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意外 安月从出站口走出来,手里拖着一个米白色的拉杆箱,拉杆箱的上面码着一个大帆布包,帆布包里塞得鼓鼓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从远地方回来的。 而她的左手,却拎着一个精致的小坤包,和拉杆箱上堆放的帆布包,形成鲜明对比,给人一种好不搭调的感觉。 这时,在高铁站的出站口,有种熙熙攘攘的场景,不仅有蜂拥的人群朝外走,还有许多来接客的人,伸长脖子往死里瞅。 广场上,有好几路公交车停在站台上,把蜂拥出来的人群,不仅朝农公汽车站那边送,还朝县城的每个角落送。 还有许多阔气的乘客,直接招手,坐着出租车回家。 现在,安月是准备做公交车,先去姐姐家过夜,明天一早再回老家安塘铺。 安塘铺离冠县有好几十里路,一般的情况下,安月回家的行程,都是这样安排的。 何况姐夫秦大正,就在公交公司开车,这样让安月对公交车,多了一份亲切感。 此时,差不多下午三点的光景,天气热的烦人,没一丝的风,把柏油路面烤得松软,每当有大车驶过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种摇摆。 安月走到广场时,把太阳镜与口罩带上,头顶再覆盖一顶白色的太阳帽,搞出一副都市妖女的味道来。 何况她,穿一件流行的牛仔短裤,腿上套着真丝的肉色袜子,把两条大长腿显现得特别性感。 上身穿一件,领口很低的半截袖褂子,腰间别一条银色的花纹腰带,把她的三围彰显得楚楚动人。 这样,她没走一步,胸口的地方都会颤抖一下,把许多人的目光,都吸睛过来。 此时,她有点渴。 瞅瞅四方,发现在广场上靠街角的地方,有一家茶吧。 想想,并拖着行李,朝茶吧走去。 进去后,要了一瓶冰镇汽水,把口罩与墨镜拿下,找一个背静的地方坐下,悠闲自得喝她的冰镇汽水。 她这样做,一是想歇歇脚,二是要吹吹冷风,把身上的汗味吹干。 因为,身子上黏糊糊的汗味,真的很讨厌,也不好闻。 可就在这时,在她无意间的一个抬头,透过茶吧中墨绿色的落地玻璃,突然发现姐姐安千红,正打着一把遮阳伞,搂住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朝隔壁的小旅馆里走…… 她心中一惊,心想,姐姐安千红,这个时候来高铁站干嘛。 是来接自己的吗,可自己并没有告诉她,今天要回冠县呀? 而且,此时的安千红,不仅打扮得花枝招展,光天化日之下,还与一个陌生的男子搂搂抱抱,难道…… 安月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心想,姐夫秦大正,每天坐在公交车上,辛辛苦苦挣工资养家,姐姐整天不上班,还尽买好衣服与好包包,自己有时都看不过意。 就拿自己手中,现在挎着的这个包包,也是姐姐安千红送的。 姐姐当时送给自己这个包包时,说这个包包是个高仿品,不值钱,才两百多块。 可是,自己跑到卖包的地方一问,人家仔细瞧瞧,说这个包包,最少也值两万多块。 那现在? 安月坐不住了。 起身跟店家说,自己想去车站售票处打听一下,去省城的车票还有没有。 再甩给店家十块钱,让人家帮自己照看一下行李,并重新戴上口罩,朝隔壁的小旅馆走去。 小旅馆的老板娘长得很妖媚,见安月走进来,首先是警惕地扫她一眼,然后笑眯眯地问:“美女,要住店吗?” 安月点头,把身份证递给老板娘,东张西望地瞅。 老板娘见了问:“美女,你瞅啥?” 她说:“不愁啥,想知道你这店里,安静不?” 老板娘堆起笑脸,夸张地说:“挺好!”说完,就要给她登记。 她见了,磨叽地说:“老板娘,这样吧,我先看看你这里的环境,再登记可行?” 老板娘垂下眼皮,懒洋洋地说:“随便!”说完,又瞅她一眼。 她把身份证拿回来,攥在手中,先是在一楼的走廊上走一个来回,没听出什么动静,接着又朝着二楼走。 没想到老板娘喊住她,问:“喂,你到底是来住店的,还是来查户口的?” 她听了,没有一丝的慌张,翻着白眼问:“咋啦,我瞧瞧,不可以吗?” 老板娘盯着她看,好一会才挥挥手说:“那你上去之后,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可好?” 她顺从地点头,装出一副松垮的样子,打着哈欠,跟没睡醒似的。 于是,她就在二楼的走廊上,慢慢地走,细细地听。 终于,在二楼靠近走廊尽头,在一间客房的外面,她听见屋里,传来姐姐安千红猫声的叫,还有床铺“咯咯”的响声…… 立刻,她头皮发麻,心惊肉跳,不仅是整个人都呆痴起来,还有一种不敢相信的错觉。 没想到,自己最敬佩的姐姐,竟然背着老实巴交的姐夫,在外面干出这种事。 她此时,真想抬起脚把门踹开,把这一对奸夫淫妇给活捉住,再把这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绑起来,然后游街示众…… 可此时,那位妖媚的老板娘,竟“咚咚咚”地跑上楼,见她在走廊上无所事事地张望,马上朝她招手。 她深深地嘘出一口气,沉重地往回走。 走到楼梯口时,老板娘问她:“咋样,我这里还安静吧?” 她呕一眼这个老板娘,厌烦地说:“你这里妖气很重,我还是去找别的店家。”说完,也不理睬老板娘的惊讶,扭着圆圆的小屁股,离开了。 老板娘望着她的背影,生气地骂:“妈蛋,装什么装,说不定你就是干这一行的,看你进来时贼眉鼠眼,还有你这迷人的小屁股,不干这行真可惜?”说完,还不解气,用脚使劲地跺着地板…… 这样,安月回到茶吧里,没了喝饮料的兴趣,对着店家说声谢谢,并拉着行李朝公交站走去。 在公交车上,她没了那种回归故乡的热情。 虽然自己这几年,每年都回冠县几次,可每次回来,自己都搞得跟走亲戚似的。 不像这次回来,是要在这个地方生活下来。 正文 第2章 在姐夫家过夜 从公交车上走下来,向前走五十米,就到了姐夫家住的小区。 姐夫家住的小区,原来叫手表厂宿舍,现在改名字叫“花园街小区”,单从名字上讲,就知道姐夫的父母,都是手表厂的老职工。 这样,秦大正算是一位正统的县城人,按照十年前的说法,姐姐安千红嫁给秦大正时,是把农村漂亮的大姑娘,白送给城里的二愣子。 好像这种现象,全国各地都不少。 再说冠县本不大,县城也就十几平方公里的样子,骑个自行车绕一圈,半个多小时足够。 所以安月在公交车上,没待多久就下车,下车后走个几十米,就到了一大片平房的“花园街小区”。 现在的城市,不管是县城还是大城市,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平地起,在冠县这个地方,能保留这样一大片的平房,还真少见。 这时,安月走到姐夫家的门口,想敲门,见院墙的门是虚掩着,并推门走进来。 其实,姐夫家的住房很简单。 两间正房,一间是客厅,另外一间是姐姐与姐夫的婚房。 噢,用婚房这个词,好像不恰当,反正当初是叫婚房的,现在应该叫卧室。 在两间正房的外面,有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有一处十几年的葡萄架,现在这个时候,正是葡萄飘香的季节,一大串一大串的葡萄挂在枝头上,真的很好看。 在葡萄架的一侧有两间平顶房,平顶房的面积很小,每间差不多有十个平方这样大,一间当作厨房,另一件当作客房。 安月每次来这里的时候,都住在婚房隔壁的这间客房里。 这样,在安月走进院子里,把行李放在客房里,然后推开客厅的门,喊:“姐夫,你在家吗?” 