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你这么贱 “说,兵符在哪里?”端木简狠狠揪起纳兰雅额前的碎发,露出她饱满白皙的额头。 一缕发丝飘落,带起点点的血意,纳兰雅头皮发麻,痛得全身都是冷汗,迎上端木简深冷的目光,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我……我不知道……” “朕再问你一次,兵符到底在哪里?”端木简指尖漫不经心的拂过纳兰雅柔嫩的肌肤,唇角全都是冷笑。 “皇上,我真的不知道兵符在哪里。”纳兰雅挣扎了一下,想要避开端木简的手指,可她动不了,她双手双脚被固定在四个铁环中再吊在半空,此时,只能任由他对她为所欲为。 “真的不说?”端木简唇角微勾,俊美的容颜凑近了纳兰雅的耳鼓,一抹她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男性气息拂在她的耳际,她浑身一颤,时光仿佛就回到了从前,他是那样的爱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纳兰雅满眼都是泪意的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很多年的男人,她若真有兵符,又岂会不给他? “来人,拿银针上来。”端木简一声厉喝,眸光随意的将纳兰雅从上扫到下,再从下扫到上,最后视线停留在纳兰雅高耸的腹部上,“纳兰雅,你若不交,朕就先处罚你,然后就是……” 眼看着端木简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腹部,纳兰雅慌了,“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朕记得你每次说不要的时候,都是恨不得让男人刺穿你,纳兰雅,你这么贱,多少男人也满足不了你吧,朕就赐给你一个‘贱’字在这里,如何?”他说着,拿过了一旁宫女呈上来的长针,毫不怜惜的狠狠的扎在纳兰雅的额头正中。 顿时,一滴血珠沿着纳兰雅的额头滚落,流到唇角,一片鲜红。 纳兰雅疼的浑身全是冷汗,她咬牙解释道:“端木简,我真的不知道兵符在哪里,我就快要生了,等我生了,你对我做什么都行。” 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无所谓生死了,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端木简长指狠狠抬起纳兰雅的下颌,冷冷的道:“你休想,拿不到兵符,朕不会放过你这个贱妇。” 他说着,手里的长针缓缓拔起,再慢慢落下,然后,就象是绣花一样的一针一针的扎下去,血沿着额头一滴一滴滚落,纳兰雅原本精致无双的一张小脸上已经红鲜鲜一片了。 那如万箭穿心般的痛从额头传到四肢百骸,她觉得她要死了。 可她不能死。 她肚子里还有面前这个男人的骨肉,“端木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我的?”端木简就象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你天天与端木谨睡在一起,还敢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朕的? 纳兰雅,你个卑鄙无耻的贱妇,朕从前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了朕,你进宫嫁给端木谨的时候一定没想到才不过数月他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变成阶下囚了吧?” 第一卷 第2章 他身下的玩物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这样,我和阿谨……” “阿谨?你叫得好亲热呀,果然是‘伉俪情深’,不如,就让朕亲身体验一下你和你的阿谨是如何的伉俪情深吧。”嘲讽的说完这句,端木简转头,“带端木谨。” 