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看来是我没有喂饱你 深夜。 “啊!”尖锐的叫声从别墅二楼的卧室内传出。 伴随着‘啪’“啪”一声接着一声的鞭笞声。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见他了……”一个女人匍匐的趴在地上,拼命的摇着头,水眸中尽是恐慌。 她的两手都被人拽着扯着,身后的佣人拿着长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身上。 专挑最最柔软的地方下手。 疼……真的好疼……浑身都好疼…… “现在知道错了?”一双皮鞋适时的停在了她的身侧,男人蹲下深,像欣赏玩物似的眼光,强迫着她抬起头。 似冷笑一般,洒落两个字,“晚了!” 叶以澜浑身一个激灵。 她知道,沈沉发飙了。 就因为,她偷偷的见了沈慕之——沈沉的亲弟弟,她的初恋。 可是这一次,真的不是她故意的。 “沈沉……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 见沈沉抬手示意佣人停下,叶以澜就更紧张了。 空气越发炽热,屏息间,她似乎听到咔哒一声。 皮带扣被解开。 佣人悄无声息地退下,叶以澜心慌得揪紧了身下的地毯,哑着嗓子求饶,“沈沉……” 话音未落,撕裂一样的痛感传来,她差点两眼一翻的晕死过去。 这也是为什么她那么惧怕沈沉的原因。 每次她犯错,他都能用各种邪恶的手段,来惩罚她。 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每一次的惩戒,都足以让她生不如死。 沈沉没有给她任何喘西的机会,动作粗暴凌厉,像是要把他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一般。 偶尔兴致盎然,抓着她的头发逼迫她微微仰起头来,看她满脸泪痕,鼻尖通红,眼神却又迷离不安,莫名觉得通体舒畅。 他喜欢这样掌控她,把玩她的感觉。 “疼么?可我看来,你似乎也很享受。” 男人还在继续,叶以澜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她几次尝试挣扎逃开,换来的却是他更大力度的蹂凌。 她知道,这是他故意的在折磨她。 “放过我……求求你……沈……沉……” 她已经疼到了麻木,不知什么时候,彻底失去了知觉。 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昏睡过去的女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开门吩咐佣人,“叫许然来,给她看看。” “是,先生。”佣人毕恭毕敬的应声。 …… 叶以澜醒来的时候,上身已经换了干净的白色衬衣,不算长,刚遮到大腿根部。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正收着医药箱,语气不紧不慢的道,“下深撕裂,已经给你上过药了,这几天注意一下,不要有过于激烈的床事……” 他似乎对这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毕竟叶以澜被沈沉搞的下深撕裂,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他不过只是一个私人医生,有什么资格多管闲事? 许然心里有些憋闷,拎起医药箱准备离去,却被身后伸出的纤细的手指一把扯住了衣袖。 女人声音有些颤抖,“许然,慕之他,还好吗??” 第一卷 第2章 我是认命 沈沉发现她和沈慕之私会,几乎是大发雷霆,她被带回别墅施以鞭刑,沈慕之那里也一定不会好过。 他本来就双腿瘫痪了,她简直不敢想象沈沉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待他。 而叶以澜的问题,听在许然的耳中却是十分可笑的。 他回头,一脸认真的盯着她,问了三个字,“你说呢?” 叶以澜抓着他衣袖的手一点一点失去了力道,最后,彻底的垂了下来。 是啊,以沈沉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沈慕之呢? 上次是打断了他的腿,这次,又会怎么样? 慕之…… 想起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叶以澜的心里就一阵一阵的抽痛。 许然沉默了下,“你想要日子过得好一些,还是断了念想,别再见他了。” 叶以澜的一双眸子里染着水雾,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能见他,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见他,可我有话想跟他说。” 许然提了提肩膀上的药箱背带,不打算再多留。 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而言是毒药,看的久了谁也会心软。 “许医生,你帮帮我……帮我给他带话好不好?” 他脚下迟疑了几秒,终究是心一横,“不行。” “扑通”一声,叶以澜从床上跌下来,竟是跪在了他面前,“许医生,算我求你……” 许然脸色一青,一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叶以澜,你干什么?起来。” 叶以澜却跪着不肯动,像是下了狠心一般,死死地攥着许然的袖子,“你答应我,答应我就起来,你跟慕之不是朋友吗?我不是想害他,真的,你就帮我带句话,好不好?” 不知道是被那句话打动了,许然的眉头终究是松动了几分,点了点头。 “你说吧,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卧室门缝中,一道纤细的身影晃过,拖鞋踩在地毯上,并未发出过多的声响。 季明蕊原本是要去书房找沈沉,却被卧室里一字一顿的哽咽声给吸引,停下了脚步,在听清里面说话的声音后,她面色一沉,在手机上划了两下,收音的位置凑近了门板。 “你先起来,伤口刚处理好,再崩裂了对以后复原没好处。” 许然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安置回床上坐着。 坐下的时候,她眉头明显一皱,露出几分痛苦的神情。 “过两天就好了,忍着点。” “没事,我没事,许医生,谢谢你。” 叶以澜这个谢谢,谢的自然不是帮她上药。 许然皱了皱眉,沉默了几秒,“你说吧。” 叶以澜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酝酿措辞,开口的时候声音里染着痛意,“你帮我跟他说,忘了我吧,以后也不要再想办法跟我见面了,我仔细想过了,我跟他以后,再也没可能了,我也……不爱他了。” 许然的眉头皱的更深,似乎是没想到叶以澜要说的就是这些,忍不住追问道,“你是真的想开了,还是只是想让他死心?” “想开么?我不知道怎么去想开,”叶以澜的眼中满是自嘲,嗓音艰涩,“我是认命。” 第一卷 第3章 玩物 从那晚喝醉酒的沈沉强了她,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开始,她就认命了。 许然沉默了几秒,重新背好了药箱,“话我会原封不动的带到。” 走之前,他比往常的动作慢了些,犹豫了一会儿,干净修长的手指在叶以澜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好好休息,没什么过不去的。” 门缝中的那道身影迅速闪到走廊偏僻的拐角里,等到许然走了以后,镶了水钻的粉色指甲滑过手机屏幕,按下了确认保存键。 沈沉站在书桌后,双手撑在书桌上,望着铺陈在桌上硕大的图纸——温泉度假村开发规划方案,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刚惩戒过那个不安分的女人,明明应该有发泄过后的餍足,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感觉到,甚至于比之前知道她偷会沈慕之的时候更加烦躁。 一阵敲门声传来,他不耐烦道,“进来,” “少爷,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佣人端着托盘远远地站在门口,神情恭敬拘谨,眼眸低垂,不敢直视沈沉。 托盘上是皮鞭和硕大的橡胶阳具,上面还沾着血迹,此刻已经干涸,凝结成了难看的褐色。 沈沉脸色沉了下来,“第一次处理吗?这种事也来问我?” 佣人吓得浑身一抖,磕磕绊绊道,“先前的都是洗净消毒备用,这个,这个皮鞭上的倒刺,磨损,磨损的厉害,橡胶也……也有些裂了……怕您下次用起来,用起来不顺手,所以,所以我给少爷寻了一套新的东西,用起来可能会更加过瘾,少爷您您不如正好换了……” “是吗?那我还真是错怪你了。” 沈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在佣人小心翼翼抬头试图打量他脸色的时候,猛地沉了下来,“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对这些事指手画脚了?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 佣人脸色煞白,腿一软,转身的时候差点撞在墙上。 沈沉气不打一处来。 叶以澜这个女人再不知死活那也是他一人的玩物,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这帮人,一天不教训,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笃笃笃”又是一阵敲门声。 “我说了让你滚,再做些没用的事情就彻底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沈沉不耐烦的吼了一声,而门柄却依旧转了转,进来的也不是佣人,一张带着妆容精致的脸探了进来,眼神娇媚,半开玩笑的语气开口道,“沈总,怎么发这么大火?