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1 惨绝人寰的一幕 傍晚时分,阳光医院。 我木讷的躺在病床上,心如死灰。 下体割肉般的痛楚依旧,被汗珠和泪珠浸湿的脸不停抽搐,方才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历历在目。 “何总,真的要对杨小姐实施手术吗?”向医生小心翼翼的询问。 “对,立刻,马上,把她肚子里的孽障一点不留的给我刮出来。”何冰的语气冰冷绝情,没有丝毫温度。 “可是杨小姐四个月前才刚流产过一次,这么频繁的人流恐怕她会……” “废什么话,信不信我马上就让你滚蛋。”何冰烦躁的掐断手中的烟一把丢向地面。 “何总息怒,我这就去准备。”向医生无比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转身离开。 房间里一下只剩下我跟何冰。 我想再次开口向他求饶。 可一想到之前的教训,我果断放弃。 这已经是何冰第一次亲手杀害自己的骨肉。 前面两次我挣扎过,为挽留孩子我什么方法都试,我再而三的跪地磕头认错,毫无原则的接受他一切的无理要求和粗暴惩罚,被打得头破血流我也毫无怨言。 我的苦苦哀求没有换来一丁点悲悯。 “我不允许你生,也不允许你避孕,我要你反复体会失去的滋味和痛苦。”何冰嗜血的眼神凶狠得像个恶魔。 然后他命人毫不留情的将我的孩子残忍的带走。 就这样,才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何冰我就已先后两次被逼上人流室,今天是第三次。 我的宫壁本已薄到不行不宜再动何冰却还这么对我。他这根本不是在折磨我,他是存心想让我死。 我何必还去求他。 “何总,准备好了。”去而复返的向医生和站在我跟前,旁边是几名医护人员和一辆临床专用的手推车。 “马上把她弄走,省的浪费我时间。”何冰无比嫌弃的指向我。 一行人当即将我架到车上。 “孩子,对不起,是妈妈没用,没能好好保护你。”我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由他们将我推出病房。 走廊过道。 一道急促的轮椅声忽然传来,无比熟悉的女声也随之响起:“住手,都给我住手!” 众人停了下来。 顺着声音的方向,我看到了轮椅的主人——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杨晓。 两年前的一场车祸,杨晓意外失去了她的双腿,而何冰一口认定那是我做的。 “杨晓,你怎么来了?”何冰迎上前去,冰冷的脸当即就缓和下来,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能让高高在上的何冰这么宠溺的,大概也只有杨晓了吧。 “我是来接姐姐回家的。”杨晓无比焦急的摇起摇椅冲到我跟前挡住推车。“阿冰,你就原谅姐姐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好不好?” 杨晓这一句姐姐姐姐的听得别扭至极,我的胃不停翻滚我频频想吐。 可显然何冰并不这么认为。 在他心目中杨晓是个柔弱善良、天真无公害的小仙女,也是他唯一无条件信任、拼命呵护的挚爱。 “原谅她?想都别想!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吗。” “她是我亲人我不怪她,阿冰,姐姐现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就让我把她带走吧。” “晓晓,我知道你善良,可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你妹妹,我更不可能留别人的种伤心你的心,乖,你先出去,这事就按我的。”何冰掰开杨晓的手将她拉开。 “不要啊阿冰,你别伤害姐姐。”杨晓当即哭了起来。 杨晓此时梨花带雨的模样特别惹人疼,也特别逼真不知道的人估计都会被她的姐妹情深感动。 是的,曾经我也以为她对我真的是姐妹情深。 所以我一次次的被她利用欺骗,一次次被她陷害,最终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惹来何冰的一世怨恨。 如果还有选择,我一定不会相信她,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很快就被推到手术室门口。 门缓缓关上。 我生无可恋的用余光最后看一眼门外,可就在门即将完全闭合关上的一瞬间何冰忽然在身后叫了起来:“等等!” 向医生愣住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急忙将门重新打开,抬脚走到何冰跟前。 “何总,是不是您改变主意了?” “没错。”何冰一改方才的暴怒,此刻说话的语气显得很平静,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我的心脏莫名的跳了起来,一颗心死而复生。 何冰真的改变主意了吗? 杨晓的求情起作用了,还是他自己良心发现决定放过孩子? 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让我欣喜若狂。 第一卷 02 无止境的凌虐 “孩子,你有救了,你这次再也不用离开妈妈了。”我摸着肚子满怀希翼的望向何冰。 何冰将我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咧着嘴盯了我半晌,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意味。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我又慌乱起来。 何冰满意终于的笑了:“我的新命令就是,待会不要给她实施麻醉。”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我真是蠢,蠢到刚刚对何冰抱奢望以为他会放过我。 我都忘了他是个恶魔了,恶魔怎么会有人性。 “什么?”向医生诧至极:“这怎么行!” 身旁的护士显然也是震惊到不行,一个个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说了等会不要给她打麻醉,怎么,我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何冰一下加大了音量。 不是在征求,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是……”向医生的抗议声再次戛然而止。 “等会慢慢刮,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胆敢背着我偷男人,我要让她好好记住肉被刀割生不如死的滋味。” 