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梦后羞辱 脚下是如火如荼的满天星,头顶是静谧浩瀚的星海斑斓,华丽的金边红毯穿梭在这片浪漫之中,红毯的尽头,站着身形高大挺拔的阮沛臣。 仅仅是一个背景,也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聂西榆紧紧攥着自己的婚纱裙摆,一步一步踏过红毯,走向阮沛臣。 一步,两步,三步…… 终于,那个男人转过了头,目光深情地望向了她,然后对着她伸出了手。 一颗心跳到了嗓子口,聂西榆咬着唇,挣扎着递出了自己的手,她是激动的,也是喜悦的,她终于要嫁给他了吗? 男人的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恍若玉雕。他温柔地牵着她,然后隔着那一层薄薄头纱,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东桑,我爱你!” 聂西榆想要抱住男人的手突然僵住,一阵剧烈的恐慌从脚底生长出,恍若毒藤,用力缠绕住了她。 “不对,不对,她要离开这里,这不是她的婚礼,而是她的囚笼!”聂西榆在心里一遍遍叫嚣着,但是她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也动弹不得。 这时候,男人拿出了一枚钻戒,然后将钻戒戴上了聂西榆的无名指,但是那钻戒的尺寸太小,戒指卡住了。 聂西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她看着那枚钻戒一点点缩小,然后狠狠挤开了她白皙的肌肤,将她的手指挤断。 男人突然拽住了她的头纱,然后一点点掀开了这一层伪装。 聂西榆动不了,她想要逃开,但是男人抓住了她。 头纱落地,聂西榆看清楚了男人的脸。 剑眉星目,五官深邃,薄唇微敛。这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然而这张脸却是她的噩梦。 “我要娶的是聂东桑,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冒充她?” “我没有……” 聂西榆在心里喊着,然而她动不了,一动都动不了,狰狞可怖的怒意爬上阮沛臣的脸,他对着她的脖子伸出了手…… “不要杀我!” 聂西榆尖叫着从回忆的噩梦中醒来,一睁开眼,却见到了梦中出现的那张可怖的脸。 阮沛臣岑冷的黑眸正直直盯着她,他浓黑的剑眉紧紧蹙着,眸中流露出的厌恶让聂西榆瞬间清醒,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呵,做噩梦了?” 阮沛臣冷笑,突然凑近,一把扣住了聂西榆的手腕,然后将她顺势压倒在了床上。 聂西榆手腕吃痛,梦里的心悸和害怕还没有散去,她用力挣扎起来想要甩开阮沛臣,然而男女体力差距过大,阮沛臣纹丝不动。 “聂西榆,你费尽心机取代东桑嫁给我,现在居然也会做噩梦了?让我猜猜,你梦到了什么?是见到东桑回来报仇了?” 聂西榆放弃了挣扎,美丽的眼睛恼怒地瞪着阮沛臣,辩解道:“我说了我没有费尽心机,我也没有对东桑做什么,我才不想嫁给你!” 阮沛臣眯起了眼,他低头看着身下恼羞成怒的聂西榆,薄唇轻勾,反问:“你不想嫁给我,那你为什么现在躺在这张床上?” 聂西榆语塞。 下一秒,聂西榆的双手被阮沛臣反手钳住,高举过头顶,双腿也被顶开。 聂西榆瞪大了双眼,再次用力挣扎起来,但是却只换来阮沛臣不屑地嘲讽以及毫无前奏的进入…… 第一卷 第2章 是个替代品 事毕,聂西榆像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浑身都是青紫咬痕,莹白如玉的肌肤上竟然从上倒下没有一处完好。 阮沛臣发泄完,从床上下来,穿上自己的衣服之后低头冷眼瞧着聂西榆,深邃的黑眸里氤氲着怒意。 这场情事的目的不过是在折磨和羞辱聂西榆,但是这个女人却从头到尾都死死咬着唇,一句也不肯求饶,甚至倔强到一滴眼泪都不愿掉下来。 简直就是根木头! 阮沛臣穿好衣服,缓步绕到床头,低头捏住了聂西榆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聂西榆生得其实也很美,虽然不比云城第一美人聂东桑,但是却别有韵味。 