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人物首聚 翠竹居/合欢堂(欣贵人寝宫) 李挽烟(欣贵人,夏侯默嫣),慎言(卿然,陪嫁姑姑),翡翠(湛蓝,掌事宫女),唤梅(擅长杀人,陪嫁丫鬟),柳玉白(男,神医外加平原国师一职),知春(擅长跟踪和打探消息),知夏(擅长用毒),知秋(擅长用催眠术),知冬(擅长用香料),小福子,小音子(擅长武术),田华(掌事太监),小郭子,小邓子。 —— 乾坤宫(皇上寝宫) 宾寒池(皇上),蒋梦海(掌事太监) —— 盘凤宫(太后寝宫) 余氏(太后,原来是到夜香的宫女。勾引皇上,得到后位。永康王朝的幕后主使者),戚区(掌事太监),华腾(戚区的干儿子,和常清丽有奸情),若荣(小宫女一枚) —— 承欢殿(皇后寝宫) 卿氏(皇后,嘴毒,人毒,却傻得掉渣),白竹(掌事宫女,太后的奸细一枚,主要是因为太后抓了她的家人) —— 寒玉宫(琪妃寝宫) 黄氏(琪妃,毒女一枚,却常常被傻逼皇后步步紧逼,但其身性善良,恶毒只是被后宫趋势所逼!),玉桂(陪嫁丫鬟),咏霓(四皇子),孟玥(大公主) —— 安逸宫(纯常在寝宫) 安氏(平原王朝人士,进宫只为找琪妃报仇,现在在琪妃手下),安蒂(陪嫁丫鬟) —— 锁梅苑(裳贵妃寝宫) 桔氏(裳贵妃),浓妆(陪嫁丫鬟),昌盛(八皇子,四岁的小娃子) —— 储秀宫(秀女住的地方) 常清丽(闪亮亮坏人一枚,和华腾有‘激情’,小小县令之女),晨曦(掌管储秀宫的姑姑) —— 鱼轻悠,轻常在(蝶情庄) 抚菊(姑姑),惠纱,乐丽(婢子) 陆佰(管事太监),小邱子,小瑞子,(小太监) —— 大堂 刘恒(文臣),李锡城(将军,李挽烟之养父),李鑫(文臣,李锡城之长子,李挽烟之长兄) —— 大令 辛尔麦(大令王,夏侯默嫣之未婚夫),哈达领(将军) —— 路人甲乙丙 夏侯守(前平原皇朝的国师,柳玉白的养父),韩开(太医,已死),郭商(尚书坊的一位大臣),郭并蒂(郭商之女),莲儿(莲姬,原是皇上的爱宠,和挽烟长得一模一样) —— 太医院 李太医(太医,墙头草两边倒),陆太医(太医,平原追随者),小琼子(太监,原是韩开的贴身太监) —— 苗乡 宗正精达,宗正信炎 第一卷,进宫 殇、01 ——此时此刻的皇宫—— 太后余氏望着坐在大殿上悠然喝茶的皇上宾寒池,温柔的献上自己的笑容:“皇儿也二十有余了,可后宫空荡,才不足于百人,哀家仔细想来,觉得甚是不妥,便想大招秀女,皇儿看如何?” 宾寒池在心里冷哼一声,那句话怎么说来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古人的话虽然说带着些许迂腐,却句句真理啊!明明自己已经掌管了实权还要问朕这些,这不明摆着要拉权贵,让朕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吗? 太后看见自己的皇儿如此,自然是想到了些个什么。但她不会,也不能让他有时间来对付自己不是。她头一歪,笑容从未走调:“皇儿这是怎么了?哀家见她死后,皇儿便变得不怒不笑了。而这后宫也无太多的子嗣,只想出了这招秀女一招,一来是让皇儿子嗣多多,这二来,皇儿要是看上了哪个,忘记了那个她,其不是更好?” 宾寒池被这个声音拉回了现实的世界里。他笑,笑得深沉,笑得不露声色:“母后有心了,儿臣自然是听母后的。” 太后一笑:“如此甚好,那哀家这就去着手去打点了。” 见太后起身,随行的太监便甩着自己手中的拂尘,尖起嗓子,大叫了起来:“太后起驾回宫!” (百度科普:拂尘又称拂子、麈尾。乃将兽毛、麻等扎成一束,再加一长柄,用以拂除蚊虫,称为拂子。戒律中允许比丘执持拂尘,以拂除蚊虫的侵扰,然禁止使用如"白拂"等,以较为华美贵重之物所成的拂子。) ——盘凤宫(太后寝宫) 戚区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娘娘想如何做?” 太后一脸的奸笑:“当然是表面上选秀女,暗地里拉人咯!宣,全国大小婚庆全权停办,所有下至十三有余,上至二十以下,品学兼优,能识字读书,生理极佳,身体健康者皆可才加各地举的甄选,各地必须积极配合甄选,多劳者以多得!” 戚区见太后如此,自然是巴结着:“这真真是极好的。” 太后拨弄着桌上的画卷,上面的画画得皆是美人,而且背景也是极佳的。她又道:“李锡城,李将军有一女,姓李,名挽烟,待字。品学兼优,样貌端正,走路弱柳拂风,摇曳生姿惹人怜爱。特招入宫中供皇上享用。尚书坊郭商,小女儿,姓郭,名并蒂,待字,上知天文,下闻地理。长相极好,走路脚下生莲。特招宫中供皇上享用。” 戚区奇怪,太后现在想要的是李将军的兵力,这和那不能武只能文的郭商有何关系啊? 太后显然看出了戚区的疑惑,她一笑:“这自然和那郭并蒂没关系,你试想,若是哀家只特点李将军一家,那视女如命的李将军能松手吗?” 戚区跪拜:“太后英明,可这郭并蒂怎么办?” 太后一笑:“这郭商可是皇上那边的实力大将啊!你就在郭并蒂进宫前的一个晚上,找个江洋大盗,给他笔银子,让他去毁了她的名声。随后哀家便可说那郭大人不敬哀家的命令,发配边疆便可。到时候,你再在背后杀了那个江洋大盗和那郭商一家,哀家让他们死无对证。” 戚区的后背被冷汗全全浸湿,都说这后宫深似海,今个他算是见到了…… 几天后—— ——某个小小的县区 榔榆望着那个和自己定了婚的女孩儿扯下她自己身上的长命锁丢在他的脚下,他弯腰的捡起长命锁,擦干净后,递给那个一身华衣的人儿。人儿显然很不领情的一把掌打开了他的手,长命锁就此跌进了那人高的草丛之中。 榔榆望着那长命锁滚去的地方,缓缓道来:“你真的要进宫?” 华衣人儿开了口,而那个人,便是知县的养女,常家清丽:“那是自然,虽然这养父对我甚好,可我还是不服输,那毕竟不是我的,我要进宫,我要得到那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的心,我要他把这世间之最好的东西递到我的面前!” 榔榆冷笑:“你不后悔?” 很显然,答案明确:“那是自然的。你就别碍路了,跟着你这小小的布艺庄的儿子,我能得到什么?”说完,其便推开了那个人,不顾其人的感受是如何的。 榔榆望着其的背影笑:“我的心已丢失在了你的身上,你去那里,我便去那里……” ——李府 听着若隐若现的声音,挽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慎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站到了床边:“奴婢在呢。” 挽烟缓缓起身听着窗外吵杂的声音道:“屋外为何如此吵杂?” 慎言稍稍福身:“近些天太后给皇上招亲,停下了皇朝内所有的大小婚事并要求所有的待嫁女子都进皇宫里自己要为皇上亲自挑选。这招亲到无大碍,可这停办所有的婚事,这让百姓们不安……” 挽烟微微起身,慎言连忙上前扶起她:“所有待嫁女子?那我岂不是也要去?爹爹答应了吗?” 慎言帮挽烟穿好鞋子说:“违者抄家,老爷没有办法只好应下,好在老爷进宫找太后好说歹说太后终于同意我和唤梅陪小姐进宫,在太后得知小姐身体虚弱时一并也同意小姐可在宫中乘轿免去对平妃的跪拜之礼一切由公主礼仪招待,这个老狐狸终于出招了……” 挽烟站起身来,张开手臂任由慎言为自己更衣:“先帝是毁了平原朝才建立的永康朝,那时我还小但也知百姓们爱戴平原皇却又不敢造反生事,好在永康王对待百姓一切都好才免于又一场大战。在永康王死后虽然皇帝的帽子是他儿子戴着的,位置可却是太后坐着的。皇帝和各位大臣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太后老了野心也大了,她不享受与她的‘隐身’与大堂的模式了,她是要夺那个位置,爹爹是将军,控制着百万大军,各位哥哥又在朝中身居要职,太后对我好其实就是在和爹爹、哥哥套近乎让我爹爹与哥哥帮助她。好大的野心,好狠的计划,好厉害的对手……” 慎言为挽烟箍紧束腰道:“小姐知道便好,要说说也只能在这里说说,要出去说被有心人听去可不好。” 待慎言的手离开的挽烟了身体,挽烟缓缓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我突然觉得那皇宫好生熟悉,我觉得我甚至记得那里的一砖一瓦,明明没有去过为很如此清楚呢?