对秦风感到后悔,就轻声应道:“您放心,只要医院检查您身体没事了,我就马上去找那个年轻人,到时候我不仅道歉,还要谢谢他救了我父亲一命!”   “这还差不多!”陈国昌满意的点点头,在领导们的簇拥下往救护车走去。   等父亲离开后,陈可卿抱起女儿问:“安安,你用谁的手机给妈妈打电话的?”   “第一次是用外公的,后来外公手机没电了,我就向那个叔叔借了手机给你打电话。”安安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娇声道:“妈妈,你说安安还能见到那个叔叔吗?”   “一定能的!”陈可卿抱着女儿往停车场走着,美艳的脸蛋绽放出迷人的笑容。   秦风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救了大人物,他现在有些紧张与期待,想着马上就能见到父母,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地球才过了三年,但他在那个神话世界却是真真正正的度过了三百年岁月,是正常人几辈子还要久。   这要是让那个世界的好友或对手知道,一向性格淡漠,冷酷无情的神风尊者竟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肯定眼珠子掉一地。 正文 第三章 秦风是懦夫?   在这之前,秦风拨过记忆中的电话,只是早已经打不通了,这让他心中怅然的同时,思乡之情更为迫切了。   所以,当天下午就坐上了前往云川市东临县的火车。此时,秦风正在浏览着手机上近三年来全球各地各种大事件的新闻,进以了解这三年来世界各地的变化,当然,最主要的是华夏的变化。   一,是为了更好的融入曾经的家乡,毕竟在另一个神话般的世界度过三百年,他无论性格还是处事方面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二呢,他现在不打算对父母说出实情,因为太过荒诞,而且目前他实力太弱,也不是时候告知真相,所以为了应付父母的盘问,他只好了解下这三年来地球都发生过什么大事,也好随机应变。   秦风认真的看着,因为事件太过繁杂,即便以他至尊境界残留下来的精神力,也无法短时间内看完,当然也是他此时修为太过低微的缘故。好在他为老人治病耗尽的灵气渐渐恢复,甚至略有增长,所以也不觉得疲惫。   在他对面,是个冷艳性感的女人,抱着一本《财经资讯杂志》翻看,大部分的都市女郎多数追求时尚优雅,相比之下这女人倒是有些另类,但秦风只是上火车时多看了一眼外,便没再抬过头。   秦风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却是让坐在他对面的宋卿芸有些气闷。   其实宋卿芸也很清楚,自从自己决定踏入官场的那刻起,就必须收起女人的小性子,更不能表露出女性天生的温柔妩媚来,最好是忘掉自己是女人,把自己当成男人来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被一些不轨之徒骚扰,也更能令人信服,迅速站稳脚跟。   但女人的天性岂是说忘就能忘的,尤其是她对面还是个长相清秀俊逸,目光却透着深邃沧桑的年轻男人,这男人自从上火车后,便一直在看手机,始终没抬头看过她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这让宋卿芸心里郁闷的同时,想偷偷看了下秦风在究竟看什么,这么入神。这一看之下,她更加不愤了,因为秦风竟然在浏览新闻。   难道她还不如这些新闻有吸引力吗?   宋卿芸可是很清楚自己相貌身材对异性有多大的吸引力,当初在学生时代,她追求者无数,甚至连某些年轻的老师都为她着迷,而现在,她竟然被人无视了!   这就让宋卿芸有些慌了,难道我这些年刻意收起女人的性子,真变得像个男人了?还是说我已经老了!   宋卿芸再次偷偷看向秦风,用杂志遮挡着,眼神带着不满和质疑,倒不是说她一看到秦风这样白净俊朗的年轻帅哥就春心荡漾了。事实上,要是秦风一开始就跟她搭讪,或是没话找话黏着纠缠她的话,她肯定会很厌恶。这些年她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见惯了那些觊觎她美色,对她各种露骨暗示的男人,说实话他对那种男人已经恶心到了极点。   她希望别人看到她年纪轻轻深居高位时,第一时间不是联想到她的美色在其中起了多大作用,是不是以美色靠上了什么人的龌龊事。而是想到她如此年纪,就有这样的能力,会由衷的心生佩服。   要是让秦风知道她此时的想法,说不定会失笑出声。   其实刚上火车时,秦风是看了宋卿芸一眼的,毕竟她这种姿容上佳,又极其冷艳性感的女人,还是很吸引人眼球的。尤其是对方那职业装下丰满玲珑的身材,将贴身小西装撑得前凸后翘,十分诱人。   相信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升起一股征服的欲望来。   但秦风不一样,他好歹活了三百多年了,虽然在那个世界还是极为年轻的,可放在地球上就是老怪物了,而且他还在那神话世界几乎踏上巅峰,成为至强者,他的心境与定力又岂是普通人能比的。   一句话,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   所以,即便宋卿芸美貌再怎么出众,身材再怎么性感诱人,秦风都能做到平常心对待。更何况,宋卿芸这样的女人,还不是他的菜呢。   火车缓缓而行,途径云台县时,停留了几分钟,又上来了一批人。领先在前的三人格外引人注目,一个虎背熊腰极为壮硕,留着光头,身高足有一米九,看起来很有压迫力。另外两个一胖一瘦,胖的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瘦的留着满头的小辫子,三人都是流里流气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一些乘客怕惹到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都目不斜视,低头干自己的事情,不往那边多看。   就连准备走进这段车厢得女乘务员都急忙退开,小腰一扭,快步回到原来的车厢中。   “玛格比,躲什么躲,就那磕碜样,岔开腿让老子上,老子都不看一眼。”光头壮汉见此,忍不住冲着女乘务员的背影低声骂了句。   光头壮汉刚转过身,旁边的疤脸胖子扯了他一下,小眼睛发亮的说:“强哥强哥,看那边,你看那个穿灰色职业西装的妞,正不正!”   “握草这身材,丰乳肥臀,细腰长腿,极品短发熟女啊!我的天,我受不了了!”   光头大汉还没说话,那个满头小辫子的青年已经激动的全身发抖了。   “强哥,你吃肉,不过可得给我们兄弟留点汤喝啊!”   “就是就是……”   一胖一瘦,两个人饥渴难耐的搓着手,满脸的猥琐。   “去去去,真他妈没出息,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强哥斜了两人一眼,鄙夷的道,但眼睛却是望向成熟性感的宋卿芸,不想挪开了,同时两腿迈开,朝那边走了过去。   后面瘦子和胖子对视一眼,忍不住发出淫荡的低笑,跟着慢悠悠的晃了过去。   宋卿芸虽然年纪不算大,但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什么场面没见过。看到三个地痞流氓样的家伙朝这边走了过来,只是嫌恶的看了一眼后,就接着依然很淡定的看杂志,她还不至于被这种人吓得花容失色。   “美女,什么书看得这么入迷啊?”   不过让宋卿芸没想到的是,那三人径直朝她走了过来,最前面那个高大壮硕的光头大汉,竟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乱瞄起来。   宋卿芸皱了皱眉,气质一下子变得冷峭威严起来,眼神凌厉的瞪了强哥一眼,身子往里挪了挪。不管她是否官居高位,终究掩盖不了她是个女人的事实,对上这种流氓混混,她本能的不想与其多做纠缠。   “哟,这妞还挺辣,老子喜欢!”   被宋卿芸一瞪,强哥不仅不生气,反而见识到宋卿芸的另一番风情,顿时双眼发亮,盯着宋卿芸不停起伏的丰满高耸,咽了咽口水,道:“美女,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没礼貌的女人啊!”   “我不认识你,请你到自己的座位上!”宋卿芸脸色厌恶的道,声音更是冷得如同数九寒冬里的冰碴子。   说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偷偷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秦风,见他依旧低着头浏览新闻,仿佛根本不知道她正在被流氓骚扰似的,宋卿芸不由得心生鄙夷。   真是白瞎了一副好长相,其实就是个胆小鬼,懦夫!   “别这么绝情吗美女,旅途寂寞,哥哥陪你做些有趣的事,岂不美哉!”   强哥目光越发大胆,在宋卿芸身上的敏感部位来回游走着,越看呼吸越粗重,不停的咽着口水,看那样子恨不得把宋卿芸给生吞活剥了。   身在官场,宋卿芸尽管经常和一些人面兽心的家伙打交道,但不管怎么说,那些家伙在她面前还是尽量保持一副绅士模样的。   哪像今天这样,被男人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身体的敏感部位看,顿时气得娇躯乱颤,抓起杂志和皮包就站了起来,打算换个位置。   光头大汉强哥好像知道她的意图,粗壮的手臂一挡,把她拦了回去,脸上得意的笑着,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   宋卿芸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就要爆发了,想她堂堂东临县的一县之长,被一个混混当面调戏这么久,她怎么忍得住!   