很快的,端木谨就被带了进来。 纳兰雅看着满身是血淹淹一息的端木谨,瞪大了眼睛,“你……你对阿谨做了什么?” “你该问的是朕要做什么,而不是朕做了什么!”端木简冷笑一声,俯首看着她满是鲜血的小脸,一丝快意涌上心头。 这个女人,勾上他却是为了端木谨,还为了端木谨偷了他的兵符,想想就让他觉得厌恶觉得恶心。 这样的贱妇他给她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太轻了。 “告诉朕,兵符在哪里?” “皇上,我真的没拿你的兵符,阿谨也没有。” “是吗?”端木简冷笑着转过了身,徐徐走向端木谨。 “端木简,你不要动他,他真的没有拿你的兵符!”看着端木简的一举一动,纳兰雅慌了,算计他的人从来都不是她和端木谨,她要怎么说他才相信呢。 端木简丝毫不理会纳兰雅,一脚踩在端木谨的胸口,冷冷的道:“端木谨,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兵符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端木谨,倘若你把兵符交还给朕,朕便答应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朕不止是要把你撕了喂狗,还会在你面前玩弄你最最心爱的皇后。”端木简说着的时候,目光徐徐的掠过纳兰雅,仿佛她就要是他身下的玩物了。 端木谨气若游丝的低喃着,“端木简,你放了阿雅,她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端木简落在端木谨胸口的黑底云靴狠狠一碾,“说,兵符在哪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端木谨一口鲜血喷出口,全身上下已经没一处好地方了,若不是撑着一口气想要再见纳兰雅最后一面,他活不到现在。 “还不肯说?呵,那就休怪朕玩弄你心爱的皇后了。”端木简说着,转身便朝着吊在半空中呈大字形的纳兰雅走去。 “嘶啦……嘶啦……”布帛开裂的声音,纳兰雅的衣裙转眼间就成了碎片,片片落地。 “端木简,你会后悔的。”端木谨双目如赤,挣扎着想要起来去拦住端木简,可起了又起,手筋脚筋全被挑断的他根本起不来。 “端木简,你不要这样,不要……”纳兰雅一脸惊惧的看着眼前的端木简,她那么的爱他,他却要如此的对她,当着这么多太监宫女甚至是端木谨的面要玩弄她羞辱她,这让她情以何堪呢? 他怎么可以当着端木谨的面如此的霸占她的身体呢? 端木简却没听见般似的,就在纳兰雅的惊惧中,狠狠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第一卷 第3章 如兽般的索要 一边飞动,一边一把揪起她的长发,让她只能被迫的仰起头来看着他。 “纳兰雅,看着我,我就要你亲眼看看朕是怎么玩弄你,而你又是怎么在朕的身下欢叫的。” 端木简这样一说,纳兰雅突然间就发觉身体里悄然而起的异样。 血液里就仿佛有小虫子在游走在叫嚣一样,让她就想要靠近身前的这个男人。 “嗯……”她下意识的一声吟叫,迎来的是端木简更深的挺入,还有,端木谨的抱头撞地。 “你……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的渴望端木简呢,还是这样屈辱的当着人前,她身体里的反应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了。 感受到端木简凶狠的进入,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要散架了,不可以,这样子下去,她的孩子就会…… 突然间,身下一股热流伴着她小腹的剧痛让她猛然间惊醒,“端木简,你起开,我……我……”说着话的时候,脚间的血正一滴滴的滴向地板,她胎动了。 这绝对是被端木简折腾的。 快要生了的她根本禁不起端木简如兽般没有任何怜惜的索要。 