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我要钱 黑暗中,顾青不安地躺在酒店的豪华大床上,一、丝、不、挂。 ‘咔哒。’房门被打开又关上。 皮鞋踩在地毯上的挲挲声在耳边响起。 她紧紧咬着唇,抑制因害怕而颤抖的娇躯。 干燥的大掌落在她赤着的身体上,揉.捏。 “唔……” 陌生的男人覆身而下,毫不怜惜地分开她的腿,没有任何准备,炙热直接撞进了干涩的身体。 黑暗里,她看不见对方的脸,男性霸道的荷尔蒙紧紧的包围着她。 实在是太疼了。 男人一下又一下地征讨着她,每一次都恨不得进入到最深处。 她紧紧抓着床单,咬着牙,不让自己逸出声音。 “不会叫的鸡,可卖不出好价钱。”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喘.息。 鸡? 多么辱人的字眼,顾青的心狠狠一揪,可嘴却张了张,尝试叫出了声。 “求你……轻点。” 现在她急需一笔钱,为了钱,她什么都肯做。 渐渐的身体生出一丝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何等的羞耻。 她是一个有夫之妇,却和丈夫之外的男人发生了关系,竟然还有感觉! 旖.旎后,男人带着她攀上了从未体验过的高峰。 她疲惫地瘫在了床上,而那个男人起身,却突然打开了床头灯。 那白晃晃的光线很是刺眼,顾青眨了眨眼,再睁开的时候,才看清楚那个男人。 登时,她浑身一震,脸色蓦得惨白。 “季寒川……怎么会是你?” “顾青,难道你不知道,这家酒店是季氏旗下的?我看到你来卖,自然要来照顾你生意的。” 倘若她知道这是季寒川的酒店,打死她也不会来这里。 她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想问他要钱,又不敢。 她闭了闭眼,眼前晃过女儿躺在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她一咬牙,开口,嗓子眼都扯着疼。 “生意做完了,钱给我吧!” 季寒川的眸光深深一敛,随后卷起一抹厌恶和鄙夷,“顾青,三年前爬了我的床,没要我一分钱,多清高啊,怎么现在要钱了?” 如果她说,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会信吗? 他一定不会信吧,正如三年前一样,他一口咬定所有的坏事都是她做的。 见她沉默不语,他挑了下眉,嘲笑道:“也是,三年前的你胃口大,想当季太太,区区小钱哪能满足你的胃口?现在你嫁给了个穷小子,出来卖,为了补贴家用么?” 顾青她抿了抿唇,道:“我……只要钱。” 除了钱之外,大概从她嘴里也听不到别的字眼了,真是让人反胃! 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支票簿,签下一个数字后,扯下那张支票,甩在她脸上,把她小脸甩得通红。 “顾青,你的卖肉钱,给!” 卖肉两个字可真是对她莫大的侮辱,如一把钢刀一般插进了她的心窝,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颤抖着双手,捡起那张支票,看到上面的数字时,皱紧了眉。 “怎么才只有三十万?我跟那个中间人说好了,需要一百万。” “呵……顾青,就你这千人骑万人跨的身体也值一百万?要不是我们相识一场,给你300还嫌多,这钱你爱要不要。” 她的女儿还等着这钱救命呢,她怎么会不要,虽说三十万还不够,但也只能先凑一点算一点了。 “谢谢,季金主。” 她捂紧了那张支票,低眉顺目,竟然还毕恭毕敬道了一声谢。 这一行,她经常干? 骤得,季寒川心头腾起一股怒火,忍不住上前一步,再次把她抵在身下。 在黑暗里还好,可现在灯开着,她委实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奋力推着他的胸膛。 “季寒川,你起开!” “顾青,你不是喜欢钱么?我再干你一次,就再给你三十万,如何?” 这一刻,在钱面前,顾青所有的底气都崩塌了,那可怜的自尊能比得过女儿的性命吗? 片刻的迟疑后,她含泪闭眼,呜咽着应声,“希望季金主你说到做到。” 看着她这幅摊手摊脚,任人索取的卑贱模样,季寒川的怒火蹭蹭蹭涨,从胸口烧到了身下,只想迫切地找个入口泻火。 “顾青,你还真是贱出了新高度!” 他将她翻了个身,把她的脸压在枕头里,从后面凶狠要她。 他这么做,是厌恶看到她的脸吧,也许她的脸会让他想起林羽? 激情过后,他又扔下一张三十万的支票离开,而她精疲力尽,无助地抱住自己,哭得不能自已。 第一卷 第2章 把钱还给我 顾青告诉自己不要哭,女儿还需要她,她强打起精神,收拾好自己后,就打车去了医院,连夜缴了费用。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下班后,她照例去医院看女儿,人到了病房后,护士告诉她,圆圆出院了,而且她之前交的钱都退到了陆涛的卡里! 