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夜色魅惑 低沉的喘息,身后男人的用力的亲吻,猛烈的撞击,让她不停的难耐的翻滚。火焰岩般的温度,让她彻底的烧了起来,她大喊着不要了,不要了。  可那可恶的男人,就是不放过她,一次比一次要得狠,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直到她全身如触电般惊叫起来。   “啊~”,许琯琯睁开了眼睛。   “哟,许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老公没满足你啊,叫得这么销魂。”   许琯琯睁着朦胧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衣着暴露浓妆裹面的女子,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她心虚的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谁和你一样,天天想男人想疯了。我只是做噩梦罢了。”   “哼,别说的那么清高,你若是真的高人一等,也就不会来夜总会卖肉了”,女人将吐出烟雾,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冷冷的朝着许琯琯讽刺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明明做了biaozi,还把自己当作贞洁烈妇,真是让人恶心。”      “都在干什么呢”,当班的经理进来催人了,“快出去,到你们了。今天来了大人物,你们都给我认真点。”   等人都出去了,经理一把拉住走在最后面的许琯琯,叮嘱道;“琯琯,你是领舞的,今天记得好好表现。若是那位大人物高兴了,我给你们发奖金。若是搞砸了,那你也别在这里混了。这位人物可不是我们能得罪起的,出了事,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许琯琯虚假的笑着,应承着。   “夜魅”是离城最大的娱乐场所。离城所谓的大人物许琯琯基本上都见过,前几次来的时候,也没见经理这般小心翼翼。      舞台灯光收了起来,该她们上场了。收起心下的疑惑,许琯琯挺挺腰,迈着舞步走上舞台。      许琯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穿着黑色的小背心和短裤,就算她脸上戴着面具,也让人觉得秀色可餐。      许琯琯的美是无毋庸置疑的,若是她不美,夜魅也不可能给她开出这么优渥的条件。   长来夜魅的客人都知道,许琯琯是夜魅当之无愧的头牌。她不卖身不陪客,只跳舞,甚至是跳舞时一直戴着面罩,不给人看她的容貌。可就算这样,她每晚得到客人的赏钱是最多的,在夜魅的名头也最响。      一曲跳完,许琯琯匆匆的走向后台。时间差不多了,她若是再不回去,老公就要生气了。      “许琯琯,干什么走那么快”,经理站在门口堵住了许琯琯的去路。      “经理,今天的舞跳完了,我要下班了”,毕竟是靠着夜魅吃饭,许琯琯说话很是小心,害怕得罪了经理。      “今天的客人想见见你,你跟我一起过去”,经理不由分说,拉着许琯琯的手腕往包厢拖去。      “经理,合同上不是说好了吗。我只跳舞,不陪客。”      “许琯琯,你是不是太天真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就算外面正正经经的工作也不会按着合同来办事,何况是我们这样的灰色场所。你啊,结婚也有几年了吧,和我装什么纯情少女。”      说着,经理打开包厢门,将许琯琯推了进去。      许琯琯还没回过神,耳边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嘲讽,“许琯琯,好久不见。”      那熟悉的声音让她慌张,怎么可能,那人怎么可能在这里?许琯琯惊愕的抬起头,那个人就坐在沙发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岁月的痕迹让他越发的成熟和迷人。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那人见许琯琯僵硬的表情,嗤笑了一声,“许大小姐,没想到你已堕落如此。”      耻辱,从未有过的羞耻,就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众扒了衣服。      顾瑾,许琯琯藏在心中的男人,永远放不下的男人。      顾瑾,许琯琯的前男友。他们相恋于最纯真的大学时代,都是彼此的初恋。那样美好的年华,那样美丽的年代,能遇到一个爱情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可惜,当顾瑾最需要许琯琯的时候,许琯琯狠狠的甩了他。   还记得那年,在那个大雨的夜晚,顾瑾默默的站在她家的楼下,如一座石雕。大雨倾盆而下,他也不知道躲一躲,就这么仰望着许琯琯的窗户。      他是真的真的很爱许琯琯。      他家破产了,也许他一辈子要背负父亲欠下的债务。他不怕,他有能力,他可以偿还所有的债务。他不明白许琯琯为何要分手,难道真的如其他人说的那样,许琯琯当初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的钱。      顾瑾不相信许琯琯是这样的人,他只想要一个解释,可许琯琯连个解释也没给他。      那一夜,许琯琯躲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夜。当天空乍亮时,她再也受不了了,打开门跑出去,她想要告诉顾瑾,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惜,当她到达楼底时,顾瑾已经离开了。      那夜过后,顾瑾就生病了,发起了高烧。许琯琯没有去看他,她不敢去,她怕自己的心会软,会让一切的心血都白费。      许琯琯给了好朋友南凤一笔钱,让她帮忙送给顾瑾的父母。许琯琯知道,顾瑾家最缺的就是这个。         人生最尴尬的事情时什么,就是当年甩过的前任做了老板,而你却做了个陪酒女。      许琯琯不想见顾瑾,若是可以,她真的想转身就逃。可惜,经理一直拉着她的胳膊,没有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你们认识啊”,经理瞬间明了,他嘻嘻笑了起来,暧昧的将许琯琯推到顾瑾面前,“许琯琯,你怎么不早和我们说你和顾总认识。快,快过去陪顾总喝一杯酒。”      许琯琯踉跄了一下,她不敢和顾瑾对视。四年了,她日思夜想的都是这个人。可他真的站在许琯琯面前时,许琯琯只想逃开。      “对不起,经理,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管内心有多么触动,许琯琯的脸仍然是冷若冰霜。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要离开。      “许琯琯,这工作你不想干了是吧”,经理拉着许琯琯,不让她走。      许琯琯用力甩开经理,转身就想跑。此刻,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只想逃离。她害怕,她害怕一转身会忍不住的哭出来。      “站住”,顾瑾冷冷的出声了,“许琯琯,你是这里的小姐吧。我今夜买你,你说吧,多少钱。”      听到这话,许琯琯气得全身发抖起来,谁都可以侮辱她,但是,顾瑾没有资格侮辱她。       正文 第二章相遇和背叛 她想对着顾瑾大吼大骂,可是理智又告诉她,她不能。所以的痛苦都让她一个人承受吧,顾瑾,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又何必让他知道。她一个人痛苦就够了。     “顾瑾,我就算陪一头猪,我也不会陪你”,说完这句伤人的话,许琯琯转身快步离去。   泪水从眼角滑落,苦涩的味道,就如同当年顾瑾喂她吃的纯巧克力冰激凌。   过往的画面快速的在眼前闪现。      “许琯琯,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琯琯,你说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   “琯琯,嫁给我吧。”   “······”   一切一切,每每想起来,心就如刀割一样的痛。      也不知跑了多久,许琯琯累了,她很冷。单薄的衣服,根本就遮挡不住寒风。      “琯琯,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个混蛋欺负你了”,南凤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看到许琯琯,心痛的拿着卫生纸给许琯琯擦眼泪。      许琯琯勉强的笑着了笑,不想让南凤担心,于是她摇头说道;“没什么。”   两人聊了几句,南凤突然道;“琯琯,你离开离城好不好。我给你钱,你去外面闯荡一下吧。”   “南凤,你说什么呢?”   许琯琯无奈的摇头,眼神流露着让人心痛的悲伤,“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会放我走吗?我能走得了吗?若是我能离开,我早就离开了,何必等到现在。”      南凤低着头,闷闷的问了一句,“你真的不走吗?”   “你怎么了,南凤”,许琯琯疑惑的问道,南凤今天真的很是奇怪啊。南凤是个假小子,平常大大咧咧的,是个活宝。可今天怎么觉得怪怪的。      “没什么”,南凤抬头给了许琯琯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样的南凤才是许琯琯认识的南凤吗,许琯琯终于安下心来,也跟着舒心的笑了。      “给你”,南凤将手中的奶茶递给许琯琯,“刚买的热饮,快喝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      “谢谢”,许琯琯也没多想,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怪怪的,于是微微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不好喝吗?这是新配方吧,店家说卖得特别好,我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南凤的嬉笑着说道,但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许琯琯,不错过许琯琯脸上的任何表情。      “还好”,其实这热饮真的味道真的很怪,只是不想让南凤失望,许琯琯还是将它喝完了。      见许琯琯喝完奶茶,南凤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然后很歉意的拉着许琯琯的手,一脸不好意思的对许琯琯说道;“琯琯,你别怪我。我是不得已的。我和顾瑾订婚了,可我还是不放心,所以,你别怪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可是,你又不肯离开离城,我只能毁了你。你不要怪我。”      “不是,你什么意思”,许琯琯一时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她有好多问题,可一时间又不着道该问哪一个。      南凤和顾瑾订婚了?顾瑾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苏南为何要瞒着她?      许琯琯呆呆的望着南凤的脸。南凤是知道她和顾瑾的感情的,也知道她当年为何离开顾瑾的。南凤,南凤怎么可以这样。      一个是她最好最信任的朋友,一个是她还爱着的前男友,竟然被着她在一起了。      许琯琯一时接受不了。她定定的看着南凤,她不想承认这是事实。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南凤没有丝毫顾忌许琯琯的感受,她对着许琯琯大肆宣扬着自己的派去,“我爱顾瑾,你和他分开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因为顾忌到你,我才一直没有说。琯琯,我希望你成全我们。”   “成全个屁”,许琯琯气疯了,她正要破口大骂,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好热,好渴,嘴唇也开始发干,头开始发晕,情欲翻涌,让她好难受。她好想要,好想要男人。   许琯琯不是什么那种没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在那种场所上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给我下了药?”许琯琯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凤。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她完全不了解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   “对不起,琯琯”,南凤虽然看起来很愧疚,可眼睛里的得意是骗不了人的。      “我也是没办法啊,琯琯,我和顾瑾已经订婚了,我们将来会结婚。可你,我实在是不放心。说真的,你心里也放不下顾瑾,对吧。我很害怕,害怕你会将顾瑾抢走,所以,你和别人发生点关系吧。算我求求你了。”   “无耻,南凤,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吗?琯琯,女人之间哪里有什么朋友。我和你玩,只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罢了。若不是为了顾瑾,谁愿意搭理你。”   “你······”许琯琯从来没想过,原来南凤是这样的人。      不行,离开,她一定要离开这个恶魔。      许琯琯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南凤拉住许琯琯的胳膊,冷笑道:“既然你说我无耻,那我就更无耻一点好了。本来想把你送到宾馆,找个好一点的男人,既然你不领情,那你就在大街上等着吧。”       正文 第三章奢求不来的梦 1 许琯琯想挣脱,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身又软又热,难受得不行。许琯琯很美,此刻香汗淋淋,更是美得让人垂涎。     而这份美丽也是南凤嫉妒的,她恨恨的盯着许琯琯,“许琯琯,你就适合被男人玩。你还不知道吧,这药会让人失去理智,一会儿你就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在这个大街上摇着尾巴祈求男人上你。哈哈,真想看看,明天你登上新闻头条时的样子。”      晴天霹雳,许琯琯怎么也没想到南凤会这么恶毒。她真是眼瞎,还以为南凤性格大咧,最是纯真开朗了。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阴暗的心思。      不行,一定要逃。      许琯琯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将南凤推倒在地,不敢耽误,撒腿就往回跑。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回夜魅?那是不可能的。她去了那个地方,那就等于羊入虎口。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药效此时已经发作了,她好渴好渴,腿也软得都抬不起来,走路歪歪斜斜的,像是喝醉了酒。      “好热”,许琯琯下意识的开始撕衣服,心里有一头猛兽叫嚷着,好想要,好想要。要什么?许琯琯迷茫的看着前方,终于有了答案,她想要顾瑾啊。      顾瑾,顾瑾,多少年的痴妄啊。可是,这个男人已经不属于她了,他已经和别的女人订婚了。好痛苦,痛苦得许琯琯忍不住撕扯自己的头发。为何,上苍为何对她如此不公。她不服,不服。   “许琯琯?”   熟悉而又轻佻的男声,让许琯琯猛的抬起头。      “顾瑾”,许琯琯看着那熟悉的容颜,一下子控制不住的扑了过去,她紧紧的抱着顾瑾的腰,那强壮的身体,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欣慰而又满足的叹息。   “艹我,顾瑾,求你了艹我”,许琯琯的腿已经忍不住在顾瑾身上磨蹭了。她真的把持不住了。   而顾瑾,垂着眼看着许琯琯,那眼里是藏不住的厌弃,他说;“许琯琯,你还真是贱啊。”   贱也好,怎样也罢,她只想放纵一场。她记得,顾瑾以前很喜欢她的身体,每次都要不够,这一次,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求求你啊,给我吧,顾瑾,我爱你,求你了!”   在药物的控制下,许琯琯已经疯了。她放弃了所有的理智和骄傲,只要顾瑾摸摸她,让她做什么也愿意。      看着许琯琯那寂寞难耐的样子,顾瑾低垂着眉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笑了一声,轻佻的捏着许琯琯的下巴,“真的那么想要吗?怎么样都可以吗?”      许琯琯朦朦胧胧的,那药实在是太烈了,她眼睛已经开始变得朦胧,什么也开不清了。她只想要,身体像火一样的焚烧,只要靠近顾瑾,他才会得到救赎。她大脑什么也管不着了,只知道点头。快点,再快一点,给她·······   “那好,我满足你”,顾瑾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那冰冷的声音,让沉浸在热火中的她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她了解顾瑾,知道此时的顾瑾一定是在给她挖坑。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跟顾瑾走。可是,身体像被顾瑾控制了一般,只要顾瑾招招手,她就像小狗一样扑过去,只奢望得到他半刻的怜悯。   四年了,她的心,从未离开这个男人半分啊。   许琯琯被顾瑾带去了宾馆。   “顾瑾,顾瑾”,许琯琯迫不及待的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她往顾瑾的怀里扑,真的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许琯琯,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顾瑾的声音满是嫌弃,可他的手还是扶在了许琯琯的腰上。   他嫌弃许琯琯嫌弃得厉害,可身体是诚实的,那处已经硬了,硬得发痛,让他忍的难受。   顾瑾皱起眉头,这样的反应让他感到厌弃,他不明白,他为何到了现在还对这个女人有感觉。这样的自己,比许琯琯这个肮脏的女人还有让人厌烦。      跨步走到沙发上,顾瑾双腿交腿坐下,遮住了那处的异常。他点了一根烟,从前他是不抽烟的。四年前和许琯琯分手后,他学会了抽烟,每次想许琯琯想得狠的时候,也是他抽烟抽的最狠的时候。   最近一年他已经控制住自己的烟瘾了,可今天,他的心又乱了。      “顾瑾,顾瑾”,许琯琯丝毫察觉不到顾瑾心里的纠葛,她像是见了主人的猫咪,忍不住跟着蹭了过去。      