端木简也感觉到了纳兰雅身下的粘腻,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又是一轮更加凶猛的进攻,“纳兰雅,你刚刚叫得那么欢,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玩弄你是不是?。” “端木简,我肚子疼,你快……快出去。”纳兰雅奋力的挣扎着,腹部的痛意越来越强烈,可这男人还是不放过她。 “拿不到兵符,朕是不会放过你的。”端木简说着,再用力一进,鲜红的血快速滴落,染红了汉白玉的玉石地板,纳兰雅昏死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纳兰雅痛醒了。 腹部的痛,额头的痛,两重的剧痛,她如何不醒。 吃力的睁开双眼,一个打扮的妩媚动人的女子正举着一面铜镜停在纳兰雅的眼前,“姐姐,看看你美吗?” “骆离烟,是不是你偷了端木简的兵符?”只看了一眼,纳兰雅就闭上了眼睛,镜子里的她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红色的‘贱’字,那是端木简亲自刺的字。 她何曾贱了?她全都是为他。 感受了一下腹部,虽然还疼着,可是孩子还在,她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是我偷的又怎么样?阿简还是爱我宠我,还是对你不屑一顾,甚至还赐了你这么一个‘贱’字,你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脏女人。” “可他还是要了我,他心里还是有我的,骆离烟,他早晚会知道是你偷的兵符,到时候,生不如死的就是你。”纳兰雅咬牙切齿的瞪着骆离烟,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想杀这个女人一千一万遍。 “纳兰雅,你给我闭嘴,阿简说了,你就象是妓馆里的娼妓,尤其是在让他上你的时候,叫得更象是娼妓,你不知道他有多恶心你多厌恶你。” “是不是你让人在我的饮食里放了什么?”纳兰雅想起之前她身体里的异样,一定是着了骆离烟的道,否则,她不会那么渴望男人的。 想到自己之前在宫女太监和端木谨前那样的欢叫,一张小脸已经涨红了。 第一卷 第4章 纳兰雅,你该死。 “是又怎么样?就算你现在去向皇上告状,他也不会相信你的。”骆离烟冷笑着说完,手就落向了纳兰雅的腹部,突然间一个用力,狠狠的压了下去,“纳兰雅,带着你的杂种一起去死。” “嘶……”纳兰雅低嘶了一声,“骆离烟,你要是杀了阿简的孩子,你会遭报应的。” “还敢叫阿简,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骆离烟又压了一下纳兰雅隆起的腹部,忽然,就站了起来。 一双原本充满狠戾的眼睛突然间变得柔和了起来,一手端过床头桌上的一碗药,柔声道:“姐姐,这是太医开的药,吃了你额头上的红肿就会慢慢消退了,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能保住了,姐姐,吃药。” 纳兰雅正怔愣中,忽而,骆离烟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臂,然后,身子便往后仰去。 “哐啷”一声,先是药碗落地的声音,随即,一道玄黑色的身影如箭一般的射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抱住了就要倒在地上的骆离烟,“烟儿,怎么回事?” “我……我正喂姐姐吃药,可她……她居然……”骆离烟小手一指纳兰雅,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端木简打横一抱,就将骆离烟抱在了怀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躺在床上的纳兰雅,“你这个贱妇,朕放过你,你居然敢害朕的烟儿和皇儿,纳兰雅,你该死。” “皇儿?骆离烟怀了你的孩子?”纳兰雅眸色一凛,没想到这样快骆离烟就有了端木简的孩子。 “是,烟儿是朕的皇后,自然是怀了朕的孩子。”