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把她送去夜总会!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亲自替你脱?” 阴雨蒙蒙的初秋气温寒冷,呼吸间一片白雾。 站在台阶上的男人身形高大笔挺,五官幽深凌厉,一双鹰眸愠怒地盯着台阶下瑟瑟发抖的女人。 脸上一片惊恐,宁初死死抓住衣襟,“为什么这样对我!霍严朗,我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你不配!”高高在上的男人抬起皮鞋,重重的踩在她纤细的手上,她戴着的订婚戒指立即被蒙上了脏污。 宁初痛得惨叫,他毫无同情,“把她的衣服扒.光,看她招不招!” 宁初心碎不已,“你这么对我,是因为霍萋萋?” 霍严朗身上的戾气顿时又浓重了几分,他恼怒地催促着身边的人,“还等什么!动手!” 话音一落,几个强壮的男人立刻将宁初围住,带着戏弄和猥.琐,转眼就将她身上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 “霍严朗,我没有害过霍萋萋!她被绑架的事真的与我无关!” 她越是否认,霍严朗的眼神就越阴沉—— 两天前,女星霍萋萋正要去试镜一部阵容强大的电影,业内一直传闻,谁能出演这部电影,谁就能跃升一线,蜚声国际。 可是,她却在途中被匪徒绑架,霍严朗急得将C城翻了个底朝天,等他带人冲进废工厂找到霍萋萋的时候,只见她遍体鳞伤,衣衫凌乱,几个歹徒正在对她行猥.亵之事。 虽然及时将她救下,但因为受了巨大刺激,霍萋萋精神崩溃,脸上受伤的她也势必错过电影拍摄,而这个重要角色,就顺理成章落入另一个热门人选宁初的手里。 而随后,警方又在废工厂里找到一部歹徒遗落的手机——手机的主人,竟是宁初。 一切昭然若揭。 霍严朗勃然大怒,他早就对父亲擅自定下的婚约感到不满,但没想到这女人心机如此之深,竟然为了争名逐利而使出这种下三滥手段! 他绝不允许这样心机歹毒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妻子! “霍先生。”助手拿着DV送到霍严朗面前,“拍好了。” 瞥了眼画面里狼狈不堪的女人,霍严朗声调冷漠,“发到网上去。” “不!”宁初一阵绝望,连滚带爬地拉住他的裤脚哀求,“那样我的前途就毁了……我刚刚争取到的角色,现在不能有丑.闻出现!我求你别发!霍严朗,我的手机是被人偷了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在那里!” 想到角色是她从霍萋萋手里抢的,霍严朗就怒不可遏,“你说你不在现场,事发当天你又在哪?” 宁初支吾了一下,“我……我不能说。” 他早知道这女人虚伪恶毒,他查过她当天的行踪却一无所获,她分明是早就为了掩藏罪行做准备。 霍严朗厌恶地将她一脚踢开,“把她送到夜莺去!” 虽然很少去应酬,但宁初也听过夜莺那个地方,那是霍严朗公司旗下的娱乐场所,去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但总归,是供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如同被人推进了冰窟一般,宁初瘫坐在那儿,从头冷到脚——人人都知道她是霍严朗尚未过门的妻子,对她礼让三分,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霍严朗心里,她连霍萋萋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看着他漠然离去,宁初抱紧冰冷的身体,面若死灰。 第一卷 第二章 陪客或是坐牢 离开后,霍严朗去了全市最好的私立医院,霍萋萋被他安排在最高级的VIP病房里,24小时有专人看护。 受到强烈刺激的女人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连护士想靠近给她换药都吓得尖叫。 看到霍严朗回来,霍萋萋哭着扑过去,“哥,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在这,我好怕!” 看着她鼻青脸肿的惨状,霍严朗一阵痛心,“萋萋,哥一直在你身边。让大夫给你看看伤口。” 