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回 客栈初见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无须怨杨柳,春风不渡玉门关。   前方不远处就是玉门关,在“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沙漠中,骑马走上一天也是累的要命,只见沙漠里一个满面尘埃的书生骑着一匹上好的西域骏马,向着关隘望去,此时夕阳虽好,良马如人,也无多大力气,然后又缓缓地向前奔去。   书生禁不住回首东望,无限风光的夕阳又勾起他对家乡的思念,只因他不肯“与统治阶级同流合污,催眉卖笑”,触弄了皇太后的权利,被一道所谓的圣旨发配玉门关,也许是书生意气,诗人迂腐,如果流落边关,做给岑参那样的人倒也充实了一生,他禁不住吟道:“夕阳正浓西落时,黄河激腾东流去。回首在望故乡路,尘埃茫茫风沙里。”   前方不远处升起了一道炊烟,书生不由道:“有炊烟就会有人家,现在天已不早,不如先去投宿。”于是策马前去,这匹骏马走了几天荒凉路,见了炊烟,便知主人意向,也有了力气,撒开了蹄子奔腾起来。   前方数里外,一座古老而又雄伟的关隘渐渐映入眼中,只见旁边有座二层长楼挺立,酒旗上正楷斗字:玉门关客栈,便赶去,于门前立马,店里早闻马蹄声,一二十左右的女子抢出了店门,上前迎来,道:“客官住店还是就餐?小店一应俱全。”   书生下了马,道:“住宿就餐都要,这一路走来,把人骨头都累散架了。”说罢把马交于这名女子,径直入了店中。这名女子忙呼唤过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道:“哲木,快把客人的马牵到马厩里喂上草料和水“,这名叫哲木的少年忙应了牵了马向店后走去。   书生进了店,四下打量,但见这店中等规模,大堂里摆了近十张桌子,但客人不多,那女子紧跟着进了店来道:“客官是初次到玉门关吧,小店预备了上房,客官先登记下名字,交了押金就可入住了。”   书生点了头向柜台走去,掌柜的是四十多的汉子,生的身强体壮,但两双大眼转的挺快,见他到来,忙道:“客官打算住多久,先交一两银子做押金,待结账后多退少补。”   书生从袖中取出了一块二两多的银子递于掌柜,道:“这是二两,做押金吧,我姓莫,草名显声,京城人氏。有没有水洗脸啊?”   先前的女子忙又上来道:“有,干娘,快打水来予客人净面。”   说话间就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捧了木盆手巾而来,书生以此净了面后择了张空座坐下,这名女子打发走了老妇人,到:“客官姓莫?我是这里的老板娘姓凌那莫先生要吃点什么,本店牛羊肉都是新鲜的,也有时令果蔬。”   书生问:“有酒吗?先来一坛,再要牛羊肉各半斤。”   老板娘听了便从柜台里取了坛酒道:“本店独门酿制的玉女酒,别的地方喝不到。”   又对着后堂的厨房喊道:“阿郎,牛羊肉各半斤。回头有对书生道:“客官你慢用,有事招呼我即可。便移步离开。”   书生自斟了杯酒,放于鼻前轻嗅了下,只觉异香扑鼻,他却不饮,以杯酒做掩饰向店中其他客人探去,左前方是群西域客商,便吃酒便叽里咕噜的交谈,旁边是群内地来的商人,也是在喝酒聊天,右手边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着着铁甲衣与一个普通妆扮的后生说话。   书生看到无异常,便仰首举杯饮下,但觉此酒甘列,道:“果然是好酒。”   此时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端了切好的牛羊肉来,道:“客官,您要的牛羊肉。”   书生点头示意,只见这少年与刚才牵马的少年不是同一个,比牵马的要小一些,脸上还有些稚气。   书生举箸食用牛羊肉,再品了杯酒,道:“我自横萧奏风云,一剑飘洒满江红,踏遍千山不留痕,拨扇落墨做人龙。”   老板娘在柜台内道:“莫先生好雅兴,出口成诗,还真是个人龙!”   莫先生却摇了要头,这是坐中那位内地来的客人朗声道:“可惜是条浅水龙!”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四十多岁的商人招呼了随从起了身,向外走去,这商人到柜台上结账,老板娘忙道:“金六爷,天都快黑了,你还出去,就不怕遇到歹人。不如在小店住宿一宿,明天再走?”   金六爷收了东西:“夜里趁凉快走,遇到歹人我也不怕,我在这条路了走了半辈子了,见的人也多了去了。”   老板娘也不好再留,只好道:“那金六爷一路走好,哲木,把金六爷的干粮和水拿来。”   金六爷出了客栈,从哲木手中接过了干粮和水,便招呼了随从一起上了马向玉门关赶去。天很快就暗了下来,店里伙计掌了灯。莫显声酒足饭饱,起了身对柜台上道:“老板娘,带我去房间吧。”   老板娘叫了哲木带他去楼上房间。玄字号房内,哲木点亮了油灯后道:“客官早点歇息吧,有什么事情就招呼。”便退出了房间。   莫显声解下了外衣,挂在了床头,又从腰上解下了褡裢,放于枕侧,他虽是名书生出身的京官,但江湖经验却从不缺乏,对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他需要做到时刻小心防备。   这个房间不大,很干净,里面是标准的一床一桌,别无他物,推窗向外望去,只见深蓝的天空挂了一钩银月,大地上满目荒凉,天与地都被黑暗所侵染,月亮很快就隐入了黑暗中,远方传来了野狼沧桑而又嘹亮的嚎叫声。   莫显声关了窗,躺在了床上,楼下传来了猜拳声,他还无困意,从怀中取出了一包书信,这书信中有高宗皇帝的圣旨和同事朋友请他捎带的书信。皇后和皇帝的音容笑貌又出现在眼前耳边。   前日,高宗皇帝驾崩,太子尚未即位,但身为皇后的武媚娘却紧握大权不放,把太子李显当作一个傀儡,其居心不敢想。而他---莫显声一个御前四品谏官,只不过是向太后进言请立太子即位,便引起了皇后的愤怒,道:“先帝驾崩,而今太子年幼,未谐世事,怎可独政,若无哀家辅导,恐难治天下。”   说白了就是怕大臣跟皇后她自己争权。他这个四品谏官是自己一步一步熬上来的,高宗在位时,他以进士第入朝为官,得皇后赏识,一路升职,说实话,武皇后还是非常看重他的,但高宗驾崩后,武皇后突然看出来这个昔日自己看好的年轻人却与自己背道而驰,虽然投靠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她无法容忍别人从她手里夺走任何东西。在确认无挽回的余地后,便下旨将其贬往玉门关做给参军。通常文人被贬远疆,即便能顺利到达,但只怕再也回不到京城里。   不知不觉见莫显声已经熟睡。这时只听有窗棂拨动声,紧接着窗户被人推开,一条黑影潜入了房间中,房间里的油灯还亮着,只见来人身体不高,黑衣蒙面,,扫视了桌子上,见无东西,又近到床前,看到了书生手里的书信,便轻轻取拿,莫显声突然睁眼出售擒住此贼右手腕,冷喝道:“什么人?!”   还有人大吃一惊,却转动被擒的手腕,脱了出来,反手左掌打了出去。莫显声之觉地方右手腕突然如抹了油般滑腻,忙丢开左手里的书信起身,但对方左掌已经攻来,他忙侧身躲闪,不了这贼见到了枕旁的褡裢,于是又虚晃一招,顺手抢走了褡裢破窗而逃,莫显声忙追了出去,却早不见了对方,不由道:“糟糕,圣旨还在包袱里。”忙定眼四下探望,远处有黑影窜动,便立刻抜步追去。   两人追了近一里路,这贼人却闪身不见了,莫显声只好停了下来,竖耳屏息,,但却见远处的山丘上有两尊石雕人像,就上前看去,不料刚走几步就不由停了下来,原来山丘上的并非石雕人像,而是真真正正的人,左边的那人个头稍高些,身负长剑,手握长刀,刀光闪闪,仔细看了这人腰里还插着短刀,另外一个人身体瘦弱,手无寸铁,只是腰里查这一支长笛子,在风沙中巍然不动,令人错认为是两尊石雕。   两人对视着,也不知道对视了多久,莫显声忙闪身躲在荒岩后,这两人感觉有人近前,同时喝道:“谁!”   莫显声见自己被发现了,便显了身,刚要讲话,不料高个却道:“没有想到你是在等救兵,今天我和你一定要做个了断。”   另外一个人道:“只怕是你的救兵到了,今天咱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出招吧!”   说着拨出了腰中长笛,一招”毒蛇出洞“便向对方胸口戳去,高个见了忙挥剑格挡,二人动上了手。只听叮当一声,长剑撞上了长笛,火星迸射,原来对方的长笛是铁质的。数招后,高个明显不敌,只好向后退缩,边退边道:“冷萧客,叫你的帮凶一起上吧。”   原来使长笛的叫冷萧客,他的武器也不是长笛而是铁萧,冷萧客冷萧道:“看来那人果然是你的救兵,叫他一起来送死吧,你这个冥顽不化的东西。”   此时对战的二人交战中时刻还要防备不明身份的莫显声,冷萧客略占上风,他再次喝道:“冼天雄,让你的救兵也出招吧,我冷萧客今天杀你一个也是杀,也不在乎多杀一个。”   原来使剑的这个高个就是江湖上还有点名气的“一剑飞鸿”冼天雄,此人江湖传言脾气不好,而且武功也不咋地。   一旁观战的莫显声见状便道:“我乃局外人,跟你们两个都不熟,二位之间有什么恩怨非要刀剑往呢?”   两人听了后各自暗松了口气,冷萧客怒道:“既然你不是冼天雄搬来的救兵,那就请离开吧,我们二人的恩怨不需要外人插手。”   冼天雄也怒道:“要看免费的打架表演吗?刀剑无眼伤了你我可不包治,滚开!”   莫显声见二人正在或头上,不便硬劝,便退了开。   冼天雄疲于应战,见莫显声后退,便欲反身一击,一招“无形剑”逆风而出,势如流星直刺冷萧客的心口,他自知无法全胜对方,只好求一击致命,但冷萧客却沉着应对,右手手腕一翻,手中铁萧拨开对方来犯长剑,并顺势将铁笛砸在对方持剑的手腕上,冼天雄吃了一箫,手腕一痛,手中长剑立刻脱了手,惊得他忙向后退去,慌忙移除背负的长刀,解长兵器进行反攻。 二人激战中,风沙渐渐大了起来,两个人都想速战速决,故出手都格外狠,冼天雄一招“力劈华山”挥刀砍下,冷萧客忙横了铁箫挡住,冼天雄奋力向下压,冷萧客也使劲向上格挡。   在二人僵持之时,莫显声抖动身子,冷萧客以为他要出手,不由警惕起来,而冼天雄却左手拔出腰中短刀便向对方小腹插去,冷萧客忙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对方的短刀已经插进自己肚子里,惊怒之下立刻拍出左掌打在了冼天雄右肩头,二人趁机向后各自退去,冷萧客终于支持不了倒在沙地上,冼天雄吃了对方一掌也受了伤,但仍要上前核实冷萧客的生死。   莫显声见状就要上前阻止,这是却挂起了大风,刮的二人都睁不开眼,冼天雄见状又担心这个陌生人借机偷袭自己,忙顺风逃去。莫显声衣袖掩面,查找受伤那人,却只见到沙地上的一滩血,根本就没有冷萧客的人,风沙更大了,地上的血迹立刻被掩埋了。莫显声忙寻了来时的方向客栈赶回。   顶着风沙回到了客栈后面,但见自己的房间窗户已破,莫显声便纵身从窗口跳进了房间里,刚站稳脚跟,不料黑暗中掌风直面袭来,莫显声忙闪身躲避,口中喝道:“什么人?”   对方也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听声音却是客栈的老板娘,他忙退了开到:“老板娘,是我啊!”   只见油灯出现点亮,老板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莫先生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窗户怎么破了?”   说着又上前将残破的窗户掩了上,莫显声恼道:“刚刚房里进了贼,偷走了我的包裹,被我察觉后就破窗而逃,我顺窗追了出去,不想那贼逃的快,我没能追上,就原路返回了,老板娘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老板娘听了暗自吃惊道:“原来如此,我见起风了,害怕客官忘了关窗户边来提醒,不过叫了好久也没听到客官回应,我怕客官出事,便打开房门进来了,莫先生说方才房间里进了贼人,不知莫先生丢失了什么东西没有?