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逼婚   阳光照耀着大地,给大地蒙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万物都在阳光底下显得慵懒。宜人的温度让人能够舒服地不禁眯了眯眼。在一处环境优美的地方矗立了一座豪华的别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显辉煌。   可是这别墅客厅里的气氛却是压抑的可以,宽大的客厅里只有三个人,不免显得有些空荡荡的。程曜淡定的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女子,脸蛋虽然不算绝美,但也算是个美人坯子,就是胸部小了点,腰还应该再细一点,腿还可以在细长些……宋炀美眸又瞟了一眼程曜,皱了皱眉,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却不难让人捕捉到。   看那女人那一脸厌恶的样子让程曜不禁有些郁闷,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脸不算难看啊,怎么就被这女人讨厌了呢?我不就是那时候说她飞机场吗,但这也是实话啊!宋元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貌似很淡定的看着,说话也很平静,但是眼睛却一直徘徊在程曜和宋炀之间,打量着。   “炀炀,你不小了,是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我看程曜不错!”   不管算不算逼婚,宋元涛的话语中都有浓烈的逼婚韵味,想来也是,宋元涛早年混迹官场,结婚比较晚,先后和妻子生了三个孩子,第一个是个男孩儿,出生没有十天便在一次风寒中夭折,当时叶诗文难过之极,痛不欲生,接连一个星期没有吃饭喝水,人都险些饿死,在宋元涛一再的安慰下,叶诗文才渐渐走出丧子之痛的阴霾。第二个孩子也是一个男孩,八岁那年,用鲜活的竹竿去碰高压电线,想尝试一番什么滋味,结果惨死。那以后又陆陆续续过了好几年,才怀上了宋炀。   怀上宋炀的时候,叶诗文小心翼翼,宋元涛也丝毫不敢马虎,悉心照料着,宋炀出生后,便备受宋元涛和叶诗文的宠爱。几岁的女孩儿就像男子一样,跑出去和人打架,见谁不对就是一脚,那个时候,宋炀就已经有好几个贴身保镖,鉴于宋家的势力,也没几个人敢招惹。   宋炀八岁的时候,就被宋元涛送到法国留学了,宋炀的小学、初中和大学,都是在法国完成,骨子里充满着野性与浪漫的味道,今天宋炀十八岁,学成归来,宋元涛便考虑着给女儿张罗一门子婚事,不想女儿再浪迹下去,找个人管教着,也是一件好事。在宋元涛认识的许多人中,程曜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爸爸,我才十八岁。”宋炀郁闷的道,结婚这个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虽然宋炀性子像个男孩子,还有些狂野,但是学习却从来没有含糊过,在法国求学,从小到大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奖学金,不少法国帅哥纷纷追求,却一一被宋炀用拳头赶走。宋炀说,自己一定要找个华夏男人做男朋友。   “十八岁怎么了,十八岁就不能谈婚论嫁了?”宋元涛放下手中的报纸。“炀炀啊,你从小性子野,又没有几个人能管住你,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找个人约束着你,成家立业,免得少走弯路。”   “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宋炀大声的吼着,心情坏到了极点。目光瞟了程曜一眼,郁闷的道:“尤其是这个人,哼,还什么不错?欺男霸女,强抢豪夺,对人没有礼貌,奸诈无比,还骂我——骂我——”   “骂你什么?”   “没什么。”   想到这儿,宋炀一肚子气,难道她能够说,程曜骂她飞机场?叶诗文在厨房张罗饭菜,父女两你一句,我一句,程曜则索性靠在沙发上睡觉。反正宋元涛没有将他当做外人,他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无巧不成书,谁知道在大街上撞到一个女孩儿,就是宋元涛的女儿?要是早清楚,程曜就不骂她飞机场了。哎,真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啊。程曜思索着,一定一定要慎言、慎行。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千万别得罪小人和女子。   宋元涛较有兴致的看了程曜一眼,恩,既然以前认识了,那就好,省得中间环节的一些麻烦。中午吃过饭,宋元涛安排程曜和宋炀一起出去逛一逛,宋炀一百个不乐意,来到大街上冰冷的对程曜道:“你想娶我?”   “是你想嫁吧?”程曜不满意的道。“我不怎么喜欢飞机场——如果你胸脯再大一点,大腿再直一点,腰再细一点,脸蛋儿再美一点,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不过,就你这暴脾气,我怕普天之下没几个人敢娶你。”   “流氓。”   “谁流氓了?”   “你!”   “我很流氓吗?”   “哼,你眼睛、鼻子、嘴巴到脚跟都是流氓。”宋炀极端不满的道。她其实不是不满程曜这个人,而是不满之前在大街上程曜对她不客气还骂她是飞机场以及这会儿程曜都还在拿她的胸脯开玩笑。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几个女人不想听到赞美?   宋炀也是女人。   也不例外。   程曜还真没想到,一向认为自己帅气逼人无与伦比,那一张脸蛋儿就是自己的泡妞神器的程曜,今天也受到了不少打击,不过,宋部长交代的任务——陪宋炀逛街。程曜还是必须完成。宋炀走一截,程曜跟一步,走一截,跟一步。好不容易没有保镖的跟随,现在却多了一个男人,宋炀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应该赶快想办法将这个跟屁虫给甩了,宋炀心底这么想着,走了几步便假装摔倒,程曜赶紧跑上去搀扶,宋炀便冲着人群大喊:“流氓——流氓——非礼啊——呜呜呜——”这一带人群比较密集,宋炀这么一叫,就已经集中了不少人。   “大街上耍流氓。”   “伤风败俗。”   “报警。”   “快打110。”   一群人纷纷指责,还有几个想英雄救美的雄性牲口蠢蠢欲动,只要宋炀再叫一声,他们便立马冲上去将程曜抓住暴打一顿,说不定还能够抱得美人归呢,在这个男女比例极端失调,女人即将成为男人最昂贵奢侈品的时代,能够抱得美人归已经比中五百万大奖还开心,宋炀一看自己的阴谋得逞正准备继续演戏,谁知程曜一把将她扶起来冲着人群笑着道:“诸位,别误会,别误会——我们——我们其实是两口子,她从小就患有间歇性精神病,见着谁都会说是流氓,都会叫非礼,而且,她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说自己没病,说什么就不认识我,还喜欢骂我。”   “你放屁!”   “看吧,又骂我了。”   “真的,你们别相信,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流氓,快抓起来啊,我没病,你们看,我向病人吗?”   一群人面面相觑,想着程曜和善的样子以及宋炀说的一番话,纷纷散开。看来,宋炀真的是有病。宋炀一计不成,更加郁闷,这个混蛋居然说自己是他女人,还说自己有精神病?太过分了。   “怎么样,走吧,老婆。”程曜半开着玩笑道。   “走你个头。”宋炀郁闷的道。心底却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收拾程曜。两人进入一家商场,狂了一会儿,宋炀并没有找到自己满意的东西,从商场出来,天色已经不早,她径直的朝着一家酒吧走去。从法国回来之后,宋炀都还没有进过酒吧。身后程曜紧紧跟随,宋炀嘴角泛着邪笑。   “两杯威士忌。”   “请稍等。”   “老公——”宋炀冲着程曜眨了眨眼睛,程曜已经走到了宋炀身边,那么温柔的一声叫喊,弄的程曜一身鸡皮疙瘩,暴力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情?阴谋,一定有阴谋,程曜心想。   “老婆,什么事?”程曜上前,一把拽着宋炀的腰肢,把手伸到她滑嫩的皮肤上捏了一把,感觉还不错,在宋炀假装笑容实际上无比愤怒的目光中,程曜低声道:“姑奶奶,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不玩什么,就喝喝酒。”   浑浊的音乐弥漫着整个酒吧,程曜不怎么喜欢这种感觉,喝了一杯威士忌又要了一瓶拉菲,宋炀要去跳舞,程曜不会,就索性看着她跳,刚迈入舞池,就有几个小混混跑到宋炀身边舞弄身姿,动作尺度比较大,就差用身体的某些部位碰到宋炀的某些部位了,宋炀也不在乎,继续跟着音乐的节奏跳着。   “小妞,第一次来啊?”一个反戴着帽子的男人吐了一口酒气,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焦程的牙齿令人看了就作呕。   “是啊。”宋炀笑着道。   “要不,大哥带你玩点刺激的?”   “好呀。”   “走。”   “我想先跳会儿舞。”   “行。”   男人看着宋炀火辣的身材,早就有些蠢蠢欲动,对着在吧台喝酒的几个兄弟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今晚有菜了。酒吧这种地方,夜生活比较混乱,许多女人进入这里就和许多男人进入这里的目的差不多,都是为了寻找刺激,人对人,面对面的刺激绝对比深更半夜躺在床上对着昏暗的手机屏幕聊qq或者摇动微信寻找一些寂寞的人说一些淫秽的话偶尔在微信上遇到一两个酒托还被狠狠宰一顿要强的多。   男人围绕在宋炀身边不断扭动,动作尺度也越来越大,程曜只顾着喝酒,偶尔看看舞池,无数性感妖艳的女人,都是程曜渴求的对象。他不喜欢里面的舞蹈,但喜欢跳着舞蹈的女人。因为女人迈入舞池,扭动着身子胳膊将自己性感的一面彰显的淋漓尽致。酒吧中心的舞台上,一些演员正在表演着节目,节目粗俗不堪,淫秽之极,都是在第一时间能够让男人强硬让女人夹紧双腿的一些节目。   “大哥,一个人?”一个身着短裙,性感端庄的女人端着酒杯,轻拍了一下程曜的肩膀,咯咯的笑着。女人长着一张瓜子脸,声音比较柔美,个子并不高,但是和她的身材比例比较起来,却恰到好处。   “是啊,一个人。”程曜笑着道。“再来一杯拉菲。”调酒师应和了一声便开始展现自己高操的调酒技术,不一会儿便已经将一杯拉菲调好,递给女孩儿,女孩儿轻轻抿了一口,娇媚地笑着,眼神勾人。   “谢谢哦。”女孩儿端起拉菲,一饮而尽。雪白的胸脯能够看到一道深邃的沟壑,只要目光再往里面一些,绝对还会有更多的收获。调酒师一边调酒一边不经意的将目光聚焦在女孩儿的双峰上。   “不客气。”   “我美吗?”   “还行。”   “你想泡我?”女孩儿嘴角勾勒起一道美丽、优雅的弧线,狐媚的笑着,程曜深信,只要自己再努力一些,绝对可以将这个女人勾上床做人体研究。但是,酒吧的女人,几个是干净的?   程曜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继续喝酒,整个人显得有些深沉,很显然,刚才程曜无论回答想与不想,都会在他与女人之间有一个结果。但是程曜根本不理会她,难免让女人觉得有些失望。   她开始怀疑,开始不自信。一向混迹夜场所向披靡击败无数男人的女人,突然有一天遭到男人的轻视,她会怎么想?程曜莫不在乎的表情,更加勾引起女人的兴趣,她一只胳膊搭在程曜肩膀上,轻描淡写的吐了一口烟雾笑着道:“如果你仅仅是想和我上床,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我不喜欢抽烟的女人。”   “我可以戒。”   “也不喜欢喝酒的女人。”   “可以不喝。”   “更不喜欢深更半夜不回家,泡在酒吧的女人。”   “可以不来。”   “——”   “啊!”   这时,舞池中间一道响亮的见喊声淹没了其它所有的声音,刚才和宋炀一起跳舞的男人动作尺度越来越大,他最先伸手在宋炀身上动手动脚宋炀并没有介意,但是男人看到宋炀并不在意他的动作,紧接着摸了一把宋炀的奶子,宋炀直接一把抓住男人用膝盖狠狠的顶撞在男人的胯下,两颗蛋估计都被宋炀给顶破了,男人躺在地上不断的呻吟,疼痛无比,嘴里骂着许多污秽的词语。程曜的目光也撇向舞池,心说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一会儿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舞池中的惨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宋炀却很淡定的站在那儿对着男人大骂:“臭流氓,连老娘你也敢摸,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让你摸,我让你摸——”宋炀一边谩骂,一边用脚在男人身上踹,景象惨不忍睹,很多男人感到庆幸,还好没有找这样的女人。宋炀踢人的动作停下来是因为她发觉自己周围不知何时已经站着许多彪悍大汉,虎视眈眈,怒目而视。   “大哥,你没事吧?”   “大哥——”   “大哥——”   早已经有几个小喽啰跑上去将男人扶起来,男人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目光霎时已经从极大的痛楚之中开始变得阴沉,还充斥着浓烈的仇恨和杀意。   “还愣着干什么?”男人大骂道。“把这个婊子给老子就地正法了,快点,立刻,马上——”   吧台附近,程曜一把抓住女孩儿的手,笑着道:“开个玩笑,几个男人到了这种地方是正经人,几个女人又能够不发春?”说着,又要了几杯拉菲,女人笑嘻嘻的拥入程曜的怀抱,黛眉微蹙,活灵活现的像一个大公主。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   “嘿嘿。”   “当然是干你了。”   “识相的,就给老子现在把衣服脱下翘起屁股让老子插,否则——”   一帮男人邪笑着,不管怎么说,他们今晚是绝对可以开荤了,得罪了老大,你还想怎么着?宋炀咽了一口唾沫,看着一群虎视眈眈的雄性牲口就觉得恶心,音乐在继续,舞步在继续,酒吧的一切,都似乎没有因为这儿一些小的变故而有所改变,酒吧打架斗殴强奸女人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这个社会,总有那么一伙儿人拥有着某种特权令人忌惮,令人不敢虚张声势。   “你们不可以动我。”   “为什么?”   “因为我有后台。”   “哦?”   “他——”宋炀指着吧台喝酒的程曜,道。“他是我男人,你们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原本宋炀想在酒吧惹点事,让程曜难看,这也是为什么宋炀一进入酒吧就要和程曜表现的那么亲密的原因,但是此时,程曜正与一个女人调情,一切好像并不像宋炀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几个男人朝着程曜看去,表现得更加不屑。还以为她有什么后台呢。   所谓的后台,只不过是一个男人。   还是当着女人面就敢勾搭其他女人调情喝酒讲一些不俗不雅不伦不类的荤段子笑话的人。   宋炀见程曜根本没理她,心底更愤怒,撇开几个人跑到程曜身边对着女孩儿就是一巴掌骂道:“贱人,滚远点,他是有妇之夫,是我男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勾搭?”女孩儿被宋炀一巴掌打的有些懵了,踉跄了几下,才站起身子,也在这时,酒吧内几乎有一半的人已经站起来,气势如山。   “你刚才说什么?”女孩儿冷声冷气的道。“如果你不收回刚才那番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算什么?”宋炀不屑的道,跑上前一把挽住程曜的胳膊,同时心底有些庆幸,糊弄了一晚上,总算给程曜找到了一些麻烦。   “她是我们的二当家。”   “哼,臭婊子,今晚你是插翅也难飞了。”   “兄弟们,一起上。”   “大当家,二当家?”宋炀嘴里念叨着,怎么觉得那么像黑社会?她今晚不是太强大了?不一会儿功夫,便已经将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得罪了。宋炀心底一阵欢喜,又是一阵欢呼,不过,随即看着一个酒吧的人都已经围了过来,宋炀心底又有些害怕,好像这一次将事情闹的有些大。程曜后退了几步,宋炀也跟着后退,那一群人则步步紧逼。宋炀拽着程曜的胳膊,拽的更加紧。以前每次闹事,实在没有办法解决时,都会有一群保镖冲出来帮宋炀解决问题。今天出来,是宋炀这么多年以来唯一没有带保镖的一次,而程曜弱不禁风的样子,很明显不能打。宋炀可怜巴巴的看着程曜,委屈的道:“老公,他们欺负我,怎么办,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他们欺负你?”程曜郁闷的道。整个事情,程曜看的清清楚楚,最先是宋炀一脚将这帮人的大当家给弄趴下来,现在又是一巴掌煽在二当家脸上,明明是你先欺负了别人,怎么成了别人欺负你了?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宋炀可怜楚楚的道,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野性,恢复了女性的柔美。   “没——看出来——”   “你!——”   “喂,你们缠绵够了没?”一个凶神恶煞的小胡子跑出来瞪着程曜和宋炀,满脸愤怒,手中拿着一把足有两尺来长的砍刀,身后还有一帮兄弟,有的拿着钢棍,有着拿着西瓜刀,还有的拿着啤酒瓶,刚才还在无限欢呼中的人们,此时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些胆小怕事的人,都纷纷离开了酒吧,还有一些胆子稍微大一点儿的人,则看着热闹表示毫不在意漠不关心。   “闭上你的嘴。”程曜将宋炀拉在身后。“不错,我就是她男人,你们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好了。”   程曜这句话听在宋炀心底,霎时让宋炀觉得十分温暖,程曜那本来就不怎么胖的身躯,却犹如一道巨大的屏障挡在宋炀身前,宋炀悄悄的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串数字,刚才骂程曜的人快速上前抡起一个酒瓶直接朝着程曜砸了过来,在场所有人都以为这个酒瓶会直接将程曜砸的头破血流脑袋开花,宋炀此时心底甚至还很内疚,她虽然喜欢玩,但是这毕竟不是宋炀想要的结果。   “嘭!”   酒瓶破碎,散落一地玻璃。跌倒在地上的并不是程曜,而是刚才凶神恶煞的男人,所有人几乎都傻了眼,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看似瘦弱的男人如何在短暂的时间内夺过酒瓶反手一击打倒对手?这种速度,堪称鬼魅无比。   “上。”   “都他妈的给我上。”   “打死人不偿命。”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怒吼着,一群小弟纷纷朝着程曜冲来,那个满脸痛楚的男人随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一零,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在自己的酒吧被人打,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要让这两个人有进无出?程曜看着冲过来的一群人,愤怒无比,在吧台上接着拿了两个酒瓶,狠狠的朝着人群冲过去,整个人像是一个斗士,弱不禁风的斗士,闯入无限的朦胧之中。   他的身影,很弱小。   在人所促成的洪流之中,渐渐的被淹没。按照常理来讲,绝对九死一生。宋炀开始担忧,开始害怕。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在内心深处腾起一种自责。早知道,她就不这么做了。   宋炀目光时而看着酒吧外边,刚才明明已经打了电话,为什么没人进来?   呐喊、嘶打、撞击——各种各样的声音弥漫着整个酒吧,原本群魔乱舞的场面现在已经变成群魔乱砍。还是很多人对付一个人,宋炀的恶作剧心理,早已经消失殆尽,被一种自责的东西包裹着心灵。   “上!”   “剁了这混蛋。”   “他妈的。”   刚被称之为老大让宋炀膝盖顶撞在跨步的男人面色稍微和缓了一些,不断指挥者接下来的战斗,活灵活现,像是一位最高领导者,指挥着自己的部下一般。宋炀开始着急了,她生害怕出现什么意外使得程曜被人砍死,那样她怎么给老爹交代?宋炀不时的看着酒吧的门口,始终没有人过来,她整个人都逐渐面临崩溃,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快。”   “都不许动。”   “警察。”   一会儿,陆陆续续许多警察冲了进来,手持枪械,逐渐控制了场面,为首的一位马脸警官详细问了事情的经过后,脸上泛起许些阴沉,目光转向人群中的程曜,笑着道:“这么说来,都是你一个人自认为还能打几下,然后故意在酒吧找茬闹事,公然破坏社会和谐与稳定?”   破坏社会和谐与稳定?这叫什么话?程曜在脑海中思索着,估摸着这些警察和酒吧是一伙儿的。现在官贼勾结的事情市场有,而且能够在燕京开这么大一家酒吧,还敢如此嚣张,没有一点儿背景,谁相信?   警察刚才简单一句话,便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争辩,都显得无济于事,程曜丢掉手中的酒瓶,直接从桌子上拿了一瓶酒一饮而尽,根本就不理会警察的话,这些话,多多少少,都显得无用。   “哼,不说话?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警察笑着道。“来人,将这两个公然闹事,打架斗殴的给我抓起来回去严加审问。”   “是。”几个警察便朝着程曜和宋炀而去,宋炀尽力反驳,不过都无济于事,接着,马连警官走到刚才被称为老大的男人面前,恭敬的道:“薛少,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薛丁三镇定了一下。“这两个人图谋不轨,在酒吧私自贩卖毒品,被我们的服务员发现,就大打出手,你看,连我都被那恶婆娘踹了一脚,我相信法律的公正性和严密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来处理了。”   “薛少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办好。”   “去吧,另外,替我向局长问好。”   “是。”   马脸警察寒暄完,大手一挥便让人将程曜和宋炀带走,宋炀挣扎了几下,满脸不悦,警察和薛丁三的对话,暗含着诸多猫腻,就是傻瓜也能够看出来这些人是一伙儿的,他们就是来酒吧娱乐一下遇着色狼挑衅,现在怎么成了毒贩子?这顶帽子,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啊。要是就这么进去了,没有老爹的亲自出面,恐怕事情会越来越麻烦。再说,程曜也是无辜的啊? 正文 雪夜   酒吧灯红酒绿,巨大而浑厚的摇滚音乐再一次响起,声音弥漫着酒吧内的每一个角落,刚才短暂的喧嚣和混乱,似乎并没有影响到酒吧内的其他人,该喝酒的喝酒,该唱歌的唱歌,该跳舞的跳舞。这是一个人情淡漠的社会,没有谁会记住谁,更多的人,恐怕晚上找到一个女人一起消遣,第二天一早,便各自提裤子走人,连对方姓谁名谁都不清楚。这就是社会的浮躁。   “等一等。”宋炀挣扎了几下。“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刚才不是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吗?大家都可以作证啊——”宋炀将进入酒吧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然后指着酒吧内的许多人说都可以作证,马脸警察朝着那些人看了一眼,还有几个人依旧充当着看客十分关切事情的进展但是看到此时的状态纷纷退缩表示自己刚才什么都不知道。明眼人谁会傻兮兮的跑来给两个不知好歹没有背景明显处于弱势就要被抓走的人作证?   “哼,那又能怎样?”马连警察不屑的道,声音凄冷。   “难道你们就没有王法?”   “恩?”   “我警告你们,身为国家公务人员,处处应该以身作则,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嘻嘻嘻。”   “哈哈哈”   “嘿嘿嘿。”   “小妹妹,你知道什么叫国家公务人员,什么叫王法吗?”马脸警官和身后的一群人笑完,接着道:“老子就是国家公务人员,老子就是王法。老子说你们有罪,你们就有罪,老子说你们是杀人犯你们就是杀人犯。”   “我会记住你的话。”宋炀略微有些愤怒,上形而下效,几个警察都这么嚣张,可以见到更多的华夏官员,华夏高层又是什么样子。她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还是要刻意去改变某一些东西。   “记住?”马脸警察不悦的笑了。“你以为你是总书记?一句话就能够左右历史,左右数万人的性命?小姑娘,别做梦了,刚才有人举报你们贩毒,人证物证聚在,难道,你还有什么狡辩的余地吗?”马脸警察说着,大手一挥,早已经有两个警察拿出搜集的海洛因以及注射器。“现在,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宋炀还要说什么,程曜却突然抓住宋炀的手给宋炀打眼色。别人人多势众,现在的情形,很显然不利于他们。有一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在马脸警察执意要带走宋炀与程曜时,外边又陆陆续续进来几个人,这些人都穿着特警装备,手中的冲锋枪极端拉风,撇开警察人群,大步迈了进来。马脸警察一顿,心说究竟出了什么事,还需要出动特警?难道眼前这两个人大有来头?这么一想,马脸警察整个人脑海突然天昏地暗起来,当然,没多久他就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翻江倒海的想法,保持着镇定,心想一定没有什么事情的。   “几位大哥不知何事,惊动了你们?”马脸警察有一边笑着,一边拿出一把大中华给几个人找烟,那几个人冷冷的看了马脸警察一眼,没有说话,没有表情,也没有接过烟,整齐的战列,就像是一道城墙,只有其中一个为首的人,咳嗽了一声,目光投向宋炀,随后上前,恭敬的道:“小姐,刚才出了什么事?”   “他们!——”   “没什么事,刚才一点儿小误会,一点儿小误会——”   “是吗?”   “不是。”   宋炀最讨厌别人打断她的话,这个马脸警察一看就是墙头草风两边倒,极端势力,不是什么好东西,宋炀接下来将刚才的事情一一讲述了一遍,听得马脸警察脸色铁青面带愧疚肠子都悔青了,一个劲儿的联想,这人究竟是什么背景,为什么如此。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冲动妄自决定。宋炀陈述了马脸警官的一干罪行就在马脸警官准备反驳时,宋炀拿出一支录音笔,将刚才马脸警官的话一一呈现出来,为首的特警笑着从宋炀手中接过笔说这件事情一定会处理好,请宋炀放心,宋炀开心的拽着程曜的胳膊就走出酒吧了,马脸警官整个人两腿发软,汗流浃背,不断哆嗦着,事情接下来的进展,绝对可想而知。具体会如何,宋炀已经不关心了,夜色渐浓,寒风阵阵。   “要不,咱们回去了吧?”程曜建议道,这姑奶奶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事情来,要不是他爹是卫生部部长,会请来那些特种兵?程曜才不相信,今天陪宋炀一个下午,程曜都感觉自己憔悴了一个寒秋。   “不行。”宋炀拒绝道。“我还没玩够呢,而且,老爹可是叫你陪我,要是你敢不从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   “我就——我就告你强奸我——”   “——”   “怎么,怕了?”宋炀嘻嘻哈哈的笑着,大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得意。“怕了,就乖乖跟我走。”宋炀虽然还不怎么了解程曜,不过刚才在酒吧事情发生后程曜能够就将她紧紧的护住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还是证明程曜像一个男人,单凭这一点,就已经替程曜加了不少分,老爹看人的眼光,一向都不会错。宋炀走出一截,猛然转身一把搂住程曜,这个动作直接吓的程曜后退了好几步,心说,姑奶奶,你不要这么开放吧?不是让我跟着你吗?这可不是我强奸你,而是你强奸我。灯光下,宋炀面色如花,或许是刚才喝了不少酒,彰显出一阵一阵的绯红,美人如花花如梦,一切,都像是一场繁华的梦。华丽的开端,华丽的收场。   “你——你想干什么?”   “嘘。”   “什么?”   “别说话。”宋炀阻止着程曜。“让我听一听你的心跳。”说着,她已经将耳朵贴在程曜胸膛。动作暧昧,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一些女孩儿扣了扣男友的手,要求也要那个动作,男友害羞的说,这是大街上呢,女孩儿猛然甩开男友的手,不屑的道,木头男人,一点儿也不懂什么是浪漫,真不晓得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中了你呢?   “你听到了什么?”半响过后,这个在漫天雪花中的女人才将自己的脑袋移开,浑身上下的那一抹淡淡的芬芳也随着宋炀脑袋的移开渐渐消散,消散在尘埃中,消散在记忆里。一阵寒风过,雪花原本潇洒的舞姿,瞬间凌乱,毫无分说。寒流阵阵袭来,宋炀一直面带微笑,却在寒流中打了一个哆嗦。   “心跳。”面对程曜的问话,宋炀笑着道。程曜将身上的一件外套脱下,披在宋炀的身上,宋炀没有推辞,欣然接受。这种情况在国外早已经司空见惯,因为宋炀呆的法国靠近一个岛国,据说那个岛国上边有着许多绅士,不管是真的绅士还是属于装逼的典型,总算是能够在一个雪花纷飞寒冬腊月的夜晚,令人感觉到温暖。   宋炀五岁就是可爱的小萝莉,从小在法国长大,不知道多少男人虎视眈眈,希望在这样一个雪花纷飞的夜晚将自己身上扒的一丝不挂,全部都披在宋炀身上,让她感觉到温暖。最后的结果就是拿一个冰天雪地感化美人心,成功的将其涌入怀中温暖一个寒冬的被窝。当然,宋炀在法国待了十多年,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有机会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她接受了他的衣服,自然,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人。   心跳?   那是什么东西?程曜被宋炀一句话弄傻了,根本就不清楚接下来应该说一些什么。   宋炀也不说话,继续向前踱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肆过了。   这样的夜,令人沉醉,令人痴迷。   因为极度的寒冷,大街逐渐空旷起来,行人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宋炀到现在都还记得临走之前父亲对她说的那句话,晚上如果进展的顺利,就不必回家了。当初宋炀听着这句话时,觉得很愤怒,不过此刻,却觉得很羞涩。像宋炀这个女人感觉到羞涩,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些奔跑在大街上的出租车疲于奔命,毫无办法,还有喝醉了酒开车回家的人,一边担心着车子一边注意着交警,大街上,时而还有一些刚从ktv出来的不良青年,身着奇装异服,叼着烟,嘴巴内哼着一些不知名的曲调,男女女混杂在一起,染着各色各样的毛发,老远看去还以为看见了锦鸡或者孔雀开屏。   “走吧,我们回去。”宋炀笑着道,转身回头。朝着奥迪走去。程曜跟了上去,两人迈入车中,很快便到了家。宋炀站在门前敲了大半天,屋子内都没有反应,也没有人开门,宋炀拿出手机给宋元涛打电话,不一会儿电话接通,宋元涛诡异的笑了一声,说今晚上她们去宋炀舅舅家了,要是宋炀没带钥匙,就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下吧。宋炀挂了电话,神情呆滞,老两口也太狠了吧?为了把她推销出去,居然想出这么多办法?宋炀懊恼的想,自己才十八岁呢。   “怎么了?”程曜笑着问。其实看到宋炀的表情,程曜已经大致猜到了结局。   “我老爹喊我今晚和你一起睡。”   “啊?”   “你们串通好的?”   “你觉得,我像那种没有品位的人吗?”   “你!——”   “萝莉有三好:轻音、柔体、易推倒;御姐有三好:啤酒、泡澡、吃嫩草;女王有三妙:木马、蜡烛、皮鞭操;人妻有三情:爱情、亲情、婚外情——你说,你是属于哪一种呢?”程曜笑着问,目光猥琐,神情淫意。没想到,宋元涛这老头儿,表面上看着刻板无比,却懂得如此变通,不愧是浪迹官场的人,对待自己的女儿也丝毫不客气,竟然选择这种手段推销自己的女儿。程曜这个万能控特别喜欢“萝莉”、“御姐”、“女王”——至于人妻,程曜对已开发的产品,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对呀,我是属于哪一种呢?宋炀一次次扪心自问,却很难找到关于自己的定义。不过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宋炀是逃不过一截。她拽着程曜的胳膊朝着楼外走去准备去一家星级酒店开两间房,一间自己睡,一间程曜睡。正待宋炀这么想猛然摸着自己口袋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带钱——不对,应该是临走时,老头子偷偷将自己的钱包给拿出来了。程曜?她今晚睡觉都要看程曜的脸色?   “哼,才不要和你一起睡呢。”宋炀不屑的道,看着程曜得意的脸色,就朝着楼道外边走去。   “那是我吃亏。”   “你!——”   “喂。”程曜叫喊了一声,宋炀已经跑了出去,心说,这丫头怎么真跑了?宋部长的千金,程曜也不敢怠慢,还是快速的跟了出去,宋炀沿着街道走,步伐很快,程曜费了一番劲才跟上去,正待抓宋炀的手时,一股杀气快速逼近。   第四章挡刀冷夜,寒光,杀气——逐渐逼近。紧接着,程曜就看见一个面色狰狞分不清容貌的人站在他们面前,手中一把长刀闪烁着寒芒,雪花落在刀锋上,径直的分成两瓣,继续飘落,还有一些雪花,落在刀背上,想要做片刻的停顿。那人见到程曜,眼神猛然一亮,就要上前。宋炀被这个场面吓懵了,程曜将宋炀护在身后独自面对这个虎彪大汉。熟悉,他再熟悉不过了。   “狗日的,去死吧。”虎彪大汉神情古怪,声音古怪。浑身上下,因为生化改造,拥有着更加强劲的能量。他只说完一句,便极端嚣张的走来,每走一步,地板就狠狠的凹陷了下去,不知道,那凹陷的是雪,还是厚实的水泥地板。   “快走。”程曜撇开宋炀,快步上前,宋炀被一股重力直接撇开好几米,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走。程曜和冯成林交织在一起,打斗着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冯成林手持大刀,动作鬼魅,力量无穷,程曜身姿轻盈,一次次躲避着冯成林的袭击,只要他被稍微一抓住,整个人估计都会在分分钟没了命。这是一场生命的赌博,程曜承受不起,也消受不起。冯成林越来越快,浑身上下爆发着无穷无尽的能量,丝毫不给程曜喘息的机会,他的眼中,只有恨。而且,冯成林今天这副模样,也都是因为程曜,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他会剑走偏锋?   “想走?哼,你们都必须死。”冯成林大刀挥舞了几下,狠狠的撞击在程曜身上便朝着宋炀而去。程曜整个人被冯成林这种撞击撞得倒退了好几步,因为有了前一次经验,程曜早已经有防备,而且,这人虽然生猛,肢体配合却不怎么灵活。程曜稳定了一下心神见到大汉朝着宋炀冲去,宋炀整个人的神情近乎呆滞,看着一个大汉手持大刀朝着她猛然攻来,她只能呆呆的承受。   就这样吗?   一刀两断?   毫无痛苦。   或者说,那刀太快、太狠、太准——整个人的身体因为近乎麻木根本就感受不到痛苦?她才十八岁,她还不想死。宋炀思考着,原来,接近死亡,她的脑海中竟然想的是这些?更让宋炀惋惜的是——她还是一个处女。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没有经历过鱼水之欢,就这么死了,那是多么的凄凉,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无奈?她不想,或者不能。虎彪大汉逐渐靠近,宋炀清楚自己完了。不过,就在宋炀看着一把大刀朝着自己砍来,因为恐慌早已经闭紧了双眼的她并没有感觉到大刀砍下来,身边,反而滴打,滴打的发出滴水的声响,宋炀睁开眼,看见程曜站在她的身前,一只手抓住那把刀,血水一滴滴滴入雪中,殷红的血与雪白的雪融合在一起。她哭了,哭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哭泣。这么多年来,也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能为了她而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宋炀以往从来不相信所谓的爱情,不相信有人会为了别人的生命而不惜牺牲自己。但是这一刻,她整个人的心扉,已经彻底被人融化。为什么?爱,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我与你,像是在夕阳中结实共谱的一首挽歌,凄艳,绝唱。   雪中,捍刀。   淡忘一切。   冯成林乐了,嘴角泛着狞笑,不断的使劲,他每一次用力,便看见那柄刀伸入程曜的手心。   渐渐,他似乎看见,程曜的手掌被大刀砍断,接着,他砍断他的四肢,砍断他的胳膊,将他的头颅使劲的揉捏,用刀砍,用脚踩,用尿浸泡——一切可以想象出来的折磨人的手段,都一一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王者无敌,所向披靡。任你十个百个程曜,我只需一柄弯刀,便杀你片甲不留。任你十个百个程曜,我只需一柄弯刀,只因为一个女人,便让你生死捍卫,忘乎所以。   那一年,风雪漫京城,我一刀断魂。   那一年,风雪漫京城,我一刀断魂;   那一年,风雪漫京城,我一鸣惊人。   冯成林就这么拿着刀,刀锋凌厉,闪烁着阵阵寒芒,他的心,只有恨,被各种各样的恨弥漫着神经,填补着神经。他幻想着,一刀劈下,血肉横飞,尸骨无存。但是,冯成林又猛然觉得这样有些太便宜程曜了,这个男人,带给了他多少耻辱,多少愤恨,就那么一刀封喉,死的干净利落,根本不足以解他心底的愤怒。冯成林猛然用力,再一次用力,程曜抓住刀的手,猛烈的颤抖,面色逐渐苍白。   “傻瓜,快放手。”   “傻瓜。”   “傻瓜。”   宋炀在一边撕心裂肺的叫喊,程曜刚才若不是为了她挡这一刀,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宋炀懵了。整个人的心都在一瞬之间,懵了。泪水轻轻溢满她的双腮,她拼命上前,一把拽住冯成林的胳膊,在他的身上厮打,不断的嘶叫。冰天雪地,空前寂静,有几辆车经过,可是谁又会停留?   “他妈的去死。”冯成林大吼一声,一把将宋炀推开,也在这一刻,程曜手头的戒指猛然闪烁着炽热,冯成林整个人面色,逐渐变得扭曲,变得抽蓄,似乎身体内磅礴的力量,正在被吞噬一般。“你——你在干什么?”冯成林惊呆了,他甚至难以想象,此时,灯光摇曳,寒风更胜,雪花将两个人的视线阻隔,大风将冯成林的声音覆盖,程曜猛然一声惊天怒吼,无穷无尽犹如大山一样磅礴的力道顷刻间爆射而出,大地在颤动,路面在崩塌,随之,只见冯成林整个人的身影就像是一个棉球一般急速后退,失去控制,雪更大,风更猛。狂风中,乱雪里,程曜冲天而起,夹杂着无穷无尽的力道,狠狠的在冯成林身上击打,一路击打,一路倒退,冯成林完全失去了控制,失去了重心,身体砸断了好几根粗大的树干才“嘭”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失败了吗?”冯成林难以置信,自言自语,虽然身上没有疼痛,但是他清楚,再这么消耗下去,对他极端不利,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手持一把大刀,那刀,正是他刚才掉落的,此时正朝着他而来。冯成林猛烈一拳砸在地面上,大吼道:“程曜,后会有期,爷爷今天不陪你玩了。”随后快速奔跑,整个身体就像是闪电,完完全全超越了风的速度,程曜追了一截,猛然停顿,到底,吐血。手上的血与嘴角的血掺杂在一起,落入地面,融化着地面的雪。   “程曜,你怎么样啊?”宋炀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程曜身边,一把将他扶起来,激动的问道。   “没——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   “扶我起来。”   “哦。”   “我口袋里有一个玉瓶,将里面白色的药丸那一粒,给我服上。”   玉瓶,白色的药丸?宋炀脑海里仅仅思索着这些词汇,不由分说在程曜身上一阵乱摸,找到了三个白色的玉瓶,每个瓶子里都是白色的药丸,究竟是哪一个啊?宋炀想问程曜,而程曜此刻神情已经模糊,她每个玉瓶拿出一粒药替程曜服下,然后拦了一辆车准备去医院,却被程曜阻止,说去酒店。他是医生,自己会处理现在的伤势。程曜根本就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医院那种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宋炀一听也有道理,便直接到了附近的酒店,开房间的时候服务员问宋炀要几间房,宋炀说一间,原本她想要两间来着,不过看到程曜这个样子,又极端不忍心,人家替你做了这么多,在别人重伤之际,总是应该下来细心照料呗?   “程曜,要不要紧?”   “真的不需要去医院?”   “现在怎么办?”   “你流了好多血。”   宋炀有些混乱,她什么时候如此关心过一个人的生死?程曜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早已经通过一些手段止住了身上的血,眼下,他就想好好的清洗一下伤口,然后包扎起来。今晚那个虎彪大汉正是程曜上一次遇见的。令程曜感到惊讶的是,才短短几天不见,他整个人的势力,像是已经提升了不少。今晚若不是程曜在关键时刻激发了古戒的能量,将那人的力道吸收过来,他能够胜利吗?程曜让宋炀弄一些热水来,宋炀毫不含糊,一会儿端出来一盆热水,小心翼翼的帮程曜清洗伤口,程曜的右手,有一刀长长的伤疤,很奇怪的是,虎彪大汉那么大一柄刀,并未伤及骨髓,宋炀突然对程曜产生了浓浓的敬意,等清洗完伤口,程曜拿出一瓶玉容养颜霜,这种东西不仅是化妆品,在止血、除疤方面,有着独特的效果,涂抹了一些,程曜便把伤口包扎好。   “就一间房?”程曜环视了一下酒店的房间,房间的确蛮大,也蛮漂亮的,但是这种套房,就一间屋子能睡觉,其余的掺杂着棋牌,会议室,茶亭,ktv等等。宋炀认真的点点头。程曜接着问:“也就一张床?”   “好像是。”   “那咱们怎么——睡?”   难道要睡在一起?程曜咽了一口唾沫,宋炀除了胸脯小了一些外,其余的看起来,还是十足的一个美人儿胚子。谈及到睡一张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共睡一张床,想不发生事情都难。程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而且,屋子里摆设着一朵娇艳的花儿,不用白不用,想着想着,程曜就已经想入非非,联想着将宋炀摁倒在床上做着各种征伐的动作的场景。   宋炀羞涩低下头,面色红润,已经不清楚说什么话。“当时没注意,谁知道就一张床呢?要不——”   “要不什么?”   “要不咱们?”   “啊?”   要不咱们什么啊?程曜脑袋有些懵了,早已经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女人原来是治疗人体疼痛的最好良药。程曜心底这么猥琐的想着。宋炀俯下身,咯咯的笑,今晚程曜的表现,令她眼前一亮。   “要不,咱们两个人今晚——”宋炀看了看床,羞涩难当。   “一起睡?”程曜补充道。“要是你要一起睡,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就当我舍命陪君子了。”   “切,谁要和你一起睡了?”宋炀怒道。“我刚才的意思是说,要不咱们好好商量一下,看谁睡床,谁睡沙发。”   “——”   “男人啊,真是流氓,一天到晚色心不改,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哼,就这么定了,你睡沙发我睡床。”宋炀霸道的分配好了各自的势力范围,也不给程曜思考时间便跑到浴室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洗澡,程曜联想着里面娇媚的身影,早已经想入非非,不知为何,他感觉身上有些燥热,而这种热,就像是极端难以排解一般,满脑子突然都是那种画面,以至于在宋炀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上床的那一刹那,程曜有冲上去抱住宋炀一阵乱啃完成男女之事的冲动。   第五章主动刚出浴的美人,自然性感无比。宋炀下身一双白皙的大腿,毫无赘肉,并不像程曜打击宋炀时说的那么糟糕,宋炀个头不高,就一米六左右,那双腿和身材的比例,像是恰到好处,风情万种。浴巾上边,一对不大的白兔搔头弄尾,脱离了内衣的束缚,远比穿着内衣看起来还要大一些,从浴巾的上边,能看到一道白皙的沟壑,还有许多乳白的一片,程曜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闻见一股奶香。下边的小鸡-鸡早已经忍不住诱惑而强硬起来,宋炀离开被子,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美人鱼一般的蜷缩了进去,一双黛眉瞪着程曜,似乎再说,只要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就来呀,不需要客气,来呀——程曜的忍耐是有极限的,更何况,他现在浑身燥热。   “啪!”   宋炀关上灯,说:“睡觉了。”灯光虽关,窗帘未拉,窗外温馨而朦胧的灯盏在雨雪纷飞中,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外边恶劣的天气同屋子内暖气开的十足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尽管如此,程曜还是觉得有一些冷。似乎只有钻入那被窝,才能缓解今夜的寂寞。宋炀用被子捂住头,时而用过眼睛的余光瞧一瞧沙发上的程曜,生害怕这个混蛋哪个时刻兽性发作冲上床来将自己一阵叉叉oo结束了处女生涯。倒不是因为宋炀比较在乎那一层膜,而是她觉得有些害怕。   “看什么?”程曜笑着问。   “色狼。”宋炀回答。   “放心吧,对于你,我还没兴趣。”程曜打击道,再一次表明,自己不喜欢小胸脯女人。“我会守身如玉的,希望你别玷污了我的清白。”   守身如玉?   你?   就你那样,还守身如玉?宋炀感觉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第一眼见到程曜就觉得普天之下最猥琐的男人莫过于此,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和自己单独睡在一个屋子里面对着面早已经虎视眈眈垂涎三尺却还要说自己守身如玉?   宋炀莞尔一笑,笑容中,夹杂着浓密的忧愁,像一朵水莲花绽放在最美丽的季节,释放着最妖娆的芬芳。   关于程曜提及的守身如玉的话题,宋炀一听,便止不住的笑。从男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言语,除了越来越浓烈的笑意之外,别无他物。程曜蜷缩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照料着那只被砍伤的手。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次一次的冲击着程曜的神经,他身体发热,忍不住看宋炀的身体,甚至想在第一时间掀开被子看看里面裹着的玉体是怎样的颜色。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春药——一个程曜想都不敢想的词。他衣服口袋内有几个玉瓶,其中一个装的就是春药。刚才让宋炀替他服用止疼药,程曜也没有怎么注意,这女人该不会将春药当着止疼药给他服下了吧?   “宋炀——”   “有事?”   “你刚才给我服用的什么药?”   “不清楚——”宋炀老实的回答。“当时情况紧急,你身上有好几个瓶子,我想可能都是止疼药吧,就每个瓶子拿出了一枚药丸给你服用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吧?嘻嘻,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喂,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怎么不说话?喂——”   程曜顿时没有言语,这女人真的傻兮兮的将春药给他当止疼药吃了下去,接下来该怎么办?那几枚春药可是当年邋遢老头儿研究出来力量无穷威力无比的春药,这些年来,程曜一直偷来带在身边,没想到,今晚居然被宋炀给拿了一颗给他当止疼药吃了,难怪,从一开始程曜就隐约间发现有些不对劲,当得知自己吃了春药后,程曜猛然觉得浑身的炽热更加浓烈。   他大口喘着气,躺在沙发上,尽量保持镇定,尽量不去想某些事情,尤其是牵扯到男欢女爱,男女之间的肢体交易,可是,程曜越是要求自己不去想,脑袋里就越是关于那些的画面。   宋炀躺在床上莫名其妙,打开电视随意翻弄了几个台,电视上正在播放丰胸的广告,程曜只看了一眼,一个深感妩媚的女人穿着一件内衣在那儿炫耀自己的胸脯,程曜又大大喘了一口气,宋炀轻描淡写的关掉电视说开始睡觉,看着程曜在沙发上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神情有些不对。人家今晚刚刚救了她,宋炀总没有这么快见利忘义吧?更何况,老爷子可是想他们走在一起呢。今晚老两口让两人住外边,就是为了让他们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赶紧将婚事操办了,免得操心。   “你怎么了?”宋炀问道,披着一件睡衣从床上下来,从浴室拿了一条毛巾替程曜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胸脯一对小白兔在程曜脑袋前晃来晃去,弄的程曜蜷缩在沙发上的被窝里紧紧抓住早已经强硬无比犹如一根钢铁般的小鸡-鸡,这场景,简直太淫乱了。女人的胸-脯总是能够给人无穷无尽的联想。“程曜,不要紧吧?看你整个额头都是汗水,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算了。”   “你快走。”   “啊?”   “快走。”   “凭什么?”宋炀不乐意了。“凭什么我开的房间,你要让我走?要走的话,也应该是你走才对,本小姐冰清玉洁从小到大都没有和男人单独待过,今天好不容易慈悲大发破例一次,你还挑剔?”   “你——你刚才给我吃了春药——”   “什么?”   “那三个玉瓶中,有一个玉瓶中装着的春药——”   “——”   “你快走。”程曜劝说,有气无力。“我不想把你给祸害了,让我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面。”宋炀拿着帕子的手猛然一僵,帕子掉落在地上,整个人神情呆滞,不知道说什么。她走,还是留?刚才也都怪自己没有将事情问清楚,不过宋炀更加憎恶这个男人居然随身携带春药,简直太可恶了。宋炀想着,拿着一件衣服将门反锁着就进入了隔壁的会议室,那里面有沙发可以睡觉。为了防止程曜兽性大发冲入会议室对自己一阵禽兽不如,宋炀将门锁的结结实实,还将一张大桌子顶在门口,这次宋炀跳动已久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他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了身体。   