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心还在动荡不安 天色昏暗,铅云低垂,两年从未下过雪的暮云山,终于下起了鹅毛大雪,那雪下得又密又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山崖边的亭子屋宇盖上一层厚厚的雪白。 “啪!”一声巴掌声从亭里传了出来,打破了这安静又惬意的美景。 裴清斐随着自己脸上发出的掌声,摔到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鲜红血,可她似乎不疼一样,跪端了身子,面色仍旧平静的,淡淡道:“谢鄞,我累了,求你放过我。” “裴清斐,像你这样身体肮脏与qing楼ji女一般的女人,只要还活着便没有资格说这些。”谢鄞神情犹如寒冰般的居高临下的不屑看着她。 面对他永无休止的侮辱,她已经习惯了。 两年前,她当了道姑,被师父捡到时。她本以为出了家,两年受尽时间的磨练,便可以忘了他,可今日见他后,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还是会……还是会傻傻的想他会不会还爱着她,还没有忘。 呵……她可真是贱!方才在庙堂内看见沈婉歌肚子突出的那么明显了,还痴心妄想的谢鄞心里还有着她!她是道姑,而他是一国之君,他们注定这辈子是不会在一起的,何况……他那么恨她! 她现在是道姑,一个早已踏出红尘的道姑,她不配与他有任何瓜葛,只配忘了他。裴清斐埋着头半响后,道:“皇上教训的是,贫道受教了,皇上若是说完了,那就随贫道一起回庙堂吧。皇后娘娘还等着你呢。”他若是再不随着她回去的话,以沈婉歌那神性多疑的性格,准会对她一番调查,她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呵……贫道?”谢鄞嘲讽的冷笑一声后,又继续道:“裴清斐,你不守妇道贞洁竟失,也配得上自称的起这声贫道?还真是可笑!” “皇上说的是。”她累了,已经不想与他再争吵了。 见她如此敷衍自己,谢鄞心里又是添了几分怒意与不满,他用力的握紧她手臂,将她拉起来,粗暴的推到了亭柱上,起头狠狠的吻住了她,力道不分轻重的撕咬吸允着,爱魅的气息蔓延出了亭外,与冰雪相结合。 被忽然吻住的裴清斐愣住了,他现在喜欢的是皇后沈婉歌,不是她,见到她应该唾弃的走开避之不见才是,为何还要来吻她,让她那颗已是千疮百孔的心动荡不安?莫非他……他心里真的还没有忘记她? 呵……怎么可能,他对她恨之入骨,吻她也最多算是在报复她羞辱她,怎么可能还爱着她?她脸皮可真厚,明明方才还想着要忘了他的,现在一晃眼又在想他是否还爱着她。 第一卷 第二章 :她竟还活着?! 裴清斐回过神来,猛地将他推开来,再次跪在了地上埋下了头,“皇上,请自重。” “自重?裴清斐,自重这两个字就算是送人用,也是送给你这种肮脏的女人用,可轮不到送给朕。”他擦了擦嘴角后,蹲下shen子伸手钳住她下巴微微抬起,逼着她看着自己。 “肮脏”和“不守妇道”,他对她说的话里,永远会夹杂着四个字,她是多么的想与他解释当年的事,她是中了沈婉歌的计才会与顾卿川睡在一起的,她与顾卿川那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六弟是沈家害死的,根本与裴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他现在那么爱沈婉歌,他怎么可能相信?她将当年的事说出来,他也最多以为她又是在胡言乱语的编一些谎言来欺骗他。 “皇上,您与离尘师父在说什么呢?”沈婉歌身穿凤袍上完香后,在庙堂里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于是一路问着寻到这里。 听见沈婉歌的声音后,裴清斐连忙将头给埋了下去,沉默不语,离尘是当时师父捡到她时,为她取得道号,意思是远出红尘此生勿入,可她发现她对不起师父为自己取得道号,因为她今日见到谢鄞,心忽然疼起的那一瞬间,她发现其实在这两年里她一直都为踏出红尘过。 “皇上,为何将离尘师父罚在地上跪着?”沈婉歌看了看地上的面纱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裴清斐后问道。 “因为她有罪。”谢鄞像是故意的一样双眸里满含宠溺的摸了摸她头,来刺激裴清斐,他要她亲眼看见,他是怎么不爱她,爱上别的女人的。 沈婉歌笑了笑,“离尘师父一介出家人,能犯什么罪”说着她来到裴清斐身前想要将她扶起来。 “皇后,离尘犯了罪,跪着是应该的,还是莫起来的好。”