最后这段话是特意对我说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冰凉的泪水滑落,我痛苦的闭上眼睛,耳旁一直围绕着何冰那句话:慢慢刮,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呵,好啊,很好,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这一次,我对何冰彻底死心,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眷恋。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关上。 是彻彻底底关上了,我一丁点挣扎的机会和何余地都不再有。 一行人将我的手脚捆绑后便开始动起手来。 冰冷的器械刺入我的身体,醒目的血渍溅了一地,我那刚成型的婴儿就那样被活生活剥离子宫。 钻心的痛撕心裂肺。 身上的每一刀都让我生不如死,我几度痛晕又痛醒。 “何冰,这个禽兽,我恨你!”我将指甲陷进肉里痛苦哀嚎,叫的嗓子都沙哑了,嘴唇也被咬破。 心不忍的向医生不自觉加快手术进程。 一个小时后他们将我推回病房。 “贱人就是命硬,这样都还能活着出来。”杵在门口的何走上来一把将我揣下推车,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毫无招架之力的我浑身剧痛,站不稳重重摔到在地。 “痛啊,痛。”我下意识的叫起来,痛苦呻吟。 “给我起来!”何冰强行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痛就对了,我就是要你痛,你越痛我就越开心。” 众人一个个都呆若木鸡,但没人敢上前劝阻。 除了向医生。 他估计实在看不下去了,赶忙走上来将身子横在我跟前:“何总,杨小姐现在需要卧床休息,她的消炎针也还没打。” “留她贱命已算仁慈还打什么针!”何冰留情的楸着我的头发往外拖。 “何总……” “我教训女人轮不到你插嘴,如果还有下次你就死定了,赶紧滚。” 暴怒的何冰忽然加大手中的力度,我一下就被拖出好几米远。 下半身撕裂的痛百倍剧增,额头上的豆大汗珠不停往上冒,五脏六腑都快被翻出来。 我实在撑不住了,睁开他的手满含泪花的缩着身子蹲道地上痛苦呻吟:“痛,何冰,我真的好痛。” “这就痛了?找石明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痛,给我起来。”何冰硬生生的将我拖到门口,提起我扔到车上“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被撞到窗边的我这下痛到了崩溃的边缘,苍白着脸浑身不停发抖嘤嘤直哭:“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好痛,呜呜。”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想得美!等会到家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开车!” 回到家,何冰拖着我就往楼上走。 门都来不及关他就粗暴的动手解除身上的衣物,不由分说的将我压倒在床扑向我。 “你这是干什么?快走开!”我拼命推开他,过于惊恐以至于一时忘都忘了疼。 “怀孕了还能去勾引石明远,你这种贱女人装什么白莲花,你不是喜欢被男人上吗,我现在就上死你。” 力大如牛的何冰轻而易举的再次将我钳制,开始伸手脱我的裙子。 他动作娴熟,不到两分钟我就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他面前。 我彻底慌了,顾不得下身的痛伸手护住胸部开口试图解释:“我跟石明远是清白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求你了何冰,我现在真的很痛,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好啊。”何冰充血的眼睛尽是杀气,仿佛要把我生吞:“那你就痛死好了,你死了我就放过你。” 第一卷 03 怀一次打一次 “你这个疯子!”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何冰。 “没错,我是疯了,我要疯狂的折磨你!”何冰用力一挺,强行进入了我的身体。 撕心裂肺的痛再次将我包围。 “好痛!你快走开,快起来。”我哭喊着拼命挣扎。 他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使劲的在我身上驰骋挥舞往死里凌虐我,我痛得越厉害他就越用力。 鲜红的液体从我身上溢出来,染红一地。 血,好多的血。 我吓呆了,赶忙再次哀求何冰:“停下来,求求你先停下来好不好,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可何冰依旧没对我怜惜分毫,他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血渍后便又纵情律动起来。 “啊,好痛,何冰你这个禽兽,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痛得麻木的我彻底死心,渐渐放弃抵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任由他来回蹂躏践踏。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他才终于暂时放过我。 不,并不是他放过我,而是无法忍受的我又痛昏了过去,无法继续的他迫不得已这才停下来。 许久后,我恢复了意识。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说,怎么回事!”何冰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身边依旧是上次多见到的向医生。 一年半以前,何冰出高薪将他和他的团队从国外挖回来给我做人流手术。 之后便一直将他们留在身边专门为我“服务”。 “杨小姐刚做完手术本就身体虚弱,现在经你这么折腾下半身撕裂严重,失血过多才导致了昏迷。”向医生面无表情的向何冰汇报情况。 这种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估计都见怪不怪。 “我想问的是她会不会死,你只需要说是或不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已处理完毕何小姐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她现在真的经不起折腾了,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 “出去!”何冰不不耐烦的摆手示意。 次日,我撑着撕裂的身体挪着步伐慢慢下楼。 刚走到转弯处就被杨晓挡住去路。 “怎么样,无麻醉人流的感觉是不是很痛,这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能怀,你怀一次我就打一次。” 此时的杨晓凶狠恶毒,此时的模样跟昨天在医院里判若两人。 我一下想到何冰昨天的话,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是故意的,昨天是你故意污蔑我跟石明远刺激何冰?” “对啊,我找人将你们的照片处理了一下,谁知道何冰会反应那么大。” 果然如此。 我早该想到才是。 我还以为我的妥协忍让能让杨晓至少收敛一点。 没想到杨晓却一次次变本加厉,是我轻视了她的蛇蝎毒肠。 “算你狠,有朝一日我会将所受到的痛苦都加倍还给你。”我咬牙切齿的看着杨晓,恨不得将她撕碎。 曾经我把杨晓当亲生妹妹一样对待。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从她陷害我的那一刻起我跟她就已经恩断义绝,我三个孩子杀人凶手的她更是我的头号仇人。 从现在起,我跟她势不两立。 “好啊,我等着,不过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杨晓似乎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一家人,这么对待我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我不懂,明明我们是姐妹,为什么她要…… “我心痛?哈哈,真是好笑!”杨晓仿佛听到一个大笑话般:“我巴不得你马上死,这样就没人跟我抢何冰。” “你这个疯子,给我滚开。”我越过她就要走不想再多说半个字。 “杨曦,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不,我说了我要你死,你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罢休。”杨晓在我身后继续叫嚣。 此后的几天,我终日以泪洗面。 我总是会忍不住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肚子。 一想到那三个小生命就那么被扼杀、还没能来得及睁眼看开世界的美好就离开,我就无比悲痛。 精神上的折磨令我崩溃了,肉体的痛亦无法隐忍。 浑身的撕裂感折腾的我整夜痛苦哀嚎,如针钻般坐立难安无法安生。 杨晓还变本加力的陷害我。 她故意摔倒在地制造流血重伤的假象,然后命人去跟何冰告状说是我做的。 “贱人,居然又害晓晓,你死定了。”一进门就看到一地血迹的何冰彻底暴怒,轮起拳头猛烈的对我拳打脚踢。 我被打的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几进残废。 打完后不解气的何冰命人把半残的我关到柴房禁闭起来。 第一卷 04 血债血还 “把门锁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也不许给她送饭。”何冰对着下人说到。 这一关就是两天。 我几乎没怎么进食,也没怎么合眼,饿得浑身发抖昏倒在地,胃部灼热烧焦点搅得我卷在地上直打滚。 就在我觉得我必死无疑的时候,门开了。 迫切期盼的饭香味没有传来,几名强悍的保镖倒是出现了。 他们看了看我好一会,又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屏幕。 “就是她了,带走。”为首的那名保镖一声令下,其他人赶忙将我从地上拖起来驾着我就急匆匆往外跑。 我完全没反应过来。 直到被他们抓疼了我才蓦然惊醒。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气若游丝的我撑着最后的一口力气苦苦挣扎。 “你妹妹病重,何总下令带你过去输血。”说完为首的那名保镖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又过来抓我。 而后他们就将我架往医院。 以飞一般的速度。 “何总,人带到了。”保镖们一打开302病房的门就急忙汇报。 我一下就看到了何冰,他正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杨晓则趟在他旁边的病床上。 见到我进来原本安静的杨晓忽然就叫了起来:“痛,好痛啊,何冰,我会不会就这样死掉。” “不会的,我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何冰抬眼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她不是来了吗,等她抽完血你的手术就可以进行。”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手听不懂何冰在说什么。 手术?什么手术? 何冰杨晓的样子根本不像重病的人,哪里还需要做什么手术。这一点我想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 只有何冰总是傻傻的被她牵着鼻子走,我真是极度怀疑他的智商。 再说了,杨晓做她的手术干嘛还抽我的血。 简直莫名其妙。 “可我不忍心让姐姐为我受苦,要不就算了吧。”杨晓假惺惺的说道。 “不行,你的身体要紧,这事听我的。”言毕他何冰命人将我摁到杨晓旁边的那张病床上。 向医生拿着采血工具走到我跟前,他抓起我的手腕就要扎针。 “怎么又是你?”看清我的脸向医生有些诧异,下意识放开我的手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会后迟疑的看向何冰:“何总,杨小姐现在状况不好,恐怕不适合。” “废什么话,我说合适就合适。” “可她前几天刚失血过多,现在看上去又那么虚弱,接下来万一承受不住中途晕倒或出现并发症……” “她的命不值钱你只要管好杨晓就行,快抽!要是耽误杨晓病情我要你的命。” “何总,我还是建议该改去血库那边申请调用,反正我们只是留着术中备用,何必非要杨小姐抽。”向医生回答。 一旁的杨晓这个时候插起话来。 她故意装作很悔恨的样子:“还是向医生考虑周全,我只一心想着姐姐是亲人,要是手术出现意外到用她的血会没那么恐惧,都忘顾及姐姐身体状况了,是我这个妹妹太自私。” 我是亲人用我的血会不恐惧? 这是人话吗! 傻子都知道她故意折磨我。 可对我恨之入骨的何冰毫无理智可言,居然安慰起她来:“晓晓你不用自责,有罪的是她不是你,无论你想要她做什么都不为过。” 说完何冰再次转头对向医生下令:“我偏不要血库的血,我就要她抽,如果不是因为她杨晓也不会变成这样,这都是她欠杨晓的,要她血债血还。” 原来是这样。 一个不顾我的死活,一个往死里折磨我。 好一个血债血还。 你们够狠! “这……”向医生显得很为难。 “怎么,我的话都胆敢不听?如果等会杨晓出了什么事后果你担负得起吗,还是你要想毁我的约?” 威胁力十足的语气。 向医生脸色大变:“我这就抽。” 细长的针管陷进我的肉里。 鲜红的血液流向针管另一端,两个超长的采血筒很快被装满。 “何总,采血环节已完成,我先去准备其他事项。”