因为她知道姐姐,这个时候不在家,所以她就喊姐夫在不在家。 可是,推开门没见着人,再推开卧室的门,同样没见着人。 她想想觉得姐夫,也许出门遛弯去了。 你看,还是老小区好吧,出门都不用锁门。 这样,她来到厨房中,见电饭锅里煲的饭刚煮好,猜想姐夫可能没走远。 于是,她想趁着这个机会,先洗个澡。 洗澡间是建在院子拐角的地方,用砖头垒起来的一个小平房,大约三个平方这样大,洗澡用的水,是自动加热的太阳能热水器。 于是,她从拉杆箱里找出换洗衣服,从姐姐的卧室里找出一双拖鞋,就钻进不大的洗澡间。 她把水温调号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先脱肉色的袜子与牛仔短裤,然后脱上衣及胸罩内裤,等这一切都完成了,就开始把淋浴的水龙头,朝着自己的身上喷…… 顿时,她感到一阵麻酥酥的痒。 何况这种痒,让她有种捞捞痒的冲动。 随着她的一只手,在藕节似的皮肤上,轻轻地揉搓着;随着淋浴喷出的水流,冲击在她饱满的面团上,竟让她发出低吟的叫声…… 这声音,立刻让她想起小旅馆里,姐姐安千红当时的叫声,跟自己现在的叫声很相似。 于是,她的叫声嘎然而止。 接着,听见推门的声音。 尔后,传来秦大正咋呼的叫:“千红呀,你不是说要出差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她连忙把水流关掉,捂着自己的胸口,生怕姐夫秦大正,此时闯进来。 其实,她这样做有点多余,首先秦大正不会闯进来,还有她在洗澡前,是把洗澡间的门插起来。 这时,门外的秦大正又喊一声,她于是答:“姐夫,是我,安月!” 门外,马上没有声音了,接着听见秦大正,走出去的脚步声。 她在洗澡间里,很快穿好衣服,侧耳细听一会,确定姐夫秦大正离开了,才打开门走出来。 没想到此时,安千红正好推院门走进来,看见安月的时候,惊讶地叫:“死丫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告诉姐一声,姐好去接你呀?” 安月被洗澡水熏红的脸,顷刻间冰冷下来,瞅着她阴险地说:“我出高铁站出口时,差不多三点一刻,那时你在站前广场吗?” “不在……”安千红回答的时候,好像很犹豫。 “那你还说要接我?”她说这句话时,没有一点的亲热感,把头扭向一旁,朝客房里走去。 然后,她“碰”地一声关上门。 接着,就在屋里唱起了林忆莲的“两心花” 安千红搞不明白,妹妹安月为啥要躲在房间里,唱这首她听不懂也搞不懂的歌,但她能听出这首歌很好听。 而此时,秦大正提着一包东西,在院门外就喊:“月儿,你看姐夫,给你买啥好吃的了,你见了准会馋死的!” 此时,安千红正躺在院子中的躺椅上,遐想。 看见秦大正走进来,瞪他一眼,撅着嘴问:“死哪去啦,我妹妹来,也不知道烧几样好菜?” 秦大正颇感意外,忙凑上去问:“千红,你不是说,要去泰国看人妖吗,咋又跑回来呢?” “哼!”安千红重重地哼一声,没好气地说:“秦大正,你看你这点出息,到泰国一趟要一万多呢,你钱呢,没钱我去个屁呀?” 安月在房间里听了,立马窜出来,抱不平地呕一眼安千红,马上拽着秦大正的衣角,夸张地笑。 尔后,把秦大正拎着的菜盒抢过来,摆在饭桌上,在依次打开三个菜盒的时候,接连发出三声的惊叫。 “哇,姐夫你太可爱了,怎么就算到我心坎上,买我最喜欢吃的汤圆、米饺、小笼包?” 秦大正美滋滋地说:“月儿,我咋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呢?” 安千红一旁听了,忙插嘴说:“安月,你看你姐夫,对你多好?” “管你屁事!”安月这样说的时候,都懒得去瞧她,而是把汤圆、米饺、小笼包这三样好吃的东西,朝自己这边顺顺,并大口贪吃起来。 安千红见了,不高兴地嚷:“德性,吃我的,还跟我摆架子,信不信,我一脚拍死你?” “你敢!”安月这样叫的时候,又朝安千红撇一眼。 然后说:“姐,你多牛逼,你拍我算牛逼吗,有本事,你把你家的床铺给拍塌了,我才真的服你?” 安千红听了,纳闷地问:“安月,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正文 第1章 扒泥鳅 太阳如同火炉一般,烘烤着大片的稻田。 稻田里已是黄橙橙的样子,灼热的阳光,把稻穗映照得羞答地低下了头。 龟缩在稻田里的青蛙叫声不停,好向在诉说着,为什么不给稻田里留点水,好让自己冲凉一下。 但这个季节稻田里很少有水,只有把稻田的水排掉,稻穗才会颗粒饱满。 此时,陈万紫赤着脚,在这毒辣的阳光中穿梭,全身只穿着一个花裤头,手里拿着个小铁盆,后背驮着一个破竹笼,在这片稻田间穿梭着。 在这个时辰,是没有人愿意出来溜达,应该都留在家里避暑。 但陈万紫不行,因为家里不仅断炊了,茹蓝姨妈还病了。 这时,陈万紫突然发现,在自己脚下的这块稻田里,有一块被流水冲击出来的小水荡,大约有好几个“筛子”那么大。 他连忙跳下去,发现淤泥深得很,而且自己跳下去的时候,还有许多小鱼在游动。 他见了欣喜若狂,连忙跳下去在小水荡的四周,用泥巴筑一个“围堤”,然后用小铁盆把小水荡里的水,朝“围堤”外排。 不一会儿,就看见好多的小鱼,躺在淤泥上弹跳。 陈万紫先把这些小鱼打扫干净,尔后用手在淤泥上摸起来。 因为在自己刚才排水时,明明看见有几个浪花,现在咋没了动静? 果然,在陈万紫摸到一个洼坑时,突然传来“啪啪”的响声,接着就跳出三、四条有巴掌大的鲶鱼来。 他立刻笑出声音来,熟练地把鱼塞进竹笼里,尔后把竹笼放在有水的地方。 然后,他用铁盆把泥浆清理后,把铁盆放在淤泥上,用双手不停地扒起淤泥来,接着一条又一条的泥鳅,被他捧在铁盆里。 阳光直射地照在他黝黑的躯体上,随着他身体不停地运动,豆大的汗珠从毛囊中涌出来。 他顾不得擦拭一下满脸的汗珠,因为他非常在意现在的时刻。 因为今天的收获,已经算是意外的丰收;如果每次自己都有这样的幸运,那自己与茹蓝姨妈就不愁吃喝。 可就在这时,突然在田埂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陈万紫匆忙抬起头,看见一位面善的大夫人,打着小花伞,带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扒泥鳅。 而且在她们的身后,还站着一位虎背熊腰的爷。 在这位爷的身后,还有两位五大三粗的汉子。 陈万紫见了,用胳膊“滚”一下自己脸上的汗珠,冲这位夫人憨厚地笑,尔后继续扒泥鳅。 这样,每当陈万紫从淤泥中扒出一条泥鳅,小姑娘就兴高采烈地叫一声,而且叫出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天真无邪。 陈天放偶尔抬起头,看着小姑娘叫唤的声音,才看清这个小姑娘,长得是这样的甜美。 这个小姑娘,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件花格子的连衣裙,脚上的小皮鞋擦得油光发亮,更好看的是她脚面上穿着的一双袜子,不仅绣着好看的牡丹花,还有袜子上面裸露出来的小腿,皮肤是那样的细腻、柔滑。 陈万紫觉得,自己在看这位小姑娘细腻的小腿时,自己的喉结上下窜动了一下。 所以,在陈万紫听到小姑娘稀罕的叫声,就不愿意抬起头,只是埋头扒淤泥。 片刻,他就把水荡里的淤泥给扒完,望着铁盆里这么多的泥鳅,快活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他把这些泥鳅小心翼翼地倒进竹笼里,再把自己刚才筑起的围堤摊平,洗完手从小水荡里爬到田埂上。 