肤色柔白,明眸皓齿,一双微弯的眼睛湿漉漉,永远像裹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当她认真看着自己的时候,阮沛臣总觉得她的眼睛,像极了纯粹迷|人的黑珍珠,很漂亮,有种脆弱的美感。 只不过当这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充满倔强,阮沛臣便想狠狠打碎这份美丽。 脆弱的美丽,本来就不该存在。 更何况,这份脆弱只是聂西榆的伪装,阮沛臣低头,慢慢凑到了聂西榆的唇边。 聂西榆身上不着寸缕,狼狈不堪。 双手用力攥着身下的床单,聂西榆咬着牙用力侧过脸,阮沛臣的唇从她脸颊上擦过。 聂西榆喘着气,刚才那点动作,便费了她最后一丁点力气。 她讨厌自己被阮沛臣当成发泄的玩物,可是她逃不开,当初,是她自己走进了这个有阮沛臣的牢笼。 阮沛臣被聂西榆这样拒绝,姿势僵住。 深邃而漆黑的眸子慢慢变得薄冷,嘴角浮上几分不屑的讥讽。 他扭过聂西榆的脸,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你冒充你姐姐嫁给我,不就是要爬我的床?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聂西榆瞪着阮沛臣,看他脸上的嘲讽,心上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楚蹿开。 她无论解释多少遍,这个高傲的男人都不会相信她。 于是她扯开了嘴角,露出一个同样冷淡讥讽的笑容,说道:“既然这么嫌弃我脏,又为什么要碰我?阮沛臣,你这口是心非也真的可笑。” 阮沛臣面色微冷,手劲变大,聂西榆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了。 阮沛臣看到聂西榆脸上的痛苦神色,说道:“聂西榆,你不用激我。你不过就是个供我发泄的玩物,既然你要顶替你姐姐,那你就该明白你是个替代品,东西,是没资格教训主人的!” 阮沛臣甩开了聂西榆,转身捡起地上的西装离开。 聂西榆抬手遮住了眼睛,一行清泪在阴影里流下。 阮沛臣走到门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聂西榆,明天晚上爷爷让我们去吃饭,你最好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现。” 关门声响起,聂西榆从床上下来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葱花洒落下,流淌过她满是狼狈的身体。聂西榆抬手反手摸到自己的右腰腰侧,那里纹着一朵蔷薇花,已经有七年了。 七年前,有个男人在她的右腰腰侧留下了两道深入骨髓的伤疤,她纹了一朵蔷薇花,遮住了那狰狞的伤疤,也遮住了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感情。 七年后回来,留给她伤疤的男人阴差阳错成了她的丈夫,只是,他却完全不记得,那两道疤了。 第一卷 第3章 如果怀孕 洗完澡出来,聂西榆麻木地打开床头柜子,从里面取了事后药混着凉水咽了下去。 阮沛臣找她发泄的时候,有的时候根本不做措施,但是他会让她吃药,一开始是要看着她吃,后来大约是发现她比他更主动地在避孕,所以他只警告了她一句。 “聂西榆,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聂东桑。如果你哪天怀上了,我会亲自把你摁倒手术台上做人流。” 凉水的凉意渗透到五脏六腑,聂西榆喘了口气,放下杯子重新爬进了被子。 空气里还弥漫着情事过后的味道,西榆有种窒息的感觉。 现在才十二点半,正是夜深人静,互相依偎入梦的时刻,但是她却很清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 阮沛臣除了新婚那夜,在这间房间里狠狠折磨了她一晚上外,从来不会在她的房间里过夜。 有时候他会去客房,有时候……干脆一|夜不归,他用尽一切羞辱和冷漠的手段,展示着他对她的厌恶。 这婚房,冷清地像是坟墓。 …… 早上六点,聂西榆就起床洗漱了。 失眠了大半夜,黑眼圈很重。聂西榆用遮瑕膏涂了几层才出门。 阮家的老宅在城西,但是阮沛臣自己却住在城东,这边离阮家的RK国际集团新公司更近。 