你知道吗?刚刚我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梦见火,好大的火,把黑夜都照成了白天的火……房子,好大的房子,大而华丽的木质房子,好像皇宫……还有我,小时候的我,我在跑,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有一个人是谁在笑,笑得恐怖笑的得意……有一个人叫,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隐约的听到‘夏侯默嫣,我的小公主快跑啊,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安度余生,忘记这里的一切。’……夏侯默嫣?这不是我的名字,可是儿时的我为什么会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哭着大喊‘母后’呢?好奇怪,真的好奇怪,这是梦吗?可是为什么不像呢,这里是那么的真实,好似我深陷其中,心里那股陌生的心疼又是什么呢……” 慎言走到挽烟身后捂住她的眼睛,她把自己的唇放在挽烟的耳朵旁轻声道:“小姐是做恶梦了吧?还有小姐切记,小姐万万不可爱上那狗皇帝否则奴婢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不要问奴婢这是为什么,奴婢真的不想看见小姐受伤。” 挽烟拿开慎言的手,淡淡的望着她道:“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什么。可若是爱上也无法。慎言我要你答应我,在必要的时刻时,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真的很害怕那个梦是真的。” 慎言笑笑抚摸着挽烟的头发:“那只是个梦,别怕有奴婢呢,奴婢在呢!等下就要去拜别老爷了,小姐你先缓和一下情绪奴婢先下去了。” 挽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慎言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望了望挽烟在心里默默道‘你还是要回去,你还是逃不过那深宫,你是我朝唯一的希望了,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你平安……’ 拜别了爹爹娘亲与诸位哥哥上了太后派来迎接我的轿子,卷起轿帘便看见娘亲泣不啼声,爹爹与哥哥也都背过面去掩面而泣。 挽烟记得,她这天做了一个熟悉的噩梦,这一天她要离开父母,去到那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她记得这一天——万里无云,天色湛蓝…… 进了皇宫,别的秀女都是走路而只有挽烟一人乘轿不免有些写闲言碎语冒出。挽烟不免笑笑,倒是不知这太后是护她还是害她。俗语说得好‘一入深宫,深似海。’ 挽烟望着那高低的围墙,望着那朱红的大门,望着那镀了层金一般的大殿,望着那婀娜多姿的各种各样的花儿,好美的地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隔着围墙看天,天空就像被一个个的小格子隔起来了一般,怎么有一种井底之蛙在看天的感觉啊…… 来到储秀宫。储秀宫的姑姑把挽烟一行人带到了一个冬暖夏凉的单人房间:“李小姐,这可是我储秀宫最大最好的房间了,太后说了小姐的规矩由公主的礼仪来招待这是我这小小的储秀宫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让小姐受委屈了。” 挽烟一伸手,唤梅就把一袋银子放在了挽烟的手中,挽烟把银子塞给储秀宫的姑姑:“姑姑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啊!挽烟自小身体不好,这可是挽烟第一次出门在外,这人生地不熟的还请姑姑多多帮助啊!这规矩我懂,小小敬意不成礼仪,只要姑姑以后多扶持着挽烟,姑姑您要什么有什么……” 储秀宫的姑姑连忙把银子收好道:“奴婢晨曦就住在西边的小厢里,主子有什么吩咐大可对奴婢说一声奴婢自是为主子效力。” 挽烟欣慰一笑:“那麻烦姑姑了。挽烟有一事奇怪!” 晨曦福身:“小主问便是。” 挽烟望着外面空空荡荡的院子,不禁发问:“那些个秀女都哪里去了啊?为何就我一人在这里呢?” 晨曦笑:“别的小主都去大殿里面试和裸试了,小主被太后选中,自然不用那些个东西,小主怎么会问这个啊?” 挽烟尴尬的笑了笑:“无事,挽烟来时看见有许多秀女纷纷赶来想必姑姑一定很忙吧!这里有我的贴身侍女,姑姑你大可放心出去了。” 晨曦一笑福身道:“那晨曦就谢过主子了。今晚的饭菜我会谴人送来,明天所有的秀女会集中在一起相互熟悉若主子不想去便大可不去。奴婢还要警告主子一声,千万不要去御花园的东北角,哪里是皇宫的禁地。” “姑姑先下去吧,姑姑的话挽烟铭记在心。” “是。晨曦告退了。” 晨曦走后唤梅与慎言都围上了挽烟,唤梅担心的问道:“这深宫里人人的心都是海底针,这晨曦能信吗?” 挽烟望着这个自己在雨地里救回来的丫头一笑:“当然不可全信,没给银子时叫我小姐,给了银子便立马成了主子,你说可信不可信呢?不过在储秀宫的时候往往这姑姑是最好的帮手,银子要多少,就有多少。这个我无所谓,我只求我们能在这深宫安度一身……” 慎言突然一冷笑:“小姐的愿望真是可笑至极啊!今日太后让小姐你乘轿入宫,这让很多秀女不服,这嫉妒的人便有甚多,这样我们如何在宫里安然下来呢?那个老狐狸可真毒啊,若不是我今天听见有人嚼舌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已陷入计中。” 在慎言说话的时间唤梅便把挽烟扶到了贵妃椅上:“小姐明日去吗?” 挽烟拍了拍唤梅的手,缓缓的靠在贵妃椅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二人说:“以后要叫主子才好,宫里可不比家中。明日我们自然要去,今日乘轿之举已经让很多秀女不服了,试想明日若我们不去就不知会出什么岔子了。” 慎言见挽烟一脸疲惫之色便微微福身:“奴婢明白了,主子今日累了一天了奴婢们就先行告退了。” 已经累得不行的挽烟轻轻地点了点头模模糊糊的就在贵妃椅上睡着了,慎言与唤梅也缓缓的退了下,关上了门窗。 ——大殿 大殿里都是一群的裸女子,第一关便是地上的水盆和悬在空中的红绳。女子站在水盆中,便传来了一群太监的尖叫声:“A女子脚下水盆的水溢出,体重过重。” 听到这个,A女子便被撤了下去。 “B女子的眉毛没有挨到红绳,太矮了,C女子的眉毛超过的红绳,太高了。” 第二关便是检查身体上是否有黑痣、痔疮、腋臭或者胎记。 “D女子腋下有胎记一枚,F女子有痔疮,G女子有腋臭,H女子背上有黑痣一枚。” 第三关便检查你是否是清白人家,有人说这个你怎么查啊!有法子,由老嬷嬷一个个的掰开女子的下体,看看是否有膜。 第四关是才艺,唱歌的,跳舞的,写字的,画画的,下棋的,绣花的皆有之。 第五关便是口才,看看你说话是否容易冲撞人,声音是否得皇上喜欢,是否咬字清楚。 最后一关便是殿试,这要看皇上喜欢你否。 待到这些都过了关,也就只剩下百人有余了。 第一卷,进宫 殇、02 ——储秀宫(李挽烟) 回转梦里…… 一个粉玉琢的奶娃娃?那是我?我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好像是史书,我在抱着那本书跑,到一个黄袍男子的身边,为什么我看不清他的脸?好像我翻开了那本书,指着一个地方脆生生的问眼前的人“父王为什么史书上说每国皆有后宫,后宫自有佳丽千万,佳丽等级各异皆有皇后、皇贵妃、贵妃、正一品、从一品、庶一品、正二品、从二品、庶二品、正三品、从三品、庶三品、正四品、从四品、庶四品:正五品、从五品、庶五品、正六品、从六品、庶六品、正七品、从七品、庶七品、正八品、从八品、庶八品、正九品、从九品、庶九品、正十品、庶十品、末、那父王为什么只有母后呢?” 黄袍男子摸了摸我的头:“我与你母后甚是恩爱哪有后宫之说。