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真心话大冒险 “来了。” “果然来了哈哈……” “呀~没想到还真来了呢。” “呵!可不是么,她属狗,自然有狗的天性。” 这句羞辱至极的话,出自傅潇的口。 彭语莎攥紧了斜挎在肩膀上的背包链子,喜悦的脸色徒然变得惨白。 “你……你,你……”彭语莎面对着那些刺耳的轰笑声,嘴唇直打哆嗦。原本精心打扮过的妆容在此时此刻,竟觉得有些讽刺。 傅潇正熟练的拥着她身姿妖娆的姐姐彭娜在沙发垫上肆意纠缠。 彭语莎的姐姐彭娜立马作势想从傅潇的身上起来,却被傅潇牢牢的禁锢在了怀里。就是这一动作,让她心里所有不堪的嫉妒和阴暗的念头都在疯狂滋长。 迷离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只是他的侧脸,就足以让彭语莎觉得自己像是在坠落一片深渊。 就在这时,彭娜适时出声,“语莎,对不起,我们只是闲得无聊,玩了局真心话大冒险。然后该我了,她们让我打个电话,只准说一句话就得把人叫来酒厅。我一时想不到人,就让阿潇帮我找了一个人……” 彭语莎没听姐姐彭娜说完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却偏偏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倚靠在沙发上的傅潇,“所以你就想到了我?” 傅潇微勾着起唇角,轻蔑一笑,似乎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似的,“嗯。你很听话。” 彭语莎一个踉跄退步,身体虚的差点摔倒在地,一颗心,冰冷至极,“呵!你怎么不直接说我像你的一条狗一样任凭你使唤?” “难道不是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么?怎么,就是让你来走一趟又没让你做其他事情还委屈你了?” 呵呵。 彭语莎想,他一定从来没注意过自己满脸微笑说不介意时眼里的绝望吧?这一次,她真的不打算再继续忍下去了。 “傅潇,离婚吧。” 喜欢上他时,并不是他长得好不好看的原因,而是他在特殊的时间里给了她别人给不了的感觉。 可是现在,她有点受够了他冷冰冰的态度,更受够了他总是一副自己离不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维持的关系,就算是用一百摄氏度的开水都暖不化他的心。 傅潇蓦地抬眸看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彭语莎,仿佛自己幻听了般,“你说什么?” 她用尽千般手段,从他最敬爱的爷爷那里下手,讨得爷爷的欢心,以至于爷爷临死之时,逼着自己指天发誓娶了她,如若不然死都不瞑目。 有时候他就奇了怪了,这种满是心机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我说离婚啊。” 离婚两个字,像闷棍一样猛的击打在他的心头,更是徒然心生一股名怒火,“你敢再说一遍!” “我说离婚。你满身骄傲我就没有吗?可是我为了你连骄傲都不敢要了你却仍然将我的爱践踏在脚底,我早该醒悟了。” 这话像是在说给傅潇听,又像是在陈述给彭语莎自己听。 就在这时,坐在傅潇怀里的彭娜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语莎,你……你说什么呢?好端端的你干嘛提出离婚?” “姐,你说天底下怎么能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呢?”可大可小可厚可薄甚至可有可无。不过这后半句话,彭语莎还是选择性的咽回了肚子里。 “语莎,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彭娜作出一副欲要掩面自泣的表情,身后的傅潇自然坐不住了,厉声呵斥着彭语莎,“你每次欲擒故纵,这招都快被你玩儿烂了!离婚是吗?我不同意。” 彭语莎说这话时,显得有些激动,“那你不离婚就要有一个为人老公的样子,成天和我姐纠缠在一起算怎么个意思?” 傅潇似是想到了什么,瞳仁狠狠缩了缩,“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你姐早就双宿双飞了还轮得到你?” 要不是她极力讨好爷爷,爷爷就不会对彭娜产生那么多的偏见。 要是……那个孩子还在,爷爷就不会急的心脏病突发身亡,还固执的要自己娶了彭语莎才肯瞑目。 “我作梗?” 第一卷 第二章 你就是欠收拾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那个孩子不是你害死的吗?” 孩子!他竟然还在纠结那个孩子!她这个亲生母亲都没有追究他竟然还眼瞎心盲的听她姐姐的话! 这个秘密只有她和她姐姐彭娜知道,姐姐那身体怎么可能怀的了孕? 一个连怀孕的功能都没有的女人怎么可能生的出孩子? 所以他这个大傻瓜怎么还是不明白,那个无辜枉死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和她姐姐彭娜的,而是自己和他的孩子啊! “傅潇,我发现你是不是傻?” “那你到是跟我解释啊!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向我解释?” 解释什么呢解释? 解释姐姐是石女生不了孩子,这辈子都不能被傅潇的家里人所接受,别人她信不过,她只信她这个妹妹,而自己因为年少对他的欢喜,被姐姐诱哄给她做D孕? 解释自己因为想怀上他的孩子偷偷给他药迷晕他和他发生关系? 