可是只要大夫一靠近,霍萋萋马上歇斯底里的哭叫,“不,别碰我!你们别过来!!” 主治大夫叹口气,“霍小姐现在的状况属于创伤后遗症,之前的事情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刺激,她现在一看到陌生人就情绪激动,我们暂时没法对她进行心理疏导,只能让时间来平复一切。” 霍严朗看着她柔弱无助的样子,内心深深的自责着,同时也对伤害她的人愈发憎恶。 “哥,你给我拿镜子,我要看看我的脸毁容没有。”霍萋萋哭着,“我还要去演戏的,我准备了那么久,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多努力,是吧!” 霍严朗痛心的点头,她为了拍戏疯狂健身,没日没夜的背剧本,可是现在,她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 霍严朗摸着她的脸,“在哥眼里,你永远是最美的!等你伤好了,哥找最顶尖的资源做一部电影给你演!” 霍萋萋只是默默的流泪,拉着他,“哥,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霍严朗重重点头,哄着她睡了,他才起身,阴沉着往门外走去。 一路来到夜莺夜总会,霍严朗一脚踢开一间包房的门。 蜷缩在床头的女人抱着膝盖,满目惊恐的看着他,还没等说话,他就一把掐住她细弱的脖颈,目光如同尖刀一样凌迟着她,“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监狱里呆上二十年来为萋萋赔罪,第二,在这里做妓.女,陪客三年!” 宁初心头一沉,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如此残酷,“霍严朗,我没有害过霍萋萋,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这个女人竟然妄想得到他的信任,简直可笑至极,“既然你不想选,那我替你选——” 说着,他回头看着门口的夜总会经理,“下午来的日本客商,带进来。” 宁初猜到他的意图,目露惊恐,摇着头,“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霍严朗已转头走出去,回手将门锁上。 宁初扑过去用力的砸着门,绝望的喊,“我宁愿去坐牢!霍严朗,你让我去坐牢!” “晚了,你失去了选择的机会!”他毫不留情。 宁初砸得双手红肿,泪水流入嘴角苦涩不已,她绝望的不是霍严朗用如此残酷的方式对她泄愤,而是在他心里,自己和霍萋萋相比竟然如此一文不值,他竟然连辩白的机会都不给,连调查都不需要就判了她有罪! 过了会儿,门打开,三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带着淫.猥的笑容走了进来。 “别过来!”宁初急忙退到最远的墙角,“走开!别过来!” 几个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兴奋的搓着手朝她逼近,任由她挣扎哭喊,还是粗暴的将她压在了床上。 第一卷 第三章 你个残花败柳 门外,豪华客厅里,霍严朗嘴角含着雪茄,烟雾腾空,模糊了他阴鸷的眼眸。 听着女人无助屈辱的哭喊声,他唇角绷紧,眸底的温度更加冰冷—— 萋萋也曾这样绝望的哀求过,可是几个歹徒毫无怜悯,差点把她的脸毁掉,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她的清白也可能保不住! 想到该死的宁初策划了这一切,他就恨不得将她抽筋剥骨! 卧室里的哭声忽然停止了,感觉到不对劲,霍严朗扬了扬下颌,经理马上朝着门口走去,刚要开门,就听见男人的惨叫声传出来。 拉开门,一个男人捂着鲜血横流的脖子跑了出来,上面插着尖锐的玻璃碎片。 霍严朗疾步走进门,就见床上的女人衣衫凌乱,手里紧紧握着半截玻璃杯,两眼含着屈辱的泪水,声嘶力竭地喊,“我发誓我没有害过霍萋萋,霍严朗,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随即,举起碎片用力的朝着颈动脉刺下去。 她的举动令霍严朗有一瞬的震撼,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两步冲过去,钳住宁初的手腕用力一拧,她哀嚎一声,手里的碎片就无力地滑落下去。 “想死?没那么便宜,你对萋萋造成的伤害,我要让你千百倍的还回来!”他依旧冷酷。 “霍严朗,你为什么不去好好查查,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萋萋被送到医院之后神智不清,可她一听到你的名字,马上哭喊着凶手!” 宁初难以置信,“霍萋萋说谎!她在污蔑我!” “住口!”霍严朗抬手揪住她头发,“萋萋说的话,就是真相!你为了抢走她的角色不惜狠心毁了她,她是我妹妹,你怎敢下如此毒手!!” “妹妹?”宁初苦笑,“她是霍伯伯收养的女儿,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你对她的在乎已经远远超过你的未婚妻,你不觉得这不正常吗?” 霍严朗脸色一变,捏住她的伤口,“闭嘴!” 宁初痛得脸色惨白,“你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就这般残酷的对我,霍严朗,到底是谁狠心!” 霍严朗揪住她的头发,“把你的脏嘴闭上!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可我们已有婚约!我有权利要求你对我身心忠诚!” 看着他维护霍萋萋时那不惜毁灭一切的眼神,宁初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裂开! “忠诚?”霍严朗手一挥,将她身上残破的衣服彻底撕碎,“你个残花败柳,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忠诚!” 他从旁拿起一个长颈酒瓶,面目阴狠地走了过来。 宁初瞪大了眼睛,惊恐后退,“霍严朗,你想干什么!” “说那么多废话,不就想让我上你?”他不屑冷嗤,撕碎她身上最后的布料,强行打开她的身体,拿起酒瓶狠狠地刺了进去。 “啊!”宁初沙哑的惨叫。 看她面容被痛苦扭曲,霍严朗没有丝毫同情,残酷的侵入搅动,用这样刻薄的方式来羞辱她。 好一会儿,他才拿出酒瓶,看着上面并无处.子之血,他眸光冷暗,“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跟那个姓许的有一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会碰你这种货色,我嫌脏!” 说完,冷冷离去。 第一卷 第四章 颠倒黑白 霍严朗走后许久,宁初才扶着床沿起身,去浴室清理了身体,眼泪就如同水龙头一般止也止不住。 脏……霍严朗说她脏,她苦笑,如果告诉他,她最宝贵的东西是怎么被人毁掉的,他会相信吗? 摇摇头,宁初紧紧的裹着浴袍,他不会信的,他说过,霍萋萋说的话,才是真相。 她把那些事说出来,霍严朗只会认为她是为了洗脱罪名反咬一口,到头来不过又是自取其辱…… 无力地跌倒在床边,她太疲倦了,渐渐的合起眼睛。 过了会儿,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来,看到她虚弱昏睡的样子就没在意,转身往餐桌走去。 宁初却突然睁开眼夺门而去,夜莺很大,她像没头苍蝇一般,可是脚步却不敢停止,她要逃出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看着流光溢彩的夜景,宁初却陷入了无尽的茫然之中——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能去哪里…… 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人,她去借了个电话打出去。 片刻之后,车子疾驰而来,看着走下来的挺拔身影,宁初眼睛一酸,“昭铭!” 她出生后就被送到孤儿院,许昭铭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他一手提携她进演艺圈。可霍严朗却曲解他们的关系,甚至用最不堪的话语去侮辱。 许昭铭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急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肩头,“出什么事了,宁初,你这几天怎么联系不上!” 