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时间不是灵药 黎舒疾步走在傅氏集团金碧辉煌的大厦顶层,此刻窗外天色都快暗了下来,而她再也没有办法静等下去! “黎舒小姐,您不能进去……”王秘书在后方追逐呼喊,黎舒的手紧握住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把手,一下将门推开—— “傅总,讨厌啦,你坏死了……”女人娇嗔的声音迅速传来,黎舒整个人僵在门口。 黑白两色的办公室里,正是一个身段婀娜妖娆的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中,看来是一场风月之事刚要开始。 “傅总!对不起,是我失职……”王秘书吓坏了,她慌忙道歉。 这时,黎舒终于对上前方衣冠风流的男人。 时隔三年…… 她和他再次相见,却不想会以这样窘迫的方式…… 可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叱咤风云的豪门大少,有着上等砚墨一般的发色和长眉,任雨水冲洗也化不开的深浓,丹凤眼就这么冷冷淡淡回望过来,眼底带着零星的不悦。 他天性冷漠,就连动怒也是微不可闻,一如从前无异…… “我有事情找你,想和你谈一谈……”黎舒轻声开口,可他会冷酷拒绝,还是直接下令将她请离? 不想,他直接朝王秘书以及身边的女伴吩咐,“出去!” 刹那间只剩下黎舒独自面对,而她尚未道明来意,就被他冷漠一句驳回,“司诺法定名义上的监护人不是你!” “我是司诺的亲生妈妈,让我见见孩子……”黎舒已用尽所有办法,几乎被逼到走投无路才来到傅氏找他,“我求你了……” “我给你跪下!”她直接上前屈膝跪在他面前。 “下跪这种把戏对我没有任何作用。”傅言琛却是平淡无波。 黎舒不是第一次向他下跪,当年的他,也如此刻这般冰冷摄人,“你要我怎么样……才能让我见司诺……” 夏末带着一丝潮热,她的衬衣领口因为炎热而微敞着,而她一双眼睛泛起一丝红晕,像是丝绒勾芡了棕红边缘,竟意外有着绝美勾人的姿态,这一幕落入傅言琛的眼中,下腹一阵不可抑制的灼热升腾—— 下一秒,黎舒的手腕被他猛地握住拽起! 一阵天旋地转,黎舒已被他按倒在那张大班桌上…… “开口求我!求我上你!” 是他阴鹫嘲讽的话语在黎舒心底炸开,她这才发现,时间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灵药,他对她的厌恨,依旧没有得到丝毫消减。 可她呢? 她对他的爱,又是否有消减? 黎舒一下有些晃神,身体骤然传来的疼痛却让她睁大眼睛迎上他,她早是他的手下败将,可她并不愿意用肉体去屈服承欢,“别的行不行,什么都可以……”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傅言琛冷声道,“办不到,立刻就给我滚!” 黎舒死死咬紧唇,将所有的自尊骄傲全都卸下。 为了见到司诺,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求你……”黎舒动了动唇,难以启齿的话说出,“傅言琛……求你上我……” “啊!”话音刚落,黎舒身上的衬衣就被撕毁。 第一卷 第二章 爱上不该爱的人 他用极大的蛮力,没有一丝怜香惜玉,像是要将她拆散架,使劲的反复折腾。衬衣被彻底扯去,大手就放肆在她身上一遍一遍游走,她的肌肤白皙,他一手抚过去,就染了红印,他再一用力就成了淤青。 倔强如黎舒,忍住疼痛不出声,她的身体开始狂颤。 这三年来,她犹如行尸走肉,此刻激烈的身体碰撞让从前的记忆开始鲜活,过往翻云覆雨时的缠绵温存也渐渐清楚起来,随之又被狠狠的疼痛打入地狱! 