小姑娘很稀罕,立刻涌到他的面前,伸头要看竹笼里活蹦乱跳的泥鳅。 当她看见小竹笼里,有那么多的泥鳅时,高兴得跳起来。 陈万紫望着这个小女孩高兴的样子,冲着那夫人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的样子,然后就离开。 谁知道在这个时候,小姑娘娇滴滴地叫:“小哥,请你留步!” 陈万紫就站住了,然后扭头朝小姑娘望。 此时,小姑娘嘟噜着嘴,朝着身边的大夫人撒娇道:“妈,快把这位小哥的泥鳅给我买下吧,让我带回家玩嘛?” 大夫人微微笑,朝着陈万紫招手说:“小哥,那你就卖我几条泥鳅吧,我家紫嫣这是图新鲜,她在城里没见过这些东西?” 陈万紫礼貌地说:“大夫人,这那里要买,我送紫嫣姑娘几条就是了,反正我就出一点力气罢了。” 冯紫嫣听了高兴的要死,从手袋里掏出一块小手帕,朝着陈万紫笑眯眯地说:“小哥,谢啦”说完,就把小手帕搞出一个布兜的样子来。 陈万紫望着这个小手帕,忙从竹笼里捧出几条大一点的泥鳅,朝着冯紫嫣的小手帕里放。 可是,当他挨近冯紫嫣的身体旁,立马闻出冯紫嫣身上,散发出一种好闻的香味来。 这样,陈万紫就朝着冯紫嫣偷偷地望几眼。 冯紫嫣摆出羞答答的样子,两只小手攥紧手帕的时候,朝着陈万紫开心地瞧。 当陈万紫把三条滚动的泥鳅,轻轻放在她的小手帕上,看着活蹦乱跳的三条小泥鳅,冯紫嫣吓得“哎呀”一声叫,一抖手就把两条泥鳅,抖进自己花裙子的领口处。 陈万紫见了本能地,去掏滑进她领口处的两条活泥鳅,谁知道这一掏,两条泥鳅就滑到冯紫嫣的胸口处。 陈万紫急了,赶快用手在她胸前的山坡处拦截。 可这样的举动,突然让他感觉自己的手掌心,触碰在一处凸起的、软乎乎的东西上面。 虽然他很快松开了手,但还是听见冯紫嫣惊讶的一声叫。 接着陈万紫的脸上,就被大夫人重重甩出一个耳光。 可冯紫嫣这时,还在那里不停地叫,慌张地抖动着她身子里的泥鳅。 可经她这么一折腾,那两只灵巧的泥鳅,此时已窜进她的裤衩里。 陈万紫便犹豫起来,看着冯紫嫣此时对自己投来求助的眼神,还是义无反顾跑过去,把自己的手朝着她裤衩的位置,用力地朝外一搭,两条泥鳅就从她的小腿上,滑下来。 这时,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爷见了,跑过来对着陈万紫就是一脚。 这一脚让陈万紫一个踉跄,就把冯紫嫣扑在田埂上。 然后,陈万紫就看见自己的眼帘处,有两只晃动的眼睛,在一眨一眨地闪动,接着冯紫嫣喘气的气流,就吹进自己的鼻孔中。 这位爷见了,急着把陈万紫抓起来,奋力把他摔在稻田里,然后一招手,带着几个人愤愤地离开了。 正文 这是咋啦 秦大正见姐妹俩较劲起来,一旁圆场地道:“千红,你看你,你妹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跟她较劲干嘛,快去把你新买的连衣裙拿过来,给安月试试,看她能穿不?” “不要!”安月这样说的时候,扭身站起来,朝着安千红瞪一眼,回小平房里去了。 安千红望着安月撒野的样子,朝着秦大正啧啧嘴,不耐烦地嚷:“秦大正,你看你这小姨子,今天看我那都不顺眼,都是你平常一个劲地惯她,我看她这种神情,多半是想发骚了,明个在你们车队给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还是把她早嫁出去的好,要不然我那天不在家,她会不会骑你头上尿尿呢?” 秦大正听了,冲着她叫:“安千红,这是你做姐说的话,我惯着安月,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何况安月从小就那么惹人疼,那有姐这样说自己妹妹的呀?” 安千红扭着身子,生气地嚷:“你没有看见,她今天跟吃了呛药似的,我怎么让她都不行,你还怪罪我来了?”说完,起身跑到洗澡间里,把淋浴的龙头开得好大。 秦大正望着安千红离去的背影,再想想安月今晚的表现,也感觉这其中好像有事。 于是,他喝一口老酒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嚷:“烦死了,还是喝我的小酒痛快……” 秦大正的本职工作是开公交,一般在晚上都要搞二两,这样不仅是嘴馋,主要是可以活血。 所以安月刚进门的时候,他是去菜市场买卤菜的。 因为安千红,本来是要到泰国看妖人的。 没想到安月这个时候回冠县,安千红又没走成,按道理两姐妹这么久没见面,应该有说不完的话才对。 可,根据自己的观察,今晚主要是安月在找茬,那安月为啥要找茬呢? 想好久,也没想明白,他就不想喝酒了,叼颗烟点着,起身到厨房去洗碗。 等洗好碗,回客厅里打开电视时,安千红突然把他从客厅拽到卧室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神秘地说:“大正,听说这东西特管用,要不我俩试试?” 秦大正眯着眼,担心地问:“千红,你怎么想起来搞这破玩意,我俩又不是做那事不行,这玩意假如有个副作用,留下笑柄,我看你怎么见人?” “你行吗?”安千红这样说着,朝秦大正撂出一个白眼。 “我行呀,不行每次在床上时,你都搞得跟唱歌似的?” “你行,咋十年了,都没有把我的肚子搞大? 秦大正听着不淡定,马上把安千红抱在怀里,猴急地说:“千红,那我听你的,要不晚上我俩试试,可你这次,不会再去泰国看人妖了吧?” “我那里知道?”安千红矫情地叫,接着说:“大正,其实我去不去泰国,主要还得看你,你今晚要是让我满意了,我还去泰国那个小地方干嘛?” “那你要怎样?”秦大正这样问的时候,一双手早已不安分,不仅朝着安千红的脸蛋上摸,还朝…… 安千红嘚瑟地叫:“我就要一个满足,你还好意思问,一个做老公的人,结婚十年都没本事造出一个娃,每次都让老婆意犹未尽,你的脸皮是人造革吗?” 秦大正萎靡地叹气,不服气地说:“那我今晚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可行?” 安千红听秦大正这样说,立马“咯咯”地笑出声,凑到他的耳根说:“那今晚,正好安月在这里,我俩互动的时候,不要把我当成安千红,你就把我当作你的小姨子安月,看能不能搞出个小大正来?” 秦大正突然眼珠发亮,对着安千红说:“千红,我要是真的这样喊,你不会生气吧?” “去你的……”安千红用手指头戳一下他的额头,夸张地叫:“大正,我们床上是夫妻,床下是君子,我怎么会怪你呢?” 秦大正听了,早已按耐不住紧张的情绪,朝着安千红嚷:“那,安月小姨子,姐夫我现在,给你宽衣解带啦?” 安千红听秦大正这么说,竟然厚颜无耻地说:“俊杰弟弟,千红嫂子想死你了,你不要装出怜惜嫂子的样子,今晚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接着,就听见一种响声,好像很有节奏…… 此时,安月躺在床上,想着今天下午在小旅馆里,听到姐姐那种缠绵的叫声,真的替姐夫不值。 想想,姐夫是一个多好的人,可自己的亲姐姐,竟然背着姐夫去干偷鸡摸狗的事,假如自己把姐姐偷情的事情告诉姐夫,姐夫还不直接跳楼呀? 所以,她就有了一种怨恨,恨自己的姐姐安千红不争气,为啥要放着这么好的姐夫不用,而跑到高铁站广场旁的小旅馆里,去偷情?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在小旅馆里,姐姐发出那种缠绵的叫声,在这个时候又一次传人自己的耳中。 