裴清斐将头埋得更低了。 谢鄞见她不识抬举,说话的语气冷过了这遍地的冰雪,“裴清斐,别给你脸,你还不要。” 裴清斐?呵……离尘果然是裴清斐,她方才听见她声音后,做的猜测果然没错!她真的是裴清斐!这贱女人还真是命大,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竟然还死不了!天不让她死,可不代表她就想让她活,只要她知道她还活着就不会让她在这世间活得太久。 沈婉歌心里虽然恨不得立刻马上杀了她,可面上仍旧挂着一副笑容甚至还多了些内疚,将她给扶了起来,“清斐,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那日失足后不应该还拉上你陪我一起悬挂在崖边。” 失足?不小心?呵……她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她当时拉她下崖不是说要向她证明谢鄞爱的是谁吗? 裴清斐低着头讽笑了笑后,抬头道:“皇后往后还是叫贫道道号离尘吧!往日的事贫道早就忘了。” “那就好。”沈婉歌装作放心的点了先头后,笑着对谢鄞道:“皇上,臣妾与清斐两年未见了,想与她多说说话。” “朕在亭外等你。”谢鄞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后,出了亭子,在外等候着。 第一卷 第三章 :他眼里沈婉歌是最无邪的 谢鄞出了亭子后,沈婉歌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目光从柔变得冷酷,冷笑道:“裴清斐,你命还真大啊!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都还把你摔不死。” “多谢皇后夸奖。”裴清斐没有对她忽然的变脸感到惊讶,沈婉歌向来是这种背后一套表面一套的人,她早就习惯了。 “你这是在讽刺我?”沈婉歌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贫道不敢,您乃是大岳的皇后,一国之母,贫道只是一介出家人,怎敢讽刺您这样的贵人?”她就是想讽刺她。 沈婉歌,笑了笑,这贱女人以为自己是傻子看不出来她这是讽刺自己吗?她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恶毒的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啪!”手击打在脸上的响声,大的传出了亭外。 谢鄞不禁回头看向亭里倒在地上嘴角还流着鲜血裴清斐,眼眸里出现一种莫名的冲动,可却又在趁所有人还未发现时,被一层恨意给遮住,目光寒冷的像是未曾看见一眼,又将头转了回去。 裴清斐远远的看着他背影,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他明明知道看到了沈婉歌是背后一套表面一套的人,为何不上前来帮她?难道只因为恨她吗?恐怕不止吧?或许在他眼里,沈婉歌永远是最天真无邪的而她永远是最贱最恶毒的。 沈婉歌见她看着亭外的谢鄞,厌恶的挡住了她视线,“裴清斐!你脸皮怎如此之厚?难道当初在悬崖边上,皇上对你与我做的选择,还不够你死心吗?我告诉你,当初你我悬挂在崖边,皇上拉的是我,即便今日再来一次,皇上拉的也还是我,我劝你还是死心的好!莫要做一个……” 裴清斐起身笑了笑,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她了!“沈婉歌,你以为我很爱谢鄞很稀奇他吗?是,我承认,我以前是很爱他,可落崖事隔两年,你怎知两年后,我还是爱他呢?你与他今日若是不来上香的话,我恐怕还记不起这个人来!”既然她不演了,那她懒得跟她一起在这里装了。 沈婉歌见她忽然站起来顶撞自己,不怒反笑道:“裴清斐,你知道我现在是谁吗?一国之母!当今的皇后!我若是想杀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劝你还是在我与皇上走后,自行跳崖了断,要不然,过几日等到我动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沈婉歌,你尽管来,你觉得我会认输吗?”裴清斐冷笑着,语气里不带有任何感情,像是这亭外的大雪一样冰冷、无情。其实她会认输,因为沈婉歌现在是谢鄞喜欢的人,她不想伤害她,让谢鄞心疼生气。 “裴清斐,你还想感受一下当年你落崖时的感觉吗?”