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沦为人彘 简陋肮脏的茅房里传来一阵阵恶臭,一个衣着华丽雍容华贵的女人被簇拥着由远而近,茅厕的门被打开,里面刺鼻的味道熏的所有人差点呕吐出来。 “我的好姐姐,这几日你过的怎么样?”女人站在恭桶的两米开外,嘴角笑的灿烂。 “呜呜......呜呜呜......” 恭桶里浑身流脓的东西发出艰难的声音。 不,那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太尉府的嫡长女,陆婕鸢。 陆婕鸢感觉自己生不如死,浑身就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就连呼吸都万分的吃力。 “姐姐,想不想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那女人弯着腰,看着恭桶里惨不忍睹没有半点人形的陆婕鸢,目光里尽是阴毒。 “呜呜.......” 陆婕鸢发出艰难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女人得意的笑声,她从宫女的手里接过一面镜子,然后放在了陆婕鸢的面前。 看着镜子里没了四肢,没了鼻子、耳朵、头发,皮肤上浑身爬满蛆虫的样子,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作呕,可是她连作呕的资格都没有。 “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皇后,如今落成这副样子,真是可怜。”陆斐然叹了口气一副心疼的语气。 “呜呜.......呜呜呜......” 她想问问陆斐然,为什这么对她,她可是她的亲姐姐。 “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陆斐然看穿了陆婕鸢的心思。 没有半点人样的陆婕鸢艰难的点头。 “要不是你娘,太尉夫人的位置就是我娘的,这还不够,你这个贱人竟然跟我抢皇上,你们母女是不是以抢别人的男人为乐趣呢?!” 陆婕鸢摇头,不是这样子的,她母亲未出生时便和父亲指腹为婚,母亲做太尉府夫人那是门当户对理所应当的。 而皇后的位子,他和皇上彼此一见钟情,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看着陆婕鸢惨不忍睹的样子,陆斐然冷哼一声:“忘了告诉你,下个月初八我就要接替你坐上皇后的位子了,至于你母亲生下的那几个孽种,我也会一一铲除,太尉府的一切都是我娘和弟弟的,你们母女从我和我娘身边抢走的,我都会夺回来!” “呜呜.......” 陆婕鸢很想说不要,她想求陆斐然放过她的哥哥和弟弟妹妹,可是无论怎样嘴里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因为她的舌头早就被拔掉了。 “你是不是一直认为皇上他很爱你?”陆斐然看着面前惨不忍睹的陆婕鸢,语气中带着嘲讽。 陆婕鸢艰难的点头,是啊,她认为南宫岱曦是喜欢她的,毕竟两个人相处三年,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从来没有红过脸。 “姐姐,你真是单纯的可以。皇上娶你,不过就是为了压制你母亲一族的势力,为了得到父亲的协助。你想想,如果不是皇上允许,我又怎么会这么对待你呢?”陆斐然冷笑着继续道:“现在你外祖家家二百多人正在菜市口行刑呢,皇上亲自监督!” 陆斐然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陆婕鸢从来没想南宫岱曦竟然如此绝情,曾经那个风吹不动的尹家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会被连根拔起,是她连累了尹家。 “想不想去看看尹家二百多个人人头落地的样子?” “呜呜……”陆婕鸳摇头,那样凄惨的场面,她怎么忍心看下去? 陆斐然嘲讽的开口:“知道我为什么偏偏留了你这双眼睛吗,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你最亲的人是怎么在你面前一个个死去的!” 说着,陆斐然摆摆手,两个太监抬着那个脏污不堪的恭桶朝着宣武门的方向走去。 站在城门上,菜市口的场景便收入眼帘,尹家二百一十六口人,整齐的跪在台上,跪在最前排的应该是自己的外祖父、大舅和母亲。 而最显眼的,莫过于首位上那个一身黄色龙袍的人,南宫岱曦。 “知道尹家勾结反贼的证据是从哪来的吗?”身后,传来陆斐然冰冷嘲弄的声音。 陆婕鸢目光一直望着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虽然不吭声,却等待着从她口中知道答案。 “是咱们的好父亲亲自把证据交给皇上的,,还有当年你母亲被轮奸的内情,那是也父亲叫人动的手脚!” 陆婕鸢听了之后犹如五雷轰顶,他心里那个恨啊,她从来不知道陆镇安这么卑鄙无耻,为了升官发财,连自己的妻子和岳丈一家都不放过。 陆婕鸢嗓子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甚是凄凉。 时辰一到,南宫岱曦衣袖一挥,侩子手便整齐的举起了手里的刀,陆婕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些人都是她至亲至爱的人啊,她的母亲、祖父,大舅,舅母,还有兄弟姐妹。 此时此刻她多希望南宫岱曦忽然制止行刑,放过他们一命。 “呜呜……呜呜呜……”陆婕鸳悲痛欲绝的呜咽,她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梦。 可是,侩子手手里的刀还是落下了...... 正文 第2章 时光倒流 一个个人头滚落到地上,那血流成河的场景,让她一辈子刻骨铭心。 她挣扎着,拼命的叫喊,多想再抱一抱那些亲人。 “戏也看完了,你和他们一起死吧,黄泉路上还有个伴!” 陆斐然说完抬起脚将城墙上的那个木桶直接踹了下去 ...... 热,浑身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椅子上的陆婕鸳睁开眼,本能的抬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对,她不是被陆斐然做成人彘然后扔进粪池里淹死了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四肢,惊讶的睁大眼睛。 她的手和脚还好好的长在自己的身上,她又急忙摸了摸脸,耳朵、鼻子也在,这是怎么回事? 体内的燥热让陆婕鸳来不及多想,她打量了一下房间,才发现这是天璇殿,这不是南宫岱曦的寝宫? 脑海里多了一些熟悉的记忆,这样的场景甚是熟悉。 三年前的上元节,太后召夫人小姐们进宫赏烟火。 也就是这一天,她被人传到了天璇殿,然后被人下了药,和南宫岱曦有了肌肤之亲,所以她才不顾外祖一家人的劝阻,迫不及待的进了宫,做了南宫岱曦的妃子。 当初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勾引南宫岱曦,却没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南宫岱曦设计好的,没有人会知道一个九五至尊的皇帝竟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眼下,这是回到了三年前? 一想到这里,陆婕鸢脸色惨白,不行,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不能和南宫岱曦有任何瓜葛。 陆婕鸢强忍着体内的火热,踉跄的出了门。 果然,门外一个下人都没有,这也是陆婕鸳离开的最好时机。 陆婕鸢脚步凌乱的走着,不远处忽然走过来一对巡查侍卫,紧张之余,陆婕鸢推开的身旁的门。 房间里水汽氤氲,屏风后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麒麟,来给本皇子擦背。” 男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屏风后传来,陆婕鸢感觉自己着了魔一般,腿脚不由自主的朝着里面走。 