可是,为什么宋炀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原本以为那一颗跳动的心会平静下来此时却一直惴惴不安像是被什么控制着一般呢?她在担心——听说吃了春药如果没有女人援交后果将会很严重?那现在怎么办?宋炀想到了今晚程曜能够拼死挡在那一把刀前的场面,就开始有些动摇了。   “嘭!”   像是什么砸倒。   宋炀按捺不住,打开门跑了过去看着程曜狼狈的跌倒在地板上,浑身燥热,她赶紧跑过去搀扶,却被程曜喝止住。“别过来,千万别过来——”程曜强烈按捺住内心深处的东西,心说,要是师叔在就好了。   “你一个人,能行吗?我要怎么帮你?”宋炀担心的问。程曜依旧在地上挣扎,整个人都是充斥着无限欲望的野兽被一种莫名的东西给填补着浑身上下一切的神经一般。要不,就满足他一次吧?一个人的清白与一个人的性命,孰重孰轻,还需要掂量吗?宋炀站在原地仔细回想着有关程曜的一切,其实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坏。   “唰!”   宋炀拉开自己的睡衣,雪白的肌肤赫然闪现在程曜的视线中,妩媚动人。上身一丝不挂,失去束缚的双峰此时看起来并不是程曜第一次见着那么小,此时不说失去束缚的双峰,就是一头母猪也能够提起程曜的欲望。赤裸着身体的宋炀,才是最美丽的,她的窈窕身材上边,还展现着一丝法兰西风情。   “程曜,来吧——”   “不。”   “来啊。”   “不要。”   宋炀不再管那么多,大步上前抱住程曜,双峰在程曜的眼前晃荡,程曜整个人都懵了,他很想一把将宋炀抱住就此男欢女爱解决自己今晚的问题,可是,她毕竟是宋部长的女儿,再说,自己和宋炀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程曜怎么能够这样做呢?程曜尽力的控制着自己,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千万条毒蛇在撕咬一般令人几乎窒息。怎么办?怎么办?   他猛然一把将宋炀推开,自己狠狠的朝着墙壁上撞了一下。“嘭”的一声,程曜有些懵了,不过刚才的撞击还不足以让他就此晕过去,程曜看着一丝不挂洁白如玉的宋炀,再一次狠狠的撞击在墙壁上,这一回,力量猛烈,能够对自己都这么残忍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到?程曜踉踉跄跄几下,就晕倒了过去。   你宁愿死,也不愿意要我的身体?宋炀嘴角闪烁着一抹戏谑的嘲笑。因为他是正人君子,还是她不够性感亮丽吸引人?原本还存在一丝戒备的宋炀,好不容易将撞晕的程曜扶在沙发上隐隐睡去。那一夜,她都没有怎么睡好,倒是程曜喊声不断。宋炀每间隔一会儿都会醒来,生害怕出什么意外,也有一种担忧,害怕程曜突然进来抱住自己做一些什么。毕竟,清白对于女人来讲还是比较重要。   程曜迷迷糊糊的醒来,天色已经蒙蒙亮,感觉自己手边很滑腻,程曜猛然一惊。   宋炀?   他们两个人虽然都穿着衣服,不过很显然,从程曜现在的角度看去,宋炀原本不大的双峰显得格外挺拔,一张一翕,双峰随之起伏,白皙的两团粉肉,有一大半呈现在程曜眼皮底下,奶罩?程曜目光向上,才发现宋炀将奶罩取下来放在枕头上的,她美妙的身躯此时处于真空状态,只要程曜伸手一捏,保证鲜嫩的能滴出汁液来。   程曜的腿刚挪动了一下,宋炀轻轻翻身,一条滑嫩的大腿便已经搭在了程曜身上。他浑身一颤。原本矜持的小鸡-鸡早已经按捺不住没人的诱惑,快速充血,快速勃起,顶撞在宋炀的大腿上。   “昨晚还多正经,怎么现在就想入非非了?”宋炀突然睁开眼睛,甜甜一笑,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可爱之极。   “我哪有?”   “没有?”   “没有!”   “真没有?”宋炀大腿在程曜的小鸡-鸡上顶了一下,原本就已经够难受的躯体经过宋炀这么一顶,程曜浑身血液急速流动,更加难受。女人似乎永远是男人的客心,他们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你欲罢不能。“如果你老实回答,说不定我就给你了,咱妈都嘱咐我和你在一起注意采取安全措施——” 正文 打架   “是吗?”程曜忍受着一个男人的极限,正所谓,不要白不要。早上起来打一炮,强身健体防感冒。为了不患感冒,程曜也有必要在口头上认输,好吧,想入非非就想入非非,有什么大不了的?程曜翻身,将宋炀压在身下一双手准备抓住她的衣衫长驱直入时,宋炀一直嘻嘻哈哈的笑。   嘴角形成一道美妙的弧线,英雄难过美人关。至少,昨晚还正经的程曜,已经跌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宋炀分开大腿,双眼微闭:“我正在生理期,如果你不怕我感染上许多妇科病,就来吧。”   “——”生理期?程曜无语了。   感情宋炀一直在勾引他,诱惑他,就是为了报昨晚之仇?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跑到洗手间用手解决呢。   程曜洗漱完毕,回到屋子,宋炀已经坐在床上背靠着床沿打开电视机收看着ccav的早间新闻,见程曜进来,宋炀轻轻撇了他一眼,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宋炀脸色就是一阵红润。   “昨晚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吧?”程曜不确定的问,说话也极端带有试探性,撞晕了以后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宋炀淡淡的道,靠在床上,极为严肃。“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呢?”   “我昨晚都——做什么了?”程曜心底一虚,昨晚的事情,他还真不记得了,程曜只隐约记得自己不想做野兽,不想那么凶残的对付一只小绵羊,却又毫无办法忍受着痛苦撞击在墙上,难道,还是什么都做了?   “呜呜呜——坏人——坏蛋——你昨晚就像是一条发疯的猛兽凶猛的冲到床上说要将人家撕碎,然后——然后——你就把人家给那个啥了——呜呜呜——呜呜呜——你要人家以后怎么见人?”   “——”   “沉默?沉默有用吗?你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啊?”宋炀极端恶作剧的道。本来屁事没有发生此时她这么一吼一闹,搞的就像是真的什么都发生了一样。程曜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不知何时宋炀已经穿上了一件睡衣,以至于程曜不能在第一时间看见宋炀丰满的身躯,粉红的樱桃以及白皙的大腿。“你想干什么?”宋炀浑身绷紧,问道。   “你不是说,咱们什么都干了吗,那就再来一次吧?”程曜猥琐的笑着,目光朝着床上看了一眼,洁白的传单上除了两三根阴毛意外什么都没有,程曜戏谑的问:“原来,你已经不是处女了?”   “谁说我不是了?”宋炀不满的道。从小到大,都没有谁敢涉及她那一层膜,宋炀还实打实的是一个处女。   “那怎么被单上没有——血迹?或者说,你以前在法国的时候就比较喜欢乱来,喔,不对,在法国叫开放——”   “你!——”   “怎么?”   “滚!”   “以后说谎也要有事实根据。”   “嘭!”   宋炀一个枕头砸在程曜身上,要让程曜清楚,有时候揭穿一个女人的谎言,其实是很严重的。等宋炀梳洗完毕,两人吃过早饭,因为程曜手上有伤,宋炀自己打车回家,程曜也拦了一辆车,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宋部长那儿的事情,有时间再去解释一下吧。   接连几天的养伤,程曜伤情已经有所好转。很奇怪的是,手上的古戒似乎对治疗伤情有着明显的作用,虽然程曜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那种联系一定是客观存在的。   年关将近,水月湾别墅内,来了两个客人,令程曜欢喜不已——程灵儿和程茵。程灵儿嘻嘻哈哈,活像是一只百灵鸟,而程茵则还是那么冰冷见到程曜心情复杂,有爱,也有恨,总之,不好用言语来表达。两个女孩儿一一报道了师门的情况后,程曜靠在沙发上意味深长的道:“看来,方宗瑞这一次是下了大赌本,也亏了血本——”方宗瑞前后派去了许多高手进攻鸿门,结果都以失败告终。恐怕方宗瑞忘记了,鸿门抵触剑阁剑门关内,可谓是真正的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说了,他军情六处那些人虽然厉害,与鸿门比较起来,最多持平,鸿门又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一切自然不必多说。   “接下来,是不是应该给方宗瑞狠狠一击呢?”程楠咯咯的笑着,问道。   “是啊,门主。”程灵儿嘻嘻哈哈的问。   “打吧。”小鲫鱼也建议道。他们来燕京这段时间都快发霉了。   在一群人的建议下,程曜认真的思考着一个问题,而关于那个问题,他一直在寻找答案,却一直没有寻找到。他是谁,他来自何处?程姓,肩负着怎样的使命?从小,老头子就教导他,有一天能够重返燕京,一定要夺回属于程家人的一切。而早在几十年前,让程家退守西川,一无所有的,正是方家。是反击的时候了吗?程曜最初来到燕京,便一直知道有一个强大势力的存在,只不过程曜一直不敢动手。鸿门的人讨论事情,周汶锜则在屋子里看一些闲书,这次,周汶锜放了一个长假,要等春节过后才开始上班,来到燕京后,居住在水月湾别墅,一切还算满意,倒是程茵这个人,令周汶锜觉得有些奇怪,在程茵的眼神中,从女人的角度,她看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你们都觉得,应该动手?”程曜犹豫许久,问道。   “是的,动手。”程楠道。   “还等什么?”程灵儿不解的问。   “有些人,你不给他一点儿颜色瞧瞧,他倒是会更加得寸进尺。”这次,说话的是程茵。“鸿门来到燕京,也应该发出一些属于自己的呼声了吧?虽然不能够将方宗瑞一网打尽,但是先灭掉他的两条狗,应该可以吧?”   生化研究所,四处弥漫着一股寒意。这儿是方宗瑞耗费巨资建造的实验基地,第一批生化人正在加班加点的试验中,实验一旦成功,凭借着所向披靡的生化人,就算是方宗瑞想要整个天下,也只不过是旦夕间的事情。   这里暂时交给方寒在打理。方家后一辈中,方寒虽然不怎么成器。不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对于这种专业领域的管理,方寒自认为还是比较擅长。今晚,月黑风高,一连下了几个晚上的雪,终于停了下来。距离生物实验所不远的地方,有几个身影正在悄悄靠近,自从第一次见到那个虎彪大汉超凡的力量时,程曜就觉得有诸多诡异之处,结果让人妖一查,竟然发现这么一个地方。   方宗瑞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公然进行这种生化试验,其心可诛。   “准备好了吗?”程曜问道。几个人一起点头。程曜接着道:“程茵,灵儿一起进攻东门。”   “是。”   “师叔,小鲫鱼一起进攻西门。”   “是。”   “人妖,进攻南北。”   “是。”   “北门,就交给我吧。”程曜语重情长的道,其余几个人纷纷看了程曜一眼,尤其是程茵神色复杂,想要说什么,程曜已经挥了挥手,示意行动开始,按照先前的调查,北门的力量,将是整个实验室兵力部署最为强悍的一角,程曜身为门主,自己扛起重任,自然无可厚非。程茵心底不是只有恨吗?为什么会如此担忧呢?程茵自嘲的笑了笑,便各自行动,不一会儿,各种爆破声,喊杀声弥漫着整个实验室。四个方向的进攻如火如荼,见神杀神,见佛灭佛。   “轰隆!”   一声巨响,实验室的实验中心大楼被炸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紧接着,接连又是一阵巨响,不少还未成形的生化人被炸的支离破碎,鸿门几个人都所向披靡,一路上前,一路无敌。爆破声中弥漫着浓烈的烟硝味道,巨大的砖瓦碎片被高高的惊起,然后砸落在地上散发着无数的尘埃。   “怎么回事?”方寒郁闷的道。   “还——还不知——”   “操,快去调查。”   “是。”   “他妈的。”等人跑过去调查怎么回事,方寒点燃一根烟,郁闷无比,按照现在的情况,这个方宗瑞花费巨资打造的生化实验室,估计是完了。不一会儿,面色狰狞刚经过改造的冯成林从实验室中走了出来,看着凌乱的实验大楼以及落魄逃窜的人群,冯成林大吼一声,撼天动地,正待冯成林准备冲入人群投入战斗时却被方寒一把拉住。“咱们走吧,这里大势已去。”   “走?去哪儿?”   “军情六处。”   “不去。”   “为什么?”   方寒奇怪了,冯成林没有回答,脸上神色复杂。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地方,其中的苦涩,也只有冯成林清楚。冯成林冲入战斗中,直接朝着南门而去,那里,一身雪白,帅气无比的男子正游走于人群中,杀人如麻,冯成林大喝一声,朝着人妖冲入,却没注意身后,程曜拿着一枚火箭炮对准了冯成林的身体,直接开炮,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冯成林在巨大的轰鸣以及烟硝中化为一摊碎末。方寒狠狠的捏紧拳头,朝着一边逃去,走了没几步,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儿躺在他身前,小鲫鱼嘻嘻哈哈,让方寒郁闷不已。   “臭婊子,让开——”   “骂谁呢?”   “你!——”   “啪!”   “姑奶奶灭了你。”   “啪!”   “打死你。”   小鲫鱼接连几个巴掌,弄得方寒晕头转向,最后在方寒极端恐慌之中,小鲫鱼结果了方寒的性命。这个时候,整个鸿门的战斗,也基本上告一段落,鸿门以零损失灭掉了方宗瑞精心打造的生化试验中,这,算是反击吧。你一直对付我,我不可能就那么脾气优良无怨无悔的等待着你的庇护,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   “嘭!”   方宗瑞一拳砸在桌子上,生化实验室花费了他大量的心血,却被程曜一夜之间给毁了,方宗瑞此时心底已经在滴血。   “方少——”猎鹰站在方宗瑞身后,恭敬的道。连连失利,他们已经失去了信心。不过,只要方宗瑞一句话,他们绝对赴汤蹈火毫无怨言。“咱们需不需要调集大批人手好好打击一番程曜?”   “不必了。”   “就这么忍气吞声?”   “我会慢慢玩死他。”   “——”   方宗瑞朗声一笑,直接走出军情六处。昨晚的事情,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明天大年三十,他不想破坏了气氛。今晚就要回到方家见白莲花,已经是多少年的规矩了,从来没有改变过。   第七章派对“人妖,快点,帮忙——”小鲫鱼吼道,性感玲珑的身躯在窗台外边张贴着春联,但是小鲫鱼因为海拔的限制,再怎么也不能将年画和春联张贴在自己满意的位置,其余的人都在屋子内忙前忙后,小鲫鱼因而就想到了站在窗口装着沉默与优雅的人妖。人妖这人似乎不近人情,这么多年以来,对女人不感兴趣,对男人也不敢兴趣,似乎唯一能够提起人妖兴趣的便是——杀人。   人妖听到小鲫鱼的呼喊,还是跑过去帮忙。师门内的人都是孤儿,从小生活在一起,情同姐妹。再说,他们一开始便已经站在同一个队伍之中,志同道合,有什么不可以办到的?人妖个头高,动作比较快,张贴春联更加如鱼得水,他似乎根本就不需要看,解开春联和年画后边的双面胶,轻描淡写的朝着玻璃上一扔,春联以及年画便端端正正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站在玻璃上边,就像是捅了灵性一般,人妖不喊他们落下,他们绝对不敢落下来,小鲫鱼欢呼雀跃的鼓掌。   屋子内,程楠忙着张罗饭菜,程茵,程灵儿等人则在一块儿包饺子,周汶锜根本就不会,跟着程灵儿在学习,程灵儿时不时的说一两句不恰当的话,将屋子的火药味勾引的极端浓烈。   “汶锜姐姐,你和程曜是什么关系呀?”程灵儿咯咯的笑着,问道。此时的程曜坐在一边打电话,他想多邀请几个朋友过来,可是仔细寻找了一番,在燕京还真没几个朋友,看到远处程灵儿几个人打成一片,程曜也比较高兴,恩,都是自己的女人,应该早一些沟通,尽快达成共识。   “朋友。”周汶锜淡然一笑,包了一个饺子放在桌子上,长相古怪,程灵儿用手指轻轻一碰,就散开了,周汶锜羞涩的道:“真的不好意思,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就是学不会,我这人——”   “嘻嘻,没事啦。”程灵儿笑道。“人各有所长嘛,再说,我还是第一次和大明星在一块儿呢,汶锜姐姐,你待会儿给我签个名,好吗?”   “——好吧。”周汶锜勉强答应,对于程灵儿索要自己的签名,她还是感觉到比较例外。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话,不一会儿,程茵直接将手上的一个水饺包好丢在桌子上说自己累了回去休息,程灵儿叫了几声程茵都没有理她,程灵儿小声的对周汶锜说,程茵姐姐一定是吃醋了。   程茵猛然回头,狠狠瞪了程灵儿一眼,冰冷的道:“小妖精再话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呜呜呜,我好害怕呀。”程灵儿假装着哭泣实际上则咯咯的笑着,程灵儿喜剧的动作惹来一屋子人大笑。师门内,就程灵儿和小鲫鱼年纪最小,又都比较搞笑,要是他们两个人在一块儿,能够将整个世界掀翻,所以才将小鲫鱼弄去贴春联,程灵儿在那儿包饺子。临近傍晚,陈宇航率先叩门,见到一屋子的美女,陈宇航整个人都呆了,痴痴的看着国色天香各具特色的女孩儿,程曜一一介绍完之后,陈宇航小声的问,这些都是你的小老婆们?程曜猥琐的笑着道,不全是,陈宇航心底一喜,琢磨着自己有希望了,问道,谁?要是程曜可以介绍给他,那则再好不过了。程曜指了指人妖,陈宇航有将他杀了的冲动。再晚些时候,柳娥眉带着她的一帮姐妹们也纷纷来到水月湾别墅,程曜依旧记得许燕的性感牛仔装,张美丽娇小美丽,风情万种,云朵的小辫子老是令人想起那些已经过去很久的年代以及大山中的纯情,王秋慧火辣的身材以及妩媚的眼神,则总是使人将她与风骚少妇联想起来,小五依旧一身素雅,和柳娥眉这群人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小五却是那种真正的隐富二代,人家手上一根看似一般随便哪个地摊上都可以花三五两块钱买到的链子都价值几千万。周汶锜见到柳娥眉来,很快就攀谈了起来。   天色快黑的时候,林漫妮已经收到邀请来到水月湾别墅,她的到来,毋庸置疑,引起了一场不小的地震。因为林漫妮的美艳,整个屋子除了周汶锜,几乎无人能够匹敌,林漫妮莞尔一笑,一一和屋子里的人打过交道,也纷纷惊讶于整幢别墅内女人的妖艳多彩。陈宇航早已经看美人看的天花乱坠,进入程曜的水月湾别墅这个超强的美女集中营,陈宇航才发觉,自己这么多年像是白活了。要是可以,他真的愿意去重新投胎重新做一道人。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都是男人,都是中医,程曜就能够在来到燕京半年的时间内囤积一屋子美女,而自己呢?到了现在,单身问题都还没有解决,陈宇航原本想在人妖身上找一点儿自信,跑过去与人妖攀谈了几句,人妖总是不冷不热的应付,有时候索性不回答,陈宇航也就不再自讨没趣,更何况,和人妖站在一起,他会觉得自卑。人妖那混蛋,灵秀的跟女孩儿一样,皮肤比水还透彻,还白净,完完全全一个小白脸。   “哼,你们都聚集在一起,就不请我?”大门刚被打开,一道不怎么和谐的声音就响起。众人一看,十分陌生,都将目光集中在程曜身上。宋炀郁闷的走入别墅,她前几天回到家就一直在等程曜的电话,宋炀通过百度、谷歌等多种手段搜索到先关词条,人家说,情人分手都是男人主动打电话给女人。但是宋炀一直等一直等,大年三十的头一天,在宋元涛的催促下,宋炀才拿起电话,程曜却让她过来。此时,宋炀心里还能平静?尤其是见到一屋子的美女,宋炀瞬间有些眩晕,甚至有些天花乱坠起来。   “这位美女是——”柳娥眉咯咯一笑,问道。   “程曜,老实交代,都几垒了?”   “交代。”   “交代。”   一屋子人接着起哄,欢声笑语一片,有人拿着水果在吃,有人拿着汽水在喝,还有人捧着热气腾腾的鲜奶在品尝,其实大家都是比较和善的。程曜心说,再怎么都是自己的朋友嘛。而且,这些女人之间,本来就应该好好沟通一番。没多久,小鲫鱼跑出来询问人到齐了没,到齐了的话,就可以开饭了,程曜数了一下人头,说再等一等吧,他还叫了一个人——夏晨曦。   果然,没多久,门又一次被敲响。   “我敢打赌,这次来的一定是女的,而且,还是美女。”陈宇航笑着道。本来陈宇航就比较了解程曜的性格,而且,在燕京,程曜有几个男性朋友?基本上都是女人。   “万一不是女的呢?”柳娥眉笑着道。   “不可能。”陈宇航否决。“要不,咱们来押注,就赌来的人是男还是女,怎么样?”   “赌注是什么?”   “赢了的人,今晚尽情玩耍,输了的人,拖地洗碗。”   “我同意。”   “赌就赌。”   “我猜是男的——”   “我猜是女的——”   屋子内的气氛极端高涨,笑声一片,弥漫着整个屋子。为了尽快揭晓答案,小鲫鱼便跑去开门,结果,一群人都极端失望。门口站着廖凡和杨红鲤一男一女,杨红鲤大学毕业,便留在燕京,在苏杭一带,有政治背景,廖凡则被称之为花中禽兽,纵意花丛,无所顾忌。   “你们都输了,只有我一个人赢。”程曜笑着道。刚才他是唯一一个说了一男一女的人。愿赌服输,一群人极端扫兴,有人开口大骂,有人喝着盈饮料用银牙咬着吸管来发泄,有人拿着香蕉一点点剥开,狠狠的用舌头顶撞着里面的内容,觉得差不多了才低估了一句,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引得屋子一群人狂笑。夏晨曦来的时候,一群人又一次进行了打赌,结果惨败。只见夏晨曦推门而入,带着一个女孩儿,十八九岁年纪,女孩儿个头不高,却十分玲珑,经过夏晨曦的介绍,原来是夏晨曦的大学同学,过年一个人呆在燕京,夏晨曦来水月湾别墅时,就顺便带过来了——尹夏沫。   原本的新年派对,此时更像是美女派对。整座别墅内,除了程曜,人妖,陈宇航三个男人,其它的都是女人。人妖本来对女人都不感兴趣,而且,至今也没有考证能够证明人妖就对男人感兴趣。陈宇航看的眼花缭乱,众多美女,陈宇航敢肯定,自己一生都还没有见到过如此多的美女。   陈宇航悄悄的绕到程曜身边,笑着问,程大哥,这种派对,可不可以经常搞一些?程曜抓住了陈宇航话语中的毛病,笑问,你有什么阴谋企图?陈宇航一本正经,拍拍胸脯道,我会有什么企图?   你没有企图,会主动询问派对的事情?程曜接触陈宇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种场面,除了人妖这种不进人间烟火的外,其他还有几个男人能够无所谓,不可求着每天都来一次派对和不同的美女厮混在一起,说不定一个小小的意外便可以解决单身问题。   当然,更多的人并不是为了解决单身问题,而是缓解一时的寂寞。不远处,以柳娥眉为首的一帮女孩儿嘻嘻哈哈,将水月湾别墅当成自己家一般。柳娥眉这种妖精,似乎和谁都谈得来,也极端讨人喜欢,这就是女人的厉害之处。   “咚咚咚!”   “还有谁?”   “是啊。”   “程曜,你还请了谁?”   “我猜呀,一定是大美女。”   早已经有人跑去开门,门刚打开,就看见一道性感玲珑的身体摆在门前。焦佩的到来,无疑使得林漫妮多了一个说话的伙伴。林漫妮平日里的话语至少,很不喜欢这场交际场所,但是这是程曜搞的,没有办法。林漫妮冲着程曜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是我通知了佩佩。焦佩今天没有穿军队里的那一身衣服,只不过随意打扮,不过她的身材或许因为日久在部队中锻炼,显得更加妩媚窈窕,尤其是身上的肌肤,还带着弹性。焦佩皮肤黝黑,却黝黑的恰到好处,给人眼花缭乱,眼前猛然一亮的感觉以及悸动。   “程大哥——”陈宇航有些按捺不住,叫喊道。目光从焦佩进入屋子到现在,一直都盯在焦佩身上。   “什么?”程曜乔装不知,问道。心说,你就别对人家有意思了,这妞儿,我早就拿下了。   第八章女王驾到“这妞——好正点——”陈宇航流着口水,心底盘算着要是能娶到这样的女人,就是睡着了也能笑醒。“能不能给我——引见,引见?”陈宇航一直保持着微笑,最亲切,最绅士的那种。人比人,真的是比死人啊。程曜来燕京,只不过才半年,可是,人家半年时间,就已经耕耘出了这么多成果,这么多红颜知己,陈宇航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程曜就连去一趟日本,都能够勾搭到波多野结衣。当初,不是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但是这种差距,是怎么被拉开的呢?陈宇航再怎么也想不明白。   “对她有意思?”程曜猥琐一笑,问。   “恩。”   “有意思,就要大胆说出来,主动沟通。”   “是吗?”   “当然。”   “一直以来,你都是这么干的?”   “当然。”   “那我去试一试。”陈宇航有些按捺不住,端着一杯红酒跑到焦佩身边,笑着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宇航——程曜的好朋友——”陈宇航接着又是一通废话,大胆的提及了许多事情。焦佩一直保持着笑,好像能够融化一个世界的冰雪。红颜一笑解千愁,红颜一笑醉千秋。陈宇航整个人都已经深深的被农化在焦佩的笑容之中,目光时而盯着焦佩胸前一对双峰,暗自惊叹。   “你对我有意思?”焦佩端着红酒,从陈宇航大多的废话中掌握了一些略微有用的信息,直截了当。   陈宇航用力的点点头,还不时回头看看程曜,果然,追女人要大胆,这么短暂的一瞬间,女孩儿就直接开门见山。陈宇航整个人的心都已经被焦佩所俘获,心说,美人,只要你愿意跟我,就算我一辈子不吃不喝不穿,也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穿最好的——陈宇航留着口水,心底充斥着特别的情愫。   “其实,我也觉得陈少人很不错——”焦佩笑着道。“温文尔雅,有风有度,谈吐非凡——乃是许多女孩儿梦寐以求的佳偶,可惜的是,焦佩已经心有所属,如果陈少愿意,以后有机会的话,焦佩将姐妹介绍给你啊?”陈宇航欢喜了半天,原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又一个名花有主?陈宇航心底郁闷之极,脸上却还要保持着微笑,心中暗骂一定是程曜这混蛋将这朵娇花给提前开发了。   不多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人们已经疲于打赌,小鲫鱼直接跑去开门,刚将门打开一个缝隙,小鲫鱼“嘭”的一声将门关上,整个人的一颗心跳动不停,一屋子人也停止了说话闲谈,问怎么了?小鲫鱼平静了一下心情,说,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心说,程曜认识的都是一些富家名媛,极品千金,难道程曜什么时候对“丑女无敌”感兴趣了?程楠不耐烦的道,小鲫鱼你磨蹭什么呢,来着都是客,快将门打开。小鲫鱼哦了一声,屏住呼吸,将门轻轻打开。   “哗!”   众人眼前一亮,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痴迷于这道风景:女王。绝对的女王。只见李钦茹和李修余站在门口,她的惊艳,倾倒全场。燕京大学第一美女老师,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长相巧夺天工,尘世间,哪里还能见到如此的美人儿胚子?程曜赶紧迎了上去笑着道:“李老,钦茹,你们来了。”李修余咳嗽了一声,看着满屋子的漂亮女人,就像是在举行一场女人展销会一般。随着程曜的邀请,李修余和李钦茹进入客厅坐了下来,李钦茹也环视了一下全场,被别墅内的阵容所惊骇,房间内的每一个女人,哪个不是精致之极,哪个不是世间尤物?   “程大哥——”   “什么?”   “我他妈想杀了你。”陈宇航跑到程曜身边,极端不满的问。“为什么都是男人,你身边有这么多女人,而我一个都没有?难道,我比你长的丑?比你矮,比你不能言善辩——是,我承认,这些东西,我都比你稍微逊色那么一点点,不过仅仅是一点点而已,至少,在长相方面,我还比较自信,但是,为什么你妻妾成群,我一个妞都没有——”陈宇航话还没有说话就被程曜蒙住了嘴巴拉到阳台上,寒风阵阵,雪花纷飞,陈宇航挣扎着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如今的华夏国,男女比例大量失调,预计再过几年,女人将会成为男人最贵的奢侈品,很多人都讨不到老婆,而程曜一个人却集中了一屋子的女人,过分,简直太过分了。程曜将陈宇航放开。陈宇航继续单纯的从一个雄性牲口的角度表达自己的愤慨和不满。   “有什么话,咱们等今晚的事情过了再说,好吗?”程曜郁闷的道。“你以为我搞这么派对是为了什么?”   “为——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   “我?”   “是啊,陈老三番五次的对我说,你都一把年纪老大不小了,而陈家还没后,所以我计划了这个派对,他们如果不都是单身,我会请她们过来?当然,我并不怀疑她们之中有大部分人都对我抱有某些想法,但是话又说回来,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为了手足,舍弃两件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   “程大哥——”陈宇航被程曜一番话感动得一塌糊涂,抓紧程曜的手问道:“我知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可以为了手足舍弃衣服,但是你不会为了衣服砍兄弟两刀吧?”   “——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正说话时,大厅内一阵哗然,两个女孩儿站在大厅内,众人面面相觑,程曜迎着目光看去,心底猛然一怔:她们怎么来了?秦熙蕾和许慧墨,程曜根本就没有邀请,并不是不邀请,而是害怕被拒绝,他和秦熙蕾的误会日渐加深,而且程曜深信,这种误会并不会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有些事情可以解释,而有些事情,再解释也显得苍白无力。   许慧墨丰盈端庄,秦熙蕾窈窕可爱,两人打扮都十分时尚,一看都不是普通的主儿,还是柳娥眉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秦熙蕾笑着道:“没想到秦总日理万机,也会来参加这种宴会?旁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许总吧?”   “柳总都在这儿,我们为什么不能来?”秦熙蕾反驳,秦氏集团与娥眉国际早年有些交流,而关于柳娥眉这个女人的绯闻可以满京城,秦熙蕾早有耳闻,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柳娥眉,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相貌,她的身材,她的谈吐都一一彰显出许多不同的色彩。   “蕾蕾——慧墨——”程曜迈入大厅,笑着道。“新年快乐,欢迎你们的到来——”虽然没有邀请,两个女孩儿还是来了,成为了水月湾别墅最意外的客人。水月湾别墅今天,也是最热闹的。宾客满座,喧哗不断,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只待一会儿,就走——”秦熙蕾淡淡的道。黛眉中,包含着一种很特别的东西,有痛楚,有苦涩,有难言。像是在掩饰什么,又因为某种东西令人极端难以掩饰,是啊,那么久的感情,说没有,就没有了,她能不痛苦?原本秦熙蕾不想过来,但是程曜无意中将消息告诉沐谈乐,没想到,还起到了作用。三个人简单的唠叨一番,在程曜的一再要求之下,秦熙蕾和许慧墨才决定留下。屋子内的气氛十分紧张而热闹,李修余和李钦茹两个人坐在一处,李修余对程曜屋子中的几件古玩特别感兴趣,这老头子一辈子见到古董比见到闺女还要亲切,李钦茹则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别人的欢声笑语。   傍晚时分,晚饭准备就绪,大家吃过饭,在柳娥眉和程楠的提议下玩游戏、拼酒,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反正程曜买回来的几件拉菲早已经被喝尽,许慧墨酒足饭饱玩开心了,便起身道别,这时,原本飘落的雪花变成了冬雨,屋外的气候更加寒冷。时间也已经晚上十一二点,程楠说别墅房间比较多,剩余也比较多,就是再来这么多人都能够住下,眼看过年了,要不大家今晚就在这儿将就一下,明儿个再走也不迟,几个人还在犹豫,还有一些人并未尽兴,听到晚上不走,最高兴的莫过于陈宇航,这种场景,千年难得一遇,他怎么舍得走?   程楠打开音乐,愿意跳舞的跳舞,愿意唱歌的唱歌,程曜从沙发上坐起,看着门口的秦熙蕾和许慧墨迎了上去,问道:“今晚,真的要走吗?我在秦宅住了那么久,要不,你们在这儿也住一晚吧?”   “不必了。”秦熙蕾拒绝。“我们还有事——”说着,就和许慧墨离开,程曜准备送两个女孩人,却被拒绝。别墅后院一处优雅的亭子内,坐着两个人,林漫妮和周汶锜——程曜很尴尬的走了过去,是啊,他们早就应该沟通一番。周汶锜和林漫妮坐在一起,并没有说话,像是在进行一场持续的心灵战,程曜也清楚,这两个人作为自己的老婆,早晚都会沟通一下,否则,日后怎么相处?   屋子内,不少人扭动着腰肢,在舞曲中跳完一曲又一曲,气氛极端融洽,欢乐。李钦茹与那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也从大厅中走了出来,别墅后院,夜景十分美丽,程楠当初按照程曜的要求,设置了亭台楼阁,假山轩榭,夏天置身于其中饮酒品茶赏月,自然别有一番通天之色。即便是冬天,这里也并不寂寞。一个人手把瑶琴,煮茶操琴,怡然有趣。不知古代多少文人雅士,羡慕着这种生活。   “怎么出来了?”程曜笑着问。问这句话,显得有些多余,今晚李钦茹话是最少的一个。   “透透气。”李钦茹淡淡的道,挨着林漫妮坐下,林漫妮早已经认出了李钦茹,当初李钦茹在水木大学举办讲座,轰动了水木大学和周边许多学校,其他教授的讲座,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听,每一次都要学生会强烈要求用各种手段令每一届大一新生参与,否则就扣班级量化和个人操行分。大一的孩子比较听话,还有很多人考虑到评优评干评奖学金以及以后保研,也都乖乖的去听。但是李钦茹的讲座,不仅不需要安排,而且,在讲座之前,早就有人将座位占好,甚至还有人专门将座位编排好位置,卖入场券,当时,连站票的入场券都被炒到几百甚至一千,林漫妮当时特别想听那个讲座,徘徊在多媒体教室外边迟迟不决,没有入场券怎么进去?恰好这时李钦茹经过见到林漫妮,听林漫妮说完情况后微笑着将其请了进去。   第九章讲座那一场讲座,多数雄性牲口听讲座是假,看美女是真。很多人从讲座开始到结束,视线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李钦茹,当然,还有一些雄性牲口另辟蹊径,因为他们发现,除了讲台上的李钦茹美丽妖娆,一步夺魂外,坐在第一排还有一个陌生女孩儿,也极端绝代芳华——那就是林漫妮。   三个人的交流虽然不算多么顺利,但是对于程曜来讲,这可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步,他希望以后她们能够和平相处。来参加派对的人,除了秦熙蕾和许慧墨离开之外,其他人都在玩。李修余原本要回去,可是在程曜的一再劝说之下还是隐忍住,最主要的是程曜将那枚戒指丢给他说今晚可以尽情研究,这对于李修余来讲可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   “来,咱们玩个游戏,输了的就来真心话和大冒险,好不好?”柳娥眉笑嘻嘻的提议。   “柳妖精,你想干嘛?”   “是啊,大冒险,可是很有吸引力哦。”   “嘻嘻,我更喜欢真心话。”   “好,就来这个。”   ……   一帮女孩儿嘻嘻哈哈,半眼迷离,面色娇羞,灯红酒绿中,充斥着许多特别的东西,今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绝对尽兴,刚才进行了一系列的游戏之后,此时已经开始玩真心话和大冒险。最先中招的是许燕。柳娥眉大声吼着,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许燕犹豫了一会儿,说,那就真心话吧。柳娥眉几个人猥琐的笑着,一番商议之后,王秋慧问道,有多少男人和你上过床?这个问题,绝对恶毒,许燕面色娇羞,羞羞答答的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呢。有人吼着不相信,有人说许燕你王八蛋居然张口说瞎话老子,昨天晚上才看到你和一个老男人一起回家,还有人说要将许燕的裤子脱下来“检查”——总之,各种花样,各种妖孽,令人难以想象,陈宇航躺在沙发上,今晚喝了不少酒,刚开始的时候,陈宇航还满含信心,准备将某个少女灌醉今晚一醉解愁,却没想到,这些女人的酒量远远超出了陈宇航的预料。   许燕被一帮姐妹弄的哭笑不得说那晚那个老男人是她老爸,要是你们非要脱下裤子检查,那就来啊?许燕分开双腿做了一个极端撩人的姿势,大有你不来检查我就对你不客气的之意。一帮姐妹笑嘻嘻的作罢。游戏继续,酒瓶在桌子上转动,最后在一帮人提心吊胆中停留在焦佩身前。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有人问道。   “真心话,真心话。”   “大冒险,大冒险。”   “都闭嘴,你们是焦佩,还是人家是焦佩啊?”   焦佩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选择了大冒险,要是说真心话的话,她还真怕将某些话说了出来。当然,与柳娥眉这一群妖精在一起,大冒险也绝对刺激,经过一群女人商议完毕,让焦佩跑出去抓住程曜的小鸡-鸡说太逊了。焦佩放下酒杯冲入院子,在三个女人惊讶的目光中隔着裤子抓住程曜的小鸡-鸡道,你太逊了——其实,她很清楚,程曜那东西根本就不逊,因为焦佩亲身体验过。旁边目瞪口呆的三个女孩儿也都觉得他们玩的游戏过火,尤其是焦佩说完那句话后,林漫妮、周汶锜两个女孩儿都想竭力解释程曜那玩意儿一点儿都不逊,李钦茹被他们这种游戏弄的面红耳赤。   接下来,大冒险继续:   一次背对着众人脱了衣服(之后超级尴尬!!!)   一次和一个女生接吻一次和一个男生接吻真心话中,也有不少刺激性的问题:   你郑经是否考虑过用怀孕来做威胁,让男友和自己结婚?   你有没有在家族生意上做假账,自己私吞一笔?   你是否认为,母亲是你的一个负担?   你是否郑经在工作地点,和顾客发生过性关系?   你有没有郑经怀疑过你的哥们和女友有暧昧关系?   ……   游戏结束,大家都比较尽兴,而且,绝对过火和刺激。十二点左右,程楠安排了一群妖精的住处,陈宇航单独安排在程曜隔壁,陈宇航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的游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程曜同样难以入眠,大概过了一会儿,有人猛然起来拉开门,身子歪歪斜斜踉踉跄跄进入了一道房门,闻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身影就躺在床上摸着一个女性的胸-脯,女人身体扭动了一下,三分半醒,七分酒醉,娇媚的道:“恩,用力,再用力一点儿——啊——你——你是程曜?”   “不是——”   “就是。”   “不是我。”   那身影赶紧落荒而逃还没有跑到门口却被女孩儿一把拉回摁倒在床上,有种进来怎么没种接着继续呢?程曜被人反甩到在床上,呼吸急促,屋子内灯光昏暗,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透过微弱的灯光,程曜看见女孩儿一件一件脱下身上的衣衫,整个人的身体透射着一股热气,程曜醉眼迷离,感叹道,好美,还准备再说什么时,樱桃小嘴已经咬住了他的嘴唇。   一觉醒来,程曜迷迷糊糊,发现自己怀中有一个娇媚的身影赤身裸体,昨晚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她是谁?   程曜只清楚自己进了一个房间别人认出来之后赶紧离开,然后身体就被抓住,程曜低下头,再低下一点——张美丽。天啦,自己怎么进入了张美丽的房间?程曜昨晚明明想找周汶锜缓解一下内心的寂寞的。这时,张美丽缓缓睁开眼,困倦中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赤身裸体的程曜。   “我们——昨晚——”程曜咽了一口唾沫,才发现自己一双手还依旧在张美丽饱满的胸-脯上游荡。要说他们没有发生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昨晚,你好猛啊。”张美丽红着脸蛋儿,娇小的身躯,秀美的脸蛋儿,灵动的声音夹杂着许多娇羞。“人家——人家现在下边都还被你弄的发疼,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   程曜心底愧疚极了,心想,怎么又祸害了一个女人?就在程曜起身准备穿好衣服离开的时候,张美丽拉住他的手羞答答的说,还想要一次,程曜这才发觉,自己的小鸡-鸡已经被张美丽抓住。人家说,早上起来打一炮,强身健体防感冒,来一次就来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昨晚的欢笑,早已经散尽,来到水月湾别墅的人纷纷离开,整座别墅又恢复了宁静,今天是大年三十——团圆的日子,程曜尝试了几次给老头子打电话,几乎没有人接听,老头子那种怪人,才不屑于用现代科技的产物,还是在程曜等人的一再逼迫下,程天才答应带着手机,不过,基本上没有被打通过,程天的手机要么没人接,要么关机,要么空号,要么停机,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其它的任何结果。   陈宇航应该是留在水月湾别墅的最后一个客人,昨晚的宴会令陈宇航大开眼界,无数的美女应接不暇,尤其是最后游戏环节,令陈宇航终身难忘。程灵儿,程茵一大早起来,便跑出去逛街去了,虽然程茵并不喜欢这种热闹的事情,但是程灵儿非要出去,程茵无奈,只有一起。小鲫鱼和程楠呆在家里,准备着晚饭,人妖则神神秘秘,似乎厌倦这种人多的活动,连昨晚的游戏环节,人妖都没有参与,师门内的人一直认为——人妖是怪物。   “程大哥,什么时候再举办一次这样的派对?”陈宇航有些按捺不住,这样的派对,他恨不得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可以参与,简直令人心底激动不已。   “看时间吧。”程曜淡淡的道,陈宇航的心底,他还不了解?不过,昨天又不是没有给你机会,是你一个人没有把握的。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陈宇航便离开,下午的时候,程茵和程灵儿从街上回来,程曜跑上去接程茵手中的东西,程茵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滚。程曜也不自讨没趣。晚上的团圆饭,自然不在话下。第二天大年初一,程曜张罗着许多礼物,跑去拜年。   李老、宋部长、杨三平——一个都不能少。程曜将这几个人一一拜会完,最后车子停靠在秦宅外边,这儿,是一个令程曜充满回忆的地方,不过情随事迁,许多东西早已经不再继续。   程曜提着东西站在门口,敲了几下,开门的是许慧墨。一身香风,无端的散发而出,自然的体香,是最吸引人,最妖媚惹人注意的。许慧墨淡然一笑,程曜问,我可以进去吗?许慧墨轻轻侧开身子。进入秦宅,没有古怪精灵的杨欣儿,没有秦熙蕾在大厅,许慧墨说秦熙蕾今天在医院陪秦围城,自己一会儿也要过去,程曜放下东西,说顺便,许慧墨没有拒绝,匆匆上楼收拾了几件东西之后,便和程曜一起去医院。   “最近还好吗?”程曜问道,和许慧墨之间,好像有许多东西掺杂在一起,当初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呈现。   “将就。”许慧墨淡淡的道。“有时间,多回来看看蕾蕾,她现在一个人,需要人关心,需要人照料。”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来,以什么身份回来。”程曜有些无奈的道,想到他和秦熙蕾的关系,前路一片渺茫,而因为许多的原因,他又不得不好好照料这个女孩儿。不仅是秦围城的请求,也有老头子的使命。但是程曜反复问老头子什么原因时,老头子却支支吾吾,不愿意诉说。老头子不说,程曜也没有办法继续询问。   “你又不是蕾蕾,怎么会清楚她心底的想法?”   “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   “——”   第十章任务车子一路奔驰。整个医院在新年的气息中,显得有些冷清,很多人都回家过年,节日的气息弥漫着千家万户,虽然因为时代的发展以及一些原因,现在逢年过节,一年不如一年,毕竟,这是属于中华民族传统的东西,人们一年到头的忙碌也只有这几天才能清闲。   进入秦围城的病房,秦围城昏迷在病床上,秦熙蕾缓缓站起身,见到许慧墨时心底很平静,当秦熙蕾的眼帘之中映入程曜时,则被许多莫名的东西给填补着,那颗保持了很久的心,早已经不能淡定,虽然秦熙蕾脸上保持着平静,但是秦熙蕾的心底早已经风起云涌被一些莫名的东西给填补着。   “我来看一下秦叔叔。”   “哦。”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程曜说着,已经到了秦围城身边,秦熙蕾的冷漠,他早已经习以为常,程曜先替秦围城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然后针灸了一番,才放下银针,说秦围城恢复不错,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从医院离开,程曜与秦熙蕾,许慧墨找了一家就近的餐厅吃饭,今天是大年初一,很多饭店都不营业。席间,几个人都没有什么话说,气氛尴尬至极,吃完饭后,程曜回水月湾别墅,本次拜年,算是告一段落。他和秦熙蕾之间的事情,只能说程曜尽力而为,至于最后能够达到哪种程度,则要视情况而定。阴霾的天际,充斥着喜气,充斥着“春”的气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而现在,春节已经过了,尘封在他和秦熙蕾之间的寒冰,是不是也应该随之融化了呢?程曜不清楚,未来的路,没人告诉他应该怎么走。或许,走一步,算一步,或许,事在人为。   人妖并不乐忠于节日,程曜回到别墅时,人妖还一个人在垂钓。将鱼钓了,放回水中再钓,按照人妖的话来讲,他是在钓一种情趣,别人自然不会懂。小鲫鱼和程楠程灵儿几个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都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妹,除了程楠被人称之为师叔外,其余的人根本没有间隙,再加之程楠本来就与这些人没有间隙,更能够打成一片,程曜很想冲进去插嘴,怎么也插进不去,他跑到程茵身边,满脸笑容乐呵呵的坐下,程曜挪了一截屁股,程曜也跟着靠近一截,程茵再挪动一些,程曜又跟着挪动,程茵最后忍不住骂道:“无耻——”惹得其他人一番哄堂大笑。   “茵姐姐,人家程曜可是对你一片痴情,一片真心哦,要不,你就从了他吧。”程灵儿嘻嘻的笑着道。   “就是啊,茵姐姐——”小鲫鱼对程曜也没有坏感,她已经和程曜发生过那种事情,而程曜早些时候与程茵在师门内的事情,也是公开的秘密,小鲫鱼并不生气,原本性格迥异的女人,此刻像是有了一个共同点:通过昨晚的事情,她们像是想通了一件事情,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真不清楚谁规定的一夫一妻制,回想过去,一家子其乐融融,多幸福?   过年这几天,燕京一直沉迷在浓烈的喜庆之中,节日还未完全过去,便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从全国各地奔赴这座城市投身于各种事业忙于奔命,人的一生,总是忙碌的,程曜刚到中医协会没多久,便接到宋元涛的电话,让他马上赶到卫生部有要事相谈,程曜不敢马虎,将手头的事情简单交给杨红鲤以及廖凡,便驾驶着车抵达卫生部大楼。整幢大楼还沉溺在节日的气氛之中,但是每个部门就像是人体舒缓的神经,早已经恢复如常。   程曜在莫墨的带领下进入宋元涛的办公室,此刻宋元涛正在休憩,程曜原本想等宋元涛多休息一会儿才进去,谁知准备回头时,宋元涛就醒了过来,看着程曜笑着道:“坐,别客气。”   “宋部长有什么事?”程曜有些迫不及待,宋部长找他一般都有事,如果去家里,多半因为宋炀的事情,如果来卫生部,多半因为中医的事情。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宋元涛端起茶杯,打量着程曜的一举一动,宋元涛的替身助理早已经替程曜沏好茶端了过来。   好消息,坏消息,不都是消息么?先听哪一个都是一样的,但程曜这人还是喜欢先听好好消息,笑着道:“那就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国家高层对你的日本日韩之举,十分满意,简直就是给日韩猛烈的一击,不仅使中医深入国人之心,同时也使得日韩民众了解了中医。”宋元涛意味深长的道。“能够得到上级的认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将标志着中医的发展会进入一个崭新的阶段,而且,国家也将会通过一系列的措施,诸如:建立中医学院、颁布中医法规来促进和健全中医的发展。国家会铭记住你,人民会铭记住你,程曜,加油。”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嘛。”   宋元涛将一叠文件递给程曜,程曜仔细研读了一番,其中大多是关于《东盟》制定的一系列限制中医的方案,有明确的数据考证,宋元涛等程曜看的差不多时才道:“我们这些邻居,不怎么地道啊,东盟制定的这些限制中医的门槛,是直接或者间接的想将中医赶出东盟,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中医在东盟的发展步履维艰,大部分还是以保健品的方式出口,处处碰壁,政府与东盟的洽谈,也一直不怎么到位,中医要想发展,不突破东盟这道壁垒,很难。”   东盟加强天然药物的使用管理,处处设置中医的屏障,并非一日两日,而是很多年以来进行的事情,这些年以来,华夏政府做了一系列的努力,但是效果都不怎么明显,也是令宋元涛头疼的地方。   而这次,东盟颁布新法令的举措,无疑是受到中医日韩之举的教训,首先在法令上提升中医的门槛,在整个国家制定一系列适合西医的门槛,再以西医的门槛来要求中医,这完全是行不通的。中医和西医,本来就属于两种不同的体系,宋部长找程曜目的,再也明确不过,说白了,就是让程曜去洽谈本次事件。   “部长,您的意思是让我去?”程曜早已经领略到了宋元涛的意图,尝试着问。   “不错。”宋元涛干净利落。“年轻人血气方刚,游刃有余,我深信你所采用的手段,一定会让本次东盟之行取得圆满的成果。”   “——”   “怎么,没信心?”   “有!”   “那你就回去准备准备,最近一两天就出发。”   “这么快?”   “当然是越快越好。”   “是!”   从办公室走出来,程曜一脸愁容,外交方面的事情,他从未都没有涉足过,这次宋元涛将东盟的烂摊子交给他,不知道是太看得起他还是处于其它的原因,程曜总是感觉里面有一些诡异的成分。莫墨见到程曜出来,笑着问,宋部长找你又有什么好事?程曜板着脸,问道,你看我像有好事吗?莫墨笑着道,程少年少有成,宋部长又如此器重,想必应该有所重托。   当然是重托啊。程曜心底苦涩的想,东盟最近一些年屡次与华夏国作对,令人焦头烂额,而且,东南亚许多国家国内动荡不堪,反华情绪高昂,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当然,程曜还是要站在民族大义的立场来思考问题,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东盟吗?   和莫墨简单交谈了一番,程曜考虑到马上就要开始东盟之行,还有一个重要级别的人物程曜没有去拜会,刚上车就拨通了玫瑰的电话,果然,不多时候玫瑰就开着那辆拉风的悍马横冲直闯来到卫生部大楼外边。玫瑰冰冷的道:“上车。”程曜一屁股歪在副驾驶上都还没有坐稳,玫瑰已经踩动油门,车子朝着二二六疗养院而去。