而就在这时,又有一胖一瘦两个混混晃了过来,冲强哥暧昧的眨眨眼,然后那瘦子坐在了秦风旁边,碰了碰他胳膊。   “嘿,哥们,能不能给让个位置?”   “不让!”秦风头都没抬,依旧看着手机。   宋卿芸本来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但一听这句话,顿时惊讶的望了过去,随即哭笑不得。本来以为这家伙是个胆小鬼,谁知道,这是个愣头青啊!   瘦子的脸立马的沉了下来,不过不等他动手,过道那胖子已经夺过秦风的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真是给你脸了,小子,识相的的赶紧滚一边去,不然老子今儿就给你松松骨!”   胖子目露凶光,肥脸上的狰狞刀疤跟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秦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一字一句的道:“现在马上跟我道歉,然后留下两万块钱作为赔偿,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我尼玛,还让老子们道歉赔钱,你他妈不想活了吧!”   见这个清秀帅气的年轻人竟然比自己三人还嚣张,瘦子顿时气得跳了起来,一脚踹向秦风,那胖子更是一巴掌朝秦风的脸上甩了过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   见两人真要打他,秦风脸色顿时冰冷无比,站起来身子微微后退,腾出空间的同时,躲过两人的攻击,紧接着一脚踹到了瘦子的肚子上。   瘦子一下被踹的倒飞出去,轰的一声,狠狠地撞到车厢的边缘,而秦风动作根本没停,踹飞瘦子后,就伸出白皙修长的右手,一巴掌打在胖子那肥脸上。   嫩的跟女人手掌似的,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力气,但打在胖子的脸上,却让他一个踉跄,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让他扑通一声倒在车厢的过道里,半张脸都麻痹的没知觉了。   车厢瞬间安静了下来,尤其是宋卿芸,看着那两个狼狈不堪的倒在过道里的混混,震惊的瞪大了美眸。 正文 第四章 郁闷的宋卿芸!   从乡镇基层爬到东临县一把手的位置,宋卿芸虽说才三十岁,但她也可以说阅人无数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从上车来,一直沉默着只是浏览新闻的白净清秀小伙子,竟也是个狠茬子!   光头大汉强哥见秦风这个斯文得跟个白面书生似的年轻人,竟然两三下就将自己的两个小弟撂翻了,愕然片刻后,心里就是一阵怒气腾腾往上窜,狰狞着脸就站了起来。   长江以南,很少有男子有像强哥这样的,能长到一米九接近两米的高度,加上身上那铁疙瘩一样的肌肉,这么蹭的站起来,顿时就让人感到一股迫人的压力袭来,顿时车厢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谁都不敢站出来多管闲事。   他们可不想为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强哥这个光头大汉一看就是混社会的,这样的猛人,普通人都避之不及呢,至于上前帮忙,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车厢门口那边的两个乘务员,也被吓傻了,连报警的事都忘了。   倒是秦风依旧很从容,见强哥面带不善,就慢悠悠的走到过道,淡淡的看着他。   秦风虽说修行三百年,但那处神话世界修行境界越深寿命则越漫长,三百年相比悠久的生命力来说,他还只是个少年,所以即便重新回到地球,秦风的样子不仅没有变老,反而比当年离开时还要年轻。   尤其是他的皮肤与普通人相比,更加白嫩细腻,细看的话,会发现其上散发着玉质的光泽,这不奇怪,毕竟当初在神话世界修行到极高的境界,即便现在修为丢失,那一身体质血肉也和普通人有本质区别,犹如初生婴儿的先天之体一般,没有杂质,白玉无瑕。   所以,他如今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斯文白净的奶油小生,纵然打倒了两个混混,但站在高大威猛,肌肉健硕的强哥面前,还是差远了。许多乘客脸上都露出不忍来,似乎都看到这样一个帅小伙被揍得面目全非的凄惨场景。   “小子,看不出来你挺有种的嘛!”   强哥有点佩服秦风的胆量了,可不是任何人都敢站起来跟他这么对视的,更别说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小弟了,这小子有种,是个混社会的料,强哥都忍不住开始欣赏秦风了。   不过,欣赏归欣赏,但秦风毕竟打了他的人,落了他的面子,这事却不是那么容易揭过的。   “我周发强最他妈讨厌在我面前装逼的人,年轻人,你不是要我们拿出两万块钱,还要我们道歉吗?行,今天强哥就教你做人,你现在跪下,孝敬哥几个五万块钱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否则的话,你就别想完完整整的下车了……”   强哥恶狠狠的一瞪眼,咬着牙威胁道。   “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这是火车上,你还真敢动手,就不怕我叫乘警……”就在秦风嘴角露出冷笑,正要出手时,那个冷艳性感的女人宋卿芸突然抢先说话了。   秦风当即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道这女人倒是有趣,胆子也不小,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乘警?呵呵,乘警他妈算个屁啊!”   强哥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他老大可是东临赫赫有名的铁手坤,心狠手辣,身手高强不说,在东临县,坤哥可是黑白两道通吃,警察局都有朋友的,只要不把人弄死了,什么事不能摆平,顶多花几个钱儿,进里边蹲几天而已。   当然,要看眼前这小白脸上不上道了,要是上道一切都好说,没必要麻烦坤哥了,要是不上道,嘿嘿……   想到这,强哥越发肆无忌惮,很是嚣张的道:“年轻人,识相的就按我说的做,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时候想求饶都没机会!”   “不识相的是你!我再说最后一遍,拿出两万块钱,当做赔我手机的费用,并且给我道歉,道完歉后立马滚蛋!!!”   “我只给你三秒钟时间,三秒钟一过,后果自负!”   秦风见这光头大汉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反而出口威胁他,让他跪下,瞬间那张清秀白净的脸变得冰冷无比。   接着,也不再去看强哥什么反应,自顾自的数道:“一……”   “二……”   “卧槽尼玛!”强哥见秦风这样一个小年轻竟然比他还狂还要嚣张,顿时忍不住怒火上涌,一拳朝着秦风那张清秀斯文的小白脸砸了过去。   他现在对这张脸厌烦到了极点!   看着强哥凶狠的向秦风一拳砸了过去,车厢的乘客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有胆小的女人甚至捂住了眼睛,害怕看到秦风血肉模糊的惨状。   这时,就算宋卿芸胆子再大,俏脸也忍不住变了色,声色俱厉的道:“住手!”   反倒秦风这个当事人,依旧淡定,望着强哥挥过来那硕大的拳头,脸上不仅没有露出丝毫慌乱的表情,反而浮现一抹不屑的冷笑。看到这这笑容,强哥本能的心里咯噔一下,大感不妙,但可惜,已经晚了。   就在强哥那砂锅大的拳头快要碰到秦风鼻尖,眼看着秦风高挺的鼻梁就要被那拳头砸的鼻血狂流的时候,一直白皙修长的手突然牢牢的扣住了强哥的手腕。   强哥顿时感觉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稍微挣动就有股剧痛传来。   这种感受,让一向仗着蛮力横行无忌的强哥瞬间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只是他还来不及反抗,忽然又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腰间,下一刻,壮硕的身子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离地而起。   于是,车厢里出现极为惊人眼球的一幕。   身材欣长清瘦,看起来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的秦风,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将身高一米九几,接近两米的强哥一只手拎了起来,抓着裤腰带,扔到了车厢过道上。   紧接着,轰然一声落地,车厢众人的心脏仿佛都跟着重重的跳了一下。   看着秦风那风轻云淡,一脸轻松的模样,乘客们的表情都凝固了,宋卿芸更是张着小嘴,美眸瞪大一眨不眨的看着秦风,看那样子显然是被震惊到了。   其实不只是她,就连刚刚闻讯匆匆赶来的乘警都停下了步子,目瞪口呆的望着这边。   接近两米的个头,就算是个瘦子,那体重也轻不到哪去,更何况就这位强哥那身精悍壮硕的肌肉,高大的骨架,那么大的块头,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将其提起来啊?   