他最讨厌的便是欺骗,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有与姐姐彭娜有共谋的嫌疑。所以这件事情叫她如何解释得通? 最重要的是姐姐彭娜还让彭语莎以他的性命起誓,如若暴露此事,便会彻彻底底失去他,即便自己不幸鬼神,可是但凡和他扯上关系的事情,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害怕啊。 放手舍不得,坚持又太累,爱而不得时最煎熬。彭语莎眼眶酸涩的望着傅潇,“傅潇,算了,就这样吧。我累了。既然不爱,那就断个干净。”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终究是坚持不过来。今天的这场闹剧,无异于真正敲醒了彭语莎,单向不依不饶的付出,等同于用热水养花。 “你休想!” 彭娜看着彭语莎和傅潇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垂下的眼帘不知道又在酝酿些什么。 半晌,彭娜从傅潇的怀里坐起来,深情款款的对傅潇说道,“阿潇,我,我,我以后出国去发展自己的事业,然后再也不回来,这样语莎就不会和你离婚了吧?” 听到彭语莎骤然说除离婚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傅潇心里就像被人大力挠了一道抓痕,莫名的刺痛。以至于彭娜在一旁说什么,傅潇完全没听到,只是死死的盯着彭语莎,脸色像是覆着一层冰,揪着彭语莎的衣襟就往外拉。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众目睽睽之下,他丝毫不给她留面子。彭语莎整个人气得发抖,狠狠推开他。 这个动作就像是一把火把他的怒气点起来了,反手把她压在走廊的栏杆! 钻心的痛。 “你干什么你!你放开我!放开!” 傅潇没听,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刚刚有姐姐彭娜在场完全不同,凶狠,冰冷,如同野兽,让彭语莎毫无招架之力。 滚烫的眼泪从她眼眶落下来,滴在傅潇手背上,他像是触电一般浑身一惊,想也没想的将她身体翻过来。 他就想折磨她,就想看见她在他眼前脸色发白,睫毛颤抖,装笑装到脸都麻掉的样子。可是她一哭,他就会心生烦躁,越是烦躁,便越是言不由衷。 她流着泪,恨他,更恨自己的不争气,“不离婚还能怎样呢傅潇,看我为你魂不守舍,看我为你痛苦,你心里就那么畅快吗?你明知道我爱你,我都已经起了成全你和我姐的心思了,你还要我怎样?还要我怎样你才能不把我假想成坏女人?” 傅潇没说话,只是瞳仁紧缩几分,随后又恢复了不屑一顾的做派,“彭语莎,是我求你爱我的吗?” 是,是她活该。呵! 就在这时,彭娜也跟着追了出来,喘着粗气道,“阿潇,你,你冷静一点。” 话未说完就整个人直直仰面摔倒在地。 一张明媚动人的脸在舞厅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傅潇表情一顿,倏地放开彭语莎,侧过身子蹲下去担忧的问道,“娜娜你怎么了?” “我,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 傅潇一脸紧张的神情看得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彭语莎扎眼极了。 第一卷 第三章 换肾 “还愣着干什么,打120啊!” 彭语莎含着眼泪麻木的掏出包里的手机,??心脏哆嗦得厉害,像是被人挖出来似的。盯着手机屏幕许久,手都在颤抖。 电话那头还未接通傅潇便急的跟什么似的,一把将彭娜整个揽入怀里拦腰抱起,飞快的朝着舞厅大门跑去。 彭语莎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走远,背影在她眼里被视作天塌。 说她这辈子不嫉妒姐姐彭娜,那是假的,她和姐姐彭娜从来没有什么姐妹情深。她们两个爱上傅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点,后来自己用尽手段,却只能成为傅潇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姐姐彭娜,轻轻松松,不费任何力气,就变成了傅潇心头不容玷污的那抹白月光。 彭语莎脸色惨白把手机放回去。回家发泄式的将冰箱里所有的食物都拿出来统统往肚子里咽,只有这样,她才能不去想那些细思极恐的事情。 只是吃着吃着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下来, 她发现,她的人生净是绕着傅潇转了,这些年,她活得不知所谓,只有他在,她才惊觉心脏还在跳。 半夜的时候,熟悉的号码,震动的节奏,彭语莎立刻向右滑动接听。 傅潇一接通就对她说,?“彭语莎,你现在来市中心医院一趟。” 彭语莎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他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你姐出问题了。” 呵呵。看吧,他总是这样,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也只有在这儿时候,他才能想的起她的作用。 一路上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到了医院里,她看见傅潇站在病房外面,高大的身影徘徊着,与此同时,傅潇一抬头,也望见了彭语莎。 “娜娜她重新做了血液透析,你之前移植给她的那个肾在衰竭,必须要重新换肾。” 彭语莎被这句话逼红了眼眶,寥寥数字如同利仞扎进她的心口,“哦。那真是抱歉,我并不是医生,治不了她。” 