沈婉歌眼里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含泪水的道:“清斐,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错了。”说着她的泪水犹如梨花带雨般落下。 第一卷 第四章 :痴心妄想他还爱你 “沈婉歌,你又在耍什么把戏?”裴清斐微微皱了眉头,这女人诡计多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是一个计谋。 “裴清斐!你做什么?”谢鄞听见沈婉歌的声音后,连忙进来推开了她,“裴清斐,你莫非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那个裴府大小姐?那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果然……沈婉歌果然又在耍她那小把戏。 裴清斐没有做任何解释而是跪在了地上,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再怎么掏心掏肺的与他解释,他都只会相信他那宝贝歌儿,将矛头指向她,“皇上饶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裴清斐,朕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放过你,记得你今日欺负歌儿的事。”说着他目光犹如亭外附上一层冰雪的万丈悬崖一般看了她一眼后,抱起沈婉歌便气冲冲的走出了亭外。 沈婉歌依偎现在谢鄞怀里,余光里夹杂着几分得意的看了看亭中仍旧跪着的裴清斐后,带着哭腔道:“皇上,你不要怪清斐,是我当初对不起她,害她落了崖。” 谢鄞温柔的对她笑了笑,声音故意加大了几分,道:“傻瓜,这不怪你,她落崖是她自找的,谁叫她当时非要与你站在一起呢?” 他今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样,将她两年前千疮百孔的心又扎上了新伤,裴清斐跪在冰冷的地上,尽管心再痛也默不作声,直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只剩下风与雪飘的声音后,她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滴落在地上,谢鄞是她心中一个结,用尽一生所有力气都怕是解不开。 “裴清斐,你还是早日将他给忘了吧。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将你爱的宠上天的阿鄞了!”她跪在地上自言自语,与其将他费力的解开,还不如花费数十年的时日把他默默忘在心中的某一个角落里。 一个月后的夜晚,屋外寒风呼啸正飘着鹅毛大雪,谢鄞果然来了,但却没有带沈婉歌一起,他身穿墨衣面色冰冷的一脚踹开了裴清斐的房门,外面的夹杂着雪的寒风顿时扑进了屋里来。 裴清斐听见房门发出的巨响后,从门里惊醒了过来,一脸警觉的看向了门外,见是谢鄞后,神情渐渐放松,多了几分惊讶之意,“你来做什么?” “怎么?朕不能来吗?”谢鄞目光犹如外面的冰雪般寒冷的看向她,挑了挑眉。 “你自然是可以来,但却来得不是个时候,皇上您若是想要为皇后娘娘报仇的话,还是等到明日白天时来吧!”现在是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被师父知道了,定会说她不守道规,将她给逐出道庙。 他是当今天子,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来得?可笑!谢鄞不禁嘲讽的冷笑了两声,“呵……,裴清斐,这整个江上都是朕的,包括这破道庙!朕的地盘,朕自己为何不能来?” 他还是像当年一样,口舌伶俐,她还是像当年一样,怎么说也说不赢她。裴清斐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后,“皇上说的是,既然皇上如此喜欢贫道这寒舍,那贫道让给皇上,到别的地方挤挤便是了。”话完,她行了告退礼从他身边走过。 谢鄞见她要走,握住她手臂用力的一把又见她给拉了回来,他面色变得更加冰冷,就连那丝嘲讽的笑容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挤挤?离尘师父是想到隔壁道士屋去挤挤还是想下山去找莫清川再睡一觉?” 第一卷 第五章 :不都是这样吗? 裴清斐终于忍不住,挣扎着道:“谢鄞!你够了!你就那么看不起我吗?”