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做奸在床 “啊……快点,再快点……老公,你真棒!” 女人放浪的呻、吟声从隔壁卧室传来,间杂着还有身体互相碰撞发出的暧、昧声响,男人粗重又急促的喘、息。 关皑发着高烧,整个人烧的昏昏沉沉,支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推开主卧的门,苍白的小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齐放和丁雨心似乎并不在意有人打搅了他们的好事,旁若无人的继续着身下的动作。 这样的画面她看过太多次,纤细的手指紧握成拳,关皑冷冷的开了口,“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床。” 她说“我的”,而不是“我们的”。 因为,就算结了婚,齐放也从没碰过她。 他把她弃如敝履,娶她只是为了报复。 床上的人停了动作,齐放宠溺的拍了拍丁雨心的脸,转过头来问,“关皑,这样拖着不离婚,有意思吗?” 是啊,有意思吗? 关皑强撑着快要倒下去的身子,苦笑一下。 的确是没什么意思,她太累了,连“同归于尽”这样的想法都不再有。 早在半年前,她就在床上堵住了齐放和丁雨心。 一个是新婚不久的丈夫,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两个人联起手来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齐放爱上了丁雨心,这段婚姻成了拖累他们爱情的枷锁。他开始逼着她离婚,从一开始的好言相劝,到后来恶狠狠的威胁。 她统统拒绝。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失去的已经那么多,还有什么话好说。 齐放卡着丁雨心的腰,恶劣的再动了几下,他好像是爱上了这种在妻子面前偷、腥的快感,好几次像这样故意堵住关皑,拉着丁雨心在她面前放肆的表演。 他把这种行为看作是对关皑的一种挑衅,乐此不疲。 可是关皑对捉奸在床这种事已经没了反应。 她对齐放的那点歉意和愧疚,就快要消磨殆尽。 她不过是在忍,无声的抵抗,倔强的消磨着彼此的耐心。 齐放无数次的讽刺她,“关皑,你现在真恶心。” 她用尽力气挺直脊梁,“好笑,你娶我,不就是为了恶心我吗?” 齐放冷笑,“没错,你猜对了。可是啊,现在我腻了,你怎么还不滚?” 关皑抿着唇沉默,连他们公然在她面前办事都可以视而不见,但就是不同意离婚。 齐放骂她神经病,干脆在外面和丁雨心另立门户,很少回这个家,他嫌远,地方偏僻,房子老旧,每次回来必定是骂骂咧咧的找关皑要钱。 但最近他却回来的尤其频繁。 关皑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在他一结婚就从自己手里抢走房产证的那一瞬间就明白。 盛远地产要在这片建一个大项目,他们已经成了这几栋楼里唯一的钉子户。 齐放拿走了房产证,打死不签署补偿协议,拖着盛远的人狮子大开口,要两倍的价钱。 这房子是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关皑也不想就这么被拆掉,干脆由着他去。 可丁雨心此刻躺在她的床上,那挑衅的眼神睨着她,变本加厉的嘲弄和讽刺让她难堪。 她已经打算开口同意离婚,可是奇迹般的,齐放从床上下来,默默的穿好衣服,两人惯性嘲讽关皑一番,相互搂着就出了门。 空气里漂浮着奇怪的味道,关皑看了一眼凌乱的大床,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强撑着走回客房,一头栽倒在床上。 连门口震天响的敲门声都再听不见。 第一卷 第2章 如果不走呢 “郑总,还是没人开门。” 林东躬身对车内的人说着,凉凉秋日,却出了一脑门的汗。 郑京华听了助理的汇报,齐整的眉头拧起来,抬臂看了看表,不耐烦的表情,“走,别浪费时间。” 林东却不敢上车,用袖子擦着汗,抢着开了口,“等等郑总,我……我刚才闻到一股煤气的味道!” 车内的男人没回话,面色淡然的看着他,漠不关心的样子。 林东还是害怕出事,他知道郑京华耐心有限,今天耐着性子亲自来解决这钉子户,已经说明,他对现在的工作进度失去了耐心。 他说走,那就是要强拆了。 郑家家大业大,在礼阳没有他郑京华得罪不起的人,可是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林东实在绕不过自己那点良心。 “郑总,我上去敲了门到现在,怎么也有十来分钟了,我们总不能不管,万一真的出了人命也不好解决,要不……我现在报警吧?” 郑京华一笑,极轻蔑的语气,“想死的人,你拦不住。” 林东还要再说什么,车窗已经关上了。 他张了张嘴,愣了好几秒,才发现车子并没有开走,忙不迭的掏出电话报了警。 郑京华坐在车里,看着工作人员抬着担架床出来,远远地只能看见女人如瀑的长发,和纤薄的身形。 医务人员跑的飞快,所有人都满脸紧张,看起来……真的像是自杀未遂。 这样的场景,和好多年前的那一天,惊人的相似。 小冉……她还活着? 他的手一抖,再去找那个女人的身影,救护车已经关上了门,警笛拉起。 没有半分犹豫,他一抬手拒绝了警察局长递过来的烟,吩咐司机,“跟上去。” 司机老张心领神会,使出了吃奶的劲一路紧紧咬着那辆救护车,闯了无数红灯,飙到了医院。 “下午的会推掉。” 郑京华丢下这句话,自己下了车,一路跟进了病房。 可是患者登记卡上的名字是“关皑”,他愣在那里好久,死死的捏住那张纸。 不是“叶冉”,不是她。 关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剪影。 