我可以帮你查下,如果实在找不回,客栈会照价赔偿你的。”   莫显声道:“我丢的东西只怕老板娘赔不起。”   老板娘听了不服的反问道:“什么东西那么贵重,我还赔不起。”   莫显声道:“其他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那包裹里有圣......”他一想不对忙又该口道:“我包裹里有圣人的字画,乃无价之宝。”   他本打算说是皇上的圣旨,但不清楚老板娘的底细,也不好露自己的底。老板娘听了眼睛一闪到:“原来莫先生随身还带着圣人的字画,都怪小店招呼不周,我一定帮你追回失窃之物,看风沙大了,客官要关好窗户。”   莫显声道,“好,我知道了,老板娘早点去休息吧。”说着便挥手请老板娘出去。       正文 第二回 日落何处   一张大红请帖落在了房间的桌子上,鲜红的颜色实在是太惹眼了,以至于莫显声一睁眼都被它所吸引,便起身去查看,心道:“这会是谁发的,哪位朋友有喜事了。”   他打开请帖看后却面露惊恐之色,原来请帖上楷书写着:“莫显声,持此帖请到客栈东北三十里外的荒堡一会。”落款是鬼堡堡主,还加盖了个骷髅印。   莫显声合上请帖,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鬼堡堡主,这是什么人,我从未有耳闻。”   又整理了信件,一一打开来看。他本河东人氏,其祖乃随太宗征战,后移居京城,自其父辈起便半武文,但其父亲对读书不在行,可能是受其先人遗传,乃在其长辈奔走下谋得一京官为生,无权无利,好在也无要事去做,更避免了官场的争夺,其父的京官收入不高,幸好其祖上攒些家业,仍以维持生计。   莫显声虽对此请帖心存疑虑,但又怕是其他人的恶作剧,便持了请帖下楼向老板娘打听此事。此事已经是天亮之后,客栈大堂里集了许多人用早饭,众人闻听他提起此事,纷纷起身前来围观,传阅了请帖后也很是惊讶,皆议论纷纷,老板娘和掌柜的还未答复,一个大胡子老酒客便盯着此请帖看,又向持有人看去,慢慢道:“老兄,恭喜你离死神不远了。”   莫显声和众人听了十分不解,老板娘也道:“老酒鬼,难道你知道这个鬼堡堡主的来历?”   这个大胡子老酒鬼喝了口酒道:“老朽一生行走江湖,什么都不爱,就只爱喝酒和听人闲话,这个沙魔鬼堡我也略有耳闻,而且还是在贵客栈里听的。”   老板娘和掌柜的听了更是惊讶,众人齐收了声,齐围了老酒鬼坐下,老板娘也提了坛酒走来,将酒坛放在老酒鬼桌子上道:“什么,你是在我在客栈听到的,那说说看,若真有此事,这坛酒我请你!”   莫显声也找临近的桌子坐了下来,向哲木要了早饭,便吃便听。大胡子喝了口酒,清了嗓门道:“十年前,江南著名剑客夺命剑段瑞峰,号称剑术天下第一,但又听人言剑术天下最厉害的是天山的天寒绝士,便起身经玉门关去天山找其比剑,不料途径玉门关夜宿客栈时,收到了鬼堡堡主的请帖,他仗剑前去,结果一去不复返。   七年前,江湖人称淮北一霸,曾在扬州城外力战河南五虎,一双铁掌威震七省的刘威龙,他手西域客商雇佣,虽商队西行路宿玉门关客栈,第二天就收到了请帖,他自恃铁掌无敌独自前去也是一去不返。   五年前,泰山绝剑,剑法曾斗遍江湖无人挡的黄中云,后任泰山剑术掌门,但其性自由,爱游历天下,他辞了掌门之位,游历天下,途径玉门关时,闻听鬼堡之事,身感疑惑,欲与众人一起去查看究竟,当天夜里就失踪了,为此事,玉门关的前督帅曾子明还派大军前去搜索过,但那里只是荒丘连片,连过动物的影子都没有,更不用提人了。”   老板娘听了不信道:“什么,这三起失踪案都是在本客栈里发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便回头向老掌柜道:“爹,你听过此事吗?”   老掌柜正在柜台里算账,头也不抬的道:“女儿,你也是最近这两年才来这客栈里帮忙的,有所不知,十年前,玉门关还不在这里,自然客栈也不在这里。”   众人听了甚是奇怪,莫显声也道:“老掌柜,这是为什么?”   老掌柜抬了头道:“十年前,玉门关客栈在此西北70里外,只因风沙侵袭严重,加上战祸,玉门关已经在10年内两次易位,现在的玉门关是4年前才修成,而三年前,老朽还只是一个下人,随客商西行,后被远客栈老掌柜收留,做了个店小二。三年前,老掌柜赚了钱加上年龄大了,被将客栈盘给老朽回故乡养老去了,听说已经于去年三月故去了。老朽接受这客栈后也发生过这种事情。”   众人听了更是好奇,老板娘忙道:“真有此事,爹,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老掌柜道:“那是两年前,我刚刚接受客栈没有多久,客栈来了一群东北人,个个身强体壮,而且携带兵器,我以为是马匪强盗,谁知道他们进了店之要了酒和牛肉,打听了鬼堡的具体方向,便齐向那里赶去,不料路上起了大沙暴,那群人全被风沙吞没了,后来又有东北人找来,才知道先前来的是东北打虎帮帮主燕天虎和他的随从,燕天虎也没有接到请帖,而是同西域四个劫匪人称西域四魔的约好了打架而去的。打虎帮的人也去鬼堡搜索,但在去鬼堡的路上找到了打虎帮人的残骸和兵器,只是好多都失踪了,尸骸无存,便自认倒霉,返回了东北。”   大胡子道对了莫显声道:“能够收到鬼堡堡主请帖的人都是武林高手,看来莫先生是深藏不露啊,也是个高手。”   莫显声听了道:“我哪里是什么高手啊?只不过幼时体弱,家父给我找了给师父练拳脚以强身健体,都是花拳绣腿,不值一提。不知道我收了请帖不去会怎么样?”   老掌柜道:“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   老板娘有道:“昨天夜里,莫先生房间遭了贼,丢失了一个包袱,内有圣人的名贵字画,我劝知情的人或者是手痒的抓紧交代,不然被老娘查出来是谁干的,老娘一定剁了他的贼手。“莫显声一听老板娘露出一脸凶相,与先前俨若两人,不由疑惑,老板娘也自知失态,忙以手绢掩面,这时哲木上前道:“老板娘,你怎么能查的出来呢?不我去想玉门关衙门报案,让神探卓英来查吧,卓神探查案如神,什么江洋大盗都躲不他的眼睛的。”   老板娘听了怒拿筷子敲其头道:“笨蛋,你想让衙门的人来把咱们店里翻个底朝天吗?滚去干你的活吧!老娘自会有办法。”她转头对莫显声道:“莫先生,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替你找回你的东西的,如果不嫌弃,你就先在小店住下,等找回了包裹再离去。   莫显声听了道:“也只好如此,那就打扰老板娘了。   莫显声吃过早饭,回房间将书信整理随身带了,便下了楼,对老掌柜道:“我出去一趟,晚上可能不回来住宿了。”   老掌柜看了他道:“年轻人,老朽劝你不要意气用事。”   莫显声听了道:“老掌柜厉害,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多谢好劝,我自会处理。”说罢向哲木要了坐骑,便向玉门关赶去。   玉门关自四年前迁到这里,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居民,也有些零星的商户,但都在冬天到来前关门赶回内地,一道冬天,天寒地冻的,也没有了商人出入,只有戍关的大军及其家眷在此驻守。此时已经是寒冬,留在这里的都不用回家乡的人。路上行人不多,没有多久,便道了玉门关关口,莫显声勒马停下,上前对守卫兵士道:“在下乃京中来使,有事拜见你们督帅。”   守卫的兵士打量了他道:“即是京中来使,那应该有官方印信?”   莫显声忙取出了书信道:“真不巧,昨晚在客栈投宿,忘在了客栈,不过我有朋友给督帅的书信,麻烦传给督帅。”说着连并鬼堡堡主的请帖一起交给了守卫的兵士。   兵士收了书信对着他看,莫显声忙又自袖中取了一百贯钱送与兵士手中请他帮忙转送。兵士收了钱便让他候着,其转身上了城楼。不一会这名士兵下来道:“莫大人,我们督帅有请,请随小的来。”   兵士引他入了城楼,对一个身材高大的背影道:“禀告督帅,莫大人到来了。”   督帅挥手让小兵退下,莫显声心怀疑惑的进了房中,拱手道:“下官莫显声奉当旨前来玉门关向督帅报到。”   督帅转过了身,只见一个四十左右的黄面男人,两目圆睁,一脸刚毅,黑须垂胸,手执请帖道:“莫显声御前四品谏官,因触犯武皇后,被贬玉门关做参军,夜宿玉门关客栈,不仅丢了圣旨印信,还遇到了麻烦。”说着把其他又还给了莫显声,并在案前坐下,又示意莫显声也坐下。   莫显声接了请帖,找座位坐了下来道:“督帅怎么看此事?”   玉门关的此任督帅姓聂,大名天行,太宗时曾在西行平乱是立下战功,但未在京中停留过,半生沙场边关。聂天行道:“莫先生不必恐慌,本帅与令祖有过几面之缘,说来还算得上忘年交的朋友,令祖莫露威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令敌人闻风丧胆,我当年只是一无名小卒,在西行平乱是曾经随他征战过乱党,他也曾教授我长刀的用法,但我们不是一支队伍,故未能长久相处。但令祖为人果敢,令本帅佩服,听说令祖入京戍防后,就令后人弃武从文了。”   莫显声道:“不错,祖上见盛世太平了,便不让后人入军冒险了,家父一时难改习性,读书不佳只谋了小官为生,我与兄长皆中举后,兄长难改武夫习性,索性在京城里做了给巡城使的闲职,下官不才入朝得先皇赏识重用,做了御前谏官。不知道捏督帅对荒漠鬼堡有何看法?”   聂天行道:“你可知道前任督帅和监军是如何离职的吗?”   莫显声疑道:“难道也和鬼堡有关?”言语刚毕,但见窗外太阳也暗淡无光,证个天地间透着一股神秘而又恐慌的气息。   聂天行点了点头,起身向东北方鬼堡的发现望去道:“前任于督帅和参军杨穷技一同前往鬼堡,遇到了风沙,二人失踪了,我曾率大军前去寻找至今仍未找到,鬼堡可能只是给传说,但那里气候不好,风沙天多又大,你想去也无妨,只是要三思而后行。”   莫显声道:“看请帖以及下官在客栈里的听闻,感觉鬼堡堡主像是江湖中人,他以往邀请的都是武功高手,我还真想去鬼堡探个究竟!”   这时一个守卫进来禀报称:“清一风来访。”   聂天行听了道:“快请!”   莫显声刚要发问却感觉一阵风自门外刮了进来,但见一个身高七尺,棉布衣衫的老者闯了进来,朗声道:“聂督帅别来无恙啊!”   门卫退了下去,聂天行忙迎接道:“前辈好久不见了,快请坐!”   忙有吩咐下人给两人看茶。老者与聂天行一起落座,莫显声忙向此人看去,之间此人两鬓已斑白,但眼睛炯炯有神,面容俊朗,脸上皱纹不多,身形健壮,倒像是武将出身。   聂天行忙向他介绍道:“前辈上次自华山一别,大概有一年多没有见了,可还是在游历江湖?这位是京中来使莫显声。”   又转手道:“这位是我在早年认识的剑客,江湖人送华山剑神清一风前辈。”   清一风品了口茶道:“那都是江湖朋友抬举,莫试着既自京中来,不之京中状况如何,皇上的病可有好转?”   莫显声忙起身向清一风回礼,得其示意又做了下来道:“先皇已经于大前日驾崩,太后却迟迟不立太子为新帝,晚生身为御前谏官上言请求武皇太后早立太子,不料太后听后动怒,借口将晚生贬至玉门关做参军。”   正文 第三回 江湖初现   清一风听了很是惊讶,道:“先皇已经驾崩了,老夫虽然浪迹江湖,不闻世事,但也闻知武后大权在握,定不甘心将大权交于太子。”   聂天行也点头称是,道:“武后喜怒不形于色,但心计颇深,你得罪与其自没有好结果。”   莫显声点头应了,心道:“这位前辈即是江湖中人,那他可能会知道沙魔鬼堡之事,不如我向他请教。”   与便向其呈上请帖,道:“清前辈即是江湖中客,可曾听说过荒漠鬼堡,晚生不才,刚到玉门关便收到此帖。”   清一风接过此帖,道:“我中原本无“清”这个姓,“清一风”只不过是老夫给自己起的称呼,愿做一阵清风而已。”   