顾瑾高高在上的坐着,一边抽着眼,一边用迷蒙的双眼鄙视的看着许琯琯,半响后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嘲笑许琯琯,抬着脚尖,将蹭过来的许琯琯推远,吐出烟雾,漫不经心的对许琯琯道;“乖,坐好,别急,我给你买了玩具,一会儿让人送上来,你自己一个人玩会儿吧。”      许琯琯脑袋里如一团乱麻,什么也听不懂,歪着脑袋迷迷糊糊的瞪着顾瑾。      顾瑾心中没来由的跳了一下,一秒钟后又自嘲的笑了一声,前倾身体,用手掌拍了拍许琯琯的脸,“乖,你会舒服的。反正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别人爱。”   最后一句话,就算是昏昏沉沉中的许琯琯也听懂了。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流了下来。她,就这么跪在顾瑾的面前,呆呆的、默默的流着泪。      顾瑾狠狠的将烟头掐灭,他很想转身离去,可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舍不得走。         曾近是多么的爱这个女人,如今就有多么的恨她。顾瑾说道;“许琯琯,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有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我是不会再要的。”      就算是已经被药物控制得没了理智,可听到这句话,一直没哭的许琯琯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      顾瑾,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啊。      她想告诉顾瑾真相,可张嘴发出来的声音,却是难耐的呻吟。      “真贱。”   许琯琯默默地流着眼泪,什么也没说。      那一晚,顾瑾一直没有碰她。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自己亲自上阵。顾瑾让人买了很多成人道具送到房间里,然后让神志不清许琯琯在他面前自慰。而他,就一直在沙发上坐着,一直用手机拍着,从未起身。      那一晚上过后,屋里一片狼藉,许琯琯下体重伤。      醒来的时候,顾瑾早已离开。许琯琯迷茫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时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看到枕头边一系列自己浪荡的照片,才惊醒了过来。      一张张照片时如此的清晰,照片中的女人是如此的迷醉,如此的放荡,满地的道具,让她看起来就是个出来卖的娃娃。   手指颤抖着捡起床上的照片,许琯琯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这照片上的女人是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顾瑾拍出来的照片。    正文 第四章奢求不来的梦 2 浑浑噩噩的呆愣了良久,许琯琯才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过来。  “许琯琯,你是不是想死,昨晚干什么去了,竟然敢夜不归宿?你是不是在外面给我戴女帽子了?老子若是成了绿帽龟,我就掐死你女儿。”      “不,不要,我马上回来,老公,求你不要生气,我现在就回去”,此刻许琯琯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被那一通电话吓得魂飞魄散,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就急急的往家里赶。      四年前,许琯琯和顾瑾分手后就匆匆的嫁给了李俊清。当时的李俊清也是离城的风云人物,他长得好,学习好,画儿也画得好。而且他的母亲还是离城有名的巨商,膝下就他一个儿子。   那是的简直是所有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人设。那时候的也被他的外走形象给骗了,等到嫁给了他,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变态,怎样的一个恶魔。      跑到家门口,许琯琯猛地刹住了脚步。家,对于许琯琯而言,那是如地狱一般的存在。      可只是一秒,许琯琯又匆匆往里面跑。她唯一的宝贝女儿在那疯子的手里,她若是不回去,她的女儿该怎么办。      还没进门呢,许琯琯就见李俊清阴翳的站在院子里,看到许琯琯阴沉的冷笑了一声。      那一声笑,让许琯琯的脊梁都冻住了。她知道,这一顿打,她是躲避不了的。      身体本能的害怕,想要逃。可她的脚还没动,就听李俊清突然一脸关爱的走过来,心痛又责备的问她;“昨晚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晚回来,累不累?”      许琯琯立即意识到什么,她侧头看过去,果然看到周围来了几个邻居。那些邻居看到李俊清,立即面带温和的笑容,而看到她,则是一脸的不赞同,仿佛她做了多对不起李俊清一样。      许琯琯什么也不敢说,只咬着唇低头不语。      李俊清是个戏精,在外人面前特别喜欢演戏,若是有人在旁边,他总是表现得对她关爱有加,但没了旁人在场的时候,就对她拳脚相向。      这样的一个变态,就算许琯琯何人说她被家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累了吧,走吧,我给你做了早餐”,说着,李俊清掐着许琯琯的手,把她往家里拉。      许琯琯全身颤抖,她害怕却又不敢拒绝。只能让李俊清拉着她,似是亲密的往家了走。等到了家,大门一关,李俊清立马变脸。他神色阴沉,满脸愤怒的推开许琯琯,低声嘶吼道;“许琯琯,你昨晚去哪里了?又和哪个野男人私会去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去南凤那里了”,许琯琯腿软的跪在地上,一边哭诉道;“昨晚有重要的客人,我看很晚了,又喝了些酒,就让南凤接我去她那里了。”      许琯琯看着李俊清,眼里全是害怕和胆怯。   “南凤吗”,李俊清眯起眼睛,似乎没那么生气了,只是看到许琯琯时又忍不住骂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做饭,你想饿死老子吗?”      许琯琯不敢忤逆李俊清,忙擦了擦眼泪,兔子似的跑去了厨房。      南凤,想到这个人,许琯琯心沉了沉,难受极了。      许琯琯和南凤,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比亲姐妹还亲。许琯琯对南凤,那是全身心的信任,很多话不管和父母说,但是能对南凤毫无保留的吐露出来。可以说,南凤知道许琯琯几乎所有的秘密。      要说起她们两个分缘分,还得从小学二年级说起。那时南凤的爸爸妈妈刚调到许琯琯爸妈的那个单位,一起住在一层楼里。两人年纪相仿,一起上学,放学了也不分开,知道晚上睡觉了才各回各家。   他们亲密无间过,她们不分彼此过。那时南凤的父母离婚了,南凤还在许琯琯家住过三年。在许琯琯眼中,南凤就是她的亲姐妹。      可能想到,南凤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白眼狼。   许琯琯咬咬牙,她不觉得是自己眼瞎,怪只怪南凤的演技太好了,演得那么像。      当晚,许琯琯忐忑的去夜魅上班。   这份工作许琯琯很重要,是家庭支出的唯一来源。所以许琯琯说什么也不能将这样轻易的扔掉。      想到这里,许琯琯不自主的露出苦笑。自李家破产后,从小就当惯了大爷的李俊清就一直待在家里,自己不出去工作不说,还不让许琯琯出门工作。说什么让老婆出去工作会掉了他大少爷的面子,可一家人都等着钱吃饭,她不出去工作能行吗?      和李俊清争取了许久,才找到了一份不露脸的跳舞工作。若是这份工作丢了,她和女儿真的要去喝西北风了。      刚进门,前天的服务员就叫住了她,“许小姐,经理让一趟他那里。”      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经理下了脸,许琯琯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不过经理一直对她不错,许琯琯以为只要她真诚的道歉,经理一定不会为难她的。然而,许琯琯似乎太高看自己了。      弓着腰,许琯琯态度极其谦卑的在经理想先跟前道歉,可话还没说出口,经理就冷着脸不耐烦的摆手,对着一脸紧张的许琯琯不耐烦的说道;“你不用道歉,我们签的合约不包括让陪客。但是,你也知道,到我这里来小腹的都是贵人,是我一个小人物得罪不起的人。你倒好,比我这经理的面子还打。你走吧,你这尊大佛,我们这里养不起。”      许琯琯慌乱,“经理,对不起,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许琯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如果她失去了这份工作,她没办法和李俊清解释,李俊清会打死她的。      许琯琯再三请求,就差跪在地上磕头了,经理这才松口说道,“我再给你最好一次机会,这次若你你再给我砸了场子,你以后就别想在离城混了。”   “好”,许琯琯吞吞唾沫,艰难的点头。她知道这一点头,以前坚持的底线就全没了,可是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经理见许琯琯如此乖巧,一咧嘴笑得和蔼可亲起来,带着许琯琯往外走,一边说道,“刚巧,今天有个女孩子我们这里包场,你去陪酒吧。