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序章 头怎么有点晕。 迷迷糊糊，感觉有一点点的醉… 整个世界仿佛要倒塌了一样…… 奇怪… …… 我叫赵小儿，男，海市人，今年19岁，初中……文凭不到。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三。 学历准确来讲，是小学文凭。 我的名字，犹如一个笑话，甚至有人评论我的名字是多没文化的人才能取出来的…我也不懂我父母为什么取这种名字…或者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在他们心中我永远是个小婴儿那样吧。 从小，读书就差的我，在初中读到二年级的时候，我就毅然辍学了。很简单…因为我实在不想上学，加上成绩也差被老师瞧不上。 一天到晚在班级里坐着，唯一几次能活动的时间，不是几次广播体操，就是体育课，而体育课又经常被占，感觉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从那之后，我的生活变的自由了起来，零花钱也变的多了起来，虽然只有一次。 “滚！” 初二，那是一天雷雨交加的夜晚，我被我爸赶到门外，他丢给我一把破伞，还丢给我了一个纸盒子，我捡起纸盒子，说爸，你这是给我的零花钱么？ “对！” 我爸毅然道：“来，你丫告诉我！谁允许你辍学的？啊？！”“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跟我商量么。” 我挠了挠头，举起伞抖了抖撑开，“我读书读的实在没意思啊，找你和妈妈，不是骂我，就是劝我好好读书，为了有一天出人头地。” 老实说，读不读书真的重要么？看重的无非是文凭什么的啊。从小接触许多电子设备的我，在网络上了解了很多案例，读书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当下这个社会，你该怎么生存，你得会一些东西来养活自己，这才是重要的。 而上学……呵呵了，上学，是让我交学费去受苦的吧，别说上课，我下课吃个零食，老师还得罚。我要饿死，算不算他的？ “真没意思？” 我爸口气有点松动，他皱着眉头，我连忙点头，说真的啊！这有什么用呢读书？而且… “养你也挺没意思的。” 我爸打断了我，还从口袋里扔出一个黑影，“咚”的一声丢进了纸盒子当中。 我说这是什么？ 我爸大喊：“你的命！你最喜欢的东西！”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回楼，将门用力的关上，发出了“咚”的响声！ 吓老子一跳！ 我拍了拍胸口，弯腰打开纸盒子，我爸刚把我的手机丢了进来，纸盒子里还有我的耳机、充电线、插头等一系列物品。在纸盒子的另一侧，还有着一叠红钞。 我蹲在地上，将红钞拿了出来，手指头不停的滑动数钱。 总共五十张！那就是五千元啊！ 五千元！够多了！ 太好了！有了这些钱……我…… 我能干嘛呢？ 虽然我爸一直自命清高，经常讲究一些大道理，什么如今社会一万元也活不下去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其实对于我来讲，你把五十张红钞换成两张，我一样可以非常的激动！只不过当钱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很惊讶。 我挺烦我爸的，讲真，他脾气也很不稳定，经常会骂我。我妈相比之下就好很多，脾气什么的都很有善，在家里，有的时候还是我老妈说了算。 我爸是干什么的，我还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个有钱的人，一天到晚瞎跑去见客户。我妈是一名健身教练，体型到现在都保持的很好，前不久有一次陪她出去买菜，人家还有人唉声叹气，说“好白菜被猪拱了。”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相信人家眼睛没瞎的话，我不可能是白菜。 哎，手机响了。 “喂。” 我站起身，将伞举高，把手机放在左耳，人侧着身保持手机平衡。 “喂！儿子！你在哪呢？！”这个时候，是晚上七点，我妈应该刚下班。 我看了一眼被紧关上的大门：“我在家…外呢。” 太尴尬了。 “哦哦！你爸把东西给你了么？！” 有点不祥的预感……我说给了。 我妈说，给了对吧，听说你不读书了对吧？ 消息挺快啊。我自豪的说：“对！不读书了！而且是我自己申请的。” “好。”我妈豪爽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不许进家门。” 雨，越下越大了，我估计我没听清楚，我又道：“爸爸发脾气了。” “对！” 纵然雷雨交加，但我妈的声音，我却完全能听清， “等你什么时候，在社会上稳定了，你就可以回来了。” “喂？” 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喂”不是我说的，而是我妈说的。 又是几声喂，我另一个手接过电话，小声的说：“知道了。” 没回应？我看了一眼，似乎就在前面几秒，我妈把电话挂断了。 哎……无奈啊。 把手机关机，放在纸盒子里，左手抬着纸盒子抵着胸，右手撑着伞，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房子。 我家住在海市的中心区，每一个市的中心区基本上算是最好的区段了，我所住的地方算得上是……一个私人别墅？ 我也不敢确定，因为地方挺小，白色的墙壁，洋式的风格，总共两层楼，说起来其实属于小洋房的那种……哦，那就不算别墅。 孤零零的一个人，我走向了远处，没有任何的心情，没有开心，也没有悲哀。 …… “小儿！你没事吧。” 一个身高一米八，体型很板正，穿着一身咖啡色西装，披着黑色披风，鞋子是复古风的皮鞋的人，急忙扶住了我。 像这种人，穿着那么不伦不类，一般在现代会被当成特殊人群来看待。 我摇了摇头，一个手摸着头，说没事。 莫名其妙…头晕。 “秦大哥！”我叹了口气，对他鞠躬点头：“拜托了！拜托了！你知道的，我这人一般最要面子了，只有面对你，我才没面子。” 被称为“秦大哥”的人，原名秦夜，人送一个外号叫“九爷”这是许多人对他的尊称，至于为什么叫九爷嘛……他左手的小拇指受过重伤，几乎是不能动的，故而称之为九爷。不过说是不能动，也不是真的不能动，秦夜对小拇指特意用科技加固过，所以他左手的小拇指，比起其他各指，反而更要来的坚硬。 秦夜摇头：“我跟你也不熟啊。” 我说不熟不要紧啊，虽然才认识一周多，但是时间是会一直流逝的，我们迟早会更熟的！ 秦夜还是摇了摇头，托住我，刚想走开，我一个熊抱又从他背后抱住他。 “拜托了！” “你…” 他刚回头，我夸张的“哭”道：“呜呜呜～人一辈子总得有梦想吧，我现在有两个梦想，第一个就是认你为师啊！” 秦夜叹了口气，往后一动，直接从我熊抱中脱离出来了。 “我不会教人什么东西啊…” “屁。”我不爽的说：“你这也太敷衍了，谁不知道你那个徒弟唐寻欢那么厉害！？” 他皱着眉头，道：“你一个普通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个？” 我道，“网上找的啦。”秦夜皱眉道：“网上倒确实能搜出来，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搜出来的。” “唐寻欢……”秦夜却不知道为何又叹了口气。 我笑道，我反正随便找就找到的，秦大哥，只要你收我为徒就好啦。我又双手合十，跟拜佛似的，说求求你啊！拜托啊！ 秦大哥啊，你绝对想不到，我朋友懂程序，不过查你资料，倒确实查了老半天呢，至于那个唐寻欢嘛……我不熟，只知道是你的徒弟。 秦夜，华夏国侦探界的一代传奇人物，年龄不到三十的人，破解过无数离奇的案件，而就是十几天前，在一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我认识了他…… 正文 第2章 巴士杀人案·第一章 回家 两周前…… 一辆漆黑色的大巴，即将启动… 我就是即将要上大巴上的一员，前不久拿自己赚到的一点钱，用来报在一个旅游团上，去了隔壁江省玩了五六天后，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现在时间，下午三点。 额…不过，我这并不是旅游团的大巴，事后我才知道，大巴往返是停在海市的最南边，最后无奈，我又自己在那边又找了个大巴，确定往中心区开，我便上车了。 花费，三百元！ 坑死人啊！靠！ “哎，你还上不上车！？” 司机不耐烦了，他已经等了我半天了，我一直站在车门中间，不上也不下，好在没其他人还想上车，否则估计他都想出来打我了。 司机一副标准的大叔样，络腮胡子，浓眉大眼，年龄正直壮年，长的也是体高肉壮的。 我也很不耐烦的说，就不能便宜一点点吗？ 司机说，都这个价钱，你还想怎么样？ “屁！”我指着车内一个带着鸭舌帽，低着头看手机的男人：“他刚刚给你扫二维码，怎么只要一百？！” 司机是个膀大腰圆的大叔，他一副很烦躁的样子，不耐烦的用力拍打了几下方向盘，“你到底上不上！” “他为什么…” 说到一半，我就闭嘴了，从口袋里拿出了三张红钞，走上去递给了司机。 司机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接过我的钱，按了下关车门的按钮，车门慢慢的关了起来。 我傻了…那肯定是优惠套餐之类的啊，问了也白问。 “自己找座位坐。” 司机还不忘嘱咐一下我。 说是大巴，其实算是个小巴士了，座位总共才二十个，共五排，五排之间差距还算有个两米左右，估计是考虑到坐前面的人如果完全靠着椅背，椅背会塌下来这种情况来设定的吧。 每一排总共四个座位，眼前的左边，是一对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女朋友，两个人正深情往着对方。右边其中一个人，是吹着口哨，手里头打着响指，靠窗坐，眼神看着窗外的黄发杂毛，年龄可能比我大一点。 杂毛旁边，也就是右边的第一个位置上，就是那个带着鸭舌帽的人，他低着头，我也看清了他的脸，很震撼！ 难得看到一个帅哥，现在在路上，一百个人里，不打扮就能让我感觉到帅气的，估计不超过五个。这个男的大约比我大个十来岁吧，可能也大不了那么多，长的十分英俊，眼睛虽然深沉看似有一点疲惫的再看着手上的手机，但是却给了我一种……特殊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一种……气势？最主要的是，当你看到他的眼神，就能感觉到，一股有故事的深邃感…… 正当我偷观察他的时候，他眉毛微微抬了一瞬间！只是抬眉，眼神根本没有离开他的手机屏幕！ 但是！我感觉到了，那一股如同鹰眼般的深邃……他用余光看到了我！即使他眼睛根本没离开过屏幕一次。 心跳顿时加速！ 好怕怕哦，不看你了，吓死我了。 后面四排，第二排左右两边，坐着四个戴着耳机的青少年，这些人能确定，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他们不挺互相扫视着，拿着手机不停的敲打，似乎是在一起打算开一把MOBA类的手机游戏。 第三排；左边是一个体重大约有二百五十斤的女人，右边坐着一个不停玩着游戏机的少年，看上去才一二年级，耳垂旁有一道伤口，看上去刚刚痊愈还有印子。