一个男人坐在窗边,食指蜷起托着下巴,眉目英朗的不像话,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脸上,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晕出一圈淡影,让他整个人如蒙上一层光晕。 关皑看的痴了,仿佛听到命运的齿轮转动的声音。 直到,那个男人开了口。 “苦肉计用的不错,我差点就信了。”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病床,背着光,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 鄙夷的眼神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十足的厌恶,又带着几分……失望? “……什么苦肉计?”关皑疑惑的眨了眨眼。 她还没退烧,嗓子因为轻度的一氧化碳中毒而极度的沙哑,整个人憔悴的可怕,那声音听起来,活像是一只鸭子。 但是并不影响那双眼睛的澄澈。 郑京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张苍白的小脸,神色一点一点冷下去,一字一顿的开了口,“不要在我面前耍这种无聊的把戏,拿了拆迁款,尽早走人。” 不是她! 那他就没有必要客气,只当作一个钉子户,赶走就是。 关皑这时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应该是“盛远”的人,她努力的想挤出一个笑容,哑着嗓子开了口,“那房子是我爸爸妈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 她想辩解自己不是为了拆迁款,只是想保住父母留下的东西。 可是郑京华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我只要结果,二十号之前,拿钱走人。” 这话说的不留余地,男人的眼神凌厉,甚至是凶狠。 关皑一顿,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差点就要说,如果不是齐放拿走了房产证,其实她也愿意配合拆迁。毕竟,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爱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可是现在她改了主意。 这男人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内里却着实是个眼高于顶的冷血动物。 “如果我就是不走呢?” 关皑的话音落下,整个病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郑京华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轻笑出声,出口的话却掷地有声,“那我不介意让你,再自杀一次。” 第一卷 第3章 条件 这个男人说“再”,关皑只感觉到浑身一冷,她的喉咙火烧一样的难受,早就是有怀疑的,只是不敢相信。 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她分明是闻到了煤气的味道。 关皑的牙齿控制不住的打颤,所有的细节串成一串,原来齐放和丁雨心早就预谋好了,他们想杀了她! 郑京华看着床上的人一脸惊恐的模样,甚至听到了牙齿打颤的声音。 他皱了眉,看着她颤抖的双手在病床上不断翻找着什么东西,手背上的针头漫上去一截回流的血液,那红色触目惊心。 这不像在演戏。 “你在找什么?” 关皑被他的声音吓的浑身一抖,猛地一个激灵,定定的望着他。 随后,一滴,两滴,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在床单上留下散开的水渍。 关皑死死的捏住被子,任由眼泪留了满脸。 她不想哭的,至少,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这样哭。 她做了蠢事,做了天底下最蠢的事! 郑京华看着床上那个身影,这是个面色灰败的女人,瘦的一阵风都能吹倒,海藻一样的长发披散下来,显得一张脸那样小。 不一样的名字和长相,却分明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莫名的,他的心一软。 从包里摸出一串钥匙递过去,“在找这个?” 关皑透过泪光看到那串钥匙,上面还有她和爸爸妈妈的最后一张合照,印在小铁片上挂在一串钥匙中间。 她一把从郑京华手里接过那串钥匙攥在手心。 除了那套房子,她什么都没有了,关皑捏着那片钥匙,弯下腰去,她好后悔,后悔的心都在滴血! 她一心觉得亏欠,想要补偿的人,原来一步步的算计着她,一手毁掉她的婚姻,还想亲手了结她的性命! 齐放……齐放! 关皑咬着牙在心里发誓,我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我愿意搬走,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郑京华一手插在裤兜里,饶有兴致似的,却是戏谑的语气,“说说看。” “我想请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演什么?”