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控金异能 “陆鑫,做我男朋友吧!”三江集团的年会上,集团之花江雪晴走向一个穿着深蓝色半旧厂服的助理工程师面前,含情脉脉道。 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江雪晴身高腿长肤白奶大眼大鼻挺,容貌美艳,气质出众,穿香奈儿时装,戴施华洛世奇水晶项链,垮路易斯威登包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富美,反观陆鑫除了白皙俊朗的脸蛋能配得上江雪晴,穿着打扮以及气质神态看起来都是不折不扣的吊丝,这难道又是一出吊丝逆袭白富美的戏码? 望着明艳动人的江雪晴,陆鑫心里犯疑,熟归熟,可这还没到愚人节呢,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他没有时间多想,直接说道:“别开玩笑了,我有女朋友了!” 江雪晴愣住了,她以为从大一开始暗恋她四年半却一直不敢表白的陆鑫会是她宝马香车上永远的备胎,却没想到这个备胎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装在其他女人的车上开始跑了。 瞥了一眼不远处一个脸色铁青的高大英俊男人,江雪晴一咬牙一跺脚,凝声对陆鑫说道:“那你介意换个女朋友吗?” 现场一片哗然,无数暗恋江雪晴的男人玻璃心寸寸碎,女神啊,你怎么堕落到这种地步了,那陆鑫除了长得稍微好看一点,究其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工程师,一无是处啊,值得女神你这么低三下四吗? “介意!”在现场数千男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陆鑫依然毫不犹豫地回绝了江雪晴。 江雪晴双颊绯红,她鼓起最后的勇气:“那你介意多一个女朋友吗?” 想起暗恋她的大学四年时光,陆鑫犹豫了几秒钟,正想再度拒绝的时候,他蓦然发现会场入口一个女孩眼含热泪转身离去,他赶紧追了出去:“杨晓丽!” “陆鑫,咱们分手吧!”模样清秀可人的杨晓丽抹去眼角的泪花,坚定地凝视着陆鑫:“以前只有你暗恋江雪晴,她一直看不上你,我觉得挺安全的,现在她提出来了,你肯定心动了,与其让你先提出分手,不如让我先提出来,好保存我最后一丝颜面!”说完幽怨地瞪了陆鑫一眼,拦了一辆的士走了。 陆鑫傻眼了,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杨晓丽走得无影无踪了,陆鑫才如梦初醒,赶紧拨打杨晓丽的电话,关机了。 陆鑫心情糟透了,不想再参加什么年会了,想要转身离开,身后响起江雪晴清脆的声音:“太好了,你女朋友把你抛弃了,你现在可以做我男朋友啦!” 陆鑫转头冷冷地瞪着江雪晴:“江大小姐,整个集团公司有几千个单身汉,你找谁当挡箭牌都行啊,为什么要找我呢,我都二十二岁了,才谈第一次恋爱,你说我容易吗,你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把我的初恋毁了,你……你让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谁让你是我最信任的备……男闺蜜呢,”江雪晴嫣然一笑,伸手揽住陆鑫的胳膊:“害你没了女朋友,把我这个大美妞赔给你,怎么样?我可是比你前女友漂亮多了!” “你逗我玩呢!”陆鑫瞥了一眼跟着江雪晴走出来的那个五官英俊神情阴冷的男人,冲江雪晴冷冷一笑:“我不陪你玩这种无聊游戏!” 江雪晴趴在陆鑫耳边低声道:“当初你找不到工作,是谁把你介绍到三江集团的吗?现在老同学有难了,你就这么袖手旁观?” “好吧!”陆鑫一直欠着江雪晴这个情,一直想找机会报答,可人家江雪晴是正儿八经的白富美,什么都不缺,现在她主动提出让自己帮忙,自己拒绝了也太不近人情了。 “江雪晴,你就是找挡箭牌也别找这么挫的吧!”那个神情阴冷的男人走上前,上下打量了陆鑫一番,从鼻腔里发出一阵阴冷的嗤笑:“这家伙不高,不帅,嗯,看他的工牌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工程师,估计也没啥背景,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极品吊丝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李启明,你眼瞎了吗?”江雪晴冷笑道:“你凭什么说我男朋友不高不帅?他身高一米七八,正面看起来像黎明,侧面看起来像韩庚,是不折不扣的帅哥,哦,你还说他没啥背景,哼,他做了我的男朋友,我就是他的背景!” 这个神情阴冷的男人看起来倒有几分像最近走红的来自星星的金秀贤,有阴柔内敛的气质,穿着笔挺的阿玛尼西装,戴着江诗丹顿手表,一身名牌让他从头到脚都写着高富帅三个字,难怪那么拽,不过碰到了江雪晴这个傲娇的公主,他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陪着小心问道:“雪晴,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你犯不着找这个二货来当挡箭牌啊!” 江雪晴对父母强加给她的这个男人深恶痛绝,冷冷一笑:“李启明,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李启明羞愤交加,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狠狠瞪了陆鑫一眼,转身离去。 “这个家伙是什么来头?”陆鑫不想得罪一个不明不白的敌人。 “哦,这家伙是集团常务副总裁李忠钢的儿子,现在好像在下面一个分厂做厂长。”江雪晴轻轻拍拍陆鑫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陆鑫白了江雪晴一眼:“我看你那么毒舌,不用我这个挡箭牌照样能把那家伙挡回去,何必多此一举找我麻烦,算了,我心里很烦,先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鑫刚到三江集团下属合金材料事业部的设计中心,就接到事业部人事处的电话:“你的岗位调整到了事业部下属特种合金材料厂的机修班,做机修工!” “机修班?修理机器!”陆鑫怒吼道,我好歹是个本科大学生,竟然让我修机器! 陆鑫到人事处讨个说法,人事处副处长李启泰目光阴沉地看着陆鑫,冷笑道:“你可以不服从公司安排,公司就和你解除合同!哼,每年想进我们三江集团的大学生成千上万,你不干,马上有上百个替补!” 人事处另外一个副处长打着圆场:“陆鑫同志,稍安勿躁,到机修班没什么不好,只要努力,很快就会被提升为机修班班长,然后就是设备科科长,然后就是主管设备的副厂长,然后是事业部设备处处长,接着就会提升为负责设备的事业部副总,前途也是很光明的嘛!这样一个职位也是很抢手的啊,你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啊!” 原来是对着电脑画图,现在被调去修机器,地位降低、待遇降低倒还在其次,陆鑫更顾虑的是,他五行缺金,所以取名鑫,取了这个名字以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变得很容易被金属器件伤害,不是钉钉子砸着手指头了,就是脚踩着钉子了,要不就是脑袋被铝门夹了,总之跟金属物件犯冲,原来待在设计中心电脑绘图都能搞出那么多伤,要是去机修班天天跟金属设备打交道,那岂不是非死即残? 但陆鑫这个人脸皮薄,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麻烦江雪晴,也不能灰头土脸回到家里被那些亲戚朋友奚落,他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人事处的无理调整。 陆鑫走出人事处办公室,刚才那个唱红脸的刘副处长对那个副处长李启泰笑道:“启泰,你要是觉得那个陆鑫影响你堂弟追求江小姐,完全可以把他踢出去啊!” “把他踢出去的话,他肯定会告诉江雪晴,江雪晴到时肯定会恨启明的,不如让他留在机修班那个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地方,他现在没有脸面为了工作调整的事情去向江雪晴告状,”那个李启泰阴冷地笑道:“等到我堂弟追到江雪晴,再把他踢出去不迟!” 陆鑫带着人事处的调令,前去三江集团下属合金材料事业部的特种合金材料厂报到。 到了厂长办公室,陆鑫倒吸一口凉气,冤家路窄,那个厂长就是李启明。 