想起这两天的遭遇,她眼眶泛红,喉咙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昭铭锁眉,“是霍萋萋那件事吧?怎么,霍严朗怪罪到你头上了?” 宁初叹了口气,许昭铭愤愤不平,“那女人又来陷害你!上次她在道具上动手脚,害你出意外的事还没跟她算账!” 越说越恼火,许昭铭一把拉住宁初,“走,一起去找她对质!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颠倒黑白的!” 被他拉着上了车,宁初跟着他一起去往医院。 她讨厌被冤枉,也想还自己清白,可是想到霍严朗对霍萋萋那超乎寻常的偏袒,她就丧失了解释的欲.望——他不相信自己,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了医院,许昭铭一路拉着宁初上楼,踢开病房,只见霍萋萋脸色苍白,柔弱可怜的依偎在霍严朗怀里,而搂着霍萋萋的霍严朗,眉眼间满是溺人的温柔。 就算早有怀疑,可是当亲眼目睹两人如此亲密之后,宁初的内心仍旧感觉一阵闷痛——那样温柔的霍严朗,竟然是她这个未婚妻从未见过的。 被惊扰的霍萋萋立即躲到霍严朗身后,惶恐地喊,“哥!就是她,她又来了,我好怕!” 霍严朗立即挺身而出护住她,回头看着宁初,没想到她竟然跑了出来,还和许昭铭在一起,顿时一阵恼火,“你马上给我滚回夜莺去!” “我不!”宁初受够了被冤枉,“霍萋萋,你演戏演够了吗!事发当天我根本就没见过你,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第一卷 第五章 不要的破鞋 霍萋萋柔弱万分,扭头躲在霍严朗怀中痛哭,“哥,救我!” 霍严朗一边搂紧她,一边指着门口呵斥,“你们给我滚出去!” 许昭铭不屑道,“霍萋萋,装可怜是吧?宁初上次摔伤,你割断她安全绳时那股狠劲儿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霍萋萋呜咽着,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般,“哥,救我,我好害怕……” 霍严朗已到忍耐极限,指着两人,“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我闭上嘴滚出去!” 许昭铭冷嗤,“霍严朗,你天真善良的宝贝妹妹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她割断安全绳的时候,刚好被备用摄影机录下来了,你想看看吗?有害人之心的,是她!她才是真的蛇蝎心肠!” 霍萋萋一阵心虚,为了阻止许昭铭再说下去,她突然惨叫一声,冲出去一头撞在了墙上。 看到喷溅在白色墙面上的血迹,宁初心里一阵骇然,霍萋萋,她竟然为了达到目的如此疯狂,简直可怕! 同时,她看到霍严朗眼底席卷而起的暴风雪,顿时一阵不祥的预感,拽着许昭铭,小声提醒,“昭铭,你快走!” “谁也别想走!”霍严朗语调阴狠,他按下呼唤铃,医生们很快就赶过来,一起到的,还有他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 霍萋萋被带去处理伤口,几个手下人则将许昭铭团团围住,拳头袭来的时候,许昭铭第一反应是将宁初远远推开。 尽管身手不凡,但寡不敌众,许昭铭很快就遍体鳞伤。 宁初心痛万分,“霍严朗,这是你我的事情,别牵连无辜!” “无辜?”霍严朗已然被暴戾占据,“靠脸吃饭的小白脸,也敢跟我作对——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手下人立即掏出刀,在许昭铭精致的脸上划出一道伤口。 看着宁初一脸痛心,霍严朗眸光一凛,揪住许昭铭,“我不要的破鞋也轮不到你捡!” 许昭铭怒道,“你这么侮辱自己的未婚妻,你简直不是人!” 霍严朗眸光一冷,“这女人我喜欢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怎么,你心疼?” 许昭铭吐出一口鲜血,“霍严朗,你不配做男人!” 霍严朗脸色幽厉,犹如暴雪席卷,几个手下人见状握起拳头,狠狠往许昭铭脸上招呼。 宁初扑过去,“霍严朗,你快让人把许昭铭送去医院!” “在我面前表演相亲相爱?”霍严朗冷笑一声,叫人毛骨悚然,他抬手解着外套,手下人见状立刻丢下重伤的许昭铭,关门退了出去。 