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残忍的久别重逢   离婚七年后,沈夕莞再一次被萧墨抵到了墙上。   男人灼热气息喷吐到她的耳际:“沈夕莞,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七年里,我有多想念你……娇喘连连的样子?”   酒店的客房里,只开着一盏橙黄色的床头灯,他的脸,只有一半在明亮中,嘴角勾起,带着轻佻的邪魅,而隐藏在昏暗中的另一半,却似乎是冰冷的嘲讽和阴狠!   沈夕莞的心,一瞬间疼的无法呼吸。   她的血液里仍流淌着对他无法割舍的深爱,可他对她唯一的想念,竟是如此的不堪?   “萧墨!”   仿佛隔了好几个世界,她喊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凉意:“我们已经离婚很久了,请你……放开我!”   久别重逢,是她的预谋,可是真正面对他,她却打了退堂鼓。   “放开你?”萧墨讽笑了一声:“昊然说,今晚,给我找了个女人,沈夕莞,我们当初离婚的时候,你可是拿走了萧家一大笔钱,怎么,还会沦落到出来卖?”   钱?   是的,她签下离婚协议书,他给过她五千万的补偿,他当时讽刺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力女,那现在,是不是就该羞辱她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了?   “沈夕莞,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贱!”   果然……   曾与这个男人结婚三年,他的眼里和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   她不过凭着自己的一腔爱意,苦苦守着那个冰冷的家,直到,她的父亲被查出肺癌。   她向他借钱,他不给,却递过来一纸离婚协议书,她苦痛的挣扎后,无力的签字,从此,他永远自由,她远走异国他乡,一别,七年。   “既然都已经是和不知道多少个男人做过的破烂了!那就再多和我做一次!”   无情而残忍的语言像一把无形的刀子,将沈夕莞刺得鲜血淋漓。   他却已经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拖到里面推倒,她还没有从天旋地转的疼痛的反应过来,他高大的身体已经强压了下来,带着酒味的嘴恶狠狠的吻上她的。   他的舌头轻车熟路的钻进她的嘴里,抢走她所有的空气,与她唇舌纠缠,是他一贯的强势。   她瞪圆了眼睛,用力的推他,一双手却都被他抓住,禁锢到她的头顶!   她和他之间,没有爱,却有性,他们之间,曾那么契合,他清楚的知道她所有的反应……   布料的破碎声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沈夕莞猛的将头往旁边一转,嘴巴得了空,喘息着说:“萧墨,你做可以,别撕我衣服!”她的眼里一片悲哀,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萧墨,从来都抗拒不了……   于是,她狠下心来,准备将计划中的事情做完。   萧墨愣了一下,下一秒,却疯了似的,将沈夕莞身上本就单薄的裙子撕成了碎片,然后,没有任何的前戏,就冲了进去。   意料之外的紧致,让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是毫不留情般的摧残…… 正文 第2章 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   结束之后,萧墨看着不挂一丝的她,深邃的黑眸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伸手,扯开被单,盖住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沈夕莞,像你这种愚蠢又肮脏的贝戋货,连出来卖,生意都不好,这么紧,是有多久没和男人做过了?”   沈夕莞忍住全身的酸痛,拥着被子坐起来,看见萧墨黑沉着一张俊脸,睫毛却抖动了几下,这是他,紧张的表现,即使过了七年,她依然记得他所有的小习惯。   可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对他百依百顺的沈夕莞了。   “萧墨,有一种医学技术,叫缩阴术,你不会没听说过吧?”他赐给她的羞辱,她承受不起,当然要还给他:“还是这些年,贝舒雅连在床上,都满足不了你?”   当年,因为她占据了他心中,本属于贝舒雅的妻子位置,他残忍的折磨了她整整三年,现在,他和贝舒雅已经结婚了吧?   不是对那个女人情深意重吗?那怎么还要到外面找女人?   想到被自己打晕了,藏在另一个房间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所谓女明星,沈夕莞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萧墨,看来,你对贝舒雅的爱,也不过如此!   “你这个贝戋人,没有资格提起舒雅的名字!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可能会被人轮?怎么可能会失去子宫,怎么可能会每一天都活在悲痛和不安中?”萧墨阴狠冰冷的视线,再一次刺向了沈夕莞的眼睛。   然而,沈夕莞却毫不畏惧的对上了他的视线:“所以呢,萧墨,你还想再对我进行一次道德绑架吗?”   