他看过死神帖后反问道:“那莫老弟有何打算?据老夫所知,荒魔鬼堡又称沙魔鬼堡,它有个正式的名称换做魔鬼城,就在玉门关东北三十里外,但那里风沙极大,了无人烟,鬼堡堡主老夫也略有所耳闻,那是个神秘莫测和奇怪的人,他的请帖只请武艺高强之人,看莫老弟年纪轻轻,难道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莫显声忙道:“前辈说笑了,晚生只不过自幼体弱,祖父就为晚生请了位师父练武以强身健体,都只不过是皮毛功夫,哪里敢称高手。”   聂天行也疑惑的道:“莫先生年纪轻轻就身为御前四品谏官,可见能力非同小可?”   莫显声道:“下官升为四品谏官纯属运气,本来自科考后,家父在京中活动让下官留为七品京官,但得先皇赏识留于朝堂做了给六品书记官,负责整理宫中书籍,这些书籍下官也经常看,武后见下官学识还可以就升了五品参考官,即顾问,后有逢二圣赴泰山封禅藉此有升为四品。”   清一风听了打量着他道:“那莫使者这次被贬玉门关难道要在此驻守一生?”   莫显声会道:“太后旨意,我也只能如此。”   聂天行道:“要是如此,那莫先生的一生可就要毁于此地了。”   莫显声道:“晚生在哪里都是谋生,即被贬这里,也无所谓,朝中世事繁杂,晚生难以应付,而眼前此事不知该如何解决?”   清一风道:“既然莫使者惧怕鬼堡,那就让老夫代你去会会鬼堡堡主吧!”   说毕便将请帖收于怀中,起身离去,莫显声和聂天行皆起身欲留,但见清一风已经迈出房间,后脚点地,轻身一跃,果然如一阵风般跳下城楼,也未见其乘坐骑,大步向东北方赶去。   莫显声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聂天行道:“这样也好,有他代你去。”   莫显声却道:“不行,我自己的事情怎么能连累别人呢,我要亲自去。”   说罢便向督帅告辞匆忙下城楼,翻身上了坐骑向东北方追去。城楼上聂天行目送他远去自言道:“也好,你和剑神一起去,更安全些。”   莫显声纵马追出去,只见这里除了商户的小铺外,据关口半里地就是大军的军营,他也没有多留意。   过了军营一里多地却没有发现清一风的踪影不由纳闷,这时却听身后马蹄声响,便勒马回首望去,但见一黑衣人向他追来,离一箭之地时从马背上抽出竹箭拉弓向他射来,“又是黑衣人,难不成是太后派来索我命的?”   莫显声见此人无缘由的攻击自己,忙策马闪身躲避,但听耳旁箭支不断,便纵入前方荒漠中,回马撞向来人。两人距离一近,黑衣人的弓箭便无法使用,只好拨出腰挎的短刀,向对方砍去。   莫显声徒手接招,左手成掌护于胸前,侧身避开来攻,右掌暗中使劲,一掌击于对方马的脖子上,这马吃了一掌立刻前蹄扬起长嘶一声,莫显声借机翻身下马,将坐骑赶走,准备将此人拿下。   不料对方见状也从马上跳下,挥刀砍出,刀风甚密,看来此人刀法精炼,而且一心要取他性命。莫显声站定重身子,右掌低悬,暗调内力,之见一柄青铜剑自沙中飞出落入右手,抵住来刀。   黑衣人大吃一惊,本来想欺负他是个文弱书生又无兵器在手,不料刚交几招,却见对方武功不弱,便叫嚣:“莫显声,有人以一万贯钱要我取你首级。拿命来吧!”   莫显声听了轻笑道:“看来我的命在你眼里只值一万贯钱。有本事就来拿吧!”   二人又是刀剑向来,这时风沙吹过,太阳有点耀眼,黄沙中一根白色的东西映入眼中,这风自西北而来,莫显声逆风而战处于劣势,但黑衣人却仍无法制住对方,便下了全力,莫显声也感觉黑衣人出手更狠了,于是狠劲挡住来刀,只听一声刺耳的铜铁撞击声,他虎口一麻,收中铜剑险些脱手,又见这还有人侧身跨立,手中的刀之剩半截,鲜血自手臂流下,片刻,黑衣人口中喷出了黑血,如何轰的倒下。   莫显声收了剑,向对方的武器看去,只见刀身刻着“夺命刀”三个字,不由吃了一惊,他身居京城,平常无事去酒肆茶馆里听人提起过此名,乃一厉害的打手,不了却为一万贯钱会改行做了杀手,如今死于己手。   一阵风沙过去,便将此人的尸体掩埋许多,而莫显声更加看清楚了刚才沙中白色的东西,原来是一具骷髅,继而在风的吹动下,更多白骨露了出来。   沙漠里有白骨很正常,但骷髅中还有把铁刀,刀柄上刻着“打虎帮”看来这堆白骨就是东北打虎帮的弟子了,不知道哪具骷髅是燕天虎的,但死者已矣,莫显声还是想白骨拜了下,唤过自己坐骑翻身上马,向着东北方的荒丘赶去。这时风沙大了起来,太阳仿佛也没有了阳光。   这匹西域的骏马撒开蹄子,不惧风沙,很快便赶到了荒丘外,莫显声勒住了马,四下查看,却未见到清一风的踪迹,捕鱼心生疑惑道:“纵使剑神前辈轻功再搞,也不可能毫无痕迹啊,难道他根本就没有来这里。”   但见荒丘成片,既无人影,也无鸟兽,而且在风沙声中传出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不禁令人心生惧怕。莫显声策马寻了过避风处,下了马,一种莫名的荒凉和恐惧涌上心头。   他也想转身回去,但又不甘心,回去又能怎样,糗事皇上(实际上是太后的)圣旨和官方的印信,这若是让朝廷知道可是死路一条,既然不能去玉门关报到,只好先来这里查探,人的好奇心促使他无法回头。   他在此时也想起了家人。他家中有老父在堂,已经临近退休,兄长在京中任巡城小吏,妹妹待字闺中。   他取了随身小刀,掀起马鞍,在马鞍内刻下了遗言。他骑了马在荒丘里转悠了一天,也未见到个人影,不由怀疑道:“难道这荒漠鬼堡只是指着一片荒丘,鬼堡就没有什么鬼堡堡主,客以前失踪的那些高手又是怎么回事?”   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下来,风沙渐渐大了,他欲返回客栈里,但觉眼前一黑,便晕倒在了马背上。这时突然从荒丘中闪现了几个黑影近前,引得莫显声的坐骑长嘶一声,一个黑衣人忙牵了马,联同马背上的莫显声一起消失在了黑暗里。   一千里之外的京城仍然热闹非凡,城东郊,一座小院里,莫显声的妹妹莫媛媛正在准备晚饭。这时只见一男子推门进来,欢喜的道:“爹爹,妹妹,有好事情了。”   莫媛媛抬头道:“大哥,什么好事情?”   莫显音和其弟乃双胞胎,衣着外貌都很像,但性格不同,莫显音生性活泼好动,故爱在城内走动,进了正堂里,见到老父亲正在品茶,便道:“爹爹,孩儿听下朝的大臣讲太后准备立太子为新帝。”   莫老爹已经近六十,但身体还好,只是不喜走动,听后道:“这不是显声的主张吗?”   莫显音道:“是啊,弟弟也是因此事才被太后贬到玉门关去的,太后真的是喜怒无常啊,若此事当真……”   这时莫媛媛道:“若此事当真,那二哥就没有罪了,不就可以回来了?”   莫显音道:“按理应如此,但圣旨岂能随便更改?”   莫老爹也道:“只怕此事是大臣猜想,即便是真,太子登基,显声也不过是政治争斗的一个牺牲品。”   莫显音道:“二弟人太聪明,升职太快未必是件好事,也许躲在边关倒能保全性命。”莫老爹听了不由一声叹息。   数日后,果然传来了太子登基,英宗李显(又名哲)登基为帝是为中宗,以往新帝登基纵要大赦天下。   这天,莫显音还未出门,只听门外人声嘈杂,接着远门被推开,涌进了一群皂隶,为首一名太监取出圣旨念到:“莫显音全家听旨--一家人忙下跪聆听。”   太监尖声念道:“蒙圣母太后恩典,太子登基为帝,特大赦天下,原御史谏官莫显声进言无错,现免去玉门关参军,但顶撞太后是为不尊,故流放陕西渭城任通判,而其兄莫显音,其父莫成有管教无方之失,本应一同降罪,但太后及圣上念其年迈,遂至判莫显音赴山西胭脂为守军监管,稍后上任。”   莫显音听了有些生气和失望,并且很感奇怪,以往如果是下罪的圣旨往往要受罪之人立刻去办,但这个胭脂监管却是要稍后上任,不知圣上是什么意思?   正思索间,这名太监又到:“太后念你们兄弟二人皆是举人出身,便派你赴玉门关向你兄弟传旨,待旨意传到后你在去胭脂上任。”   收了圣旨递于莫显音,道:“恭喜莫大人了,胭脂客是个好地方,那里虽然穷,但是那里的女人生的漂亮,莫大人还没有成家吧?还不跪谢圣恩。”   正文 第四回 奇怪女人   莫显音一家接过了圣旨,送走了皂隶,便闭了院门,齐聚堂屋,莫显音道:“真不知圣上是怎么想的,二弟明明无错,太后也承认了,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却为何将我调出京城,贬向边疆?”   莫老爹坐下品了口茶道:“为父虽读书不行,但也猜出太后的脾气,虽然她明知自己错了,但你如果指出就是在否定她,她当然不能容忍。”   莫媛媛也道:“哪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啊?不知道二哥在玉门关怎么样了?”   莫显音道:“我这就去玉门关通知二弟,妹妹为我准备下行礼,我这就启程。”   很快莫媛媛就准备好了干粮水和包裹,联同皇上的圣旨以及官方文书都打了包,莫显音牵了马,跨了剑,接了包裹,翻身上马,向父亲和妹妹告别了,便出了家门,自长安城中穿过,离开了长安向玉门关赶往。   一路风餐露宿不提,他骑了良马沿着官道,用了不到两天就赶到了玉门关,他没有去客栈投宿,而是直奔军营,在营门外立马,下来后,对守门士兵道:“奉新帝的圣旨特来召见莫显声。”   守卫见是京中来使忙道:“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禀告督帅大人。”   说罢进了军营,很快聂天行就走了出来,叩见来使,一抬头不由惊讶道:“莫先生,你从荒堡回来了?”   莫显音以为他认错了人道:“我乃莫显声的孪生兄长,将军认错人了,我奉了中宗皇帝的圣旨特来找我弟弟莫显声的,他在哪里?”   聂天行听了忙有仔细打量来使,见此人虽然与莫显声很像,但从衣着和举止仍可以看出来二者非议人,莫显声面带书卷气,而此人面有豪气,于是道:“不好意思,本帅还真是认错人了,即是京中来使,快军营里请。”   莫显音将马交于守卫随督帅进了营房里落座后,聂天行令下属看茶,道:“令兄弟二人神像,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一个人呢?本帅接到朝中急令,知道新帝登基,莫显声几日前来找过本帅,但因为在客栈投宿丢失了圣旨和官方印信,故并未向本帅报道,又因收到了荒堡堡主的请帖赴荒堡去了,至今尚未回来,也无消息。”   莫显音听了不由惊讶忙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从包裹中取出了皇上对莫显声的圣旨和调令文书请督帅过目。”   聂天行接过了圣旨书信,边看边道:“令弟赶到玉门关时先在客栈里住宿……”   话音还未讲完,却听城关的鼓声打起,急如暴雨,聂天行立刻起身道:“闻这鼓声,有军情。”   这时一名兵士匆忙如房禀告称关外有群持武器的骑士向着玉门关奔来。   莫显音不知所措,也站了起身,但见聂天行已经出了营房大步向城楼本去,他忙也追随而去,登上城楼,这时日已西陲,但见西边沙土滚滚,向着城楼袭来。   聂天行立刻道第一小队立刻上马准备,二营和三营骑兵关口集合。兵士令了军令下去召集骑兵,一群弓箭手立刻赶了上来,占与城垛口,弯弓拉箭,蓄势待发。   二人齐向来犯之敌望去,但见为首一骑竟然是名年轻女子,身着黑皮衣,握了细长的柳叶刀,身后数十骑兵紧随她赶来。很快就到了城楼外。   由于临近天黑,所以城关大门早已经关闭,这名女子高喊道:“将军救命!”   说着便从马背上飞身跃起,向城头攀来,但玉门关的城楼高三丈多,这名女子又落于马上,见攀不上去,只好调转马头,举刀迎战追来之人。   方才这女子往城楼上跃起时,聂天行以为对方要硬攻上来,便要发令弓箭手放箭,但被莫显音制止道:“将军,我看着女子不像来犯之敌,倒像似被身后的骑士追杀。”   二人又齐向城下看去,但见这群骑士手执各式兵器,有用大刀的,也有用长矛的,还有用皮鞭的,纷纷策马将女子逼到了城门下,为首一名汉子手执马鞭,面露凶相,两眼圆瞪,粗声喊道:“小娘们,伤了我们的兄弟还想跑,我看你能逃到哪里,你倒是飞上城楼啊?”   