向医生再度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后起身离开。 他这次的眼神里多了几抹深深、意味深长的悲悯。 但我没心思去探究他眼里的含义,也没力气再去想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反正都与我无关。 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累很饿,很想吃东西。 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护士小姐急忙过来拦住我:“何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第一卷 05 待宰的羔羊 我不悦的怒瞪:“我要回家,你给我让开。” 护士小姐死死的拦住我不放:“何小姐,等会还有个换肾手术要做,你现在不能走。” “换肾手术?什么换肾手术?搞错了吧你!”说完我又要推开她。 “这种事怎么会弄错,你妹妹一会……”横在我跟前的护士说到这里停住了,因为何冰板着脸走了进来。 看着他那杀人般的眼神我忽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何冰,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忐忑的问。 “晓晓的肾出了问题,我要把你的肾换给她,怎么,你有意见?”何冰的语气淡得不能再淡,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般轻松随意。 这可是换肾。 要换掉的是我的肾。 我怎么可能会没有意见。 但我不敢这么直白的表达出来,免得惹怒何冰事情更加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一向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肾出问题。”我极力隐藏内心的怒气,委婉的回答。 “你还有脸问,如果不是车祸后遗症逼迫她常年吃药她至于这样吗?你毁了杨晓的一切现在就好好赎罪吧,你还她一颗健康的肾,她身上坏掉的器官统统都给她还回来!” 何冰显得更加生气了。 “不是这样的,车祸的事真的与我无关,我当时根本就不知情,那天……”我急忙又解释起来。 可我还没来得及说完何冰又马上将我的话打断。 “住嘴!你的这些话我半个字都不想再听,我觉得恶心。” 他总是这样,每次我一开口他就粗暴阻止,不肯相信我的话,也不给我申辩的机会,任我努力多少次都没用。 “好,既然你怎么都不肯相信我多说也无用,但我求求你了,我现在真的很累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你就放过我一次吧,好不好?” 我现在又困又饿又乏力,头昏眼花,分分钟钟就要晕倒的节奏。 这种时候还想让我换肾,不如直接杀了我。 “你要我放过你,那杨晓呢,当初你把她撞飞让她血淋淋躺在血泊里痛苦呻吟时你放过她了吗?她可是你妹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何冰越发愤怒,青筋突爆的脸不断扭曲,危险的气息四处弥漫开来。 我连连往慌乱后退:“我说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何冰根本听不进去,粗暴的横过来把我堵在门边:“这些虚伪的话等进手术室你再慢慢说给自己听吧,来人,把她带走。” 几名人员应声围过来,轻而易举的抓获钳制了我。 我急坏了,不顾不顾的扑腾身子拼命叫喊:“我不要,我不要把肾给杨晓,我不要进手术室,我害怕,何冰,我求求你了,我害怕。” 我是真的很害怕,一听到手术室几个字我就无比恐惧。 上次的痛太过于刻骨铭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些画面,我打死都不想再去经历那种疼。 我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叫哑了,可也没能让何冰怜惜分毫。 手术室越来越近,我崩溃到了极点。 “何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这么冷酷无情,你为了杨晓就非要逼死我不可吗?” “住嘴,以后不许你提晓晓的名字,你这种毒蛇心肠的贱女人根本不配!” “可你根本不知道杨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直都是在演戏你被她骗了,说不定她的肾根本没问题这次也是在骗你。”我几乎是从嗓子里吼出这句话的。 何冰彻底被我激怒了,厉声吼了起来:“好啊,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杨晓,我看你是活得腻了。赶紧拖走,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听到她的噪音。” 一行人加大力度,我一下就被拖出十几米远。 在何冰阴冷绝情的目光中,我被强行架进换肾的手术室,怎么反抗挣扎都无作用。 杨晓随后也被推了进来。 她无比痛快的暗暗楸了我一眼,而后快速扭头转向何冰又装起好人:“阿冰,这样对姐姐会不会太残忍。 “残忍?这样也叫残忍,跟你受的苦比起来她还差远了,别说一颗肾,就是你想要你的命她都得马上给。” “可是……” “好了,乖乖听话,你不是肾功能衰竭一直不舒服吗,等换完肾就好了,我在外面等你。”何冰抬脚离开。 手术门一关上杨晓就马上露出真实面目。 她“蹭”的一声从摇椅上起立,面目狰狞的靠到我跟前。 “待宰的滋味如何?不好受吧,你放心,等会我会尽量让他们动作快一点。” 第一卷 06 过于惨痛的代价 “所以你根本没病,这一切都是你装的?”原本还只是出于怀疑状态的我我这下可以笃定了,这一定又是杨晓的阴谋。 “没错,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故意折磨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要告诉何冰,我要让他看清楚你的真实面目。” “他连你的命都不顾你以为他还会相信你吗,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否则,我会让你像上次那样麻醉都无法打。”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简直不是人!” “对,我是疯了,从你把何冰抢走的那一刻我我就已彻底疯了。谁让你跟我抢男人,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把她的肾挖出来丢掉,现在,立刻,马上!” “是!”两名护士捆住我的手脚把我撂倒在手术台。 麻醉师拿起一剂麻醉药朝我走来。 另一边,是低头去拾器械的向医生,他手中的手术刀在灯光的映射下泛着白光,耀眼的光芒刺进我的眼眸。 