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郑京华侧过身去点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等着关皑的回答。 他难得这样有耐心。 女人的声音沙哑又难听,关皑轻声吐了两个字,“情、夫。” 夹着烟的手一顿,郑京华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随意的弹了弹烟灰。 刚刚软下去的心又硬起来,她怎么会是小冉。 他的女人,做什么事情,都是轰轰烈烈的,怎么会落得如此境遇。 “关小姐,你好像搞错了什么。”男人的声音冷冷的,“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谈条件?” 他缓缓俯下、身,燃烧着的烟头点向关皑的方向,“一周,抓紧时间滚蛋。” 关皑早料到他会拒绝,一把拉住他的外套,手指捏到一个圆盘状的东西,迅速拉出来捏在掌心。 指尖摩挲了一下那枚徽章一样的标志,她松了口气,扣下了郑京华的车钥匙。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男人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第一卷 第4章 走,我带你回家 齐放来得很快,像是刻意守在医院外。 关皑按了护士铃,一脸嫌弃的小、护、士和齐放几乎同步进入病房。 一个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女人,为了多拿点拆迁款,居然在家里开煤气自杀。这事早在医院里传开了,小、护、士不情愿的重新给关皑扎了针,想了想又叮嘱一句:“医院里到处是监控,你可别再想不开!” 关皑一愣,后面进来的齐放刚好听到这一句,变了变脸色。 护士转身要走,关皑拥着被子坐起来,“护士小姐,麻烦帮我开着门,有点闷,想通通风。” 齐放倚在门口,脸上的笑容渐渐狰狞。 “关皑,有你的啊,运气不错。” 被子下的手指蜷缩在一起,渗出一手的汗,关皑定了定神,她觉得面前的这张脸陌生的可怕。 就是这个男人,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齐放,你真的那么恨我吗?恨到想亲手杀了我?” 这话戳到齐放的痛处,他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我的关大校花,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担待不起。” 被尘封起来的记忆扑面而来,关皑死死的捏着手里的被子,一字一顿的蹦出一句,“齐放,你总会遭报应的!” 齐放满不在乎的挑挑眉,好像根本没把关皑的话放在心上,走廊上人流不息,时不时有人偷偷打量。 “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是留不住男人的,关皑,你闹这种笑话给谁看?” 笑话? 关皑气急,她还是低估了这男人不要脸的程度。 “齐放,你混蛋!”她几乎从不发火,连骂人都吐不出有力的词汇,只把自己气的眼眶泛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齐放一步一步走近病床,他自认和丁雨心的计划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任何证据,算准了关皑软弱可欺。 他站在离关皑几步远的地方,微微低下头去,“关皑,你就该下地狱!” 男人有力的手指抚上女孩纤细的脖颈,并不温柔的力道,像是抚摸的姿势,却是……扼住了关皑的喉咙。 关皑的眼眶里慢慢涌上一点热泪,她咬着牙忍着,手指捏紧了钥匙上挂着的小刀。 反正人生已经被毁到这种地步,下地狱又如何? 不然就这样……同归于尽吧! 她沙哑的喉咙里挤出几声低鸣,用尽了力气瞪着齐放,握着刀柄的手刚要弹开利刃。 ……齐放忽然放开了她,退了一步回过头去。 关皑松了刀,捂着脖子使劲的咳嗽,咳的眼里渗出泪来。 郑京华站在门口,曲起食指敲了敲门,冷淡的视线盯着屋里的两人,似笑非笑。 他本来都已经走到停车场,一掏腰包才发现钥匙被人摸走了,这熟悉的做法,和小冉惯用的伎俩居然也惊人的相似。 他自顾自的站在那里出神,半晌,一路跑着回了病房。 却是那样一幅场景。 齐放被郑京华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双手插在裤兜里,侧过身去,走出了监控的死角。 郑京华看着床上的女人,白皙的脖颈上有明显的勒痕,清亮的眸子转过来对着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她还笑得出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攥起,发出几声清脆的响,这女人…… 被人这样欺负,她没长脑子吗? 他压抑着突然窜起来的怒火,忽然就想看看……她想演一出什么戏。 “皑皑。” 关皑楞了一下,有点恍惚,定定的看着他,没想到这男人的声音也可以如此温柔。 齐放的脸色一变,看着郑京华长身玉立,迈着步子一点点靠近他们。 他走过去,甚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宽厚的背影挡住关皑,朗声说着,“走,我带你回家。” 关皑急促的呼吸着,看着面前郑京华伸过来的手掌,男人的手掌修长,干净,指尖的轮廓修利,这只手看起来就充满了力量。 她差点就要入戏,真的以为这是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 第一卷 第5章 滚出去 齐放忽的冷笑了一声,“哟,这位又是谁?” 