古人不也有说过‘溺水三千取一瓢即可’与‘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之说吗?” 我一笑:“那储秀宫和各个宫殿为何都还在呢?” 黄袍男子一愣说:“那是因为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啊!如果拆除重建其他的东西会耗费大量的资金,在者说,我们也不知道下一任或者下下任的皇帝会不会用的上呢?如果用得上那他就要把我们建成的东西拆掉重建那又是一大笔的资金,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眼珠子一转:“那我要在御花园的东北角建一个秋千……” “好,父王什么都依你……” 眼珠又是一转:“我还要在御花园里建自己的寝宫。” “好好好……哈哈哈……” 回转现实…… 挽烟缓缓睁开眼睛望了望窗外已经漆黑的夜、桌上的香烛还有桌上的饭菜。下床,碎步移到桌前摸了摸饭碗,菜饭还是热的,看来她们俩个才刚刚睡下啊。缓缓坐下随便吃了两口饭就停了下来,脑里还回旋着那一段对话,好熟悉,鼻子痒痒的,有种想哭的感觉。突然脑中一闪……御花园的东北角……禁地……寝宫……这些有联系……算了……睡觉吧……这些个梦时时都有做,不一定有些什么关联…… 第二天—— 唤梅敲门端进了漱口的茶水,慎言在其后准备洗脸用的水和梳头用得桂花油。 喝下一口茶水随便漱了漱,唤梅立刻端来痰盆。吐下。唤梅问:“小主今个要穿什么去?” 挽烟笑:“清淡就好,在家里穿什么现在我就穿什么。” 唤梅惊呼:“诶!又是白色的吗?今个听说能见着皇上,小主真的不要打扮艳丽一些?” 挽烟接过慎言递给自己的毛巾擦了擦脸:“传闻皇后喜好艳丽,身性残忍,曾有后宫一女在同一时间穿了与皇后同一颜色的衣服就人皇后给打死。要安全还是要艳丽你们说呢?” 唤梅好像很高兴的说:“奴婢知道了。” 黑发盘上,白玉簪一只,白衣飘飘,美不可芳。 一个公公道门外敲了敲门:“小主,轿子来了,小主可准备好了?太后让奴才告诉小主一声,皇后今个穿的是金黄色的。” 挽烟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今个我要自己走去,我身边有唤梅和慎言已经够了,把外面的人都调走吧!” 公公有些为难:“这……” “公公放心,我这没有问题,你把我的话传递给太后就成,就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实在高兴,容我放纵一回。’” “是……” 骨伞一把,唤梅撑起,慎言随后,白衣飘飘,惹人眼球。闲言碎语一片,讽刺嘲笑连天。 唤梅问:“主子,真的不要回去换衣吗?” 挽烟笑:“有何关系,路是自己走的,让别人说说又有何妨。” “左丞相千金,玉家芊芊到。” “九品官府,常家清丽到。” 唤梅走上把玉佩递给念牌公公:“将军千金,李家挽烟到。”念完便迅速跪下:“奴才参见小主。”挽烟点头,唤梅扶起太监。缓缓走进会场随有议论但议论者少。大多数人的嘴都黏上了那个九品官府的女儿,常清丽。 缓缓走向常清丽,那知常清丽见了挽烟就骂“你也来嘲笑我吗?我是九品官府的女儿。而你还是个秀女就有奴婢伺候的大家小姐,太后娘娘亲封的公主!十二指骨伞顶在头上你也不怕受报应。” (古有一种伞叫十二指骨伞,伞的骨架是用十二只白鹭的骨头做的。从每只白鹤的体内截取一根食指长的骨头,把十二支骨头连在一起做成伞骨架。这个是传说,随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拿鸟骨头做伞骨架不会塌吗?) 挽烟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披在常清丽的身上笑道:“听说今天皇后穿的就是金黄色衣衫,你这黄色的衣衫未免会让皇后不高兴,穿上吧,也算我们认识了。” 常清丽灿烂一笑:“还以为你和她们说的一样呢。” 挽烟笑:“嗯?什么样子啊?” 清丽挠头:“高傲什么的……咳咳咳……我是常家清丽,你好。” 挽烟笑:“李家挽烟。” “那个,刚刚对不起啊!还有,我们是朋友吗?”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呢!” 就在清丽想欢呼是时候太监的尖叫声又响起“皇上到,太后到,皇后到,华妃到……” 秀女们纷纷排列成了两排跪下“皇上万岁,太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千岁,琪妃娘娘千岁。” 挽烟微微抬头,皇后果然是金色华衣,看来这太后是对自己花心思了…… 太后莲步移到挽烟面前扶起挽烟“哀家不是说过吗?一切由公主礼仪招待,你见过哪个公主跪皇上、太后还有皇后啊!更何况是小小的琪妃呢?” 挽烟福礼:“太后娘娘可折煞挽烟了。” 太后扶起挽烟把挽烟拉到皇上面前笑道:“皇儿啊!这是李家将军的女儿李挽烟,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她啊!” 皇上瞟都没瞟挽烟一眼,直接对太后鞠躬:“儿臣明白了。” 太后高兴的摆了摆手:“都起来吧。来人给各位秀女赐坐,把挽烟的座位放在哀家的身边……” 各位都缓缓入座了,可这皇后的眼神可真厉害,竟然远远的就看见了清丽入座时披风掀起的那一丝丝黄衣。她对自己的贴身婢子——白竹,说了几句话,白竹就跑到清丽身边一把扯下了清丽的披风。白竹拉着清丽来到皇后面前,一把推倒清丽。清丽就直挺挺的趴在了皇后的面前。 清丽许是被吓着了,愣了一下便急忙对皇后磕头:“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 看见了清丽的慌忙和皇后看好戏的眼神。挽烟一笑,起身,站在自己的座位前对皇后微微福礼:“传说皇后娘娘您‘温柔无比’,对待下人更是‘可爱可亲’。这。”挽烟用袖口遮住红唇,轻笑:“难道是挽烟听错了吗?” 皇后听后大怒:“怎么你有什么要请教吗?” 挽烟笑:“挽烟不敢可是这秀女相聚是三年一次的大喜事,娘娘的作风未免稍欠妥当啊!” 皇后的气更大了:“你……” 太后一笑摆了摆手:“哎,皇后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挽烟多大方,多知书达理啊!你可要好好的学学挽烟,听清楚了吗?” 长袖中,皇后的手紧紧握住:“臣妾,遵旨。” 太后对挽烟招了招手:“好了,都坐下吧!挽烟来坐。”太后看着常清丽道:“你也下去吧。” 清丽望了一眼挽烟,感激一笑,后又对皇后与太后道:“谢太后娘娘不杀之恩,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 皇后寝宫(承欢殿)—— 皇后气冲冲的跑回寝宫,狠狠的坐在凳上,长袖一挥,果盘、茶杯碎落一地,盘内水果滚满大厅。 白竹端来一杯泡好了的茶,淡定一笑,把茶放在了皇后的手边:“娘娘息怒。这生气可会让女者皮肤变得更为粗糙、无光泽。” 皇后狠狠的一拍桌:“本宫怎么能不生气?她一届小小秀女就敢跟本宫顶嘴,若以后她升为妃子或者其他的可不是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白竹轻轻的帮她捶背:“她顶这一次就够了,哪里还敢第二次啊!娘娘您消消气。” 皇后一声冷哼:“哼……本宫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不知道她是谁了。” 白竹还是那么的淡淡的笑着:“娘娘万万不可啊!方才太后如此的护着她想必是要利用,若娘娘这时动她,恐怕太后那边……” 皇后好似想通了什么,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 白竹邪笑:“一个字‘等’。” “等?” “对,等,等到太后利用完了她,我们再好好的给点颜色给她看看。到时候,红的、紫的、青的都可以。” 皇后深深的望了白竹一眼:“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呢?” 白竹走到皇后的前面为她捶腿:“这……娘娘的想法奴婢不敢猜测,奴婢只能给娘娘一个建议,不要伤害她,不然会很麻烦的。” 皇后骄傲的笑着:“这个当然。” 