又指挥手下人道:“兄弟们上,把这小娘们活捉了晚上开荤。”   一个操大刀的汉子急不可待立刻挥刀砍去,女子忙使刀格挡,城楼上莫显音道将军快救人,聂天行下令道:“向楼下来敌放箭,注意别伤了这名女子。”   众弓箭手立刻将箭头对追城楼下的男人们,撒手放箭,为首的男子听到后忙闪身躲避,但头上的皮帽已经被射飞,他立刻叫道:“兄弟们小心冷箭,速战速决!”   莫显音着急之余见城头插着的大旗,立刻拔下,向楼下喊道:“姑娘快抓住旗子!说着把旗子向城墙外挥舞。这名女子见状立刻又飞身跃起,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了旗子一角,莫显音大喊一声:“起!”只见他双臂发力,挥动旗杆将这名女子拉了上来。   这名女子站稳了脚,满面惊慌,收刀入鞘,恭身作揖道:“小女子多谢将军和壮士出手相救。”城楼外的中骑士见状纷纷躲避来箭,见这女子已经安全上了城楼,纷纷大骂,舞动兵器格挡来箭。   聂天行立刻注视着这名女子,只见她身着黑皮衣,衣服破了几处,满面恐慌,但容貌秀丽,年纪也不大,便问道:“你是什么人?楼下追你的人又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莫显音见这女子惊魂未定,气喘吁吁,便道:“这位是玉门关的聂督帅,姑娘已经安全了,请坐下讲话。”   城楼下中骑士纷纷有调转马头向西逃去。这名女子做了下来,喘了口气道:“回将军,小女子乃西域天山人士,偷偷溜出家到外面游玩,不了中途遇到这群强盗,小女子不敌,只好向玉门关逃来,谁料这群强盗进追不舍,还好将军相救。”   聂天行见外面来敌已经退去,便令弓箭手退下,也坐了下来,注视着这女子,长年的行军打仗使他养成了处处小心戒备的习惯。   表面上看着名女子不像外族的奸细,便令下人看茶,继续查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什么族人?”   这女子道:“小女子姓李,单字一个冰,汉人,自幼随师父在天山上居住,半个月前,师父带师姐下山外出办事,一直未归,我心里担心二人,便瞒过家中其他人独自下山寻找师父和师姐二人,不料未见到师父与师姐二人踪影,却在凉州城外遇到了劫道的匪徒,小女子不敌,只好向这里逃来。已经逃了一天一夜了。那群强盗人多势重,紧追了小女子不放,幸好小女子的坐骑优良,坚持到了玉门关得将军与壮士相救。”   聂天行点头应了,道:“姑娘原是良家女子,军营里不是很李姑娘留宿,不如莫使者带李姑娘显去客栈投宿,明日再做打算。”   李冰应了,谢过他,莫显音也十分乐意,三人下了城楼,聂天行令兵士打开城门,将其坐骑牵了回来,让人带二人赴客栈投宿,刚到客栈,已经掌灯,老板娘见了几人不由惊喜,忙招呼二人入内,李冰却一下子倒下,莫显音忙扶住了她,又向老板娘道:“有没有房间?”   老板娘忙道:“莫先生随我来。”   莫显音抱了李冰进入楼上玄字号房间,将其放在床上,道:“这里有没有医生?”   引他前来投宿的兵士道:“回大人,营中有位军医,我这就去请他。”说罢便出了房间。   老板娘看了李冰,又触了她的额头道:“这位姑娘是莫先生什么人?”   莫显音十分担心李冰,便道:“这位李姑娘方才逃命到这里,我和聂将军救下。”   老板娘道:“看李姑娘满面疲惫,定是受到惊吓,应该没有大碍,军营里的陈大夫医术高超,请他来看下定不会有事的,不知莫先生可去了荒堡,那里是什么情况?”   说着请他坐下,莫显音坐了下来,道:“老板娘定是吧我当作我的孪生弟弟了,我名唤莫显音,乃莫显声的兄长,今日刚刚到玉门关。”   老板娘听了恍然明白过来到:“原来如此,你们兄弟两生的还真像。”又向楼下吩咐道:“干娘往这里送盆热水来。”   莫显音道:“我听聂将军说吾弟也宿贵客栈,夜里失窃,丢失了圣旨和官方印信,还收到了什么鬼堡的请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时一位老妇人端了热水进来,老板娘对其附耳说了几句,老妇人离去了,老板娘用热水为李冰净面,道:“都怪小店防范不周,让贼人溜了进来,还好令弟的东西已经找了回来,里面是圣旨和官方印信?”   这时哲木取了包裹拿来,当面打开,只见圣旨印信和银两衣服都在。莫显音看了略放心,而后先前那名兵士带了一位四十岁左右男子进来道:“陈大夫到了。”   老板娘忙请他为李冰诊治。陈歹毒号了脉,又翻开李冰眼皮看了看道:“这位姑娘只是劳累过度,身体透支,多休息和补充营养即可恢复。”   众人忙谢了他,莫显音忙取了一串钱送与陈大夫做诊金,陈大夫摆手拒绝道:“医者行医为根本,这位姑娘没有病,何要诊金。”   莫显音听了惊讶,这名兵士道:“莫大人不用客气,陈大夫一向不在乎钱财名利。”   莫显音店头应了请这名兵士送陈大夫回军营中。老板娘也道:“李姑娘需要休息,不知莫先生可曾用过晚饭,不如到下面,边吃边谈鬼堡之事。”莫显音应了同老板娘一同退出了房间。     正文 第五回 荒堡之中   客栈大堂里吃饭的人不多,有一桌是老酒鬼同两个汉子喝酒,见莫显音同老板娘下了楼来,便停下饮酒道:“这不是前几天收到死神请帖的那个书生嘛?怎么你去鬼堡赴约了吗?鬼堡堡主是什么样的?”   老板娘忙道:“老家伙看清楚了,这位是莫先生的兄长。”   又向哲木要了酒菜,择空位坐了,莫显音道:“我弟弟是不是真的去了鬼堡赴约,可这已经有好几天了,你们有没有他的音信?”   老板娘为他倒了酒道:“听守卫的兵士讲令弟是追随了一个叫清一风的老者一起去的鬼堡,说起来已经有好几天了,我们都再没有见他回来过。”   莫显音十分着急,便打算夜探荒堡,老板娘忙道:“莫先生再急也要等明天再去再说李姑娘还没有醒来,也需要人照应。”   莫显音只好作罢。饭罢,莫显音回了房间,见李冰睡的正香,便没有打扰,就在桌子前坐了下来,取出圣旨和官方书信看了起来,兄弟二人一个便往边塞,一个便道小县城为吏,前途一片渺茫,而弟弟生死不明,令人堪忧。   不觉间他伏案沉睡。三更天过,莫显音被冻了醒来,忙起身去看李冰,但床上只剩被褥,已经没有了人,他吃了一惊,便举灯找寻,房间里没有,便打开了房间,大堂里一片昏暗,只有柜台上一盏油灯燃着,柜台里传来了老掌柜的呼噜声。   莫显音寻不见里冰不由着急,便欲叫醒老掌柜,却只听到身后李冰还道:“莫大哥!”   莫显音一回头,见李冰举了油灯从后面走来,却是以纱巾蒙面,进行道:“我刚刚醒来,看见你在熟睡所以就没有叫醒你,又因腹中饥饿,便出来找吃的,不料店里没有人便向后面厨房找去,厨房的师父正在为我准备饭菜。”   说着找了就近的桌子做下,莫显音也坐了下来,不一会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传了饭菜上来,道:“姑娘,您的饭菜好了,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   李冰谢了,莫显音道:“取坛酒来。”   二人便饮酒聊天,莫显音问了李冰的情况,并说出了自己事情。   李冰吃饱了饭,道:“莫大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荒堡看下,但师父有令,不允许我在关内久留,我须尽快赶回家去。”   二人又回了房间。第二日天亮,二人用过早饭,莫显音带了李冰又去了军营里找到了聂天行商讨去荒堡之事。   聂天行道:“既然荒堡堡主发出请帖,令弟前往荒堡自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我们都不知鬼堡堡主是如何在那荒野里生存,也就是说,你即便去了那里也找不到人,而鬼堡堡主想要找你却很容易。”   莫显音听了不由泄气道:“那可怎么办?”   聂天行道:“只有等。”   李冰也疑惑道:“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聂天行点了点头道:“是的,只有等,等莫显声自己回来,或者是鬼堡堡主来找你。”   莫显音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去那里看下才能放心。”   李也道:“好,莫大哥,我陪你一起去。”   聂天行道:“好吧,你们要小心了,如果找不到就早些回来,那个地方的风沙很大。”   二人别过督帅,各自上马便向东北方赶去。二人纵马前去,很快就到了荒堡外,但见这里荒丘连绵,毫无生机,在风沙的吹动下传来阵阵狼哭鬼号之声,李冰听了不由握紧了柳叶刀,莫显音也握紧了剑安慰她道:“李姑娘不用怕,这只不过是风声罢,荒丘这么大,看起来一时半刻也找不完,不如先进去细细查看。”   李冰应了,莫显音显驱马在前进了荒丘中,李冰紧跟在后。   二人走了许久,一直走到太阳西下,毫无头绪,却好似进去了迷宫,找不到了方向,又不巧太阳很快被阴云遮蔽,二人都感觉腹中饥饿,于是找避风的地方停下,取了干粮和水使用。   正吃着,莫显音停住了动作,冰示意李冰也不要发出声响,他起身四顾,荒丘里的景象依然,莫显音低声道:“我怎么感觉有人在暗中注视着咱们。”   李冰听了忙也起身向四下看去道:“没有人啊?”   莫显音又低声道:“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到上面看下。”   他飞身跃起,轻轻攀到了荒丘上面,举目四处观望,只见到处是荒丘连片,他们已经身陷其中,完全迷了路。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世界立刻陷入了黑暗里,莫显音从荒丘上下来,道:“咱们可能迷路了,这里的荒丘都一样,在夜里恐怕难以走出去,只有等明天太阳出来后,向着太阳走,或许能够出去。”   李冰心里十分沮丧,这时莫显音的马却嘶叫起来,接着李冰的马也嘶叫起来。莫显音立刻拔出了剑护于身前道:“有人,李姑娘小心。”但眼前一片漆黑,他索性闭了眼睛用耳朵去听,但感觉有人向他攻击而来,他立刻举剑反击,但对方一闪而过又没有了行动。   而后两人旁边响起了一声刺耳的阴笑声,令人毛骨耸然,李冰也闭了眼睛拔出刀顺声音削去,只听噹的一声与对方的武器相撞,莫显音也感觉到了有人,与李冰二人齐向敌人攻击,并喊道:“什么人,还不显出身来!”   在二人的紧逼只下,一个魁梧的身影露了出来,但由于天黑,也看不清楚对方的面貌,这人冷声道:“没有看出来你们两人的武功还不弱,不如就留在这里为我鬼堡效力。”   李冰怒道:“我才不要留在这里为你效力!”   莫显音也怒道:“即是鬼堡堡主,那就快把我弟弟交出来!”   这人冷声道:“年轻人,火气太盛,需要调教一下才能成大事!”   李冰听了更是愤怒道:“本姑娘用不着你调教,先吃我一刀!”   说着挥刀砍去,她出刀很快,但对方出收却更快,身形一闪,右掌一旋,李冰攻出的柳叶刀已经脱了手,莫显音见状忙上前相助,不料这人左掌拍在了他肩头,令他呆立在了地上。   这人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两个人有意思,老夫决定了的事情不能更改。”   便欲捉二人,这时从荒丘上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道:“鬼堡堡主,你难道就只会欺负后生小辈吗?”   李冰听了大喜道:“师父!你也来了,快救徒儿?”   莫显音忙站定了身形,之见一黑影从荒丘上飘然落下,对李冰道:“你擅自溜出来,等回了天山再做处罚!”   李冰忙捡回了自己的刀,站在了他身后。鬼堡堡主郎声道:“原来这个女娃娃是你的徒弟,怪不得脾气和你一样。”   这人道:“老夫脾气江湖人人皆知,你又不是不知道,冰儿,跟为师回去!”   鬼堡堡主忙道:“绝士留步!”   绝士道:“怎地?难道堡主要硬留不成?”   