萧墨盯着沈夕莞,没有说话。   “可是萧墨,你别忘了,我当年,也并没有逼着你娶我,我也是那场婚姻里的受害者,就算我有罪,我也早就用我自己的血,用我孩子的血,还清了!你忘不了新婚夜,你走不出萧家,救不了贝舒雅,所以在婚后的每一天,都肆无忌惮的强、暴我,哪一次,不是将我折磨的奄奄一息?那三年里,我都不记得我流过多少血……”   沈夕莞裹着被单,下了床,手摸着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瓶喝了一半的酒,拿了起来,接着说:“萧墨,你知道吗?我也是恨过你的!”   一个“恨”字,让萧墨的身体骤然一僵。   “你当年,也不过就是凭着我爱你,才可以肆无忌惮的糟践我,可是我却从来都不欠贝舒雅的,贝舒雅有那样的下场,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跑到酒吧去醉酒了?她要不是喝的不省人事了,被那群男人捡尸,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却生生的将她的悲惨强加在了我的身上……不过,”   沈夕莞转过身,平静的望着萧墨:“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对你,没有爱,也没有恨,我早就像剜掉腐肉一样,将你从我的世界里,彻底的剜除干净了!就算你现在又站在了我的面前,也不过是我众多恩客中的一个!”   “啪”的一声!   是萧墨的巴掌狠狠的招呼到了沈夕莞的脸上。   而沈夕莞回报给他的,是一酒瓶! 正文 第3章 父亲的血,儿子的命   “砰”!   沈夕莞用了很大的力气,将酒瓶砸在萧墨的头上,她看着酒水顺着他的头发、他的脸往下面流,破碎的玻璃片,还将他那张近乎完美脸划出了一条血痕。   她看见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双对她,没有过一丝温柔的眼睛,然后,眼睛一闭,高大的身体倒在了地毯上。   她蹲下身,不放心的摇晃了一下他的身体,又将手指放在他颈间探了探他的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酸和悲苦的泪水从沈夕莞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流出来,她站起来,走到门口的位置,捡起地上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支早就准备好的注射器,走回来,颤抖着将针头扎进萧墨的血管,抽了一针管的血后,她俯下身,在他那凉薄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冷冷的吻,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沈夕莞很快走出酒店,坐上了出租车,她打开手机,给萧墨的好兄弟,白昊然打了个电话:“你还是白昊然吗?”   七年没联系了,她不确定电话那边的人。   “我是白昊然,你是……”   “我是沈夕莞,滨江酒店1688号房,我砸晕了萧墨,你最好早点过去,将他送到医院去,可能会有点轻微的脑症荡,建议,做个脑部CT。”   “你说……你是谁?”白昊然似乎有些吃惊。   “沈夕莞!”沈夕莞重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挂断了电话。   这样,他就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沈夕莞以为是白昊然打过来想要追问她些什么,正想要不理会,看了一眼屏幕,却又忙接了电话:“文轩,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小初又……”   席文轩的声音传过来:“小初刚刚又昏迷了一次,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他救回来了,现在情况比较的平稳,只是,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合适的骨髓进行移植,否则,小初他……拖不了多久。”   “我知道!我已经拿到孩子父亲的血了,我这就送来医院给你,如果配型能够成功,我就是求,也会让他救小初的!”   就算这一次,他要再折磨她三年,或者,要她的命,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只要,骨髓配对能够成功,只要,他又愿意救小初。   救她和他的孩子。   沈初,六岁,是个男孩,当年,沈夕莞带父亲出国治病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坚持将孩子生了下来,因为她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了,她只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可天算不如人算,三个月前,孩子查出患上了MDS血液病,保守治疗效果不是很好,要保命,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骨髓移植,可她的骨髓却无法和孩子的配对……   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和小初的主治医生席文轩带着孩子一起回到了这座城市——江城。   