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上掉下来的女人 昏暗的地下室,阴冷潮湿,各种可怖的机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身后是一排人体标本,泡在墨绿色的药水里。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头发凌乱地垂着,盖住她左半边脸颊,右眼微微睁开却已经失去了光彩,就像是死人一般,毫无情绪波动。      穿着白大褂的人渐渐靠近,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拿着针筒靠近她,却不急于将针筒中的药水打进她的身体。      戏耍一般,他用针头挑开了她的头发,让她的左眼见光。      那是一只——灰色的眼镜,就像是漫画中的六芒星,散发着阴邪的气息,然而心惊。      “药剂已经渗透你的眼镜,很快就会成功,你这个容器用不了多久就会失去价值。”      “江暖,这是你最后一次记住自己的名字,这一针下去,你可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男人嘲讽地笑着,缓缓抬起手,将针孔对准女人的颈动脉,指尖按住推射器,正要用力。      忽然!女人的眼镜猛地挣开,迸射出星星点点的火光,没有给男人反应的时候,一个偏头咬住针筒,在男人震惊的眼神中,松开了早已解开的绳扣,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反手扣住男人的手腕,将他按在了十字架上,猛地一个俯身,将口中的针头扎进了男人的后脑勺。      只是闷哼一声,男人背对着江暖,发出不甘心的低吼,“你果然……是……”      死不瞑目。      江暖面无表情,将人松开,僵在原地一瞬间,下一秒忽然整个人都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她被打了太多药,除了名字已经一无所有,只有逃出这里才有活路。      阴翳的视线扫过桌面,强撑着起身,将桌上的那几瓶特制的药放进了身边的口袋之中。      迅速地跑上楼梯,用医生的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一路躲躲藏藏才到了地面。      久违的阳光,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来,低着头走在人群中,晕晕乎乎地发现,地下室的上面竟然是医院。      仁和医院。      她记住了。      除了记得自己叫江暖,她对自己一无所知,只能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竟然走远一点,生怕后面的人会追上来。      走到一处酒店的地下室,她已经是撑到极限,眼见着就要倒下去,身子却别一股大力扯开。      “快!真是老天保佑,天上掉下来的女人。”      “不会有病吧,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正常人。”      “管她呢,反正少爷也不会不带套就要她。”      恍惚之中被丢进了一辆车,她下意识地以为是又被那群人抓了,浑身都仿佛被重新丢进了冰窖,吓出一身的冷汗。      然而身后忽然出现一个滚烫的胸膛,就像是岩浆里捞出来的石头,几乎要灼伤她的肌肤。      男人粗重的呼吸打在耳边,烫地吓人,一双手修长好看,动作却粗鲁的很,什么都不管,几下就撕光了江暖的衣服。      “混……唔……”      骂人的话都没有说完,身体就被大力地撞开,最磨人的后入式,她看不见男人的脸。 正文 逃不掉的 三四个小时的折磨,男人的精力让江暖几乎绝望,撕咬住唇不发出声音,结果到头来还是吐出诱人的呻吟,直到嗓子都沙哑。     半夜的时候,男人终于发出最后一声低吼,疲惫地伏在她身上,睡着了。      江暖浑身都散架了,眼神里却还是阴冷的光芒,实现终于顺着月光可以看清身上男人的模样。      绯红的薄唇,紧紧抿着,睫毛微卷,睡梦之中仍旧是皱着眉,可见并不安心。      这张脸,倒是人模人样。      江暖深吸一口气,手指下意识地按上他的脖子,指腹贴上他的动脉,感受着那里的跳动。      她没有武器,而且杀了他也无法逃跑,最后还会把自己搭上。      小心翼翼地把他从身上挪开,去找自己的衣服,结果找到的却是一堆碎布,咬牙切齿,最后强忍着怒气穿上了男人的西装。      宽大的西装刚好遮住大腿根,她轻手轻脚地下车,一下车就被门外的男人给拦住了。      云虎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过于长的头发已经将脸遮住一大半,但露出的半边脸已经很美丽。      “少爷让你走了吗?”      江暖双拳握紧,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唇角勾起弧度,眉眼之间风情无限,看得云虎有些晃眼。      “少爷如果不允许,我怎么拿到他的衣服。”      云虎皱眉,看了一眼车里,有些迟疑,又听到江暖道:“少爷说了,过两天会派人去接我,让我先离开。“      她的心都在颤抖,生怕云虎会发现,但那张脸的淡定终于让云虎相信,挥了挥手,让人放她走。      脚上的鞋都没有穿,她赤脚踩在地下停车场的水泥地上,脚底都被磨破了。      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就差几步就要走出停车场,忽然,身后的车门被打开。她心底咯噔一下,立刻加快了速度发疯一样地跑。      云虎的声音传遍停车场,“抓住她!”      该死!      那男人竟然醒了,她脚上没穿鞋,又经历过两场折磨,体力严重透支,没等人追上来她就已经头晕眼花,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带走!”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逃跑不成,江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座豪华游轮上,四面环海,连逃跑的余地都没有。      她是从仅有的一扇窗户中看到的大海,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只有小窗户里投出来的微微日光。      体力已经严重透支,那些人连吃的都没有给她一点点,她昏睡期间应该只给她打过一针营养针。      被关在地下室这么久,被打了无数的针,还真是第一次被打营养针。冷笑一声,鄙夷不屑。      靠在墙角抱紧自己,脑子里还是高度警戒,就像是天生的战士,永远都不会松懈。      男人的脸和淡淡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好像又把她带回了昨晚的噩梦,耻辱和委屈夹杂着恨意镶嵌在脑子里,既然有胆子留她在身边,那就要看他的命到底有多硬了。    正文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巨大的游轮上,美女香槟无数,到处都是奢侈华丽的气息。两列穿着暴露的比基尼女郎齐齐跪下,虔诚地等待主人的使唤。     男人坐在天鹅绒沙发上,单膝曲起,手臂撑在膝盖上,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红酒的宝石般光芒照映在他绝美的脸上,映射出的是不可捉摸的阴沉邪气。      “她醒了?”      薄唇轻启,吐出来的字眼磁性低沉,辐射出隐约的威压,周围的女人全都低下了头。      云虎恭敬地递上平板,又让人把伞撑开一点,“已经醒了两个小时了,不哭不闹,没有一点动静。”      秦越宸俊美的容颜,隐没在淡淡的阳光中,探究阴沉的目光消失在眨眼的一瞬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视频中的女人,她就好像是睡着了一半,乖乖地靠在角落里,只有紧紧抓住身上西服的手透露出了她的紧张。      “少爷,昨晚是没有选择,否则属下是不会让这样不干净的女人伺候您的。”云虎跪下。      “查过她了?”淡淡的声音没有一点情绪。      他醒来之后就像处置了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休息了一夜,醒来之后会想起的就是昨晚足以致死的欢愉滋味。      来路不明的女人,有一副让人着迷的身子。      “属下无能,竟然查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云虎头低的更低,心惊胆颤,“只不过医生检查过,她似乎是有些神经混乱,记忆方面有问题。”      