端木简宠爱的抱着骆离烟坐到了软榻上,轻抚着她的小腹,“烟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骆离烟乖巧的靠着端木简,“幸好皇上来得及时,烟儿只是受了惊吓,没有不舒服。” 纳兰雅只觉得心口一片刺痛,那是比腹部比额头的痛更痛百倍千倍万倍的痛,什么也比不上端木简宠爱骆离烟带给她的痛。 “皇上,是骆离烟拿了兵符,你不要被她蒙骗了,皇上,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纳兰雅急切的脱口而出,只想叫醒端木简。 “纳兰雅,你是为了保住端木谨的孩子才故意这样说的吧?放心,拿不到兵符,朕会将你们一家三口一个一个的送到地狱里的,来人,把纳兰雅给我架到院子里。” “是,皇上。” 两个嬷嬷不由分说,架起了腿间全都是血的纳兰雅就推搡到了殿外。 院子里,端木谨虚弱的躺在草地上,身侧就是一把铡刀,铡刀正对着他的腰部。 而在端木谨的正前方,此时一个炭炉正熊熊的燃烧着。 “阿谨,你怎么样?”纳兰雅用力的一挣,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挣开了两个嬷嬷冲向了端木谨,是她连累了端木谨。 “纳兰雅,你再往前一步,你信不信朕立刻就把端木谨腰斩了。”端木简抱着骆离烟走到门前,舒服的靠在一张藤椅上。 一听到‘腰斩’两个字,纳兰雅立刻止步,她无法想象还活着的人被铡刀一下子铡成两段的画面,没了下半身,却还留着一口气,那岂不是要活活痛死? 第一卷 第5章 你不是人 看到她乖乖的站住,端木简这才满意了,“来人,把火炉里的火炭全都倒出来,从这里一直倒到院墙边。” 几个太监立刻小心翼翼的将火炉里烧得红红的炭取出来,然后,就从端木简的身前开始一直扬到院墙那里。 纳兰雅望着那红通通的炭火,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端木简,你又要做什么?” 端木简漫不经心的冷笑道:“朕要你从这炭火上面走过去,否则,朕立刻把端木谨腰斩了。” “阿雅,不要。”那边,端木谨气若游丝的道。 纳兰雅咬了咬唇,手抚向自己的小腹,腿间越来越粘腻的感觉。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动得厉害,连孩子都在心疼她这个娘亲了吧。 她是有多失败,她孩子亲生的父亲现在居然要弄死她弄死他们的孩子,还有她的恩人端木谨。 不,她做不到端木简那样的无情。 他可以忘记他们曾经的深爱,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忘记。 微一闭眼,她缓缓抬步。 光着的脚丫白皙如玉,轻轻踏上炭火的时候,耳中是‘嘶啦嘶啦’的响声,白皙很快就变成一片炭黑,长长的炭火铺就的路她就那么一步步的走过去。 院子里瞬间安静。 只有炭火烤熟她肌肉的声音。 端木谨闭上了眼睛,两手死死的抓着草坪。 骆离烟得意的看着这样的纳兰雅,纳兰雅必须死,只要纳兰雅死了,就没人知道端木简的兵符其实是她偷的了。 端木简眼看着纳兰雅义无反顾的走在炭火上,心头悄然涌起一丝异样,不过当想到她是为了端木谨才走上去的时候,顿时又觉得他这样做根本不算什么,等到纳兰雅走到了长长炭火的尽头,他冷冷又道:“纳兰雅,你再走回来。” 纳兰雅只好转身,一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行尸走肉般的重新又走了回来,终于离开炭火的时候,身子摇摇欲坠,“皇上,你放过阿谨好不好?” “好呀,今个就暂时放过他,明个你继续走炭火,什么时候他肯交出兵符,朕什么时候结束这场游戏。” “端木简,你不是人。”端木谨恨恨的喊到。 “端木谨,你才不是人,从你抢了我端木简的女人开始,你在朕的眼里就是蓄生了,端木谨,朕就看看你的兵符还能留多久?” “端木简,你不得好死。” 来人抬走了端木谨,可那口铡刀和炭炉还留在原地,那是在警告纳兰雅,明天这样的游戏还会再玩一次。 纳兰雅浑身颤抖着,如果可以,她真想变一个兵符出来交给端木简,可她连那个兵符长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过来,跪下。”