只是城东这边是新开发的地区,别墅周围都很空旷。 聂西榆开车到工作的扬心医院,堵车的话,基本上要一个多小时。 聂西榆在嫁给阮沛臣之前,一直都在美国留学,她是心理医生,但是现在回来之后,却是在跟着父亲学习管理医院。 聂家几代都是经营医院的,只是到了聂西榆的父亲聂尚冬这一代,医院的经营便陷入了困境。 不少扬心医院分院入不敷出,导致已经上市的整个扬心集团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股价一直下跌,直到聂西榆嫁给阮沛臣,因为RK集团的缘故,扬心的股票才稳定下来。 聂西榆到了医院停车,从停车场出来发现弟弟聂修尔的车子也在。 她记得聂修尔今天似乎不用上班,看样子他昨天晚上加班留在医院了。 聂修尔和西榆同岁,只比西榆小上一个月。他们两个人以前的关系也不错,但是自从聂西榆执意嫁给了阮沛臣,聂修尔便疏远了她。 聂西榆在停车场站了一会儿,心情有些压抑地进了办公室。 她的经理办公室是独立的,她现在只负责医院的管理经营,并不给人看病。 聂西榆推开门进去,刚刚关上门,眼角却瞥见办公室的沙发上有人。 西榆愣了一下,惊讶地看到头发微乱的聂修尔双目紧闭,躺在她的沙发上。 金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苍白俊美的脸上带着熬夜的憔悴,包裹在笔挺神色西裤里的长腿蜷缩在沙发里,凌乱的白大褂上还有些污渍。 西榆轻轻叹了口气,聂修尔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看样子居然在她这的小沙发上蜷缩了一晚上。 第一卷 第4章 室内旖旎 聂修尔还没醒,房间里的温度有点低。 西榆将自己的包放下,然后打开柜子拿出了毯子打开,走到沙发边上展开毯子,轻轻给聂修尔盖上。 当西榆准备收回手时,聂修尔一直垂在身侧的手却突然抓住了她。 西榆眼瞳微紧,抬眸看向聂修尔,才发现聂修尔已经睁开了眼。 隔着透明的眼镜,西榆从聂修尔漆黑深沉的桃花眼里看到了一片冰冷。 她扯出一个微笑,说道:“吵醒你了吗?已经天亮了,你可以回家补觉。” 聂修尔看了西榆一会儿,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么不欢迎我,想赶我走?” 西榆摇头,掰开了聂修尔的手,一边站起一边说道:“怎么会,你愿意在我这里睡觉就在这里睡,但是我这里沙发太小,你睡着肯定也不舒服。” 聂修尔抬手推了推眼镜,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起身,再次拽住了西榆。 西榆回头,皱着眉看向聂修尔,有些恼怒,说道:“聂修尔,这里是医院,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回家再说!” 聂修尔眯眼盯着聂西榆,她依旧很美丽,双眼含雾,樱唇娇嫩,生气的时候,这份美丽会更加生动,然而现在这份美丽属于另一个男人了。 心里突然火气上涌,聂修尔控制不住自己手上的力道,手劲大的几乎要捏断聂西榆的手腕。 西榆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她用力想要推开聂修尔,但是聂修尔却突然反手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西榆低呼了一声,惊愕地看着聂修尔,心跳加速,突然有几分恐慌。 聂修尔俯身,双手控住西榆的双手,嘲讽着说道:“回家再谈,回聂家还是回阮家?我的姐姐?” 西榆和聂修尔之间的距离很近,这一上一下的姿势也实在过于暧昧,西榆挣扎了两下,厉声说道:“聂修尔,你既然喊我一声姐姐,就立刻放开我!” 聂修尔嗤笑,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恶念。 他突然低头,猛地攫住了西榆的红|唇,狠狠啃咬。 西榆瞪大了眼睛,用力挣扎起来,沙发晃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办公室的门西榆没有锁上,万一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西榆怕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但是西榆越是挣扎,聂修尔钳制西榆的力量却越大。 