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华,情殇初起。 序言:背叛 天津摩天大楼 当风尘仆仆的花翎进入她在天津住宅后,一阵男女欢愉的旖旎之声飘入她的耳内。 看着沙发上的白色蕾丝小内裤,她猛地皱起眉头,这不是她的,她最讨厌白色了。 欢愉声愈演愈烈,生怕她听不到一般。 慢慢的向房门口走去,当她看清眼前的欢愉对象时,整个人呆住了。 …… 哈尼,等你回来,我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是她回来之前,他在电话里和她说的,事实上他的确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不过只惊无喜。 “毒蝎子!妖魅!” 花翎身上的杀意开始蔓延整个房间,男女欢愉的气氛也被压抑了下去。 她,杀手界屈指可数的王牌,居然被自己的上司男友和下属闺蜜背叛了! “呵,蔷薇,你还是这么暴躁。” 原本还在床上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花翎的面前,毫不掩饰她那丰满好身材。 “你居然敢背叛我!?”愤怒的伸出手,她掐住了妖魅的脖子,怒意已经充斥她的大脑。 “子骞,她要杀我呢,怎么办?”妖魅说着看向床上裸露着上半身的男子。 花翎也把视线移了过去,她希望听到他的解释。 “怎么办?只有……” 瞬间,床上的男子动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飘到了花翎面前。 痛意在下一秒蔓延全身,低头,花翎看到自己的心脏处插着一把匕首。 “杀了她!”冷冽的声音从男子的薄唇里吐露出来,花翎也慢慢的从震惊转为平静。 也对,他的绰号叫毒蝎子,她早该知道,冷血无情的他,怎可能会真心对她。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他们最后的对话。 “OK,杀了血蔷薇,我们就可以和那一位交代了。” “妖魅,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滚!” 薛子骞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痛苦,那双狭长的鹰眸在看向倒在血泊中的花翎时,闪过异样。 前一刻还在欢愉中的男女,此刻的对话却显得那么冰冷。 陷入无尽黑暗的那一刻,花翎心中只有一个疑问,那一位是谁? 重生天华,情殇初起。 第一章:婚前暗杀 难受,喘不上气了,窒息的感觉在鼻腔蔓延开,花翎感觉自己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动弹不得,想喊却喊不出来。 这是郊外的一条河流,河中水草茂密,两岸芦苇于晚风中摇曳,安静的铺张着远古的绿色,无数温柔的箭镞射向岁月,射向水天一色的苍茫。 可是,透过清澈的河水,碧绿的水草中居然有一个人影在水中晃动。仔细看,是一个女子,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如墨泼进水里一般,墨发遮住了女子的容貌。 水中的人儿,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毫无疑问这是嫁衣。 随着水波的晃荡,水中的人儿像是死了一般,只是随着河水的荡漾而晃动。 鄂得,水草中那只纤长的手指动了,墨发下的双眸也睁开了,那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一双眼睛,瞳仁如漆一般黑,眼白似湖水一样蓝。 水眸闪过一丝诧异,怎么回事?她怎么在水里?难道薛子骞杀了她之后,又抛尸?喉咙传来的剧痛让她差点晕过去,这种痛让她意识到,她还活着? 既然老天眷顾她,她也不能抚了老天的意,忍住剧痛,花翎挥舞着双臂拼命的从河底往上游去,火红色的裙摆在水中滑动,远看像一只美人鱼在水中摇摆着红色尾巴。 “噗——”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游到了河面,因为双腿发麻不能动,她只能挥舞着双臂试图保持平衡,一边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花翎闭上水眸,墨发在脸庞两侧分散开,露出如月的凤眉,挺秀的琼鼻,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脸颊甚是美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一如出水的洛神。 活着的感觉真好!在那些害死她的人没死之前,她怎么能死?!刹那间睁开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好冷的眼神,宛如死神一般。 距离郊外很远的一座府邸上,表面上看起来喜气洋洋,可是隐隐透着一股阴森。其中,一间阁楼装饰的最为华丽,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可是完全看不出一点喜气。 “确定死了?”阁楼上,一个男子复手站在窗边,“是的,我已经给她喝下赤绝,扔进了郊区的河里。”另一个声音响起,听到这句话,男子嘴角噙着一抹让在场所有人都捉摸不透的神秘笑容。 “很好,就没被赤绝毒死,她也上不来了吧,毕竟她不会游泳不是么。”男子的声音阴狠毒辣还带着一丝快意,就像是一条带毒的蛇在吐露着它恐怖的芯子,冷酷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说话的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手上一枚黑金闪闪的戒指显示着非凡贵气,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 男子身着玄端礼服,缁衪纁裳,白绢单衣,纁色的韠,赤色履,黑色的长发用一根红色发带束住,从上至下一看就知道,这是喜服。 只是男子周身的煞气,破坏了他本身的美好,从不知道一个人可冷到如此地步,只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所有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可他却如无事发生般从容而立,不羁黑发在冷风中放肆的飞扬着,脸部棱角却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凌厉而狠决的眼眸在黑夜越发深邃,如同死神手中镰刀一样的眼神,让在场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下去!”男子薄凉的唇瓣抿起一个冷酷的弧度,两个暗卫恭敬的一低头,随后快速退出房间。 在他们刚离开之后,男子原本冷酷的眸子黯淡下去,转身走进里堂,径直走向红木书桌,伸手拉开红木抽屉,拿出一卷白色画卷。 卷轴像是经常反复开打的样子,边缘有些细微的折痕,温孤煊寒轻轻打开画轴,看着画轴上的人儿,眼底浮现无限的柔情。 “玉儿,我为你报仇了……”此刻,温孤煊寒身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冷酷,周身散发出无限的悲伤气息,攥着画卷的手紧了紧,垂下的头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玉儿?”男子对这画卷上的女子又爱又恨,画轴上的女子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 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真是个绝美淡雅的女子。 这边温孤煊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那边花翎已经游上了岸,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时体力超强的她居然游这么一小段路就累得喘不上气。 这是哪? 她明明记得自己被那对狗男女背叛,然后被捅了一刀。 反射性的摸向胸口,伤口呢?怎么一点都不痛?相反,喉咙好痛,咳嗽了两声,花翎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看了看自己身上火红色的嫁衣,突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了上来。 九州大陆,当今天下四分,东华硕,南岭诏,西魔陵,北邵楚。四国表面上是和和气气,暗地里却勾心斗角,都想吞并其他国家,每个国家都想扩展自己的领地。 九州大陆,以武力为尊,东华花家,南岭宁家,西魔风家,北邵千家乃是享誉最高的四大家族。 花翎,九州大陆四大家族之一花家的大小姐,以刁蛮任性著称的废物大小姐,她和东华国的三王爷温孤煊寒有婚约,今天就是出嫁的日子。 可是,三王爷心里却装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东华国第一美女白灵玉,传闻花翎因为嫉妒,害死了第一美女白灵玉,可是事实却是……事实!花翎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她忘不了这个身子的原主死之前最强烈的愿望,明知道是那个薄情的三王爷派人来杀她,可是她还是希望在死之前再见他最后一面。 可怜,还是可悲?或许都有吧,她的痛她懂,被自己最爱的人如此折磨,死或许才是她的解脱! 从此,她就是花翎,花翎便是她!她以前没有做到的,她帮她做,她以前所爱的,她帮她守护,至于她的仇,她帮她报! 这些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因为现在承受这些痛苦的是她,她和她不一样,她不懂什么叫委曲求全,她只知道别人敬我一分,我敬他三分,别人辱我一倍,我要他十倍甚至百倍还回来! 穿越就穿越吧,反正在二十一世纪也没有什么让她留恋的了,慢慢的爬起来,用力拧干湿透裙子,光这一个动作就够她喘上半天的。 花翎有些汗颜,这身子不是一般的弱,记忆中没错的话,她都这么大了,连穿衣服这种事情都不会,就连吃饭都要别人喂,如果不是她继承她的记忆,她一定以为她是个智障。 温孤煊寒是吧,想杀她?!没门!既然你不想娶我,我就非要你娶我,不然我的嗓子不是白毁了吗,闭上眼睛轻轻抚摸着咽喉处,痛,清楚的传进大脑。 拖着疲惫的身子,按着记忆中的路往回走,双脚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有头重脚轻的感觉,她是被丢在那条河里多久了? 按时间来推断这具身子在她穿越过来之前就已经死了,一想到自己居然穿越到一个死人身上,花翎就像吞了一只苍蝇,感觉很不舒服。 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她才走进城里,现在虽然已经晚上了,可是因为三皇子的婚事,大街上还是很热闹的。 