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家庭矛盾   “你们都不相信我吗?乐晨,难道你连自己的妈妈都不相信吗?”沈珍的神情显得有些恍惚,目光中充满期盼的盯着孙乐晨。   丈夫的不信任已经在她的心理重重的砸下一块印记,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   “事情已经过去了,是不是你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孙乐晨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沈珍依稀能够感受到那份肯定,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容,冷眼看向所有人。   “好,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样?你们敢肯定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乐晨的?自从这个女人失明,他们就没有在一起过,若说这个孩子是乐晨的,你相信吗?乐晨你相信吗?”此时已经面临着众叛亲离的沈珍,不得不在所有人得面前不顾任何形象的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将心中所有的怀疑全部吐漏了出来。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想要害死采萱和他肚子里的孩子?”老妈,从什么时候起,你竟也变得如此的不明事理?   此时的孙乐晨突然认清老妈的真面目,表情显得是那样的感伤。   想要恨这个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可是这个凶手确给了他生命,他只能感激确怎么也没有办法恨起来。   “是,我不允许这个女人用这个孩子来要挟你,更不允许她利用这个孩子将你从我的身边抢走,她已经从我的身边生生的夺走了炎,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可以,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珍此时的情绪就如当初失去炎一般,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盯着杨采萱的眼神变得有些狰狞,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杨采萱。   那股咬牙切齿的恨意,让本来还心存希望的孙乐晨他们,深刻的了解到想要将她心中的恨意排除,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够了!”妻子的行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孙承泽走到妻子的身边,狠戾的抓起对方的手臂,有着失望与怒意的目光直视着妻子那双明亮的眼眸,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平静的状态,缓缓的说着:“沈珍,你这个愚蠢的女人,是我以前对你太过包容了吗?才会让你变得像如今这般嚣张跋扈、不辨是非,本以为你是真的猜测不到采萱怀了乐晨的孩子,确没有想到你的心机是这般的重,居然在私底下想尽了办法想要除掉采萱的孩子,你的心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狠毒?”   在怒火的促使下,孙承泽的情绪也明显的不受控制起来。   狠戾的将自己的妻子甩到了冰冷的墙壁上,怒视着那让自己感到痛心的妻子,厉声斥责着:“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亲孙子,你的心难不成是铁做的?从今天起,在我的视线中消失!”   “老爸!”   “伯父!”当听到孙承泽要将自己妻子赶走的那一刻,杨采萱心理的那份善意顿时战胜了仇恨,盯着眸子中满是绝望与受伤的沈珍,虚弱的对孙承泽恳求的说着:“伯父,就像乐晨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在做些无畏的伤害不是吗?”   “是啊,老爸,既然采萱都开口了,你就……”同时,孙乐晨也开口为自己的母亲求情的说着。   可是话还没有完全的说完,站在墙角的沈珍,眼神充满愤恨的杨采萱,嘴角勾起一丝愤恨的笑意,语气十分凌厉的针对杨采萱说着:“不要在这里假好心,就算你可以骗取他们所有人的心,确始终没有办法赢得我的,你懂吗?你以为你假好心在这里为我求情,我就会领你的情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毕竟是三十多年的夫妻,他不可能真的做到无情的将患难与共这么些年的妻子赶出家门。   只是对方似乎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最终将他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与仁慈全部破灭。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的是你们!她这个小狐狸精,不光迷倒了乐晨,更把你的魂也给勾走了,我们三十多年的夫妻啊,竟然抵不过这个女人!”   沈珍的话语中充满了受伤,眼睛中充满了失望与怨恨的气息,直视着自己的丈夫,丈夫那句赶他离开的话语,就像是一根刺般生生的扎进了她的心脏。   “今天不用你们赶我走。我也是会离开的,有这个小狐狸精在的一天,我是不会再踏进孙家的门!”   沈珍的愤然离去,在他们所有人得心理像是猛抓了一下,感觉是那般的疼痛。   也因为她的离开,原本吵闹不堪的病房里,渐渐恢复到了平静。   “你去哪?”看到自己的母亲愤然离去,身为儿子的孙乐晨出于本能的站起身来,想要将自己的母亲追回。   深知儿子要做些什么的父亲,那过于冷冽的声音在孙乐晨的身后响起,还未等孙乐晨给与自己父亲回答,对方便紧接着警告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去找你老妈,如此的冥顽不灵,是该给她小小的惩罚提醒她!”   仍未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来的杨采萱,看到孙承泽脸上那落寞与愤恨的表情之后,朝着孙乐晨丢了一个眼色,孙乐晨便心领神会的站起来走到自己老爸的身边,安慰的说着:“老爸,我还是把老妈找回来吧!”   “不准去,你若是敢去,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说完,孙承泽也同自己的妻子一样,从孙乐晨的身边愤然离去。   病房里仅仅只剩下孙乐晨与杨采萱两个人,这气氛有着明显的尴尬。   孙乐晨缓缓的走到采萱的身边,将其紧紧地怀抱于自己的怀中,满是柔情。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乐晨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而变得欣喜若狂,他是那样的在乎这个孩子,而我却……记忆就像是一把利刃在采萱的心口上狠狠地划着。   “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们,才会让你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对不起!”真希望关于她以后不能再生育的事,能够隐瞒下去,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现实对于采萱的打击到底有多大。   病房内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互相自责,而陷入了沉默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悲伤之气,几行清泪顺着孙乐晨与杨采萱的脸颊滑落,对于失去孩子显得是那样的痛心。   从医院离开后,沈珍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颓废起来,像一抹游魂游荡于宽敞的大街上,各类形形色色的人,纷纷的从她的身边走过,而她却浑然不知,仿佛这世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般。   “还真的是巧呢,伯母,我们又见面了!”对孙家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的玫瑰,再次心怀着一份恨意找到了沈珍,脸上尽是灿烂的笑意,站在沈珍的面前看起来就如一抹阳光般照耀了沈珍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玫瑰?”意外的看到玫瑰,沈珍的表情上有着明显的惊讶。   “是啊,伯母,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伯父呢?”明知道沈珍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玫瑰就是要在沈珍的伤口上撒把盐,将沈珍对杨采萱的怨恨加深。   “他……”想到孙承泽在医院时对自己大呼小叫的摸样,沈珍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悲伤,对杨采萱的怨恨如玫瑰所想的那样加深了许多,但是还不够强烈。   看到沈珍脸上的表情,玫瑰满意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的浅笑,盯着面前的沈珍,无声的叹息着。   “你怎么了?叹什么气啊?”   玫瑰无故的叹息,让沈珍的心理很是不解,疑惑的盯着对方,不解的问着。   “我在为伯母你叹息啊,为那个家兢兢业业的付出了这么些年,如今确因为那个女人被赶出了家门,我都为伯母感到不甘心!”   玫瑰那刻意说出的话语果真在沈珍的心理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原本还疑惑的眼神,因为她的这句话转变为一丝的落寞,表情瞬间黯淡了下来。   “谁说我被赶出来了?我只是出来买点东西?你不要在这里胡说!”个性好强的沈珍怎能允许自己在一个晚辈的面前如此的丢面子?   倔强的挥掉心中所有的阴霾,逞强的在玫瑰的面前为自己辩解着。   “伯母,在我的面前,你还用的着如此的伪装自己吗?不要这样苦了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这些善良的人啊,始终都不是那个奸诈女人的对手!”   玫瑰刻意的装出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摸样,在沈珍心情低落的时候,进行一番的调教。   从玫瑰的话语中,沈珍感受到了丝丝的暖意,嘴里气恼的说着:“你说的对,那个女人太奸诈了,他不仅夺走了乐晨,就连我的丈夫也夺走了!”想到今日在医院那针锋相对的画面,孙乐晨他们父子俩合起火来为了杨采萱那个女人挤兑自己,沈珍的心理就像是被一把利刃刺伤了般,奇痛无比。   “所以啊,我们啊,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不是在这里自暴自弃,伯母,你不会是这么快就认输了吧?”   认输吗?不会,我怎么会认输?失落倒是有一点点,但绝对不会让我认输,好不容易才将那个女人的孩子给弄掉,我怎么可能说认输就认输。 正文 第二章 前功尽弃   沈珍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阴狠,嘴角扬起一抹狠戾的笑容,笑里藏刀的说着:“认输吗?你认为伯母是那样就容易认输的人吗?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又岂会甘心的让这个女人再次夺走我仅剩的儿子和丈夫?”   很好,只有你的不甘心,这游戏才会变得很有趣,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教教你如何才能够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的有趣。   “对,伯母这样想就对了,当初我若是也像伯母这样坚定不移的话,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为了能够取得沈珍的信任,玫瑰的表情变化可谓是千奇百怪,伴随着这话语的结束,几滴热泪就这样滑落在冰凉的地面,从表情上看是那般的楚楚动人。   “别伤心了,如果能够将那个女人赶出去,你和乐晨还能够再回到以前的!”此时的沈珍对玫瑰一丝防备之心也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与自己同是杨采萱手下的受害者,所以他们要合作,一同找回自己所失去的。   “嗯!”上当了吗?很好,才不过几滴眼泪就能够让你信以为真,看样子你也不过如此!   玫瑰在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时,嘴角不经意间留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转眼即逝。   “伯母,你现在一定没有地方去住吧,不如来我家,这样也好方便有个照应!”玫瑰说的是那般的诚恳,让沈珍的心理信以为真,并没有丝毫的怀疑。   “这……好吧!”显然自己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倒不如趁此机会与玫瑰多接触接触,早点想出将杨采萱那个女人快些赶走的方法。   “那我们走吧!”玫瑰故作亲切的挽过沈珍的手臂,将头亲昵的靠在沈珍的肩头,满是喜悦的说着:“能够请伯母到我们家里做客,还真的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呢!”   “一件高兴的事?”这个孩子……玫瑰长的并不比那个小狐狸精差多少,只是为什么乐晨那个傻孩子偏偏只喜欢采萱呢?对于这一点,沈珍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玫瑰的父母都在国外,平常家里是很少来人的,如今可不同了,伯母能住进我家,与玫瑰相伴,这可是玫瑰的荣幸呢!”玫瑰的嘴里就像是抹了蜜般,让沈珍听了心花怒放。   就连那方才愤怒与惆怅的表情,此刻都变得明显的好转。   “你的这张小嘴啊,还真给抹了蜜似得!”完全被玫瑰那甜言蜜语唬住的沈珍,有些在玫瑰的话语下飘飘然的说着。   “就算是抹了蜜也得针对人的!”若不是你在这场游戏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你以为我会这样的讨好你?还真的是够天真的呢!   玫瑰的嘴角洋溢着一抹笑意,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可是当沈珍感觉到周围气氛异样的时候,玫瑰早已恢复到了常态,冲着沈珍甜美的笑着。   “伯母,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已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呆了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沈珍有着明显的不耐烦,几次想要出去走走都被玫瑰给拦了下来。   “我出去走走!”才刚刚走到门口,沈珍的行踪再次被玫瑰识破,可是身为长辈,与那本就好强的性格,沈珍并没有打算妥协,一边试图打开房门,一边冲着身后疾步走来的玫瑰说着。   “伯母,你不能出去,你难道忘记了我对你说的了吗?一定要沉住气,这样那个女人才会有挫败感,乐晨和伯父也才会知道你的重要性!”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老太婆离开,她若是离开了,那我的计划岂不是要前功尽弃了,就算是用绑的,我也不准她踏出去这个房门一步。   “在这个房间里,已经足足呆了三天了,你知道这一个星期意味着有多无聊吗?我出去走走,就在外面的院子里走走也可以啊!”这个玫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我说要出去的时候,她的表情看起来总是那样的狰狞?   难道这中间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玫瑰整个人给她的感觉都变得不一样了,原本的热情、楚楚动人全部都烟消云散,眼神总是时不时的浮现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狠,或者是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   “我说不准!”玫瑰的声音有着一丝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的震慑感,就连那目光都变得异常的寒冷。   “你……”这个玫瑰带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   “你给我听清楚了,想要离开这里,必须经过我的允许,若是没有我的允许,你敢私自的离开这里,伯母,到时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想必你一定听说过小宝遇害、证人被杀的事情吧,你若是想要平安的度过晚年,最好给我放聪明些!”   眼看着计划就要完成,也就没有必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下什么功夫了!   看到沈珍表情的变化,玫瑰的嘴角渐渐的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笑意,冲着面前的沈珍平淡的说着:“很惊讶是不是?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这只是用惊讶能形容的吗?此时,沈珍的目光也变得异常的冰冷,只是一味的认为这个女人只是在讲大话吓唬自己而已,并没有当真,语气也十分不善的冲着玫瑰说着:“你以为你能够吓唬的了我吗?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长辈,多少也是你比多吃接近三十年的盐巴,你认为你这样的恐吓对我有用处吗?”   为了表示自己的强硬,沈珍忽视掉玫瑰脸颊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固执的想要打开房门,确也因为她的固执第一次尝到了疼痛的滋味。   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沈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划伤了她的手臂。   直到疼痛在她的的身上验证,沈珍这才意识到危险无处不在。   “你……”沈珍惊讶的紧捂着受伤的手臂,满是错愕的表情,那双眼眸中莫名的生出了一丝的慌乱看向对方。   “早就提醒过你,是你不听而已,怎么样疼痛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玫瑰此时的表情很是嚣张,与先前沈珍记忆中的玫瑰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是不是很吃惊?我居然真的能够下的了手?不要瞪那么大的眼睛,你之所以这么惊讶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你的面前伪装着自己,实话告诉你吧,我对孙乐晨只有恨意,爱?呵呵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我现在是你儿子死对头的女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玫瑰的话语有了片刻的停顿,将那犀利的目光完全投注在沈珍那双吃惊的眸子中,满是戏虐的说着:“不错,从一开始我就是刻意的接近你,刻意的挑唆你与采萱之间的矛盾,要论起来这个采萱确实也够可怜的,先是弟弟被杀害,再到自己的婆婆将自己的孩子杀害,嗯,这份痛对于一个女人来讲,确实够残忍!”   对于自己所制造出来的杰作,从玫瑰那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很是满意,甚至还有些眩耀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不会的……   “我的意思难道说的还不够明白吗?傻瓜,从头到尾我都是在骗你呢,采萱肚子里的孩子是乐晨的,而你就是杀害你亲孙子的凶手!”   就算玫瑰心理恨的人只有孙乐晨一个,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孙乐晨身边的每一个人!这才是她的处事作风。   “我……亲手杀死了我的亲孙子!”这个消息对于沈珍来讲,无疑一个不小的打击,双目呆滞的盯着前方,表情中有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不可能的,他们没有在一起过,不可能的!”为了逃避责任,沈珍在玫瑰的面前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否认自己所做的事情,更加的否认杨采萱的清白。   “你错了,那个孩子就是乐晨的,是你亲手结束了自己孙子的宝贵生命,也是你让孙家绝了后,身为乐晨的母亲,你应该了解他的的性格,别说采萱现在身体状况已经没有办法在怀孕,就算是好好的,乐晨对采萱的感情,你认为他会放弃采萱吗?”   玫瑰的话就像是一块大石头重重的砸在沈珍的心里,先是一阵的疼痛,到后来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不顺畅。   玫瑰的话让沈珍哑口无言,就像玫瑰说的,孙乐晨就是这样一个死心眼的人,认准了一个人,你就算是用十头牛拉也拉不回来!   “我杀害了自己的亲孙子,也害了采萱更害了自己的儿子!”这些罪名就像是一道道枷锁般,在沈珍的身体上仅仅的捆绑着。   看到沈珍脸上那般感伤的摸样,玫瑰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奸诈的笑意。   能够在报复孙乐晨的同时,伤害到他身边的亲人,这对于玫瑰来讲,无疑是一件令人大快人心的事,计划已经成功的实施了第一步,想必经过这段时间的寻找,孙乐晨他们也已经心乱如麻了吧?那好戏就准时的开演吧!   “怎么样?还没有你老妈的消息吗?”本以为沈珍只是耍耍一时的性子出去散散心便会回来了,可是直到两日后,无论是医院还是别墅,他们始终都没有在见到沈珍的身影,这不免让他们所有的人都为之担心了起来。   看到儿子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即使不用问,孙承泽从儿子的表情上,也能够猜得出答案。   “我……”到底要不要告诉老爸,最好还是不要了,也许没有消息要比这个坏消息对老爸的刺激性小些。 正文 第三章 凶狠的玫瑰   站在病床前,孙乐晨的整个表情都显得有些踌躇不安起来,眼神中更是愁云满布,而这一切也许能够瞒得了孙承泽,确始终都没有办法瞒过杨采萱。   在孙承泽带着一份失望与落寞的表情离开后,杨采萱硬撑着自己那极度虚弱的身体坐起,眼神凌厉的划过孙乐晨那双忧愁的眼睛,焦急的问着:“告诉我,是不是伯母出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乐晨的表情会是这般的凝重?又为什么刚刚对着自己的父亲,乐晨显得是那样的不安,欲言又止的摸样?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实这杨采萱心理的猜测,向来藏不住话的杨采萱,艰难的向对方问着。   “老妈在李飞雪的手里!”   什么?杨采萱瞪大了双眼,吃惊的看着孙乐晨。   “是真的!”孙乐晨的眉头紧锁,给人一种黯然神伤的感觉。   “那你打算怎么办?”本想劝慰孙乐晨的采萱,在看到乐晨眼眸中的那丝愤怒之后,果断的改变了主意,直接切入正题的问着。   “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对不起,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了你!”孙乐晨上前紧紧的将采萱怀抱着,是那样的不舍。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时候我在你的眼中竟然变得这么小气了?”杨采萱很牵强的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冲着孙乐晨打趣的说着。   眼神却将她出卖,先撇去眼神中那份悲伤不管,单单眼睛中闪烁的那晶莹的泪水便早已将她给出卖。   “你啊,总是这样的逞强!”就如今天的自己一样!孙乐晨眷恋的在杨采萱的额头落下深情一吻,带着些许安慰的说着:“只要几天而已!”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乐晨的话语听起来是那样的感伤?就如即将面临生离死别似得。   “乐晨……”感受到来自于孙乐晨身上的那份伤感,杨采萱想要劝慰,确在开口的那一瞬间,被孙乐晨的恳求给打断。   “不要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让我抱一会!”就连那说话的语气都夹杂着些许的落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乐晨突然给人这么一种不好的感觉?   “好痛!”浑身上下本就伤痕累累的杨采萱,随着孙乐晨情绪变化而加重的力道,有些忍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喊了出来。   “对不起,我居然忘记了你的身上还有伤!”听到杨采萱的惊呼,孙乐晨恍然大悟般的松开了对采萱那不舍的拥抱,紧张的查看着杨采萱的伤势,担心的询问着:“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点?对不起,我总是这样的鲁莽!”   看到孙乐晨脸上的那份愧疚,杨采萱努力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目光含笑的对孙乐晨安慰的说着:“我没事,真的,我的伤已经全好了!”生怕孙乐晨在这关键的时刻在牵挂着自己,影响做事的能力。   “你啊!”原本落寞的心里,顿时感觉到了一丝的暖意。   宠溺的伸出手来轻刮了下杨采萱那高挺的鼻梁,温柔的说着:“我不在的这几天,一定要按时吃药,如果老爸来这里……”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老爸,如果老爸来这里,见不到我的话,一定会生疑,到时候一定会追问采萱……孙乐晨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伯父来这里,我会想办法应付的!”杨采萱的目光中闪烁着肯定,让她那坚定的话语平添了几分的说服力。   “谢谢!”孙乐晨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对采萱的感激,为这个女人的聪明而折服,更为这个女人的善良与宽容所折服。   “今生能够遇见你,真的是我的幸福!”再次将杨采萱揽入怀中,只是这次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心有余悸的让自己的动作变得轻柔了许多。   “你这是要去哪啊?”这个老太婆还真的是不安分呢,最近逃跑的现象越来越明显了,难道她就不怕我真的会杀了她吗?   玫瑰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阴狠,走到沈珍的面前,将匕首狠戾的放到沈珍的勃颈处,满是警告的说着:“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还是你认为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胆量杀了你?”   “你……”这些天来,沈珍原本的嚣张跋扈早已被这个女人折磨的所剩无几,再次面对这把造成自己多处受伤的匕首,沈珍的眼眸中有着明显的惊恐,身体本能的产生了轻微的颤抖,在玫瑰的面前胆怯的说着:“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你这个老太婆记性还真的是不好使呢?”为了能够让沈珍在这里安分一些,玫瑰面露凶恶之色,将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轻轻的划过沈珍的脸颊,警告的说着:“老太婆,这几天你似乎一直在挑战我的极限呢,是不是手上的伤好了,我对你警告也就烟消云散了?”   说着,沈珍面露凶狠,紧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在沈珍的脸上狠戾的滑下了一道血痕。   “啊!”沈珍那凄厉的惨叫声,在整栋房子里回荡着。   紧捂着脸上被匕首划伤的伤口,胆怯的看着面露狰狞之色的玫瑰,浑身上下尽是惊恐之色,微颤着身体在玫瑰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以为几滴恐惧的泪水就能够让我放过你吗?我不是那个蠢女人,即使你再怎么伤害她,她都不懂得还手、报复!”玫瑰无情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利刃在沈珍的心理狠狠地划上了一道血口子。   “怎么后悔了吗?”看到沈珍眼神中的愧疚,玫瑰刻意抓住对方的痛脚,无情的说着:“后悔也是没有用的,其实要论起来,我们还真的是同类人呢,都是杀害无辜孩子的凶手!哈哈哈!”   玫瑰那狂妄的笑意让沈珍猛的惊醒,胆怯的眼神中还掺杂着对玫瑰的恨意,就这样直视着玫瑰,语气中充满愤恨的说着:“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唆使的,我的孙子也是你害死的!”   “孙子?怎么现在承认采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宝贝孙子啦?你这个老太婆还真的是够可笑的!”玫瑰无情的用匕首轻拍着沈珍那受伤的脸颊,话语中满是对沈珍的嘲讽。   沈珍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悔意,有关采萱从楼梯上滚下来的场景,至今还记忆犹新的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不断的折磨着她。   “老太婆,我看你啊,就别再枉费心机的想要从这里逃出去了,你想想看,你丈夫、乐晨还有采萱他们会原谅你吗?你觉得可能吗?”为了让沈珍打消逃跑的念头,省去自己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玫瑰只是稍稍动了些脑子,针对沈珍的死穴讲出了这番话。   在医院的一幕幕就像是过电影般,不断的在沈珍的脑海中回荡着,对杨采萱的愧疚也在这段回忆中与日俱增。   “叮铃铃……”电话铃声就像是一个催命符般在沈珍的心理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看样子好戏就要上演了!”听到这电话声,玫瑰的嘴角立刻浮现出一抹微笑,盯着面前的沈珍面露狰狞的说着。   好戏?什么好戏?玫瑰脸上那狰狞的面孔,让沈珍的心理萌生了一种恐惧感,对这通电话铃声的象征性进行了一定的猜疑。   “你要干什么?”恐惧越演越烈,在沈珍的心理不断的撞击着。   玫瑰嘴角噙着一抹奸诈的笑容,冷眼扫向一直在响的电话,语气冰冷的说着:“会不会是你那个宝贝儿子给我打来的呢?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玫瑰的刻意早已将沈珍的恐惧瞬间升起,惊恐的盯着面前如恶魔般的玫瑰,语气充满哀求的说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对孙乐晨在道上的实力一无所知的沈珍,心中装满了恐惧,为自己的儿子苦苦的哀求着。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还真的是感人呢,一位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心甘情愿的对一个晚辈如此的低声下气的哀求着,这幅画面若是被孙乐晨看到会是怎么样的心理?”残忍的将身边的沈珍甩到了一边,语气冷冽、眼神戏虐的说着。   玫瑰那孤傲的丽影坚定的向电话旁走着,拿起话筒,嘲讽的说着:“十天的时间,你足足用了十天的时间才打通了这个电话,嗜血王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龟速了?   玫瑰的手里把玩着那把还沾有血迹的匕首,目光锐利的盯着不远处的沈珍,嘴角噙着一抹冷傲的笑容,另一只拿着话筒的手,很明显的因为愤怒而有些稍稍的用力。   嗜血王?难道这通电话不是乐晨打来的?   沈珍的心理有着失落更有着一份庆幸。   玫瑰眼神的恐吓早已经让沈珍忘记了在此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逃走,或者也是因为这通电话,沈珍想要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儿子打来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玫瑰,祈盼一切都只是玫瑰的谎言。   “我妈呢?”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有胆量敢回来,是嫌我对她的惩罚太轻了吗?   孙乐晨的目光冷冽,拿着手机的手明显的有些用力,语气愤恨的冲着玫瑰说着。   “伯母啊,伯母很好呢,你要不要跟她老人家说句话?”还未等孙乐晨做出相应的回答,玫瑰就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话筒递给不远处的沈珍,眼神充满了威胁,对沈珍下达着命令。   “快点过来接电话啊,让你的宝贝儿子可以确定你在我这里过的有多么的舒心!”   不,我不能接这通电话,对于儿子,我是有亏欠的,我不能让儿子在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这个女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而且她的背后有那么庞大的势力,我绝对不能让乐晨为我冒这个险。   面对那唯一能让自己脱离险境的电话,沈珍果断的选择放弃。   生生的向后退缩着,眼神中包含着坚定的信念。   “你这个老太婆还真的是固执呢,以为这样做就可以结束这场游戏吗?”玫瑰的眼眸中尽显邪恶之色,拿着话筒渐渐向沈珍逼近,冷冽的说着。   “啊!”想要逃离却始终都逃不开这个女人的魔掌,沾有血迹的匕首再次在沈珍的脸颊上划上了一个血红的印记。 正文 第四章 愚蠢的女人   “你听到了吗?孙乐晨!”对于沈珍的尖叫,玫瑰表现的很满意,拿起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狂妄的说着。   “你想要怎么样?”孙乐晨双目寒冷,表情嗜血的盯着前方,手上因为愤怒而紧握住的手机,几乎到了快要捏碎的地步,杀气腾腾的冲着电话那头说着。   “我想要怎么样,你的心理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明天三点,郊外的海滨乐园,到时我会在联系你,不过你最好不要带人或者报警,后果你是知道的,当初你都能够只身一人前往冷库救走采萱,想必这次为了你的母亲,也能够做到出来吧?”为了防止自己的计划被破坏,挂电话之前,玫瑰不忘向对方威胁着。   “海滨乐园是吗?你最好给我守时,若是明天见不到我老妈,后果你比谁都要清楚!”想要威胁我?即使你与李飞雪那个混账在一起,我照样能够杀了你,能够威胁我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生,更何况是你一个女人。   愤怒的将电话丢到了一边,转过身来,表情十分凝重的向在那边一直通过电话追踪玫瑰系统的技术人员询问着:“怎么样?有没有查到在哪里?”   “就在郊区的海滨公园附近!”技术人员肯定的向孙乐晨报告了玫瑰所在的位置。   而在一旁早已经蠢蠢欲动的弟兄们,此时正焦急的等待着孙乐晨的下一步指示。   “海滨公园?”玫瑰居然敢如此的大胆,将老妈藏在海滨公园的附近,到底是他们太愚蠢,还是这只是玫瑰的陷阱?   站立在窗前,孙乐晨的表情显得是那样的凝重,眉头一直紧锁,一言未发的呆望着窗外的景象。   “黑蛇,你有什么打算?”向来沉不住气的火云,率先走到了孙乐晨的身边,焦急的问着。   “有什么打算?明天去会会这个愚蠢的女人!”   不管是不是陷阱,他都没有退缩的余地,这是肯定的。   “难道你真的要像上次那样只身前往吗?你难道忘记了……”上次的事情在帮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索性孙乐晨平安无事,不然整个帮的弟兄全部都会因为群龙无首而散架。   这次孙乐晨再次提出要去会会那个狠毒的女人,这个提议不免让火云在心里有些担心起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这次我并不打算像上次那样莽撞!”孙乐晨眼神中的那份狠戾让所有的人都有些惧怕,嘴角洋溢的那抹阴狠的笑容顿时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凝重,大家面面相觑的互看了许久,确没有一个能够猜得出孙乐晨的心理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你……”火云那疑惑的话语还没有开口讲出来,孙乐晨的表情便变得严肃起来。   “明天我去与那个女人见面,我母亲的生死就交到兄弟们的手上了!”孙乐晨这么一说,大家便明白了他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要做些什么。   在这个帮里,别的他不敢保证,但是将母亲的生死完全的交在兄弟们的手中,对于这一点孙乐晨完全可以相信。   “你是打算与那个疯女人纠缠,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救走伯母吗?”这个男人总是爱这样的自以为是,说什么这次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鲁莽?到头来还是将自己的生死悬在山崖上。   虽然火云的心理一直很不满黑蛇能够坐上这个老大的位置,可是当他们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火云还是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兄弟处于危难之中而不管不顾。   “好!”火云答应的很痛快,几乎是在同时,给帮里所有的兄弟下达了明天去海滨公园附近搜索的消息,待所有的人全部相信火云的时候,火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狡黠。   心理早已经对明天的计划做好了一番详细的部署。   “怎么就你一个人?乐晨呢?他不在这里好好的照顾你,又去哪里鬼混去了?”孙承泽已经三天没有来医院了,整个人沉寂在别墅里,独享着那份孤独,期盼着沈珍能够早日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孙承泽却始终都没有等到妻子的归来。   带着一份落寞的情绪来到了医院,希望能够从自己儿子的口中得到些好消息。   “乐晨去公司了,大约半个小时前接到了一个重要的电话,说是有个什么重要的会议要开!”说谎虽然并不是杨采萱的第一次,不过面对孙承泽这位长辈说谎,杨采萱难免有些心里发慌。   “去公司?半个小时前通过电话?”采萱的眼睛有些忽闪不定,这分明就是这个孩子在说谎时才有的征兆,更何况这三天的时间里,他不知道打了孙乐晨的手机多少次,对方都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就在刚刚一个多小时临出门前,他还曾经拨打过孙乐晨的手机。   “是啊,我们刚刚还通过电话?”伯父是不是察觉出什么来了?为什么他的目光看起来是那样的锐利。   在孙承泽那锐利的目光注视下,本就心虚的杨采萱闪躲似得低垂着头,小声的为自己的谎言圆谎。   “通过电话吗?你确定?采萱,你可是伯父看着长大的,你做错事,或者说谎的时候眼神都会变得很特别,而你现在无疑是在表明你在说谎!”   孙承泽那冷冽的话语顿时将采萱打回了原形,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可以将谎言继续隐瞒下去的话题,可是结果却是那样的令人失望。   “是不是你伯母出了什么事?”采萱是乐晨最爱的女人,如今采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是比采萱的事情还要重大,乐晨又怎么可能会离开?   开会,公司的会议对于乐晨来讲什么时候准时过?这分明就是采萱为了掩饰什么所编造出的谎言。   “没有,伯父你不要胡猜了!”哎,我这样做似乎有些欲盖弥彰了,他们是三十几年的夫妻,必然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怎么可能伯母出了事,而伯父确丝毫没有察觉呢?   “告诉我,你伯母到底怎么了?”这个孩子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对我说出实情?难道真的是……   想着自己心中的猜测,孙承泽明显的有些经受不住,身体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看到这里,杨采萱怎么可能还会无动于衷呢?   