上次的悲惨画面浮现,巨大的恐惧感将我吞没。 我害怕得彻底失去理智浑身发抖。 “放开我,我不要做手术,杨晓,我求求你了让他们放了我。我什么依你,不就是离开何冰吗,我走,我走就是!”一向硬骨头的我头一次服软的向杨晓求饶。 “哈哈我没听错吧,你居然开口求我,可惜啊,我今天不仅要挖你的肾还要让他们破坏你的子宫,我要你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 什么? “不要啊杨晓,我求求你了别这么对我,何冰我不要了,肾我也不要了,你想要什么都拿走,我只求你别这么对我。” 我已经失去三个孩子了,我不能让她连仅有的一点做妈妈的权力都剥夺。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我告诉你,晚了!当初我要你离开何冰可你不听,还再三怀上他的孩子,你的肚子不是能怀吗,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拿什么去怀。” “不会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跟何冰有任何瓜葛,我求求你,就放过我吧。” 我曾以为何冰是我的全世界。 结果到头来,他带给我的是一次次的灾难和恶梦。 我真的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了,我只想去到一个没有他的国度安静的生活。 “要我放过你?你做梦!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我更不会再让你有一丁点威胁到我的机会。” 在杨晓的再次命令下,麻醉师将白色的液体缓缓注入我体内。 向医生朝我举起了手术刀。 “不,不要…… 难道就这样让她的奸计得逞,任由她毁灭吗。 不,我不甘心。 可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我的眼皮子越来越沉,两眼一抹黑,最终彻底失去知觉。 “小曦,醒醒,快醒醒。”有人在耳旁急切叫喊,无比熟悉的声音。 我狐疑的慢慢睁开眼睛,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呈现在眼前。 “明远,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我惊讶的叫道。 “我来向医生办公室谈点事无意中看到你资料,再三逼迫下他说了你的事……”说到这里,石明远哽咽着无法继续往下说。 我回想了一遍之前的一切,顿时也跟着悲伤起来,忍不住失身痛哭:“是我在家太愚蠢,早知道当初我就该听你的。” 石明远之前不止一次劝阻我离开何冰说要带我走,可我总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他。 好几次我差点跟他闹翻。 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做个错误的代价太过惨痛,我先后失去了三个孩子、一颗肾,以及,一个女人应有的做妈妈的权利。 “小曦,我好心疼你,这些日子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何冰这个畜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让给他!” “不是你的错,是我眼瞎了爱上这样一个人渣,明远,要不你带我走吧,我决定了,我要离开他。” “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想通了?”石明远暂时停止对何冰的谩骂,一脸激动的看着我。 “是。”我坚定的点点头,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杀死了我的孩子,他毁了我的人生,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我恨他! 我真的很恨他。 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爱之深恨之切。 “好,我带你走,你别哭了,为他这种禽兽再伤自己的身体不值得。”一见我哭石明远也跟着慌乱起来,上前握住我的手连连安慰:“小曦,你放心,只要你愿意……” 第一卷 07 奸夫 “砰!” 巨大的撞门声打断石明远的话。 一双发红的双眼从门口死死的瞪过来。 “好啊,奸夫淫妇当众偷情被我抓个正着,你们死定了。”何冰的怒吼声响彻房间,狭小的空间瞬间火药味十足。 我当即紧张起来。 “何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我跟明远之间什么都没有。”我极力解释。 “你们都当我的面贴在一块了你还敢说是误会,你当我眼瞎吗,杨曦,你还真是贱,在医院里都不忘想野男人。” “不是的何冰,明远只是凑巧来医院,得知我在这过来跟我说说话。” “是吗,只是碰巧而已?我看未必吧!说不定他是因为上次你肚子里的野种被打掉了伤心欲绝,现在找你你感伤怀念商量对策来了,你们这对狗男贱女真是登对,一个让恶心反胃,一个窝囊得找不到女人检别人的破鞋,怪不得你们能搞到一块。” “你……” 何冰的话刺耳难听,一字一句像尖刀。 被刺痛的我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唯有惨白着脸咬牙冷冷的看着他。 一旁的石明远实在听不下去,“磳”的一声从床边快速起身。 “够了何冰,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你真是太多分了!你对她小曦的伤害还不够吗,亲手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这样侮辱小曦,你还是人吗?” “我教训自己的妻子轮得到你管吗,敢碰我的东西,我今天要了你的命。”何冰退到门边叫了一声。 几名保镖马上冲了进来。 他们将石明远架到角落里,不由分说就扬起了拳头。 我吓坏了,急忙冲上前去,拨开他们死死的护在石明远跟前:“不要,何冰,求求你别伤害明远,他是无辜的,要打你就打我吧。” 何冰的脸更沉了,冷若冰霜的脸上杀气更甚:“为了一个野男人你都敢公然反抗我了,好,很好!” “小曦,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走。”石明远急忙伸手推我。 “我不走,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我太了解何冰。 他现在这么生气,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石明远。 我要是就这么走掉石明远真的会被打死。 “我没关系的,小曦,你这样会受伤的,快走别管我。”石明远挣扎着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将我反护在身后。 