我的天,他还用的一只手!   车厢所有人忘记呼吸了一般,静悄悄的,针落可闻。良久,才回过神来,看着过道里痛苦挣扎着起身的强哥,再看秦风那细皮嫩肉的双手时,眼神皆是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们真的想不通就这比女人还白还嫩的手,怎么能提起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壮汉。   就这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吃什么长大的,那小身板有这么大力量?   “干嘛呢!?”   强哥刚被两个小弟扶起来,从震惊中回过神的乘警提着警棍走了过来,喝问道。   “没干嘛,没干嘛,我们几个就是闹着玩!”看到乘警过来,又见识过秦风那恐怖的身手,强哥三个哪敢说别的,在两名小弟的搀扶下讪笑连连的起身。   在火车上干了这么多年的乘警,两人自然看得出来强哥这三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既然那位乘客能自己解决,他们也不会再干预其中,多管闲事。   “马上到站了,别整幺蛾子!”两名乘警冲强哥三人指了指,然后往下一个车厢走了,不过经过这边时,还是忍不住转身向秦风看了看。   即便干了这么多年乘警,他们也没见过这样的人,白白净净,像是个体力活都没干过的大学生,心里暗自摇了摇头,若非亲眼看到,真的难以相信,这年轻人竟然有那么大力气。   对于众人的反应,秦风倒是自始至终很淡然,气定神闲的回到座位上,他本来是打算接着看会新闻的,可当发现手机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大……大哥,对不住,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两万块钱是给您买手机的,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   强哥刚哼哼唧唧的站稳身子,看到秦风皱眉的样子,顿时心头一跳,立马赔着笑过来道歉。不仅如此,同时还让两个小弟从包里拼凑了两万块钱,给秦风递了过去。   “滚吧!”   对于这些欺软怕硬,大白天就敢调戏妇女的流氓混混,秦风可没有什么好脸色,挥挥手让三人滚蛋。   强哥三人也是没脸再待下去,匆匆的转身离开了,不过转过身后都是阴沉着脸,眼中带着强烈的仇恨光芒。   显然,他们这次虽吃了亏,却不是那么容易罢休的,肯定已经将秦风记恨上了,要知道,这些混混可是最为记仇的。   秦风对这些都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未必会在意,现在手机坏掉了,他就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温养着体内的灵气。   目前,地球的修行环境未知,只是他本能的觉得灵气吸收起来极为困难,犹如乌龟慢爬,这可有些不妙了。   秦风苦恼着,却不知对面坐回座位的宋卿芸也很郁闷,看着秦风打跑那三个混混,回来就在这闭目养神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生起一股闷气。   难道我真的成老女人了?连让他搭讪的想法都没有? 正文 第五章 你咋不懂谦虚?   虽然心中不忿,但对秦风的身手,宋卿芸还是心眼里佩服的,接连放倒三人,就如吃饭喝水一般轻松,出手简单却不粗暴,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就那么轻飘飘的两下子,三个凶神恶煞的混混就倒了,真是不要太潇洒。   “你会功夫?”   好半天过去,宋卿芸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看着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年轻人,她怀疑自己要是不主动开口的话,这干净帅气的小伙子可能会一直‘睡’到终点站才会醒过来。   都说女人的好奇心比猫的还要强烈,这点在宋卿芸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她终究还是放下了矜持和高傲。   秦风睁开眼,眸中划过一丝失望,随即冲宋卿芸淡淡回应一声:“会一点点。”   “你……怎么了?”   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宋卿芸眼力何其敏锐,几乎是秦风刚抬起头,她便注意到了那双深邃眸子中的一抹失落。   下意识的她就开口问了出口,倒是忘了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之间,问这些是不是有些冒昧与不妥。   “哦,没什么……”   秦风听后先是一愣,随即看到对面女人那美目中毫不掩饰的关切,内心的烦闷不由得消散大半,于是冲她温和的笑了笑。   冰冷无情的神话世界中,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很难体会到这种来自陌生人之间的关怀。   他刚刚闭目温养灵气,收效甚微,虽然现在神识被打散,只残留些许精神力,但秦风本能的感觉到,地球的大环境已经不适合修行,这让本来想着有机会重登巅峰,把父母也要引上修行路的秦风如何不失望。   没想到,这点情绪,竟被对面的女人察觉到了。   见秦风难得露出笑脸,宋卿芸也莫名的心情放松了些,说道:“那就好,看你年纪不大,这没想到这么厉害呢!”   秦风只是轻轻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谦虚的意思。   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发现她是那种少有的天生丽质类型的,嘴唇丰润,雪白细腻的脸蛋是鹅蛋形的,加上干练的短发,以及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很是成熟妩媚。   她要是多笑笑,肯定会更加迷人的。   秦风看着宋卿芸即使是语气轻松,脸上表情也还是一副庄严平淡的样子,仿佛某些学校课堂上那些苛刻古板的灭绝师太似的,心里莫名的出现这么一个念头。   他这样想,宋卿芸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在官场打拼这么多年,那些对他怀有心思的男人哪个不是风度翩翩,绅士有礼,哪像秦风这样的,夸他两句,竟然心安理得的接下了。   宋卿芸张张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美眸不时看秦风一眼,发现这家伙竟然又望向了窗外,一副看风景的样子。   真是个愣头青!   停了会儿,宋卿芸终于忍不住撅了撅嘴,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别人夸你两句,你就不知道谦虚一下吗?”   她哪知道,秦风已经够低调了,身为堂堂神界的至尊,要是面对这点夸赞都要谦虚一番的话,那就不叫谦虚,该叫虚伪了。   “呵呵……”秦风摇头一笑,没回答这话,而是眼睛平视着她说:“你这个样子,比之前要好看!”   他说这话时,无比认真,这也是三百年来养成的性格,他是认真到骨子里了,哪像他离开前,还是比较风趣幽默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就连苏萱那样的校花都对他芳心暗许过。   而三百年过去,秦风现在的性格,表现得倒是像个不通男女之事的纯情小男生。   宋卿芸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刚刚还觉得他是个愣头青呢,无视自己大半天,现在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有点半夸奖半调戏的味道。   难道他是个花丛老手,刚才是在在欲擒故纵?也有这个可能,毕竟他长得干净帅气,应该是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况且武功还那么高。   心理这样想着,只是在对上秦风那双深邃清澈,不含丝毫杂念的目光时,她雪白细腻的俏脸上忍不住泛起丝丝红晕。   宋卿芸这些年见过很多表面绅士,心里龌龊的衣冠禽兽,那些人再怎么掩饰,看向自己时,眼底还是会有那种深藏的火热,还会很隐晦的偷瞄她身上的一些敏感部位,这些她都清楚,但身在那种环境,也是身不由己。   而对面这位年轻人不一样,他看自己时很平静,眼神没其他波动,脸上的表情更是极为认真,这让她心里觉得舒服的同时,更觉得这位大男孩有些单纯的可爱。   “真的吗?”宋卿芸看了秦风两眼,不由得抿嘴一笑,顿时如雪莲绽放,丽色生春,散发出令人迷醉的熟女风情,让秦风都忍不住看得一呆,好家伙,这女人竟是天生媚骨,而且一般时候看不出来,竟是万中无一的“内媚”之体。   秦风顿时不自然的收回了目光,在那个神话世界他不是没经历过女人,而且还是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那女人说起来算是她半个师父,可惜后来却因他而死……   从那以后,两百年间,他再没碰过女人。   如今回到地球,不知是修为尽失还是其他什么缘故,也或许是他这么多年禁欲,种种因素加起来,对上眼前这个内媚体质的女人,他竟然心中有了涟漪。   还好秦风的心志如同铁石般坚韧,再抬头时,表情已经转为平淡。   