右边则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女人靠着窗户坐，男人则是对少年不停的摆着手，小声的说“别玩游戏了，声音吵死了！”那孩子不肯搭理他，身子特意侧开，接近了旁边的胖女人。 这三者，应该是一家三口吧。不过这孩子游戏机里滴滴滴的声音确实烦。 望过去，还是玩经典的打飞机小游戏，他所操作的战斗机，不停的发着五颜六色的小激光。 “哎！呀！” 走到他旁边，他用力拍打了一下膝盖，把游戏机直接扔在了地上，旁边的父母倒也没教训他，而是一副担忧的神色，静静的看着他，最后还是母亲开口，说：“儿啊，你脾气那么大干…” “又输了啊！都怪你这个游戏机不好！哼！”那小男孩傲娇的转过头，嘴角撇着。旁边的胖女人和孩子父母对视了一眼，很无奈的耸了耸肩。 父亲在一旁苦笑：“好了好了，别闹了哈，回头给你买新的。” “烦！啊！” 我没再回头看，不过听声音听的出来，孩子又把游戏机捡了起来。 现在的孩子有很多都是这样，父母不好好教育，搞的孩子自己还有脾气，甚至自认为自己占理……真不知道，这些孩子以后怎么办呢。 如果要是我养孩子了，孩子敢在公共场合这么没礼貌，那我直接把他舌头拔了！ 反正是幻想的，真这么做了，我就坐牢啦。 第四排；左边里面的座位上，也是坐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他正用犹豫的眼神看着窗外，脸直接贴着窗，蓝牙耳机贴在耳朵旁。他旁边则是坐着一个不停发抖的中年男人，身材偏瘦，可能{相比中年人来讲}和我体格差不多吧。 里面那个人挺帅的……额等等？ 现在是9月啊，怎么不挺发抖呢？这个人不会有毛病吧。 我特意向前走了一步，对他微微点头，继而笑道：“您好大叔，您…”我看着他不停抖动的手，“您怎么了？” “我…我。”走近才发现，他还头上留着汗水。 “没事，我有一点点车前综合征。” 收获了一个新名词；车前综合征。 车，突然发动了，我急忙抓住他身旁的椅背，保持平衡。 哦忘了介绍了，第四排右边，则是坐着一个警察大叔，体格大约百八十斤左右。靠窗则是坐着一个身材偏瘦的人，看面相，应该是疆省一带的。 第五排；左边坐着一对同志，是两个可爱的妹子，年龄基本上比我我大不了多少，可能三四岁吧。右边坐着一位带着卡通帽的妹子。 俗话说，人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所以我现在……所以我现在神志不清。 妹子……嘿嘿嘿，几年没看到妹子了，就算看到，那也算是小姐姐，不算妹子，而这一下子，被我碰到了三个！ 我先是跟两个妹子一起聊天，“嗨，你们好。” “啊～他他，他想干嘛？”靠窗那个声音嗲的一逼。 旁边那个人突然撸了下右臂的袖子，手腕上的黑色怀表反光正好罩到了我，我急忙一个手捂住眼睛。不能看，不能看。 别脱！我是直男！ 半响没动静，反而是司机在前面大叫：“还有个座位，你坐啊！站着干什么？” 感受到背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我，我急忙放下手，看了一眼之后，对她们双手合十，表示不好意思。随后坐到卡通帽妹子的身边。 之所以双手合十，是因为我发现，他们是同志，也长的确实不错，不过总结一下是归功于他们的化妆功底不错。 他们是，两个伪娘。 “我可以坐里面么？” 我友好的对妹子微笑了一下。 起码有一个妹子，不错了！ 妹子有些警惕的抬起头，估计是感觉我之前有点奇怪吧，微微点了点头。 哇！可以啊！ 目前正算夏季的中后旬，她身穿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穿着一双可爱风格的运动鞋，搭配起来再加上她的身材……哇塞！ 身材，一级棒！要胸有胸！又有肉，这身材，摸一下少活十年！ 我都不乐意呢。 脸长得也是很可爱，眼睫毛微微动着，嘴巴嘟着，如果我是个坏人，真想直接…… 抱她回家！ 她似乎注视到了我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又继续看手机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发现她在用掌中云这款软件，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小说。 “你也喜欢看小说啊。” 我这个人，其实女性朋友挺少的，一般因为交际圈少，朋友基本上不是二狗就是大傻的那种，按常理是不会跟女的正常交流的。甚至就说以前初中的时候吧，跟人家女的，也是聊不到一起去。 只不过呢…最近年龄上来了，作为处男的我，很多时候看到女的，都忍不住想上去交涉。现在，有一个年龄看上去相仿的妹子，坐在我旁边，我当然忍不住就聊起来啦！ 她头也不回的说，对啊。 我说，你看过那些作者的书啊，什么龙神的书有没有看过？ “龙神的书…？” 对对！我说，就是龙神的书啊！ 龙神，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不知道，我自从被父母赶出去后，回家也没几次，大多数时候在外面过的，有一天在酒吧里就是认识了一个朋友，关系挺不错的，名字很霸气，叫龙无意，他不知道家里是干什么的，一个妥妥的富二代，好多酒吧都是他名下的，他还号称自己是龙神。 我脑子里之前刚浮出这个他的称号，就顺便用来骗骗这个小姑娘。 “没听说过。”她。 我急忙说：“对，我也没听说过。” 她无语的瞥了我一眼，又白了我一眼，继续看小说了。 无聊……我也拿出了手机，开始刷起了游戏。 手游下的不多，也就一个MOBA类游戏和两个连连看类型的游戏，玩了没一会儿，就没什么精力玩了，游戏这种东西，很容易上瘾，也容易腻歪。 “你在看什么小说。”我头侧过去。 她立刻把屏幕关闭，无语的看着我：“你干什么啊。” 我说闲着无聊啊，想看看你在看什么呢。 在外工作时，干过许许多多的工作，洗碗、烧菜、切菜、摆摊、送餐、打字员等许多杂工，倒其实接触到一些女性，而大多数人……能成为我朋友的，基本上都是我死皮赖脸来搭讪才成为朋友的。 她把帽子摘了，遮起来放在自己的包里，不理我。 哇！头发的味道也好好闻… 她头发在女生当中不算长了，最长的边角也不过长到脖子中处，她后面的一些头发还弄了个小马尾。 我说你这是用了什么洗发水？ “你有事么？” 她看我了！她看我了！ 她扭头，面无表情的直视着我，“如果没事，你可以多看看你手机了。” 我看了一眼我的手机，也把手机屏幕关掉，“懒得看了。”我晃悠着手机：“你看，咱们屏幕一样哎。” “切。”她白了我一眼。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她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么？”我说：“说了就有关系了。”她再道“我不说呢？” “不说，咱们这关系就有点微妙了。” 我“嘻嘻”的挠了挠头，脸皮我不在乎。 “我…”她疑似想爆粗口。 正文 第3章 巴士杀人案·第二章 梅姐、绿哥、小雅 最终，她败给了我，不爽的看着我撇了撇嘴，什么话都没说。 不理我拉倒，搞得我跟你很熟似的。 车，才刚刚启动不久，车上倒是有人开始交流起来了。 “哎？梅姐！” 第一排左边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她用挺意外的眼神看着第三排的夫妻。 第三排的夫妻一愣，男女同声道：“小雅？” “哎呀，那么巧啊，我刚刚就感觉像你们两个呢。”第一排的女人又对夫妻问候道：“绿哥！” 绿哥……噗，这名字好霸气。 被称为“绿哥”的男人看上去并不在乎这个称呼，而是笑了笑，“这么巧哈，你一个人来的？” “不啊，还有我男友。” 第一排的女人拱了拱旁边的男人，旁边男人站起来对他们点了点头，又坐下。 “什么时候的事啊。”第三排的妻子问道。 第一排的女人说，认识才几周啊，咱们关系可好啦。 第三排的夫妇互视了一眼，温和的笑了笑。 几个人来回聊天了一段时间，搞的车上气氛如同菜市场一般，有不少女人就是这样，说话说的贼大声，有恐天下不知他们的事情似的。 通过他们聊天我也算听出来了，梅姐和绿哥，跟这个叫小雅的女人，属于邻居关系，很和睦，平时属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种。而小雅的男友叫莫文，是小雅在外旅游的时候认识的，更巧的是，他们这么一聊互相才得知，莫文竟然和他们住的是一个小区。 “看看。” 旁边的妹子疑惑的看着我，我看着前面说：“你看看他们，聊的多好，明明都不认识，现在我名字都说的出了，估计再过一会儿，我连他们家庭住址、年龄、星座都可能知道了。” 妹子白了我一眼，冷道：“so？” 我说so，你懂我意思吧。 说完，我给她抛了一个媚眼，牙齿“啧”一声。 挺流氓的，不过我感觉好好玩。 其实，我也不清楚今天为什么会这样，按道理平时就算勾搭妹子，我也还做不到像今天这样，和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进行这样的对话，那么的骚气，又不是熟人。 看她不说话，我急忙又找起了话题： “你什么星座的？” “你几岁了，这样我先说吧，我今年19，我姓赵，我是本地人，我家可能没什么钱。” “哦不对，刚刚的话题是星座，我是白羊座的。” “恩好。”这是她的敷衍回答。 我说咱能不能认真一点？ “我跟你熟么？！”她看上去有一点不耐烦了，把自己的卡通帽放进了小包中。 我注意到，她左手手背上，好像贴着一个粘纸。 多大的人了…… 我急忙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聊聊天而已。 “哼。” 她傲娇的转过头，索性闭上眼不搭理我。 慌。 今天不知道咋的，确实比平时“流氓”了很多，这要被我爸妈看到，估计打死我的心都有了。 “我叫冉尘哀。” 她回话了，她叫冉尘哀！ “尘埃……是骨灰那个尘埃么？” “哀伤的哀。”她撇了撇嘴。 哦，哀伤的哀，差不多么，和骨灰也有点意思的。 我夸赞道，你的名字真好听，如同你的脸庞一样。 冉尘哀长的并不是那种，国色天香，犹如仙女一般的面容，恰恰相反，她还不算很瘦，有点肉。而她在这个如今化妆品成精走路的年代中，她长的确实算的上……是我心中的仙女了！ 为什么我一下子好像激动了！是因为她一直看着我！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叫，赵小小儿。” “你会爱我么？” “会的，一直会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爱你胜过世间一切。” 这些，都是我的意淫。 “你…你叫什么？” 现实中很骨感，不过比起她之前的态度那是好上太多了。我说我叫赵小儿。 “哈哈……噗。” 她急忙捂住嘴巴，看四周没人看她，憋着笑对我重复道“赵小儿？” 我点头，说对啊，赵小儿，有毛问题么？ “这是你自己取的名字么。” “我爸妈给取的。” “好吧。” 她不笑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了颤抖似的笑。 我这下忍不住了，说你笑什么？动来动去烦不烦？ “不是…” 她看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笑的如同一个可爱的孩子一般，忍不住颤着抖的说：“赵……赵小儿。” “赵小儿……哈哈哈哈。” 我靠！有完没完了你！ “有完没完了你！”我装作不爽的鼓起嘴巴。 “河豚…”她笑的快抽筋了似的，刚松开手，又捂着嘴：“河豚赵小儿！哈哈哈。” “有完没完了你！” “赵…” 我立刻抓住她的手臂，往前摇了摇。 这下子她稍微冷静了下来，用力的甩开我的手，变成了之前的高冷范。 “你干嘛？我们熟么？” 我指着我前面位置的右边，她抬起头，发现不少人正在围观她，而之前第二次说“有完没完了你”的人，正是坐她前面的警察。 “笑什么呢？” 警察一个手耷拉在椅子的背面，很有兴趣的看着冉尘哀。 冉尘哀闭着嘴不说话，警察依旧看着他，她受不了了，冷言道：“影响到你了么？之前车上人家聊天那么大声你为什么不管？” 警察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你笑的时候，尽量控制一点你的肢体语言，老踹我椅背干嘛？” 我和她低头看了一眼，冉尘哀的腿抬的很高，人几乎只坐了半个椅子，现在还抵着警察的椅背，她急忙放下腿，不停的小声道着歉。 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一个人出来玩么？” 冉尘哀主动找起了话题，我很激动，用平淡的语气说是啊，你呢？ “我也是。”冉尘哀：“我是家里呆着无聊，才出来的。” 我说你家是干什么的？ 冉尘哀说，我家是……我家我爸和我二舅，老是吵架。 我又道：“我是说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冉尘哀道：“我家是我家，你问这个干嘛？” 脑回路不错嘛。 “额那个。” 第一排右边的那个黄发杂毛，乘着车子等红灯的时候站了起来，他手里头拿着一袋子东西，“给大家吃点家乡的特产，大家不介意吧。” 没有人理他，气氛有一点点尴尬，而这时候警察发话了：“你老家哪得？” 有点地方口音哦。 “东北的。”黄发杂毛自豪道。 警察道：“我也是，你是？”杂毛道：“我是辽省阳市的。” 警察点头，说我也是阳市的。 “呦，老乡哈？！” “来尝点哈伐？” “好嘞好嘞，这什么？”警察。 “林糖啊。”黄发杂毛将袋子打开，里面是一包林糖，把林糖撕了开来，先是给了旁边的鸭舌帽男两颗，鸭舌帽男顺手接着，揣在了口袋里没吃。 黄毛接着，给其他人依次“颁发”了特产。 “哦哦，好，谢谢哈。” “老哥客气了哈。” “谢谢，谢谢。” “谢谢大哥哥。” “哎哎，好好好，谢谢老弟哈。” 每一个人没有那种，影视当中对陌生人提心吊胆的样子，事实上现实就是如此，人家跟你不熟的发糖，除非你是自然熟或者外向到极致的人，否则一般哪怕让发糖的人尴尬，你也不会多说一句话，不过一般人家发给你了，基本上你拿了肯定会说谢谢的。 像我，就是自然熟的那种，我虽然没说话，但是从他之前拿袋子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已经伸出手了半天。 “能不能有点志气？” 冉尘哀白了我一眼，将手也是伸出去，并挡在我手前面。 正文 第4章 巴士杀人案·第三章 吸毒者 我反问道，那你这算什么？ 冉尘哀冷哼一声，眼睛仿佛冒着光看着黄毛的林糖。 哎，早知道上车前那包瓜子不扔了，用来钓旁边美女多好啊。 “哎好好，谢谢。” “不客气，哈啊。”黄毛不停点着头，对大家伙笑着，梅姐这时候吃了一口糖，咀嚼着说：“我就说嘛…现在网上说什么，东北人啊没素质这种，真的，人家人最好了。”说着还给黄毛一个大拇指。 黄毛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您过奖了大姐，东北人其实素质是很好的，只不过有很多东北人丢自己人的脸，给你们献丑了，哈！” 这话倒确实很中肯，网络上有着许多的地域黑，一般来讲地方越大，黑点就越多，比如坐我前面的疆省人，人家省市就是各种暴乱等等，以及合南省，还有东北的三个省，和我所在的海市。不过，所谓的黑点，其实不过是将一些不文明的角度给扩大了罢了，像我爸，以前旅游在疆省住了有一周以上，最后机票什么都是他疆省朋友抢着付钱的。 简单来讲，就是不能以偏概全。 比如，我看到了冉尘哀，不能因为感觉她胸大，就说她胖，不能看到她脸没化妆，就说她不要脸。 “咳咳。” 本来黄毛把林糖给了警察，和他旁边疆省的人了，结果司机一咳嗽，这个黄毛急忙反冲回去，抓了一把糖直接放在了司机的口袋里。 “哎…哎！我开车呢。” 黄毛热情的说，没关系啊，给你放点好东西，这个吃了还可以润嗓呢。 司机则是冷笑，“呵呵，当我没吃过正宗的不老林糖啊，润嗓？” 司机倒不是挑衅黄毛，只是随意的吐槽罢了。 “哎，你好。”黄毛对两个伪娘笑了笑，离窗远的，用很高冷的声音说：“谢谢。” 靠窗的那个声音很嗲，“谢谢～” “哦，哈哈。” 黄毛挠着后脑勺，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来面前两个是男人，他转过身，抓了一把糖给我和冉尘哀。 冉尘哀一把抢过，对黄毛笑道，谢谢。 黄毛很客气的说不用谢。 我也很客气的，对冉尘哀说道，“这里面应该有我的吧。” “嗯。” 她的手速惊人的如同玩电子竞技的传奇人物一样，包装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拆开的，她已经开始咀嚼了，“我嘴巴里的你要么？” 我“不要脸”的长大嘴巴，舌头不停的动来动去。 “无语。”冉尘哀惊恐的看着我，急忙咽了下去，分给了我几颗林糖。 “呸。” 我指着她，小声的说，你这样不礼貌，随地乱吐！ “不是。” 冉尘哀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小鹿乱跳，我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她的手很纤细又不缺肉感，被抓住之后，一股别样的情感，如同暖流从我的五脏六腑中穿来穿去。 我仿佛感觉到，我的五脏六腑中，有着一个和我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在不停的翱翔，傲视天地！ “这糖有问题。” 冉尘哀声音很轻，很严肃的看着我：“不要吃。” “别闹。”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每个人都在吃，他们…” “赵小儿。”她认真的看着我，又一次严肃的说，别吃……噗。 冉尘哀看起来又想笑了，我急忙把林糖全部塞她手中，不耐烦的说：“行行行，完全OK，送你了可以吧。” 无语了… 冉尘哀抿着嘴，将林糖直接丢在了她椅子的下面。 要不要这么直接！？ “你感觉…有什么问题呢？” 我也很严肃的看着她，“要跟警察说一下么？” 实际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三个怪事，第一个是上车看到那个靠窗的鸭舌帽男子，感觉到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气场，上一次感觉到类似的气场，还是我爸追着我要打我屁股的时候。 第二个，就是看到冉尘哀，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的“耍流氓”。 第三个就是从梅姐叫小雅开始，就很奇怪。 说不清，为什么奇怪，总之…很奇怪，这车里的每个人，给我一种感觉，像是木偶戏一样，除了我和冉尘哀以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有一点古怪。 太戏剧化了！总有事情要不停的发生，仿佛在拍一部悬疑剧，有了突破点，才会引发新的剧情。 比如接下来… “来，兄弟要么。” 黄毛先是把林糖分给了我们，接着抓了一把递给了第四排的鸭舌帽男人。 第四排的鸭舌帽男，摆了摆手，继续看着窗外。 黄毛悻悻的收回了手，把林糖放在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你好大叔。” 黄毛张着嘴巴，动了动手。 中年男人…真的挺奇怪的，现在算炎炎夏日了吧，车上空调其实我还想吐槽风力太低，只开了个标准的二十六度，而这个中年男人却在浑身发抖，一开始就在抖，现在……似乎抖的更厉害了！ “不用跟警察说，我只是感觉不太安全罢了。”冉尘哀摇头轻声。 “他经常吸毒，现在没毒了。” 冉尘哀又轻声道。 什么！？吸毒？！ 好吧，这倒不是什么震惊的事情，在我现在这个年代里，有着许多的人吸毒，吸毒者都快变成了一个圈子了。 我小声的跟冉尘哀说，“那这个毒……要不要跟警察叔叔告状？” 我这其实算是调侃，小时候我就不喜欢干这种事情，经过这几年的打工，我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闲得慌，也别去闲的惹别人。 “不用了。”冉尘哀看着中年瘦弱男子，“我感觉他挺可怜的。” 我说可怜什么？ “我可怜他……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被警察发现了。” 我说为什么？ 刚说完，我瞥了警察一眼，发现警察正眯着眼睛盯着瘦弱男子。 好吧，大叔啊，你这也太倒霉了，就不能好好忍忍么。 正文 第5章 巴士杀人案·第四章 看热闹 “我…我，我。” 中年大叔抖着身子，微微转头注意到警察的眼神后，长叹了一口气。 “我不用了吧。” “咋地老哥。” 黄毛不知道咋地，似乎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不过我感觉他可能只是想把他的“热情”表演出来。 “啪。”他有形无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不给面儿啊？” “不是不是…我…”中年瘦弱男人急忙摆了摆手，“我…小伙子，我不喜欢吃这个。” “是吧，哈。”黄毛对他笑了笑，表示理解，提着剩下的林糖坐回了位置上。 而警察则是抱着胸，冷眼继续观察着中年瘦弱男人。 我看着都感觉尴尬……这真的是，如坐针毡的最佳体验者了。 “他经常吸T毒。” “T毒？”我疑惑的看着冉尘哀，冉尘哀点了点头：“对，T毒。” 我说恕我直言，我没见识小妹妹。 冉尘哀笑着点头，到我耳边轻声道：“T毒，是T集团以前发明的毒品。” T集团！？我的天！T集团全名T科技有限公司，是现在海市名列前茅的科技公司啊，要知道，据说就在不久后，T集团就会发布一次记者会，许多的人到时候会赶过去，欣赏他们新的科技产品，据说这个产品被研究成功了，那整个华夏的科技可能都会提升那么一小步！ 我有点不确定，“是哪个T集团？” 冉尘哀道：“前老总唐寻欢开发的，你说还能哪个？” 我说你这可不能瞎说，科技公司什么时候会搞毒了？等等，你的意思是，是公司内部人员搞的？不对啊，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 “噗…”她打断了我，“你想象力很丰富嘛，不过你想多了，其实T集团前身刚发展出来的时候，是一个小公司，而且当时他们许多方面都有涉及，比如藏着地下打手和贩毒、黄。” “有这么厉害？还跟黑道扯上关系了？” 