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与谁睡在一起都与他无关。 “对!朕就是瞧不起你你这种连街上乞丐都不如的女人。”他用力将她猛地推到门上,脸凑近满眼怒火的看着她。 这家伙喝醉了? 一股浓浓的酒味从他薄唇飘散出,钻入了裴清斐鼻里,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将脸侧到了一边,“谢鄞,你喝醉了,快回去让沈婉歌给你熬点醒酒汤吧。”她还没有沦落到与一个发酒疯的人吵架、计较。 “怎么?觉得朕说的有理,没脸看朕了?”谢鄞没有听她的话,而是继续嘲讽她。 裴清斐眼里闪过一丝悲意,笑了笑,低头放低音量,道:“脸?呵……谢鄞,我的脸一直都在,只是你眼太瞎,看不见罢了。”当初她被陷害,他只顾自己所看见的,指责她不守妇道,却忘了“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这句话。 可竟管她说的再是小声,在后还是被谢鄞给听见了,谢鄞不怒反笑道:“有脸?裴清斐,就算你真有脸,也是落崖苟且偷生长起来的,裴清斐,朕甚是怀念你两年前没脸时的模样,你不妨再拿给朕看看吧!”话完,他用力拉住她手臂,重重把门关上后,将她狠狠推到了床上压在了自己身下。 “谢鄞!你起开!“裴清斐清冷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 谢鄞看着身下的人,不禁嘲讽的冷笑了笑,她不是那么喜欢,被男人睡吗?“装什么纯?裴清斐,像你这样喜欢被男人骑在身下的脏女人,应该主动上来点才是,而不是在这里故作矜持装纯洁。” 听完他语气冰冷的嘲讽,裴清斐一直强稳着的心,再也忍不住,狠狠疼了起来,他可曾知道,其实她没有装纯洁,她也没有脏,她比青lou的ji女干净多了!她的贞洁在,她爱他的那颗心,也依旧在,可她现在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尽管她是有多冤枉,她解释的是有多详细,也抵不过沈婉歌的一句“不是我做的。” 斐眼眶渐渐的变得微红,不禁苦笑了笑,“谢鄞,既然我那么脏,那你为何还想着要碰我?起来吧!回去好好疼你的歌儿吧!脏了你身子,我担不起。” “就是因为你脏,朕才更应该睡你,ji女不都是这样的吗?”话完,他低头薄唇朝她唇上附了上去,狠狠的撕咬吸允着她的唇,直到感觉到嘴里一股浓浓的腥甜味,也不肯罢休。 唇上的痛感逐渐加强,让裴清斐疼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就连去推搡他胸膛的那双手力道也开始消弱,她真的不懂,既然他那么恨她,那为何还要来找她、吻她。在他眼里,她那么脏,他不应该嫌弃的对她避而不见吗? 半响后,也许是吻腻了,谢鄞冰冷的薄唇离开了她,呼吸急促的来到她白皙的颈项上,没有一丝温柔的啃咬着,一点一点的在她颈项上留下了那紫红的印记。 第一卷 第六章 :他还是不肯相信她 “谢鄞,我那么不干净,你还碰我,该不会……该不会你还喜欢着我吧?”裴清斐装作轻浮的笑了笑没有再做任何反抗,因为她就算力气再大,也终究是个女人,力气永远不能与男人相论比,还不如用激将法,让他撒手。 谢鄞动作忽然停住了,笑话!他怎么可能还爱着她呢?他早就在两年前忘了她!他抬头冷笑了一声,“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朕只是想玩玩你罢了!”话完,他动作ai昧的抚了抚她脸,又继续道:“裴家大小姐的脸可真嫩啊,唉~只可惜是个爱乱把身子送给别人的脏女人!你那么爱在外面混,你爹也不管管你,哦……忽然忘了,你爹也和你一样是个卑鄙小人,两个一样贱的人,怎能看得出对方的好于歹呢?” 他说她可以,她可以因为爱他而默默的宽容着忍受着,可是说她爹!说整个裴家就不行! 裴清斐怒了,面无表情认真的看着他道:“谢鄞,我们裴家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你不配这么说裴家!” “啪!”谢鄞眉目间带着怒意举起手狠狠的在她脸上留下了手指印,“这是替老天给你昧着良心说话的惩罚,光明磊落?裴清斐,裴家设计害死朕亲十一弟,这也算是光明磊落?朕告诉你,你们裴家对朕六弟做的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朕要翻倍的还在你和你们裴家的身上!”话完,他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撕开扯下她中裤,手逼她张开双腿,猛地向前一用力闯进了她身体里刺破了那一层薄薄的内壁后,却愣住了,她竟然……,怎么会?