储秀宫—— 唤梅叉腰怒斥:“那个常清丽也真是的,小主你冒险救她,她却连句谢谢都没有。小主你何苦救她呢?” 挽烟笑看唤梅:“都到宫里来了,言、行、举、止都有好一点,明明比我大,可却像个没长大的丫头一样。这清丽也许是今天吓坏了呢?别多想了,快回去睡觉吧!大晚上的你不会就为了这些个话跑过来找我吧?” 唤梅脸一红:“那,唤梅就先下去了。” 挽烟点头轻笑。 晚上的活动总是那样的频繁—— “咚咚咚,姑姑,我是唤梅。”“快进来。”唤梅应声进屋,关上了门。 慎言严厉的说:“坐吧!没有人看见你进来吧?” 唤梅低头道:“唤梅不敢,唤梅站着就好。没有人看见唤梅进来。” 慎言点头:“她那里怎么样了?” 唤梅笑:“一切都好,唤梅突然感觉她成长了好多。学会了施舍贿赂,学回了保护自己和他人。” 想到这一些,严肃的慎言也笑了笑:“是成长了许多,果然宫里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我们要全力保护她,宫里虽然是最好是学习场所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你先回去照护她吧!” 唤梅鞠躬:“是,姑姑。” 太后寝宫(盘凤宫)—— “皇后那边都安抚好了吗?”这声音显然是太后发出的。 “是的,太后娘娘。”这声音很是熟悉却不知是谁。 “现在最能助哀家一臂之力的就是李挽烟一家人了。你千万不能让皇后动李挽烟,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 太后大怒“你不明白。你只要记住,你父母、儿女的安全取自于你的能力。如果你失败了,后果你懂的!” “太后娘娘不要啊!皇后那边奴婢会有法子的。”这声音突然变得很急,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太后一笑:“有你这一句话哀家就放心了。你放心吧,他们都很好。你下去吧!” “是。” 琪妃寝宫(寒玉宫)—— “那个死老太婆竟然对着一个秀女的面说本宫小,纯常在,你说本宫可小啊?”躺在贵妃椅上的琪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煽扇的纯常在,阴阳怪气的说出这句话。 纯常在眼珠子一转:“娘娘岂会小呢?想当年太后娘娘八抬大轿请娘娘进宫的事到现在都让臣妾羡慕不已呢!” 琪妃冷笑:“当年是当年,现在我的利用价值没有了她就对我另眼相看。本宫也一日日的变老了,宫里的新人也一波波的进来了,皇上对本宫的宠爱也不胜以前了,而本宫却才一子一女。” 纯常在笑:“娘娘怎么会老呢?娘娘现在可年轻了,这哪是那些刚入宫的新人能比的啊?这皇上还和以前一样的宠爱娘娘啊!这几天皇上不还是天天差人送瓜果来给娘娘品尝吗?子嗣迟早还会有的,娘娘不必心急。” 琪妃笑:“还是你会讨人欢心,下去吧!本宫今个累了。” 纯常在福身:“是,臣妾就先告退了。” 而纯常在心中却是另一番天地‘黄华,你杀我全家六十八口人,此仇我一定要报。’ 第一卷,进宫 殇、03 “挽烟!挽烟……”清丽笑嘻嘻的跑到挽烟的房间了,看见在喝茶的挽烟便笑得更欢了:“挽烟,昨天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啊!我的脖子和我的头就要永远的分开了。” 挽烟放下茶杯,看见因为跑过来而一身汗的清丽笑道:“看看你跑的。快坐下。唤梅,端杯毛尖来,让清丽解解渴。” 唤梅笑着福身道:“是。” 清丽看着唤梅端上来的毛尖一直在惊喜中:“想不到你这有怎么好的茶啊?” 挽烟不知所获:“毛尖算好茶吗?顶多也是中等而已。” 清丽搔了搔头:“我在家里就喝白开水,在宫里来了也和宫奴们一样和茉莉花。公主待遇就是公主待遇啊!” 挽烟笑:“太后送来的茶我喝不习惯,这是家父送来的茶。若你喜欢待会拿些去便是。” 清丽差点高兴的跳起来:“诶!真的吗?谢谢你啊挽烟。还有昨天真的谢谢你,我还以为你骗我呢!” 挽烟嘟嘴:“我骗你干什么啊?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清丽表现出一脸惋惜的模样:“诶!别啊!我错了还不成吗?” 挽烟也丝毫不给清丽面子,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清丽娇斥:“挽烟你也太坏了,你玩我呢!” 挽烟笑够了后,想了想说:“要不,我们结拜为姐妹吧!处来宫中也好有个照应。” 清丽拍手:“好啊!好啊!我今年芳龄十余有六,你呢?” 挽烟笑:“看来我还要唤你是声姐姐了,妹妹我十余有五。” 正在两人高兴时,慎言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小主,小主……” 挽烟奇怪:“慎言,你这是怎么了,很少看你如此慌张啊!” 慎言指着门外:“琪妃领着一群人来了,看来是为昨天的事而来啊!” 挽烟惊慌起身,走向清丽:“你快到帘后躲躲。” 清丽起身:“那这里呢?” 挽烟可是推清丽:“这里有我呢!我身后有我爹爹和哥哥们呢!华妃不敢碰我的。你身后并无背景,会被她整死的。你快去啊!” 清丽被推向帘后,却露出与粉色帘子完全不相符的蓝色绣花鞋…… 挽烟见琪妃自行进来便轻轻福身:“琪妃娘娘吉祥。” 琪妃在挽烟的房间里走里一圈后停在里用在盛放冰块的鼎炉旁:“妹妹这公主待遇还真是好啊!姐姐为身为妃子,可却不能用冰乘凉,妹妹这让姐姐情何以堪啊?” 琪妃没让挽烟起身,挽烟自然依旧还是半蹲着:“妹妹身子虚,蒙太后娘娘垂怜才得冰块用来乘凉。” 琪妃坐在贵妃椅上,立马就有婢子上来为其扇扇,她东望望西瞧瞧,一脸欣赏的说道:“妹妹这可真好啊!想当年姐姐我进宫时都没这待遇呢?” 显然今天琪妃今天是来为难挽烟的,她一直在东看西望就是不瞧挽烟一眼。一刻钟过去了,挽烟的身体开始明显摇晃了可琪妃依旧没有让挽烟起身的意思。 要知这福身一刻钟是什么滋味,你大可蹲马步蹲个半个小时即可。想想便知道这是何等的难受,瘦弱的挽烟如何能承受呢?这可一幕让慎言看在眼里可疼在了心中…… 把挽烟当亲生女儿看待的慎言终于忍不住了。走向先去,直接跪倒在琪妃面前:“琪妃娘娘慎言请你别为难小主了,小主身子骨不好承受不了这个啊!” 琪妃惊讶了一下:“本宫有为难你们小主吗?” 慎言忍不住看了一眼背对着琪妃却依然在半跪着的挽烟。琪妃随着慎言的眼光一并望去便看见还在半跪着的挽烟,不禁轻笑了一声:“啊!你看看本宫都老了,记性也不好了,都忘记妹妹还在那里福身呢!你看看,你也不早的说,妹妹还是自行起来吧!” 挽烟现在可是知道了何为后宫之深,明明是故意却说得如此安然:“是,妹妹有礼了,谢娘娘平身之举。”这一句话,挽烟可谓是说得咬牙切齿。 琪妃起身,走了两圈。突然看见了窗帘后的蓝色绣花鞋:“哟!这鞋子怎么在这里啊?难道这帘后有人偷听不成。”说完,她的手便伸向帘子,想要拉开。 见如此,挽烟连忙小跑到琪妃面前:“这唤梅也真是的,自己穿过的鞋子乱丢。如同这里和宫外一般,看来妹妹我也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奴婢了。让姐姐见笑了。” 琪妃见挽烟如此肯定的眼神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人家的后台是太后。她尴尬的甩了甩手:“竟然这样,妹妹就好好的调教奴婢吧!姐姐就不打扰了。”说完便带着那一大帮奴婢走了。 挽烟福身:“娘娘好走,妹妹就不送了。”连带着唤梅和慎言也一起福身道:“恭送娘娘。” 终于等到琪妃那一大帮子的人都走了后。身体虚弱的挽烟立马倒在了自己身后的椅子里,脸色一片惨白,原先红润的唇也不复以前的光彩了。 清丽立马从挽烟身后的帘子里跑到了挽烟的身边,慎言二人也围了过去。清丽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都怪我,怪我。” 挽烟笑:“怪你什么啊?这是琪妃在故意捉弄我。今天你先回去吧!待我身体好些再去看你。唤梅拿茶叶来给清丽。” 唤梅把早早就准备好了的茶叶递给了清丽。清丽红着眼眶接下了茶叶,点了点头并嘱咐挽烟好好休息便走出了房门。 唤梅上前问:“要不要告诉太后?” 挽烟笑着说唤梅傻:“你傻啊!太后就等着我求她呢!