有点儿意思。      秦越宸冷笑,啪地一声关上平板,扔回地上,“带她来见我!”      云虎点头,立刻下去办,同时却有些担心,加紧了对江暖的调查。      小房间里。      江暖正是头晕眼花的时候,忽然门被打开,一群女人鱼贯而入,不由分说就将她扯了起来,几个人将她拖出小房间,扔进了另一间房间的浴缸中。      “少爷说了,一个小时之后要见她,动作快点。”      江暖连连呛了几口水,脑子晕沉地厉害,潜意识里还是反手扣住了想要碰她的手。      女仆门面面相觑,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掰开,几个人将她按在了池壁上,强行打开她的身体清洗。      比起昨晚来说,这种被当作是货物清洗的感觉更加耻辱,然而她无法反抗,只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至于昏睡过去。      洗完之后,她只被扔了一件大浴巾,浴巾之下全裸出镜。      她很讨厌这样的不安全感,然而还是抵抗不住虚弱感,被重重地推出房间,脚步都很虚浮,踩在走廊上厚重的地毯上,她只能透过头发的缝隙悄悄打量周围的环境。      “进去吧,少爷在里面,你最好乖乖的。”      女仆冷哼一声警告,面前雕花的门被打开,淡淡的幽香就从里面钻进鼻息。      江暖皱眉,浑身紧绷地走进去,身后的门被关上,她独自走进去,顺势拿了玄关处的小桌上的水果刀。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挟持了男人,说不定还能逃离。 正文 你以为我会亲自来杀你,你还不配! 房间里的窗帘被放下,只有昏暗的幽光,还有头顶上的水晶灯。     “过来!”      江暖浑身一颤,顺着视线看过去,男人躺在超大的床上,有两个女仆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跪着。      “少爷让你过去,你没有听见吗?”      其中一个女仆站起身,将她推到了床边,顺势踹了一下她的膝盖,让她跪倒在了床边。      水果刀藏在袖子里,仅有的寒光在男人缓缓睁眼的瞬间被她彻底藏起来。      男人眼神中透露出的阴沉杀意,让她有些迟疑,不能百发百中地攻击,不如等待机会。      下巴被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头发滑动之间露出了那只颜色诡异的左眼。      秦越宸嗤笑一声,啪地甩开她脸,“丑女人!”      江暖,“……”      “不仅丑,还是个怪物。”      灰色的眼睛,的确是怪物。      如果没有那只眼睛,她的容貌,万里挑一。      “既然知道我丑,那就放我走,免得脏了你的地方。”凉凉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将他的富贵视若无物。      身后的两个女人震惊地瞪大眼睛,不等秦越宸说话就在后面推了她一下,”少爷说话,你竟敢反驳!!“      秦越宸嘴角噙笑,半撑起身子,猛地一下靠近床边的江暖,就像一只窥探猎物的豹子,手指重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你不稀罕我的地方,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她脸颊上缓缓滑动,薄唇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只要稍稍俯身就能吻到她。      事实上,他也确实想这么做,昨晚,情到浓时,他曾经不止一次强迫她接吻,那是一种奇妙的甜。      江暖正要开口,忽然他瞳孔一缩,骤然俯身,死死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拉上了床,翻身压住她就吻住了诱惑他许久的唇。      旁边的女仆立即低下头。      他不是纵欲之人,却被她身上的味道吸引,明明只想浅尝辄止,结果却一尝再尝,浑身燥热,就像是昨晚的药还没有解一样。      手放肆地探进她的浴袍,尽情享受,故意加大力度,想要听到她昨晚魅惑蚀骨的呻吟。      江暖咬牙,撇过脸,在他即将要扯开她身上浴袍的时候,撑起手肘,抵住他的胸膛,再不犹豫,挥刀攻向他的脖颈处,刀光剑影之间,只是一瞬,男人严重的情欲立刻消失,嘴角噙不屑的笑,轻易地侧身就躲过了她的攻击,在两个女仆的尖叫声中扣住了江暖握刀的手腕,然而反手一甩就将她扔到了地上。      扑通一声,她重重地撞在茶几上,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门外的云虎立刻就开了门,持枪而入。      “看样子你们是真的可以下去领罚了。”      秦越宸冷笑,随手将江暖刚才用的刀扔在了云虎脚边。      云虎扑通一声跪下,面色不改,“少爷,我自会去领罚,但现在请让我为少爷处置了这个女人。”      男人的视线扫了一眼地上面无表情的女人,忽然绽出笑容,当真是春暖花开,只不过这花开要的是血的代价。      他披着浴袍走下床,在江暖面前蹲下,强硬地捏住她的下颚,哑声道:“我给你机会,解释清楚,说不定,我会因为你的身体,网开一面。”      江暖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眼中露出鄙夷不屑的光芒,“要么放我走,要么等着我杀你,你自己选!”      到了这个时候,还是霸气狠毒的样子,他忽然有些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叫什么?”      江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低下头去微微喘息,刚才的打斗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量。      “不识好歹!!”      秦越宸眸色沉下去,车唇冷笑,“不知好歹!”      “少爷,让我们来处置她。”旁边的女仆轻声请求。      秦越宸扫了她一眼,吓得她立刻闭嘴。      “待下去,关禁闭,什么时候想通了,知道怎么做人了,带她来见我。”      云虎略微震惊,身边的两个女仆也是瞪大了眼睛。      这个女人刺杀了少爷,就算是剁碎了喂鲨鱼也足够了,少爷竟然只是关她禁闭。      云虎把人带了下去,领走之前看了一眼即将没有意识的江暖,“知道错了就赶紧认错,否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江暖冷哼一声,撇过脸,不再看他。      门再一次被关上,江暖已经被饿的两眼发晕,没有了营养针的支撑,她连水都没得喝,早就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小房间里有一个小卫生间,里面有水,她进去喝了一回,勉强可以撑住。      秦越宸在监控中看到这一切,淡漠地下命令,“把水给切了。”      不乖的女人,他很不喜欢。      身边的女仆为他揉揉太阳穴,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的情绪。      一天之后,他照样是打开监控,却发现江暖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头贴着膝盖,一张脸完全被垂下的头发遮住。      十几分钟过去,录像中的人一点动的迹象都没有。      秦越宸皱眉,直接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大步往外走去。      他还没尝到滋味的猎物,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      守着禁闭室的女奴看到他过来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挨了一觉,秦越宸像是一只发狂的狮子,猛地一下踹开了房间门。      走向江暖,他的脚步轻缓了些许,慢慢在她面前蹲下。      “女人,醒醒!”      他皱了眉,伸手去触碰她,有些小心,心跳都开始加速,生怕自己一碰她就发现她已经死了。      手指触碰到她的头发,又碰到她的额头,忽然,僵住的头颅猛地抬起,秦越宸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睛,心神一震还没反应过来,伸出去的手指已经被江暖咬住,十指连心,她用了全力,钻心的疼。      他好像是没有痛觉,让她咬了一阵,直到江暖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男人忽然面无表情地一掌将她甩开,慢条斯理地起身,实现在江暖身上扫了一圈,并不去看自己血淋淋的手指。      “看样子,我就应该让你死在这里。”      江暖伏在地上,脑中迅速挣扎,到底还是服软,“少爷,我不是有意要咬你的,只是自保。”      “自保?”他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亲自来杀你,你还不配!”      总有一天教你死在我手里,你就直到我配不配了。      江暖眼中闪过流光,转瞬即逝,伏在地上微微喘气,唇角的鲜血妖冶潋滟。      “我病糊涂了,根本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你的意思是,如果知道来的是我,你就不会攻击了?”秦越宸冷哼。      江暖抬头看他,眼底有点点泪光闪动,哽咽着道:“少爷,你可以去查的,我就是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流浪儿,还有记忆缺失症。昨天是我不识好歹,请少爷原谅。”      秦越宸被那个可怜巴巴的眼神取悦,怒气一下子少了七分,看了一眼伏在地上微微颤抖的女人,竟然弯腰将她一把横抱起来。      云虎看到他手上血淋淋地抱着人回房间都吓着了,立刻让人来包扎,秦越宸却手一指,示意先给床上的女人看看。      他动作矜贵地转身,靠在门框上擦拭手指上的鲜血,面色耐人寻味,静静地听云虎讲述。      “少爷,这女人在您断水之前就已经放满了一池的水,就算您刚才不去,她也不至于死。至于她咬您……”      还用说吗?都是假的,她早就算好了装死引他过去,那一口,纯属泄愤。至于低头,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这只小猫儿,随时都有可能反水。      “继续查她的身份,其他的,与你无关。”      丢下这句话,他又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女人,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准备汇报任务的是刚刚从国外回来的雪梨,秦家送出去的女仆之一。      “少爷,C国上层已经打算和黑手党合作,我们的人也已经潜伏进去了。“      ”你这次牺牲很大,等回了城堡,先休息一段时间,训练女仆的工作就交给你。”秦越宸满意地点头,随意从抽屉中拿出一枚中世纪的戒指,遮住牙印。      “少爷的宠物似乎不太听话,需要我帮忙吗?”雪梨试探性地开口。      秦越宸不语,单手撑着下巴,微眯起眼睛沉思,倒有些像他养的那只黑猫,高贵优雅。      “我只要她乖,不要她太乖,明白我的意思吗?”      古堡里调教出来的女奴,乖的没有灵魂,他连吃的欲望都没有。      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很聪明,也够狠,才真的有意思。      “我明白了,请少爷放心,等回到古堡我会好好调教她。“      秦越宸并没有开口,低头摩挲了一阵指尖的戒指,起身出门。      江暖这一觉睡的很舒服,是被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逼醒的,再不醒她可能就要被男人闻到窒息了。      察觉到她醒过来,他邪佞一笑,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哑声道:”醒了?“      话音刚落,也不管江暖的懵逼,径直将手伸进她的睡袍中一路往下,流连过各处密地。      江暖浑身僵住,理智告诉她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被狗咬一次也是咬,咬两次也是咬。然而就像是骨子里天生有反抗因子,她没有办法不伸手去遮挡。      秦越宸微微勾唇,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一个翻转,让她伏在他胸口,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不喜欢我动你,那就换你来。”      江暖,“……”      到现在为止,他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却可以坦然地让她做这种事,果然是人渣中的人渣。      “做不了?”他轻轻抚摸过她的脸颊,声音缓缓,然而却让人觉得在冰窖里浸泡过一样。      江暖感觉死神的镰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咬紧牙关,低下头,“我不会。”   “我教你。”男人低低一笑,微微抬起上半身,含住了她的唇,戏耍一般,流连辗转,轻轻啮噬。      双腿之间的滚烫无时不刻不在宣告危险,江暖浑身都紧紧绷住,任由着男人的手在她后背一路往下,闭上眼睛,打算生生承受。      然而当男人要扯下她的底裤时,她还是下意识地睁开眼睛,伸手去推开他的手,迅速地进入防备状态,眼神中迸射出的寒意尽数落入秦越宸眼中,然后一个翻身,将男人直接从床上踹了下去。      扑通一声。      她自己听着都有些心惊,吞咽了一下口水,看向坐在地上的男人。      秦越宸扯了扯身上的腰带,烦躁地舒了一口气,意料之中的结局,但还是忍不住生气。          正文 你找死是不是? 床上的女人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可怜,但多半是装出来的,他最厌恶这种虚以委蛇。     慢条斯理地起身,并没有丝毫的狼狈。他按下铃,对进来的雪梨下命令,冰冷无味,“带她回城堡,给你三天时间,我希望我回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满意的成品。”      雪梨跪下行礼,唇角微微上扬,垂下的碎发掩盖住了那一抹得意的笑意。      江暖心中一喜,离开邮轮,那她就有机会逃跑了。      她没想到的是,秦越宸送仆人回城堡的船也华丽的密不透风,全程都有人监视着她,那个叫雪梨的女人,微微笑的面具之下是隐藏的狠戾,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观察。      秦家的古堡,是一座更大的牢笼,几乎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她进门时都被要求全程低头。      一不留神后背就被重重地一推,雪梨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少爷身边的女仆,除了伺候少爷,什么都不用在意,别东张西望!”      江暖不说话,跟着她往前走,被领进了古堡的地宫,那里面深不见光,就像是当初囚禁她的那间密室,瞬间就勾起了她的回忆,让她脸色发白,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墨迹什么,还不快走!”      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后背上竟然挨了一鞭子,很疼,但她感觉得到,并没有受伤,那是特制的鞭子。      她几乎可以预料到,这座地宫,是另一间地狱。      本能地抗拒,心脏都要承受不了这种闷闷的感觉。      雪梨似乎是察觉到连她的紧张,冷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告诉你,这里都是女仆,没有谁比谁高一等,少爷可能永远也想不起你来,你最好给我乖乖的。”      江暖不说话,换来的是一鞭子。      “主人跟你说话的时候,记得回话!”      狗仗人势,她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江暖深吸一口气,闷闷地回答,“知道了。”      雪梨冷哼一声,挥挥手,让人打开了她身前的一扇门。      “进去,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做不完不许出来。”      江暖有些发出,房间里嘶嘶的声音让她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      “你要我徒手把它们拿出来?”江暖死死抓紧身侧的布料。      雪梨看向她,扬起下巴,“不然呢?”      “别耍花样,赶紧下去,否则别逼我推你下去。”      江暖眯起眼睛,瞳孔中迸射出寒光碎片,后退一步。      雪梨以为她害怕了,轻蔑地冷哼一声,正要转身,谁知在一刹那间,江暖忽然扑上去,一把抓住她海藻般的头发,用力地拖进了深渊般的小黑屋。      “贱人!放手!!”雪梨大吼一声,一个旋身,扯开江   她下意识地一个转身之后一掌打在江暖的后背,来不及捕捉江暖坠下深渊的时候嘴角残忍的笑容。      “不好!快救她上来啊!”旁边的小女仆吓得抓住雪梨,“雪梨姐,她可是少爷的人,万一少爷回来想要见她,一定会罚我们的。”      “慌什么!”雪梨一把甩开她,脸颊也白了不少,几乎不敢看底下。      身边几个小女仆早就找人下去救人了,慌不择路,整个地宫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十几个保镖跳进蛇窟。      江暖缩在角落里,浑身发颤,耳边都是嘶嘶嘶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刀刺般的疼痛,血腥味浓重地她头晕眼花,大概真的是蛇毒的原因,她耳边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只能用力地护住脸,没了这张脸,她就真的没有任何资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快要成为蛇的粮食,终于还是没撑住,浑身都开始抽搐,口中不断地涌出白沫。      思绪飘离体外,昏死过去。      ……      秦越宸在游轮上宴请宾客,解决掉南亚底盘上近期的问题,正是推杯换盏的时候,云虎忽然避开众人在他耳边轻语一声。      他脸上的微笑不改,只是寒暄几句便走出了宴会,身边众人含糊几句,没有人敢有一句微词。      “说清楚!”      迎着海风,男人用力扯开领带,烦躁的莫名其妙。      云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轻声道:“本来为了调查那个疯女人,属下在她身上放了热敏感追踪器,可刚才一瞬间的功夫,追踪器忽然感受不到体温了。”      感受不到体温,要么追踪器被丢了,那女人跑了。      要么是,人的体温没了。      秦越宸瞳孔一缩,在古堡中她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那就只有死了这一个可能。      “打电话给雪梨,问清楚情况。”      男人面无表情,仿佛只是一件小事,有些烦躁地回了宴会。      三个小时的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是秦越宸南亚之行最后一站,云虎揣度着他的心思,直接调了飞机火速回古堡。      深夜时分,安静的古堡忽然灯火通明,雪梨慌慌张张地出来迎接主人。      “少爷,欢迎回家。”      秦越宸不语,瞄了她一眼,“让你调教的宠物,你大概已经完成了,立刻带到我面前来。”      雪梨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刻跪下,“少爷,雪梨无能,不能驯服她的戾气,还要再有几天。”      “再有几天?”男人嗤笑一声,“再有几天,你是不是会告诉我,她体力不支,死在地宫里了?”      “雪梨不敢!!”雪梨脸色霎白,用力地磕了几个头。      “带我去见人。”      这句话是对云虎说的,径直走下地宫,让深夜的地狱忽然亮起火光,到处都是鬼火一样的光芒。      “少爷,在医疗室。”云虎提醒。      男人没有说话,脚步急匆匆地往医疗室走,砰地一声踹开医疗室的门。      滴滴滴的机械声音,红色绿色的按钮灯光,一个房间里全是理疗器材,被埋在一堆管子中央的那个人,就像是木乃伊一般,劝人没了生气。      云虎跟在他后面,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去看秦越宸的表情。      “少爷,鬼医说了,已经无大碍,只是中的毒有些杂,要好些日子才能恢复。”      重症监护室的标配,医生说了一句无大碍。      江暖在一片迷糊中强行睁开眼睛,看着慢慢走进的男人,用尽所有力气侧过脸,让头发遮住邪佞的左眼。      “还知道丑,应该就死不了。”男人凉凉地道。      “这……这一次……没有弄死我,下一次……死的可能就是……你……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声线就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      秦越宸皱眉,“她的嗓子怎么回事?”      云虎低下头,“鬼医说,咬她的蛇里面有火猞狸,火毒直接把嗓子烧坏了。”      “不惜一切代价,只好她。”他记得她在他身下的魅惑声音,若是从此都听不到,实在是可惜了。      让云虎去忙活,他径直走到床边,俯身和她四目相对,“这一回,是什么戏码?”      江暖撇过脸,凉凉地道:“不想活了。”      “你自己跳下去的?”他皱眉。      江暖点头,仔细回想那一幕,大概是没有任何误差的。      秦越宸有些恼怒,云虎在飞机上说的结果,明明是雪梨失手推了她,虽然是失手,但到底是先为难了她。      为什么不说,他在等着她告状。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江暖撇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装什么,你会不知道?这本来就是你下的命令,现在花点钱救了我就打算唱白脸,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耗光力气吼完这一段,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已经要冒火了,再不想说一个字,疲惫地闭上眼睛。      片刻之后,忽然重重地一声跪地声,她才睁开眼睛。      是雪梨,她跪在地上,脸上并没有多大情绪波动,不是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角色。      “说吧,怎么回事?”秦越宸坐在天鹅绒沙发上,双腿交叠,眼神中露出点点寒光。      雪梨深吸一口气,“少爷,蛇窟是地宫的惩罚方式之一,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里面,不足为奇。”      “她犯错了?”凉凉的声音。      雪梨浑身一颤,挺直背脊,“她对少爷不敬,对我的管束也不放在心上,理当受罚。”      女人锐利的视线,扫向床上的江暖,就像是蛇窟里的毒蛇一般,嘶嘶地吐着信子。      “我不记得我要你要她的性命。”秦越宸低头去摸索手指上的戒指,瞄到某人咬的牙印。      雪梨不可置信地抬头,“少爷!”      “自己下去领一百鞭子,否则就永远留在地宫,你自己选。”      跪着的女人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下来,死死咬着牙关,看向床上的人,“谢少爷。”      起身,下去领罚。      领头羊都被打杀了,一群小女仆被吓得脸色发白,不敢说话。      江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坐在旁边的男人,费力张口,“……你应该杀了她……”      房间里的气温陡然降低,她沙哑的声线透露出的杀意让那些女仆都白了脸。      秦越宸定定地看着她,长腿一収起身,走到床边俯身,双臂撑在她身侧,捏住她的下巴,却看到她皱起的眉头,下意识地松了手。      “我费尽心思养出来的女奴,就因为你杀了,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成是宝了?“      江暖幽幽地看着他,缓缓喘气,将身体里的浊气吐在他脸上,让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口中的血腥味。      ”你杀了她,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他怔了一下,挑眉看她,”不是说失忆了?”      江暖摇头,“只记得名字。”      “说!”      江暖沉默,和他四目相对,默默对峙,彼此气场之间摩擦出无限火花,双方都不打算退步。      “不想知道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你叫什么。”江暖闭上眼睛,撇开脸。      秦越宸黑了脸,这女人说的,好想他上赶着告诉她名字一样。      不过这感觉的确是不太好,第一次有女人不知道他是谁,而且明确表示根本就不屑知道他是谁。      “女人,听清楚。”他清了清嗓子,做了从来没有做过的事,“秦越宸!”      我的名字。      他刚说完这句话,江暖就淡淡地应了一声,毫无情绪波动,一分钟之后,竟然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秦越宸,“……”      “女人,你找死是不是?!”      