他当初可是亲眼看见她与莫清川睡在一起了的! “谢鄞你混蛋!”她疼的眼里渐渐的滚出了许多的泪水,开始挣扎起来,翻倍还回来?这就是他对她的报复,要她所还的吗? 谢鄞回过神来,将她推搡他的手,按在了她颈项两边,“呵……,朕抓住你与莫清川的时候,你们该不会只是在tiao情吧?” 都到这里了,他还是不肯相惜她吗?裴清斐心像是有千万把刀划过一样的痛,一下子忍不住,眼眶涌出了去多泪水出来,看着他那张白里透着些醉红的脸,道:“你相信过我一回吗?” 谢鄞看着她湿透的眼眶,微微愣了楞,不经意仔细看了看她满是泪水的脸后,心竟莫名的颤动了一下!难道他还是……怎么可能!他早就在两年前就死心了! 谢鄞将脸埋了下去,沉默的用力的细细撕咬这她白皙的皮,身下的力道也逐渐增大,开始几乎不间断的粗暴的狠狠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狠狠撞击着,她越是忍着不叫出声,他越是用力。 不带一丝感情的缠mian后,谢鄞或许是醉意上了头,离开她身体,躺在她身旁,面色沉静的渐渐睡去。 被他又是嘲讽又是侮辱的裴清斐泪水早已干了,双眼红肿的将木然的目光投向了屋顶,闻着身旁他呼吸飘散出的酒味,这次她宝贵的贞洁,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没了,或许他第二日酒醒后,会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也或许他记得,只是将它当做肮脏的垃圾,嫌弃的将它抛到脑后。 不过,这样也好,他至少在某一刻或者是某个时段知道她是干净的,没有他想想的那么肮脏那么的无耻。裴清斐嘴角微微笑了笑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渐渐睡去。 第一卷 第七章 :始终是逆缘 ……………… “咚咚咚咚!”半夜一阵匆忙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将正在熟睡的裴清斐吵醒来,她坐起身来,双眸惺忪的朝门外,问道:“谁?” “是我,离尘师父,方才皇上在寝宫内与皇后娘娘吵了架,一气之下便骑着马奔出了宫外,皇上骑马骑的甚是快,我跟到暮云山脚下便跟掉了,以免错过了皇上,所以我上了山,想问问离尘师父,皇上是否在此地?”秦明廷在外恭敬的说道。 呵……原来谢鄞跑到她这里来,是来撒与沈婉歌吵完架后的心中闷气。 裴清斐不禁冷笑着看了看在她身旁正熟睡着的谢鄞后,穿好衣裳,开了门,“他在我这里,带他会宫里去吧。” “是……是。”屋里开门后,秦明廷无意间看见她颈项上的吻痕稍愣了半响后应了声,进屋去将谢鄞给背起,出了屋便要离开。 “秦侍卫!”秦明廷走了几步听见她在叫他后,转身问道:“离尘师父还有何事?” 寒风吹过她苍白的脸,她眼里闪过一起犹豫后,道:“秦侍卫,今日之事,你千万莫要与任何人提起,就算是皇上也不行。”她可不想谢鄞醒来知道后,又气冲冲的来到暮云山给她一顿羞辱痛骂。 秦明廷似乎明白裴清斐所做何意,点了点头,”离尘师父请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听他这么说,裴清斐安心的点了点头后,道:“路上注意点,酒后的人吹不得凉风,莫要他着凉了。”话完,她进屋关上了门。 见她关门后,秦明廷不禁摇头叹了口气,本以为她与皇上的缘分会在两年前她落崖时终结,可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缘,恐怕是逆缘,此生都得不到一个善终。 裴清斐以为她与谢鄞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因为他那么讨厌她,巴不得离她远一点,怎么可能还会自讨苦吃的上山来见她脏自己眼睛呢? 但是她错了,他就算再厌恶她再嫌弃她,也不会放过她,裴家杀了他亲六弟,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呢?若是她的话,她也不会放过自己亲弟弟的人。 第一卷 第八章 :被迫做妃 道庙外,寒风肆意的刮着,轻柔的小雪飘飘悠悠的落在裴清斐乌黑亮丽的青丝上,融化成一颗颗的小水珠,可裴清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她眼眸里带着一丝哀意,望着骑在马上的秦明廷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苦笑道:“皇上,要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断头台,直接叫两个小兵来押我便是了,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派那么多的侍卫、士兵来。”