不怪他无知,郑京华厌恶媒体,很少有关于他的报道。纵然郑家大少在礼阳威名赫赫,却少有人见过他本人。 郑京华站在病床前,摸出手机来看了看,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不屑于搭理。 关皑悔不当初,恨透了自己当年的心软。她连杀人的念头都有,自然也就不屑再做戏,疲惫的靠在床头,冷声吐出一个字,“滚。” 齐放来了兴致,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本质尽显,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过,越发觉得可疑。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关皑什么时候钓上了这样的高级货? “别急呀,小白脸一来你就让我滚。”齐放故意斜眼看着郑京华,一副蔑视的表情,“总有人喜欢穿破鞋,就不知道这鞋合不合脚?” 关皑气的发笑,还没开口,抬头去看郑京华的脸色。 分明是矜贵优雅的眉眼,笑起来却让人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 郑京华转过脸去看着齐放,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就动了手! 齐放虽说体型偏瘦,但怎么也是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性,郑京华两步跨过去,一脚就把齐放踢的滚出了病房。 关皑吓的一吸气,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走廊上已经有医务人员发现这边起了冲突,纷纷跑过来。 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齐刷刷围过来,把倒在地上的齐放围了个水泄不通。 左侧的人轻声开了口,“郑总。” 齐放捂着肚子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满脸凶狠的准备还手,却忽然被郑京华的眼神吓的顿在原地。 郑京华挽了袖子,露出一截小麦色线条流畅的小臂,一根手指点向齐放,“还来吗?” 那声音平静无澜,仿佛是在谈论天气一般自然。 却生生的止住了齐放的动作。 他看了看身边围着自己的几个壮汉,只觉得场面有些失控,没想到啃上了这么个硬茬。 “你们……狗男女,给我等着!法庭上见!” 郑京华一笑,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好啊,那你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齐放骂骂咧咧的跑了,留下一个仓皇的背影。 郑京华摆摆手,示意他们关门,下巴微扬,向着齐放离开的方向。 自然有人读懂了意思,转身去查,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流、氓查了个底朝天。 关皑光着脚站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捏着郑京华的车钥匙。 她张了张嘴,看着郑京华一点一点放下袖子,扣好袖扣,周身冷冽的气势和刚才那个剑拔弩张的样子判若两人,“谢谢。” 郑京华看了看她,苍白的脸上是病态的潮、红,看上这种人渣,这女人是眼瞎吗? 他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只向她伸出手。 关皑把那串钥匙放在他掌心,咬着嘴唇不说话。 郑京华把钥匙放进兜里,他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但今天对这个女人,却是用了超乎寻常的耐心。 “你就这一个名字?” 关皑一愣神,不明白这男人忽然问出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心一痛,看着面前这张毫无生气的脸,莫名的心生烦躁。 “记住你的话,别让我来赶人。” 关皑沉默的点点头,她明白他在说什么--他配合自己演了这场戏,她答应搬走的。 郑京华没再多留,转身出了病房,门口守着的人阵容不小,一溜烟的跟着他走出了医院,几辆车子扬长而去。 第一卷 第6章 离婚 几个小、护、士交头接耳,“听说刚刚那位是盛远的郑总诶,没想到真人这么帅!” “是啊,不过刚刚那打人的气势,真的太吓人了……” 关皑这才发觉自己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的坐回被窝里去。 刚刚郑京华突然动手的时候,她吓的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齐放上学的时候就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小霸王,打架没怕过谁,她害怕郑京华吃亏,却没想到,那人一个眼神就吓的齐放不敢反抗。 所以……这样的人,关皑,你拿什么去跟人家谈条件呢? 她把头埋进臂弯里,盯着钥匙串上的全家福出神,一个人坐到了天黑。 “齐放,我同意离婚,把房产证给我。” 关皑捏着手机,开着录音功能,说话有点回音。只听见电话那边一笑,齐放好像是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许多,“好啊,你来瑞安拿,我把房间号发你。” 关皑咬了咬唇,应了一声好。 瑞安就是她第一次目睹齐放和丁雨心搞在一起的酒店,他们还真是有始有终。 