顾青急急忙忙冲回了家,一进家门,也顾不得其他就冲陆涛大吼。 “陆涛,你把那六十万给还给我!” “之前,你还没钱给圆圆交住院费,现在怎么突然天降六十万?你是不是去卖了呀?”陆涛上上下下打量着顾青,见她微抿着唇不语,又唏嘘一声,“啧啧,哪个大老板出手这么大方啊?就你这姿色也能卖六十万?” “陆涛,你管我钱哪里来的?你把钱还给我,女儿等着这钱救命!” “顾青,你要搞清楚,陆圆圆除了跟我姓之外,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我凭什么把这白花花的六十万还给你?你前阵子不是说要离婚嘛,正好我们把婚离了,你带着和野男人生的女儿给我滚出去!” 顾青真真是想不到,陆涛竟然如此禽兽! 想当初陆涛追她的时候,说愿意接受她的孩子,她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跟陆涛结了婚。 可一结婚,她就发现了他跟她结婚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 她抓到他和别的男人开房,再后来陆涛不再避嫌,直接把他的小受男朋友带回家乱搞。 顾青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可怜的同妻? 这就算了,现在他还想夺圆圆的救命钱!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出眼眶,“那六十万是给圆圆治病的,你怎么可以抢呢?” “不是有老板喜欢上你么?去卖啊,大把的票子,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陆涛,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生!” 她忍不住动起手来,拽着他的衣服,让他把钱还给她。 “疯女人!再吵吵,老子弄死你!” 陆涛低喝一声,抬手就给了顾青一个耳光。 她被打得七荤八素,一踉跄,撞到餐桌一脚,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 她担心家里的圆圆没人照顾,急忙掀被下床,却被医生阻止,“顾女士,我们查到你脑袋里有个肿瘤,你还是留院观察几天吧。” 登时,顾青只觉得头晕目眩,天都要塌了,以后她若死了,谁来照顾圆圆啊? 思来想去,她只有一个人可以求助了。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她才抵达坐落于半山腰的季家别墅,抱着女儿,心情沉重地朝着那扇熟悉的大铁门走去。 站在门外,她掏出手机,拨下了那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漫长的等待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已是汗涔涔的,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季先生,我有事想找你谈谈,你能出来一下吗?” “上次那六十万用完了?这么急着出来卖了?” 他的语气如此的伤人,让顾青的心深深窒了一下。 第一卷 第3章 她其实是你的女儿 “不……我女儿得了白血病,住院需要一百万,本来你给我六十万,也够维持一段时间。可是,钱被陆涛抢走了,所以我想请你——” 话还没说完,季寒川就打断了她,“顾青,我这不是福利院,没义务收留你,更没义务为你女儿看病。” “季寒川,圆圆……她其实是你的女儿……” 对面一阵沉默,之后冷冷的笑,“我季寒川可没这种从荡妇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 荡妇那两个字,刺得她心口猛地一缩。 她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女儿,强忍着嘶哑的声线,说:“季寒川,我没有对你下过药,那晚,是你强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林羽会突然冲进来,更不知道之后她为什么会出车祸!” 其实,这些早在三年前,她就跟他解释过。 只是,他不听,更不信,憎恨她,厌恶她,甚至把她赶出季家的门,叫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我这次来,就是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而且——” 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季寒川竟然把电话挂了。 她一急,又播了回去,发现她的号码已被他拉入了黑名单。 