宁初颤抖着后退,“霍严朗……你想干什么!” 拽着她,用力地丢在床上,霍严朗吐出冰凉的气息,“不是喜欢看人被侮辱蹂.躏吗?我让你们看个够!!” 宁初看着他猩红的眼睛,阵阵恐惧,“不!霍严朗,你不能!” 话未出口,他已经扯碎她的衣衫,当着许昭铭的面狠狠贯.穿她的身体。 没有柔情,没有温存,有的,只是他满腔的怒火和恨意。 身体被他当成破布一般恣意玩弄,毫无尊严可言,宁初泪流满面,身体疼,可是心口,更疼。 第一卷 第六章 贱骨头 直到宁初快要昏死过去,霍严朗才厌恶地抽.身退出,“我早知道你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装没经验给谁看?” 霍严朗整理好自己,不顾她一身的凌乱,将她拽起来拖到重伤的许昭铭身旁,“怎么样,看的过瘾吗?不过瘾的话,我不介意再弄点更刺激的给你看!” 宁初耻辱地别开脸,不敢再去看许昭铭,声音颤抖虚弱,“霍严朗,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求求你快叫医生来,他流了很多血!” “怎么,看他受苦就都招了?”霍严朗目露冷光,重重的在许昭铭腰上踢了一脚,看他痛苦蜷曲,眼底愈发痛快。 “不要!”宁初崩溃大叫,“是我,我承认了,都是我做的……你杀了我吧!” 许昭铭趴在血泊里,心痛得攥紧拳头。 “终于承认了是吧!”霍严朗狠狠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我不会杀了你,我要让你好好的活下去,用你的一辈子来给萋萋赎罪!” 他像拽着一只破布娃娃一样,毫不留情地将宁初拖出了门。 这一次,霍严朗没有再把宁初送去夜莺,而是将她带回了霍家—— 一起回去的,还有霍萋萋,她的头上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那次的撞伤,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虚弱可怜。 可只有宁初才知道,这个女人柔弱的外表下,藏着堪比蛇蝎的内心。 端着洗脚水,宁初走向坐在床边的霍萋萋,抬起她的脚刚放入水里,霍萋萋就痛呼一声,“啊!好烫!” 旁边的霍严朗立即一脚将宁初踢倒在地,将整盆洗脚水全都泼在她身上,“你又想害萋萋?你这个贱人!” 宁初落汤鸡一般狼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那水温根本不冷不热,她看了眼虚伪的霍萋萋,暗暗咬牙。 霍萋萋瑟瑟发抖,“哥,我自己洗吧……” “这是她欠你的!她要给你当一辈子奴隶还债!”霍严朗指着宁初,“去换一盆水!” 宁初忍耐着他们的羞辱,换了洗脚水回来,霍严朗又命令,“跪下洗!” 看着宁初不动,霍严朗威胁道,“许昭铭已经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你敢违逆我,我就让他死个痛快!” 想到自己把许昭铭害得重伤毁容,宁初一阵心痛,怕他再受到伤害,只得缓缓跪下,姿态卑微地给霍萋萋洗着脚。 霍严朗见她如此维护许昭铭,心里一阵莫名的怒意,“你还真是贱骨头!” 宁初不再反驳,淡化许昭铭的存在感,对他才是最好的维护。 看她逆来顺受的样子,霍严朗心里窝火,拂了拂染上水渍的衣服,“我去换件衣服,你给我好好伺候萋萋,敢耍花样我饶不了你!” 霍严朗一走开,一直伪装柔弱的霍萋萋终于卸下面具,突然一抬脚,她故意踢了宁初一脸的洗脚水。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霍萋萋得意的冷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丧家之犬,你凭什么来跟我争!” 宁初不意外她的转变,“霍萋萋,你不惜放弃这么重要的角色,就为了陷害我?” 第一卷 第七章 做佣人 “能让我哥取消死老头定下的婚约,还能让我哥一辈子对我心怀愧疚,我搭上任何东西都值得。”霍萋萋唇角一撇,“你以为你一时运气好,在酒会上救了心脏病发的死老头一命,就真的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 宁初愤慨不已,“那是你的养父!死者为大,你怎么可以对他不敬!” “养父?死老头都一只脚进棺材了,还要搞破坏拆散我跟我哥!