她自虐似的笑了一下,打印了两份离婚协议书,签好了自己的名字,打车去瑞安。 她已经不想再挣扎,只想赶快了结了拆迁的事,换个地方生活。 丁羽心开了门,打扮的性感非常,关皑绕过她走进去,香水味浓的令人作呕。 她拿出那张离婚协议,扔在齐放面前,“签吧,我成全你。” 齐放笑的开怀,搂着丁雨心暧、昧的一眨眼,调侃的语气,“着什么急?” 关皑攥紧了拳头,往后退了一步。 她简直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看着面前搂在一起的两人,只觉得倒尽了胃口。 齐放懒懒散散的歪在沙发上,示意丁雨心拿东西。 一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关皑面前,丁雨心把笔扔过去,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依偎在齐放怀里,“皑皑,你先签了这个,咱们再谈别的事。” 关皑沉默的凝视着面前的女人,相处了十多年,以前为什么就没发现,这张看似纯良的面孔下隐藏着蛇蝎一般的心呢? 房产赠与协议书。 原来是这样,呵,关皑咬着牙拿过那张纸,撕的粉碎,挥手一扬,破碎的纸张落在齐放的肩膀上。 “齐放,你想得美!” 齐放站起身,无所谓的拍掉身上的碎纸屑。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袋,狞笑着扔在桌上,嚣张的不可一世,“这里还多得很,你慢慢撕。” 他看关皑没有动作,抄起桌上的笔走过去,弯下腰握住她的手,强硬的把笔塞进她的掌心,“签了它,我就跟你离婚。” 关皑费劲力气挣扎着,想脱开他的手,可是齐放显然打定了主意,死死的扣住女人纤薄的身体。 丁雨心扭着腰走过来,毫不客气的一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关皑的脸上,打的她猛地偏过头去。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签!” 关皑愣愣的坐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对面的女人。 她画着浓重的烟熏妆,遮住了原本清丽的眉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这样? “雨心,我的命还是你救的啊,你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一卷 第7章 拿我交换 丁雨心脸色没变,示意齐放抓紧机会。 看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体落在那张协议书的签名栏,丁雨心才松了一口气。 她拿过那张签好字的协议书,冲关皑笑了一下,浪荡又风尘。 关皑失望透顶的看着她,指甲快要陷进肉里。 齐放拿过笔,龙飞凤舞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大名,释然的一笑,“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走那么多弯路?” 说完揽过丁雨心的腰,两人相视一笑,把文件收进包里,又转过头来看着失魂落魄的关皑。 “还有一份大礼等待签收,皑皑……不用谢。” 关皑木然的看着齐放轻佻的嘴脸,她忽然好后悔,后悔没在医院就一刀捅死这个杂碎! 她好后悔,后悔对这种人渣也会觉得亏欠! 甚至……赔上了自己的婚姻。 赌什么,还赌什么? 她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输了吗?! 齐放和丁雨心已经出了门,关皑愣怔着坐在原地,看着窗外忽然落下的雨出了神。 原来有始有终的人是她,不是别人。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 前世有因果,报应不爽。 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反反复复想着那句话。 命运跟她开了一场玩笑,而齐放……是来讨债的。 暮色四合,关皑打的车停在盛远的总部大楼门口。 她结了账,冒着雨走进去。浑身湿透的站在大厅,活像个乞丐。 “我找你们郑总。” “郑总不在。” 负责接待的前台白眼一翻,示意保安把这个邋里邋遢的女人请出门去。 郑京华从外面回来,刚进大厅,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长发及腰,苍白的小脸上带着泪痕。 好像每一次见到她,都是这样一副凄惨的样子。 他迈着步子走过去,示意保安放开她。 关皑看着那个身姿笔挺的男人,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他的西服仍旧干燥妥帖,连鞋子都是一尘不染,处处透着矜贵。 真讽刺,原来人生而不平等,她直到现在才明白。 “可不可以……给我十分钟?” 女人的声音细若蚊蝇,郑京华不满的皱起了眉。 小冉要是在的话,一定不会活成她这副模样。 惨兮兮的,叫人厌烦。 他步履不停,绕过她走向私人电梯。 意料之外的,关皑拖着湿淋淋的一身紧跑了两步,瘦弱的身体定定的拦在郑京华面前,堵在电梯门口。 “……郑总,求你了。” “求我什么?” 修长的手指压下电梯的按钮,郑京华一点等待的意思都没有。 关皑紧紧地咬着嘴唇,快要咬出血来,求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要求他什么? 甚至,她浑浑噩噩,连为什么走到了这里,都一无所知。