傅潇沉默了很久,只是淡漠的说了句,“娜娜拒绝接受遗体捐赠。”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撕开他这张冠冕堂皇的皮囊来看看他长的那颗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然后呢?” 他啧了一声掐掉烟,蓦地伸手掐上了我的下巴,“你是她妹妹。” 闻言,彭语莎想也没想到脱口而出,“妹妹怎么了?她从始至终有把我当成是她的妹妹了吗?” 下一秒,傅潇将冰凉的手指慢慢滑向彭语莎的脖颈处,“听话。” 他的无情一如往昔。语气里的决绝,那么狠,那么理所当然。 听话?这是要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让她怎么听话? “真的就那么巴不得我立马死掉吗?你说你喜欢我姐,爱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我认了,你知道吗,除了爱着你守着你我已经没什么别的愿望了,可为什么你连我这个权利都要剥夺?”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呵!他说,与他无关。 他从来不轻易给她打电话,可是今天光这一天他就给她打了两次。 讽刺的是,第一次是因为真心话大冒险,第二次,想让她把仅有的一个肾再次捐给那个惯会演戏蛇蝎心肠的女人! “傅潇,我告诉你,她说错话我可以放她一马,她做错事我可以放她一马,她伤我心,我也可以放她一马,但是你记住,我是有脾气的,不是放马的!别的什么我都可以忍,都可以让,可是她都想要我死了我还无动于衷被你们牵着鼻子走你觉得可能吗?她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彭语莎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到,姐姐不过就是怕她把当年那个孩子的真相说出来,傅潇会恨他,会把她送去坐牢,才出此下策想让自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她就再也没有威胁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也没跟你商量,你给我听好了,剩下的这一个肾,我就是宁愿去死也不会拿去装在她那种恶心的人身上!” 第一卷 第四章 蛇蝎心肠 “看看,总算露出你阴险自私的一面了吧?你明知道娜娜活不了多长时间才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闻言,彭语莎只觉自己由身到心一阵无力。 和他结婚,整天各种讨好,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甚至为了他她把自己其中的一个肾都割让出去了,可是到头来,她的好他全看不见。 “对啊,你说的的都对!对极了!我还就是这么想的怎么了?” “真贱!” 彭语莎想也没想的一口气把傅潇的心声全部道了出来,“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吗?在你心里我难道不是从来都是自私冷漠尖锐刻薄的吗?哪有什么隐忍包容,不过是表现在外想要讨你喜欢的伪装!” 彭语莎抬手拂掉自己那不争气的眼泪,把手机彻底关机扔在一旁再也不予理会。因为,她比谁都知道,傅潇就是那么想她的! 然而,电话挂了不到半个小时,傅潇就从医院回来了,一进屋就把门踢的“砰”一声,惊醒了尚未熟睡的彭语莎。 一声不响挂他电话不说还关机!该死的!这个女人竟然还睡得着! “彭语莎,你还有良知吗?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别人,她是你血浓于水的姐姐,你就这么狠心?” 看着床上睡得安然的她,傅潇牙齿咬得咯咯响,因为愤怒所以拳头死死紧握着,他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否则他真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于是用力压抑着内心的杀意,一字一句对彭语莎说道。 姐?她那个狠心肠的女人,对一个幼小的婴孩都能心生嫉妒!为什么他永远都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呢? 可是彭语莎不敢说,说出来,他非但不信,反而还会越发憎恶她在挑拨离间捏造事实。 她翁在被子里,疲惫、沮丧、失望、无能为力。 “傅潇,别逼我,把我对你的爱全部都变成恨!” 似是想到了什么,良久,傅潇都没开口说话。 “算我求你还不行吗?再说,你不是也欠她一条命吗?欠了,就得还。” 彭语莎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被傅潇这句话彻底点燃!她猛的从床上翻身坐起,歇斯底里指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她欠我的!她欠我的就是她这辈子都还不清!” 傅潇死死盯着彭语莎的脸,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愧疚的情绪。 他发现她对于看着自己亲姐姐命悬一线都毫无内疚的时候,那眸光便一下子冷得出奇,跟刀子似的扎在她的脸上。 她委屈极了,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她就想鼓起勇气将当年的事告诉给他了,奈何她刚准备张口,他却比她早说出声音,那迅速而又锐利的一个字眼,就足够将她胸腔剖开,剖开直到鲜血淋漓。 “彭语莎,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你的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到底是谁铁石心肠!彭语莎蓦地一笑,眼泪也跟着出来了,“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你还没看透吗?” 说这话的时候,彭语莎垂在身侧的手指哆嗦着,被她一下子攥紧成拳,傅潇的眼神那么深那么沉,压在她身上,让她连呼吸都是痛的。 傅潇没说话。伸手捏了捏眉心,英俊的脸在此刻显得有些疲惫,落寞的走向了他一惯睡的书房。 “如果你还良心未泯的话,明天,给她做点她喜欢吃的东西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良心未泯? 彭语莎气笑了,没有良知的人不是她,是他那个躺在医院的“心头至宝”!她又赢了。成功的挑起了自己和傅潇的矛盾,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遥远了呢。 这一次,彭语莎出奇的想要反败为胜,姐姐是吃准了她不会去医院,奈何不了她,一味的忍让,只会加剧姐姐心里的阴暗,那自己就“装模做样”去看看她到底是怎样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反正左右她是不会再让她在自己身上割一块儿肉! 反正连老天爷都想收拾她了,那自己就坐观其成好了。 第一卷 第五章 撕心裂肺的痛 第二天一早,彭语莎看着傅潇在洗漱间洗漱时,犹豫了一阵,还是去厨房做了点早饭,做不完是她的事,吃不吃是他的事。 有时候,她真的无法狠下心肠去恨他。毕竟,当年的事情,也有一半是自己隐瞒了他。 最终她也跟着傅潇去了姐姐彭娜所呆的医院,打算敲打敲打姐姐,无论她使什么阴谋诡计,她都再不会还傻不拉几的任由她摆布。让她停止觊觎自己仅剩的一个肾。这样傅潇也就不会三天两头来逼自己。 一进门就看见了姐姐彭娜靠在床上,脸蛋还是那张脸蛋,纯真美丽,楚楚可怜。她脸色不好,但是眼睛是明亮的,见到彭语莎的时候,“语莎,你……你怎么过来了?” 闻言,彭语莎斜睨了眼不远处坐着沉默不语的傅潇,“不是你自己想巴望着我来么?让我来服侍你,来给你端茶送水听你差遣,我说的没错吧?” “语莎……我,我没有……” 没有就怪了,一个爹妈生的她还不知道她? “姐,趁我还能麻痹自己叫你一声姐,别折腾了。好好的一个人,非要弄的病殃殃的去博取他的同情你不累吗?他的心已经归属于你了你怎么还是不知足呢?非要逼得我跟你鱼死网破是不是?” “语莎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啊?那我就给你说的明白些,我呀,累了,是真的累了。你要么说服他同意离婚,我放手给你们空间随意发展。如果他仍然固执己见不同意离婚,那你就自重一点,和他做个了断。否则……” “否则什么?” 姐姐彭娜急切的声音,无疑出卖了她此时内心的紧张程度。 彭语莎了然一笑,就知道自己是戳到了她那跟紧绷在脑子里的弦。碍于傅潇和她们同处一室,彭语莎只得俯身靠近彭娜的的枕边,伸手撩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道,“否则,就别怪我把当年那个孩子的来历以及那孩子的死因说出来!” 还有自己那时初喜欢傅潇时,他出了一场意外事故,由于头部受到重创导致双目失明,明明是自己每晚衣不解带在医院照顾的他,却被姐姐耍了手段,硬生生说成是她在关照他,她做了太多不堪的事怎么就那么有恃无恐?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太善良了吧。 彭语莎说完,便不顾傅潇冷冽如刀的眼神起身出了病房,哐当甩上了房门。 来时晴空万里的艳阳天,出了医院的大门,却是瓢泼大雨延绵不绝。 雨狠狠的砸在她瘦弱的脊背上,落在她的眼眶。前方的马路已然在她眼里模糊一片,她一遍遍挥去眼框里流出的泪水和滴落进她眼睑的雨水,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一定不可以心软!” 如果这一次,她的心肠不够硬,也许就会和自己那个被姐姐悄悄闷死的孩子下场一样。姐姐已经开始想要对她发起最后的攻击了,她绝对,绝对不能再怯懦。 就在这时,一辆冰蓝色的顶级豪车牛一样的向彭语莎冲而来。电光火石之间,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彭语莎仰躺着摔倒在了路旁! 大雨一刻未停,反而变本加厉。 刺骨的凉,和撕心裂肺的疼交织在一起。无数雨珠像一根根锋利的针扎在彭语莎的身上,扎在她的心里。 “他妈的想死回家上吊去!别他们拉别人下水!”话落,那嚣张跋扈的车主便驾驶着溅起一地的水花,扬长而去。 彭语莎苦涩的笑了起来。刚刚那一刻,尤其是白色的车灯强烈刺入她眼睛的那一刻,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生命真的就是一下子的事情,她得抓紧时间做自己该做却不敢做又未做的事情。 思及此,她做了一个决定。是时候该揭露那个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还未足月就被姐姐彭娜亲手掐死的婴孩一事的真相了呢。 不管傅潇接受与不接受,相信与不相信,她都要说! 第一卷 第六章 就这么巴不得她去死吗 因为,她怕再藏匿在心底,保不齐哪天就来不及说了,这样,真相就会被永远遗忘。 彭语莎支起身踉跄的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便早早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彭语莎察觉有人在她的身上摸索,迷迷糊糊撑着身体坐起来,刚想挣扎,一道低沉的嗓音蓦地从她头顶传来,“别动。