绕过屏风,一个男子背对着她坐在浴桶里,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看不清他的样貌。 可能是感受到身后的异样,男子皱着眉头警惕的转过身来。 陆婕鸢看见男子那张妖孽的容颜时整个人为之一振。 此人是箩蔓国质子,轩辕墨。 当年箩蔓国和南岳国为了表示友好互换了质子,但是这轩辕墨身份不一般,说是质子,倒不如说是个烫手的山芋。 轩辕墨是箩蔓国贵妃所出,甚得箩蔓皇帝的宠爱,他的外祖母就是这南岳国当今的太后,太后一生只得一女,对这轩辕墨比对自己的儿子都亲,南宫岱曦从来不会轻易招惹他。 “你是谁?”看着一身青青衣脸色酡红的陆婕鸢,轩辕墨剑眉紧皱,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看着如此绝美又一丝不挂的男人,陆婕鸢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 她没有说话,反而加快了脚步靠近,而轩辕墨一挥手,手里多了一枚暗器。 还没等轩辕墨出手,陆婕鸢侧唇已经落在他的唇瓣上。 “放肆!” 轩辕墨的声音冰冷,手里的暗器刺向陆婕鸢的胸口。 这时,陆婕鸢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轩辕墨的耳畔:“帮帮我。” 陆婕鸢的呼吸紊乱,身体也变得愈加的燥热,她所做的一切已经不受大脑控制,即使她已经在生死关头。 轩辕墨的目光落在陆婕鸢腰间的玉佩上,这才知道她的身份。 他收回抵在陆婕鸢胸口的利器,眼神里里多了一份戏谑,大手捏住陆婕鸢的下巴:“你想让本皇子怎么帮你?” 陆婕鸢的手毫不迟疑的伸向自己的衣服,片刻间,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遮羞布。 陆婕鸢的脸上一片潮红,看着轩辕墨的目光里满是情欲,皇宫里的秘药效果太猛,这比把她做成人彘更加的折磨,因为做人彘的时候,她的心和她的思想都可以被她掌控,唯独这猛烈的药效,让她失去了自我更没了尊严。 而现在陆婕鸢大脑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只要和她发生肌肤之亲的不是南宫岱曦,那么谁都可以。 看着面前女子的动作,轩辕墨笑的玩味:“你确定,要和本皇子如此?” “快,求你!”陆婕鸢看的神色里满是渴望,声音急切的开口。 南宫岱曦有意把陆婕鸢纳入后宫,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南宫岱曦想要毁了尹家的势力,而轩辕墨也正需要尹家的支持。 轩辕墨的眼里闪过什么,既然她亲自送上门,也省得他再浪费心思,这不是很好。 “这可是你自找的!”想到这里,轩辕墨大手一挥,陆婕鸢的身子已经落尽浴桶里。 身上的衣料因为遇见水的缘故,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陆婕鸢玲珑的线条,看见女人裸露在外的大片雪白的肌肤,轩辕墨感觉身下有了反应。 “你不是想么,那就取悦本皇子。”轩辕墨看着陆婕鸢那张清丽的脸蛋,眸子微眯。 正文 第3章 皇子和小倌 陆婕鸢的表现没有让轩辕墨失望。 上一世,他和南宫岱曦之间早就有不少次床笫之欢,早就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青涩少女。 感受着陆婕鸢熟稔的动作,轩辕墨的眉头越皱越紧。 就在轩辕墨打算把人直接扔到窗外的时候,陆婕鸢的手握上了他双腿之间的坚硬。 感受着那只柔软滚烫的小手,轩辕墨的身子紧绷起来。 他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有一个女人如此轻易的挑起他的欲望。 陆婕鸢的唇再次落在轩辕墨冰冷的唇瓣上,唇齿之间的纠缠,还有那双让人着魔的小手,让轩辕墨的血液开始沸腾。 他的手伸向陆婕鸢的腰间,一阵天旋地转,眨眼之间,两个人已经落在一旁的大床上。 身上仅有的衣料被扯下,看着陆婕鸢白皙丰满的身体,轩辕墨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她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随之而来的就是双腿之间的刺痛。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陆婕鸢想要逃避,同时也期待那种翻云覆雨的疯狂。 摇曳的烛火让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升温,轩辕墨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一双大手不停的在陆婕鸢的身上游走。 感受着身上男人霸道的索取,疼痛和和欢愉并存,陆婕鸢忍不住呻吟出声。 窗外,星月轮回,风云变幻,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才渐渐恢复平静。 而陆婕鸢的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 看着身旁面容俊美的妖孽,陆婕鸢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红晕。 身体一动,就跟散架了一样,脑海里是两个人之前的疯狂。 抓起一旁的衣服,陆婕鸢胡乱的穿在身上,然后准备离开。 见她要走,轩辕墨脸色有些难看,按常理来讲,这女人不应该求他对她负责么? “陆大小姐吃饱了就想走,真当本皇子是清风馆里的小倌呢?” 轩辕墨的声音不怒自威,陆婕鸢被迫停下脚步,冷笑道:“如果真有小倌我也就不麻烦您了,至少小倌赏我的是张笑脸,您这副样子倒像我轻薄了你一样。” 本来不就是被这女人占了便宜么,轩辕墨那张妖孽的俊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墨来:“本皇子替你解了药性,你不但不感谢还嫌弃本皇子,这是什么道理?” 陆婕鸢听了嗤笑一声,将身上的钱袋扯下来,扔到了轩辕墨的枕边,语气淡淡的:“谢了。” 看见陆婕鸢如此轻浮的动作,轩辕墨的脸都绿了:“你这女人!” 陆婕鸢出了门,抬头看见天上的圆月,脸色忽然变得惨白,马上就要有大事发生了,她怎么忘了! 陆婕鸢有些懊恼,转身又急忙回了屋子。 “怎么,是不是意犹未尽,想让本皇子再和你云雨一番?” 此时轩辕墨一身白衣,靠在软榻上慵懒的看着手里的书卷,烛火下的那张俊脸多了一抹魅惑的姿态。 听见脚步声,没有看陆婕鸢一眼。 陆婕鸢也不恼,走到轩辕墨跟前开口:“五皇子能不能帮我出城?” 轩辕墨冷笑一声:“疯了,这个时辰出宫都有些麻烦,还要出城?” 陆婕鸢听了红了眼睛:“五皇子,刚刚我对您的态度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求您帮帮我。” 对于陆婕鸢的转变,让轩辕墨一怔:“本皇子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只要五皇子帮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轩辕墨眸子微眯,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什么都答应?” 陆婕鸢硬着头皮点头,什么都没有母亲和外祖父一家的命重要,让她牺牲什么她都愿意。 “那......本皇子身边还缺个暖床的。”轩辕墨语气平淡的开口。 “好,我答应你。”陆婕鸢毫不犹豫的应声。 轩辕墨听了,邪魅一笑:“那就让本皇子看看你的诚意。” “可是事情紧急......” 轩辕墨开口打断陆婕鸢的话:“既然不愿意,你也可以离开。” 陆婕鸢双手紧握成拳,眼下没有其它办法,面前的男人就是她唯一一棵救命稻草。 轩辕墨身份不一般,况且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如果轩辕墨能为她所用,一定会帮助尹家摆脱困境,替尹家报仇的事情也会进展的容易些。 想到这里,陆婕鸢低着头,手伸向自己的衣带。 “罢了,本皇子累了,今天就免了。” 说完,轩辕墨手上的扳指轻轻扣了扣床头,屋顶上便有一个黑色人影落了下来。 