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两扇门缓缓打开。 郑京华低头看她,凉薄的语气,“你拿什么求?” 关皑惨白着脸,背靠着空旷的电梯厢,面前的男人神色冰冷,一脸的不耐。 “拿……我自己。……你要吗?” 巴掌大的小脸上慢慢升起嫣红色,郑京华看着她的耳廓,精致又秀美。 第一卷 第8章 愤怒 他居然觉得下腹猛的一紧,一股难耐的火腾的一下烧起来。 关皑只感觉一条有力的臂膀揽住自己,转眼间就被带进了电梯间。 郑京华按下31楼,从镜子里看见女人湿透的衣衫下隐约的轮廓。 她刚才就是以这样的形象,在大厅里站了不知道多久? 想到这,挟着她的动作越加粗暴。 关皑迷迷糊糊的被郑京华推进一间休息室,他按开了空调,室内响起出风的响声。 男人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我还有事,你在这等我。” 关皑正站在风口下,热烫的暖风吹下来,已经僵硬的四肢这才缓和过来。 他会把她当成什么角色呢? 关皑看着那扇被关起来的门,脑海里闪过几个不堪的字眼。 妓、女?或是人尽可夫的浪荡女人? 郑京华雷厉风行的开完了会,林东整理好的文档也到了他手里。 文档上是齐放和关皑的所有资料。 包括他们之间那场可笑的婚姻,包括……他想知道的一切。 他拿着那几页纸,手背上青筋乍现,视线定在那一行字上:“2010年4月7日,余胜路两车相撞,车祸中四人死亡,一年轻女子重伤昏迷,司机关某夫妇二人,后排乘客齐某夫妇,无一幸免。” 2010年4月7日,余胜路,车牌号ZT622…… 郑京华一辈子都记得这些信息。 因为就是在那一天,他在大洋彼岸接到那一通电话,搭飞机回国的时候,活生生的叶冉已经变成了一捧灰! 由不得他不信,一夕之间叶家就变了天,他回来的时候,叶敬民锒铛入狱,整个叶家仿佛从礼阳干干净净的消失了。 叶冉的葬礼简简单单,连墓碑都是他回来后新起的。 可是这个女人…… 她说她没有别的名字,可是现在,日期,地点,连出事的车牌号都一字不差! 那种冥冥中的强烈熟悉感骗不了人。 他几乎认定,这女人绝对就是当年的叶冉! 猛的站起,郑京华一把将手里的几页纸砸在办公桌上,清脆的一声响。 他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只想狠狠地蹂、躏她! 这些年等她,想她,遍寻无果,无时无刻,做梦都想再见一面的女人,却以这种方式相见! 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当作报恩的工具,人尽可夫? 一脚踢开他嫁给了齐放,现在又回头来找他? 那他呢?他算什么? 关皑被忽如其来的强光迷了眼,只听到很沉的一声响,是摔门的声音。 紧接着,她的喉咙被人扼住,郑京华愤怒的表情映进她眼底。 男人的手指渐渐用力,关皑只觉得自己被拉扯着靠近他的脸,空气越来越稀薄,所以对声音的感知越发敏锐。 “为什么骗我?” “说话啊,叶冉!” 郑京华一把扯开她的衣服,语气冷的能把人冻住,“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关皑挥舞着手臂,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她冷的一抖,用尽了力气去拉扯郑京华扼住她喉咙的手指。 郑京华这一串问句突如其来,还叫着别人的名字,难道是……认错了人? 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连串破碎的气音,身体被郑京华的力道拉扯出一张弓的幅度,胸口贴着他的手肘。 郑京华咬着牙,忽然松了手,低下头看她,冷冷的视线锁住关皑的瞳孔。 关皑手忙脚乱的拉好身上残破不堪的布料,勉强只能遮住重点部位,她顾不得脖子上的痛感,努力的把自己蜷缩起来,缩进大床的角落。 她急促的喘、息,抬眼看他,“我……我骗了你什么?” “你为什么嫁给姓齐的?”他气的发狠,眼眶都红了,紧紧咬着牙。 第一卷 第9章 占有 “我……” 郑京华看着她小猫一样瑟缩的动作,突然伸手过去拉住她的脚踝。 关皑惊叫了一声,身体被迫舒展开,男人强健的躯体覆上来,郑京华的声音就响在耳边,“说话!为什么!” 女人一脸的惊恐,牙关打着颤,她闭口不言只会让郑京华万分肯定自己的猜测,“是觉得亏欠吗?叶冉,你就是这样拿身体去抵债?” 关皑只觉得覆在自己身上的这具身体强悍又极具危险性,她不太明白郑京华这样滔天的怒气从何而来,甚至,他口口声声叫着别人的名字。 但他的话句句诛心,每一个字都直戳她回忆的痛点。 她根本没法回答,因为事实就是那样,她的确是抱着抵债的心……嫁给齐放的。 清冷孤傲的A大校花,居然选择嫁给一个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小混混,她当年的决定,跌破了多少人的眼镜? 如此短暂的婚姻生活,以不可想象的速度把她从那神坛上拉扯下来,在泥潭里滚过一圈,如今的关皑,早就不是当年的那朵白玫瑰了。 郑京华等不到她的回答,扯起嘴角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又阴冷,让关皑生生的一抖。 下一秒,身下一凉,他直接扯下了那条碍事的长裤! 关皑来不及惊呼出声,郑京华一手锁住她的两只手腕,一个探身贯穿了她。 “……啊!”关皑痛的头皮发麻,惨叫出声。 剧烈的愤怒让郑京华甚至忽略了突破那层阻碍的钝感。 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男人的声音带着情欲,“你这张嘴,就只能用来求欢吗?” “不是的,我……” 郑京华再也不想忍,他对这个女人丧失了所有的耐性。 