遭报应了吧,他死在了手术台上!” 宁初觉得她可怕至极,幸好的是,霍叔叔早已看透她的真面目。 “霍萋萋,你费尽心思讨好霍严朗,无非就是为了钱,可要是有一天他一无所有了呢?” “你嫉妒疯了是吧!我哥是霍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享有的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他会一无所有?” “只要他跟你在一起,他就会一无所有!”宁初脱口。 “你给我住嘴!霍萋萋恼火的给了她一耳光,“他一定会娶我!我告诉你,我哥爱的是我,他的人,他的钱都是我的,轮不到你来惦记!” 说着又冷笑,“你还是担心自己和许昭铭吧!我哥已经下了封杀令,以后没有人敢找你们拍戏,现在不光是天价的违约金在等着你们偿还,甚至连许昭铭连医药费你们都付不起!” 看着宁初痛心,霍萋萋就格外解恨,“我好心给你指条路,你就去陪导演睡觉赚钱还债吧!你一起陪两个人价钱还更高!” 宁初恨她刻薄的嘴脸,“霍萋萋,你嘴巴放干净点!” 霍萋萋只顾一股脑的发泄,“反正你也不是处.女了,一个没人要的破烂.货,说陪.睡都抬举你了,你这种货色,连去夜莺做妓.女都不配!” “你住口!”宁初忍无可忍,抓起水杯猛地泼在霍萋萋脸上,“你会遭报应的!” 霍萋萋抹了把脸,刚要发怒,抬眼看到门口的挺拔身影,立刻满脸委屈,捂着脸啜泣着,“宁初,你跟许昭铭在剧组里同居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告诉我哥的,你为什么要迁怒我……” 宁初丢下杯子,还没等说话,腰上一阵剧痛,她被恼火的霍严朗狠狠的踢中了腰部。 “贱.人!”霍严朗揪住她的头发,“死不悔改!” 说着,他恶狠狠的拽着宁初,将她丢进霍家的清洗室,那里摆着一堆待洗的衣服和碗盘。 “你就在这里给我学着怎么做佣人,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门被重重锁上,宁初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磕破的手肘,脸上一片冰凉泪水。 那就是她曾经一见钟情的男人,初见时他是那么的风度翩翩绅士气派,她被深深地迷住。 救了霍叔叔纯属偶然,可当他问她可否愿意做他的儿媳妇、嫁给霍严朗时,她第一次相信了所谓的缘分天定。 人人都以为她是为了攀龙附凤,可是她想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在那个男人眼里,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丝丝的温暖。 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的心疼了,也累了…… 第一卷 第八章 她死了吗 夜深了,整个霍家都安静入睡,只有清洗室里还亮着灯。 十指纤纤在水中浸得发面一般肿胀,宁初又累又饿,虚弱间身子一歪,指尖撞在瓷盆上顿时掉了一层皮,鲜血淅沥落下。 疼得浑身剧烈颤抖,可还没等喘口气,她就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抬头,光鲜亮丽的女人和她的狼狈对比鲜明。 霍萋萋目露凶光的盯着宁初,缓缓走过去,忽然恶毒的攥住宁初受伤的手。 听着她惨叫,霍萋萋嗜血一般残酷,“你白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跟我在一起我哥就会一无所有?” 宁初痛的冷汗直流,咬住牙关,“因为……因为你卑劣阴暗,老天不会眷顾你,你守不住霍家的基业!” 霍萋萋怒火中烧,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她脸上,“是不是死老头偷偷立了什么遗嘱,快说!” 宁初却牙关紧咬,绝口不答。 “说啊!老头死之前叫你去手术室,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跟财产有关,快说!”霍萋萋将刀尖一点点刺入她的脸,血立即流出来。 宁初就是守口如瓶不肯吐露半句,霍萋萋恶向胆边生,高高的举起匕首,“贱.