我确实挺惊讶，T集团是近几年逐渐成长为巨头公司的，当初的总裁叫唐寻欢，是他一手建起了这个巨大的公司，只不过他建立T集团不到三两年就被抓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现在的总裁叫贺莽。 难不成，是唐寻欢当初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导致坐牢的？ “是啊。”冉尘哀点头，“以前T集团刚建起的时候，那时候的总裁大人唐寻欢，养着一批打手，经常在海市捣乱，然后…” “等等。”我忍不住打断：“他是有病么？” “你才有病。” 哎？！ “啊不好意思，我误会了，他啊，他估计是有病，反正内心可能是个暴恐份子吧，反正最后被抓进去了，不知道怎么判的。” 擦…虽然冉尘哀你解释的很快，但是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呢。 “他以前研发了一种叫T毒的东西，就类似“粉”那种的。”冉尘哀比划了一下，示意你懂吧？ 我点了点头，说但是…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啧……我的意思就是，T毒这种东西不像过去的大麻鸦片，它就是专门坑人的，吸了一两次之后，基本上你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个味道了，如果不能及时再吸到这个毒，吃零食啊什么的，会造成严重的反胃，肚子会痉挛的。” 我擦，那么严重？制造这个毒品的唐寻欢，就不能枪毙他么？！ 冉尘哀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可惜了，唐寻欢的人脉十分广…他的关系网很长，当初判他可是很多外省的人都过来开会了，结果还不是死刑。” 我说，那现在T集团还敢生产这种东西？ 冉尘哀说，那当然不敢啊，但是T毒生产之后，肯定会有人跟着效仿的，这个大叔很明显，他就算吸的不是T毒，那也是差不多类型的毒品了。 “你可别告诉我，他蛀牙，不能吃林糖。” 好吧。 车，开入了隧道内。 黄暗的灯光，在来回的照耀着车外，车内时不时的暗着，又亮着。 看着窗户上，许多人的倒影，我的内心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有一股突如其来的紧张感，从内心蔓延开来。 似乎看到了一道黑影划过。 很不对劲……心里“咕咚”一下…感觉有点难受。 我把窗户一角拉开了一点点，也就好在我们最后一排窗户能拉开，前面的窗户除了司机那边可都是紧闭的，要打开，那只能用挂着的求生锤。 不过有一点比较可惜，我这边窗户只能拉开一点点，窗户中可能有的地方卡住了，我只能勉强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你怎么了？”冉尘哀关心道。 放在十分钟以前，我可能会像疯子一样，跟她说“如果我们生的是女儿，就跟你姓”这种话，不过现在我是挺难受的，“我没事，只是有点闷。” 不是病，是莫名其妙的闷。 “警察同志。” 中年男人突然开口了：“我想说点事情。” 我和冉尘哀立刻看向他。 要坦白从宽了么。 警察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旁边的疆省男子也是转过了头来盯着他。 “我……”中年男人咽了咽口水，似乎想说什么。 我紧张的看着他，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我也不例外。 “我…我。” 说啊……说出来就好了！ “哎呀！” 这句话不是中年男子说的，而是那个小孩说的，他玩游戏机的时候可能手滑了，然后游戏机摔在了地上，恰巧旁边将近二百五十斤的女人，之前翘着腿，刚放下腿正好踩在了游戏机上。 小孩支支吾吾的指着游戏机。 女人急忙弯腰，抬脚，捡起游戏机，急忙说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同时她看向了坐在旁边的父母，梅姐和绿哥似乎并没有在意游戏机和女人，而是在意孩子的态度。 “你…你…”孩子看到游戏机的一端上，有一点碎了开来，立刻哭喊着拍打起女人。 女人被拍了好几下，让我很愤怒的是，梅姐和绿哥就在旁边呆看着，连最基本的阻止都没有！ “你够了！” 二百五十斤的女人受不了了，揪起孩子的头发，一把把孩子给推在了地上。 绿哥马上站起身，把他孩子扶住，孩子被扶住后接着绿哥的手臂，两个脚不停的蹬着女人，女人则是一下子站了起来，怒吼道：“管管你家孩子！” 正文 第6章 巴士杀人案·第五章 车内，混战 绿哥用歉意眼神看着女人，孩子还在不依不饶，拿着游戏机不停的挥舞，这样的场景让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图片，一条贵宾犬跟一条德牧犬对着叫，当贵宾犬的主人松开绳子时，贵宾犬突然不叫了，安静的看着自己的主人，简单来讲就是仗势欺人。 孩子比“贵宾犬”还过分，绿哥突然松开了手，孩子一下子，又扑向了二百五十斤的女人，女人又推了一下孩子，将孩子一下子推倒在地上。 “哎哎！你们干什么！？”司机回了下头吼道，又转回头。 “哎！” 警察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绿哥：“管管你家孩子好伐？！”听口气就是本地的。 绿哥无奈的看着警察，嘴巴动了动，表示孩子都这样，我怎么管啊。 “我父母要是这样不爱管我，那该有多好。” 所有人都看着绿哥，以及绿哥和梅姐的孩子，不少人甚至还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我问冉尘哀，你父母管你很严么？ “很严。”冉尘哀皱着眉头，让人看着不由的感觉到一丝苦楚：“我活了十八年了，从小到大，父母天天管着我……吃喝管我，就连我所交往的朋友都要管。” 我说比我好啊，一直管你你起码有吃有喝的。 “你…穷到这种地步了么？” 我摇头，笑道：“那倒没，不过我家经济情况…这么说呢，算没什么大钱的，家里总共就我和我爸妈，我爸上下班规律不准时，我妈每天都是很晚才到家，所以我经常……”冉尘哀接话道：“吃了上顿没下顿？” 车还在隧道里，黄色的光照在车窗前，一道反光的影子从窗户中一闪而过， “不是，是一天可能吃不到饭。” 我接着说：“后来，我稍微好一点点了，不过代价是被我爸妈赶出去，我自己独自在外打工，是个打工仔…也没什么钱能吃好的。” “你直接说每个月吃多少泡面吧。”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猜测冉尘哀家境应该不错，不过她还能开这种玩笑，确实没想到。 我算了一下，“差不多三箱吧。” “吃的也不多啊，还有别的么？” “还有？还有的话，吃辣条啊。” “……”冉尘哀。 “孩子你都不能管好，现在内陆人都这样么？” 疆省的男子突然发话了，之前还“和善”的绿哥，突然盯向他，指着他大吼道：“你再给老子说一遍试试看！” 他的孩子，都在旁边看懵了，被绿哥抓着，一副呆滞的目光看着绿哥，我估计这是绿哥长久以来第一次发火。孩子其实也不小了，看他身高和模样，小正太一枚，差不多估计小学两三年级了吧，如果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发火，那这孩子前几年可真是可惜了，要知道，我可是从小被我爸打大的。 虽然说，家暴不好，可是我爸很会踩点，精确来讲，他每次打我的力度和程度，是处于家暴的边缘。 疆省男子还是很友善的，直接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的盯着绿哥，一句话都不说。 “我孩子不好，我有责任，不需要你多嘴！”绿哥指着疆省男子，脸抽动了一下。 疆省男子不多说，直接从挎包里拿出了一把刻刀指着绿哥：“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不需要你多嘴！外地来的蠢狗！” 这就是海市人容易被地域黑针对的地方，总有人将自己当成土皇帝，就跟以前网络上很火的叶良辰那梗一样：我作为本地人，有一万种方法可以针对你。 “操。” 疆省男子忍不住了，往旁边挪了挪，警察站着笔直，就这么看着他。 “把刀收起来。” 疆省男子收起了刀，冷笑看着警察。 警察叹了口气，当起了和事佬，劝着大家不要发脾气，最终指责了绿哥，都怪他，孩子不带好。 绿哥也知道理亏，把孩子安抚好，安静的坐回了位置上，梅姐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想管她丈夫、孩子。 意外，总是突然降临。 “绿哥啊，不是小弟我说你，孩子……啧，哎…”莫文转过来话道一半，叹了口气。 绿哥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不知道是因为孩子丢脸，还是真被这些人说的话，搞得好像他儿子不好父亲过错一样，大吼了一句滚。 “哎，梅姐，绿哥这样算什么意思？” 小雅的男友被骂了，小雅立刻不爽了。 梅姐摸着绿哥肩膀，说好了，别说了。 “你要再敢踢我一下椅背，你试试看。” 第二排的青少年中，坐在孩子前面的青少年转过身，指着孩子警告。 声音，不大不小，适中，在安静的那一刻中，所有人都听得见。 孩子听到后不由得浑身发颤，教育熊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陌生人恐吓他。 “你父母这么教育你的？多管闲事？”他撞上了绿哥的枪口。 “你丫，孩子自己不管好，有资格BB？” 其他几个青少年开始指责起了绿哥，绿哥一下子站起了身，大步走到了之前警告他儿子的青少年面前，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青少年的手上还拿着手机，立刻把手机扔回座位上，跟着绿哥也是闹了开来。 看的出来，第二排四个人关系都不错，另外三个人一下子站起身，几个人跟绿哥直接打了起来！ “哎…哎！”警察在旁边劝阻，可惜他的劝阻没有任何的用处，几个青少年围着绿哥，他们的力量也是不错的，哪怕绿哥作为一个接近中年的人了，想要对付几个青少年贴身联手，也是不太可能的，他们几个人环抱在一起，一下子冲撞到了冉尘哀的身边来。 “哎哎，干什么啊～”旁边靠窗的伪娘立刻“啊～”的叫了起来，坐他旁边的伪娘急忙站起身，盯着绿哥他们。 几个青少年和绿哥，直接一并打到了车厢内的尾部，几人在一起不停的殴打着绿哥，绿哥死死的拽着之前的那个青少年，往着他的脸上一拳又一拳的击打着。 “好了好了，别打了！”司机忍不住拍了一下喇叭。 黄毛也是立刻冲了过来，拉着青少年，不停的说小兄弟小兄弟，别打！不要打！ 莫文和小雅震惊的看着这一切，竟一动也不敢动，坐第四排左边的鸭舌帽男以及第一排的鸭舌帽男则是一动没动，中年瘦弱男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似乎不再颤抖了。 打吧打吧，警察在这也敢打，现在的学生真是牛逼……虽然说，他们可能和我年龄差不多。 “神经病么！！”梅姐终于反应了过来，冲到了人堆里，随手拽住一个青少年的头发，不停的撕扯，还扣着人家的脖颈。 二百五十斤的女人，似乎感觉这一切很有趣，根本没回头，而是安抚着孩子，说别担心，警察在这里这种的话。 