他的房间里竟然有人!那刚刚他们做的事情不都被别人看见听见了?一想到这里,陆婕鸢的脸红到了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把她送出城。”轩辕墨说着,将一块玉佩扔给了那个黑衣人。 半个时辰后,陆婕鸢已经站在了城门外。 马车快速的朝着安阳的方向驶去,在傍晚的时候,终于遇见了陆府的马车。 “鸢儿,你怎么来了?”陆夫人从马车上下来,看见泪流满面的陆婕鸢惊讶的开口。 陆婕鸢紧紧抱着陆夫人半晌没有说话,一切能重新再来,真好。 “祖父过寿,我自然要和母亲同去。” 陆婕鸢将一个信封交给陆夫人身边可靠的随从,命那随从连夜将信送进安阳城外祖家,然后和陆夫人在一处客栈落脚。 夜色渐深时,两个人影从客栈后门离开。 “鸢儿,这是干什么?”陆夫人被陆婕鸢拉着跟在身后。 正文 第4章 意外失身 陆婕鸢简单的解释道:“娘,那几个随从都不可靠,有单姨娘的人,我担心在我们在路上吃大亏。” 陆婕鸢不想让母亲伤心,只说陆斐然的母亲,没有提父亲陆镇安。 如果母亲知道,自己的夫君和小妾连手找了人玷污自己,那母亲一定会万分难过的。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两个人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遇见了土匪。 母女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陆夫人神色里满是惊慌。 “把银子交出来,不然老子杀了你们!”打头的大汉肩上扛着一个明晃晃的大刀,嘴里叼着一根茅草,目光一直往陆婕鸢胸前瞟。 “只要我们把钱交出来,您们就能放过我们?”陆婕鸢目光警惕的看着那几个人开口。 “哼,只要你们把钱交出来,再把哥几个伺候好了,哥几个一定饶你们一命!” 陆婕鸢听了冷笑:“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雇主花了多少银子给你们,我们出双倍。” 事情和上一世发展的一样,只是改变了地点,又多了一个陆婕鸢而已。 但这一世,她不会再让母亲受半点伤害,不能让陆镇安和单晴岚的计谋得逞。 见陆婕鸢这么一说,几个人有些心慌:“说什么呢,老子就是干这行的,乖乖的从了老子,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鸢儿,一会儿娘拖住他们,你快跑。”陆夫人紧紧的抱着陆婕鸢坚定的开口。 陆婕鸢摇头,她不能再一次失去母亲了。 “我是太尉府的大小姐,祖父虽然告老还乡,但太子太师的官职还在,如果你们对我们下手,事情查出来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而且会连累你们的家人!” 那几个人听了之后有些犹豫,打头的那人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我还是天王老子呢!唬谁呢?你们几个还不上!” 没想到那个男人油盐不进,陆婕鸢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办法,几个男人朝着母女俩就冲了过来,陆婕鸢将手里的匕首递给了陆夫人:“娘,一会我们分开跑。” “鸢儿!”陆夫人眼泪落了下来,看着陆婕鸢欲言又止。 看着那几个男人越来越近,陆婕鸢顾不上其它,张口就喊道:“跑!” 说完,两个人便朝着两个方向跑开,而陆婕鸢故意放慢了脚步,把那些人引到了自己的方向。 放银子的包袱在陆婕鸢的身上背着,况且陆婕鸢年轻美丽,那些人自然不会去追人老珠黄的陆夫人。 跑了没多久,陆婕鸢就被抓住了。 两天的时间,陆婕鸢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能跑这么远已经不错了。 “哥几个,这女人长的还真不错,不如我们玩完了把人留在身边,以后随时快活。”打头的那个男人说完一只手已经朝着陆婕鸢的脸上伸了过来, 陆婕鸢眼里闪过一抹狠唳,一侧头,死死地咬住了那个人的手。 “臭婊子,敢咬我!” 那人抬手就给了陆婕鸢一个巴掌,陆婕疼的眼前直冒金星。 随后,陆婕鸢胸前的衣服便被人撕碎,露出大片的肌肤和淡淡的红痕。 “哎呦,这女人被人睡过了!” 几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陆婕鸢的胸前,陆婕鸢的脸色惨白如纸,一想起那个妖孽般的男人羞愧难当。 “行了,被人玩过又能怎样,那这货色也是极品,总比青楼的妓女要强!”另一个人忍不住搓了搓手。 大家想想,倒也是这么回事,所以都凑了上来开始对陆婕鸢动手动脚。 “既然我已经落在你们手里了,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我和我娘。”陆婕鸢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开口。 “就算你死了也休想从我们嘴里知道半点消息!”另一个人上下打量着陆婕鸢的身子开口。 陆婕鸢闭上眼睛:“反正我已经落在你们手里了,你们告诉我真相,接下来的事情我还能顺从点。” 一听陆婕鸢说这话,几个人的眼睛都亮了,反正她也逃不了,说了也没什么。 “既然如此,老子就告诉你......” 陆婕鸢等着那个人接下来的话,后脑忽然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疼,浑身上下跟散架了一般,尤其是双腿之间,陆婕鸢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满是青紫的痕迹,脑袋嗡的一下。 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陆婕鸢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她这是被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占便宜了? 没想到重活一世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一时间陆婕鸢不禁万念俱灰。 “醒了?” 就在陆婕鸢不知所措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陆婕鸢惊讶的望了过去,只是床幔遮挡了外面的情景,透过薄纱,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 那人脊背挺直,正埋头写着什么,陆婕鸢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你是......”陆婕鸢伸手就掀开了床幔。 正文 第5章 亲上加亲 “怎么,这么快就把本皇子忘了?”男子抬起头来,那张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妖孽容颜。 “我......你......”看见轩辕墨,陆婕鸢有些口不择言。 轩辕墨自然是明白陆婕鸢想要问什么,他放下手中的笔,动作优雅的饮了口茶声音中带着戏谑:“你还真想被那几个人占了便宜?” 听见轩辕墨这么说,陆婕鸢松了口气,自己反正已经和轩辕墨有了肌肤之亲,这一次也不算什么了,不过她都晕过去了这男人还占自己便宜,这有点过分了。 “那几个人呢?” “挖了眼睛,剁了四肢,扔到深山里喂狼了。”轩辕墨淡淡的开口。 可是一听见剁了四肢,陆婕鸢想起自己上一世沦为人彘的样子,顿时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怎么了?”见陆婕鸢浑身颤抖,神色惊恐的样子,轩辕墨起身走了过来。 陆婕鸢的脑海里是自己被剁了四肢,挖了鼻子耳朵的那副鬼样子,镜子里那个影子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不......不要.......”陆婕鸢惊恐的睁大双眼,凄惨的叫了一声,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夜里时,陆婕鸢又做了噩梦,猛一睁眼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 “鸢儿,你醒了?” 