李启明本来是陆鑫、江雪晴的大学校友,比陆鑫早六年毕业,本来应该对陆鑫非常热情的,但因为江雪晴的问题,他一直毫不掩饰他对陆鑫的厌恶,打了电话让厂设备科科长刘建辉和机修班班长李利过来把陆鑫带过去。 刘建辉和李利都是技校毕业,从机修工做上去的,他们都是人精,从李启明的态度上就看得出陆鑫是既没有后台又得罪了李启明的倒霉蛋,自然对陆鑫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刘建辉和李利把陆鑫带到机修班那狭小的休息室,和六个机修工见了一面。 六个机修工中有一个五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剩下四个都是四十多岁的,除了那个三十多岁的,其他人都在这个厂里干了二十多年,每个人都在混吃等死。 陆鑫不甘心自己一辈子就葬送在这个狭小的脏兮兮的天地,但他又有什么办法,既没有后台背景,又没有很强的能力,只能每天拿着各种机修工具在炉子、机床上爬上爬下,维护保养设备,经常搞得腰酸背痛,身上脏兮兮的,更可怕的是天天受伤,旧伤未愈,新伤又起,陆鑫怀疑这样干上一年,整个人非死在这里不可。 咬牙坚持了一个月,在这个月里,一直联系不到杨晓丽,江雪晴也一直没给他电话。 直到三月中旬的一天,江雪晴打电话给陆鑫,说她要出国培训半年,让陆鑫过去送行。 机场安检口,李启明拿了一大束红色玫瑰递向江雪晴,江雪晴接到手,转手就把那一大束玫瑰扔到垃圾桶里,李启明气得吐血,扭头看到陆鑫出现,他脸色铁青,怒视陆鑫:“赶紧滚,不然把你开除!” 陆鑫根本没搭理李启明,径直走到江雪晴面前,微笑着看着江雪晴漂亮的大眼睛:“雪晴,李大少说要把我开除,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会想你的!” 江雪晴狠狠地瞪了李启明一眼:“你敢开除陆鑫,我就开除你!” 陆鑫望着江雪晴宜嗔宜喜的娇艳脸蛋,心里怦然一动,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江雪晴的肩头,把头往前一凑,在江雪晴那犹若玫瑰花瓣一样娇艳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等你回来的!” 江雪晴被陆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吻懵了,她杏眼圆睁,娇喝道:“陆鑫,混蛋,赔我的初吻!”陆鑫已经飘然远去。 原来在江雪晴心里,一直把性情温和的陆鑫当成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朋友、同学、男闺蜜,或者说就是备胎,可陆鑫这一吻,让她对陆鑫有了焕然一新的看法。 李启明站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他阴冷地望着陆鑫远去的背影,这个王八蛋敢当着老子的面吻老子未来的老婆,当真是不想活了,嗯,把他开除便宜他了,我要弄死他! 这天下午四点多钟,机修班班长李利找到陆鑫,脸上挤出难得一见的笑容:“陆鑫,跟我去高墒合金实验室一趟,那里的温控坏了。” 从来都是拉长着脸的班长,突然笑容可掬,陆鑫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提上工具箱,跟在李利的身后,走进高墒合金实验室,里面空无一人,看来那些实验人员都提前下班走了。 实验室中间有个真空电弧炉,里面放了金、银、铜、铁、铝、锡、钛、锆、钨、钼、钽、铌……数十种金属,实验人员试图把这些金属熔炼成以高熵合金形态构成的特殊金属材料。 传统合金一般是由两三种金属组成的,一般都含有一种原子百分比大于50%的主要元素,高熵合金则是五个以上的元素放在一起的合金,所有主要元素的原子百分比含量基本相当,具有一些传统合金无法比拟的优异性能,如高强度、高硬度、耐磨、耐腐蚀性、软磁性、高热阻、高电阻。 李利指着炉子斜上方的温控装置,皮笑肉不笑道:“你上去把它修好!”说完转身走了。 陆鑫看炉盖是关闭的,炉子才两米多高,摔下来也没事,就放心地爬上去。 他刚爬上去,走到门外的李利阴冷一笑,炉盖突然打开了,陆鑫落脚的踏板上涂了一层润滑油,滑腻无比,陆鑫立足不稳,整个人扑通一声掉入沸腾的高熵合金熔炉里。 门外的李利听到那扑通一声,得意一笑,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搞定了!” 李利走回机修班休息室,呆了一个小时,随后叫上两个机修工,往高熵合金实验室走去,他想让那两个机修工见证,在陆鑫死亡事件里,自己是无辜的。 推开门,李利傻眼了,本以为掉入金属溶液里会渣也不剩的陆鑫安然无恙地站在炉边。 陆鑫不禁安然无恙,还因祸得福地得到了控制一切金属的超能力。 拥有了这样的能力,陆鑫开始对前途黯淡的国企生涯产生了一点信心,没准自己真的能一步一个脚印,从一个被贬的机修工做到主管设备的集团副总裁,甚至有可能做到三江集团的董事长,掌管这个庞大的工业集团。 正文 第2章 如铁似钢 一个小时前,陆鑫从炉架上滑落的时候,看到下面沸腾的金属溶液,以为自己这肉身凡胎肯定会被融化得连渣都不剩,却没想到,这金属溶液表现看起来极为沸腾,真实温度却是常温,就像是放了硼砂的油锅一样,看起来可怕,其实一点都不伤手。 在最近一个月里,陆鑫经常来高熵合金实验室,这实验室四个研究人员都是陆鑫在江科大的师兄,同情陆鑫的遭遇,跟陆鑫玩的不错,陆鑫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不少有关高熵合金的信息,他大概能猜测出,自己之所以不会变成炉渣,是因为这种配比的高熵合金可能出现了一个特性,高热阻,能极强地隔绝热源。 当陆鑫从炉子里站起来的时候,他身上沾了一些金属溶液,那些溶液很快变得透明,好像被吸收干净了似的,瞬间从陆鑫皮肤表面上消失不见。 陆鑫攀着炉子边缘的铁栏杆爬上去,小心翼翼地从刚才那个涂着润滑油的地方跨过去,从炉子上跳下来的时候碰触到炉子边的铜牌,转身又摸到了一个铝管,在接触铁、铜、铝这些金属材料时,他突然产生一种极为特别的感觉,似乎从那些金属材料里涌出一股神秘的能量,涌入他的体内,能量所到之处,通体酥酥麻麻,很是舒服,就像晒过太阳能帮人体吸收到减缓衰老的维生素d一样。 当陆鑫的手离开那些金属材料以后,他又多了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他能察觉到铁栏杆里的铁元素、铜牌里的铜元素、铝框里的铝元素的细微活动,似乎那些金属物质和他产生了一种玄妙的感应。 他能清晰地分辨出这些材料里面的金属物质纯度不高、杂质含量高、分子排列密度稀疏,很显然这些金属材料都是低档产品,很显然负责采购这些东西的人收了供应商的回扣,以次充好了。 陆鑫以为这是自己脑子出现了幻觉,没有把这些奇妙的感应放在心上。 他把刚才的事故稍加分析,就知道是李利设了一个陷阱试图谋害自己的,陆鑫狠狠一拳打在炉壁上:“要不是这种配比的高熵合金出现了高热阻的特性,我很可能化为灰渣了,这仇一定要报!” 若搁在以前,他这一拳打在不锈钢为主要材料的炉壁上,炉壁毫无变化,他的手骨肯定是疼痛欲裂,手面上没准还会擦出伤,但这一次他在盛怒之下打出这一拳,手一点都不疼,炉壁上倒陷进去一个深深的拳印,深达两毫米。 陆鑫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就算让拳王泰森来打,恐怕也不能把不锈钢炉壁打出两毫米深的拳印吧。 望着那深深的拳印,陆鑫若有所思,刚才触摸那些金属材料时产生的奇怪感觉应该都是真的,莫非自己刚才在高熵合金溶液里得到了一项奇怪的超能力,而这个能力和金属有关系? 陆鑫伸手抚摸着那深深的拳印,心里一突,要是让其他人发现了这个拳印,就很难解释了,要是这拳印所在的不锈钢炉壁能恢复如初就好了,他这样一想,就感到手上和炉壁之间似乎有股能量在运转,过不多时,不锈钢炉壁恢复如初,刚才那个明显的拳印消失不见。 他这一拳打出去,力道实在太大,炉子咣地震了一下,炉子顶部侧边放着一块合金块,十厘米长十厘米宽的标准块,有十公斤,从三米高的地方跌落下来,砸在陆鑫的脑袋上。 若换做以前,非砸得陆鑫头破血流不可,但这一次,陆鑫只是感到有块东西砸着自己脑袋,好像是一块黑板擦砸着脑袋一样,没有疼痛的感觉。 那个金属块从陆鑫的脑袋上翻落下来,又砸中陆鑫的脚,陆鑫穿着劳保鞋,鞋面却很薄,若换做以前,被这十公斤的金属块砸中脚掌,肯定把脚掌砸得淤青肿胀,甚至脚骨会被砸伤,这只脚要不良于行好几天,可今天很奇怪,就像是一块海绵掉在脚上一样,没有什么感觉。 陆鑫把那块金属块抓在手中,看到上面明明标重十公斤,十公斤的东西砸在脑袋上砸在脚面上,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肯定是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奇特的变化。 