说着便令李冰上了马,莫显音不知所措,鬼堡堡主道:“老朽自然不敢强留绝士,但你可知道先皇驾崩了,太子哲登基为帝了!”   绝士听后愣了下,继而道:“那又怎样,与老夫有什么关系!”   鬼堡堡主道:“以老朽的猜测,那个女人不会轻易把权利交给皇帝的。”   绝士道:“太子已经登基为帝,这样不好吗?老夫劝你不要多事,否则反而会坏事!”说罢也飞身跃上坐骑,拍了马带着徒弟便向荒丘外奔去。   莫显音听了二人的对话,忙对鬼堡堡主道:“我弟弟呢?你打算要做什么?”   堡主道:“这是老朽的秘密。”   莫显音又追问道:“那你打算把我弟弟怎样?他现在人呢?”   堡主却闪身跃到了荒丘上,如何飘然而去,只留下一具:“等你想好要进入了就自然能够见到他了。”莫显音莫追了去,却早已经不见堡主的踪影。   李冰跟着她师父出了鬼堡,道:“师父,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莫显声怎么办?难道不带他一起吗?”   绝士怒道:“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李冰道:“你和师姐都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就跑出来了,师父,那个鬼堡堡主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没下雨兄弟俩留下,他想做什么啊?”   绝士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江湖上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尤其是牵涉到朝廷的事情。”说罢就径直带李冰向西北赶去。   鬼堡里,莫显音一个人举目四望,不知所措,只好又翻身上马,像只没头苍蝇,四处乱撞,突然远处出现了一盏灯火,他不由大喜,立刻追了火光而去,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进入出了鬼堡,这灯火也在鬼堡外消失了。   莫显音欢喜地道:“多谢朋友灯火指引好让在下离开了鬼堡。”   这是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不要谢,我只不过是为自己照明,而你恰巧跟了我的灯笼走出了荒堡而已。”   莫显音大吃一惊道:“请问阁下是什么人?可否现身一见。”   这个声音又道:“没有必要了吧,你进入已经走出了鬼堡,那就此别过吧。”   莫显音忙道:“阁下对鬼堡如此熟悉,难道是鬼堡的人?”   这个声音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莫显音道:“我弟弟误入鬼堡之中,我想把他救出来。”   这声音又道:“那你方才在鬼堡之中怎么不去救你的弟弟?”   莫显音听了羞愧地回答:“晚生武功太差,刚刚在鬼堡中遇到了堡主,却不是起对手,还米了路,连我弟弟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刚刚见阁下在鬼堡里行走自如,既不是鬼堡之流,那一定能帮我救出我弟弟。”     正文 第六回 阴司鬼郎   荒丘外,在无边的黑夜里,一个人牵了马漫步。这个人就是刚刚从鬼堡中侥幸逃出来的莫显音,他刚才依靠鬼火指引走出了迷宫似的鬼堡,只听有人与他搭话,却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忙又问道:“前辈是何方高人?可否现身一见。”   这个凄冷的声音道:“我算什么高人啊,我只不过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莫显音听了疑问道:“死了的人,那不是鬼魂吗?难道我撞鬼了?”   这个声音又道:“你就当是撞鬼罢了。”   说罢便没有了声音。莫显音忙顺声寻去,追问道:“晚生只不过是想救弟弟出来,难道阁下真的见死不救吗?”   这个声音又传了出来,却是在远方回应他道:“我为什么要见死相救,我和你和你弟弟认识吗?”   莫显音十分不甘心,忙翻身上马,顺了声音追去,朗声道:“难道阁下就没有落难过?难道阁下就没有被别人救过?”   他策马在刚刚声音传来的地方,停下,这里仍然不见别人,更没有了那人的回应,过了许久,那个声音才缓缓地道:“你真的只是想把你弟弟从鬼堡中救出来吗?”   莫显音点头应了,这个声音又道:“如果我帮你救出你弟弟,你能够给我做十年的仆役吗?”   “十年?”莫显音心里十分纠结,但一想只要能够救出弟弟,十年又算得了什么?便回应道:“只要阁下能够救出我弟弟,我愿意为阁下做十年的仆役。”   这是突然眼前黑影晃动,一个人凭空出现,莫显音不由惊讶,这个人又道:“你敢对天起誓吗?”   莫显音见只人显了身不由也欢喜,心道:这下二弟有救了。忙举掌向夜空发誓道:“苍天在上,若这位高人能够救出我的弟弟,我莫显音愿意给这位先生做十年仆役!”   这人挺了道:“好了,你有这份决心就足够了。”   莫显音忙有问道:“不知阁下应该怎么称呼?”   这人道:“我本是已死之人,却被人救下,暂且苟活与世上,姓名以及不重要了,你就称呼我为阴司鬼郎吧!你想要从鬼堡中救出你弟弟就要全听我的。”   莫显音忙应了。这人翻身上了莫显音的马道:“向东北方赶去!”说着拍了马。   莫显音不解的问道:“我们不是要回鬼堡救我弟弟吗?”   这人道:“我们要准备充足了再去,方有把握,不然现在贸然去救人只能是白白送死!”莫显音听了觉得言之有理,便策马向东北方赶去。   天亮时,二人出现在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里,鬼郎又指了日出的东方道:“再向东走五十里。”   莫显音虽然非常疑惑,但也不好再问,只好继续策马前往,五十里外,突然出现了一条河,两人泅水渡了河,又顺河走了一段路,一片小树林出现在了二人眼前。鬼郎道:“到了,下马吧!”   鬼郎显跃下了马,闪身边进入了树林里,莫显音忙也下马,将马拴在了一棵树上,进了树林中,却不见了阴司鬼郎的身影,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更加不甘心了,便喊道:“阴司鬼郎前辈,你在哪里?我应该怎么做?”   这时一个身影从前方的树上跳下,这人身材不高,一袭白麻布衣,披散了头发,面带恶鬼面具,大白天的也令人毛骨悚然。这人道:“你的武功太弱,需要抓紧锻炼。”听声音这人就是阴司鬼郎。   莫显音听了点头回道:“那我应该怎么锻炼?”   这人从背后取出了一个紫色大葫芦道:“你先在树林里练习奔跑。”   说罢轻身飞上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树上,又轻身一跃,居然做在了这棵大树的树梢,莫显音寻了身影望去,但见阴司鬼郎如鸟儿一样坐与树梢头,身体随了树枝摆动,心道:“这人的轻功如此了得,看来我需要多加练习。”   他提腿拔步向另一侧奔去,只听阴司鬼郎在树梢头道:“移动身体之前先静心凝神,调匀呼吸,先学会‘蓄力’。”   莫显音按照他的指导本跑了两个来回,却感觉两脚发软,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但很快又被阴司鬼郎用葫芦里的酒浇醒。   莫显音睁开了眼,只觉一股酒香在自己头上弥漫,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和未尽水米,他的肚子不由咕咕叫了起来,便道:“前辈,我实在是又困又饿,要不先吃饱了肚子再练习吧!”   阴司鬼郎依然躺在树梢头,喝了口酒道:“好啊,但是我这里没有吃的,你可以抓只兔子烤了吃,这里野味很多很容易抓的。”   莫显音听了,立刻来了精神,便拔出了佩剑,向树林深处寻去,阴司鬼郎却阻止道:“用手捉,不要用武器。”   这树林里野兔是很多,但见有人来,逃的也快。莫显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的气喘吁吁,才捉到了一只,忙剥皮生活烤了,很快肉香四溢,莫显音便饥不可待,张嘴去咬兔子肉,不料只见树枝晃动,这烤熟的兔子居然飞上了树梢,莫显音忙追看去,但见鬼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树枝上,闻了兔子肉道:“真香,我先吃了。”   莫显音十分不敢道:“你吃了,那我怎么办?”   鬼郎把葫芦丢给了他道:“你喝点酒,再抓一只就是了。”   莫显音只好郁闷的大口喝酒,但觉此酒后劲很重,喝了后如同腾云驾雾,他提脚奔跑,顿时感觉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不由心里欢喜,借此劲力,又轻松地抓到了一只野兔。   此后,莫显音每日在树林奔波抓兔子以练习轻功,而阴司鬼郎也不断指导他修炼身形和身法。   一转眼半个月时间过去了,莫显音的轻功听升了许多,两三丈高的大树也能够轻松攀上,他不禁又问起何时去营救他弟弟的事情,阴司鬼郎道:“这轻功只是在鬼堡里逃命的根本,要想从鬼堡中救人,武功差也不行,从今天起,我教你一套剑法,你要用心学了,早日练熟悉就早日去救你弟弟。”莫显音应了。   阴司鬼郎从树洞里取出一把宝剑打开,只觉一股寒气逼来,这剑长两尺半,黑色剑身,剑柄上雕着鬼头,而剑体正是恶鬼吐出的长舌。   鬼郎舞了一段剑招,道:“我这套鬼踪剑法轻柔却变幻莫测,虽然没有十分把握打败鬼堡堡主,但是对付鬼堡里的喽啰是不成问题,我再慢慢舞一边,你要用心学了。”莫显音忙全神贯注的盯着阴司鬼郎。   阴司鬼郎使着幽冥剑,配合这他轻盈灵动的身体,已经变幻莫测的剑法,堪称一绝,毫无破绽,莫显音不由佩服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要是自己有这么高的武功,难道还只会做一个小小的巡城使或者参军吗?   莫显音道:“前辈既然如此可教晚生武功,不如晚生拜前辈为师,待救出我弟弟后,晚生愿意终生追随师父!”   阴司鬼郎道:“拜师,就不必了,待你能够活着从鬼堡里救出你弟弟再说罢!”   说着又将剑法使了一遍,这次舞动的招式慢了许多,以让莫显音看的清楚些找着练,他便舞剑便道:“我不喜欢张扬,也不想让除你之外的人知道我的存在,你能否做到?”   莫显音便看便停,回答道:“晚生一定做到,那我弟弟呢,我可以告诉他吗?”   阴司鬼郎收了剑道:“如果你不想给他惹麻烦,就尽量不要告诉他我的事情。”莫显音点头应了,便自己开始练习。   小树林里日月如梭,北方的冬天寒冷多风,这年冬天却很少下雪。莫显音每日刻苦勤练剑法,阴司鬼郎在旁指点,他的剑法增进许多。透明二人每日饥餐渴饮,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莫显音渐渐感觉厌倦,他也很为身陷鬼堡中的弟弟担心,禁不住一遍又一遍地追问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救人?阴司鬼郎依然不慌不忙地回答他:“别急,再等等,你在这里多练一天,你的武功就多长进一点,你从鬼堡中救出令弟的几率就多一分。”莫显音只好继续苦练武功。   又过了几天,这天一早,风向忽然改变了,本来已经刮了一个多月的西北风,现在停了,刮起了东南风来,气温也回升了一些。   莫显音练过了剑,休息时又忍不住问道:“前辈,你这是说时机未到,那什么时候时机才到啊,我只怕待时机到了,我弟弟已经被鬼堡堡主杀害了。”   阴司鬼郎看了看天空道:“放心,鬼堡堡主不好伤害令弟的,只要令弟挺的住,时机很快就到了。咱们今天就动身。”   莫显音听了大喜道:“前辈,你在等待的时机是什么啊?”   