她立马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地听。 可是,不管自己再怎么仔细地听,依然听不清楚姐姐的卧室里,姐姐为啥要发出这样的叫声。 于是,她悄悄地走出门,趴在姐姐卧室的窗户下,静静地听…… 没想到此时,姐姐的叫声,如同一首好听的歌,虽然好听,却对不起歌词是什么? 而且,随着床板的响声越来越稠密,她突然听到姐夫秦大正的口中,正含糊不清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何况姐夫秦大正,不仅喊着自己的名字,还有节奏地说,“安月,我想死你了!” 安月听了,吓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秦大正,竟然这样的不正派。 而此时,自己的姐姐安千红,随着姐夫一口一声安月的叫,在她依旧发出那样缠绵叫声时,还不停地喊:“俊杰弟弟……” 安月无语,才知道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进门。 于是她,便没有了偷听的想法,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靠在床头上,一个劲地想,这是咋啦? 正文 第2章 媚茹蓝生病 陈万紫从稻田里爬起来,朝着远去的冯家老爷吐口痰,流里流气地喊:“操你丫丫的,我好心,还当成驴肝肺啦!” 然后,跑过去看自己的泥鳅,见它们还躲在竹笼里喘气,马上把竹笼用水滋养一下。 因为,要想卖出好价钱,只有鲜货才可以做到。 接下来,他看看天色还早,并又去别的稻田边转。 可以说干这行久了,也能总结出一点门道来,就是有没有“货”,一看就知道个大概。 现在家门口的稻田,差不多都被他扒光了,所以今天他就跑远点,没想到碰见这样晦气的事。 走过几条田埂,终于发现一个小水荡里,好像有“货”。 于是他把铁盆,朝水荡里一扔,再把竹笼放在有水的地方,又在这个地方建起“围堤”来,做着刚才重复的工作。 因为这个水荡比较大,虽然收获不小,也浪费了他很长时间,泥鳅倒没有扒到多少,但逮住两条一尺多长的大鱼,让他开心不已。 等把这个水荡收拾好,看看太阳渐渐偏西,此时庄里的人走出来,来到他们自己的田地中,要么在旱地里除草,要么在稻田中转悠。 陈万紫到了此时,才知道有地好幸福。 但此时,他不能过多地遐想,因为他要赶在镇上几家饭店备菜时,把自己的“货”交给他们。 这样想,陈万紫立马找一个水荡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挎起小竹笼,朝镇上飞快地跑去。 好在他长期干这行,所以到镇上,他的鲜货很快就倒腾出去。 但今天,他把那条最大的鱼留下来,因为茹蓝姨妈这几日不舒服,躺在床上都好几天啦。 陈万紫手中攥着钱,到药店把茹蓝姨妈病倒的情况,对药店老板说一遍,掌柜的听了说:“应该是伤寒啦,还有就是平常见不着油荤,身体这么差,一点伤寒就扛不住了。” 陈万紫听了,嘴角就哆嗦起来,因为茹蓝姨妈的苦,只有自己最清楚。 从药店里走出来,陈万紫手中攥着钱,又跑到米铺买了十斤大米,想想刚才药店的掌柜说的话,再苦也不能把身体给拖垮啦。 想想自己和茹蓝姨妈,这些年是怎样度过的,两个人一直乞讨为生,茹蓝姨妈那么漂亮的身材与脸蛋,硬是让她把自己伪装成老太婆的模样。 现在好了,终于找个破窑安身,总算不要过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这样,在离开这家米铺时,看着堆得老高的米袋,陈万紫对着这些米袋,不停地回头张望着。 很快,陈万紫便回到破窑里,看见茹蓝姨妈还在不停地呻吟,连忙找来一把干柴,把铁盆架在几块砖头上,给媚茹蓝熬药起来。 不一会药熬好了,他把药汁倒在碗里,然后把茹蓝姨妈扶起来,一勺一勺喂着她喝。 媚茹蓝喝完药后,凄惨地朝着陈万紫看,看着看着,就流下大把的泪水来。 陈万紫见了,立刻安心地说:“茹蓝姨妈,你不要这样难过啦,相信我,我们会逐渐好起来的!” 媚茹蓝听了点头,对着他说:“万紫呀,我们这样也不是事呀,你现在可以去扒泥鳅,等天气变凉了,我们怎么办呢?” 陈万紫听了,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媚茹蓝的额头上,乖巧地对着他说:“茹蓝姨妈,这个你不用操心啦,我正想着法子,看怎么去赚钱呢。” 媚茹蓝听了苦笑一声,纠结地说:“万紫呀,你怎么去赚钱,你才十四岁呀,在大户人家你还算个孩子呢?” 陈万紫听了摇头,贴着媚茹蓝的面颊说:“茹蓝姨妈,我现在已经是大人啦,我发誓,我要让你过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日子。” 媚茹蓝听了,把自己的眼睛闭起来,让动情的泪水一直地流淌。 他此时,望着茹蓝姨妈黯然的神色,心里很疼。 然后,只见他倔强地仰起头,悄悄走到窑外,把熬好的药渣放在一个碗里,然后把铁盆拿到窑洞旁,那口干净的池塘里洗干净,装满一盆水,又烧起热水来。 等把水烧开后,他用另外一只碗装满开水,端到媚茹蓝的面前,对着她体贴地说:“茹蓝姨妈,以后不能再喝生水了,老喝生水,那有不生病的。” 媚茹蓝睁开眼睛,看着陈万紫端着开水的样子,让他把开水放在砖头上,一下子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随后“鸣鸣”动情地哭。 陈万紫感触着茹蓝姨妈发烫的脸,在自己的脸上磨搓着,还有她那无法说出的言语,以及抖动厉害的身子,已经到了随时都会崩溃的边缘。 陈万紫感觉很害怕,怕茹蓝姨妈一时想不开,然后丢下自己,一个人悄悄地离开。 所以陈万紫,马上从媚茹蓝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把一碗开水端在媚茹蓝的面前,然后热泪盈眶地喊:“茹蓝姨妈,您喝水!” 媚茹蓝接过陈万紫递上的水,用嘴呡一小口,兴奋地叫:“看来,我的万紫长大了!” 稍后,陈万紫见媚茹蓝喝完水,立马把那盆水端进来,再在盆中加了些凉水,然后用唯一的那条破毛巾,给媚茹蓝擦着脸。 媚茹蓝躺那里,露出幸福的样子,感觉身子一下轻松起来。 因为小万紫,现在已经知道照顾人啦。 现在,陈万紫正仔细地给她擦着脸,擦完脸后又擦手,擦完后还用他小男子汉的手指,为他的茹蓝姨妈,把她的头发梳理一遍。 媚茹蓝见了,露出动人的笑,对着陈万紫调笑地说:“万紫呀,你这么小小的年岁,就知道这么会照顾人,那谁以后嫁给了你,谁就有享不尽的福分呀?” 陈万紫听了,撅着小嘴说:“我才不要去找什么女人呢,我要和我的茹蓝姨妈,就这样一直过下去。” 媚茹蓝听了笑起来,觉得身体不是那么沉了,连忙要起来做饭,没想到陈万紫立马神秘地说:“茹蓝姨妈,您今天就坐等着吃好的,我现在就给你做饭去!”说完,把这个铁盆端出来。 正文 第4章 问路 安月醒来时,已是早上八点多钟。 按以往,安月只要来姐姐家,一般都是五点钟起床,大约是她昨晚没睡好觉,所以才睡过头。 因为姐夫的头班车是六点,所以姐夫一般都是五点钟起床。 从起床到洗漱,从吃早餐到离开家,姐夫到公司的时间,一般都是五点五十分。 这是姐夫雷打不动的规律,已经是十年如一日。 所以,安月睁开眼皮,首先是朝厨房里跑。 等她跑进厨房,看见厨房的蒸锅里,放着汤圆、米饺、小笼包这三样,就知道姐夫今天早上,肯定不是五点钟起的床。 因为蒸锅里,放着这几样好吃的东西,还热乎乎的呢。 