跟谁置气呢?” “怎么是你,”沈沉只扫了一眼,“你来干什么。” 季明蕊背着手,步伐轻快的走到书案前,“听说设计部把新的设计图交上来了,我来问问你满不满意,不满意的话,我重新给你推荐几个设计师。” “这次的图还可以,之前推荐的几个人不错,谢谢了。” 沈沉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工作上的事情,他从不含糊,季明蕊是他青梅竹马的发小,虽说跟大部分富家千金一样没什么能力,但是在建筑设计规划这方面认识的人的确不少,这次也是给他帮了不小的忙。 第一卷 第4章 忘了我吧 “好歹是四个亿的项目呢,严谨一点也正常,你不用怕麻烦我的,沈沉哥。” “嗯,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 见季明蕊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沈沉抬起头,看着她问道,“你还有事?” “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季明蕊露出为难的神色,一双手反复的摸着手机,“你知道我也不是八卦的人,但是有时候就正好碰上了,我也是顺手,你别误会我啊……” “你想说什么?”沈沉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最烦吊人胃口的事情,眼下正烦心,没闲功夫陪着季明蕊玩什么你猜我猜的游戏。 见他不耐烦,季明蕊露出几分悻然,赶忙划开手机递到他面前,“是这个,我刚来的时候听到的,那个……门没关,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粉色的指甲从眼前一晃,钻光闪了闪,便按下了播放键。 手机里响起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帮我跟他说,忘了我吧……” 在听到叶以澜声音的瞬间,沈沉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而在听到最后那四个字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我是认命” 四个字反反复复的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认命…… 季明蕊见他脸色铁青,眼神中闪过一丝快意,添油加醋道,“沈沉哥,女人看女人和男人看女人角度是不一样的,你把叶以澜当个宝,其实可能并不知道她私下是什么样,我也是替你感到不值……” 她话还没说话,便听到‘呲’的一道声音。 循声望去,沈沉的双手压在设计图纸上,双手手背青筋暴起,逐渐攥起边角,导致整个设计图贴着桌面从中间部分开始往两边撕裂。 她面色一僵,“沈沉哥……” “滚……” 冰冷的一个字从他嘴里吐出,让季明蕊如置冰窖,浑身一抖差点拿不稳手机。 她从未见过如此阴沉的沈沉。 季明蕊离开后,设计图纸在沈沉的手中撕成碎片,纷纷扬扬从半空中落下,夹杂着他的愤怒,雪花一样的纸片落满了书案。 他攥紧了手指,念及刚刚佣人送来的东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 转眼过去了一个礼拜,除了不能出门之外,叶以澜在小别墅过得还算舒心,最起码这段时间沈沉都没有再来强迫她做什么事情,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七七八八。 那天之后,许然一直没来过,她不知道她的话带到沈慕之那儿了没有,所以每天下午都在花园里翘首以盼,希望能早点看到许然的身影。 “我就在这里走走,不会出去的,你不用看着我了。” 叶以澜回头看了一眼女佣。 女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像是哑巴一样,一个字的回应都没有,杵在原地动也不动。 叶以澜皱了皱眉,不再说什么,自行朝着小花园走去。 别墅里的佣人都这样,从不跟她说话,只服从沈沉的命令。 正直春末,园子里面的花开的正盛,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尤其是通往亭子小路两边的红蔷薇,开的越发娇艳。 第一卷 第5章 沈沉回来了 叶以澜喜欢花,各种各样的花,所以这片小花园几乎是她对这个地方唯一美好的印象。 女佣一直站在花园入口处,目光紧盯着叶以澜,无暇顾及其他,是以没发现沈沉已经走到了她身侧。 等回过神想要打招呼的时候,沈沉面容冷峻的抬起手,手指动了动示意她离开。 沈沉的目光落在叶以澜身上,她今日穿着一件嫩黄色的连衣裙,边角缀着一圈白色的雏菊样式,站在红蔷薇花丛中,微微俯身,正低头拨弄着蔷薇花的花蕊,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 沈沉的喉结微微滚动,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身后,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背后优美的蝴蝶骨上。 