何冰彻底被激怒了,他眼里的怒火如洪水般喷涌,仿佛把整个房间都烧光:“好一对苦命鸳鸯啊,我真是感动死了,可我偏不成全你们。” 石明远将我护得更紧,何冰的脸也扭曲得更加严重。 “把她拉开。”何冰怒吼。 其中的一名保镖们将我从石明远背后揣了出来,死死抱住我不放。 其他保镖则继续围住石明远。 “打,往死里打,打到他半残为止。” 密密麻麻的拳头瞬间劈头盖脸的朝石明远的身上砸了过去,他瞬间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 “明远。”动弹不得的我着急的哭了起来,唯有继续哀求何冰:“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明远,有什么事都冲我来。” “他还敢为他流眼泪?你就这么在乎他?好啊,我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你的情郎是怎么被我打死的。” 授意的保镖门毕方才更力大十倍的速度砸过去。 被打了将近二十分钟的石明远狼狈不堪,身上的血渍染红一地哭成泪人的我拼命叫喊,可我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能让何冰心软分毫。 无力承受的石明远最终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彻底失去抵抗。 “明远,你怎样,你别吓我,你快起来啊明远,”我心痛至极,也愧疚至极。 要不是因为我石明远也不会被打成这样。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我多希望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是我。 可能见我哭得太严重了,本就奄奄一息的石明远居然撑着身子踉踉跄跄的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抬手抹了抹唇部的血液,极力朝我挤出一丝笑容:“你别哭了小曦,我还能扛得住,我没事你别担心。” “明远,真的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不是的,不关你的事,是这个暴力狂太没人性,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走,这个禽兽不配把你留在身边。” “就凭你也想带走她?做梦!我警告你,下次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直接弄死你,还有你的脏手,胆敢再碰我的东西我就砍下来拿去喂狗,来人,把他丢出去!” 保镖们将粗暴的石明远拖了出去。 “我一定会把小曦带走的,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好的女孩子被你糟蹋,小曦,你等着我……” 第一卷 08 包厢里的陷阱 石明远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不见。 我被何冰连滚带爬的拽回家。 我还以为迎接我的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没想到老天爷开眼,我们一进家门何冰就接到一个紧急电话。 “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何冰一把将我甩开,抓起桌面上的钥匙急匆匆的出了门。 我侥幸就此逃过一劫。 直到第二天他才回来,但倒也没再专门来找过我,每次从我面前路过他都面无表情,看都不看我一眼仿佛我是一团空气般。 此后的一周,情况也是如此。 我每天就那么一个人靠在窗外发呆,静静的看着日起日落,过得相当平静,心情也平复不少。 再然后何冰就带着杨晓出了国,据说他们是去办事。 至于具体办什么事,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很雀跃,雀跃这难得的好时光。 一直以来,我都被何冰和杨晓两个人折磨得苦不堪言,被凌虐境遇从未停止。 如此般的自由舒适,对我而言真的是一种十分难得的奢侈。 我就这样又过了一周。 尽管心理上生理上的创伤都还无法修复,但状态已经慢慢好起来。 我真希望日子能就这么走下去,但事与愿违,物极必反,宁静过后往往就会伴随着暴风雨。 这些天的平静的日子最终还是在两周后的某天被打破。 那天,百无聊赖的我无所事事,想着反正也没事做,不如出去走走,于是便提着步子到花园里赏花。 这个花园我平时是不太来的,倒不是我不喜欢,是因为杨晓和何冰几乎也天天过去坐一会,害怕跟他们打照面的我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但今天不同,刚从国外回来的他们据说是参加一个什么大聚会去了,刚出门不久一时半会都不可能回来,我觉得没什么顾忌,这才斗胆前往。 我刚到花坛边坐下就忽然收到了一则信息,是何冰发过来的。 我低头看了几眼内容,来不及多问的我赶忙冲出家门。 按着上面的地址我很快就抵达目的的,并快速找到对应包厢号。 顺手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我呆住了,包厢里根本就没有何冰的影子,有的只是一个无比彪悍的陌生男子。 “不错嘛,来得比想象中的还快,身材也比照片上的还诱人。”男子满意的朝我靠上来,色眯眯的紧盯着我身上的私密部位。 “照片?什么照片?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赶紧走开。”我极力避开他伸手去拉门把。 他大力将我往回揣:“来都来了还想走,门都没有!爷可是花了高价的,拿了我的钱你就得办事!” 说完他将两片香肠唇朝我压过来,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来回游走。 我使劲推开他:“什么钱?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赶紧起来,不然就喊人了。” “喊!你尽管大声喊,看看这里有没有人敢管,我告诉你,今天我就上定你了,不把我爽够你休想走。” 说完,他将推到在沙发上,重重的朝我压过来。 下一秒,他粗暴的动手解除我身上的衣物,拉扯中我的裙子被撕碎,一大片肌肤裸露在他跟前。 男子口水直流,摁住我肆意乱亲一通:“这肌肤真是嫩滑呀,细皮嫩肉的,哥喜欢,你放心,等会哥保证把你弄得舒舒服服。” 说完他动手就要解除我最后的遮挡物。 “不要,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快来人!”我绝望的呐喊。 门外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无比熟悉的女音响了起来:“阿冰,你别激动,也许是我弄错了,可别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了姐姐。” 