他一低头,啮咬在她的颈子,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她被折磨得异常难受,扭转着身体躲闪,可他早将她禁锢,她的手被折成屈辱姿势,下身又是袭来一片清凉,他已褪下她最后的障碍…… 黎舒的手握成拳,她的双眼盯着吊顶上方异常璀璨的水晶灯,他扶住她的腰,灼热的掌心温度像是渗透,伴随他挺腰一记贯穿,他疯狂的进出让她险些喊出声来,她只能死命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那难堪呻吟。 整个世界都在颠倒,黎舒的眼底,只剩下水晶灯摇曳,华丽的像是一场梦境,却足以窒息致命。 …… 放纵过后的办公室内,弥漫着情欲气息,黎舒从那张大班桌上起来,她浑身青紫,忍不住在颤抖。 傅言琛从里间的休息室踱步而出,西服笔挺光鲜艳俊,他慢条斯理扣着袖扣。 “现在可以让我见司诺了吗……”黎舒倒抽一口冷气,才能够让自己站稳。 傅言琛站在落地窗前,却是冷漠反问,“我有说过,同意让你见?” 黎舒愣住,“你明明……” “我没有答应!”他冷硬回绝,更是回眸说,“是你自己开口求我,让我上你!” 黎舒这才惊觉,她上了他的当,是他布下语言陷阱,而她信以为真…… “黎舒,这三年里,你变天真了。”他用轻蔑的口吻微笑说。 这不是天真,而是愚蠢。 当年,她怎么就会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以为真爱能够胜过一切,更甚至是为爱生下一个孩子。 “傅言琛!把司诺交出来!”黎舒疯了似的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嘶喊,五脏六腑都开始疼痛。 她的生命里,绝不能失去司诺…… 傅言琛却没有再理会一句,扣上最后一颗纽扣,一并扬手将她挥开,径自朝办公室外走。 “傅言琛……你站住!”黎舒还在呼喊,但完全没有用。 眼睁睁看着办公室的门被开启,他高大的身影一闪而出后,是秘书王筝捧着盒子走了进来,“黎舒小姐,请换上这身衣服。还有,傅总已经派车,让我送您回严宅。” 王筝手上的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套优雅的淑女装。 那些前仇旧恨随之迎面袭来,黎舒心中开始翻江倒海,谁人不知当年那场商界龙虎之争,傅氏最后险些让严氏不得翻身。此刻派人送她回去,无疑是让她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 “傅总的意思是,您刚回来,也该回去见见家人。等见过了家人,再见小少爷也不迟……”王筝终究还是将原话转告。 他总能掐住她的软肋,一击即中分毫不差。 第一卷 第三章 他的狠 入夜后的严家宅邸十分安静,但是这份静怡因为黎舒的到来而被打破。 “她怎么被放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就是这两天!瞧瞧她这个样子,才从监狱里出来就穿得这样光鲜,还以为自己是从国外一流学府深造回来的?” 黎舒面无表情站在别墅大厅里,任由旁人指点非议。 她早就无畏。 因为自小,她就是这样一路过来。 也更因为,他们所说是事实,她不过是一个刚刚服刑出狱的女囚犯而已。 “听说还是傅家那位大少派秘书亲自送她回来的,你看她脖子上的印子,看来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早就藕断丝连重修旧好了……” “没想到我们严家最有本事的,是一个外姓的私生女,从前那时候就能把傅言琛迷得神魂颠倒,真是天生的狐狸精呢……” 一提起傅言琛,黎舒的心不由自主绞紧。 颈子上那一片被他吸允过的肌肤,也开始灼烧似的发疼,提醒她方才那一场欢爱是真不是假,他的粗暴还历历在目。 不过是三年时间,一切却已经时过境迁。 傅氏搬迁了新建的办公大楼,就连整座安城的财经媒体都在报道傅氏最新一起跨国项目合作,这种种成就全都出自于一人之手——商界传奇傅言琛! 可他们都错了,她和他哪来的重修旧好? 其实从来都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老爷来了!”