阴司鬼郎指了指天道:“诸葛亮在等东风,我也在等东风,东风到了。”   二人简单准备了下,莫显音牵了马,在阴司鬼郎的指引下一路向西南方赶去。路上,阴司鬼郎又教了他一些实际行动时的注意事项。莫显音不由从心底佩服此人的江湖经验丰富。   两人在路上走的飞快,不用一天便进入了沙漠,太阳躲入了阴云里,天空飘起了雪花。阴司鬼郎伸手触摸了雪花欢喜地道:“等地就是这场雪。”   只见他的手呈紫黑色,像是中毒很深的表现。莫显音不禁疑问道:“前辈,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中毒了?”   阴司鬼郎道:“不,这是服用解药后落下的后遗症,不碍事的。”说着从包裹里取出了一套白麻布衣服扔给了莫显音让他穿上。      正文 第七回 客栈之中 半天后,两人便到了荒堡外,只见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连片的荒丘已经被皑皑的白雪覆盖,天空一片漆黑,但二人借白雪的掩饰,不露一点痕迹。 莫显音道:前辈好计谋,我们身着白衣,正好用白雪做掩护,这就进鬼堡里救人。阴司鬼郎却示意他低声道:不,怎么先去客栈,你开个房间主进去,我稍后就去与你会和。 他听十分疑惑,还未发问,却见鬼郎一闪身消失了,他仔细找了片刻也未找到,便按指示策马绕过鬼堡向玉门关赶去。 天亮后,莫显音赶到了客栈,客栈还未开门,他立了马,上前拍门,哲木打了哈欠开了们,见是他不由道:莫先生,你回来了。莫显音把马交给了哲木道:把我的马牵到马棚里喂上草料和水,若是饿瘦了我饶不了你。哲木忙应了。   老板娘见莫显音往柜台出走来,也是很意外,便道:莫先生,你回来了,令兄救出来了吗?莫显音道:掌柜的,开间房,另外把饭菜和酒送到房间里。说着才从怀中取出了五两银子交给了老掌柜。 这时从楼上走下一群人,向大堂走来,为首一个是十分俊俏的年轻人细声道:老板娘,把早饭呈上来,我们要用饭。老板娘忙应了让后厨准备饭菜,又对莫显音到:莫先生请随我来,房间就在楼上。说着便带他前往“黄”字号房间走去。   莫显音不由向着群年轻人看去,但见这群年轻人都是白净面皮,生得比女人还俊俏,便知是女扮男装,而且这些人身上都藏了兵器。为首的那位年龄稍大些,两道剑眉很是惹眼,这人在桌子前坐下,把抱着武器的布包放在了桌子上,也斜目向莫显音望来。莫显音忙扭过了头,匆忙进了”黄“字号房内。 老板娘便整理房间便道:莫先生这一个月都去哪里了?令雄怎么样?救出来了吗?莫显音关上了房门,问道:老板娘,刚刚下楼用饭的是什么人?他们怎么都生的那么俊俏啊?   老板娘吃醋般地反问道:莫先生也觉得她们生的俊俏?看中了哪个啊,我可不知道她们的来路,不过要事莫先生相中了哪个,小女子可以去给你打听下,如何为你们传给话做给红娘什么的?莫显音道:我连人家是什么人从哪里来都不知道,怎么会相中?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莫显音警惕地道:谁?   哲木在门外道:莫先生,你要的饭菜和酒,小的给你送来了。莫显音打开了房门,哲木捧了饭菜和酒进来放在了桌子上道:老板娘也在啊,不知莫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老板娘道:死小子,没见老板娘我在吗,莫先生也什么吩咐我照办就可以了,你先去忙吧!哲木忙出了房间。老板娘关上了房门道:莫先生一个多月不见,让奴家陪你痛饮一番。这时莫显音耳边响起了阴司鬼郎的低声道:让这个女人出去!   莫显音听了便道:多谢老板娘好意,只是我累了,想休息了,老板娘店既然还有别的客人,就先去忙吧,有什么需要我会告知掌柜的。说着便打开了房门,做了给请的手势,老板娘悻悻地出了房间,便走边嘟囔道:督帅人向请老娘陪酒,老娘还不愿意呢? 莫显音关上了房门,却又听老板娘在门外道:难道莫先生就不想知道那群美女的来历吗?房间里,阴司鬼郎现了身,低声道:不要理她!说着做下来斟酒,又放到鼻子前闻了下道:好酒,是地道的玉女酒。他的恶鬼面具上两目和嘴出都露着,所以不妨碍用饭饮酒。   莫显音在门后听了片刻,感觉老板娘已经下了楼,方才走到了桌子前坐下,用饭,并问道:前辈是什么时候进的房间啊?另外你怎么会隐身呢?难道前辈会法术?鬼郎道:法术我倒不会,这只不过是江湖术士的小伎俩,不足挂齿,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可以教你。莫显音道:前辈为何不现在就教我,也好学会了进入鬼堡就更加容易了。 阴司鬼郎道:沙魔鬼堡的主人既然自称鬼堡堡主,这点江湖伎俩他还能识不破,所以你不必学。   莫显音有点不甘心地道:那前辈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啊?阴司鬼郎大口吃了饭菜道:现在天还早,先用饭,然后睡一觉,养足精神等子时再行动。 两人低头用饭,饭罢莫显音请他上床上休息,阴司鬼郎却道:你睡床上吧,我习惯睡床下。说着取了毡子裹住身体滚到了床下。两人睡到了天黑后才醒来,莫显音掌了灯,去叫醒鬼郎,鬼郎从床下滚了出来,道:你先叫饭菜和酒,怎么吃饱了再行动。说罢一侧身又滚进了床下。莫显音打开房门又叫了酒饭。   这次老板娘又同哲木一起进了房间,打发走了哲木,老板娘斟了两杯酒,道:莫显声睡了一整天,这下有时间一起饮酒了吧,你知道这些女子白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吗?莫显音倒是很想听老板娘的话题,但见床下鬼郎打了手势让老板娘出去,便只好道:老板娘,今天不早了,我想用了饭早些休息,老板娘先去忙别的吧,等改日我一定请老板娘喝酒! 老板娘听后面色愤怒,便起身自己开了房门道:进入莫先生不欢迎,那就不打扰了!说罢气呼呼地下楼而去。   莫显音闭了门,道:前辈为何不听听那群女人的去向和来历?鬼郎从床下滚出,起身坐在地上道:不必了,我自己会去查的,先用饭。莫显音道:前辈为何不坐凳子上近前用饭?鬼郎便取了酒饭便道:小心影子!两人便不语开始用酒饭,饭罢熄灭了灯。鬼郎低声道:你在房间里等着,我出去打探下消息,记住不要把窗栓插上。莫显音应了。打开了窗户。鬼郎跃窗户出去,消失在了黑夜里。   约莫半个时辰后,莫显音听到窗户移动,忙握紧了剑,低声道:什么人?一个人溜进了房间里,抖了身上的雪道:是我。莫显音见是阴司鬼郎,此放下了心又关上了窗户,道:前辈打探的怎么样?   鬼郎坐下取酒饮用道:这群女人来头不小,和京城有关系,我有个妙计。说罢便让莫显音附耳过来。鬼郎低声道:这群女人是官方派来的细作,是要去打探鬼堡的事情,看来太后也对鬼堡有所耳闻,待会我去调动守关的大军,你把这群女人引往鬼堡,我们趁乱救人。   莫显音听了要自己把这群女人引往鬼堡,便面露难色道:前辈,我该怎么办才能把这群女人引往鬼堡?鬼郎听道:算了,还是让我来吧这群女人引往鬼堡,你去玉门关调动大军。莫显音应了,二人分头行动。   莫显音自认为是京中来使,相必去请聂督帅出兵鬼堡不会太难,便从窗户出了客栈,在马棚里找到了自己的马骑上,往玉门关军营赶去。鬼郎打开了房门,溜了出去,身形一闪,便隐了身移动身体到了”地“字号房门外,敲了门。   房门打开,一名年轻女子女扮男装,用黑布巾蒙了面,打开了房门,却没有见到人,正要回去时,听到隔壁”玄“字号房间的门也被敲响,不由面色大变,道:莫非撞鬼了,明明没有人啊,怎么会有敲门声。 这时”玄“字号房内传来了一声低喝:谁? 紧接着,”玄“字号房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警惕地站在门旁向外望来,看到了蒙面女子,便问道:兄弟,有事吗?这个蒙面女子忙道:不是我敲的门。   ”玄“字号房间里的男人出了房间,看了四下道: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敲的门,难道是鬼敲门吗? 蒙面女子一听”鬼敲门,吓地忙道:就是鬼敲门,不是我敲的门。说着忙逃回了自己房间,用身体顶住了门,只见房间内还有许多蒙面人,为首的正是两道剑眉之人,她冷声喝道:小兰,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敲的门? 这名叫小兰的人道:启禀老大,刚刚我遇到鬼敲门了。剑眉的女人乃这群人的老大,他听后打断小兰的话怒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小兰忙道:尚老大,是真的,刚刚有人敲门,咱们可都听到了,但我打开了房门却没有见人,就在我纳闷是,隔壁房间的门也被敲响了,但我看的清楚,根本就没有人敲门,门外没有人。 房内众人半信半疑,但尚老大却一点都不信,道:这一定有问题,心怀鬼胎的人我见不少,但贵我还没有见过!这时小兰突然尖叫了一声,并且面色狰狞,向窗户望去,颤抖着指着窗口。众人惊讶,忙也向窗口看去。   只见窗户上显出了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头,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在窗户外鬼声鬼气地道:鬼堡堡主请诸位今夜与鬼堡一会?尚老大听后脸色立刻大变,立刻上前推开窗户,但窗户外鬼堡就没有人,而窗户上的骷髅头也是用朱砂画的。       正文 第八回 鬼堡之战   客栈里闹起鬼来,“地”字号房里众人议论纷纷,这时隔壁“玄”字号房中的男人也尖叫一声,紧接着便传来了拍门声,小兰吓得忙向床上躲避,尚老大沉着的道:大家别慌!门外传来鬼堡女人的声音道:快开门,不好了,我遇到鬼了。   尚老大忙令人打开房门,只见隔壁的女人一脸惊恐的进来道:我刚刚收到鬼堡堡主的邀请,要我去鬼堡赴约。小兰也忙道:我们刚刚也收到了,你看窗户上的标记!隔壁的男人看向窗户纸上清晰地画着骷髅头,惊道:我的窗户上也有,老尚咱们要怎么办?尚老大依然说:不要恐慌,既然咱们都收到了,那就等徐大人回来再做商议?众人点头应了。   隔壁的男人道:尚大人,你说鬼堡是不是已经觉察到咱们的到来了,是来向我们下战书吗?   尚老大做了下来道:有可能,牛护卫,你现在就去玉门关军营里把此事向徐大人汇报,最好让聂督帅率大军同咱们一起去趟鬼堡!   这个牛护卫听了道:也好,我这就去。说着他握紧了佩刀出了房间。   “黄”字号房中一片漆黑,莫显音躺在床上假寐,忽然停到窗户有动静,忙握紧了剑低声道:谁?   阴司鬼郎低声道:是我!随着话音人已经进来,他低声道: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下咱们先去鬼堡潜藏起来,等玉门关的大军一到,咱们趁乱行事,救出你弟弟!   莫显音疑惑地问道:前辈怎么知道玉门关的大军会去鬼堡啊?难道前辈跟聂督帅也有交情!   阴司鬼郎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咱们现在就行动,不过要注意隐蔽!   、两人从窗户溜了出去,牵了马径直往鬼堡赶去。   牛护卫赶到了军营里,见到了聂督帅和徐大人,这个徐大人近五十岁了,但是身体很好,长须垂胸,身着圆口绸服,声音明朗,听了汇报,不免也面色改变,向聂天行问道:聂督帅,你怎么看?   聂天行道:既然鬼堡堡主向你们下了战书,看来徐大人有必要亲自去一趟鬼堡了。   徐大人面露惊恐道:要我亲自去可以,但只怕敌人在暗,我在明,怕是羊入虎口啊?   聂天行道:大人不必担心,有内功高手尚大人和她率的一世邦帮众已经牛大高手保护,本帅也会率大军陪大人一起去的。徐大人听了这才放心一些。牛护卫忙谢道:多谢聂督帅率兵保护我们。   客栈东北方三十里外,荒丘连成了片,劝被大雪覆盖,大批骑士手持火把灯笼赶了过来。