一旁的陆夫人用布巾在给陆婕鸢擦着冷汗,神色里尽是担忧。 陆婕鸢坐起来:“娘,我怎么在这里?” 她之前不是和轩辕墨在一起? “是一位公子找到了我,然后派人送我们去安阳,鸢儿,你认识那位公子吗?” 陆婕鸢想了想,轩辕墨应该不会亲自出面,那个人应该是他的属下了,所以道:“娘,我哪认识什么公子,我被那几个坏人欺负的时候正巧那公子路过,见我可怜才救了我。” 陆夫人一听,握着陆婕鸢的手一脸的急切和担忧:“那你没被那些人占了便宜吧?” “没有,幸好那位公子及时出手相救。” 陆夫人听了松了口气:“你爹也真是的,每次你外祖父过寿都是他准备贺礼和我一同前往的,今年也不知怎么就让我一人去安阳了。” 陆婕鸢的目光里闪过一抹凌厉,还能为什么,陆镇安已经打算和南宫岱曦一起算计尹家了,怎么可能再和尹家有接触。 陆婕鸢收起眼中的冷意道:“可能是父亲有事脱不开身。” 陆夫人叹了口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安阳,尹府。 陆婕鸢一进门,还没喘口气就直接被人叫到了书房。 看见座位上脸色凝重的祖父,陆婕鸢无声的向他行了一礼。 “鸢儿,过来坐。”尹青云朝着陆婕鸢招了招手。 “祖父。” “你叫人给我送的信是什么意思?”尹青云脸色凝重的看着陆婕鸢。 “其实祖父早就猜到皇上的心意了,为了避免累及无辜,祖父的寿宴只能免了。” 尹青云门下的学生各个都是才学出众,这次尹青云的寿宴,他门下的学生一定会前来道贺,那么南宫岱曦一定会把那些门生列入尹家一派,很快就会对那些人动手,削弱尹家的势力。 “我已经让我们的人放出风去,说我染了重病,需要静养,寿宴取消,来人一概不见。”尹青云喝了口茶缓缓开口。 “让大舅辞官吧,祖父病重,自然需要大舅照顾。” 戏,要做全。 尹青云看着陆婕鸢犹豫道:“若是让你大舅辞官,没了实力,皇上对咱们下手不就更容易了?” 陆婕鸢摇头:“就算大舅辞官,以尹家在南岳国的实力,皇上想动手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再说,皇上顾及尹家的颜面,就算大舅辞官,皇上也未必答应的。” 尹青云望着陆婕鸢的目光有些欣慰,以前这丫头哪来的这些心思,当真是长大了,能替尹家分忧了。 “好,我这就给你大舅写封信,让他辞官。” 两日后,尹青云六十六大寿。 府上虽然没有宾客,但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也很温馨,看着眼前这一幕,尹青云感觉很欣慰。 “父亲,儿子回来了!” 大家坐在桌上正准备用早饭,尹沐杨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尹青云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皇上允许你辞官了?” 尹沐杨笑着给尹青云磕了个头:“父亲大寿,儿子祝父亲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尹青云摆摆手,示意尹沐杨起身,小辈的也从座位上起来,给尹沐杨行了一礼,尹沐杨的目光在陆婕鸢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父亲卧病,儿子向皇上辞官,皇上并没有同意,但是给了儿子假期,还让儿子给父亲准备了寿礼,让儿子回安阳来给父亲尽孝。” 尹青云听了神色轻松了许多,这事还让陆婕鸢说对了。 “好......好啊。” 寒暄了片刻,晚饭开始,尹青云和尹沐杨聊起了陆婕鸢的婚事。 “还是留在咱们尹家我比较放心,树大招风,婕鸢嫁的人越位高权重越惹人非议啊。” 尹沐杨看了陆婕鸢一眼开口。 “干脆让婕鸢嫁给咱们尹家好了,咱们也来个亲上加亲!”一旁的大舅母看着陆婕鸢笑的意味深长。 陆婕鸢有些为难,她已经和轩辕墨有了夫妻之实,也不知自己应不应该嫁给轩辕墨,再说轩辕墨或许也未必会娶她,她已经失了清白,又怎好嫁给别人。 “我看咱们浩源也该娶妻了,不如......” 正文 第6章 强夺 二舅母看了看一旁的尹浩源打趣着开口。 此话一说完,尹浩源的俊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刚要说话,却被陆婕鸢抢了先。 陆婕鸢从位子上站起来朝着大家行了一礼开口:“外祖父,舅舅,母亲,舅母,我的婚事,我想自己做主。” 尹青云一听,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可是有了心仪之人?” 尹青云担心陆婕鸢真的会入宫,到时候尹家可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如果婕鸢有了心仪的,一定会告诉外祖父的。” 尹青云叹了口气:“祖父希望你一定要把尹家放在第一位。” 陆婕鸢点头:“祖父放心,婕鸢一定会为尹家着想的。” 陆婕鸢做回位子上,一抬头对上尹浩源锐利的目光。 陆婕鸢知道表哥尹浩源一直对自己有意,但是她却不能嫁给他,陆婕鸢沉默着低下头,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早饭后,尹青云便把大舅尹沐杨二舅尹向城叫去了书房议事,陆婕鸢有些无聊,所以叫上表妹尹青伊和府上的一个侍卫一个丫鬟去逛街了。 “表姐你不喜欢我哥吗,饭桌上你说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我哥可伤心了。”尹青伊拉着陆婕鸢的手开口。 陆婕鸢摇了摇头:“我只是暂时不想嫁人而已。” 两个人说着话,正巧路过一家首饰铺,陆婕鸢想买件首饰送给尹青伊做礼物,因为再过一个月就是尹青伊的生辰了,她在京城肯定是回不来的。 陆婕鸢拉着尹青伊进了门,掌柜的热情的迎了上来。 “把你们这最好的首饰拿出来瞧瞧。”陆婕鸢笑着对掌柜的开口。 上一世,尹家陷入困局, 尹青伊为了尹家不惜嫁给了大自己二十几岁的大臣,可是最后却惨死,尹家也遭到劫难,陆婕鸢一想起来就感觉对不住尹青伊,这一世她一定会照顾好所有亲人,不让自己和尹家重蹈覆辙。 没一会儿,掌柜的就拿上来几套上好的头面,尹青伊对一套酴醾花的头面爱不释手。 “表姐,这一套很漂亮。” 陆婕鸢看着那一套首饰笑着点头:“吴地春寒花渐晚,北归一路摘香来。” 这正是描写酴醾花的诗句。 “这位姑娘果然是才貌双全,这套头面可是我请了最好的师傅精雕细琢的,您真是有眼光。”” 一旁的掌柜的笑着恭维。 掌柜的要了五十两银子,尹青伊感觉有些贵。 “没关系,下个月就是你的寿辰,这首饰就算我送给你的寿辰贺礼了。” 两个人说着话,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铺子门口,随后走进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掌柜的,把你这最好的首饰给本郡主拿来看看。” 见了来人,陆婕鸢脸色煞白,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凝结,安阳郡主阮红锦,当年害死尹家的罪魁祸首之一。 当年皇上赐婚,安阳郡主下嫁给了尹浩源,尹家所有无中生有的谋反罪证都是出自阮红锦之手。 阮红锦之所以背叛尹家,就是因为她的心仪之人是轩辕墨,南宫岱曦答应阮红锦,只要扳倒尹家,就把她赐婚给轩辕墨。 “这套不错,给我包起来。”阮红锦看着尹青伊手里的那套酴醾花首饰开口。 “对不起,这套我已经买下了。”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尹青伊毫不犹豫的开口。 阮红锦看了尹青伊一眼,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本郡主看中的东西,你一个小门小户的丫头竟然敢跟我争,真是找死!”  陆婕鸢见状急忙上前,将尹青伊护在身后:“安阳郡主,这副头面我已经付了银子,若安阳郡主喜欢,再让掌柜的那一套来不就好了,何必大动干戈?” 陆婕鸢的话说完,一旁的掌柜的不想惹事,所以急忙开口:“回郡主的话,这套首饰小的这只有一套,若是郡主喜欢,小的立刻再叫人做一套,保准比这套好看!” 阮红锦一听,冷哼一声,抬脚就踹在掌柜的身上:“不识时务,本郡主看中的东西还能少给你银子不成,本郡主就要这一套!” 