管家一声疾呼,将黎舒的思绪拉回,只见众人全都恭敬相迎从楼梯高处拄着拐杖缓步而下的严柏正。 严家大家长一到来,周遭鸦雀无声,黎舒望着面前来人,刚正不阿的长者,是她自小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亲情,他是她这世上唯一的至亲…… “爸……”黎舒才一开口,迎面就被那根龙头拐杖狠狠砸在肩头! 旁人惊骇倒抽一口冷气,黎舒收了声咬紧牙关。 “柏正,不要打了!”严夫人来阻拦,严柏正却是怒斥,“你还有脸回来?你的眼里还有我,还有这个家吗!” “小心高血压,你快消消气……”严夫人急忙安抚。 而一旁同父异母的妹妹严玉欢更是不悦喊,“黎舒姐姐,你既然已经从监狱里被放出来回了国,怎么不立刻回家?竟然还让傅家的车送你回来!这像话吗?你是想要气死爸爸?” 周而复始的争吵纷闹,自从有记忆开始就未曾改变,这让黎舒心神俱疲。 “你还不快去回了司机,让傅家的车子立刻开走!”严柏正更在拍案喊,“难不成你还要继续丢脸!我严柏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黎舒笑了笑,“以后我不会再给您丢脸了,再见。” 就在众人一致错愕里,黎舒决然转身走出别墅。 这一趟来去不过十分钟,严宅外王筝在静等,“黎舒小姐,傅总说了,您刚回来一定累了,请早些回去休息……” 连日的疲惫让黎舒眼前开始昏暗,夜色朦胧旖旎里隐约浮现起傅言琛那张曾对她温柔微笑的俊彦,一瞬竟刺痛心扉,他主导了今天这一切,只让她再承受一次这份残忍亲情…… “傅言琛,你真狠……”黎舒终于倒了下去。 第一卷 第四章 不配 周遭出奇的静。 黎舒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处法庭,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是谁在听审,她已分不清。 洛杉矶法庭的法官质问她:被告黎舒,对于以上所有指控,你是不是认罪? 黎舒木讷点头,回答了那三个字:我认罪。 法官高举起法槌,宣判她入狱三年的刑罚,已是一锤定音,“啪——” 她向法官苦苦请求:法官大人,我想见我的孩子一面,法官大人,求求你…… …… 黎舒猛地睁开眼睛,她浑身是汗,头发都湿漉漉贴着脸颊。 原来又是一场梦。 入狱三年里,她不知究竟做了多少回…… “黎舒小姐,您醒了?”耳畔传来女声,黎舒发现是王筝,“您走出严宅后就昏了过去,医生说是体质虚弱太过劳累,需要好好休息……” 黎舒还有些晕眩,她茫然问,“这是哪里?” “傅总的公馆。” 一听到王筝的回答,黎舒整个人就如警铃大作,她一定睛急忙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上就往门的方向奔走,“司诺!司诺,你在哪里?” 黎舒从美国归来后的第一天,就来到这座兰公馆外。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入内,于是在公馆外等了两天两夜。她以为会看见孩子,哪怕只是一眼,哪怕只是载着孩子出入的私车,可都没有能够…… “黎舒小姐,您的身体还很虚弱……”王筝追了上来,黎舒则疯狂在公馆里找寻。 但她一连翻找了两个房间,都没有发现司诺的身影,黎舒慌忙追问,“王秘书,你告诉我,司诺在哪里?” “傅总……”王筝却突兀的开口敬称,黎舒当下一怔,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回廊尽头一道颀长身影,硬生生占满眼底。 正是突然出现的傅言琛! 傅言琛依旧是西服笔挺,廊灯打亮一片,他的俊脸掠过一片阴暗清楚闪现,伴随而来的是他冷漠男声,“一醒过来就演苦情戏,你这是做给谁看?” 他说着,垂眸瞥了眼她未曾穿上拖鞋的双脚。 黎舒却顾不得他的轻蔑嘲讽,“我要见司诺!” 再一次,她的手腕被他握住! 