明明知道结果,眼泪还是掉了线一般砸下来。 她必须要坚强,圆圆就指望这次了,她擦干泪,抱着孩子在门外等。 她想,他总会出来的。 没过多久,一辆豪华的宾利从里面徐徐开了出来。 她认得,那辆宾利是季寒川的座驾。 顾不得其他,她就冲了过去。 季寒川不悦地拧了下眉,按下车窗,冷眼看向那个抱着孩子的单薄女人,“顾青,你是不是想死?” “季寒川,我求求你了,你就救救圆圆吧,现在医院有合适的骨髓,有一百万,圆圆就能做手术了。圆圆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真忍心见死不救吗?” “青青,你也真是可怜,孩子这么小就得了这样的病?” 说话的那个女人,顾青一眼就认出是林可莹,她的大学同学,也是林羽的妹妹。 “寒川,我们和青青相识一场,就算孩子不是你的,也不可以见死不救呀,再说了——”林可莹说着停顿了一下,纤细的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满是炫耀和得逞,“我现在怀孕了,你就当做件善事,为咱们的孩子祈福吧。” 林可莹怀孕了? 还是季寒川的孩子? 他们是未婚先孕吗? 每一个疑问,都像一根针,一下一下往她心房上扎,痛得抱着女儿的手都在颤抖。 第一卷 第4章 验DNA 季寒川握住林可莹的手,在她小腹在轻轻抚揉,轻声细语道,“好,都依你。” 在顾青看来,那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温柔。 曾几何时,季寒川也是这么待她的。 八岁那年,妈妈来季家帮佣,她随着一道过来。 季家那扇金漆大门,让她望而却步。 那个大男孩朝她走来,他的眼睛明亮如星辰,他牵着她手,一边拉着她进去,一边对她说,别怕,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她在学校里被欺负,同学们都笑话她,是没爸爸的野孩子。 也是他挺身而出,把她护到身后。 可到头来,欺负她伤害她最深的人却成了他。 “上车,正好可莹要去医院做产检,顺便给这个孩子验个DNA。” 男人冷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回忆,说了个“好”字,便抱着圆圆坐上了副驾驶座。 一路无言,都是林可莹和季寒川在后面无声秀着恩爱。 到了医院之后,便是抽血化验,圆圆早已习惯了针头,抽血的时候很乖,不哭也不闹。 季寒川临走的时候,撂下狠话,“顾青,如果你敢骗我,这次我绝不放过你!” “反正化验报告明天就出来了,到时你一看便知。” 季寒川离开后,她就抱着圆圆去了医院附近一家宾馆住下。 一天一夜的焦灼等待后,季寒川打了个电话给她,让她单独去季家别墅。 她当时并未多想,把女儿留在医院后,便只身前往目的地。 进了那扇金漆大门后,那个男人把一张报告单用力掷在她脸上,单薄的纸如刀刃一般割过她的脸,让她的脸又红又痛。 “顾青,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张报告飘落在她鞋面上,顾青清楚地看到上面写着——季寒川和陆圆圆非亲子关系! 第一卷 第5章 作践 “怎么会这样?”她震惊无比,喃喃念了一声,又红着眼眶看向季寒川,着急地跟他解释,“季大哥,你听我说,我真的没骗你,圆圆真的事你的亲生女儿。” “白纸黑字摆在你面前,你还想骗我?顾青,你做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为了钱,可以去卖身,现在甚至把一个野种赖到我头上?” 季寒川的质问咄咄逼人,让她身形摇晃,步步后退。 她扯唇,冷笑看着季寒川,“季寒川,如果早知道你这么狠心,我就是再去卖肉,也绝不会再到这里来求你!” 说罢,她掐紧掌心,转身就走。 她真的再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她的圆圆不是野种,不是! 可是,才挪动一步,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扣住。 她转身,对上他阴鸷的双眸。 “季寒川,你还要怎样?” “你不是喜欢卖吗?不如卖给我,我出钱给你女儿治病。” 顾青以为自己这颗早就被他践踏到支离破碎的心不会再痛了,可这一刻,她的心还是痛得像被凌迟。 多想拒绝他! 可她不能! 她阖了阖眼,敛去那多余的泪水,再睁眸时,笑得明媚。 “好啊,卖给谁不是一样呢?既然季金主肯买,也省得我找下家了。” 季寒川身侧铁拳绷紧,他一巴掌扇到了她脸上,把顾青的脸打到一边,“顾青,你真是贱得天上有地下无!” 她的脸被打得痛到麻木,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她舔了下那丝腥甜,倔强地看向那个男人。 “那么季金主,你呢?我这副贱身体,你也要?” “好,很好!”