坐在车上,玫瑰的胸脯在军大衣中十分饱满,程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到前几次帮玫瑰疗伤,又联想到焦佩的胸脯,程曜觉得,这些漂亮女人的双峰尤其是军人的双峰因为从小锻炼,便有了与普通女人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再看,我把眼睛给你抠出来。”玫瑰冰冷的道。“真不清楚你们这些男人一天到晚想些什么,满脑子都是淫秽的东西——准确的说,应该是你。”   “我在你心中,就这个形象?”   “不然呢?”   “——”   程曜感觉自己很受伤,还是极端严重的内伤,不得不说,玫瑰的话很伤人,程曜一直以为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是高大,正面,威猛,怎么会在玫瑰心中像是一条只知道男欢女爱的精虫?车子一直抵达二二六疗养院,两个人一路上无话,程曜发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将这个冷漠的女人给感化了。进入那间熟悉的屋子,和尚大冬天的站在门口,根本就不觉得冷,尤其是那个光溜溜的脑袋程曜一看了就觉得浑身寒意。和尚见到程曜憨厚的笑着,那笑容,就像是一位憨厚的少年没有夹杂一丝尘埃一般,初次见到和尚,你会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傻瓜。   因为浑身上下,都是傻里傻气。如果你清楚了和尚的战绩,恐怕就不会那么想。他这个和尚称号,乃是组织封的,从玫瑰嘴里,程曜或多或少得到了一些关于这些人从事的工作:间谍和杀手。而和尚主要负责东南亚金山角一带的暗杀任务,出手快速,毫不留情,一刀封喉。 正文 出国   那躺在床上的爵爷呢?是不是更加不简单?程曜很奇怪,按照这个他目前还不知道叫什么的组织里面每个成员的身手,出去单独干的话,绝对无敌,然而这些人都对爵爷有着由衷的尊敬,似乎对待爵爷这条命远远超越了他们自己。程曜清楚,这个男人虽然已经年迈,虽然已经瘫倒——却是这群人的精神支柱,他们所能够迸发出来的实力,也和这个男人密切相关,紧密相连。   爵爷紧闭着双眼,当程曜进入屋子时,就已经醒了过来,或许是因为军人天生养生的习惯。   “爵爷——”程曜笑着喊道,替爵爷浑身上下检查了身体之后,道。“上次开的药房,有明显的成效啊,加上爵爷你自身意志的坚定,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过来。”   “是吗?”爵爷古井无波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希望,作为一名军人,他的志向在战场。爵爷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上阵杀敌,雷霆万钧,一声大喝,退敌三军般的感觉。甚至,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爵爷认为自己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希望。直到程曜的出现,但是现在眼看又是半年的时间,他的病依旧没有多少气色,爵爷双眼中短暂的喜悦,又化为乌有。“你就老实说,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支撑多久吧。”   “什么叫老骨头?”程曜不满的批评。“你这叫老当益壮,要是其他人遇到和你一样的情况,说不定早就支撑不住一命呜呼了,我对你老人家的佩服,可那是打心眼里的佩服,我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滴流淌的血液在见到你时,都会充满着无穷无尽的爆发力——”   “马屁精。”玫瑰站在门口,不屑的道。   爵爷并没有在乎程曜说什么,脸上一直带着慈祥的笑容,程曜替他检查完毕,又针灸了一番,开了几幅中药,估计自己从东盟回来之前一直够用,才在玫瑰的带领下离开,离开之时,和尚一拳砸在程曜后背,程曜果断的躲开,和尚咧嘴而笑:“反应不错,适合做杀手——”   “他不配——”玫瑰冷冷的否决。   “为什么?”程曜、和尚同时错愕。   “他太好色了,很容易死在女人的温柔乡之中。”玫瑰毫不客气,一语中的,和尚嘻嘻的笑着,程曜则低着头,知不知道,戳穿别人的伤疤,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从燕京前往东盟总部雅加达的飞机上坐着几个人,程曜身边是宋炀,很显然在事件之前,程曜就已经嗅到一些特别的东西,宋元涛让宋炀与程曜一起去东盟,除了完成公务外,还有许多私人的目的。正所谓“日久生情”这个“日”字,可以作名词,也可以作动词。无论是动词还是名词,与“日”的关系久了,就会生情。   程曜旁边,是两位华夏国官员:徐泽鹏和孙厅男。徐泽鹏四十多岁年纪,身材微胖,身上肥肉并不多,主要是整天应付官场的肚子,显得有些明显。听说徐泽鹏当年进入官场时,才一百一十斤,一米八的大个儿,那么一点儿体重,很多人嘲笑他不像是做官的,这才多久?徐泽鹏在身体上已经像是一名大官了。从一上飞机开始,徐泽鹏便拿出一个小本子精心思算着一些东西,程曜与徐泽鹏的距离比较远,也不清楚徐泽鹏具体在干嘛,估计每一次外交官员都是这么干的吧,程曜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事先没有了解一些常识,早知道当初也应该买一个本子在飞机上算来算去,才显得自己忙碌。后来程曜才清楚,徐泽鹏拿的本次上记载的全是他二十多岁的老婆给他的购物清单。   升官发财死老婆,梦中也会笑呵呵。是现代官场男人的一和丑态,升了官,发了财,最好老婆也死了,可换-个。离婚有损他们形像,死了就与他们无关,心之毒呀,无以言表,是他们内心的恶毒想法。徐泽鹏虽然不恶毒,但是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老婆死了没多久,身边一名二十出头的研究生便投怀送抱,徐泽鹏顺利娶回家,引得身边的人一阵羡慕嫉妒恨。   孙厅男是一个典型的矮墩子,个头不高,一身肥肉,可以用膘肥身健来形容,而且是一干老烟枪,上飞机没多久便已经跑厕所三四次,每一次回来,就是一股浓厚的烟味,而且还是古巴雪茄,孙厅男说,平日里在国内,即便是有好烟也不敢抽,继天价烟局长,表哥,房叔等一系列问题官员后,很多当官的都长了见识。这次出国,孙厅男恨不得将家里的好烟全部拿上给消灭了。上飞机之前,还硬塞给程曜两条限量版的程鹤楼,因为孙厅男嗜烟如命,一口牙齿因为分辨不出来颜色。   本次雅加达之行,就他们四个人,到了雅加达,早已经有驻雅大使馆的同志前来接待,一切不必关心。徐泽鹏和孙厅男虽然都是混迹官场的人,对于程曜,也早有耳闻,程曜又深受宋部长赏识,他们两人是宋部长一把手提起来的,见面自然亲切,在这个讲究关系的社会,三两句话,便可以拉近一个人的关系。   “程少,想好旅行路线了吗?”徐泽鹏笑着问道,见程曜一脸茫然,扬了扬手中的购物单。“这次我的任务可谓繁重,不过主要还是去新加坡将老婆开的购物单上的东西买齐,家里人知道我要出国,提前已经列好了购物清单,光是苹果三套件都令人头疼。”   “还好我老婆决定国庆的时候来新马泰旅行,所以没有开购物计划单。”孙厅男庆幸的道,还想讲一些荤段子,诸如印尼的处女问题,见到宋部长的女儿在一边,他们都有所收敛,一帮男人出门身边跟着一个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方便。   “我们不是去商讨中医的事情吗?”程曜不解的问,怎么有时间跑去购物或者做其它的?   见到程曜一脸茫然,徐泽鹏和孙厅男面面相觑,两人对望一脸,徐泽鹏笑着解释,其实每一次都有很多官员期待着这样的公派,就拿奔赴东盟谈论中医的事情,有几个官员会放在心上?到了雅加达走一圈,简单的一个形式过场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回到华夏复命时,就说谈判艰辛,难以到达目的。上边也不会怪罪。程曜听后,心底有些不爽,但是也没有发作,心想,难怪那么多次的谈判,都毫无效果。中医以及华夏国的其它东西,都会断送在这些官员手中。   隔行如隔山,其它行业程曜管不了,但至少在中医这个行业,程曜一定要尽心尽责,否则,他将会是时代和民族的罪人。   “我觉得,既然国家和人民将这次重任交给了我们,我们就应该负责到底,不说十全十美,至少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一些什么事情。”程曜固执的道。他不是官员,只不过是怀着一腔热血,有心报国,有心投身中医事业的小中医,宋元涛将这次任务交给了他,程曜就一定要完成。   “程少,你还年轻。”徐泽鹏拍了拍程曜的肩膀,笑着道。“我和老孙出国都不是一两次了,刚开始,我们也和你一样怀着一腔热血,无限信心,结果呢?屡次的碰壁,只会使人麻木,使人痛恨这个社会,辱骂这个时代——但是,痛恨,谩骂有用吗?肯定没用。华夏民族是一个韬光养晦,讲究中庸之道的民族,万事都不要操之过急,就像煮茶一样,要用温火,慢慢的来。”   “是啊。”孙厅男见程曜太年轻,需要给这个年轻人补一些课,而且都是宋元涛的手下,自然也没有什么顾忌。“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比比皆是,可是后来,有几个人替华夏国的发展又做了什么?没有,寥寥无几,刚开始,很多派出去的官员也是一身正气,表示不做出一番作为,绝对没有脸面回去见江东父老,但是屡次碰壁,在一个大的背景下慢慢被同化之后还不是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嫖的嫖?”   几个人一番争论,飞机很快抵达雅加达机场,程曜怀着一颗激动又忐忑的心情走出机舱,在机场外边有几辆悬挂着华夏国国旗的奥迪车一字并排,其中一个年轻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装,面带笑容朝着赴印代表走来,几个人一番握手,认识之后,程曜才知道这个人叫陈东,是华夏国驻印尼大使馆特别助理,一般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处理。闲谈的谈论几句,便上了车。几个人被安排达哈旺萨酒店。达哈旺萨酒店属于印尼比较高档的一家酒店,里面的总统套房不出意外都用于接到国家元首。本次中医代表团过来,为了显示自己地大物博,陈东果断的给程曜一群人安排在此酒店。反正每年几千万的公费闲着也是闲着。进入酒店,大家各自休息。程曜刚洗完澡,穿了一件睡衣,房门便被按动,程曜心说,不是半个小时吗?现在最多才十多分钟啊,打开门一看,是满口蛀牙的孙厅男咧嘴笑着,也只穿着一件睡衣,程曜让开门,孙厅男走了进去,程曜担心待会儿还有人过来,索性就没有锁门,只是轻轻带上,孙厅男扫视了一下总统套房,环境优雅,笑着道:“程少知道为什么给咱们每人单独安排房间吗?”   “为什么?”程曜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得每个人单独安排一间这么高档的房子,多多少少有些浪费。他只是单纯的住进来,而且是第一次随同官员一起来到印尼,怎么会知道?雅加达地处赤道附近,一年只有夏天,没有四季,所以程曜等人在燕京穿着的厚实的衣服来到雅加达早已经换成了夏装,一天历经四季,程曜还是第一次体验。或许因为常年高温以及紫外线的原因,程曜在车上看到,大部分雅加达的女人都略微显得黝黑。   “当然是行动方便了。”   “什么行动?”   “男人嘛,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是应该玩的尽量玩,应该消遣的尽量消遣,难道程少不清楚每年那么多人喜欢来雅加达是为了什么?”孙厅男见程曜一脸迷糊,恨铁不成钢,解释道:“印尼现在可是全球为数不多的处女国家之一,印尼女孩割礼能够保证女人在出嫁之前,百分之百的是处女,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为什么那么多人趋之若鹜来到这儿的原因。”   第十二章割礼割礼就是把少女的全部生殖器(包括阴蒂、大阴唇、小阴唇在内)一点不剩地切割下来,再用铁丝、植物刺把血淋淋的伤口缝合起来,只在阴道外留一个细如火柴棍的小孔的少女成年仪式。整个过程中,将不用任何麻药。不久,少女外阴除了一个细细的小孔外,全部长在一起封闭起来。   在非州一些国家女孩子在三岁的时候会进行割礼,割礼的首要目的,是提供给男人可靠的“验贞”方法。他可以通过检查新娘的外阴情形来判断她是否处女。性交时女人伤口被撕裂,然后愈合,然后再撕裂,就这样周而复始、苦不堪言。当丈夫外出放牧或务工时,这种割礼功能亦可用于他回家时来检验妻子是否忠实。   另外,因女子的敏感部位被割除,以及性交造成的疼痛,事实上,被施割礼的女子成为了“无性者”,她没有性欲,一生里永不会得到性快感——此层面上,被施割礼的女性与被阉割没有区别,尽管她可以行房,却因肉身的残缺而不能得到任何快乐,反而尽是苦痛。这一点,与原始宗教的禁欲戒律相关,认为“女子两腿之间有肮脏的、致使男人堕落的东西”,认为“女子不应该对性有兴趣,这是恪守贞操的根本”。有兴趣的《沙漠之花》这部电影,这上面有一段就是和女孩割礼有关。   女性割礼主要流行于非洲,西起塞内加尔,东抵埃塞俄比亚海岸,北达埃及,南至坦桑尼亚。据专家公布的报告称﹐这个习惯起始于古埃及法老时代,早在基督教产生之前就流行于尼罗河流域,后来传播到其它国家,甚至穆斯林国家:如阿联酋和印度尼西亚等国家。   程曜在了解了这些之后,大为惊讶,原来有这么一说。这样的方式,不是可以彻底杜绝那些那几十块钱伪装一个处女膜的行为?   “嘭!”   “你们——你们都在谈论一些什么呢?”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宋炀极端郁闷的对着程曜与孙厅男吼道。“一群流氓,哼——”其实,刚才孙厅男刚进来,宋炀就已经站在了门口,当宋炀准备进屋子的时候,孙厅男的话则是吸引了她的兴趣,知道孙厅男津津有味讲完,宋炀才冲进来。   “宋小姐——”孙厅男尴尬的笑了笑。“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刚才我与程少只是开玩笑——哎呦,我还有一点儿事情,你们两个先谈。”说着,孙厅男便溜之大吉,程曜在心中暗骂孙厅男这牲口做事不义气,让他独自面对母老虎。   宋炀的暴脾气,孙厅男多多少少听说过,他们刚才谈论的东西的确有些不堪入目,孙厅男此时不跑,更有待何时?屋子内,只剩下程曜与宋炀两个人,单独面对宋炀这个男人婆,惹事精,程曜内心还真有些嘘。   “你说,你们这些男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极端不解的问道。“简直就是一群流氓。”   “咱们是不是有些误会?”自己根本没有往那边想,都是孙厅男一个人在说。再说了,要是自己真的那么荒淫无耻的话,上一次被你误服了春药,还能让你处女到现在?搞笑,简直就是搞笑。   “哼,才不管呢。”宋炀怒气冲冲的回答,饱满的胸.脯,摇曳的身姿,赤.裸的红唇,在这个时刻看上去,优雅极了,美丽极了。而且,宋炀身上香汗滴滴,娇媚无限,在印尼这个季节,香汗满身的美人,才是最为优雅,最为吸引人,最为勾引魂魄的东西。   什么叫才不管?程曜撇了撇嘴,心中暗骂孙厅男的不够义气,大难来临,一个人单独跑了将烂摊子留给自己,这个混蛋,程曜嘴里不屑的骂道。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孙厅男混蛋之极。宋炀狠狠的瞪着程曜,各种眼神夹杂,混乱之极,大约半个小时过后,陈东跑上楼来问几个人准备好了没有,他已经在楼下酒店订好了晚宴,程曜,徐泽鹏以及孙厅男几人都已经准备就绪,便和陈东一起下楼,包间内,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还有另外几个驻印尼大使馆的成员,两男两女。经过陈东介绍,靠近陈东左边的第一个男人,三十岁上下,叫朱光迪,另一个是侯建国,还有两个女人,显得年轻许多,程曜不清楚他们是本来就比较善于保养还是由于其它原因,看起来水灵灵的,似乎只要你轻轻将手接触到他们脸上,都能够拧出水来。   朱光迪外交学院毕业之后,从事外交工作多年,能说会道,信马由缰,一见到程曜几个人进来,就满脸笑容,极为开怀,热情备置,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已经相识多年一般,朱光迪给程曜的印象还不错,处事圆滑而老练。相对来说,侯建国则显得沉默寡言,在酒桌上,他似乎只喝酒,吃菜,很少参与一桌子人的言谈,是一个典的闷油瓶子,程曜倒是多看了侯建国几眼,人群中,你永远不要小瞧那些沉默寡言的人,说不定,他们就是最低调,而实力又最强的人。   蒲燕个头不高,二十五六的年纪,一身黑色衣衫,显得十分沉稳,优雅的身材弧线,时不时的令人如醉,听说蒲燕在燕京高层很有背景,才会二十多岁年纪,就已攀爬到现在的地步,蒲燕一晚上也很少说话,举止优雅,让程曜另眼相看。小米身材消瘦,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脸蛋儿俊美,唯一令人不满的就是胸前本来应该挺拔的一对白兔,在小米身上却找不到挺拔的根源,那儿很平整,程曜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瞄瞄小米以及宋炀的胸.脯,他在对比大小,结果程曜发现自己即便是抛开他们各自没有垫着东西这一层因素外,也很难决定,有些东西,凭借观察能够做出比较,而有些东西凭借观察,则很难对比,除了观察之外,还需要——触觉。程曜心想,要是能够用手去抚摸一下,他一定能够分出大小。   所以,两个人比较起来,蒲燕显得更加美丽端庄,胸.脯饱满,身材丰盈,尤其是屁股和腰肢,则给这一帮老男人无穷无尽的联想。朱光迪和孙厅男是两个美女鉴定专家,一晚上也就他们两话最多,无非就是说一些荤段子之类的。宋炀坐在程曜身边,少了大小姐的暴脾气,好像她刻意在掩饰一些什么,渴求在程曜这儿能够有很高的表现,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程曜给宋炀留下的印象并不差。要是那天晚上程曜误服春药之后,非要将宋炀摁倒在床上一番征伐,说不定他们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见面。   程曜却选择了用头撞墙来保存一个女人的清白。宋炀能不感动吗?宋炀也是人,而且是一个女人。   “来,我敬各位一杯。”程曜倒了一杯酒站起身,对着大家道。“这次能够解决中医的问题,还需要各位齐心协力,在此,程曜先干为尽了。”   “程少客气。”   “来,干杯。”   “干。”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便已经将一瓶拉菲喝尽,服务员又端上来几瓶好酒,大使馆每年的开销都是国家负责,陈东等人才不担心。华夏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富,近几十年的改革开放,国富民强,不缺的就是钱。刚才几乎所有人都喝了酒,唯一一个人坐在那儿,滴酒未沾面色愤怒,他就是侯建国,被程曜定格为闷油瓶的家伙。   “就凭你们几个人,也能够解决东盟的问题?”侯建国冷声冷气,极端不屑的道。这是侯建国今晚的第一句话,他这么一说,整个包间都静默了下来。“东盟禁止中医,又不是一天两天,华夏国派人来解决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那一次的官员不都是一样?吃饱了喝足了玩够了女人摸够了奶.子一切开销还有发票可以回去报账——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心,想想在印尼这几天的行程,最好将新马泰都玩一趟。”   很明显,侯建国的声音不怎么协调,尤其是在大家吃喝玩乐都比较尽兴的时候。侯建国的眼神中,含有对这帮人的鄙夷,嘲讽。程曜分不清侯建国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管从哪种角度来讲,程曜生气了。   “老侯,说什么呢?”陈东赶紧阻止,虽然年龄比侯建国小,但是陈东的职位却比他高,因此称呼老侯。   “老侯,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朱光迪摸摸侯建国的脑袋,开玩笑道:“再说,你也没有怎么喝酒啊。”   “我没醉。”侯建国板着脸。“只是劝说有些人知难而退,别自讨没趣,到时候对谁都不好,难道不是吗?”   “虽然我不是国家公务机关的人员,什么官员都算不上,但是,既然国家和人民将这次任务交给了我,我就会尽心竭力,将此事办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程曜放下酒杯,毫不客气的道。   “是吗?”侯建国眼神中带着几丝不屑。“一个小小的中医,凭什么说自己能够对国家负责,对人民负责?”   “老侯,有些过了。”朱光迪赶紧劝说。侯建国这人,就是一张嘴才使得自己大半辈子得不到提升,但是今天这个场合,很明显不是何建国展示自己口才的地方,包间内还坐着这么多人呢。平日里,朱光迪与侯建国的关系也不错。不管出于那种角度,他都要喝止。   “你让他说。”程曜保持着镇定,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如果每天只能够听到同一种声音,除了赞美,还是赞美,那应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自然而然可想而知。侯建国看了程曜一眼,并没有多少好感,倒是眼眸深处,略微一亮,像是看到了某些不一样的东西。“侯老,有什么话,直言无妨。”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侯建国道。“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东盟与华夏的关系,一向都比较恶劣,能改变什么,不能改变什么,可都不是由你们说了算,这个世界本来有很多规矩,有着它既定的轨迹。”   “谢谢。”程曜笑着道。“即便是如此,我也会努力。事情没有到最后一刻,就不要妄自断言,再说,我对中医的发展有信心,其它的官员怎么做,不代表我们也会怎么做。东盟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就在这儿耗一天,一年不解决,我就在这儿耗一年,一生不解决,我就在这儿耗一生。”   第十三章泡妞“嘭!”   侯建国将手中的酒瓶丢在地上,目光坚毅,看不出任何表情,包间内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陈东,朱光迪等人都不知道侯建国要干什么,正准备制止,谁知侯建国站起身,对程曜深深的鞠躬,然后亲自替程曜将酒杯倒满,又给自己添满,恭敬的道:“刚才出言不逊,我先自罚三杯——”没等程曜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侯建国已经将三杯酒喝完,又倒了一杯,对程曜道:“程少,我希望你记住刚才说的话,也希望你能够在华夏与东盟之间,进行一个崭新的开始——”   “我一定尽心竭力。”搞了半天,原来侯建国一直唱反调,就是为了试探一下程曜等人的决心,倒是将程曜真的吓了一跳。果然,此人程曜没有看走眼。现在华夏国的官场内,像这种官员已经不多了。侯建国应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有机会,程曜一定会帮他一把。   晚宴结束后,陈东还有其它安排——去ktv唱歌。进入ktv包间,陈东和负责任应该很熟悉,简单的攀谈了几句,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人送上了酒、水果、花生、瓜子等必需品。   蒲燕与小米似乎对ktv特别感兴趣,先点了两首歌扯着大嗓门对着大屏幕新撕裂肺,表情丰富,就像是身临其境一般。接下来就是一帮男人鬼哭狼嚎,撼天动地,震耳欲聋。程曜没有参与唱歌,小声的与侯建国商量着一些什么。徐泽鹏则还在惦记他老婆给他列出的一叠购物单,孙厅男那个老烟枪,桌子上摆着的三四包中华,他一会儿就已经消灭了一半,还不时转过头憨厚的笑笑。宋炀点了一首王麟的《伤不起》声音甜美,语调委婉,似乎与她平日里的男人婆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赢得包间内一片掌声。整个ktv包间,其乐融融,早已经没有吃饭时的唇枪舌战,惊心动魄。   “蒲燕——”其余几个人在唱歌,陈东将蒲燕叫到一边笑着道:“你应该多向程少学习,你看人家多谦虚?”说着,陈东还不时对程曜投去赞扬的目光,程曜也冲着陈东笑了笑,不知陈东和蒲燕在谈论一些什么东西,不过,令程曜奇怪的是,蒲燕看着自己的表情,闪烁着许些复杂。   “学习什么?”蒲燕不屑的道。“我玩我的,他做他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陈东被蒲燕一句话说的不知应该如何收场,还好这时小米笑嘻嘻的过来双手贴按在蒲燕肩膀上吸引了蒲燕的注意力。陈东到一边招呼其他客人,一屋子人唱歌喝酒,不在话下。程曜与侯建国谈论完,包间内每一个人都要求程曜一一敬酒,因为大家都在尽量吃喝玩乐的时候,他们不专一,居然敢谈论公事。先每个人敬了程曜一圈,然后程曜又每个人敬了一圈,一来二去,程曜发现自己肚子里全是水,身子歪歪斜斜,便朝着洗手间走去。陈东赶忙站起身,说自己送程曜过去,程曜摆了摆手,说不必了。   身子就踉踉跄跄走出了包间,他很少喝醉,或许这一次只是喝的有些多。到了洗手间,程曜摇了摇脑袋,就走了进去,当程曜刚迈入洗手间时,不由得一惊:难道,走错了?程曜含含蓄蓄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转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个女人手抓住,这时,洗手间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女人赶忙将洗手间的门打开,自己和程曜都转了进去。   程曜的酒已经清醒了许多,外边陆陆续续有人用印尼语说着一些什么程曜根本就听不清楚的话。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细小的空间内,很别扭,程曜一屁股坐在马桶上边,从下而上,他看见一个极端妖艳美丽的女孩儿,皮肤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黝黑,整个人十分可爱,尤其是胸脯那一团粉肉,给了程曜许多联想。   “别动——”程曜扭动了一下身子,女孩儿赶紧道,见程曜还要说话,女孩儿一张嘴直接贴了上来,阵阵香气,扑鼻传来,夹杂着玫瑰花的芬芳,夹杂着马蹄莲的淡雅,夹杂着茉莉花的妖娆。一条小舌,不断在程曜嘴里搅动,女孩儿一双手,也不断在程曜身上摸来摸去,时上时下,弄的程曜浑身上下,极为难受,甚至有一种立马脱掉裤子解决饥渴问题的冲动,在卫生间——程曜还从来没有尝试过,更何况是与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脚步声渐渐远去,女孩儿赶紧住手,整顿了一下衣襟,神色略微显得慌张,简单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程曜郁闷的道,被人强吻,还被人乱摸,我完全可以告你性骚扰,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你知不知道今天的初吻和初摸对于男人来讲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但是想归想,程曜却不敢说,他甚至还希望这种感觉来的更加猛烈一些,程曜保持着最为优雅的笑容,道:“没关系。”   “咚!”   “咚!”   “咚!”   ……   走了的人像是又跑了回来,在卫生间外边不断砸门,这回没有轮到女孩儿想,程曜直接一把将女孩儿揽入怀中奋力的亲吻了起来,一双手开始在女孩儿胸脯游走,一双腿也没有闲着,程曜用自己的膝盖去顶撞女孩儿的大腿,胯下等敏感部位,女孩儿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服服帖帖任由这个牲口摆布,外边的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脚步声又陆陆续续的散开,女孩儿猛烈一把推开程曜,娇羞难耐。   “刚才——刚才我以为,那些人要抓你——”程曜尴尬的笑了笑道。“如果你觉得委屈的话,再亲回去吧。”   “扑哧。”   女孩儿咯咯一笑,掩面红霞,艳若三月桃花,冰肌玉肤,恰似天山寒雪,唇红齿白,令程曜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她就轻轻一笑,像是已别很久的温柔,像是拥有无穷无尽的魔力,死死的抓住程曜的魂魄,勾勒住程曜的视线一般。   “无赖。”女孩儿羞答答的骂道。   “什么无赖?”程曜郁闷的道。“第一次你亲我,我都没有说什么,第二次,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初吻献给了某人。”   “初吻?”   “当然。”   “那怎么动作那么娴熟?”   “今天的。”   “嘻嘻。”   “你是华夏人?”程曜不解的问道,否则,怎么会说华夏语,而且还那么娴熟?   “不是。”女孩儿否决。“这儿很多人都会讲华夏语,而且,来这种高档地方消费的,一般都是华夏人,刚才那些人是想杀我,呜呜呜,他们在进行一向黑市交易的时候被我不小心撞见,便要灭口——今天,谢谢你啦,我叫米蒂。”米蒂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轻轻和程曜握了握,便拉开包间,不拉开好,这么一拉,只见徐泽鹏、孙厅男、陈东等人站在外边傻愣愣的看见包间内走出一个妖艳的女人,而且,程曜还在里面。   “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也是。”   “对了,咱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你们——”程曜郁闷,很想拉着他们几个人一个一个的解释其实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程曜更加清楚这种解释是多么的苍白无力,直接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一起来了?”   “这个——刚才见你半天没有回来,担心你,这下没事了。”孙厅男笑着道,悄悄走到程曜身边低声道:“没想到程少还是泡妞的高手,刚才那妞细腰肥臀,极端美丽,程少是怎么搞到手的?”   “应该是我被她搞到手了。”   “啊?”   程曜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略微夸大其词的说了一番,说完之后,孙厅男竖起大拇指,只说了一个字:高。回到包间,大家依旧在唱歌,陈东替程曜点了一首《上海滩》,程曜唱的颇有韵味,引来了包间内的一片掌声。宋炀惊讶的看着程曜,没想到这家伙除了医术不错外,唱歌也一点儿不赖,宋炀笑着问程曜还会不会唱其它的歌曲,程曜说,除了上海滩,其它的都不会了。   接下来几个人在包间内玩一些游戏,最后轮到程曜与蒲燕一起完成一个亲密动作,至少程曜要摸一下蒲燕的胸脯,蒲燕要放荡的嚎叫一声,还要将手伸入程曜的裤裆抓住里面的两颗蛋。   “快点——快点——”   “一二三四五——”   “我们等的好辛苦!”   “一二三四五六七——”   “我们等的好着急!”   “这么低俗的游戏,我才不要来呢。”蒲燕郁闷的道,提了提自己的lv包包,就准备离开。“而且,即便是要来的话,本姑奶奶也要找一个帅气一点儿的男人,至于他,根本就还不够格,想摸老娘?哼,先看看自己的身价够不够,一寸皮肤一寸金。”   “——”众人无言,大家都是出来寻开心的,谁知道蒲燕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完完全全扫了大家的兴致。陈东赶紧出来劝说,说不玩就不玩,大家别扫了兴致,程曜一直坐在桌子上喝酒,几万块一瓶的拉菲程曜当啤酒一般的干了看了蒲燕一眼,笑着道:“看我嘴型——”   蒲燕冷冷的看了程曜一眼,眼神中,充斥着鄙夷。就算你想泡我,也要讲究门当户对,一个小小的中医,凭什么?其他人也都看着程曜,见程曜面带微笑,不知程曜要干嘛,该不会是笑里藏刀吧?   程曜嘴角形成一个“v”字型,从刚才的笑容逐渐变得戏谑,狠狠的骂道:“滚——你这个女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要腿没腿,海拔又矮,皮肤又黑,二十多岁年纪看上去七老八十,就你这身段,这体型,这条件,就算是你倒贴让武大郎睡,指不定人家说还不如早起买炊饼呢。”   “扑哧。”   其余许多人其实很想笑,程曜这句话,真的是恰到好处,对女人这么不客气,骂的这么漏骨,除了程曜,肯定也没有其它几个人敢这么做,毕竟,浦家在燕京还是小有背景,蒲燕也并不是像程曜说的那么不值一提,至少在程曜说这番话之前,蒲燕还是驻印尼大使馆的一朵娇花。   蒲燕的脸色,难堪之极,她从小生活在以她为中心的一帮人之中,是人们眼中的焦点,许多人对她言听计从,说一不二,今晚,程曜的一番话,绝对是蒲燕有史以来听到的最难听的。   蒲燕端起酒杯,将杯中剩下半杯红酒直接朝着程曜泼来,程曜身体一侧,恰好躲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坐在程曜身边的孙厅男被泼了一身,孙厅男愤怒之极,却又不好表述,程曜骂道:“你个疯婆娘,要滚就滚,别在这儿发神经——”   第十四章投怀送抱“我会记住你的话。”蒲燕冷冷的看着程曜,语言轻蔑而恶毒,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报复起来,绝对无穷。蒲燕说完话,潇洒的转身,ktv包间内,气氛一下子降了下来,其余人都不知应该怎么办。经过这么一件事情,大家也都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闲谈几句话,便各自离开。回到酒店,天气异常闷热,孙厅男、徐泽鹏都喝了不少酒,回去澡都没洗,倒头就睡。   程曜酒意已经清醒了许多,觉得热的厉害,脱掉身上的衣服进入浴室冲澡,还没冲完就听见“轰隆”的雷声,雷声巨大,时而撼动着整座大厦,连窗户都在雷声中发出惊骇的响声。程曜从浴室出来,准备将窗户关了,却看见宋炀跑了过来一把将程曜抱住,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我怕打雷。”   “呜呜呜。”   “好恐怖。”   “喂!——”   程曜尴尬极了,他刚才出来的时候一丝不挂,而宋炀可能是因为害怕打雷,只穿着一件睡衣便跑过来将程曜抱住,两个人就那么站着,程曜赤身裸体,宋炀很薄的衣衫,胸脯的双峰时而顶撞在程曜的身上,令程曜摇摇欲醉,下边的小鸡-鸡早已经按捺不住,慢慢的强硬了起来。   以往穿着衣服,还有遮羞的东西,此时此刻,程曜身上一丝不挂,极端难为情,而且,怀中还有这么一个女人,程曜应该怎么办?电闪,雷鸣,一次次打破这夜的静默,一次次点亮这夜的黑暗。宋炀哭诉了一会儿,觉得什么不对劲,她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向下,向下,再向下,一个粗大的东西刚要被宋炀抓住时,程曜叫喊道,住手,你不好好的在你房间内睡觉,跑到我房间做什么?而且,进来都不敲门。   宋炀稍微好了一些,见到程曜一丝不挂,尤其是一双目光盯着程曜下边已经翘起来的小鸡-鸡,宋炀面色更加红润以及炽热,被许多莫名的东西给填补着神经。刚才她的确有些冲动。   “轰隆!”   “哐!”   又是一阵雷鸣,宋炀再一次抱紧程曜,程曜想去拿一件衣服穿上,宋炀就是不让他去。程曜郁闷不已。过了不知多久,雷声逐渐减弱,程曜安慰着宋炀,然后自己钻入被窝,刚才因为和宋炀亲密接触的小鸡-鸡此时还因为嫉妒充血一阵一阵的难受。宋炀娇羞的站在屋子里,不好意思的说:“刚才——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   “啊?”程曜一下子懵了,摸了摸自己的小鸡-鸡,自言自语。“我的有那么小吗?”不然,她怎么什么都没看见?程曜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宋炀整个人面色更加娇羞,充斥着一种特别的东西。   “我真的怕打雷。”   “哦。”   “今晚我——能不能——”   “什么?”   “能不能和你——”   一起睡?程曜脑海中第一次就想到了这个话题,现在看宋炀嘛,程曜觉得一切还过意的去,身在异国他乡,要是晚上能够搂着一个家乡的女人入眠,其实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程曜的意志原本是坚定的,不过在女人面前,就很难淡定下来,程曜最不能的就是拒绝这些小女生的强求。   程曜将被子掀开一角,大度的道:“既然你执意要留下和我一起睡,那你就来吧,咱们将就一下。”   “我——和你?”宋炀含羞的道,眼神中,有恼怒,有娇羞,还有许多不同的东西弥漫着整个人的神经。   “不然,难道你想去和徐泽鹏一起睡就不怕她老婆深更半夜的查岗?或者去与孙厅男一起面对他那一口焦牙?”想到这两个人,程曜就觉得好笑。徐泽鹏是一个典型的怕老婆类型的男人,出来之后,规规矩矩,每天惦记着她老婆列出的一列长长的购物单。升官发财死老婆,或许徐泽鹏本身没有那么可恶。从徐泽鹏对现在老婆的态度来讲,程曜相信他是一个好男人,比起华夏国众多官员与下属异性之间错综复杂的“日久生情”关系,徐泽鹏算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   老烟枪孙厅男,一天到晚都在抽烟,程曜深信,此刻窗户紧闭,进入老烟枪的房间,绝对能够被熏死,虽然程曜也抽烟。但是烟酒这东西,程曜一直觉得,浅尝则止,往事如烟,戒了烟,就是戒了往事,万万不可。   “去死啦,才不要呢。”宋炀耸了耸肩,极端不满的道。“你们这些男人啊,一天到晚都没有一个正经,就知道欺负女人,有本事去欺负小日本,把钓鱼岛要回来呗?”   “——”   “怎么,不说话了?”宋炀嘻嘻的笑着,脸上有一丝得意。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端庄。窗外雨一直下,雷声比先前小了许多,尽管宋炀这么说,但是宋炀还是为了缓解资内心的害怕,宋炀从小就害怕打雷。六岁那年,宋炀的邻居一家人就是在雷声中丧命,给六岁的小萝莉宋炀留下了极端恐怖的印象,自从那件事以后,每次打雷,宋炀都提心吊胆,脑海中反复闪现那一晚的恐怖画面。   “轰隆!”   “啊!”   宋炀几乎没有思考,又一声雷声想起时,大叫一声,钻入了程曜的被窝,将脑袋深深的缩了进去,一双手抱住程曜赤裸的身体,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程曜那叫一个疼,他很想将宋炀从被窝内掀出去,却很难办到。   宋炀蜷缩在被窝里乱抓,一会儿抓住程曜的肚皮,一会儿拍打着程曜的胸脯,一会儿狠狠撕咬住他的胳膊,一会儿又抓住他的腿——最可恶的是,宋炀居然抓住了他的小鸡-鸡还试探性的把玩了几下。先前宋炀就使得程曜的小鸡-鸡处于充血的状态,此时被宋炀一把玩,程曜呻吟了一声,也蜷缩进入被窝,你能玩我,我为什么不能玩你?程曜心底这么想着,一双手开始伸入宋炀的睡衣去捏她的胸脯,才捏了几下程曜就是“啊”的一声大叫。叫声撕心裂肺的,不过也在这时,又一道闪电晃过天空,雷鸣声随即掩盖了程曜的叫喊。   宋炀咬住程曜的胳膊,一直咬住,根本没有放开,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松开,程曜一把掀开被子,郁闷的道:“宋炀,你是狗变的?让你进入我的房间睡在我的床上摸着我的身体我对你还差?”世界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像他这种可以白进、白睡、白摸的人?程曜感觉今晚自己亏大了。   “谁——叫你乱摸?”   “你就可以摸我,难道,我不能摸你?”   “不能!”   “那你也不许摸我。”   “哼,还是不是男人嘛。”宋炀不满的道。“一点儿也不懂怜香惜玉,不晓得让着人家,真没绅士风度。”   “——”   “回去了。”宋炀掀开被子还没走了几步,又是一声雷鸣,她吓的魂飞魄散赶紧钻入程曜的被窝,这回,宋炀出奇的乖,没有打叫,没有乱摸,没有嘶哑,两个人就抱在一块儿,缓缓的睡着了。半夜的时候,雨还在下,宋炀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的一件睡衣已经不知何时被解开,而且还抛在地上,程曜一只手抓住她的奶-子,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背,一双腿则搭在她的腿上。   “这个流氓——”宋炀骂道,只祈求没有发生什么,早知道就不和程曜睡在一起了,宋炀悄悄的想起来,身体一动,却被程曜抓的更加紧,双峰在程曜手中把玩,宋炀愤怒之极,狠狠一巴掌煽在程曜脸上再一次大骂:“色狼——给我松开——”   程曜刚才正在做一个美梦,他梦见缭绕的双峰,幽谧的丛林,宽阔的平原,还有美女,许许多多的美女对着她媚笑,对着她挥手,突然,天空一道惊雷将程曜从梦中唤醒,醒来一看,却是被宋炀打了一巴掌。宋炀赤身裸体,整个身体呈现在程曜面前,给人一种很青睐,很特别的感觉。程曜浑身上下的神经,每一根毛孔,都被特别的东西给掩盖。   “你敢强奸我?”程曜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宋炀要疯狂了,明明是她被人欺负了,但是这个趁着自己睡着将自己脱的一干二净一丝不挂的男人双手还把玩着自己的双峰醒来居然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么大言不惭不怕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的一句话。宋炀咬紧牙,狠狠的一把抓住程曜的小鸡-鸡,程曜浑身蜷缩,嘴里不断嘀咕着一些什么,此刻,他只感觉无比的蛋疼。宋炀嘴里不断嘀咕着:“我让你乱来,我让你乱来,我让你乱来——呜呜呜——呜呜呜——你这个坏蛋,流氓,昨晚都干了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不发生事情都不可能。那一晚,程曜与宋炀谁都没有睡好,一夜之间,还不断有惊雷炸响,宋炀整个人的身体不断蜷缩在被窝中暗骂印尼这鬼天气,只希望这种事情早点儿结束,回到华夏,一切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陈东已经在酒店大厅等候,用过早餐之后,陈东带着程曜几个人就雅加达周边调查了一番中医的现状,结果不容乐观,雅加达华人虽然比较集中,中医诊所却寥寥无几,好不容易找到两三家,却门可罗雀。   按照这种现状下去,中医迟早会濒临灭绝,程曜心想。他试图进入一家诊所,六十岁左右的一个老中医正在桌子上打瞌睡,诊所内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儿,忙前忙后,正在清理着一些东西,见到程曜进来,正准备去叫醒老中医,程曜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在药铺随意转了一下,许多写着中医药名的柜子中都是空的,程曜打听才知道,原本这一代中医的生意应该还不错,但是东盟制定了一系列限制中药的措施以来,要进口中药,就显得十分困难,没有药材,怎么治病?   眼下的问题,亟待解决啊。   程曜感叹道,在诊所转悠了一阵,老中医迷迷糊糊的醒来,见到有客人,对旁边的女孩儿略微责备,说,有病人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女孩儿正要解释,程曜笑着道:“老伯,我不是病人,只是想来了解一下中医的状况。”   “那你是谁?”老中医一脸警惕,刚才的睡意已经消失殆尽,将一副老花眼镜小心翼翼的戴上,额头上皱纹深深,花白的胡子,已经显示出他的年纪,诊所很落魄,不由得使人联想到三四十年代许多华夏内陆的中医诊所。门前还长着许多杂草,一夜暴雨之后,那些杂草迸发着旺盛的生命力。烈日当空,晴空万里,湛蓝的天空就像是清洗过一般,赤道附近的雨来的猛烈,也去的极快。 vip正文 针灸   程曜解释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老中医听说后,感叹一声,说你们还是回去吧,每一年都会有官员来调查,但是结果都等于零,他也一把年纪,经不起折腾,铺子能在一天,就撑一天,哪一天老骨头撑不住了,也就不再经营。   “老先生,我也是中医。”程曜认真的道。“看到中医在海外发展的状况,比较心急,这种问题,我们一定会解决,还请给我一些时间。”东南亚许多国家与华夏世代友好,深受华夏文化的影响。但是近一百年以来,华夏在东南亚的影响逐渐减弱,这种减弱,表现在方方面面,中医,便是其中的一个层面。   要改变这种局面,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老中医看到程曜年纪轻轻,不由得脸上闪过一些轻蔑。年纪轻轻,懂什么中医?即便是懂,也是打着中医的幌子出来招摇撞骗,为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医生在吗?”一个华夏男人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铺子门口张望了一番,询问道。   “请进。”老中医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已经没有时间理会程曜,等男人走进来说明情况,原来昨晚暴雨,那男人的家附近发生了泥石流,他的八岁儿子不幸被砸中了一条腿,男人从昨晚忙活到现在,跑了无数家医院,医院都明确告诉他:要截肢。否则,小男孩生命不保。男人听到这话,当即整个人的脑海一下子都坍塌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截肢了,以后儿子怎么办?   再说,小男孩才八岁。他以后的人生以后的路还那么漫长。小男孩哭泣着抓住父亲的手,喃喃的道:“爸,我不截肢——呜呜呜——我不截肢——”男人一把抱住儿子,又换了无数家医院,得到的答复依旧是截肢。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看到一家中医诊所,男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希望来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只有选择——截肢。老中医仔细检查了一下小男孩的伤痕,面色焦急。   “医生,怎么样?”男人声音哽塞,含糊不清。“只要能够不截肢,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求求你。”   “从中医的角度讲,的确可以不截肢。”老中医淡淡的道。“不过,现在整个雅加达的中医针灸就那么几家,而且,药材极缺,没有办法啊,我建议你还是选择截肢吧。”   “轰隆!”   男人的脑海,再一次坍塌,弥漫着许多特殊的东西。刚开始听到老中医的话,他整个人都因为过度极度而沸腾,但是老中医的后半句话,直接令男人再一次回到地狱。截肢——他才八岁啊。   “爸——我不截肢——”   “呜呜呜。”   “爸——我不截肢——”   小男孩一把拽着男人的胳膊,脸上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滴打在地板上,因为过度流血,那张脸已经显得苍白。烈日欲烈,摆在苍穹,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球,毫不疲倦的散发着光和热,将一夜的降落的雨水,又全部给蒸发了上去。天空中水雾渐多,苍穹的一端,渐渐的呈现出许多愁云,黑云压城,压住一座城,更像是压住一个人,死死的压住人的心扉使其喘息不过气来。   “快去吧,别耽误了病情。”老中医叹息道,声音有些哽咽。花一样的年纪,本来有能力挽回,却因为东盟的许多政策,使得这一切无能为力。   “爸爸——我不截肢——”   “爸爸——呜呜呜——”   “我不截肢——”   小男孩不断的哭诉,男人一把将儿子抱紧,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不断的自责,抱起孩子就朝着门外走出,靠近停靠的那一辆宝马车时,狠狠的用脚踢着车,来印尼干什么?赚到了钱,却没有赚到幸福。很多东西,是钱远远无法衡量的。   “喂——”   程曜叫喊了一声,男人猛然停住脚,像是听见了希望。   中医。   能解决吗?   当然转身,看见的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年纪轻轻,又懂什么?或许,他也是一个病人。   “让我试一试吧。”程曜善意的道。   “你?”男人不确定的问。   “恩。”   男人尽管怀疑,尽管不确定,还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判断的能力,一步步,抱着孩子,回到诊所。程曜让男人将小孩放下,自己蹲下身子挽起孩子的裤筒,下边的肉已经被砸掉了许多,还有一大块的淤积,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白皙的骨头,诊所的女孩儿一看,险些呕吐出来。程曜要了一张毛巾,一些温水,消毒液,棉球,便开始在几个人的怀疑中清洗着伤口,又替小孩儿浑身做了一个推拿,将伤口用玉容养颜霜涂抹过小心翼翼的包扎好,然后拿出银针。   刺、挑——动作娴熟无比。刚才一脸不屑的老中医“咦”了一声,随即被程曜的针灸之法深深吸引。先不说程曜运用的是《神农八方》,单凭程曜的针灸之术,没有三五十年的积淀,根本不可能达到。但是,这个年轻人却达到了。老者深深地震撼,就是他现在的医术,也未必能够超越这个年轻人。   真是江山代有才认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老者不禁感叹。   程曜最后一针刺入,拔出,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对着小男孩道:“小弟弟,别怕,不用截肢的。”   “真的吗?”小男孩遍布泪水的脸上彰显出一抹苦涩的笑。   “恩。”程曜肯定的回答。   “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我不用截肢了,我不用截肢了——”男孩儿欢呼的笑了起来。眼角,还挂着泪水。就像外边多变的天一般。那笑容,如此的童真,如此的美好。程曜将银针放下,看着一边木讷的男人以及木讷的老中医,对男人道:“这儿中药缺乏,你现在带孩子去西医院,他们不会再让你的孩子截肢了。”男人“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千言万语,早已经化为此时此刻的行动。等男人已经远去,老中医还幽梦初醒,惊疑的问:“你是《神农八方》的传人?”程曜点了点头,没有否决。老中医咳嗽一声,恭敬的道:“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阁下借一步说话。”   “老前辈过谦了。”程曜笑着道。“中医浩瀚无比,晚辈只不过掌握了一些皮毛,要真正成就中医,还需要时间和经验的积累,晚辈今日造次到访,就是想了解一些关于中医在东南亚国家发生的现状。”   “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中医恭敬的道。两人一起迈入诊所里面的一间屋子,老中医吩咐女孩儿上好茶,就要那一盒百年普洱。女孩儿一顿,百年普洱可是老头子的心血,这么多年以来,他自己都没有喝过。这个年轻人居然有如此荣幸。虽然惊讶,女孩儿还是照做。   程曜进入屋子,发现里面极其简陋,书桌上摆放着一些古老的医学典籍,那些典籍都已经被翻烂,纸张已经泛程,程曜随意拿过一本打开,里面密密麻麻都是用各色笔写的批注,老者笑着道,这些书籍,都跟了他一辈子了。   茶香阵阵,百年普洱,弥漫着古老华夏的味道。   小胜靠智,大胜靠德。   古老华夏,礼仪之邦。   千百年来,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感化着自己的邻邦。这家中医诊所叫德行堂。寓意“德行天下,四四同堂。”故取名德行堂。老中医便是德行堂的主人,姓赵,名怀坤。几十年前,从两广地区到南炀谋生,凭借一身精湛的医术,逐渐在印尼闯出一些名堂,开始就在雅加达租用着一家简单的铺子,吃饭、睡觉、就诊都在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子里面,后来,中医效果越来越好,前来诊治的人络绎不绝,赵怀坤便开了自己的第一家铺子,取名——德行堂。   