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彭语莎心上蓦地一喜,“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以为,他今天肯定会彻夜在医院照顾姐姐彭娜的。 傅潇像是没听见一般,直接将彭语莎按了过去,从她的背后撕她衣服。 彭语莎身体颤抖,像是被突然间拧开了口子的碳酸饮料,全身的细胞在这一刻剧烈沸腾了一下,“傅潇你疯了?要干什么你?” 傅潇意味不明的笑了,手上动作根本没有丝毫停顿,“我要干什么你还不知道?” 彭语莎没说话,眼泪却无声地流出来了,黑夜里他开了一盏台灯,将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傅潇咬着彭语莎的脖子蓦地嗤笑出声,“怎么样,弄的你舒服吗?” 彭语莎哽咽,“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潇在完事之后点了一根烟,他没有打开大灯,就这么在黑暗中抽烟,彭语莎看着那些零星的烟火发呆,身下传来令人不能忽视的异样感一遍遍提醒她自己,要谨慎了。 半晌,傅潇忽然间问向彭语莎,眼皮都没抬一下,用上了几乎哀求的语气,“真的不能帮她吗?” 闻言,彭语莎肺都要气炸了!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想着她用自己的命去换姐姐彭娜的命?所以他深夜大发慈悲的回来碰她是为了讨好她? 一颗心,冰冷到了极点。全身的神经都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她在酝酿,该怎么开口向傅潇陈述他一直以为因为那个死去的孩子而生的心病。 也许,只要误会解除了,他就不会再这么冰冷残忍的对自己了吧? 就在这时,傅潇似是想到了什么,坐在床头的他突然抬眸看了一眼,那双眼睛漆黑的像是子夜,就那么朝她压了过去,嘴巴里还衔着烟,似乎丝毫不怕香烟蒂头落在她身上会有多疼,“那你要怎样才肯……” 不待傅潇说完彭语莎便冷声打断,“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已经给了她一个肾,再给她一个,到时候她是不用死了。死的是我你到底明不明白啊?你就那么巴不得我去死吗?” 半晌,傅潇突然翻身坐起,披了一件浴袍从床上下去,他又开了壁灯,墙壁上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落下半边阴影。他懒散而又漫不经心地伸手抚摸彭语莎的脸,“彭语莎,我们做一个交易吧怎么样?” 闻言,彭语莎浑身发颤,脑子里几乎立刻作出反应想要逃离,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他要说的内容是她最不想听的。 岂料傅潇却是率先看出了彭语莎想逃跑的念头,他捏着她的下巴,不顾她眼泪滴在他手指上,拿捏着她最痛的软肋,“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里,你可以对我提出任何条件,我都会全力以赴去达成,满足你的要求,但是一个月之后,你必须要兑现自己的诺言,做好准备给娜娜换肾的准备。” 彭语莎紧咬住唇,嘴唇都快咬破了,硬是把上涌的泪意压了下去,她说,“好。” 反正等她把一切晦暗不明的真相摊开,一切都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不可能心那么大会放过那个亲手杀死他孩子的凶手,到时候别说给姐姐肾,他怕是巴不得把姐姐的心肝脾肺都挖出来喂狗! 这一次,她要让姐姐为自己那个无辜枉死的孩子付出血的代价! 没错,她已经想好了,第一步,先让姐姐自乱阵脚。 趁着这场所谓的交易,想方设法挖掘到有关那个已经死去的孩子所有相关的人证物证,将姐姐彭娜阴暗的一面彻底剖析在傅潇的面前, 于彭语莎来说,这场虚妄的交易无异于是一场生死博弈,容不得她有半点闪失。电光火石间,彭语莎想到了一个人。 第一卷 第七章 老大木子扬 木子扬 很小的时候,他们便是邻居,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总是一个人。她读幼儿园,他读小学,她读小学他读初中,那时候,她父母双亡,他妈妈几乎三五个月才回来看他一次,在那个互相赠予冰条的夏天,他们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他比她整整大四岁。陪自己一起闹过,一起无法无天过,她即便想要杀人他都会毫不犹豫跟在后面递刀子,更是数年来了解她所有不堪的男人她执意认的老大。 即便是当年偷偷瞒着傅潇怀上的那个被姐姐掐死的孩子,木子扬都有参与其中,他也是知晓当年那个孩子内情的人之一。 姐姐纵使有天大的本事能把所有人证物证抹掉,唯独木子扬,他家境神秘,大学毕业以后,自主创业如今电视上普遍都是他的新闻,已是跺跺脚就能让十强企业倒闭的CEO资产大鳄。 姐姐的手定然伸不了那么长! 只要他肯出面,这件事情就简单多了。 只是,自从和傅潇结婚以后,她一心扑腾在傅潇的身上,他们便再没有频繁来往过了。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趁着傅潇去了浴室,彭语莎忐忑的摸出手机,拨了一串熟悉的数字,电话嘟嘟嘟的想起,彭语莎悬着的心才落了地。还好,她还能联系得上他。 过了许久他那边才接听,慵懒的问她是谁。 听到久违的磁性嗓音,彭语莎激动得差点大叫出声,“老大是我,我是傻子。” 