她这一身嫁衣回头率是相当高啊,众人都疑惑她是谁家的姑娘,为什么穿着嫁衣如此狼狈的走在大街上,难道是刚进门就被休了? 众人心里满是疑惑,花翎也不管他们的看法,直直的向三王府走去,这条路对于这个身体的原主来说,可是比自己家还要熟悉。 终于,她走到了红木色的大门口,看着金色的牌匾上那红色的绸缎,花翎不屑的笑了,这个三王爷还真行,都杀了自己未过门的新娘,居然还挂着这些东西。 “你谁!?”守门的两人看着一身红衣的花翎,愣了一下,随后大声喝道,因为她披头散发的样子,他们一刹那没看清楚来人是谁. 当花翎慢慢的抬起头后,“王妃?!”守门的两个满脸诧异,为什么她没有坐花轿,记得花家主是很疼爱他这个女儿的。 “快进去通报王爷,说王妃到了。”先清醒过来的侍卫,用手肘捅了身边的同伙一下,“好。”反映过来侍卫连忙向温孤煊寒的书房跑去。 重生天华,情殇初起。 第二章:针锋相对 “王爷!王爷!”守门的侍卫几乎是一路磕磕绊绊跑到了温孤煊寒的住处,站在阁楼下呼喊着温孤煊寒。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温孤煊寒恼怒的睁开眼睛,“出去看看什么事。”抬头对着空荡的房间说了一句。 一分钟后,暗卫回来了,“说!”一个字简单明了,他很清楚,如果没有急事,下面的侍卫是不敢这么大声喊他的。 “回禀王爷,是花小姐。”暗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噢?是花家捞到她的尸体,找上门来了?”狭长的眸子挑起,这倒是像那家伙的性格,毕竟他疼女如命并不是假的。 “不是,花小姐好像现在就在大门口。”暗卫眼眸闪烁,是他去杀她的没错,可是为什么她还活着,他是亲眼看着她沉下河底的。 “什么!?”瞬间,温孤煊寒像是炸弹一般爆开,对着暗卫狠狠一挥手,暗卫的身子立刻飞了出去。 “你不是杀了她?!”温孤煊寒邪魅的嘴角慢慢扬起,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暗卫知道这次自己死定了。 “主子恕罪。”暗卫爬起来跪在温孤煊寒脚边,“恕罪?”温孤煊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嘲讽的勾起唇瓣。 下一秒,脚边的暗卫立刻死在了他的手下,“收拾掉,我出去看看。”温孤煊寒面无表情的的踏出房门,心底却带着一丝惊讶。 他的暗卫他很清楚,下手绝对不会留情,为什么那个女人还活着?! 满身煞气的向大门走去,还没走到门口,他就看到了那一抹红衣,纤细的身板就这样立在大门口,仿佛是雪中的雪松一般,高傲而又坚强。 温孤煊寒先是愣了一下,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哪里不一样了?随后,眼底尽是恼怒,高傲?她有什么资格高傲!? 脚下的步子加快,大步走到门口,花翎看着那个从黑夜中走出来的红衣修罗,抿了抿唇,好浓的煞气! 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恨她,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恨她,没搞清楚状况就冤枉人,还当朝最出色的王爷呢!狗屁! “你怎么在这里?”温孤煊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花翎,他眼底的厌恶被她尽收眼底,不屑的勾了勾红唇,她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阎王殿? “说话!”见花翎不说话,温孤煊寒愤怒了,总觉得这个女人哪里不一样了,以前她见到自己不都是一脸娇羞的模样吗? 更何况今天是他们的大婚,她不是应该一脸娇羞的扑过来吗?那一脸冰冷和不屑是怎么回事? 看她全身潮湿的样子,应该是从河里爬上来了,真是命硬啊,这样都弄不死她,不过再想想这样也好,比起一下子弄死她,还是慢慢折磨痛快一点。 “王爷……既然花小姐到了,婚礼是不是要照常举行?”三王府的管家自然是知道温孤煊寒暗杀花翎一事。 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花家现在还不能惹怒,看来王爷只能拜堂了。 “拜堂?!当然!”管家没有忽视温孤煊寒周身的煞气,今天是王爷大婚,却没有请一位来宾,就连皇上他都回绝了他的到来。 他本以为今天不会有什么该死的婚礼,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温孤煊寒眼底尽是恼怒。 王妃这个位置是留给灵玉的,这个贱人也配!?花翎看清他眼底的纠结,可是他越纠结她就越开心,她就要他难做,这婚他不结也要结。 花翎抬脚就准备往里走,“你干什么?!”温孤煊寒壮硕的身躯挡住花翎的去路,花翎张了张口,并没有出声,事实上她也出不了声,可是她相信他能看懂她唇形是什么意思。 拜堂!温孤煊寒瞳孔一缩,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大胆,早就和她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娶她,她居然这么大胆,敢无视他的话。 不仅如此,到现在为止她居然一个字都不说,很稀奇,遇到这种事情,以她的个性应该是回花府哭诉才对,根本不会有这种毅力从郊外一路走回王府。 也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就是回去也没用,只会让她更丢人,想拜堂是吧,好!他成全她! “来人,准备一下。”温孤煊寒对管家使了个眼色,看他的表情花翎知道他一定没想什么好事。 管家会意退下去准备了,花翎也毫不在乎身上潮湿的衣服,大摇大摆走进王府。 温孤煊寒我会让你知道,毁了我嗓子的代价,虽然她的嗓子并不是完全没救了,可是那种就连咽一下口水都如刀割的痛,她一定要他也尝尝。 大堂上,红色的蜡烛还在灼烧着,蜡泪随着火光的燃烧流淌下来,就像在可怜那个香消玉殒的花翎一般。 花翎扫视着这穷酸的婚堂,冷笑了一下,就挂了几条红色的绸缎就算完事?这红变白,就立刻和丧事没什么两样。 “王爷,准备好了。”管家很快又上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只公鸡,花翎眼眸闪烁,鸡?猜得不错,温孤煊寒这厮想让她和鸡拜堂,然后顾名思义她也是鸡了。 好狠的手法,这样的话,明天她就成了全东华的笑柄,花家也会因此蒙羞。这个温孤煊寒真腹黑,想对付她就来好了,干什么扯上她的家人。 “花翎,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温孤煊寒皱着眉头看着,抱着双手站在那里的花翎。 花翎终于把视线落在他脸上了,在烛光的照耀下,花翎看清了这张脸,这是一张多么邪魅的脸庞。 墨发瀑布般垂落在肩两侧,五官精致,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眸,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诱人的唇瓣,散发着诱人的水光,潋滟无比。 可是,这样的温孤煊寒,那样狠戾的眼神,厌恶的表情,怎么都让花翎喜欢不起来。 粉唇轻启:我嫁的不是鸡,难道王爷你是鸡?花翎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这么明显的唇语他们怎么看不懂。 连下人都看懂了,何况是温孤煊寒,好啊!这个女人现在不仅胆子大了,脑子也变聪明了,居然看出他要她和鸡拜堂。 不过今天她拜也要拜,不拜也要拜!这里是他的王府,他说了算!她还以为她还是花府那个,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的宝么? “本王身体不适,就由这只鸡帮本王拜堂!”温孤煊寒说完还假装咳嗽了两声,他这个样子让花翎嘴角的笑容显得更加不屑。 这样就想侮辱她?做梦!慢慢的走向那只正在新郎位置上溜达的鸡,众人都以为她妥协了,温孤煊寒也以为她投降,准备拜堂了,邪魅的嘴角勾起弧度。 可是下一秒所有人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花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那只鸡,并活生生的拧断它的脖子。 最后,鸡在花翎怀里挣扎了两下,就断气了。最后她居然,用唇形说了一句让温孤煊寒暴怒的话:王爷死了…… 花翎一脸惋惜的看着怀里那只鸡,肚子也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花翎勾了勾唇,把手里的鸡丢给了被吓呆了的管家手里。 走到他面前,用他能看清楚的角度,清楚的用唇形说了一句:把王爷炖了,给我补身子。 说完伸了个懒腰坐在了大厅的上座,一副她才是这里老大的模样,温孤煊寒气的脸都青了。 “花翎!!!”温孤煊寒这一声大吼是用了内力的,只一瞬间在场的所有,内力较低或者没有内力的人,都痛苦的倒在地上。 花翎也被这种强烈的内力冲击的吐了血,这一刻她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好强! 这个男人真的很强,仅一吼就能让她吐血,如果是一巴掌下去,她这个弱小的身边还不立刻四分五裂。 只是片刻的震惊,花翎知道这里是古代,而且这里是以武为尊的世界,他没有内力才奇怪呢。 淡然的擦掉嘴角的鲜血,花翎依旧挺直腰板,她这个样子让温孤煊寒更加诧异。 狭长的丹凤眼闪过异样,不对!她不是花翎,花翎他还不了解,胆小怕死,别说用内力吼的她吐血了,就是平常大声说话,她都能吓个半死。 “你是谁?!”刀锋般的眸子扫向花翎,花翎看向他,知道他怀疑她的身份。不过,她不怕他查,尽管查好了,要是他能查到她是灵魂附体,就算他厉害。 花翎不屑的对他笑了笑,好像温孤煊寒是个跳梁小丑一般,这下彻底激怒了温孤煊寒。 一股劲风刮过,花翎的脖子被掐住,再一次那种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又想杀她?!花翎眼底寒光浮动。 她现在没有力气不错,可是不代表她就要束手就擒,食指中指并拢,以雷霆的速度点上温孤煊寒的小腹,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重生天华,情殇初起。 第三章:雪夫人 小腹传来的剧痛让温孤煊寒手上动作缩了回去,花翎顺势一个转身躲开他的束缚,在他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扬起一抹冷笑。 好冷的笑容,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眼底的深处还有一丝厌恶,仿佛在抵触什么,抵触他么?为什么?前两天她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瞬间他再次箍住了花翎的下颚,对着她的脸狠狠捏下去,随后开始拉扯。 