看着嚣张跋扈的阮红锦,陆婕鸢眼里闪过冰冷的目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套首饰我已经买了下来,郡主非要这一套,那岂不是强取豪夺,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郡主可要三思,这安阳城的所有百姓可都看着您呢。” 阮红锦自然明白陆婕鸢话里的意思,一侧头,门口果然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阮红锦有些气急败坏,抓起桌上的一个瓷器就朝着门口扔了过去:“都给我滚,本郡主的热闹你们也敢看,真是找死!” 前面的一个路人被阮红锦的瓷器砸破了脑袋,鲜血直流,但是他一声都不敢吭,捂着头就跑了。 “你这人怎么欺负人啊!”身后的尹青伊实在受不了,流着眼泪委屈的开口。 阮红锦看着陆婕鸢和尹青伊冷笑:“竟然敢和本郡主过不去,本郡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正文 第7章 斗兽场 陆婕鸢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为时已晚。 “来人啊,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丢到斗兽场去,正好本郡主要去看热闹。” “阮红锦,安阳虽然是你父亲的封地,但也是皇上的天下,你敢乱来,就不怕皇上震怒?”陆婕鸢看着阮红锦一脸的得意冷声开口。 “哼,区区小民,也敢拿皇上威胁我,你算个什么东西!”阮红锦一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将两个人带走。 “我可是太尉府的嫡女,我表妹可是太子太傅的孙女!”眼看着就要被人带走,陆婕鸢不得不自报家门,斗兽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稍有不慎就成了狮子老虎的午餐,她不想冒险。 “就算你是公主又能怎样,你们今天是死定了!” 阮红锦才不管二人的身份,她在这安阳城无法无天惯了,她就不相信皇上会因为这两个人治罪她安阳府。 陆婕鸢和尹青伊就被侍卫绑去了斗兽场,一路上尹青伊哭的甚是凄惨。 “啊!表姐,救命!” 没过一会,尹青伊和陆婕鸢被丢进了场里,两个人看着面前的老虎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陆婕鸢也是万分恐惧,但还是将尹青伊护在身后。 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不断起哄,却没有一个人救他们。 老虎被饿了三天,看见两个人不禁流起了口水想要饱餐一顿,他兴奋的叫了一声,便朝着两个人扑了过来。 “啊......” 看着扑过来的老虎,尹清伊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陆婕鸳见状直接扑在了倒在地上的尹清伊身上,她上辈子就对不起她,所以这辈子不能再让表妹受到任何的伤害。 陆婕鸳玲珑的闭上眼,等着老虎扑过来。 此时,楼上的人群中忽然出现一个白衣男子,男子五官雕刻般俊美,气质不凡,他凌厉的目光射向栅栏里,看见老虎面前的女子脸色一沉。 “墨哥哥,快看这老虎多凶猛,那个女人很快就成为它的午餐了!”身后的阮红锦一脸的得意,看着老虎面前那个脸色惨白的陆婕鸳没有半点心软。 她的话音刚落,男子忽然朝着陆婕鸳而去,阮红锦气的跺脚:“墨哥哥,你干什么去!” 陆婕鸳仿佛能感受到老虎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 好不容易重新来过,难道自己要被一只畜牲轻而易举的结束生命,现在大仇未报,她不甘心啊! 一想到这些陆婕鸳不禁红了眼眶,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凭空而起,再一睁眼,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老虎猛地冲了过来,男人抬脚就踹在了老虎的脑门上,力道之大,老虎脚步踉跄一阵晕眩,男人抱着陆婕鸳就飞向了楼上。 “青伊!”慌乱之余,陆婕鸳没有忘记躺在地上的尹清伊,再回头看见尹清伊被一个黑衣劲装的侍卫抱起,轻易的越过了栅栏。 只是那侍卫有些眼熟,陆婕鸳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侧头就看见了那张妖孽般英俊的脸,怪不得他身上的味道这么熟悉。 “你怎么在这里?”两个人平安落地,陆婕鸳疑惑的开口。 “有事要办。”轩辕墨回答的简单明了。 “墨哥哥,你怎么不让她被老虎吃了,救她做什么!” 陆婕鸳还没等再说话,身后传来阮红锦气愤的声音。 陆婕鸳离开轩辕墨的怀抱,和他保持距离。 轩辕墨看着阮红锦神色冰冷:“你可知她的身份?” 阮红锦冷哼:“知道又怎么样,得罪了本郡主就是该死!” “胡闹!”轩辕墨怒声一喝。 阮红锦有些委屈,轩辕墨从来没有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今天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跟自己发火。 阮红锦针对的目光落在陆婕鸳清丽的脸上:“你们认识?是不是你勾引了墨哥哥!” 陆婕鸳动了动唇,目光和轩辕墨对视,别说,还真是自己先勾引他的…… “红锦,不要瞎说!”轩辕墨的声音清了几分。 陆婕鸳忽然想起,阮红锦的姑姑是轩辕墨母亲的陪嫁,那么上一世阮家陷害尹家会不会和轩辕皇室有关系呢,那轩辕墨岂不也是尹家的仇人? 一想到这里,陆婕鸳浑身发冷,她是刚出火坑又入虎口吗?如果上一世尹家被害的事情真的和轩轩家有关系,陆婕鸳发誓,一定不会放过轩辕墨! “哼,看她就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墨哥哥,你这样拼命救她,是不是看上她了!” 陆婕鸳不依不饶,轩辕墨的脸色有些阴沉:“我的事情不需别人多管闲事!” “我送你回去。”轩辕墨对着正在走神的陆婕鸳开口。 陆婕鸳迟疑了一下,跟在轩辕墨身后,可是没走几步就被阮红锦挡住了去路。 “你不能走,乖乖进斗兽场,不然我让人把你丢进去!” 陆婕鸳神色一凌,当真以为她好欺负吗? “我要是不呢。”陆婕鸳的手摸了摸头上的银钗,她凭什么要听阮红锦的,自己刚从虎口脱身,又怎么会回去? “来人,把她给我丢……” 阮红锦的话还没说完就变了脸色,她的目光盯着脖子上的那支银钗有些不敢置信:“你敢谋杀本郡主?” “这是你自找的,如果我死,一定拉着你做垫背的!”陆婕鸳握着手里的银钗冷声开口。 阮红锦气的牙齿打颤,她可是堂堂郡主,竟然被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威胁,真是找死! “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让你全家都替你陪葬!” “好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陆婕鸳手里的簪子刺进阮红锦的皮肤,鲜红的血液说着伤口流了出来。 肚子上的刺痛让阮红锦红了眼眶,她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对着陆婕鸳道:“本郡主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陆婕鸳淡定的笑了笑,一想起自己和表妹差点命丧虎口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你不是认为斗兽场很好玩吗,我让你亲自体验一下如何?” 阮红锦还没明白陆婕鸳话里的意思,后背忽然被陆婕鸳推了一把,阮红锦的身子坠下楼去,直接掉进了斗兽场里。 一旁的轩辕墨看着一脸冷漠的陆婕鸳眉头挑了挑,这女人明明知道有他在,阮红锦不会伤她分毫,她这还真是睚眦必报。 “啊……”阮红锦惨叫着掉进了斗兽场,老虎看见了猎物,直接朝着阮红锦扑了上去,阮红锦急忙躲开,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肩膀被老虎抓出了一道血痕。 “墨哥哥,救我!”