这一系列变化落在宋卿芸眼中,顿时就肯定了,这大男孩果然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她看向秦风的眼神泛起一抹异彩,心里更是产生了她自己的察觉不到的兴趣。   “喂,你这人怎么跟闷葫芦似的,别人跟你说话你不搭理,是很不礼貌的,知道不?”宋卿芸忍不住又白了秦风一眼,娇嗔道。   宋卿芸这样子,要是让熟悉她的人看到,恐怕会惊得眼珠子掉下来。有东临县铁娘子之称的宋卿芸,一向古板苛刻,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加上年纪已经到了三十还是单身,已经有人开始私底下叫她灭绝师太了。   而现在呢,她竟然在一个小年轻面前又是丢白眼又是主动搭话的,跟个撒娇的小女生似的,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秦风可不知道这些,况且他某些性格和宋卿芸也类似,三百年世事变幻,几经生死,他性情与离开前的风趣幽默,变得有些寡淡冷清。   不过有一点,秦风也有些郁闷,即便是自己心志坚定,但看到宋卿芸不经意间展露的风情,心尖儿还是会莫名的一跳。   “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秦风淡淡一笑,随即无比认真的回答道:“是真的,你笑起来真的挺漂亮!”   这是对宋卿芸之前那一问的回答,修行中天资高绝之辈,性格大抵都是直来直去的,不会花言巧语,一来是性格高傲不屑如此,二来无愧自己那颗本心。   本心之说,不是无稽之谈,古人便有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日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的诗句,这里的明珠便是本心。   “哼,油嘴滑舌!”   但这直来直去,不加掩饰的赞美,宋卿芸还是有些受不住,脸蛋微红,俏目圆瞪着冲秦风哼了声。   不过,这样子却没有半分嗔怪之色,反而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好在,很快宋卿芸就反应过来,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有些反常,接连几次在这小男生面前失态,急忙调整心态,让自己冷静下来,恢复之前女强人的样子。   “说这么久,忘了介绍,我叫宋卿芸,在体制内工作,很高兴认识你!”宋卿芸正色道。   秦风微微一愣,心想这女人变脸真快,随即也自我介绍道:“我叫秦风,是……曾是云川大学的……”   三年没人影,以前的工作是没法介绍了,他只好说自己在云川读大学,可还没说完,突然被宋卿芸打断了。   “我就知道,你还是个学生。”   宋卿芸皱了皱鼻子,哼了声,那样子有些轻松和得意,连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   其实也正常,她步入官场虽说无奈,但这其实也是她曾经的梦想,但官场这地方,男人一不小心还会栽跟头呢,别说她一个女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姿色如此出众的女人,若非刚进官场时,自家有些背景,说不定早就被某些家伙潜规则了。   如今,她从党校学习归来,要不了多久,她从东临县一县之长,升任县委书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东临县敢打她主意的,可没几个了。   而且到她这个层次,上面已经有人关注了,寻常人也不会轻易冒犯。   现在看秦风果然如自己猜想那般,还只是个大学生。顿时放松下来,慵懒的靠在座位上,妩媚的大眼睛微微半闭着,有些优越感。   秦风见宋卿芸这么说,张张嘴也没解释,他本就是个性格淡然,少言寡语的人,见宋卿芸一副认定的模样,便不再多言。   “不是才开学吗?你这是要去哪?”   宋卿芸得知秦风身份后,完全没了戒备,见秦风不说话,她就主动问起来。 正文 第六章 你以为你是谁?   秦风笑笑:“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想回去一趟,看看父母。”   说着,似是想起马上要见到父母的情景,不禁有些激动和忐忑。   “看不出来,你还挺孝顺的!”宋卿芸对他观感更好了。   可惜,秦风听此却是眼中忍不住露出浓浓的愧疚之色,虽说才三年,可自己一声不响的没了踪影,怕是父母都以为自己死在某个角落了吧,中年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在那种打击之下,他们这三年还好吗?   他一直不愿多想,怕会出现让他难以接受的事,但不可否认的是,那种担忧一直都在,而且离家越近越是强烈。   “咳咳……”宋卿芸见秦风那种愧疚以及担忧,不禁心中一软,柔声道:“你家是哪的啊?”   “东临的!”秦风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情绪,淡淡道。   宋卿芸听此,顿时眼睛就是一亮,想到之前这家伙对她爱答不理的,心里就是忍不住来气,语气带着点炫耀的道:“这么巧,我也是在东临县工作,这次去云川是作为东临县县长到党校学习呢,为接下来的重担做一次考校!”   秦风听到宋卿芸竟是自己家乡的父母官,顿时有些发愣,但他是何人,曾经大学就是天之骄子,毕业时更是跨专业被全球知名企业看中,并给于重任,那种超然的身份,以及平时接触的圈子,可以说比县长还要超出一个层次,更何况他还曾是神界鼎鼎有名的神风至尊,别说宋卿芸只是个县长,便是市长省长甚至更高,又如何,他心里依然不会起任何波澜,最多也就是对宋卿芸这个在华夏如此大环境下,能以这个年龄,走到这个位置有些惊讶罢了。   “是挺巧,这么说,我们还是老乡了!”   秦风笑了笑,语气却很平淡,没有惊讶或者因为她的身份而来的敬畏和拘束。   宋卿芸本来以为自己说出真实身份,秦风一个大学生,起码也会震惊一番,或者因为自己是政府官员,表现出拘束甚至是讨好,毕竟他身手再厉害,也不过是没出校门的大学生而已,对社会上,尤其是官场的敬畏应该免不了的,而且宋卿芸还隐隐透露出,自己是去党校学习,不日便会升任的意思。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坦言相告自己的身份,秦风会是如此平淡的反应,一句那我们还是老乡了,听到宋卿芸耳中,简直让她想吐血。   这什么意思?   难道他觉得我在骗他?!   不怪宋卿芸会这么想,华夏的大环境下,女儿身以刚到三十的年纪登临一县之长的位子,还是极为罕见的,而且相貌还如此过人,说出来有几个人会信?   “这是我的名片,要是毕业以后工作没着落可以来找我,我还是很鼓励你这样品质优秀的大学生为家乡做贡献的。”宋卿芸将额前的秀发撩到耳后,递给秦风一张名片。   不过名片递出去后,宋卿芸就有些诧异,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跟这个小男生较什么劲啊,平时自己的矜持和傲气都去哪了?怎么跟小人得志似的在他面前炫耀起来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一想到秦风那风轻云淡的表情,她就恨得牙痒痒,明明就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装的跟个小老头似的淡定深沉,她就是想看看秦风被她身份吓到的样子!   饶是秦风曾贵为神界至尊,也不可能洞悉女人的心思,也想不到宋卿芸是因为他反应平平受打击了,跟他显摆呢,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县长很不错,比自己曾了解的官员形象不同,热情大方,而且对自己工作都关心上了,他心里有些感动。   同时也有些无奈,自己这张脸太嫩了些,竟被人当做没毕业的大学生了。   “谢谢!”秦风温和的看了宋卿芸一眼,随即把名片放进了口袋。   知道说谢谢了,宋卿芸心中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不过秦风看都没看,直接把名片放到口袋的那随意的动作,还是让她有些郁闷,算了算了,自己堂堂东临县几十万百姓的父母官,跟这书呆子计较什么!   宋卿芸不停地安慰自己。   秦风呢,心里则是觉得人家对自己这么热情,自己要是没有点表示也说不过去,便找出张纸,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上,然后递给宋卿芸:“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可以打电话给我!”   宋卿芸愣了愣,心中更是大骂秦风这个书呆子。   哼,竟然让自己这个不久即任的县委书记跟他打电话,他以为他是谁,市长还是省长?宋卿芸心中不愤的想着,但看到秦风那认真诚恳的表情时,心中的火气却是消散了大半,俏脸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   心地挺好,就是不会说话,这死书呆子!   宋卿芸暗自嗔骂一句,表面却是欣然的伸出了纤细白嫩的小手。   “喂,书呆子,你说话得算数,我给你打电话时,你可不能像今天这么没礼貌,起码得随叫随到!”纸条拿到手,宋卿芸翘了翘嘴,一边往手机存着,一边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宋卿芸就有些郁闷了,嘿呀,自己还真稀罕这家伙了不成!   就这小白脸一样的书呆子,话都不会说,只会惹人生气。   秦风只是笑了笑,想起今日地球的大环境,自己要重新踏上修行路可能还要经历一番波折,便道:“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可以随时接受传唤!”   