傻和莎谐音,这是木子扬一惯对她的“爱称”…… “傻子?谁是你老大?” 彭语莎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木子扬是我老大!” 一瞬的惊喜过后,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木子扬突然出声,语气冰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老大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怀的一个孩子……” 不等彭语莎说完,木子扬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不记得。” 语气里,没有丝毫情绪。 聪明如她,知道自己失策了,早知道就不该一头热选择在这个点给他打电话,“好吧,对不起嘛,是我不懂事行了吧,真心需要你啊老大,就当我欠老大你一个人情,帮帮忙,江湖救急……” 木子扬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似乎欠了我不少人情了,迄今一个都没还,怎么还好意思叫我帮你?” “这么晚了在给谁打电话?” 听到傅潇清冷的声音,彭语莎徒然一惊,手忙脚乱的将电话挂断然后塞进被子里,“一个朋友。” 傅潇眉眼微动,“什么朋友要深夜一两点打电话?” 他这话就像是查岗一样,彭语莎含着笑混乱地说,“哟,这就开始入戏了?” 傅潇表情一顿,关灯时,他凑近了她,将她搂进怀里,“记住你说的话。我给你想拥有的,你得……” 彭语莎用尽了力气压制住自己回抱他的冲动,“你上辈子是唐僧投的胎吗……” 傅潇转头,盯着她说,“晚安。” 尽管知道傅潇并非出自真心,可是她的心脏还是免不了扑通扑通狂跳。 彭语莎也跟着钻入被窝,没多久有人弹了一条短信给她。翻开手机,是木子扬。 让她明天去老地方接架。 知道她有求于他,木子扬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实则早已波涛汹涌,知道她有求于他,他几乎想也没想的让助理订好机票连夜坐飞机回国。 第二天一早,傅潇前脚出门往姐姐住院的方向走,彭语莎后脚就出了门。 在他们曾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小屋,她见到了木子扬。 他还是几年前的模样,一米八几的身高,肤色白皙,五官长得近乎完美,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 他冲她笑,“傻子。你变漂亮了。” 彭语莎嘴唇颤抖着,无声落泪。仿佛世界在她身后倒退,以一种倒流的姿态迅速掠过,恍若置身时光洪流,所有的回忆像是电影回放一般,一帧帧,无限重播。 第一卷 第八章 调查事情真相 她何德何能,有一个这样照拂自己的老大。 木子扬上前拥她入怀,“哭什么?” 木子扬拉过她的手在木椅上坐了下来,彭语莎盯着眼前这张温柔的脸,轻声喃喃道,“老大,你应该是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的吧?”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一句话,涵盖了所有。 温热的手腕,跳动的脉搏。他不像傅潇那样冰冷,连带着体温都是冷的。彭语莎眼泪又湿润了眼眶。 “老大,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说吧,这次要我做什么。” “就是……你知道的,因为姐说,她是石女生不了孩子,这辈子都不能被傅潇的家族所接受,别人她信不过,她只信我这个妹妹,那时,因为保持着对傅潇的那份纯情,我欣然答应了姐姐代替她生孩子,所以才会怀了傅潇的孩子,迫于无奈躲在你的朋友家整整十月……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儿。” 因为很多事情,她以前都和木子扬倾述过,彭语莎言简意赅道。 “然后?” 木子扬定定看着他,严肃而冷静,若不是说话间呼吸急促,根本叫人发现不了异样。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孩子满月,长得越发好看了,姐姐竟日渐生妒,活生生把我的孩子闷死在了家中,家里的保姆给我通风报信,当我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 “事后,姐姐却使手段诬陷是我因为嫉妒她和傅潇把孩子掐死的!接着她又买通曾经在大学里追求过她的学医的男生,那个男生现在在市中心做不孕不育的主治医生,替她编织出一个这个孩子没了再难孕育,破了她生不了孩子的传言。使得这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傅潇也因此记恨上了我。” “你知道吗,她通过傅潇逼我给她换肾,她是这个世界上我仅剩的亲人了,我还是忍了,现在,她竟然还要把我往死路上逼!我忍不了了,再忍下去,我会死的吧……我死了,她就更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傅潇搞在一起了。” 木子扬震惊之余,又迅速回神,浅褐色的瞳仁里,有某种情绪不动声色地沉淀。 “那个保姆?” “被姐姐赶走了,好像生了一场大病去世了。” “那就只剩唯一的线索了,曾在大学里追你姐的那个帮着你姐瞒天过海学医的男人。” “这个我去打听过,他们说他好像被查吸毒送到戒毒所去了至今未出。” “呵!有意思。你姐,的确比你聪明太多。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但你又欠了我一次,以后记得还。” 