安月感动起来,唏嘘得想哭。 这样,她把这些早点端在饭桌上,悄悄地溜进姐姐的卧室里,看看懒惰的姐姐,有没有起床。 怪啦,姐姐安千红竟然不在家,那她去那里了呢? 于是安月,三口两口把东西吃下肚,从厨房的碗柜里,拿一把钥匙别在口袋里,揣上钱夹,朝着高铁站赶去。 她去高铁站干啥,是守株待兔吗。 可是,等她来到高铁站时,不仅广场上没几个人,小旅馆的门还虚掩着,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此时,她站在小旅馆的门口,既灰心又高兴。 可就在这个时候,安千红把电话打过来,张口就叫:“死丫头,大清早你疯那去了?” “我……我……”她欲言又止。 “你不会一声不吭,跑回安塘铺了吧?”安千红着急地问。 安月听了,竟然鬼使神差地说:“我就跑回家了,你能咋地?” 电话那头,安千红气得咬牙切齿,发狠地骂:“安月,我看你这个小狐狸,是越大越不懂事,我……” 谁料安月这边,“吧唧”把手机挂了。 尔后,安月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回老家,还是回姐夫家。 这样,她只能无所事事地闲溜达,把站前广场溜一圈后,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出站口冒出一群人来。 她掏出手机看,没想到在这个时间段,动车会在冠县站停车。 于是,她找一个台阶坐下,用猎奇的眼光朝出站口瞅。 由于是早晨,下车的旅客并不多,二十分钟左右,这拨人大都离开了广场。 她觉得这样很无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帘中。 天啦,从出站口走出来的这位,带一副墨镜,穿一身休闲服,虽说是夏天的季节,但此人的装扮与面相,像极了昨天下午,与姐姐安千红搂抱着,走进小旅馆的那位中年男子。 于是,安月便认真地瞅。 瞅几眼,确定是与姐姐鬼混的那个人,便悄悄地跟在这人的后面,来到公交站台上。 这时,又一辆公交车驶来,停在站台上。 这人立刻窜上车,丝毫没有觉察安月在跟踪他,见公交车前面有座位,坐下后便闭着眼装睡。 看这人瞌睡的架势,昨晚肯定一夜未睡。 要不然他上车后,没过多久就打起呼来。 安月坐在他的后排,见他眯起眼睛时,掏出手机装作打游戏,朝着这个人的脸部,来两张特写…… 然后,安月把手机装起来,也装睡。 可是,安月虽然在装睡,但心思与脑瓜,全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 没想到,公交车到达“花园街”站牌的时候,这人不仅睁开眼睛,还在公交车要发动的那刻,快速地跳下车。 安月生怕跟丢了,立刻从前门挤下车。 下车后,这人躲在马路旁的树阴下,一个劲地打电话。 大约五分钟后,这人电话才打完,然后把手提包夹在胳膊下,掏出一颗烟点着,朝花园街小区走去。 安月以为这人,会到姐夫家去找姐姐,然后干那事。 没想到此人没去姐夫家,而是朝着相隔一条水泥路的对面走去。 当此人走过三栋平房,在拐角的地方,从衣兜里掏出钥匙,然后打开门,接着又关上了门。 安月见了,心都提到嗓子眼。 乖乖,感情是一个小区的。 常言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家伙也太不靠谱,怎么可以吃窝边草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从打开的门里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位保养极好的女人。 只听这个女人问:“挺柱,你回来吃午饭吗?” 被叫成挺柱的男人摇头,对着问话的女人说:“华珍,你中午凑合吃点,如果社区今天没什么事,我晚上回家吃饭!”说完,对着叫华珍的这个女人,不舍地看一眼。 白华珍朝他摆手,搞出送别的样子,看两人眉来眼去的劲头,看来感情挺好。 安月“呸”一声,见孟挺柱骑上自行车,迎着平房之间的水泥路骑行,在经过姐夫秦大正那排房子时,还扭头望一眼。 安月知道自己步行,肯定跟不上骑车的孟挺柱,见白华珍站在自家门口,还在留恋地张望,马上凑过去问:“敢问这位姐姐,请问秦大正家,住哪里呀?” 白华珍先是一愣,朝安月观望片刻,惊奇地问:“姑娘,你是谁?” “我叫安月,秦大正是我姐夫!”安月文静地说,然后道:“这位姐姐,我都好几年没来我姐家,把她家的具体位置,给忘记了。” “啊,你是安千红的妹妹呀,怪不得长这么俊,你姐可是我们社区里的一朵花。”白华珍明显热情起来,抓住安月的小手,把她朝家里拉。 安月见了摆手,对着白华珍问:“姐姐,今天不麻烦你了,反正这次来我姐家,是要住上几日的,等明个抽出时间,我特地来拜谢姐姐的引路之情,可好?” “好!”白华珍这样答的时候,忍不住用手指掐一下安月的小脸蛋,羡慕地说:“安月,你可真俊,比你姐还漂亮!”说完,用手指着秦大正家的那栋房,热心地说:“安月,你望前走两栋房,过路口”左拐,第三家就是你姐的家了”说完,又“咯咯”笑出声。 安月丝毫没有怪罪,陌生的白华珍动手掐自己的嫩脸皮,反而天真地说:“华珍姐姐,我俩可说好了,有时间我来你家玩,要不你留个手机号码给我,省得我来时还要砸你家门?” 白华珍点头,报一串数字给安月。 安月存好手机号码,朝白华珍嫣然一笑,轻声地说:“谢啦!” 白华珍一脸的美滋滋,望着安月走到秦大正家那栋房子时,站在老远还用手势要她左转,把安月搞得心中挺不好意思。 这边,白华珍在看不见安月时,才把自家的门关上,还自言自语地嚷:“真俊……” 正文 第3章 这顿晚餐 没办法,现在的媚茹蓝与陈万紫,就这么一点家当。 一个铁盆两只碗,还有一双筷子一个勺,外加两床被子及一个包裹。 当然,包裹里包着的,是两人简单的几件破衣服。 所以,陈万紫把那洗过脸的盆,拿到水塘边用稻草狠劲地擦,都擦得明晃晃的时候,才把米放在铁盆里煮米饭。 可问题来了,这鱼怎么个烧法呀? 陈万紫想半天也想不出,怎么把这鱼给烧好。 望着这条自己洗干净的鱼,陈万紫终没了办法。 想想,自己可从没做过饭,关于烧鱼这件事,好吃不好吃倒无所谓,关键是自己会不会,把这条鱼给糟蹋啦。 看着快煮好的饭,陈万紫在铁盆下加了一把火,立马拿着这条鱼,朝镇上跑。 等到了镇上的饭店,陈万紫哭着说:“老板,求求你,帮我把这条鱼烧一下吧,我姨妈病倒都好几天,何况我家没锅没佐料,我就是想用这条鱼,给我茹蓝姨妈补补身子呢。” 老板听了欢喜地叫:“小万紫呀,多大的事,看你每天都这样吃苦受罪,家里一定不好过吧。”说完,朝着伙计说:“去,把小万紫领到厨房去,看我们饭店不能用的炊具,锅碗瓢勺你给他来一套。” 陈万紫听了,忙对着饭店老板点着头谢。 没想到此时老板又说:“那小万紫呀,以后你的鲜货,可都得给我呀,你家这么困难,价钱上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万紫听了点头,眼珠扫了一下大堂,马上瞅着茶炉旁的水瓶望。 饭店老板见了,诧异地问:“你家不会,连水瓶都没有吧?” 陈万紫听了点头,泪水在眼圈里团团打转。 饭店老板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摇晃着头好半天才说:“那好,我今天就大方一回,你捡好的挑一个,拿回家用吧?” 陈万紫真的走过去,看着一溜十几个水瓶摆放在那里,最终他挑选一个最旧的水瓶抱在怀里,然后就走进厨房中去。 