西榆慌乱之中摸到聂修尔胸口口袋上的钢笔,立刻抽出对着聂修尔的脖颈后穴位刺了下去。 聂修尔闷哼了一声,反手抓住西榆的手和钢笔,终于放开了西榆。 西榆对上聂修尔震惊受伤的眼神,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推开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聂修尔将钢笔扔在地上,扭头看向西榆,却被西榆一巴掌打歪了过去。 西榆喘着气,用了全身的力气打了那一巴掌,手放下时还在颤|抖。 她咬着牙,眼眶泛红,等着聂修尔说道:“聂修尔,你疯了吗?被人看到我们就是乱伦!” 聂修尔用手背擦了擦唇角,斜眼看向西榆,冷笑:“聂西榆,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哪里来的乱伦?更何况,你原本就是要嫁给我的!” 第一卷 第5章 我贪恋他 聂西榆走到窗边拉起了帘子,明亮的晨光照进办公室,聂修尔觉得刺眼,抬手遮挡。 西榆回头看向聂修尔,眉眼冰冷着说道:“聂修尔,我从来没说过要嫁给你,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会让人产生误会的话。” “误会?” 聂修尔放下手,看着西榆,突然间觉得西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越来越陌生。 “聂西榆,阮沛臣究竟有什么比我好,你非要嫁给他?难道我们青梅竹马,这十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阮沛臣吗?” 西榆听着聂修尔愤怒心痛的指责,用力攥紧了拳头。 心口苦涩,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西榆知道是自己对不起聂修尔。 “修尔,我一直都把你当弟弟。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聂修尔低头,许久之后摘下了眼镜,向来温柔的桃花眼里满含嘲讽。 “聂西榆,我去美国接你回来的时候,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转眼却取代了东桑嫁给阮沛臣,你现在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西榆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她为了逃避七年前的事情,一个人去美国留学。 七年后她回来是为了参加姐姐东桑的婚礼,而直到姐姐要嫁的人是阮沛臣之后,她决定放下自己多年的一厢情愿,于是答应了修尔的请求。 她想在东桑结婚之后,试着和修尔在一起。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该来的不该来的,一切都不受她所希望支配的来了。 她成了那场盛世婚礼的新娘,她的姐夫成了她的丈夫,她的恋人坐在台下,震惊地看着台上戴着婚戒的她。 西榆回神。 她松开拳头,走到门边打开了门,回头对着聂修尔说道:“修尔,我现在已经是阮沛臣的妻子了,其他的话,多说无益。” 聂修尔看到西榆开门,自嘲着说道:“这就要送客了,聂西榆,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竟然这么狠?” “你不爱我,难道你爱阮沛臣吗?” “你扪心自问,东桑对你这个妹妹有多好,她和阮沛臣几年的感情了,你却抢了她的丈夫,你有脸面对东桑吗?” 西榆抓着门,面容平静地说道:“聂修尔,我不喜欢阮沛臣,但是在东桑回来之前,我绝对不会和阮沛臣离婚。” “怎么,如果东桑回来,你甘愿自请下堂,把阮沛臣还给东桑?” 西榆咬唇,没有说话。 聂修尔走到西榆身边停下,低声说道:“西榆,我不懂你。如果你不爱阮沛臣,你又为什么非要嫁给他。” “你就当我,贪图阮沛臣的钱好了。RK国际的总裁夫人,多么有价值的头衔。” 聂修尔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西榆知道聂修尔不相信她说的话,可是她到底为什么要借给阮沛臣,原因太复杂,她不想解释给别人听,也不愿意去想。 