随后又往其他几个金属部件上打了几拳,陆鑫发现他都能在那些金属部件上打出拳印,也能轻松把这些痕迹消除。 陆鑫又挥起拳头打向水泥地板,打出了一个深达两厘米的洞,就像被一个真正的铁质拳头砸了似的,不过想要恢复时却恢复不了,只好随便那个东西盖在上面掩饰一下。 随后陆鑫又试了其他的非金属材料,发现刚才的高熵合金溶液改变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硬若钢铁,不论是强度还是硬度都有天翻地覆的改变,皮肤的颜色跟之前一样,抚摸的时候很正常,可一旦用力攻击或受到外界攻击,身体会自动产生金属化强度,这种强度是比普通金属金银铜铁要强,有点接近钛合金的强度,具体能产生多大的破坏力、能承受多大的破坏力,还需要专门的仪器测试一下,比如去搏击俱乐部的拳力测量器上测一下铁拳的打击力。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陆鑫现在身体如铁似钢,不惧普通刀枪攻击,至于能不能承受子弹攻击,还留待日后测试。 陆鑫现在确定了自己这控金异能的第一点,身体金属化,用力攻击或受外界攻击时,身体自动产生金属强度。 当陆鑫握着一根铁棒,用力一握,铁棒上出现清晰的手掌痕迹,陷入铁棒深达两毫米,就像是被一个武林高手握过似的。 陆鑫又拿过一根铜棒,用力一握,也出现了清晰的手指痕迹。 他又拿起不锈钢勺子,用力一握,同样出现了清晰的手指痕迹。 陆鑫把实验室里面所有的金属部件都试了一遍,发现自己都能轻易地在金属部件上留下痕迹,也能轻易把这些痕迹消除掉。 他还能轻易地把比较细的钢筋、不锈钢勺子掰弯,甚至能掰断。 可当他手握着木质椅子腿的时候,想要在木质椅子腿上留下痕迹,想要把椅子腿折弯折断,需要耗费的力气比对付金属部件要消耗得多,很明显这个异能专门针对金属有效。 陆鑫又确定了这控金异能第二个特性,能改变金属的外形。 陆鑫现在并不知道,他这控制金属的异能绝不至于此,皮肤金属化、改变金属外形只是初级能力,随后还有移动金属、控制金属攻击的能力,而随着他吸收的金属能量到了一定的程度,到达中级水平,能分解金属、弱化金属、强化金属、控制人体金属元素,到达高级水平,能直接控制金属分子、改变分子排列顺序,而到了巅峰水平,则可以控制所有跟金属关联的物质,几乎是无物不控。 正文 第3章 控钉爆菊 陆鑫看到地上有根铁钉,钉长五厘米,钉尖朝上,尖锐无比,有可能会伤到人,他赶紧弯腰去捡。 前些天他在帮忙搬合金产品的时候伤到背了,弯腰的时候有点疼,在凝视着那根铁钉的时候,他心里浮现了一个念头,要是这铁钉能自动跑到手掌里,该有多好啊。 陆鑫心里刚浮现出这个念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距离铁钉还有四十多厘米的时候,那根铁钉自动跳到他的手掌之中。 铁钉落入陆鑫手中,他能清晰地分辨出铁钉的纯度不高,杂质太多,分子排列密度稀疏,显然是用废旧铁料拉丝而成的,即便如此,这铁钉的硬度也足以保证把人的脚扎个对穿。 陆鑫意识到,这是不是控金异能第三点特性,精神力控制金属移动。 他集中精神,凝视着手中的铁钉,心里泛起一个念头,这钉子还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吧,这个念头刚浮现心头,那根铁钉就嗖地一下出现在桌子上了。 陆鑫大喜,继续用精神力控制着其他的金属部件在实验室里到处移动,他倒不在乎被实验室上方的监控拍到,因为李利存心害他,肯定把监控关了。 他正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高熵合金实验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机修班班长李利带着两个机修工走了进来。 李利一个小时前听到扑通一声,以为陆鑫已经掉入熔炉里化身为渣,却没想到,陆鑫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顿时吓了一跳,难道面前这个是陆鑫的鬼魂不成! 陆鑫注意到李利惊慌的眼神,他又在脑海里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急速回顾一遍,很明显,炉子上方脚踏板上的润滑油是李利放的,炉盖也是李利开启远程控制打开的,李利之所以做,是想要谋害自己。 陆鑫很想揪着李利的脖子,责问他为什么要害自己,但陆鑫清楚地知道,这样问是问不出一个所以然的,毕竟他现在安然无恙,而且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机修工,人微言轻,李利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说他是无理取闹污蔑栽赃。 陆鑫很快就把利害关系想清楚了,当场揭穿不了,探察清楚李利谋害自己的真实原因并找机会报复回去才是王道,便挤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班长,那脚踏板上有油,炉盖又突然打开了,我担心掉下去,就没赶上去,还是您来修吧!” 原来陆鑫根本没有爬上去啊,李利这才镇定下来,他很想问为什么刚才他听到里面传出扑通一声,却担心引起陆鑫的疑心,便阴冷地瞪了陆鑫一眼:“都像你这样贪生怕死,我们的机修工作怎么开展,我们的设备还怎么正常运转!亏你还是一个大学生,这点觉悟都没有!” 草,摆明要害死老子,还说出这样的大道理,太他妈无耻了吧,陆鑫强行压住自己的怒火,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李利是怎么修理温控装置的。 李利用远程控制装置关了炉盖,擦掉踏板上的润滑油,这才慢慢地爬上去,踩着踏板,开始修理温控装置。 陆鑫距离温控装置直线距离一米,能清晰地感觉到温控装置里所有金属物质的活动,很明显,这个温控装置没有一点问题,这点发现更验证了陆鑫的判断,李利是蓄意谋害自己。 李利装模作样地打开温控装置的罩子,随便拧了几个螺丝,又把罩子拧上,低头冲陆鑫冷哼道:“还是大学生呢,这么容易的事情都干不好,废物点心!” 陆鑫很想对他爆出粗口,草你母亲,转念一想,李利四十出头,他母亲怕是有六十多岁了吧,这么老,老子没胃口啃,还是草他老婆吧! 当李利准备从上面爬下来的时候,陆鑫看到桌子上那根铁钉,这根铁钉钉身五厘米长,钉尖十分锐利,若是落在李利脚下,想必能替自己出口恶气了。 陆鑫集中精神,凝视着桌上那根铁钉,那根铁钉随他心思而动,在李利即将落地的一霎那,出现在李利脚下。 李利虽然穿着鞋底厚厚的劳保鞋,可他自己是个两百斤的胖子,当他从炉子上跳下来的时候,地球引力让他的脚不可逆转地落在那根钉尖朝上的钉子上,锐利的钉尖刺破劳保鞋,刺破李利的脚掌,鲜血瞬间染红了劳保鞋。 “好痛!”李利瘫坐在地上,哀嚎着。 随后他怒视着陆鑫:“玛德,谁放的钉子!”同时在场的三个机修工里面他最怀疑陆鑫,但因为刚才暗害陆鑫不成,他也查无实据,只能用眼神逼迫陆鑫。 陆鑫无视李利怨毒的眼神,淡淡然道:“这实验室的人也真是的,三令五申5s整理、整顿、清扫、清洁、素养,他们一点都不当回事,钉子随便乱放,李班长你要到厂长那里告他们,让他们赔你钱!” 其他几个机修工也纷纷附和:“陆鑫说得对,班长你告他们,让他们赔钱!” 李利怨毒地瞪了陆鑫一眼,破口大骂道:“出你妈什么馊主意啊,这个是集团重点实验室,里面随便一个人地位都比咱们高,告个屁啊!权当自己不小心了,尼玛,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把我扶到医疗室啊!” 陆鑫心里怒火更甚,尼玛,谋害老子在先,对老子无礼在后,等下找到机会,老子再阴你一把。 李利对陆鑫不太放心,便让另外两个机修工搀着他,往医疗室走去,陆鑫寻思再找机会搞李利一次,也殷勤地跟在后面。 到了医疗室,陆鑫想要跟着进去,李利瞪了他一眼:“晦气鬼,在外面等着!” 穿着白大褂显得清丽无比的女厂医把李利的劳保鞋脱掉,袜子脱掉,发现因为冬天劳保鞋的底子厚,那根钉子只是刺破了李利的脚掌,没有把整个脚掌刺穿,便把钉子拔出,随手丢在窗边一个桌子上,然后对伤口消毒,敷药,包扎。 李利看到漂亮的女厂医,心思活泛,想要在医疗室多坐一会儿,就让那两个修理工扶着他往椅子上坐。 窗外的陆鑫集中精神力,凝视着桌子上的钉子,却发现隔着窗户玻璃,没法用精神力控制那根钉子。 就在这时,那漂亮的女厂医嫌李利三人身上烟味太重,娥眉紧蹙,打开了窗户,陆鑫的精神力传递进去,控制了那根钉子,那根钉子瞬移到椅子上。 李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落座之前还检查过那张椅子的椅面,没有钉子,也没有钉子露出,便放心地坐了下去。 “好痛!我的屁股!”