端木简瞟了一眼纳兰雅额头上的那个‘贱’字,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居然就闪过了他与她从前一起的恩爱,那时,他们那样的相爱,直到他被偷了兵符,被端木谨的人追杀,从此,他与她也走到了陌路。 纳兰雅只得移前两步,吃力的跪了下去。 身下的草丛立刻染上了血红,脚间还在流血,孩子还动的厉害,只要还在动,她就稍稍的安心些。 “你之前吓着烟儿了,烟儿害喜以来总是腿酸,你就给烟儿捶捶腿吧。”端木简淡冷的命令着纳兰雅。 第一卷 第6章 心在滴血 纳兰雅告诉自己不能哭,至少不能在骆离烟面前哭。 可她还是没忍住。 她自己死不足惜,可肚子里还有一个端木简的孩子,怀了马上就要九个月了,朝夕相伴在一起,哪怕是还没有见面,她也必须要保住这孩子。 拳头轻轻落下,眼泪也轻轻滴落。 就这样的对着骆离烟,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骆离烟是怎么蒙骗端木简,让端木简这样相信她的。 是的,端木简也是被蒙骗的。 这样想来,她心底里才稍稍的好过一些。 她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生下她和端木简的孩子,她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还有曾经的那些温柔,她要活着揭穿骆离烟,让端木简知道是骆离烟偷走了他的兵符。 “嘭”,端木简一脚踹在她的胸口上,“纳兰雅,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贱婢罢了,朕让你为烟儿捶腿,你哭什么丧?” “皇上,姐姐也是不舒服,你就放过她吧,再折腾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就……” 端木简冷冷扫了一眼被踢倒在草地上的纳兰雅,“还是烟儿心善,走吧,朕带你去用膳,你想吃什么?朕亲自给你做。” “只要是皇上做的,烟儿都喜欢。” “你最近害喜严重,就做一道素菜吧,红烧茄子,如何?”端木简一边走一边温声的询问着骆离烟。 “好呀,皇上做红烧茄子最好吃了,皇上多做一些,我记得从前姐姐也爱吃这道菜。” “不许提她,免得坏了朕的兴致,来人,把纳兰雅送去浣衣局,今天宫里所有的衣服都归她洗了。” “皇上,你这样会把姐姐累坏的……” 后来的后来,端木简与骆离烟还说了什么,纳兰雅完全听不到了。 身体在滴血,心更在滴血。 浣衣局里,纳兰雅正在奋力的洗着衣服。 那如小山一样的一堆衣服,她已经连洗了几个时辰了。 泡在水里的手泡得发白,脚下也生疼生疼的。 可浣衣局里的管事嬷嬷不给她穿鞋子,她只能忍着疼痛走来走去。 一会洗一会晒一会收,她觉得她要死了。 可她又必须要活着。 为了孩子,也为了揭穿骆离烟。 眼看着那小山般的衣衫终于要洗完了,三更的梆子也打过了,纳兰雅正想很快就可以去歇息了,“嘭”,又一堆衣服丢在了她的面前。 “纳兰雅,洗衣服的感觉挺好呗?” 坐在石头上洗衣服的纳兰雅仰头看迎面的骆离烟,“你又想干什么?” “就是觉得姐姐很辛苦的洗了一天的衣服了,当妹妹的人怎么也要关心一下,你说是不是?” 纳兰雅“腾”的站起,一盆水猛的扬向骆离烟,“哗啦”一声,骆离烟一个没防备,全身就被浇了一个透心凉。 “骆离烟,我待你不薄,你父亲继母虐待你把你赶出了家门,是我收留你把你当妹妹看待,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骆离烟,你不得好死。” “来人,快来人,把她给我摁进水缸里。”骆离烟气急败坏了,她好好的一身新衣服还有妆容全都被纳兰雅给糟蹋了。 第一卷 第7章 你会有报应的 两个嬷嬷不由分说的就把纳兰雅拖到了水缸前,揪着她的头发一把把她摁进了水里。 晚春时节,又是深夜了,水缸里的水冰凉刺骨。 纳兰雅被呛了几口水,几乎就要没有呼吸了,两个嬷嬷才拉出了她的头,没想到骆离烟又道:“再给我摁进去,她居然敢弄湿了本宫的衣服,本宫一定要好好的整治整治她。”