我估计吧，这女人还是对绿哥怀恨在心，怪他没管好孩子，不过看她那样子，似乎现在对孩子反而不在意了。 也不知道是现在低年级小学生真的弱智，还是小学生真的“自信”，总之绿哥的儿子担忧的看了一眼绿哥后，竟真的没回头，而是一本正经的继续玩游戏了。 冉尘哀也是在旁边劝说着，说别打了别打了。不过她还是不敢拉架，而是跟我说：“儿子！快拉开他们啊！” 我说我叫赵小儿。 冉尘哀看样子很着急，说什么赵小儿赵老儿的，“子”在古代还是对人的尊称呢。 吃了文化的亏…我站起身，打算也去帮忙拉开他们。 正在这个时候，整个车子突然抖了一抖，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障碍物，还是司机没开稳，所有的人全部失去重心，像我直接扑进了冉尘哀的怀里。 啊～ 舒服，软软的，很贴心。 冉尘哀明显被吓到了，根本没关注到是我压住了她，整个人神情很慌张，抓着两边椅子上的一角，反而将她的胸膛给了我更大的空间。 同时车又是一阵倾斜，我的头直接磕在了窗户上。 啊！痛！靠！ “怎么回事！” “司机怎么了！？” “啊！”冉尘哀也发出了声音，我说你怎么了？没事吧！ 冉尘哀托着额头，整个人蜷缩在靠窗的位置，死死的往里靠着，很害怕的样子：“我没什么事。” “司机怎么开的车！？” 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克星，同时所有事情都有应急方案；比如一个身份是警察的人，他手上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枪，手一动，上膛的声音发了出来，所有人顿时安静了，就连车子也不是抖来抖去了。 “你们安全带，都不系的么？！” 司机用力拍打了一下方向盘，转过头怒视着我们。 “刚刚怎么回事？”警察冷言道。 司机叹了口气，“之前路可能人家没修好，这边隧道刚打通没多久，导致了一阵的颠簸。” 警察点了点头，同时看向了躺地上眼鼻青肿的四个青少年，以及喘着气额头流着血的绿哥，还有旁边哭着帮绿哥擦血的梅姐： “再打一下，全部抓起来。” 正文 第7章 巴士杀人案·第六章 张魏鹏 警察放话后，所有人才慢慢安静了下来，几个青少年互相勾着对方，慢慢站了起来。梅姐则是托着绿哥，将他扶起。 之前还嚣张，各自打群架的众人，现在没有一个人再敢乱动，打也打完了，气差不多也都打散了，人都冷静了下来，再加上警察拿出了枪，现在谁还敢动，谁还敢吵，谁就是傻子。 “啊！” 一声如同鸭子的尖叫声，从第一排传出，所有人顿时望了过去。 傻子。 只见第一排的小雅，站在座椅旁，手颤抖的指着警察，嘴巴一直张着，却一句话都不说。 “你干什么！？”警察也指着她。 “小儿…”冉尘哀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抓的很紧，看她模样如同一只收到了惊吓的小白兔一样。 我另一个手安抚着冉尘哀的肩膀，说没事…没事了，又没发生什么大事。 这时候，我倒没有什么“流氓”念头了，看到她这样害怕，我是真心在安慰她。 冉尘哀整个身子都有一丝抖，“不…不是，是，是他。” 他？哪位？ “死人了！” 小雅终于开口了，说完，她两个手放在嘴边前，尽力来阻止自己大喘气。 死人了！？ 警察和绿哥、青少年等人散开，这时候他们才发现，第四排左边靠外坐的中年瘦弱男子，此时整个人都在口吐白沫，眼睛都开始翻白了。 “谁是医生！？” 也来不及多想，警察大声问道。 “直接打120！” “先别打！”警察指着司机：“别因为一点小事就打120！” 司机拿起手机，说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警察指着司机，“你敢打试试看！” 恩？我现在知道冉尘哀在害怕什么了…但警察叔叔，不让打120，是什么操作？ 司机有些疑惑的回头：“同志，你叫我不要打120？”警察点头：“对！先别打！” “为…” “出了事，我负责任！” 奇怪。 “我…我。” 第五排左边靠窗坐的伪娘，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看上去也是十分的慌张，“我是在医科大学里的，实习生。” 警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立刻“啊～”的叫了出来，站旁边的另一个伪娘看警察的眼神，就如同“嫉妒如火”四个大字。 “看看他怎么了！？”警察的头上流出了一点汗，语气中带着一丝强迫，令人感觉不容置疑。 姑且管另一个伪娘叫壮伪娘，这个伪娘叫嗲伪娘吧。 嗲伪娘小巧玲珑的手，在中年男人的身上不停的游动着，就跟人家老中医似的，动了好几下，嗲伪娘的神情突然变的严肃了起来，紧接着皱眉，眉宇之间透露出许多的疑惑和不解。 警察说他怎么了？ “他…”嗲伪娘闭上了眼，又睁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右手又贴在了中年男人的背上。 恩……这是什么操作？ 紧接着，他右手的食中二指放在了男人鼻子下面半寸的距离。 “他…死了。” 他…死了？！是真的死了！？ “太可怕了。” 冉尘哀此时的额头已经全是汗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之前高冷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不明觉厉”的胆小鬼模样。 我“撸”了几下她的肩膀，用安抚的语气：“好了…没事的，反正你也说了，人家是个吸毒的不是么。” 冉尘哀摇着头，说不是…我…我好怕，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这和吸毒没关系，吸毒，不代表人家要死啊！ 说到后面，她嗓音也逐渐加大，我急忙捂住她嘴，看了下其他人没注意到我们，我接着才说：“我知道啊！” 妈耶，我只是安抚她而已，她倒好，反过来教育我，吸毒和生命不成对比。 “你知道…你知道个毛。” 呵呵，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我认真的看着她，说你反正现在不害怕了吧。 冉尘哀拘着身子，点了点头。 “那就…” “你脑残么？”她化成了“微笑”的样子，看着我的左手。 从之前开始，我的左手一直放在她肩膀上，甚至在她说“你脑残么”之后，我还很听话的撸了几下，然后把手放开。 “比你好一点点。” 我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画“圈”，对她冷笑道。 “我这…我这肯定是要报警的！” 司机突然又启动了车，不过速度开的很慢，把车停在了路旁。他解开安全带，站起身对警察挥舞了一下手机。 接着，他拿起身上的对讲机，打了开来。 “喂喂！这边是编号…” “呲～” 警察还是之前的样子，对他大喊别打电话！ 司机确实没打电话，他看上去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机……以及对讲机，失去了信号，对讲机屏幕也一下子化作了黑屏。 “哎！怎么回事！”小雅的手机看上去也有了问题，身边的莫文皱着眉头，可能也是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几个青少年这时候坐回了第二排，本来就是个小巴士，所以地方很小，刚刚几个人抱在一起几乎是撑了车内三分之一以上的位置了。 “我…我手机也有问题！”其中一个青少年突然道。旁边几个青少年也是接连附和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中心区我这边的朋友还在等我呢。”疆省男。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打开了我的手机，我发现每个人情况似乎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是没信号，有的人好像手机都打不开了，我的手机是没信号。 冉尘哀也是急忙打开了手机，发现手机也是没了信号，什么都干不了。 “他是死了对吧？” 警察皱起了眉头，托着下巴，他作为警察，必须保持最冷静的头脑。 嗲伪娘颤颤巍巍的说对。 警察摆了摆手，示意让其他人让开，绿哥被梅姐扶回了位置上，警察则是蹲下来，不停的拍打着中年男子。 少倾，警察算是认了这个现实，他从中年男子的衣服里，找出了他的一些物件。 身份证、钱包、两张银行卡，以及一包透明小袋子，口子开着一点，上面用胶纸标记着一个小小的“T”字，里面只有一小丢粉末。 果然！冉尘哀说的没错，这个人吸的毒就是T毒这一类的，尤其甚至不是这一类，而是这一类的“鼻祖”，就是“T”毒本尊！ 我之所以敢这么打包票，是因为首先，这个中年男看面相和他的一系列行为特征，看上去就是吸毒的人，其次嘛……我在酒吧玩的时候，经常在不少桌前闻到一些奇特的味道，龙无意跟我说过，那些味道百分之八十都是毒，而这个透明小袋子口子开着一点，虽然说里面只有一小丢的粉末，但是我也闻出，这是毒。 上等的毒！毕竟这才一点点么。 搞的我都想吸了呢，嘿嘿嘿。 “看吧，本姑娘说的没错吧。” 我白了冉尘哀一眼，没说话，心里头道：“是是是，您老说的可好了，之前还一副吓死自己的样子，现在已经在得意了？”冉尘哀开始进行抖腿，似乎她发现事实摆在面前，十分开心。 “这个我吸…” 壮伪娘似乎想起了什么，刚说一半，瞬间闭嘴了。 警察也没多管事，把透明小袋封好，放在了自己的包里，“这是毒是吧？” 壮伪娘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说，是的。 “嗯。”警察对此估计见怪不怪了。 事实上，我朋友龙无意他不知道家关系、背景、经济怎么样，反正看他那样子，估计是很强了，而他作为有“底气”的人，所开的酒吧，一般情况下警察也不会来管人家吸毒什么，但他跟我说过，有很多地方，凡是十八岁以下去不了的地方，几乎都有过吸毒的人，被警察发现的也不在少数了，但是没有哪个警察，会真的去专门逮捕人家的。 当然，并不是说警察不好，只是一般小事件，也愿意去专门大费心思查啊，除非是吸的量过很多，或者实在想自愿往枪口上撞的人。就拿扫黄事件来讲，每一次扫黄都能扫出结果，那难不成平常就真什么都扫不到么？警察之所以为人民警察，是为了让秉承“做事留几线”的态度。 日后好不好相见，日后再说。 “现在…手机…”警察看着自己的手机，和他自己的对讲机，摇了摇头：“都不好使了。” “这怎么办！” 司机用力的摊着双手，“同志！你为人民服务是吧！你之前为什么不让我打120！啊！现在什么也干不了了，完了，我下半生就靠这个吃饭了，闹出这个事情，我还怎么办？！” 警察不服道：“我坐的车上，人家死了，我还没说这怎么办！你以后没工作了，那老子呢？！老子以后干什么！？” 见两人剑拔弩张，似乎都要打起来了，其他人也急忙劝了起来，黄毛更是站直挺胸，敬着礼对警察笑：“咱们！都是国家的好男儿！”又九十度转身，对司机敬礼：“都是好男儿！别为小事吵！” 幽默而又逗比的让自己尴尬，成就他人的不尴尬。 司机瞥了黄毛一眼，坐回了位置上。 警察微微点着头，叹了口气，接着看中年人的东西。 钱包里，总共三样东西，我所看到的身份证、两张银行卡，还有就是差不多一千来块的红钞。 “男，44岁，本地人。” 警察阅读着信息；“他叫张魏鹏。” “张魏鹏？” 