傅言琛直接拽住她,将她带回原先那间房间,黎舒一路被带着走,又被他狠狠甩在床上。她本来就晕眩,这下子一张脸更加惨白。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黎舒忍住那份不适,“我只是想见孩子一面,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傅言琛冷酷回绝,“你不配!” 这简单三个字已将黎舒打入深渊,他又是冷酷一句彻底将她压倒,“当年,我就没有同意你生下这个孩子!” 当年。 是啊,当年是她未婚先孕,当年是她不顾一切也要将这个孩子生下…… “那时候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死了!” 他将她的话语打断,用一双冷酷至极的眼眸,黎舒瞧见他渐渐逼近,他骨节分明如玉一般的修长手指朝她伸来,扣住她的下颚抬起,他笑说,“可惜,我没死成,让你失望了。” “现在,你说我要怎么处理你?”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像是在玩弄一件廉价物品。 第一卷 第五章 戏演到底 “不是这样!”黎舒想要去诉说,诉说当年她为什么会执意要生下孩子,“我真的以为你出了意外……” “难道你不是想母凭子贵?好借着这个孩子,继承我名下的傅氏股份?”傅言琛的声音更沉了几分,他的手指也开始不断用力。 黎舒的下颚被他捏得生疼,这份疼痛却不及当年。 当她得知噩耗传来,当她知晓他因为意外而命丧海底,她是有多绝望有多痛苦…… “你死了,我根本就没有想要活下去的念头。”那时撕心裂肺后的痛,如今竟然还能够感受到,黎舒终于可以望着他的眼睛,对他诉说心中真实所想。 她曾想追随他而去,却发现自己怀孕。她不忍心去扼杀,她想要留下一些念想,无关地位金钱,只是因为她爱他,爱到愿用孤独余生去抚养他们唯一的孩子。 可他却根本不信…… “呵……”换来他轻慢一笑,“那年在我的葬礼上,你也是这么一副绝望的样子,演得这么逼真!你还不是活了下来?最后带着我的孩子出现在傅家谈条件!” 最后怎会演变成这样,黎舒也不曾彻底明白,命运洪流将一切的白都浸染成黑,也洗涤过原本纯粹唯一的心意。 言语竟变得苍白虚无,黎舒百口莫辩最终只能沉默。 “说不出话来了?”傅言琛眯起眼眸,睨着她这张脸庞,“发现谎言没有办法再编造下去?” 黎舒只是沉寂看着他,殊不知她倨傲的丽容反衬着当下眸光充满了无尽嬴弱柔美,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了,都会产生怜惜之心…… 而此刻,这只让傅言琛厌憎,“病了还能这么勾人!看来在监狱里待了三年,你这身好本事一点也没有退步!” 说着,他忽然俯身压下,他的大手开始肆意揉弄她的身体,像是故意在发泄,将所有的怒气都倾注在这一刻的触碰里。 黎舒躲闪着,他的举动此时此刻无疑就是侵犯,“傅言琛……” “从前每次做的时候,你都会喊我的名字,看来你现在也很享受!”傅言琛低头在她耳边说,他带着古龙水的气息就顷刻间袭卷,让她晕眩也让她心底渐渐崩溃。 傅言琛,傅言琛…… 她总喜欢连名带姓喊他。 因为这样,就好像得到了他的全部…… 可那时她以为他们之间有爱存在,哪怕商场黑暗阴谋诡计,就算只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然而现在还剩下什么? “放开我!”黎舒喊了起来,她拼命抵抗他的抚弄。 但她本来就虚弱,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他抗争。只是一瞬功夫,就被傅言琛压在身下,她整个人都在被他蹂躏,像是一具充气娃娃。 “不想见司诺了?”如魔鬼一般的男声传来,黎舒一瞬放弃了所有抵抗。 “傅言琛,你到底要怎么样。”她轻而无力的说,显然已经认命。 “咚咚!”门外同时传来王筝的呼喊,“傅总,您要的文件已经在书房里找到了。” 