因为中医,赵怀坤逐渐在印尼落脚。膝下两儿一女,也都先后跟随赵怀坤学习中医,治病救人。德行堂一度在印尼家喻户晓。但是好景不长,最近二十多年以来,东盟逐渐颁布许多法令限制中医,限制中药进口,德行堂的发展,步履维艰,就算是一些中医保健药品,在东南亚国家的销售也受到了击打的限制。   尤其是近几年以来,原本盛极一时的中医诊所,基本上濒临倒闭。德行堂从最初的一家,壮大到十多家,现在也仅仅剩下眼前的这一家了。赵怀坤的几个子女,迫于生计,也都纷纷另寻出路,只有一把年纪的他还在自己一手创建的德行堂内苦苦坚持。   赵怀坤品了一口茶,老实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中医不打破东盟对中医的屏障,根本就不能发展,这些年来,我们也做了许多努力,但是基本上都是徒劳,没有效果。”   目前中药出口东盟最大的问题是产品的注册。由于药政管理的不同,造成我们产品出口东盟国家无法按照正常药品进行注册,宣传疗效。在菲律宾也郑出现过对中药不理解的事件,而在一些边际贸易中也有假货出现,给中药带来了不良声誉,严重影响了我国中药的出口和中医药的宣传。   “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对中药的准入管理仍过于严格,要求采用西医西药的方法来衡量中药的质量。我国中药产品出口到这些国家都面临非常严格的检验标准,有些还要进行临床和非临床的药物实验,使得我国医药企业增加了很多成本,而日本、韩国的一些中药产品使用的都是我国本土的处方,只是制作工艺不同,但毛利要高得多。”赵怀坤毫无保留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苦涩。从空无的药房,程曜也能摸索到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   中医发展的瓶颈:产品注册、假药泛滥、准入严格——是此番程曜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程曜听了赵怀坤的一些建议之后,感触颇多,临近中午,赵怀坤要留程曜吃饭,被程曜拒绝了。   第十六章中医正待离开的时候,一辆宝马车堵在德行堂门口,是上午那个男人,男人从宝马车上下来提着一箱礼品进入德行堂,感恩戴德,说自己儿子不用截肢,非要让程曜与周怀坤将礼品手下,说是自己的一点儿小意思。随后,赵怀坤想请两位一起吃顿饭。程曜还有事,赵怀坤也婉拒。男人没办法,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又要了程曜与赵怀坤的联系方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赵老,你放心,中医所遇到的问题,我一定会尽快解决。”临走时,程曜拍着胸脯保证。   “我也希望能够很快解决。”赵怀坤语重情长的道。苍老的瞳孔中,像是闪烁着许多希望。别人他不敢相信,至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神农八方》的传人,一身医术惊人,他能不相信?   离开德行堂,程曜又调查了其它几家中医诊所,情况和德行堂差不多,有的还不如德行堂。程曜记得,有一家诊所内,没一味药材,只有一些中医保健药品,大多是增粗、增大、延长时间等等。中医发展成这样,程曜内心也一阵阵的心疼。   等到徐泽鹏、孙厅男等人回来时,已经下午一点过。程曜召集几个人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徐泽鹏含含蓄蓄,程曜看徐泽鹏的身后,还有一大包刚购买的茅台、国窖1573等产品,原来,这小子大半天购物去了。海外购买茅台,国窖以及大中华,不仅价格便宜,而且百分之百的正宗。   孙厅男一边抽着烟,一边简略的谈了几句,他说自己走了大半天都没有见到一个中医诊所。程曜闻着孙厅男身上浓烈的烟味以及重重的胭脂味道,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孙厅男上午跑去做什么了。   “今天你们调查的怎么样,我暂且不说。”程曜咳嗽一声,忍住心底的愤怒。“但是,从明天开始,我希望咱们三个人一条心,认认真真,为中医做一点儿事情,为老百姓中一点儿事情,为咱们的国家做一点儿事情。我不需要你们对得起谁,但是至少,应该对得起你们每个月到账的薪水。”   程曜没有直接点出两人的错误,给他们留了不少颜面。徐泽鹏和孙厅男心中都有感激之意。接下来,程曜具体分析了中医在东南亚国家中遭遇到的困境,从中药材注册困难,假冒伪劣增多,以及准入严格等几个方面,纷纷做了解答,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程曜分析完,徐泽鹏和孙厅男都傻了眼,然后纷纷鼓掌。说句实话,两个人都是在官场混迹了几十年,刚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将程曜当一回事,认为陪程曜过来,也只不过是简单的完成一下流程,拍几张照片,回去便是一番公德,但是程曜这几天在印尼的表现,的确令他们对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另眼相看。   “好吧,两位都辛苦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从明天开始,我希望看到一个崭新的团队。”   “妈的,从明天开始,老子一定认真办事。”   “豁出去了,一帮东盟的小屁孩,有什么可怕的?”   徐泽鹏和孙厅男纷纷下了决心,他们来自泱泱大国,难道还怕了东盟这些弹丸之国?华夏官员真正下定决心去办事情的时候,还是能够将问题解决好的。宋炀没有参加三个人的调查,而且留在酒店,但是宋炀看着三个人雄心勃勃,也下定决心,明天要和程曜一起,为中医做出一点儿贡献。两个人昨晚的尴尬,像是已经一扫而净。晚上临近睡觉时,程曜问宋炀要不要一起,宋炀思考了一会儿,嘴角撇了撇,形成一道优雅的弧线,淡淡说了三个字:想的美。   宋炀说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令人一看都有种上去亲一口的冲动。   天空无比深邃,一弯圆月,悬挂在天际。   漫天星斗,惹人如醉。   这夜,和昨晚的狂风暴雨,形成鲜明的对比,程曜躺在床上反复思索解决中医问题的方案,却百思而不得其解。这是一个很困惑性的问题,许多问题一开始就不是那么简单,一个人要成长,一个组织要壮大,总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问题能够解决,一切则会顺利的进展,问题若不能被解决,你就等着被击败。   一早,程曜刚起床,便接到了陌生电话,程曜迟疑的按了一下接听键,电话那端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要见一见程曜,从声音中程曜知道了是昨天抱着儿子去德行堂救治的男人。   程曜询问什么事,男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清楚,只说半个小时候在德行堂见面,程曜穿好衣服到了德行堂时,德行堂外边摆放着昨天那两宝马车,旁边还有几辆奔驰,陆陆续续站着一些人,有人低声议论着什么,等程曜到来,昨天那个男人杨林快速上前,急切的道:“恩公,你总算来了。”   “什么事?”程曜问道。看着阵势,还不小啊。   “事情是这样的。”杨林解释。“昨天我带着孩子去医院之后,恰好在我们隔壁有一个小女孩的脚被砸伤了,今天确诊需要截肢,我就想到了你——”杨林带着憨厚的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想,程曜能够治疗好他的儿子,就一定能够治疗好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家境不错,父母都是印尼人,而且,根据他的初步了解,还是印尼屈指可数的大家族之一。程曜在杨林的带领下迈入德行堂诊所。七八个印尼人低声细语,小声说着什么,见到程曜进来,一个印尼男人走了上来。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男人不悦的道。“难道你就不清楚人命关天,他妈的耽误了病情,老子剁了你。”   程曜没有理会男子的粗鲁,一双手在小女孩脚上轻轻的检查了一番,站起身,冷冷的道:“你们走吧。”治病救人,天经地义。但是作为一个医生,并不意味着就要卑躬屈膝,任人辱骂。最起码的尊重,还是应该有吧?你女儿好与坏,与我又有多少关系?   “什么?”男人一把抓住程曜的衣襟,身后几个印尼人满脸惊讶,又是一阵议论,男人不满的道:“他妈-的,你是医生,居然敢不治病救人?小心我砸了你这狗屎诊所,今天你是治疗也要治,不治也要治,要是惹怒了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程曜冷冷的道。“而且,最好别在我面前呲牙咧嘴,在我眼中,你就是一条发狂的狗,刚才那一番犬吠,扰乱了这儿的宁静,滚吧,我一向说一不二。”   诊所内几个印尼人面面相觑,赵怀坤苍老的脸上彰显出许些赞同的神色。这些印尼人极端嚣张,傲慢之极。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应该的,卑躬屈膝,就没有那个必要。谁又不欠谁的,难道不是吗?   杨林将刚才那个男人拉倒身边嘀咕了半天,又跑到程曜身边说了许多好话,说只要能够治好小女孩,再多的钱都不是问题。程曜瞪了那男人一眼,戏谑的对着杨林道,一千亿美金,要治就治,不治拉倒。   刚才傲慢的男人两腿发软,他连一千亿印尼币都拿不出,更别说一千亿美金,原本就十分焦急的他,此刻更加焦急,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程曜的衣襟挥起拳头就要动粗,程曜反手一击,将男人甩出很远一截,坐在板凳上的小女孩脚上缠着绷带,水汪汪的眼睛中包含泪水。   “程曜,孩子是无辜的,你就治一下她吧。”宋炀早上与程曜一起来的,早已经爱心泛滥,忍不住劝说道。即便是与大人有过节,可不能拿着孩子的生命开玩笑啊。宋炀从小在国外长大,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程曜的做法,也没有什么错,只不过心中很苦涩,很不忍心见到一个小生命如此凋零。   “难道,你忘记了我是见死不救?”   “——”   “走吧。”   “——”   一群人无语,杨林左右为难,再三劝说,依旧无效。刚才蛮横的男人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程曜的做法,只会添增他与华夏国的怨恨,男人站在诊所面前用印尼语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喊,程曜虽然不懂印尼语,但大致能够听出是一些辱骂的话,不一会儿,诊所外边陆陆续续集中了许多印尼人,每个人都愤怒无比。一些印尼警方得知这边的骚乱纷纷派出警力,许多印尼媒体以及其它国家的媒体蜂拥而至,事态在进一步扩大。   “哼,凭什么不给印尼人治病?”   “中医算什么东西?”   “驱逐华夏人。”   “他妈的。”   不少印尼人失去了理智,在德行堂外边纷纷要动粗,若不是警方维持秩序的话,可能德行堂已经不在了。不少媒体纷纷采访刚才那个印尼男人,集中力量询问关于刚才事情的经过,不少西方媒体的记者甚至在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程曜看着那些人的嘴脸,简单的和赵怀坤说了几句话,然后让宋炀和他一起走。宋炀猛然甩开程曜的手,冰冷的道,我才不要和你一起走呢,没人性的家伙。   程曜叹息一声,各自离开,在一群印尼媒体的围堵中,程曜迈上了一辆奥迪车,身后,不断有人谩骂,傍晚,各大媒体纷纷刊出“中医见死不救”、“是一个民族道德的缺失,还是一个医生道德的缺失”、“被遗忘的良知”等文章,在整个东南亚乃至欧洲北美许多国家引起极大的反响和哗然,唏嘘声一片,尤其是消息传入日韩,不少右翼势力像是掌握了击败中医的法宝,也纷纷通过各种手段表示谴责和不满。   “杀人屠夫”、“中医刽子手”、“披着人皮的狼”等称号,纷纷被冠在程曜身上。程曜才来印尼的第二天,便已经被整个印尼所熟悉,无数的印尼人谈及程曜,都是一阵辱骂,还有不少公司成立“发泄”项目,上面明确印着程曜的肖像,想要发泄的人可以免费谩骂,涂鸦,侮辱——短短几个小时内,程曜的名字,再一次通过电视、报纸、网络传遍世界各地,尤其是一些东南亚国家,已经有民众开始走上街头,围攻当即的中医诊所,吼着驱逐华夏人,驱逐中医的口号。   第十七章骚动宋炀回到酒店,闷闷不乐的进入房间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程曜在宋炀门口敲了半天都没反应,最后双手轻轻一带,门便被打开了,宋炀坐在床上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骂道,没人性的东西。   程曜捡起枕头,笑着问道:“怎么,想出气?”宋炀没有理会,程曜坐在宋炀身边,宋炀狠狠的在程曜身上捶打,嘴里不断的骂,大多说一些当初怎么看上你,老爹真是瞎了眼,自己不应该和程曜一起过来之类的话,宋炀骂够了,闹够了,程曜把枕头放下,在宋炀脸蛋儿上捏了几下,就像大人逗小孩一般,宋炀盯着程曜的手一口咬来,程曜快速缩回,刚到门口,便看见陈东焦急的赶来。   “程少,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陈东急躁的问。“印尼人的反华情绪一直比较高涨,你这么一闹,可能引起很大的外交争端,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围攻大使馆,我怕当年的血腥事情重演啊——”或许很多新一代的华夏人不清楚,但是72年印尼屠华、98年印尼屠华事件,真真的震撼着每一个华夏人的心。72年印尼屠华事件,还是蒋公出兵救援,国军从在一线。而98年印尼屠华,蒋公已经不在。98的时候印尼总统苏哈托指使印尼军队以及一部分暴民,对在印尼的华人实施了极不人道的屠杀!持续3天之久,死伤的华人数上千,更多的华人妇女更是被强奸……印尼屠杀华人死亡图片,惨不忍睹。毫无人性的印尼蛮子,烧毁房屋、车子儿童的头颅女人的下体被活活撕扯出来,妇女被变态的蹂躏——这是铁与血的事实,是华夏人心中永远的伤痛。华夏国内没有报道,它却真真实实存在。陈东知道自己失口,赶紧闭嘴。   “我——自有分寸。”程曜拍着陈东的肩膀保证。说句实话,程曜对印尼这个国家没有任何好感。或许,是因为华夏国在一系列的发展过程中,没有一个铁杆的朋友,周围邻居忌惮,纷纷防备,就连远在太平炀东岸的美国,也整天紧盯着华夏不放。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说的?东盟擅自规定政策,提高中医进入东盟的门槛,也是诸多矛盾激化的一个结果。程曜相信,大部分民众是好的,只不过有更多别有用心的政客。   印尼的反华、排华情绪一直都比较高涨,从这次事件,更能够看出许多端倪。他们和日本人比较起来,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一样的贪婪,一样的血腥,一样的暴力。以暴制暴,是程曜惯用的手段。   陈东走后,徐泽鹏和孙厅男站在酒店的窗台一探头,只见黑压压的群人,两人心底不寒而栗。当初,程曜在日韩时,还不是搞出了许多游行事情,最后还出现了血拼,这回,程曜又想干什么?两人询问程曜时,程曜笑而不语,倒是一边的宋炀冷冷的打击道,见死不救的刽子手。   "尊敬的电视机前各位观众,印尼首都雅加达从今天下午开始,掀起了新一轮的反华示威游,本次游行规模空前,事件的起因据说是因为一位华夏中医拒绝救治印尼小女孩,下边请看详细报道——"摄像机转动,电视机中出现了"德行堂"三个字,无数的人群在呐喊,示威,吼叫。   "啪!"朱九章关掉电视,脸上没有笑,反而增加了一丝凝重,通过他们对程曜这个人的研究来看,这应该是程曜的一次预谋,究竟有怎样的企图?朱九章认真的思索,大半天都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其余几个人,吉桑和李天朝都从刚才的电视节目中表现的十分满意。   “这个程曜,还真不让人省心。”吉桑讥讽的道。“这下不需要我们亲自出面,单凭印尼无数反华民众的压力,就已经能够压抑的他喘息不过起来。”   “不错,真是天助我也。”李天朝笑着道。“可恶的华夏人,悲哀的华夏人,我要你们站着来,躺着回去。”   李天朝捏紧拳头,像是与华夏有着莫大的仇恨一般。   “华夏人!——”   “滚!”   “中医!——”   “滚!”   “程曜!——”   “滚!”   酒店下边,从中午到现在,已经被示威人群围堵的水泄不通,雅加达不少地方已经发生了小规模的骚乱,无数印尼人纷纷抵制奇瑞、长城、海马等华夏汽车品牌,拒绝使用联想、华硕、鸿基、htc等电子品牌,拒绝接受华夏人的援助,纷纷要求驱逐华夏人。这种场面,倒是给人一起熟悉的味道。程曜站在窗台看着下边越来越多的人群,点燃一根烟,默默的思索着。   “看到了吧?”宋炀讥讽道。“这就是代价,作为屠夫的代价,那个小女孩才八岁啊,你怎么会如此残忍?”宋炀一直都不理解,小时候,宋炀住在外婆家,有一次外婆家一直猫咪生了三只小猫,小猫咪还在哺乳期间,大猫咪跑出去不知吃了什么,回来一命呜呼,几只小猫咪也随即死掉,当时宋炀哭泣了好久。对动物都那么柔情,更何况是对一个小孩子。   “随你怎么说。”程曜不想反驳,一个男人与女人争斗,并不会捞到什么好处,只会愈加显得男人无知。“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也不能解释。我的苦衷,你不懂。”   “你!——”   “好了,我累了。”   “——”   程曜说着,便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宋炀扬起拳头,却又无能为力。他狠狠的咬了一下红唇,哼了一声,跑出屋子。程曜看着宋炀离开,缓缓睁开眼,摇了摇头,看来,她还是不懂自己啊。难怪,高山流水,知音难觅。这繁华的世间,要找一个知我,懂我的人,实在太难。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念天地之悠悠。   满目苍凉。   再晚一些时候,程曜得到大使馆的消息,陈东称,大使馆说要将程曜交给印尼来处理,程曜的一切行为属于个人行为,与华夏国以及华夏民众毫关系。陈东说完,心中一阵苦涩。程曜安慰着陈东:“没关系,事情我会处理。”挂了电话,不知为何,觉得鼻子一阵酸楚。外交部的那几句发言,程曜觉得改一下人名、地名完全可以通用。他背靠着沙发,这件事指望大使馆出面,很显然已经不可能。必须有他自己来解决。而且,还必须解决好。   程曜再一次站到窗台,张望着下边密密麻麻不冷静的人群,程曜整顿了一下衣襟,朝着酒店下边走去。孙厅男一把拉住程曜,满口烟味,脸上却十分担心,问道:“你疯了,现在下去,不是找死吗?”   程曜不以为意,撇开孙厅男的手,看了看远处的宋炀,道:“现在去找死,总比在酒店躲着被人骂死的好吧?”   “那我和你一起去。”   “好。”   “等等,我也去。”   徐泽鹏不知什么时候从屋子里跑出来,此番印尼之行,徐泽鹏虽然什么都没有购齐,但不知为何,程曜这个年轻人,总是能够给徐泽鹏许多动力,尤其是最近几天,徐泽鹏仔细查阅了一下程曜的资料,从程曜以往的处事方式来讲,徐泽鹏觉得,程曜正在与东盟博弈,整个事件,恰好是程曜布置的一颗棋子。他只要跟着程曜混,指不定回去升官发财,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呢。   几个人离开,宋炀站在原地,心底不是滋味。尤其是程曜离开是的眼神,像是在给宋炀暗示一些什么,如果程曜出现一点儿什么意外,那也是他宋炀一手造成。几个中医成员刚到楼下,一大帮记者便围堵了过来:   “请问程曜先生,你为什么拒绝给印尼女孩治疗?”   “请问程曜先生,这是你个人的行为,还是代表国家的意志?”   “请问程曜先生,医道乃是何物?现在你是充当着传播医道的角色,还是披着医道的外皮,做着才狼一般的事情?”   “卡擦!”   “卡擦!”   许多记者纷纷问话之后,就是快门响动的声音,无数闪光灯一起对准程曜,几乎要刺瞎程曜的眼睛,现场还有不少保安、警察在维持秩序,不少民众的情绪高昂,见到程曜恨不得将程曜撕成碎片。程曜对着镜头,遗憾的道:“其实,我想这件事情存在着诸多误会,并不是我不想救治印尼女孩儿,而是因为——”   程曜刻意停顿了一下,将思考的时间交给无数的媒体。因为现场除了东盟一些国家的记者外,还有不少欧洲,美洲,大炀洲等国家的记者乃至华夏、日韩——给予他们足够的时间后,程曜接着道:“治疗任何一个病人,都要讲究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那个小女孩的情况,从中医的角度来讲,的确很好处理,不过——”程曜拿出一盒录音带,现场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被那盒录音带吸引,程曜接着道:“这就是那个小女孩的父亲在我到诊所时说的话——”程曜通过现场的扩音设备播放出来,无数人都震惊了,刚才冲在最前边的印尼媒体,甚至还有一些羞涩,不过,羞涩也是极为短暂的,一会儿他们又恢复正常。程曜接着道:“当然,他傲慢的要求,看不起中医,这个我觉得无所谓,因为我救治的是小女孩,而不是他。”   啪!   啪!   啪!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徐泽鹏和孙厅男惊呆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就在几分钟以前,这些印尼人还口出脏话,辱骂华夏人,辱骂中医,而程曜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使得他们鼓掌。程曜双手压制了一下掌声,苦涩的道:“很多事情,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并不是我不救治小女孩,而是无能为力。”   “为什么?”一个记者用华夏语小声的问。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程曜认真的道。   “苦衷?”   “什么苦衷?”   “救人,还会有苦衷?”   除了记者外,连刚才示威的人群都茫然起来,目光纷纷对准程曜,现场空前的寂静,无数的保镖以及警察眼神中闪烁着一股异样的神情。他们纷纷想知道程曜嘴里的苦衷,究竟是什么东西。程曜一直沉默不说话,等待着这些人的猜测。他必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将每一次演讲的效果都最大化。否则,这一趟不是白跑了吗?雅加达街头,不断有人涌来,想看看程曜的借口,究竟是什么。   第十八章殴打街头的人群,越来越多,黑压压的一大片。   程曜决定从酒店走出来那一刻,就已经有了不少的把握。说一句实在话,他本来也有自己的苦衷,而且,还是天大的苦衷。   天空有天空不下雨的原因,你我有你我不得已的不同。   “有什么苦衷?”   “说出来啊。”   “对!”   现场许多人已经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需要知道答案。无数镜头对准程曜。很多华夏记者相信程曜有苦衷,很多欧美记者期待着看笑话。很多印尼记者以及印尼民众则是想看到这个华夏男人用什么谎言来欺骗他们。   程曜将无数民众的情绪已经调动的差不多了,才对着扩音设备道:“从中医的角度,救治小女孩,并没有什么困难,问题在于——没有药材。”   “哗!”   现场一片哗然,无数人难以置信。不少记者像是抓住了程曜话语中的关键,纷纷提问,询问为什么没有药材,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之类的,程曜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接着道:“但凡使用过中医的人都应该清楚,中医在治疗某些病人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而且讲究奇经八脉,阴阳五行,对人体的副作用比较少——但是,尽管如此,近几年以来,东盟日益限制中医的发展,限制中药材的进口,导致东南亚无数的中医诊所濒临倒闭,就算是还勉强开着的几家,也都是一日不一日,甚至连度日都比较困难。”   “怎么会这样?”   “中医这么好,为什么要限制?”   “我们应该找东盟理论。”   “对。”   “找东盟。”   许多印尼示威的民众觉悟过来,发现问题的本身并不在于程曜,不在于中医,而是在于自身。即便是那个小女孩的父亲对中医满不客气,爆粗口,程曜也没有多少怨言,足以显示一个大国人的气度以及胸襟。找东盟,也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就在无数人准备转头时,街头几声大吼,扰乱了秩序,接着便有人朝着程曜、徐泽鹏、孙厅男冲来。三个人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几个胡彪大汉手持棍棒,狠狠的砸了过来。嘴里乱七八糟,纷纷吼着打,用力打之类的话。   人群混乱,街头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味道。声音嘈杂,叫骂声,呻吟声,逃窜声——弥漫着整个街头。很多暴力的印尼棒子就像雨后春笋一般的拥了出来,从四面八方,毫无声息,毫无预兆蜂拥而至。一个印尼人拿着棍子追赶徐泽鹏,徐泽鹏跑出一截,身体骤然摔倒,爬了几步,便被印尼棒子狠狠的敲打,孙厅男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放着的几包程鹤楼香烟被打的四处零散,原本胖嘟嘟的额头上增加了几块伤疤,肥嘟嘟的肚子上,被人踩了几脚,程曜见到这么多的人,正准备躲避,身后一个高大的印尼人狠狠一棍子,朝着程曜的腿砸来,程曜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跌倒在地。那印尼人不屑的用不标准的华夏语说了三个字:   “操你妈!”   随即,再一次举起棒子,双眼充斥着愤怒。旁边有几个警察和保镖熟视无睹,冷漠的任由这一起街头流血事件发生,宋炀从大楼跑出来挡在程曜身前,大汉棒子落下时,恰好砸中宋炀的后背,宋炀一声惨叫,疼痛之极,大汉再一次砸下时,程曜用一只手狠狠的挡住大汉的进攻,就在此时,程曜看到大汉袖筒内的衣衫颜色,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大汉还准备继续砸,已经有大批的警察赶过来,为首的正是陈东。很多暴力分子纷纷散开,陈东在人群中找到了程曜。   刚才暴力的镜头,有记者全程录制了下来,随后放在网络上,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尤其是无数的华夏人纷纷捏紧拳头。98年印尼屠华事件还历历在目,现在这些印尼棒子又想做什么?   对于雅加达街头的流血事件,华夏国外交部表情强烈的不满,向印尼政府提出严重的交涉以及抗议。但是除了交涉与抗议,就再也没有后文。反而是网络上骂声一片,无数华夏人,无数程曜营的成员都感觉郁闷不已。   白色的帷布,白色的房屋,白色的窗帘——程曜躺在床上,看着这一幕,尝试着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无比。对他相对的病床上,睡着的是宋炀。宋炀整个人躺在床上,挂着盐水瓶,一滴一滴的盐水,正悄无声息的进入宋炀的体内。她背部被人砸了一下,想要很快好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当然,最为悲剧的是程曜,不仅一条腿被人砸伤,就连一只手也被人砸伤。   过了一会儿,宋炀缓缓睁开眼,想尽力挪动一下身体,却显得有些不可能。程曜劝说她别动,宋炀才知道与程曜在一个病房,嘴里模模糊糊的说着:“好疼。”   疼?   不疼才怪,程曜责备的道:“当时发生了那种事情,你跑出来做什么,不是自讨苦吃吗?”   宋炀红着脸蛋,羞答答的说:“人家——人家还不是关心你的安慰。”否则,我会跑出来?傻瓜才会跑出来呢。   “你不是说我是见死不救,是刽子手,是屠夫吗?”   “我!——”   “好了,没事。”   “我先不知道真相嘛——”宋炀可怜巴巴的说。要是她先知道是因为没有中药材,那个小女孩的父亲那么狂横的情况下,程曜才对他不客气的,宋炀也不会怀恨在心。宋炀现在来看程曜,突然觉得程曜的形象高大了许多。傍晚的时候,陈东派人送来饭菜,宋炀几个人吃了之后,再过了一会儿,陈东与一个女人一起来到医院,而那个女人正是程曜辱骂过的蒲燕。听陈东介绍,徐泽鹏以及孙厅男两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本次暴乱的肇事者目前已经被警方控制,事情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程曜拍着陈东的肩膀,有些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蒲燕走到程曜身边,将一瓶药膏丢在床上,程曜说自己不需要,蒲燕撇下一句话:爱用不用。然后身子就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病房。   屁股扭动,显得性感妩媚。陈东小声的戏谑道:“这可是蒲燕专程托人从华夏带来的药品哦。”程曜斜瞟了一眼——玉容养颜霜。不过,心底还是比较感觉蒲燕这个女人,其实蒲燕本质并不坏。陈东笑着将药品给程曜放好,叮嘱了许多事情后才离开。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过,有一件尴尬的事情——程曜想嘘嘘。他现在腿脚不便,虽然病房内有厕所,怎么去呢?宋炀一直趴在床上,时不时的用手支撑在自己的身体上生害怕这么趴着将胸脯一对本来就不大的小白兔压的更加小。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这东西。其实,只要一个女人的身材好,容貌之类的,只是其次。   “宋炀——”   “啊?”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给你说,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程曜声音柔和了许多,宋炀只是背部受伤,扶着自己去洗手间,应该没多大问题吧?事情不到关键时刻,程曜绝对不会摆脱宋炀的。再说那一天晚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宋炀不是已经和自己赤裸着坦诚相见了吗?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宋炀羞答答的道,声音更加柔和,一张脸红的像苹果,程曜该不会想这个时候表白吧?她都没有准备好。不过——宋炀又想,反正老头子都同意了,即便是程曜表白,也还是可以接受的。宋炀嘴角带着微笑,双眸微闭,怀想着与程曜在一起,怎么走过一生,联想着他们的婚礼、生宝宝、儿孙满堂一直到他们七老八十,满鬓银发牙齿脱落还相敬如宾、恩爱备至。女人,找一个爱你的人,远比找一个你爱的人,要好的多。任何事情都没有百分百。宋炀已经准备好了,表白,来的更猛烈些吧。   “还是算了。”程曜刚鼓起了勇气,又随即消散。“咱们相识还不久,对你说这种事情,我感觉很别扭。”   “那你不说,是不是更别扭?”   “恩。”   “为了不别扭,你就说吧。”宋炀笑着道:“我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你能给我带上戒指——”   “什么戒指?”   “你不是给我求婚吗?”   “我——是想上厕所。”   “啪!”   宋炀一个枕头砸来,疼的程曜痛不欲生。感情花了半天时间,是对牛弹琴,宋炀心中苦涩,恼怒,心想,这回糗大了。宋炀在心底已经骂了无数次程曜,什么死程曜,烂程曜,王八程曜,乌龟程曜——总之,一切宋炀能够想到的词汇,她都已经想到了,还有一些想不到的或者待开发的词汇,宋炀正在酝酿之中。折腾了半天,原来是要上洗手间,不是浪费人的表情,还是什么?   程曜无辜的看着宋炀,心说,都是你想入非非的,又不是我。自己才是最无辜的人,大不了不上洗手间,或者待会儿等护士过来,一泡尿又不至于憋死,还搞出这么一个误会,求婚?难道,宋炀准备嫁给自己了?程曜似乎联想到一个敏感的话题。一开始,宋部长就极力撮合他与宋炀,这次东盟之行,更是将宋炀安排在一起,表面上是公干,其实还有许多谈情说爱的成分。这次街头流血事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程曜觉得整个事情很蹊跷,像是与印尼民众没有多大关系,而是——受到了人的怂恿。   程曜想去洗手间,支支吾吾,宋炀以为他要表白,含蓄应受。现在,宋炀恨不得将程曜劈了。   不是赤裸裸的玩弄人的感情吗?风情二字,女人不到一定年龄,强做不来;男人不到一定年龄,给他看也白看。当然,一直认为自己性格暴力有极端早熟的宋炀此刻几乎被程曜气的怒火攻心。   “喂!——”宋炀郁闷的道。程曜抬头看了看宋炀,宋炀脸上依旧炀溢着愤怒,愤懑,程曜想说,刚才真不是故意的,都是你一个人领会错了意思。宋炀轻轻从床上起来,背部的疼痛还在继续,但是却不影响走路,她走到程曜身边一把掀开被子正准备说送他去厕所但是眼前的一幕却令宋炀面红耳赤,程曜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正伸入裤裆抚摸着小鸡-鸡,宋炀骂了一句:流氓。   第十九章皇后“误会,绝对是误会——”程曜竭尽全力解释,刚才正巧那儿发痒,程曜就用手抠了几下,谁知宋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程曜正挠痒痒的时候跑过来还不动声色的掀开被子?宋炀背对着程曜,面色更加的红润了,虽然程曜看不清她的脸,大致可以猜测。程昏的太阳暖炀炀的照耀着大地,被太阳蒸腾了一天的植物枯萎的垂着头,窗口,不时吹入风,还夹杂着几丝燥热以及植物的气息。三两只不知名的鸟儿在病房外边的树丛中叽叽喳喳,叫唤不停,像是在歌唱,又像是在交流,或许谈情说爱,或许嬉笑怒骂,或许谈天说地。动物也需要交流,只不过与一种隶属于他们自己的而人类听不懂的语言罢了。   “宋炀——”   “炀炀?”   “炀?”   “亲?”   程曜喊一声,用手碰一下,被宋炀甩开。再喊一声,碰一下宋炀,又被宋炀甩开。宋炀郁闷的转过身,警告道:“再乱叫,我现在就废了你,肉麻死了,害的人家浑身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宋炀将程曜扶起来,两个人一步步的走入洗手间。   海滨、沙滩、别墅。夕阳西下,夕阳的余晖照耀在海平面,整个海水都在夕阳中变的绚烂而美丽。这场景,美丽极了,优雅极了。沙滩上,有着许多身着暴露的男女你追我赶,嘻哈言笑。这是靠近雅加达最豪华的一个度假村,能够在这儿来度假的人,非富即贵。一群欢笑的欧洲女孩儿跑过去,性感妩媚的大腿,妖娆的身段,撩人的声音,勾引的朱九章内心澎湃。   朱九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男人在女人面前,似乎天生都变得卑微。女人天生都对男人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朱九章喝了一口酒,背靠着椅子不自觉的合拢双腿,因为刚才看到沙滩上几对男女做着肢体之间的交易,朱九章整个人情不自禁的——像是触电一般,下边也不知觉的硬了。朱九章对面,坐着一个女人,一直面带微笑。她穿着一套比基尼,黝黑的肌肤,健硕的胸脯以及张弛有力的大腿,给了朱九章无穷无尽的联想。欧洲女人,一直是亚洲男人难以逾越的极限。女人轻描淡写的吐着烟雾,夕阳下,涂抹着口红的嘴唇显得更加红,与那夕阳,交相辉映。女人抖了抖烟灰,又吸了一口,笑问道:“你要不要也来一个?”朱九章摇摇头,女人也不管朱九章的动作,还是将手中抽了一截的香烟递给朱九章,朱九章迟疑了一下,接过香烟,然后在嘴里猛烈的抽着。尽力的吞噬着女人分泌在烟头上的唾液,还夹杂着许多幽香。“男人,都他妈的一个德行,狗改不了吃屎。”女人不屑的骂道,随即又哈哈的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一本正经的道:“这次的事情,你们处理的如何?”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皇后请放心。”朱九章赶紧恭敬的回答。除了知道这个女人来自欧洲,代号:皇后之外,朱九章一无所获。他必须与她合作。因为在东盟带了这么久,朱九章手中有许多把柄在女人手中。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别人替他设置的局一般。朱九章一次次将罪恶的双手伸向欲望的深渊时,顺风顺水,但到了一定程度,皇后便出现了,拿出所有与朱九章有关的材料,吓的朱九章面色如土,双腿发抖,跪在地上求饶。   “哼,一群饭桶,莫要把事情给我搞砸了。”女人站起身,松弛有度的肌肤,矫健无比。朱九章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觉得这种女人摆在床上或者就地推倒在沙滩上征伐起来,一定颇有滋味。他也无数次的想过那么干,却也无数次的没那个胆量。女人潇洒的离开,沙发上留下一串脚印,夕阳中,女人的身影,犹如一场华丽的梦幻,如风,如雾,如幕。   经过几天的治疗,几个人的伤势都有了一定的恢复。印尼大街的游行已经随着那一天的事情而告一段落: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误会。不过,疑点即而来,暴动的人,究竟是谁指示的呢?   “我看,这件事情一定要寻根究底,咱们不能就白白吃亏。”徐泽鹏拖着受伤的身体,在程曜的病房内道。那天暴乱,徐泽鹏一直趴在地上,被一群人乱打,还好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胫骨没有损害。   “这些可恶的印尼棒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孙厅男叼着一根烟,坐在房间的一会儿,已经抽了一包。宋炀极为不爽的趴在床上,让陈东去开窗户都去了好几次,房间内开着空调,窗户一打开,一股热流直接拥了进来,被孙厅男突出的云雾,在热流的积压下,四处逃窜,只要稍微有缝隙,都不会放过。   “程少,几位放心,这件事情,大使馆一定不会毫无作为的。”陈东保证道,不过说这句话时,内心也有一些空虚。华夏国外交部以及各国大使,一向以来只是空喊口号,根本不作为的事情由来已久,即便是陈东有心做出一番事业,也是心有云而力不足。   “整个事情,有一个疑点。”程曜没有接几个人的话,而是分析整个事件。“大家仔细想一想,这次民众暴乱与以往的事件虽然不同,却也有相似之处,72、98年连续两次屠华事件,都是在印尼当局的指使下,一些军队集结暴力分子导致的产状。那么这一次呢?那天在街头,我看见了一样东西。”程曜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这是程曜在关键时刻记录下的一段视频,几个人抢过手机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突然,一个印尼棒子的着装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首先,大热天的,此人穿了两件衣服,外边的衣服是很普通的民众衣服,但是透过袖口,却发现里面的衣服,竟然类似于印尼军方。军人?难道又是印尼军人?几个人不敢相信,如果真的这样,事情将会进一步复杂化。   “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啊,程少。”   “难道,印尼军方参与了进来?”   几个人疑惑的问,程曜坐在床上,说:“并不排除印尼军方参与的可能,但是我更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旨在告诫我们,此时牵扯重大,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下一次出动的,将真有可能是印尼军方了。那么,除了军方,还有谁有这么大能耐,又还有谁需要费这么大心思来对付咱们呢?”   “东盟?”孙厅男掐掉烟蒂,有些怀疑的问道。   “不错。”程曜点了点头。“咱们这次来印尼,其原因就在于东盟制定了一系列限制中医、中药发展的方案,这么多年以来,东盟与华夏的贸易都是磕磕碰碰,但是从未单独的制定过限制某一领域的措施。所以,我怀疑,这次一定是有人别有用心。”程曜一语惊醒梦中人,东盟的条例,如果不是空穴来风的话,那么就一定受到了某些外力的影响。中医逐渐在华夏国立足,挑战日韩的过程中,一通东医,彻底奠定了中医在东医中的地位,那么最为惊骇和忌惮的应该是谁呢?   中医的壮大,将直接和间接的影响到西医以及以西医为首的庞大研发、制药、售药体系的利益。   日韩,是他们打出的第一套组合拳。   东盟,是第二套。   程曜怀疑,如果东盟也不能遏制中医的发展,将会有第三套,第四套乃至更多。难怪,当初选择投身中医的时候,宋部长再三警告。如今,程曜选择了这条道路,也别无办法。程曜看几个人一脸惊异未定,如梦初醒,接着对陈东道:“接下来的事情,就需要大使馆出面,具体措施如下:   首先:要求雅加达政府给予上次暴乱事件一个彻底的说法,严厉惩处暴乱分子;   其次:要求东盟给一个恰当的说法,限制中医以及中医药的具体原因是什么;   再次:调查躲在东盟背后的利益集团同时发动印尼民众,不断给印尼政府施加压力,要求政府出面解决中医存在的困境。”   中医不能白挨打,程曜依旧深信,无论自己走在哪儿,身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作为支撑,那就是华夏政府和华夏民众。   陈东按照程曜的要求一一落实三件事情,可惜的是,效果不怎么明显。一转眼,程曜等人已经来印尼快一周的时间,伤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肌肤的伤容易治疗,可是心里的伤呢?像是永远挥之不去的结巴。   临近傍晚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需要截肢的小女孩在手术过程中死了。生命,竟然如此脆弱?原本程曜就有心救人,无奈中药材缺失,即便是自己能力出众,也无力回天。当时,程曜简单的在小女孩身上推拿了几下,以为可以管一段时间,结果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   再晚一些时候,几辆豪车在酒店下边停下,不一会儿几个侍从恭敬的来到程曜身边。“程曜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其中一位侍从用华夏语流利的道,弯腰九十度。“我们小姐有请程曜先生。”   “你们小姐?”程曜一脸茫然。你们小姐是谁?我才来印尼多久,难道就被印尼某位小姐给看上了?在程曜的印象中,主动找男人的女人,可没什么好东西,要么相貌“惊人”,要么有其它一些原因。   侍从似乎看出了程曜的顾虑,笑着道:“我们小姐让我转告程先生,你们见过一次面,她叫米蒂。”   “米蒂?”一个似乎快被程曜遗忘的女孩儿,还是上次在ktv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夺走了程曜当天初吻的女孩儿,程曜半信半疑,跟着几个人迈入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房车,车子通过雅加达繁华的商业区域,最后驶入一栋别墅。建筑气势恢宏,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第二十章米蒂程曜下车后跟随一帮人进入别墅,被安排在一间并不大却足够华丽的屋子里面,程曜等了一会儿,就听见咯咯的笑声,转身一看,一个女孩儿身姿轻盈,已经走了进来。“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吧?”叫米蒂的女孩儿换上了一身华贵的装扮,看上去不像萝莉,更像御姐。   “你究竟是谁?”程曜警惕的问。在雅加达要有这么豪华一栋别墅,绝非等闲。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程曜无缘无故认识了这个女人,又无缘无故被夺去了初吻,现在无缘无故的来到这儿,一切,难道都是巧合?还是有什么阴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咯咯——林米蒂——”林米蒂伸出一双洁白的手。“我可是对华夏国有着不少的好感,不然怎么会把初吻给你,怎么会邀请你过来?程少不必担心,米蒂邀请你来,主要是洽谈一件合作的事情。”   “林氏集团财大气粗,有什么需要找我合作的?”程曜更加警惕,印尼还有几个林家能够修建得起如此庞大豪华的别墅?只能让程曜想到一个人——林绍良。印尼林氏集团董事长,印尼政府经济顾问,印尼首富,美国《投资家》杂志将其列为世界12大银行家之一,郑被称为“世界十大富豪之一”。1995年集团的总资产高达184亿美元,营业总额约200亿美元,所属公司640家。“林绍良是你什么人?”   “嘻嘻,没想到,你知道的还很多。”林米蒂笑嘻嘻的道。“林绍良是我爷爷,不过,现在林家的大小事情,都是我说了算。所以才会邀请程少过来,怎么,程少看不起我一介女流?说到底,我还有一半的华夏血统呢。”   “合作什么?”程曜问道。林家几乎是印度尼西亚最富有的家族之一,什么都不缺少,还有什么需要和自己合作的?程曜心中一阵纳闷。林米蒂浅浅一笑,邀请程曜坐下,不一会儿,已经有下人送来了茶品,糕点。   “我知道程少此番来印尼是为了什么。”林米蒂开门见山。“说句实话,单独凭借程少的实力要想得到东盟的认可,放宽中医的门槛,恐怕没那么容易,或许,与林家合作,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有能力让东盟认可?”程曜不悦的道。任何事情,没有出来结果的时候,都不要妄自断定。   “程少别生气。”林米蒂说话的语气老气横秋了许多。“说句实话,程少与林家合作,将是最为轻松的一种方式。而且,程少也不想一想,东盟突然提升中医以及中医药的门槛,难道不是有人故意操纵?”   “谁?”   “与咱们的合作有关系。”   “哦?”   “苏哈托家族,想必程少不陌生吧?”苏哈托在世的时候,极端排斥华人,通过军人政变,制造了一系列的“屠华”事件,只要是有血性的华夏人,都会记住这个姓氏。苏哈托,就是华夏人的耻辱。程曜捏紧拳头,脸上却表现的十分平静,像是在等林米蒂继续说。林米蒂等程曜思考了一会儿,道:“苏哈托家族罪恶深重,不知残害了多少华夏人,另外,根据不确切消息,东盟最为核心的部分,一直也是苏哈托家族在操控,所以我会邀请程少来到这儿,咱们大有合作的可能。程少心底也应该清楚,东盟提升中医、中药入境门槛,表面上是保护本土人民的合法利益,实际上是保护强大的西医工程以及西医药市场,掌管着整个东盟西医药渠道的,也是苏哈托家族。”   “这么说,我是非合作不可了?”苏哈托家族被称之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家族之一,凭借强大的军事实力以及政治背景,逐渐成形壮大。表面上与林家极为合得来,实际上明争暗斗,都想逮着一个机会,将对方赶下台。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再浅显明了不过了。   “因为,咱们又共同利益。”林米蒂道。   “为什么是我?”   “只有程少才具备那种实力以及胆略。”   “你调查我?”   “嘻嘻。”   林米蒂莞尔一笑,风情万种,女人的柔和妩媚,彰显的一览无余。“不算调查,只不过提前做了一些工作而已。林家与苏哈托家族斗争已久,表面上大家是合作伙伴,实际上,早已经水火不容,米蒂需要程少做的便是——杀人。而且,杀掉几个人,对于程少来讲,不就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说的轻巧。”程曜反驳道。“世界上那么多的杀手,那么多的杀手组织,为什么非要找我?你应该清楚,我是一个医生,只负责治病救人,杀人是犯法的,我会去做那种事情吗?”   “医生杀人于无形。”   “——”   “事成之后,绝对不会亏待程少。林家需要的仅仅是——苏哈托家族手下掌管的西药市场。”   “难道,你们掌管了后,就不会制定相关的有损中医的事情?”   “不会。”   “凭什么?”   “我们不但要做西医,而且,要更要做中医,这就是另一个合作。”   林米蒂依旧天真烂漫的笑,但是这一次,程曜觉得林米蒂的笑则显得十分阴险狡诈。身为印尼屈指可数家族的接班人,林米蒂没有两把刷子可能?程曜并不傻,他在思索,他在衡量。林米蒂见到程曜继续犹豫,伸出了一个手指头表示以后与中医的合作,林家只取一分利,程曜一拍巴掌:就这么办。   不就是杀人吗?   林米蒂笑了,笑的更加灿烂,匆忙站起身走到程曜身边在程曜脸上狠狠的亲了两口,害的程曜躲都躲不开,自己居然就这么被强吻了,程曜也想站起身强吻回来将自己口里分泌的唾液残留在林米蒂脸上时,两个侍从走了进来,林米蒂嘴角形成一个奇怪的弧形,像是在说,晚些时候给你。程曜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快醉了。侍从说午宴已经准备好。程曜与林米蒂共享午餐,丰盛的午餐令程曜爱不释手,也不装模作样,开始还斯文的用筷子,接着索性用手。   吃过午饭,林米蒂与程曜一起乘车出去。程曜不清楚林米蒂去哪儿,大约将近一个小时候,车子才在一处山庄停了下来,几个男人站在不远处议论着什么,见到林米蒂的车靠近,其中两个男人戏谑的道:“林小姐,几日不见,更加美丽端庄,艳丽无双了啊。”   “那岂不是。”另一个男人笑着道。“林小姐不但风情万种,就连带着的男人也都如此有味道——哈哈——哈哈——”   “当然有味道了。”林漫妮笑着道。“至少人家在那方面比某些三五两下就一泄如注还浑身没有快感的货色要强得多,西洛,不信的话,让你老婆来试一试?”   “林米蒂,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最先说话的男人叫西洛,此刻脸上带着怒意。“你以为,顺便什么男人什么疯狗都有资格上我老婆?”西洛说话时,嘴角不断分泌着唾液,看上去有些恶心,尤其是西洛极端不友好的看着程曜,眼神中的鄙夷,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打心眼里的歧视。   “这么说,一直都是狗在操你女人了?”一直沉默的程曜略带戏谑的道。“你女人真可怜,每次都要面对疯狗分开双腿,有没有快感是另一回事,身上除了占满疯狗的唾液、新陈代谢的污垢、毛发之外,还经常占满疯狗的精-液,说不定还有可能怀着一肚子狗崽哦。”一群垃圾,一丘之貉,整天游手好闲,凭借上辈子几代人的积蓄,就以为自己比别人多高贵,程曜最讨厌的就是这类人。   “一直是狗在操你女人?”简单几个字,险些令西洛发狂。   语不惊人死不休。   程曜这话,的确够惊人,也狗惊骇。西洛苏哈托面色难堪,双手捏紧,杀意深浓,其余几个男人盯着西洛,想笑却又不敢笑。眼前这个人,可是苏哈托家族的少爷,掌管着世界上最富有家族的未来。骂他的男人算什么?一个小人物,名不见经传,更可恶的是,还是一个华夏人。要知道,苏哈托在世的时候,整个印尼的华夏人连躲在被窝里都不敢笑,几次大型的屠杀,受牵连的华夏人达三十余万。西洛从小都到爷爷的影响,在骨子里对华夏人充满了鄙夷。   “阿三。”   “是。”   “废了他。”西洛对着身后一个满身横肉,体形高大,胡子拉长,面色狰狞的被称之为阿三的男人吼道。阿三恭敬的回答,整个人往前边一站,浑身肌肉抖动,山庄外边的大理石地板都深深的陷下去两个窟窿,被阿三踩碎的大理石化为碎末。阿三眼中看待程曜,就像是看待一条牲口一般。其余几个男人得意的看着这一幕。林家和苏哈托家族,算是正式的较量了吗?他们之中,有些人明确跟着林家,有些人明确跟着苏哈托家族,最近几年,苏哈托家族失去了军队以及强大的政治背景作为支撑,家族地位日益衰落,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每个人的站队都极端讲究。   林米蒂单独靠带着的这个瘦弱的男人就想击败阿三,公然的与苏哈托家族叫板,明显是以卵击石。而且,程曜刚才那一番话,足以让西洛杀了他,他不是间接的辱骂西洛是一条疯狗吗?   阿三大吼一声,双手捏拳,身上横肉抖动,猛然朝着程曜冲去,程曜站在原地,面不改色,以一种特别的目光打量了西洛这个男人。