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不管客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你都要让客人满意。否则的话,你也别怪我心狠。”   听到最后一句,许琯琯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经理推开一扇门,在许琯琯犹豫之际,直接将她推了进去。      “南凤小姐,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昼亮的灯光下,许琯琯看着一张一张熟悉的面孔时,一下子手脚冰凉了。   “琯琯,你来了”,南凤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脸无辜的朝许琯琯走过来。   “看看谁来了,这不是我们的班花许琯琯吗?”刚刚坐在许琯琯身边的男人嬉笑的大声喊道,好似生怕人没注意到她。      “哈哈,真的是耶。”   “许琯琯,你是这里的三陪小姐?”   “······”   许琯琯看着他们,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害怕。   “你们都不要说话了”,南凤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拉着许琯琯的胳膊亲密的说道;“琯琯,他们说要同学聚会,我想着你在这里上班,我们消费不低,想着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你不介意吧?”      介意,怎么会可能不介意。她一直带着面具跳舞时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不让熟人发现。她最后的一点尊严,就这样被南凤给击碎了。      许琯琯看着南凤,不可置信,无法原谅。   “琯琯,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南凤天真的笑着,拉着许琯琯对面对其她的人说道;“琯琯快看看,来了这么多同学开不开心。今天消费可不低呢,你抽成一定不少。”      南凤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为南凤考虑,可南凤知道,她这是在当着众人的面扒她的衣服。      许琯琯咬着牙勉强的笑着,她告诉自己不哭,眼泪到了眼眶也被她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琯琯,原来你真的是做坐台小姐啊,真可惜,不如来我的公司吧,我们那儿的公关部比这待遇好”,其中一个秃头的矮胖色迷迷看着许琯琯,垂涎的样子让人看了很恶心。      “胡总的公司很不错啊,他们经常接待外宾,听说一次给的消费比你的工资还要高”,南凤拉着许琯琯去和矮胖子喝酒。      “不好意思,我现在工作太好的”,许琯琯冷着脸拒绝。南凤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说她是卖的。可南凤知道,她许琯琯除了跳舞从来没有卖过。      南凤,南凤,你真狠。许琯琯忍着,告诉自己必须憋着。她不能没有工作,她不能带着女儿露宿街头。      逛了一圈,南凤终于将许琯琯带到一个角落。对着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气质独特的南凤认认真真的介绍到:“许琯琯,这个你应该认识。不过我现在要和你重新介绍一次,这是我的未婚夫顾瑾,哈佛商学院研究生毕业,如今是MBA公司亚洲区的执行总裁。”    正文 第五章奢求不来的梦 3 MBA公司是全球最大的房地产公司,除了房地产,旗下还有无数的品牌公司,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巨无霸。亚洲区的执行总裁,一年的工资只怕在上千万美元以上吧。不过对于真正有才华的人,金钱反而是最次要的,他们在乎的是人脉和地位。     难怪经理说顾瑾是贵客,这样的人来离城,只怕当地的政府都要高高的捧着,何况经理这样的地头蛇。      “你好”,许琯琯忍不住贪恋的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嘴角勾起小心翼翼的笑意,朝着顾瑾伸出手。   顾瑾冷冷的看着许琯琯,就这么无动于衷的坐着,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许琯琯尴尬的收回手时,顾瑾才似笑非笑起来,眼睛在许琯琯身上扫了一遍,然后道:“许小姐看起来挺精神的,果然是业务熟练啊。”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还有‘业务熟练’这个词,许琯琯一下子明白了顾瑾是在暗示昨晚的事情。      所以,不愿意和她握手,也是嫌弃她脏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许琯琯咬着唇低下头,真的很难堪。      旁边不知谁小声的说了一句;“咦,听说顾瑾和许琯琯谈过呢。”   “瞎说什么,吃你的东西”,另一个人讳莫如深的出声阻止,但是,还是有许多人叫话听了去。   大家彼此看了一眼,嬉笑着没有说什么,但是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   很多人都知道,当年顾家破产,许琯琯绝情的甩了顾瑾的事情。他们这次聚会的目的就是想巴结顾瑾,看到许琯琯,他们心里就有了想法。   “哎,许琯琯,你陪睡多少钱一晚上啊”,一个女人凑到许琯琯的跟前,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鄙视。   许琯琯知道,这些人都想看她的笑话。   “对不起,我不陪睡”,对这种不怀好意的问题,许琯琯童童冷漠以对。   “别骗人了,那边的小姐都告诉我了,你们陪一次,多的可有五六千。啊,你们的工作真是又轻松又赚钱,什么也不做,躺着岔开腿就能生钱。哈哈!”   “这么说,你还不如他们呢”,许琯琯高冷的眯起眼睛,笑嘻嘻的怼了回去,“她们岔开腿还有钱,你岔开腿,还要倒贴别人钱。”   那女的被许琯琯气得脸憋得通红。她想要破口大骂,却被同伴拉住,那同伴凑到顾瑾的面前,嬉笑着说道;“我刚才听那边陪酒的小姐说了一个有趣的游戏,他们说你们这里也玩脱衣舞。要不要叫我们的许琯琯大美人来一个。”   “对啊,来一个吧”,这个建议一提出来,其它的人跟着起哄,“许琯琯,来一个吧。都是同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不是嫌弃我们没钱啊,我们有的是钱。”   而南凤,更是笑嘻嘻的火上浇油,“琯琯,跳一个吗?你跳舞那么好看,也该老同学们松松福利。”   多么无辜,多么的善解人意,只有许琯琯知道,南凤心里藏有多少恶毒。许琯琯知道南凤的目的,南凤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许琯琯有多么的不堪。   看着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个个等着看笑话的脸,许琯琯抿抿嘴,心里难受极了。她不想这样,她真的不想这样,她求救似的看向顾瑾,看在以前感情的份上,她希望顾瑾能帮她说一句话,只要顾瑾一句话,就可以将她从这不堪的境地将她拉上来。      她那么的奢望,那么的期盼,可是她忘了,顾瑾是恨她的。      她的眼神,那么的悲痛,那么的哀求,可顾瑾家像没看到她的求助一样,挑眉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卡,放在桌上,对着许琯琯抬手示,“这张卡里有十万,我看看,你加上靴子也不够十件衣服吧。看在同学的份上,脱一件,一万块。”   “顾瑾,拿卡多没意思,打赏呢,只有现金才爽,这个我比你懂,我让人去给你换钞票”,那个姓胡的矮胖子殷勤的和顾瑾说道。      “可以”,顾瑾嬉笑无所谓的应着。他的眼神,从来没给许琯琯一分,好似在谈的只不是一场无关要紧的买卖。      许琯琯心痛难忍,她哭不出来,只要苦涩的笑着。      很快,十万块的钞票拿来了,码在桌子上,红红的一堆。      “快来啊,许琯琯,你看钱都在这里,好多钱”,南凤笑嘻嘻的靠在顾瑾的胳膊上,对着许琯琯开心的笑着。   她似乎是没心没肺,可却又是那样的恶毒。      “怎么,许琯琯,你不愿意?还是看不起我”,顾瑾冷冷的看向一直僵硬着身体站在那里的许琯琯,语气很是冷硬。      许琯琯没说话,她有她的倔强。虽然她从未跳过脱衣舞,可她宁愿免费在陌生人面前跳脱衣舞,也不愿意在老同学面前跳。      “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顾瑾冷冷的笑着,他掏出手机,忽而又笑着说道;“我有一些有意思的照片,你们要不要看一看。”      昨晚的照片?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冷了,顾瑾话音刚落,许琯琯就吓得大声道;“我跳,我给你们跳。”   心好难过,许琯琯垂下头。不哭,她告诉自己,不可以走这些人面前哭。不就是脱衣舞吗?她跳。      许琯琯选了《天鹅湖》这首芭蕾舞曲,她以前就是跳芭蕾的,此刻就算没有芭蕾袜,跳起来也毫不费力。      美丽的姑娘,纤柔的身体,时而和缓时而激烈的奏鸣曲,将所有的人带入到了音乐里。一件一件的衣服脱下来,可这里,没有南凤想要的色情,只有唯美。      可就算如此,脱到最后只剩下胸罩和内裤时,许琯琯怎么也动不了手。一曲完了,她身上还穿着内衣内裤,那白皙的身材,在昏暗的等光下美得让人嫉妒。   “脱啊”,有几个男的看得特别兴奋,直嚷嚷着让许琯琯继续。   