他心火大盛。 叶以澜正全神贯注的望着红蔷薇花蕊中的蚂蚁,一只被花蕊搞的晕头转向的蚂蚁,绕着同一株花蕊来来回回的转了不知道多少圈都没能转出来。 微风从身侧拂过,送来浓郁的花香,闻着让人十分舒适,她笑了笑,伸手将花蕊拨弄开,想要帮它一把。 手指刚触碰到花瓣的瞬间,身后忽然抵上一个炽热的胸膛。 熟悉的清冽气息萦绕,她身子一僵,大感不妙。 叶以澜喜欢花,各种各样的花,所以这片小花园几乎是她对这个地方唯一美好的印象。 女佣一直站在花园入口处,目光紧盯着叶以澜,无暇顾及其他,是以没发现沈沉已经走到了她身侧。 等回过神想要打招呼的时候,沈沉面容冷峻的抬起手,手指动了动示意她离开。 沈沉的目光落在叶以澜身上,她今日穿着一件嫩黄色的连衣裙,边角缀着一圈白色的雏菊样式,站在红蔷薇花丛中,微微俯身,正低头拨弄着蔷薇花的花蕊,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 沈沉的喉结微微滚动,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身后,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背后优美的蝴蝶骨上。 他心火大盛。 叶以澜正全神贯注的望着红蔷薇花蕊中的蚂蚁,一只被花蕊搞的晕头转向的蚂蚁,绕着同一株花蕊来来回回的转了不知道多少圈都没能转出来。 微风从身侧拂过,送来浓郁的花香,闻着让人十分舒适,她笑了笑,伸手将花蕊拨弄开,想要帮它一把。 手指刚触碰到花瓣的瞬间,身后忽然抵上一个炽热的胸膛。 熟悉的清冽气息萦绕,她身子一僵,大感不妙。 沈沉回来了。 果然,下一秒。 入侵的瞬间,干涩的摩擦带来的是久违的撕裂感,疼的让她冷汗直流。 叶以澜惊慌失措地尖叫了一声,双腿打着颤夹紧,还未来得及站直身子回头,便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压住了肩膀,直逼着她弯下腰,不得起身。 “站在这儿卖弄,不就是在暗示我对你这么做吗?我满足你。” 叶以澜咬着嘴唇逼迫自己不要叫出声来,抖得跟筛糠一样,仿佛只要风一吹就能倒下一般。 “才几天没做,又紧成这样了,许然的药效果不错。” 第一卷 第6章 我满足你 强烈的羞耻感席卷全身。 “不要,不要,我站不住了……不要在这儿……” 她哭着求饶,努力的压低声音,努力的抑制住哭声。 “好,不在这儿,”耳边传来沈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今天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话音刚落她便被扯进了亭子。 一个踉跄,叶以澜感受到后背传来一阵大力,下一秒,她的脸颊便紧紧地贴上了冰凉的石桌,膝盖撞在石凳上,骨头撞击的声音伴随着她的尖叫在亭子里回荡。 “不要……” 叶以澜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惊慌的尖叫了一声。 “不要?呵。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沈沉的声音越发的冷冽,似乎这些事情对他而言只是折磨的方式,并不能让他本身有什么反应。 叶以澜痛呼了一声,“啊……” 她终于抑制不住哼出了声,身体适应了他粗暴的动作之后,亟待更多的给予。 “啊……嗯啊……啊啊啊……” “叶以澜,你真该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高亢的呻淫穿透了花园。 亭子西南角的树林里,一身米色家居装扮的男人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的望着远处亭子里发生的一切。 “二少爷,还去么?” 身后的佣人迟疑着问道。 他却充耳不闻,似乎受到了极大地刺激一般,怔怔的望着亭子的方向,眼圈泛红。 佣人皱了皱眉,直接将他推了出去。 隔着一丛长势喜人的红蔷薇,佣人推着轮椅走近也无人发现。 沈沉听到一阵滑轮摩擦的声音之后,嘴角边勾起一抹讥诮,不由分说的掐住了叶以澜的脖子,强逼着她转过头来望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加快,“说,要不要?” 叶以澜娇喘连连,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沾满了湿透的发丝,身体的异样让她无法控制,抬手便攥住了沈沉的腰带,迷离的水眸中满是恳求。 “今天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还是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在此刻却染上了几分暴戾。 他猛地加快了动作。 一阵眩晕感袭来,酥麻的战栗从小腹开始,狠狠地抽搐了两下,然后穿透全身。 