看到他的动作,花翎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使劲拉,看看能不能拉出什么来。 果然,温孤煊寒注定是失望的,这个花翎不是易容的,而且她耳后那个花型胎记依旧在。 “怎么会这样……”温孤煊寒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她的确和以前的花翎很有很大的差别。 先不说她那冷的让人心寒的眼神,她刚才用的什么手法,居然让他小腹一阵剧痛。 花翎从小到大被那个家伙保护的那么好,别说学武了,就连穿衣吃饭这种事情都是那家伙亲力亲为。 有件事情一定有蹊跷,不是这个花翎是假的,就是那个家伙一直掩藏着她的实力,不过他的目的是什么? 温孤煊寒看着正在努力擦拭下巴的花翎,心口无故生起一股怒火,她这是干什么?厌恶他吗? 真会装,前两天还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既然不愿意就不要嫁进来,干什么死皮赖脸要嫁进来,既然你嫁进来了,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棱角分明的侧脸闪过一丝诡异,上扬的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 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似妖似魔,妖孽无比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花翎。 花翎真庆幸自己现在不能说话,不能说话更好,这样才不会露出马脚,虽然继承了这个身体的大部分记忆,那也仅仅是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暂时想不起来。 这个邪魅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人,还是静观其变最好,最好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直到……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温孤煊寒回过神。 “王爷~”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让花翎哆嗦了一下,好SAO的声音,说话至于这么恶心吗?好好说话会死?! 微微侧了侧目,她看清了来人的容貌,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看到她的容貌,花翎嘴角的冷笑更甚,这男人口口声声说爱白灵玉,不还是找了个替身来释放自己的兽欲,男人的爱就是狗屁! 一想到前世的背叛,花翎周身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离她较近的人都开始打颤,他们怎么不知道花小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气场。 温孤煊寒却以为她老毛病又犯了,看到白灵玉就开始嫉妒,以前她不都是这样吗,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她没有对雪儿摆脸色。 “雪儿,你来了。”比起对花翎的狠厉,温孤煊寒对前来的雪夫人,说话口气是相当‘温柔’的。 “妾身给王爷请安,给花小姐请安。”雪絮温柔的对温孤煊寒俯身,不过立刻被温孤煊寒阻止了,“雪儿,和你说过了,在我面前不用如此多礼。” 温孤煊寒的声音听似责怪,却十足透着宠溺,“谢王爷。”雪絮一脸娇羞的扑进温孤煊寒的怀里,对着花翎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你费尽心思嫁进王府又怎么样,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识相的赶紧滚! 看懂她眼神的意思,花翎没差点笑出来,不过她发不出声,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雪絮以为她是气坏了,更加得意的往温孤煊寒的怀里缩了缩。 她能看到温孤煊寒自然也能看到,她心里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像灵玉,他会这么宠她? 心里冷笑了一下,温孤煊寒决定利用雪絮羞辱一下花翎,潋滟的眸子闪过一丝邪恶。 修长的指尖挑起怀里人儿的下颚,“雪儿,我们去休息怎么样?”温孤煊寒特地把休息两个字咬得很重,雪絮顿时羞红了一张脸。 花翎有些同情的看着,得意的像一只孔雀的雪絮,可悲的女人,被当成一个替身也能这么骄傲,真是佩服她。 她眼底的同情被雪絮尽收眼底,同情?!这个女人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有什么资格同情她!? 气的身子有些发抖,温孤煊寒发现她的异样,微微皱起眉头,薄唇轻启,“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原本是关心的话,花翎却听到语气里夹杂的厌恶。 花翎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这男人不是傻子啊,还以为他真把这个SAO女人当成白灵玉呢。 双手交叉在胸前,闭上眼睛,微微靠在檀木桌前,用指腹轻轻抚摸着喉咙处,喉咙里像刀割一般难受。 这都是温孤煊寒害的,不能说话倒不要紧,她向来就不是话多的人,她有时候甚至懒得说话。 可是这种难受,让她怎么忍得下去,她必须找个地方好好治一下她的嗓子,虽然她懒得多说话,但她可不想一辈子不能说话。 “王爷,妾身没事,妾身只是担心,今天是王爷和花小姐大婚之日,我代替她伺候您,是不是不妥?”雪絮虽然嘴上那么说,可是她心里却高兴死了。 鄙视的看向花翎,看见没有,大婚之夜王爷都不愿意碰你,你还活着干什么,怎么不去死!? 她这挑衅的眼神,让花翎眼底瞬间结冰,死女人!我死不死还轮不到你来主宰,我不招你,你跑来招我,找死! 毫不犹豫大步走过去,一把把雪絮从温孤煊寒怀里拽出来,众人以为她嫉妒病有犯了,毕竟今天是她大婚,为这种耻辱发怒也是很正常的。 温孤煊寒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并没有阻止,她尽管下手好了,这样他才能找借口惩罚她,毕竟雪絮不是灵玉,打了他也不会心疼。 不过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花翎并没有打雪絮,反而挑着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一双漂亮的凤眸在她身上四处扫射。 最后转头看向温孤煊寒,唇形很清楚的说了一句:野鸡配公鸡正好,说着邪恶的指了指管家手里的死鸡,然后又指了指温孤煊寒。 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温孤煊寒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这个女人,不给她教训她真的是不知道痛。 “花翎……”淡淡的两个字却隐藏着巨大的杀机,花翎戒备的看着温孤煊寒,顺手拽下离她不远处的柳树叶。 实在不行,用音攻,可是出乎花翎意料的是,温孤煊寒突然变了一张脸,快步走到她面前,露出一脸阴森的笑容,花翎眯起凤眸,他想干什么? “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本王怎么能亏待你呢。”温孤煊寒笑得无比阴森,花翎嘴角微抽,我希望您老亏待我,赶紧撵我走吧,谢谢您。 看到花翎的样子,温孤煊寒以为她害怕了,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薄唇也勾了起来,看到他嘴角那一刹那的弧度,花翎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厮刚才是笑了吗?瞪大眼睛努力的看着某人的嘴角,可是那片刻的美好,瞬间消失了,就像昙花一现一般,美好而又短暂,花翎有些失望。 不过花翎一直没说话这件事,倒让温孤煊寒倍感疑惑,她是因为易容,不会变声所以不敢说话,还是其他…… “我亲爱的王妃,我们去洞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说完,长臂一拉,粗鲁的动作让花翎皱起眉头。 她才不相信这个男人会和她洞房,他那么讨厌她,不!可以说是恨她,怎么会和她洞房,除非那个白灵玉从棺材里蹦出来。 一路上,不管温孤煊寒的动作有多粗鲁,花翎都没有吭一声,事实上她想吭也吭不出声,只能在心里咒骂这个故意而为的家伙。 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是绅士吗?对一个柔弱的女士下手这么粗鲁,温孤煊寒自然也不知道什么事绅士,因为在他眼里,花翎对他来说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很快,温孤煊寒就拽着花翎到了他们的新房,新房打扮的还算像是成亲的样子,翔凤红烛、红丝绸锦被,满屋的红色闪了花翎的眼睛。 一个狠劲,她被甩到了一边冰冷的地板上,花翎揉着被摔得生疼的屁股,水剪双瞳闪过一丝不满,对温孤煊寒的印象更差了,粗鲁男! 重生天华,情殇初起。 第四章:洞房花烛 烛光摇曳,暗香浮动,满室的红,暧昧无限。红罗轻帐内,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女子衣裳褪尽,肌肤胜雪,娇美动人,媚眼勾魂,声音柔媚。“王爷,这样不好吧,花小姐还在呢……” 床榻上,雪絮酥胸半露,对着温孤煊寒半推半就,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得意的要死。 之前她还以为温孤煊寒是想和花翎洞房,还恨了半天,没想到王爷他居然…… 大婚之日,这种耻辱,恐怕任何女子都吃不消吧,一想到花翎又会像以前要死要活的样子,她心里就无比舒坦。 裸露的身子又往温孤煊寒结实的胸膛上靠了靠,风SAO的狐狸眸扫向坐在地板上的花翎,可是当她看到花翎的样子就傻眼了。 她一愣,温孤煊寒自然也把眸子投了过去,当他看清楚花翎在干什么的时候,胸口立刻窝了一口怒气。 “你在干什么?!”温孤煊寒一把推开俯在自己身上的身子,一把扯过床上的纱幔,缠在精壮的腰肢上,目光阴鸷的走向花翎。 正在翻箱倒柜的花翎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废话,她浑身都湿透了,再不换衣服就要感冒了,她嗓子已经这样了,再感冒还得了。 没有人心疼她,自己也要心疼自己,回头白了温孤煊寒一眼,指了指身上的衣服,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温孤煊寒黑了一张脸,他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合欢,她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换衣服?! “换什么换!