聂修尔离开,西榆一转身,却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唐歌。 唐歌是阮沛臣的首席秘书,也是阮沛臣的同学和朋友,关系亲密到让人觉得他们两个才是一对。 聂西榆不喜欢唐歌,唐歌也瞧不上她这个替嫁的总裁夫人,所以唐歌会在早上出现在医院,西榆还挺惊讶的。 第一卷 第6章 你连滚的资格都没有 “唐秘书,你总是喜欢这么不声不响出现在别人背后吗?” 聂西榆不知道唐歌在门外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自己和你聂修尔的谈话,她有点紧张。 唐歌这个女人,深藏不露,行事永远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却总是能轻而易举伤到人。 刚和阮沛臣结婚的那些天,本来聂西榆和阮沛臣的关系只是冰冷,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但是自从有一次唐歌故意给出了错误的信息,让聂西榆不小心碰了阮沛臣东给东桑的衣服后,阮沛臣对她的厌恶,便与日俱增。 唐歌日日都和阮沛臣一起工作,刚才那一幕被她撞见,不知道要怎么给阮沛臣打小报告。 聂西榆不耐烦和这样心机重的女人打交道,因而说话口气也不怎么温和。 唐歌倒是不在意,笑着回答:“夫人说笑了,我也才到了这里,没想到您正在和小聂先生谈话,怕打扰你们,所以便等着了。” 聂西榆微笑,也不戳穿,反问:“那唐秘书你来医院做什么,总不能是找我看病吧?” 唐歌伸手,递给聂西榆一个纸袋:“总裁说,今天晚上家宴的时候,让您记得把这套首饰戴上。” 聂西榆接过纸袋,说了声谢谢,也没有打开。 唐歌补充说道:“总裁说了,这套首饰是一定要戴上的。” “我知道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转达的话,唐秘书你可以先离开了。我要工作了。” 送客的意味明显,唐歌轻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夫人以后还是注意自己的言行为好,毕竟你现在所作所为都代表了总裁。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过于亲密,难免惹人非议。” 聂西榆目光一凛,对着唐歌冷声说道:“唐秘书,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没有证据的言语都是谣言。这世上有一种罪,叫做诽谤。” 唐歌目光讥讽,笑着说道:“我说了什么吗?夫人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还是心虚?” 聂西榆:“不是我想多了,是你想太多。既然是做秘书的,那么我和沛臣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唐歌面色微僵,随后冷哼说道:“聂西榆,别得意。靠着手段抢来的名分,有什么用?他不爱你,你早晚要滚出阮家。” 聂西榆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一大早先是聂修尔,现在是唐歌,她很烦躁。 “唐歌,阮沛臣不爱我,难道就爱你了?” “就算我以后和他离婚,至少现在我是阮太太。你呢?连滚出阮家的资格都没有。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和我抢,缩在阴暗角落里耍花招,真是让人瞧不起你!” “聂西榆,你厉害,我倒要看看这个阮太太的位置你能坐多久!对了,刚才聂修尔的下巴上,好像沾了你的口红呢……” 唐歌嘲笑着离开了,走前还故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晃了晃。 聂西榆站在原地,如坠冰窟。 难道,唐歌刚才拍到了什么? 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聂西榆立刻冲进办公室锁上门,拿出化妆镜对着自己的唇照了照。 第一卷 第7章 怎么求他帮忙 镜子里的双唇被聂修尔折磨后鲜红欲滴,但是早上出门前西榆只涂了唇膏,根本没涂口红,唐歌故意炸她! 