紧张的下了病床走到孙承泽的身边,将因为担心头部有些眩晕的孙承泽扶到了一边的座椅上坐下,安慰的说着;“伯父,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不都告诉你了吗?伯母没事!”   孙承泽的脸色要比方才苍白了许多,看到这里,杨采萱有些担惊失色的在孙承泽的面前劝慰着。   “告诉我,真相!”孙承泽意外的抓住了杨采萱的手,目光恳求的说着。   “真相?”拜托,乐晨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准将伯母出事的事情告诉伯父,可是现在……   “告诉我真相!”孙承泽的目光由起先的期盼,到如今的急切,这中间发生的变化让杨采萱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感觉到孙承泽紧握着自己的手有了些许的用力,采萱原本就已经慌乱的心,顿时七上八下起来。   “乐晨去……乐晨去救伯母了!”杨采萱的话才刚刚脱口而出,孙承泽便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呆滞的盯着杨采萱,带着些许探究的问着:“你说……乐晨去干什么了?”   难道我的猜测是准确的?沈珍真的出事了?   不由得心口一阵的揪疼,孙承泽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双手紧紧的捂住胸口,呼吸开始变得莫名的急促。   “伯父,伯父,你怎么了?伯父你别吓我啊!”看到孙承泽越来越异样的表情,杨采萱显然有些慌乱起来,慌张的向孙承泽询问缘由的同时,也对着病房外的医生大喊着:“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晕倒了!”   幸亏这里是医院,杨采萱才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给予孙承泽一定的急救化险为夷。   怪不得乐晨会在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伯父知道伯母现在的处境,平常看起来很健壮的伯父,居然是心脏病患者,这简直太让人意外了。   看着刚刚急救过来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孙承泽,杨采萱的思绪变得有些凌乱起来。   “杨小姐,这是你要我熬得鸡汤!”在孙乐晨临走之前,特意高薪聘请了一个陪护照顾杨采萱的饮食起居,在孙承泽晕倒之后,杨采萱便要求医生将自己的病床挪到了孙承泽的房间,这也好方便这个陪护照顾。   “谢谢你啊,小王,等乐晨回来,我会给他提给你开双倍的工资的!”   每个人听到这么好的事情都会很高兴雀跃,这对于刚刚来到城市打工的小王来讲,无疑也是一个惊喜。   脸颊上立刻浮现出感激的笑容,一个劲的在杨采萱的面前感激的说着:“谢谢你,杨小姐!”   “谢我做什么,你一个人做了两个人的工作,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只是,伯父应该不碍事吧?对于这一点,杨采萱的心里总是感觉七上八下的。   紧张的双手握紧,眼睛从未在病床上的孙承泽身上移开过半分,心中不断的祈祷着:伯父,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都怪我不好,找个什么理由不好,偏偏找到了这么一个最烂的理由!   如果伯父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我的罪过可就真的大了,伯父,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看到杨采萱的表情上的紧张,陪护小王走到杨采萱的身边,安慰的说着:“放心吧,这位老人家一定会健健康康的,以前我娘也有心脏病,医生几次下了死亡通知书,可是每次都是有惊无险,知道为什么吗?”   娘?好怪异的称呼,也难怪,听乐晨提起过这个女人是农村来的!   正文 第五章 好儿子   “为什么?”不过这个女人所提出来的问题倒是引起了采萱不小的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身边的小王,疑惑的追问着。   “因为我娘有牵挂,有的时候医院的那些诊断书啥的都是不可全信的,关键在于这个人是不是有信念能够顽强的活下去!”小王说的是那样的诚恳,从她的表情不难看的出,对于生命,她的心里有着一层人们所没有办法领悟到的见解。   “这话没错,生命并不是靠那些诊断书所能够定夺的,最关键的还是得看这个人的信念!谢谢你小王!我相信伯父一定能够转危为安的,因为他的心里也存在着一份信念不是吗?”在小王的一番劝解下,杨采萱终于走出了阴霾,用最美的微笑面对着即将要发生的每一切。   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孙承泽的病床前,静静的走到床边,盯着孙承泽那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愧疚的看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说着:“伯父,我知道你这次病倒是因为什么,更知道你心中牵挂的是什么,所以在这里,我恳求伯父不要就这样的轻言放弃好吗?”   在杨采萱的一番话语刺激下,孙承泽的睫毛有着明显的抖动,杨采萱的心里一阵的狂喜,盯着床上的孙承泽,继续劝说着:“当初我被坏人锁到冷库,是孙乐晨不顾性命的救了我,如今伯母虽然遇到了相同的难题,但是请伯父相信乐晨好不好?相信乐晨一定能够像上次救我一样,将伯母从坏人的手中救出来,身为乐晨的父亲,你应该选择相信不是吗?”   采萱的每一句话都丝毫不差的落入了孙承泽的耳中,心电监护仪上显示的数据,也在杨采萱的这番话结束后有了明显的波动。   “太好了,杨小姐你看,我就说嘛,医院的那些鬼话是不能够相信的!”看到心电监护仪上数据的变化,小王就像是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在杨采萱的身边欢快的雀跃着。   “老太婆,明天可是你儿子命送黄泉的时刻,你难道就没有点什么想说的?”这个老太婆从接完电话之后,就一直呆在窗前,盯着外面的风景不知道看个什么劲,难道她的心里就一点也不紧张明天将要发生的一切吗?   “你没有那个能力!”简单的几个字便将沈珍此时所有的心思全部坦露了出来。   “没有那个能力吗?你就那么的自信?还是你以为我只会傻傻的一个人去对付你那宝贝儿子?”玫瑰的嘴角噙着一抹奸诈的冷笑,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表情从容的杨采萱,戏谑的说着。   “是我相信我儿子的能力!”对于一个母亲来讲,在这种危难的时候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生与死,对于我来讲已经无所谓!我本来就是一个罪人,死对于我来讲反而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解脱。   “你儿子的能力确实很惊人,但是他大概忘记了最毒妇人心这个词语吧!”玫瑰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阴狠,直视沈珍那审视的目光,狂妄的说着:“起先,采萱是他的软肋,如今乐晨的另一个软肋在我的手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软肋?这个恶毒的女人难道想……原本对自己儿子信心满满的沈珍,此刻却变得有些忐忑起来,眼神中原本的那份坚定,如今却变得有些慌乱。   “你想要用我威胁乐晨?”这个猜测对于沈珍来讲,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沈珍表情上的变化,对于玫瑰来讲,很是满意的在嘴角勾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轻拍了下沈珍的肩膀,嚣张的说着:“你还不算笨,或许我应该这么的称赞你,你绝对是老太婆中最最聪明的一个!”伴随着这轻蔑的话语,还有那狂妄的笑声。   沈珍盯着玫瑰那有些狰狞的面庞,经过一番的心理斗争之后,果断的放弃了原本的骄傲与尊严,为了自己那仅有的儿子,双膝下跪,对着面前的玫瑰恳求的说着:“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我已经失去了炎,乐晨对于我来讲,就是我的所有,我求你放过他,即使你现在就要我的命,我也是没有丝毫的怨言!”   “放过他?”玫瑰收起方才那狂妄的笑容,盯着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恳求着自己放过他唯一儿子的沈珍,眼神中有着悲伤更有着那永远也没有办法抹去的恨意。   “是,我恳求你放过他,只要你肯放过乐晨,哪怕现在你要了我的命,我都没有丝毫的怨言!”沈珍的态度是那样的诚恳,一向高傲自居的她,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屈膝下跪,只求能够挽回可能将要发生的悲剧。   “是吗?还真是可惜呢,若是在三天前你这样的恳求我,我或许还会考虑你这个请求,可是今天……怎么办呢?李飞雪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仅凭着我一个人的说辞是没有办法阻止的!”从始至终,玫瑰就没有想过要放弃仇恨,而对沈珍所说的一切,无疑只是在逗沈珍而已。   “你的意思是……”本来天真的以为这一切只是玫瑰的一个计划而已,却没有想到走到最后确是这样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没错,明天孙乐晨必死无疑,而你则会回到你那危在旦夕的老公身边,一起饱尝着失去儿子的痛苦,对了我居然忘记了,你们已经失去一个儿子,如今在失去一个,对于已经尝试过痛苦的你们来讲,似乎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什么?危在旦夕?   沈珍猛地从地上跃起,整个像变了个人般,疯狂的抓住玫瑰的手臂,脸色难看的盯着玫瑰,发狂的问着:“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做危在旦夕?”   “对吆,你还不知道呢,伯父刚刚得到你被抓的消息,心脏病突发此刻正在医院里进行治疗!”   什么?心脏病突发?沈珍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起来,眼神满是伤感与担心之色。   “承泽!”想着昔日来他们所有的点点滴滴,沈珍整个表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放心吧,暂时还死不了,只不过过了明天还真就有些不好说了呢!”为了更好的折磨孙乐晨身边所有的人,玫瑰率先对沈珍说出了这番让人痛彻心扉的话语。   “你……”此时的沈珍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伤感,在沈珍提出质疑之前,玫瑰早已转身离开,留下沈珍一人面对这残酷的局面。   玫瑰居然对医院所发生的一切如此的了如指掌,除了在医院里安排了眼线之外,想必在他们的生活中一定也掺杂了眼线,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对于这个问题,沈珍百思不得其解的看向窗外,希望借此为自己的丈夫祈祷。   “乐晨,你怎么会……”对于孙乐晨的意外出现,杨采萱的脸上尽是吃惊之色,吃惊之余更多的是一份担心。   “我回来看看你!”已经确定了初步的解救计划,心中忐忑不安的孙乐晨在抽空之余还是选择了来到医院,希望可以借此见采萱一面。   “老爸,这是……”怎么回事?我才刚刚离开了几天而已,老爸怎么会?   意外的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孙承泽,床侧摆放着心电监护仪,胸口上插了各式各样的管子,无疑不是在向孙乐晨说明,此时的孙承泽病情有多么的严重。   孙乐晨紧张的走到床前,冲着躺在床上处于昏迷状态的孙承泽轻声的呼唤几声之后,却发现对方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这才紧张的转过身向身侧的杨采萱问着:“采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到底要怎么解释啊?在心里经过一番苦苦的挣扎之后,杨采萱忐忑的在孙乐晨的面前踌躇的说着;“对不起,今天上午伯父来医院看我,我……”   说到这里,孙乐晨就已经猜测到事情的原委,将杨采萱安慰的揽入怀中,满是柔情的说着:“不要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今天若不是你及时的喊来医生对老爸实行手术,恐怕后果将很难预测。”   这是在安慰我吗?我不需要你的安慰,这对于我来讲无疑是一种折磨,“你骂我吧,我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害的伯父……”早已在孙乐晨出现那刻便隐忍的泪水,此刻就像是一串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地由着她的脸颊滑落。   感受到怀中女人的抽泣,孙乐晨安慰的将手在杨采萱的背脊上轻拍着安慰的说着:“是我的错,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不该把这么重的的担子扛在你的肩上,明知道老爸是那么精明的一个男人,是我的错,不要哭了好不好?”   “不,是我的错,是我害的伯父心脏病突发!”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感觉到这样的伤感?   “好了,别哭了,采萱,擦干眼泪听我讲,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交代一些事情!”孙乐晨温柔的为杨采萱拭去眼角的泪痕,满是心疼的说着。   “交代?”