为首的便是聂天行,他举手示意众人停下,朗声道:大军都听我指挥,等下一旦有鬼堡的人出战或偷袭,牛护卫负责保护徐大人,尚帮主以及你的帮众负责攻击鬼堡堡主,我率大军负责攻击鬼堡的喽啰。众人应了,又向鬼堡中开拔。   阴司鬼郎和莫显音二人借大雪的掩饰,躲在了一处荒丘上,见到大家进来,阴司鬼郎低声道:等下你在外负责接应,我趁乱潜入鬼堡内部去救你弟弟,出来时以三声乌鸦啼叫为信号!莫显音应了。 此时夜空里没有月亮,练星星也没有一颗,但因为白雪覆盖的缘故,天空显出了微红色。风小了些,但是雪还在下,只是下的小了些,众人在聂天行的率领下,不顾寒冷,在荒丘间游荡,荒丘里传来了狼哭鬼号声,令众人不寒而栗。 很快众人便在鬼堡里迷失了方向,众人不知所措,议论纷纷,徐大人不禁问道:聂督帅,咱们是不是迷路了,这可怎么办啊?聂天行道:既然你们都接到鬼堡堡主的挑战,我们已经进入了鬼堡,却为何不见有人迎战啊? 牛护卫道:是不是需要下官通知鬼堡的人一声? 尚帮主反问道:这里连鬼堡的人影都没一个,咱们通知啊?她手下的帮众也纷纷称是。 牛护卫道:这还不容易,如果鬼堡的人都做了缩头乌龟,那我就叫阵,看他们能忍到几时? 徐大人同意了,牛护卫便大声吆喝道:鬼堡的孙子们,你们不是邀请爷爷来鬼堡会面吗?爷爷现在到了,你们怎么做起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见我们了? 牛护卫是个粗人,所以骂的十分不堪入耳,聂天行知道这是个激将法,也只好耐心等待。 鬼堡的一个密室里,头戴阎王面具的鬼堡堡主正透过暗窗向荒丘间的众人望去,他旁边站了几个人,亲自一个道:堡主,那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就让老刘我出去,让他们尝尝我铁掌的威力!另外一个年轻人反问道:他们怎么来这里了,聂督帅也来了? 说这话的人正是失踪在鬼堡里已经快两个月的莫显声,只见他也在透过暗孔祥外面望去。 堡主道:据探子的消息,吏部奏禀了你与令兄皆在鬼堡失踪的消息,便派吏部的徐世良以及武后所暗中控制的一世帮前来鬼堡调查,他们怎知本堡主的存在? 堡主转身坐下道:或许我们内部出了叛徒,要不然聂天行不会率大军一起来这里的。那个老刘怒道:什么,我们内部出了叛徒?要是让我查出谁是叛徒,我一定铁掌拍死他。 堡主道:老刘不要激动,我只推测,还没有证据,我们只要在密室里坚守不出,他们累了自然会离去。 莫显声道:会不会是我兄长向武后说的此事啊?可来的人中没有见有他啊? 旁边另外一个人道:堡主,我想起来了,上次莫显声兄长同以为姑娘闯进鬼堡,堡主去会他们遇到了那位姑娘的师父天寒绝士,会不会是天寒绝士向武后告发的啊?   堡主否定道:天寒绝士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与武后有宿怨,绝不可能去向武后告发老夫的,只是上次莫显音闯入鬼堡后,我并没有让你们兄弟会见,那是因为令兄虽然胆量可以,但武功不好,而我们所谋之事又太过危险,故老夫并不想他卷进来,当时把他留在荒堡里,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莫显声道:堡主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兄长的性格是绝不会罢休,无论此事是否是他所为,我都会为此事负责任。 堡主道:你不用负责,现在中宗已经登基,但武后仍然不肯把权利还给皇帝,我们仍要密切监视武后的举动,若他对中宗或其他皇室之人不利,我们一定要出手保护先帝后人。 鬼堡外,众人折腾了大半夜,但仍未有效果,牛护卫骂累了,便停下来取了水饮用。 荒丘上,莫显音沉不住气了,低声道:鬼堡的人一直不出现,咱们要等的什么时候?阴司鬼郎道:不要急,会有高人使法子引出鬼堡的人。 这时尚帮主道:看来牛护卫的激将法不管用啊?牛护卫心里不服气,却也没有好办法,只好不言语。徐大人问道:尚帮主江湖经验丰富,可有好办法? 尚帮主道:如果真的有鬼堡之人,那他们一定是藏身与荒丘的山洞或密室里,可出口很难找到,就只好用炸药炸开!他转头对聂天行道:聂将军,不知道军营里可有攻城用的火药? 聂天行听了暗吃一惊,道:不知尚帮主要炸药做什么? 尚帮主道:鬼堡的人藏身荒丘之中,我们找不到家人荒丘内部的通道,只好凿开荒丘,把他们挖出来,但挖掘速度太慢,用火药炸,就快多了! 众人听了皆道此举可行,是个好办法。聂天行有点不愿意,但徐大人道:虽然本官知道火药很贵重,不到危机时刻不能用,但如果能够炸开荒堡,本官一定想皇上申请为聂将军发放更多的火药! 聂天行听了只好命部下率人回军营去取火药。 密室里,老刘立刻坐不住了,急道:堡主,这下糟了,那个尚帮主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用火药来炸开鬼堡?我出去阻止他们! 堡主制住他道:不要慌张,他们纵然要用火药炸开密室,也要等天亮以后了,他们现在出不了鬼堡的。 莫显声道;那堡主有何打算? 老刘也道:难不成咱们等他们炸开了密室就出去和他们拼了? 堡主道:一旦被武后盯上,那就会麻烦不断,武后不是个善罢甘休的女人,我们只好撤出鬼堡,但要给他们一个咱们全军覆没的假象,另外莫显声你需要现身了,令他们打消疑虑。 莫显声道:还请堡主明示? 堡主道:等他们用火药炸毁鬼堡,老夫也会引爆以前留下的火药,引发大风沙,然后,我们陈风沙撤出鬼堡,而你装作被他们搭救的模样,冰将鬼堡的状况告诉他们,他们并不知道怎么究竟有多少人,或许可能只有老夫一个,道时候随便找具尸体冒充即可。 密室里众人麻布了,堡主道:你们先下去准备收拾一下,等风沙大作之后就离开。众人应了下去。老刘道: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莫显声却依然向外观望,堡主道:你怎么不去收拾啊?莫显声道:晚生是新近来的,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堡主听后点了点头道:那就留下陪老夫一起喝酒吧!说着取了酒与他分享。 堡主道:这鬼堡是十多年前,老夫被武后向先帝进谗言吧老夫从京城贬到玉门关,那女人仍不放心老夫,又把老夫贬往黔周,道了黔周能够荒蛮之地后,仍不放过老夫,居然派人行刺老夫,学会老夫自幼随太宗皇帝行军打仗,练就一身武艺,老夫杀了那个刺客,但老夫也明白黔周是呆不下去了,只好以纵火毁尸灭迹装死。 从那以后,原来的我就已经死去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亡魂。后来我妆扮成了叫花子逃回京城,找到了老夫以前的几个朋友,但那时候老朋友也个个活在武后的阴影中,老夫只好浪迹江湖,回来遇到了清一风,他将我带到华山上藏起来随他习剑,但华山据京城太近,华山上游人太多,只好离开。 再后来我记起玉门关东北三十里外一个魔鬼城,感觉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于是就率一些同道中人创建了沙魔鬼堡。老夫以此为营,一面派人在京城中做内应打探消息,一面以鬼堡堡主的名称邀请从玉门关经过的江湖高手加入。    正文 第九回 鬼堡之变   沙魔鬼堡的密室里,头戴阎王美军的鬼堡堡主做在了太师椅上,一群人站在他身旁听他发号施令。莫显声也站在一边,只不过他有点心不在焉,不住地透过暗孔向外望去。   外面安静了许多,聂天行下令军士就地歇息,他率着副将连同尚帮主徐大人一起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歇息,他取出了干粮和谁,喝了口水道:看来这次进入鬼堡的时间没有选好,着鬼堡晚上不能进!徐大人听了不禁疑问为何?   聂天行指了夜空道:鬼堡里荒丘连片,夜空里又无星月照亮,必定迷失方向。正说着,先前奉命回军营取火药的一对兵士折了回来。为首的忙上前禀报:末将在荒丘里迷了路,绕了几圈都出不去!   尚帮主道:这荒丘鬼堡一定又问题,很可能被人动过手脚!徐大人听了不相信地道:不可能吧!这荒丘连片,不计其数,即便要动起手脚来绝非一年半载可以完成,而且这荒丘风化严重,完全没有人为的痕迹啊?   聂天行感叹道:这片荒丘何用人来动手脚修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已经把它们打造的一模一样,白天人进入了这里还会迷路,更不用提夜里了。看来外面只有等天亮以后再派人会军营取火药了。众人听了只好作罢。   鬼堡密室里,堡主道:老刘,你现在从密道出去,去突厥通知段瑞峰他们,老夫等天亮前就去和你们会合。铁掌刘威龙忙应了离去。他又对另外一个汉子道:天虎,你和老黄去西南和东南方向闹出些动静,把这些人调开!只见燕天虎和黄中云领命离去,鬼堡密室里只剩下另外一个戴着判官面具的人以及莫显声。   鬼堡堡主道:老铁,你持老夫的令牌把忠义护卫队调来!说着把一块铁令牌交给了这个带着判官面具的人,着人领命离去。莫显声道:前辈,那完胜该怎么做?堡主取出了一支铁枪,道:等下沙尘暴一起,老铁会率护卫队杀向外面的大军,你呆在这里不用动,如果他们把你救出去,你只要称老铁就是鬼堡堡主及可。莫显声应了。   堡主又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金龟送到莫显声手中道:这个是章怀太子的遗物,你务必要提老夫送到哦中宗皇帝手中,让他引以为戒。莫显声接了金龟不由吃惊,这块金龟做工精细,比大臣佩戴的金龟大一些,乃是皇室贵族之物,忙小心收了起来,并且问道:章怀太子不是被武后发配蜀中后自缢身亡的吗?   堡主道:一个年轻有为的太子,有着大好前途即将成为一国之主的他怎么会自缢呢?着完全是武后暗命丘神蹟杀害太子可惜老夫身不由己,未能救下太子性命,还望当今圣上要处处小心提防武后,不要步了太子的后尘。莫显声点头应了。道:前辈放心,完胜一定亲手交到皇上手里。   这时老铁带了一群披头散发,头戴恶鬼面具的汉子进来了,堡主附耳给老铁将了几句秘言,老铁便又带人离去了。堡主又回头对莫显声道:莫显声刚刚老夫的嘱托就拜托你了。莫显声忙应了,只听堡主又道:还要委屈你下!莫显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后脑被人一击,便晕了过去。   密室外,聂天行与众人正在休息,突然听部下来报,称在西南和东南两个方向有怪声,并且有人影攒动。聂天行立刻起身下令道:左监军陶远,左监管新强听令,你们二人各率一百名兵士前去查看,如果遇到敌人,尽量活捉!二人领命朝两个方向去了,尚帮主道:聂几句,那外面呢?要不要也去看看?聂天行道:不必,这只怕是鬼堡的调虎离山计,尚帮主率你的帮众前往东北方去查看,牛护卫你率徐大人的护卫应去西北方差看,督帅卫队留下同我一起不会徐大人,如果没有遇到大人就还在这里会合,本帅会令人在荒丘尚点起火炬为信号!   众人领命离去,徐大人有点担心,这时突然从旁边的荒丘尚传来了鬼嚎声,聂天行立刻握紧了长枪,道:大军不用惊慌,不会好徐大人,本帅前去查看!说着翻身上马向荒丘上赶去,到了荒丘定,只见空无一人,聂天行低声道:现在这里并无外人,你就显身出来吧!一个低沉的声音道:看来老夫这次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也好,这里是在太冷了。聂天行道:他们破了回报了解会离开回京城向武后领功,到时候你还可以回来。   黑暗中,一个人显出身来,只见他头戴阎王面具,着人正是鬼堡堡主,他低声道:恐怕老夫以及不能再回这里了,以中宗的性格,武后必定会有所行动,老夫星月暗中保护他,陈大夫就有劳聂将军保护了,也好有机会,老夫会把他接走的。   聂天行道:本帅以为陈大夫还是留在军营里比较安全,请王爷放心,只要本帅还在,就会堡主陈大夫性命。说罢二人各自离去。   这时在另外一座荒丘上的阴司鬼郎与莫显因二人见状,鬼郎立刻道:看来,鬼堡的人要行动了,你去牵马,我溜进密室里救人。