店老板躺在椅子上掏牙缝,看着他挑水瓶的动作,心头为之一振。 因为自己明明,要他挑选一个最好的,可他却挑选一个最旧的。 虽然这是一件小事,但对于做老板的人,大都喜欢从小事情,来观看别人的。 所以,当陈万紫一手端着自己的鱼,一手拎着饭店老板送给自己的炊具,来到大堂时,却被老板叫住了。 老板笑着对着他说:“小万紫呀,好走呀?” 陈万紫听了叫:“老板,谢谢您啦,今天拿你的这些东西,都可以从我的泥鳅里扣除的。” 饭店老板听了,明快地叫:“不需要!” 等自己回到窑洞前,看见茹蓝姨妈已经站在窑洞前张望,见到自己满头大汗的样子,立马责备地问:“万紫呀,你去那里啦?” 陈万紫立马把香喷喷的鱼,放在媚茹蓝的面前,然后神秘地说:“茹蓝姨妈,你看我,都给您带回什么来啦?” 媚茹蓝望着一堆的锅碗瓢勺,立马担心地问:“陈万紫,这些东西你是从那里搞来的,不会是偷的吧?” 陈万紫笑眯眯地摇头,然后把饭店老板,送给自己炊具的经过说一遍,让媚茹蓝立马发出惊讶的叫。 陈万紫见了,立刻跑到池塘里洗出两个碗,然后把大米饭端进来,对着媚茹蓝高兴地叫:“茹蓝姨妈,今晚我们就浪费一下吧?” 媚茹蓝听了点头,对着他爱惜地看,看着看着,就露出满意的笑脸来。 这时,陈万紫把香喷喷的大米饭,端在媚茹蓝的面前,然后把大块的鱼朝着她的碗里放,媚茹蓝立马有一种被照顾的感觉。 想想这样的感觉,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过。 自从自己带着五岁的陈万紫,无奈地离开风尘堡后,两人一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积蓄,还让一把大火给烧个精光。 可现在,他可以反过来照顾自己啦,这种感觉不仅来得突然,让自己毫无防备不说,还让自己激动不已。 所以,这顿饭媚茹蓝吃得很有胃口,不仅是长期没见着油荤的缘故,更是在陈万紫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这样,媚茹蓝就觉得,不能让陈万紫继续去扒泥鳅了。 因为这样继续下去,会把如此灵光的陈万紫给毁了。 而此时,在媚茹蓝说吃饱了后,陈万紫看着还剩下大半截的鱼,就对着她问:“茹蓝姨妈,我们说好的今晚要浪费一下,你为什么还舍不得吃呢?” 媚茹蓝听了说:“当然是留给你吃的呀,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好久都没见着油荤啦;姨妈还在生病呢,有大米饭吃就不错啦!” 陈万紫听了,马上摆出大口吃饭的样子,媚茹蓝就在一旁看着他贪吃的样子,再把大块的鱼朝着他的碗里塞;然后两个人的眼中,都流出幸福的味道来。 尔后的陈万紫,就把所有从饭店里拿回来的炊具,都拿到池塘边清理起来。 好长时间过去,当陈万紫才把洗好的餐具拿进窑洞里,兴奋地对着媚茹蓝问:“茹蓝姨妈,是不是有点家的感觉啦!” 媚茹蓝哆嗦着点头,重复着陈万紫的话说:“对,有点家的感觉啦!” 这时,陈万紫把窑洞里的木板门顶起来,尔后从水瓶里,倒出一碗开水来,对着媚茹蓝孝顺地说:“茹蓝姨妈,你刚喝的药,还是多喝一点开水好!” 媚茹蓝把碗捧在手里,对着躺在对面小木板上的陈万紫说:“万紫呀,快睡吧,不要浪费洋油啦,这洋油还是挺贵的。” 陈万紫“嗯”一声,就把洋油灯给吹灭了。 这一夜,媚茹蓝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陈万紫传来的鼾声,才知道自己的小万紫,就这样无缘无故长大了。 而且,他还这么会疼人,以至于自己会把他,错当成他的那个爹。 虽然自己与万紫的爹,是一种无缘无分的结果,既没有卿卿我我,也没有肌肤相亲,但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总不能就这样,让他这样苟且地活着。 媚茹蓝这样想,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 正文 第4章 清洗一下 早上,媚茹蓝早早爬起来,第一次用锅熬了稀饭。 等陈万紫起床的时候,媚茹蓝把稀饭送在他的手中。 看着陈万紫把稀饭喝出响声的样子,媚茹蓝便叫:“万紫呀,你慢点吃行不行,可别把嘴烫着!” 陈万紫“呵呵”地笑,然后对着她说:“真香!” 媚茹蓝听了点头,怔怔地朝着他望,蠕动几下嘴皮,本想对他说些什么,但看着陈万紫红扑扑的小脸蛋,把想说的话又憋回去。 陈万紫看着她的样子,不放心地问:“茹蓝姨妈,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呀?” 媚茹蓝听了摇头,然后才说:“没有!” 陈万紫纠结地看着茹蓝姨妈,再看看太阳老高的样子,就把铁盆与竹笼拿在手,对着媚茹蓝叮嘱道:“茹蓝姨妈,中午要准时吃饭呀,还要记得喝开水吆!” 媚茹蓝点头,看着陈万紫匆匆离开的样子,担心地说:“万紫呀,中午温度那么高,可不要中暑了,不行就在树荫下乘乘凉。” 陈万紫“嗯”声答应着,然后又说:“茹蓝姨妈,扒泥鳅也就这月把的时间,这个月我们要攒一些钱,然后再想着,怎么把接下来的日子过好,所以这个月我要努力呀。” 媚茹蓝听了把头扭过去,不忍心看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这无亲无故的地方,用他稚嫩的肩膀,怎么来扛起一个家。 “造孽呀!”媚茹蓝在心中,无数遍地呐喊着。 因为这些年,都是靠着自己捡一点破烂,或者装成老太婆的样子,在无数个村庄中行走、乞讨,就是因为看着万紫渐渐长大了,所以才决定不再去乞讨了。 乞讨虽然可以填饱肚子,但会让陈万紫失去尊严,而且是那种做人最起码的尊严。 更不要说让他读书、识字,还有他将来的路。 所以媚茹蓝现在,首先要让他有一个安稳的住所,接着让他有一个好的起点,再让他有一个好的教育,才可以让他做一个有作为的人。 那以目前的情形,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门路,可以做到这些;现在自己唯一的资本,就是牺牲自己的身子,为他换来这些。 媚茹蓝这样想,有一种自己都不可以原谅自己的冲动,如果自己这样做了,假如小万紫不答应怎么办? 还有,如果自己这样做了,自己是不是很贱呢? 媚茹蓝知道自己现在,是没办法,把这样的思路捋清楚的,既然自己这么想了,那就这么做吧。 何况自己本就不算什么,只要找一大户人家,可以接受陈万紫当儿子,自己不要说是当小妾,就是当个姘头也可以。 知道什么叫女人吗,什么叫柔情似水,只是因为环境不同,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这两种本质的区别,是可以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体现出来的。 所以,媚茹蓝立马把锅里装满水,架起柴烧很旺的火。 再跑到窑洞里,找出一个水桶来,把那水桶洗干净后,就把锅里的水倒进水桶里。 这样,她提着一水桶的热水,朝着窑洞走进去的那刻,不仅朝着窑洞的四周瞧瞧,还朝窑洞更远的地方望,发现没有人的时候,就把窑洞的门板顶起来。 然后,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因为这是夏天的季节,原本身上穿的衣服就不多,只不过平常害怕招惹是非,总是用一件破烂不堪的大褂,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有时还要在自己的脸上,抹上一层黑灰。 