熟悉的男音也跟着响起:“晓晓,你别拦我,是不是冤枉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然后门就被推开了。 杨晓拉着何冰的手腕站在门口朝里往。 “何,何总,你怎么来了?难道她……”男人匆忙看了我一眼,慌乱不安的从我身上起开。 “天啊,姐姐,真的是你。”杨晓惊讶的捂住嘴巴:“我本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没想到你竟然在包厢做这种事,你这样让何冰的脸往哪搁?” 看错人,劝何冰。 杨晓有这么好心吗?根本不会! 除非…… 我还没来得及往下想就被何冰打断。 “来人,把他拖出去劈了!”他抬眼看了一旁我身边的男子,厉声叫到。 “何总饶命,饶命啊何总。”男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是她先勾引我的真的不关我的事,求求你放过我一次吧。” 第一卷 09 你死定了 “拖出去!”罗浩然怒吼。 “何总,我求求你了,求你绕我一命。”男子拼命挣开保镖的手,一个的跪地磕头、连连求饶。 “拖走!”不为所动的罗浩然依旧是这句话。 男人面如死灰的任由保镖们架出去。 “收拾完那个野男人,现在轮到你了。”罗浩然靠到我跟前轮起拳头就诓我:“不知悔改的贱女人,你真是令我恶心,我让你找男人,打死你,我现在就打死你!” 我顾不上浑身的疼,赶忙解释起来:“阿冰,你听我说,我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我是收到你发的信息说喝醉了让我来接我才赶来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冤枉?呵呵。”一旁的杨晓忽然插话:“姐姐,你还敢说这句话,你要撒谎也应该先打一下草稿吧,何冰刚刚一直忙应酬手机都没摸哪会给你发信息。” “不是的何冰,我真的有收到你的信息,我手机上有记录,不信你拿去看看。”我急忙将手机拿出来递了上去。 何冰漂了手机就迅速的转过头去,一点都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 显然他根本不相信我。 “何冰,我真的没有撒谎,你就看一下吧,看了你就明白了。”我再次使劲晃动手中的手机。 何冰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杨晓见状抢先接了过去:“姐姐这么笃定说不定是真的,不然我先帮你看看吧。” 然后她就埋头看了起来。 才看了不到几秒她马上抬手捂住嘴巴,露出无比震惊的样子见鬼一样看着我:“天啊,姐姐,你这是……”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唯有不悦的瞪着她。 “阿冰,姐姐她,哎,我不知道要不要说,我怕姐姐等会又怪我。”杨晓小心翼翼又极为害怕望向何冰。 再三得到何冰的保证后杨晓才慢悠悠开口:“姐姐这条信息的联系人备注写的是你,可上面号码却根本不是你的号。” 我怎么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当即反驳。 “我可没胡说,阿冰,手机在这,你自己看吧。”杨晓向我露出一个狡黠笑容,胸有成竹的手机转递给何冰。 我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 不,不可能是真的,也不可以是真的,否则我恐怕掉到黄河都洗不清,我反复在心里祈祷。 何冰这个时候已经看完信息,他气得整张脸都绿了,冰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的手机朝我砸过来。“贱女人,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顾不上疼,接过手机楸着一颗心认真看了起来。 这一看,连我自己都震惊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呆呆的看着手机上的内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上面的号码确实很陌生,可明明出门前不是这样啊,何冰的号码我倒背如流根本不可能看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谁能告诉我! 杨晓再次得意的笑了:“姐姐,你现在无法抵赖了吧,我也真是佩服你偷人惯了隐藏手段如此娴熟,要不是阿冰确实今天没碰过手机而我又心比较细,恐怕真的会被你蒙蔽。” 我赶忙在脑海里快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再次捋了一遍。 联想之前心里的疑虑,再看看面前杨晓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顿时明白了答案。 “是你,一定是你叫他来的,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激动指向杨晓。 “姐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说胡话,怎么可能会是我,你怎么这么污蔑我。”杨晓装作十分受惊的样子缩进何冰怀里。 “不是你还能有谁,要然你怎么这么准确的找到包厢,又怎么可能一下就知道信息有问题,一切能有这么巧吗?这一定又是你的阴谋。” 这次我十分确定。 杨晓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再三否认说我冤枉她,还在露出委屈无比的可怜样要何冰帮她住持公道。 几番争执过后,苦无证据的我不想再一个劲跟她逞口舌之快,只好暂时停住。 占上风的杨晓忽然嘤嘤的哭了起来:“阿冰,你也知道的,这段时间我一直跟你在国外根本没时间做别的,现在被姐姐这么冤枉,我真的好伤心。” “晓晓,你别难过。”何冰安慰了她几句便怒气冲冲的转向我,甩手又是几巴掌:“贱女人!自己偷情还胆敢侮辱晓晓,你死定了!” 我被打得嘴角红肿,鲜红的血渍不一会就布满嘴角。 可我却丝毫不觉得疼,也没心思去擦,只一味的继续解释说不知道事情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出门前号码明明是对的。 第一卷 10 恶毒的姐妹心 何冰当然不会相信,我于是又告诉他让去查,可他还是不肯相信气冲冲的楸起我就往外拖。 期间杨晓一直跟上来,但何冰将她支开说要先跟我算完账就发动油门。 回到家,何冰把我丢到床上,“碰”的一声关上房门。 迎接我的又是一阵无比痛楚的残忍暴虐。 何冰还是跟之前一样,不顾我的挣扎反抗残忍的占有了我。 被死死捆绑的我没有力气挣扎反抗,只能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犹如一具死尸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由他肆意的凌辱。 “叫啊,你怎么不叫,你在别的男人面前不是很热情下贱吗,既然你那么喜欢男人,我现在你叫个够!”何冰一边深深的挺进我的最深处一边楸着我的头发使劲叫喊。 我依旧没有丝毫反应,不哭,不闹,不叫,任凭他怎么折磨都毫无感觉。 “我叫你叫你听到没有,给我叫,给我狠狠的叫出来。”何冰不满我的反应,用比刚才还大百倍的力气又抵了过来,仿佛要把我榨干一样,律动得无比疯狂。 可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现在的我什么都不剩,就剩下一副空空的皮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而死人,自然是不可能会有反应的。 何冰气疯了,从床上将我抱起就往墙上撞。 “贱女人,你以为装死我就会放过你吗,做梦!我今天非要你叫出来不可,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这一次,何冰用力了全部的力气。 我的下半身一下就撕裂开来,整个人熔炉里的火般灼热的烧起来。 何冰丝毫不怜惜我,经过几次人流手术,如今我的身体虚弱得不成样子,何冰一只手拽着我的头发就轻而易举的把我甩到了地上,我的额头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阵刺痛。 “啊!痛!”我无法承受何冰的粗暴,疼得我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我伸手去推何冰:“你走开啊!” 何冰却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更加用力在我身上起伏:“叫啊!你使劲叫!” “何冰,求你了,不要再动了,我好痛!”疼痛让我忍不住哭着哀求他,何冰却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我。 我心死如灰,我不敢相信这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我哭着大喊:“我恨你!何冰!我恨死你了!” 何冰顿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让你一辈子也逃不开我!” 我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哭出声,任由何冰动作。 何冰草草了事,看也不想再多看我一眼,十分厌恶地从我身上起来,恶狠狠地摔门而去。 我把自己蜷在冰凉的地板上,呜咽地低吟,下体火辣辣地疼痛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我尽力支撑着我的身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身子过于单薄,站着也是摇摇欲坠的感觉。 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拉开,杨晓阴冷着脸站在门口,我衣衫褴褛的样子被她悉数看去,我惊愕地看着杨晓。 杨晓眼中只有怒火,她冲到我的面前,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扬手就甩了两个巴掌在我脸上,我本来就站不稳,被她如此大力地扇打就跌坐在了地上。 “杨曦你这个贱女人!”杨晓恶狠狠的骂我:“我总有一天要弄死你的!” 杨晓见我尤其无力地坐在地上,抬脚重重踢了我一下,转身出去了。 我趴在地上,捏紧了双手,我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是杨晓设计陷害我的,只有何冰才会那么轻易相信杨晓。 何冰从我房间出去以后就没有回来过,第二天早上我起床下楼,何冰和杨晓正在饭厅吃早餐。 杨晓看见我,扯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姐姐,来吃饭。” 何冰根本没有看我,杨晓的笑容却让我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果然,杨晓对着何冰开口要求了:“阿冰,以后让姐姐来负责三餐好吗?” 何冰皱着眉,很不屑地看我一眼:“她?” “好不好?因为姐姐做的饭菜有爸爸妈妈的味道啊。我喜欢。”杨晓对着何冰撒娇。 “我不做。我又不是烧菜工。” “你连烧菜工都不如。以后晓晓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冰似乎很不愿意与我共处一室,答应了杨晓,径直出门了。 剩下杨晓和我在家,杨晓看着我冷笑了一声:“杨曦啊杨曦,我要你永远生不如死。”杨晓往楼上走,边走边说:“对了,中午我想吃水煮鱼。” 我站在原地双手握拳。 不知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真的宁静,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何冰没有再找我麻烦,杨晓也没有找各种理由陷害我,加上每天我掌厨,我都能做一些比较补的东西,身体也没有最开始那么虚弱了。 这天按照往常的饭点,何冰在公司加班,家里只有我和杨晓两个人,杨晓吃饭吃到一半突然丢了筷子开始抽搐。 我吓了一跳,赶紧给医院打电话,很快就有人来接走杨晓。 医院那边也给何冰打了电话,何冰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看见我站在急症室门口,冲过来就抓住我的衣领问我:“你对晓晓做了什么?” “我没有!她吃饭吃着吃着就突然这样了。”我赶紧跟何冰解释。 正好急症室的门打开了,白大褂的医生出来,表情严肃:“杨小姐食物中毒,十分严重,而且是积毒,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少说也得有一个月。再晚点发现命就不保了!” 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一下子明白了杨晓一个多月前要我来给她做饭的含义。不只是我,何冰也明白了,不过他明白的也仅仅是“我投毒给杨晓”,而不是我被陷害投毒。 “杨曦!你这个贱女人!你心肠怎么就那么狠毒?晓晓是你亲妹妹!你却三番五次要她的命?”何冰对着我怒吼。 “不是我,我没有投毒。”我无力地辩解。 这时候医生再次开口了:“何先生,希望你做好心里准备,杨小姐现在毒素在体内太久,她的肾已经严重损坏了,肾功能严重衰竭,可能需要换肾。” 何冰听了医生的话,神色一怔,我也不由得头皮发麻,我已经没有一个肾了,难道现在何冰还要把我另外一个肾也给杨晓? 何冰果然阴沉着脸看想我,一字一句地说:“用她的肾!” 我转身想跑,身后何冰的保镖已经堵住了我的路,有人抓着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