季寒川已经被她彻底激怒,一边扯着皮带,一边阴恻恻地笑,“顾青,既然你这么喜欢被作践,我就好好作践你!” 顾青多少了解他,他这个人怒极反笑,现在他那那样子,真是恨不得把她给活剐了。 她明明骇怕瑟瑟发抖,可咬着牙关,强装冷静站在原地不动。 他如兽一般扑了过来,把她压在了沙发旁那张白色熊皮地毯上。 依旧如上次一样,她的脸被摁在地上,而他直接剥了她的裤子,没有任何前奏,挺身从后而入。 被猛地刺穿的那一瞬间,她还是疼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疼,真的很疼…… 她指尖死死抠入地毯,扭过脸去看他那禽兽模样,“季寒川,不敢从正面做,是不是害怕看到我这张脸,想到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林羽?” 第一卷 第6章 不知悔改 “你还敢提林羽?” 季寒川听到那个名字后,登时暴怒,狠狠撅住她的腰,更用力地折磨顾青。 顾青疼得像是被人从中间生生撕裂开来一样,她哆嗦着,却紧紧咬着唇,不屈服地冷笑,“我有什么不敢?我从来没害过林羽,我问心无愧!” “到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早知道你是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就该在你妈死后,把你赶出季家,让你流落街头,自生自灭!” 她八岁跟着妈妈进的季家,十三岁那年妈妈生病去世,季家的人都要把她赶出去。 是啊,她跟季家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收留她? 可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季寒川站出来,当着季父季母的面,说:“留下顾青,我就答应你们去美国进修酒店管理。” 季寒川从小热爱艺术,他说过,他的梦想是要成为一个画家,他也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听命于父母的安排。 可那样心高气傲又固执己见的一个人,为了她,甘愿放弃了梦想。 是季寒川给了她一个家,也是在季寒川的庇护下,她才能顺顺利利地成长。 对于季寒川,她的感情很复杂,除了爱情外,还有亲情。 可这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把她看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还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凌辱! 身心俱碎,痛得她终是颤抖着哭出了声,撕心裂肺地冲他大吼。 “季寒川,我没有做过,我没有,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做过任何一件错事……” 如果有,那就是爱上你。 顾青越是不承认,季寒川就越恼火,变着法儿更加用力地惩罚着她。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今时今日还不知悔改!看来你还不够痛!” “季寒川你这个混蛋……”她看着从大腿根处流下来的鲜血,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从含恨骂他变成了破碎求饶,“不要了……我好疼……求求你停下……” 林可莹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女人的求饶声,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里面战况是何等激烈。 “顾青,你这个贱人,还敢回来跟我争。哼,你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你女儿好过!” 她咬牙切齿地嘀咕了一句,就拿起电话,打给了医院。 屋内,季寒川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直接用她的白衬衫擦拭,整理干净后,就给她开了一张支票,扔在了她黏腻的腿间。 “这是一百万,接下来的一年,你就是我季寒川一个人的情妇。” 她本已痛得差点昏过去,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那如利剑一般伤人于无形的话,还是命中了她的心脏,痛得她心房处抽搐了一下。 第一卷 第7章 陷害 顾青说了声“谢谢”,小心翼翼收起那张支票,叠好放进大衣口袋里。 只是,她还能活一年吗? 不可能吧,医生说她如果做了手术还有希望,不做手术,也就几个月的命了。 “一年时间太长了,能不能短一点?” “八个月。等可莹生下孩子后,你就滚!” 季寒川清清冷冷的开口,对她冷血无比,只有在说到“可莹”那个名字时,语气才软了一下。 她苍白无力地自嘲笑下,道了一声,“好。” 收拾完自己,忍着下腹的坠疼,裹紧大衣缓步走进了凛凛寒风里。 她攥紧了口袋里那张支票,只要想到圆圆,顾青就觉得这份罪是值得的。 她嗅了嗅酸涩的鼻头,打车前往医院。 在缴费窗口排队的时候,圆圆的主治医生给她打了通电话,把她叫到了办公室里。 “圆圆妈,你来晚了,那个要给圆圆捐骨髓的人已经移民到国外了,今早上的飞机。”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击得顾青浑身一震! 一百万已经到位了,可是捐骨髓的好心人却离开了这座城市。 她该怎么办? 不,不,她不能放弃! “医生,能不能把那个好心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会求他再回一趟国。” “圆圆妈,医院有规定,不能泄露捐献者的信息,你这样不是叫我知法犯法吗?被查到的话,我连医生都别想做了。你还是另外找方法吧。” 顾青一再哀求,差点就跪下来求这个医生了,可还是被他赶出了办公室。 她可怜的圆圆,该怎么办? 才三岁的娃娃呀,还没有尝尽人世间酸甜苦辣,就要…… 她心如刀绞,哭到不能自已。 突然,脑袋里狠狠一抽痛,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人还在医院,而眼前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林可莹,你怎么会在这?” “顾青,我刚就在角落里看着你昏过去的,啧啧……真可伶,求医生求了那么久,还是没办法得到那个捐献者的消息。实话告诉你吧,那个捐献者已经被我收买了,就算你得到他的信息,他也不会救你女儿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又回来跟我抢寒川了呀。顾青,你说你怎么这么贱呢?跟你那个姓陆的婚还没离,就跑去季家勾引寒川?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肮脏事都能干得出来。” 不,她做这些事,只是想要救女儿而已! 只是,林可莹怎么会知道她还没和陆涛离婚呢? “林可莹,你在调查我?” 林可莹妖艳的红唇一扬,“我调查你又怎样?我还嫌调查你调查得慢了呢,如果三年前我就盯着你,也不会让你生下陆圆圆那个小贱种。不过幸好,我安排医院那边做了份假的亲子鉴定书,要不然寒川还真会把你们母女接到身边去。” 听完林可莹说的这些,顾青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原来亲子鉴定书不是季寒川造的假,而是林可莹在从中作梗,猛地,她想到了三年前那一系列的事,也许正是这个女人才陷害她! “三年前,是你给季寒川下了药,也是你偷偷用我的手机发信息给林羽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第一卷 第8章 毁容 “是我做的又怎样?我还不妨告诉你,林羽出的那场车祸,也是我一手制造的。她还真是命大,竟然死不了,变成了植物人。” 林可莹长了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尖尖小脸,可现在在顾青眼里,简直就像一条心狠手辣的蛇精。 “你陷害我就算了,林羽可是你亲姐姐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要纠正一点,我和林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一点也不亲。不过她现在成了植物人,已经没法跟我争了。能跟我争的人,只剩顾青你了。” 顾青和林可莹是大学同学,还在一个宿舍住了四年,她真的从未看出林可莹竟然这么可怕,心机这么深? “你……你就不怕我告诉季寒川么?” “你去说好了,只怕到时候自取其辱的只会是你。” 林可莹眉目飞扬,笑得更是张狂。 她心尖颤抖,紧紧抓着被子,唯有低声下气地求这个女人。 “林可莹,你已经赢了,如果你调查过我,就该知道我得了脑癌,命不久矣。至于季寒川他早就恨透了我,把我当做玩物而已。我只想救我的女儿,我求你行行好,让那个捐献者捐骨髓给我女儿吧。” “坐在床上,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林可莹红唇一咧,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 顾青明白她的意思,强撑着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林可莹,我求你!” 