只想狠狠的蹂.躏她,占有她,只想……抹掉她身上所有不堪的印记。 关皑忍着疼,咬着牙没再发出声音,感受着男人越来越强势的力道。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谁让自己有求于人? 渐渐的,灯光模糊了,郑京华英俊的眉眼也模糊了,所有的一切,转瞬被黑暗淹没…… 在感受不到身下的人继续挣扎时,郑京华莫名有些不安。他慌忙起身,映入眼帘的却是关皑毫无生气的脸。 郑京华伸出纤长的手指抚摸着关皑的脸颊,急切道:“叶冉,醒醒!” 关皑昏迷了过去。 下一秒,郑京华火速穿上衣服,抱着关皑下楼,进车,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这一连串行为一气呵成。 郑京华怀里抱着沉睡的关皑,思绪回到了当年叶冉出车祸的时候,一样害怕与迷惘。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怀里就睡着他日思夜想的人,让他觉得踏实。 医院。 "郑总,万华集团约你明天上午九点谈判。" "推了。"郑京华毫不客气地吩咐,目光紧紧盯着急诊室的方向。 此刻的齐放,正和丁雨心缠、绵悱恻,规划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现在房产是我们的,又以关皑的名义借来这么多钱,现在关皑那个小贱人一定走投无路了吧!"齐放可憎的面目挂着贱兮兮的笑容。 “哼。”丁雨心冷哼一声,“只可惜那个贱货命大,不然现在早升天了。” 第一卷 第10章 误会 “不过……”齐放话锋一转,“那个小贱人不知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有钱的小白脸,我上次在医院就是被他打的。我还听人喊他郑总。” 丁雨心恶狠狠咬牙,“贱人,勾.引人倒是有一套!” “傍上大款了,她以为就能甩掉我了?我绝不会让这个贱人好过!”齐放的眼睛里绽放着贪婪的光芒。 医院。 急诊室护士推开门,“谁是病人家属?” 郑京华想也没想就疾步走了上去,急急开口:“我是,她怎么样了?” 护士摘下口罩,看了看手里的报告,继而面色凝重地看着郑京华,“你是她丈夫吧,你妻子是宫外孕,情况很危险,建议择期手术。签个字吧。” 郑京华拿过报告单,脸黑得无以复加,眼眶红得如同发怒的猛兽。他手臂上青筋暴起,紧紧攥住自己的双拳,极力克制内心的愤怒,“我不是她丈夫,我会找人来签字。” 护士走后,郑京华一拳砸在了墙壁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指关节砸得通红,可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 “叶冉,你真是厉害!”郑京华恨不得立刻杀了齐放那个混蛋。但理智终极战胜了冲动,他不能拿心爱的人的命开玩笑。冷静下来之后,他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来接我,去找齐放。” 正在颓靡度日的齐放听到有人敲门,不耐烦地一把拉开门,“谁啊!” 郑京华在看到齐放脸的那一刹那,没有忍住自己的愤怒,重重地往他脸上挥了一拳。齐放闷哼了一声倒地,啐出一口血,破口大骂:“哪个小崽子活腻了,连大爷我都敢打!” 丁雨心闻声从卧室跑了出来,她很懂得察言观色。一看对方就有权有势,又来势汹汹,显然是不能起正面冲突的。她只得去扶地上的齐放,轻轻抚着他的脸关切问道:“伤着哪了,要不要紧?” 齐放一把甩开她的手,站起来正准备还击,却在看到对方脸的时候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他可没忘记,上次在郑京华这吃的亏,嘴上却依旧蹦出恶毒的字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关皑那个小贱人的情.夫啊,怎么,不陪着那个破鞋,来我这干嘛?” 郑京华对齐放却连一丝一毫的耐心都没有。他直接吩咐:“成炎,把他打一顿,然后押去医院。”成炎是他的私人保镖。 郑京华的保镖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齐放哪里是他的对手。齐放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一拳,丁雨心尖叫一声想上去阻拦,却发现对方出手极其迅速和狠厉,怕对方误伤自己,丁雨心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没几下,齐放就严重挂了彩。鼻青脸肿,好不丑陋。成炎没有多余的动作,打完直接提着齐放就走。 丁雨心看他们还要带走齐放,慌了神,一把拽住齐放的袖子,大喊:“是关皑那个贱人让你们来报复的对不对!你们这是擅闯民宅,还私自动手,再不放开他我就报警了!” 郑京华冷冷地盯着她,“我不介意连你一起收拾。” 丁雨心从未见过如此冷冽的眼神,只觉得,如果自己得罪了眼前这个人,恐怕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在她犹疑之际,如同短线木偶一般的齐放已经被强行带走了。 病房里的关皑已经醒了过来。她看着熟悉的白床单,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人生过成了这样,真是可笑。父母不在了,为了偿还齐放,她嫁给他,受他折磨一年之久,被骗走父母留下的唯一的房子,还差点死在这个渣男的计谋中。她落得一无所有,为了报复齐放,她只能用自己的身子去和郑京华谈条件。