莫显音应了。   这时突然起了风沙,大片的雪花连同黄沙一起铺天盖地而来,聂天行从荒丘上下来,见状立刻下令众人互助口鼻眼耳。他同回味对的病史取了面罩戴在了头上,又取了一具为徐大人带上。这种面罩是用细纱制成,叮当风沙很有效,但众人坐骑有点混乱,火把也因此晃动厉害。   这时突然从荒丘后面冲出了一群黑衣人,着些还有人各个头戴恶鬼面具,手执鬼头刀,为首的是个头戴判官面具的人,他握了两支大铁笔,鬼啸道:大胆贱人,敢闯鬼堡圣地,还不快快离去!徐大人见状吓的战战兢兢,两腿颤抖。聂天行立刻护住了他道:徐大人别怕!又对这些恶鬼道:装神弄鬼,护卫营听令,进攻来敌。他执了铁枪一马当先冲了去,他的护卫忙也跟着冲杀。混乱中,阴司鬼郎趁机溜进了鬼堡密室里。   他点亮了火把,只见一个年轻后生被五花大绑,看容貌与莫显音很像,便知是要救之人,但他却病不急于救人,而是在密室内搜索起来。   密室外一篇混乱,聂天行手下的护卫各个勇猛,戴恶鬼面具的人死伤许多,却仍不投降,戴判官面具的人却绕道了徐世良身前,怒道:妖后的走狗,受死吧!徐大人听了瘫在马背上,口中大呼道:聂将军救命!但大夫的铁笔扫来,一下子就把他从马背上打落道了雪地上,徐大人晕了过去。判官执了铁笔继续向此人心口插去,但见一支铁枪飞来,击落了两支铁笔,紧接着,聂天行纵马赶来,低声怒道:难道你不知道此人不能杀?   头戴判官面具的汉子怒道:我实在忍不住了!说着又捡回铁笔向马上的聂天行刺去,聂天行手腕一抖,抓会长枪,一招:凤朝阳“便刺入了此人心口,走狗判官立刻毙命。   这时交战结束,聂天行下马扶起了徐大人,中护卫上前来汇报道:来犯敌人一共有十四名,全被击杀,我护卫仅受轻伤。聂天行弄醒了徐大人,大喜道:中护卫听令,带着徐大人随我来!   他又翻身上马,率护卫闯入了鬼堡密室内,阴司鬼郎闻声来不及熄灭火把,立刻躲了起来。聂天行下了马,进了密室,见到了被缚的莫显声,立刻上前,拔出佩刀划断绳子,并踢醒了他、   莫显声正楷了眼,惊道:聂督帅!聂天行点了点头,仔细打量着他道:莫显声近两个月未见,原来是被困与此啊?莫显声忙应了,这时牛护卫和尚帮主也率人赶了回来,进入了密室内,徐大人定眼看了,道:果然有密室,不知道还有没有余党残孽。聂天行举了火把,令护卫将判官的失守带来,除去面具,露出一张绵绵沧桑,留着伤疤的脸,徐大人仔细看了,道:原来是他!上帮主也好道:徐大人认得此人?   徐世良道:着人本是太宗皇帝的一名护卫i,后追随太子承乾,太子被废贬外时曾一道受贬,太子死后不知所踪,原来藏在了这里。众人听了皆是惊讶,就躲起来的阴司鬼郎也感到意外。   聂天行率众人离开了密室,对属下道:把米室里的东西全都搬回军营,然后再把密室炸了。徐大人道:这些物品全是证物,连同走狗莫显声也做为证人,要随本大人一道会京面圣。聂天行同意了,又对莫显声道:一个多月前,令兄前来幽默感传圣旨,称新帝登基,你呗发配到渭城做判通。莫显声点头应了。   这时天已经渐亮,风沙也小了,众人向幽默感撤回。阴司鬼郎趁机流出了密室,登上附近一处荒丘,学了三声乌鸦啼叫!莫显音忙纵马赶来,道:前辈,发生上马上前了,我弟弟呢?因斯鬼郎做下休息道:你弟弟以及被聂天行戴会幽默感了,他会被那个徐大人待会京城面见圣上。莫显音道:二弟这次回京城吉凶难料啊! 正文 第十回 京城之行   沙魔鬼堡密室外的一处荒丘上,莫显音等到了匆忙赶来的阴司鬼郎,便急切的问道:前辈,我弟弟呢?发生什么意外了?   阴司鬼郎边查看从密室里搜来的东西边道:我去晚了一步,你弟弟已经被聂天行救走了。他说着把无用的纸片杂物扔掉,只留下了一块龙形玉佩在手里摩挲,莫显音有点失望,便问道:前辈,这块玉佩是?阴司鬼郎道:这是我在鬼堡的密室里搜到的,我以前也有一块,可惜给弄丢了,这块就留作纪念吧!你弟弟以及随聂将军回了军营,你可以去军营找他了。   莫显音有点不解地道:那前辈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他感激眼前这个人十分神秘,而且武功也非常了得,阴司鬼郎头也不抬的道:我未能亲自救出你弟弟,所以你也不用再为我做十年仆役了,你可以自行离去了。说罢受起了玉佩,便要起身往荒丘下走去,莫显音忙道:前辈率人没有亲自救出我弟弟,但是晚辈非常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晚辈愿意拜你为师,终生追随前辈!   阴司鬼郎看着他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四处流亡的孤魂野鬼,你跟着我能有什么前途呢?你被发配的那个胭脂小地方,虽然穷苦,但你在哪里也是个朝廷官员,总比我四处躲藏,见不得光要强百倍,你还是走吧!莫显音道:那官非我本愿,做起来又有何意,我决心已定,要拜先生为师,就请先生收下我吧!   阴司鬼郎见他态度诚恳,便只好同意了,于是取了酒葫芦给他,莫显音捧酒行了拜师礼。阴司鬼郎从怀中又取出两包药粉送于他道:你昨日说想学为师的隐身术,为师没有教你,那是因为这隐身术只不过是个障眼法,这堡黄纸包着的药粉名唤鬼科布奇多,从西域波斯传来,是一种岩硝,吹入别人眼中,然后将白色纸包的药粉洒在自己身上,就可以蒙混过别人的眼睛了。   莫西域感觉十分好奇,问道:那师傅,这白色纸包里的药粉叫什么名字?阴司鬼郎回答道:白纸包里的叫伽罗毗湿昙,是天竺产的一种花的花粉,着两种东西都产自西域,而且产量也少,所以非常珍贵,除非必要时使用,而且不可以用来做坏事!莫显音应了,将药粉收好,阴司鬼郎又道:你现在可以去找你弟弟了,我会在客栈房间里等你。   莫显音应了,他翻身上马,径直向玉门关赶去。到了军营外,他下马向守卫走去,守卫见了他,不由引火第问道:你不是刚刚与聂督帅一起进了军营里了吗?怎么还在外面?莫显音道:刚刚忘了东西,所以又赶回去取,是很重要的东西,聂督帅和徐大人都急着要!守卫信以为真,便方他进去,莫显音径直前往督帅的房间,门口的守卫拦住了他道:站住,督帅正在休息,你不是被关在“丁”字号营房里吗,怎么出来了?   莫显音道:既然督帅以及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转身寻了“丁”字号营房,在营房外,只见有两名从京城里跟随徐大人的病史在把守。莫显音心道:我可以用隐身粉溜进去。说罢便取出了药粉,溜了进去,但见房间里牛护卫和徐大人都在,他忙躲在一边,徐大人道:你赶快把你怎么进的瑰宝,以及在瑰宝里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详细写下来,我好禀告皇上!莫显声道:下官自然会写的,但是需要一段时间,另外能不能显吃些东西啊?被瑰宝的人抓了后,每天吃的又少又差,现在还饿的没有力气!   牛护卫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是外面要保护的证人,其实你就是个嫌疑犯!徐大人忙制住了他道:牛护卫,你胡说什么呢?莫显声就是鬼堡案的证人。又对莫显声道:莫先生,你先慢慢写,本官这就叫人去准备饭菜。又让牛护卫留下。他只见出了房间。   牛护卫坐了下来道:莫显声,你赶快写,写好就结案,咱们抓紧会京城去,这地方实在太冷了。   莫显声道:我在鬼堡里被关了一个多月,而且还天天被打,能不能显请个大夫给我看看,不然我只怕自己挨不到京城!牛护卫听了大怒道:莫显声,就你事多,你再不老实写,老子就拿鞭子抽你,看你是个文弱书生,你还来劲了?   莫显声心道:临行前,堡主曾要我见陈大夫一面,以确保陈大夫的情况。我就装作中毒。想到这里,他立刻大喊道:不好,我的毒又要发作了,救命啊!说着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两眼上翻,吓的牛护卫忙跳到了一边,呼喝守卫去通知徐大人。   徐大人听了来报,忙赶去差看,这时聂天行也闻声赶来,问道:发生上马事情了,莫显声怎么会这样?牛护卫忙道:属下让他快些写口供,谁知他说他的毒就要发作了,然后就这样了?徐大人道:他中毒了,上马时候中的毒啊?聂天行立刻命令兵士去把陈大夫请来!   很快,陈大夫带了他的徒弟便赶了赶来,为莫显声把了脉,又翻开了莫显声的眼皮,道:从脉弦上看,这人没有中毒的迹象,但症状像是羊癫疯发作。聂天行道:陈大夫,你赶快把他救过来!   徐大人也道:这个人对外面很重要,千万不能让他死了。陈大夫点点头,去除银针,扎在了莫显声的合谷穴里,莫显声立刻清醒了过来!众人皆称好针法!   聂天行问道:莫显声,你刚才说你毒发了,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莫显声道:回督帅,下官被捉进鬼堡后,曾经试图逃跑,被鬼堡的人抓住后,那堡主怕我再次逃,就逼我吃下了毒药,三天给一次解药,今天正好是第三天。聂天行点了点头道:科陈大夫刚刚为你号了脉,说你的脉象没有中毒的迹象,你只不过是在法羊癫疯!   莫显声忙道:鬼堡的头目在逼下官服毒时道:着中毒平常不发作是和正常人一样,但发作是就和羊癫疯一样,但从脉象里看不出来的!陈大夫道:世上还有这种毒,老夫倒还是头次听说。莫显声道:这种毒应该是从西域传过来的,所以很少见!   徐大人道:陈大夫,你科解此毒吗?陈大夫摇了摇头道: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毒,暂时还解不了,但如果那个观察一段时间,应该会有解毒之法!徐大人道:算了,还是抓紧回京城,宫里各国医生都有,莫显声你要挺住,挨到会到京城啊!   又对聂天行道:这里不宜久留,我打算即日返回京城!至于魔堡余党就有劳聂督帅追捕了。聂天行应了。徐大人命牛护卫做准备,先回客栈通知尚帮主。又让沉淀法抓了些备用的药在路上给莫显声用。陈大夫道:那倒不用,如果莫先生的并再发作时,你们可以用银针扎他的合谷和户口穴,掐人中也可以!   众人都离去了,莫显声躺在了床上,这时莫显音现身出来,兄弟二人相见,莫显音立刻示意兄弟低声提防门口守卫。二人取了纸笔写字交谈。莫显声打算回京城面圣,莫显音说抓紧要去胭脂就任,把父亲和妹妹教育弟弟照看。兄弟二人告别后,莫显音自窗户离去。着时徐大人也率人带了莫显声前往客栈与尚帮主会合。   老不能准备了干粮和谁,叫给了众人,又道:我点里帮厨的小伙计阿郎打算回家去,但是有没有碰到回内地的商旅,不诸位是否方便带他一程?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向众人看来!牛护卫道:外面可是朝廷办案的恐怕带个小孩不方便吧!徐大人道:也没有上马不方便的,只是外面道京城就要进宫,道京城后就管不了他了。阿郎怯怯地道:只要到了京城,我自己可以回家的。   于是徐大人命令启程,众人浩浩荡荡第向京城返回。   三天后,众人就到了京城里,阿郎与众人道别,徐大人与尚帮主带了莫显声直接进宫,金銮殿里,武后垂帘听政,中宗李哲坐在了龙椅上,徐大人人忙参见天后和皇上。徐大人向皇上以及天后回报了鬼堡的案情,并将鬼堡堡主的人头呈上,无后近前一看道:原来是他。   皇帝忙道:母后,这人是谁啊?   武后道:刺贼乃太宗皇帝的护卫,后追随前太子承乾,太子起兵造反失败后被太宗贬往敦煌,后来听说在一场风爆中失踪,原来是躲入了魔堡里。徐爱卿,此案不知还有别的人证或物证没有?   徐世良回禀道:在微臣攻破魔堡密室后,发现了被魔堡关押的莫显声!微臣把他带回来了,就在外面候着!武后听了道:传天莫显声进来。   莫显声被押入了殿里,他忙跪拜天后和皇上,这时太平公主从殿后赶来,也见过天后,向莫显声看来,二人四目相对,各自暗吃一惊,公主忙把头转向一侧。武后道:婉儿怎么会到这里来呢?公主道:方才听尚帮主说从魔堡带回了贼人头目的人头,婉儿想看下魔头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