下了出租车,沈夕莞用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小初所在的重症病房,席文轩穿着白大褂,站在旁边,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   “文轩,小初……”   “嘘!”席文轩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央,轻声说:“他刚睡着,我们出去说。” 正文 第4章 他怕自己会等不到她   “文轩,这是孩子父亲的血样。”   医院的走廊里,沈夕莞将密封起来的针筒袋递给了席文轩。   席文轩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她:“夕莞,你能不能告诉我,小初的父亲,到底是谁?这些年你对他讳莫如深,我也不好问你,可小初现在这种情况……你知道他其实一直想要一个父亲。”   “我……”沈夕莞低下了头:“不是我不想说,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我都已经和他离婚七年了。”她十八岁刚满就嫁给了萧墨,结婚三年,离婚七年,刚好一个十年。   可是她能说什么?说她情窦初开,就对萧墨一腔痴情?   还是说那三年里,萧墨对她极尽羞辱的折磨?   又或者是说这七年里,她年轻的心,冰冷苍凉,如暮暮老者?   “那……你愿不愿意,让我来当小初的父亲?”这才是席文轩真正想要问的问题。   沈夕莞十四岁上大学,是真正的天才少女,席文轩是她的学长,对她暗暗爱慕,只是后来,席文轩去了国外深造,就在他准备回国的时候,沈夕莞深夜难产,主刀的妇科医生联系不上,身为全科医生的他就穿上了手术服。   当他发现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是沈夕莞后,他竭尽全力救了她和孩子,并毅然留在了那家医院,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相信自己的心意她不会不知道,她心里还有小初的父亲,他就心甘情愿的等。   可最近家里一直在逼他结婚,他怕自己会等不到她了。   沈夕莞抬起头,对上席文轩满是深情的期待中,却又再次低下了头:“对不起,文轩,我……做不到。”   席文轩的眼里顿时写满了失落和黯淡,他以为,用孩子的希望来当借口,可能性会大一些呢?还是,失败了……   “没关系,夕莞,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的人,我也正是喜欢你这一点,哪怕,你的情,不是因为我,你……去陪着小初吧,我现在,就去验血。”   说着,他果真潇洒的走开,只是,那过于匆匆地脚步,透露着他的心伤……   “妈妈,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吃药?”   小初醒来,沈夕莞将药拿给他,他皱着眉头,不想吃药。   沈夕莞难过的摇了摇头:“小初,吃了药,你的病才会好起来啊,乖,张嘴。”   “可是我都已经吃了好多好多的药了,为什么我的病还没有好呢?妈妈,药好苦,我好闷,我觉得,我已经在这个房间待了好多好多天了。”   “那如果小初乖乖的吃药,妈妈就会推小初出去走走,怎么样?”席文轩走进来,语气温和的说。   “真的吗?”孩子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沈夕莞也转过头去看席文轩:“这……可以吗?”   “可以,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了,”席文轩说:“你们可以去楼下的花园里走一走。”他看了一下手表:“半小时后,我去接你们。”   小初马上将那一把的药都吞了下去,然后伸出手让沈夕莞抱他下床,他苍白的笑脸上露出了笑容,显得格外的美好。 正文 第5章 你也配给我生孩子   沈夕莞没想到,她和小初会在花园里遇到萧墨。   他和白昊然是从门诊大楼走出来的,并且,是他先发现了她。   “沈!夕!莞!”夹杂着滔天怒火的吼声,让沈夕莞的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她回过头,看见萧墨满脸怒气的冲过来,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轮椅上坐着的小初。   她的心里满是恐慌。   萧墨!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看见他头上缠着的白纱布,想起来,是她将他砸伤了。   白昊然,怎么偏偏就将他送到了这家医院!   “沈夕莞,七年没见,你还真是长了胆子了,竟然敢对我下这种重手!”萧墨几步就走到了沈夕莞的面前,高大的身体挡住了阳光,阴冷冷的气息将她包围。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他好凶。”   小初扯了扯沈夕莞的衣服,一声问话,让沈夕莞和萧墨同时脸色大变。   遭了!   妈妈?   沈夕莞马上转过身,弯下腰,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对小初说:“妈妈和这个叔叔有些事情要谈,你先乖乖的在这里坐一会儿,妈妈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就一把拽住了萧墨,将他往旁边那条路上拖。   