杨采萱仔细的看向孙乐晨那张冷峻的脸上,意外的发现,这个男人的表情是那样的严肃,也就预示着她心里的那份忐忑是正确的。   心中顿时变得忐忑起来,目不斜视的盯着面前的孙乐晨,表情看起来是那般的紧张。   “我跟玫瑰约好了,明天在海滨公园见面!”孙乐晨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表情看起来是那般的紧张,紧张杨采萱表情上的每一个变化。   “你们约好了在海滨公园见面?郊外的那个吗?乐晨,你……”果然杨采萱的情绪变化完全像孙乐晨事先想的那般。   杨采萱双眼瞪大,满是吃惊与担心的盯着孙乐晨看着,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紧张,就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正文 第六章 阴谋   在杨采萱的情绪完全失控前,孙乐晨果断的阻止着:“采萱,你听我说,采萱理智些好吧?”好不容易才将杨采萱那有些失控的理智掌控住,孙乐晨稍稍做了些情绪调整,表情极其严肃的盯着面前的杨采萱,严厉地说着:“采萱,我现在所讲的话,只讲一遍,所以我不允许你的脑子里装些其他的东西,认真的听我把话讲完!”   没错,这种感觉就像是电视上演的那种生离死别的滋味,本以为这份感觉离自己会很遥远,却没有想到竟然接二连三的饱尝着这份痛苦。   盯着孙乐晨那双明亮的眼眸看了许久,杨采萱最终才选择了含着泪默默的聆听着孙乐晨所要讲述的一切。   为了表示自己会认真的聆听,杨采萱艰难的点了点头,表示着肯定。   “这是公司的股份书,还有存折什么的,都在这个文件包里!”说着,孙乐晨竟然鬼使神差的拿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包交到了杨采萱的手中,嘱咐的说着:“现在这些东西都由你来保管!”   “你这是要干什么?”原本只是紧张的杨采萱,被孙乐晨这一系列举动搞得顿时有些慌乱起来,推拒着孙乐晨想要交给他的文件包,带着些许怒意的说着。   “上次救你只是幸运,可并不代表着每一次都能够如此的幸运你懂吗?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算是证明我存在过的证据,或者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是我一生的心血,今天这些交由你保管,就连我的父母也要拜托你来照顾!”   双眸悲凉的盯着面前的孙乐晨,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意,看起来是那样的黯然神伤。   “告诉我,明天可能发生些什么?”对于明天,杨采萱至今仍处于一个未知数,面对这未知的未来,孙乐晨双眸含笑的说着。   “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没有办法预知!”在杨采萱的面前,他并不想说谎,双眸带着些许忧愁的盯着杨采萱,沉重的说着。   是啊,对于明天可能发生什么,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预测到的!   杨采萱心如刀绞的伫立在那里,眼睛中闪烁着晶莹,看起来是那般的惹人怜爱。   感受到孙乐晨所带来的温暖,杨采萱顿时觉得热泪盈眶,为了不让孙乐晨察觉自己的懦弱与伤感,杨采萱刻意的将头深深的埋入孙乐晨的怀中。   “杨小姐……”从外面赶来的小王在看到这幅温馨的画面后,颇显尴尬的往后退去,可是她的到来,还是让杨采萱他们有所察觉。   “小王,你今天怎么才来?”一向不迟到的小王,今天居然意外的迟到,除此之外,在看到孙乐晨时,她的眼神中似乎有着明显的慌乱。   “我……路上堵车!”小王闪躲着杨采萱和孙乐晨那追问的目光,带着些许慌乱的说着。   “路上堵车只是针对有车一族,什么时候单车也开始堵车了?”起初在这个女人应聘的时候,孙乐晨就感觉怪怪的,现在看来这个女人似乎有点问题。   “我……”小王眼神中的慌乱变得越来越浓郁,就连杨采萱都开始怀疑起这个女人。   “小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这个小王一向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为什么在面对孙乐晨时会是这样一副慌乱的表情?   “我……”小王的眼睛有着明显的闪烁其词,还未等小王进行一番解释,孙乐晨率先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是玫瑰派来的吧?”虽然仅仅是一种猜测,但是在孙乐晨的心理早已经给予这个未知数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我……”被孙乐晨这么一问,小王眼神中的那份慌乱变得更加的浓郁,甚至就连身体都开始本能的向后退缩着。   “看样子我才猜测的并没有错!告诉我,玫瑰到底要你来医院做什么?”孙乐晨的目光嗜血,想着自己竟然将如此危险的一个人安排在采萱的身边,他的心中便有着一股子的怒火和愤恨,直视着小王那胆怯的目光,冷冽的问着。   “他叫我……”孙乐晨浑身上下散发着阵阵冷冽的气息,让身前的小王胆怯的浑身颤抖,目光充满了惊恐之色的盯着步步紧逼,目光绽放着嗜血光芒的孙乐晨。   “她叫你做些什么?伤害采萱还是我的父亲?”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我就没有察觉到这个女人如此重的心机呢?   “不是,她只是要我将医院所发生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的回报给她,她并没有要我去做什么伤害杨小姐的事情!”   小王胆怯的在孙乐晨的面前解释着,目光中充满了祈求与激动的复杂情绪。   “好了,乐晨,你吓坏他了!”向来心善的杨采萱在看到小王那恐惧的表情后,有些不忍的走到小王的面前,盯着孙乐晨阻止的说着:“小王这些天来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即使玫瑰给她下达了伤害我的命令,我坚信她也不会这样做的!”   杨采萱安慰的将双手放到小王的肩膀上,安慰的说着:“没事了!小王!”   这个傻女人有时候心软也得针对人,不要以为所有的人都会像她一样心软懂得进退?   “那这些天医院里所发生的事情你已经一五一十的向那个女人汇报了?”玫瑰如果只是想要对付我的话,为什么会将注意力投注在医院里?除非她的目光不光光只是针对我而已。   想到这里,孙乐晨的额头瞬间蒙上了一层寒冷的冰霜,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就连那看着杨采萱的眼神都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怎么回事?你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看到孙乐晨如此让人摸不透的表情,杨采萱的眼眸中满是疑惑的神情向对方问着。   “走,赶快跟我走!”我怎么这么的愚笨?差点就中了玫瑰的圈套,什么海滨公园都是障眼法而已,这个女人的目标不在老妈,更不在我,而是采萱。   我真是愚笨,玫瑰的心机如此之重,又怎么可能会这样轻而易举的针对我进行报复,她首先想要进行报复的人除了我的父母之外便是采萱,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派人来这里的真正原因。   “到底怎么回事?在我走之前你总得说清楚吧?”杨采萱用尽所有的力气才阻止了对方想要赶她走的企图,表情十分认真的盯着孙乐晨,急切的问着。   “玫瑰要对付的人是你!”简单的一句话,便将孙乐晨心理所想的如数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杨采萱的眼眸中闪烁着吃惊之色,惊讶的向孙乐晨追问着:“你说什么?”   “从一开始我们就走进了一个误区,我一直以来都在以为玫瑰想要报复的人是我,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女人的报复并不是针对于本人,而是她周围最亲近的人!”孙乐晨的解释让杨采萱原本还存有疑惑的心理瞬间拨开云雾见月明。   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玫瑰对他们所实行的报复,小宝的死,无疑不是在针对她的。   “我送你回中心,现在对于你来讲只有那里才算是安全的地方!”孙乐晨长臂一伸,将杨采萱揽入自己的怀中,平淡的劝说着。   “不,我不会离开这里!”先是一阵的错愕,经过一番的思考之后,杨采萱赫然的发现,事情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   “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要命了是吧?面对死亡都可以做到如此的无惧,她的心理到底在想些什么?   孙乐晨满是焦急的看向杨采萱,希望杨采萱能够给他一个可以说服他的理由。   “如果我按照你所说的躲藏了起来,你可知道玫瑰会怎么样做?我也是女人,大概能够猜测到玫瑰心理想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杨采萱的话并没有完全的说透,可是孙乐晨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想要表达的意思,脸上布满了愁云,严峻的说着:“你……”   “别你你的了,其实留在这里或许才是我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做,伯母暂时是安全的!”杨采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落寞,盯着孙乐晨那张冷峻的脸,含笑的说着。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老妈对你对我们的孩子……”孙乐晨满脸愧疚的看向杨采萱,想要为自己母亲所做的事情表达自己的愧疚,可是奈何话到嘴边,他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进行回答。   “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住口啊,不要再说了!   表面上我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并不代表我就真的没事,所以不要在挑战我的耐性,不要……   杨采萱在心里苦苦的挣扎着、隐忍着,努力不让孙乐晨看到自己的懦弱,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做回杨采萱。   每当入夜时分,杨采萱望着窗外那孤寂的树影,总是会抚摸着那平坦如初的腹部,伤感的回想着那个已经失去的孩子所给他带来的那份伤痛。   泪水不知道多少次湿透了她的枕巾,在她的梦中那个孩子不知道多少次亲切的喊着妈妈,那份伤痛已经永永远远的在她的心理扎根深种,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忽视掉的!。   对于杨采萱心理的那份伤痛,即使是孙乐晨都没有办法完全的看透。   “我相信留在这里,要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安全,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她总不能大张旗鼓的在这里对我大开杀戒吧?再说了,杀我对于她来讲,并不是她的计划的一部分,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此时的杨采萱显得是那般的冷静,脑海中不断的对玫瑰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进行了细致的分析,猛然的发现这个玫瑰擅长的竟然是心理战术。   既然是心理战术,玫瑰就不会轻易的杀害他她,除非是到了最后的关头。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杨采萱的猜测而已,只见杨采萱表情凝重的看向身侧的小王,认真地说着:“小王,虽然与你相处只有几天的时间而已,可是在我的心理却像是相处了十几年,我不管你是本着什么目的来照顾我,这段时间真的很谢谢你的照顾!”   “杨小姐……”杨采萱的道谢,让本就愧疚的小王顿时觉得感到万分的懊悔,在杨采萱的面前忐忑的站着,表情中满是自责,脸颊上早已滑落了几滴自责的泪水。   正文 第七章 运气不错   “什么都不要多说了,如今我已经知道了真相,就不可能会再用你!”说着杨采萱走到自己的病床前,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想要交给小王的工资率先交到小王的手中,满是愧疚的说着:“这是你这些天的工资,当时我并不知道乐晨给你提出的是按星期结算,所以直到昨天你提出,我才知道!”   “杨小姐,你这是要赶我走吗?”小王一脸受挫的表情,眼睛中闪烁着晶莹的泪水,目光楚楚可怜的盯着杨采萱恳求的说着:“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对不起,我……”看到小王的手紧抓住杨采萱的双臂,出于一种本能的保护,孙乐晨奋力的将小王从杨采萱的身边推开,将杨采萱保护在怀中冷冽的说着:“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你认为我还可能留下你吗?”   孙乐晨为了避免杨采萱一时心软的将这个威胁留在身边,率先为杨采萱做出了决定。   “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过任何人!”小王在杨采萱的面前雨带梨花的为自己辩解着,对于杨采萱,她原本就没有想要伤害,甚至于开始当杨采萱为亲人般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即使你没有想过要伤害,现实总是会在无形中迫使着你去伤害,你懂吗?”