都脱了算了!”温孤煊寒一肚子火,一股脑全部撒在了她身上,伸出猿臂抓住花翎的肩膀,一用力,花翎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碎片了。 随着衣服的分裂,花翎洁白的肌肤裸露出来,肤如凝脂,手如柔荑,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美目盼兮。 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看来就像是个熟透了的水蜜桃,无论谁看见都忍不住想咬一口的。 如此诱人的样子,看的温孤煊寒呼吸急促,喉结不规律的滚动,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美。 特别是她这俨如天鹅般的眼眸,偶一流盼,如此甜美;柔丝般的、弓样的眉睫,荫掩着盈盈的双瞳,特别是现在她眼底的冰冷,更给柔美的眸子增添了一丝潋滟之彩。 温孤煊寒看着花翎,几乎是呆住了,花翎眼底闪过不屑,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再厌恶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的姿色吸引,哼! “王爷~”被忽视的雪絮不高兴了,裸着身子从床榻上走下来,花翎看着那张红木婚床,嘲讽的勾了勾唇,这原本应该是她的床,现在却让两只鸡在上面打架。 “花小姐,你还是出去吧,我要和王爷休息了。”说完伸手拉过温孤煊寒的手,嘲讽的眸子看着花翎,嘴角尽是得意的笑容。 啪!“啊——”红影一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雪絮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庞,美目怒视着花翎,恨不得把花翎撕碎。 那阴毒的眼神也只是一瞬间,随后她满脸委屈的靠向温孤煊寒,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娇唇微微嘟起,“王爷……” 温孤煊寒冷哼一声,果然露出真面目了,这女人嫉妒的本性还是难改,既然如此。 推开雪絮的身子,随后,迅速伸手束缚住花翎,“你是在怪本王没有宠幸你么,本王的王妃。”温孤煊寒特地把王妃两个字咬得很重。 哼!花翎避开温孤煊寒的触碰,别用那碰过鸡的手来碰她,她有洁癖。 “贱人,不识好歹!”她厌恶的表情,彻底激起温孤煊寒的男人自尊,一把拉过她,狠狠的把她按在红色的床榻上。 “你出去!”冷冷的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雪絮,“王爷……”雪絮立刻傻了眼,“本王不想说第二遍!”温孤煊寒很宠雪絮不错,不过只是宠幸罢了。 “是。”雪絮捡起自己的衣服,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温孤煊寒身下的花翎,穿好衣服很不愿意的走了出去。 被温孤煊华按在身下的花翎,没差点跳起来,凑!野鸡打架的床,她才不要在上面,会得情流感! 见她拼命反抗的样子,温孤煊寒冰冷的薄唇勾起,手指不留痕迹的在她手腕上摸了一下,没有内力,看来不是什么人派来的奸细。 放开我!花翎很想大吼一声,可是她说不出话,心里对温孤煊寒的恨意更深,冰冷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凌厉而又诡谲的光芒。 抬脚毫不留情的对着温孤煊寒的胯下踢去,速度太快,虽然温孤煊寒及时伸手阻止了,可是还是被踢到了。 被挡住了一部分力量,可是还是很痛,温孤煊寒痛苦的皱起眉头,死女人!居然踢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下脚这么狠,难道真的要废了他!? 想到这里,温孤煊寒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狠狠压制住花翎的身子,不顾她的挣扎,粗暴的将她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全部撕碎。 花翎愤怒的扭动,她说不出话,只能愤怒的仰起头,对准温孤煊寒的手臂狠狠要咬下去,这一口她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几乎把温孤煊寒的肉咬下来。 、 “嘶——”温孤煊寒吃痛的收回手,花翎乘机抬脚对他胸口踢去,挣脱束缚之后她拔腿就想跑。 温孤煊寒捂着胸口看着想逃跑的花翎,冰冷的眸子更加深邃,想跑?已经晚了…… 只一挥手,花翎又回到了床上,花翎整个人都傻了,她忘了这是古代,她忘了她身边是个内功高手,只要一挥手就能把她捉回来。 花翎不甘心,向来都是她主宰别人,什么时候主动权落到别人手里了,伸手狠狠扣住温孤煊寒的手臂,试图拧开他的手。 可是她失望了,这个身子太弱了,别说拧过温孤煊寒的手,就连拽都拽不动。她不甘心,为什么!? 温孤煊寒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不甘的花翎,眼底闪过一丝兴趣,垂死挣扎?尽管来吧,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他的动作顿时让花翎浑身一颤,后背像是有电流窜过,麻痒难受。 不好!这样下去,她死定了,花翎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快转动,该怎么办?求他?不行,她做不出这种事情,再说她现在也说不出话,想求都不行。 在花翎分神的片刻,温孤煊寒狂妄的吻如雨点般落下,顺势堵住花翎娇艳欲滴的红唇,温热的气息喷在花翎的脸上。 火热的气息扫过花翎的耳畔,含住那如玉般雪白的耳坠,温热的舌尖不断在花翎的耳际游走,惹得花翎不受控制的一阵轻颤。 可是,温孤煊寒似乎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花翎。 “求我,我就考虑放过你。”温孤煊寒鬼魅般的声音在花翎耳边响起,他这句话没差点让花翎气背过气去。 大爷啊,我倒是想求你,前提是我要是能说话的话,花翎欲哭无泪。花翎一脸苦逼的样子,让温孤煊寒误以为她不愿意,怒火再次升起。 “多么令人垂涎的娇唇,为什么不出声?” 低沉的男子喘息声,在红帘朱纱后响起…… 重生天华,情殇初起。 第五章:美人摘花 另一边,雪絮所住的别院里,此时乱成了一锅粥,‘哗啦——’随着罐子落地的声音,咒骂声也传了出来。 “贱人!让你勾引王爷!”又是相同的声音传出来,这是她摔掉的第几个罐子,她自己都记不清了,满脑子都是温孤煊寒把花翎压在身下的画面。 旁边的下人们都开始瑟瑟发抖,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以免她把气撒到他们身上。 “你们还不过来收拾一下!?”雪絮狠狠瞪了一眼边上瑟瑟发抖的众人,下人们面面相觑,随后慢慢的走过去,开始收拾一地的残局。 “嘶——”一个婢女太过紧致,一不小心被碎罐割伤了手指,血滴在了地上,“没用的东西,别弄脏我的地板!”雪絮上去给了那婢女一脚。 “啊——”婢女摔在了碎片之中,身上顿时被碎片割得伤痕累累,“还不滚!”雪絮才不在乎她怎么样,现在她满心烦躁。 “是是是。”婢女宛如惊弓之鸟,吓得连滚带爬的走了,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迹。 “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雪絮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回里屋了,她不怕她会失宠,毕竟王爷是爱她的,那个女人是王爷最恨的人,不是么。 婚房里,红木双人床上,两个裸露的身影在轻帐后面,若隐若现,花翎因为精神上的压力,加上一番激烈运动,已经昏睡过去了。 她身侧的温孤煊寒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睡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冲动就把她给…… 看着她浑身的青紫,他喉结一紧,逼迫自己移过视线。慢慢的爬起来,轻轻的穿好衣服后,掰开她的唇,放进一粒药丸。 再次看了一眼累晕过去的花翎,帮她盖上被子,便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不能让人知道他宠幸了她,这样她在王府的地位才能日渐下降,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门外,温孤煊寒拢紧衣领,最起码他现在是这么想的。 清晨,一缕阳光洒在了床上的人儿身上,照在她仍无半点血色的脸上,却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 这张脸实在美丽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视,再配上这样的躯体,世上实在很少有人能抗拒。 服侍的婢女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个唯美的画面,听到动静,花翎警惕的睁开眼睛,随之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皱起眉头。 没看到身边的人,她舒了一口气,这个死男人完事就拍拍屁股走了,真没水准! 见那婢女一脸傻愣的看着自己,花翎不觉有些好笑,对婢女挑了挑眉,伸手指了指柜子,意思是叫她帮她拿衣服。 “额,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盯着您看的。”婢女吓一跳,连忙跪在地上,花翎以前经常来王府,她刁蛮的性格人尽皆知,她自然以为花翎还是以前的花翎。 看到她惊恐的样子,花翎不舒服的皱起眉头,麻烦的古代人。伸手敲了敲旁边的木桌,终于把婢女的目光吸引过来,见她茫然的看着自己,她又指了指衣柜。 意思是:帮我拿衣服,婢女也算机灵,连忙爬起来,帮花翎找衣服去了。当花翎看到她拿来的衣服,嘴角就抽了,为什么是这种雪白色,搞得她家死人了一样。 看到花翎脸色不爽,婢女连忙解释:“这都是王爷帮雪夫人买的衣服,您就将就点。”花翎瞳孔瞬间放大,要她穿那只鸡的衣服? 出去!花翎手指向门外,婢女再次吓了一跳,“王妃……”花翎皱起眉头,再次指了一下门口,她要自己起来找衣服,可是身上那些痕迹不能被别人看到。 婢女最后还是行了个礼退了出去,花翎这才光着身子下床,拿起那个看似纯洁的白衣,看着那有些透明的布料,不屑的笑了。 “王妃,请您快一点,王爷等您一起用膳呢。”门外传来婢女弱弱的声音,花翎皱了皱眉,温孤煊寒等她吃饭?又耍什么花样? 