难道是念在她与他的那份旧情之上,要让她死的端庄一些吗?如果是……那她宁愿不要,因为在她眼里,她对谢鄞的情,永远不是旧情。 秦明廷从马上下来,笑着恭敬的拱手行了礼,“清贵妃,误会了,皇上此次让臣前来暮云山,并非是送贵妃您去断头台。” 清贵妃?!!裴清斐脑子忽然翁的一响,顿时傻傻愣在了原地。 “离尘,离尘,你是不是要与秦侍卫一起回皇宫当贵妃啦?”跪在她身后的小道士莫世,起身拉着她手笑道。 裴清斐回过神来,笑了笑,“怎么……怎么可能,莫世乖,秦侍卫这是我玩呢。”谢鄞那么恨她,就算是要接她,也是接她去牢房刑场,怎么可能接她去皇宫当什么贵妃? 秦明廷俊俏的脸上显得有些无辜,“皇上今日一早起来,便说封您为贵妃,让臣立刻马上到暮云山来接您回宫,臣的句句属实,不敢说谎,更不敢逗您玩啊!”话完,他单膝跪在了地上。 看秦明廷这副样子,此事应该是真的。但是她是不会跟他会皇宫的,她不想再陷入对他的感情之中,只要不见他,或许再过个三年、五年、十年,她就能忘记他了,彻底忘记她了,尽管……有些舍不得。 裴清斐面无表情,语气冷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明廷,道:“看出来了,起来吧!” 秦明廷暗暗的松了口气后,笑着起身道:“那……娘娘就请随臣回宫吧!” “秦侍卫,贫道乃是一介出家人,怎可能做出这种踏入红尘的出格事?贫道是不会与秦侍卫进宫的,秦侍卫请回吧!”她双眸里带着坚决与寒冷,像是这四周一片雪白的雪地一样无情、冰冷。 秦明廷见她拒绝也并不意外,只是有些为难,道:“娘娘,皇上早就料到了您会这么说,于是吩咐臣给您带一句话。” “哦?什么话?”莫非她不去的话,他第二日便要派人来,就地处决她?这样也好,她就可以直接忘记他,免得大费周折的辛辛苦苦花上好几年的时间来忘记他了。 “皇上说了,您若是不肯跟臣回去的话,他就……他就……他就将整个道庙里的道姑全都给杀了。”话完,他低下了头。 裴清斐有些不相信,因为以前的谢鄞从来不会因为谁犯了错而殃及到别人的身上乱杀无辜,“秦侍卫,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句句属实,臣不敢欺瞒娘娘您半分,皇上还说了,您若是不信的话,他可以要臣现在就在您面前杀一个道姑给您看看。”秦明廷无奈的拔出了冰冷的利剑,指向了她身旁年幼的莫世。 第一卷 第九章 :她习惯了 “呜呜呜呜呜,离尘,秦侍卫要杀我。离尘!秦侍卫要杀我!”莫世甚是害怕一边哭着一边伸手去拉了拉她的手。 裴清斐苦笑了笑,没想到两年后,他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冷酷无情变得……离他还爱着她的时候的模样更加遥远,她摸了摸莫世的头,安慰道:“莫世莫哭,秦侍卫他逗你玩呢!” “秦侍卫,怎么比莫世还调皮?”莫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天真的道。 裴清斐低头对莫世笑了笑后,抬起头来看了看秦明廷后看了看她身后跪了一片道姑,为了整个道庙里的道姑的性命,看来她这次,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她为难的咬了咬红唇,对秦明廷道:“好,我随你去。” “来人啊!把为清贵妃备得马牵上来!”他点了点头后,对身后吩咐道。 半响后,士兵将马给牵了上来,交到了秦明廷的手上,“娘娘,请吧。” 看着比自己高了许多的汗血宝马,裴清斐有些犹豫,谢鄞那么恨她,此次忽然封她为贵妃叫人送她入宫,绝非不是什么好事情,她若是没猜错的话,她进宫后定会吃苦……罢了!罢了!吃苦就吃苦吧!她裴清斐和他在一起时吃苦还吃的少吗?一人吃苦总比整个道庙里的所有人一起吃苦得好! “走吧!”她自己上了马后,对秦明廷道。 “是。” 暮云山离皇宫甚是远,就算是身下骑的是汗血宝马,也要待个四五个时辰才能到,所幸或许是今日这汗血宝马,是汗血宝马之中的极品,他们稍微要快些,大概在三个时辰之中,便到了皇宫。 到了皇宫后,或许是因为她身穿道装的原因,让路过的婢女与太监都忍不住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向她,可这一点也打断不了裴清斐回忆的思绪,记得距上一次进宫时,是在五年前,她十八岁时,记得那时裴家还是受皇家重用的裴家,那时的谢鄞也还是那个心性单纯深深爱着她的谢鄞。 