李利那肥厚的屁股坐个正着,那根五厘米长的锐利钉子刺破他的劳保裤,刺在他的肛门和弟弟之间的会阴穴上。 正文 第4章 恶意与阴谋 这次钉子扎中的位置实在是太那个了,漂亮的女厂医既不想替李利治疗,也没有把握帮李利治疗,毕竟这是有关命根子的问题,马虎不得,她赶紧打了集团附属医院的急救电话,让那边派救护车过来。 陆鑫和另外两个机修工一起搀扶着李利上了救护车。 在附属医院里待了半个多小时,钉子拔出来,止血、消毒、敷药、包扎完毕,医生神情凝重眼含怜悯对李利说道:“这个伤不影响你的排泄功能,你可以正常地排便,不过另外一个功能就有很大的影响了,很有可能从此以后你再也没办法和你爱人做那种事了!” “天啊!”李利惨嚎道:“你这是要灭我们李家啊!” 李利本来有个十三岁大的儿子,在河里游泳里溺毙了,李利埋怨老婆没有照顾好儿子,和他老婆离婚了,三月初又娶了一个女人,正准备和第二个老婆要小孩,却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断子绝孙了。 站在一旁的陆鑫装出一副同情怜悯的苦脸,心中却在暗自冷笑,李利啊李利,你想谋害老子,老子就让你断子绝孙。 李利这次没有怀疑到陆鑫身上,毕竟刚才陆鑫根本没进医疗室,站在医疗室外面,没有可能把钉子放在椅子上,他开始怀疑另外两个机修工。 人的怀疑心一起,就会越看对方越觉得可疑,李利回忆过去二十年里他和这两个机修工发生的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有可能招致对方的报复,但实在查无实据,他只能把怨毒埋在心底,待日后慢慢报复那两个机修工。 李利脚被刺破,会阴也被刺伤,不良于行,要住院观察两个星期。 设备科科长刘建辉担心李利第二个老婆太过柔弱,没法照顾好体胖如猪的李利,要求机修班七个机修工在这两个星期里轮流和李利的老婆一起照顾李利。 陆鑫才懒得伺候这个王八蛋,本来想要找借口推脱,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要是推脱,就会被人怀疑自己是用钉子刺伤李利的,而照顾李利的时候,也能长时间近距离地观察李利,找出李利谋害自己的缘由,便爽快地接受了。 李利第二个老婆刘欣萌悲悲戚戚地来到病房,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她。 刘欣萌是三江集团宣传部的干事,三江集团出了名的大美女,据说曾是集团公司某位副总裁的情妇,那个副总被政敌舆论攻击时,就拿他和刘欣萌的绯闻做文章,那位副总最后黯然离开三江集团,刘欣萌声名狼藉,最后却阴差阳错地嫁给一无是处还比她大十六岁的机修班班长李利。 刘欣萌大眼睛,小嘴巴,下巴尖尖的,皮肤白皙,尽显狐媚气质,是三江集团公认的狐狸精,当她穿着白色蓬蓬裙,眉宇间三分怨七分愁,楚楚可怜地站在病房里面,陆鑫恍然觉得似有一头九尾白狐幻化在人间,不过这个九尾白狐似乎没有什么法力,竟然屈就于李利这样的莽汉。 当腰肢纤细香软身娇体弱的刘欣萌靠在体重两百斤满脸横肉眼小嘴大胡子拉碴的李利身边,活脱脱就是美女野兽的搭配。 陆鑫愤愤然在心中怒骂一句:“好逼都被狗草了!” 机修班里其他六个机修工有两个跟李利的关系素来不睦,都不太愿意来医院照顾李利,他们来到病房外面,低声跟陆鑫商量,让陆鑫替他们照顾李利。 陆鑫本来不想答应,可自从见过刘欣萌,他就改变了主意,欣然同意。 按照设备科科长刘建辉的安排,第一天晚上是机修班副班长张峰留在病房里照顾李利,明天轮到陆鑫到医院里照顾李利。 离开医院之前,陆鑫跑到病房旁边的洗手间放了下水,转身向医院大门走去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问李利,自己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当陆鑫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有点阴森,有点嚣张,明显不是李利的声音,也不是机修班其他人的声音。 陆鑫透着房门上半部的玻璃看进去,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特种合金材料厂厂长李启明,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李利的老婆刘欣萌、机修班副班长张峰都不在。 想起来李启明和自己因江雪晴而起的龌蹉,陆鑫就肯定李启明是对自己有恶意的,而李利也是一直对他有恶意的,这两个对自己有恶意的人凑在一起,他们谈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对自己不利的,想到这里,陆鑫就止住脚步,静静地靠在门边,听里面那两个怀有恶意的人的交谈。 李启明背着手,轻蔑地看着李利:“没把陆鑫弄死,还把自己搞成这样,废物成你这样子也真难得啊,难怪你这么多年一直没争过刘建辉,一直坐不到设备科科长的位置上!” 李利冷冷一笑:“我哪里像你有个好老子,留学回来就在集团总部上班,才四年时间就当了厂长!” 李启明冷哼道:“李利,你别忘了,我爸爸就是你叔叔,虽然是远房的,但毕竟有亲戚关系,要是你学习努力,也去国外留学镀金,我爸爸照样会给你机会,可你只有一个中专学历,又不利用公司提供的机会去深造,又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现在能做一个机修班班长已经算你能力的上限了,还敢跟我比!” 李利轻蔑一笑:“你高学历高文凭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买凶杀人,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李启明低声吼道:“你懂个屁,如果追不上那个女人,我这一辈子恐怕就只能是一个事业部的总裁,追上那个女人,我才能做集团副总甚至做集团总裁,这是天壤之别!” “那你也犯不着搞死陆鑫啊,他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其他地方一无是处,根本没法跟你竞争啊!”李利疑惑道。 “据我观察,虽然有数不清的男人追求那个女人,但她比较认可的男人只有陆鑫,要是让陆鑫追上她,到时我就完全没有机会了,所以把他派到你的手下,让你设局弄死他,没想到你这么废物!”李启明懊悔地说道:“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合作了!” “这次不行就下次,”李利阴狠地说道:“其实我也一直看他不顺眼,他大学本科毕业,只要表现得好,得到某个领导的赏识,就有可能取代我的位置,嗯,只要你答应我,让我坐上设备科科长的位置,我下次一定搞死他!” 正文 第5章 控制金属攻击 陆鑫握紧拳头,就想马上冲进去把这两个家伙痛扁一顿,看到李利的老婆刘欣萌婷婷袅袅地走来,他顿时冷静下来。 现在冲进去揍他们,先不说一个人对付两个人有可能打不过,就算打得过,揍了他们一顿,说他们试图谋害自己,所以才揍他们的,而以自己现在的地位,谁会相信自己,很有可能被公司开除,浪费了江雪晴的一片苦心! 冲动是魔鬼,自己现在有了控制金属的超能力,就应该善用这个能力,挫败他们的阴谋,找到机会狠狠地报复回去,而不是逞一时之气。 报复的手段有很多种,比如把李利这个娇媚的新婚老婆泡到手,给李利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都好过挥起拳头打一场没有把握的架。 在这一瞬间,陆鑫想通了,趁刘欣萌低头走路还没看到他,转身疾步走开。 他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身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李启明走了出来。 陆鑫现在还没有想到该怎么报复李启明而不让人联想到自己,便把劳保帽往下戴,遮住自己的眉眼。 李启明到英国一个野鸡大学搞了个硕士学位,回国后就以海归自诩,做了特种合金材料厂的厂长以后,更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他鼻孔朝天,以四十五度的角度昂着头,像螃蟹一样,从陆鑫身边走过,根本没有注意到低着头的陆鑫。 陆鑫本来想找个成熟的机会报复李启明,可当他低下头的时候,却看到地上有一根细长的针头,应该是某个护士给病人打针回收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看到那细长的针头,陆鑫心里暗自冷笑,李启明啊李启明,本来老子今天不想让你受罪的,可这个针头出现的实在太顺眼了,一定要让它有出场的机会。 