混沌感持续了几十秒,她瘫软在石桌上喘西。 沈沉丢开了她,冷声道,“你,去拿条毛巾过来。” 她怔了怔,花园里难道有人吗? 沈沉挡住了她的目光,他忽然走下台阶,随着他走开的动作,叶以澜清晰的看到了轮椅的那一角,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炸开,一片空白。 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她忙不迭的站起身,试图将裙子整理好,可一身的汗,已经让这条薄如蝉翼的真丝裙紧密的贴合在她身上,清晰的露出里面雷丝内一的轮廓,而下半身,她的内库还在脚踝上。 站在亭子里,像是一个小丑一样任人观赏,刚刚她放荡的模样,全都落在了沈慕之的眼中,全都落在了这个曾夸赞她像是雪山神女一样冰清玉洁的男人眼中。 第一卷 第7章 活春宫 叶以澜觉得凉意渐渐浸透了四肢,她试图说点什么,可是张张嘴,却发现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慕之,活春宫看的舒服吗?” 沈沉的声音穿透了花园。 佣人已经递来了毛巾,他擦了擦手,丢回托盘,然后微微俯身,微微眯起的双眼中封锁着两道寒光,盯着轮椅上的沈慕之,“不知道这样的画面,能不能让你也有点反应呢?我的好弟弟。” 沈慕之面色虚弱,一双手紧紧地握着轮椅边缘,目光径直越过了沈沉,定定的落在了叶以澜的脸上,嗓音干涩沙哑的像是暮年的老者,“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叶以澜面色惨白,什么叫是她叫他来? 沈慕之偏过头,似乎不打算听她的回应了,沉声道,“我累了,送我回去。” 身后的佣人迟疑着看了沈沉一眼,在得到他点头同意后,这才推着轮椅调转方向,重新朝着小树林原路返回。 沈沉转过身,修长的腿重新迈上台阶,“你不是想见他吗?我把他带到了你面前,可是他就这么走了,真可笑啊。”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叶以澜望着他,眼神却不是询问,而是求证。 这是谁的地方,谁又有本事让沈慕之来这儿? 一目了然。 “没错。”沈沉承认的很痛快,停顿了几秒之后,微微俯身,凑近了叶以澜的耳朵,压低声音道,“是我让他来的,不过可能更复杂一点,因为我让人告诉他,是你想见他,跟他做个最后的了断。” 叶以澜的声音都在颤抖,不敢置信的望着沈沉,“不可能。” “你是觉得他不可能相信我派去的人,还是觉得我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沈沉冷笑了一声,目光阴沉,“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就该想到后果,让我的人替你去传话,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吗?叶、以、澜。” 是许然…… 是沈沉让许然带的话…… 叶以澜怔怔的盯着沈沉看了几秒,心一横,转身便要朝着沈慕之走的方向追去,却被沈沉拉的一个踉跄,跌坐在了石凳上,身下一片冰凉。 她急忙将脚踝上的内库拉了上来,羞愤的望着沈沉。 他嗤笑了一声,“急什么?我说过今天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不等叶以澜说话,他便又拽着她的胳膊,径直拽着她穿过蔷薇花丛,走到小树林的入口,冷声叫住了沈慕之。 “慕之……” 叶以澜急着想要解释,可话音未落,便被沈沉冷冽的声音打断,“一个月后,我跟叶以澜结婚。” 叶以澜浑身一僵,苍白的脸上露出愕然的神色。 一个月后?结婚? 她从未想过沈沉会说出这种话。 在她愣神的功夫,沈沉已经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所以作为我的弟弟,你会出席的吧?慕之。” 树林中树叶索索作响,等待的时光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我会的。” 低哑的声音响起,终结了一切等待,也切断了这世界上最后一缕照着她的阳光。 第一卷 第8章 你休想再见到沈慕之 沈慕之背对着他们坐在轮椅上,自始至终都没回头。 可如果他回头,他会看到叶以澜的泪流满面,却还捂着嘴不肯发出声音的痛苦模样。 她知道许然的话一定是都带到了,只是被沈沉利用添油加醋而已。 刚刚听到婚礼两个字的时候,她已经从这场精心设计的陷阱中醒悟过来,找回了一丝理智。 解释什么呢? 这样也好,让他对自己彻底的死了心也好。 直到沈慕之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叶以澜还站在原地泪流不止。 那副梨花带雨泪水涟涟的模样让沈沉看的心烦,语气中满是警告的意味,“还不走?” 叶以澜似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咬着自己的手不肯让自己发出声音,一双水眸死死地盯着沈慕之离开的方向,渐渐变得空洞,绝望…… 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滑落,她却毫不在意。 