她说着,就披上宫女拿来的衣服气冲冲的走向纳兰雅,一手狠狠的摁在纳兰雅的头上。 “皇后娘娘,皇上还指望着从她身上审出兵符,这要是弄死了,皇上那里,我们不好交差。”一个嬷嬷小心翼翼的劝阻着骆离烟,折磨可以,但是不能弄死,这是端木简交待的。 骆离烟这才恨恨的道:“好,本宫今晚就饶她一命。” 纳兰雅终于又有呼吸了,肚子里呛了好多的冷水,原本就疼的肚子这个时候胀的厉害。 换好了干净衣服的骆离烟坐到了嬷嬷搬来的椅子上,从笼袖里掏出了一盒针递给面前的嬷嬷,“给我扎,扎烂她的手,再让她去洗衣服,对了,水里面要放碱,那是本宫带来的,全都放进去。” 嬷嬷看向骆离烟指着的一个袋子,有些心惊,“这么多碱,她的手会废了的。” “有本宫在,你们不用怕,出什么事有本宫替你们兜着,再说了,这样废了的只有手而已,她又死不了,皇上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嘉奖你们。” “是。” “骆离烟,你会有报应的。”一身湿淋淋的纳兰雅恨恨的看着骆离烟,她恨透了这个女人,可偏偏,又无可奈何,现在的皇宫里,她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她只是一个奴隶一样的婢女。 这皇宫里,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现在都可以对她颐指气使,更何况是骆离烟这个恶毒的女人了。 骆离烟趾高气扬的看着纳兰雅,“哈哈,等你死了,我的报应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对本宫的宠爱。” 两个嬷嬷拿起那一袋子的碱再看纳兰雅,全都在摇头叹息,造孽呀,都要生了,还要遭这样的罪。 可骆离烟还在,她们也不敢不照做。 拿过了银针,一针针的刺向纳兰雅原本就泡得发白的手指,十指连心,纳兰雅疼的昏死了过去,可很快就被冷水浇醒。 直到十根手指上遍布了针眼,骆离烟这才不耐烦的道:“把她的手摁进碱水里。” “是,娘娘。” 受伤的手落在浓浓的碱水里,纳兰雅才知道这样的痛比下午走在炭火上的痛还要强烈,她咬牙挺着,从前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如今,只是一夕之间,就要承受这样多的酷刑。 “骆离烟,总有一天,你会受到比我这样还痛千倍万倍的刑罚的。”她低喃着,痛的再次昏迷不醒。 这一次,哪怕是冷水浇她,她也没有醒过来。 冷夜寂寂,她在这深宫里等了端木简八个月,整整八个月的相思,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痴心错付。 第一卷 第8章 做一辈子的夫妻 数次的冷水浇身,让纳兰雅发烧了。 她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皇上,臣妾已经叫来了所有的太医,你放心,姐姐一定能醒过来的,烟儿知道你心里还有姐姐,姐姐与端木谨当初一定是不情愿的,所以,臣妾会想办法救醒她的。” 太和宫里,骆离烟眼看着端木简愁眉不展的样子,心底里是恨不得杀了床上沉睡不醒的纳兰雅。 可端木简这三天三夜几乎就没有合过眼,所以,她不敢。 看来,端木简对纳兰雅还是念念不忘,这可不行。 她有些没想到,端木谨已经成了死囚,端木简却还是不肯对纳兰雅动手,明明是早就对纳兰雅恨之入骨了的,却还是下不去手,那就证明端木简对纳兰雅余情未了。 所以,纳兰雅只要活着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祸害,随时都能抢走她心爱的端木简。 所以,纳兰雅必须死。 等纳兰雅醒了,她就弄死她,还要端木简亲自的弄死纳兰雅。 端木简心头一震,想起纳兰雅为了端木谨甘愿走在炭火上的一幕,不由得怒火中烧,不,他不能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助的女人给骗了。 纳兰雅是一个在他面前温柔似水,可转身就会投入旁的她认为比他更有权势的男人的怀里的。 