许琯琯捂着双手抱胸,如天鹅般跪在地上,低着头无法说话。她心是如此的难受,就如那死去的天鹅。   “好了”,忽然,顾瑾爆呵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他脸色阴沉的看着那几个闹得起劲的男的,那暴怒的样子,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顾瑾的眼神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那些人一个个吓得不敢动。最后,顾瑾的视线落在许琯琯身上,他捏着一叠钱,嗤笑了一声,扔在了许琯琯身上,“不就是一个小姐吗?让她拿这钱滚吧。”      “是啊,是啊,让她拿钱滚。”   顾瑾的样子很是吓人,其余人不敢在惹事,纷纷让让许琯琯离开。   他们看着许琯琯一件一件的穿起衣服,心里很是遗憾。多美的身体,差一点啊。   许琯琯不想看任何人,她一直低着头,将钱一张一张的捡起来,然后转身出门。      她告诉自己,尊严没有了,没关系。只要有钱就行,只要有钱就行。可是,这样的自我宽慰根本就没有用。她的心还是崩溃了,一个人躲在墙脚,蹲下身子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正文 第六章残酷的现实1 哭够了,许琯琯摸了摸眼泪,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经过这件事,夜魅的工作是不能再干了。如今她拿了这一大笔钱,有了这些钱,总能支持一段时间,到时候她再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疲惫的身体,疲惫的心,推开家门,许琯琯只想好好睡一觉,让她忘记今天的耻辱。推开家门,她看到的是满地的照片,全部是那晚上不堪的照片。   怎么会这样,顾瑾怎么会这么做。   许琯琯全身发冷,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还有脸回来?”李俊清坐在沙发上,一手握着酒瓶,冷笑着仇恨的盯着许琯琯。   “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许琯琯条件反射的解释,她说;“那晚上我被人暗算了,我是被逼的。”   “呵呵,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李俊清举起一张照片,指着里面一脸媚态享受的许琯琯说道:“许琯琯,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别忘了,当初我是用多少钱把你买过来的。”   当年,顾瑾家破产,许琯琯不愿意年轻的顾瑾一辈子被债务压垮。那时候李俊清找到了她,告诉她,他可以帮顾瑾家还清债务,但条件是许琯琯必须嫁给他。   许琯琯低着头,默默的垂着眼泪。后悔吗?为了那个男人出卖了自己的一切。不后悔,许琯琯告诉自己,她所做的一起,都是她自愿的。她所付出的一切,也是她自己决定的。她不应该恨任何人,要恨,也只能恨自己。   “许琯琯,我们当初是怎么协议的。你和我结婚,但是这辈子你必须忠诚于我,否则会怎么样?”李俊清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许琯琯的身前,一把抓住她的长发,迫使她抬起头。   “我不是有意的”,许琯琯惊恐的摇头,她好害怕,没有人知道李俊清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只要许琯琯不听话,他就会家暴。   “贱人”,李俊清给了许琯琯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得许琯琯趴在地上起不来。   许琯琯低声哭泣着,咬着唇痛苦的呜咽着。   “怎么,你还有脸哭”,李俊清更生气了,他抬起腿就要踢打许琯琯。   “爸爸”,这时候,一直紧闭着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漂亮如洋娃娃的小女孩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茜茜,怎么起来了”,看到小女孩,李俊清立刻收起了推,脸上的暴戾之气一散而尽,他慈爱的走到小女孩面前,问道:“我的小公主怎么醒了?是不是爸爸吵到你了。”   “爸爸,你在和妈妈做什么?”   李俊清蹲下身子,宠爱的摸摸李茜茜的头发,爱怜的解释道:“爸爸在和妈妈做游戏,乖乖小宝贝,去睡觉好不好。”   “我要和爸爸一起睡”,李茜茜搂着李俊清的脖子撒娇。   李俊清最疼爱的就是李茜茜了,明知道李茜茜不是他亲生的,可他就是爱她。对于李茜茜的要求,李俊清从来不会拒绝。他像是忘记了许琯琯的存在,嘴里说着哄李茜茜的话,抱着李茜茜去了房间。   李俊清对茜茜的宠爱每每让许琯琯胆战心惊,她真的害怕李俊清会对女儿做些什么,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却无法保护浅浅,这原始许琯琯最难过的事情。   许琯琯哭得压抑,声音离带着嘶吼。她真的好痛苦,真的想将这样死去算了。可她放不下,放不下年迈的父母,也放不下年幼的女儿。   手握着那些不堪的照片,许琯琯不明白顾瑾为何要这样对她。明明顾瑾以前并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为何独独对她这么眦睚必报。   不,一定要去和顾瑾说清楚。她都这样了,顾瑾为何还不放过她。就算当年为了分手的事情生气,他已经这样侮辱她了,难道还不够他解气的吗。   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许琯琯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她拾起地上的照片,卷成一团塞进包包里,然后匆匆的出门去。   顾瑾住的地方许琯琯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顾瑾母亲的家。顾瑾不在国内的这几年,许琯琯经常偷偷的去看找这位老太太。她自是不敢出现在老太太的面前,只敢远远的看一眼。   闹市中有那么一片小区,在一片树林中藏着栋栋别墅,外形全是欧洲宫廷风格,走进去就像是进入了童话里世界,一座座城堡别致又漂亮。   路灯下,许琯琯站在一栋别墅的电子门口,他抬头望着里面的灯火,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心里开始退缩。   此刻的许琯琯已经冷静了下来,那天晚上的事情许琯琯一点都不想再回忆,现在去找顾瑾又有什么意义。质问他为何将这样的照片寄给李俊清吗?他为何这样做,其实一点都不难猜。他是恨她的,四年了,也许他们两个都一样,都放不下彼此。   算了吧,从此以后再也不往来了。她看到他,就躲的远远的。这辈子,她和顾瑾已经没有可能了,何必再徒增烦恼。他们两个人,只要有一个人能够幸福就够了。   转身,许琯琯准备离去。   “咦,是许家姑娘吗?”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招呼。   许琯琯转身,发现顾瑾的母亲站在不远处,似乎是刚刚散步回来。   许琯琯有些拘束的打招呼,“伯母好。”   “是来找顾瑾的吗?”   顾瑾的母亲一直对许琯琯很好,当初他们两谈恋爱时,顾瑾的母亲就经常做些小饼干让顾瑾带给她吃。说真的,那个时候她就蛮感动的。   “不是”,许琯琯想摇头,可不知怎么,又点了点头。勉强的笑了一下,她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个人的。就算只能看一眼,也不想错过这一眼啊。   “进来吧,孩子”,顾瑾的妈妈和蔼的走过来,拉着许琯琯的手,将她往家里带。   “我···”,许琯琯很紧张,她觉得自己很脏,顾瑾的妈妈这么毫无芥蒂的对她,让她更加的惭愧。   “孩子,你的脸怎么了?”   这时许琯琯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有伤,那是李俊清打的一巴掌,一边脸都肿了起来。“对不起,我该离开了”,许琯琯并不想让人怜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这样。她想转身逃开,可顾瑾的妈妈拉着她的手不放,“孩子,这个点来这里,晚饭肯定没吃吧。到我家去坐坐,我给你弄点吃的。”   好久没人对她这么温柔了,许琯琯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她没有再挣扎,乖乖的让顾瑾的母亲拉着她的手进门。   顾妈妈让许琯琯坐在沙发上,自己进厨房忙碌着。   许琯琯望着熟悉的房子,手指抓着裤子,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中忐忑万分。   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不一会儿又听到开门的声音。   许琯琯抬头期待又害怕的看着门口,她知道顾瑾回来了。       正文 第七章残酷的现实2 大门打开,顾瑾穿着黑色的风衣走了进来。他身材高硕,倒三角的身材完美的比例,再加上完美的五官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许琯琯张张口,看着这个人,嘴唇轻启,还未发声,顾瑾家看了过来。他原本平静的目光,当触及到许琯琯家如点燃了的炸药,立即喷发出怒火,“许、琯、琯。”   那一字一顿的语气,可想而知,在这里看到许琯琯时,他是多么的愤怒。   “顾···”,后面那个字弥漫消失在许琯琯嘴角。她苦涩一笑,反而大方了起来,她说;“顾瑾,我们谈谈。”   那一瞬间,顾瑾眼中的怒火淹没了。他像是什么也发生一样,随意的脱下皮手套,漫不经心的看了许琯琯一眼,道;“我和你,似乎没什么好谈的。”   “顾瑾,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顾瑾冷淡的道。   “顾瑾!”   喊出这句话的时候,许琯琯的声音离满是哀求。   “怎么了?”   顾瑾的妈妈系着维裙,端着一碗面条走了出来。见到顾瑾,温柔的笑问道;“许姑娘来了,你怎么不和她聊一聊。”   顾瑾看着他妈妈皱起了眉头,转身对着许琯琯喊道;“你和我出来。”   说完,顾瑾就朝外走去。许琯琯忙跟了上去,顾妈妈看着手里的面条,喊道:“不用那么急吧,要不先等许小姐吃了再说。”   顾瑾没有反驳他妈妈,只是回头看了许琯琯一眼。   许琯琯哪有不明白的,在顾瑾的心里,她已经不配吃顾妈妈做的任何东西了。   “谢谢伯母”,许琯琯对着顾妈妈半鞠躬,歉意的道;“我和顾瑾出去谈一些事情。”   顾妈妈听了叹了口气,倒是没有强留。许琯琯朝顾妈妈暖暖的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顾妈妈待她如初,让许琯琯怎么不感动。   许琯琯跟顾瑾的身后,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真想就这么一直下去。走到院子外的一棵树下,顾瑾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凝视着许琯琯,嗤笑了一声,“许琯琯,你来我家干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对不起”,许琯琯下意识的道歉,她其实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岁月的蹉跎已经让她习惯了低头,习惯了放下高傲,也习惯了道歉。   看着这样的许琯琯,顾瑾露出失望的眼神,“说吧,找我干什么?”   来的时候,许琯琯气血翻涌,想要质问顾瑾他为何要这么做。可看到这个人发,那些质问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只怯怯的看着顾瑾,喃喃弱声的祈求道:“顾瑾,我们以前的事,能不能算了。现在我也结婚了,你也和南凤订婚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不好?”   听了许琯琯这番话,顾瑾微微低下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笑了。   许琯琯被他笑得很尴尬,一直僵硬的站在那里,等着顾瑾笑完。   顾瑾握拳抵住最,笑看着许琯琯,说道,“许琯琯,你变了很多,但是,喜欢自作多情这件事,似乎一点也没变。”   许琯琯张张嘴,想解释。顾瑾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道:“那天,要不是在舞台上看到你,我根本就忘记了还有你这个人。那天的照片,我也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你就当我这个人心眼小吧。至于以后······”   说着,顾瑾的声音顿了顿,他看着许琯琯,眼神很是复杂,“你觉得凭我和你之间的差距,我们还有见面的可能吗?”   这句话真是毒舌,一下子怼得许琯琯无话可说。   得到肯定的答案,本来应该高兴,可许琯琯心里却难受得厉害。顾瑾他变了,从前的顾瑾从来不会如此伤人。   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了,许琯琯转身离开。她知道这次转身,也许就真的是永别了。就如顾瑾说的那样,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也许以后生活在不同的圈子,想见到都很难。   多想再看他一眼,可许琯琯没有回头,她捂着嘴,眼泪刷刷留下来,她不想让顾瑾看到她哭,这样太难堪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许琯琯身心疲惫,又感到迷茫彷徨,不知道未来的生活该如何继续。抬眼,看到女儿的房间,许琯琯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此时已是深夜,三岁的茜茜睡得熟熟的,白嫩的脸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可爱。   看到女儿,许琯琯的心瞬间柔软了。茜茜是她和顾瑾的孩子,当初和顾瑾分手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时候真的很绝望,她甚至想过不顾一切的跑去将所有的一切告诉顾瑾,可那时顾瑾已经出国了,什么都晚了。许琯琯想隐瞒一切偷偷的去打掉孩子,不是她不想要她和顾瑾的孩子,实在是当时她已经和李俊清订婚了,并且婚期已定。她不能做人这么不道德,让李俊清成为隔壁家的老王。   那时的李俊清对她真的不错,比电视里的深情男二还要好。那时,许琯琯也真的信了李俊清,以为李俊清是真的爱她。   谁曾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妈妈”,茜茜翻了身,嘴里嘟哝着,将许琯琯从回忆中唤醒过来。许琯琯看着女儿,忍不住笑了。茜茜出声之后,一直是李俊清在照顾,许琯琯以为茜茜要喜欢李俊清多一些,现在看她连睡觉的时候都梦见的是自己,许琯琯感到由衷的欣慰。忍不住弯下腰亲亲茜茜的脸,庆幸还好当年留下了茜茜,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第二天许琯琯早早的起床,准备好早餐,看着李俊清的房门,不敢过去。这个时间点,平时李俊清早就起床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起来。   许琯琯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正准备去敲门,这事李俊清从外面走了进来,见许琯琯的手正放在门把手上,当即就爆呵起来,“许琯琯,你干什么?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进我的房间,你没记住吗?”   许琯琯吓得哆嗦了起来,连连后退,慌张的摆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么晚我见你没起床,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我······”    正文 第八章残酷的现实3 “算了”,也许是李俊清今天的心情不错,也许是许琯琯只是关系他,他没有再像平时一样发作,而是拿出一叠钱扔在桌子上,道:“你以后晚上不要再出去工作了,光给我丢人现眼。”  看着桌子上那估计有两三万的钱,许琯琯胆战心惊,“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李俊清有多少能力,没有人比许琯琯更清楚,他突然拿出这么多钱来,许琯琯没有一丝惊喜,反而是害怕。害怕李俊清去借了高利贷,害怕李俊清去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李俊清以前不是没干过,结果呢,将他妈妈留给他最后的一点养老钱全陪进去了。所以,许琯琯才会如此慌张。   面对许琯琯的质问,李俊清很不高兴,“你这个臭女人,让你拿着就是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而且,这些钱也不是给你的,是给茜茜的,我这几天不在家里住,没时间陪茜茜,你带茜茜去买她喜欢的玩具。”   说完,李俊清懒得理许琯琯,回房间去收拾了一些东西,就提着文件包出门了。   许琯琯见了更担心,追出门去,看着李俊清上了一辆红色的跑车里。许琯琯想喊他,让他回来。可张嘴口齿之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比谁都明白,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没用。因为李俊清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她,不会听她一句劝。   这日一走,李俊清消失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许琯琯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讨债的会突然上门。   不是许琯琯自己吓自己,不能好处想。是因为吃过了大亏,许琯琯如今还记得当初被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讨债的情景。   李俊清身边的那一群发小没一个好人,当初李俊清母亲还在的时候,有她照看着,那群人也不敢怎么乱来。前年李俊清的母亲意外去世后,留下大笔拆产给李俊清。那群发小就劝唆李俊清乱投资,致使流动资金链断裂,同时投资的项目又出现了问题,公司亏空严重,在群狼包围下,李俊清又轻信了他人,导致公司彻底破产。   若是这个时候李俊清及时收手也没什么,因为那是他还很有钱,足够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辈子。这里也不得不说,李俊清母亲确实是一个厉害的任务。大约是知道儿子是什么样子,一直有给李俊清不动产。可李俊清就是个不长记性的,听不得半句奉承,被人捧几句,就头脑发晕,然后把不动产做了抵押,借了高利贷去搞什么创业,又全部陪光了。   想想当初要不是这套房子房产证当时找不到,估计也难逃李俊清毒手。   李俊清以前的那群朋友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现在李俊清又和那些人搞在了一起,许琯琯怎么可能不担心。   