扔掉手里的衣服,她再次打开衣柜,一看就看中了那件黑色的红纹长衫,她酷爱红色和黑色,这也是她被称为血蔷薇的原因。 穿好衣服后,她坐在了铜镜面前,看着铜镜里那张和前世一样的脸,眯了眯凤眸,看着那张无比苍白的脸,她打开化妆盒。 片刻,芊芊十指上苍白如莲的指甲染上了鲜艳的绯红,唇瓣上也描绘上一层淡淡的口红,眼角也被她画上妖媚的眼线,她才不想被人看到她满脸苍白。 别人一定会以为是她失宠,才会满脸菜色,她要所有人看到她春光满面的样子。 看着身上黑色的红纹长裙,和脸上精致的妆容,花翎满意的在铜镜前转了个圈,化妆技术就算穿越了还没有减退,不然她也枉有千面魔女这个外号了。 一切准备就绪,她起身打开门,正准备催促的婢女,看着突然开门的花翎,再次呆住了,好妖的女子,浑身透着一股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诱惑。 就算她是女人,也被她的惊华之姿吸引,这种妖媚中透着纯洁的美,就连当初的第一美女都比不上。 带路!花翎见婢女再次傻眼,不禁有些无语,要是她看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妆容,还不对自己流口水?无奈的推了推她。 “噢,王妃请。”回过神来的婢女,脸上一红,立刻带着花翎走向厅堂,一路上花翎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王府的路线。 和记忆中的相差无几,不过她还是要记清比较好,到处都是碧瓦朱檐和雕绘华美的朱门。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让花翎眼前一亮。 大步走过去,顺手摘下一朵蔷薇,别在了发髻中,给黑色的秀发增添以一丝靓丽的色彩,也把她的娇颜衬托的更加出色。 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飞起,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耳旁坠着一对琥珀耳坠,晶莹剔透,嘴角含着一抹淡笑,她最喜欢蔷薇了。 温孤煊月一走进院门,就看到美人摘花的美景,那风中的人儿,墨发飞卷,乍看似仙般纯洁,高傲而又圣洁,再看似妖般魅惑,妩媚又妖娆。 顿时,他的魂就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原来三哥家有仙女,不对,是妖女!也不对,是似仙似妖的女子。 看着花翎远走的步子,温孤煊月立刻跟了上去,他一定要知道她是谁,他来三哥这里次数也不少了,他这里啥时候有这样的美女,居然不告诉他,金屋藏娇,三哥真奸诈! 当花翎走进大厅的时候,正在用餐的温孤煊寒也被她的惊天之姿吸引,媚眼如丝,也不过如此吧,仿佛她只要一个眼神,众人的魂魄都会被勾去。 这个妖女!回过神的温孤煊寒眼底闪过恼怒,她故意穿成这样勾引他是不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她滑腻的肌肤和那紧致的感觉,他下腹一紧。 “姐姐怎么才来,王爷可是等了好久。”雪絮的声音让温孤煊寒皱起眉头,再次看向花翎的时候,她已经落座,仿佛没看到在座的两人,自顾自的吃起来。 雪絮见花翎不理她,恨恨的咬了咬唇,眼珠一转,她又想到一个鬼主意,“哎哟,翠儿,叫厨房给本夫人炖一碗燕窝,最近王爷晚上经常……” 说了一半她装作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领,露出胸口的吻痕,温孤煊寒一愣,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并没有吱声,只是把眸子投向花翎,看她有什么反应。 花翎视若无睹的继续吃她的东西,饿死她了,昨天从河里爬上来后,什么都没吃,而且婚前她前身太兴奋,也没吃什么,现在真是苦了她了。 花翎迅速而又优雅的吃着桌子上的东西,雪絮一个人在那里自导自演,花翎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她顿时气青了一张脸。 温孤煊寒见花翎穿的像粽子一样,就知道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再看了看雪絮,为什么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 “二哥!”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花翎侧目,一个少年的身影落入她的眸子。 少年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面有明显的婴儿肥。 乌黑柔细的青丝,干净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腰身很细,脸庞充分体现着这个年纪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 而整张脸上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一双像熟透了的紫葡萄一样的眸子在浓密的睫毛掩映下光彩夺目。 好一个妖孽小少年,花翎勾了勾唇,看到花翎嘴角的弧度,温孤煊寒胸口一滞,从昨天开始她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今天居然对月儿笑了。 重生天华,情殇初起。 第六章:交易 “月儿,你怎么来了?”温孤煊寒语气里有些不高兴,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不过从他说话低沉的声音来看,他现在很不爽。 “三哥,我来看你娶的新娘子啊。”花翎怎么听,怎么觉得温孤煊月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记忆里,她前身和这个小皇子并不是太熟,也算不上不认识,见过几面吧。 “你很闲?”温孤煊寒的声音瞬间降低了温度,离他较近的雪絮都打了个颤,弱弱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温孤煊寒,她眼珠一转。 “四皇子,用过膳了没?没用过就过来一起吧。”雪絮对着温孤煊月抛去一个媚笑,花翎翻了个白眼,难道温孤煊寒那厮满足不了她?大白天对谁都发情。 “咦,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别和我说话。”温孤煊月哆嗦了一下,说话刻薄不留情,花翎都怀疑这孩子是被谁带坏的。 “月儿,别闹,过来坐。”对温孤煊月这个弟弟,温孤煊寒还是很喜欢的,看雪絮有些尴尬,他谁都不帮,他知道月儿的性格。 这家伙原本就是有话就说的性格,加上天天和那家伙待在一起,总归是变得有点像他一样毒舌。 得到温孤煊寒的允许,温孤煊月迈开双腿,大步走到花翎身边,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双手交叉在胸前牛逼的不行。 “月子,你坐我身边来,雪儿你坐那边去。”看到温孤煊月坐的地方,温孤煊寒皱了皱眉,这小子不认识她是谁了吗? “不要!”温孤煊月变扭的一扭头,“月子!”温孤煊寒声音变得有些严厉,“我不要嘛,我就喜欢坐这里,我要坐这个美人妹妹身边。” 难得,温孤煊月没有听温孤煊寒的话,居然和他杠上了,这让温孤煊寒又是惊讶,又是气愤,没想到这个小兔子也会有反抗他的一天。 不止如此,温孤煊月说完这句话后,还故意往花翎身边挤了挤,如果可以花翎一定笑出来,看到温孤煊寒的脸色,她心里就觉得特别解气。 “美人妹妹?月子,你看清楚她是谁!”温孤煊寒差点折断手里的筷子,从他隐忍的脸色来看,他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啊?”温孤煊月傻傻的转过头,使劲的盯着花翎的脸看,“有点眼熟,不过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美人妹妹。” 见温孤煊月傻傻的样子,温孤煊寒没差点气死过去,“你今天来看什么的?”温孤煊寒扶额。 “当然是来看你娶的那个刁蛮新娘啊。”温孤煊月白了温孤煊寒一眼,三哥年纪大了吗?怎么这种事情非要他说两遍不可。 “那个刁蛮新娘,不就坐在你旁边吗!?你看清楚好不好!”终于,温孤煊寒手上的筷子光荣牺牲。 “什么?!”温孤煊月没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花翎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心里嘀咕,这小子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重新坐稳后,温孤煊月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死的盯着花翎的脸猛看,最后他悲剧的发现坐在他身边的美人妹妹,还真的是花翎。 “为什么……”顿时,温孤煊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趴在了座位上,满桌的食物对他这种吃货来说,居然也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 温孤煊寒看到他的表情,心里舒坦多了,对!就是这样讨厌这个女人,不过温孤煊月下一句颓废的话,没差点让他跳起来。 “为什么你已经嫁人了,还是三哥,我又不敢抢。”温孤煊月这句话让花翎果断喷了,“咳咳咳……”花翎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还是能发出声音的。 “你没事吧。”温孤煊月细心的帮她拍背顺气,花翎抬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对着他眯了眯月牙般的眸子,谢谢你,妖孽小少年。 “温孤煊月,你什么意思?”看到花翎和温孤煊月之间的互动,温孤煊寒气结,一个是他的王妃一个是他的弟弟,在这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三哥,你吼什么?难道真的像二哥说的,你憋得时间太长。”噗——花翎再一次喷了,她真想见一见他嘴里的那个二哥,到底是怎么样一位大神。 “温孤煊月,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和温孤煊华那小子天天混在一起,你没听到!?”温孤煊寒顺手拽起温孤煊月的耳朵就往书房走去。 “美人妹妹,救我!”温孤煊月知道,自己一旦被温孤煊寒拉到书房,绝对免不了一顿臭骂,而且还会被罚抄书,也不一定。 他才不要!好不容易从宫里逃出来,为的就是逃离去学堂的命运,这下要是被压回去,他还要不要活? 瞬间,温孤煊月的手被一只洁白的手抓住,当花翎看温孤煊月眼底浮现的泪光的时候,她就决定出手帮他。 原因很简单,他现在还是个孩子,他需要自由,被束缚的太紧,效果会适得其反。 “花翎,你给我松手!”