淡漠的望了一眼纳兰雅,端木简冷声的道:“朕的心里根本没有纳兰雅,之所以要救她,不过是为了那个兵符罢了,那个兵符一日不到手,驻扎在京城外的二十万大军就随时能倒戈前朝的余孽攻向京城,朕登基还不到一个月,不能不谋划这些。” 一听到端木简还是为了兵符,骆离烟心思一转,那她就把兵符‘找’到交给端木简好了,这样端木简就再也没有留下纳兰雅的理由了,“皇上说的是,可惜臣妾不懂朝政不能为皇上分忧,不过,臣妾会派出自己的人出宫去寻找兵符的。” “傻,烟儿不必派人去找了,从朕攻入皇宫开始就派人找了,这么久朕都找不到,烟儿更难找到的。” “我不管,哪怕找不到也要找,烟儿一定要出一份力,说不定因缘际会就让烟儿碰到了呢。” “好吧,随你派人去找,不过要注意安全。”端木简捏了捏骆离烟的脸颊,“又瘦了,是不是朕的皇儿又折腾你了?” 骆离烟微瞟了一眼床上的纳兰雅,纳兰雅醒了,她顺势的靠在端木简的怀里,娇羞无限的道:“臣妾心甘情愿让皇儿折腾,这是臣妾的福气,臣妾还想给皇上生很多很多的皇子呢。” “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朕心疼烟儿,据说生孩子很辛苦的。” “不辛苦不辛苦,臣妾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情。” 端木简紧搂着骆离烟,“烟儿,你这样让朕如何不爱你呢?朕会和你做一辈子的夫妻。” “皇上……”骆离烟楚楚动人的凝视着端木简,满眼的都是深情,她在等,等着端木简吻上自己。 端木简看着这样妩媚娇俏的骆离烟,忍不住的就俯身吻了过去…… 纳兰雅才睁开的眼睛又紧紧闭上了,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不醒不看不听,是不是就再也不用痛苦了? 做一辈子的夫妻,曾经,那也是端木简对她的承诺。 第一卷 第9章 私会 一滴泪缓缓滑落,滑到唇际,全都是咸涩。 端木简去上早朝了。 骆离烟居然也神奇般的离开了。 纳兰雅这才敢‘醒’过来。 哪怕她早就醒了,也不敢睁开眼睛了。 小手落在小腹上,她和端木简的孩子还在,这样就好。 “纳兰雅,你既然醒了就去浣衣局吧,皇上说了,你现在是浣衣局的女奴,那才是你该呆的地方。”一个宫女发现她醒了,便传达了端木简的口谕。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的,做人要懂得审时度势,皇后娘娘明显不喜欢这个纳兰雅,那他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是要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 “好。”纳兰雅吃力的起身,虽然已经退烧了,可是三天三夜的静卧让她此时身子软软的,强撑着打理好自己便往浣衣局而去。 才到了门前,就听到里面有人悄声道:“那个纳兰雅真是命好,我先前还以为她昏迷不醒就死了呢,没想到那天一早皇上居然亲自来这里看她了。” “皇上那样的九五至尊居然来咱们浣衣局了,我怎么就觉得皇上的心里还是有纳兰雅那个女人的呢?” “不能吧,纳兰雅可是前皇后,做了端木谨的皇后那么久,说白了就是一个破鞋,皇上不会再喜欢她的。” “唉,男人女人间的情情爱爱,谁能说得清呢。” 纳兰雅正听着,忽而,身后的小树林子里也传来了低语声,“我在这里守着,听说那个端木简对纳兰雅还余情未了,倘若你们得不了手,我在这里再刺杀一次,我就不信杀不了端木简。” 低语声越来越小,纳兰雅急忙闪到了一颗树后,可怎么也听不到那树林子里的声音了。 有人要刺杀端木简。 不,端木简不能死。 他是不知道偷兵符的人是骆离烟,否则他一定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想到曾经与他的恩爱,纳兰雅悄然的注视着林子里的动静,当看到一个人影出了林子时,她也悄然的跟了过去。 明明身子很不舒服,可只要一想到有人要刺杀端木简,她全身都仿佛被注入了活力似的,居然就让她跟上了那个人。 纳兰雅边走边注意着方向。 她是前朝皇后,她自然知道皇上早朝的地方是乾清宫。 而那个黑衣人所去的方向果然就是乾清宫的方向。 就要到了。 