许琯琯真的害怕,她甚至想带着女儿逃走算了,可她又放心不下年迈的父母,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就在这时,南凤给她打来了电话,“许琯琯,我看到你老公了,他现在和一个白富美在一起,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许琯琯平静淡漠的回道。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也慌张的厉害,可在南凤这样明显想看笑话的小人面前,她不等不装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在乎。   “哦,那算我白说”,南凤没看到许琯琯的笑话,感到很无趣,想了想又嬉笑着说道;“我和顾瑾月末订婚,我本来想请你来参加喜宴的,可顾瑾不同意。我猜啊,她怕你来了不好看。毕竟那天会来好多老同学,他们要是想看你跳脱衣舞,那我们也不好拒绝,你说是不是。”   许琯琯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露,她忍了忍,可还是忍不住了,“南凤,你摸摸良心,我家,我爸妈对你怎么样?你这样对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怎么对你了,许琯琯,我照顾你的生意,难道还是我错了。你若是要说那晚上的事,我不是在帮你吗?你和李俊清都在守活寡吧,我让男人犒劳你,不也是外了你好吗?至于你父母,呵呵,许琯琯,也只有你认为你父母对我好。”   “你什么意思?”许琯琯最是护短,可以说她不是,但是不可以说她父母不是。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既然你一直逼问,那我告诉你。许琯琯,你爸爸就是一个畜生。”   说完这句话,南凤啪的一声挂了电话。许琯琯看着手中嘟嘟响着的电话,一直回不过神来,南凤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琯琯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给父亲打电话,她真的不认为一直做事正派的父亲会对南凤怎样,也许这一切都是误会,活着说,南凤她本来就是个白眼狼。   当天晚上,李俊清再次出现在许琯琯面前。这次李俊清的衣着大变样,一身的定制衣服,手腕上戴着的是几百万的名表,方法又回到了当初他身价数十亿的时候。   李俊清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笑容,他对许琯琯说道:“许琯琯,我们离婚吧。”   “啊?”许琯琯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们当年结婚的时候,可是签约了一系列不平等跳条约的,其中一条就是,这辈子许琯琯的不能离开李俊清,就算李俊清不要她了,她也不能离开李俊清。   “你啊什么啊,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一直放不下顾瑾那小子吧,你早就想甩了我去找他对吧。”   “我没有”,许琯琯摇头否认。她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既然当初签了协议,她就从来未想过违约。就算李俊清对她怎么不好,她也从未想过真的离婚。   李俊清嗤笑一声,明显的不信,“现在我也不管你了,过来把离婚协议签了。”   许琯琯不是一个自虐狂,既然李俊清主动要求离婚,她怎么可能拒绝。只是当看到离婚协议上要把女儿留给李俊清,许琯琯说什么也不签了,“我什么也不要,把女儿给我好不好。”   “哼,你想和我争女儿?许琯琯,当初不是我去医院阻拦你,你哪里来的女儿?”   那年许琯琯去医院打胎,刚巧医院的医生认出了许琯琯,知道许琯琯是离城首富儿子的未婚妻,说什么也不给她做手术,不仅如此,还找来了李俊清。   李俊清来了之后,并没有生气,反而非常高兴,一口咬定许琯琯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只要许琯琯解释,这孩子不是他的,他就生气,而且警告许琯琯,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也是写在当初的协议上的。    正文 第九章残酷的现实4 “求求你了”,许琯琯不敢反驳,她害怕李俊清的拳头。  “女儿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答应,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听到有希望,许琯琯连连点头,眼巴巴的看着李俊清,生怕李俊清反悔。   “呵”,李俊清看着傻兮兮的许琯琯笑了,“许琯琯,这么多年了,吃了这么多的苦,你就是学不会,还是那么单纯,那么的蠢,就不问问我是什么条件,就直接点头答应,你真是蠢得让人都舍不得欺负你。”   “······”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要女儿,可以。但是你将身上的所有钱给我,我知道你身上还有一些私房钱,不要骗我,你知道骗我的代价。”   “我给你”,和女儿相比,钱算什么。许琯琯回到房间,将自己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其中包括那晚上顾瑾砸给她的十万。   看到这么多钱,李俊清脸上明显闪过不满,“看来你还挺会藏钱的吗。”   “不,不”,许琯琯连连摆手,“是那天晚上客人打赏的。”   “好了,现在把字签了吧”,说着,还是将那份原来的协议递给了许琯琯。   许琯琯傻眼了,“不,不是说女儿给我吗?"   “女儿可以给你养,但是她的法律监护人必须是我”,李俊清咧嘴露出阴冷的笑容,   “怎么,我这样让步,你不满意?”   许琯琯哪里敢顶嘴,愣愣的点头。   李俊清满意了,说道;“哦,这套房子我已经卖了,你最好今天晚上收拾好,那边的人似乎明天过来收房子。”   这句话将许琯琯打得措手不及,怎么可以这样?为何不提前通知她?可这些话许琯琯不敢问,就算是离婚了,李俊清给她的身体已经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让她不敢反抗,不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李俊清再次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两大箱子衣服。出门的时候,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茜茜,走过去亲切的捏了捏茜茜的脸,一脸慈爱的说道;“茜茜,爸爸走了,记得想爸爸。”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茜茜歪着脑袋,那漂亮的灰色眼睛,就这么静静的如空灵的镜子般看着李俊清。   “我爱你,宝贝”,李俊清亲了一口茜茜的脸颊,毫不犹豫拖着行李的离开。   许琯琯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一起生活了四年,许琯琯从来没看懂这个人。就如他平时那么的宠爱着茜茜,说离开,就这么毫不留恋的离开,从未想过这一幕对年幼的茜茜伤害有多么大。   “宝贝,不要难过,你还有妈妈”,许琯琯忙过去抱起茜茜,小心的安慰着。   “妈妈”,茜茜还是瞪着大眼睛,漂亮的脸上无一丝表情,她说;“妈妈,坏人走了,再也没人欺负你了。”   许琯琯惊骇又错愕的看着茜茜,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原来,原来茜茜都知道。难怪每次李俊清打她的时候,茜茜都会跑出来。原来茜茜都知道。   可是,许琯琯宁愿茜茜什么也不知道,宁愿茜茜不要这么早熟。都是她的错,她没有保护好女儿。是她的错。   那晚许琯琯搂着茜茜哭了很久,茜茜一直不说话,她就这么静静的陪着许琯琯。也是这个时候,许琯琯才发现,原来女儿一直这么乖巧,不过似乎又和别的小孩不一样。   第二天早晨许琯琯匆匆的起来收拾东西,可那么多的东西,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清理完。她想求收房子的人宽限几天,可那帮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直接将她们母女两赶出了房间。   提着两行李箱,许琯琯拉着茜茜站在自家的门口不知所措。来往的路人纷纷好奇的看过来,自那晚当众跳脱衣舞后,许琯琯很害怕别人异样的眼神。她用衣服挡了挡脸,不敢再停留,拉着茜茜的手离开。   许琯琯打的去了父母家,心里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和父母解释离婚的事情。可到了家门口,发现自家的大门贴着两张白纸条,仔细看上面红字的印章,竟然是法院的。   怎么回事?许琯琯心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对着屋里面大吼着,“爸,妈,我回来了,你们开开门。”   一边喊,一边使劲的拍门。她不相信她父母会出事,他爸是一名医生,她妈只是普通的护士,怎么可能会出事。   久久无人回应,许琯琯真的急了,无助的趴在门上,声音里都带着哭腔,“爸,妈,你们开开门,卧室琯琯啊,你们开开门啊。”   “是琯琯回来吗?”隔壁的王阿姨打开了门,看到许琯琯叹了口气,“琯琯你还不知道吧,你爸爸妈妈出事了。昨天的事,可能没来得及通知你。听说是行贿,具体我也不知道。   一听到这,许琯琯就气,“我爸爸是医生,靠技术吃饭,怎么行贿了?”   王阿姨尴尬的笑了一笑,“我听说,你妈妈当了院长的情妇有十几年了。