对于秦风来说,这话够诚意了,而且这还是看在一路上宋卿芸本质不错,外冷内热对他颇为‘关心’的份上。可这话听在宋卿芸耳中就不一样了,还特殊情况,你一个大学生,我这个准县委书记打电话找你,还给我端起架子来了。   这什么人啊!   顿时气哼哼的拿起财经杂志,把脸一挡,不看秦风了,她可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读书读傻了的那种!   还想让老娘给你打电话,门都没有!   宋卿芸接下来还真没搭理秦风,就目不斜视的看着杂志,秦风见此也没多想,缓缓闭上双眼感受体内残存的那丝灵气的变化。   如今在地球上,传统以灵气修行的路被阻断了,他要好好考虑以后的修行方向……   见自己拿起杂志,秦风立马闭上眼,宋卿芸直接咬牙切齿了,原来这书呆子巴不得我不理他呢,是嫌我打扰他睡觉了吗!   这是第一次的,宋大美女县长,因为有男人不骚扰她,而感到憋屈的……   很快的,列车到了东临市的火车站,下车时,秦风主动帮宋卿芸去提行李,这让宋卿芸凌乱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该死的,他一个大男人,帮女人拿行李是正常的,我怎么会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难道官场待久了,会让正常女人变成一个变态受虐狂??   坐上出租车,宋卿芸觉得自己状态很不对,她一向严谨细腻,对自己要求甚高,今天竟被一个小男生搞得没法从容冷静,真的有点丢脸!   要检讨,要深刻的自我检讨!   良久,宋卿芸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抬起天鹅般白嫩修长的脖颈,俏脸慢慢绷了起来,恢复往常的冷漠高傲。   秦风望着宋卿芸离去时背后那饱满的臀线,扭动的柳腰,心下感叹,这内媚体质的女人也是女人啊,心思百变,简直看不透。   修为再高深也看不透啊!   摇摇头,秦风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他家住在旧城区,离开前说是要开发新区计划拆迁来着,也不知这三年有没有变化,若是已经拆迁,父母有没有搬走。   想着这些,却是没有注意,车站外的路边停着一辆破旧的灰色面包车,副驾驶是一位体型巨大的光头汉子,后排一胖一瘦,胖子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瘦子却是一头非洲人似的脏辫。   正是火车上,强哥一行人。   “阿杰,跟上那个小白脸!”   这时,强哥那充满怨恨的声音响起。 正文 第七章 回家! 老城区,秦风望着陌生的一切,有些迷茫和不安,那高楼大厦以及繁华的商业街,让他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这里,已不再是老城区,成了新开发的一处商业区,行人如织,没了以前的市井气息。 曾经这里都是低矮的老房子,有条市井老街,老街两旁有很多美味的小吃,也有网吧游戏厅,小时候,母亲就在不远处的中学任教,有时会顾不上做饭,他便找借口要钱,说在老街买点东西吃,其实就是到这偷偷打游戏来的。 所以,那时候秦风时常游戏玩到最后,已经饥肠辘辘了,被母亲发现,也挨过不少揍。 秦风摇头笑笑,复杂的神色中带着追忆,脚步已经不自觉的停下来了,曾经的老房子全部拆迁了,这里已经成了商业区,四周都是商店,就算去打听这三年前的住户,了解的人估计也没几个。 秦风相信短短三年,父母应该健在,但他心中是酝酿了三百年的思念,那是修为再高也斩不断的亲情,家中独子,流浪异界,其中艰辛困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现在,他明明回到家,家却已经被拆了,父母更不知身在何处,若修为仍在还好说,直接用神念覆盖整个地球都是小事,找到父母还不简单。 只是现在,他归来的同时被打落凡尘,修为尽去,现在也就比普通人稍强而已,三年大变样,他已不知该从何下手。 “对了,还有个地方!” 片刻后, 秦风突然眼睛一亮,转身向着南面一个方向跑去,那是曾经东临县的实验中学。 学校的家属楼,紧挨着一些机关单位人员的居所,那边是不会轻易拆迁的,一方面身处机关体制内,终归要注意影响,另一方面学校选址一般比较特别,需要注重教学环境,地处偏僻,远离闹市区的繁华地段。 所以说,那处地方可能会翻修,但绝不会拆迁。 父母都是老师,母亲是中学老师,而父亲则是一名大学老师,他上学时期,成绩一直拔尖,与这家庭环境也脱不开关系。 言归正传,教师家属楼曾有学校分给母亲的一套公寓,母亲带高三毕业班时,便时常住在那里,老家那里拆迁,父母有极大可能搬到这里来住。 想到这种可能,秦风便忍不住激动起来,飞快的跑上楼,母亲那处公寓是209,可当他站在门前,看到里面亮着灯时,他犹豫了,有紧张,有不安,甚至有点害怕,可谓是百味杂陈。 这三百年,他性情寡淡冷漠惯了,从未有一次像今日这般优柔寡断,多愁善感…… “小伙子,你是来陈家要债的?找错地了,他们家没在这!” “以后最好也别来了,他们家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就在秦风鼓起勇气,想要敲门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他转过头望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身上衣服虽然破旧,却是极为干净整洁,不像一般老年人那样邋遢。 这老大爷他印象很深刻,曾是分管母亲那些班主任的副校长,名字他记不大清楚了,貌似叫张建锋,他高中因为在云川市上的,到大学毕业六七年来几乎没怎么见过,只听闻这位带出过数届优秀的毕业生,是东临中学的传奇人物,不过秦风上大学时,他那时年纪已过六十,便退休了,不曾想还住在这家属楼中。 “老陈?这里不是楚玉梅楚老师住的吗?”秦风心里一咯噔,脸色变了变,惊声问道。 张老头眼神顿时也变了,目露奇光的扫了他两眼,缓缓道:“诶,你这小伙子竟然是找楚老师的?这你可扑了个空,楚老师他们两口子前脚刚走,就前天儿下午,你来的还真是不巧!” 不巧!可不是不巧吗! 他今天刚回归,父母却是在前天离开的,错过了两天,真是有些遗憾,不过万幸的是,终究知道父母的住处了,早晚会有相见的一天。 “那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秦风忍不住继续追问。 “来,到我家里仔细说!”张老头带秦风上楼,让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倒上两杯水,自己也跟着坐下,道:“冒昧问一句,不知你和楚老师家是什么关系?” 秦风沉吟一下,淡淡道:“我们是亲人,很近很近的亲人,我这次来,是听说楚老师家有些事,过来帮下忙。” 他没直接说自己是楚老师的儿子,那样难免做一些不必要的解释,况且现在自己这一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模样,说出去也很难相信自己就是那个本该快三十岁的秦风。 “哦,这样啊,也难怪,楚老师这些年状态一直不怎么好,你应该也清楚,他们家唯一的儿子没了,三年来没有任何消息,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张老头叹息一声,摇摇头道:“你说楚老师多好的一个人啊,本来嫁给小秦,又生了那样优秀的儿子,退休后本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可天不遂人愿,总是折磨好人哇!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不声不响的,说没就没了。楚老师这三年来,开始时整日以泪洗面,后来也是郁郁寡欢,这不心情郁结之下,身体各方面毛病不断,心脏也不好,小秦这次就是带她去魔都的医院看病去了。” 秦风听完,身子都禁不住颤抖起来,差点控制不住落泪,他强忍着眼眶的湿润,心中已被愧疚填满,一想到母亲整日思念他以泪洗面的样子,他的心就抽搐般的痛。 强行平复心境,他心中还有疑惑,不得不问,便开口道:“那楚老师家,现在是什么人住着呢,为何我看到有灯光亮着!” “嗨,我刚以为你是找陈家要债的,就没说实话,这两天老陈家的女儿住在楚老师家,就是躲避那些放高利贷的前来追债。”张老头摆了摆手,脸上也有些无奈。 秦风愣了愣:“这老陈是刘校长家那个老陈吗?” 母亲几个要好的同事,他都有些印象,更何况是小时候经常蹭饭的刘校长刘阿姨一家。 “咦?你知道老刘,你也认识他们家?”张老头看了看秦风,疑惑的问道。 秦风笑了笑:“小时候经常来这边玩,小伙伴多,经常在那些孩子王屁股后边跑着,四处捣蛋!” “哈哈哈,是是是,这边都是老师家的孩子,那些捣蛋鬼特招小孩子,整天成群结队的惹是生非,学校的栏杆,乒乓球台什么的,都是他们弄坏的,楚老师家那个更坏,一肚子坏水,小小年纪就掀人家女老师裙子……” 笑着讲完,又满是感慨的摇摇头:“那小猴子啊,是块成材的料,可惜中学后就没怎么见过,没想到啊,就再也见不着了!” 秦风也是满脸复杂的神色,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天,他才问:“刘阿姨一家,怎么会欠高利贷,小时候我可是记得很清楚,这片就他们家最富有了!”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张老头喝了口水,无奈的笑了笑:“老陈你可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当年就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咱们这边最赚钱的知道是什么吗?” 