江暖没有反应,惨白的脸上忽然泛上潮红色,红的有点吓人。      秦越宸立刻伸手去触碰,被她高的吓人的体温吓到,猛地起身。      滴——      血压心跳仪,发出一致的音调。      他转过头,呼吸一窒,视线被忽然变成直线的折线拽住。      “来人!!” 正文 回天无力 众医生奉命而来,如临大敌,面色惊恐。  秦越宸似乎有读心术,瞥了一眼这群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的医生,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凛冽的看着这群医生,发出地狱修罗般的声音:“治不好她,你们统统陪葬吧!”   医生一听,吓得浑身发抖,更有心理素质不佳的,直接尿了裤子,空气里的温度顿时降到了零下。   没有一个医生敢第一个上前,这心电图的显示,这女人分明已经死了,这还怎么救?   “怎么,这么快就决定去死了?”秦越宸用俯视众生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恍如造物主可以对他创造的一切任意拿捏。   一个心理素质较好的医生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走上前去,从脉搏,到呼吸,到心跳,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想要找出一丝的生命体征,可是没有。   这个女人面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有那个冰冷的体温,就是死人的温度,心跳,完全感觉不到它的跳动,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这个女人确定是死人无疑了。   这分明就是尸体,要不是这是秦越宸的命令,他大概会绝对这分明是在耍他,居然让他给一个死人看病。   话虽如此,这结果却让这个医生如同卡了一根鱼骨在喉咙,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可是,看着这活阎王,要说要说都得说,算了,这医生把心一横,死生有命:“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华佗在世也难救。”说完,就像一个死刑犯等待判决一样寂静。   这简单的几个字,如同是一颗雷,“砰”的一下在秦越宸的耳边炸开了,他的脸色顿时变了,就像十二月的寒冬,大雪纷飞后的冰冻三尺,所有人都能看见他握紧的拳头正发出骨节滑动的声响。   这个女人居然死了,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前一秒还像只小野猫对着他张牙舞爪,这一刻居然一动不动了,秦越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力,原来他还有办不到的事。   秦越宸烦透了自己这种无能为力,这个女人,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能稍微挑起他兴趣的女人,他无聊生命里不可多得的调味品,居然这么容易就没了。   秦越宸其实不相信她死了,慢慢拖着自己的步子,一步一步踱到尸体前,用手捏着江暖的下颚:“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居然敢死,就是死你也是我的。”虽然嘴上不相信,但是他知道她确实是死了,毕竟所有代表她活着的体征都没了。   可是,这样一个微不足道女人,对他而言,卑微地像只蝼蚁,死了就死了吧,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秦越宸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感到好笑,轻轻嗤笑了一声。   自己居然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这女人不过是他新得的玩具,有那么一丝新鲜感罢了。   引得几个医生抬头看了一眼,却只见秦越宸居然笑了。   下一秒,“云虎,除了他,所有人都拉下去吧。”秦越宸指着刚才第一个上前的医生说道。   又顿了顿,“刚才那些抬头的,挖了眼睛。”   云虎得令,立刻行动起来。这些医生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刚来的时候,秦越宸说的话,心都凉了半截,陪葬?   “不要啊,求您放过我们吧,求求您啦,我家里还有妻儿,我不想死……”,顿时,哀鸿遍野。   这样的情景,惨到何种地步?我只问你,你见过地狱十八层的景象吗?我见过,就在刚才。   那个医生眼见着那些和自己一样的医生被一个一个的拉走,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一时冲动,当时若非自己脑子一热恐怕自己也沦为其中一员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女人的尸体,处理一下吧。”秦越宸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云虎和医生简单的给江暖的“尸体”处理了一下,让她能走的稍微体面一点,怎么说也曾今是给秦越宸暖过床的女人,不能丢了家主的面子。   医生给江暖清理脸颊,被她精致的容貌惊艳了,转念想到已经是个死人,只好心里惋惜了一句红颜薄命,就继续处理其他伤口了。   可是当处理到她的手臂时,却被细密的针孔吸引了,这分布不像普通治疗疾病的伤口,于是好奇让医生取了一点血滴到了墙边的杂草上,那鲜绿的草一下子变成了黑色,可是不久有恢复了生机,并且好像有了更加蓬勃的生长之势。这发现确实十分古怪,好像中了一种奇毒,自己从未看过这种情况,心下不由疑惑。   在职业习惯的趋使下,医生对这具尸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切奇毒对于医生而言都像是瘾君子的尼古丁,明知有可能丧命,却依旧摆脱不了这瘾症,于是找了个理由支开云虎,偷偷做了手脚,来了一招“偷梁换柱”。   云虎以为这女人对秦越宸并没有什么意义,对于她的尸体也就没有特别的关注,对医生的说辞也没放有产生怀疑。   秦越宸回到自己的古堡,拉上窗帘让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中,开了一瓶拉菲,摇晃着红酒杯,看着如同鲜血一样的酒液,挂在高脚杯上,又缓缓滴落。   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种没有办法掌握一切的滋味,就像当年那个女人,他那么爱她,她却背着他爬上了自己父亲的床。   怎么挽留,都拦不住她的那颗已经被权力充斥的心,怪自己当年太软弱。   如今他却发现,世上还有他无法控制的东西,比如生老病死。   秦越宸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云虎将被医生掉了包的江暖,堆到了古堡中央的焚化台,举起火把等待暖命令。   秦越宸站在古堡高处,看着这没了生气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挥了一下手。   云虎接到指令,将手中的火把扔了出去,那火把一下子点燃了焚化台。   这火苗越少越旺,噼里啪啦的轻微爆炸声,如同一头怒吼的红色的猛兽,一口一口吞没了江暖的尸体,一阵阵白烟夹杂着尸体燃烧所发出的特有的尸油味冉冉升起,再飘洒下来。   秦越宸看着这冉冉升起的烟,心理越来越平静,再一次回归成寂静的一谭死水。 正文 秘密研究的代价 日子随着江暖尸体被火化逐渐平静下来,秦越宸的日子少了这个调味品的调理也越来越平淡,像一杯白开水寡淡无味。  而偷偷换了江暖“尸体”的医生,看到有关这个女人的事情的风声逐渐不那么紧了,便准备开始他的研究。   他做了充足的准备以后就准备开始解刨江暖的尸体了。   小巧的手术刀闪着凛冽的寒光,一寸一寸贴近江暖的锁骨中间,这女人不愧是秦越宸的人,身材真是一等一的好,医生暗自赞叹。   不过这再美丽,在此刻的他眼里就是一件实验品。   就在手术刀即将刺破那如同牛奶一般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的时候,江暖突然张开了双眼,一把夺过了医生手中的手术刀。   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干净利索。   医生被那六芒星眼震惊了,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挟持了。   “别动,你知道这刀距离的颈部大动脉有多近吧,万一你动了,我手抖要了你的命也别怪我了。”江暖贴近医生的耳朵,用极度温柔的话语说道。   都说温柔是把刀,果真不假。   