这次院长被抓,你爸妈都牵扯进去了。”   “怎么可能?我爸妈不是那种人。”   许琯琯大吼出来,她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怎么可以这样,都是多年的邻居了,怎么可以这样造谣。   王阿姨怜悯的看了许琯琯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回去了,还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许琯琯看着空旷的走廊,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些可笑。怎么会这样?   “妈妈”,茜茜拉了拉许琯琯的衣角,无助的看着许琯琯。   “对不起宝贝”,许琯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可能吓到了孩子。她抹干眼泪,告诉自己,不管被人怎么说,她相信父母不是那样的人。她现在不能倒下,父母还在监狱里等着她去想办法。   可现在有个现实的问题。昨天许琯琯将所有的钱都给了李俊清,如今口袋里只剩下就十块钱,这点钱他们根本就没办法租到一个房子,就连住一夜宾馆都住不起。   白天的时候还好,许琯琯带着茜茜在到处晃荡,想找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她找了好几份,老板都已经点头了,可以看她带着个孩子就又全拒绝了。   到了晚上还是没有落脚的地方,许琯琯没办法,只能带着茜茜去了公园。坐在公园的长凳子上,许琯琯喂着茜茜吃买来的红薯。这一天许琯琯什么也没吃,她看着茜茜吃,馋得不停的抿嘴。   “妈妈,你也吃”,茜茜将红薯往许琯琯嘴里塞。许琯琯摇头笑着,哄着茜茜,“茜茜乖,妈妈不饿,茜茜吃吧。”   许琯琯和茜茜将这样推搡着一个红薯,她不知道,在她的不远处停着一辆豪车,车里面坐着的顾瑾正直直的看着这一幕。          正文 第十章残酷的现实5 坐在顾瑾家的客厅了,许琯琯还没回过神来。她觉得自己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她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钻心的痛让她开心裂开了嘴角。  想想真的和做梦一样,刚才她和茜茜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正不知道晚上该怎么办的时候,顾瑾就如天使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到顾瑾,许琯琯好很慌张,不知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和顾瑾求助。   顾瑾站在许琯琯的面前,看着这对母女,然后视线落在了茜茜身上,问道:“这是你的女儿?”   许琯琯心中一紧,把茜茜搂在怀里,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家,你不为自己难道不为你女儿考虑考虑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瑾语气中带着愤怒。   许琯琯底下头,她很惭愧,作为母亲,她真的愧对茜茜。从来没给她一个正常健康的生活坏境,现在茜茜这么小,还要和她一起露宿街头。   顾瑾无奈的看了许琯琯一眼,又说道;“去我家吧。”   许琯琯没想到顾瑾会这么说,她能感觉得到顾瑾其实不愿意看到她。但顾瑾还是让她和茜茜去他家,想到这里许琯琯不自觉的笑了笑,顾瑾还是这般善良,简直一点都没变。   “妈妈”,怀里的茜茜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会笑得这么开心。在她有记忆以来,妈妈从来没这么笑过。   低头看向身边的女儿,许琯琯帮她整了整衣服,问道;“宝贝,热吗?”   刚才在外面,许琯琯怕茜茜冻到,给茜茜穿了很多的衣服,如今进了屋子,又怕茜茜热着。   茜茜点了点头,许琯琯便把茜茜的厚外套脱了下来。   这时候顾瑾也端着牛奶从厨房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茜茜。在外面的时候,茜茜的脸被那件厚外套遮住了半边,现在外套脱了,顾瑾才看清楚茜茜的模样。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小姑娘,顾瑾的心一下子软了。他一直都不是个喜欢小孩子的人,觉得小孩子很是麻烦,可是看到这个小姑娘,他心里喜欢的不行,很想宠着她。   “她叫什么名气?”顾瑾难得语气温柔的问许琯琯。   “茜茜”,许琯琯发现顾瑾的眼神,一直都落在茜茜身上,似乎不舍得离开。她心中明了,看,血缘关系就是这么的奇妙。   “茜茜,喝点牛奶好不好?”顾瑾在茜茜面前弯腰,一个高冷的男神,就这么放弃的自己的男神形象,笑眯眯的在茜茜面前弯下了腰,哄着茜茜喝牛奶。   茜茜先看了许琯琯一眼,见许琯琯点头了,才礼貌的对顾瑾伸出手,“谢谢叔叔。”   “真乖”,很想摸摸茜茜的脑袋,但是怕茜茜反感,所以一直忍着。   茜茜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那辈子挺大的,是成人用的,茜茜拿着它很费力。许琯琯伸手扶住杯子的底部,帮助茜茜拿稳。   许琯琯爱顾瑾,可是在女儿的面前,她就将顾瑾忘在了一边,满眼只剩下女儿。当茜茜喝得差不多了,许琯琯问;“还要吗?”   茜茜摇了摇头。许琯琯看着杯子底还有一些牛奶就习惯的自己喝掉。喝完之后,许琯琯意识到什么,忙向顾瑾看去。果然,顾瑾一直在看着她。   许琯琯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嗫嚅的解释道;“我想还剩一点,扔掉听可惜的。”   顾瑾没说什么,他牵着嘴角一笑,全身放松的坐在沙发上,“许琯琯,你变了很多。”   当年许琯琯是出名的娇贵,和咖啡饮料什么的,总是剩下小半瓶不要,说地下的沉淀物脏。现在呢,许琯琯已经被岁月打磨成了一个知道什么是节俭的家庭主妇了。   在这个话题上,顾瑾没有多做停留,他看着许琯琯直接问道;“方便告诉我你家出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露宿街头了?就算被丈夫赶出来,你不是还有父母吗?也不至于无家可归吧。”   一时之间许琯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是说她离婚了被赶出来了,还是说父母出事了。两件事对她而言都很重要,可都不适合顾瑾这个前男友说。   许琯琯摇摇头,不愿意说。许琯琯心里明白,顾瑾会心软将她捡回家,可不见得会帮她。   许琯琯没忘记顾瑾前段时间对她做过的事情,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她,将那些不堪的照片寄给她老公,顾瑾为何这么做,只怕他心中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情。所以她也不认为顾瑾真的放下了一切,真的不计前嫌了。四年了,顾瑾也变了很多,这个人不再是她熟悉的顾瑾了。   “好吧”,顾瑾耸耸肩笑了,“那边是客房,你和茜茜先住一晚吧。”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许琯琯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用那么客气,毕竟当初你对我还不错”,顾瑾眯着眼笑着,似是一点都不在意。   这里是一套复合式公寓,分上下两层。楼层高约七十米,正处市中心商业地带。一看就知道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可这屋子大得很,光一楼就有接近两百平米。   再看房子的内部,一楼有两间客房,还有厨房,外面是一个由玻璃隔离起来的花园,远远望去,只看到有好几盆大朵大朵的玫瑰花。大厅有一面墙全是落地窗,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城市的风景,在这夜里是一种奇妙的享受。   整个房子的装修风格很现代风,线条有些冷硬,但无处不彰显着高档次。   这间屋子清晰的告诉许琯琯她当初放弃了是一个怎样的人,可许琯琯并不后悔,这也是她想看到的。   “顾瑾,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许琯琯握着杯子,不敢看顾瑾。她知道,在顾瑾的心里她根本就没资格去求顾瑾。可是,她现在真的很需要帮助。   “你说”,顾瑾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感兴趣的看着许琯琯。   “能不能把茜茜放在你这里一段时间”,许琯琯偷偷打量着顾瑾,若是顾瑾露出不愉快的表情,她立马就会收回这句话。见顾瑾眼神落在茜茜身上久久不说话,许琯琯忙开口道;“若是你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顾瑾再次看了许琯琯一眼,突然说道;“许琯琯,你看起来很怕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我没有”,许琯琯一紧张,说句就打结。她瞒着顾瑾很多事情,她知道,若是顾瑾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不会感激她,反而会愤怒。因为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明白顾瑾这个人有多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