五分钟后。   “你竟然,有一个孩子?”萧墨终于从小初的那一声“妈妈”中反应过来,鹰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夕莞,不肯放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不时眨动的睫毛,表明他的内心很紧张。   沈夕莞却很平静的看着他:“我是有孩子了,这和你,有关系吗?”说着,她又补上一句:“你不会以为,孩子是你的吧?”   萧墨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冷冷的讽刺:“沈夕莞,你也配给我生孩子?我多问你一句,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偷偷的糟践我萧家的血统,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我绝对不会允许那个孩子继续活着!”   沈夕莞的心,瞬间痛如针扎,她千方百计的想让小初活,可萧墨,却想让他死?   “萧墨,你简直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又哪里配得上,我沈夕莞给你生孩子?”   这次回来,她不是没有想过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谁,可是就冲萧墨这句话,她死都不会让萧墨知道小初是他的骨肉了。   与此同时,白昊然悄悄的靠近了小初。   “小朋友,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哦,第一次见到你,来,我们先握个手。”   小初看着一脸温润笑容的白昊然,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昊然象征性的握了一下那只冰凉凉的小手,接着问:“握了手,我们就是好朋友了,那你能不能告诉叔叔,你几岁了?”   小初的心里顿时起了警觉:妈妈说过,不管任何人问起他的年龄,都不能说实话。   于是,他回答:“五岁。”   五岁?白昊然愣了一下,沈夕莞和萧墨离婚七年,这个孩子五岁,那就是说,这个孩子是……沈夕莞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沈夕莞当年有多爱萧墨,他是知道的,也一直劝萧墨对沈夕莞好一点,只可惜后来,他们还是离婚了。   可难道沈夕莞刚出国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   “萧墨,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已经和你离婚七年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就请你让开,我要去照顾我的孩子了。”沈夕莞的心里很怕,她一和萧墨接触就紧张,此时此刻的镇定,不过是在强撑。   “一个野种,你倒是挺重视的?”萧墨凉薄的嘴里吐出冰冷的讽刺。   “野种”两个字,再一次激的沈夕莞双眸冒火:“我当然重视了!我说过,我很喜欢孩子的,你不记得了吗?”   结婚第一年,她怀孕了,知道他不会喜欢,小心翼翼的瞒着,四个月的时候,还是被他知道了,他让她流掉,她不肯,婆婆帮着她,他就在她面前自残,一刀子划在自己的手臂上,喷溅而出的血,染红了她的眼睛。   她马上就心软了,乖乖的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   现在想来,真够可笑的!在孩子和他之间,她竟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   萧墨的眼睛缩了一下,他是记得的,他们的那个孩子被流掉之后,她颓废了半年,后来,他拿她的父亲威胁她,她才重新振作起来。   可他却邪魅的一笑:“我唯一记得的,只有你娇喘连连的模样……只是没想到,这些多年过去了,你的味道还是那么美好。我想,这就是,前妻的诱惑?” 正文 第6章 我思念的   他指的,是不久前,才在酒店里发生的事。   沈夕莞气的脸涨红的能滴出血来,咬牙切齿的说:“我忽然想起来,我给你提供了服务,你还没给钱呢?”   她朝着萧墨伸出手:“给钱!”   萧墨看着沈夕莞的手,白中带黄,还是看不到什么血色,和他结婚的那三年,她长期营养不良,身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每一次和她欢爱的时候,他都有些担心会将她给摇散了,七年过去了,还是如此?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一使劲,她就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低下头,又开始吻她,带着冰冷的狠意。   “放开我!萧墨,你真是疯了!”沈夕莞挣扎着。   小初还在那边呢,如果让孩子看到,会怎么想?   萧墨掐住了沈夕莞的脖子:“你最好乖一点,勾引了我,还想全身而退?”   “我没有勾引你!”沈夕莞冷漠的解释。   “有没有勾引我,不是你说了算,不如……”萧墨说:“回来我身边吧。”   “你说……什么?”沈夕莞完全愣住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还要再说第二遍吗?”萧墨有些不耐烦:“莞莞,我真很思念你,在我身下的滋味,虽然,你已经不可能再成为萧夫人了,但你还是可以以别的身份,回到我的身边。”   