人,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宁初虚弱一笑,“霍萋萋,霍叔叔一直都在我们身边,你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 顿时吓了一哆嗦,霍萋萋四周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她顿时更恼火,“还敢吓我,贱人,我送你去见死老头!” 霍萋萋手起刀落,正要趁机杀了她,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霍严朗打开门的时候,就见霍萋萋惊慌的扑过来,“哥!我本来想给宁初送点吃的,可是一进来就看到她昏倒在水池里了!” 霍严朗两步跑过去,一把捞起已经失去意识的宁初,只见她脸色青紫身体僵硬,一双白嫩的小手已经被水泡烂了,那副惨状,叫霍严朗也禁不住蹙起眉头。 霍萋萋拉着他,“哥,宁初死了吗……我好害怕。” 霍严朗心里一紧,斥道,“别乱说!” 看她愕然,又缓和道,“她死在家里,脏了地方,晦气。” 霍萋萋见他抱起宁初,立刻拉住他,“哥,我好害怕,你陪我睡吧……” “叫佣人先陪你。”霍严朗头一次没有答应她的要求,而是抱着宁初走了出去。 霍萋萋暗暗恼恨,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除掉那个碍事的女人了! 总感觉留着她一条命会后患无穷,霍萋萋暗暗盘算着,一定要再找个机会将她彻底斩草除根! 另一边,霍严朗带着宁初回了客房。 “喂。”霍严朗被她身上惊人的高温吓了一跳,女人此刻宛如破败的布偶一般,浑身上下青紫水肿,完全不见了从前那美丽清净的模样。 他心里一阵莫名的紧缩,转头去找了个医药箱过来,丢在她面前。 宁初昏沉不已,看着那个药箱,心里微微触动。 然而,立刻听到他冷冷的声音,“你还没还完债,别想就这么死了。” 第一卷 第九章 到此为止吧 听了他毫无感情的话语,宁初刚刚涌起的一丝希冀彻底被碾碎,她正高烧着,挣扎着起身,“霍严朗,你还记得这周末是什么日子吗。” 他不屑地转身,“我已经通知所有宾客,订婚宴取消,我不会娶你这种恶毒下作的女人。” 宁初涩然而虚弱的笑,“就因为霍萋萋毫无证据的指控,你就认定我是罪人,可你为什么对这些显而易见的东西视而不见!” 她露出手腕上青紫的掐痕,还有脸上的指印和刀口,那些都是霍萋萋刚刚的杰作。 霍严朗看着她身上人为制造的伤痕,眸光眯起,扭头不屑道,“那又如何?就算有,也是你自作自受。” 宁初泄气似的跌坐下来,她真傻,竟然还期望他会主持公道。 在他心里,霍萋萋就是一切,就是真理,她做任何事都是对的。 而自己,永远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沙子,会让他觉得讨厌和多余的沙子。 “霍严朗。”宁初鼻尖发酸,“既然婚宴取消,那么,我们也到此为止吧。” 霍严朗猛地停住脚步,回头盯着她。 宁初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既然我的存在只会成为你的困扰,那么,我以后会离你远远的——婚约就此作废,从今往后,我与你再无瓜葛。” 听了她的话,霍严朗没有预想的那般高兴,他竟然感到恼怒,“怎么,讨不到便宜知难而退了?” 宁初虚弱地道,“你放心,霍家的东西,一个铜板我也不要,我只希望你别再为难许昭铭,他从小和我一样在孤儿院长大,能有今天,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得来的,你不能凭着一己好恶就毁了他。” 一听她提起许昭铭,霍严朗就怒火汹涌,“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可惜你眼光不怎么样,那个废人活不了几天了!” 宁初恨他冷漠薄情,“那是我们的事,不劳霍先生费心。” 看着她态度决然,霍严朗只觉得心口发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看你早就跟许昭铭有一腿了是吧!一面费尽心机的缠着我,一面又搭着别人做备胎——你这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 宁初手上剧痛,“霍严朗,你放手!” 霍严朗眯起眼眸,“你到底跟过多少男人?你的第一次又给了谁!” 宁初不屑跟他解释,“霍严朗,我的事与你无关!” 