但现在,在媚茹蓝把自己的破大褂脱下后,原本白嫩嫩的皮肤,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立马体现出来。 她看着自己,这么完美无瑕的身材,把牙齿轻轻咬在自己的下嘴唇上,然后用抖动的手,开始脱下自己的红肚兜及花裤头。 等自己的全身,完全裸露在这个窑洞里,借着洋油灯的亮光,看着自己晶莹透彻的皮肤,有了一种舍不得的感觉。 此时,她不愿意把自己这么美好的身材,献给一个毫无相关的人。 而此时,她竟然想到了陈万紫,而且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想到的。 她在心中,惊恐地打了个寒颤……。 她试了一下水温,发现水桶的水很热,就把毛巾在水桶里划拔一下,然后就把带着热水的毛巾,放在自己的皮肤上揉。 没想到水温太高,把她的身子,烫的一下子抖动起来。 而此时她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身子在抖动起来时,胸前那两朵并蒂的莲花,如同弹棉花的那根弦线,一直跳跃地弹奏着,好久才安稳下来。 媚茹蓝见了,露出无比欣慰的笑。 因为她知道,自己拥有这么好的本钱,只要自己愿意去做,还怕不能给小万紫,一个美好的前程。 于是她就不再过多地思考,这样与那样的问题,而是认真地洗起澡来。 既然陈万紫那么聪明,好端端搞回一口锅来,那就好好享受一下,小万紫给自己带来的快乐吧。 试想,如果没有这口锅,就是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自己想洗个热水澡,对于现在的她,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何况,自己上一次洗澡的时间,已经都记不得了。 这样,媚茹蓝不仅把自己身体洗了,同时也顺便把头发一起洗了。 好久,等媚茹蓝洗完澡,换上原来的衣服时,那就是地道的小美人。 所以,媚茹蓝在窑洞里来回走动几下,就她现在的神情,那里能看出她是二十八岁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敲门声。 媚茹蓝惊讶地一声叫,连忙把煤油灯给吹灭了。 于是,她透着门板的缝隙朝外看,就看见一对阔气的中年夫妇,站在自己的窑洞前。 虽然她看见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但此时的媚茹蓝既不敢开门,也不愿意开门。 不敢开门,是因为此时陈万紫不在家,不愿意开门,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洗澡后满地是水的样子。 但这个时候又传来敲门声。 媚茹蓝想了想,感觉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样优柔寡断,难道在自己的心里,就有了一种仰仗陈万紫保护的念头。 所以她利索地打开门,接着就听见眼前这位中年男人,发出“啊”的一声叫。 正文 第5章 找上门来 出现在媚茹蓝面前的这位爷,就是号称“大善人”的冯玉宽,他原本是带着太太白玉兰,来找媚茹蓝算账的。 想想宝贝女儿冯紫嫣,如同天山上的雪莲一般冰清玉洁,无缘无故被一个穷小子卡了油,你说这样窝囊的事搁在谁身上,是可以欣然以接受的。 尔后,他派出十几位家丁,通过多方的打听,才知道这个穷小子,是一对流浪到麒麟镇的乞讨人,而且更绝的是母子俩,现在就住在冯家铺自家废弃的窑洞里。 乖乖,这样的事情还了得,虽然说自己被称之为“冯善人”,但关于女儿名节的事情,是不可以不较真的。 所以今天就带着大夫人,上门兴师问罪来,不仅要把这对母子赶出破窑洞,还要把他们彻底赶出麒麟镇。 可没有想到的是,从破窑洞里走出一位小仙女,不仅模样俊俏得没法形容,而且这种素面的小仙女,何止是倾国倾城的样子,随便一个微笑,就让自己全身散了架。 所以,冯玉宽“啊”了一声后,马上嬉皮赖脸地问:“我说美人啦,你怎么可以住在这破窑洞里呢?” 媚茹蓝被他问道莫名其妙,戒心地问:“敢问面前这位爷,茹蓝得罪您了吗?” “没有,没有!”冯玉宽连忙摇着手说。 谁知道他这样讲,一旁的白玉兰见了,就知道冯善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连忙扯开嗓子骂:“我说你这个狐狸精,那个扒泥鳅的小瘪三,廋高的身子,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是不是你家孩子?” 媚茹蓝听了不安起来,连忙朝着这个女人问:“敢问这位大夫人,我家小万紫,是不是得罪了您?” 白玉兰听了,把脖子肿起来,重重地从鼻腔中“哼”一声,然后盛气凌人地叫:“你这个骚狐狸,话到了你嘴里,怎么说得这么轻巧,就你家那个小瘪三,何止是得罪我,他用一双肮脏的手,把我宝贝女儿冯紫嫣,从胸前一直摸到裤衩的地方,你说有没有得罪呀?” 媚茹蓝听了,脑袋一下子发晕起来,不敢相信地问:“这位夫人,这样的话不可以乱说的,我家万紫还是一个孩子呢?” 白玉兰听了,抬手就给媚茹蓝一个耳光,尔后叫嚣地嚷:“我说你这个骚狐狸,你还真会推脱,说你家小瘪三是孩子呢,想想我家紫嫣姑娘,可是位千金大小姐,就你俩这样乞讨的样子,我还愿意把这样的臭事往身上揽,难道我还想讹诈你不成?” 媚茹蓝抚摸着被白玉兰打红的脸,知道面前的这对夫妇是大家出身,一定不会拿自己闺女的名节来说事,心想小万紫你才多大,看见人家闺女长得漂亮,就可以动起手脚来吗。 这样想,马上低头哈腰给人家赔不是,把好听的话都说给人家听。 没想到白玉兰,看到媚茹蓝长得仙女的样子,再看看冯玉宽贱骨头的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边跺着脚,一边要上来扇她的耳光。 不料这回白玉兰的举动,却被冯善人礼貌地拦下了。 何况冯玉宽还干咳一声,用白眼珠瞪了白玉兰一眼,白玉兰只能干巴巴生气了。 然后,冯玉宽摆出文绉绉的样子,拉着白玉兰的手说:“玉兰呢,人家母子俩,逃荒到我们麒麟镇,我们能帮就帮助人家一点嘛,干嘛要搞出赶尽杀绝的样子;紫嫣的事情是个意外,何况我们两个当时都在场,而且十几岁的小孩子,懂得个啥嘛?” 白玉兰听了没好气地叫:“老爷,你这是在帮她吗,是不是这个小妖精长得漂亮,三分钟就把你迷住了;我们在家里可是说好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俩,从我们家的破窑洞里赶出冯家铺的?” 媚茹蓝一下子惊慌起来,这好不容易才找出一个安身之处,怎么就这么巧,让小万紫把窑主给得罪了。 所以,她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忙给人家跪下。 冯玉宽看着跪下的媚茹蓝,心中突然涌出一丝怜舍来。 再看看现在的媚茹蓝,满脸泪花的样子,泣声央求着:“求求老爷、太太行行好,我家万紫虽说个子长起来,但年岁实在还小;他也许还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还望老爷与太太见谅,等我家万紫回来后,我一定会好好收拾他。” 