陆鑫凝视着地上的细长针头,用精神力控制着它,本想让这针头立起来放在李启明脚下,但李启明今天穿的是镶了铁底的皮靴,若是把这针头当钉子用,李启明一脚踩下去,针头寸断,根本伤不到李启明,该怎么办? 要不就按护士打针的样子,往李启明的脚脖子上扎一针,扎到底,把他扎成瘸子。 陆鑫知道他能用精神力控制着枕头转移到李启明的脚脖子上,能不能扎进去呢,就不得而知了,只能尽力试试了。 陆鑫集中全部精神力,凝视着那根细长的针头,心中默念“全力扎进去”,只见那根针头闪着阴冷的光芒,嗖地出现在李启明的脚脖子上,狠狠地扎了进去,好像是被某个力大如牛的兽医科男护士握着针筒用力扎了进去似的。 针头从脚脖子后面进去,从前面出来,把整个脚脖子扎了一个细小的洞,往外面咕咕冒血。 李启明惨嚎一声:“疼死我了!”扑通坐在地上,捂着脚脖子,惨叫不止。 李启明是三江集团有名的纨绔子弟,谁都知道他是常务副总李忠钢的儿子,看到他受伤,马上有好几个医生、护士屁颠屁颠地冲过去,把他搀起来。 李启明没有意识到是有人从背后害他,他以为是医院针头放置有问题,翘在地上扎了他的脚脖子,便不住地谩骂医院管理混乱,骂医院的人都是废物饭桶。 搀扶他的医生护士气得脸色涨红,很想把他丢在地上不管,可看在他爸爸是集团公司的常务副总,不得不陪着笑脸,向他道歉,并应承给他补偿。 李启明听到有补偿才转怒为喜,停止谩骂。 成功地实现了既定目标后,陆鑫明显感到头有点晕,精神有点萎靡,他有点明白了,控制金属部件攻击敌人比单纯地控制金属移动要耗费很多精神力。 陆鑫之前控制那根钉子移动到李利的脚下面,再控制那根钉子移动到李利的屁股下面,毫不费力,一点头晕的感觉都没有,现在控制着比钉子质量轻多的针头,精神力却有明显的损耗。 陆鑫估计,控制金属攻击比单纯控制金属移动至少要多损耗十倍的精神力,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还待稍后回到宿舍好好试验一下。 趁李启明吵吵嚷嚷的时候,陆鑫低着头,疾步走出医院。 出了医院大门,他突然想到自己刚才那个举动的破绽,要是李启明脑子够聪明,调来医院的监控录像,就能查到自己当时在他身后,再稍作联系,就能看出陆鑫在他和李利受伤时扮演了什么角色,幸亏李启明这家伙脑子没那么聪明,把一切责任都推在医院头上,陆鑫才没有被识破。 想到这里,陆鑫不禁冒了一脑门冷汗,自己是草根吊丝,现在不想依靠江雪晴,也没有其他的依仗,想要把李启明、李利搞定,想要在三江集团站稳脚跟并往上爬,就要处处小心谨慎,万一不小心被人抓到把柄,就万劫不复了。 不过小心归小心,该报的仇还是要报,该对付的人还是要对付,以后讲究点方式方法就行了。 陆鑫知道,他现在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验证自己控制金属的超能力到底有多强,他急不可耐,一路小跑,赶回公司宿舍。 三江集团为了改善优秀人才的居住条件,特别建了一栋庞大的单身公寓,有上千个房间,专供未婚的大学毕业生居住的,一人一间房,陆鑫虽然被坑到机修班,但他毕竟还是未婚的大学毕业生,按照公司规定,还是分到了一间宿舍。 先泡了一碗方便面哄饱肚子,然后脱下脏兮兮的工作服,放在盆子里,这个公寓只提供一个床、一个写字台和一个热水器,没有洗衣机,陆鑫要用手洗。 陆鑫刚毕业的时候找不到工作,多亏当年暗恋四年的女神江雪晴好心,把他介绍到三江集团,在集团下属的合金材料事业部的设计中心做设计工程师,工作轻松,而且待遇很好,起薪都四千块,而他被李启明使坏贬到机修班,只能拿两千块的起薪,扣七扣八之后,还剩下一千五百多块,他寄了一千块给家里,自己留五百块,当然没钱买洗衣机了,只能蹲在地上用手搓。 现在陆鑫终于找到了让自己贬斥的罪魁祸首,他一边搓着脏兮兮的工作服,一边痛骂李启明:“王八蛋,害老子到了这步田地,老子也用钉子爆你菊花,让你变太监!” 原来陆鑫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也没有能力报复李启明,现在有了控制金属的异能,在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之间,想报复李启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刚才在医院用针头把李启明的脚脖子扎了个对穿只是一个前戏,更精彩的报复手段还在日后,慢慢用在李启明身上。 正文 第6章 试炼异能 陆鑫洗完肮脏的工作服,开始洗澡。 整天在机器上爬上爬下,除了很累之外,还很脏,皮肤上经常沾有很多金属粉末,每天都要洗很久的澡才能把身上的污秽洗掉。 陆鑫搓着身上那些黝黑的部位,坚定了早点从机修班爬上去的决心。 洗完澡以后,陆鑫没有像往常那样玩网络游戏,而是把他之前从厂里面拿出来的一些金属小部件摆在眼前,开始试练控制金属的异能。 陆鑫凝视着一根铜棒,用精神力操纵着那根铜棒。 那根细长的铜棒随着陆鑫的心思转动,瞬间出现在房间各个不断的地方,时而落在电脑桌上,时而出现在床上,时而出现在椅子上。 此后他又拿了铅块、锡块、铝条来做实验。 经过这些金属部件的实验,陆鑫发现自己现在能用精神力操纵一公斤以下的金属,在两米内的范围内自由转移,越近越精确,越远越不精确。 陆鑫还可以用精神力操纵着一公斤以下的金属,在两米的范围内对任何物体进行攻击,攻击的精确度是越远越不精确。 经过两个小时的实验,陆鑫还确定了一点,操纵金属攻击所耗费的精神力确实是比单纯操纵金属移动要多耗费至少十倍以上。 看来以后尽量像对付李利那样控制钉子移动摆个陷阱,尽量少用金属攻击,毕竟人的精神力是很有限的,很容易就消耗光了,精神力消耗光了,整个人就会陷入人事不省的状态,那是很恐怖的状态。 陆鑫有点遗憾,他是个穷光蛋,宿舍里没有黄金、白银制品,没法验证自己能不能操纵这两种金属。 不过陆鑫记得那个高熵合金熔炉里放的有黄金、白银,自己既然能操纵其他金属,应该也能操纵控制黄金、白银,等到以后有机会再做实验吧。 陆鑫突发奇想,要不改天去金银首饰店试试,把一只金戒指或一挂银项链转移到自己的口袋里。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异能的一个缺陷,因为是通过精神力操纵金属的,所以精神力只能通过空气和金属传递,不能隔着其他物质。 这样看来,把玻璃窗里面的金戒指转移到自己口袋里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没打算当小偷。 陆鑫随后又想到一个问题,该怎么样提高异能的威力,来控制更重的金属部件,转移到更远的地方,比如怎么样才能做到控制一块十公斤的铁块,从十几层楼掉下来,精准地砸在毁他前途的王八蛋李启明头上。 当陆鑫握着一根铁棒,从铁棒里面传来一股神秘的能量,涌入他的体内,陆鑫顿时想起来,当他刚从高熵合金熔炉出来触碰到铁栏杆、铜牌、铝框时,体内也出现了同样奇异的感觉。 陆鑫很快想到,那股神秘的能量,也许是金属物质所特有的能量,多接触金属部件,多吸收那股神秘的能量,应该就能提升异能的威力。 陆鑫试验了两个小时,开始头晕眼花,精神疲惫不堪,就像是参加了一次高考似的,脑细胞全都死完了一样,可当他手握铁棒,感到里面传来的神秘能量,彷佛能感觉到精神力在一点点在恢复。 不过恢复的速度始终赶不上消耗的速度,他又试验了一个小时,精神力消耗殆尽,实在疲惫的很,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睡觉的时候还紧紧地抓着两根铁棒。 陆鑫早上六点钟就醒了,是自然醒来的,浑身精神抖擞,彷佛有用不完的精神,比之前怎么睡都不够、怎么睡都萎靡不振的状态好上百倍。 他睁开眼,惊讶地发现手中的铁棒已经被他握成了麻花棒,每根铁棒上都显出清晰无比的手指印,深达数毫米,而且铁棒里面的金属分子结构比起昨晚刚开始握起来的时候稀疏多了,好像里面少了一些什么似的。 陆鑫开始有点明白了,那些少掉的物质也许就是构成金属能量的核心吧,被自己吸收了,转化成自身的能量了,无论从身体还是精神上,自身能量都有不少提高。 不过这铁棒显然是毁了,陆鑫轻轻松松就把这铁棒折成两段,甚至稍一用力,就把这铁棒搓成铁球。 陆鑫捡起一根从未吸收过内部金属能量的铁棒,发现自己只能把它折弯,却不能折断,更加不能把那铁棒搓成铁球,这铁棒可是跟刚才那根铁棒是一样粗细大小的,看来那金属能量是组成金属强度、硬度的关键物质。 他有些怀疑,那些金属能量本质就是构成金属键的自由电子,不过他现在还不能完全弄明白金属结构里面的奥秘,只能是一种猜测。 陆鑫又想起一个事情,昨晚他握了一晚上的铁棒,应该是吸收了一晚的神秘能量,控金异能的威力应该增强了不少,便尝试着操纵更重的金属部件。 找了一个两公斤的砝码,结果是只能移动一米五左右,更远的地方就去不了,找了一个一公斤的砝码,结果是能移动三米左右。 这样实验了几次,陆鑫发现用精神力控制金属移动的效果=表现为质量距离的合成,昨天晚上的移动控制效果是2公斤米,经过一晚对铁棒里的金属能量的吸收,精神控制威力提升为3公斤米。 