霍严朗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能影响他的情绪,让他失控到不像自己,他从前明明不在乎贞.操这种东西,可是一想到她用魅惑迷离的眼神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想了结?没那么容易!”霍严朗怒视着她,“你对萋萋犯的错,还没有偿还!从明天起,我要你去剧组做她的替身,直到她消气了为止!” 说完,他摔门离去,满心的怒火让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只知道,不能让这个女人轻易离开,她别想搅乱了他的生活之后抽身而去! 第一卷 第十章 溺水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发烧的宁初就被拖到了剧组。 天气阴雨绵绵,室外寒风凛冽,剧组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只除了她—— 浸泡在冰冷的水里已经快一个小时,宁初穿着单薄的戏服,一遍一遍的演着溺水的戏份。 “不行啊宁初!你的表情太僵硬了!”导演摇头,要求她重头再来。 冻僵了的宁初逐渐感觉体力不支,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水流冲击着。 导演见状不免有些担心,扭头走到保姆车旁,看着悠哉喝茶的霍严朗和霍萋萋,“霍先生,霍小姐,宁初好像扛不住了,天气太冷,不如让她先上来……” 旁边的霍严朗不耐烦的看着手表,“这么久了还没拍完,你要我们无限期的等她?” 导演畏惧他的权势,“我马上去催催进度!” “哥,我们去看看她演的怎么样吧。”霍萋萋披着霍严朗的大衣,拉着他走下车。 冰冷的河水里,只有一个单薄渺小的身影在浮浮沉沉,霍萋萋嘲讽一笑——宁初,和我斗,你永远都是手下败将! 水里,宁初只感觉身体越来越重,所有人都在岸上围观,他们的表情是冷漠还是焦急,她早已经看不清楚,可是霍严朗挺拔的身躯却那么清晰的扎进她眼睛里——他笔挺而昂扬,立在霍萋萋身前,为她阻挡寒风,霍萋萋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泪水都被冻在脸上,感觉自己要被寒冷撕碎,一个浪拍过来,宁初立即被卷入了旋涡之中。 水灌进嘴里,她本能的挣扎着,岸边传来霍萋萋的声音,“我觉得她现在演得最真实,快录下来!别错过了!” 岸上所有工作人员都不敢动,摄像机里,宁初在水中无力的挣扎,也在渐渐的下沉。 霍严朗冷眼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不知道是怎样的错觉,他竟然觉得那女人正在看着自己,并且正用一种他最讨厌看到的绝望眼神——那样子,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可是这个女人明明作恶多端、阴险狭隘,她就算是活活淹死也一点都不可惜! 别过脸,他懒得再多看摄影机一眼,脚步刚动,就听见有人喊,“不好了,宁初好像真的溺水了!” 霍严朗猛地回身,只见宁初已经被卷到水最深的地方,浮浮沉沉,连挣扎都没有了力气。 “救生圈呢!”导演喊道。 “明明准备了的,可是一个也找不到了!” 这么冷的天没人敢下水,大家都在观望。霍萋萋裹着大衣,心里暗暗期盼着那碍事的女人快点死! 拉着身边的霍严朗,“哥,上车吧,他们会想办法的。” 可是霍严朗却纹丝不动,目光直直的盯着水面,那个女人艰难求生的样子,令他如鲠在喉。 忽然,宁初消失在水面,他眸光一紧,下意识就往前走去。 霍萋萋急忙拽住他,“哥!” 霍严朗一把拂开她的手,并且加快了脚步,就当他一脚已经迈入水中的时候,几个工作人员一边跑下水,一边喊着,“找到救生圈了!” 霍严朗才停住脚步,若无其事的退了回来,霍萋萋惊愕的看着他,她送给他的那双昂贵皮鞋已经湿透…… 虽然霍严朗对捞上来的宁初漠不关心,可霍萋萋内心仍是止不的焦虑——不管他对宁初是出于同情,还是其他什么,他刚刚竟然打算去救她! 这个发现让霍萋萋如芒刺在背——不能再等了,她一定要马上除掉宁初! 她转头去发了个短信,很快,一条爆炸性新闻被放出,很快就登上了各大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