随即,他翻身离开她,不带一丝留恋,却也无情开口,“这场戏,我要你演到底!” 第一卷 第六章 太贪心 黎舒这几日一直住在兰公馆。 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从美国回来后,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其实母亲去世后,她早就没有家了。 最可悲的是,她甚至不敢离开这里,只怕惹恼傅言琛,就再也见不到司诺。 这天,傅言琛终于派了司机小陈来接她,“黎舒小姐,傅总让我接您去幼儿园。” 安城这座国际幼儿园正是司诺就读的学校。 当年他们母子分别的时候,司诺刚满一周岁,而如今过了三年,司诺该到了上中班的年纪…… 只是,傅言琛终于同意让她见孩子了? 黎舒的心情难以平静,直到车子停下,校门口等着一位中年女人,是这里的教导处主任,她又带着她往校园里走。 远处是教学楼和操场,黎舒走在青葱校园,目光开始不由自主寻找,想要在那些孩子的身影里追逐到司诺…… 结果自然是失望的,黎舒被张主任带到了一座教学楼的三楼。 张主任一推开门,黎舒就看见了等候在内的伟岸身影。 傅言琛正坐在沙发椅里,他默默抽着烟,烟雾缭绕里他的面容无比醒目。 张主任面带微笑朝着傅言琛恭敬呼喊一声,就退了出去。 黎舒则是开口,“司诺回学校念书了?” “你倒是消息灵通,知道司诺的学校是这所。”傅言琛抬眸低声问,男声阴沉了几分,“谁告诉你的?” 黎舒默了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因她迫切想要见到孩子,“可以让我先见司诺吗?” 突然,一阵铃声猛地响起。 “你走到窗边。”傅言琛随即朝她说。 黎舒狐疑着往窗边走去,停下步伐后视线自然眺望窗外,不太遥远的距离,她看见刚才带她上楼的张主任,牵着一个男孩儿的手,慢慢穿过操场,往学校外走去。 男孩儿背对着她的方向,穿了一身学校校服,却有着比同龄人都高的个子,黑色的短发,阳光下格外显眼…… 那是,那是她的孩子…… “司诺!”黎舒急忙呼喊,她将窗户一把推开,“司诺!别走!” 黎舒不顾一切的喊,她想要留住孩子的步伐,她看见男孩儿果真停下,那雀跃的心无法抑制,就当孩子转身的一刹那,她的肩头被人一下按住,紧接着她就被强行从窗前拽离…… 后背重重抵靠向墙,眼前画面一转,黎舒对上了一双阴鹫双眼! “你已经见到了。”傅言琛用十分淡漠的说。 黎舒整个人一怔,她只看到了孩子的背影,连正面都没有一个…… “你放开我!”黎舒焦急大喊,她想要冲下楼去追上她的孩子。 傅言琛却将她禁锢在这堵墙上,不再让她有任何一丝奔跑的可能,“黎舒,人不能贪得无厌!” 难道是她贪心? 黎舒拼命抡起拳头开始反抗他,“傅言琛!我什么也不要,只要司诺!” “又想故技重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拿孩子作筹码!”傅言琛冰冷了声音,黎舒不禁红了眼眶。 她煞红的双眼惊动他的心弦,竟让他有一丝烦乱! 就在争执拉扯中,黎舒的衣服也被他扯开,纽扣掉落一颗在地! “放开我……” 他猛地捧住她的脸,开始疯狂亲吻,全是占有全是掠夺…… 第一卷 第七章 休息室的折磨 “不……”黎舒嘶哑呼喊,她的呼吸都被他占领,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傅言琛……放开……” 她的发间散发着淡淡香气,萦绕在傅言琛的鼻息之间,那种醉人心神的香勾动着末梢神经。她的反抗呐喊,更像是一剂最致命的催化剂,让他不顾那些呐喊唯有霸占,哪怕毁了也在所不惜。 “我只是想见司诺……” “让我再见见孩子……” “求你……” 黎舒试图求情,她在苦苦哀求,纤细的镜子,白皙的肌肤,映入傅言琛眼底。她脆弱的好像轻轻一握,就会被轻易折断。她是那么的柔弱,可她眉间的倔强却如从前勾动着心弦。 