他的意思,是要她给他当情.妇?   “萧墨,你做梦!这绝对不可能!”   “在我这里,没有绝对的事情,沈夕莞,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就像是在盯着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那么的高傲,那么的志在必得!   “你的孩子,是病了吧?看情况不是很好?”   “你……你想要对小初做什么?”沈夕莞瞬间如遭雷击。   “原来是叫小初,名字不错,”萧墨说着,勾起嘴角一抹残忍,放开了沈夕莞:“至于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我的号码没换,欢迎你随时来向我臣服……” 正文 第7章 他赐予的,从来就只有鲜血淋漓   萧墨转身,往白昊然和小初的方向走去。   沈夕莞赶紧打着小跑,赶在了他的前面,她礼貌的朝白浩然点了一下头,就推着小初,头也不回的往住院大楼而去,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席文轩刚好从里面出来,很自然的接过了沈夕莞手里的轮椅,和沈夕莞说着些什么,一起进去了。   因为席文轩和沈夕莞挨的有些近,看起来就像是亲密的一家人,落在萧墨的眼里,心情顿时变得很复杂。   “我问过了,那个孩子今年五岁,而且和沈夕莞长的有七分相似。”白昊然有些遗憾的说:“墨,七年了,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这七年来,你过得都是什么日子,你心里清楚,你对贝舒雅……”   “你住口!”萧墨恼了,转过身,恶狠狠的瞪了白昊然一眼:“她要走了,就不该回来,回来了,就别想我再放过她!”   他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马上准备一下,我要收购一家医院!”   “你……这又是何必呢?”白昊然实在不懂萧墨的固执:“你明知道,沈夕莞是无辜的,你当年那样对她,她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你这样逼她,你又能得到什么?”   白昊然其实早就看出来了,萧墨是爱沈夕莞的,否则,沈夕莞离开后,萧墨也不可能将自己变成工作狂,做了七年的“机器人”,而且,不管贝舒雅怎么闹,他都没有娶贝舒雅。   可“爱”这个字,是萧墨的逆鳞,谁也不能触碰。   萧墨的眼睛眯起来,变得冰冷而迷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或许,只是见不得她活的越来越好,而他,却依然深陷七年前的婚姻里,痛苦的出不来?   第二天的下午,沈夕莞拿着小初的晚饭,刚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小初从床上一头栽了下来,她慌忙的上前去抱他,他却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孩子被紧急的送往急救室,可是走进急救室的医生,却并不是席文轩。   “席医生呢?为什么不是席医生给我的孩子急救?”沈夕莞抓住了医生的手,慌乱的追问。   她只信任席文轩,小初的病情,也只有席文轩最清楚。忽然换一个医生,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对不起,沈小姐,我们医院上午的时候已经被萧氏收购,席医生的品行受到质疑,已经被我们医院解雇了,您的孩子,我们会安排别的医生,对他进行急救!”   “什么?”沈夕莞的心猛的沉了下去。   萧氏?是萧墨吗?一定是萧墨!   这么危险的时刻,萧墨竟然生生的将席文轩赶走了!   她早该知道,萧墨从来都不是一个只说不做的人,他就是个恶魔,赐予她的,从来就只有鲜血淋漓。可他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这也是他的孩子啊,即便,他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泪水,无力的从沈夕莞的眼里流出来,她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陷入了冰冷和黑暗之中,却不得不双手颤抖的拿出手机,按下一连串熟记于心的数字…… 正文 第8章 屈辱的交易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沈夕莞冲着话筒嘶吼:“萧墨,你赢了!你把文轩还给我,马上把文轩还给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够了吗?如果还不够,我马上就从十二楼跳下去,用我的命,换我的孩子一命,行不行?行不行!”   萧墨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接到沈夕莞的电话,按下接听键的一瞬间,他还有些得意,可是当他听见沈夕莞吼过来的话,那么悲痛,那么绝望,他的心,忽然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疼痛,无比的清晰。   “你敢!沈夕莞,为了一个野种,你竟敢用死来威胁我?”他愤怒,像滚滚而来的惊雷。   什么叫做“把文轩还给我”?他已经查过了,她和席文轩,什么关系都没有,可她为什么这么亲密的喊席文轩的名字?   再说,他还没有对席文轩下手呢。   