这个女人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插手他家的事情,他管教自己弟弟,她凑什么热闹。 花翎一用力,温孤煊月已经被她拉到她身后,花翎抬手阻止了要发怒的温孤煊寒。 我们谈一谈,对温孤煊寒挑了挑眉,花翎用唇形说了一句,随后指了指他书房的位置。 温孤煊寒皱起眉头,这女人耍什么花样?“走!”不管她想干什么,温孤煊寒还是拽着她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哎……”温孤煊月还想说什么,不过被花翎一个眼神阻止了,等我回来,花翎伸手拍了拍温孤煊月的脑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温孤煊寒被她的动作刺激了,手上的动作加大,一下子把她拉进怀里,“我的王妃,我们去好好谈谈。”邪魅的嘴角靠近花翎的耳边,故意暧昧的说道。 花翎有些厌恶和人近距离的触碰,特别是男人,还是她讨厌的男人,好看的双眉微微皱起。 以至于,一到书房,花翎就迅速挣脱温孤煊寒的怀抱,看到了桌上的纸笔,她立刻上前,走到他书桌前。 快速铺平洁白的宣纸,用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随后递给温孤煊寒。温孤煊寒疑惑的接过她递过去的纸,看过纸上的字后,他有些诧异的看着花翎。 随后点了点头,他是很奇怪,她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就没有说话,本以为她是故意的,以这样的把戏来吸引他的注意。 可是,直到今天,她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说不奇怪是假的。 花翎用手比划着喉咙处,“不能说话了?”温孤煊寒有些不相信,花翎冷哼一声,再次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 温孤煊寒也在她写字的时候凑过来,看着那行如流水的字体,他侧头看向认真写字的花翎,他从没看她写过字,没想到她的字写的这么好。 当花翎写完的时候,温孤煊寒的脸也因为看到纸上的字而逐渐变青,她居然知道昨天的暗杀是他派出去的人。 而且她的喉咙也是因为被灌下赤绝的原因,导致她现在不能言语,眸子逐渐变得冰冷,“你想怎么样?”她不会是单纯告诉他不能说话的原因,一定还有其他事情。 聪明!花翎打了个响指,不过温孤煊寒诧异的是,一个人不能说话,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她还真是风轻云淡,这一点他倒是比不上。 温孤煊寒对花翎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花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今天早上她检查了一下,她的喉咙并不是没有救了,所以她为什么要伤心。 我们来谈个交易,花翎挥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交易?你?”温孤煊寒实在想不到,花翎还有什么是能用来和他谈交易的。 “你有什么可以和我谈。”温孤煊寒从不做亏本生意,而且面前这个是他的仇人,他为什么要相信她。 花翎勾起红唇,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在纸上落笔,我用我的智商和你谈,花翎自信的表情,让温孤煊寒愣住。 “智商?”温孤煊寒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用智商来和他谈交易,这女人有脑子吗?连吃饭、穿衣服这种最基本的事情都不会。 等等……他忽略了一件事情,她刚才不就是自己吃饭的吗,而且动作没什么不一样,很正常,一点也不像平时他在花府看到的,吃饭要她父亲喂她的样子。 “你会自己吃饭?”温孤煊寒怪异的看着花翎,这变化太大了,他有点吃不消,要不是肯定人没有被换,他早就拧断她的脖子了。 废话!花翎给了他一个白眼,对自己的前身也有些鄙视,不会穿衣服还说的过去,连吃饭都不会,这女人还能活到今天?她父亲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情喂她吃饭的。 重生天华,情殇初起。 第七章:封心绝情 叩叩叩!见温孤煊寒一直不说话,花翎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温孤煊寒回过神,就看到花翎霸气的坐在他的位置上。 双腿交叉在一起,懒散的靠在位置上,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这种笑容让温孤煊寒想起一个人。 温孤煊华,也就是他的二哥,也总是带着这样的笑容,这种似笑非笑的笑容,他总觉得毛毛的,所以他不是很喜欢他那个二哥。 总觉得他心机好重,所以不喜欢月子和他走得太近,以免被带坏。现在,在花翎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他就更觉得花翎好怪。 说话!花翎用手指敲着桌子,她不能说话,他也不能说话?“我考虑一下,你最起码要告诉我,你用智商来换什么吧。” 花翎勾唇一笑,这一笑就像是耀眼的蔷薇绽放一般,闪了温孤煊寒的眸子,明明只有十六岁,可是他却在她身上感觉到一股成熟和沧桑的感觉。 花翎快速的挥笔,随后把纸拿在手里,休书两个大字刺痛了温孤煊寒的眼睛,“你要休书?那为什么要嫁给我,不嫁给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温孤煊寒很生气,一拂袖子坐在了位置上,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无处发泄,只能发泄在手下的椅子上,很快,椅子的手把已经变形。 你以为我想?花翎一脸悲剧,谁愿意嫁给这个粗暴的家伙,恐怕也只有这个身体的前主吧,那个连饭都不会吃的白痴女。 花翎扫视了一下温孤煊寒的书房,最后落在了身后的一张字图上,上面仅一个字:寒。看到这个字,花翎眯起了眼睛,她的智商有用武之地了。 这张字旁边就是白灵玉的肖像画,温孤煊寒以为是她看到灵玉的画,有些不高兴,淡淡的勾唇,他心情尚好的用手指托着下巴。 突然,一张纸向温孤煊寒面门射去,温孤煊寒一抬手就接住了那张纸,纸上的字让他震惊,她胆子真大。 你想要皇位,我可以帮你,前提是,你做上皇帝之后,给我自由。“你可知道,如果这张纸落在别人手里,你必死无疑。” 温孤煊寒顺手撕掉手里的纸,然后丢进了焚烧炉里,纸瞬间化成灰烬。难道你不想做皇帝?花翎指了指身后的那张‘寒’字,对温孤煊寒挑了挑眉。 这张字里,满是霸气,而且她可以看见里面的野心,而且她肯定,这个野心不小,所谓金鳞岂非池中物,他这条金鳞早晚化身为龙。 虽然他算不上一个好男人,可是他会是个好皇帝,所以就凭这一点,花翎决定帮他,不过也是有条件的。 “花翎,你想干什么?”温孤煊寒怎么也没想到,光从这个字里,她就能看出他的野心,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你不用如此害怕,我是帮你的。见温孤煊寒像炸了毛的刺猬,花翎无奈的摇头,在纸上写下这句话,示意温孤煊寒不用如此抵触她。 “谢了,可惜本王就算要夺皇位,也不用一个女人帮忙。”说完他又一次撕碎手里的纸,带着一丝泄愤的味道。 只要看到休书这两个字,他心里就无名的烦躁起来,“你下去准备一下,一会儿进宫给父皇请安。”说完指了指门口,示意她可以走了。 花翎撇了撇嘴,她不急于一时,以后总归有机会。对着温孤煊寒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和喉咙处,这个怎么办? “你的衣服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换了你这寡妇装,还有你嗓子的事情我会帮你搪塞过去。”说完挥手,示意花翎下去。 花翎无语的退出书房,看了看她身上黑色的红纹长裙,这么好看的衣服,那家伙说什么?寡妇装?! 这家伙是在咒他自己早死,还是在骂她不会穿衣服。无语的走回大厅,温孤煊月那孩子还坐在那里等她回来,看到花翎的身影后,某人立刻蹦起来。 “美人妹妹……”花翎伸手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话,他这个小屁孩这么叫她,她总觉得怪怪的。 以后,叫我翎姐姐。花翎怕他看不清她的唇语,特地和温孤煊月的脸靠的很近,唇形很清楚的显示这句话。 温孤煊月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不知道是吓到还是害羞,圆润的脸上浮现一丝潮红,唔——脸上好热,他怎么了?发烧了么? 温孤煊月捂住了自己的脸,脸上果然烫烫的,嘟起小嘴,双眼水汪汪的看向花翎,“翎姐姐,我生病了吗?脸上好热,还有,姐姐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 虽然外面的传闻,他也有所听说,可是他再次见到花翎的时候,就决定不再相信外面的传言,谁说翎姐姐是白痴的,明明很聪明啊,连三哥都不怕呢。 花翎被他的前半句话逗到了,难得,皇室里还有如此单纯的孩子,不过听到他后半句话的时候,花翎眸子沉了沉。 姐姐生病了,嗓子发不出声音了。花翎还是给了温孤煊月,一个比较合理的回答,“啊?姐姐生病了,为什么不吃药,去找夜哥哥吧,他医术很好的,一定会治好你的嗓子。” 温孤煊月拽着花翎的袖子,一脸关心的看着她,近距离花翎才发现,这孩子比她还要高一点,看来自己把他看得太小了。 在阳光的照耀下,温孤煊月那层次分明的墨色发顶上居然还映着一圈很漂亮的亮光。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 近看,花翎才发现,他和温孤煊寒还是有点相似的,特别是那双眼睛。没想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会有这么一双眼睛,日后这孩子必定不简单。 姐姐去换衣服,一会儿要进宫,你陪姐姐一起好不好?花翎温柔的用手抚摸着温孤煊月的头顶,她那温柔的眼神让温孤煊月想起他死去的母妃。 顿时就看呆了,好像他的母妃又回来了一般,死死的盯着花翎,手也拽的紧紧的,不肯松手。 花翎被他拽的有点痛,微微皱起眉头,这个孩子眼底那抹伤痛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经历了什么不该经历的,心里有点心疼,这孩子还小,不应该经历那些的。 放心,姐姐一会儿就过来,很快的。怕温孤煊月担心,花翎一边拉开他的手,一边用唇形说的,然后温柔的笑了笑。 暗处的一个身影,攥紧手指,连指甲陷进肉里他都没有发觉,她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笑过,就算是以前,她对他也只是那种爱慕的笑容。 