冉尘哀在喃喃轻语，我说他你认识？ 冉尘哀摇头，示意让我别烦，闭着眼又读了几遍这个名字，睁开眼惊讶的说：“张魏鹏……张魏鹏就是发明了T毒的人啊。” 我说，他就是发明了T毒的人？！ 哇，牛逼啊，那他有病自己吸毒？ 警察自己也在皱着眉头，喃喃轻语，第三排二百五十斤的女人站了起来，问道“警察老哥，你认识这个人？” 警察挠了挠头，继而突然道：“对！我想起来了” 正文 第8章 巴士杀人案·第七章 鸭舌帽男子 “什么？”众人问道。 警察自顾自点着头，轻声说原来如此……“这人我见过，你们所有人应该听说过T毒吧？” 反正我是今天才听说的。 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那个二百五十斤的女人却是点头：“我听说过。” 冉尘哀接道：“我也听说过。” 我举手，说我是才听说的。 警察继续点着头，托着下巴：“这个人，是创造了T毒的人，T毒，是T集团早期的黑历史之一，后来T集团经历了一次巨大的改革，才取消了这些。” 其他人顿时一个个的“哦”了一声，我明白，基本上这个“哦”就代表，他们只是在跟风。 “真是没想到…”警察托着哑巴，摇了摇头：“我们一直在寻找这个毒贩子，我刚刚就感觉他很有问题，却没想到，他就是发明了T毒的大人物。” 这个警察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大警察，但他却和冉尘哀一样知道张魏鹏是T毒的创始人， 冉尘哀在我耳边轻声说：“早期的T集团，是一个“三无”公司，明面上没各种执照，私底下干着许多恶毒的买卖。” 现在的T集团…和当年，看来变化着实有点大，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现如今这个叫贺莽的老板，倒是很敬佩，本来T集团曾经放到现在，也不过好几年，而在T集团开了几年后，贺莽成为了老板，却还能几年内将T集团发展那么强，在海市算得上名列前茅的公司，看来他着实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是怎么死的！”小雅看上去害怕急了。 “各位，我宣布个事情。” 正在此时，警察又皱起了眉头。 所有人的心中，可能此时都有一次阴霾涌上心头，警察这个口气和表情，看上去不是很舒服。 “张魏鹏，看上去是吸了T毒过多，但是看样子有几天没吸到新的T毒了，所以身体许多器官互相不适应，这也就是T毒最恐怖的地方，他很有可能是自取灭亡。” “但是经过我所调查……”警察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缓和了很多，“是他杀。” 他杀！？ 每一排，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警察，尤其是我旁边的冉尘哀，之前害怕到极致的她，如今才刚刚稍微正常一点，听到是“他杀”之后，脸色又开始煞白有一点不淡定了。 我急忙捂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 其实我也很慌啊！怎么会好端端的人就死了呢！从小到大，我这还是第一次离死亡现场那么近！还是相当于赶上了直播！ “他杀…”所有人的表情，几乎都是很诧异，其中嗲伪娘已经害怕到极致了，把头埋进了旁边壮伪娘的胸口中。 我也想这样……或者被这样，不过这个时机不大好。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在这个车上？！”疆省男子的口气很不爽，也对，他毕竟听他说去来找朋友的，没想到路上遇上了这档子差事。 警察点着头，他淡漠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随后睁开眼，目光如炬的扫视了所有人一圈，扫到我身上的时候，我鸡皮疙瘩几乎都跳出来了。 “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疆省男子脾气不小，“呵，警察先生，你也有嫌疑吧？”众人望向了警察。 警察还算很客观，说对！我当然有嫌疑！ 接着又对司机道：“司机师傅！我需要你的帮助！” 司机似乎知道警察要说什么，叹气说，监控什么都查不了，不知道出什么问题了。 “不是这个问题。”警察冷道：“开到附近最近的警察局。” 警察也挺好，现如今一个人孤立无援，一下子也不可能调查出什么，开到警察局附近，一切就有底气了。在华夏国，警察局就是公安局的别称，每一个省级城市底下都附属市级公安局、区级公安局、县级公安局。警察所说的警察局，估计就是附近的区级公安局吧。 此时我比较疑惑的，却是那两个带鸭舌帽的男子，分别坐第一排和第四排的……他们…不会是凶手吧？！到现在为止，可是没发表过任何的言论！ 司机重新缓慢启动了车子，“但是我不知道附近警察局…” “我来告诉你路线，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 警察直接走到了司机的身边，握着旁边的扶手来保持平衡，同时另一个手即负责指挥，又负责持着枪，紧盯着我们。 凶手，就在我们{或者他}之中！ “呜～啊！啊！” 绿哥的孩子，一下子哭出了声来，哭喊着说爸爸，爸爸，我害怕！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母亲死了呢。 绿哥急忙将孩子抱住，梅姐在一旁唱着儿歌来分散孩子注意力，孩子哭着哭着，就慢慢变成了干哭。不过他可能不知道的是，现在车上有多危险。 “所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警察持着枪，冷漠的看着我们，我们每一个乖乖的坐回了位置上，冉尘哀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往那儿开。”警察看了一眼反光镜，头一动，他指的是往小道上开。 几分钟内，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警察时不时的提醒司机的声音。 “警察同志！” 二百五十斤的女人开口了，她举手指着坐她背后的鸭舌帽男子：“我感觉这个人很有嫌疑。” 鸭舌帽男子，年龄和黄毛差不多，比我都看上去大个三四岁，从开车我观察到现在为止，他几乎是一直带着蓝牙耳机，从来没动过！除了之前车一阵晃悠以外。 警察冷道：“到了警察局，自有分晓。” 还好，这警察算有点智商，没智商的估计这时候装起上帝，一本正经的来审问第四排鸭舌帽男子了。不过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眼神却如同针尖般紧盯着鸭舌帽男子。 确实，很可疑。 “你也很有嫌疑。”我在冉尘哀耳边笑道。 冉尘哀白了我一眼，看上去她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你才可疑呢。” 车，继续开着，车内鸦雀无声。 “我说…” 一想到凶手就在车内，我实在忍不住，发表我自己的意见了，“第一排那个小哥，有问题啊！” 我是突然想到的，之前冉尘哀说林糖可能有问题，我和冉尘哀可是都没有吃。 黄毛立刻不爽的说，小伙子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有问题了？ 我说你刚刚一上来就发东西，我怀疑你东西里面有问题！ 我用眼神瞥了一下冉尘哀，示意你该发言了。 冉尘哀看着我点了点头，鼓起勇气说：“我承认，是有问题。” 你承认有个什么用啊！蠢！ “警察同志，你看看他们！他…” 警察打断了他，点点头，说：“林糖有问题么？” “是这样的。”冉尘哀也彻底冷静了下来，“这位小哥哥之前发的林糖，包装上我就感觉有点怪味，所以我特意没吃。”又道：“我旁边的朋友也是没吃。” “你怎么知道有问题的？”警察饶有兴趣道。 “我朋友……”冉尘哀却皱紧了眉头，不说话了。 你说啊！怎么不说了？ “你朋友怎么了？！”黄毛不像第四排的鸭舌帽男子那么淡定，感觉所有人都在注意到他后，他立刻道：“怎么不说了？！啊？！我的林糖可是我从老家带来的，怎么会有问题？！我自己还吃了呢，你咋不说？！啊！？” 我笑道大兄弟啊，注意素质，这么激动干什么？ 黄毛冷笑，车上有个杀人的凶手，换你你不怕？ “他不是凶手。” 第一排坐他黄毛旁边的鸭舌帽男子，却开口了，他并没有回头，但是声音所有人都听得见，十分的沉稳： “林糖我没吃，但是不少人都吃了，没有人有事，张魏鹏之前没吃，他吸的是T毒，吃这种林糖会反而导致其他的问题。” 鸭舌帽男子的发言字数很少，但是句句有理，黄毛听到鸭舌帽男子这么说，十分激动道，“听听看人家说的！自己想想，人家张…张什么来着的，有吃么？！吃了的人，有事情么？！” 我没搭理他，而是轻声问冉尘哀，你之前说有问题，到底是为什么？ 正文 第9章 巴士杀人案·第八章 冉尘哀，白富美 正如我之前所想，今天这趟回家的小巴士确实有许多的问题，别的不说，这两个鸭舌帽男确实是很有嫌疑，现在看看尤其是这个第一排的男子，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眸，我都感觉很慌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我虽然没刻意关注他，但是我也记得很清楚，他很少回头，比起第四排的鸭舌帽男，论“稳”他也只是略逊“一筹”。 还有冉尘哀…为什么认为林糖有问题，还有她所谓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我也…”冉尘哀也没搭理黄毛，跟我歉意道：“对不起，其实我也不确定林糖有没有问题，我朋友…” 她更轻声的说，“我朋友…会搞毒。” 我很震惊的轻声：“你朋友…也是和这个T毒有什么关系么？”她摇头，“不是…她是搞那种化学的…毒。” 我说鹤顶红、一杯倒，这些东西？ “差不多吧…我经常看她搞这些东西，不过毒的范畴有很多……反正…” 冉尘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林糖有问题的…加上我跟人家也不熟，他刚刚发林糖，我是真不敢要。”又认真的看着我，“我和你算是朋友了，所以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不希望你受到危害懂么？” 心里头…好激动，有一股暖流从心头涌了上来，她竟然在关心我…虽然只是朋友。 “就是啊。” 梅姐开始不爽了，“你们两个小孩子啊，不能瞎说人家的，我们都吃了林糖，都没事！怎么，你们这下子，意思是说我们都是凶手咯？” 梅姐的逻辑我有点跟不上，不过我突然感觉，之前我们这么说黄毛，似乎是容易引仇恨。 第二排的四个青少年也是各个不爽了，我无奈，只好拼命的陪不是。 “还有多久？同志。” 司机的头流汗了，此时的他不在乎别的了，想想看，你作为司机，车上死了人，还是创造了一种毒品的人，更主要的是，车上这起事件是“他杀”事件！换你，你慌不慌。 不对，应该说司机现在已经不“在乎”慌和不慌的问题了，他只想快点到警察局。警察局，总是能给人最忠厚的安全感。 警察眯着眼，看了一下道路，“差不多还有六七分钟，就到了。” 司机说，这边都有一点荒郊了，我当司机这些年，也没开到过这条路几次啊。 