医生的身家性命都捏在江暖手中,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便先安抚道“这位小姐,我不动,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带我出去。”江暖言简意赅。   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人是鬼,还是先稳住她,等会出去的时候再偷偷喊人来,医生在心中打着算盘谋划。   于是,医生被江暖挟持着向密室出口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有意向一个方向挪去,不久就踩响了警报。   警报声惊动了医生手下的人,不一会儿,密室就被一群黑衣大汉围了个水泄不通。   医生一看他的人到了,立马有了信心:“这位小姐,周围现在都是我的人,你现在放下刀,配合我还来得及。”   “既然你这么不惜命,那就怪不得我了。”江暖看到眼前的形式,此时放人肯定是不行的,不如一了百了,背水一战。   于是,江暖用她泛白的手指捏住小巧的手术刀,就那么轻轻的一划,割破了医生的颈动脉。   医生的血立刻喷了出来,直接染红了江暖的脖子,他急忙用手捂着伤口,希望能苟延残喘几秒,眼神里透着的全部是不可思议的意外。   医生手下看到这一幕,立刻像发了狂的猛兽一样像着江暖扑过去,大部分人去钳制江暖,还有一部分去抢救医生。   而此刻的江暖,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剑,非要鲜血的祭奠才能让她平息。   她的体能突然变得特别好,面对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她一个过肩摔就把对方摔倒在地,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接着,一记旋风腿踢断了做左边黑衣人的腿,一记手刀,砍晕了右边的黑衣人,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解决了密室里的黑衣人,逃了出来。   逃出来的江暖,浑身是血,尤其是脖颈附近喷射状的血迹,像极了一朵地狱之花——曼珠沙华。   刚才的打斗她已经杀红了眼,完全不觉得累,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让她没办法去疲惫。   此刻突然放松下来的江暖喉咙起火,急需水源,突然看到一处溪水,急不可耐的跑了过去。   用手掬起一捧溪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逃了这么久,江暖的身体真的很累,心也累。   她用溪水清理了一下自己,看着水里那个憔悴的女人的影子被溪水打的破碎,这就是她现在的处境,破碎。   她想起了那个男人,让她破碎的男人,这个男人的脸在水中渐渐的清晰,江暖气的用自己握紧的拳头一下一下打过去,直到精疲力尽。   江暖脸埋到水里,直到呼吸困难才伸出来,然后对着自己水里:“江暖,这就是你要的生活?我绝对不允许你活成这样。”   江暖冷静以后决定去找个工作先养活自己。   “老板,你好,我想应聘一份工作,;老板,我可以吃苦,只要您给个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老板,我不要工资,你给我顿饭吃就好……”,江暖一连去了好几个地方应聘,人家看她穿的像个乞丐,有的好言劝了出来,还有的直接把她哄了出来。   江暖无力的在街头游荡,成了名副其实的流浪汉,她实在没有力气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突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拿着一个面包走了过来:“小姑娘,我有一个工作介绍给你,不知你愿不愿意。”   江暖看见面包就像狼看见了肥美的羊肉,两眼放光,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好不容易等着江暖吃完了面包,江暖这才抬头打量了一下来人。   那个女人虽然妆容精致,但是身上的风尘之气挡都挡不住,江暖对所谓的“工作”已经了解了三分。   可是现在自己的身体早就不完整了,去哪里不一样呢,何况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子,还能做什么呢,于是问道:“你是谁,我跟你走有什么好处?”   那女人笑了一声,打量了一下江暖:“大家都叫我红姐,你跟我走,我保你吃穿不愁,甚至能开豪车,住别墅。”   江暖想了一下,至少自己不会饿死就答应了。   果然,那个女人带着她来到了一家名为“夜莺”的夜总会,并给江暖好好打扮了一番。   当江暖穿着黑色吊带裙,露着大腿出来的时候,红姐心里顿时放光了,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连连夸到:“果然是美人坯子。”   说着就要去拉江暖,却被江暖一个转身躲开了。江暖眸色清冷,道:“红姐,我不接客。”   红姐脸色一白,这么好的苗子,可惜了。可是她既然入了这个圈子,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总有一天她会求自己给她介绍客人的。   想到这,红姐又满脸堆笑道。“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强求的,这两日你先去给客人陪陪酒吧。”   “好。”江暖心理松了口气,本以为这红姐会刁难自己一下,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正文 冤家路窄 秦越宸对于江暖死亡之事,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内里却还会风起云涌。  在江暖死了以后的日子里,秦越宸的日子就是赌场、酒吧,夜总会。   秦越宸曾经为了忘掉江暖曾经找过更多女人,各种各样的,丰满妩媚的,清纯可爱的,什么萝莉、御姐,都无法点燃他的兴趣。   不能这样下去了,今夜一定要忘了这个女人。   “今晚就你来伺候我。”秦越宸指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命令道。   “秦少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影视新星小茉莉啊。”周围的人都拍起马屁来。   秦越宸猛灌了几杯酒就拥着“小茉莉”出去了。   金色的大理石,黑色的巨大size的特定梨木床,以及半透明的浴室,这是五星级酒店里的总统套房。   “去洗干净,我不喜欢这个味道。”秦越宸松开“小茉莉”的肩膀,脱下外衣向另一间浴室走去。   小茉莉内心狂喜,原来“秦越宸”这个帝都的传奇居然这么帅,而且自己只要榜上了他,以后大红大紫一定不成问题。   于是火急火燎地去洗了澡,然后就把自己脱地只剩下遮住三点的内衣呆在床上等候秦越宸的光临。   秦越宸穿着一身洁白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那样子,魅惑,精致。   床上的小茉莉简直看呆了,这个男人真是完美,这眉眼、身材简直鬼斧神工。   “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邪魅的声音从秦越宸口中传来。   “秦少,人家冷嘛,你过来”小茉莉撒娇道。   “我从来不知道他们就是这么教你伺候我的。”秦越宸似笑非笑的说道。   小茉莉吓得赶紧爬下床来。   那胸前的呼之欲出,性感的翘臀,只要男人看了,都会血脉喷张,可是眼前的男人却不为所动。   小茉莉咬了咬嘴唇,准备豁出去了,于是扭动水蛇般的细腰笑着冲秦越宸走过去。   保养的极好的手指如同水葱一般,在秦越宸的锁骨上流连,到肩膀,慢慢褪下他的浴袍。   就在这时,秦越宸想起了江暖,那个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饱满的浑圆,以及那张不知道藏了什么蜜糖的嘴。   被撩拨起来得欲火一下子被浇灭了,他一下抓住小茉莉的手,将她整个人都甩在地上:“滚。”   小茉莉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不明所以的望着秦越宸:“秦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您不高兴了?您别赶我走呀,我……”   “滚,我不想再说一遍。”秦越宸眯起双眼,似有怒意。   这旁的小茉莉还想贴上去,秦越宸一个眼神就吓的她不敢动弹,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披着浴巾逃出了房间。   