平常的这个时候,也是皇上下早朝的时间。 看来,这人就是要刺杀端木简的人。 眼看着那人进去了乾清宫附近端木简下早朝回御书房的必经之路边上的一个小院子里,纳兰雅想也没想的也悄悄的跟了过去。 她只要不声不响的藏在里面,这样假如端木简真的经过这里,她提前提醒端木简就好了。 否则,哪怕她现在去向端木简禀告,他也不会相信她。 想到这里,纳兰雅心头苦涩一片,她是那么的爱他,他却完全不相信她。 可她还没有机会查出骆离烟蒙骗端木简的线索,等查到了,也就还了自己的清白了。 “阿雅……”她才一迈进了这个有些荒败的小院子,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低唤。 “端木谨?”纳兰雅欣喜的迎向了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 可,她才迈过囚禁端木谨的屋子的门槛,身后就传来了杂踏的脚步声,“纳兰雅,你竟然还敢来私会端木谨!” 第一卷 第10章 血祭他的深爱 冷冽的声音,恨不得将她万箭穿心一般,惹得纳兰雅心口一悸,急忙转头,“端木简,有人要刺杀你。” “你说什么?有人要刺杀朕?就在这里吗?”端木简冷笑,亏他之前还心软的救起了发高烧差点昏死过去的纳兰雅,她此时居然背着他还要与端木谨私会。 纳兰雅这是有多爱着端木谨呢。 “对,我刚刚听说,就跟了过来,是一个黑衣人。”纳兰雅说着目光扫过周遭,可院子里除了端木谨以外就全都是跟着端木简侍候他的宫女太监了。 哪里有之前那个她跟着过来的黑衣人的影子呢? 半个人影都无。 心底突突一跳,她慌慌的道:“皇上,真的有人要刺杀你。” “来人,给我搜,不管搜到什么人都带到朕的面前,朕就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刺杀朕。”端木简冷冷一笑,此时看着纳兰雅更觉得她是无比的下贱。 他曾经那样的深爱她,可她不止是背叛了他,甚至于在他重新又对她心软的时候居然又与端木谨搞在了一起,这让他情以何堪? 此时看着她高耸的肚子,想到那里面是端木谨的孩子,他就想弄死纳兰雅。 紧跟着的太监迅速的分成四队,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将整个院子和房屋里面全都搜查了一遍。 “禀皇上,这里面只有端木谨。” “带出来。” 端木简的声音冷的如同淬了冰一般,他今天就要让这对不要脸的野鸳鸯知道知道他端木简的厉害,端木谨一定要为八个月前抢了他的女人而付出代价。 而纳兰雅也一定要为背叛他而付出应有的惩罚。 恨意充斥了整个脑子,他现在就连兵符也不想要了,不过是二十万大兵而已,就算是现在攻入京城,他也一定给灭了。 只是,又是一场屠杀罢了。 就让那二十万大军血祭他曾经对纳兰雅的深爱。 “嘭”,两个侍卫架出了端木谨摔在了院子的正中央。 纳兰雅看着此时的端木简,才觉得毛骨悚然,他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将她和端木谨撕碎了一般,“皇上,你要做什么?” “朕要做朕一直想要做的事情,要不是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朕早就做了,来人,上铡刀。” 两个人抬了铡刀放在院子正中。 那位置正好就是端木谨的腰侧。 “纳兰雅,给我睁着眼睛看着,否则,下一个被腰斩的绝对是你纳兰雅,不过,端木谨是腰斩,轮到你的时候,铡刀会直接从你的腹部铡下去,如何?” 纳兰雅浑身一颤,不要命的冲向端木简,“不要,阿简,真的不要,你会后悔的,我从来也没有背叛过你,兵符也不是我和阿谨偷的,是骆离烟,真的是她。” 被嫉妒充斥了大脑的端木简根本听不进去,他脑子里全都是纳兰雅来私会端木谨的这条讯息,“动手。” “是,皇上。” 两个郐子手调整好了铡刀的位置,准备开始了。 “给我看着,否则,你知道后果的。”端木简冷冷的再次的命令着纳兰雅,既然她深爱着端木谨,他就要让她尝一尝亲眼看着爱人活活死去的场面。 他要给她一辈子的恶梦,他要让她后悔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