林可莹瞟了顾青一眼,又拉开包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把修眉刀,扔到了顾青面前,挑眉笑道,“划破你的脸,我就让那个捐献者救你女儿。” 顾青盯着面前这把修眉刀,颤巍巍地捡了起来,手心冒出层层冷汗,“是不是只要我照做了,你就放过我女儿?” “那就要看你划得够不够深了?” 林可莹勾唇而笑,那明媚的笑也难掩她眼中那份狠辣。 “好,我划!” 顾青一咬牙,就握紧修眉刀,欲往自己脸上划去。 不过就是毁了这张脸而已,如果能换回女儿的命,哪怕是要她的命,也值! 可就在这个时候,林可莹突然也跪在了地上,捉住了她的手,哑着声拼命大喊,“不……不要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顾青,求你了,小宝宝是无辜的……救命啊……” 顾青看着这般的林可莹,只觉得莫名其妙。 伴随着房门被用力推开的声响,传来男人的一声怒吼,“顾青,你在干什么?” 第一卷 第9章 让你付出代价 顾青侧目,只见那高大的男人快步冲了过来,一脚踹在她胸口,然后拉过林可莹,把她紧紧拥至怀中。 这一系列的变故发生的太快,快得顾青反应不过来。 有一股甜腥往喉间涌,又被她强行咽了下去。 林可莹心中畅快无比,可面上仍是惊恐模样,趴在季寒川胸口痛哭流涕,“寒川,我好怕,刚才青青她要捅我的肚子……呜呜……” 季寒川轻轻一手轻拍她的肩膀,一手抚上她的肚子,关切地问:“没受伤吧?” 林可莹抬起尖尖小脸,摇了摇头,含着泪道:“幸好你来的及时,我只是手上擦破了一点皮而已。寒川,你也别怪青青了,她只是太爱你了,才会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就能这么肆无忌惮伤害人?我看她是死不悔改,三年前伤害你姐姐,现在又想伤害你!” 林可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简直让人作呕。 而季寒川那一字一句,都在凌迟着她的的心。 她摁着生疼的胸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红着眼看向季寒川,“我没有。” 她眼中的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摇摇欲坠,季寒川的心间微微一刺,但看到怀中哭泣发抖的可莹,他忽而冷戾一笑。 “顾青,事实摆在这里,你还敢狡辩?” 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她呢? 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呀。 她的心痛得在流血,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季寒川,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做过,什么都没做过。三年前,伤害林羽的是林可莹。今天你看到的这一切,也是她自导自演的!她收买了那个骨髓捐献者,用圆圆的命要挟我,要我用这把修眉刀划破自己的脸,刚才她看到你进来,才演了这出苦肉计。还有,那份亲子鉴定书也是——” “够了!”不肖林可莹开口,季寒川就冷冷打断了她,一双黑眸敛得更深,“顾青,我只信我看到的,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信!三年前,我念及情分,没让你坐牢。今天你又想伤害可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这一次,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顾青浑身一震! 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一旦坐牢,她就有可能死在监狱里,从此和圆圆阴阳相隔。 不,不行,她还没看着圆圆的病治好,她怎么能去坐牢呢? 顾青的心痛到极致,泪也随之簌簌落了下来,“季寒川,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能去坐牢。” 她低声哀求着,可是季寒川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看着她。 从模糊的视线中,她还看到了林可莹笑得极尽灿烂。 她绝对不能让林可莹得逞,她一定要留在圆圆身边,在她有限的生命里,陪着圆圆好起来。 “季寒川,你不是要我付出代价么,我用这条命还给你们,好不好?” 她心一狠,就再次捡起那把修眉刀,用力往自己手腕上划去。 她只能赌一次,拿自己的命赌一次,赌这一刀下去,季寒川能饶了她! 