一旦我求了太后,哥哥们和爹爹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所以我们要忍,要让懂吗?” 慎言在一旁默默的点头‘这孩子真的长大了,不似以前那般只会玩儿了。这世间的危险她却还没看明白,她还是不懂如何主动攻击,看来还是要好好保护,好好教导才行啊!’ 唤梅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叫声却惊动的里面的人儿:“挽烟小主,太后嘱咐,今个晚上由小主来伴皇上左右……” 第一卷,进宫 殇、04 挽烟愣了一下便对唤梅说:“去请公公进来。” 公公进来看见挽烟这样也稍稍有些吃惊:“小主这是?” 挽烟虚弱一笑:“公公这也看见了,我身子实在不是,你看可否和太后说说……” 公公收回吃惊,娘娘的一笑:“小主这是在说笑吧!这太后吩咐的事哪有奴才说话的理啊!何况这斥候皇上是多少女人期盼的事啊!小主如今这……这让奴婢如何交代啊?”他最后这句说得何其的委屈与为难。 挽烟皱眉:“无论如何都不行吗?” 公公笑,依旧格式化的笑着:“想来是的,今晚小主就去了吧!” 唤梅还是那样的火爆,她指着小太监就大吼起来:“喂!我说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我们小主身体不适吗?” 挽烟望着唤梅,轻轻举起手臂,阻止唤梅继续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公公说得甚是,我想清楚了。晚上我去!” 公公笑得更起了,两块眼皮都碰到一起变成了弯月:“还是小主明白事理。这奴婢啊,可是要好好管管的,以后就算你光景再好也敌不过这奴婢的一张臭嘴。小主怎么天资聪明一定一点就通。” 挽烟笑:“是,谢公公提醒。”她拿出一些碎银给小太监:“刚刚的事公公还是当什么也没听见没看到的好啊!” 公公接过碎银:“是,奴才我就算再大胆也不敢拿主子的事儿来造谣啊!今晚会有人来给小主洗澡、换装,在这之前小主可要好好休息啊!这张惨白的脸恐怕会坏了皇上的兴致。奴才就先告退了。”说完公公就退了下去。 唤梅瞪着大眼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家‘小姐’‘小姐’进宫后真的变了:“小主,你为什么要同意啊!你的身子骨受得了吗?” 挽烟哭笑:“我愿意吗?愿意和一个只见过一面而他连正眼也不肯我的男子同床共枕?愿意在自己身体虚弱的时候做这种事?你是这样想我的吗?你其实在心底说我变了吧!唤梅,你同我一起长大,你心里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可你想想啊!刚刚华妃的样子,那样的嚣张。连一个太监也对我们指手画脚的。我在怕,怕你们是来宫里陪我送死的,所以……” 唤梅奇怪的问着下文:“所以?” 挽烟的眉眼里透着一股世界都在我的脚下的眼光:“所以我要讨好皇上,讨好太后,我要得到权力,让他们都不敢欺负我们,我要保护家人和你们。你们可懂?” 慎言走过来,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好似要把一生的笑容全部用完一眼:“小主累了,晚上还有一场‘大战’呢!先回房休息休息吧!唤梅去铺床。” 唤梅见慎言这样说,也无话可说的默默走在前面去铺床了。 待挽烟睡下,二人一起来到了房间。 唤梅不敬有些担心:“姑姑,小姐这样好吗?” 慎言大笑:“好!当然好了,没想到在潜意识里教了她那么久,她没学会的权利道理她没学会,让小小的一个华妃折腾了一阵她倒是学会了。她终于知道权利可以保护自己喜爱的人,可以得到一切也代表一切了。” 唤梅皱眉,不知到底是对是错。原来那样单纯的小姐,还需要他人保护的小姐,进宫后变了,变得好大。变得知道守周全,懂打赏,保他人,夺权利了。这样真的好吗?姑姑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慎言笑望唤梅:“这样真的不好吗?我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些吗?想想你的家仇,想想被刺杀的父母,想想我们大好的皇朝。现在一切都在进入正轨,你真的要放弃吗?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让她知道了是因为你的放弃才导致她没有报成家仇,你以为她还会当你是好姐妹吗?她会恨你哦!会难过哦!会哭哦!你不是发过誓要保护她一身不让她哭的吗?” 唤梅想到她哭的样子,一直笑着她哭的样子,心口不禁一阵阵的抽疼:“她会哭吗?” 慎言起身抓住唤梅的肩膀,嘴角带着邪笑:“对,她会哭哦!哭得可真伤心呢!” 唤梅抬起头对上了慎言的眼睛:“姑姑,你说小姐会恨我对吗?” 慎言的语气变得特别奇怪,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在惋惜什么:“会狠狠的恨你呢!她的话……” 唤梅跟迷茫了:“父母他们会恨我吗?” 慎言笑:“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为父母报仇呢!” 唤梅彻底被下意识催眠了:“我要报仇!我要保护小姐,我不要她恨我。” 慎言笑得更是邪恶了:“乖宝宝哦!” 晚膳后,一群姑姑和小宫女就‘闯进’了挽烟的房间。把挽烟压进了一个檀香木做的的轿子里,并拦住了慎言和唤梅。 挽烟被带到了一个大浴场,浴池旁有一些宫女不停的在往里面洒不同的花瓣。 她被一个半百的老人压进了水里,用一个粗布使劲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老人力气特别大,直到身体被擦红后再换一个地方擦。 自己的头发也正在被一个小宫女使劲的擦洗。 待一切弄好后挽烟便被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妆,挽上了黑发,而自己也被包成了一个严实‘粽子’被太监横着抬走了。 面对这一切挽烟简直都想哭,想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而出生后身子骨也特别虚弱那里受过这般的‘非人’的待遇,但她也同时在对自己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做到了,做到了就应该和以前一样开怀的笑啊!” 被太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大大的龙床之上,挽烟只知道紧闭着自己的眼。感觉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她的心里也越发不安了…… 只听一声:“恭迎皇上。”挽烟的心彻底痒了起来,像是有一只猫在挠,不疼却不安的很,也痒得让人窒息…… 皇上捧起了挽烟的脸冷哼一声:“太后的走狗!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第一卷,进宫 殇、05 挽烟狠狠的推开了皇上,直瞪他的眼睛:“皇上是任何判断臣妾是太后的人?皇上哪只眼看见臣妾自愿进宫?” 宾寒池坐起身来,头一歪,嘴角扯开了一抹邪笑:“哦!你还是第一个在我床上说这种事的人!特别啊!” 挽烟一笑:“臣妾愚昧,不知皇上意思,臣妾何来特别之处?臣妾只不过是在替自己辩解而已。那么臣妾冒昧请皇上回答臣妾刚刚的问题!” 宾寒池一笑:“有趣!有趣!”他直呼有趣便又欺上了挽烟的红唇。 红帘放下,春色满堂…… 一个老年的公公站在储秀宫的大堂之上,秀女全部到齐,公公手举圣旨,所有人全部跪下:“皇帝诏曰,秀女李挽烟深的朕的喜爱,升为贵人,封号欣。寓意欣欣向荣。赐翠竹居。”公公又打开另一卷圣旨:“太后娘娘诏曰,为恭喜李家挽烟蒙受圣宠,赐翡翠如意一对,绸缎百匹,金银千余,首饰百余对。赐李家良田百亩,宅子一座。”笑眯眯的把两份圣旨一起递给挽烟:“恭喜小主了,小主接旨吧!” 挽烟大喊:“谢皇上、太后恩典。”说完便起身接过圣旨:“麻烦公公跑一趟了。”挽烟望了望慎言,慎言走向前递给公公一个大大的银子。 公公见到这个,缓缓的收入怀中:“哪有麻烦之说啊!小主请吧!