这种温暖的笑,她从来没有给过他,特别是从昨天开始,她给过他的,也只是冷笑和嘲笑,还有那种若有若无的邪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因为她勾引月儿吗?还是其他…… 好不容易打发了温孤煊月,花翎连忙回房间去了。一进门,果然看到桌上放着的衣服,淡金色的布料让花翎舒展开眉头,还好不是她讨厌的白色。 穿好衣服后,当花翎看到铜镜里的人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衣服真适合她。金红色的纱质衣服,领口恰似一朵妖娆的红色妖莲一朵一朵的打开。 雪白无瑕的肌肤,在纱织半透明的衣服下隐隐约约地闪现,穿在她身上毫无疑问展现出,无限的魅惑和风情,腰身如柳枝般柔软,盈盈一握。 稍微上了点妆,花翎就走了出去,守在门口的温孤煊月,和暗处的温孤煊寒同时呼吸一滞。 她嫋嫋娜娜地从屋里仪态万方地走出来,细长的眉如黛色,长长的睫毛末端微微卷翘,眸子尾部染了点点金黄色的小金粉。 墨色眸子衬着华丽的眼妆,妖艳欲滴的红唇嫩的好像一颗刚刚长成的嫩涩樱桃,脸颊上涂抹了一层淡淡的的胭脂,胭脂衬美人,美人如玉。 温孤煊寒没想到,她平时一般都不怎么上妆,没想到现在一上妆如此漂亮,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她,毫不为过。 “翎姐姐,你真美。”温孤煊月毫不避讳的夸奖花翎,花翎轻笑的摸着他的头发,丝滑的触感让花翎舒服的眯起眼睛。 这个小家伙带给她的不止是她渴望的纯真,还有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前世没有亲人,遇到薛子骞之后,她就把他当成她唯一的亲人,可是…… 一想到薛子骞,花翎妩媚的双眸增添了一丝伤感,美目轻颤,看的温孤煊月心头一颤,“翎姐姐,你怎么了?”温孤煊月以为花翎是不舒服,有些着急的看着她。 我没事。花翎又恢复风轻云淡的样子,这一辈子,她本不想动情,情这种东西,不管是友情还是亲情或者是爱情,只要被伤一次,就是刻骨的痛。 她不想再次承受这种痛,可是当她看到这个小家伙,向她求救的眼神的时候,她还是心软了,看来她还是太心软了。 花翎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温孤煊月的手向温孤煊寒的书房走去,亲情,友情或许她不会拒绝,可是这辈子,她不要爱情,死都不要! 上扬的眸子尽是坚定,因为她害怕再忍受一次那种蚀骨的痛,那种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的痛,她已经承受一次,不想再承受一次。 人生,有些事情是可以重来几次的,有些事情是不可以的,最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重生天华,情殇初起。 第八章:演戏 真情 温孤煊寒装作在半路碰到花翎他们,邪魅的脸庞没有丝毫表情,冷冰冰的说了一句:“马车在大门口。”说完转身先向大门走去。 长期过着在刀口舔血的日子,花翎对血有一定的敏感,立刻就发现了,刚才温孤煊寒走过的地方留下的血。 柳眉微蹙,他受伤了?不过,又关她什么事,她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温孤煊月的事情已经让她破例了。 拉着温孤煊月的手,花翎一手提着裙摆慢慢的向大门走去,好长好重的裙子,为什么古代人总喜欢穿这么复杂的衣服。 虽然很好看,可是现在是夏天,穿这么多不热吗?她现在就恨不得甩掉身上所有的束缚,可是情况不允许,不是么。 因为身上的衣服太重,走到门口的时候,花翎就已经累得不行了,这个身子以前是从来不运动的,基本上是走两步就喘。 好不容易走到马车旁,花翎可算能扶着马车歇一歇了,“翎姐姐,你没事吧。”本来拉着温孤煊月的手,变成温孤煊月扶着她了。 扶着黑楠木车身稍微喘了一下,看着差不多到自己胸口的马车踏板,她抽了。 如果不穿那么多,自己现在这个身子还是能勉强跳上去,如果是前世的身体那就更不用说了,这种高度对她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翎姐姐,我抱你上去吧。”看花翎一脸苦逼的看着马车的踏板,温孤煊月就知道她上不去,伸出手就想帮她一把。 可是,手还没来得急碰到她,另一只手从金色的帘子后面伸了出来,随后温孤煊寒的脸也从帘子后面露出来。 “本王的王妃,本王自己扶。”说完,拽着花翎的手臂,用力一拉,花翎双脚便离开地面,顿时,花翎整个人被温孤煊寒搂在了怀里。 温孤煊月本来想跟着上去的,“月子,你坐你自己的马车吧。”说完搂着花翎进了马车,独留满脸不高兴的温孤煊月站在原地。 “四皇子,您还是……”管家有些尴尬的对温孤煊月笑了笑,这个四皇子可是经常和魔鬼二皇子混在一起,不好惹啊。 “哼!”温孤煊月冷哼一声,可爱的脸庞闪过一丝寒意,他很不高兴,圆润的娃娃脸板了起来,眸子冰冷似刀。 管家被他一个眼神吓得半死,好可怕的眼神,四皇子是经常来三王府的,从来没有见过他用这种眼神看过任何人。 平时,就算生气,他也只是不高兴的嘟起嘴巴,然后抱怨几句就算了,这种冷冽的眼神和他们家王爷不相上下。 一直以为他是一只单纯的小白兔,怎么也想不到这只小白兔也有狼的眼神,这就是皇家的人,就算表面上看起来再温润,下一秒也能杀你于无形。 温孤煊寒的管家不再吱声,识趣的退到一边去,现在的温孤煊月绝对不能惹,搞不好这只温润的兔子会咬人的。 温孤煊月不甘的看了一眼温孤煊寒的马车,冷笑一声后,便一甩袖子转身向他的马车走去。 走了一半,他侧过脸轻撇一眼那黑楠木马车,粉嫩的薄唇微微勾起,“三哥,你以为我还是一个小孩子么……” 此时他眼底哪还有之前的纯真,邪气纵横的眸子多么像一个人,温孤煊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而温孤煊寒的马车里,花翎已经和他打起来了。冰冷的纤指点在温孤煊寒的大动脉上,娇美的容颜挂过一丝冷笑,另一只手轻轻划过温孤煊寒下颚的棱线。 别招我!红唇清楚的吐露出这三个字,没有声音,可是温孤煊寒确实感觉到那蚀骨的寒气。 就像是掉进了立冬的冰川里,顿时从头凉到脚,这明明是夏天,可是车身四周散发的寒气,让周围的人都退避三舍。 “坐好,你想这样进宫吗?”温孤煊寒回过神来,迅速抓住下颚那只作恶的手,刚才只要她一用力,他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花翎收回手,随便找了个离温孤煊寒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双手交叉在胸前,一歪头会周公去了,温孤煊寒抿了抿唇,随后也靠在车厢上小憩起来。 马车一路安然行驶,终于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花翎瞬间睁开眼睛,再不到她就要吐了,她从来没有坐过马车,向来都是坐的她的高级宝马。 这种摇摇晃晃的感觉,一路上颠的她头昏眼花,如果不是她静下心来小睡一会儿,估计现在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你别急,进了宫还有一段路。”知道花翎不舒服,光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了,马车开始行驶之后,她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就连她脸上的浓妆都遮不住这份苍白。 “什么?”花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果然,马车只是稍微停了一下,又行驶起来,原本站起来的花翎,一个不稳倒了下去,温孤煊寒眼疾手快的抓住她。 把她按在怀里后,低声道:“别动,你先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花翎稍微挣扎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再乱动的话,她就要吐出来了。 认命的趴在温孤煊寒胸口,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铃兰花香味,花翎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想吐了,闭上眼睛紧紧的搂住温孤煊寒的腰肢。 看到如此安静的花翎,温孤煊寒的薄唇微微勾起,蔷薇的香味在鼻息环绕,眼底闪过一丝连他都没有发觉的温柔。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般滑过晶莹的汉白玉,倒影着灼热的太阳与滴滴答答的车轮。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金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这般华丽、飞驰的车中的乘客。 宫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三王爷的马车,看来是带着新婚王妃来给皇上和皇后请安了,传说三王爷的新婚妻子十分刁蛮。 所以他们一个个伸长脖子,准备看一看传说中的花家废物大小姐,到底是怎么样的,听说她可是连吃饭都不会啊,几乎和傻子没啥两样。 “到了。”马车里,温孤煊寒轻轻的拍了拍怀里的脑袋,“呼——”花翎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可算是解放了。 迅速推开温孤煊寒,掀开帘子就准备跳下马车,还没等她跳下去,温孤煊寒的手再次搂住了她,“爱妃,本王抱你下去。” 花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抽什么风?“宫里人多眼杂,你注意点。”感觉到花翎的抵抗,温孤煊寒低下头在花翎耳边说的。 在外人看来,他们这对新婚夫妻异常甜蜜,可是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花翎放弃挣扎,抱就抱,又不会少块肉。 两人下了马车后互相看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丝了然,做戏。花翎对做戏这种事情,绝对是手到擒来,你行吗?花翎怀疑的对温孤煊寒挑眉。 “嗯,翎儿,你的头发乱了。”温孤煊寒一脸温柔的帮花翎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那眼神叫一个温柔啊,宛如一汪春水在眼底荡漾开。 花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情这货也是一装B高手,那眼神跟真的似得,要不是昨天晚上的粗暴还在脑中划过,花翎还真以为他是个十全好丈夫。 看到花翎嘴角抽筋的样子,温孤煊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瞧不起他么?演戏这种事情,对他这种身经百战的皇子来说,还不是小意思。 可是,他眼底的温柔真的是装的吗?