控制金属攻击的效果等同于控制金属移动的效果,但比单纯控制移动要消耗多十倍以上的精神力,这个特点还是一直不变的。 陆鑫有点失望,难道自己这异能只能皮肤金属化、改变金属外形、移动金属、控制金属攻击、吸收金属能量吗,如果只有这样的效果,前途很有限啊。 他现在并不知道,他这控制金属的异能绝不至于此,皮肤金属化、改变金属外形、移动金属、控制金属攻击、吸收金属能量只是初级能力,随着他吸收的金属能量到了一定的程度,到达中级水平,能分解金属、弱化金属、强化金属、控制人体金属元素,而到达高级水平,能直接控制金属分子、改变分子排列顺序,而到了巅峰水平,则可以控制所有跟金属物质关联的物质,几乎是无物不控。 陆鑫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就算这异能现在只能皮肤金属化、改变金属外形、移动金属、控制金属攻击、吸收金属能量,对于自己这个机械专业毕业的工程师来说,也是极为适合的金手指,只要用好了照样可以改变目前困顿落魄的工作状态,能报仇雪恨,能帮助自己解决技术问题,能帮自己攀上职场上升的梯子。 正文 第7章 炉子坏了 陆鑫洗漱已毕,给设备科科长刘建辉打去电话:“刘科长,我现在是去医院还是去厂里?” 刘建辉极为冷淡地说道:“白天有他老婆和护士看着就行了,你晚上过去!” 陆鑫有点失望,难道说晚上李利那个狐媚的新婚老婆刘欣萌不去了,便问道:“晚上就我一个人看着?” “他老婆还在啊,你们轮流看着!” 陆鑫心生窃喜,就算勾搭不上刘欣萌,不能给李利那个混蛋戴绿帽,可长夜漫漫,能和狐媚的刘欣萌近距离接触,搭上几句话,也比总盯着那个让他极度厌恶的死胖子李利要好过得多。 “晚上去啊,那我今天白天要不要到厂里上班!” 刘建辉恶声恶气地吼道:“当然要,现在都八点半了,你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还磨磨唧唧的!” 陆鑫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我擦,真的八点半了,刚才他试炼控金异能太过投入,时间过得太快。 陆鑫赶紧换上另外一套厂服,大步流星跑向特殊合金材料厂。 到了机修班的休息室,陆鑫惊讶地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他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不过才八点四十五分,平时这个时候,这些机修工应该都在休息室里喝茶看报纸呢,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呢。 陆鑫走出休息室,走没几步,看到二车间一个生产管理工程师谢飞,连忙问道:“谢飞,我们机修班的人呢?” “高熵合金实验室的真空电弧炉坏了,他们都去修了!”谢飞也是一三届的毕业生,据说是集团某高层的亲戚,将来的路已经铺垫好了,从生产管理工程师提升到车间主任,然后是厂长,然后是事业部总经理,前途光明的谢飞自然而然对前途渺茫的陆鑫充满了鄙夷,语气非常冷淡,甚至都不正眼看陆鑫一眼。 陆鑫来到机修班一个月里,饱受冷眼和白眼,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因为谢飞的态度而让他的心情有任何波动,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高熵合金实验室那个真空电弧炉,它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掉进去才坏掉的呢。 他疾步走到高熵合金实验室,看到那台电弧炉旁边围了一大群人,除了机修班班长李利之外的六位机修工都在,他们都一脸苦大仇深地望着电弧炉。 设备科科长刘建辉也在,平时一副牛气哄哄大爷模样的他,现在点头哈腰,活像一个**孙子。 陆鑫定睛一看,有几个人站在刘建辉面前,他们一个个都背着手一脸凝重地看着真空电弧炉。 为首一个女人,三十出头年纪,中等个头,肤色白皙,杏核大眼,高挺鼻梁,丰唇,皓齿,虽然跟其他人一样穿着丑陋的蓝色厂服,依然显得非常漂亮。 陆鑫认得,这是合金材料事业部负责质量兼管设备的副总经理江春雨。 江春雨一脸严肃,冷艳如冰,其他人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身高腿长枯瘦得活像一根电线杆的是事业部设备处处长李明浩,矮矮胖胖活像一个冬瓜的是这个特种合金材料厂主管设备的副厂长杜海波,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彷佛就是金庸武侠里的胖瘦头陀。 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是这个高熵合金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为首一个戴着茶色近视眼镜头发花白年近六十的老先生是实验室负责人林涛,他是江南科技大学材料学院的教授、博士生导师,是集团公司特聘的专家,他负责的高熵合金研究在世界上都属于前瞻性的课题。 集团公司有关领导特别重视他的研究,给予了极大的支持,领导的重视和支持也给了林涛极大的底气,他指着刘建辉的鼻子厉声责骂道:“本来我的实验进行的好好,你的人非要上去修什么温控装置,修了温控装置后,我的炉子就异常了,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了,我的研究我的心血全都泡汤了,你们要负全责!” 昨天下午林涛带的四个冶金博士接到合金材料事业部人事处副处长李启泰的电话,让他们一起去事业部办公大楼填一份资料。 四个人走开,高熵合金实验室里空无一人,李利借着修理温控装置的借口,带陆鑫进去,好趁机谋害陆鑫。 谁知李利不但没有把陆鑫害成,反把自己变成了太监。 那四个冶金博士在事业部大楼填完那份不知所谓的资料以后,回到实验室,看到电脑上的数据极为异常,细加分析,发现真空电弧炉出了问题。 这个电弧炉是利用电极电弧产生的高温熔炼矿石和金属的,气体放电形成电弧时能量很集中,弧区温度在3000c以上,炉膛是真空环境,能熔炼钛、锆、钨、钼、钽、铌等活泼难熔金属,专门用来做特种合金的成分配比冶炼试验。 他们发现这个电弧炉不工作了,赶紧给设备科科长刘建辉打电话。 刘建辉赶紧通知除了机修班班长李利之外的所有机修工前来维修,本来也要通知陆鑫的,但刘建辉认为陆鑫刚进来一个月,除了会拧螺丝之外什么都不会,就没有叫他。 特种合金材料厂的机修工们在高熵合金实验室里搞了一整晚,都找不出电弧炉不工作的原因,连原因都找不到,自然也修不好了。 那四个冶金博士只好把这个事情上报给林涛教授,林涛教授很生气,便直接把情况反应给三江集团董事长江振华。 江振华给合金材料事业部总经理李成祥打电话,让他督促下面的人赶紧把电弧炉修理好,李成祥出差在外,便让设备副总江春瑶到现场督促。 江春瑶亲自到场,事业部设备处处长李明浩和特种合金材料厂的设备副厂长杜海波都不敢怠慢,都赶到现场,这两个人都是从机修工一步步爬上去的,有着丰富的机修经验,可他们也死活找不到电弧炉不能工作的原因。 陆鑫走进这高熵合金实验室,没有一个人扭脸看他,没有一个人给他打招呼,所有人都皱着眉头紧盯着面前的真空电弧炉。 江春雨光洁的额头紧蹙,冷冷地说道:“这个炉子价值五百多万,刚从美国康萨克公司引进回来没多久时间,还没有做出什么成果,就这么坏了,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上面交代!” 这冷艳副总的话一说出口,特材厂的设备副厂长、设备科科长刘建辉和机修班的机修工们心里都猛地一颤,这大板子打下来,不知道要落到谁身上,落到谁身上谁倒霉啊。 正文 第8章 独排众议 作为现场地位最低、存在感最差的人,陆鑫很有自知之明,他站在人群后面,默默地凝视着那台真空电弧炉,用他的精神力探测炉子本身金属物质的活动,探测炉子里面那些高熵合金物质的活动。 就在这个时候,设备科科长刘建辉指着陆鑫,对事业部副总江春雨说道:“江副总,昨天下午是机修班班长李利和机修工陆鑫修理温控装置的,我怀疑是他们在修理温控装置的时候把炉子搞坏了!” 刘建辉从一个技校毕业的机修工,花了十五年时间,做到设备科科长,在这个位子上做了五年时间,通过特材厂能够自主的小型设备器材采购捞了不少钱,他最担心自己的位子被人抢走,对他威胁最大的就是机修班班长李利,李利的族叔是集团常务副总,自己稍微犯点错,设备科科长的位置就很容易被李利取代,而李利之外,就是本科大学生陆鑫的威胁最大,陆鑫的学历摆在那里,只要上面有人赏识陆鑫,少则三年,多则五年,陆鑫就能顶掉自己,坐上科长的宝座,自己要想法设法把这两个威胁消灭掉。 