木子扬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看的彭语莎一阵发悚。还好他是她的老大。 突然,木子扬忽的看向彭语莎的眼眸,“傻子,问你一个问题。” “嗯。” “据我所知,他似乎不那么爱你。折腾来折腾去,你何苦呢?” “大概人就是贱,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好吧。” 木子扬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觉得这句话似乎挺有道理的。 她的一颦一笑,占满了他的整个青春。 他以为,他们可能会携手一起踏进婚礼的殿堂,当他想要摈弃自己的骄傲向她告白的时候,孰料半路杀出个傅潇,横亘在了他们的中间。 如今,他和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选择永远不会告诉她,他肖想了她整整十年。 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好。他已经二十八了,依旧迈不过一个傻子给他挖的坑。 彭语莎回到家,一进门就见到傅潇仰躺在沙发上。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医院陪着姐姐吗? 傅潇指间燃着烟,看见她的时候,眼睛眯了眯,把烟掐灭了,站起身来朝她走去。 彭语莎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被他笼罩在墙角。 他从上往下看着她,声音冰冷到能把她的血液冻结,“今天去哪儿了?” 彭语莎忽闪着睫毛,若无其事道,“就去见了一个朋友。” 他心里那股愤怒的火苗迅速滋长,伸手紧扣住她的下巴不放,她挣扎,喘着气道,“干什么你?” 第一卷 第九章 无法圆和的误会 傅潇缄默。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总是感到没来由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消失不见,他想抓却抓不住。 “哪个朋友?” 他一张脸绷的紧紧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撕破,彭语莎想要抽出自己的下巴,却引来他更深的愤怒,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彭语莎的脸上。 彭语莎偏着半边脸,眼睛还是睁着的,就这样侧着脸愣住,她嘴唇微张,那一个巴掌打得她根本没办法回过神来。 彭语莎气极,她不过就是去见了自己的老大,又没有触动他的医院里那位心肝宝贝,彭语莎怎么也想不到傅潇到底在抽什么疯。 “这就是你所说的交易?这就是你说的要对我好?” 彭语莎含着泪冷笑一声就要走,傅潇一把抓住她,彭语莎想也没想的反手狠狠甩开他。 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有这种动作,傅潇愣住了愣住了,可是很快,他的震惊化作了愤怒,“贱人!背着我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你还……” 他的话还没说完,彭语莎就一个转身,一巴掌打在傅潇的脸上。 啪的一个巴掌,她打的不重,但是结结实实,傅潇白皙俊美的脸立刻就浮起红肿一片。 彭语莎手在发抖,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情,她只知道,他可以质疑自己任何事情,但就是不可以质疑她的真心!她爱的人,由始至终只他傅潇一个啊。 傅潇眼里像是有一团火花,能把她悉数烧个精光,“你别给脸不要脸!” 本以为她只是性格善妒,可是当他走到一半发现车钥匙忘带了,往回赶的时候,恰巧看见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急匆匆开车出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飞快回家拿好车钥匙鬼使神差的开车跟了上去。 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车里,发现她竟然和一个丝毫不输自己颜值的贵气男人搂搂抱抱,这让傅潇恼火急了,没想到她嘴里说什么爱他,竟然在外面还有野男人! 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无论是气场还是穿着,皆是不凡,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傅潇,别说我没对别人投怀送抱,就是投怀送抱了,你会在意吗?不会的吧?所以你这又想整哪一出?” 简短的几个字,字字珠玑且一针见血。傅潇被她的质问逼得当场怔住。 是啊,他爱的人又不是她,她爱跟哪个男人苟且他都犯不着失控的像个神经病一样。 “还是说,你其实没有你想象当中的爱我姐,而是……” 仿佛被窥探中了内心深处的秘密,傅潇心里没来由的一虚,“闭嘴!我今天看的清清楚楚,你和那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还想狡辩?” 说完,傅潇把她一把扯到沙发上,迅速欺身而上,紧接着抽出自身的皮带将她的双手固定住,秀气的双腿被他大力的分开在两侧,随后不容分说的进入,“不就是这里欠抄吗,你早说我能让你到外面找野男人?” 毫无怜惜的冰冷语气,仿佛他的耐心已经耗尽。 彭语莎整个人开始难受的头昏脑涨,但凡她挣扎,越是会惹怒他,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脸一下一下的挤压在绵软的沙发上。 