五年后,皇宫还是皇宫,裴家却不是以前的裴家,谢鄞也爱上了别的女人对她只剩下欺辱与恨,现在想来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娘娘,到了。”秦明廷牵着马,停了下来。 裴清斐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下了马,“确定就是这里?” “确定娘娘。” 呵……她猜的没错,谢鄞忽然封她为妃将她接近宫里,果然是不怀好意。 裴清斐看着满是附着藤蔓的大门,冷笑了笑,也不管门上灰尘与泥土是有多脏,伸手直接将门给推开来,“说吧,谢鄞他要我怎么做。” “娘娘,您怎么知道……”秦明廷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不是向来他对付我的法子吗?快说吧,他想要我怎么做。”她习惯了,在沈婉歌设计陷害她后的那些日子里,她便已经习惯了。 秦明廷无奈的叹了口气后,道:“皇上说了,您进宫后,让我告诉您,您必须在天黑之前,把南溪宫打扫干净,他会在天黑后来检查。” 裴清斐点了点头,淡淡的道:“哦。” 第一卷 第十章 :搅他胃口的是她吧! “娘娘您……是否需要什么?”秦明廷对她的淡定感到惊讶。 “一把扫把,一张麻布,一些食材,没了。”她话语简洁的不能再简洁。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南溪宫应该是两朝都没有人住过,要不然不可能会杂草重生,灰尘满附,如此荒凉。裴清斐拿着仅有的扫把与麻布,赶着是时辰,终于在在天黑之前将整个宫里打扫了一边,若不是她当初被师父救起才刚来道庙时,经常被道姑们欺负逼着做了许多家务,她或许现在还没那个速度去完成谢鄞给下的刁难。 将南溪宫打扫完后,她也没有闲下来擦擦汗和换换已湿透的棉袄,直接去了厨房,将谢鄞与她在一起时,她知道他喜欢吃的东西,全都做了出来,端着饭菜上了桌,等候着谢鄞的来临。 大约坐在桌前等了半盏茶的时辰,门外响起了太监那尖锐的声音,谢鄞来了,身穿墨衣显得有些闲散,步伐缓慢的眼含惊讶的朝院子周围打量一番后,进了屋做到了桌前。 裴清斐见他来了,也不行礼,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何逼着我,让秦明廷接我进宫?” 谢鄞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嘲讽的笑了笑后,道:“暮云山里皇宫有好几许百里路,朕想去折磨你,还要骑马跑那么远,甚是不方便了些。”他说话的语气比上次醉后跑来暮云山找她时要暖和了许多,不过也只是比万丈冰川好了些。 他被沈家蒙了眼睛,在他眼里,她欠了他太多,就算是要她死也不算为过。裴清斐一双凤眼里满是悲意,看着他愣了半响后,苦笑了笑,“吃吧,都是你爱吃的。” 谢鄞目光放向桌上的饭菜后,心里不禁一颤,微微怔了怔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带着气意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菜放进嘴里后,皱着眉头,问道:“这真是你做的?” “嗯。”裴清斐点了点头。 “哐当!”谢鄞忽然将整个桌子掀起,推到在了地上,落地的碗盘发出了顿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惨叫声,他看着地上一片残局,眸里带着冷意,笑道:“果然是与当年做的一样难吃。” 他话音刚落,裴清斐便清晰的感觉到了心口左边狠狠的痛着,痛的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恐怕……不是她做饭做得不合他胃口,而是她这个做饭之人坐在他对面,搅了他胃口吧! “谢鄞!你恨我便直说,莫要殃及这些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吃食!”她猛地坐起身来,一双凤眸里满是怒意。 “谢鄞是你叫的?果然是卑鄙无耻的裴家生出来的女人,这般的无礼。”谢鄞没有感到一丝内疚,而是神色淡然的看着她道。 “卑鄙无耻?卑鄙无耻的是沈家与沈婉歌!是他们将害死你十一弟的黑锅背到了裴家的身上!就算是要将卑鄙无耻送人,也不是送给裴家而是沈家!”她眼眶满是泪水与血丝,她想与他解释,尽管他多半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