对了,席文轩是那个叫小初的孩子的主治医生,所以,是那个孩子又病了?   什么病,这么急?   “萧墨,我没有威胁你,小初就是我的命,如果因为你耽误了他的治疗,害死了他,我也不可能再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我保证,我一定会拖着你下地狱的,一定!”   萧墨沉默了几秒钟,说:“想让席文轩去给你的孩子治病,就马上滚来萧氏集团见我。”   七年来,他没什么好怕的,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   怕她死!   要亲眼看到她,才安心。   沈夕莞看了急救室一眼,转身,用最快的速度,狂奔着出了医院。   当她狼狈的闯进萧墨的办公室,他却优雅如王的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眸看着她,勾起嘴角的笑:“你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   他的笑,曾是她求而不得的奢侈,如今却变得这么陌生,这么残忍,仿佛在无情的讽刺着她的卑微和无能为力。   萧墨将面前的几张纸递给沈夕莞:“既然是带着诚意来的,这份协议,先签了吧!”   沈夕莞接过来一看,赫然醒目的几个字霎时间让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包、养、协、议!”   她什么时候需要他包、养了?   “鉴于你的人品,为了我的人身和财产安全,还是需要这么一份正式的协议,我留念的只是你的身体,签完字,你的身份,就是给我提供人身服务的情人,当然,我也不白睡你,我每个月都会按照市场价,支付给你一部分钱。但你最好明白,你的金主,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胆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别怪我对你和那个孩子不客气!”   萧墨说完这番话,又觉得还没将意思表达清楚,接着补上两句:“我说的别的男人,也包括那个席文轩和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和文轩只是朋友!至于孩子的亲生父亲……”沈夕莞冷笑了一声:“你放心,他已经死了!”   七年前,就在她的心里,一点一点的,化成了死灰!   沈夕莞并没有看那些长达几页A4纸的条款,时至今日,除了小初,她根本没什么可再失去了的,只要小初能好好的,再多的屈辱和难堪,她都能承受,而最令她惊慌恐惧的事,除了继续和萧墨纠缠在一起,也没有别的…… 正文 第9章 对我,你要二十小时开机   萧墨盯着沈夕莞,看着她在协议的最后一页一笔一划的签上名字。   她做事一向认真,签名也从不用草书。   很奇怪的一种现象,他曾经那么嫌恶她,在她离开的这七年里,却将有关于她的事和她的小习惯,一样一样,记得清清楚楚了。   沈夕莞刚签完字,萧墨就伸手过来,将协议拿走了,他就只准备了这么一份协议,理所应当,归他。   “沈夕莞,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我的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半眯起眼眸,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心里,却像是终于轻松了一些。   沈夕莞却只感觉到满满的悲凉。   “只是身体而已!”她用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冷漠的盯着她   萧墨的承认,这个女人,就是有惹怒他的本事,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经再次点燃了他的怒火,以及,怒火!   他将西装一脱,只穿着衬衣,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抱住了沈夕莞,唇直直的压上了她的,双手也很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不……你……”沈夕莞觉得无比的羞辱,他是什么意思?想要在这里就要了她?可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并且,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只是将门虚掩着。   “协议上已经说明,你没有说不的权利!”萧墨说着,就将她压在了沙发上,动作粗鲁的脱掉她的衣服,一点都不温柔的侵入他曾深深沉沦过的温柔中。   温度,很快上升,他疯了似的进攻,她千方百计的退避,退无可避后,终于,顺从……   怕人听见,更怕有谁忽然闯进来,沈夕莞咬紧了牙齿,不肯泄露一丁点的声音,可她越是这样的隐忍,萧墨就越是用力的冲撞着,她的思绪很快变得破碎飘零……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在她的体内释放,他退了出来,很满足的坐在旁边:“穿上你的衣服,滚吧!记住,你不过是我卖来的暖床工具,手机,必须对我二十四小时开机,我什么时候需要了,你就得马上送过来给我!”   萧墨说着,将一大叠现金扔到了沈夕莞的身上:“这是你这次的服务费。”   他已经查清楚了,她是最近才回国的,根本就不是做那种生意的,酒店的事,不过是个意外,可她既然敢故意骗他?