秦风摇了摇头,他小时候调皮捣蛋,可没兴趣对这些东西做深入了解。 “他那个行业很挣钱,但干的时间越长,对身体越不利,尤其是年纪一大,器官机能老化,隐藏在身体的隐患就会全方面的爆发,那时候,神仙都难救,老陈是一年前身体垮掉的……” 张老头缓缓道来,原来刘校长的老伴儿陈国发由于工作环境特殊,身体早就有了隐患,退休后没两年,年岁一大,疾病就爆发了,而且还不仅仅是一种,已经算是绝症,很快的,他们家积攒下来的深厚家底已经消耗一空。 不仅如此,还欠下了巨额的高利贷。 张老头感叹:“老陈那工作,前半辈子是风光了,可这后半辈子得遭罪哟……” 张老头讲述的这些,让秦风回忆起曾经的一副画面,那时候他还小,父亲那个大学老师叫着好听,其实收入也高不到哪去。 有次吃饭的时候,母亲还埋怨父亲工资少,看看刘红艳他家老陈,每个月加上补贴奖金都要两万块了,月入两万啊,那可是在世纪初,万元户都少见的年代,简直难以想象。 陈国发工作特殊,是制药厂的,这个制药厂可不是医学制药厂,而是制作农药的国营制药厂,即便后来升任领导层,也免不了曾经十来年的药厂工人的熏陶,那种环境下都是不可避免的。 就像工厂排污,草木鱼虾都会遭殃一样,农药厂更甚,毒性更大,深入骨髓,在人身体埋下隐患,一朝爆发就是神仙也难救。 也好在这些年医学飞速发展,还能苟延残喘吊住半条命,放在以前,这种情况,只能等死。 “他们老两口受苦也就罢了,可还连累了女儿……”张老头不断叹气,看得出来,他和刘校长乃至母亲,这些同事关系很好。 老一辈的人,最讲情义,关系若是处的好,是真的要好。 再次从张老头口中听到,刘校长的女儿。 秦风的眼前也不禁恍惚起来,记忆中的脸也慢慢清晰,那个姑娘,很早就梳起披肩发,鼻翼两侧有稀碎的小雀斑,但小小年纪,就打扮的很洋气,整天神气十足的扬着下巴,高傲的像只小孔雀…… 正文 第八章 跟我走吧! 仿佛她比所有人都高一等似的。 也确实,她是真的很高。 母亲一所中学的校长,父亲更是月入两万,他们家的收入在世纪初便是东临县最顶端的那搓儿人,家庭条件好,吃的好,穿的好,发育也早。刚上初中,她便比同级男生高一头还多了。 不过,她死活看秦风不顺眼。 在那时候,这姑娘身后跟着一群东临县的二代们,把她当大姐头,她就带着人跟秦风那伙人干仗,或是到游戏厅决一雌雄。 很快都要初中毕业了,也该长大了,两人见面还是斗鸡似的,或是冷着脸谁也不理谁,或是针锋相对的死掐,两方家长谁劝也没用,只能干瞪眼,令人哭笑不得。 后来,她出国那一年,秦风收到她一封信,信里写得是他们做的那些幼稚而荒唐的事,读起来仿佛历历在目,竟是那样的酸涩…… 到那一刻,两人终究是长大了。 “欣兰姐么……” 秦风深吸口气,呢喃道。 张老头点点头,叹道:“小时候你们应该玩过,那丫头命苦啊,两年前回的国,没多久就嫁了人,本来家庭美满,都准备要孩子了,多好啊!可偏偏老陈出了那档子事,欣兰那夫家在云川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那事一出,他们就以制药厂的后代基因里带着毒性为借口,把欣兰赶出了家门,这哪是什么怕基因有毒啊?明明是怕让他们掏钱给老丈人治病,拿不出那么多钱,面子上过不去,还不如舍了这累赘…” “其实你大概也知道,现在这医学科技能查得出来,老陈他家生了欣兰后再没要成孩子,就是这制药厂害的,可当初谁知道啊?” 秦风点点头,他明白,这就和长期饮用污染水源,呼吸污染空气是一样的,不过更严重。 “唉,老陈他们老两口多好的人啊,可惜没得好报。当年他们家可是有钱人,老刘愣是在学校跟我们吃大锅饭,老陈也不是洋气人,万元户了,还整天穿着他那破工作服,蹬着自行车,哎呀,一点也不讲究。” 人一上年纪,话就是多,曾经那个严厉且毫不讲理的副校长,此时就是个絮絮叨叨没完的老头。 秦风静静的听着,他有些怀念母亲曾经在他耳边絮叨的样子,只是如今故人落到如此田地,让他有些待不下去,想立刻去见他家找陈欣兰,问问她这里边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事? 见他脸色不好,张老头小心翼翼的问:“小伙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的,大爷。”秦风摇摇头。 “没事就好。”张老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笑,道:“一个人来东临,人生地不熟的,亲戚也没找着,今晚就跟这吃吧,你阿姨出去打牌了,一会儿就回来。” “不了,我今晚还有事儿,就不麻烦您了!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多谢!”秦风露出笑容,婉拒道。 张老头觉得他面熟,且对他印象不错,便留下他吃饭,挽留几次无果,见秦风急着离开,便送他出门。 …… 出了张老头的家,秦风马不停蹄下楼,可刚走到二楼,他脸色就是一变,因为家门前站着几个人,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些人年纪不大,都在二十岁左右,头发染的乱七八糟的,一个耳朵上打着一排耳钉,歪着头叼着烟,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嚣张模样,走起路来一摇三晃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混似的。 几个人瞥了秦风一眼,没有理会,径直走到209,也是秦风的家门前。很用力的拍着门,阴阳怪气的大笑道:“大美妞,出来接客啦!” 然而房间里一片寂静,没人应声,跟没人在家一样。 那个带头的头上染着一缕白头发,见此继续贱兮兮的笑道:“老陈家的闺女,别藏了,知道你在家!别以为你躲在这我们不知道,除非你一天天的不出门,不然还想逃过我们的眼线,呵,太天真了吧?” 小白头说完,那个耳朵上一排耳钉的也嘿嘿一笑,威胁道:“陈欣兰是吧,这钱你们家要是再不还,我们按照三哥的吩咐,不仅把你家房子扣了,还得抓你去接客!” 听到此处,秦风胸中杀意翻滚,紧握着拳头靠近了些,他倒要看看这些人今天想干嘛?同时也想看看这里边是真的有阴谋,还是他想多了! “呵呵,吓着了,不敢出来!来,兄弟们,把门踹开!”小白头把烟头往地上一摔,大声招呼道。 一听要踹门,里边传出来一个温柔甜软的声音,带着惊慌道:“你们走吧,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报警?”小白头不屑一笑,慢悠悠的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报警又能怎么样,他们抓人也是讲证据的,是你家欠了我们钱一直不还,你说警察来了能把我们怎么样?呵呵,警察奈何不了我们,可事后我们三哥一不高兴,听说你那死鬼老爹转院了,还是市中心医院……” 这时,房间门猛然打开,一个女人露出半个身子,满脸惊慌,眼睛红红的,泪光闪烁。 秦风看到后全身就是一怔,这大美人就是欣兰姐? 她变了,大变样啊! 当年鼻子两侧那标志性的雀斑不见了,细皮嫩肉,肌肤雪白,仿佛一掐能掐出水来,看起来和待字闺中的大姑娘似的。 最主要的是那股高贵的气质,是从小在优渥的家境,养尊处优中浸染出来的。 除了高贵,这个年龄段的少妇风韵,妩媚知性,成熟性感,早就深入进骨子里,一身还没来得及换的居家裙却又显得异常纯洁。 妩媚与纯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然在她身上完美结合,展现出一种异样得魅力。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陈欣兰胸前的那对高耸丰硕,不愧是结过婚的少妇,丰满到有些夸张。 那群混混直接看直了眼,差点流口水。 就连秦风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神界纵横三百年,他见过不少称得上雄伟的姑娘。但比陈欣兰资本更傲人的,却是寥寥无几。 尤其是那白色的居家群被撑的高高的,似乎一个不小心,里边得汹涌澎湃就会挣脱出来。 陈欣兰还是和秦风的记忆中一般,身材很是高挑,超出了一米七,这让她即使某些地方过于丰满,也不至于不协调,反而让她的身材看上去更加火辣性感,修长迷人。 “别,别这样!”陈欣兰红着眼睛,泫然欲泣,忧声道:“求求你们,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打扰我父亲。” 小白头摸着下巴,目光肆无忌惮的在陈欣兰在身上乱瞄,道:“嘿嘿…冲你来?怎么冲你来?你没钱还我们的,还想让我们放过你那死鬼老爹?这让我很为难啊!” “这样吧,你现在跟我下楼去个地方,哥几个想找个人陪着喝点酒,假如你表现好的话,我们可以再给你宽限几天!假如不好,呵呵……你懂的!”小白头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番,然后半威胁的道。 听小白头这么说,其他小混混顿时一脸兴奋的嘿嘿‘淫’笑了起来。 陈欣兰听此,身子一抖,贝齿咬着红唇,一双柳叶眉紧紧的紧蹙着,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不断顺着脸颊往下流。那一副无助和柔弱,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保护欲。 她又不是傻子,她听出来那小白头话里的意思,跟他们去喝酒,不是被送去陪他们背后的老大,就是被他们几个…… 正文 第九章 跟以前一样混蛋?   可她能怎么办,父亲正在关键时期,挺过去一切好说,挺不过去就算完了,相比之下,她的清白又算得了什么呢?孰轻孰重,一眼明了,何况她本身就是个被人赶出家门的弃妇!   