秦越宸一拳砸在墙上,这个女人要成为她的梦魇了吗?要纠缠他到什么时候。   秦越宸越想越气,给云虎打了电话让他找个夜总会消遣。   同一时刻的“夜莺”,可谓是热闹非凡,来往人群,络绎不绝。   听说“夜莺”最近新进了一个舞娘叫倾城,那容貌,那身段,真是万里挑不出一个,那个舞跳的真是一绝。   许多人都为了这个舞娘去“夜莺”一掷千金,想和美人共度良宵,却统统被拒之门外。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正是因为这个舞女的特别,外人将她传的神乎其神,这个舞女也因此在这个圈子里小有名气。   云虎手下的几个兄弟正讨论的兴高采烈,却不知被云虎一字不差的全听进去了。   那些高档的地方老板不腻他都腻了,吃惯了山珍海味,换换粗粮说不定更适合老板的口味,于是云虎就将秦越宸送去了“夜莺”。   “夜莺”的老板从道上听说有尊大佛要在他们夜总会光临,连忙派人前去迎接却扑了个空。   为了换口味,秦越宸只带了云虎及几个靠得住的手下,在“夜莺”找了个角落坐下,静静坐着等待这个倾国倾城的舞女出现。   舞池里的音乐才刚过一轮,台下的男人都不耐烦地对台上起哄:“怎么倾城姑娘还不出来,大爷花那么多钱可不是来听你们哼哼唧唧的……”   “倾城啊,你快点吧,台下的客人都等急了,你在不出去场面就要乱了。”红姐焦急的说。   “急什么,让他们等着,吃不到的永远最美味。”江暖在唇上不疾不徐的摸上了艳丽的玫瑰红。   终于,在红姐第三次催促下,她拿起了黑纱,蒙住自己半边的脸颊,让美貌若影若现,上台了。   舞台上的聚光灯打在江暖身上,只见江暖一袭红衣,露出优美的蝴蝶背,腰部的镂空将细腰完美的曲线展现在眼前,一双眸子透过黑纱传递着妩媚。   在舞台上纵情跳着,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不时将白皙的大腿展露,引的台下尖叫一阵接着一阵,整个舞台因为有她都沸腾了。   江暖跳的忘情,全然不知角落里已经有一双迸发着火星眼睛紧紧盯住了她。   这个女人,居然没死,还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卖笑,有趣,实在有趣。秦越宸的嘴角扯出一个久违的微笑,目光里流露出动物在吃掉食物前对食物耍弄的乐趣。   一曲舞毕,江暖正欲在红姐的保护下脱离这狂热的男客人,却被一声熟悉的声音牵住了脚步。   “好久不见,倾城小姐。”秦越宸笑容灿烂的说道,可是周身的气场却让周围的一群狂热的男人不敢靠近。   直觉告诉他们,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们惹的起的,最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江暖强装镇定,心里骂道,真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这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还杀到门上了。   红姐一看这阵仗,那你,过来打圆场:“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咱们改日再聊,您看啊,我们倾城也累了,需要休息。”   秦越宸一个眼神,云虎立刻上去把人包围,把红姐拉了出去,边拉边说:“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真是不知死活。”   秦越宸看到红姐被拉走,感觉耳朵边亲近了许多:“倾城小姐,虽然苍蝇走了,可是这种环境我真的受不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这位先生,您这么做不大好吧,我还有事。”江暖说完便要逃跑,却被秦越宸的手下团团围住。   “敬酒不吃吃罚酒。”秦越宸不耐烦了,收起虚伪的笑容,打了个响指,走了。   下一秒,他的手下就把江暖架出了夜总会,任凭江暖怎么挣扎求助,下面都没有一个人敢伸出援手,生怕被这个男人发现。 正文 回虎穴 江暖被秦越宸的两个虎背熊腰的手下强行推进了车厢里,江暖手脚并用硬撑在车门却也抵不过。  一上车,秦越宸就让人将车窗锁上了,江暖用手使劲拽车门却不知道秦越宸早就料到她要逃跑这一招,事先已经关了门窗。   当江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无处可逃了,她只好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做出像小兽一样防备敌人的姿态。   “吧嗒”一声,车后座与前座就被帘子隔开了,这种特定人群车子,专门做了这样的设计,后面发生的一切,前面的司机都听不见分毫。   秦越宸此刻像个恶魔,对着江暖发出可怖的笑容,修长的手指将纽扣从领口解到胸前,再到腹部……   一粒一粒,不急不躁。而此刻的江暖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像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终于,秦越宸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向着江暖靠过来,江暖一路后退,已经退到了最边上,实在是退无可退。   看着越来越近的秦越宸,她只好伸出手使劲推,可是当这一双宛若无骨的手碰上秦越宸结实的胸膛时,非但没有丝毫的抵抗作用,反而让秦越宸被点燃了,有一种想要征服猎物的冲动。   他一把将江暖拽到身下,用一只手将江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用另一只手卑劣的扯下了她的衣服,然后长驱直入,进入了她的身体。   江暖只觉得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不由痛的呼出声来,可是秦越宸却是禁欲许久的,哪里知道节制,他只知道在江暖身上不停的索取,享受,放纵。   终于,江暖的身体承受不住,在一处有一次的浮沉中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江暖被一束刺眼的阳光照醒,刚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无比疼痛,尤其是下身,更是一动就痛。   疼痛一下子让江暖回想起昨日的屈辱。   这时,“咔嗒”一声门响了,秦越宸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逆着阳光,好似一个帝王,俯视着来暖笑到:“饿了嘛?”   江暖看着这样的秦越宸一时失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冷下了脸:“不饿。”说完就倔强的像看待仇人一样看着秦越宸。   如果这目光是把利剑,秦越宸恐怕不知道被杀死多少回了。   “你不饿,可是我饿了。”说完,秦越宸扔掉浴巾,又一次像江暖扑去,昨晚他并没有尽兴,因为这女人居然晕过去的,实在扫兴。   这一次,秦越宸为了提醒江暖,特地用了他们初次交合的姿势,一次又一次帮助江暖回忆,他自己被这致命的快感包围,而江暖除了感到屈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秦越宸低吼一声,结束了这场“晨练运动。”   江暖在秦越宸离开自己的身体以后,就把自己圈成一团,一动不动,背对着秦越宸。   “送一份早餐到房间。”秦越宸想着这女人昨晚到现在水米未进,看她的样子应该也下不了床,就让下人送了一份早餐到房间。   雪梨端着早餐来到秦越宸的房间见到了江暖,就像见鬼一般,又透着几分记恨。   放下早餐回了一句:“少爷,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嗯。”秦越宸答应了一声。   雪梨走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江暖和秦越宸,两人一言不发,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像是棋盘上对弈的高手,都在等待对方出招,然后好来接招。   秦越宸在等江暖向他服软,江暖呢,却偏偏不想让他诚心如意,骨子里的反抗因子在叫嚣。   打破这一切的是江暖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秦越宸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江暖面前举起牛奶递到她跟前,却被江暖一把打倒在地。   秦越宸怒不可遏,看了一眼在地上的牛奶和破掉得玻璃杯,用双手握住江暖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   说完,将江暖一把拽到了地上,江暖本来就全身无力,这一下去,为了撑住自己的身体,两只手掌都按到可玻璃上,鲜血直流。   