沈沉眼神一滞,瞬间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从嘴里抢救下来,暴躁的吼道,“疯了吗?他断了一条腿,你就要断了自己的手是吗?这么痴情不悔,是不是我要了他的命你也跟着去死?” 叶以澜依旧望着沈慕之消失的方向,眼中已经没有半点情绪。 ‘我认命了’四个字重新在沈沉的脑海中回荡,他脸色阴沉下来,粗暴的拽着她,像是拽着一根拖把一样不顾她的踉跄与仓皇,不由分说的将她从树林里拖离,“不知死活。” 四个字刚说出口,手背上袭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闷哼了一声拧紧了眉头,猛地侧身低下目光。 叶以澜正死死地咬着他的手背,咬合力极大,鲜血已经顺着指尖低落在脚下枯叶上,一滴、两滴…… 他冷峻的眉峰吃痛的颤动着,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只是看向她的目光的多了几分复杂。 倒是叶以澜,咬着他的力道渐渐松了,喉咙里发出悲切的呜咽,滚烫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他的手背上,与鲜红的血融为一体,滚落下大颗大颗的血珠。 “够了吗?” 在手背麻木的感受不到痛意的时候,沈沉居高临下的盯着叶以澜,语气冰冷,“够了,就回去。” 他痛恨叶以澜为了沈慕之这么痛不欲生的样子,可是此刻心中却有一丝快感正在泛滥,因为叶以澜这么一副绝望到疯狂的模样代表着她已经对沈慕之死了心,或者说她认命了。 牙齿的咬合力消失,手背上的肌肉渐渐松缓,他松开了手,冷静的望着她等着她抉择。 事实上她没有选择,只有跟他走和被他强行带走两种选择。 叶以澜扶着身边的树干缓缓站直了身子,双眼紧盯着沈沉,因为气息不稳而导致说的话断断续续,没有半分气势,“你……你要是因为我……要了他的命,我绝不可能再活着。” 沈沉的眸光凝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叶以澜看了几秒,“想死?” “……” “叶以澜,你活着是我的人,死了以后我也会把你的骨灰封进坛子里日日夜夜留在我身边,生和死,你都休想再见到沈慕之。” 话音刚落,他微微俯身,粗暴的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扛在肩头,仿佛是扛着一只破布袋一样,大步流星的朝着别墅里走去。 后脑勺砸在床上,眼冒金星,“刺啦”一声,衣衫在他的手中撕的粉碎,冷冽的目光一寸寸凌迟掠过。 “刚刚你尽兴了吗?叶以澜……” 叶以澜浑身颤抖,想到刚刚在亭子里的一幕便脸色惨白,她捂着胸口连连往后缩去,却被他扣住了脚踝,定在了床上。 “我问你话,叶、以、澜。” 警告的意味越发的明显。 叶以澜忍着羞耻感,点头如同捣蒜,磕磕绊绊道,“尽兴了,放过我吧,求你了求你了沈沉……” 放? 她越是求他,他就越是兴奋。 男人的双眸中闪过寒光,一字一顿道,“可我,还没有尽兴。” 皮带扣发出清脆的声音,随着他的西装裤一起滑落。 叶以澜惊恐的挣扎起来,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啊……” 他粗暴闯入的那一瞬间,高亢的尖叫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第一卷 第9章 她死了我们不好交代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床单上鲜血淋漓,叶以澜瘫倒在床边,像是一只破碎的玩偶一般,瀑布一般的青丝遮掩不住身上的青紫。 她像是没了气息一般,呼吸都很微弱。 沈沉换了一身新的衣服,看了她一眼,眸中的常年不散的阴冷寒意此刻消减了几分,在门口站了几秒,还是开门走了出去。 “进去处理干净。” 佣人忙不迭的点头,余光瞥见沈沉手背上的伤口,愣了愣,“少爷,您的手……” 沈沉皱了皱眉,“不碍事,去吧。” 佣人不敢多言,在沈沉离开后,叫了几个人进屋打扫。 床单上的斑驳血迹,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叶以澜的狼狈赤啰模样他们也都是司空见惯,几个人熟练地将她抬起来放到浴缸里面泡着,剩下的人清理房间。 女佣扯着床单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旁边的人道,“这次流了这么多血,要不要把许医生叫来看看啊?要是她死了我们不好交代吧!” 另一名佣人刚从浴室出来,闻言插嘴道,“身上没撕裂也没别的伤口,血不是她的。” “不是她的,那是?” 三人面面相觑,露出诧异的神色。 深夜,沈沉归来,佣人告知叶以澜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 他进了屋,床头开着一盏微黄的灯,照着床上小小的身影,她闭着眼,随着他开门的声音,睫毛微微颤抖,没有醒来。 