可就在这时候,泪眼朦胧的她,模糊的看到楼梯口走过来一个年轻人,帅气干净气质斯文,像个饱读诗书的大学生,他缓缓走过来,气息冷凝,语气淡漠的道:“酒这玩意不能乱喝,容易乱性,乱了一次之后还有第二次,今晚你答应他们去等于是跳进了火坑,以后想跳出来都没机会。不就是欠人钱吗?欠多少我帮你还,还完你跟我回家,岂不是比跟这些畜生不如的家伙走强百倍?”   秦风这句话一说出口,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欣兰明显没认出来秦风,就像秦风之前不知道自己家住的人是她,就算是走个照面也认不出来她一样。这些年经历了太多事,两个人再也不复年少时的模样。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秦风,觉得这个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男人不是好东西,实在是秦风那不着调的话让她生不起好感,她能不知道面前火坑吗?可他在这节骨眼说出这种话,让她如何去留住良家妇女最后的那点自尊?   凭这一点她便认定,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这样想着,一边的小白头也不干了,指着秦风鼻子骂道:“你他妈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敢在这搞事,老子看你是在找死!”   秦风仍旧很从容,冲陈欣兰笑了笑,而后施施然转过身,冲小白头淡漠的吐出一个字:“滚!”   “滚?”小白头夸张的歪着脑袋问了声,而后突然神经质的哈哈大笑,对身边几个小弟道:“听到没?这沙比让咱们滚呢!真他妈搞笑,老子在东临县混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   一个花衬衫不屑一笑:“小吊丝,知道我们干什么的吗?知道我们跟谁混的吗,就他妈敢这么说话!老子现在就告诉你,我们老大是坤哥,整个南天开发区都是他的!现在给你个机会,跪下认个错,然后有多远滚多远,不然的话,呵呵……”   秦风无奈的笑了笑,何时一个小混混也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了,还让他跪下认错,顿时脸色又冷了几分:“说最后一遍,滚!否则后果自负!”   小白头脸色瞬间难看无比,冷然道:“你他妈找死!”   说罢,用力一挥手,恶狠狠的叫嚣道:“妈的,兄弟们上,给老子往死里打!”   秦风依旧淡定无比,看着几人扑过来,一双双拳头慢慢在眼底放大,而他依旧一动不动。   陈欣兰这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讨厌的男人竟然会跟这些混混打起来。   她本来在心里猜测,这两边可能是一伙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联起手来糊弄她,骗她跟他们走,可眼前的一幕,让她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她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几双拳头朝秦风面门砸了过去,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   此时,小白头狞笑着,在他的认知中,这个装比的小子已经被自己一方人吓傻了,动都不敢动,肯定会被自己一帮人打得屎尿齐流,跪地求饶的。   但那几双拳头刚要碰到对方脸的时候,却突然诡异的停止了,接着小白头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后飞了起来。   毫无悬念,就在那一瞬间,几人小腹胸口同时中了一脚,直接被踢飞两米多远,躺在楼道里,身子弓着,脸上憋的通红,跟一只只烤熟的大虾似的,不断地发出惨叫。   有两个脑袋不幸的撞到墙上,叫都没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秦风看了眼吓得目瞪口呆的混混们,淡淡道:“说了两遍,好心让你们滚,你们不听,那我只好教教你们怎么做人了。”   说着话,秦风慢慢走了过去,一只脚踩到小白头的脸上,似笑非笑的道:“还用不用我说第三遍?”   “不…不用,这,这位大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我们这就滚这就滚!”小白头疼的呲牙咧嘴,眼泪的流出来了,但见秦风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吓得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满是惊慌和畏惧的道。   说罢,像是怕秦风再对他们出手似的,和花衬衫拖着几个晕倒的连滚带爬的进了楼道。   陈欣兰脸上的惊惧未散,看到眼前的一幕,惊讶的微微张着小嘴,水润的眸子中满是不可思议。   秦风见状,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道:“美女,这下就剩下我们两个了,现在我把追债的赶跑了,你是不是该跟我回家了?   陈欣兰还在震惊中,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脸色就是一变,身子下意识就往门里缩,双手捂着胸口,一脸惊惧交加的瞪着秦风,可紧接着,她想到了这个男人的恐怖身手,心里顿时就是一阵绝望。   没想到刚走了一群狼,留下的是头老虎,且凶猛到让她丝毫升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   不过好在,她是个见过风浪的女人,和之前面对那些混混一样,并没有跟普通女人那样吓得大呼小叫,而是强忍着畏惧,让自己镇定一些。   因为她知道,面对歹徒的时候,任何过激的行为,都有可能刺激到对方,要是碰上变态的,只会更激起对方的原始兽性,增强其侵略性。   冷静,必须冷静才行,我不能怕,不能怕…   不管他要自己跟他回家是去干什么,是单纯的贪图自己的美色,还是抱有其他目的,都不能放松警惕。   若是前者,那兴许还好解决,但若是后者,对方怀着别样的心思,那就让陈欣兰心里发颤了。   想想也是,对方那么恐怖的身手,大晚上的来这里,仅仅是为了猎艳?傻子才信呢,这个男人明显抱有强烈的目的性。   不管怎么看,眼前这局面,都是她处在弱势地位,她其实更应该冷静的,也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然而,面对眼前这个清秀俊朗的年轻男人,陈欣兰还是忍不住心中感到一阵羞耻,恼怒不已。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回家啊!”   而这时,眼前这男人露出不耐烦的样子,随后竟然直接推开门,走进了房间里。   “哎,你干嘛?你给我出去!”   陈欣兰紧蹙着好看的眉头,望着面前的男人,焦急的小声道,屋里就她一个弱女子,她怎么能让这样一个危险人物进来。   说着,就要不顾一切的去推他。   然而这个男人竟然轻轻一躲,然后望着她,展颜一笑,道:“我干嘛?你说我干嘛,不是说了,让你跟我回家吗?这不我就回我家了啊!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人怎么…”她本想说无赖来着,可是话没说出口,她突然怔住了。   借着房间里明亮的灯光,这个男人的样子变得更加清晰,俊朗白皙的脸庞线条却很阳刚,那淡淡的笑容虽然看着如沐春风,但敏感的她能感受到他从骨子散发出的那种生人勿近的淡漠之感来。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仿佛之前认识一般。   秦风轻轻的叹了口气,一脸痛心的道:“欣兰姐,非要我再喊你一声篮球你才能想起来我是谁吗?虽然我现在变帅了,但也不至于这么久都认不出我来吧?伤心,你这真让人伤心了!”   欣兰姐?篮球?   这称呼让陈欣兰思维都停顿了一秒,一双美目恍惚失神,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良久,那双大眼睛熠熠生辉,盯着秦风失声叫道:“秦风?你是秦风那个该死的混蛋?他们都说你死了,你知道吗,他们都说你死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家伙喊她篮球。   那个时候,大家年纪都小,秦风是最调皮的那个。她因为家里条件好,在那帮孩子里是发育最早的一个,刚上初中,胸前便已经鼓鼓囊囊的了。   在这之前,秦风和她还经常打架呢。在她需要遮掩某些部位因为发育过快带来的尴尬时,已经知道男女之别了,可秦风却没那个概念,依旧有事没事过来找茬,想着法和她打闹。可女孩子长大了,有了顾及,不能和以前一样撒泼了,这是她妈妈告诫她的。   然而她的躲避,让秦风发现了新大陆,有次竟然撞见她在楼下的晾小‘胸’衣,这下可不得了,她某些部位顿时成了这家伙的攻击对象,从那之后,一直被他叫做“篮球”。   还记得那会自己羞愤交加,找他母亲楚老师告状,秦风被好一顿修理,那时候真觉得解气啊。   可是后来想想,陈欣兰还是气的一阵牙痒痒。   渐渐地,那个调皮捣蛋的形象和眼前这个斯文白净的男人融合到了一起。高中到现在,将近十年光阴,竟真的能把人变得彻头彻尾,她感觉这真的跟做梦一样。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心里的激动,陈欣兰冲过去,一把抱住秦风,红着眼睛嗔怒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混蛋,一见面就捉弄我,把我一顿好吓!” 