但是自己的唇这样,实在引人遐想。 西榆按着太阳穴,觉得头痛。 她不确定唐歌有没有拍到证据,但即使没有证据,唐歌捕风捉影,将她和聂修尔的事情告诉阮沛臣,那晚上的家宴必然又是一场风波。 不过反正阮沛臣目前是不可能和她离婚的,一来阮沛臣很明显想折磨报复她,而来,阮爷爷那边,是不会轻易同意她离婚的。 西榆拿出口红涂抹,避免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只是涂抹的时候,唇上微微有些刺痛。 西榆刚刚放下口红,便有人敲门进来要交报告,西榆便把唐歌给的纸袋顺手塞进了柜子。 一上午都在看各种财务报告,西榆几乎没怎么停下来休息。 她本身不是学这方面,尽管这几个月一直在学习经营管理,但是在业务上仍然十分吃力。 只是父亲聂尚冬自从姐姐东桑婚礼前突然失踪后,身边便一日比一日差,上个月在母亲崔和颐的强烈要求下,父亲已经回家休养了。 家里的情况如此,即使并不喜欢和擅长处理医院管理的事物,西榆还是在努力学习着。 扬心医院到目前为止,已经关闭了近十家分院,这个数字其实已经很大了。 但即使如此,整个集团总体的营业额仅仅是收支平衡,如果再按照现在的趋势发展,再过两个月,整个集团就要开始亏损了。 然而现在,集团还欠着银行一笔二十个亿的贷款。 西榆想和父亲谈谈这件事,但是电话打过去,却是母亲崔和颐接的。 “妈,我是西榆。爸的身体有没有好转?” 崔和颐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但还算温和:“还行吧,让他别操心,在家里还是天天都看着集团的报告。西榆,你找你爸爸什么事情?” 西榆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我想和爸爸谈一下集团经营的事情,我刚刚拿到了上个月的一些报告,医院的整体状况……” 崔和颐打断了西榆,“西榆,这些事情先不要告诉你爸。你和李秘书谈吧,或者直接让集团的高层开会,你爸爸最近受不得刺激。” “爸爸,犯病了?” 聂尚冬之前查出了心脏问题,前几年做过一次心脏搭桥手术,之后身体恢复地不错,直到医院和姐姐东桑相继出事。 “你爸前天晕倒了,幸好发现及时。医院也好,集团也好,有什么事情,你看着处理吧。” 西榆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挂了电话之后觉得自己最最近要抽时间回家一趟。 父亲出事的事情,聂修尔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和她提! 可是,现在集团的管理运营有很大的问题,西榆觉得,如果不立刻着手进行改革,怕集团撑不了多久了。 但说实在的,西榆自己没有这个能力,父亲也未必有……除非,她能让阮沛臣出面帮她。 RK集团的经营管理模式绝对是顶尖水平,阮沛臣本人更是一个绝对成熟完美的领导者,但是,阮沛臣根本不可能会帮她。 西榆犯愁,却突然想到了晚上的家宴。 如果她讨好了阮爷爷,让阮爷爷开口,那即便阮沛臣不愿意帮忙,从RK找几个厉害的人来扬心应该也不难吧? 第一卷 第8章 她的枷锁 西榆仔细想过之后,便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要找阮爷爷帮忙。 其实嫁给阮沛臣三个月,西榆这才是第二次去见阮爷爷,第一次便是婚礼那天。 那天阮爷爷发现聂家竟然李代桃僵,让她顶替了姐姐东桑嫁给阮沛臣,脸色铁青地骂了一句“荒唐”。 但是很奇怪的,相比于阮沛臣的雷霆之怒,阮爷爷虽然觉得婚礼无比荒唐,却并没有阻止这场婚礼。 甚至,当阮沛臣不同意这场虚假的婚姻时,阮爷爷劝了阮沛臣一个小时,最终让阮沛臣暂时接纳了她这个假新娘。 西榆觉得,父母和阮爷爷之间,似乎共同隐瞒着她什么,也是因为这隐瞒的秘密,这场荒唐的婚姻才可以继续下去。 所以西榆也想赌一把,看阮爷爷愿不愿意继续帮她,帮聂家。 西榆不清楚阮爷爷的喜好。 晚上虽然是家宴,但她第一次去见爷爷,还有求于人,总不能空手去。 所以西榆给阮沛臣发了消息,问了爷爷的喜好。 然而意料之中的,阮沛臣一整天都没有回应,西榆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被拉黑了。 西榆提前下了班回了聂家,看望父亲之后也按照崔和颐的吩咐,关于集团的事情一句没提。 “爸,你知不知道阮爷爷喜欢什么?我晚上去见阮爷爷,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聂尚冬听到之后皱了皱眉,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怎么不问问沛臣……” 聂尚冬说着,发觉西榆的脸色有些僵硬,也想到了阮沛臣对这场李代桃僵的婚礼有诸多不满,便没又继续说下去。 西榆怕聂尚冬多心,立刻强颜欢笑说道:“沛臣他工作很忙,我想着就不麻烦他了。” 聂尚冬猛地咳了两声,摇了摇头说道:“西榆啊,夫妻之间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西榆低头,笑容勉强。 聂尚冬抓过西榆的手,说道:“西榆啊,爸爸知道这场婚姻里,委屈你了。你要是和阮沛臣过不下去,就别勉强自己……” “爸,你说什么呢?我不委屈,委屈的是姐姐。沛臣他很优秀,很好。” 西榆立刻打断了聂尚冬的话,她不想父亲因为她嫁给阮沛臣的事情觉得愧疚。 嫁给他,本就有她的私愿在,过得好不好,都是她该得的。 更何况,如果离婚,那么聂家怎么办?偌大的扬心集团该怎么办? 崔和颐站在门外听到了西榆和丈夫的对话,眼眶微酸,然后推门走了进来。 “西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怎么总勾她眼泪?有阮老爷子在,阮沛臣不敢对西榆怎么样!” 西榆微笑着点头,然后和崔和颐一起走出了父亲的卧室。 出来之后,崔和颐说道:“阮家的老爷子喜欢下象棋,养花。家里有一盆墨兰,阮老爷子应该会喜欢,你拿去吧。” “那盆兰花,不是妈你最心爱的吗?” “西榆,扬心要是倒了,那盆花也留不住的。你一定要撑住扬心。” 西榆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崔和颐的话,像是一幅沉重的枷锁,牢牢压住了她并不有力的肩膀。 第一卷 第9章 你有多能忍 西榆离开聂家的时候,将崔和颐的那盆墨兰带上了。 聂修尔从头到尾都在自己的房间,可能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所以故意避开了不愿意见她。 西榆有发消息问过阮沛臣,她是自己一个人去大宅,还是等他一起。 但是阮沛臣没有回应。 西榆怕迟到,便自己去了大宅。 车子开到大宅附近的入口,西榆却瞧见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宾利欧陆。 车子眼熟,阮沛臣经常开的似乎就是这一辆车。 果然下一秒,西榆就看到了依靠在车头抽烟的阮沛臣。 夜幕刚刚降临,苍穹墨染,像是泼墨画一样。 阮沛臣一袭白色西装,身形挺拔,站在车前,低头抽着烟。 烟头在昏暗的夜色里明明灭灭,西榆的车灯照亮,阮沛臣扭头看了过来。 逆着光,西榆将阮沛臣立体凉薄的精致五官尽收眼底。 阮沛臣也看到了她。 他目光漠然凌冽看过来,西榆心上一紧,猛地踩住了刹车。 阮沛臣扔掉烟头踩灭,单手插在口袋走到西榆的车旁敲窗。 西榆有些手忙脚乱打开车窗,只听到连个字“下车”。 西榆愣了一下,另一边,阮沛臣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西榆猜到他的意思,只得将自己的车停到了一边,下车上了阮沛臣的车。 她从没坐过阮沛臣的车,这还是第一次。 上车之后,阮沛臣突然扭头盯着她的手指看了几秒。 西榆忍不住用左手挡住了自己的右手,右手无名指上,是一枚婚戒。 并不是婚礼上阮沛臣给她戴的那枚。 婚礼上那一枚,是阮沛臣特意给聂东桑设计的。 东桑的手指比她的小,那戒指她戴上之后就卡住了,后来还是让人把戒指剪断了才摘下。 自那之后,西榆并没有见过婚戒。 她也没想到,今天阮沛臣让唐歌送来的首饰,竟然是一枚戒指,尺寸大小刚好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这是新的婚戒,然而……很普通的款式,而且和阮沛臣手上的那一枚,并不是同款。 戴上戒指的时候,西榆就明白了。 阮沛臣这是在羞辱她。 她要名分,他给,但是却把她当成替代品和玩物。 她缺婚戒,他给,但根本和他不配套。 无名指仿佛戴了一个火圈,滚烫无比。 西榆死死咬着唇,努力保持着冷静从容,但是阮沛臣的目光,却像是一把刀,把她伪装的一层皮剥了下来,让她无敌容身。 “聂西榆,你还真能忍。这样的婚戒都愿意戴。” “一枚戒指而已,并不能改变我和你结婚的事实。” 阮沛臣一掌拍在了喇叭上,刺耳的鸣笛声彰显出他的愤怒,西榆皱了皱眉,没说话。 阮沛臣瞥见西榆皱眉,突然转身,抬手捏住了西榆的下巴。 凑向西榆,阮沛臣深邃的黑眸却紧紧定在了西榆的唇|瓣上。 拇指粗鲁地摩|擦着西榆的红|唇,西榆的掌心挤出了冷汗,她努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希望自己不要表现地太多紧张。 阮沛臣除了在床上,根本不愿意和她有任何肢体接触,此刻的阮沛臣太反常,西榆不得不想到了白天唐歌离开前的那个动作。 阮沛臣知道白天聂修尔对她做的事情了? 第一卷 第10章 异类的惩罚 聂西榆一动都不敢动,车内的空气闷热,西榆忍不住伸手抓住了阮沛臣。 “爷爷应该在等我们了,别浪费时间。” 阮沛臣冷笑,扯嘴问道:“聂西榆,我怎么觉得,你在心虚?你在怕什么?” 西榆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不介意手指沾上我的口红吗?” 阮沛臣的拇指指腹染上一片嫣红色,十分扎眼。 西榆已经冷静了下来,白天的事情,她确认唐歌不可能拍到什么直接证明她和聂修尔暧昧的照片。 聂修尔强吻她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 唐歌顶多录了音,也就是她在办公室门口和聂修尔说的那几句话。 她不爱阮沛臣,嫁给他,不过是贪图他的钱。 阮沛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然后猛地扣住了西榆的脑袋,用力吻住了西榆的唇。 西榆瞪大了眼睛,双手抗拒地推抵在阮沛臣胸前,但是却没有用力推开。 阮沛臣感觉到西榆没有怎么抗拒,眼眸冰冷,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然后直接撬开了西榆的贝|齿。 西榆的双手用力攥住了阮沛臣的西装,挺括平滑的西装皱起,像是西榆努力想要平静的心湖涟漪泛滥。 下一秒,阮沛臣眼里闪过邪气,西榆唇上剧痛,阮沛臣用力咬了下去。 西榆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用力想要推开阮沛臣,但是阮沛臣却变本加厉,故意折磨西榆。 在西榆差点窒息时,阮沛臣终于放开了她。 可是紧接着,阮沛臣突然拉开西榆肩头的衣服,对着西榆锁骨下方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冷漠无情的话语在西榆耳边响起:“聂西榆,给我记住这个惩罚。” “你虽然是个替代品,但也是我的所有物。再敢和别的男人暧昧,损害我的名声,那么下一次我不会这么客气了” “还有,既然贪图钱嫁给了我,那么麻烦你敬业一点,别再让我从别人嘴里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西榆将肩头的衣服拉好,拿出纸巾慢慢擦掉了唇上的鲜血。 阮沛臣开车,瞥见后说道:“不准涂口红,我觉得这种鲜红的颜色比你的口红颜色更适合你。” 西榆没有搭理阮沛臣,拿出口红补妆。 车子在大宅里停下,阮沛臣下车之后,十分绅士地替西榆拉开了车门,甚至递出了手给西榆。 阮沛臣昨晚就说过,让她在回到大宅后,陪他演琴瑟和鸣的恩爱戏。 西榆没有去牵阮沛臣的手,自己下了车,对着黑脸的阮沛臣说道:“阮沛臣,我嫁给你,但不是你的所有物。” “还有,如果你觉得我和其他男人暧昧,就拿出证据来。我不喜欢被人诬陷。” 西榆说完,看也没看阮沛臣一眼,便去了后备箱搬墨兰。 阮沛臣看着西榆绷紧的脸和恼怒却不得不压抑的神情,嘴角微勾,目光微动。 “有趣……聂西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这么清高到几时!” 墨兰花盆很重,西榆动手去搬动时,右胸口传来微痛的感觉,是之前阮沛臣下重口咬的地方。 西榆动作停顿的片刻,阮沛臣突然走了过来,然后伸手抱住了花盆。 西榆不想松手,但是阮沛臣却微笑着说道:“你打算在这里和我僵持多久?等爷爷亲自出来接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