太后送的东西和小主的行李已早早的就到了翠竹居了。” 挽烟伸手:“那麻烦公公带路了。” 公公弯腰,伸手:“小主请!轿子已早早的在门外等着了。” 乘上轿子,刚走百余步,便遇华妃,两轿皆无停留。两轿相过之时,挽烟微微侧身,对华妃弯腰至礼,华妃视而不见,傲慢离去。 唤梅见华妃离去,立即不满的道:“华妃凭什么如此傲慢?既不是皇贵妃也不是贵妃。” 公公走下来笑眯眯的道:“这你们就不明白了吧!华妃傲慢是应皇上宠她至此所以她才有傲慢的资本。她膝下有一子一女,子为四阿哥,女为七公主。而华妃也一直因为她的傲慢没有升为贵妃或皇贵妃。” 挽烟用手绢遮唇:“原来如此,想来她也可怜啊!生的如此勇猛。”挽烟此话一出到逗笑了一片太监宫女儿。谁叫着华妃如此傲慢呢!看不惯她的人可大有人在啊! 轿子停下,公公鞠躬:“小主这儿就是翠竹居了。” 挽烟被唤梅扶下轿:“到是好生清雅啊!” 公公:“那小主,我们就先退下了。” 挽烟笑:“公公不需多礼。退吧!” “是。” “恭迎小主。” 挽烟伸手:“都起来吧!” “谢小主。” 走进宫里,一个年老的太监走上:“这翠竹居有一个正殿,还有东西两个偏殿,现在无人居住。小主搁正殿住着,正殿后面有一小花园,花园里有池塘,有些花草,一年四季倒也淡雅。” 挽烟抚上院中的茉莉:“这儿叫翠竹居,那翠竹搁哪儿呢?” 太监笑:“原先这个是真有竹子的,这道边两排全是竹子,可后来因为住这儿的筱贵人离奇的死了,这儿的竹子就显得格外的阴森,所以前些年就把竹子给挖了,改成茉莉、桂花和梅花了。这个茉莉给院里填淡雅,这桂花给院里填贵气,这梅花为院里填傲气,后院的小池塘里还有夏荷。这春有茉莉,夏有夏荷,秋有桂花,冬有梅花,所以这里也有四季春的称号。” 挽烟看见唤梅害怕的表情不禁道:“这……为什么给我们安排一个死过人的地方啊?” 太监笑:“哟,小主这就说笑了。那个宫里没死过一两个人啊?别说奴才我胡说,这个皇宫啊!是先皇踩着鲜血得来的。没死过人的地方才叫稀奇呢!” 走进正殿,挽烟坐下。下面的太监、宫女跪在地上:“恭迎小主,愿小主万福金安。” 刚刚的太监磕头:“奴才翠竹居主管田华。” 年长的宫女磕头:“奴婢翠竹居管事翡翠。” 挽烟笑:“你们两个都起来吧!” “谢小主。” 翡翠指着殿中的太监道:“这是小福子,这是小音子。二人名字来自福音二字。这是小邓子,这是小郭子。这二人是田华认的干儿子。” 田华点头:“是是是,那奴才为小主介绍一下宫女们吧!这是知春、这是知夏、这是知秋、这最后一个便是知冬。” 挽烟笑:“你们竟然都是我的人了,那便要知我的规矩。我的人自然要懂礼、机灵的好,但我更希望你们衷心与我。你们可明白。” “奴才们明白。” 挽烟点头:“嗯,赏。” 慎言拿着银子,递了两个大的给两位年老的,又递了些碎银子给小的们。 挽烟扶额:“你们下去吧!我累了。” “是,谢小主。” 唤梅帮挽烟铺好床,慎言把挽烟扶到椅子上,让其喝喝茶,等等唤梅。 “奴婢翡翠,小主休息了吗?” “没呢!姑姑进来吧!”挽烟笑说。 翡翠一进来便跪在了地上:“小主折杀奴婢了,姑姑之名奴婢担待不起。” 挽烟起身,扶起翡翠:“有何担待不起?姑姑在宫里已有多年了吧!挽烟我还是刚刚进宫的小丫头,称你姑姑,你当然承受得起。姑姑找我有事吗?” 翡翠笑:“太后送来的东西和给嫔妃配的东西都要放在那里?” 挽烟想了想:“挑选些艳丽点的布料和淡雅的布料送去尚衣间,让他们替我赶制些衣服,把艳丽的送去储秀宫,给常清丽,把淡雅的给我送来。首饰挑些淡雅的晚上给我送来就成。至于如意嘛!就放在大厅吧!以示对太后的感谢。其他的就登记入库吧!” 翡翠跪安:“是,奴婢明白了。请小主歇息吧!” 待翡翠走后,挽烟终于松了口气:“我的天啦!这宫里的规矩也太多了吧!累死我了!” 唤梅铺好穿:“当初我们应该努力抗争的。” 挽烟叹气:“啊!后悔啊!” 唤梅见慎言貌似不想自己说这个便立马转移话题:“小主,皇上长什么样子啊?” 挽烟自己走到床上,踢掉鞋子:“能有什么样啊!两眼睛一鼻子呗!上次秀女大会你不是去了吗?” 唤梅笑:“我可是奴才,可没那本事瞧那个!小主累坏了吧!还是先睡一觉吧!” 挽烟躺上床:“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唤梅也!” 第一卷,进宫 殇、06 白竹走到皇后面前:“娘娘,李家挽烟成为了贵人,还是皇上亲封的,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皇后扫开了为自己捶腿的人儿:“虽然本宫不喜欢她但到我们这边来总比上琪妃哪儿的好!给本宫送礼,她可是一粒非常好的棋子,说什么也要拉过来。” 白竹福身:“是,奴婢这就去做。” 就在白竹要走的时候,皇后又开口了:“等等。” 白竹转身福身:“娘娘还有何吩咐。” 皇后笑:“在给那些个秀女送些去,按她们父母身价送对应的东西。毕竟谁也不知道以后她们是谁。本宫老了,有一子也够了,本宫现在要做的是坐稳这个位子,并拖下琪妃。” 白竹笑:“是,奴婢明白了。” 寒玉宫(琪妃住处)—— 玉桂走到琪妃面前福身:“娘娘金安、纯常在吉祥。娘娘。”玉桂不安的望向安昕霖。 琪妃扶上自己的指甲:“说吧!纯常在非常的可靠。” 玉桂低头:“是。皇后娘娘出动了,她在准备给储秀宫的秀女们送礼物,特别针对刚刚升为贵人的李家挽烟。据说要力争欣贵人过去。” 琪妃笑望安常在:“纯常在,你说呢?” 纯常在捏了一个小点心送进自己的嘴里:“要臣妾说,那她送,咱们也送。这样那些人既不会偏向皇后那边,也没有人上咱们这儿来。虽然说亏了点但好歹也扯平了。” 琪妃笑:“也好,反正就是不能让那些个人上皇后那儿。玉桂,按安常在说的做。” 玉桂:“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翠竹居—— “小主。” 挽烟望着本应在外看管众人打扫的翡翠,不禁发问:“翡翠有何事?” 翡翠走到挽烟的身边:“今天是后宫大人物送礼的日子,琪妃与皇后分成两派小主你是知道的。今儿小主要小心啊!” 挽烟扶上茶杯:“我知道了,告诉下面的人今天都给我小心点。丢掉了性命我可捡不回来。” 翡翠福身:“是,奴婢知道了。” 还没等翡翠走出房门,田华就走进了房门:“小主,琪妃的人来了。” 挽烟笑:“那还不快请进来。” “不麻烦欣贵人请了,奴才自个儿进来了,欣贵人不怪吧!”一个太监带着些小太监与礼品一起走了进来。 挽烟起身笑:“那儿能啊!还要麻烦公公亲自来。” 公公笑:“那儿能有什么麻烦啊!给贵人送东西是奴才的荣幸。来把东西都放下吧!” “是。” 小太监们接到命令就把手中的东西放进了屋里的桌椅上。 挽烟笑着伸手:“公公劳累了,进来喝口茶润润喉吧!” 公公鞠躬:“奴才不敢,奴才还要去下家送东西呢!就不劳烦贵人了。” 挽烟望着唤梅,唤梅便递了一锭银子给公公:“那公公好走。” 公公颠了颠银子笑说:“贵人留步。”说完便带着‘大队人马’走了。 挽烟做到椅子上,翡翠走到礼物堆里挑了个小盒子。把小盒子拿到挽烟身边,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又递给挽烟看:“金镶玉镯子和蓝宝石花簪一对,看来华妃娘娘很器重小主呢!” 挽烟拿起花簪:“我到是希望她不器重我。这东西虽然好,可背后的意思却是血淋淋啊!” 进来送茶的慎言听到这话不禁道:“这簪上无血,华妃也无叫你去杀人,何来血淋淋之说?” 挽烟把簪子放进盒子里:“那里没有血淋淋的。她送礼给我必定有她的意思,何况这个宫里那里没有沾过血?” 慎言把茶放在桌子上:“小主昨个又做噩梦了?” 挽烟笑:“那到没有,只是感慨宫中邪恶、不堪。慎言,你去敬事房把我的牌子换下来,就说我身子不适,不易待寝。” 慎言福身:“是,奴婢这就去做。” “知春。” 知春走进来,福身:“奴婢在,小主有何吩咐。” 挽烟笑:“你去储秀宫的常清丽那看看,看看那儿有些什么奖赏,若是少些什么,叫她来我这里取。” 知春道:“是。”说完便下去了。 刚刚吩咐完,田华便又进来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来了,不过放下东西又都走了。说是小主身子本就不好又刚刚侍奉完皇上,身子肯定虚弱,那么多人进来打扰反而扰了小主的清净。就放下东西走了。” 挽烟笑:“皇后倒是有心了。翡翠,你把东西收拾一下登记入库吧!” 翡翠福身:“是。” “小主,奴婢知春。” 