久到她连呼吸都觉得是麻木的。 她的下巴被大力捏住:“说,现在在你身体里进出的是谁?” “说话啊!” 骄傲如他,老婆背着丈夫透情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怕他不爱她他也不能放任她去到别的男人的怀抱。 “怎么样?是那个野男人弄的你爽还是我弄的你爽?” 傅潇越说情绪越激动,此时的他全然到了暴怒的边缘。双眼充血的盯着她,恨不得手上有把刀直接捅进她的心口,浑然忘记了自己和她还有交易在身。 “你。”彭语莎实在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她若再不说一个他满意的答案,她极有可能被他就这样弄死也说不定。 “贱人!” 在傅潇心里,本不太确定她和那个野男人身体是不是真的搞在了一起,可是她回答是,就证明她在两者之间做了比较,不然她怎么知道哪个弄的她爽哪个弄的她不爽? 第一卷 第十章 暗藏真相的一段音频 在傅潇心里,本不太确定她和那个野男人身体是不是真的搞在了一起,可是她回答是,就证明她在两者之间做了比较,不然她怎么知道哪个弄的她爽哪个弄的她不爽? 胃里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特别恶心,他嫌恶的从她身体里退出,像扔垃圾一样将她用力的翻滚在一旁。 接着抽出一包纸巾胡乱的擦拭了一下揉成团朝她的脑袋扔出去后,夺门而去。 该死的!他有点看不透她了。 傅潇的心情十分复杂,更多的是彷徨,在亲眼看见她对着一个优秀的男人主动送上怀抱,还扬脸对着别的男人甜腻的笑,他就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想对她施暴。 彭语莎艰难的从沙发上支起身,小腹传来一阵无法抑制的剧痛,他如魔鬼般的残忍,更让她难受的想要死掉。 大颗大颗的眼泪就那么爬满了她的双颊,她不停的伸手去抹,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她曾竟天真的以为,所有的爱情经历波折后都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现在看来,是她错了呢。错的很离谱。 结婚这么些年,他们的争吵就像四季一样有规律。她过够了。 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她还有什么理由再坚持下去? 如果老大那边进展顺利,她会把所有的事实真相全盘托出,他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便他和姐姐怎样,她就离开,离开这段痛苦又折磨人的婚姻,这样心就不会再痛了吧? 三天后。 木子扬准时给她来了电话,“傻子,所有的事情我全部给你查清楚了。那个进戒毒所的医生面目被毁,根本看不清他原来的模样,我通过各种途径得知这个男人根本就是那个替她姐姐打掩护的医生找的一个替身。” 彭语莎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不简单,忙追问道,“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本就是瘾君子,刚好被那个替你姐瞒天过海的医生逮住,奈何家中有迟暮老人和五岁半的孩子,急需用钱,才被那个医生钻了空子,只要他肯改成自己的名字进戒毒所,就替他抚养家中老人和孩子。与此同时,替姐你瞒天过海的那个曾经在大学里疯狂追求过姐姐的学医男人,也开始销声匿迹,才逐渐有了这个瘾君子的传闻。” 木子扬一边说着,一边往她的邮箱发自己手上刚到的图像视频等资料。 彭语莎刚打开来姐姐娇软的声音就蓦地从视频里传来。 “晓东哥,看在我第一次给你的份上,这次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姐姐的第一次难道不是给到傅潇? 听出彭语莎惊的呼吸急促,木子扬示意她不要着急,继续看。 视频里,姐姐彭娜站起身来,从身后搂住一个男人的脖子,娇言魅语道:“只要你帮我瞒过傅潇,证明妹妹的孩子是我生的,证明我有生育能力,作为交易,在嫁进傅家之前,我陪你半年,怎么样?” 只见那男人听了,眉眼微动,大手伸进她的短裙里,从裙子上的褶皱看出,他不断地在她揉捏。 “傅家虽然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豪门旺族,却也不容小觑,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万一事情败露,你我都得完蛋。” 姐姐彭娜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润,一边扭捏一边娇吟。 “不会的,我妹那边我已经做好了全部的思想工作,就她那鸵鸟性格,根本不敢暴露她自己把傅潇灌醉取精,就算傅潇有所怀疑要做什么亲子鉴定,孩子本来就是他的,所以这件事情真的没你想象当中的那么严重。” 视频里,姐姐彭娜坐在那男人腿上不停耸东看得彭语莎浑身起鸡皮疙瘩。 只听那男人喘着粗气对彭娜说:“我答应你,谁叫我着了你的魔,入了你的蛊呢,不过,半年可不行,我什么时候想跟你好,你必须随叫随到!” 彭娜逆着光,咬牙切齿道,“好!以防万一,给你安排的那个瘾君子已经进了戒毒所,以后你别做医生了。” “不做医生我靠什么生活?” “等嫁到傅家我给你钱行了吧!” 那男人倒也不恼,语气多少有些讥讽,“哟,还没进豪门呢就学起了贵妇爆养小白脸?” 看到这里,视频突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