正文 第十章 秦风口中的三年前!   秦风颇为感慨的笑了笑,随即面色有些古怪,因为是在家陈欣兰只穿着一件家居裙,有些单薄,这样抱着,触感十分明显。   少女时期发育就比较好的陈欣兰,如今已是少妇,某些部位真是丰满到了夸张的程度,抵在秦风胸前,软绵绵的,弹性惊人,若非秦风意志坚定如铁石,此刻早就起了反应。   “咳……”秦风不动声色的轻轻退开,笑了笑道:“欣兰姐,女大十八变用在你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若非之前去了趟张副校长家,了解了一番情况,我还真不敢认呢!”   陈欣兰也察觉到了点什么,俏脸禁不住生出一抹红晕,下意识的捋了下额前的发丝,抿着红唇嫣然一笑:“油腔滑调!”   随即顿了顿,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蹙起秀眉道:“风子,这三年来你到底去哪了,怎么也不回来看看,你知道楚姨因为你的事,整日伤心过度,思念成疾,现在身体已经垮掉了,几乎是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   “秦叔其实也不好受,不过他一直在强撑着,他知道要是他也垮了,楚姨一个人,肯定更坚持不下去了,但即便这样,头发也白了大半,当年的秦叔叔风度翩翩,如今……”   秦风眼眶顿时湿润了,那个曾经在神界尸山血海厮杀过来,流血不流泪的男人,那个几乎登临绝巅,压的同代天骄抬不起头的神风至尊。   在回到地球家乡的短短一日内,竟然不止一次的多愁善感,宛如还未长大的孩子一般。   这要传到那方神话世界,何人敢信?恐怕会被人当做天方夜谭,笑掉大牙吧!   “是……是我不孝,让父母日夜为我伤心难眠,愁思成疾。幸好,也幸好回来的时间点没有太大偏差,不然万一有个好歹,我真的会痛不欲生,愧疚一辈子的……”   秦风眼神黯然的低下头,轻声呢喃道。   “好了好了,要是秦叔和楚姨知道风子你完好无损的回来,肯定什么病都好了。”   陈欣兰见他这副模样,心头也是一软,柔声安慰了一句,随后,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再次问道:“三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一个大活人无声无息的就没了,仿佛人间蒸发似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了解你的为人,若不是因为有难言之隐,你肯定不会三年来都不回一次的!”   “三年前么……”秦风眼中出现恍惚之色,沉吟片刻后,摇摇头苦笑道:“一言难尽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   这是实话,毕竟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这种事,只存在于幻想作品中,跟别人说这三年自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而且那个世界时间流速与地球不同,自己在那里已经度过了三百年,谁会相信?   不仅不信,怕是还要被当成精神病的。   不过他也不打算对任何人提起,何况,如今地球修行环境很不乐观,免不了还要花费很多苦功,也不是交代实情的时候,所以秦风便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应对眼下的场面。   听此,陈欣兰目露奇光,但看到秦风陷入回忆的神情,忍着没出声打断。   “当初公司度假出游,我们的游轮出海后,在太平洋一座小岛的海滩上开Party,因为那时候我荣升研发部部长不久,难免意气风发,任何人敬酒我都来者不拒,很快的,我就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去找地方方便,不曾想却因此越走越深,误入了岛屿深处的一座山谷中……”   “醒来后,我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出不去了,明明看得到出口就在眼前,可就是出不去,仿佛那山谷内外如同是两个世界,我每天尝试无数次,结果都是一样,我想……我可能真的出不去了!”   “慢慢的,我也就放弃了,渴了以谷中泉水为饮,饿了以野果为食,倒也饿不死,但这个山谷诡异的很,人和植物在其中都能存活,可对动物来说却如同深渊地狱,入者即死,即便是飞禽从上空飞过都会莫名其妙的坠落,仿佛对它们来说,那处山谷就像张开大口择之而噬的魔鬼一般,至于岛屿上的走兽之类的,更是远远避之,不敢靠近!!”   “这些其实也能接受,大学时我也看到过相关记载,说地球某些地方动植物可以生存,人类一旦踏入却是十死无生,我当时以为那处谷地便是类似的地方,只是从人类禁区换成动物禁区。可待了多半年才发现,这山谷竟比我想象中还要神奇……”   “那时我都二十六了,可在谷中待了大半年时间我发现,我竟然又长高了,而且双眼不再近视,整个人好像也变得年轻了似的,简直就是不可思议。长此以往,我在山谷待了三年,身高比三年增长了十多厘米,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直到前不久,相信欣兰姐也听说了,太平洋出现了某国的核电站起火爆炸,发生了核泄漏,那处山谷所在的岛屿也在波及范围,与此同时,山谷内突然起雾了,并且迅速覆盖了整座山谷,随后我就惊喜的发现,我竟然能出去了……”   “欣兰姐,是不是很难相信?”   说完,秦风心里有些发虚,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会对亲近的人说谎。   他刚才所说的那些,其实是他按照在神话世界,有些修士误入秘境得到奇遇的事迹改编的,不过联系上了地球的某些神秘区域,以及不久前,某国核电站的核灾难事件,倒是很有说服力。   况且,三年前那场海外出游,的确是在那处海岛之上,而他也的确是在那座岛上突然被带到另一个世界的……   “难怪,难怪呢,我说这些年不见,风子你都要三十岁了,怎么看起来还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之前也就比我略高一些,现在却高出我一头……”陈欣兰听完后美眸发亮,上下打量着秦风,而后啧啧称奇道:“天地造化万物,大自然的确玄奇,若非风子你这经历,以前我听说神农架也有类似的传闻,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呵呵……”秦风摇头笑笑,说道:“欣兰姐呢,说起来从高中毕业到现在,最多也是网络视频联系过,实际上算起来我们已经将近十年没见过面了,这些年,你还好吗?”   “起初还好,在美国学业顺利,导师也很看重我……”   秦风问及于此,陈欣兰脸上笑容不见,颇为自嘲的翘了翘嘴角,开始讲述这十年来的经历。   ……   而另一边,那些来追债的混混痞子,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走的时候却如同丧家之犬,如此奇耻大辱,莫说这些记仇的社会混混,就是换成普通人,也不会善了。   “威哥,他就一个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我们回去把兄弟们都叫上,带上家伙什儿,就不信弄不死他!”   楼下走着,有小弟无比憋屈的说道,脸上一片狰狞,显然是对秦风对了杀心。   而那位小白头何铭威,却是沉着脸不说话,不知其在琢磨着什么。   那小弟见此,再次不甘心的出声:“威哥,这么多兄弟被打成重伤,难道就这么算了?要不咱们……”   “老子他妈的还用你教?”何铭威冷哼一声,一巴掌扇了过去,把那小弟打得眼冒金星,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说。   这时,何铭威又说:“兄弟们受此大辱,岂能就这么轻易罢手?然而那人,以我多年经验来看,是个狠茬子,不能掉以轻心,能在几个呼吸间,看不清如何出手的情况下就把咱们打成重伤,即便是有铁手之称的坤哥,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真有这么厉害?”有小弟不敢相信。   何铭威不屑的嗤笑一声:“厉害是厉害,但这个社会,可不是个人武力就能解决解决一切问题的!他仅仅是一个人,而我们……呵呵,敢惹我们铁手帮,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他没活路了!”   小弟顿时眼前一亮,急忙道:“威哥,咱们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强哥和阿杰他们开着金杯在周围转悠,你看我们要不要联系下强哥他们,毕竟强哥以那块头,那力气,肯定能教那小子做人!”   何铭威沉吟少许,便点点头应道:“那好,我去联系强哥,你们在楼下守着,别让那小子跑了。”   “哎,威哥,这点小事您就放心吧!”   小弟讨好的笑笑,然后跟几个同伴一同蹲在楼梯口守着。   与此同时,东临县实验中学与曾经的旧城区,如今的商业区相交的十字路口旁边,停着一辆破旧的金杯面包车。   正是强哥一行人所开的那辆,此时强哥脸色很不好看,因为莫名其妙的把那个小白脸跟丢了,在这偌大的东临县,想再次找到必定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艰难,想到秦风把他堂堂铁手帮四大战将之一的颜面踩在地上践踏,还被索去两万块钱,他怎么能轻易咽得下这口气。   而就在此刻,强哥心中无比烦闷之际,一个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