阮红锦带着哭腔朝着楼上的白色人影求救,轩辕墨看了陆婕鸳一眼,轻身一跃也进了斗兽场救阮红锦。 看着这一幕,陆婕鸳的心里发堵,轩辕墨是在意阮红锦的,那上一世阮红锦陷害尹家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正文 第8章 无非就是想男人了 陆婕鸳不再去管斗兽场里的情景,下楼拉着刚醒过来的尹清伊离开了这里。 陆婕鸳和尹清伊回复就听说轩辕墨曾来过尹府给外公尹青云送过寿礼,尹青云担心轩辕墨心思不正,本想把寿礼送回去,不过被尹清伊拦下了,无论轩辕墨出于什么心思,大家暂时只能静观其变。 次日一早,陆婕鸳和母亲离开了尹府,回了太尉府。 只是,陆婕鸳和陆夫人刚一进府门,陆斐然站在门口等她。 “姐姐,你回来了!”陆斐然看见陆婕鸳,笑得花枝乱颤,只是那笑意带着虚伪和算计。 “这是做什么?”陆婕鸳冰冷目光落在陆斐然的脸上。 看着陆斐然一脸虚伪的单纯,想起自己前世生不如死的生活,陆婕鸳恨不得把她掐死,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一定会将自己上辈子受的苦千倍百倍的还给她! “姐姐,宫里来了圣旨,半个月后皇上开始选秀,姐姐和我都会以秀女的身份进宫参选。” 陆婕鸳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次圣旨下的这么快,可是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走上辈子的老路,她段然是不会入宫的。 “能进宫,你很高兴?”陆婕鸳看着笑得灿烂的陆斐然开口。 “当然高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宫呢,不过我们姐妹俩一起参加选秀,皇上一定会留下姐姐,我到时候会是会回府来的。”陆斐然的语气淡漠,暗暗透着不满。 所有人都认为,如果陆婕鸳和陆斐然一起参选,论家世论相貌,南宫岱曦只会选择陆婕鸳,而陆斐然根本是没什么希望的。 上一世陆婕鸳根本没有参加选秀就直接入宫了的,倒是陆斐然废了好些心思才在众多秀女中留下来。 看着陆斐然一脸的失落,陆婕鸳笑得意味深长:“放心,你会就在宫里的。” 陆斐然看着陆婕鸳神色里的疏离有些奇怪,总感觉语气中有些诡异。 “我累了,先回去歇息了。”陆婕鸳说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陆婕鸳的背影,陆斐然眼里闪过一抹算计,转身去找母亲单雪梅。 “娘,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要让陆婕鸳入宫,有她在,我怎么有机会被皇上选中!”陆斐然一进门就对着单雪梅开口。 单雪梅将陆斐然搂进怀里道:“本以为这母女两个会死在半路上,没想到竟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女儿一放心,娘一定想办法,不让那死丫头抢了咱们的荣华富贵!” 晚饭后,陆婕鸳有些焦急,不知道轩辕墨有没有回来,这次能不能进宫就看轩辕墨了。 反正她和轩辕墨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给他戴绿帽子吧。 “小姐,小姐,不好了!” 昨夜陆婕鸳辗转反侧严重失眠,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就在她睡的正香的时候,丫鬟兰香冲进了陆婕鸳的房间,一下子扑倒陆婕鸳的床前,用力摇晃床上的陆婕鸳。 “什么事!”陆婕鸳翻了个身,却没有睁眼。 兰香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有人来向老爷提亲,要娶您为妻呢!” 陆婕鸳一听,顿时睡意全无,上一世并没有什么人来向她提亲啊,难道是轩辕墨? “是谁?”陆婕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刑部侍郎的三公子!”兰香开口。 陆婕鸳听了松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父亲不会同意的。” 刑部侍郎的三公子只会吃喝嫖赌,除此之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墟,陆震安可是唯利是图的人,怎么可能把她嫁给这么一个没有半点用武之地的人。 “可是这关乎到小姐的名声啊!”兰香哭出声来。 陆婕鸳一听变了脸色,急忙起床穿衣服:“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如愿的。” 陆婕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手脚,她可要好好和她们玩儿一玩儿。 陆婕鸳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兰香开口。“刑部侍郎家带了多少聘礼来?” 兰香拼命的摇头:“刑部侍郎家根本没下聘礼,只带来了一样东西。” “别绕弯子,直接说!”陆婕鸳看了兰香一眼感觉事情我有些蹊跷。 “是一个肚兜……”兰香有些欲言又止。 陆婕鸳一顿,感觉事情不妙。 刑部侍郎家的三公子来提亲,没有出任何聘礼,只带来了一个大红色绣着牡丹花的肚兜。 兰香说,那个肚兜是陆婕鸳的。 陆婕鸳听了顾不得洗漱,直接去了花厅。 “你个孽女,还不跪下!” 陆婕鸳的腿刚迈进门槛,陆震安脸色阴沉的厉害,一拍桌子冷声怒喝。 坐在一旁的刑部侍郎三公子孙贵函看见陆婕鸳那张清丽的脸蛋后眼里直闹贼光,这下他可赚大发了。 陆婕鸳跪在一旁面色如常:“不知女儿做错了什么,还请爹爹明示。” 一旁的陆夫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刚要开口却被单雪梅打断:“大小姐,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呢,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太尉府的脸可往哪放啊!” “单姨娘,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陆婕鸳看着单雪梅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淡漠的道。 “单姨娘,你别这么说,姐姐不是这种人,或许姐姐有什么苦衷。”一旁的陆斐然替陆婕鸳开口。 单雪梅嘲讽一笑:“有什么苦衷,无非就是想男人了呗。” 单雪梅说话如此难听,陆震安竟然没有制止,任由她为所欲为,陆婕鸳的心凉透了,陆震安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爹爹,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公子,更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请您明察。”跪在地上的陆婕鸳面无表情的给陆震安磕了个头。 “对,对,老爷,这一定是误会,你可别冤枉了鸢儿!”陆夫人带着哭腔开口。 陆震安冷哼一声,指了指一旁的孙贵函:“人证物证具在,我怎么冤枉她了!” 陆婕鸳的目光朝着孙贵函望去,孙贵函一脸得意的朝着陆婕鸳晃了晃手里的肚兜。 陆婕鸳有些懵,那个肚兜的样式的确和自己的很像,孙贵函怎么会有她的东西。 “这位公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陷害我?” 孙贵函听了一脸的伤心:“婕鸢,我们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现在怎么能这么说……” “哼,所以你就陷害我?”陆婕鸳似笑非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哪舍得陷害你,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该办婚事了,父亲为官清廉,没有钱给我下聘礼,所以我只能如此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孙贵函一副为难的样子,手里不停摩擦着那块红色布料。 