西洛,从小跟随爷爷苏哈托长大,一如既往的继承了老头子的固执,铁血,仇视华人的作风,在印度尼西亚有着不小的影响。西洛对人阴狠毒辣,杀人如麻,凭借其特殊的家庭背景,几乎没人敢将他怎么样。阿三是散打冠军,跟随西洛多年,每次西洛看谁不顺眼,阿三便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将其废掉。程曜趁着阿三过来,一脚站地,另一只脚快速提起,狠狠的朝着阿三的膝盖踢去,阿三速度过快,想躲都来不及,硬生生的接住了程曜一脚,整个人的膝盖发出干裂的一声响,疼痛浸透阿三全身,阿三大吼一声,像是失去理智,犹如虎豹,雄狮一般朝着程曜扑来,叫喊声,破风声,拳头挥舞声,叫人不寒而栗。   程曜趁着阿三冲来,冲天而起,一脚踢在阿三脑袋上,然后又一脚踢着阿三的满脸横肉的脸,程曜感觉自己的脚尖上沾满了脂肪,觉得一阵恶心。阿三正待转身,又是猛烈的一直攻击,程曜拳打脚踢,猛然进攻,阿三完完全全像是一个呈现在空气中毫无防备的活靶子,就那么接受着程曜的攻击,当程曜打完后,阿三“噗咚 vip正文 合作   “刚才老子在梦里把你干了。”程曜将计就计,有些东西,躲避已经没有办法,谁叫你昨晚不让人家睡床?   “就你?”林米蒂不屑的道。天才麻麻亮,穿着一件睡衣的林米蒂是在程曜剧烈的震动中被吵醒的,林米蒂看到程曜猥琐的动作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巴掌谁知道程曜说出这么一句话?她说完又嘻嘻哈哈的笑,程曜一把将林米蒂拉入怀中双手朝着双峰摸去,林米蒂娇嗔的笑着随着程曜一步步进攻逐渐鬼哭狼嚎的大叫。   梦想与现实。   其实。   并不远。   换一个人。   换一个角度。   依然。   可以达到目的。   ps:辞旧迎新,新春佳节,沉香在此祝愿各位书友新年快乐,事事顺心,万事如意!在新的一年里,希望大家都有一个新的开始!   做完事天色已经大亮,两人还没有穿好衣服便听见宋炀在房门外大吼直到程曜开门宋炀进入房间,看见衣衫不整的一对狗男女,宋炀目光瞬间就被林米蒂吸引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潜在的对手。   “你们昨晚在一起?”宋炀不确定的问,有种被穿小鞋被戴绿帽的感觉。   “是啊,在一起。”程曜并不否决。“研究了一些关于解决中医以及中医药进入东盟的问题。”   “是吗?”宋炀心底怪怪的。“那天晚上咱们赤身裸体的睡在一张床上你怎么不和我研究一些关于国际时讯的问题呢?”简单的一句话,便已经挑明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宋炀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男人在外边花天酒地她虽然心底愤怒,不过程曜又不是自己的男人她有什么办法?果然此话一出,程曜哑口无言。倒是旁边的林米蒂笑着说,我们刚才也赤身裸体的研究了一些关于人体构造的问题。宋小姐如果感兴趣的话,不妨今晚咱们三个人一起研究一下?宋炀郁闷的道,才不要呢。林米蒂扫了宋炀胸脯一眼,邪笑着,莫非宋小姐对自己没有信心?   简单的几句谈话两个女孩儿虽然面带微笑却已经进行了一场交锋,首次交锋以宋炀的失败告终。接下来吃早饭的时候,宋炀胃口不怎么好,两个女人一直吹胡子瞪眼,徐泽鹏和孙厅男一边吃东西一边小声议论,饭后,孙厅男将程曜拉在一边竖起大拇指,对程曜的崇拜那可是打心眼里的。孙厅男非要认程曜做师傅,你想啊,一个男人能够玩转几个女人还让这帮女人和谐相处,这需要多大的能耐?程曜满头冷汗本来想说这是一个意外,却盛情难却,没有办法只有收了这个徒弟。   “下面,我简单布置一下今天的任务。”程曜将几个人召集在一起,笑着道。“徐大哥、孙大哥继续调查中医的发展状况,宋炀可以跟着两位一起去,也可以待在酒店。”   “什么孙大哥?”孙厅男不满的道。“你现在是我师傅,应该叫徒弟。”他就害怕程曜不承认他这个徒弟的地位,赶紧将身上揣着的一包上好的程鹤楼塞到程曜手中算是孝敬师傅,程曜尴尬的道,好吧,徒弟。其余几个人不解的问怎么回事。孙厅男在一帮人的怀疑中说自己想学中医。   “才不要呢。”宋炀故意挺了挺自己不算饱满的双峰,要在竞争中,才会体现一件东西的价值。上次水月湾别墅的新年派对,宋炀看见一屋子美女就清楚程曜手段非凡,才来印尼几天,就又勾搭了一个,她竞争不过华夏国内那些富贵名媛,难道还竞争不过印尼人?“我要跟着你一起去。”   “我们是去见雅加达市长。”按照他与林米蒂的约定,今天将会找雅加达市场谈判,东盟虽然说是整个东南亚国家的联盟,但是要突破东盟这道壁垒,必须先征服它的所在地——雅加达。   “那我也要去。”宋炀固执的道。“难道,你们不要我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嘻嘻。”   “那就一起去。”   “可!——”   “没事。”   林米蒂娇嗔一笑,宋炀的小心思,难道她还不清楚?宋炀这个女孩儿还蛮可爱的,林米蒂也比较喜欢。几个人商谈好后,便分头行动。雅加达市政府并没有程曜想象的那么雄伟壮观,很贴近发展中国家的战略定位。不像华夏国某些国家级贫困县,将县政府大楼建造的酷似美国白宫。   几个人迈入政府大楼,因为林米蒂的关系,很快被工作人员热情接待,有人沏茶,有人跑上楼通知市长,程曜再一次感叹朝中有人好办事。这个定律,恐怕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通用。不一会儿,便有人跑下来恭敬的道:“市场先生正在处理公务,比较繁忙,让几位过些时候再来。”   “你告诉他,闭门不见,将是他一辈子的损失。”林米蒂冷声道。话语之中,霸气十足。程曜和宋炀都是一顿,这一刻,他们才像是看见了印尼第一豪门所具备的气度以及气场。“告诉他,现在是林米蒂主动找他,过些时候,他想见都不一定能见。”工作人员满脸惊骇,刚才只看着外边的汽车以及车牌,断定来着来头不小,谁会知道是林氏集团的接班人?林家若是打个喷嚏,恐怕整个东南亚都会换一场感冒。工作人员赶紧上楼。   市长办公室内,一个四十多岁的印尼男人怀中搂着一个女人,交谈甚欢。这个男人便是雅加达市长威森,怀中的女人是他的第三十二个秘书——达琳尔,一个很妖艳,很懂得男人心的女人。威森爱好美色,几乎是雅加达公开的秘密,前三十一个秘书,个个美丽无比,性感窈窕,但是没有一个人符合威森的口味,一一品尝之后,便一一驱逐,唯独从哈佛大学留学归来的达琳尔,极度迎合威森的口味。   “怎么不下去见他们?”达琳尔优雅的笑着,问道。   “见?”威森冷笑一声。“一帮华夏人,为什么要见?为什么,他们此次来的目的,再明确不过,作为雅加达的市长,我必须时时刻刻兼顾整个雅加达民众的利益,中医这个东西,嘿嘿,太落伍了。”   “市长大人英明。”达琳尔咯咯的笑着,夸赞道,一只手拍在威森的胸脯,抓住威森雄壮的肌肉,威森也不自觉的将手伸入达琳尔的短裙,掀开里面的三条内裤,手指已经探寻了几根毛发,淡淡的荷尔蒙气息,弥漫着整个屋子。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似乎在每个国家,都是不成文的定律。任何一个国家的官员,也逃不脱美色,很多在政治斗争中落马的官员都会有一条罪名:与多名女性发生不正当的关系。   “咚咚!”   “谁。”威森不悦,正在这种时候被敲门声打扰,令他有些抓狂,怀中的达琳尔更加不开心。不过,威森还是整顿了一下衣衫,将手指从欲望的深渊缩回,顿了一下,说道:“请进。”   “报告市长。”   “说。”   “他们——他们说——一定要见您。”   “混账。”   “林米蒂也在其中。”   “什么?”林氏集团这种大企业,是他一辈子都想巴结,却还没有机会巴结的,说不定一不小心,飞程腾达,指日可待,威森赶紧整顿了一下衣襟,满脸笑容的朝着楼下走去,旁边的达琳尔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串数字。威森来到楼下,歉意的道:“刚才公务繁忙,有失远迎,还请各位赎罪,几位,这边请——来人,上好茶。”威森将林米蒂等人进入一间豪华的会客厅,工作人员已经沏好茶。“不知林小姐以及远道而来的华夏朋友有何贵干?”   “咱们开门见山吧。”林米蒂直接道。“林氏集团备与中医合作,在印尼经营中医药材,开设中医诊所,需要获得政府的批准。当然,这其中,绝对少不了市长先生你的好处,如果咱们合作愉快的话,你的获得,将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威森有些犹豫,心底却乐开了花。批公文,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再说,东盟限制是东盟的事情,雅加达市政府的决定,是雅加达市政府大决定。林氏集团啊,他能不动心?不过,威森却外表却还保持着镇定。“恐怕,有些为难,再说,身为百姓的父母官,我必须——”   “我们走。”林米蒂并不愿意废话,提起包包就往外边走,程曜和宋炀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也跟着一起走。   三秒。   两秒。   一秒。   威森苦苦挣扎,本来想加一点砝码,但是林氏集团的女人太精明,很明显,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在几个人离开三秒钟之后,威森做了一个影响了他一身的决定。只有人清楚,威森两年后脱掉了雅加达市长的身份,来往华夏印尼贸易,成为整个东南亚商界兴起的一颗奇葩,他贸易的内容,正是——中医。离开政府大楼坐在车内,程曜问林米蒂谈判怎么如此顺利,威森这种小人,该不会出尔反尔吧?林米蒂拿出一叠关于威森的资料,上边都是威森私吞公款的把柄,说保证不会。一个人要走向成功,既要结交君子,又要结交小人。中医获得雅加达的许可权,将是程曜此番征战东盟的第一步。   “我已经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就看程少的了。”林米蒂笑着道。   “没问题。”   “合作愉快。”   “喂!”   宋炀有些不满了,两个人说话,全然的将她当成空气,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宋炀一直想插话,却怎么也插不进来。“你们之间,除了肉体交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宋炀不满的问。   “你想知道?”程曜笑着问道。   “当然。”   “可是,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什么意思?”   “你先承认自己不是人。”   “程曜!”   “恩?”   “你去死。”   印尼小女孩因为程曜拒绝治疗延误病情而不幸辞世,刚开始,人们把责任归结为中医,归结为华夏人。当绝大多数印尼人得知真相:因为东盟严格进口中药材,导致小女孩无药可治,纷纷将目光转向政府。   第二十三章就诊近几日,在雅加达各大医院,有许多病人前来就诊,疑是一种类似于结核的怪病,但是按照传统的救治方式,根本没有多大效果,三四天时间,就诊的人群越来越多,渐渐的,整个雅加达几乎被恐惧笼罩,人们出门都要携带口罩。德行堂外边,也有许多就诊的人拍着长龙。中医能够治疗病情的消息,不胫而走,无数的人纷纷赶往中医诊所。   “程少,接下来怎么办?”赵怀坤看着外边拍着长龙的人群,问道。这是一步棋,他和程曜一起下的一步棋,虽然将病毒投入雅加达的饮用水源上游的做法有些损阴德,不过,为了中医的发展,这是很好的选择。很多人都只在乎结果,有谁会去在意过程呢?   “解药还剩下多少?”程曜问。德行堂库存的中药材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那种毒药是程曜亲自研发,人们一旦感染,便会出现轻微咳嗽,三五天不治疗,病情会进一步加剧,不过不会造成生命危险,一周之后,就会慢慢消失。不过,现在的人那么关注生命,关注健康,谁愿意等一周的时间?更何况,现在的雅加达西医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人们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转向中医。   “最多再坚持两天。”赵怀坤担忧的道,还不怎么清楚程曜下一步会怎么办。短暂的接触,程曜不仅医术惊人,而且,脑袋瓜子也绝对够用,更加使得赵怀坤对其刮目相看。中医复兴,靠的不仅是医术,还需要谋略。毕竟,中医几千年以来,并不缺乏医术佼佼者,既懂医术,又懂谋略的人,才能够带领中医真正走向辉煌。   “必须挺过五天。”程曜道。“物以稀为贵,从今天开始,德行堂今天只诊治三十名患者,明天二十名,后天十名。”逐一减少,会逐渐给就诊的人越来越多的压力,让他们感受到情况的紧迫。“接下来,从第四天开始,告诉他们,咱们只给华夏人治疗。”   “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新一轮的冲突?”   “冲突?”   “对。”   “就是需要那种效果。”   赵怀坤似懂非懂,不过按照程曜的方法,事先告知大家中药材紧张,只诊治三十名患者的时候,第一天来排队的人就已经将德行堂外边的街道站满。赵怀坤诊治完三十名患者之后,紧闭诊所,诊所外,质疑声,谩骂声一片。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许多人来排队,其中部分是华夏人,有少部分是印尼人,还掺杂了一部分欧美记者。德行堂告诉大家,因为药材供需紧张,今天只诊治二十人。引起人群一片哗然,站在前二十的人,有的欣喜,有的欢呼,二十名以后的人,郁闷不已,愤愤不平。   “朋友。”一个浑身西装的印尼男人恰好排在二十名以后,他拍了拍前边男人的胳膊,满脸笑着道:“咱们交换一下位置,我给你一万。”那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动。一万印尼币本来就不多,再说,金钱有价,健康无价啊。   “十万?”   “二十万?”   “一百万?”   ……   男人不断加价,那个人只是摇头,引起周围许多人的不满。纷纷攻击准备花钱买排队位置的男人。二十人救治完毕,诊所依旧关门。关于诊所逐一极少救治人数的事情,经过媒体报道,被大肆炒作起来。《雅加达每日新闻》文章写道,一种奇怪的病,当我们都无能为力的时候,中医却起到了效果。文章接着分析中医治疗这种病情的优越性,采访了十多名被中医救治的患者,大家反映良好。但是在文章最后笔者却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因为东盟对中药的限制,中医诊所的药材有限,已经开始限制每天就诊的人数。看病难,看病无门,着实令人担忧。文章建议雅加达政府采取相关措施,确保民众的人生以及生命安全,保障民众治病的合法权益。   此文章一出,在雅加达瞬间引起轩然大波。还有很多不知道中医能够治疗类似于结核病的印尼人,纷纷前往德行堂外边排队。还有更多的人从印尼其它城市赶来。德行堂外边第二天凌晨,便陆续有人开始排队,第三天,赵怀坤打开门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密密麻麻都是人群。他来印尼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多的就诊人群排起的长龙,程曜吩咐了女孩儿几句,女孩儿站在门外,手中拿着扩音设备,抱歉的道:“感谢各位对中医的支持,对德行堂的支持,不过,因为每天就诊的人数增多,中医药材极端有限,德行堂药材所剩无几,今天只能治疗十个人。”   “哗!”   “凭什么只能治疗十个人?”   “我们昨天深夜就来排队了啊,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我抗议。”   尽管有人议论,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不过都无济于事,德行堂按照程曜的指示,救治了十个人之后,便关门大吉。下午,有一些印尼富豪纷纷跑到德行堂要求赵怀坤开诊,一一被赵怀坤拒绝。接下来的一天,更多的人来排队,希望出现奇迹,可是,排在前边的,基本上都是印尼人,第四天早上,女孩儿再一次拿着扩音设备宣布:“实在抱歉,中药材库存寥寥无几,德行堂是属于华夏人的诊所,所以,只能优先考虑华夏人的利益,从今天开始,只替华夏人治疗。”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印尼女人大声叫喊,满脸愤怒与委屈。“我是从昨天下午就一直在这儿等候,你们凭什么只给华夏人治疗?医生只有国界的,但是医术是没有国界的,我强烈抗议这种行为。”   “强烈抗议。”   “反对种族歧视。”   “抗议。”   德行堂外边的大街上,无数印尼人纷纷不能淡定了。中医这个决定,带有明显的民族情绪,作为一向排华的印尼人,第一次感觉自己也被排斥了,心底还能保持淡定?人命关天,非同小可。队伍中的印尼人纷纷上前,集结在一起,不给他们治病,也别想给华夏人治病。在场的华夏人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辱骂印尼人野蛮,强取豪夺不讲道理,中医是华夏的,中医诊所是华夏的,理所应得优先替华夏人治病。这些华夏人此时此刻,才感觉到自己血液中流淌着华夏血液,无比的自豪与兴奋。程曜与赵怀坤不骄不躁,躲在屋子内喝茶,看着外边的吵闹,不少警察出来维持秩序,不少媒体纷纷拍摄。   德行堂三个字,不多时候,简短的几天内,传遍了整个雅加达,惊动了雅加达高层以及东盟高层。中医、中药材、疾病一直缠绕在人们心间,像是一场噩梦一般。按照程曜的预料,雅加达的患者在第五天将会达到一个空前的高潮,果然,第五天就不是来治病的人群,而是无数的名号高举旗帜,纷纷标注着“民主”、“自由”、“平等”等旗号,宣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与愤慨。   德行堂外边被围堵的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人群基本上都是印尼人,还有一些华夏人前来就诊,不过也被印尼人的阵容给吓唬住。印尼人表示着强烈的抗议,不给他们治病,也休想给华夏人治病。这种呼号一出,瞬间引起华夏人的不满,一场关于华夏人与印尼人之间的争斗,瞬间展开。   “是时候出去了。”程曜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人,准备扩音设备,我想和他们谈一谈。”   “现在?”   “对。”   “这儿?”   “对。”   程曜迈出屋子,站在德行堂外边的高台上,手中拿着扩音设备,大声道:“请大家静一静,请大家静一静——”   “那是程曜。”   “中医?”   “凭什么不给印尼人治病,我们要求平等。”   “强烈抗议。”   很多人已经清楚,程曜是中医的领袖,只要程曜一出马,基本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华夏人安静了,印尼人安静了。他们都想看看,这个站在中医巅峰的人,怎么解决问题。人群中,无数的摄像机、相机镜头,对准了程曜,世界各地。通过日韩事件,整个世界的媒体都清楚了程曜的号召力以及影响力,这个男人走到哪儿,哪儿都会有新闻——绝对成为头条。要是有哪个记者想出名,要么赞扬程曜,要么辱骂程曜。当然,辱骂属于另辟蹊径,来的效果则更快。程曜只给华夏人治病不给印尼人治疗,本来就饱受争议。现在不断游行抗议示威的人群,便可以说明一切。可以说,这一刻开始,整个世界的人都在期待程曜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朱九章坐在东盟大厦内,满脸敌意的道:“卑微的华夏人,我就看现在你怎么来处理。”   艳阳、微风——民众情绪激昂。   程曜站在高台,面对着无数的民众,他将准备一场演讲,虽然非常短暂,却必须取得应有的效果。   三二一程曜干咳几声,清理了一下干瘪的喉咙,无数人群,也纷纷咳嗽,原本他们还没有这个意识,不过,这些天感染了奇怪的病毒后,几乎每天都生存在痛楚之中,这种感觉,令人痛不欲生。   “诸位——”程曜遗憾的道。“我要再申明一点,并不是中医不愿意加大救援名额,也不是中医只针对华夏人治疗,我们所作出的决策,也有很多难言之隐——医生缺乏,条件艰苦这并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原因在于——没有药材。”   “哗!”   场下,一片哗然,无数人纷纷讨论。缺少中药材的事情,不少印尼人早有耳闻。只不过当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中医与中药材几乎与他们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关系到他们的生命健康以及人生安全。当一件事情与自己贴身利益相关联的时候,还有几个人能够保持淡定以及无所谓?诊所内,宋炀、徐泽鹏、孙厅男几个人坐在一起,他们对程曜的佩服,可以说是五体投地,到了骨髓里面,或许,程曜本次的东南亚之行,真的能够取得不小的收获,徐泽鹏将老婆列出的一片购物单紧紧的放好,孙厅男大口的吮吸着香烟,宋炀时不时的打量一下屋子,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游学海外,有些白读了,还不如学习程曜,投身中医,成为全民的焦点。   “华夏古国,绵延千古,一直都被称之为善意之邦,礼仪之邦。我们也一直这么对待我们的邻居以及世界各地其它民众。”程曜慷慨激昂的演说,根本就不需要草稿,但是却感动着印尼众人。“看到各位同胞饱受病痛的折磨,我也心如刀绞,若是中药材能够及时到位,我保证,将会二十四小时不简单的免费为大家治疗——”   第二十四章西托“啪!”   朱九章一把关掉电视,骂道:“骗局,绝对是骗局。卑微的华夏人,无耻的华夏人,以为玩弄一些小手段就可以欺骗印尼民众?哼,痴人说梦,我始终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身为马来西亚人,朱九章虽然没有那么排华,不过因为自身利益所在,他必须做出选择。   “此人,不简单啊。”李天朝是虽然是新加坡人,却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根在华夏。以往,李天朝和许多新加坡人一样,不愿意承认自己有华夏血统,那是因为华夏国在他们心中一直以贫穷、落后、野蛮等形象出现。现在华夏国已经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在亚洲以及全球的影响力逐步提升,他们必须考虑华夏的声音。燕京高层做出的决策,不再是只影响到华夏国,而是会连锁的影响到整个世界。“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适当放宽对中药的限制,按照这样的速度,民怨越积越深,最后民众会将账算在咱们头上来。”   “不可能。”吉桑否决掉。“谎言迟早会被戳穿,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华夏人还有什么伎俩。”   德行堂外边,人越来越多,随着程曜的演讲,无数印尼人的激情,也被调动了起来。中医有利于印尼的国计民生,凭什么要限制?难道,背后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许多人纷纷猜测。在人群中,一个教徒打扮的人带着邪笑,将大衣口袋轻轻扬起,口袋中凸起的一个点,对准了程曜的胸口。他略微嘲笑,心说,去死吧,卑微的华夏人,然后猛然一下扣动了扳机。   “嘭!”   枪声响起,人群凌乱。教徒打扮的人随即消失。程曜应声而倒,台下乱成一团。   “有人开枪——”   “有人倒下了——”   “快,报警——”   “程少——程少——”徐泽鹏从屋子内跑出来一把搂住程曜,程曜的身体不断抽蓄,整个人面色苍白。孙厅男掐掉烟蒂,努力的喊着:“师傅,你不能死啊,师傅,你没事吧?师傅——”短暂的一阵,现场已经凌乱之极,无数的记者纷纷拍摄下这一幕。赵怀坤从诊所内冲出来,赶紧替程曜止血,治疗。经过一番努力,程曜总算是脱离了危险。宋炀在警察的配合下,负责疏散人群,程曜也快速的被转移到雅加达医院治疗。   枪击事件发生一天之后,雅加达民众便给了雅加达政府很大的压力,要求政府查清真相、放宽对中医的限制、放宽中药材进口。政府在无数示威民众面前,被迫退步,接下来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加上有雅加达市长威森的努力,中药材的瓶颈瞬间被打破,雅加达率先成为中医示范、中药进口的典型城市。市区内,三天增设了十二家中医诊所,昼夜替患者诊断,赢得了一系列的好评,在民众免费接受诊断,消除病痛的过程中,却没有忘记那位为了他们病情而努力的华夏男人。   医院外边,一直有许多记者等待,他们需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现在不仅是雅加达政府关心程曜的现状,就连世界各地都比较关心这个华夏人,有人希望他死,有人希望他生。总之,程曜的生死,关系到很多人的贴身利益。   “要不要紧?”宋炀剥了一根香蕉递给程曜,关心的问道。   程曜咬了一口,戏谑道:“还没娶你过门,怎么能够怎么快就死了呢?来,亲一口,大功告成。”   “哎呀,讨厌。”宋炀害羞的道。将香蕉拿开,心底有些小欢心。“患难见真情,这下知道我对你的好了吧?不然,你受伤的这几天,那位林小姐怎么问都没有问一声?”想到林米蒂,宋炀就是一肚子醋味。又将香蕉往程曜嘴里塞。   程曜咬了一口,惊讶道:“好酸——”   “怎么会酸?”宋炀不解,缩回手用银牙咬了一口,自言自语的道:“这么甜,你该不会是因为受伤把脑子弄糊涂了吧?”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程曜说的不是香蕉算,而是宋炀的话很酸。宋炀气愤的将剩下的一截香蕉全部解决掉,不给程曜留下一点。程曜看着宋炀极端像小孩子一般的动作,躺在床上开心的笑了。有些人本来就很可爱,很招惹喜欢。经过一段时间和宋炀的相处,程曜愈加发觉宋炀的美丽。宋炀将香蕉皮丢掉,看着医院外边,低声说:“外边有很多记者呢。”   “不管,问问孙厅男他们,中医现在怎么样了。”   “好着呢。”   “哦?”   “孙厅男他们正在联合外交部对东盟施加压力,要求进一步放宽有关中医以及中药材的限制。”   程曜点点头,那天演讲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人群中的杀手。而且,程曜敢肯定,这个杀手正是上次在雅加达码头遇到的那个外国人,此人既善于隐藏,很多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匿于人群中。程曜正是早就发现了他,才在他开枪的时候身体故意挪动了一些,以至于死神本来能够击中程曜的心脏,最后足足偏了一公分。要完成与林氏集团的合作,程曜最好将计就计,制造自己受伤的假象。很多人只清楚程曜是一名出色的中医,却不知道,他还是一名出色的杀手,更是一名出色的演员。人生就是一场戏,有的人在戏中扮演着自己,有的人在戏中扮演着别人。黑夜渐渐来临,雅加达再一次被笼罩在夜色中,程曜借口腰酸,让宋炀捏一捏,宋炀虽然嘴上不愿意,却还是跑过去帮助程曜捏,刚到程曜身边,程曜两根手指在宋炀身上点了一下,宋炀就晕了过去,他从床上起来,看了看窗外,叹道,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夜,正合适。   苏哈托家族雄踞印尼,一度被认为是东南亚乃至全球最富裕的家族。随着掌管印尼铁血时代的结束,苏哈托家族也明显有了衰落的迹象,新一任家族接班人西洛,从一开始便担负着非凡的任务——将家族振兴到爷爷那个时代。   苏哈托旗下掌管着东南亚的西药研发、生产、进出口贸易,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程曜为解决中医问题而来,很明显会违背苏哈托的利益。两个人或者两个集团的利益相撞背道而驰只有一种可能——杀。一切斗争以及合作的根源,也都是利益在牵绊。西洛托还年轻,二十多岁年纪,便掌管着家族大业,接管家族之后,采取了一系列铁血的政策,对内镇压,对外扩张。镇压的效果则是逐步打击家族内部威胁到自己领导地位的人才,使得苏哈托家族上下一心,说一不二,稳固了西洛的地位,使其坚若磐石,当然,这样做也并非没有弊端,它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苏哈托家族的整体实力,看似无比庞大的家族其实已经成为家族史上最为脆弱的一环,稍微有风吹草动,便会得不偿失;对外扩展,很大程度上稳固了苏哈托家族的地位,消减了对手的实力,弊端则在于——树敌太多,若是敌人联手,苏哈托家族将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少爷。”安乐从门外进入西洛的房间,无数次想勾引这个男人都以失败告终,安乐现在做事,无不小心翼翼。西洛点了点头,面色比较难堪,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畴。“西托少爷聚众惹事,已经被警方控制,管家刚才打来电话,希望请你出面,否则后果恐怕——”   西托是西洛的亲弟弟,仗着家大业大,一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整天和一群二世祖厮混在一起,还经常与一些小明星传出绯闻,最令西洛头疼的是,西托一年半以前不知不觉流传出的与三十多个女星的性丑闻事件,一度使得苏哈托家族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父亲铁兰托被迫辞去集团总裁以及苏哈托家主的职务,一气之下,卧床不起。西托的性丑闻光碟、视频传遍了整个东南亚,一度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那件事情以后,西托不仅不知悔改,更加沉迷于美色,花天酒地,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打架斗殴,十之八九。   “我没有这个弟弟。”西洛冰冷的道,声音之中,没有一丝温度。要不是看在一个爹妈生的份儿上,他可能早就将那个废物给解决了。“告诉管家,此时我西洛不管,还有,以后有关西托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是。”安乐恭敬的回答,恭敬的退出,她只不过是西洛身边一个挥之即来,拂之即去的小角色,只管执行任务,哪儿有说话的份儿?   雅加达一处街头,两辆兰博基尼跑出撞击在一起,从车身看,已经破烂不堪,估计保险公司有邀心疼半天。一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的男人被一群人围堵着,那群人虎视眈眈,不远处,还有一滩血迹。   “西托,要么,跪下求饶,要么现在就死。”   “呸!”   “还逞强?”男人笑着道,上前朝着西托就是一巴掌。“或许,让你哥哥交出苏哈托家族百分之百的股权,我们也可以放过你。”龙困浅滩招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即便是西托平日里狂横无比,他现在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提及到家族的股权,苏哈托笑了。首先,他绝对不可能交,其次,他大哥也不可能为了他交股权。西托沉默不语,一群人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车上,他却死死的护卫着怀中的一个小明星。   小明星担惊受怕,躺在西托的怀中,原本看重西托的家世,才愿意被西托上,没想到今晚第一次从酒店出来就遇到车祸,对方还很强悍,不远处,几辆警察虎视眈眈,那些警察似乎没有看见所发生的一切一般。   “还逞强?”   “哈哈。”   “西托居然为了一个婊子,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来人啊,将这个婊子给给轮了,可千万别客气,西托少爷的座驾,胯下可能镶着程金呢。”   一群人嬉笑,辱骂,嘲讽。不多时,已经有两个汉子撇开西托,将女人从西托的怀中拉出来直接撤掉上衣。西托“噗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都是男人,不要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要杀老子,就来吧。”游湖浪荡,纵意花丛多少年,西托此举,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颤,就连那小明星内心深处的柔软,也被西托这个动作给震撼。   刚才极力对付西托的男人被这个动作给惊了一下,接着就充满嘲讽拿出手机要拍下西托的狼狈样子,也在这时,不远处冲来几辆悍马车,一群人下来对着几个肇事着便是拳打脚踢,将西托解救出来。   第二十五章发怒“少爷,没事吧?”为首的一个男人正是苏哈托家族的管家。刚才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管家说通了铁兰托郑经的一个部下,带着几十个军人冲了过来。西洛不管西托,但是管家不敢啊,毕竟铁兰托交代了任务。   “没事。”西托擦拭了嘴角的血迹,看着被抓的几个男人,冷笑道:“这群人,还有那几个警察,全部给我打死喂狗。”   “这!——”   “动手吧。”   西托拉着小明星的手迈上了其中一辆悍马车,继续逍遥快活。他已经习惯了灯红酒绿烟花柳巷的生活。悍马车奔出没多远,便到了一家高档的夜店,西托拉着小明星就走了进去。夜店的一角,程曜与孙厅男正在讨论着泡妞的事情。西托进入夜夜店,对着服务员道:“天字一号包间。”   “对——对不起,西托少爷,天字一号包间已经有人了。”女服务员有些担忧的道,西托是这儿的老顾客,今晚已经来过一次,天字一号包间属于西托专用包间,这座位于雅加达的高档夜店很少对外开放,谁知今晚来的客人也专门要天字一号包间,还加了双倍的价钱。   西托二话没说,直接朝着天字一号包间走去,身后几个小喽??羲嫫浜蟆!斑训薄保?魍幸唤盘呖??涿牛?宰爬锩娴娜?腥??溃骸澳恪??恪??褂心愣妓?璧母?献庸觯??抗觥!   孙厅男一只手正在抚摸女人的胸脯,徐泽鹏大胆的刚开始挑逗一个巴西女孩儿的阴蒂,只有程曜在一边喝酒,与一个小姐谈论天文地理,历史文化之类的话题,这种高档的消费场所,那种人找不到?   “如果我们不走呢?”玩的整兴起,被人打扰,程曜心中也十分不爽,放开怀中的女人,缓缓站起身,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男人的天下,就是打出来的。程曜冷笑道:“从此以后,这个包间归属咱们了,你另外找个巢吧。”   “我再说一次,滚。”   “三!”   “二!”   “一!”   “给我把这帮人废了。”西托毫不客气的吼道,身后几个人已经按捺不住,刚才西托被人欺负他们不在身边,此刻再不好好表现一下,恐怕西托以后都不会用他们了。他们捏紧拳头几乎将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恨不得一拳到位将程曜打入娘胎重新做人,不过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程曜抡起一把凳子三五两下就将西托身后的人给解决了,西托心说老子没有那么倒霉吧?晚上才被人欺负了憋了一肚子气,难道现在又要被人欺负?他停职了腰板也抡起一张凳子朝着程曜砸去。   “哐当!”   一声巨响,凳子的木屑散落一地,包间这边的吵闹,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儿是西托的场子,难道还有人敢找西托的麻烦?夜店的经理后悔之极,早知道就不将天字一号包间拿来给其他人用了。如果可以挽回,他宁愿以一切代价,但是现在双方剑拔弩张的形式,使得他根本插不进去嘴。   包间外边,陆陆续续又有许多西托的人赶来,将包间围堵的严严实实水泄不通,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但,也绝技飞不出去。西托眼神中杀意渐浓,今晚被一个同样开着兰博基尼的混蛋毁掉了心情,他现在就是要大开杀戒挽回丢失的颜面,更何况这几个人都是华夏人。在西托的眼中,华夏人连狗都不如,一直被印尼人划分为下等人,低劣的人,卑微的人,以前华夏人见到他都是夹杂尾巴四处逃窜,什么时候轮到华夏人与自己叫板了?   孙厅男与徐泽鹏今晚正准备睡觉,莫名其妙的被程曜叫了出来,在他们的印象中,程曜不是受了伤吗?但是出来后程曜玩女人一点儿也不含糊,再说,今晚是程曜请客带他们来这种高档的消费场所,孙厅男与徐泽鹏求之不得。谁知此时遇到这种事情?孙厅男很想劝说师傅自己玩够了大不了将包间还给眼前这个男人,毕竟华夏人都是有涵养的不会像印尼人一样舞刀弄枪,但是眼前的气势却往孙厅男闭了嘴不敢开口说话。   打架斗殴,乃是西托的拿手好戏,家常便饭,在外边偶尔被欺负,还情有可原,但这里,的的确确,真真切切是他的地盘。以前华夏人在印尼大气都不敢出,在被窝里都不敢笑。才几年,就如此嚣张了?   “师傅,要不咱们还是——走吧——”孙厅男虽然浪迹官场多年,经常欺负别人。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在华夏国内,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儿是印尼,不属于他们的势力范畴啊。孙厅男放开怀中的女人,道:“我——我觉得,我已经玩的差不多了,咱们今晚也多尽兴的,老徐,你说是不是?”孙厅男对徐泽鹏打眼色。徐泽鹏连连点头,印尼本来一直都比较排华,要是被这么打死在这儿,多冤枉啊?徐泽鹏联想到自己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中间有二十岁新婚娇妻,下有几岁顽童,一家人就指望着他吃饭过日子,做什么都好,就是千万别在恶势力面前逞强装威风。华夏有句古话叫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哼,今天,谁他妈也别想走。”西托不屑的道。“你们这些华夏狗,也配呆在这么高档的地方享受这么优雅的女人?哼,想走的话,把你们的小鸡-鸡都留下喂狗,否则,就打断你们的双腿。要命-根还是要双腿,自己选择吧。”   “打断他。”   “打断他。”   “打断他。”   一群人跟着吼叫,好久没见到西托如此发威了,以往西托在雅加达惹事,几乎没人敢招惹他。所以每次打架都不怎么尽兴。很显然,对付这群不知好歹的华夏人,则可以不折手段毫无顾忌。西托上一次和华夏人冲撞还是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当时一个华夏富少带着女人在雅加达开车肆无忌惮,与西托发生摩擦,西托二话没说当即叫一帮手下将富少及其女人绑架到码头,让一帮人在富少面前轮番强奸了那个美丽的女人,还用刀子挖掉了女人胸口的两团粉肉,原本应该凸起的地方,深深凹陷出两个坑。女人直接晕倒过去,西托还没放弃羞辱,令人将女人脱的一丝不挂拿着烧红的钢棍直接从女人胯下塞进去当场毙命,而那富少也没有捞着便宜跪在地上哭天喊地,求爹告娘说只要饶恕他不死愿意以一切代价来弥补,结果写下了一张几个亿的欠条还被西托弄成了太监。   今天这帮人中,很多人经历了上次事件,那以后再也没有如此过瘾过,没想到,再一次遇到华夏人,而且,还是敢反抗的华夏人。   “你是想要中腿还是想留双腿?”程曜戏谑的看了西托一眼,废掉中腿远比废掉一个男人的双腿更加具有挑战性,更加让一个男人刻骨铭心。“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哗!”   “这混蛋是谁,疯了吧?”   “居然敢对西托这么说话,看样子,想活着回华夏,基本上没有机会咯。”   “嘿嘿,有些人,总是喜欢自讨没趣自不量力结果被人残酷的干掉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掉的。”   “哎!”   西托叹息一声,不以为意的道:“悲哀的华夏人,你的嘴硬将会害的你的两个同伴和你一起受到牵连,现在就算你跪地求饶,拿出一座金山银山,也不足以赎回你刚才的过错,老子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来人。”   “是。”   “先把这三个混蛋给我打的半死,然后将他们的小鸡-鸡割下来喂狗。”   “是。”   “兄弟们,上。”   十几个人一起朝着程曜等人拥来,徐泽鹏面色入土,孙厅男直接往桌子下边钻,印尼这地方太险恶了,如果这回能够活着回到华夏以后就算是出国公干送金山银山香车宝马美女都不去冒险。程曜抡起一把椅子朝着十多个人砸去,天字一号包间瞬间变成了打架斗殴的场所。西托点燃一根古巴雪茄将刚才的小明星拉入怀中就如同欣赏现实版的电影一般。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嘭!”   一个身影被程曜掀翻,重重的砸在地上,不断动弹。   “嘭!”   又一个身影被程曜打倒,针扎了几下,浑身骨骼犹如寸寸断裂一般,疼痛弥漫着他的全身。   “嘭!”   “嘭!”   “嘭!”   短暂的一会儿,西托的人就像皮球一般狠狠砸在地上,却又如同玻璃杯一般柔弱,明艳,易碎。西托平日里养的几十个人就像是几十个易碎的花瓶,到了关键时刻,根本派不上用场,不一会儿,就只剩下西托以及怀中的小明星。徐泽鹏和孙厅男一直提心吊胆,最终都没有发现程曜倒下,此刻才从桌子下边爬出来看着西托的人狼狈的跌倒一地,不断挣扎,呻吟,两人眼中再一次充满着无比的恭敬,原来程曜还有比医术和泡妞更为精湛的东西——武术。   “好好教训一下这条印尼狗。”徐泽鹏辱骂道,西托刚才简直太嚣张了,将他们当成了什么?   “对,卸了他的中腿。”孙厅男指着西托的脸,很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张牙舞爪,刚才的狼狈样子,早已经忘却的一干二净。   “听到没?”程曜笑着问。“他们让我教训你,让我卸了你的中腿,而且,他们都是我的上司,他们的命令,我不敢不从。”   “你!——”   “来,别怕。”   “你!——”   “乖。”   西托额头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滴落,他已经清楚眼前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善类。西托相信他一定能够说道做到,西托两腿发软,从来没有如此担惊受怕过。他想发出自己的声音。想谈判,警告,或者求饶。但是,程曜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紧接着,程曜掰掉凳子的一条腿朝着西托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安慰西托,说我不要你的中腿,只废掉你的双腿,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作为苏哈托家族的人,他的确算是丢人现眼。   毫无颜面!   第二十六章猎杀回到酒店,徐泽鹏便对程曜今晚的表现赞不绝口。“真不清楚你是怎么办到的,要是去演功夫电影的话,根本就不需要道具以及替身,绝对比李小龙和成龙要火爆的多,说不定成为华夏电影界的一颗奇葩。”   “是啊,师傅,你以后可不可以教我一些防身之术?”孙厅男也一脸崇拜的道。两个人解决了西托一帮人,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走出夜店。许多人见到程曜都躲开很远。因为程曜刚才对待西托一帮人时,根本就没有留情,让许多人觉得,这就是一个杀人魔王。世人都欺善怕恶,似乎已经成了一条定律。   “还想不想玩女人?”程曜没有理会两个人的话,笑着问道。两个人点点头,又摇摇头,程曜笑着道:“想就去呗,我还有一些事,先去处理了。”   “为什么不杀了他?”林米蒂心中有些不满,按照先前的约定,程曜必须将西托杀掉,以便激发西洛的愤怒。林米蒂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欺骗,从小到大,都是家族的希望,家族的精英,家族的骄傲,来不得半点欺骗。再说,这是印度尼西亚的地盘,程曜如此做,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你不觉得,废了他将会给苏哈托家族带来更大的耻辱?”颜面这个东西,对于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意义。若是对于乞丐以及一些市井无赖来讲,它就是一坨屎,一文不值。但是对于苏哈托这种大家族来讲,却无法估量它的价值。   林米蒂没再说话,准确的说是林米蒂听到程曜这句话,心底好受了许多。至少没有被欺骗的感觉。今晚发生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将会传遍整个印尼。程曜的声音,也将会再一次被东南亚许多国家得知。林米蒂或许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一开始,她就选择了一个正确的队友。不过,也许它会感到悲哀,程曜的一言一行,很多举动,令林米蒂猜测不透,这个男人,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很多人,越沉默,肚子里越有货。程曜或许就是这么一种人。此人嗜酒而不饮,好色而不淫。   不得不说,解决了中医的入境问题,对于林家来讲,收益绝对惊人。现在单独从雅加达一个市每天的收益来看,就是天文数字。接下来,他们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必须迫使东盟放松整个成员国对中医、中药的屏障。身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或者投资者,没有谁再比林米蒂清楚什么叫市场了。   两个人对面站着,有微风吹过,渐渐缭乱林米蒂的发梢,灯光下,林米蒂优雅,端庄,妩媚,妖娆。这类女人,不知是多少雄性牲口梦寐以求,可惜,却被程曜这个牲口捷足先登,毫无所措的情况下夺走了她的初吻,又在一个朦胧的早晨,夺走了她的第一次。虽然两个人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不过程曜清楚,在这个女人心中,利益——将大于一切。要是没有了足够的利益,一切的交易就会像狗屎一样又臭又惹人讨厌。   “看什么,讨厌。”林米蒂被程曜看的心花意乱,她原本只是玩玩而已,林米蒂见过无数优秀的男人,富家少爷,王公贵族,不过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扣动她的心扉,以至于二十多岁的林米蒂在见到程曜之前还是一个处女。   “我又没看你。”程曜笑着道。女人总是喜欢自作多情,你的目光稍微从她们的身上撇过她们便会以为是自己的风情万种勾勒着你的视线,此刻,她们的内心深处是及其复杂的,一方面因为自己的“惊艳”被人赏识而兴奋,一方面因为男人注视着她们而害羞。女人打扮的性感妖艳,不正是为了迎合男人独到口味吗?男人一旦过了四十,或者在泡妞道路上有了一定的建树,就不会再刻意的去在意一个女人的脸蛋儿如何魅惑人心,因为,身材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才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如果一个女人的脸蛋儿长的再好看,没有挺拔的双峰,没有性感的大腿,没有翘挺的臀部,她将会永远自卑,也将会永远得不到那种四十多岁老男人的青睐。   经常看见宝马奔驰车中肥头大耳身材臃肿就像是程桶一般的猪肉男怀中搂着如花似玉,妩媚翩跹,细腰肥臀,精致无比的女孩儿。无数雄性牲口感叹,这个年代,好女人都被狗日了。   没看我?那在看谁?林米蒂还没来得及思索,手便已经被程曜抓住,身子一斜,林米蒂失去重心,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痴迷的男人程曜,程曜这两个字,像是已经深刻的映入林米蒂的内心。   “咚!”   一只飞蛾被程曜击落,砸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林米蒂只听见程曜说了一声“跑”便不由自主的一个劲儿的一路狂奔,身后,有更多的飞蛾一起飞来,通过刚才的事情,林米蒂现在绝对相信母猪能够上树,相信铁树能够开花,相信马能长角——沧海桑田,只不过就是摇摇一瞬,亿万年的时光,对于人类来讲,很漫长,而对于某种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生灵来讲,只不过弹指一挥间。   那每一只追赶他们的飞蛾都被装置了炸弹,一旦飞蛾扑到人体上,炸弹就会随之爆炸。想都不想,一定是金发男人干的。当初还在华夏时,程曜就已经隐约感觉到有这么一个男人的存在。不过,那时他没动手,程曜也就没有过分的在意。金发男人也就是死神一直尾随着程曜来到印度尼西亚,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每一次出现都是暗杀的绝好时机,从一个杀手的角度来讲,他十分善于把握时间。   程曜不得不承认,此人绝对非同寻常。   应该属于——数一数二的杀手。   两人一路跑,飞蛾一路追。   他们像是老鼠,那些飞蛾则像是被一只体型巨大的猫咪分泌出来的唾液一般,程曜猜测,他就在附近,这个男人喜欢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而且,胸有成竹。程曜拉着林米蒂的手,自己另一只手上的戒指正散发出一股炽热,他在尽力的探寻,寻找猫咪的踪迹,无数的飞蛾扑打着翅膀,逐渐靠近,程曜与林米蒂跳入一处丛林,随即就是一把大火,那些飞蛾一个接一个,接二连三,扑入大火之中,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林米蒂满头大汗,惊疑未决,在看见程曜打落第一只飞蛾爆发出那么大的杀伤力时,又看见铺天盖地的飞蛾,林米蒂以为自己完了,不过庆幸的是,她活了下来。   “该死的混蛋。”程曜骂道。“他玩够了,咱们总应该收取一点儿利息吧?”   “啊?”   “走!”   程曜看见一个人隐藏在不远处,他不用枪,因为他对自己的猎杀技术一向都比较自信。很多时候,正是自信,坏掉了一个人的性命。猎人与猎物的关系,也就是在过分的重视敌人或者过分的轻视敌人之中,消耗殆尽。   他在准备。   精心的准备。   准备之中,带着不屑,带着漫不经心。他认为,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他的猎物。因为,他就是——死神。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够判定别人的生死,没有任何一个人左右他的生命。   不过这一次,他错了。程曜手起刀落,一枚并不大的黑色乌灵悄无声息的划过死神的咽喉。死神直到临死的那一刻,也不清楚程曜怎么发现了他,又怎么如此精准,无声无息的击中要害。   一切只是一场戏。   游戏中。   有胜。   有负。   还有许多东西,无关紧要。程曜大步上前,在树丛中发现了“死神”的躯体,用脚在死神身上踢了几下,死神毫无反应,俨然已经失去呼吸,那一张精致而帅气的脸,是能够让女人一见倾心,让男人羡慕嫉妒恨的脸。程曜猜想,如果自己有这么一张脸,不知有多少富豪名媛,达官贵人,千金之躯争前恐后的来祸害自己。死神还保持着微笑,那笑容在最后一刻凝固的时候,像是在窥探,又像是在思索。程曜在死神身上摸索了半天,除了一些杀人工具之外,别无他物。   不过,他已经拍下了这个男人的照片,从男人内衣的夹缝中搜出了一张银行卡以及一张纸条。   “他是谁?”林米蒂问道。   “杀手。”   “杀谁?”   “你或者我。”   “——”   “走吧,咱们回去,就当是做了一场梦。”程曜拉着林米蒂的手笑着道。“在天亮之前,或许还可以研究一番人体艺术。”暗黑的夜空下,林米蒂紧紧跟随着这个男人,当他提及人体艺术时,林米蒂有娇羞,有害怕。不过,却还是面带微笑。要是还有另一个男人敢这么赤裸裸的对林米蒂说话,恐怕林米蒂早就将他灭了千百万次。   程曜刚上车,关于杀手的信息就已经被程楠找到——死神。全球排名第五的杀手,英国人,善于伪装。   可是,还不是死了?   不过,令程曜好奇的是,谁请来了死神?而且,如此大费周泽,劳命伤财,有那个必要吗?   “去哪儿?”林米蒂开着车,询问道。   “当然是酒店了,你不觉得,今晚咱们应该庆祝一下?你总是应该找个东西来感谢我吧?”   “什么东西?”   “你!”   “用我来感谢你,何必要去酒店,难道你不觉得野战和车震更加刺激?”林米蒂早已经失去了本来的含蓄,彰显出人性骨子里的贪婪与放纵,她是一个女人,保留了那么一张膜二十多年,自然而然,也有生理的需求。   