他也就不觉得自己这样对待她有什么过分的。   沈夕莞忍着身体上的酸痛,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将那些现金一张一张的捡起来,她记得他以前最不习惯带现金,所以这些钱,应该是他故意拿来羞辱她的,这种行为,还真是既幼稚又可笑!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不挂一丝的萧墨:“我也有一件事要警告你,别再做任何对小初病情不利的事!”   警告?   萧墨的脸色沉了一下,他从未想过,曾对他百依百顺的沈夕莞,有一天,也会对他如此的凌厉,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夕莞没有再搭理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离开了萧墨的办公室,刚到走廊里,就接到了席文轩的电话:“夕莞,你在哪里?小初的病情已经被控制下来了,真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他外出活动的,听说之前你找我?我……”   沈夕莞打断了席文轩的解释,并说:“文轩,你和小初都没事了就好,我在……外面,现在马上就回来。” 正文 第10章 从正妻,到小三儿   沈夕莞回到医院,小初已经被送回了病房,席文轩向她说了一下小初的病情,又提到自己莫名奇妙被院方解雇,等他过去问明情况的时候,却又说是搞错了人……   沈夕莞犹豫了一下,说:“文轩,你知道吗?这家医院,被萧氏集团收购了。”   “嗯,我听说了,”席文轩说:“我还觉得有些奇怪呢,萧氏集团怎么忽然就插手医药了,不过,听说萧氏集团的掌权人萧墨是个性情古怪的人……”   “萧墨,是我的前夫,他收购医院,是为了报复我,文轩,是我连累了你。”沈夕莞说。   席文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夕莞,你说你是……萧墨的那个被外界猜测纷纷,三年都没有走出萧家一步,后来,萧家老太太刚去世,就被离婚的……前妻?”   “是我。”   “那小初是……”   “是萧墨的孩子。”沈夕莞说着,又补上一句:“不过,他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他的。我的他的事,原本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要不是因为小初的病,我也不会回到江城……”   “夕莞,恐怕,你和萧墨,还不能成为过去式,”席文轩一脸苦痛的说:“你拿回来的血样,结果已经出来了,不符合。”   “不符合?怎么能不符合?那小初的病怎么办?”沈夕莞一下就慌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毕竟尽快的与小初的父亲再孕育一个孩子,孩子足月后,马上剖腹生产,如果这个孩子的骨髓能和小初的相符合,小初就还有救,否则……”这么残忍的事,席文轩是真的不想说。   尤其是知道了,小初的亲生父亲,竟然是萧墨后。   这不仅是对沈夕莞的残忍,也是对他自己的残忍。   他怎么能舍得将自己苦恋了多年的女人,再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去?   可他也知道,沈夕莞有多在乎小初。   有些痛,不能承受,却必须承受!   “夕莞,小初的病,最多还能再拖一年。”   “呵呵~呵呵呵~”沈夕莞忽然笑了起来,眼里带着泪,笑的那么悲伤:“老天爷对我,还真是好呢!”   这显然是句反话。   “夕莞,我还是会尽可能的去找别的骨髓,虽然希望渺茫,但说不定就配型上了呢,那样的话,你也就不用去找……萧墨了。”席文轩也只能这样的安慰沈夕莞。   “文轩,你不用说了,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接受。”   非近亲的骨髓配型,是百万分甚至千万分之一,她一向福薄命薄,那样的好运,不可能降临到她的头上。   席文轩皱着眉头说:“但是你的身体,因为当年的难产,已经很虚弱了,如果再孕,可能会更危险……”事实上,以沈夕莞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怀孕,都是未知数。   “文轩,小初就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如果他死了,我也就空了,是我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他还这么小,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我的人生早已经千疮百孔,就算是要用我的命去换小初的命,我也觉得值得!”沈夕莞望着席文轩:“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欠你的,我也只能下辈子再还给你了,文轩,我只请求你,能尽可能的延长小初的命,哪怕只多一天!”   “我答应你。”席文轩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世上最痛苦的爱,是求而不得,比求而不得更痛苦的,是明知心爱的那个人,去的地方,或许只有冰冷的黑暗和残忍的无情,却不仅不能阻止,还要支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