这诡异的思绪翻滚着,让傅言琛萌生出一种奇异感觉,过往一幕幕都在闪现,此刻却是男人天生的狩猎念起,势要将她彻底踩在脚下。 “啊!”黎舒喊了出来,是他低头啮咬她。 傅言琛像是一头猛兽,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就如同上次在傅氏顶层的办公室里,他也是这样不管不顾。 “救命啊,救命!外面有没有人!”黎舒着急的呼喊求救,她不甘心只见到孩子的背影而已…… 傅言琛却笑了,近在咫尺的笑声那样突兀,让黎舒感到一阵发麻。 “难道没人告诉你,这所学校有傅氏的投资?”傅言琛幽幽道,黎舒不禁瞠目。 她只知道这所学校入学都是天价,能就读这间学校的孩子,家世都不凡,不是豪门就是权贵。 可她怎么能想到,就连学校也有傅氏的投资? “我能准许你见孩子一面,你就应该知足。”傅言琛垂眸睨着她,他的手指触碰过她的唇。 “司诺!”黎舒从失神里惊醒,她用尽了所有力气往前冲,可只跑了几步就被他从后方抓住。 黎舒的身体被他再次压制向那面墙,他用双脚抵住她的双腿,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的衣服从后方被解开,他从下摆往上探入肆意玩弄她。 是屈辱还是折磨,黎舒都已分不清,她贴着墙,透过另一扇窗户的玻璃,只看到缝隙里那一幕…… 是男孩儿就要消失在操场上,快要没了踪影…… “司诺……不要走……”黎舒心痛喊着,但是隔了遥远距离,孩子根本听不见了。 她的身体被他操弄着,就在她的双腿被架起一刹那,整个人也被贯穿了,她的眼泪溢出眼角,孩子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黎舒无力抓着窗栏,看着空无一人的操场,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身后的他,还在不停进出不停肆意宣泄…… 他的疯狂让她毫无招架能力,那种酥麻感渐渐袭遍全身,她越是忍住呻吟,他就越是反复厮磨,直到最后她没了力气。 就在这间学校休息室里,傅言琛如疯了一般折腾她,黎舒的身体本来就刚刚才转好,这下又开始不舒服了。 她的脸色,在他完事后变得苍白了几分,她蜷坐在一团毯子的沙发里一言不发。 傅言琛为她披上一条毯子,再从她的包里找出手机,就着她的手按下数字键拨通电话。 他那么温和的诉说,却让黎舒一阵骇然,“你也该约你的好哥哥白璟文出来见面吃个饭,他也回了安城。当然,我会陪你一起。” 第一卷 第八章 年少非当年 次日—— 当四季酒店贵宾包厢门被服务生轻轻敲响推开,黎舒站在门口,看见早已经入座久候多时的白璟文。 而他一身西服笔挺,灯光下不起一丝褶子,视线在对上她的一刹那立刻缓缓起身相迎。 黎舒一下忘记如何开口。 这个自小就相识的少年,褪去三年前那仅剩的一丝青涩,愈发俊朗也愈发深沉。他是消瘦的,所以双眼深陷。 可记忆里,没有任何改变的是,他始终微笑着,用那么温柔的微笑。 像是能够融化所有冰山,比水晶还要耀眼。 白璟文也看着她,定睛里低声道,“坐吧。” 黎舒这才也反应过来,她点了点头就席入座。一旁的服务生为她斟茶一杯,茶香袅袅里,曾经相伴的年少岁月也仿佛在水汽里晕染浮现。 “这是今年的新茶。”白璟文低声一句。 她爱喝碧螺春,今日他点的就是这茶,黎舒唯有简洁应声,“挺好。” 茶确实是顶好的,但时间不对了,所以人也不对了,一切都好像没了过往的亲近自在。 突然,白璟文问,“今天你一个人?” 那通电话里,黎舒说明过是两个人相邀他,但现下只有她一人到来。 傅言琛还没有抵达。 黎舒一想到白璟文,就想到当年那一场商界龙虎之争,傅氏敌对的正主正是白氏。 而这一场鸿门宴,当年设宴的人是白璟文,这次也成了傅言琛。 “他大概有事要忙,快要到了。”黎舒神色有些惶惶,因为她深知傅言琛的手段阴狠之处。 明知道白璟文曾是横越在他们之间的禁忌,却还要让她主动相邀。此刻傅言琛虽然人未到,但黎舒已经依旧发慌。 