对于这个只有二十出头摸样的小丫头,孙乐晨并不想多费什么唇舌。   冷峻着一张脸,挡在杨采萱的身前,坚持着自己的决定,冷冽的说着。   “乐晨……”乐晨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这个小王看起来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有着城市人所缺少的那份淳朴,应该不可能变得像乐晨所担心的那样吧?   对于这个残酷的社会,杨采萱似乎也如一张白纸般缺少了一定的了解。   可是她缺少了一定的了解,并不代表着孙乐晨就会顺着她的意思来。   “你走吧!这里已经再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了!”   孙乐晨的态度是那般的坚定,即使怀中的杨采萱三番四次的拽他的衣角阻止,他都没有去理会。   小王求救般的看向杨采萱,确还是没有逃过孙乐晨那双犀利的眼睛.   在孙乐晨那犀利的目光注视下,小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依依不舍的看了杨采萱一眼,嘴角含着一抹不舍的笑容,真诚的说着:“从我受雇照顾你的那天起,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姐姐,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这一点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出来!将你的行踪报告给玫瑰小姐,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从第一次开始我就活在深深的自责之中,从来都没有好过过!”   听着小王那让人痛彻心扉的话语,杨采萱的表情明显的有些动容,几次想要挣脱孙乐晨的怀抱,走到小王的面前,都被孙乐晨那过于冷冽的态度给强行的打了回来。   “我走了,以后请照顾好自己,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在我的心理,你始终都是我的姐姐!”最后的这句话是小王发自肺腑的真实感言。   看着小王冷清离开的背影,孙乐晨的表情有着明显的释然,反倒是杨采萱颇显怒意的挣脱掉孙乐晨的怀抱满是埋怨的说着:“你,你怎么可以代替我私自做决定?”   为什么?这些天他不在,一直是这个小王陪在我的身边鼓舞着我,看到我不开心,她总是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让我开心,看到我在思念,她也总是绞尽脑汁的想尽办法让我忘却思念的痛苦。   如果连这样全心全意拿自己当亲人对待的女人都能够出卖我的话,那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   “因为我敢肯定,你下不了这个狠心做决定,而我又不想看到你受到一丝的伤害!”孙乐晨的回答很是平淡,可是确将里采萱心中所有的疑问全部的解剖出来,给予了一定的答复。   “所以你就赶走了她吗?你知道不知道小王这些天在医院里做了些什么?她一直都在全心全意的照顾着我的病情,甚至于连我的心情也照顾着!就算她是玫瑰派来我身边的卧底,可是那又怎么样?就像她说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我!”对于杨采萱这番歇斯底里的咆哮,孙乐晨并没有感到一丝的惊讶,冷峻的容颜上多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额头上渐渐蒙上了一层冰霜,炯炯有神的盯着杨采萱严厉的说着。   “你想要将她留下来吗?有的时候还是不要感情用事比较好!”孙乐晨的话语中掺杂了太多令杨采萱感到疑惑的感情在里面。   带着一份疑惑,杨采萱目不转睛的盯着孙乐晨那张冷峻的脸,满是责备的说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乐晨的眼睛总是让我感觉到很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将她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先是会造成对你的不利,之后会不会造成对小王的不利,这也是一件非常难说的事情!”孙乐晨的话再次在杨采萱的耳畔响起,杨采萱惊讶的看向孙乐晨,目光中满是疑惑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从孙乐晨那复杂的眼神中,杨采萱似乎读懂了些什么?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孙乐晨疑惑的问着。   “玫瑰对人心狠手辣,以小王这个女人的智商想要瞒过玫瑰,你认为可能性有多大?”这个采萱有的时候反应挺快的,而有的时候则反应却是那样的愚笨。   在孙乐晨那简单的解释下,杨采萱总算是有了些许的了解,目光暗淡的看向躺在病床之上的孙承泽,表情变得异常的凝重,双手不断的揉搓着,仿佛是在缓解心中的某一种情绪。   “我……”孙乐晨的话让杨采萱有些哑口无言,只是从目光中,孙乐晨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杨采萱对刚刚离开的小王的那份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只要他是被我们赶出去的,玫瑰应该不会为难她的!“对于这一点,孙乐晨还是能够肯定的。   经过一番的深谈之后,孙乐晨走到自己父亲的病床前,拉着父亲那双冰凉的手,安慰的说着:“老爸,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你总不想让老妈回来之后看到你这副样子吧?相信儿子吧,我一定能够将老妈安全的救回来,这是儿子对你的保证!”   坐在一侧的杨采萱,目光复杂的盯着孙乐晨与自己的父亲道别,脸上有着担心更有着一份不舍。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守时!”看到孙乐晨在规定的时间内出现在海滨乐园,玫瑰的嘴角洋溢着一抹复杂的笑意,冲着对方说着。   “人呢?”再次看到昔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孙乐晨的表情变得比方才在路上时更加的冷峻,双眸嗜血的盯着眼前的玫瑰,责问着。   “人?你是说伯母吗?放心,她现在很安全,这么久不见,你难道就不想叙叙旧,或者做些别的什么?”本以为对孙乐晨的恨意已经根深蒂固,可是再见到孙乐晨时,心理那份隐藏的悸动还是再次浮现了出来。   沈沈渐进的朝着孙乐晨走进,清凉的夏装、淡而不失高贵的装束让玫瑰显的比以前更加的妩媚妖娆,每走一步,那水蛇般的细腰飘渺般的扭动着,对男人都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悸动。   妩媚的笑容将玫瑰展现的更加的风情万种,嫩藕般的白皙手臂缓缓的来到孙乐晨那张冷峻的脸上,带着些许眷恋的移动着,身体诱惑的向孙乐晨的怀里靠拢,满是柔情的在孙乐晨的耳边柔情的说着:“许久未见,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好呢,是采萱服侍得不周到,还是……”   玫瑰的话还没有说完,孙乐晨就已经按耐不住的冷峻着一张脸,将玫瑰拒之于千里的说着:“把人交给我,或许你还有一条活路!”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玫瑰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从容,并没有丝毫的胆怯之意。   还未等孙乐晨接着发飙,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腰部被人从背后用一把短小的手枪顶着,即使不用回头确认,孙乐晨也能够从对方的气息中猜得出来他的身份。   玫瑰的表情看起来是那般的嚣张,孙乐晨的嘴角噙着一抹的冷笑,冲着身后威胁他的人冷冷的说着:“你不会傻到在这里开枪杀了我吧?李飞雪!”   “看样子我还真的是小瞧你了!居然不用看,就能够猜得出我的身份!”对于孙乐晨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辨别出他的身份,李飞雪可是一点惊讶也没有。   冷冷的对玫瑰丢了一个脸色之后,只见玫瑰原本脸上的笑意尽散,走到孙乐晨的身边,对孙乐晨的身上进行了一番的彻查。   “没有带家伙!”这个孙乐晨还真的是够大胆的,居然敢独身一人来到这里,而且还不带任何的防身用品。   听到玫瑰对李飞雪的回答,孙乐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讥讽的说着:“没有带家伙,并不表明我就这样的任你们摆布,冷库的那次对于你们的教训还不够吗?”   正文 第八章 突发状况   今天孙乐晨是真的没有带任何的武器来,不是来寻思,只是想凭着运气与这些人玩些心理战,最最主要的是,海滨公园是公众场合,在这里若是动用了枪支进行交战的话,先不说会伤及到无辜的人,恐怕就连身份都会保不住!这是孙乐晨经过一番的深思熟虑之后,所做出的大胆决定。   提到冷库,李飞雪原本嚣张的表情明显的发生了改变,眼神充满愤恨的盯着面前的孙乐晨,警告的说着:“只是这次恐怕你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再次从我的手中逃走!”   “是吗?”孙乐晨的嘴角扬笑,对身后的李飞雪轻蔑的说着:“我的运气向来都是不错的,要不然恐怕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飞雪说的没有错,这次你绝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就算你有,采萱和你的父母也未必有!”在孙乐晨的面前,玫瑰的表情显得是那般的冷艳,冲着身前的孙乐晨提醒的说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玫瑰的目光仿佛在向我说明着什么,盯着这份警告的目光,孙乐晨在心里不断的揣测着种种的可能。   “不用想了,跟我们走,一切答案自然就会揭晓!”为了让孙乐晨乖乖的顺从,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李飞雪威胁性的将手中的枪重重的抵在孙乐晨的腰部,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友善,在孙乐晨的身后威胁的说着:“否则,不光死的是你,就算是你的父母和爱人,想必他们的下场也会跟小宝一样!”   提到小宝,孙乐晨原本从容不迫的脸上,渐渐被愤怒所占据,双手情不自禁的握紧,目光中充满了对这些凶手的愤恨。   可是行动上还是不得不对这些人选择了暂时性的妥协,因为他要证明一些猜测!   “走!”玫瑰上前挽住孙乐晨的手臂,故作亲密的样子,在孙乐晨的耳畔威胁的说着:“你最好乖乖的听我们的安排,不然在这里引起游客的注意,想必对我们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   这是对我的威胁吗?还真的是有趣极了,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小喽啰在大神的面前能够做出什么鬼把戏来。   在旁人看来,玫瑰与孙乐晨是很恩爱的一对情侣,至于身后的李飞雪将枪暂时性的收起,走在孙乐晨身后随时准备应付可能突发状况。   在这两个人的威胁下,孙乐晨来到了一个早已经废弃很久的厂房,四周的环境显得是那般的空旷,周围想必即使再怎么的喊叫都不会有人能够出现在这里吧。   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了一番的分析之后,孙乐晨对这玫瑰与李飞雪的意图已经得到了初步的结论。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恐惧!”假装恩爱的这一段路,让玫瑰感觉就像是回到了那段快乐的时光。   心中有着甜蜜的同时更有着一份难以抹去的心痛。   到达了目的地,为了摆脱掉自己那复杂的情绪,玫瑰愤怒的将孙乐晨甩到了一边,目光冷清的盯着孙乐晨那从容不迫的表情,疑惑的说着。   “我为什么要恐惧?对你们两个不成气候的小喽啰感到恐惧,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即使是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面对死亡,孙乐晨表现的十分的冷静,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可笑?当你看到之后的场景希望你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李飞雪走到孙乐晨的面前,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目光锐利的盯着面前的孙乐晨,嘲讽的说着。   随后,李飞雪吹起了哨子,才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的那些手下便将满身伤痕累累的沈珍给带了上来。   看到沈珍脸上那还未结痂的伤痕,孙乐晨的愤怒瞬间被点燃,双手早已经因为愤怒握成了拳头,眼神弑杀的盯着面前的每一个人,冷厉的说着:“是谁?是谁做的?”   孙乐晨那弑杀的目光让紧紧抓住沈珍的那几个小喽啰心理感觉毛毛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慌乱。   为了能够完成李飞雪所交给他们的使命,他们一直固执的紧紧抓住沈珍那意欲逃离的身体。   沈珍的双手被人用绳子紧紧的捆绑在身后,为了防止她制造任何的噪音,嘴上更是被人封上了胶带,想要说些什么,发出的声音确只能是呜呜的声音。   走啊,不要管我,快走啊!   这是此时沈珍所要表达的意思,奈何嘴上被人封上了封条,沈珍急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的滴落。   