可是尊严不允许江暖低头,她已经没有了贞洁,难道连尊严也要失去?   于是,她疼的脸色发白,也愣是不肯发出一声求饶的声音,硬生生的把疼痛咽进肚子。   而秦越宸正对着花瓶里的新鲜玫瑰若有所思:   这个女人就像这朵野玫瑰,身上的刺实在太多,也该拔掉几根,否则扎在心头,只能让人丧失了玩弄的乐趣,想着想着秦越宸就拿起剪刀把玫瑰剪短了。   “宋珩,你过来一下,我这有个女奴受伤了。”秦越宸亲自给自己的好友打了个电话。   秦越宸不会轻易给宋珩打电话的,除非事态紧急,如今居然。   这句话一下子让宋珩来了兴趣,女怒,受伤,有意思,有意思,好像又是一个惊天大八卦,这样的事,怎么能让我宋珩错过。   宋珩立刻取笑道:“我说,为了一个女奴,你居然亲自给我打电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哈哈哈。”   “十分钟内赶到古堡。”说完,秦越宸就挂掉了电话,宋珩得话虽然是玩笑话,可是确实戳到了他的点,他对这个女奴的关注是不是太过了。   电话那头的宋珩听完这句话脸都黑了,立刻在背后对秦越宸骂道:“秦扒皮,真不愧是生意人,一点亏都吃不得。”十分钟怎么可能赶到他那偏远的古堡,一边嘀咕,一边开着他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飞快的冲出去了。   此刻的秦越宸决定自己不能再和这个女人呆在同一个房间里,用力扯开衬衫扣子,出去抽了一根雪茄,让自己冷静一下。   在秦越宸走出房门的瞬间,江暖整个人的防备都松下来了,瘫坐在地上,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她居然会重回虎穴,还成了老虎的玩物。   手掌上虽然疼痛,可是却让江暖的精神更加振奋,对抗秦越宸的心也多了一份。 正文 一语惊醒梦中人 虽然没有在十分钟内赶到,但是宋珩还是比预期之中来的快的多,大概急着想见到那神秘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人呢?”宋珩冲着秦越宸坏笑,一双桃花眼潋滟。   “在里面。”秦越宸目光的焦点故意不看江暖一眼,望向其他地方。   “那我进去了。”宋珩拍了拍秦越宸的肩膀。   “嗯。”秦越宸回答了一下,不再说话。   宋珩背着药箱推开门进去了,却看见那个女人一下子挺直了脊梁,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他,这个女人还真是对秦越宸防备心重啊。   此刻的江暖,黑发及腰,虽然半遮住左眼,可是那绝美的容颜还是挡不住,身体上布满了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丝绸材质的睡裙挂在肩上,正好衬托出她完美的半边锁骨。   秦越宸这家伙真是艳福不浅,眼光不错,不过这个女人也确实有资本,毕竟长了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宋珩心里暗自赞叹道,突然想起此番来这的目的不是为了看美女。   于是,像安抚其他普通病人去安抚了江暖,让她放松下来。   “别紧张。”我是秦越宸派来给你治伤的,说完冲她礼貌地笑了一下。   然后朝着江暖蹲了下来,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消过毒的镊子,从江暖血肉模糊的手掌中,把玻璃碴一个个仔细的挑拣出来,手法熟练且快速。   他看着对面的女人,虽然疼的脸色惨白,却是一声不响,让宋珩觉得有些赞赏。   “等会我用酒精给你消毒,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吧!”说完拿出一瓶医用酒精,冲着刚才处理完玻璃的伤口倒了上去。   江暖被酒精刺激了以下,牙关紧闭,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却依旧是一声不坑。   宋珩看着没说话,眼神里却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加快了手中包扎的速度,不一会儿就结束了工作。   “越宸,这个女人的忍耐力好像不是一般的女人应该有的,你小心点,若是玩玩也就罢了,不过不要动了心。”宋珩出来以后好心提醒道。   其实刚才给江暖用的并不是普通的医用酒精,而是他自己特制的酒精,里面加了一些能加速伤口愈合的药,但是这药有个缺点,就是使用的人在使用的时候会产生剧烈的疼痛。   这种疼痛一般人是无法忍受的,就连秦越宸手下的几个精英都挨不住。   所以,宋珩觉得这个女人能忍住,一定受过某种训练,不简单,出于对好友的关心,顺道提醒道。   “知道了。”秦越宸敷衍着回应了一句,看似漫不经心,实际却把宋珩的话语放在了心上。   这可是一语惊醒了秦越宸这个梦中人。这几日被这个女人的身体迷惑,居然忘了拍人去调查一下她的底细,现在被宋珩一提醒,才发觉有问题。   江暖的每一次出现都恰到好处,可是在这个世界上,秦越宸不相信很多东西,比如“巧合。”   秦越宸想着想着,目光又飘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灼人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像x光扫描仪一样,将江暖从内到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想起了和她的第一次相遇,那时的她怎么会在他最需要女人的时候突然出现?   还有这一次,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被调包,逃出他的手掌心,从来没人能这么做,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她的身份可真耐人寻味。   秦越宸将手上古老的散发着神秘气息的戒指无意识的转了几圈。   “越宸,这次你怎么谢我?”宋珩一句话打断了秦越宸的思索。   “酒窖里的酒,你随意。”秦越宸像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富翁打发乞丐,不过秦越宸也的确富可敌国。   不过谁让宋珩早就盯上了秦越宸的酒了呢?宋珩听完屁颠屁颠的跑到厕去了。   一打开地下酒窖的门,宋珩又惊叹了一下,半年不见的功夫,秦越宸的酒窖好像比他之前见到的又大了几分。   酒窖的整体设计还是一如既往的秦越宸风格,金属感的冷色调搭配沉香木酒柜,西式的奢华之中,透着中式的内敛。   本来只有三面墙的红酒,如今又多出一面墙,看着那是一瓶一瓶按照日期排列的红酒,鳞次栉比,就像对宋珩的无声勾引。   宋珩挑了几瓶六十年代的波尔顿红酒就退出了酒窖。   处理过伤口的江暖,此刻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秘密的谋划着,看如何才能逃出虎穴,逃离这个恶魔秦越宸。   雪梨受了秦越宸的吩咐,来给江暖送粥,想着能即将见到主人秦越宸,心中一阵窃喜,步伐轻快的像只鸟。   可是到了房间才发现只有一个让她恨的牙痒痒的江暖,于是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万的大转弯。   “别以为自己在主人身边多呆了几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免的哪天你不明不白丢了性命。”雪梨嘲讽道。   “我的身份?呵,你又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颐指气使,你不过也是个比我资历老的女奴罢了!”江暖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然加倍奉还的性格,于是立刻嘲讽回去。   “你……”,雪梨气的说不出话来,伸手就给了江暖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一个清晰无比的五指印。   打完以后好像还不过瘾,还想来第二个,却发现江暖看着她,像个疯子一样笑了:“你还记得那一百鞭子的滋味吗?”说完,笑的更加癫狂。   一提到那一百鞭,雪梨仍然心有余悸,不由自主将伸在半空中缩了回来。   甩了一下袖子,愤愤的离开了。   江暖恢复了如水的面色,用受伤的双手颤抖着将雪梨送来的白粥喝了个精光。   江暖的眼里透着仇恨,在心中暗自想着,雪梨,这一巴掌,总有一天,我要加倍还给你,还有秦越宸,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想要有力气逃跑,食物还是很重要的。她必须让自己的体力好起来,才有逃出这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