因为她知道,傅言琛正在暗中某处盯着这间包厢,盯着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这里早就被监控了…… “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回来后,是他派车让秘书送你回的严家。”白璟文又是说。 黎舒也清楚瞒不住,傅言琛的举动就像是昭告天下一样。 白璟文却继续问,“所以,你们又在一起了?” 以白璟文的本事能耐,他又怎会不知,她如今住在何处?黎舒抬眸如实说,“我住在兰公馆。” 四目相对的瞬间,白璟文眼波一阵暗涌,那不可抑制的情感在反复波折,他竟是一时情难自禁,握住黎舒的手急切喊她,“小舒!” 这一声亲昵呼喊让黎舒一下失神没有躲开,儿时也是这样,他握着她的手,去往任何一个地方,给予她为数不多的温暖…… 可下一秒,黎舒就如临大敌,她立刻抽回了手! 她正色以对,“白璟文,我和你早就没关系了。” 白璟文听到这句话,眼神暗了下来。 黎舒没了办法,只能拿出手机,她假装给傅言琛打电话,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他现在的号码。 她对着空气,对着幕后监视她的人说,“我已经到了,你在哪里?” 又沉默了一瞬后,黎舒挂断电话才说了一句“他马上就到”,包厢的门就那么巧的被再次推开—— 正是傅言琛带着令人看不懂的笑意猛然出现! 第一卷 第九章 安城最好的靠山 黎舒已是如坐针毡。 她的身侧是傅言琛,而她的对面则是白璟文。 酒桌上两个男人隔空谈笑风生,两人都是不显山露水的性子,只是此刻的你来我往,都显得太过生涩的客套,就连举起的酒杯都像是两军对峙硝烟四起。 这一回,却还是白璟文先揭开了序曲质问,“我知道小舒为什么要跟着你,是因为孩子!” 黎舒微微蹙眉,白璟文凝眸说,“傅言琛,你不要拿孩子威胁她!” 心头被猛地挑起,黎舒的手攥紧成拳。她的困顿终究还是被发现,却那么轻易,轻易到了让她无地自容…… 可她握拳的手,却被另一只大手覆住! 黎舒一惊,她抬头望去,只见是傅言琛凝望着她,那么温柔的喊,“阿黎。”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这么喊她。 或宠溺,或气恼,或无奈…… 只因相隔太久,黎舒都快要忘了,却偏偏在这种时候这样的场合,仿佛是在和刚才那一声“小舒”叫板,他才会喊得格外情真意切…… 黎舒沉默着,她听见他说,“告诉你的哥哥,你是因为什么,才会和我在一起。” 白璟文一下怔住,多么相似的情景,那年他们三人也是这样相聚于一张宴席上。 那时候,他对着黎舒说:告诉他,你是因为什么,才会和他在一起。 黎舒的思绪飘远,她又是怎么回答的? 心里被狠狠抽痛了一下,这个刹那,黎舒被迷惑了,回忆起从前和傅言琛朝夕相处的时光,她动了动唇说,“因为,我爱你。” 她不知道这一句“我爱你”是因为被傅言琛的无声逼迫,还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本来就一直是这么想的……她竟就这么脱口而出。 白璟文怔在原位,发不出声音。 傅言琛却笑了,他松开她的手,手臂环过椅脊,落在她的身侧,将她整个人都圈到自己的怀里,像是在宣誓胜利,她也是他的战利品。 “白总,令妹说的话,你听清了?”傅言琛故意追问。 白璟文则是阴沉了一张俊彦,他没有再多说一句。 这一场饭局,后来是怎么度过的,黎舒记不得了,只瞧见白璟文身边的下属走近身侧叮咛了数次,看来是有急事。 他才告辞离开,起身前对她说,“小舒,我会再联系你。” 黎舒被傅言琛搂着,她只能微笑送别。 可当白璟文一走出包厢,傅言琛就像是变脸一样冷酷彻底,“你刚才演得不错,都不用提醒,就能明白意思,真是天生的演员!”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司诺……”话音未落,黎舒就被人狠狠吻住! 面对他的强吻,黎舒几乎不堪负荷,她开始闪躲,反而被傅言琛扣住后脑,不让她再乱动! “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回答的?