陆婕鸳从来没见过这么变态不要脸的人,想用一件肚兜就娶她进门,真是异想天开。 看着对面嗯陆婕鸳,陆震安脸色铁青,此时此刻恨不得把这个不要脸的女儿逐出家门,可是陆婕鸳的背后是尹家,而且还有皇上托付给他的事情,他不能这么轻易的了结此事。 陆震安有些焦头烂额,想了想便下了逐客令:“这件事老夫会派人调查,孙公子请回吧。” “岳丈大人,这物证可在我手里,您今天如果不把您女儿许给我,说不定哪天我喝多了酒,就把这件事儿说出去了,那您太尉府的脸面……”孙贵函话说的欲言又止,语气中是明显的威胁。 陆震安气的吐血,他从来没被这么一个小辈威胁过,本想爆发,可是孙贵函毕竟是兵部侍郎的儿子,所以暂时只能隐忍:“你放心,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老夫一定给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是假的,孙公子可要承担的起后果!” 孙贵函一听,不禁有些心慌,目光焦急的朝着单雪梅望去。 一旁的单雪梅和孙贵函曲目相对,两个人在目光中仿佛在交流着什么,这一切都被陆婕鸳看在眼里。 陆婕鸳心中了然,单雪梅让孙贵函污蔑自己,无非就是搞臭自己的名声,倒时进宫选秀的时候皇上会嫌弃自己,这样陆斐然就会有机会留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 陆婕鸳本来就没有进宫的心思,她可不想再和南宫岱曦有任何关系,就算有,那也只是仇人。 但是,薛雪梅这么污蔑陆婕鸳,陆婕鸳又怎么会让她好过呢? 看着自家女儿受委屈,一旁的陆夫人抹了把眼泪,替陆婕鸳开口。“老爷,鸢儿可是咱们的亲生女儿,妾身用性命担保,鸢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一旁的单雪梅见事情有转机,心里有气,所以发在了陆夫人的身上:“大姐,你话别说死,谁没有犯错的时候,万一老爷查出大小姐和孙公子真有这事儿,那你还好意思活吗。” “行了,这件事等我调查清楚再做定夺吧。”陆震安叹了口气开口。 陆婕鸳冷冷一笑,通过这件事,她看清了所有人的真面目:“不必查了,那件肚兜根本不是我的!” 大家一听,都有些震惊。 “你怎么知道?”陆震安问道。 “很简单,上面有名字。”陆婕鸳笑得诡异。 孙贵函一听拿起手里的肚兜仔细检查,他怎么没有注意到上面有名字呢。 当他看见肚兜角落里的小字后惊讶不已。 “我看看。”一旁的陆斐然坐不住,直接走过去拿了孙贵函手里的肚兜。 只是看见上面的字,脸色惨白,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正文 第9章 验身 “怎么回事,上面绣着什么?”陆镇安见陆斐然面色不对,停在那哆嗦了半天开不了口,有些不耐的蹙眉。 陆斐然双手几乎要捏不住那肚兜,转身看向陆镇安,一双美目充满了不可置信:“爹、爹爹……我……” 陆婕鸳施施然的走到她身边抽走了那件肚兜,随后朝着肚兜上绣着名字的地方一看,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眸子:“哎呀,这边怎么绣着二妹的名字?” 说完,她把这块地方有意无意的露出来,让对面的陆镇安看了个一清二楚,而在他身旁的陆夫人此时也顾不上再去抹眼角的泪花,直接就举着帕子愣住了。 陆镇安面色一沉,顿时黑成一片,正要发怒,一旁的单雪梅便脸色大变的扑上来道:“老爷,冤枉啊!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边说边把眼神往一旁的陆婕鸳身上瞟。 “方才孙公子拿着肚兜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东西的时候,怎么没见单姨娘跳出来喊栽赃?”陆婕鸳面色嘲讽,把目光转向了一旁完全傻了的孙贵函。 猝不及防的被人点名,孙贵函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的他对着陆镇安连连摆手:“岳丈大人……” “孙公子请自重,这里没你的岳丈大人!”陆镇安终于忍无可忍对他说道。 在触碰到陆镇安被他一口一个岳丈大人搞得十分阴郁的眼神后,饶是孙贵函再天不怕地不怕,也不得不乖乖改口:“是……陆大人,我从头到尾要娶的可都是大小姐,至于肚兜上为何绣着二小姐的名字……这个我也不知道。” “孙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我同你有了肌肤之亲,拿着所谓“我”的肚兜前来提亲,眼下这肚兜是我妹妹的,你却又不认了?这可不行呀,大丈夫需言而有信,否则如何顶天立地?”陆婕鸳表面上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真的在为陆斐然不值,只是她的一双眼却静的很。 陷害她不成就想全身而退?哪儿有这么容易。 “姐姐,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何时……我何时与他……”陆斐然的一张脸由白转红,一连串的泪就这么从眼里滚了下来,扑到了单雪梅的怀里哭诉,“娘……” 单雪梅恨得牙痒痒,却还不得不强装冷静:“这件事定有蹊跷,大小姐还是不要这么快下结论才是!老爷明察秋毫,定不会叫那背地里的小人陷害了二小姐!” “就是,婕鸳,我对你发过誓要娶你,又怎么可能与你的妹妹发生关系?”孙贵函找准了机会对陆婕鸳反咬一口。 还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陆婕鸳冷冷一笑,毫不畏惧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孙公子解释一下,你为何会把我妹妹的肚兜说成是我的,还恬不知耻的要上门提亲?是不是想通过我妹妹来接近我,达到了目的便始乱终弃?!” “陆婕鸳,你够了!别太过分!”陆镇安终于听不下去了,沉着脸喝道。 “爹爹,纵然您再爱重妹妹,也不能这么对女儿吧!方才孙公子拿着肚兜血口喷人,为何爹爹想也不想的就信了他的话?如今这肚兜被证实了是妹妹的,您就着急了?” 陆婕鸳着实是心寒,没想到上一辈子的临死前,直到重活一世,她才终于看清了她这位好父亲的真面目。 陆镇安在府中从未被人这般正面顶撞过,此刻也是气晕了头了,冲着陆婕鸳怒极反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孙公子绝非没事找事之徒,像大早上举着个肚兜登门提亲这种举动,再加上他一番言之凿凿,所以在肚兜这件事上,不似作假,只怕是妹妹以为自己选秀无望故而出此下策。”陆婕鸳朱唇轻启,呵气如兰。 “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你含血喷人!”陆斐然被她的三言两语打击的几乎崩溃,无论如何,那件肚兜是她的,这是事实! 陆婕鸳唇角笑意愈深,声线柔和,却突然话锋一转:“但看妹妹这般模样,只怕此事中还存在着蹊跷,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赶快证明妹妹的清白,否则若是届时在陛下的选秀上出了差池,只怕我们整个陆家都要跟着她陪葬。” 陆镇安竟是不自觉的跟着点头,而且在不知不觉间,陆婕鸳已经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了个干干净净。 陆斐然的看着她唇角轻柔如三月桃花般的笑意,却莫名觉得脊背发凉,她的直觉告诉她,此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 “那依你看,该如何证明你妹妹的清白?” 看着陆镇安探究的眼神,陆婕鸳不卑不亢的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验身。” “什么?!”单雪梅惊叫一声,白眼一翻,几欲晕倒,这件事传了出去,陆斐然的名声往哪儿搁! 南岳的验身十分严格,不光要让秀女褪去亵裤让经人事的老嬷嬷目测其色泽,甚至还要十分不人道的探入下身以证明确实是处子之身,这是每个秀女的必经之事。 但在皇宫里做和在自己的府里做,那滋味可就大不一样了,那种屈辱和疼痛,想必陆斐然这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吧! 