挽烟:“进来吧!” 知春福身:“小主金安。” 挽烟抬手:“起来吧!可有打听到。” 知春起身:“打听到了,说是常小主家境不好所以几乎没人搭理她。” 挽烟皱眉,眉宇间有着一抹忧愁:“那她可有说想要些什么?” 知春摇头。挽烟扶额:“算了,你去了也说明你有心了。下去吧,我也乏了。唤梅斥候我休息。” 知春福身:“是,奴婢就先告退了。” 唤梅扶起挽烟:“小主有何想法?” 挽烟轻笑:“我还能有些什么想法啊!在这深宫里,我就与清丽和你们最熟悉,信得过的也就翡翠一人而已。这样的我还能有些什么想法啊?安定一生便好。说到这里,我倒是挺羡慕宫女的,二十有五就可以出宫了,就算不出宫的也可以在宫里当一嬷嬷、姑姑什么的安定一生。” 唤梅把挽烟扶到床上:“被小主这样一说奴婢也什么羡慕宫女了。” 挽烟点了点唤梅的脑袋:“怎么?在怪我带你进宫?” 唤梅帮挽烟脱鞋子:“哪敢啊!小主与奴婢自小一起长大,奴婢巴不得粘着小主呢!” 挽烟躺在床上:“哟!嘴上抹油了啊?” 唤梅推了一下她:“哪有,小主又笑话奴婢。小主累了就睡会吧!晚饭时刻奴婢再来叫您。” 挽烟莞尔一笑:“知道了,退下吧!” 唤梅福身:“是,奴婢遵旨。”唤梅起身,放下床边帘子就退下了。 第一卷,进宫 殇、07 转会梦中—— 小小的我被一双温柔的玉手牵着,走在走廊里,外面下着淋漓小雨,杏花败落一地倒有一番景色。我摇了摇自己的手也带动了那双玉手:“母后,我们要去那里啊?” 我隐约的看见那个女子在笑:“嫣儿不是喜欢父王手臂上的图案吗?那嫣儿想不想要一个呢?” 我高兴的跳了起来:“想啊想啊!母后要把父王身上的那一送给嫣儿吗?” 女子依旧微笑着:“父王的就是父王的啊!母后啊!要在嫣儿的脖子上也弄一个。” 我觉得有些疑惑,便不解的发问:“为什么父王的在手臂上,我的就脖子上呢?” 女子噗的一声道:“因为父王是男子,而母后的嫣儿是女子啊!那现在轮到母后问嫣儿了。那个图案做起来可是很疼的啊,嫣儿怕疼吗?” 回应她的是清脆的一声:“嫣儿不怕。” 我被女子带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房间中心有一个大火炉,大火炉中烤着一块铁饼。 据我所知,那块铁饼是对付犯人用的。我反过头去,寻找着女子的身影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反过头来时,只见一个蒙面的男子拿起铁饼向我走来,我不禁吓得大哭大闹的想跑,却被扯住了头发。男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铁饼直直的向我的脖子贴来,一阵巨大的疼痛使我晕了过去,我却在最后一刻看见了那个图案,那个我一直很喜欢的图案。 转回现实—— “不要啊!”挽烟被梦吓得直直地做了起来,脑子里全部都是刚刚那些个熟悉却又陌生是场景。 翡翠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小主,小主发生什么事了。” 挽烟见翡翠来了,便急急的挽起自己的头发露出脖子说:“翡翠你快看看,快看看这里是否有个鸟儿一般的图案。” 翡翠仔细查看以后:“没有啊!听慎言说小主常常做噩梦,小主又做噩梦了吧!” 挽烟放下自己的头发,扑到翡翠的怀中:“是在皇宫里,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把我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房间里有对付犯人用的铁饼。我反过头去找那个女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男人那起铁饼向我走来,我一边大哭着救命一边跑着,那个男人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扯起我的头发就把铁饼靠向我的脖子。在我晕倒的最后一刻看见一个华丽的鸟的图案。翡翠,翡翠你说那是什么啊!” 翡翠想了一下立马捂住了挽烟的嘴:“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 挽烟拿下她的手问:“为何不可?” 翡翠小声的说:“鸟的图案是平原朝的国图,而身上有鸟图案的人必定的平原朝的皇族。小主可明白身后的利害?若小主说出去,莫说整个翠竹居的人要陪葬,就连小主您的母家也要株连九族啊!” 挽烟显然吓了一跳,这小小的一个梦竟有如此利害关系。 翡翠笑:“小主明白就好,奴婢叫唤梅和慎言进来为小主梳妆,奴婢去御膳房那些糕点来为小主填填肚子。” 挽烟愣愣的点头,不仅是梦吓的,也是翡翠这些话吓的。 慎言进来为挽烟梳妆时便问道:“刚刚小主又做噩梦了吧!叫的那般大声,做的什么梦可否于奴婢说说?” 挽烟望了望慎言,又想起了翡翠的话便摇了摇头。 慎言见她如此便不好再问:“小主想说时再说,是奴婢多言了。” 挽烟还是摇了摇头:“我累了,好累。自从进宫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慎言,我们出宫好不好。” 慎言接过唤梅递进来的茶水:“小主当真那么痛苦吗?可着进了宫……哎……小主也知道,这里可不是小主的母家,不容小主乱来啊!” 挽烟用颤抖双手扶住自己的脸颊:“自己做的梦都好熟悉也好陌生,却个个都像连在一起一般,有都关于平原朝的事宜。我怕,怕因为我的梦而害了你们。” 慎言把茶水放在桌子上,抓住挽烟颤抖的手:“小主无需害怕,奴婢们都在小主身边儿呢!小主您只要您的对的,您做什么都是对的,奴婢们虽然不能做些什么却也能能帮就帮。” 挽烟抓住慎言的手:“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慎言抽出自己的手,答非所问:“尚衣间依旧把衣服送来了,小主要不要试试。对了,常小主那里尚衣间也给送去了。” 挽烟见这样,也只好说:“送去了就好,至于衣服还是收起来吧!” 慎言拿起桌上的茶水,又把茶水递给挽烟:“是,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先下去了。” 挽烟接过茶,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慎言房间—— 唤梅急急的走进去:“姑姑,对上暗号了。” 慎言觉着有些奇怪,自己并没有吩咐唤梅做些什么啊:“什么回事,对什么暗号?” 唤梅吓了一跳,跪了下去:“请姑姑恕罪,唤梅见小主就我们这两个人保护觉着不妥,便在小主进宫的前一夜买通了宫里人,把这些在宫外效忠我们的人偷渡了进来。在宫外我们有过暗号。进了宫我观察了他们几日,今日他们主动来向我对暗号。除了小邓子、小郭子、田华和翡翠其他的人都是我们的人。” 慎言皱眉:“你确定是他们?” 唤梅举起三根手指:“唤梅以生命保证。” 慎言起身,扶起唤梅:“也好,在这深宫里,多一人终必少一人要好得多。” 唤梅抬头望着她:“姑姑您不怪我了?” 慎言笑:“有什么可怪的,你也是为了小主啊!还有你打听到了宫里有多少人是我们的吗?” 唤梅想了想:“朝堂上的奸臣大多都是我平原朝的忠臣,这些不知是真是假。朝堂上的事,唤梅无才,打听不到。太医院有两位太医,一位是韩太医另一位是陆太医,这两人都十分可靠。后宫还有一位,唤梅不知可不可说……” 慎言皱眉:“有何可说不可说?说!” 第一卷,进宫 殇、08 慎言皱眉:“有何可说不可说?说!” 唤梅不自在的说着:“后宫里有一位纯常在。” 慎言惊讶的望着唤梅,吩咐是在疑惑唤梅说错了消息:“纯常在?那不是琪妃的人吗?她原来是身份是什么?” 唤梅走到慎言,把自己的嘴唇靠近她的耳朵:“安家昕霖。是安家的大女儿。” 听到了这个,慎言更惊讶了:“安家一家不都被琪妃的父亲杀死了吗?为什么还剩个纯常在?而她为什么偏偏还是琪妃的人?” 唤梅拿出一个用手绢包裹着的东西,打开并递给慎言看:“番木鳖就是马钱子,主要用于风湿顽痹,麻木瘫痪,跌扑损伤,痈疽肿痛;小儿麻痹后遗症,类风湿性关节痛,据说还可用于重症肌无力。中毒症状是最初出现头痛、头晕、烦躁、呼吸增强、肌肉抽筋感,咽下困难,呼吸加重,瞳孔缩小、胸部胀闷、呼吸不畅,全身发紧,然后伸肌与屈肌同时作极度收缩、对听、视、味、感觉等过度敏感,继而发生典型的土的宁惊厥症状,最后呼吸肌强直窒息而死。” 