说——!”他的双眼紧盯着她,逼迫着她回忆过往。 黎舒记起当年,分明是她对他说,“因为你是傅氏的少爷傅言琛……” “不错!我是傅言琛,你找了安城最好的靠山!”傅言琛阴狠说,“黎舒,好好伺候我高兴了,才能得到你要的!听懂了?” 她想要的,只是见到司诺…… 黎舒的声音低到尘埃里,“懂了。” 第一卷 第十章 恨她入骨 “黎舒小姐,该去花艺会馆了。” 午后,夏管家来提醒她。 黎舒不知道傅言琛心里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派人锦衣玉食伺候着她,更甚至是让她去学习插花消磨时间…… 然而她愈发看不懂他了。 安城这座花艺会馆,黎舒曾经就知晓,是圈内名媛太太爱来的地方。这些闲来无事的贵夫人贵小姐,总也得学习技艺以备不时之需。 “是严家那个私生女!” “就是她啊!不是说犯了经济罪案,在美国被判刑了吗?” “听说是提前出狱被放出来了,她现在又跟了傅大少……” 黎舒默默走在林荫小道,她早就料想到,出现在这里后就会造成舆论,所以倒也不奇怪了。 会馆教课的老师就在一间教室里,黎舒站在台阶下,她一抬头就看见两道身影。 其中一个女人,当然就是花艺老师。 而另外一人…… “黎舒!”那么精准的,黎舒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对方口中念出。 还带了那么一丝咬牙切齿。 黎舒望向她,“你好,孙小姐。” 孙芸菲那双漂亮明润的眼睛里已经染上阴沉,盯着她开口,“真是好久不见!” “原来两位是认识的,还真是凑巧……”花艺老师则是在旁微笑说。 “我想也不用换地方了,我和黎小姐是旧相识,今天就一起吧。”孙芸菲敛着眼底的精光回了个笑。 眼看这场景,黎舒也没了反驳的话语。 一眨眼,黎舒已经和孙芸菲坐在了同一侧。听着花艺老师在授课,谁也没有出声。 突然,孙芸菲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黎舒不说话。 “隔了三年,就能够一笔勾销,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黎舒依旧不说话。 “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就是罪魁祸首!”孙芸菲的斥责越来越犀利冷酷,黎舒只是望着前方,听见花艺老师在喊,“请两位来插花。” 黎舒作势就要起身,可孙芸菲却愤怒不已。 “黎舒!到了今天,你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坐在这里享受人生!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孙芸菲朝着她厉声大喊,更是站起追了上去。 黎舒手中已经握了剪刀,想要去修剪花枝,却被孙芸菲立刻夺去! “孙小姐,请小心……”一旁的花艺老师吓了一跳。 黎舒默然望向她,终于出声,“如果我在这里,让你很厌烦,那我现在就走。” 孙芸菲瞪着她,那份怒怨却无法宣泄。就在一阵僵持中,她握着手里的剪刀一下上前,朝黎舒冲了过去—— 黎舒定住不动,她的头发已被孙芸菲揪住,剪刀狠狠落下,将她本来就不长的头发胡乱剪去! “啊!”花艺老师的惊喊声四起,孙芸菲不断绞下她的头发。 等到黎舒的头发被绞得不成模样,孙芸菲将她用力一推推倒在地,“你以为这次回来还能耍心机装可怜博取同情?我告诉你,傅言琛恨不得你去死!” 黎舒跌坐在地上,看着那些凌乱的发丝,突然想到当年他抱着她说:阿黎,把头发养长一些,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而如今,他恨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