那刀下得可真狠,瞬间白皙的手腕上被割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从那道口子里翻涌而出,沿着她的手指往下淌…… 莫名的,季寒川的心狠狠一揪。 他松开了怀中的林可莹,疾步奔至顾青跟前,劈手夺走她手中的那把刀,按住她流血不在的手。 “顾青,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疯了,被你们逼疯的……” 她好像不知疼痛一般,扯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 在失血过多之下,眼皮也越来越重,她逐渐失去了意识…… 可在彻底昏过去之前,她仿佛又听到那个男人急哑了嗓子在喊,“快,快叫医生……” 第一卷 第10章 嗜赌如命 不知过去多久,顾青昏昏沉沉地醒来,一睁眼,便见季寒川还在。 他站在窗边,指尖夹着烟,深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圈后才开腔,“这次我可以放过你,但以后不要再找可莹的麻烦。” 心头划过一丝凉意,顾青捏了下手掌,对上季寒川的双眸,毫不畏惧地说道:“我人在病房,怎么去找林可莹的麻烦?是她跑过来跟我说,给圆圆捐骨髓的捐献者被她收买了,只要我肯划破自己的脸,就救我女儿。不信的话,你去问圆圆的主治医生。” “你以为我没有去问过?这个所谓的捐献者,根本不存在。” “为什么会这样?” 闻声,顾青不觉一撼,喃喃念了一声。 “我本来也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女儿明明没得救,你却要出去卖?后来,当你老公找上门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欠了一屁股赌债。我还真没看出来,顾青,你这个女人,不仅贱,还嗜赌如命!” 季寒川从始至终都拧着眉,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憎恶的语气里似乎还夹杂了那么一点痛心疾首。 “什么赌债?陆涛来过了,他对你说了什么?” 顾青听得是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欠下的赌债,她怎么不知道?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季寒川冷厉一声,击了两下手掌,房门就被人推开。 陆涛被两个保镖押着进来,一见到她,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病床边,苦着脸说:“青青,对不起,我都跟季总招了。” “你到底跟季寒川说了什么?” 顾青抓紧了床单,瞪着这个许久不出现的丈夫。 陆涛又瞥了季寒川一眼,小心翼翼说道:“你出去卖,不是为了圆圆的病,是为了还我们的赌债。” “什么赌债?陆涛你把话说清楚了。” “就是我们去澳门玩的那次,我们去赌场小玩了一把,没想到把钱输光了,欠了一屁股债,你为了还债,不得不出来卖。青青,你就别再演戏缠着季总了,季总已经给了我们那么多钱,我们该知足了。” 顾青不觉浑身绷紧,她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为什么那个捐献者变成了不存在,为什么陆涛会突然出现,又告诉季寒川她需要钱是因为赌博输光了? 她咬紧牙关,镇定地回击。 “陆涛,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连澳门都没去过,怎么会欠下赌债?在圆圆查出白血病后,我日夜为圆圆奔波,而你却袖手旁观,要不是我走投无路了,怎么会——” “够了!顾青!你老公都叫你别演了。”季寒川怒声打断她,眸光敛得更深,冷笑着说,“顾青,既然你这么喜欢卖,我就让你卖个够!” 季寒川唇边笑意冷得渗人,如置冰窖一般。 随后,她又听得他命令那两个保镖,“把她带到夜宴去。” 夜宴? 江城最负盛名的声色场所,他把她带到那里是为了什么,她心底了然。 一阵头皮发麻,她微颤着声线道:“季寒川,你刚才还说过会放过我,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可莹受了很大的惊吓,还差点流产。我没送你去坐牢,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 原来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真正放过她,哪怕她在他面前割腕自杀。 与林可莹不起来,她的这条命还真是轻贱! 她真的不甘,可再怎么不甘,再怎么挣扎,还是被他那两个保镖押着去了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