慎言接过唤梅手中的东西,仔细翻看了一番:“你从哪里来的这东西?” 唤梅望着那东西笑得邪恶:“在琪妃的宫后面看见的,应该是琪妃茶里的残渣。” 慎言紧紧的握住番木鳖:“查过是怎么回事没有?” 唤梅把慎言扶到椅子上:“查过了,琪妃有一段时间患上风湿,纯常在便拿这个去给琪妃泡茶喝,琪妃开始有疑心便去问太医,证实了这个可以医治风湿时便天天那它泡茶喝了。” 慎言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她喝多久了?” 唤梅笑:“有一段时间了,据说现在已经有头疼迹象了。” 慎言大吼一声:“好,这样我们反倒可以坐享其成了。知春。” 知春走进来,直接跪下:“姑姑有何吩咐?” 慎言探头问知春:“你擅长什么?” 知春低头道:“知春不才,只擅长打探消息和跟踪。” 慎言大笑:“你给我在空余的时间去打听琪妃的症状和纯常在的动作。懂了吗?” 知春道:“是。” 慎言一边挥手一边道:“下去吧。” 知春起身:“遵命,姑姑。” 慎言看先唤梅:“你把这个东西处理掉,放在这里是个麻烦。记住,不能用烧的,小主对药物的反应甚大。” 唤梅拿起桌上的东西:“知道了姑姑。” 大堂—— “皇上,大令来犯。他们打着一个口号,臣不知当讲不当讲。”大臣刘恒鞠躬道。 宾寒池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有何当讲不当讲,说便是,在国家、百姓性命先,朕饶你死罪。” 刘恒立马跪了下去:“‘还我平原,还我大好王朝。’” 宾寒池见刘恒敢说不敢说的样子,皱眉:“除了这些还有呢?” 刘恒颤抖着道:“以前那些被先帝用仁慈安抚下去的暴民现在因为太后,也带着自己家的儿女跟随了大令。大令现在一片昌盛,我们这边也被大令打下了四座城池。” 宾寒池气的直接扫开了桌上所有的笔墨纸砚,弄得地上、桌上一片狼藉:“这是怎么回事。你老实的给朕一一道来。” 刘恒把头都低到地上去了:“现在的大令王是平原王朝公主的未婚夫,若还在平原王朝的话,现在大令王应该嫁过来了。” 宾寒池觉得甚是奇怪:“嫁过来?你这是在跟朕讲笑话吗?朕现在可没兴趣听这等小孩子都不听的笑话。” 刘恒颤抖着说:“是。微臣开始也不明白,后来微臣去打探才知道,原来平原王朝只有一个公主,而原大令为了和平,愿把自己的小儿子送到平原来和亲。公主为女皇,而大令王为凤后。” 宾寒池反倒更想笑:“凤后?他可是现任的大令王,他甘心在女子脚下过一生?” 话音一落,刘恒颤抖得更厉害了:“据说大令的原太子不是现任的大令王,是现任大令王知道了先皇的动作后,一改以前懦弱的样子,杀死了自己的所有兄弟,夺来的王位。” 现在宾寒池到觉得有一份惊讶了:“他就那么喜欢那个什么公主,甚至到不惜杀死自己的所有兄弟?” 刘恒见他信了一分便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头:“据说两人小时候每半年就会小聚一次,以此来培养感情。而大令王也十分的喜欢那位公主,不惜为她失去生命……” 宾寒池一愣:“那位公主的原名叫什么?会些什么?” 刘恒真真正正的抬起了自己的头:“那位公主的原名叫夏侯默嫣。长得十分动人,若拿宫里所有的小公主和小宫女与其相比,到没一人能够比得上夏侯默嫣半分。因为夏侯默嫣是独女所有从小就当未来的继承人培养,莫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理国理财也比得上先皇……” 宾寒池现在是彻彻底底被震惊了:“可有画像?” 刘恒磕头:“微臣不才,听闻夏侯默嫣极其喜欢画像,所以也有很多画像。可在先皇放火的时候,画像全部被烧毁了。” 宾寒池靠在龙椅上:“算了,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母后可否知道此事?” 刘恒起身,对他鞠躬:“太后暂且不知。” 宾寒池笑:“你去告诉她老人家,别又让他人捉住我们的把柄。” 刘恒下跪:“是,微臣明白了。微臣告退。” 太监,蒋梦海从龙椅后面缓缓地走了出来:“皇上为何还要叫他告知太后呢?这不等于向他宣告太后的主权吗?” 宾寒池歪着头邪笑的望着蒋梦海只说了一句话。 第一卷,进宫 殇、09 宾寒池歪着头邪笑的望着蒋梦海只说了一句话:“他也是母后的人。朕原以为他会衷心与朕。” 这下蒋梦海彻底震惊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宾寒池从自己的衣袖中抽出一张薄纸,轻轻的甩在了蒋梦海的脚下:“今日上午来的密报,来报者不明。” 蒋梦海捡起地上的纸,为了打开纸张便轻轻的甩了甩。待纸张甩开以后,便慢慢的读起了上面的内容:“刘恒是太后的人,大战之事太后早晨已知。”突然蒋梦海大叫一声:“等等。” 宾寒池被他吓得坐了起来,恶狠狠的望着他:“怎么了?你要是不说出个是非来,朕就杀了你。” 蒋梦海立马跪了下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 宾寒池都懒得望他了:“知道了什么就快说。” 蒋梦海慢慢的起身:“这是金凤纸,是后宫用的纸。因为上面有金色的粉末,所以奴才斗胆认为是后宫用的金凤纸。” 宾寒池的眉皱得更深了:“自古便有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只说。到底是谁呢?” 蒋梦海对他鞠躬道:“后宫嫔妃包括秀女都是用的这种纸,如此大的用量。这个,奴才实在不知是谁。” 宾寒池突然想到一个人:“难道是她?” 大堂外—— “姑姑,这样白白的告诉他这条消息,值得吗?”唤梅望着慎言的背影不甘心的问着。 慎言走着自己的路,连头都懒得回:“就是要告诉他,他们窝里反对我们反而有利。呵呵呵……狗皇帝是个好骗的傻孩子,这样的傻孩子永远都配不上她。” 唤梅慢跑着跟上了慎言的脚步:“姑姑说的是?唤梅不明,还望姑姑指点。” 慎言头一偏:“那个刘恒可是狗皇上的忠臣啊!” 唤梅惊呼:“姑姑……”待唤梅淡定了一下后,邪笑一声:“姑姑英明。唤梅受教了。” 大令—— 哈达领将军对自己面前这个长相阴柔的男子下跪道:“王,您为什么那样认定了心然公主还未死?明明……明明那时候王也亲眼看见了那场大火啊!” 辛尔麦还是深情的望这远方,远方那个现在叫永康朝的地方。 哈达领见他并没有理会自己便大叫起来:“王……” 辛尔麦抬起自己的手,手上面那些难看的黑纹,仔细看起来却是一个皱巴巴的圆里有一只华丽的鸟:“你知道吗?其实本王和公主身体里都有同一种蛊毒。她身上的是母蛊,本王身上的是子蛊。你说,母蛊的母体死了,子蛊的携带体还能活多久啊?” 永康朝——晚上—— 蒋梦海笑望着下面一盘盘的绿头牌对宾寒池笑着道:“皇上今个晚上要去那位嫔妃哪里啊?哦!对了从今个起,储秀宫里的秀女们也能待寝了。” 宾寒池扫视了那一盘盘讨厌的绿色:“欣贵人的牌子呢?” 蒋梦海鞠躬道:“欣贵人的绿头牌被陪嫁侍女慎言,因欣贵人身体不适的理由,而撤下去了。” 宾寒池皱眉:“摆驾,翠竹居。” 蒋梦海立马走在了宾寒池的前面,‘咚’的一声跪在了他的脚下:“皇上三思啊!欣贵人还在病体中,万一将病传染给了皇上……还望皇上三思。” 宾寒池一脚踹开蒋梦海:“朕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跟着朕就成。二:你给朕好好的呆这儿。”说完,宾寒池便提脚走去。 蒋梦海没法子啊!只好紧紧的跟着。 翠竹居—— 蒋梦海大叫一声:“皇上驾到。” 进了翠竹居只见知春、知夏、知秋、知冬四人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主身子不适还请皇上三思。” 宾寒池皱眉,直接绕开了这‘四人组’来到了挽烟的门前却被慎言单手拦下了:“请皇上原谅慎言无礼,也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宾寒池瞪慎言,慎言也不顾及自己身份的瞪了回去。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门内传来了对宾寒池来说是福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