一旦陆镇安亲自去请宫里的嬷嬷来验身,只怕就坐实了,他确实怀疑陆斐然与孙贵函有染。 “不!爹爹,女儿不要验身!女儿真的是清白的,请爹爹明察!”陆斐然哭喊着跪倒在了陆镇安脚边,抓住他的大腿就不肯松手。 陆婕鸳看着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十分“好心”的提醒道:“妹妹,爹爹也是为了你的清白着想,你可千万别辜负了父亲的一番苦心呐。” 一旁的单雪梅看着陆婕鸳这般闲适的模样,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了她的嘴,而陆夫人见自己的女儿终于彻底洗脱了嫌疑,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而陆镇安的脸色则有些阴晴不定,他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单雪梅,还有跪在脚边哭喊的陆斐然,最后目光又在表面平静的陆婕鸳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半晌,才沉声道:“来人,去宫里请苏嬷嬷过来。” 正文 第10章 人尽皆知 上了年纪的嬷嬷,若是在宫里也就罢了,在别人的府上验身,那手脚自然不会放轻。 于是陆婕鸳便以关心庶妹为由,成功站在屏风后守着,亲耳听着老嬷嬷褪去她的亵裤,探指入穴,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和低泣,只有这样,她的心地才能生出丝丝快意。 只是,还不够,前世她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陆斐然,这还只是开始,之后的一切,你可一定要熬住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没有让所有人失望,陆斐然仍然是完璧之身,送走了老嬷嬷,陆斐然脸色惨白的站在单雪梅身边,双腿不住的哆嗦,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方才所发生的屈辱,只怕她今生今世都难以忘记,那个地方……她这么多年来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碰过的地方,就这么让一个老嬷嬷给毫不留情的进入了,证明了她是清白之身又如何?那种干涩如撕裂般的疼痛,要比一刀杀了她还要残忍!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陆婕鸳! 陆斐然阴翳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打向了她,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眼眶! 绝对要让她付出代价! “既然证明了一切都是误会,孙公子,你怎么看?”陆镇安了却了一块心病,但方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的面色仍是不好。 接触到单雪梅的目光后,孙贵函便低下头来咳嗽了两声,接着才若无其事的把肚兜往矮桌上一搁,毫不拖泥带水的说道:“既然是场误会,那在下就不多留了,打扰了陆大人,在下告辞。” 说完,他象征性的抱了抱拳头,随后回过头潇洒的离开了正厅。 只是那件大红肚兜便就这么大刺刺的摆在那,依然是十分扎眼,只怕傻子才会相信陆斐然和孙贵函之间是清白的。 好不容易熬到孙贵函走了,陆斐然终于忍无可忍的冲着陆镇安哭诉道:“爹爹明察!这件事一定是姐姐同那个孙贵函串通起来陷害女儿的!” 陆镇安的脸色暗沉如墨:“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妹妹此言差矣,我同那个孙公子并无半分私交,更何况他一进门便指名道姓的要向我提亲,怎么被陷害的人反倒成了你?”陆婕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重活一世后的她才发现,三年前的陆斐然是多么的稚嫩。 “这一定是一出连环计……目的就是为了羞辱我!你是故意的!”陆斐然早已被方才那顿羞辱弄得没了理智,此时她的举动形同疯妇,再无半点往日的端庄。 单雪梅此时气的牙痒痒,但还不忘一只手牢牢地抓住陆斐然不让她再轻举妄动,但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原本从陆婕鸳房里偷出来的肚兜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陆斐然的! 陆婕鸳将两个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眼中飞快的划过了一丝精芒:“我若是为了羞辱妹妹,需要险些搭上自己的名声么?孙公子的德行想必我们都清楚,我有必要拿这种人去赌?” “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关于此事的一星半点!”陆镇安气的脸上的肉都在抖。 “只怕,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有陆婕鸳颇为“不识好歹”的开口,“出了这种事,只怕对妹妹的名声无论如何都会有影响,若是这件事被宣扬出去,只怕整个陆家都会跟着蒙羞。” 也许是她此时的话语增添了一份让人信服的力道,故而陆镇安并没有责罚她,而是顺着她的话问道:“依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陆斐然的身子微微一抖,下意识的抓紧了单雪梅的手。 陆夫人担忧的目光投在了陆婕鸳的身上,陆婕鸳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对着陆镇安道:“单凭一个肚兜,其实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孙贵函最多是想整垮陆家的名声,事到如今,这条肚兜是从哪儿来的早已无关紧要了,既然孙贵函不仁,我们不妨就先发制人,先让他们孙家没脸见人再说。” 陆镇安听完后,眼前突然一亮,他本就算不得什么光明磊落之辈,更何况此事十有八九无需他亲自出手,是故何乐而不为呢? 单雪梅也意外的并没有反对,陆婕鸳心下了然,她原本就是在利用孙贵函想要逼她下嫁而已,可是眼下这个人差点毁了她心爱的女儿,她所献的计策顺带就为陆斐然出了气,所以她当然不会反对。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爹爹这里的人手你可以调遣一部分,务必要将此事办成,闹得越大越好!”陆镇安的眼里冷光一闪,孙贵函是什么东西,他背后的孙廷又算什么东西,真以为他陆家的门这么好进吗? “谢谢姐姐,帮妹妹出了这口气。”陆斐然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假惺惺的走到陆婕鸳面前向她道了谢,她知道她方才已经在陆镇安的面前失态太多次了,若是再不做出个表示,只怕她精心伪装多年的好女儿形象就要被打破了。 陆婕鸳但笑不语。 明天,整个京城便会……天翻地覆。 翌日。 陆婕鸳的办事效率向来不慢,今日一大早,孙家三公子孙贵函偷窃名门淑女肚兜的事情便在京城内传遍了。 原本孙贵函的行事作风就让人不齿,眼下又出了这档子事,人人都对这尊瘟神唯恐避之不及,就连朝堂之上也收到了消息,据说南宫岱曦对刑部侍郎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狠狠地出了口恶气,陆斐然和单雪梅的脸色不免也都好看了起来。 陆婕鸳一边在自己的屋子内惬意的喝着茶,一边在心下暗笑,她只公布了这件事,也没指名道姓的说孙贵函是偷了谁的肚兜,他收到消息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怀疑到单雪梅母女的头上,真是可笑,她们以为孙家真的就这么好招惹? 怪只怪,陆镇安把他的人借给了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