再说,现在是荒郊野外,在这种坏境中野战+车震,难道不是更加令人兴奋不已的事情么?程曜被林米蒂一句话触动了,从副驾驶上猛然一把拉住林米蒂,大口朝着她的脸上啃去,就像是一只已经饥饿了很久的狼见到猎物一般饥渴难耐,林米蒂松掉油门,车子就在原地随着发动机的抖动而略微的动作,林米蒂也抱紧程曜,加快了撕裂他衣服的速度,谁说,饥渴难耐只是男人的专利?否则,夜店,酒吧怎么还有那么多找乐子的女人?   赵怀坤感觉一辈子都没有如此劳累过,人山人海的患者,使得他连续加班两天才完成任务。虽然身体疲惫,可是赵怀坤心底乐啊。这是中医的一项巨大突破,将会给那些反对中医,抵制中医,倡导中医无用论者当头一棒。经过程曜的努力,雅加达首先放宽了对中医的限制,中药的进口,而且,因为前一段时间事情的影响,前来中医诊所治病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华人外,还有印尼人,马来西亚人,新加坡人欧洲以及美国人等等。   第二十七章女孩“医生!——”   “医生!——”   赵怀坤正在治疗时,诊所外边一片焦急的声音,随后便看见一个男人身后几个人抬着一个女人冲了进来。“医生,快,帮帮忙,我老婆流产,快不行了。”赵怀坤看去,女人浑身上下都是血。赵怀坤赶紧命人将女人抬入病房,亲自上阵,经过一番努力,勉强止住了血,就在赵怀坤快放松的时候,情况再次发生了变化,女人惨叫两声,血液再一次大范围的流了出来,女人在床上挣扎了几下,就已经停止了呼吸。也在这时,刚才那个男人进来一把抓住赵怀坤的衣襟,大吼道:“我老婆——我老婆——你这个屠夫,侩子手,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来人——报警,快——”   “老杂种,我操你妈。”   “操!”   诊所内,不断的谩骂,辱骂。不多时候,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群,警察还未来,就已经有许多媒体记者赶来,二话不说,一个劲儿的将镜头对准赵怀坤,对准病床上已经停止呼吸的孕妇。   “先生您好,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先生,能详细讲述一下经过吗?”   “先生。”   不少记者纷纷将话筒对准男人,男人面色痛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声音哽塞道:“这个——这个老混蛋——”有记者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赶紧继续追问具体怎么一回事,男人接着说自己老婆快生产了,便赶来中医诊所,谁知道赵怀坤不但没有救人,还一尸两命。媒体记者再一次在女人身上拍摄。赵怀坤一听不对啊,刚才进来的时候,女人就已经因为流产大出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程曜感到现场时,诊所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很多印尼警察封锁了现场。   程曜表明身份后,有人让开一条路,进入诊所,无数的媒体已经挡住了程曜的去路。赵怀坤的医术程曜清楚,不可能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犯错误,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孕妇本身有问题。   程曜逐一的分析问题的可能,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患者家属围堵着赵怀坤,非要一个说法,整个事情,程曜注意到一个细节,患者家属没有一个人在意死了的女人,而是紧紧围绕着赵怀坤做文章。诊所内打杂的小妮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程曜发现整个事情更加蹊跷。   “请让一让——”程曜挤入人群,赵怀坤看见程曜,像是看见了一丝希望。程曜呢白了男人一眼,冷笑道:“你老婆死了。”   “你老婆才死了。”男人不屑的道,一句话说完,感觉说错了什么。看了看病床,骂道:“都是你们这帮中医,你们这群屠夫,我要控告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控告你们,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程曜摸了摸手头的戒指,笑着道:“你是叫弥陀吧?我是说真的,你老婆死了,刚才来的时候,在家头一尸两命。好像,好像人们叫那个女人什么来着,什么——雅。”程曜说道这儿,那个男人已经浑身鸡皮疙瘩,早已经失去了冷静,一把抓住程曜,问这问那,男人的这个动作,引起了其它人的注意,他老婆不是躺在床上吗?怎么还有一个?难道是骗局?程曜见男人发狂一般的冲出去,对着另外几个男人道:“怎么,一起来骗人,很好玩?可惜,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哗!”   “怎么回事?”   “是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需要知道真相。”   许多记者以及围观的群众纷纷询问,赵怀坤一脸茫然,不知程曜在干嘛。只见程曜走到病床上的女人“尸体”旁边,用银针在女人身上简单的刺了几下,女人就一声咳嗽醒了过来,整个屋子,又是一阵快门按动的声音。接着,程曜便给大家解释:“请每一个人都看仔细咯。”   许多人不明白,纷纷看着程曜,程曜道:“其实,对于这件事情,我感到很心寒。中医一直在努力帮助印尼人民,但是,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我恰巧知道了真相,又恰巧赶到这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啊——”   程曜环视全场,每一个人都保持着沉默。刚才程曜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事情不对,用古戒偷窥了一下几个男人的记忆,原本这是一场骗局,那个男人的真实名字叫弥陀,所以程曜才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弥陀是印尼本地人,他老婆已经怀孕八个月,但是绝对不是床上那个女人,所以程曜叫出他的名字说他老婆死了之后,弥陀的表现使得一场戏瞬间没法继续下去。他们这些人只不过是受雇佣来表演一场骗局的演员,除了床上的孕妇是真的拿着自己孩子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之下服用了一种能够暂时表现出死相的草药之外,其它一切都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针对中医。   不然,为什么女人流产后,第一时间被送来中医诊所?为什么止血已经完成,又一次血流不止?为什么出了事情后,患者家属最先想到的是抓住医生大声嚷嚷再报警而不是关心患者?无数的媒体记者又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冲进来?中医有那么热吗?有那么火吗?有那么备受关注吗?   没有。   既然没有,所发生的一切,就是别人涉及好了的一场戏。   一旦谜底揭穿,很多人恍然大悟。   一起参与欺骗的人被雅加达警方控制,赵怀坤握住程曜的手,语重情长的说了一句:“谢谢”。这个“谢谢”是发自内心肺腑,今天如果不是程曜,恐怕就是有十个赵怀坤也很难说清楚情况。程曜离开德行堂,沿着一条街走,心情变得有些压抑。偷窥了男人的记忆,却没有找到幕后的人是谁。这次是这种花样,下次又会是什么呢?程曜满脑子情绪复杂,不知不觉听见有人拍打着河水的声响,程曜猛然抬头,才发现自己来到一条河边,河水中有人在游泳——不,不是游泳,准确的说,应该是落水了。   一位穿着洁白裙子的女人,金灿灿的阳光下,显得无美无瑕。在流水中,她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呼喊,每一次尽力挣扎冒出水面,都会大叫一声,然后又被河水淹没,反复数次,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水,最后一次,也是程曜看见她的一次,被水淹没,再也没有浮起来,河畔,有很多看客,有人惊叹,有人悔恨,有人谴责,还有几个雄性牲口蠢蠢欲动准备跳入河水中英雄救美,无奈不会游泳只要作罢眼看着美人儿一次次被河水吞没献给河神。   “噗咚!”   一个身影跳入河水,犹如闪电一般快速钻入水底,不一会儿,便看见一个男人扶着女孩儿到了岸边,程曜将一身白裙的女孩儿摆在河畔,双手去按她的腹部,尝试了几下,女孩儿喷了一大口水,人却没有醒过来,接着程曜心想,吃亏就吃亏吧,说着,用自己的住嘴对准了女孩的嘴巴,大口的吮吸起来,在一群雄性牲口羡慕嫉妒恨中,女孩儿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眼。   “你——你亲了我?”女孩儿用华夏语道。   “没事。”程曜大度的道。“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吃亏,又是救人又是被人占了便宜,不过我这个人乐于助人已经成了习惯。”   “虚伪。”   “禽兽。”   “败类。”   “我他妈还想每天有女人占我便宜呢。”   不少人纷纷表示出自己的不满,女孩儿眼中闪烁着一种特别的东西,程曜起身就准备走,却被女孩儿叫住。原来,她要求程曜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去,程曜一想,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就做一回好人吧。他将女孩儿扶起来,女孩儿水灵灵的浑身衣服湿透,程曜想到了赵怀坤诊所内的助手小红,两个人提醒差不多,可以先去借一身衣服穿,这么想的时候,就带着他朝着德行堂走去。   女孩儿跟着程曜,一句话没说。浑身湿透,衣衫还不时滴打水。太阳的照射下,似乎能够看见一缕缕水蒸气从两人身上散发,飘入空气中,肆意游荡。从女孩儿身上散发出的水蒸气,带着女孩儿的天然体香,令人沉迷。   女孩儿提着一个蓝色的“lv”包包,包包也已经被浸泡,估计里面很多东西都毁了。换好衣服,女孩儿打量了一下自己,虽然衣衫破旧,不过穿着很舒服。程曜将女孩儿换下来的一套白色的裙子随意一丢,笑着道:“这山寨的‘lv’做工还不错,比我在大街上25块钱买的那种好多了。”   “嘻嘻。”   女孩儿狐媚的笑着,嘴角两个小小的酒窝,着实勾人。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单独的站立起来,给人一种压抑。程曜一直觉得,女人最好别长高了,尤其是海拔到达一米八九的女人,是多么的恐怖?程曜靠在沙发上,看着诊所外边熙 vip正文 轩然大波   女孩儿问道,程曜装着糊涂就像是一个傻瓜一般的跟在女孩儿身后没有回答,有些问题,别人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不强求。尤其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奇想去窥探她的内心时,千万别太主动。   果然,女孩儿见到程曜沉默,脸上闪烁着一丝失望,接着道:“家里人逼婚,我很不满意,所以就逃出来了。”婚姻一向被看成是一个家族联系另一个家族的纽带,可以将两个毫不相关的家族紧密联系在一起。两个本来友好的家族,可以更加友好,两个本来敌对的家族,则可能从此走向合作,两个互不相识的家族,则可能就此发挥更大的作用。这方面最为典型就是华夏国古代的和亲。一旦有游牧民族进攻汉族,便派一个公主嫁过去。谁还会派兵打自己的老丈人?当然,也有一些古代的和亲是为了加强中央对地方的管辖。王昭君和文成公主就是被我们一直所记住,所颂扬的典型。   “所以,你就自杀?”程曜问道。   “没。”   “那你怎么落水中了?”   “走着走着,就下去了。”   “你真行。”   程曜竖起大拇指,这需要境界。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境界。有些上了年纪的人喜欢打麻将、纸牌。很多人就是因为手气不错糊了牌一个高兴便一命呜呼,结束了一个人的一生,程曜一直觉得,能笑着死,的确不简单。哭着来到这个人世,笑着离开。不仅需要境界,而且,还需要超脱的境界,普天之下,芸芸众生,有几个人不是在痛苦中来,痛苦中去?像女孩儿这种走着走着就落入河水险些丢掉性命,也是一种超脱。两人一直踱步,接下来就没有说话。   夕阳的余晖照耀着街道,原本不怎么豪华的街道在余晖的衬托下,显得金碧辉煌,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走过一条幽深的巷子,便是现代化的大都市,一个城,却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   “我到了。”女孩儿转身,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大厦。“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卡马琴。”   “程曜。”   “分别了,给我一个拥抱吧?”   “是不是有点儿太快?”   “什么?”   “虽然我知道我英俊潇洒倜傥风流帅气无比一塌糊涂,但是,咱们刚见面不久你就想要我的一个拥抱——好吧——”程曜还没说完,卡马琴扑哧一笑,将小脑袋埋入程曜怀中,笑着笑着,就哭了。她多么希望这种时光,能够一直持续下去,一旦回到那座水泥碉堡的建筑内,又要面临兄弟的逼婚。其实,她才十八岁。从小就没有走出过家门没有接触过多少男人一下子就冒出一个要娶她给她幸福还要进入她身体的男人,她怎么接受?卡马琴还记得昨天晚上才与那个男人交谈了几句男人就要动手动脚而且两人一见面开始,男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胸脯和大腿,还嫌弃自己的身高——那样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一起过一辈子?卡马琴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他此时甚至想,有嫁给那个男人还不如嫁给眼前这个人,至少,在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了真是。   “臭美。”卡马琴推开程曜,嘴角带着一丝美丽优雅的弧度,然后进入了滚滚人群。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程曜若有所思,心想,那这又是经过了多少次的回眸,两个人才有机会抱在一起?   程曜一直注视着卡马琴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嘴里念叨着:“卡马琴”三个字。猛然转身,再不去想。那种尤物的女人,不适合他。回到酒店,孙厅男与徐泽鹏正在研讨接下来的任务,见到程曜回来,孙厅男赶紧站起身拿出一根古巴雪茄,师傅前师傅后的叫着,又是让座又是点火,徐泽鹏骂孙厅男马屁精,孙厅男打击到——你这是典型的小人心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去羡慕嫉妒恨去吧。徐泽鹏被打击的一塌糊涂便不再说话。   孙厅男一天对程曜师傅前师傅后的叫着,程曜看着一个一把年纪的人整天将自己叫师傅,说句实在话,心底也挺别扭的。自己本来也没有交给这个人什么东西。徐泽鹏这些天一直忙前忙后,从事外交活动这么久以来,本次是徐泽鹏最为劳累,也最为感觉到有价值的一次。   宋炀时而抱着笔记本翻翻新闻,时而替几个人泡茶。宋炀的野蛮,可是出了名的,以前孙厅男等人想到都不敢想,这才来印尼多久?宋炀性格大改变,连孙厅男都对程曜竖起大拇指,说程曜调教有方,宋炀狠狠的瞪了孙厅男几下后,孙厅男开着玩笑说,她与程曜真有夫妻相,宋炀笑着问,真的吗?孙厅男认真的点点头,宋炀笑嘻嘻的跑去泡了一杯咖啡算是孝敬孙厅男,孙厅男喝了一口,各种苦涩,各种苦逼,这娘们往咖啡里放了盐,宋炀在一边笑嘻嘻的问,好喝吗?孙厅男在另外两个男人羡慕嫉妒恨中连连点头,宋炀道,好喝的话,以后我每天就给你泡,孙厅男当即一口咖啡给喷了出来。   雅加达市区,经过上次风波先后开设了十多家中医诊所,赵怀坤一个人忙活不过来,儿女都跑回来帮忙。赵怀坤最小的女孩儿赵敏二十一二,无疑是德行堂最亮丽的风景线,很多跑来治病的人,一则是为了治病,一则是为了一睹美人芳容。赵敏算不上绝代芳华,但也绝对柔体酥胸,别有一番洞天之色。赵怀坤两个儿子,赵况、赵元都已经成家,在医术上颇有建树,最近几天,忙的不亦乐乎。   雅加达许多街道上,类似于德行堂的中医馆,几乎每一家生意爆满,中医一下子呈现来上升的趋势。其它很多城市闻说,纷纷要求学习雅加达模式,发展中医。今天下午开始,求诊的病人中,出现了一些令赵怀坤头疼的案例。   病情复杂古怪,几乎前所未见。   赵怀坤此时替一位三十多岁男人把脉,男人不知为何得了一场怪病,浑身肌肉萎缩,四处求医,毫无进展,最近中医比较火爆,特地来救治,希望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赵怀坤把脉完毕,道:“这种病治疗起来,情况比较复杂,而且,康复的可能性不大,我先开两幅药房,你回去吃了看一下效果。”   “什么叫康复的可能性不大?”男人身边的女人当即不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是说你们中医万能,包治百病吗?原来,只是徒有虚名?来人啊,快来看啊,中医欺负病人啦,只晓得赚黑心钱。”   女人这么一嚷嚷,很多在外边排队治病的人都赶了过来,纷纷要求中医给一个说法,先前还有几个患者,也得到了同样的答复,这些患者都是病情古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女人吵闹起来之后,他们也发表自己的不满。   “对,我们要一个说法。”   “中医又不是华夏人的中医,凭什么欺负印尼人?”   “印尼人也是人,我们强烈要求——治病——”   “诸位——”赵怀坤有些头疼的道。“诸位,静一静,静一静,并不是说不给大家看病,而是有些病情,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以及分析,才能得出结论,中医也存在自己的弱点和缺陷啊,谁说中医万能了?”   “既然不行,那你开什么诊所?”   “对啊。”   “给我们一个说法。”   “报警。”   “来啊,兄弟们,一起将这狗日的医馆给砸了。”   “欧也!”   许多印尼人开始了翻箱倒柜,丝毫不客气。雅加达其它的中医诊所,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中医被打,药材被烧,诊所被砸——一连串的事情,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像是被人安排好了的一般。经过媒体一报道,瞬间又引起轩然大波。人们特别难以记住谁对他的好,却容易记住别人对他们的坏处。这也是为什么有“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的说法。   “哐当!”   “嘭!”   “咚!”   雅加达整个城市,有中医的地方,就有打斗,许多华人害怕印尼人的新一轮屠华事件又开始,都不怎么敢出门,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这些东南亚国家,政局不稳,动荡异常,人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不过,只有印尼的每一次暴乱,专门针对华人,单单中医来印尼这几天时间中,就已经发生了很多针对华人的事件,很多时候,仅仅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前几天,一位华夏人不小心撕掉了西哈努克的画像,就被柬埔寨人抓起来绳之以法,令许多华夏人感到无比的畏惧与恐慌,纷纷都羡慕美国人。   陈东专程跑到达哈旺萨酒店,询问程曜等人的安慰状况,程曜也刚了解今天发生的事情,正准备出门,却被陈东阻止。程曜严厉的道:“陈先生,身为大使馆的成员,我觉得你们有责任也有义务确保华夏人的生命财产以及人生安全。”   “程少,这件事情比较棘手,我们已经在着手解决。”陈东一头汗水。暴力的印尼棒子给他们唯一的印象就是——暴力。几乎没有多少华夏人愿意在印尼来办事情,尤其是作为大使,更加头疼。   “咱们一起出去看看吧。”程曜建议道。   “恐怕有些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现在外边的形式——已经非常不利了。”   陈东战战兢兢,刚才他来的路上,都小心翼翼,不少印尼人聚集在一起,要求驱赶华夏人,祛除中医。说中医根本就不能治疗病情,还要这个东西做什么?这些话,陈东当然不敢在程曜面前提及。总之一句话,程曜现在出去,情况是很危险的。孙厅男看了一眼窗外,再也熟悉不过的场景,黑压压的人群,举着五颜六色的旗子,沾满了印尼的大街小巷,这些人每天就像是吃了饭没有什么事情干,不需要工作一般。   程曜没有在意陈东的建议,固执的跑下楼拦了一辆车直接到德行堂。德行堂此时,已经被砸的不像样,几个印尼警察维持着现场,还不断有些在外边高呼,抗议。赵怀坤额头上被挂了彩,站在诊所门口,面色狼狈,见到程曜过来,赵怀坤感叹一声,道:“刁难,这分明就是刁难人嘛。”赵怀坤将事情的大致经过给程曜讲了一番,程曜觉得整个事情十分蹊跷。   都二十九章警告印尼人的民族情绪极端紧张,远远胜过日本。一旦被煽动,后果将不堪设想。程曜将赵怀坤请入诊所。赵敏泡了一杯茶,邀请程曜坐下,这几天,赵敏经常听到老爹夸赞程曜,久闻不如一见。她此时的心都在荡漾。   “哎,生意难做啊——”赵怀坤感叹道。“现在中医的发展形势,其实华夏国好多了,刚才我们商量了一番,准备回华夏——”   “什么?”程曜猛然一惊,赵怀坤虽然是华人,不过祖祖辈辈在印尼的土地上已经耕耘多年,突然要回华夏?这么说走就走,以前的一切努力,不走付之东流了吗?更为主要的是,连赵怀坤这种人都不愿意待在印尼,以后还有多少中医愿意在印尼开设诊所,治病救人,传播中医?“赵老,这件事情,咱们可以认真揣摩一下,先不急忙做出决定,三天,你给我三天时间,我把事情调查清楚。我怀疑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是啊,爸——”赵敏也劝说道。“我从小在印尼长大,华夏国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再说,咱们就这么贸然回去,一无所有,能干什么?”赵敏当然要站在程曜的角度讲话,知道什么叫一见倾心吗?   “哎!”   赵怀坤叹息一声,诊所外边又是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赵元的胳膊被人打了一下,此刻还在疼痛,赵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外边许多印尼警察也只不过是呆滞的维持秩序,又不是保护自己国家的人,那么尽心尽责,有什么用?   程曜将中医诊所的事情处理完,天色已晚,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都令程曜头疼不已,本次东南亚之行,远比程曜想象中的要艰辛许多。   晚些时候,他给林米蒂打了一个电话,要求林米蒂动用林家的关系网调查询是怎么回事。林米蒂含糊的回答。他们之间有合作关系,不过,林米蒂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力争将事情最大利益化。现在站出来,明显不符合林家的利益。   苏哈托私人医院内,西托被程曜废了双腿,还好留着中腿。看着电视上无数反华示威的身影,西托嘴角泛起了灿烂的弧线。原本他不关心这些事情,不过眼下来看,他更喜欢看见每天都有华夏人的店铺被砸,每天都有华夏人被打。程曜给他造成的刻骨铭心的伤痛,即便是带入棺材,西托也不会忘记。   走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西托将电视切换到成人频道,西洛进来的时候,西托正津津有味的观看岛国教育片,电视内不断传出叽叽喳喳,咿咿呀呀的声音,岛国女人面色狼狈,被一个男人一把抓起从后边进入,一边猛烈的——操,一边用双手狠狠的蹂躏女人的胸脯,西托赞扬道:好。   “就那点儿出息。”西洛讽刺道。帅气的外表下不断思考,都是一个爹妈生出来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不然,我还能怎样?”西托丢下遥控板,冷笑道:“从小我就听你的,现在我长大了,可以走自己的路了吧?”   西托很不喜欢被人束缚,他怎样生活,那是他的姿态以及选择,与别人没有关系。西洛撇开手就离开了医院,西托将电视声音开到最大,通过音响传出的娇喘声令无数医院工作的人想入非非,无法自拔。教育片这东西,浅尝辄止。西洛听到西托病房内传出的声音,走不走的更快,在他的内心深处,除了鄙夷,还是鄙夷,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正眼瞧过他这个弟弟。因为西洛本人足够优秀,优秀到可以傲视一切。   威森坐在雅加达市政大楼办公室内,达琳尔妩媚妖娆,穿着一条黑色的丝袜,不断在办公室来回走动,彰显着自己一双灵动的大腿,使威森的目光一直游走在她的大腿上。勾引男人,很多女人天生都很在行。一旦勾引成功,说不定一辈子衣食无忧。而勾引女人,同样是很多男人的看家本领。有男人在微薄上爆料自己一生上了多少女人,也有女人爆料,自己一生上了多少男人。在西方,还专门有一种职业叫:性-爱培训师。做这种职业的人,男女都有。前去参加培训的人,同样男女参半。一项调差报告显示,很多去参加培训的人都还是“处”。前不久,华夏国内有个小伙儿结婚当天让朋友开车去帮自己结新娘,结果等了大半天,新娘都没来,只有报警,原来,新郎的朋友见新娘天生貌美,楚楚动人便生了邪心,在车上一番挑逗后,说自己在城里做服装生意,一辈子有花不完的钱,只要新娘愿意,他们可以远走高飞,结果,六年的感情不及一句挑逗的话。那新郎的朋友就是勾搭女性的典型。   威森实在忍受不住放下手中的资料一把将秘书达琳尔搂在怀中,双手已经按捺不住的朝着女人短裙内抹去。小鸡-鸡强硬的跟钢筋条似的,威森恨不得马上就进入其中一番大战,不过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不被敲响了。威森恼怒,此刻已经下班,怎么还有人来?威森原本不想理会,可是那声音越打越大,而且,持续频率也越来越快。   威森提了提裤子,将门打开,却是程曜,威森惊讶的道:“是你?”最近几天,雅加达的动乱,也令威森特别头疼,他很希望这种凌乱的事情早一些过去。省得那么麻烦。程曜这个人,比较难对付。   “雅加达动乱,作为雅加达的市长,我想威森先生应该做一点儿什么吧?再说——”程曜看了一眼达琳尔,女人风情万种,达琳尔也知趣,被程曜这么一看,自觉的离开了。“威森先生如果肯帮忙的话,咱们一切好说,要是不愿意帮忙的话,也就别怪我撕破脸皮不认人,长话短说,威森先生上任以来,的确有不少政绩,可是威森先生的罪状嘛——可也不是一条两条那么简单。”   “你——你调查我?”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威森上任以来,利用职权优势,中饱私囊,司空见惯,最开始是关于雅加达码头的租借问题,日本公司给了威森一笔五千万美金的巨款,威森犹豫再三,便交给了日本公司,在后来,威森胆子越来越大。不对啊,那些事情,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会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程曜笑着道。“只要威森先生愿意合作,咱们就是盟友关系,有些话,我会带入棺材,威森先生若是不愿意合作的话,程曜就很难确保那天一不小心喝醉了酒就将雅加达码头,进出口关税以及其它一些零星的东西说了出去——”   威森满头大汗,一场自己担心了多年的事情,竟然被一个华夏人知道?除了合作,他还能有什么选择?再说,林氏集团不也与程曜有合作关系吗?威森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当天晚上便召集雅加达权力部门开会,决定彻查游行示威民众,严厉打击幕后主使者,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查,最后抓到了十三名涉案人员。威森进过进一步的调查,确定了其中三名。他给程曜打去电话,程曜立马赶到市政大楼,看着三名皮肤黝黑的印尼男人,程曜笑了:“谁给你们的权力散布谣言?”   “——”   “要知道,你们人多,我的人也不少。”程曜警告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在他的身后,站着十三亿华夏人,程曜害怕什么?“我的背后,有十三亿颗华夏心作为坚强的后盾,即便是你们不说,我也不会惧怕。不过,我想现在我已经清楚了答案。”被抓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他们谁都没有说半个字,眼前这个华夏人怎么会知道答案?原本极端镇定的心一下子空了起来。程曜手头的古戒散发出一股炽热,瞬间偷窥了三个人的记忆。“朱三喜这个人,你们不陌生吧?”   “还不说,恐怕就是死罪一条了。”   “噗咚!”   “噗咚!”   “噗咚!”   三个人一起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聚众闹事烧杀砸抢,涉案之多,规模空前,就算是不死,也会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三个人唰唰的跪在地上,让威森面色大惊,就连雅加达警察局局长也是一头冷汗。他们在市长的叮嘱下审讯了一天一夜,毫无结果,程曜两句话,就让这些肇事者跪地求饶?这种本领,也未免太大了吧?   经过三个人的交代,原来是一个叫朱三喜的人派他们在雅加达一些大中型医院找绝症病人去中医诊所治疗,既然是绝症,西医上不能治疗,中医能够治疗的可能性也不大,中医敷衍了事,他们便趁机谩骂,煽动民众情绪,一起砸中医诊所,烧中药材,殴打中医,抢劫财物。   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会被人知道?而且还知道了他们背后有一个叫朱三喜的人。三个人分明记得,朱三喜和他们见面的场所,那可是相当的隐秘啊。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调查清楚后,程曜转身问威森,现在怎么解决,应该清楚了吧?威森战战兢兢,连连说是。   朱三喜从东盟办公大楼出来,恰好遇见朱九章,两个人打完招呼,朱九章拍着朱三喜的肩膀,说此事办的漂亮,晚上要替朱三喜办庆功宴,朱三喜推脱了一番,碍于领导颜面,再则,此事办好了,升官发财之日可待,当即兴奋之极与朱九章迈上了一辆车。   “三喜,此事之后,我一定会重用你。”   “多谢朱少提拔。”   “你今天的成就与你自己的努力紧密相连,不用感谢我。”朱九章笑着道。窗外的灯盏下呈现出灰蒙蒙的颜色,朱三喜自己也为干的这件事情感到高兴,感到漂亮。再说,从今以后,他手中关于朱九章的把柄更多。朱九章有一口饭吃,会少了他的?朱三喜一边得意忘形,一边含沙射影,旁敲侧击,猛然一下,他感觉自己腹部疼痛,身后一摸,全是血,还有一把冰冷的刀闪烁着寒芒,路灯透过车窗,原本殷洪的血迹在灯光的作用下呈现出灰色,灰色的血,灰色刀。   “你——你——”   “你知道的太多了。”   朱九章一刀捅下,拔出,再一次猛然一刀,朱三喜乐极生悲否极泰来。直到死的那一刻,都还不清楚自己被人利用。朱九章在朱三喜的尸体上踢了两脚,一口唾沫吐掉,旋即走出包间。   第三十章卡马琴处理完事情回到酒店,目前的真相,他暂时不想公布出来——毕竟,他需要借助现在的形式,让更多的人知道中医的存在。在一个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地点将情况公布出来,或许能够取得最大的收益。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刚下楼,孙厅男便被一个女人的目光吸引,绝对的妖艳,女人从一开始就注视着他们,如果不是来找程曜的,孙厅男感觉自己会有很大的机会抱得美人归。那个美人,是一个绝对会让宋炀吃醋将宋炀仅存的一点儿自信给比下去的人,她一直在笑。   妩媚。   端庄。   正点。   女人带着鸭舌帽靠近窗户坐了下来,白色的衣衫显得优雅端庄,如雪的肌肤白里透红,水嫩无比。她只点了一份三明治,一杯早餐奶。一向对女人吃饭没有兴趣满脑子只有自己女人的徐泽鹏,今天意外的盯着那个女孩儿吃东西,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下,动作绝对优雅,连一直对同类不怎么敢兴趣的宋炀今天也是一边吃东西一边偷偷摸摸的看着优雅、精致、妩媚的女孩儿。   宋炀感觉,要是自己能够有她一半就好了。说实在的,第一眼,宋炀就深深的被这个女人给折服了。女人吃完东西,拿了一张卫生纸擦拭了嘴角,轻轻的将纸放入纸篓,许多牲口恨不得自己变成那一份三明治,一杯早餐奶,或者就是美女擦掉嘴角随手丢弃的餐巾纸。   “那位先生买单。”卡马琴站起身,对着服务员说着。随手指了指程曜。餐厅所有人的视线,都一起落在了程曜身上。凭什么?凭什么美女就不给他们买单的机会而是要将这种他们一辈子也难以遇到过几次的机会交给一个华夏人?这些牲口想的时候,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了近一步浮现连篇的可能。卡马琴浅浅一笑,优雅的朝着程曜走来,孙厅男不能自拔了,奶奶的,怎么一切女人都像是与程曜有着莫大的关系?宋炀神色激动,这样级别的女人都能够看上程曜,看来,她这辈子没戏了。宋炀原本见到林米蒂还会故意挺一挺自己并不饱满的胸脯,但是见到卡马琴,一切基本上没有那个必要。宋炀心底所有的一切想法,都在卡马琴出现的那一瞬间被比了下去,心底暗自辱骂程曜这个禽兽怎么能和那么多女人扯上关系。   “陪我走走?”卡马琴笑着道,指了指门外的两辆脚踏车,鸭舌帽遮住了女人的大半边脸。不仅声音美,其实,人更美。孙厅男、徐泽鹏两个人有些痴呆了,孙厅男手中点燃的天子香烟不知何时已经燃尽,直到烫着了手指他才猛然惊醒,一边丢着烟头,一边“扑”、“扑”的吹被烫红甚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味儿的手指,动作滑稽之极,惹得餐厅内许多人哄堂大笑。   美女的邀请,程曜能不去吗?他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卡马琴。奶奶的,真乃人是衣妆马靠鞍,昨天将卡马琴从河水中救起来的时候,程曜并没有发现卡马琴有如此的美丽优雅,超凡脱俗,只觉得那一张脸蛋儿的的确确惊世骇俗,堪称绝伦。程曜没有说话,直接站起身跟着卡马琴一起出去。宋炀愤愤不平的拿着一盒奶一气呵成,将它当成程曜给就地正法了。孙厅男眼神痴迷,口水缓缓流出,徐泽鹏脑袋轰隆一声,响彻不定。他只淡淡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高手。   卡马琴走到酒店门口,优雅的转身,浑身上下的香气令程曜热血沸腾,早已经沉醉,他痴痴的看着她。卡马琴笑着问:“好看吗?”程曜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虽然在燕京已经见过不少祸国殃民的美女,锻炼了自己在美女面前说话声音不结巴,两腿不颤的能力,不知为何,此时见到卡马琴,程曜还是哑巴了一回。卡马琴问完话之后,程曜的目光依旧集中在她的身上。见到卡马琴疑问的眼神,程曜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失礼,憨厚的笑着点点头,装疯卖傻并不是程曜的专长,但是拍摄玉容养颜霜的广告时,国际著名导演冯大刚就说过,程曜是这方面的天才。   两人骑着车在无数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离开了大酒店,一路上,因为卡马琴的极度美丽回头率几乎百分之百,程曜跟着卡马琴的身后缓缓的踩着脚踏车,不需要太快,不需要太慢,只需要跟着卡马琴的节奏,一切刚刚好,将那些回头的牲口一一比下去,程曜自信满满的想,你们只能看一眼,最多看两眼,而老子一直就这么跟着,观赏位置极佳,这就是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差距。程曜突然感觉,自己出了金钱的富有之外,精神也是极端富有的。即便是哪一天一无所有落魄的一塌糊涂走在大街上死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程曜还是觉得自己是富有的。   他有过辉煌的郑经,至少,这是很多人都不郑拥有过的。比如,此时在雅加达街头和一个自己不知道身份的漂亮女人踩着脚踏车。   程曜一直想去拉古南动物园——被称之为印尼缩影公园的地方走走,可是来了印尼之后,一直没有时间。卡马琴将车停靠在路边,买了一瓶水,一张雅加达地图,继续行驶。这一次,卡马琴特地放慢了速度,被这个牲口盯了一个多小时,她多吃亏啊?可是,与程曜同样的速度行驶的时候,卡马琴才发现了另一个问题的关键,自己饱满的胸脯在与程曜并排行走的时候被他一览无余的看着。   看着就算了,最可恶的是,这个牲口一边看还一边流口水。卡马琴也不生气,继续踩着脚踏车,身影更加优雅,妩媚。她冲着程曜浅浅一笑,狐媚的问道:“好看吗?”这次的提问,与上次完全不一样。上一次卡马琴问程曜,所处的时间,地点,场合都不怎么对劲,但是此时此刻,两个人行走在一条路上,道路两边的景物被远远的抛在脑后,只有一阵阵疾风从耳畔呼啸而过。   “好看。”程曜咽了一口唾沫,都认识了那么多女人了,可是程曜觉得自己还是没用。很多时候在漂亮女人面前都把持不住自己。甚至会结巴,这个毛病不改不好,最让程曜狼狈的还是那一见到美女就与程曜作斗争的小鸡-鸡,此时,小鸡-鸡又鼓了起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程曜骑着车,除了身体有些别扭浑身不自在以前,其它的一切都还讲究,小鸡-鸡顶撞着程曜的大腿,有着一种要冲破裤裆冲破三角内裤最后宣泄而出信马由缰大干一场以示天下的冲动。   好看。   本来就好看。   尽管程曜以前骗了无数次女人撒了无数次慌,不过这一次,程曜的的确确说的是真心话,而且绝对是发自内心发自肺腑。在雅加达这段时间本来就很忙可以说日理万机一点儿也不为过。可是,程曜为什么会陪卡马琴出来呢?那是因为这个女人足够漂亮足够让程曜损失掉生命中多少分之一的宝贵时间跟着这个女人一起去游山玩水享受人生的快乐与极限。   “你觉得哪儿最好看?”卡马琴依旧保持着与程曜一样的速度,因为让程曜跟在身后总是觉得这个混蛋一直盯着自己的屁股,没安好心。将他放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的那些猥琐的小动作卡马琴可以一览无余。“说对了的话,就可以让你多看两眼。”卡马琴笑着诱惑道。一个极端丑陋的女人给你说这句话,可能你会呕吐。但是换成西施,换成貂蝉,换成杨玉环呢?卡马琴与那几个美女虽然不能相提并论,但是程曜敢肯定,这个女人是自己迄今为止,见到的最祸国殃民的一位。   卡马琴最后那句话,更是令程曜欣喜不已。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盯着卡马琴的胸脯,不由自主的暴露了自己。卡马琴依旧嘻嘻哈哈,妩媚翩跹,并没有因为程曜这个动作而生气,反而身体往前边一倾斜,胸脯里面白花花的一片甚至还有两个粉嫩的兔头都能看清楚,黑色的带着蕾丝的奶罩在卡马琴身体前倾的时候似乎并不能够将那对白兔给包裹住。程曜这个已经阅尽数女早就不是处男n年每次治病遇到漂亮女人都会占一点便宜的程曜还是鼻血直喷口水直流。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多么希望此事的时光能够停留。   一直。   持续。   永远。   卡马琴笑了,更加妩媚,更加妖娆。前边一根粗大的电杆挡住了程曜的去路眼看就要撞上时,卡马琴嘻嘻的提示道:“要小心哦,前边——”   “哐当!”   因为车速过快,卡马琴提示过慢,程曜反应没来得及,山地车直接撞击在电杆上程曜冲天而起,然而重重的砸在地上,这一刻,程曜更加体验到了什么叫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娶了美女当老婆不长命吕布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周瑜也不例外。但是他并不后悔。接下来,程曜说了一句足够让卡马琴面红耳赤一身铭记的话:“值了——值了——他妈的,好大,好白——”   牲口的胡言乱语,令卡马琴面色红润,娇羞无比。甚至,卡马琴不经意间低头:并不是太大,或许与身高,体型相得益彰——这才叫恰到好处。程曜瘫倒在地上疼痛无比,过了好一会儿才狼狈的爬起来,满脑子依旧闪烁着卡马琴那白皙的胸脯,似乎胸脯能够治疗他内心的伤痛一般。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女人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她时而令人欢喜,时而令人愤怒,时而令人疼痛。总之,有了女人,男人的生活就一直属于痛并快乐着。程曜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鼻血,憨厚的笑着。刚才那惊鸿一瞥间,过瘾,实在太过瘾了。就算是以每天摔一次的代价窥探一个女人巍峨的双峰,程曜都觉得很值。   卡马琴在笑。   绚烂如花。   遍地浮华。   两人继续骑车,有了前一次经验和教训,程曜聪明了许多,时不时的会看一下路况。刚才经过雅加达繁华的市区,还有不少人在举行抗议抵制中医。程曜心底笑着,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一句抵制,就能够做到的。就像华夏国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高呼抵制日货,结果呢?大街上的丰田尼桑本田不计其数,你经济发展水平达不到,技术跟不上,每天高呼也只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现在的印尼,还不是一样?车到山前必有路,程曜一直相信,水到渠成,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当年古怪的老头子程天于茫茫人海中选定程曜做徒弟,那也是有原因的。程天精通相术,一眼就看出程曜相貌非凡,将来必有一番作为,若是加以栽培,前途无量,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混蛋后来在师门内坏事干尽,机关算尽没人敢招惹他的原因。六岁的小屁孩就懂得躲在芦苇丛中偷窥女人洗澡要的不是能耐?   第三十一章去巴厘岛卡马琴一直骑车,到了拉古南动物园门口时却没有进去,按照卡马琴当时的话来讲,享受了过程,没有必要在意结果,其实,程曜还是多想看一眼结果,只不过在女生面前多多少少要装13似的拿出有些大男人的气概,程曜一拍胸脯说不去就不去,咱们现在就往回走,卡马琴摇了摇头。   “接着走!”卡马琴跨上车,没有回头,艳艳的阳光下,她整个身影就呈现在金灿灿的阳光之中。简单的三个字,从卡马琴嘴中吐出来,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也没有任何人忍心拒绝。   “去哪儿?”   “巴厘岛。”   “那么远?”   “怕了,你可以不去。”   巴厘岛距离雅加达有一千多公里,这个路程绝对不亚于从成都去骑车去西藏。在程曜的印象里,一直构思着一次浩瀚的旅程,却一直没有出发,他不清楚卡马琴为什么要去巴厘岛,再说,就算巴厘岛再远,人家一个女人都不怕旅途劳累,他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好害怕,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一路骑车,程曜想到了很多东西。他想到了人妖,想到了师叔,想到了整天偷人的大师伯的女人。其实那次大师伯的女人在玉米地里偷人的消息传的满城风雨,谁都不会想到当时消息传播的初衷仅仅是那女人在洗澡的时候被程曜摸了一把屁股,虽然之前她已经大无私的将自己的内衣掀开把程曜的脑袋放了进去,两只壮硕的小白兔吸引的程曜春心荡漾,七八岁年纪就已经有了将那货色按在荒郊野外就地正法的冲动。这回程曜陪卡马琴出来,卡马琴一路上跑那么快,难道也是为了找一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城池将自己给办了?程曜一路上难以保持镇定不去胡思乱想。程曜骑车时而快,时而慢,时而与马卡亲保持一样的速度,总之在抵达巴厘岛之前已经将这个女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浑身上下看了一个透。   “看来,你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两人再一次保持一样车速的时候,卡马琴微笑着问道。   “是。”程曜不会虚假,至少在卡马琴面前,他觉得虚假根本就没有必要,那种装13的行为只属于还呆在象牙塔内的孩子,对于他这个没有进入象牙塔不知学习为何物不知老师是什么东西不知数理化也已经走遍天下的人来讲,纯粹的装13.根本就没有必要。在一些精明的女人眼中,其中她们将大多数男人看的一清二楚。当一个男人在女人心里基本上是透明时,要么,更进一步,要么,老死不相往来。   “到了巴厘岛,让你慢慢研究。”卡马琴撇下一句话,惹得程曜浑身来劲。两人到了巴厘岛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深夜,程曜精疲力竭从来不清楚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强横在坚持了这么久的旅途之后依旧精力旺盛,程曜很想找一家酒店好好的睡上一觉谁知卡马琴非要拉着他一起去看自然山色,品尝美食。就这样,程曜继续在一帮雄性牲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和一个大美女走在一起,好像他一直拉着她的手,或者说,是她拉着他一直没有分开。难道,卡马琴口中的慢慢研究就是两个人一起拉着手吗?两个逛了一阵卡马琴突然转身说自己饿了。程曜无奈,其实他早就饿了,恨不得卡马琴一来到巴厘岛就带着他去吃大餐。   两人跨入一家餐厅,卡马琴要了一份生菜沙拉,这是印尼标准的开胃菜,通常会有巴铃薯、蕃茄、白煮蛋、小程瓜以及炸程豆块(tempe)以及一些蔬菜。淋上了程生酱之后,吃来格外清凉。程曜看着生菜沙拉的分量就明显感觉自己绝对吃不饱,程曜对着服务员道给我来三份烤乳猪。烤乳猪巴厘岛的特产。许多早市、夜市都会有卖烤乳猪饭。不过对于巴厘岛人来说,最好吃的烤乳猪在乌布皇宫附近的lbuoka,摆满了猪血条、猪肉丝、油亮脆猪皮的烤乳猪饭,一定要用手抓着吃才叫过瘾,恰好这儿正是lbuoka。服务员惊讶的再一次向程曜确认是不是三份。程曜十分确定的比划了两根指头嘴里说三份,服务员有些懵了再次确认,程曜却比划着三根指头嘴里说只要两份,弄的服务员一塌糊涂,结果先上了两份等程曜这个牲口在一帮人的注视下吃光再要了一份,服务员才清楚,果然是要三份。   巴厘岛的旅游景点特别多,主要有:海神庙、圣泉庙、京打玛尼火山、乌鲁瓦图断崖、金巴兰海滩等等,卡马琴似乎对这些东西都比较感兴趣,一路上轻车熟路就像已经来过很多次一般。两人最后来到一处山崖,程昏,夕阳西下,晚霞满天,一天的燥热过后,此时在和睦的海风中,令人沉醉,山崖下边,海水一次一次的拍打着岸滩的礁石,程曜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卡马琴站在山崖上展开双臂,像是要拥抱逐渐落下的太阳,又像是要拥抱整个大海,还像是在拥抱程昏的海风,程曜一次次在心底安暗示,不是说到了巴厘岛让我研究吗?那现在就来拥抱我吧。   卡马琴穿着一条并不长的裤子,性感洁白的大腿露出很长一截,屁股翘挺,站在程曜这个位置,充斥着无限的诱惑。卡马琴猛然转身,笑盈盈的问:“怎么,刚才看着是不是觉得很舒服?”   “知道吗?”卡马琴接着道。“这是我一生中第九十九次来巴厘岛,很小的时候,我就许下了一个诺言,这一辈子,要是有个男人能够在第九十九次出现,我就嫁给他,可惜,那个人,我等到了,却不是你。”   “为什么?”程曜满脸不解,极端需要知道原因。这时,他才猛然想起,卡马琴说自己被逼婚。“对不起,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视线中,不应该在你的生命最美丽的时刻,撞见。”   “扑哧。”   “不是啦。”卡马琴扑哧一笑,海风吹拂,缭乱了她的秀发,浑身扑鼻的香气,不止一次的令人陶醉。“因为,郑经在这儿,有一个深爱我的男孩为我跳海,那以后,我便经常来到这儿,如果第九十九次再来,还带着一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他的化身,或许,我可以走出自己的心里阴影。一个人,一辈子,男人会遇见无数,真正能为你跳海的人,又有几个?”   程曜站在原地,听着卡马琴的话,站在令他有些眩晕的山崖,屏住呼吸,“噗咚”一声跳入茫茫大海,他依稀听见卡马琴站在山崖上大骂,上一次是程曜喷血,这次轮到卡马琴喷血了。卡马琴撕心裂肺的叫喊,她带他来到这儿,不是为了仅仅告诉他这些事情,而是想说——总之,面对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卡马琴一阵抓狂也一下子跃入茫茫大海,程曜刚冒出一个脑袋,就看见一道黑影砸来,程曜脑袋一阵眩晕在海水中保住了卡马琴,水的浮力的作用下,程曜在水下肆无忌惮的包揽着卡马琴的胸脯,一双手仅仅的将她搂住,捏了捏丰盈的屁股,程曜眼前,雪白的胸脯霎时染上了一抹绯红,不断有殷红的液体从程曜鼻子里出来,在海水中轻轻扩散,程曜不清楚是因为刚才的撞击还是看了不应该看的东西。   程曜只是想证明自己能够做那个跳海的男人,倒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有多大的魅力多大的吸引力仅仅见面几天便可以勾引住程曜的魂魄,但确实她已经勾引住了程曜的心。程曜清楚,他与她的鸿沟,太大。程曜将怀抱中这不会游泳的傻女人拖到岸滩,夕阳已经完全不见,一群海鸥肆意飞舞,不断发出刺耳的叫声,沙滩的一角,许多人踱步在程昏中,拿着相机不断拍摄,男人们或者女人们摆着各种各样的造型想要留下人生中最美丽的瞬间。   还有一些男男女女游荡在浅浅的海水中,赤身裸体的搂在一起狂吭,肢体的碰撞,身体的触摸,娇喘的传播——演绎在这程昏的海滩,形成一道极为美丽、妖艳的风景。程曜躺在沙滩上,看着不断抚摸着头发的卡马琴,她的衣衫已经渐渐干了,卡马琴稍微镇定,猛然站起身。   她走。   他跟着。   巴厘岛南面有一座高塔,大约两三百米高,是最近才开发出来,卡马琴似乎对这座高塔来了兴致,大步上前打探了一下价格,拿出几张还未完全干的钞票,与程曜一起迈入电梯中。电梯里一个妖艳的女人,从程曜一进入电梯就觉得不爽,她感觉短暂的一会儿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用目光侮辱了无数次,如果不是景区的工作人员,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如果不是手中没有工具,她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个色胆包天肆无忌惮的色棍。在巴厘岛工作,一年四季能够见到不少的达官贵人王孙皇族,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风景,那些人虽然也偶尔将亵渎的目光投向她,但是身份地位不一样。就像很多女人宁愿让阔少爷插也不愿意让乞丐多看一样,一样的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有钱有权有地位,那就什么都有了,女人只不过他妈的是一个工具而已。算是男人的生活用品,绝对不是工具。因为男人除了女人,还有更多的有用有价值的东西需要他们去追随。   电梯一直向上,程曜的目光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女人的身体。