江春雨身上最漂亮的地方就是她的眼睛了,双眼皮,大眼睛,明亮有神,堪称电眼,但她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放电,放射的从来都是冷峻的光芒,下面的员工没有那个人敢看她的眼睛,深怕被她冷厉的眼神冻死。 当江春雨眯着眼睛,用冷峻的眼神打量陆鑫的时候,陆鑫正聚精会神探测炉子里金属物质的活动,因为太投入了,不但没有听到刘建辉对他的诬陷,也没有注意到江春雨在盯着他。 现场所有人的眼光都顺着江春雨的眼神投放在陆鑫身上,刚才被所有人忽略的家伙瞬间成了瞩目的焦点。 陆鑫浑然不觉他成了焦点,他还在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真空电弧炉。 从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无视自己的存在,江春雨白皙的鹅蛋脸涨得通红,娇哼一声:“昨天是你修理温控装置的吗?” 陆鑫对一件东西全神贯注的时候,从来都是忘我投入的,他连自己的存在都不在意,又怎么能意识到其他人的存在,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那冷艳的副总裁在对他说话,他还在用精神力探测着面前的真空电弧炉,他已经看出了真空电弧炉没有工作的原因。 还敢这么无视我!江春雨从小到大都是男人圈里的焦点,骄傲得很,她把陆鑫现在的样子误认为对她的轻蔑,她实在气坏了,不顾身份,不顾仪态,抡起粉臂,抡圆了,纤纤五指啪地一声落在陆鑫的脸蛋上:“你拽个屁啊!” 陆鑫被打懵了,他摸了摸有点肿胀的脸蛋,这个女人看起来柔弱,手劲挺大的,他冷冷地凝视着江春雨:“江副总,你凭什么打我?” 江春雨挺起本就异常骄傲的胸膛,理直气壮地娇喝道:“你毁坏公司这价值五百万的真空电弧炉,还拒不认错,态度傲慢消极,我给你一个耳光,让你精醒一下!” “说我毁了炉子?”陆鑫虽然明白这炉子停止工作和自己掉进去大有关系,但他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污名,冷冷地盯着江春雨:“您有什么凭证?” 江春雨指了指设备科科长刘建辉:“刘科长说昨天下午你和班长李利修完温控装置以后,这炉子就不正常工作了,你还敢说不是你弄坏的!” 陆鑫冷冷地瞥了一眼刘建辉,这王八蛋不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还这样说,就是摆明要断送老子的前程,这王八蛋自打老子进来就看老子不顺眼,估计是担心老子在几年以后取代他的位置,老子岂能让这小人逞心如意。 他轻轻摇摇头:“昨天下午李班长让我到实验室修炉子的温控,我进来一看,炉子的踏板上有润滑油,炉子也突然打开,我犹豫了半天,不敢上去,李班长过来一看,看我没上去修,他就上去修了,当时炉子还能正常运转!” “谁能证明?”江春雨冷冷地盯着陆鑫,虽然陆鑫皮肤白皙,脸蛋俊朗,在这群浑身汗臭的机修工里面算是难得的帅哥,可她就是越看这家伙越不顺眼。 陆鑫拥有了控制金属的能力,信心大增,面对这冷艳副总的刁难,他不卑不亢地说道:“昨天下午在实验室的不止是我和李班长,还有王师傅、刘师傅,他们可以为我作证,我根本没碰炉子。” 那两个机修工王师傅和刘师傅平时和陆鑫的关系还算凑合,没有落井下石,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江春雨光洁的额头紧紧皱起,抬头看了看温控装置下方的踏板,又看看了炉盖:“踏板上有润滑油,炉盖又突然打开,炉子里面本身又是真空,你要是没留意到踏板上的润滑油,爬上去修温控的话,只有一个后果,掉进去,而里面的温度至少是三千度,你就成了炉渣,看来你们那个李班长对你还挺照顾的嘛!” 她特意把“照顾”两个字咬得重了,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江春雨就是想告诉陆鑫,那个李班长想害你! 在没有找到安全摆平李利的办法之前,陆鑫不想提前把自己和李利的矛盾爆发出来,这样的矛盾爆发对于一枚新人的他毫无益处,所以他装傻充愣地挠挠头:“李班长想让我锻炼一下,是我太胆小了,太没本事了,辜负他了!” 江春雨再次气结,老娘这么明显的暗示他都听不明白,看来这小子是真傻啊。 刘建辉阴阴地说道:“看来弄坏这真空电弧炉的人就是李利了!” 陆鑫眯着眼睛,冷冷地瞥了刘建辉,要说李利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刘建辉就是一个善于阴人的毒蛇,要是李利垮了,刘建辉下一个打击对象就是老子,老子肯定玩不过这老小子,为今之计还是让李利待在机修班里跟刘建辉斗,毕竟李利有个集团常务副总的远房叔父,刘建辉不敢明着搞他。 想通了利害关系之后,陆鑫放弃了袖手旁观或落井下石的想法,淡淡一笑:“这真空电弧炉根本没坏!” “没坏?你眼瞎了,明明不能工作,还说没坏,枉你还是大学生,大学四年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刘建辉叫嚷道,其他人也投来鄙夷的眼神。 机修班里几个机修工也嚷道:“陆鑫,你除了会拧螺丝之外,什么都不会,就别再这里瞎说了!” 江春雨也怜悯地看着陆鑫,这个货就是传说中高分低能的大学生吧! 面对众人鄙夷的眼神,陆鑫镇定自若,淡淡一笑:“这种电弧炉是自耗电弧炉,我想问一下各位,这自耗电弧炉的电极是什么?” 正文 第9章 没丢学校的脸 刘建辉不屑地冷笑道:“这自耗电弧炉在工作过程中金属棒料本身作为上电极,在电流电源作用下与置于结晶器中的下电极产生电弧,利用电弧的高温使上电极本身熔化,并在水冷结晶器中被迅速冷却凝固,而得到合金的锭子,这种炉子特别适合熔炼钛、锆、钨、钼、钽、铌等活泼金属和难熔金属,又因一般在真空下工作,称为真空自耗电弧炉,喂,大学生,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陆鑫懒得搭理这个无耻小人,他把头转向教授博导林涛:“林教授,您在这炉子里放的是数十种金属原料,这些原料放在一起构成的高熵合金要是完全失去了导电性,这炉子的上电极完全失效,炉子能发出电弧,岂不是就不工作了?” “完全失去导电性了?高熵合金完全绝缘,完全电阻?”林涛惊讶地瞪大眼睛:“高电阻确实是高熵合金的一大特性,我是想找到具有高电阻特性的高熵合金,可高熵合金毕竟还是金属,不是塑胶,不可能具有完全电阻特性的!” 陆鑫这番话惊醒梦中人,林涛带的那几个博士也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他们谈论最多的是,炉子里构成的高熵合金会不会成了超高电阻合金。 合金材料里本来就有数十种不同的高电阻合金,用以制造电阻元件,如镍铬铝铁、镍铬铝铜、镍铬锰硅、镍锰铬钼合金,主要不是用于传导电流,而是以其高电阻来限制或控制电路中的电流,如在电机、电位器、标准电阻器、电位差计、滑线电阻器中应用的电阻元件、电阻线等;制造反映应变、温度、磁场、压力等参数的传感元件用的电阻合金;温度补偿器、测温电阻器中的电阻元件。 陆鑫从他们的议论中也认识到自己刚才言语中的些微差错,笑道:“我说的也许不是完全电阻,而是超高电阻,电阻特性接近于普通绝缘材料,教授若是不信,可以取出一部分高熵合金固体做下电阻实验。” 这炉子断电十几小时了,早就冷却了,饶是如此,那几个博士生还是小心翼翼地停止抽真空,再破坏真空,然后松开下电极与结晶器的连接螺栓,开动拖锭装置,将高熵合金合金形成的锭子拖出,放到仪器里做电阻测试。 测试结果果然如陆鑫所料,电阻超高,几乎接近于绝缘材料。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因为那数十种金属原料在炉子里形成了超高电阻的高熵合金,使得金属原料在自耗电弧炉里没法成为电极,缺失了电极,电弧炉自然无法正常工作。 那些维修设备的机修工以及管理设备的人员都只懂得设备,不懂得高熵合金的属性,而负责高熵合金研究的人们又不懂得设备,两拨人在一起又没有积极的沟通,总是那些搞合金研究的知识分子在指责负责设备的人们,他们在一起搞了十几小时都搞不定。 陆鑫刚才探测炉子里的高熵合金的金属特性,发现里面的金属分子结构疏松许多,金属分子之间有很大的断层,分子之间多是杂质,便大胆地提出了超高电阻的假设,经过证实,果然如此,他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林涛赞赏地看着陆鑫,上前紧紧握住陆鑫的手,朗声笑道:“陆工,要不是你提醒,恐怕我们钻了牛角尖,进了死胡同,白白浪费时间,真是太谢谢了!” 陆鑫非常怀疑是因为昨天下午自己掉进炉子,吸收了金属物质里面的特殊能量,才让高熵合金里面的金属分子结构稀疏,才让这种高熵合金的导电性极具下降,所以他提醒林教授:“这种配比的高熵合金的导电性或电阻性有可能不太稳定,要不您再按同等比例再做一次实验?” 