司机说的没错，我作为本地人，在海市几乎每一条路都去过的人，对这边也没什么印象，更主要的是，警察所指的路，是一条很“冷”的路，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就连小卖部附近都没有。 不过，我只是对这边感觉没什么印象，我记忆中，这边附近似乎是有个公安局，现在我个人估计是在海市的汇区了。 警察摆了摆手，说你管你开吧，马上就到了。 如今是夏季，现在已经四点左右了，天色已经有一点降了下来，配合看上去还有要下雨的征兆，再加上车内发生这种事情，没有一个人是能坐的安稳的。 哦不对，除了这个小学生，已经在父亲的怀抱中睡着了。 不过，很神奇的一点，就是第二排的四个青少年，此时似乎又开始玩起了游戏，一个个盯着手机屏幕，半躺在椅子上。 “你倒是坐的蛮安稳的。” 第三排，二百五十斤的女人似乎彻底盯上了第四排的鸭舌帽男，她扭动着身躯，双手摆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的盯着鸭舌帽男。 “第一排的那个人，和你什么关系？”二百五十斤的女人问道。 “还有，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带着鸭舌帽？” 警察见状，右手握紧枪，如果女人或者鸭舌帽有什么轻举妄动的事情，他会马上开枪来警告，如果其中一个是凶手还想要害人！那么他就会立刻开枪！ 第四排的鸭舌帽男闻言，把鸭舌帽摘掉，折起放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像第一排的鸭舌帽男，他的鸭舌帽是没法折叠的，估计只能这么带着，或者放包里了。 巧的是，两个人似乎都没带包。 “我在跟你说话！”女人有一点不爽。 第四排的鸭舌帽男，把一个耳机摘了，“你要说什么？”声线很温和，像翩翩君子那样的感觉。 “呵～你倒是蛮有心思的么。”女人别有用心的笑道：“死人就在你旁边，你就没点反应么？” 鸭舌帽男摇了摇头，他长得还算不错，挺帅气的，露出了牙龈笑道：“要什么反应？” “跟你说两个事情。” “好。”鸭舌帽男微微点头。 “第一个就是我前面的问题，你不用装傻。” 鸭舌帽男马上说，我不认识那个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戴鸭舌帽。 老实说，两个人不认识，我都不信。 “那你为什么要戴？” 鸭舌帽男：“这是第二个问题么？” “第二个不是问题，我想说的是。”二百五十斤的女人笑道：“我曾经是海市女子散打比赛里，获得过好几次奖项的人，你就算有什么武器，你也打不过我，嫌疑犯！”说到最后三个字，她加重了声音。 厉害啊，我听说过重量级的散打女子选手，你这个体格的，我倒真没见过，老实说有一点尴尬，比上也不行比下也不好。比上她体格不够参加相扑，比下，她这个体格的反正我是没见到过。 梅姐和绿哥的孩子，我不知道懂不懂格斗选手的厉害，反正看绿哥的脸几乎都绿了，梅姐的脸也白了，别说这女人是个练过散打获得过奖项的人，姑且算她吹牛好了，就她这个体格，之前把他们的孩子打死都可以了。 “你还有事么？”鸭舌帽男笑道：“我戴鸭舌帽，是因为这是我买的，不戴白不戴。” “呵呵。”二百五十斤的女人转回了身子，眼睛看着窗外，我看着她的眼睛，估计是在通过窗户反光查看鸭舌帽男的情况。 “小儿。” 冉尘哀突然喊了我，我说在，怎么了？ “我突然感觉。”冉尘哀咽了下口水：“我们两个人，可能死定了。” 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凶手，好像不止一个。” 冉尘哀看着司机头上的反光镜，我顺着反光镜看到她的眼眸中，透出十分害怕的感觉。 “什么意思？”我被她搞得也开始慌了。 “你有没有感觉。” 冉尘哀咽口水的声音，我都听见了，“这是个不存在的世界。” 嗯？ “应该这么说，所有人都是NPC，只有我们……或者说我们是可有可无的NPC，其他人…” 冉尘哀颤抖着说，其他人，都是玩家。 我安慰道：“好了，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放心吧！”我用力挥舞了一下我的拳头。 其实老子也很害怕很慌啊！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又问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不是错觉！” 她突然一下子挽住了我的肩膀，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闻到她发丝中沁人的余香，我确定了。 对！这不是错觉！ 我急忙又安慰她，说好好好不是…不是，小姐姐啊，你能找个话题么？ 冉尘哀发着抖，看样子是不愿意找话题了，我只能强行找个话题来“拯救”她：“这个张魏鹏，他是发明T毒的，他自己应该知道害处吧，他为什么要吸这个T毒？” 冉尘哀闻言，才慢慢冷静了下来，半响之后叹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吸毒……话说，你知道当初赫赫有名的七天王么？” 七天王？不知道，我摇了摇头道。 这么非主流的称号，马路上十个人估计能挑出几百个这样的称号，光龙无意酒吧里的打手，就有不少自称“天王”的了。 “在T集团成立之前，有赫赫有名的七天王。”冉尘哀道：“其中六个都是T集团刚开始的总裁唐寻欢的朋友。” “还有一个呢？” 冉尘哀看着我：“你说呢？” “唐寻欢？” “对。” 冉尘哀点头，继而道：“其中四人分别是，现在的T集团的总裁贺莽，海市一号特种基地特种兵队长徐云希，T毒的发明者张魏鹏，还有现在荣耀集团的总裁张荣耀。” 哇塞！听着很厉害啊，特种兵队长都有！还有张荣耀！张荣耀的荣耀集团，也是近几年才出现的，而且和T集团一样，都属于“新人”公司，但都是飞速晋升，现在在海市，都排的上号！ 但问题是……还有两个人呢？ 冉尘哀顿了顿：“还有两个是女人，分别是法医瞿欣以及佟奎。” 我说额，你介绍介绍这几个人吧。 “反正就是…”冉尘哀抬头，似乎在看反光镜，“他们当初自称七天王，不过并没有无恶不作，而是处处抓……人。” “处处抓人？！” “额…类似侦探那种你懂吧，破案子啊什么的，还有的时候学雷锋做好人好事。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各自散开了，除了徐云希和瞿欣、张荣耀以外，其他人都跟着唐寻欢混，再然后么……他们后来就这样了，唐寻欢么被抓进去了，贺莽变成老板，张魏鹏和佟奎我就不清楚了。哦对了，张魏鹏在里面年龄是最大的。” 呼…真是没想到啊，身边座位上这个看上去，被风都容易刮走的吸毒男子，在过去竟然那么的有名气。 但是，我疑惑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 “我家开公司的，我还不知道这些事情？” 回复的好快！白富美就是这么为所欲为。 “我刚刚看了好几次前面的反光镜。” 冉尘哀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低头说：“我感觉……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看我们。” 她急匆匆的又道：“而且你不感觉，现在安静了很多么…我的意思是，安静的太奇怪了，不好，不是么？” 我也看向前面的反光镜，每个人几乎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绿哥搂着梅姐，一个手抱着孩子，二百五十斤的女人一直用窗户的反光紧盯着背后的鸭舌帽男，第二排四个青少年各自在看着手机，第一排的鸭舌帽男似乎在睡觉，而第一排的黄毛却突然看向了反光镜，并且他和我的目光竟神奇的“对焦”在了一起。 并没有像冉尘哀说的，所有人都在看我们，不过黄毛确实是看到我了。 “你瞅啥！” 黄毛有点神经质的吼道。 所有人一下子惊“醒”，每个人都看向黄毛，警察也被吓了一跳，说你干什么？！ 黄毛站了起来，指着我，眼神发红的说：“你瞅什么？” 当你爷爷我是好惹的？！ 我也站了起来，指着他说：“瞅你咋地？！” 正文 第10章 巴士杀人案·第九章 四个凶手 真以为你一头黄毛了不起死了！啊！你以为你爷爷我是好欺负的么。 我这人有个很“理性”化的毛病，也是这个社会上很多人都有的，就是道理都懂，也能理解许多事情，但是当发生在自己亲人或者自己身上时，凡是对自己“不利”的，我总是无法控制我的脾气。 潜意识当中，从最开始这个黄毛送东西，我就感觉过度热情了，而且冉尘哀也感觉他的林糖有问题，刚刚即使她不肯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她还是非常肯定黄毛的林糖是绝对有问题的。现在在想想，刚刚发林糖的时间里，也就这个黄毛在中年瘦弱男面前一直徘徊很久，人家怎么说也是个长辈吧，和黄毛往大了说可以当他爸爸了，两个人按道理也不认识……吧。 杀人动机！我一下子想到了这个词。 没想到的是，黄毛似乎也想到了我在想什么。 “你和你旁边那个女的，一直瞧我对伐！”黄毛冷笑的攥紧拳头，表情变得十分狰狞{恶心}：“我知道，你们不就是认为我发林糖的时候，给大叔搞了一段时间么？啊？！那么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你说说看！人家大叔也没吃我的东西，碰都没碰！” 冉尘哀闻言，撇了撇嘴，没说话。我则是耸了耸肩，“无奈”的说“杀人动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了你的杀人大致方式。” “杀人大致方式？” “对，你自己不是承认了么，给大叔搞了一段时间。” “我去你的！” 黄毛的怒火几乎要从脸上溢出来了，立刻往我这边跑了过来，警察和其他人甚至都还没拦住他，他就冲到了我的面前。 “让开！” 黄毛一把把冉尘哀拉起来，推开，紧接着一把把我拽了起来。 “你说我是凶手是么！？” 他走到我的面前，我才发现，他的眼睛真的是红的吓人，眼眶中的眼白几乎全是鲜红色。看到他这样，我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的说你敢说你不是么？ “住手！”警察双手持枪！ “你去死吧！” 黄毛猛的一用力，我直接被推撞在了窗户上，后脑勺先碰的窗，头顿时感觉到一阵剧痛。 之前，在司机开车开到坑坑洼洼的地方的时候，我脑袋已经被撞到过一回儿了，现在又被撞了一下，感觉脑浆都要炸出来了。 黄毛冲过来，抓住我双肩，不停的来回用力，我的头已经撞在了窗户上好几次了，他边用力边道：“来啊！我是凶手可以了么！来啊！” “你……！”警察双手依旧在用力持枪，我不经意间正好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似乎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特殊的表情，在此刻，指的应该算是情绪面的，也就是说，警察认为黄毛这么做很过分，他不推荐。 没下文。 这……难不成！ 最先发现中年男人死亡的是坐在第一排的小雅，而警察那个时候，可是正好站在中年男子的身边。 难怪……难怪那么奇怪，我！