冯玉宽听了点头,马上走过来拉着媚茹蓝的小手,装出要搀扶她的样子,连声地说:“茹蓝妹妹,不碍事,不碍事的!”可就是不愿意把自己肥腻腻的手,从媚茹蓝的手腕上松开。 白玉兰见着这般光景,气得“吆”地一声叫,窜上来对着媚茹蓝的小手就是一口,接着对着她的小脸吐着口水,然后气呼呼地跑了。 冯玉宽见了大惊失色,连忙用手指抚摸着媚茹蓝手背上的牙齿印,销魂地叫:“疼吗?” 媚茹蓝把小手,从冯玉宽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对着冯玉宽苦笑,然后羞愧地说:“冯老爷,我要咬你一口,你疼不疼呀?” 冯玉宽听了,连喘气的节奏都加快了,马上张大嘴吧朝着媚茹蓝看,看她满脸通红的样子,竟然能让自己的心肺,在极短的时间内,很快痒痒起来。 所以,他立马从腰包里掏出五块银元,朝着媚茹蓝的口袋塞,口中还振振有词地说:“茹蓝妹妹,这是一点小补偿,关于窑洞的事情,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吧?” 媚茹蓝听了,连忙低声地说:“不要!” 冯玉宽马上快活地叫:“茹蓝妹妹,你这不要是什么意思,是不要住在这破窑洞里,还是不要什么呢?” 媚茹蓝听了不知声,朝着窑洞里走。 冯玉宽见了,借着塞银元的机会连忙跟上去,一边拉住媚茹蓝的小手,把五块银元塞在她的手心,顺便把几个手指头,在媚茹蓝的身上来回地掐。 媚茹蓝见了,一下子把五块银元摔在地上,快速跑进窑洞里,把窑洞的木板门顶起来。 尔后她悲切地一声叫,接着就“呜呜”地哭起来……。 门外,冯玉宽听着媚茹蓝的哭声,无助地拾起地上的银元,走出几步后,又把那银元放在窑洞的门口。 然后他吹着口哨,晃晃荡荡地走。 走出一段路后,扭头朝着破窑看,突然发出稀罕的叫:“他妈的,还是个烈性的角,爷喜欢!” 正文 第6章 互吻 陈万紫回到窑洞的时候,发现窑洞的木板门,是用木棍顶着的。 他马上担心起来,为什么茹蓝姨妈,会这么早睡下。 看着挂在天边的太阳,陈万紫想,难道茹蓝姨妈的病还没好? 他连忙拍着门板叫:“茹蓝姨妈,你开开门呀?” 门,很快打开了。 陈万紫抬眼就看见媚茹蓝,与这几年的装扮竟然不同。 现在,媚茹蓝虽然一身旧衣服,但合体的装扮,把她凹凸有型的身材体现得淋漓尽致;何况经过一个热水澡,把几年来保留的污渍退去后,现在周身的肤色不仅白里透红的样子,还有那披至腰际的长发,随便一个甩脸,马上就有一种仙女飘飘的样子。 陈万紫看了,立马惊喜地叫:“茹蓝姨妈,您太漂亮啦,简直就是一个大美女呢?” 媚茹蓝听了把头扭过去,对着他不温不火地说:“万紫呀,姨妈再漂亮,能比冯紫嫣还漂亮吗?” 陈万紫听了,马上揪心地问:“茹蓝姨妈,莫非紫嫣的爹,带人来找你麻烦了?” 媚茹蓝听了,身子一颤,看来冯家人并没有委屈陈万紫,他都知道人家那小女孩叫紫嫣,看来这窑洞是没办法待下去了。 所以她把头扭回来,不咸不淡地说:“你以为呢,人家都说了,你不仅摸人家宝贝女儿的胸口,还摸了人家女儿的裤衩呢,现在人家不乐意了,找上门要撵我们,离开他们冯家这窑洞呢?” 陈万紫吃惊起来,看着茹蓝姨妈鄙视的眼神,不仅马上脸通红起来,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媚茹蓝见了,走过来甩他一巴掌,然后愤恨地说:“陈万紫呀,你才多大年岁,就知道调戏人家小姑娘;何况我们现在连安身的地方都没有,过着吃这顿没下顿的日子,你那来这样的闲心呢?” 陈万紫一旁委屈地掉眼泪,看着媚茹蓝难受的样子,马上懂事地说:“茹蓝姨妈,万紫知错了。” 媚茹蓝用手抹着眼泪,看陈万紫傻傻的样子,不忍心再数落他什么,而是招手对着他说:“万紫呀,你过来,听姨妈告诉你,我们目前虽然破落潦倒,但做人的道德底线,还是要保留的。” 陈万紫听了点头,慢慢地朝着媚茹蓝移动。 媚茹蓝叹口气,瞅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马上声音柔和起来,心疼地说:“来,到姨妈怀里来吧?” 陈万紫低着头,瞅着媚茹蓝漂亮的身材,诺诺地说:“茹蓝姨妈,那我碰着你的身子,算不算调戏呀?” 媚茹蓝“噗嗤”一声笑起来,用手勾了一下他的鼻子,拉住他嬉笑地说:“当然不算啦,你一直都跟姨妈睡在一起呢,只是到了这破窑里,我们才分开睡的呢。” 陈万紫连忙扑在她的怀里,用一双手紧紧抱着媚茹蓝的腰肢,哭诉地叫:“茹蓝姨妈,不是这样的?” 媚茹蓝听了,诧异地问:“那是怎样的呢?” 陈万紫就把那天,如何遇见茹冯家人,冯紫嫣如何要玩泥鳅,接着泥鳅怎么钻进冯紫嫣的花裙子里,自己又是怎么去帮助冯紫嫣,把泥鳅倒腾出来的经过说一遍。 媚茹蓝听了又惊又喜。 何况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小万紫,会做出调戏人家小姑娘的举动,现在听了小万紫的叙述,才知道自己冤枉了他。 所以,她搂着陈万紫幸福地说:“万紫呀,是姨妈冤枉了你,那姨妈就给你一个补偿。”说完,就在他的面颊上亲一口。 陈万紫见了,抚摸着被姨妈亲的地方,木讷地问:“茹蓝姨妈,你今天这么漂亮,你亲了我,我再冤枉都无所谓了。” 媚茹蓝说:“你看你人小鬼精的样子,你想怎样呀?” “我也想亲你一口!”陈万紫执着地说。 媚茹蓝听了,笑着把眼睛闭起来,说:“那,只准亲一下呀?” 陈万紫一下心急起来,吐出舌头把嘴唇的四周润湿,然后用双手扶着媚茹蓝的脖子,飞快地在她的面颊上轻轻一吻。 当他的舌,触碰在她面颊的那刻,媚茹蓝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陈万紫脸红的样子,连忙调笑地叫:“万紫呀,怎么脸红啦,是不是想歪啦?” “没有!”陈万紫轻轻地答,然后偷偷地笑。 媚茹蓝看他坏笑的样,也露出欣慰的笑……。 这时,陈万紫突然发现媚茹蓝的手腕上,有一排清晰的牙齿印,连忙心疼地问:“茹蓝姨妈,这时咋的啦,是不是他们还打了你?” 媚茹蓝冷不防被他这一问,竟然不知道如何来回答他的话。 她也怕把那个大夫人,穷凶恶极的样子说出来,会让小万紫的心中不好受。 所以,她掩饰着内心的不安说:“今天冯家人来兴师问罪,我当时觉得理亏,就被‘冯善人’那个疯婆子咬了一口。” 陈万紫听了不相信,连忙用手抚摸着那深深的牙齿印,尔后怨恨地说:“他们一定是欺负您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五块银元,放在窑洞的门口处;他们一定是觉得理亏,留下这五块银元求心安呢。” 媚茹蓝听了笑,因为她总不能对着陈万紫说,那个冯善人从一开始,见到自己的那刻起,就对自己图谋不轨。 所以她就把冯善人夫妇,来窑洞闹事的经过,轻描淡写说一遍,尔后露出勉强的笑,一个劲地说没事。 这时,陈万紫跑到窑洞门口处,把那五块银元取回来,对着媚茹蓝快活地叫:“茹蓝姨妈,我们总算有做生意的本钱啦!” 媚茹蓝听了摇头,无比萎靡地说:“这钱不仅要还人家,还要求人家让咱娘俩,在这破窑洞里住下去呀?” 陈万紫突然仰起头,不满地叫:“为什么要还给他,他们把您伤得这样重,我们不找他就算客气了?” 媚茹蓝苦笑一声,忧伤地说:“万紫呀,人家家大业大,在这地方也很有势力,搞不好会把我们撵出麒麟镇的?” 陈万紫听了吐长长的气,尔后坚定地说:“他是撵不走我们的,因为我觉得冯家铺这地方不错,不仅山清水秀,还是养人的好地方。”说完端起碗,把那一碗水一口气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