林涛同意陆鑫的判断,便让人先按照原来的比例放入那数十种不同的金属材料,接通电源,给各真空泵的水路接通,进行抽真空,然后接通各冷却点的水路,做好熔炼前的准备,然后开始试车熔炼,发现炉子又能正常运转了。 “原来如此!干得漂亮!”江春雨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她握紧拳头,狠狠地锤在陆鑫的胸膛上。 原来江春雨都做了最坏的打算,把这价值五百万的真空自耗电弧炉维护保养不利损坏的消息上报给集团公司,接受集团公司的批评和处罚,却没想到陆鑫力挽狂澜,证明这台机器没有问题。 陆鑫摸了摸生疼的胸膛,这女人是不是也是机修工出身啊,怎么力气这么大,不过看她细皮嫩肉的,不像是机修工出身啊。 他又摸了摸自己有点肿胀的脸蛋,幽怨地瞥了兴奋得双颊飞霞的江春雨,突然觉得她有一点眼熟,似乎在此之前见过一面。 他挖空心思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好像在母校江南科技大学见过,她似乎是科大的老师,怎么会来三江集团了呢? 陆鑫便仗着胆子问道:“江副总,您以前在江南科技大学工作过吧?” 江春雨娥眉紧蹙:“你怎么知道?” 陆鑫堆砌出满脸阳光的笑容:“江副总,我大学就在江南科技大学上的,以前在学校见过您!” “你是那一级的?”江春雨将信将疑地凝视着陆鑫,作为一个经常被男人骚扰的漂亮女人,她从来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更别说陆鑫这样的路人了,她对陆鑫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老师,我是机械学院09级的!”陆鑫慢慢想起来了,江春雨似乎就是机械学院的老师。 江春雨望着陆鑫的眼神再次变冷:“你们学院去年来了两个人,一个马长乐,一个谢飞,好像没有你啊!”她以为陆鑫在撒谎。 “几个月前公司有个空缺,急着要人,我就跳槽过来了!”陆鑫轻描淡写道,他不想说是江雪晴介绍自己走后门进来的。 “原来如此!”江春雨的眼神多了一丝暖意,她轻笑一声,又握紧拳头,锤了陆鑫一拳:“没丢咱们学校的脸,好好干!” 江春雨转身跟林涛教授沟通善后的事宜,没有再理会陆鑫。 陆鑫望着江春雨的背影,又摸了摸肿胀的脸蛋,拿起手机屏幕一照,还是清晰的五个手指印,这个冷艳傲慢的女人似乎还没有为她那一耳光道歉啊,哼,老子迟早要讨回这一耳光,或者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正文 第10章 君子报仇不过夜 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价值五百万的真空炉坏掉不能修了,陆鑫独排众议,分析出这真空炉不能工作的真正原因,让这真空炉重新开始工作,为设备科、机修班立了一个大功,他以为大家会笑脸以待,却没想到人心是那么地复杂。 机修班六个机修工有四个都板着脸,他们这些有二十多年机修经验的老师傅搞了一晚上都没有解决的问题,陆鑫这个刚转来机修班一个月的大学毕业生半个小时就解决了,这不显得他们很无能吗?他们能笑脸相对才怪! 机修班副班长张峰四十四岁,相貌清癯,身形消瘦,一看就是忠厚老实的技术工人,他维修机器的水平是整个机修班里最高的,但他性格和善,与世无争,又没有后台,所以只做到副班长,他是班长李利指定给陆鑫的师傅,徒弟有表现,师傅脸上也有光,他笑着拍拍陆鑫的肩膀:“好小子,不愧我带出来的!” 六个机修工里最年轻的徐勇三十出头,已经拿了大专文凭,现在还在攻读大学本科自考课程,他骨子里一直看不起李利和其他四个机修工混吃等死的样子,却很佩服陆鑫,一个大学生既能吃苦耐劳,又有丰富的知识面,善于掌握新技术新知识,只要能扛住李利、刘建辉的打压,将来碰到一个好机会,就能爬上去。 徐勇也上前拍拍陆鑫的肩膀:“好小子,多亏有你,要不然咱们班组肯定会被集团公司通报批评,季度奖金肯定泡汤!”说着他不满地看了看刘建辉和其他四个机修工,这些混账玩意,要不是陆鑫,你们的奖金肯定要扣了,还好意思给陆鑫摆脸色。 作为设备科科长的刘建辉至少要给予陆鑫口头嘉奖,可他刚才口口声声说炉子坏了,陆鑫说没坏,还找出原因让炉子重新开始工作,刘建辉感到自己被陆鑫狠狠打了脸,他阴沉着脸,冷哼一声:“**大学生,逞鸡巴能耐!” 刘建辉以为自己这句话说得很小声了,却还是被江春雨听到了。 江春雨刚才从刘建辉对陆鑫的态度上都能看出刘建辉对陆鑫怀有很深的恶意,当时她不知道陆鑫的能耐,所以没有表态,现在她已经很鲜明地表达了对陆鑫的欣赏,刘建辉却如此辱骂陆鑫,摆明不给她面子。 江春雨是典型的冷傲美女,性子出奇的爆裂,一点就着,从她刚才给陆鑫一个耳光就能看出端倪,她回头冷冷地瞪着刘建辉:“你说什么!” 刘建辉被江春雨瞪了一眼,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颤声道:“没说什么……” “我听得很清楚,你说‘傻逼大学生,逞鸡巴能耐’!”江春雨冷冷一笑:“我倒想知道,是那个瞎了眼的把你这样一个嫉贤妒能的小人放在设备科科长的位置上!” 枯瘦得像根电线杆的事业部设备处处长李明浩,站在一旁,一脸铁青,但他不敢冲江春雨发飙,转头狠狠地瞪了刘建辉一眼:“刘科长,赶紧给陆工赔礼道歉!” 刘建辉从李明浩喷火的眼神里意识到什么,知道自己若是不能把这个错误圆过去,自己设备科科长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李明浩保不了自己,他赶紧冲陆鑫弯下腰:“陆工,刚才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不知道是陆鑫生性如此,还是控金异能影响了他的性格,总之这丫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每次被人欺负,总是想着第一时间内报仇雪恨,一刻都不能忍受,他现在信奉一句话,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报仇不过夜! 不过他报仇雪恨从不想假手于人,特别不想假手于女人,他笑着摆摆手:“刘科长一时口误,我左耳听右耳扔,根本没往心里去,刘科长您不用说对不起,您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倒是我这个大学生高分低能,让领导您受累了!” 江春雨惊讶地看着陆鑫,这小子竟然有这样的城府,真是小看他了。 若是陆鑫反过来痛骂刘建辉一顿,刘建辉心里反倒会好受一点,像这样明着宽宏暗中讽刺,刘建辉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阴冷地瞪了陆鑫一眼,转头就往门外走去。 陆鑫怎会容忍这个无礼辱骂自己的混蛋全身而退! 当刘建辉迈步要走出实验室大门时,陆鑫用精神力操纵着一块一米长半米宽四毫米宽的铝镁合金板,横在门槛上方。 铝镁合金的比重极轻,比塑料板还轻,这么大一块重量还不到0.5公斤,以陆鑫现在的能力,还能轻松驾驭。 刘建辉迈步往大门走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痛骂陆鑫,那里顾得到脚下,其他人也都在唏嘘不已,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门槛上突然多出一块铝镁合金板。 铝镁合金板虽然很薄很轻,硬度强度却很不错,其硬度是传统塑料机壳的数倍,但重量仅为后者的三分之一,通常被用于中高档超薄型笔记本的外壳。 刘建辉不想呆在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他大步流星走向门外,伸出的左脚却被坚硬的铝镁合金板绊住,重心不稳,整个人扑通一声扑倒在门外,摔成了狗啃屎的经典姿势。 实验室门外是坚硬的水泥地面,刘建辉的鼻子和水泥地面发生亲密接触,摔扁了,殷红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脑袋也摔得晕晕沉沉的。 更可悲的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根钉子,正落在他下落的地方,扎在他本来就谈不上有多英俊的脸上,把他左边脸颊扎了一个洞,扎在他的舌根,舌头受伤,鲜血从嘴巴里涌了出来。 一个姓谭的老机修工和一个姓王的机修工赶紧跑过去,把刘建辉搀扶起来。 刘建辉一脸鲜血,看起来甚是可怖,他嘴巴张开,哇啦哇啦说了好几句话,可他舌头受伤了,谁也听不明白他讲了些什么。 江春雨有心说“活该”,但这话显然不是领导应该说的,她光洁的额头微微一皱,冲那两个机修工冷哼道:“赶紧把他扶到厂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