我明白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让中年男人死亡的，但是我清楚一个事情，黄毛和警察百分之一百是一伙儿的！之前其他人打架，警察可是直接掏枪了，但现在…… 现在也掏枪，但是却没其他的反应，只是双手持枪，安静的看着我们！ 杀人动机……黄毛我不清楚，但是警察的话……往好的方面想，警察绝对是 “我是凶手，对吗？！”黄毛用力抓着我肩膀，把我整个人抵在窗户旁，让我动弹不得，我顺便扫视了一下其他人，凡是正好在看我们这儿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一个个眼神都透露着担心。 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警察是凶手了吧…还有现在的黄毛，相当于也是暴露了，只不过没人敢说。 别的不说，警察，有枪。 “对不！”黄毛又重复道，又用力了一下，我后脑勺再一次的撞击在了窗户上，感觉到一阵头昏脑涨，我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头靠在椅子上休息。 黄毛气势汹汹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冉尘哀急忙蹲下来，不停的摸着我，“小儿……小儿你没事吧！” 我迷迷糊糊的说，没什么大事，这……这货其实是个战五渣。 真不是我吹，被我爸赶出去后，好说歹说我在社会上也算打了几年工了，没少遇到找茬的，干架什么的曾经有一段时间都是家常便饭似的，就黄毛那个力气，在我看来其实不怎么样，只不过么……之前头已经磕过一次了，是真的疼啊。 “我慢慢扶你…” 冉尘哀心疼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扶着我，正当此时，我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换来的，是大脑的清醒！ 冉尘哀以为是她力气小的缘故，急忙说没事吧！ 我摆了摆手，反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 “好了。” 我又往中年男人那儿看了一眼，虽然我不知道我想没想多……我抓住前面的椅背，慢慢站了起来，坐回了位置上。 冉尘哀也坐回了位置上，她心有余悸的说：“那个黄毛打的也太狠了。”我笑：“这打的还算狠啊，你是没看过男孩打架吧。” “你有受虐倾向？” “哦！痛！嘶～”我快速捂着后脑勺，眼睛紧闭，装作一副疼的不行的模样。 可惜，冉尘哀看穿了我，冷哼了一声，没搭理我。 “到了。” 和我想的一模一样，黄毛就算不是杀手，他也和警察是一伙儿的，想想也是，之前他们两个还都说了，是老乡！黄毛没有了之前那副热情的样子，之前的他，拿现在这样来看，那就是笑里藏刀。 不对！就这样的二货，也配得上成语么？他就是个二货！ 司机不清楚他有没有看懂情况，竟还在开着车，劝说黄毛，刚刚打人的行为不好，警察局马上到了。 警察点头，对黄毛竟露出了微笑，紧接着他拿枪指向了司机！ “他说，停车！你没听见么。” 司机这才慢慢的停下了车，见警察还持枪指着他，他立刻举起双手，并把车钥匙拔了出来。 雨，终于开始下了，从毛毛雨慢慢的变成了小雨，在夏季的后期，这个时候加上下雨，通常是最烦的。 一般情况下，烦的是是雨后蚊子会出来，而且海市是南方，这边雨下完之后，天气可是会很闷的。 不一般情况下，烦的是，我上了辆不太一般的小巴士。 让我震惊的是，现在车所停的地方，其实是个……桥洞的附近，头顶上方就是高架，可以清楚的看见许多的车来回经过。 这个警察，实在是聪明的很，他相当于把司机绕了半天，最后停在了这么一个地方，而最恐怖的是，这地方，四周或者说几百米内，是没任何人所经过的。 我顺便看了一下手机，发现还是黑屏状态。 同时，我注意到，冉尘哀旁边的壮伪娘，似乎挺焦虑的，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身体。 是担心有人看见你是男的 “我保证事后不报警。” 到底是中年人了，司机也是个懂事的人，他把钱包直接扔在了警察的脚边，手依旧举着。 “呵呵。”黄毛弯腰，捡起钱包，打开数了一下，“这司机蛮有钱，两千现金呢。” 黄毛又拿钱包砸了几下司机的头，“银行卡你都没有么！啊？！” 人设到这里，彻底崩了。 “没…我，我用不来。”司机胆颤着一动不敢动。 “你是司机吧？”黄毛冷笑。 “是…是啊，不……我，我不清楚。”司机道。 “不清楚？你家公司发工资，这么巧，只发现金？” 黄毛猛的一下，想拿钱包砸司机，司机急忙闭上眼睛，警察立刻拦住了黄毛。 司机睁开眼后，看到黄毛冷笑着，将钱包放在了他装林糖的袋子里。 “你要不报警，我都不信。” 警察“呵呵”了一声，靠在杆前，朝车中间招了招手。 示意，所有人交钱。 “爸爸，他…” 绿哥的孩子适时的睁开了眼，正好看到警察这副面孔，绿哥对他摇了摇头，把孩子放下，站了起来：“给了钱，可以走么？” 孩子这时微微回头，望了死去的张魏鹏一眼，又转回了头，头上似乎流出了汗水。 “是啊！可以走吗？！”司机也问道。 “可以走。” 警察对司机摇了摇头，“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又对所有人道：“你们所有人！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全部可以活着离开！但是！” 警察指向了中年男人的尸体，“尸体，别动。” 这不是废话么？！真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就算你不想害人，是真的带我们去警察局，谁敢主动碰尸体！ “你什么意思？” 二百五十斤的女人冷道：“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这位警察的人设也彻底崩了，“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说着，他又举起了枪，对准女人。 女人不服的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你想活命，就别BB，交钱。” 二百五十斤的女人，终究服了软，从包里扔出了一张银行卡：“密码三个一三个三，里面有二十万的存款。” 警察疑惑的看着她，女人接着道：“是我以前参加散打比赛，获得的所有钱，我一分没花过，现在…” “噗。” 我恍惚间，以为是猪叫声。 “哈哈哈哈哈哈！” 坐女人身后，中年男人身旁，之前戴鸭舌帽的男子突然浪笑了起来，看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急忙捂住嘴巴，不过看脸，还是在强忍笑罢了。 “你干什么？” 警察持着枪，对准他。 “没事，没事。” 第四排的鸭舌帽男子，似乎毫不在意现在是什么情况，而是在解释“我只是在笑啊，大姐这个体格，以前打的哪门子散打比赛，散着乱打比武大会么？哈哈哈哈哈。” “……”女人看样子，还在憋着气。 “小儿。” 冉尘哀在我耳边说，还好，看样子他们只是要钱。 我说那不一定啊，说放司机走了，但是司机现在还没走啊。 “虽然说，他们两个人可能只是跟张魏鹏有仇，但是现在两个人的人设都没了……什么都说不准了。”我又道。 冉尘哀点了点头，眼眸中出现了担忧的神色。 说实话，现在没一个人敢主动离开吧，就跟以前上学的时候，考试第一个交卷子一样，谁都会“不好意思”的。 “怎么，还不走么？” 黄毛是警察狗腿子似的，耀武扬威的一个手叉着腰，指了司机又指了第三排的二百五十斤女人；“还是想死？！” 我心道，就你这样的，我真跟你打起来，你估计早就被我打死了吧。 “我…我我我…” 黄毛拽着司机的衣领，凶恶的说你你你，你什么？！ “我……”司机咽了下口水。 “算了，你别走了。” 警察冷笑道：“太磨叽了。” “你们……你们不是说好…” “那是刚刚。”黄毛一把揽住司机的肩膀，“可不是现在了，我们现在要在考虑一下。” 我注意到，第二排的四个青少年，一动不敢动，但……都还在看手机。 第三排的女人听到了一愣，道：“你们不打算放我们走了么？！” “其实我搞不懂，你们还在演什么。” 我终于忍不住了，在冉尘哀诧异的眼光里，我站了起来，我鼓起勇气指着警察： “你根本，不会放我们走。” 黄毛马上指向我：“放不放是我们的事，你认为是你说的算的？” 嘿！真有意思哈，之前说要放人走，现在又屁话不说不许走，再然后现在又说自己说了算。 我笑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一切了。 “看出来什么了？”冉尘哀很是诧异和震惊，她被我吊住了胃口，不过我没有理她，这个时候正是自己好好表现的时候。 “你看出什么了。” 警察此刻，反而放下了枪，冷道。 “你。”“你。” “你！” “甚至还有你！” “啊～”嗲伪娘看到我指着他，他很符合我心中人设的叫了一声鸭叫。 黄毛、警察、壮伪娘、嗲伪娘都被我点到了名字。 “你什么意思？”嗲伪娘眼神中仿佛充满了杀气，使我内心忍不住“咯噔”一下。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杀气，是真实存在的。 在现在这个局面里，你身旁的人能有杀气，已经说明是个角了，而他还能对“自己人”表示火气。 他，就是凶手！ “他们两个怎么了？”警察叹了口气，脸色略显无奈。我看出来了，他被我看穿了很不爽。 “你们四个，都是凶手。” “什么…都…都是！？”疆省男子震惊的扫视了四人。 其他人以及冉尘哀，也是将震惊的目光扫向四人。 唯独第四排之前戴鸭舌帽的男子，以及第一排之前坐黄毛身边的男子，则是纹丝未动。 我开始了演讲： “之前过隧道的时候，我心里头就感觉很不对劲。”“这种心理一般被称为第六感吧。” 我看向旁边死去的中年瘦弱男人，“离死者最近的人，如果不是他身边的大哥，那就得是身后的两位弟弟了吧。” 弟弟这个词，纯属调侃他们，我现在也是撞着胆说了，警察有枪，加上电子设备都出了问题大家才怕他，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其他的人和我一个想法，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拼命逃出去！ “啧，大哥。”第四排的鸭舌帽男子忽然笑了，对于我的话他感觉很有趣。 “你是说我是凶手？”壮伪娘直接站了起来。 我咽了下口水，在不经意间。 因为我发现一个事情，壮伪娘我之所以叫他“壮”伪娘，是因为他的声线比起旁边的伪娘声音要沉稳很多。但是我现在看到他站起来的模样……好吧，我之前没注意他站起来的样子。 网袜，低跟马丁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衣着是一身海手服，从他站起来开始，我的身高和他完全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他的胸肌大到惊人，两坨肌几乎都要弹出来了，马丁靴的根部最多就四五厘米，状伪娘现在的身高么……正好头上最长的呆毛，已经碰到了车厢的顶部。 这个伪娘，身高最少一九零。 “是的。”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