短暂的一会儿时间,他从别人的脑袋、眉毛、眼睛、鼻杨、嘴巴一直到胸脯、臀部、大腿、小脚都一一扫了无数次,十足的一个大色狼。电梯里其它男人幸灾乐祸心说这混蛋该不会是在那个原始部落出生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女人更别说这种漂亮尤物,好不容易看见一次就渴望着一次性看个够吧?别人的言语,程曜丝毫不在意,不关心,他所在意所关心的东西则是——旁边的风景。电梯好不容易上升到塔顶,女孩儿如释重负的打开门,一群人蜂拥而出,程曜靠近女孩儿时,还特地伸了伸脖子想看看女孩儿内衣的颜色,女孩儿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心说,要看本姑奶奶里面的内容,恐怕你还不够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虽然不错,但是无疑是给自己定了一个极端不恰当的目标,宛若镜花水月,恰似空中楼阁。   第三十二章驱逐“以后,别再那个样子看着人家了。”卡马琴走在前边,笑着解释。   “我不也那个样子看着你?”程曜不悦,他不仅是那个样子看着卡马琴,甚至那个样子看过许多女人。卡马琴笑了笑,没有说话,站在塔顶,仰望着整个海平面,再远一些地方,天海一线,极端吸引人。   很多人喜欢站在高处看风景,希望将整个世界踩在自己脚下,数千年以来,无数的人有过同样的想法,结果没有踩着世界,反而被世界给永久性的掩埋。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这并不是过错。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价值,不让这短暂的生命白白度过。卡马琴之所以会找程曜出来,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程曜,她就清楚这个人不简单。表面上看,她想一个无赖、痞子,实际上,了解他内心的人,才清楚他目光的远大。   说了一句,卡马琴不愿意继续解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也存在着他自己的生活姿态。她不善于去说服别人,因为他不是救世主。卡马琴望着远方那一片海,指着不远处的天际道:“在往前,往前,一直向前,是新加坡——东南亚经济、政治、文化的核心,新加坡小小的一个城,却能够创造出如此的价值,在于他们明确的定位以及奋斗目标,新加坡人的奋斗,将是不稀罕谁不惜生命。人生就像茶,不能苦一辈子,但重要苦一阵子,程曜,你有没有自己的目标呢?”   “或许有,或许没有。”卡马琴叹息一声,自己回答了刚才提出的问题。“中医的发展,会遇到很多问题,要么,你改行,要么,你继续坚持下去,只要你愿意,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马来西亚替中医开辟一条道路,随着马来西亚国际政治经济实力的增强,在东盟中日益发挥着作用,如果马来西亚一个国家都开始使用中医,东盟其它国家,绝对会纷纷效仿,但是,你的目标,仅限于此吧?”   身后的男人沉默,卡马琴回头,看见程曜脸色苍白如纸。   难怪,他一直没说话。   “你恐高?”卡马琴惊讶的问道,恐高的话,早些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刚才就不应该上来啊,卡马琴有些责怪自己太过于粗心大意。   “好像是。”程曜勉强的道。   “刚才有没有听清我说什么?”   “没。”   “走,下去。”   卡马琴走了几步,程曜并没有跟上,她转过身,只见程曜笑着道:“你继续玩,我跟在你身后,没问题的。”卡马琴心底苦涩一笑,拉住程曜,果断的朝着电梯走去,刚才那位小姐看到程曜这么快就回来,心底极端忐忑不安,每天要应付成千上万的客人,却没有见过如此极品的。   她瞪他,她恨他。程曜依旧那么的盯着她,我只是看属于自己的风景,有你什么事?卡马琴内心一怔,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程曜看着女孩儿的身体就是想掩饰自己恐高,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只不过极限不一样。他宁愿选择看一个漠不相关的人也不看自己,卡马琴内心存在不少感激。   她的身份,和他?   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天上人间。   差距有多大,有多恐怖?卡马琴心知肚明,很多事情,她不能左右。正如同自己从小许下的一个誓言有一天一个傻兮兮的男人恰好完成了诺言还一跃跳入海中,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郑经拥有,卡马琴感觉这两天单独与程曜相处,胜过以往的二十多年。太过于在意其它的东西干什么?   女孩儿依旧狠狠的瞪着程曜,只希望时间能够过快一点儿,与这样一个男人呆在电梯内,她整个人都会崩溃。电梯里还有一些其他的雄性牲口,早就对程曜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如果可以用鄙视的方式来惩罚一个人的话,程曜短暂的一会儿收到的鄙夷可以装满整个印度炀。卡马琴拍了拍程曜的肩膀,很善意的对他笑了笑。   程曜又将头扭过去,不可以去看这个女人。他怕自己流鼻血。被程曜一直盯着的女孩儿不断的咳嗽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愤怒。   “程曜。”   “恩?”   “别看她,看我。”卡马琴笑着道。“她没我漂亮。”   简短的几句话,却传入电梯内每一个人的耳朵,在一帮人羡慕嫉妒恨中,程曜快速占领了自己的领地,看着卡马琴。她的确没有卡马琴漂亮,而且之间的差距并非一点儿鸿沟,而是天与地。其余的雄性牲口这才将目光注视在卡马琴的身上,很多人不自觉的将手塞入裤兜抓住因为欲望过度膨胀而强硬起来的家伙以免被别人看见了之后太过于尴尬而无敌之容,还有一些人则尽力呼吸空气中的味道,站着一位美女,一定还有不少的余香,不过可惜,他们闻到的除了空气清新剂混杂在空气中浑浊的味道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还有一些人则贪婪的盯着卡马琴看,可恶的是,程曜挡在卡马琴面前,使得很多人不能够尽兴。   她愿意让他看,难道,他就不能替她挡住一些色狼的目光吗?   别看她,看我。   她没我漂亮。   几句话,反复在程曜脑海中萦绕,他早已经忘记了这高,这寒,这电梯中的人以及无数审视的目光。这个世界,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太过于在意别人的目光,很多事情,很多东西只需要自己把握好了,一切满足自己的内心,就够了。生命是活出自己的精彩,而并非活出别人的瞬间。   巴厘岛,让人一生难忘。程曜敢肯定。因为在这儿,留下了如此美丽的瞬间。他虽然没有怎么看自然的风景,可是人文的风景,程曜却一览无余,大饱眼福。   去巴厘岛的时候很漫长,回来的时候,程曜则感觉很快。再一次将卡马琴送入那座钢铁混泥土的建筑,程曜站在建筑下边仰望。有些人,能站在建筑的顶端指点江山,傲视苍穹,而有些人则只能匍匐在地上,犹如蝼蚁一般的生存。他算什么?程曜戏谑的笑笑,或许,你愿意等,我可以奋斗。   简短的一句话说完,程曜猛然转身。回到酒店,发现宋炀意外的正与林米蒂坐在一起,程曜诧异,这两个女人,怎么能够共融的坐在一块儿?事出有怪必有妖,程曜小心翼翼的进入屋子。   “程少,喝酒——”林米蒂倒了一杯拉菲庄,淡淡的酒香,弥漫着整个屋子,细小的空隙,令人沉醉。在外人看来,程曜与林米蒂两个人,一个像天鹅,另一个则像是癞蛤蟆,众人不清楚的是,林米蒂这只天鹅,程曜早就尝试到了味道。   “有什么事,你们还是直说吧。”程曜受不了这一套,他甚至怀疑,此刻屋子内瞒着两瓶上好的拉菲庄就是毒酒,即便是不是毒酒,也是鸿门宴,程曜站在一边点燃一根天子较有兴致的抽了起来。这是徒弟孙厅男孝敬他的,没想到,天子的味道还不错,口感舒服,吐着烟圈腾云驾雾时,更是令人眼花缭乱心底陶醉。   的确是有事,林米蒂是为了前几天雅加达游行的事情她没有尽力解决而来赔罪的,当时林米蒂一则是考虑家族利益,二则是想增加合作的砝码,令林米蒂感到超级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离开了两天竟然已经将事情解决好了。有些事,不经意的一瞬间错过了便永远无法回头,林米蒂强装着笑容,心底十分苦涩,宋炀今天下午听到林米蒂一番诉说之后极为大度的表示一起劝说程曜。毕竟,程曜是华夏人,最终与自己走在一起的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林米蒂尽力想挽回一些东西,一些开始她认为没有必要然而此时内心后悔之极没有弥补就寝食难安的东西。当初如果程曜提出帮忙时,林米蒂不固执,不犹豫便会什么事情都没有,说不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会进一步发展,不过可惜的是,她没有,以至于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僵持到无法再僵持的地步。   这个男人有时候固执起来,就像是一头倔驴,没有人能够劝说,没有人能够抵挡,程曜转身离开,屋子内只剩下房门的一声空想,林米蒂将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再倒了一杯,喝尽。宋炀想阻止,却又找不到一个借口一个理由再说她与林米蒂根本就不熟悉,林米蒂与程曜闹翻,对于自己不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吗?刚才答应帮她主要是出于女人的同情心。   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回不去了。   永远回不去。   ……   一段关于朱三喜的死连续引发的疑问,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朱九章深信,最终会调查到他这儿来。皇后给他的期限已经降至,朱九章必须想一个办法,否则小命不保。他坐在沙发上认真思索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在雅加达的地图上重重的勾画了一笔——苏哈托。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朱九章除了趁着自己还有一点儿用投靠苏哈托家族寻求最后的保护外,他已别无选择。然而当朱九章到了苏哈托家族单独面对传说中的苏哈托家族年轻少爷西洛时,朱九章犹豫了。西洛一直保持着沉默,就那么盯着他。只有一个男人审视一个犹如艺术品一般精雕细琢的女人时,才会关注如此长的时间,当一个男人这么长久的盯着另一个男人一声不吭,只有一种可能——他厌倦。   不过,这一次,西洛的回答似乎超出了朱九章的预料。“回去草拟一份计划,尽快将中医驱逐出境。”短短的一句话,却给了朱九章无穷无尽的动力。西洛接受了他,苏哈托家族接受了他。朱九章就觉得自己还有价值,苏哈托家族从事着西药的研发、生产、销售。东盟的任何一个决定,虽然不能够左右苏哈托家族一辈子,却也会影响一辈子。朱九章当即兴致勃勃的跑出苏哈托家族,他开心极了就差在胸口别一枚苏哈托家族的徽章,哪怕是一条狗,别人打狗也还要看主人呢。   “咳咳。”   “是谁?”朱九章听到咳嗽神情一顿,定睛看时,却是程曜。他双腿有些发软但是瞬间又理直气壮。他害怕什么?根本就不需要害怕。雅加达,可是他的地盘,再说,朱九章现在有苏哈托家族作为后盾,稳若泰山,坚如磐石。   “两条路,要么死,要么——”程曜笑着。“要么,死的更难堪。”他话说完,朱九章整个人面色都扭曲了,在程曜的话语中没有第三个选择,凭什么?凭什么就没有第三个选择?朱九章翻阅过关于程曜的资料,绝对的恐怖,以至于他现在整个人的内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第三十三章祸国殃民在程曜盯着朱九章一分零一秒还没打算动手时,朱九章就相当于忍受了一分零一秒的煎熬。“噗咚”一声跪在地上,表示自己以后一切都听程曜的,只要给他留一条活路,在朱九章说尽好话,信誓旦旦,极力保证之后,程曜给了他第三个选择。朱九章回到东盟,给了西洛很多信息,这些信息,直接让西洛接下来做了一辈子都会后悔的事情,其结果直接导致苏哈托家族一夜之间损失数百亿,再也没有在东南亚叫板的实力。具体是什么信息,西洛做了怎样的决定,无人得知。   那一夜,西洛喝了很多酒。天花乱坠也想像弟弟西托那样痛痛快快醉一次,痛痛快快玩一次女人。这些年来,西洛一直保持着足够优秀,以至于老头子直接将家主之位传授于他。但是,知道现在,西托才感觉自己生活的好累。   “大哥。”西托坐着轮椅,来到西洛面前,略有所思。“最近家族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胜败乃兵家常事,相信大哥接下来一定会做到最好。”西洛看了西托一眼,这是西洛这辈子唯一听到的一句从西托嘴里说出来像人的话。西洛醉眼迷离,嘴角露出微笑,灯光下,因为过多酒精麻痹的神经似的西洛无法做更多的事情,安乐也在西洛身后安慰,西洛一把抓住安乐的胸脯,将她按倒在包间内肆意的乱坑,肆意的抚摸,他也是一个男人,也需要正常的生活。然而,西洛抚摸了几下,却没有继续下去,后背,一阵冰凉,殷红的血迹,冰凉的从后背留到前边,西洛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伤悲,只有笑。   他一直以为,他才是一切的主宰,到头来,自己却被别人主宰着。西洛闭上双眼前,没有遗憾,没有懊悔。因为他深信,苏哈托家族在西托的家中,一定会进一步走向辉煌,西托更加具备野心。   西洛是被西托杀死的,或许,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一直花天酒地的西托居然乔装了二十多年,为了所谓的野心,他能够忍受一切的嘲笑,一切的痛苦。安乐从沙发上坐起来跑到西托身边,轻轻的按摩着西托的后背。女人的风情万种在包间内彰显的一览无余,西托极为享受着这样的光景,将安乐揽入怀中。这是他的女人,从小就一见钟情青梅竹马,他怎么会让他的女人被自己的大哥玷污呢?因为野心,他老早就埋下了伏笔,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混浊我独清。西洛与西托之间的一场博弈,真真切切的彰显了博弈中的大智慧。小胜靠智,大胜靠德。还需要精打细算,及早布局。   西洛的死一夜之间,满城风雨。因为西洛十多年的耕耘,西托很容易就稳固了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对于苏哈托家族的许多业务,进行了一系列的整合和调整,对于嘻哈托家族的人选,也进行了较大的改动。   安乐,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虽然,郑经是西洛的。   但是,更早的时候,本来就属于他。接下来的几天,东盟的布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东盟高层意外的宣布,放宽中医、中药的相关法令,虽然决定出来,菲律宾强烈反对,最近与华夏国因为程岩礁的问题争夺的不可开交,菲律宾试图处处与华夏国作对,不过这一刻,菲律宾没有如愿以偿,一直都与菲律宾站在一起投反对票的马来西亚,意外的全票赞成。孙厅男看着这个结果,满脸难以置信,徐泽鹏解决了这桩事情,趁着他们回国之前,先跑到新加坡购物。陈东代表整个大使馆对程曜一干等人的所作所为予以了高度的评价,对程曜更是敬佩无比。靠近酒店的一座豪华的餐厅内,陈东与程曜等人正在吃饭,程曜中途借故上洗手间,进入洗手间的时候,一道魅影,吸引了程曜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精致的女人,看不出年纪。   匆匆一瞥,程曜没有在意。   从洗手间出来程曜还想再看一眼美女的时候,美女已经消失不见,餐厅的窗口,几个男人商议着一些什么。回到饭桌上,大家依旧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张牙舞爪,呲牙咧嘴没多少时候几个人便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解决干净,刚开始陈东以为菜点多了,现在看来,是自己顾虑多了。   程曜醉眼迷离,一把抓住身边的宋炀,目光不由自主的撇进了宋炀的胸脯,宋炀也不在意,就让他那么肆无忌惮的看,反正被人看着,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过了好久,程曜松开宋炀,桌子下边,宋炀用脚尖轻轻的勾搭着程曜的小鸡-鸡,妩媚的笑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一个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意。程曜大口喝了一杯酒,感觉浑身燥热,站起身道:“回去了。”   “这么早?”孙厅男看了看表,意思是,待会儿陈东还安排的有夜生活,现在回去,不是亏了?徐泽鹏也看着程曜,示意程曜支开宋炀,晚上几个男人好认真的牲口一回,禽兽一次。   “晚上你们自己玩吧,我回去泄泻火。”程曜拉着宋炀,几个人看着程曜因为喝多了酒而没有来得及掩饰的下边早已经撑起一顶小帐篷,宋炀用lv包包挡在程曜跨步瞬间明白了一切。   走出餐厅,黑夜笼罩着整座城市,灯红酒绿,无数的灯盏在一起,摇曳无比,有微微的风吹拂着城市的街道,繁忙了一天的人群,稀稀疏疏,慵懒的在大街上走动,于万千人群中,程曜似乎看到了刚才在餐厅内看见的那一张脸,绝对的祸国殃民,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人群中,许多细腿黑丝的美女,点缀着整个夜,成为这夜晚中最为亮丽的风景线,随着印度尼西亚经济的发展,人们也是越来越开放。从一个国家民众的衣着,便可以看出这个国家的开放以及经济发展程度。朝鲜和韩国,就是很好的例子。郑经是一个民族,因为很多不可避免的因素一分为二,才短暂的几十年,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已经天壤之别,当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的事情,谁都不能定数。   “看什么?”宋炀不满的问,拽着程曜的胳膊,这混蛋,喝多了都还四处看美女,太过分了。   “美女。”   “哼,全雅加达最漂亮的女孩儿就在你的手中,还有什么好看的?”   “不,还真有一位。”   宋炀迎着程曜的目光看去,一个欧洲女人弱不禁风的被两个男人抢了包,正在那儿嚎叫,没有一个人帮忙,程曜拉着宋炀并不想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宋炀宋炀吗骂了他一句不是男人。程曜放下宋炀就冲了出去,借助一股酒劲,奋力的去追那两个男人。两个男人沿着街道肆无忌惮的奔跑,横冲直闯。像是两颗纵向陨落的流星,他们快,程曜更快。三五两步,就追上了小流星,一个男人见跑不掉便拿出一把刀对准程曜,战战兢兢,意思是你再上前一步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另一个男人也停止了奔跑的速度,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跑,那种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喜欢英雄救美的人在任何一个社会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极少数,这儿是一座天桥,三个牲口站在一起对决,其余的人纷纷绕道,那个被枪的欧洲女人无力的站在路口呜咽,刚才一道华夏国的魅影飘过,她只觉得好帅。   “混蛋,找死?”一个矮冬瓜似的男人用生涩的华夏语道。个子不高,体型较胖,和冬瓜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眉毛高高竖起,鼻杨下坠,嘴角有一颗黑痣,黑痣上边还有两根长长的毛因为刚才跑的过快凝结着两滴汗珠,汗珠内映射着迷离的灯光,映射着黑夜中的城池。   “放下包,我饶了你们。”刚才奔跑了一趟,程曜酒气清醒了大半。行走在别人的国度别人的城池,程曜本来不打算管闲事,但是被一个女孩儿骂着不是男人又因为被抢对象是一位大美女,程曜只有将闲事管到底。   “呸!”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敢出来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操,打死他狗日的。”   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断在手中比划着刀子,威风凛凛,他们这一套如果去吓唬其它男人或许还有效,在程曜面前则犹如跳杨小丑,程曜当年玩刀子打败师门内许多人的时候说不定他们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呢,这些人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还是干什么?程曜没有说话,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将烟朝着空中抛起,然后身动人移,快速的将两个自以为天下无敌神功盖世的混蛋打倒遍地找牙,程曜拿起包包后退了几步,刚才抛向空中的拿一根只吮吸了一口的烟再次落入嘴中,程曜叼着烟,动作帅气无比,迎来了桥下一群花痴少女的欢呼雀跃。   两个被程曜秒杀的小混混满脸惊骇,面如土色,恐慌至极,程曜扬了扬手中的包包,两个人潜意识中往后缩了好几米,还不断手双 vip正文 佩罗娜   佩罗娜。   三个字,很水灵,很动听。可以说这是程曜有史以来真正意义上接触的第一个欧洲女人。和佩罗娜交谈了几句,在这个女人强烈要求下程曜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才与宋炀一起离开,站在原地的佩罗娜嘴角带着许多戏谑的弧度。好戏,才刚刚开始,而且,来日方长。很多女人单独论智谋或者力度,肯定不是男人的对手。但是因为他们是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多了一到身体作为屏障,足以让百分之九十五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失去方向。佩罗娜有这个自信,她精致的外表刚才站在程曜面前,程曜本能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   如果程曜知道自己今天的英雄救“美”然后将给他未来不久的事业生涯带来巨大的困扰,他还不如当机立断将这个叫佩罗娜的女人一巴掌给劈了,她叫佩罗娜,也叫皇后。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妩媚无比世间尤物风情万种的女人,却掌控着这个世界一股无比惊人的力量,柔弱,只是她的表面,女人是善于伪装的。   “怎么不开心?”   “眉来眼去,有本事将别人弄到床上去呗?”   “我!”   “哼。”   宋炀吹胡子瞪眼,最看不得程曜与谁眉来眼去了,程曜心中那叫一个委屈,毕竟刚才是在宋炀那一句话的鼓动下程曜才一个劲儿的冲上前去的。不是男人,谁愿意被一个女人骂自己不是男人呢?   女人总是一种爱吃醋的动物,似乎从一开始“吃醋”便是女性与生俱来的天性。宋炀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满肚子委屈就像是没人诉说一般洪水泛滥,程曜糗着这妮子不开心的样子快到酒店门口时直接拉着去了ktv。宋炀喜欢唱歌,尤其是能够吼两嗓子京腔,这是程曜意外之中发现的。想到京腔,程曜就想到老爷子。老爷子一口纯正的京腔,那叫一个天下无敌,程曜敢肯定,要是老爷子当年进军戏曲行业,成就不会低于某些京剧大腕。   “ktv”不如上次那家那么豪华,附近有几所大学,进入这家ktv的基本上都是学生。整体来讲,还算比较干净。程曜与宋炀步入其中,正准备找包间时,大厅内传来一声闷响,只见两帮人对峙,其中一帮人二话不说便往上冲,一个人拿着一个啤酒瓶带着一帮保安高声呐喊,气势如雷,很显然是有人进来砸场子。奇怪的人,那人冲出了多远,一群保镖当即站定,只有一个人冲在最前边,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当即骂了一声“操你姥姥。”又一个劲儿的冲了上去,其结果令人大跌眼镜,因为男人刚冲入一帮闹事者人群便被摁倒在地上狠狠的教育了一顿,面色红肿,青一块紫一块,那人被远远的抛了出去。   “我们走。”程曜拉着宋炀的手并不想管闲事,每天都有打架斗殴,倚强凌弱,欺软怕硬的事情发生,维护世界和平的事情程曜一直觉得应该有警察或者那个爱四处宣扬民主,拯救世界的美国来完成,不过在两人转身时,去路已经被一群人给挡住,一个胡彪大汉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两人。   “走?今天他妈的谁也别想走。”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年轻人,应该是来砸场子的头目,长的比较俊朗,不过说话却阴阳怪气。事件的起因其实很简单,这个年轻人叫李元,附近一所野鸡大学的学生,家里比较有钱,最近一段时间看上了ktv一个女服务员,程曜看了一脚一个女孩儿满脸担忧,猜测应该就是她。否则,现场也不会有许多女人幸灾乐祸。男人看上一个女人,砸了钱无非就是想脱下女人的衣服在床上一番征伐,几天新鲜感过后就放置高阁。   男人可以,可是女人呢?   那个男人放下这么一句话,ktv已经被完全堵死,一群保安围绕在一个头目身后,战战兢兢,说到底,都是出来混口饭吃,虽然ktv里面待遇惊人,他们并不想为此丢掉工作,当待遇与自己的生家性命发生碰撞时,几个人愿意为了一个月几千块钱的收入丢了小命?对于这种倚强凌弱的人,程曜除了厌恶,还是厌恶,其它没有任何情愫以及表情,他就站在人群中。   “臭婊子——”男人骂了一句便站起身朝着女孩儿走去。“老子就不还不相信,你们华夏女人他妈的就那么矜持,说白了还不是出来卖的,只不过钱多钱少罢了,今天你要是不把大爷伺候好了,老子叫你横尸当场。”男人说着,对着身后一帮小楼咯道:“你——你——还有你把裤子脱了让她给你们吹吹,妈的,华夏人天生就是贱皮子,其余的人,也都准备了,把她吹的过程给我拍下来。”   女孩儿蹲在墙角,浑身颤抖,还一阵一阵的打着哆嗦,虽然从小到大看了不少关于英雄救美的言情小说以及武侠电视剧,但是女孩儿看着ktv的一群人,谁又会出来救她呢?想到这儿,心底更加苦涩。大厅内为首的保镖头目焦头烂额,有些人,他们根本就得罪不起,而且来惹事的人比他们多了多少倍?打架?万一真打起来谁胜谁败是一回事,砸了场子伤了客人,谁来负责?   程曜捏了捏宋炀的手,随后见某人就冲入人群狠狠一脚踢在刚才那个帅气的印尼男人腰间,男人当即被放倒,紧接着一个小弟冲了上来,程曜抡起一张凳子直接砸来那小弟的脑袋上,凳子“哐当”一声,散落一地,小弟直接晕倒在血泊之中,还有一群人蠢蠢欲动,不过都畏惧无比。擒贼先擒王,多少年的典故?还有很多小说内,电视里写着打架都会提前约定商议一番,某人已经相当疲惫,只有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他这么一动,大厅内的气势急速扭转,刚才那个保镖头目大喝一声,一群人一起给扑了上去。接下来便是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群魔乱砍,互殴,不过整个场面的形式,也逐渐被控制了下来,在角落里的女孩儿目光扫了程曜一眼,有敬畏,又害怕。等一切结束,那个英俊男人带来的一帮混混被一个个保镖当垃圾扔出去后,保镖头目才跑到程曜身边满脸恭敬地上一根香烟。他至始至终都看不清程曜表情,看不明白程曜的喜怒哀乐。这也是令人极端恐惧与心慌的一幕。   刚才这个混蛋直接跳入人群拿着一帮凳子那个动作叫一个连贯,像是一个已经浪迹江湖多年杀人无数打架斗殴犹如家常便饭的老手一般。程曜接过烟,看了一角地上的男人,将烟丢给他,问道:“没事吧?”那男人此时正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盯着程曜,连连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情。   被程曜拯救的女孩儿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声音很微弱,却恰好能够让程曜听清楚。她的声音里面夹杂着含蓄,娇羞,妩媚。程曜不清楚的是,女孩儿此刻对他除了敬畏,还是敬畏。因为她在他的目光中,没有发现一丝亵渎,这种男人逐渐已经像稀有动物一般珍贵。来ktv的无数肯砸钱或者不肯砸钱的男人们无不是见到漂亮女人整个人的心神心魂都没有了,只一个劲儿的将眼球朝着别人的胸脯里面看。但是女孩儿不清楚的是,程曜也想看她的胸脯来着,只不过宋炀在一边虎视眈眈加之某人的确已经打算从良戒色。   “没事,我也是华夏人。”程曜在一群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拍着女孩儿的肩膀,意气风发,大义凌人,被这么一闹,已经没有继续唱歌的激情,程曜拒绝了ktv的感谢,带着宋炀一起离开。   女孩儿羞涩的站在原地,欣喜,担心,害怕——她刚才无数次的想找某人要联系方式一边来日报答,却无数次的有将浮现在嘴角的话语深深的掩藏在心底。他们身份悬殊,她有意,他有情吗?要知道并不是每一次一厢情愿投怀送抱都能够收获应有的效果。那种来者不惧惧者不来见到异性就想占便宜的牲口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堪入目的一环。   “你很能打?”走出ktv,宋炀没好气的道。   “免得某人再骂我孬种。”   “——”   “印尼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这哪天就回去,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程曜想到了那个叫卡马琴的女人,毕竟自己都和卡马琴去过巴厘岛,和宋炀哪儿都没去过,是不是有些不公平?本次印尼之行,其实整个事件并不复杂,所谓的东盟还不是掌控着许多利益的家族在起主导作用?要么,将这些家族的眼光扭转到中医上来,要么令他们消失殆尽。程曜的处事哲学很简单。宋炀看着程曜一脸认真的样子撇了撇嘴说才不要呢,其实心里还是暖炀炀的。眼前这个男人,宋炀发现自己越来越难看透,她甚至不清楚他一天到晚在想一些什么东西。晚上回到酒店,程曜拿出一叠报纸圈圈点点,床上还散放一本李宗吾的《厚黑学》程曜一股劲儿的看了大半,觉得大有所获。他现在才发觉,陈东等人虽然表面平和,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对付印尼棒子,处处都彰显着厚黑的哲学,程曜不禁暗自佩服。   解决掉《厚黑学》程曜又拿出一本《西方经济学》认真专研。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一个小中医,要想在这条道路上走远,走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小到大跟着邋遢老头儿研究了许多岛国教育片,却很少有时间读一些很有价值的书,这是程曜本人的缺陷,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小时候没有一个安定的读书环境,现在环境、条件具备了,程曜才发觉自己又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尽管如此,程曜每天还是要坚持忙里偷闲。解决完基本经济学之后,程曜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手机猛然亮了一下,程曜从窗户翻越出去,直接朝着酒店外边走了大约四五百米,路边停靠着一辆崭新的马萨拉蒂,程曜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西托递给程曜一根烟,满脸笑容,程曜接过烟点燃,两个人在车内陷入了永恒的静默。西托不知为何,单独面对这个男人,他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害怕。   惊鸿一瞥,这个世界,或许很大。   或许,很小。   人生。   就是一部极难掌控的哲学。   第三十五章分别惊鸿一瞥,短暂一瞬。几乎没有人能够想象到,西托会与废了他双腿的男人坐在一辆车内一起吞云吐雾。气氛十分诡异,两个人都不说话,程曜抽完一根烟,掐掉烟蒂接着又开始了第二根。将孙厅男孝敬他的大中华丢给西托一根,西托恭敬的接过烟,继续点燃,狠狠的吮吸了几口。   “做的很好。”程曜夸赞道。大智若愚的人,才真正值得敬佩以及敬仰,也是真正值得小心的人。当初还在从燕京前往雅加达的航班上程曜就已经细细研究了苏哈托家族西洛西托两兄弟,当时程曜放下研究数据揉了揉太阳穴,在一切人都看好西洛暗骂西托不是东西不务正业的时候,只有程曜料定,此人,必成大业。   从很多关于西托的蛛丝马迹中,程曜都可以窥见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野心,甘愿忍辱负重。他吃喝嫖赌的同时,也研究西方经济学,研究马克思主义,解读企业发展定论。在家族中,不温不火,悄无声息的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一切,被公认为苏哈托家族最杰出的一代的西洛,竟然毫无察觉。西洛的失败归结于太孤傲、太轻敌。要清楚,这个世界上好人寥寥无几,坏人居多。很多大有所成者,往往不是败给自己最强劲的对手,而是——输给自己最亲近的人。或者亲人,或者朋友,或者婊子。   西托抽完最后一口烟,靠在车内的后垫上。“我有的一切,都是程少赐予的,我深信接下来苏哈托家族与中医合作,将会如鱼得水,如履薄冰,我狠,程少更狠,只可惜,还有那么多人生活在自己定制的游戏圈子中,看不到这个世界的全貌,看不到别人的游戏规则。”   “跟着我混,你也可以出卖我,但是你必须确定出卖之后的代价。”程曜来开车门,将手中的中华眼底丢在地上狠狠的踩掉火心,一直消散在无边的夜幕里。西托没有着急开车,看着自己刚刚被救治好的双腿,他的确狠,但是还不足以与程曜叫板,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恐怖。如果程曜没有超凡的能力,西托会以自己的双腿为代价来演一场戏?   林米蒂到了酒店,程曜还没起床,她直接走了进去。程曜的屋子里散放着许多书籍、报刊,让林米蒂更加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一个不断学习,不断上进的人,其实是很恐怖的一个人。   他的知识,还不仅仅局限于本领域。桌子上散落着几本书,其中两本封面比较暴露的书一下子映入林米蒂眼帘,林米蒂将书那入手中瞥了程曜一眼,此时程曜已经醒了,林米蒂笑着问:“你还研究这个?”程曜研究的东西涉足范围比较广泛,昨晚回来孙厅男随便看了一本书浑身炽热连忙跑到酒店外边一个发廊随便讨了几万印尼币按住一个女人大约三四分钟泻火才回来,孙厅男看着程曜还一本正经的躺在床上看书,他极为惊讶的问道师傅,看了这书,你就不需要泄泻火?程曜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还好。孙厅男更加佩服,程曜不仅女人缘丰富,就连看了某些书之后都能保持镇定。   “你不知道,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吗?”程曜疲倦的扎了眨眼,点燃一根烟靠在床上吞云吐雾,他原本不锁房门,而且,程曜深信,即便是将房门锁紧,林米蒂这种女人要进来,还难得住?   “嘻嘻。”   “我扫程。”   林米蒂狐媚的笑着,说来也怪,要是以前林米蒂发现那个男人看这种书的话,非要恨之入骨,程曜看时,她却觉得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胡乱翻弄了几页,暴露的姿势,风骚的表情,勾魂的动作林米蒂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脱。难道,女生和女人,在欣赏同一件东西时,心底的感触截然不一样?程曜行事独具一格,当初林米蒂面对程曜的请求稍微犹豫了一下,后来知道后悔,却无济于事。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后悔药。一直没有,永远没有。林米蒂更加佩服程曜的手腕。原本林米蒂与程曜合作,是想利用程曜牵制西洛,却没想到,程曜换了一种手段将西洛给灭了,还顺利的拉拢了西托。别人不清楚,以林米蒂的智商,难道还不清楚是程曜在背后捣鬼?   一步错,出出错。   林米蒂感觉,这一步,自己的的确确走错了。更大的问题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林米蒂想尽力掩饰,却又无济于事。短暂的一会儿,程曜已经抽完三更烟。小时候程曜喜欢拿着老头子的烟枪放一些用尿液浸泡过的土烟,永远别小瞧一些土里土气的办法,将土烟用尿液泡过之后,抽起来效果绝对不亚于大中华。很难想象一个十多岁的人抽旱烟是怎样一种场景。   “回去了,还来吗?”   “可能来。”   “因为我?”   “利益。”   “——”   “或许,也因为你。”虽然已经将林米蒂这个女人生米煮成熟饭,但是程曜一直认为自己是一只癞蛤蟆,他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一个人一生,几乎不能同时迈入同一条河流。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也很难再来。还有一些伤,一旦创下了,就很难弥补,甚至不能愈合。林米蒂凄然一笑,没有再多的言语,径直走出房门。有这句话,或许就已经足够了。她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合作伙伴,林米蒂不想失去一个男人,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她努力过。和程曜相处久了,林米蒂清楚这个男人骨子里流露着一股桀骜,表面上看他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介意,实际上,他把什么都看的很重要。   燕京,多么遥远。   程昏时刻,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这雨十分温和,像母亲抚慰着婴孩的脸。之前的雨,则较猛、较激、较快。雅加达机场人来人往,车辆穿过泥泞的道路,不夹杂一丝犹豫。有时候溅了行人一身水,惹得一阵谩骂。   徐泽鹏大包小包的提着,单凭身上二三十套苹果三套件,就已经足够让徐泽鹏扛的了,他们是官员,每次回去或多或少有一些特殊的权力免于检查,否则,徐泽鹏非落下一个“走私”的罪名不可。孙厅男大口的吮吸着香烟,想再最后看一看这座城市,此番雅加达之行,是孙厅男这么多年以来从事外交活动最满意的一次。——全胜东盟,那叫一个什么概念?之前根本不敢想象,然而他们却做到了。   宋炀穿着一条短裤,撑起一把并不大的伞,美丽的脸蛋儿藏在雨伞内,引来了不少的回头。不过对这些牲口宋炀早就熟视无睹。程曜在一边与陈东低声讨论着什么,时而语速快,时而语速慢,时而开心,时而怒骂。嬉笑怒骂,弥漫着整个机场。   一辆银白色的宝马车缓缓靠近,妖艳的女人从车上出来的那一瞬,两个身着黑色衣服带着墨镜的保镖便已经撑起了雨伞,女人一身素白,看上去优雅无比,她很含蓄,很妩媚,她的美,随时随地,都被彰显的一览无余,她的到来,以至于那些雄性牲口都来不及观赏宋炀,卡马琴一步步靠近。步子像是很着急却又十足的稳健。等她到了几个人身边时,轻声一笑,魅惑人心。还记得当初在酒店吃饭这个女人吸引了整个酒店的身影几乎每个雄性牲口都想上去交谈一两句,但是女人最后让程曜买单则让无数原本幸存一丝侥幸的牲口直接泪奔。   “您好。”孙厅男觉得在一个美女面前抽烟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拿着烟的手不自觉的朝着背后移。他说的是“您”而不是“你”足以见得孙厅男在内心深处对卡马琴充满着敬畏。女人本来是男人拿来骑在身下的,当一个玩弄过无数女人混迹官场的老男人对一个二十来岁年纪的女人不是亵渎,而是敬畏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卡马琴冲着孙厅男点了点头,一帮人知趣的进入机舱,陈东也随即告别。这个时候打扰一对年轻人,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机场外边就只剩下程曜与卡马琴,来来往往的人群在他们看来早已经化为飞沫,不值得提及,程曜是下午才告诉卡马琴他要离开的。这个女人,程曜虽然不知身份不知背景不过看着排场绝对清楚不简单。他是一只癞蛤蟆,没有吃到天鹅肉的命,所以程曜也不朝着那个方向去想。还记得那天在巴厘岛上从电梯内下来卡马琴说的那句话:别看她,看我。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表明了卡马琴的态度,程曜却故作木讷假装不知道。   “谢谢你。”程曜笑着道。最初见到卡马琴时,程曜满脑子敬畏,至少现在再见到漂亮女人他不至于说话吞吞吐吐不知所以。中医能够顺利度过难过,或多或少与这个女人有很大的关系。马来西亚原本是一块很那啃的骨头,却因为卡马琴的出现在一次投票中全票通过赞成中医,这并非一般的能耐就能够达到的。一声谢谢,或许根本不值什么,但是现在程曜除了一声谢谢根本就不清楚还有其它的什么东西有价值?以身相许?太俗套。而且,以身相许一般都是女人干的事情,要是男人也愿意以身相许百发百中的话,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乱了套。   “仅此而已?”卡马琴微笑着,一顶鸭舌帽遮挡住美丽的秀发,细雨中空气朦胧却足够清晰。一滴一滴地雨落下,雨滴渐渐变大,在两个人之间形成一道雨帘,那么固执的站在自己的队列里,谁也没有迈出一步。   仅此而已?   否则,还能如何?   相聚总是短暂,分别总是残忍。形形色色的世界,人与人之间总是不断在悲欢离合中度过。几千年乃至几万年以来从来就没有改变。有些人或许一辈子见一次还有了深刻的友谊分别之后因为种种原因就只有在另一个世界再续前缘。人们一天在忙碌却终究不知在忙碌一些什么。老头子那种大智若愚,藐视一切,整天游山玩水,寄情四海名山大川的胸襟的确令程曜佩服,也令程曜痛苦经常在梦中都在辱骂老头子。因为那种原生态无忧无虑的生活从一开始本来就应该属于他,但是因为很多很多的原因却被人剥夺了,程曜因为姓程,不得不肩负起许多本来不属于他的责任闯荡燕京。团结着人妖、师叔一帮人在陌生的城市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江湖。   那不是游戏。   而是使命。   第三十六章别了多看一眼,或许就此缘牵。也或许,情深缘浅。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程曜再仔细看了卡马琴一会儿,猛然转身,正待挪动脚步,卡马琴却丢掉伞,丢掉尊严大步上前,狠狠的抱住程曜。   很紧。   很紧。   他不愿意卖过那道鸿沟,她来,还不行吗?雨更大,声更急,刚才的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洒落此时此刻已经变成漂泊大雨,没人在意机场外边送行的一对情侣如何念念不舍如何彼此相牵,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在雨中穿梭,在雨中忙碌。天地一线,卡马琴说着很多话,却因为雨声太大,没多少人听到。除了程曜。程曜就那么站立着,他享受着这个女人的拥抱,享受着她双峰抵触着自己后背的快感,享受着这雨帘中的一切。她迈出了那道鸿沟,他却不能如愿以偿。许久,机场再一次通知大家登机。程曜将自己的雨伞交给卡马琴,撇开她的双手残忍的将这个女人分开。   别了。   爱人。   别了。   印尼。   别了。   雅加达。   就当我从未来过,可是我偏偏来了。就当我从未见过,可是我偏偏见了。一切在脑海中回放,无数的情在空气中绵延。程曜一个潇洒的转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大步迈入机舱,他似乎听见有些在狂喊,在辱骂。程曜捏紧拳头,加快脚步。马来西亚,他早晚回去的。不过绝对不是现在。卡马琴目送着程曜离开,迟迟的握住那一把带着余温的雨伞,淡淡的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这个场景,令程曜觉得好熟悉。那年那月,他也死去活来的爱过那么一个女人。他郑为了一个女人写过一本厚厚的日记,郑为了一个女人可以忘记一切不顾及一切,郑为了一个女人相信普天之下绝对存在真爱。他们约定,五年时间。结果呢?程曜前脚出门,那女人后脚便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很多时间不闻不问,只在一年的夏天发来一条短信:我被人欺负了。当时已经快将这个女人淡忘的一塌糊涂的程曜赶紧打电话,接连三个电话,都被挂了,再后来,程曜拿出自己三年积蓄邀请那个女人在一个寒冬一起出来玩,他像将自己人生中最美丽的一切都与之分享。一起坐车,一起观景,一起泡温泉甚至晚上一起住。程曜第一次摸到了向往已久的奶-子并且成功的将那个女人脱的赤身裸体躺在黑黢黢的房间头,女人很自然的鬼哭狼嚎期待着程曜进一步的进攻,程曜打开灯用自己的手机给女人照了很多摆着各种造型的相片,最后将手伸入女人的胯间发现早已经没有了那一道膜还无限的宽松,程曜当即一愣,傻傻的笑了,点燃一根烟躺在床头吮吸了半天,拿着衣服,在那个寒冬肚子一人在大街上游荡了一晚。   那一年,他十八岁。这是埋藏在程曜身心深处的一个故事,多年除了师叔程楠他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提及过。程楠无数次告诫程曜,女人,真正能够帮你的女人极少,大多数看似清纯的女人实际上连婊子都不如,对待女人,永远别太认真。现在在程曜的记忆力,那女人的形象早已经逐渐消散,而且,模糊。她为人妻、为婊子、为娼妇——与他,早已经没有任何关联。而那个夺走了程曜第一次真心付出的女人叫杨珊。良家,娼妇,其实只是一线之隔。   程曜登机前往后看了一眼,马卡亲还站在外边。她在笑,在泪流,在目送?还是——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那么牵动他的心?或许,卡马琴与那个叫杨珊的婊子完全不一样。   一个人,真的很贱。   一个人,的确很高洁。   程曜冲着卡马琴笑了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一个女人的牵挂。程曜迈入机舱在嘴里不屑的说了一句:杨珊,我操你妈。然后坐到了宋炀身边,此刻,宋炀把玩着一款游戏机正入神,丝毫没感觉到程曜过来,她将游戏中被打的对象想象成程曜,嘴里还不断的说:我让你花心,让你花心,让你红杏出墙——   小女生在表达很多事情的时候,直接,简单。比如现在的宋炀。   花心。   红杏出墙。   拈花惹草。   程曜仔细的反思,不禁问为自己,我有吗?仔细一想,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飞机一路上很平稳的飞行。孙厅男开始谈论了几句,就跑去抽烟,徐泽鹏则睡大觉,不多时候,程曜去洗手间时,看见孙厅男正与一个卷发女人勾搭,女人三十多岁年纪,谈吐间透露着一股异域风情。孙厅男见程曜过来,递给程曜一根烟,几个人吹了一会儿牛,女人惊讶的问你就是程曜?程曜点了点头,女人脸上难免有些失望,刚才孙厅男将这个男人吹的神乎其神,见到庐山真面目时,想象和现实的差距,难免有些大。别人的看法,程曜也没有怎么在意,抽完烟便回去坐着睡觉。   飞机抵达燕京机场,程曜是被宋炀叫醒的。机舱外边,隐隐约约有些争吵,听宋炀说,徐泽鹏东西带的太多,被海关扣押,程曜心说这孙子还真是时运不济,揉了揉太阳穴直接走下了飞机。   “将东西全部扣押起来。”一个海关打扮的人冷声冷气的道。那气场,足够的霸气,足够的浑厚。国家规定,从海外带东西,必须在价值五千以内,超出五千,必须上税,徐泽鹏身上的东西单凭二十多样苹果三套件就已经远远的超出了那个范畴,不过海关一般不查,更何况,徐泽鹏是政府官员,这些人疯了?并不是说政府官员就具备多少特权,只不过程曜觉得,事出有怪必有妖。宋炀扣了扣程曜的手示意问怎么办,这些天一群人相处,还是比较融洽,徐泽鹏这个人,平日里不多,就喜欢埋头干事。   “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程曜笑嘻嘻的问。同时递上一根天子。孙厅男觉得不够分量,索性将身上仅剩的两包天子也掏了出来,那个海关撇了一眼,并没有伸手接,反而态度更加强硬了起来。   “全部没收。”   这么一句话,险些让徐泽鹏喷血,交税也就算了,全部没收?好吓人。海关只不过是负责执法,说到底也是保障公民的利益。这么二话不说一上来便施以暴力准备将别人的东西没收,和强取豪夺有什么差别?徐泽鹏极力的辩解,表示自己愿意补税,孙厅男也在一边说好话。还说自己也是官僚阶层,大家算是同行。可是海关的态度就是强硬,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还说再纠缠不清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咳咳。”   “咳咳。”   “让他们收。”程曜声音平静。“老徐,你们都是国家公务人员,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明知故犯,属于知法犯法,再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多不容易?”徐泽鹏不知程曜在唱哪一出,程曜不是应该站在自己角度来讲话么?怎么反倒帮这些海关了?那海关瞥了程曜一眼,冷笑了一声。正待让人带东西走的时候,程曜则说:“不过嘛,这种强取豪夺,和土匪有什么差别?自然我们愿意补税,愿意配合,难道你们还要继续?”   “呸!”   “执法必严,有法必依,违法必究。打击走私犯罪,乃是作为一名海关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你们这些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哼。”   “有吗?”   “当然。”   “海关先生,我想你应该误会了,这位先生身上的东西加起来都不值五千,你凭什么扣押东西呢?”程曜笑着问。“让我来分析一下你的心里,恩,从事海关工作有三年了吧?你根本就不爱好这个职业当初花了几十万块钱进来就是想大发横财结果进来三年什么都没有捞到你觉得这个社会很不公平。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准备加强执法力度,见着稍微值钱可以没收的东西便顺顺便便找一个理由给没收了,然后再拿去低价变卖,这样一天下来至少也有上万乃至十万的收入,对不对?”   “你——胡说——”那海关面色有些苍白,双腿发抖,但是还保持着镇定,此时看着表面温和的程曜甚至觉得有些恐慌,笑里藏刀的男人才是最恐怖的,程曜一开始便欲擒故众这么一番话说出来倒是没什么,问题是自己心里的想法被程曜说的淋漓尽致,这人,是干什么的?   程曜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机舱外边的民众当即就愤怒了,还有几个被海关没收了东西的旅客也跑了回来,纷纷要一个说法。最近海关随便扣押东西据为己有的事情已经屡见不鲜,令无数人感到害怕。程曜这么一说,原本什么都没带的人也在一边议论纷纷,那海关面红耳赤的狡辩,不过却无能为力,更让海关抓狂的是,人群中主动有人出来从徐泽鹏手中接过东西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们买的,只不过让徐泽鹏一个人带着,有人出面解围,陆陆续续又有人出来,接过每人分得一件徐泽鹏看手中的东西加起来也不过一两千块钱,用一种极为羡慕的眼神看着程曜,海关无奈只有吹胡子瞪眼的骂一群人是混蛋。法制需要健全,更需要人性化,本来就存在很多漏洞,说以,才有那么多人去钻空子。