这种事情,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翎姐姐!”跟在后面的温孤煊月比温孤煊寒他们慢了一步,一进宫他立刻从马车上蹦下来,连忙向花翎这边跑过来。 花翎刚想张开双臂迎接,可是再次被温孤煊寒搂在了怀里,“这是宫里,拜托你的行为注意点,我可不想被人笑话。”语气听似无所谓,却带着一股酸味。 知道了!花翎不耐的皱了皱眉,对温孤煊月笑了笑,“月儿,我和你三嫂去给父皇请安,你随便玩去吧。”温孤煊寒故意把三嫂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温孤煊月咬了咬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不舍的看了一眼温孤煊寒怀里的花翎,“翎姐姐我走啦,一会儿再来看你。”花翎对他点头笑了笑。 温孤煊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花翎明明比他小,还要他叫她姐姐,可是他还是按照她说的做了,似乎只要她说的他都会去做一般。 温孤煊寒搂着花翎一路慢走,映入眼帘的是,园内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古戏台、玉玲珑等古代园林的杰作。 红墙黄瓦白台彩画,辉煌富丽,有若工笔重彩,满眼北宗金碧;南方的园林寺观,白墙黑柱黛瓦,萧条淡泊,好似水墨写意。 走近大殿,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京华殿。 大殿的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 花翎脑海中一直浮现二个字:奢华。 重生天华,情殇初起。 第九章:皇后阴谋 走进大殿,是一个两米高的朱漆方台,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大柱上盘绕一条金龙;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龙口里有一颗银白色的圆珠,周围环绕六颗小珠,宝珠正对下面的宝座。 “这里是京华殿,父皇和皇后会在里面,一会儿你不要出声,我来。”温孤煊寒一边拉着花翎的手,一边靠近她耳边说道。 花翎给了他一个白眼,她倒是想出声,她说的出来吗?收到她的白眼,温孤煊寒并没有生气。跨进大殿的时候,花翎就感觉到他周身的冷气更重了。 看来这里面有他不想见,或者是讨厌的人,狭长的眸子斜看她身旁的人,本来就刚毅的侧脸现在宛如刀刻般鬼斧神工,薄唇抿起一个冷冽的弧度。 眸子向上坐扫去,首先入眼的是一身龙袍的天华帝,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见到温孤煊寒他们到来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儿臣参见父皇和皇后。”温孤煊寒带着花翎对上座的两位行了个礼,跪下的花翎诧异温孤煊寒为什么叫天华帝父皇,叫皇后却不是母后。 “你就是花梓晨的女儿?”天华帝还未出声,他身边的皇后就先开口了。淡黄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 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身姿的晃动,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雍容华贵之姿和眼角的凌厉相得益彰。 “寒王妃,皇后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见花翎一直不说话,皇后身边的嬷嬷对花翎厉声喝道。 花翎立刻装作吓到一般,躲到了温孤煊寒的身后,双眼无辜的看着上座的皇后,“寒儿,这是怎么回事?”皇后身边的温孤惊天说话了。 “回禀父皇,儿臣的妻子因为婚礼当天遭到抢劫掉进河里,被救上之后就不能说话了。”说着还伸手拍了拍花翎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心里不禁有些无语,这女人还真会装,就连害怕的表情都装的那么像,连那个身经百战的老狐狸都没有看穿,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天华帝皱起眉头,他的儿子娶了一个哑巴,“不过她只是受到了惊吓,让夜帮她医治一下大概就行了。” 知父莫若子,温孤煊寒当然知道天华帝在想什,随后又补充上一句,这句话让温孤惊天的脸色好看多了。 “既然如此,就早日让夜神医帮她看一下。”既然知道花翎不是没救了,再加上她又是花家大小姐,花梓晨最爱的女儿,他也不能说什么。 “皇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温孤惊天对花翎的长相还算满意,只要治好嗓子,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于是转头看向身边的皇后。 “既然寒王妃难得进宫,不如上本宫那里坐坐,顺便交流交流感情。”上扬的凤眸凌厉的扫向温孤煊寒身后的花翎。 花家宠女?哼!她倒要看看这个花翎是哪里适合做她儿子的妻子,如果没有一点适合,杀了也无妨,凤眸闪过一丝杀意。 本身就是杀手的花翎,对杀气特别敏感,躲在温孤煊寒身后的眸子微微眯起,她想杀她不成?还交流感情,有人会和一个哑巴交流感情吗? “皇后,翎儿身体恐怕有点不舒服,本王要带她回去了。”温孤煊寒在皇后的眸子扫过来的时候,抓着花翎的手一紧,花翎微微皱了皱眉,看来他讨厌的人是那个皇后。 没有叫她母后就算了,而且自称本王,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连皇上都没有说什么,看来他在四个皇子之中还是比较受宠的。 “寒儿,母后不过是请她去喝杯茶,你何必急于拒绝呢,再说去不去还是由她本人决定比较好。”皇后笑的无比温柔,可是花翎明显感觉到一股冷气扑向她的面门。 不用说肯定是上座的皇后,她眼底有着对她那么明显的讨厌,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 没事,我去。花翎知道今天自己不去都不行了,拽了拽温孤煊寒的衣袖,然后对他使了个眼色。 看到花翎对他使得眼色,温孤煊寒为难的抿唇,他很清楚那个女人,她什么都追求完美,只要有丝毫瑕疵的东西,她都会选择毁灭。 如果花翎跟着她去的话,她会做什么,毫无疑问的,温孤煊寒很清楚。别去,温孤煊寒对花翎摇了摇头,希望她这次能听他的。 他恨过她不错,可是他现在不想她死,她现在变聪明了不错,但她怎么会是那个女人的对手,对方可是称霸后宫的皇后,手段和心机不用说。 你以为你能护得了我一时,还能护得了我一世吗,花翎坚决地态度让温孤煊寒无奈,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就看懂她眼底的意思,差一点他就脱口而出,我愿意护你一辈子。 在温孤煊寒分神的片刻,花翎已经上前对皇后行了个礼,意思很清楚,她愿意去,温孤煊寒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寒王妃,请。”皇后身边的嬷嬷走到花翎身边,一板一眼的说道,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她给花翎一种容嬷嬷的感觉,外表慈祥内心却险恶。 花翎点了点头就跟着她走了出去,温孤煊寒不放心的看着花翎的背影,他还是跟去比较好。 “寒儿,你就留在这里陪陪你的父皇,你的王妃就由我来照顾。”皇后抛下这句话,对天华帝行了个礼,随后就被几个宫女扶着下去了。 跟在嬷嬷身后的花翎,正在脑子里盘算怎么对付那个皇后,她可是人多势众,打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看来只能用她的智商逃过这一劫。 在转弯的时候,她与一个金色的身影擦肩而过,花翎一直低着头,没有注意身边走过的人,可是那个人注意到她了,熟悉的感觉让他停下脚步。 “她是谁?”妖魅的眸子扫向守在不远处的侍卫,侍卫立刻上前对来人行了个礼,“参见蝶王,她应该是三王爷刚过门的王妃,花家的大小姐,花翎。” “花翎?”男子本来风轻云淡的眸子瞬间闪过异样,“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掩去眼底的情绪,男子手中的金扇在指尖旋转了一下随后插(和谐)进腰间。 “我倒要去会会这个寒王妃,花翎……”殷红的薄唇勾起一个潋滟的弧度,一个转身,金色的衣袂在空中划过一抹靓丽的色彩。 “呵,这不是三弟吗?”突然传来的一个声音让温孤煊寒皱起眉头,“华儿,你来了!”正在和温孤煊寒下棋对峙中的天华帝。 看到温孤煊华的到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迎接来人,满脸带着宠溺的笑容,可见来人多么受天华帝的宠爱,比起他温孤煊寒算是可怜的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温孤煊寒微微屈了一下身子,在全天华内,这是他唯有的特权,也只有他才不用对天华帝行跪拜礼。 “呵呵,来了就好,来陪父皇我下棋吧,你三弟今天心不在焉,输给我几次了。”温孤煊寒手中的棋子瞬间被捏碎。 原因就是天华帝在温孤煊华面前自称我,别说是他了,就连皇后或者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过这种待遇。 “既然父皇有二皇兄相伴,儿臣就不打扰了,先告退。”那个笨女人还在皇后那里,他必须去救她,他还不想她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三弟,你就在这里陪陪父皇吧,本王今天有事,恐怕要先回去了,父皇不会怪罪儿臣吧。”温孤煊华一脸伤心的看着天华帝。 瞬间他潋滟的眸子闪过一丝耀眼光芒,仿佛可以噬人魂魄,让人沉沦在他的温柔乡不能自拔。 “父皇怎么会怪你呢,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天华帝笑的多么温柔,这种笑容温孤煊寒看过很多次,可是每次都是在温孤煊华在场的时候。 “那儿臣先告退了,三弟你要好好陪陪父皇啊。”一个漂亮的转身,温孤煊华迅速走出了大殿,一把抽出腰间的金扇,在指尖晃动着。 “看她刚才的去向,和她身边的嬷嬷,应该是去皇后的寝宫那里,盘凤殿!”一个响指,温孤煊华迈开修长的双腿向盘凤殿走去。 他要确定一件事情,她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她,他自然会救她,如果不是,那么她的生死就与他无关了。 没错,这就是皇家的人,无情和自私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妖魅的眸子闪过的是算计和阴谋,还带着一丝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