她的人生,残破不堪,她已经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若是郑京华那时没有救自己,死在齐放手里算不算一种解脱? 护士敲门进来,“关小姐。” 关皑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身来,向护士点头示意。 护士满怀歉意地开口:“关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昨天我们拿错了你的报告单。你是因为贫血和劳累过度导致的昏迷,补补身体,好好休息就没事了。”说完把真正的报告单递给关皑。 关皑伸手接过,努力挤出一抹微笑,“麻烦了。” “那你好好休息,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护士前脚刚走,郑京华就带人押着齐放进来。齐放看到病床上错愕的关皑,气冲冲地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可碍于郑京华在场,又不敢造次,于是指着关皑破口大骂:“贱人,你把我弄到这里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这个小白脸撑腰我就怕了你。都离婚了你还想缠着我,真他妈恶心!” 呵呵,叶冉,这就是你嫁的人!你还怀了这个人渣的孽种!郑京华在心里冷笑,表面上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一点都没有帮关皑的意思。 关皑被吼得有些懵,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齐放一身是伤,看到齐放立即想起了他和丁雨心逼她签房屋赠予协议书的场景,此刻又来挑衅,气得发抖,脸色铁青,“齐放,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还要来看我笑话?既然我们相看两厌,麻烦你立刻滚出去!” 齐放暴跳如雷,“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看着你我都觉得恶心!还不是你的小白脸无缘无故把我打了一顿,然后把我绑来的!”说着把手指向了郑京华。 关皑神色复杂地看着郑京华,“你带他来做什么?” 郑京华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我带他来,还不是因为你怀了这个混蛋的孽种。一想到这,他又忍不住想杀了齐放。 他克制住内心的翻江倒海,面上不带一丝感情地把报告单递给齐放,“签字,签好了滚。” 齐放狐疑地接过,在看完上面的内容后,愤怒地把报告单扔在关皑脸上,指着她鼻子骂道:“不要脸的婊.子!老子根本一次没碰过你,你怀的这个东西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什么意思啊你,今天把我叫过来,还想让我背这个锅不成!” 在听到齐放说从未碰过关皑时,郑京华的心中莫名一喜,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关皑被齐放突如其来砸来报告单的动作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反应过来是护士搞错了的报告单。她却懒得跟齐放解释,反唇相讥道:“难道就只许你和丁雨心偷.情,就不许我跟别人在一起了吗?实话告诉你,我怀的孩子就是你眼前这个人的!” 齐放在郑京华和关皑身上瞅了瞅,“没想到啊关皑,你跟这个小白脸竟然那么早就勾搭上了,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郑京华斜睨着齐放,“你可以滚了。” 齐放虽然有些怕他,临走却不忘放狠话:“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齐放被打得着实有些重,等他一瘸一拐离开后,郑京华紧紧盯着关皑的眼睛:“告诉我,怎么回事。” 关皑什么也没说,把真正的报告单拿给了他。 郑京华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拿出手机,“成炎,去告诉院长,我不想再看到昨天急诊的医生和护士。” 关皑内心并不赞同他的做法,但她没有开口阻拦。郑京华是一个独断残忍的人,在她看来还是不要惹为好。 关皑不知道郑京华是吃错了什么药,下午给她买了一大堆补品,还让保姆送来了鸡汤。她看不透他的喜怒哀乐,却能明显感受到他与之前判若两人。并且是在他得知报告单的真相后。 另一边,回到家的齐放气得掀了桌子。丁雨心看到齐放伤成这样,哭得梨花带雨。齐放本身就烦,又看到丁雨心只知道哭,干脆没有搭理她。 “齐放,他们抓你去医院做什么?”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丁雨心问。 不提还好,一提齐放就来气,他把在医院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丁雨心,末了恶狠狠咬牙:“关皑那个贱人早就跟别人勾搭上了,还把我打成这样,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 丁雨心听完齐放的描述,促狭一笑,“这件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正是教训关皑那个贱人的时候。” 齐放忙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