沈沉看了他一眼后边径直进了浴室。 衬衫从后背脱下的时候,撕下一片血痂,刚愈合的伤口,又撕开了几道血口,渗出血来,他皱了皱眉,将满是血污的白衬衫丢进垃圾桶,脱光了衣服后拿了洗手台上防水的药膏随意的涂抹了一遍,然后扎入花洒下面冲刷。 今日的叶以澜有些不同,以往逆来顺受惯了,今天倒是像被逼急了,指甲在他后背上乱挠一通,划一下就是一道血痕。 换了睡衣后摸到床上,身边的人毫无反应,他的手摸到她身上,只摸到了一片滚烫。 …… 叶以澜这一觉昏睡了很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反复做着各种各样的梦,有暗恋沈慕之那么多年的快乐悲喜,有沈慕之接受她心意时候的欢心雀跃。 可是很快,画面一闪,又是沈慕之生日宴上那依夜的挣扎,尖叫,身体被冲开的那一瞬,在她身上疯狂抽叉的那个男人,目光阴冷,像是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一样,揉捏着她的身体,啃噬着她的唇瓣,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 “啊……” 惊醒的时候一身冷汗,她睁开眼,周围是别墅主卧的陈设,所有的摆设都是古板严肃的样子,就像这个房子的主人一样。 佣人敲门进来,脸上堆着笑意,“太太醒啦,想吃点什么吗?” 叶以澜愣了愣,愕然的望着佣人,甚至一只手在被子里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确认自己不是坠入了另一场梦。 这恐怕是来这儿以来,这个长得跟女巫一样的鹰钩鼻的女佣头一次跟自己说话,还堆着笑。 还有,她叫自己太太…… 第一卷 第10章 你会跟自己养的宠物结婚吗? “你叫我……什么?” 她露出茫然的神色,带着几分无措。 “太太啊。”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您这几天发高烧,好不容易才退烧,少爷在您身边守了好几天呢。” 叶以澜的眉头皱了起来,将信将疑的望着佣人,“是吗?他守着我,好几天?他不用工作吗?” 怎么可能,沈沉会在她身边守着?还好几个晚上? 佣人面色微微一僵,“白天……白天还是要工作的,但是少爷对你的心我们都看出来了” 叶以澜的眼中泛起一抹自嘲,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 “太太,穿上鞋子,地上凉。” 佣人忙不迭的拎着一双鞋送到她脚边。 穿鞋的这会儿已经有另一名佣人进来,走到窗口,拉开了窗帘。 叶以澜有些不适应阳光,抬起手臂挡了挡自己的眼睛,哑着嗓子问了一句,“我睡了多久?” “三天。” 穿鞋的佣人看了拉窗帘的那位一眼,“小玲,窗帘里面那层纱先拉上,怎么做事的?” 那个叫‘小玲’的赶忙冲着叶以澜低头,“对不起,太太。” 一口一个太太,让叶以澜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不可避免的想到昏睡前在小树林里,沈沉对沈慕之说的那番话,关于结婚的那番话。 沈沉这样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人怎么会真的跟她结婚,他向来轻蔑她,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大概还不如养的宠物,高兴时拍两下,不高兴的时候踹两脚。 你会跟自己养的宠物结婚吗? 她忽然有些了然,让一帮佣人含糊的喊着自己‘太太’,而自己继续没名没分的被豢养在这里,大约就是他所说的结婚了吧。 至于婚礼,不过是他用来气沈慕之的话而已,有那么一瞬间当真的自己才是可笑。 “你叫什么啊?”叶以澜回过神,望着蹲在自己脚边的佣人。 她赶忙道,“我叫周凤红。” 沈沉从不会记这些佣人的名字,他向来需要什么只用动动嘴皮子喊个‘喂’吩咐下去就够了,所以叶以澜这么问的时候,她愣了愣。 “那我叫你红姐吧。” 叶以澜扯了扯嘴角,“你刚刚说吃饭,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红姐’四十出头,皮肤有些黄,总是一副严肃呆板的神情,叶以澜看了几个月了,都没适应过来,如今她换了一副笑脸,倒是顺眼了不少。 红姐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掰着手指头数道,“厨房做了菌菇汤,排骨汤,鸡汤,鲫鱼汤,糖醋小排,家常小排,葱香鱿鱼,鱿鱼干锅,清炒莴笋……” “那个,我随便吃点就行了。” 叶以澜听着她报菜名听得头大。 沈沉吃饭向来是铺张浪费,一桌子菜,最后能入得了他口的没几样,就那几样也只是吃一小口而已,但是每天还必须要做这么多菜,因为吃哪几样完全是看他的心情。 “太太,需要再来点排骨汤吗?” 红姐扫了一眼被吃干抹净的一碗排骨汤,迟疑着询问叶以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