母子连心,即使沈珍说不出来,孙乐晨也能够从母亲的眼神中读懂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对于沈珍这份对自己的关心,孙乐晨的嘴角洋溢着一抹幸福的笑容,安抚的说着:“没事的,等会儿子就带老妈回家!”   孙乐晨的话让沈珍的反抗更加的厉害,那呜呜的声音不断的在这废旧的厂房里回荡着。   “李飞雪,道上的规矩你是明白的,在这里应该不用我多说些什么吧?放了我的老妈,我留在这里任你们处置!”孙乐晨的表情是那般的坚定,目光安抚的看向被人捆绑的沈珍,心中则在思考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从这些人的手中确保自己母亲的安全。   “你所指的是祸不及家人这个规矩吗?”李飞雪的表情看起来是那般的无赖,这是人们在那赫赫有名的李总身上所无法见到的。   简直就是一个小混混!这是孙乐晨在心理对李飞雪早已经下的定义。   “看来你并没有忘!”孙乐晨的目光冷冽,直视着李飞雪那张颇显无赖的脸庞,不耐烦的说着。   “吆,你这眼神是在怨我不守规矩吗?那你可真的怨错人了,对于抓来你母亲的事情,我可是在昨天才刚刚知道的,要是怨啊,你还是怨玫瑰好了,想要确保你母亲平安无事,我劝你还是得跟他好好的说道说道!”   李飞雪的这番说辞无疑只是在推卸责任而已,这事孙乐晨比谁都看的要透彻。   “玫瑰……”对于玫瑰能够顺利的抓走自己的母亲,孙乐晨的心中一直存在着疑惑。   玫瑰与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是素不相识的人,玫瑰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带走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没错,是我抓来的伯母,不仅如此,就连伯母脸上的伤痕也是我留下来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呢?”   直视着孙乐晨那询问的目光,玫瑰毫不吝啬的坦诚说着,对于亲手在沈珍的脸上、身上所制造的那些伤痕,玫瑰的脸上尽显炫耀的光芒。   “是你?”玫瑰的炫耀无疑在孙乐晨的心理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双手愤怒的握紧,目光满是嗜血的光芒,直视着玫瑰那张看似妩媚,确毒如蛇蝎的脸庞,厉声的问着。   “是我!”我就不信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能够把我怎么样?现在可是李飞雪的地盘,就算是你想要打人或者是杀人,也得掂掂自己的那点份量。   在玫瑰那肯定的回答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周围被浓浓的怒火所包围,心中也如期的浮现出忐忑之色,目光确依旧固执的盯着面前的孙乐晨。   “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伤害我的家人,也就意味着要遭受碎尸万段之苦,很好,你已经达到这个满足条件了!”孙乐晨的目光犀利,这句对玫瑰行为所要遭受惩罚的话语似乎就像是阎罗殿里传来的招魂音,让人顿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说这话的余地吗?”显然女人始终都是女人,即使再怎么的强悍,面对恐吓,都会莫名的变得有些胆怯。   玫瑰还没有完全从孙乐晨那句话中顿悟出来,李飞雪率先走到玫瑰的面前,霸道的将玫瑰揽入自己的怀中,在孙乐晨的面前嚣张的说着:“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   处境?难不成李飞雪以为这样就能够打败我?   孙乐晨的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容,讥讽的说着:“看来你也只不过算的上是一个精明的小混混,想要在道上称王称霸,你还嫩了许多,你真的认为我会只身一人来这里?或者说你已经忘记了上次的教训!”   有的时候最可怕的不是那些龙头老大,反倒是那些不要命的小混混,就如眼前的这个李飞雪。   孙乐晨的心里虽然明白了这一点,可是表面上确始终没有看到一丝的胆怯,表情冷清的盯着面前的李飞雪,耐心的玩起了心理战术。   “你的意思是你在这里安排了人?你认为这个玩笑很好笑吗?”想要跟我玩心理战术吗?你孙乐晨还不够资格。   李飞雪的嘴角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目光盯着孙乐晨那毫不畏惧的双眼,不羁的说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告诉你,对于你的这套心理战术,我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不玩了!”   即使李飞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拆穿了他的计策,孙乐晨表面上还是表现的那样从容淡定。   脸上依旧挂着对对方那轻蔑的笑意,直视着孙乐晨淡定的说着:“心理战术?你以为我这是在拖延时间玩起的心理战术?”   就是因为孙乐晨的这份从容,让本来自信满满的李飞雪在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的忐忑,眼神有着一闪而过的慌乱。   正文 第九章 玩火自焚   “难道不是吗?”李飞雪怀中的玫瑰总是这样的沉不住气,率先对孙乐晨提出的质疑进行了一番回答。   对于玫瑰的回答,孙乐晨并没有在画蛇添足的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嘴角依旧挂着那自信满满的笑容,起到了一定的诱敌作用。   “就算你带了人来,你以为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能够从这场血拼中侥幸的活下来,还是你以为我没有留后手,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在医院安排了阻击手,只要半个小时之后我还没有给他通过电话的话,你的老爸和女人便会必死无疑!”   孙乐晨,别以为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人聪明,我既然敢做出这样大胆的决定,就必然会留个后手。   看到玫瑰脸上那惊讶的表情,李飞雪的嘴角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冲着孙乐晨炫耀的说着:“怎么样?孙乐晨,他们三个人的性命换取我众多兄弟的命是不是很值得?”   本以为李飞雪对于我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可现在看来,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没有逃过对方的监控。   这是对我的不信任吗?还是他打算事后也将我给除掉?   原本合作亲密无间的搭档,此时在心里已经形成了一定的隔阂,这对于孙乐晨来讲,无疑是一件好事。   “就像你刚刚不信任我说的话,此刻对于你所说的话,我也抱有一定的质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我从玫瑰的脸上看到的只有惊讶?”如今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我一定要多加的利用!   在孙乐晨的心理,早已经对今天毫无胜算的游戏做出了初步的战略。   “你这是在怀疑?还是别有用心?”李飞雪那犀利的目光将孙乐晨整个脸上的表情变化全部尽收眼底,满是疑惑的问着。   “我是不是在怀疑你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孙乐晨的表情依旧,只是这话语中似乎还有些针锋相对的气息存在,眼角的余光总是时不时的落在不远处的母亲的身上,脸上虽然表现不出任何的关心,心里却十分焦急的想要将自己的母亲救出去。   “好!”李飞雪那狂妄的笑声听起来是那般的狰狞,让孙乐晨的眉头紧蹙,额头上猛然的蒙上了一层的病冰霜。   “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动手吗?”狂笑之后便是对孙乐晨的威胁,面露狰狞的看着孙乐晨那张冷峻的脸,嘴角夹杂着阴狠的笑容,冲着孙乐晨挑衅的说着。   李飞雪的威胁对于孙乐晨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反倒是沈珍在听到李飞雪的这番话后,不断的在那些人的手中挣扎着,目光充满了愤恨与祈求。   “随你怎么弄,只要你想死的惨烈些,一切都随你的意!”赌一把吧,孙乐晨表面上不卑不亢对李飞雪坚定的说着,可是心里却像是怀揣了一头小鹿般,忐忑的等待着答案的降临。   盯着孙乐晨那认真的摸样看了许久,李飞雪却始终都没有看穿孙乐晨的内心,对于这一点,李飞雪显然有些气恼。   “你真的不在乎你父亲和爱人的生死?”李飞雪疑惑的走进孙乐晨,盯着对方那张永远看不穿内心的脸庞,孤疑的询问着。   “不是不在乎,而是料定你的那些手下绝对做不出来当众杀人的事情,对于你手下的能力,李飞雪,你的心理一直有一杆秤在衡量着,所以……”话说到这里,孙乐晨的目光猛然变得阴狠起来,冲着李飞雪反过来的威胁着:“你最好就此罢手,否则结果会怎么样还真的是不好说!”   “你认为我没有那个能力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李飞雪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狰狞,目光中闪烁着恶劣的气息,盯着孙乐晨那张冷峻的脸庞,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的说着。   “你所做的一切都在说明你是在玩火自焚!”若想成为霸者,就必须忘却恐惧。   孙乐晨的眼神中霸者之气并没有丝毫的锐减,直视着李飞雪那狂妄的眼神,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霸道的朝着李飞雪说着。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李飞雪的耐心已经被孙乐晨那过激的话语给瓦解,冲着将沈珍紧紧束缚住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便看到那名手下从腰际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威胁性的在沈珍的脖颈处划上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李飞雪……”孙乐晨已经频临着到达愤怒的边缘,眼神嗜血的盯着面前下达命令的李飞雪,咬牙切齿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终于露馅了吗?想要在我的面前伪装,你简直有点异想天开!”李飞雪的嘴角浮现出嘲讽的笑意,眼神愤怒地盯着面前的李飞雪。   “我想在伪装的是你吧?李飞雪!”就在整个气氛陷入僵局的时候,李飞雪的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孙乐晨的嘴角洋溢着一抹笑意,挑衅的看向自己。   转过身看向自己的身后,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弟兄早已经无声无息的躺在血泊之中,除此之外,就连刚刚还在自己身侧的玫瑰,此刻也落入了那一伙人的手中。   “你……”这个孙乐晨居然真的带来了人手?这有点出乎李飞雪的预料。   “我一直在向你坦诚现实,是你不相信而已!”孙乐晨刚毅的脸上有着一抹对李飞雪的嘲讽之意,静静的从李飞雪的身边走过,走到沈珍的面前,亲手解开那将自己母亲紧紧束缚住的绳子,整个像变了一个人般,柔声的问着:“老妈,你没事吧?”   看到沈珍脸上的那道道血痕,孙乐晨原本已经得到些许缓解的目光,此时变得比刚才更加的嗜血,恶劣的看向被自己手下紧紧抓住的玫瑰,愤恨的走到玫瑰的面前,愤怒的说着:“这场游戏结束了!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没有好好的珍惜,现在……”   孙乐晨的目光落向火云手中那把锋利的小刀上,看到孙乐晨那觊觎已久的目光,再看玫瑰那惊慌失措的表情,火云的脸色一变,阴沉的问着:“你不会是打算用我这把小刀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记号吧?这可不行,她的血那么脏,简直就是玷污了我这把名贵的小刀”   火云的辩解似乎并没有在孙乐晨的面前起到任何的作用,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那把锋利的小刀便被突然出现的孙乐晨夺了过去。   也是在还没有来得及反驳的同时,孙乐晨狠戾的在玫瑰的脸上划伤了深深的一道血痕,目光盯着那往外渗出的血液,眼神嗜血语气寒冷的说着:“你在我老妈的脸上划了多少道,今天我就要在你的身上加倍的讨回!”   说着,又是一刀就这样莫名的在玫瑰的脸上划过,玫瑰那痛苦的尖叫声,在整个废旧的厂房里回荡着,顿时给着废旧的厂房凭添了不少的凄凉。   “火云,你不是怕她的血玷污了你的小刀吗?”   在玫瑰的脸上足足划上了三道深可以见到骨头的血痕,孙乐晨心中的怒火才算是稍减了一大半,对着身后一直处于冷眼旁观的火云说着。   拜托,就算是我不想要她的血玷污我的小刀也已经晚了啊,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火云的目光中充满了抱怨,盯着玫瑰那因为疼痛而颤抖的身体,看着玫瑰脸上那深及见骨的伤口,火云不断的在心里庆幸着:幸亏这次及时的赶到,幸亏黑蛇不是我的敌人,真的很难想象,落到这个男人的手中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下场。   “你慢慢玩,反正小刀上已经沾满了她的血迹了!”   “不,我的意思是这个女人交给你了,平常你的鬼心眼最多,现在我要你想出20种以上能够将这个女人折磨致死的方法,听清楚了,低于20种这个女人死了,或者说有一种不能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结果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即使是对自己多年来的兄弟,在关键的时候,孙乐晨还是摆出了老大的样子向对方发号着使令。   而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火云却没有丝毫的怨言,顺从的选择了执行。   “你确定?好吧,这个任务虽然艰巨,不过想要完成也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清朝有十大酷刑,我火云自然能够打破这个纪录想出个20种最残酷的酷刑!”这类似于孩子所说的话,表情上看起来确是那样的狰狞,看的玫瑰心理直发毛,被恐惧笼罩。   “孙乐晨,你这个王八蛋,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起先完全被恐惧与疼痛笼罩,玫瑰忘却了本能的咒骂,如今面对死亡,玫瑰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狮子般,朝着孙乐晨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吗?那看样子为了我的性命着想,火云,收回刚刚的那个任务,我要你好好的折磨这个女人,确不准她死!”   相较于刚刚提出的那个要求,这个要求显得明显的不合理,想要反驳,孙乐晨早已从他的身前离开,来到李飞雪的面前,嘴角噙着一抹的冷笑,盯着李飞雪嘲弄的说着:“时局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你难道就没有点什么想说的?”   “你认为你赢了吗?”李飞雪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胆怯,手中紧握着手机,冷笑着向孙乐晨质问着。   “我难道没有赢吗?”李飞雪脸上的表情在孙乐晨的心理猛地一击,让孙乐晨的心中猛地生出一丝的慌乱。   正文 第十章 警报   想着方才与李飞雪的谈话,孙乐晨的眉头紧蹙,表情由原本的嚣张渐渐变得黯淡下来。   目光犀利的看向李飞雪手中的手机,整个表情都变得严峻起来,周围的气氛伴随着孙乐晨身上的愤怒变得越发的压抑。   “在这里,你确实赢了,只不过有一点你却输了,你深爱的女人和你的父亲将会在二十分钟之后跟我一起去黄泉路上报道,黄泉路上有像杨采萱那样的美女相伴,我绝对不会感觉到寂寞。”李飞雪的话语听起来是那样的阴森,让周围的气氛变得越发的凄凉。   “你……”还未等孙乐晨逼迫他打那通阻止的电话,李飞雪似乎早就料到孙乐晨会这么做般,率先掏出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李飞雪,你这个王八蛋!”因为气愤,孙乐晨在李飞雪的尸体上猛踹了两脚作为发泄,转过身带着些许惆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和火云他们:“火云,照顾好我妈!”说着,孙乐晨便风驰电掣般的从他们的面前跑过,希望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阻止悲剧的发生。   采萱,千万不要出事,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医生,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杨采萱才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就听到安在孙承泽身上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吱吱的警报声,原本平静的心理,顿时被这莫名的警报声激打的波澜壮阔。   迅速的跑到病房外,冲着医生站正在值班的医生大声的呼喊着。   转而来到孙承泽的病床前,焦急的呼喊着,希望可以借此来缓解孙承泽的意识。   “伯父,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坚强的活下来,你明白吗?如果没有你,乐晨和伯母能够平安的回来,也会变得毫无意义,你明白吗?”杨采萱的眼眸中早已经闪烁着晶莹的泪水,不断的在病床前祈求着。   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值班的医生连同几名护士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在一名护士的提醒下,杨采萱焦急的站到了不碍事的地方,焦急的等待着医生对孙承泽的诊断。   经过长达四分钟的救治和诊断之后,孙承泽的主治医生,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向杨采萱诉说着孙承泽此刻的身体状况。   “放心吧,这位孙先生的意志力坚强,顺利的度过了危险期!”   顺利的度过了危险期?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伯父以后都可以健健康康的活着了?   这对于杨采萱来讲确实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好消息,脸颊上渐渐的浮现出久违的笑容,向医生感激地说着:“谢谢你,医生!”   “这是我们的职责,现在孙先生转危为安,你也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这些天来看见你不辞疲惫的照顾着孙先生,我们都为你的身体担心!要知道在这里,你也是一个病人!”   病人吗?似乎感觉这个词离我好遥远似的。   杨采萱感激的向医生逞强的说着:“我年轻,身体恢复的快,只要在这之后好好的休息,一定还能够像以前一样的!”   杨采萱的固执让在场所有的医生、护士全部都哑口无言,盯着面前脸色并不怎么理想的杨采萱,眼神中有着杨采萱所没有办法理解的同情。   “好,那你们多休息,我们先走了!”这些个医生对于杨采萱来讲似乎已经不再那么陌生了,含笑的点头目送着这些医生离开之后,杨采萱想要将病房的门关闭上,却意外的看到在不远处的病房走廊里,来回踱着步伐的小王。   经过短暂的思考,杨采萱最终选择了走出病房,来到走廊与小王面对面的坦诚说着。   在看到杨采萱后,小王的目光中有着明显的惊讶,表情紧张的盯着杨采萱,忐忑的说着:“杨小姐……”   “你为什么会回来这里?或者我应该问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对于小王,杨采萱从来都没有恨意更没有一丝的埋怨,对于小王的欺骗,杨采萱总是能够站在对方的角度上为她着想着。   “我没有脸进去!”杨采萱的质问,让本就忐忑不安的小王变得更加焦虑起来。   “进去吧,这里是病房的走廊,你总不想在这里与我谈话吧!”不管小王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杨采萱都不打算去为难这个淳朴的女人。   “杨小姐,你快点走吧!”   走?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玫瑰让她做些对我不利的事情,她没有同意,便派别人来了?   杨采萱错愕的盯着面前的小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走?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从小王那慌张的表情中不难看的出,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不然不会如此的紧张,更不会如此的焦躁不安。   “不要问了,只要杨小姐赶快离开这里,一切就都没事了!”小王的眼眸中饱含着晶莹的泪花,无疑不是在向杨采萱坦诚的说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玫瑰派了人来杀我对不对?”这个只是杨采萱心中的猜测,在说出这句话后,杨采萱的目光始终都在小王那张欲哭无泪的脸上徘徊着:“告诉我是不是?”等了许久,小王的眼睛总是在忽闪忽闪的眨着,确始终都没有对她所提出的疑问进行一番回答。   迫于无奈,杨采萱在小王的面前接二连三的追问着,这才使小王紧咬着牙关隐藏的真相全部说了出来。   “不是玫瑰,是李飞雪,是李飞雪派了两名阻击手埋伏在医院的附近,准备随时对你们……”   阻击手?李飞雪?小王不是玫瑰派来身边的卧底吗?为什么她会知道李飞雪?   杨采萱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盯着面前的小王,想要从小王的表情变化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怎么会知道李飞雪?”这句话中不夹杂任何的感情,语气中的寒冷顿时将他们的谈话陷入了僵局。   小王的表情因为杨采萱的质问,明显的发生了改变,目不转睛的盯着杨采萱那双犀利的眼睛,眼神闪躲似得看向了别处,却始终都没有办法在心中忽视掉杨采萱那过于凌厉的目光所带来的困扰。   “因为我是李飞雪身边的女人!”这个答案终于证实了杨采萱心中的猜测,顿时将杨采萱心中仅存的那点希望给瞬间瓦解。   杨采萱明显的像是受到了惊吓般,无助的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中有着失望,更有着一份痛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杨采萱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语气受伤的盯着小王说着:“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隐瞒着我?”原本你在我心里是那样的淳朴、天真,可是现在呢?你居然告诉我这么一个残酷的现实,小王,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在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经过一番的心理调整之后,杨采萱努力压抑住心中的那份伤痛,向对方真诚的问着:“你既然是李飞雪的女人,现在跑来我这里偷风报信,难道就不怕他会处罚你吗?”   此时的小王心理也是万般的难受,脸颊上依旧挂着那抹苦涩的笑容,无助的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眼神颇显无助的说着:“半年前,我从农村到这个梦想中的城市打工,因为我是农村人,在整个找工作的过程中屡屡受挫,后来经一个老乡介绍,我到了上海市最繁荣的舞厅里,当起了坐台小姐,也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李飞雪李总!”   提到李飞雪的时候,小王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有些异样,那是爱慕的表情,对于这一点杨采萱可以断定。   “那天我被妈咪推给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个男人有多么的恐怖,不,应该不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他简直就是个变态,在舞厅的包间里,将我的双手双脚捆绑住,竟然……”   回想着那令她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的恐惧,她的身体因为恐惧明显的颤抖着。看到这里,杨采萱即使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变态到底给她做了些什么,但是大概的猜测出,之后是李飞雪将这个处于恐惧之中的女人救出了苦海。   想到这里,杨采萱缓缓的坐到小王的身边,安慰的说着:“对不起,我不应该勾起你不开心的记忆!”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好亲切,你一点也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对我总像是对自己的妹妹一样,要我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在要求之前加个请字或者是麻烦,之后也是不忘说声谢谢,你从来都没有嫌弃我是农村人而对我有任何的厌恶,甚至于让我跟你一起吃饭”   说到这里,小王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感激的看向身边的杨采萱,满是感激的说着:“我父母早在我十四岁那年就去世了,父母走后我那唯一的姐姐过了不久因为劳累过度晕倒在村里的池塘里,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三天之后了!”   听着这让人感觉到心酸的话语,杨采萱的眼睛中也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煽情的泪水,将这个苦命的孩子紧紧的拥抱着,安慰的说着:“为什么这些你都没有提起过?你这个傻丫头!”   “对不起,我隐瞒了你那么多!”在我的心理,早已经把你当做我最亲的姐姐,这是小王最后想要对杨采萱所要表达的心思。   “这都不怪你,是现实太残酷而已!”杨采萱同情的拭去眼角的泪痕,一脸心疼的为小王拭去那眼角的泪水,逞强的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安慰的说着:“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