到了机场外边那些旅客自觉的将东西归还徐泽鹏,徐泽鹏连声感谢并且问程曜是怎么做到的,程曜只笑着说天机不可泄露。连续的赶飞机几个人腹中空空,当即程曜拦了一辆车直接朝着燕京城里跑去,他们在车上解决了一些东西各自提着垃圾袋下车。   “先生,能不能把垃圾留下——”一个欧巴桑言语卑微,声音和那身衣服以及年纪明显不成正比,程曜说没问题,毕竟他们垃圾袋中有不少可以回收利用的东西,现在的人生活都不容易。正待程曜准备将东西递给欧巴桑的时候女人的手猛然一缩浑身颤抖,在帽檐下程曜看见了一张几乎已经快忘记的脸。欧巴桑赶紧拿着扫帚走人却被程曜一把抓住。杨珊,她怎么开始做这个了?   孙厅男等人一脸糊涂心说程曜的魅力不可能如此大连欧巴桑都看得起吧?等这些人看清楚女人的容貌后也都略微一顿,虽然欧巴桑脸上长着许多痘痘,穿着除了外边一件“职业套装”还算没破之外,其余的都有一些补丁,而且整个人特别单薄,高挑的身材在燕京的寒风中显得有些弱不禁风。几个人估计又是关于程曜的一段风流韵事纷纷自觉的退到一边,程曜开口问道:“怎么干这个?”   程曜至今记得当年这个女人跟着一个花了几万块钱开了一家小广告公司的男人走时是多么的无情,她虽然之前也不愁吃不愁穿,难道是在大山里被穷怕了?穷的以至于看到有一间十平米房子的人都会主动关上门躺在沙发上分开自己的双腿说,来吧,只要你能让我成为这间房子的主人,我就让你干一辈子。容易得到的东西也容易失去。靠着身体和青春吃饭的女人又能坚持多久?   第三十七章杨珊杨珊声音哽塞,两个人就那么站着。良久,程曜没再问她。强求的瓜儿不甜,再说这个女人的生与死,是与非,都与自己基本上没有关系划清界限何必那么介意?程曜转身,对着一群人吼道:“把身上的垃圾全部放下。”徐泽鹏、孙厅男很自觉的将提着方便袋的垃圾放在到路边,两辆马萨拉蒂已经开了过来,柳娥眉优雅的对程曜吹着口哨,程曜没有一丝留恋。杨珊心底苦涩参半,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她手中拽着一份人民日报,上边的头条就是关于程曜的,杨珊俯下身泪流满面一个一个的分理他们丢下的垃圾,不远处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一直盯着几辆马萨拉蒂,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了过来,嘲讽道:“没想到你还会卖弄风骚勾搭到这么有钱的人?快,给我两百,打牌又输了。”   “没钱。”   “操。”   “——”   “再他妈说没钱,老子把你卖去做婊子,绝对比你干这个有钱的多,别以为你有多干净,他妈的过渡到老子手上都不知道是几手货了。”杨珊一直哭泣直到男人从她身上拿走了仅剩的两百块钱,丢下小女孩跑去打牌女了,小女孩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转动苦涩的道,妈妈,我饿,好饿啊。杨珊抱起孩子,安慰道,乖,不饿,妈妈这就带你回去煮肉吃。小女孩欢呼雀跃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喜笑颜开的拍着小手掌:“我都半年没吃肉啊,好开心——好开心——”小孩子永远不会理解大人的世界就像从小孩子过来的大人不懂为什么小孩子能够对着两只蚂蚁嘻哈半天一样,郎珊正准备走,一提垃圾袋,里面散落出一叠红色的钞票,她哭泣着,哽咽着,各种滋味溢满心头。   柳娥眉原本只是开车出来兜兜风,没想到遇见了程曜,一群人进入一家高档饭店有说有笑,柳娥眉一度展现着她的狐媚,燕京的气温与印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孙厅男抽着烟,上下端详着柳娥眉站不绝口,再一次感叹自己真的没有白认这个师傅,上次新年派对,柳娥眉已经与宋炀交流过。两个女人在一起,似乎有永远扯不完的话题。   “程曜?”   “恩?”   “你怎么品味降低了?”过了许久,柳娥眉张开樱桃小嘴泯了一口红酒,戏谑的问道,见程曜迷茫,继续道:“我原本一直以为,你只对萝莉、御姐、制服等感兴趣,原来,你最感兴趣的还是制服啊,不然,怎么连欧巴桑都认识?”   “嘻嘻嘻。”   “哈哈哈。”   “嘎嘎嘎。”   饭桌上传出一阵欢呼的笑,似乎柳娥眉走到哪儿,哪儿就会有笑容,匆匆吃完饭之后,孙厅男与徐泽鹏各自打车回家,柳娥眉问要不要送程曜,程曜拒绝道说不必,他必须先送宋炀回家,柳娥眉快上车的时候在程曜身边低估了几句,将一大把安全套塞给程曜让他今晚就把宋炀生米煮成熟饭,因为根据柳娥眉多年的经验来看,宋炀还是一个处女,在印尼待了这么久居然没有结束一个女人的处女生涯,说句实话,柳娥眉发自内心的鄙夷某人。程曜苦涩的笑了笑,拦了一辆车直接去宋元涛的家,此时已经晚上十一二点,程曜拒绝了柳娥眉去ktv的提议。宋元涛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要是知道将他女儿深更半夜的带到那种地方宋元涛还不喷血才怪。   到了宋元涛家,老两口都还没睡觉,准确的说是——还没吃饭,张罗的一桌子饭菜不知何时已经变凉,叶诗文说拿去热一热,宋炀本来想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却被程曜阻止住,父母深更半夜的等待子女回来是为了什么?就算是装模作样也要将戏演下去。吃饭的时候宋元涛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茅台,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还说了许多酒话,这是程曜第一次听到宋元涛说这么多话,这个老人,终究是一位慈祥的,上了年纪的老人。酒足饭饱,宋元涛问程曜要不要下棋,程曜笑着说可以,两个摆布棋局,程曜比较精通围棋,一开始就大杀四方毫不留情,宋元涛每一步棋则比较缓慢,拿子、落子,似乎要等待许久,程曜清楚,这是大智慧。   宋炀虽然对下棋不感兴趣,但是还是跑在一边观战,观棋不语,一个是心爱的男人,一个是敬佩的父亲,谁输谁赢对于宋炀来讲都是一样,不过发自内心来讲,宋炀还是希望父亲赢,至少挫一下程曜的威风,免得这混蛋以后就知道拈花惹草。   一局下完,程曜落败,紧接着两局,程曜依旧输的一塌糊涂,他不得不感叹宋元涛是一个高手。宋元涛缓缓放下棋子,笑着道:“从一个人的棋艺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处事,单独从谋篇布局来讲,你是比较强,但是年轻人,火气方钢,切记焦躁,不早了,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   “多谢宋叔叔指点。”程曜谦虚的道。他原本还打算回去,不过看了一下时间,的确不早了。既然宋部长留人,程曜也盛情难却,上次宋部长和叶诗文将两人撮合在一起特地跑出去,今晚,难道要自己与宋炀住在一起?简单的一瞬间,程曜发现自己又被这老头儿阴了一次。宋部长奸佞的笑了笑,叶诗文已经准备好了房间,宋炀不满的说自己不与程曜睡在一起却被宋部长将两人骗入了宋炀的房间从外边反锁大门。   姜还是老的辣啊!   程曜不禁感叹。   一间房。   一张床。   孤男。   寡女。   老两口的意图再也明显不过了,就是让他们一起睡,宋炀坐在电视机旁边看着芒果卫视的一挡娱乐节目一言不发,程曜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两个人短暂的一瞬间已经展开了心理战,你不鸟我,我也不鸟你,看谁坚持的久,最后不得不说还是女人强大程曜掐掉烟蒂对宋炀说,你睡床,我睡沙发。宋炀没有理他,拿起衣服跑到浴室洗澡去了,不一会儿便传出哗哗的流水声,等宋炀洗完澡,程曜也跑去洗澡,其实刚才程曜想与宋炀一起洗鸳鸯浴的,尤其是看到柳娥眉留下的那一把避孕套程曜心想,今晚要是不用完的话自己会不会成为罪人?首先,生产避孕套的厂家会蒙受损失,其次,销售避孕套的店铺,也会蒙受损失,再则,还会辜负了柳娥眉以及宋元涛老两口的一片苦心。没有消费,就没有生产,没有生产,就没有发展,国家还需要gdp拉动——综合考虑,程曜觉得今晚自己不用玩那一盒安全套的话,将会成为整个国家和历史的罪人。   这个罪名太大,他担当不起。当程曜思考完这些准备从浴室出来禽兽一回事,宋炀已经躺在床上嘴里发出低微的鼾声睡着了,这个女人,睡着的样子其实还是蛮可爱的。宋炀清楚自己躲不过这一劫,也就对这个男人放心了下来。程曜坐在沙发上看着柳娥眉丢下的避孕套,心说本来想为国家经济发展做一点贡献,现在看来是白塔了。屋子里暖气十足,程曜盖着一床被子躺在沙发上关掉灯准备睡觉。   “你——真睡沙发?”宋炀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迟疑的问,黑黢黢的屋子内,腾升这一股荷尔蒙的味道。   “一起睡?”   “随便。”   当某人听到随便二字时,再也按捺不住直接抓着柳娥眉的那一把避孕套冲上床掀开宋炀的被窝就准备畜生不如一回,宋炀今晚特别奇怪,像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寂寞与空虚,坚守了十多年的身体和哪一张膜毫无保留的任由程曜拿去,两个人在床上轮番大战,一会儿宋炀在上,一会儿程曜在上,还不是传出宋炀鬼哭狼嚎哭天喊地抓破床单的声音,老两口在门口听着,嘴角发出邪笑,这一下,他们就放心了,宋元涛转身拉着叶诗文快速往卧室冲去,叶诗文问宋元涛这么着急干什么,宋元涛只说男人生理需要。叶诗文骂道你一把年纪了还惦记着这个?虽然嘴里那么说,还是快速关灯脱掉一股仍有宋元涛征伐,那一晚,不仅宋炀房间内不穿传出鬼哭狼嚎床头撞击墙壁的声音,宋元涛的房间内也发出同样的声响。   性欲本来就是人类的自然属性,当这个属性被激发时,会焕发无穷无尽的潜力。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商品永远不会过时,一种是性,另一种是枪。男人经常用枪来征服女人,女人则那性来征服世界,亘古绵延,从来不郑改变。程曜忙碌了一晚上和宋炀反反复复来了好几次,直到将柳娥眉那一叠安全套全部一个不剩的用完,最后程曜一泄如注快要从宋炀体内出来的时候宋炀一把抓住程曜的小鸡-鸡轻声说道:“不要,让它在里面多呆一会儿。”说完,樱桃小嘴朝着程曜的嘴巴亲吻而去,程曜迎合着,宋炀亲吻了半天屋子内终于传出一声嚎叫。   程曜郁闷的打开灯看见宋炀嘴角带着血迹,那血是他的。按照宋炀的话来说,你让我破了那层膜留下了血迹,我不可能让你如此轻松,至少也会在你身上留下一个标记,果然,宋炀在程曜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疼痛刻骨铭心。   ……   “啪!”   “婊子。”   “啪!”   “贱人!”   “啪!”   “骚货。”   一间落魄的屋子里面,简单摆设着一些家具,还堆满了许多废弃的垃圾,郑大袁不断抽打杨珊不断辱骂。打牌输了一个精光回来看到杨珊正在私藏东西,郑大袁抢过来一看却是一叠人民币数了一下足足有一万,郑大袁将钱放入自己包包里心说又多了一份赌资毫不顾忌三岁的女孩儿大声哭泣非要寻根究底。   “他妈的,你这个骚货,贱人,婊子——”郑大袁大口的喘息着。“都这么多年了还对那混蛋念念不忘,当初你不是想做老板娘吗?老子的广告公司就是你偷人输在了别人手里,这些年来你祸害老子还不够?还天天跑出去偷人,三天一小偷,五天一大偷,甚至连隔壁的孙大爷都不放过?他妈的,早知道卖b能赚钱,你还装什么清高?今天拿回这么多年是不是替刚才那一帮男人一一吹箫后给你的赏赐?你瞪着我?瞪着我干嘛?有本事多拿一点钱回来啊,就这么一些还不够老子塞牙缝。”郑大袁骂完,喝了两口酒,身子踉踉跄跄就走出了屋子。一万块钱沉甸甸的,够他几晚上不回来了。杨珊满脸泪水,更加呜咽。三岁的女孩儿小花擦干眼泪跑到杨珊身边弱弱的道:“妈妈,你为什么要偷人啊?偷人要遭打,小花以后一定不偷,即便是偷,也不会让爸爸发现了。”   第三十八章程曜第一次在别人家里牲口了一回,男人的那种欲望展现的淋漓尽致,宋炀完事之后像一只受伤的小羔羊,将脑袋深深的埋藏在被窝之中,有窃喜,有兴奋,有害怕。程曜从床上起来点燃一根烟,大口的吮吸,轻轻吐着烟圈。宋炀不敢看他,被窝内,散发着各种各样的味道。   未来。   他们有吗?   她不在乎了,其实,当宋炀分开双腿接受程曜的那一刻,她就没有考虑到什么东西,在那一刻,宋炀整个人的智商可以说为零或者为负,即便是以后和她一起走的男人不是程曜,也无所谓。宋炀庆幸,以后再也找不到类似于程曜这么优秀的男人。要是以后的男人要怪,只能怨他在她的生命中出现的太晚,程曜抽完一根烟,又点燃一根,一个人,赤裸着身子站在阳台。宋炀将脑袋探出被窝,认真的审视着宋炀,心中有各种味道。突然,她觉得程曜的背影好高大,好宽阔——有一些审美艺术细胞的宋炀刹那之间,想拿出一张纸,一张画笔将最为美丽最为惊心动魄的一颗描摹下来。   灯光辉映,宋炀内心猛然一怔。她看见程曜的后背全是疤痕,一道又一道,她认真数了一下,一共十二条。宋炀从未见过如此触目惊心的男人的背影,难道,这是一个男人生活阅历以及战绩的展示么?每次和程曜在一起,这个男人表面毫无所谓吊儿郎当有时候喜欢开些小玩笑,宋炀又不是傻子,她清楚,他是在掩饰一些什么。宋炀从被窝里起来走到阳台,将刚拿的一件衣服披在程曜身上,然后紧紧的抱住他。   “怪我吗?”程曜拨着烟,黑夜中,火心一闪一闪,两道身影就那么站着,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   “恩。”   “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别人对我的好,我会记住,哪怕是一丝一毫,将来有机会必然十倍、百倍乃至更多的偿还,但是别人对我的坏,我也会一丝不苟的记住,或者马上偿还,或者等。”   他掐掉烟蒂,像是一个智者,望着深邃的夜空,没有未来,没有明天。谁也不清楚未来如何,谁也不明白明天怎样。反正,程曜刚才已经极端牲口的将这个女人压在了他的身下。她不是第一个被程曜压过的女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是却足以让程曜刻骨铭心,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北风中,宋炀轻轻呜咽,此时的天还有一些寒,泪水滴打在程曜那千沟万壑满是伤痕的背上,程曜猛然转身,轻轻帮她擦拭泪水,目光不由自主的瞥见了穿着一只米老鼠睡衣的宋炀的胸脯。   若爱。   请深爱。   若不爱。   请离开。   当你不能将一个女人牵入婚姻殿堂那么就别脱掉她的裤子——但是,程曜脱了,还是在宋炀父母的纵容以及千方百计的安排之下。中医需要发展,他需要壮大,这一步,程曜必须要走。宋元涛也绝对什么善类,为了捆绑住程曜,不惜以自己女儿的身体以至于一生的幸福为代价。   水木大学依旧人来人往,这座华夏国最高学府,成就了无数寒门学习的梦。程曜驾驶着奥迪汽车停靠在门口,他没有多少时间等待,当初来到燕京本来就是为了戒指的事情,而如今,戒指的事情搞的一塌糊涂自己却莫名其妙的献身了中医事业。   “程——程——”秦淮河一只手拿着软件编程,一只手拿着生命科学最新版的杂志,老远看见程曜的车,小跑到了奥迪旁边,上气不接下气,连续说了两个“程”字,一下子秦淮河陷入了慌张,他根本就不清楚应该怎么称呼这个男人。在他人生中最阴暗,最落魄的时间里,是一个叫程曜的男人丢给了他一张信用卡,秦淮河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程曜老远的也看见了他,此时,秦淮河正站在车外边傻笑,郑经的天之骄子在见到一个狗屁大学都不是的人时,竟然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最近还好?”程曜笑问道。   “好。”秦淮河恭敬的回答,双腿有些哆嗦。对于程曜,感到很敬畏,又很害怕。   “扎实学好专业知识。”   “是。”   “去忙吧。”   “程大哥——我什么时候能不能请你吃一顿饭?”   “没问题。”   程曜果断的答应,秦淮河满脸笑容,一溜烟的跑了,郑经他是水木大学挂科最多险些被勒令退学的学生,但是短短半年时间,秦淮河已经拿了一系列的大奖,精通生物、电子、物理等等,前不久在美国权威性杂志上连发三篇论文,引起学术界的一片轰鸣,水木大学已经破格准备聘用秦淮河做老师,不过前提是秦淮河必须先完成本科阶段的学习,继续读研、读博,这么好的条件,引得了无数同学的羡慕嫉妒恨,还有不少女生对秦淮河挤眉弄眼投怀送抱,秦淮河却说,自己本科毕业,还有更重要的使命,使得很多人骂他傻逼,笨蛋之类的话。按照秦淮河的话来讲,华夏国的大学本来就学不到什么东西,在学校待四年还不如进入社会的四个月。再说,他更重要的使命则是——感恩。   程曜点燃一根烟,不多久看见李钦茹从学校里出来,李钦茹也远远的看见了他,这一次她直接迈上车。因为程曜来到水木大学除了接她,还有谁?两人一路上没有怎么说话,似乎程曜一直在寻找话题,但是面对这个冰美人程曜真的找不到更为确凿的话题来说一些什么东西。   汽车抵达小院子时,李老坐在太阳底下对着一个满是铜臭的倾听器发愁,闷闷不乐的思考着一些什么问题,见到程曜到来,李修余将青铜器丢在一边,目光早已经被程曜手头的古戒吸引。他拿着古戒进入小型试验时,院子里只剩下程曜和李钦茹,三条大狼狗似乎已经熟悉了程曜这个人暗自将他当做这个家的主人,不但不再像第一次那么猛烈的撕咬,反而温顺的摇尾巴。   李钦茹站了一会儿面色就红润了起来,程曜一直盯着她看令李钦茹心中十分不爽早就需要发作却又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她狠狠的瞪了程曜两眼恨不得将这个牲口碎尸万段或者采取其它一些措施。李钦茹性子很冷,对男女之事也比较介意,她不会像卡马琴那样问程曜好看吗之类的话题。   “你妈妈一定很美。”程曜半开玩笑的道。李钦茹没想到这个自己一直没有怎么说过话却赤身裸体相对过的男人会说这样的话,脸蛋儿更加红润,心底彰显出一丝莫名的欣喜,至少李钦茹先前的那一份尴尬已经消减了不少。   这种变相的赞扬令人陶醉。   李钦茹也是一个女人。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再过几年不嫁就算是大龄剩女。不过,李钦茹身边即便是男人千千万万,她发觉,除了眼前这个形象不佳有些猥琐的男人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正当李钦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屋子内传来李修余的声音,程曜冲着李钦茹笑了笑就跑了进去。李钦茹回到厨房张罗饭菜,不知是那个犊子一句夸赞还是什么原因李钦茹感觉今天做事情充满着斗志,炀溢着生命的色彩,看外边的花花世界也都一瞬间变得那么美好令人心底陶醉无比。   “找到了,找到了——”   程曜还在门口就听见李修余的声音。这样的话,是程曜梦寐以求的。这枚戒指究竟有着怎样的古怪?无数说之不清的图腾,招魂幡闪烁的画面以及强大的能量——一切,都令程曜想快一点寻找到答案。程曜进入屋子,李修余将一台电脑仪器指给程曜看,说这是最新的研究成果,程曜看着电脑屏幕只能看见一串自己看不懂的数字,李修余解释,这种数字和古戒有一些牵连,至于究竟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不过,李修余敢肯定,这古戒可能是战国时代的产物。外界可能不清楚,不过作为考古学家,现在整个世界都对战国充满着好奇,人们惊人的发现,战国时代华夏国的天文知识就已经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关于宇宙的定义,关于自然的解释,关于时间的计算——或许,这枚戒指上边也会像玛雅文明那样留下一个什么疑团,在预测未来一件什么事情。   图腾?   李修余猛然想到这个话题,在显微镜下继续观察戒指那些图腾,他郑经局部观察,发现了许多东西,系统来观察时,李修余嘴巴瞪大,眼神中充斥着狂热,一把抓住程曜的手,问道:“你相不相信,相不相信?”程曜一脸漠然,相信什么啊?你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这枚戒指整体的图案加起来,很一个地方很像。李修余屏住呼吸,或许,这将是一个惊天的发现。因为古戒上的图案整体来看时,和华夏国一座山脉的地形图一模一样,而那里,正是华夏文化的核心,充斥着无数的神话与神秘,令无数考古学家纷至沓来,忘乎一切。   那个地方是——神农架。   中午吃过饭,李修余忙着搜集有关神农架的资料,程曜送李钦茹回学校。奥迪车走后不久,原本宁静的小院几条大狼狗再一次狂吠起来,身体不断跳动使得拴住狼狗的铁链发生一阵阵叮铃铃的响。   嗷嗷嗷。   嗷嗷嗷。   嗷嗷嗷。   三条大狼狗第一时间奋力嚎叫,有陌生人闯入他们的领地。李修余还没来得及出来看就听见几声枪响,接着,三条狼狗已经被人打破头颅,三道黑衣人从外边走了进来,手持枪械,浑身冰凉。   为首的黑衣人四处搜寻了一番,目光凌冽阴森给人一种可怖的感觉。李修余笑呵呵的道:“你们找谁,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他又不认识这些人,从来没有过交集,突然有一天那么四个人冲入屋子,难道不让人产生一些联想?   “那个年轻人让你干什么?”为首的男人冷冰冰的问道,言语中没有一丝温度,这就像李修余看香港电影古惑仔一般,李修余一直认为古惑仔离他很遥远,黑社会这个东西在香港、澳门、台湾或许存在,还能做到很大,但是在大陆,绝对不存在黑社会,或许有一些黑势力,无论做到多大,都不会有什么气候,国家利器以及军队一出现,任何势力组织瞬间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抗衡国家,只有死。   “年轻人?哪个年轻人?”李修余装着糊涂像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想起来了,你们说程曜?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最近程曜喜欢上了古董,手上有两件青铜器让我鉴定一下,我一看就是赝品,不值钱,根本就没考虑就打发他走了,这不,今天这小子不知从哪儿捣鼓来一个铜壶,估计是古代人用的夜壶,现在都还丢在院子里呢,要是你们喜欢,拿走就是。” vip正文 古戒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将古戒的事情说出去。古戒太过于神秘,牵扯广泛,如果说出去的话,后果可想而知。几个人似乎并不满意李修余的回答,脸上的阴沉逐渐变换的更加浓烈以及阴森。   为首的男人用枪指着李修余的脑袋,不屑的道:“老匹夫,你当我们三岁小孩?快说,究竟是干什么?”   “我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们了。”   “这么说,你是不说了?”   “没说的。”   “嘭!”   男人一枪打在李修余的大腿上,李修余脸上遍布着许多痛楚,却没嘶叫一声,从地上快速的爬起来,血不断的流淌,逐渐染红地板,男人看都没看李修余一眼,再一次用枪对准他,意思是,再不说的话,就要你命。这时,身后一个小喽啰拿出一叠材料,大部分是关于灵异、招魂幡、异能、外星球之类的资料,最后一份颇为新鲜的资料吸引了男人的主意——神农架。男人将资料在李修余面前晃了晃,直接丢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有的已经被血水浸透,白色的纸张逐渐变成红色。   “还有什么狡辩的?”男人阴沉的问道。“要是想活命话,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为了那么一个男人,我告诉你,不值。”   “——”   “说,还是不说?”   “——”   “嘭!”   男人又开了一枪,李修余应声而倒,但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呻吟一声,双手不断挣扎,想要从地板上爬起来,两腿都中枪,李修余想要站起来,比登天还难,但是这是一个固执的老人,宁愿站着死,也不屈辱生还,他靠近墙壁双手扶着墙,一步步的站起身,双腿在颤抖中不断流血。几个男人虽然已经四处杀戮,人命无数,见到这一副场景时,却被惊呆了,他们想不明白,一个老人,怎么会有如此的意志力。为首的男人身后一个小弟上前准备抓住李修余的头发狠狠凌辱一番却被为首的男人阻止。   “再给他一些考虑的时间吧。”   “我不会说的。”   “你——”   “打死都不说。”李修余咬紧牙,一言一字的顿道,态度坚毅,任由谁都不可能轻易改变。以往这种场面只有在于电视剧中特务审讯地下党的时候才会出现,结果,现实生活中也上演了一幕。誓死捍卫一个誓言,保守一个秘密,李修余不知值得还是不值得,不过,作为一个人,要有起码的品行。   “老匹夫他妈老子弄死你。”一个胡彪大汗迈出一步,抓住李修余的脑袋狠狠的用胳膊顶上去。原本就有些眩晕的李修余经过他们这么一弄,踉跄了几下,已经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胡彪大汉觉得不解气在李修余身上狠狠的踢了几脚,掏出小鸡-鸡对准李修余准备撒尿,一泡尿还没洒出来虎彪大汉只感觉后背心一凉,随后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其余几个人浑身一顿凝神戒备。   “哐当!”   人妖犹如一阵风,鬼魅的闯入,浑身雪白,阴寒无比。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快、准、恨。   “人——人妖——”为首的男人吸了一口凉气,双腿略微发颤,隐约间有了一种退意,其余几个下属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手中握着枪,可面对人妖这种角色,即便是上古神器在手,也无济于事。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手,你们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人妖话语中没有一丝温度,呼吸匀称,寻思不着喜与悲。“想死的顺畅一些,就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否则,一个也别想——”   “哼,人妖,别以为我们就怕你,你是厉害,可是我们人更多。”为首的一个男人冷哼一声,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十分没底气,他们十分清楚自己在和谁说话,人妖杀人无情,被称之为冷血,出道以来,几乎来未遇到过对手。   “你想试一试?”人妖冷冷的盯着他,一双眸子因为过度气氛泛着无限的猩红,几个人战战兢兢,接连后退。   嘭!   嘭!   嘭!   人妖话刚说完,接连几声枪响,几个男人应声倒地,人妖跨出几步,又猛然住脚。对方有备而来,故意消灭证据,李修余生死未卜,程曜将保护李修余的任务交给他,若是出一些什么意外,人妖应该怎么办?人妖一边将李修余送往医院,一边通知程曜。此事非同小可,很显然这帮人是冲着古戒而来,在他们暴露身份的同时,还有一帮人躲在幕后。   如此手腕,如此办法,对付一个老人,的确太残忍!   而一个老人,为了保守一个秘密,甘愿承受如此大的痛楚,又需要多大的毅力?   程曜赶到燕京中医院时,人妖一直守在外边,见到他,低头不语。   毕竟,这件事与人妖或多或少也有责任。   负责保护李修余,人妖有机会让李修余不受伤害,可惜关键时刻他的一念之差竟然造成这样的后果。   "对不起。"人妖话语悲切,空有一身本事,连人都保护不了。   "这件事不怪你。"换成他,或许也会赌一把,挺一挺,便可以掌握更多的材料。"一定要查明真凶。"程曜拳头捏紧,真正的斗争,或许就要开始了。   从人妖嘴里吐出"对不起"三个字,程曜当时内心猛然颤抖,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人妖唯一的致歉。人妖没有说话,对着屋子深深鞠躬,旋即转身,再也没有回头,每走一步,格外沉重。   程曜在门外继续等,替李修余做手术的是石康,他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当初还是石康发现程曜这块金子的,对于石康的医术,程曜也有不少信心。程曜抽完一根烟,急诊室大门轰然一声拉开,赶紧上前询问:"石老,怎么样?""病人基本上脱离危险了,真不知道谁会下这么狠的手。"石康摇头摇头,苍老的面容浮现出一丝担忧。发程的瞳孔内甚至有一些后悔。兴复中医的道路并非一片坦途,当初宋元涛将任务交给他,石康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程曜。当初在去秦宅游说程曜的路上,石康也犹豫过。   最终,他选择了劝说。   "走,随我去办公室坐一坐。"石康简单的停顿,旋即回过神,助手拿了一件衣服替石康换上。   "我想先看看李老。"出了这种事,程曜心中也自责。若是李钦茹知道了,他应该怎么交代?   "也对,我在办公室等你。"石康拍着程曜的肩膀,内心深处哀婉一声叹息。程曜进入病房,李修余还处在昏迷阶段,手术之后,伤势基本趋于稳定,只不过如此严重的伤势,恐怕李修余将会很长时间在轮椅上度过了。   程曜刚从病房出来,便看见不远处一个女孩儿,身着一身护士装,痴痴的盯着他,女孩儿神色激动,开心的叫道:"程曜--程曜--不会吧,真的是你?"小敏不叫还好,这么一叫,整个医院的人都将实现集中在她身上。燕京中医院不是没有美女,只不过类似于小敏这种倾城倾国惊艳无比的女人,的确少。   许久以来,无数雄性牲口都在打小敏的主意,却没一个人成功。渐渐的,有人选择转移目标,有人选择放弃,也有人继续坚持。小敏此刻根本不顾及世人的目光,大步朝着程曜跑来,开心的道:"我以为我听错了,也以为我看错了,原来这个人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就是你?""是我。"小敏对程曜的心思,程曜不是不懂。只不过程曜不想祸害另一个良家。   "什么时候等你有时间了,咱们一起吃顿饭,好不好?"小敏开心的问,程曜以前就答应一起吃饭,结果拖到现在。   "没什么。"程曜爽快的答应,反正今天不行。   "嘻嘻,好呀。"小敏开心极了,内心就像是喝了蜜一样。程曜与小敏瞎掰了半天,又与石康商讨了一番,走出医院,天色渐晚。   刚才收到人妖的信息,在燕京郊区的一处仓库内,已经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程曜现在正驱车前往。   车子抵达仓库外围时,人妖正目不转睛的监视着仓库,废弃的仓库内有一些昏暗的灯光,隐约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影在商讨着一些什么。虽然程曜断言这些人并不是主谋,不过,在他们身后,一定潜藏着本次事件的元凶。   "这些人比较专业,一路小心翼翼,精心设防,应该来头不小。"人妖一五一十的汇报。"从下午到现在,没有任何室外活动,仓库后边还有一道门,已经有人把守。""现在进去。"程曜刚迈出脚步就被人妖抓住。迎着人妖的目光,程曜隐隐约约看见黑暗中两个人影缓步迈入仓库,里面早已经有人迎接。难道还有什么猫腻?看来,再等一等,放长线钓大鱼。   程曜与人妖悄悄的朝着仓库靠了过去,在仓库外边的密林里,稀稀疏疏的分布着一些监控设备,还有不少警报线,那些线都犹如头发丝大小,不说是晚上,就是白天都很难察觉,这些人绝对是有备而来。这间屋子,也并不像程曜想象的那么简单,表面上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实际上可能是一个巨大的窝点。   两人靠近仓库,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独眼龙,这次任务被你手下搞砸了,我看你怎么交代。"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带着许多愤怒。   "哼,说起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又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我手下被人围困,你们不但不出手相救,反而开枪杀死了他们,程鼠狼,我看这是你蓄谋已久的吧?在燕京一带,你程鼠狼盯着我的地盘垂悬三尺已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呸。"叫程鼠狼的男人极端不满。"要不是你那帮饭桶兄弟,这件事情会搞成这样,一群没用的窝囊废。""操你妈,老子和你拼了。""来啊?""找死!""都闭嘴。"在独眼龙与程鼠狼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仓库内一个手持拐杖的老头儿喝止道。程曜隐约看去,老头儿并不高,头发花白,带着墨镜,手内一把带着龙纹的拐杖,格外引人注目。   果然,握着拐杖的老头这么一吼,独眼龙与程鼠狼当即闭嘴,胸中一口闷气,硬是咽了下去。   想必这老头儿在几个人中的地位不低,这些人突然出现,对李修余下恨手,很明显是因为戒指而来。但是古戒的事情,并没有几个人清楚,他们从何得知,究竟是什么来头?程曜清理了一番思绪,这些问题,他必须搞清楚。   第四十章报仇"你看你们一个二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亏了我这么些年对你们的教导。以前人少,队伍也齐心协力,现在人多了,人心也散漫起来,队伍不好带了。"老头儿长吁短叹,缓缓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浑浊的目光一直没离开两个人,大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韵味,在老头儿身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正替老头儿捶背,从老头儿的目光便可以看出,也是一条大淫虫。   "三叔,这件事不怪我啊,都是独眼龙一意孤行--"程鼠狼似乎有些慌张,赶紧推卸责任。刚才进入仓库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赫然便是被称为三叔的握着拐杖的老头,另一个则是那十七八岁的少女。   程曜给人妖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冲入仓库,只听得仓库的铁门发出浑浊的响声。   "谁?"独眼龙提高警惕,吼道。   程鼠狼也放弃了解释,宁神戒备,被称为三叔的老头儿一直闭目养神,似乎对闯入者丝毫不介意。程曜与人妖并排站立,环视了一番仓库,前前后后,总共有十二个人。   "我还没问你们是谁呢?"程曜冷笑着道。"下午开枪杀人,是不是觉得很爽快?你们在其它地方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我不管,不过既然触及到我的利益,伤害了我的人,这件事休想善罢甘休。""哼,好大的口气,你独眼龙爷爷当年闯荡江湖骑着女人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受精卵呢,小屁孩毛都没张齐全,居然胆大妄为,厚颜无耻,在三叔面前耍大刀,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独眼龙厉声道。   "一般一般,全球第三。"程曜打趣的道。和他搭话的独眼龙只有一只眼睛,面色狰狞。另一个男人贼眉鼠眼,应该就是程鼠狼。这两个人倒是没什么。令程曜猜不透的是那个被称为三叔的小老头。从程曜与人妖进来,小老头都没正眼看过他们,一直闭目养神,似乎对一切早有预料。   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你算个球。"独眼龙不屑的骂道,挥着拳头朝着程曜袭来,从其出拳、运脚、跨步可以看出,独眼龙是这方面的高手,一套咏春拳已经掌握到七八分火候,就算是大半个华夏国,也不一定有多少对手。   独眼龙还未靠近程曜,人妖就已经闪出,面对独眼龙如电的拳头,人妖一直一脸不屑,根本就没出拳招架,等独眼龙足够接近时,人妖才快速出击,两指一弹,独眼龙原本排山倒海的气势,瞬间被削减了大半,身体一阵踉跄,摔倒在地,狼狈的动弹。   小老头"咦"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目光盯着人妖。十来个人一起用枪指着程曜与人妖,仓库外边,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遍布着人群,个个手持枪支,对准两人,只要小老头一句话,保管程曜与人妖脑袋开花。   程曜与人妖原本来寻找元凶,刚才在屋外时,也并没有发现这么多的埋伏,难道,这是替他们设计好的一场戏么?   "身手不错。"小老头啧啧的赞叹道。看见人妖,就像是看见了几十年前的自己。他们那一代人,几个不是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一切都不顾及,全然凭借自己一腔热血,一不怕死,二不要命。"不错,既然冒犯了我金三爷,你们的好运也就到头了。"小老头说完,微微闭上眼,无数的下属纷纷扣动扳机。   小老头闭上眼,这种场面似乎早已经熟视无睹。程曜与人妖轻轻对望,一梭子子弹便已经朝着两人射来。只听得“嘭碰碰”的几声闷响,程曜与人妖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两人各自干掉靠近的一拨人。   身后,陆续的枪声,弥漫着整个屋子。   “人妖,赶紧撤退。”对手太强,甚至超越了正规军队,他们就两个人,能够抵挡住如此强大的进攻?   “你先走,我断后。”人妖吼道。程曜不退,作为属下,他怎么能先行?   “不行,你先走。”程曜叫道。鸿门可以没有一切,绝对不能没有人妖。大多数情况下人妖没发挥作用,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必不可少。沙门之所以一直没有行动,多半也是因为人妖产生的威慑作用。方宗瑞当年放狠话,说三日之内,必灭鸿门,结果毫无进展,还不是依靠人妖一人?人妖不走,程曜坚决不退。   “哼,一个也别想走。”独眼龙拿着枪吩咐着手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要是杀了这两人,重重有赏。”   嘭!   嘭!   嘭!   一连串的枪声中,人妖手持一把竹笛,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开枪的人不少,伤到人妖的却寥寥无几,直到现在,人妖那一身衣衫还雪一样的白。这个极度洁癖的男人,无论何时,都不能使身上有一丝污迹。   不远处,一个人目光奸佞,瞄准了人妖,正待扣动扳机,却被程曜乌灵干掉。拉住人妖就朝着仓库外边奔跑。将一群追杀的人远远的摔在身后。独眼龙和程鼠狼两个人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或许真的是他们手下有问题,两个人都抓不住。   “追,都他妈愣着干嘛?”独眼龙大声吼道。   “不必了。”三叔淡淡的道,目光盯着无限的黑夜。“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三叔早有安排?”独眼龙内心早已经忌惮,脸上还一脸平静。三叔对人心狠手辣,眼里除了利益,什么都没有。还好,今晚的事情,他的手下弄的也不算太杂。   “哼,你以为三叔像你一样木瓜脑袋,做事不需要三思?”程鼠狼贼眉鼠眼的打击道,一边殷勤的替三叔点烟。独眼龙还待辱骂,三叔挥了挥手,示意两人不许再争吵了。独眼龙与程鼠狼两人跟随三叔多年,走南闯北,什么都好,唯一的不足便是两人一见面便无休止的斗嘴。   “等着看好戏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做了这一单,咱们下一站——羊城。”小老头吐着烟圈,脑袋中反复回放着程曜手指上的戒指,那可是一个好东西。若不是因为戒指的巨大诱惑,他也不会不远万里来到燕京这个地方。   程曜与人妖一路奔跑,身后无数的枪声,撕裂着夜空,打破周围的静默。   “追啊。”   “不能让人跑咯。”   “追,替兄弟们报仇。”   枪声、呐喊——将原本静默的夜渲染的无限喧哗。   程曜跑的快,他们追的快。原本两人只有身后有追兵,但是不知为何,程曜与人妖跑了一阵后,前边也被人给堵死。   “咱们中计了。”人妖停顿脚步。“老头子的意思就是让咱们逃,他来追,不错,他似乎对自己太自信了。”   人妖话语中带着一些讥笑,他们逃,并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调虎离山。   “何不将计就计?”   “妙!”   人妖竖起大拇指,这个时候,已经有十来个人冲来上来,程曜攻左,人妖攻右。三五两下,整个山麓弥漫着无数的血腥。两人引开了杀手,再一次朝着仓库而去。刚开始,仓库内人数太多,小老头精心设防,除了有那么多明晃晃的枪支对准他们之外,在许多角落还有狙击枪也对准着他们的脑袋。   所以,程曜除了退,别无选择。   小老头十分满意自己的计谋,断然料不到程曜与人妖要杀一个回马枪。果然,两个人再一次靠近废弃的仓库时,刚才那种严密的攻势已经消失,估计全部人手都追他们去了。最初潜藏在黑暗中的狙击手,这会儿也基本上撤了。   “是你们?”小老头见程曜与人妖再一次迈入仓库,惊讶道。   “没想到?”程曜笑着道。“老老实实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或许咱们可以做一笔买卖,至少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难堪。”下重手伤害李修余,这笔账程曜必须要算。从他来到燕京,找到李修余解决古戒的事情,刚开始程曜对李修余还比较怀疑,到后来,不知不觉已经产生了莫大的信任,几乎将李修余当做自己的亲人。   别人伤害了他的亲人,程曜能够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小老头朗声一笑,端起茶杯,不慢不禁的品了一口茶,身后十七八岁的女孩儿依旧替他捶背,身边站着两个杀手,他似乎并没有放在眼里。   “买卖可以做,不过,是你交出手上的戒指。”小老头说话时,目光贪婪的盯着程曜的手指。这种感觉,令程曜感到无限的惶恐与不安,似乎从来就没有过一般。   戒指?   果然是为了戒指!   “你究竟是谁?”程曜潜意识退缩了两步,看来,他将小老头想象的过于简单,原本准备杀个会把枪,这回倒像是自投罗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交出戒指,你们只有死路一条,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于我三叔作对,年轻人,清醒一点吧,就你们那么一点儿伎俩,还敢在我面前来炫耀?哼,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小老头讥笑道。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对手蛮横,程曜早已经戒备。凭借他与人妖的组合,相信还没有几个对手。   “不信?”小老头来了劲,浑浊的眼睛浑然一亮,充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欣喜。   “想要戒指,也得看你能不能过我这关。”   “我想试一试。”   小老头挥了挥手,身后的女孩儿停止了按摩,后退了几步,妩媚的眼神,婀娜的身体,玲珑的躯体,使得程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女孩与莎拉差不多年纪,不过却远远不及莎拉的活跃,从程曜进来到现在,她都没笑过。   小老头缓缓起身,手中的龙纹拐杖在地上慢慢旋转,与空气的摩擦发出一阵幽幽的声响,声音悲切而可怖,在这夜深人静的荒野,让人头皮发麻,浑身不安。拐杖连续转悠了不知多久,小老头一把提起拐杖,整个人凌空而起,伴随着那一道幽幽的声响,凌厉无比,气势惊人,他瞬间的爆发能力,远远超越了程曜的想象。   难怪,别人看人妖杀人,都充斥着畏惧。唯有小老头是带着一种欣赏的目光。小老头进攻迅猛,犹如山崩地裂,洪峰涌动。他以拐杖作为武器,犹如一阵飘忽不定的风。人妖依旧使用竹笛,程曜则是乌灵。   第四十一章小老头与人对决,一寸长,一寸强。   这一点,程曜没有站着先机。或者说,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落败。小老头功夫高不可测,程曜断定,即便是老头子在,也不一定是小老头的对手,看来,今晚的确遇到高人了。程曜这么想时,猛然想到手头的古戒。他为了古戒而来,他究竟是什么人?   “哼,我说过,交出东西,就免你们不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小老头一边进攻一边劝说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程曜迎着小老头的拐杖,乌灵悄然晃过,身体犹如一条游鱼一般轻灵。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老头南腔北调,怪异的笑着。猛然出动,拐杖带着一股寒芒,朝着程曜袭来。程曜一个不及时,虽然躲过了拐杖的袭击,却掉落在地上,小老头栖身而上,拐杖从天而降,无数的龙纹耀眼无比,犹如世界末日到来一般,人妖赶紧上前解围,小老头大呼一声“滚开”,袖袍一挥,一股强劲的力道直接将人妖打退好几米,那根龙纹拐杖毫不犹如从天而降,朝着程曜身上击打而去。   程曜手上的古戒散发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炽热,自然界无穷无尽的能量在这一瞬间似乎被程曜吸收一般,无数的能量怪圈仅仅的包裹着他的身体,以至于在拐杖击打下来时产生了一道前所未有的阻力。小老头直接被弹了出去。   程曜一个闪身,冲着人妖吼了一声“走”便直接跃出窗外,人妖也跟了上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小老头捏紧拐杖,稍微定神,直接冲了出去。莫非,刚才那就是古戒的威力?小老头这般想时,动作更加迅速。程曜与人妖两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再经小老头这么追赶,迟早会崩溃。   小老头究竟是什么人?功夫如此了得,手段如此骇人——甚至,他还知道古戒的事情?恐怕,这将是一次复杂事件的开端,李老受伤远不止程曜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事情的背后,说不定还牵扯着更多的东西。   郑经无数次,都是程曜逆转猎人与猎物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今天,反而被小老头给逆转了。他原本打算杀一个回马枪,令小老头措手不及。   谁知,那一步,也在小老头的算计之内。   两人一路奔跑,小老头一路追赶,丝毫没有比撂下。   在一处分岔路口,程曜叫道:“分开跑,老地方汇合。”   所谓的老地方,乃是鸿门行动的一贯准则,即开始埋伏的地方。人妖朝南,程曜朝北,一路奔波,小老头站在分岔路口冷笑了两声,他的主要目标是古戒,当然去追赶程曜了,小老头一路朝北追赶。   山下,漫山遍野的吼叫,独眼龙与程鼠狼分别带着一拨人,四处搜寻。殊不知,真正的大战早已经展开。   程曜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一路踉跄,道路充满荆棘,他何时被人追赶的如此狼狈过?在一陡坡处,程曜脚底一滑,直接摔倒,当他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小老头身形已经靠近,程曜赶紧躲避在荆棘林中。   小老头跑出一段,便停顿了下来。刚才程曜明明还在眼皮底下,怎么会一下子消失了?不对,一定躲在附近。   “出来,我看见你了。”小老头大叫,还不时的用手拍打着荆棘。   “出来,我看见你了。”   “哈哈,你跑不了了,赶紧出来吧。”   程曜屏住呼吸,心想,此人不仅身手非凡,还异常狡诈。单凭今晚的设局,以及小老头的拳脚功夫,程曜就已经深深的忌惮了。更加令程曜想不通的则是,小老头究竟属于什么来历,为何知道古戒?   小老头原地徘徊,四处搜索,还不时用鼻子嗅。程曜整个人蜷缩在荆棘丛中,刚才与小老头较量,最后关键时刻,若不是古戒吸收能量保护了自己,恐怕程曜现在已经命丧程泉了。他与人妖两个人都不是小老头的对手,更何况程曜现在单枪匹马,只身一人。   “出来,我看见你了。”小老头阴阳怪气的吼着,一边大吼一边笑。程曜紧紧的蜷缩着,眼看着小老头一步步走来,他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就在小老头快靠近时,不远处一声轻响,小老头哈哈一笑,吼道:“我看你往哪儿逃!”   声音落下,手中拐棍早已砸出,只听得“嘭”的一声,拐棍砸入一丛荆棘,一只兔子被高高砸起,惨叫两声,重重的掉落在地上,腿只轻轻的动弹了两下,便已经失去了生命。“妈逼!”小老头不屑的骂了一句。   在他面前,是一处陡坡。   亦可以称作悬崖。   程曜屏住呼吸,若是他奋力一击,凭借自己的身手,一定能够将小老头推下去。奋力一搏,或许还有取胜的可能;束手就擒,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小老头拿了戒指,还会留下自己?他不能死。   趁着小老头拿拐棍的一瞬,程曜咬紧牙犹如闪电般的冲出,双拳捏紧,重重挥出,凌厉的破风声,犹如滚滚洪流,咆哮迸发,小老头反应过来时,程曜的拳头已经抵达了他的后背,小老头挥出拐棍,猛然迎接,自己整个人身体一紧,只觉得一阵穿心的疼痛,嘴角弥漫着许多献血,身体失去重心直接朝着陡坡跌落。   “哼,去死吧。”程曜冷笑道。长长出了一口气。   恰在这时,他的脚却被小老头死死抓住,小老头狞笑道:“想要我死,哪有那么容易?不拉一个垫背的,也太便宜你了,哼哼——”   “放开。”   “休想!”   “放开!”   “做梦!”   程曜奋力挣脱,可小老头那只手就像是螃蟹的两个钳子一般死死的将他的脚更钳住,即便是程曜使出浑身解数,也都是无能为力。小老头奸笑着,声音弥漫着整个山巅,一阵风拂过,那声音渐势渐远。   “要么拉我上去,要么一起死,你自己选择。”面对生与死,小老头怎么会放弃?那一只手抓住程曜的脚,另一只手紧握着拐棍,若程曜敢动手,恐怕也捞不到便宜,以小老头的身手,奋死一击,恐怕程曜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别乱来,我拉你上来。”程曜咽了一口唾沫,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   “快,拉我上去。”小老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好,你别激动。”程曜俯下身,一对乌灵夹在手指尖,只要稍微有机会,他便会置人于死地。   “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否则,鱼死网破。”小老头一言一词的顿道,是警告,是威胁,更是敬告!   程曜一只手抓住小老头的手,正准备使用乌灵时,小脑袋的拐棍已经抵达了程曜的喉咙。   他冷笑着。   他防备着。   防人之心不可无。   害人之心不可有。   用小老头的话来讲,他过的桥比程曜走的路还多。   程曜的那些鬼把戏,小心思,小老头一一看在眼里。果然,程曜不敢乱来,当即小心翼翼的将小老头往上拉,手上的戒指散发着炽热,无穷无尽的力道像是洪流一般想要冲入小老头的记忆,可惜,程曜反复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小老头被程曜拉上来,才轻轻拿开拐棍,大口喘息,被程曜一击,他也受伤不浅。   “你究竟是谁?”程曜再一次问道。他一个正常人,难道还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没办法吗?既然古戒偷窥不到下落,程曜就只有靠自己。愿意拉小老头上来,并不是因为程曜真正害怕什么,还是他想从小老头哪儿得知古戒的真相以及他幕后的凶手。   “你有资格和我如此说话?”小老头冷冷的道,缓缓站起身。“还是那句话,交出古戒,我饶你不死。”   “就凭你?”   “哼!”   小老头身体猛然弹起,拐棍闪过金芒划破长空,直接朝着程曜的脑袋砸来,程曜早就准备,身体退后几步,手中抓住一把干草直接朝着小老头眼睛砸去,小老头眼前一花,拐棍瞬间失去方向,程曜奋力上前,直接几拳挥出,击打的小老头连连后退,直逼悬崖,脚底一滑,直接落了下去,程曜赶紧伸手去抓。   没想到重心不稳,整个人随同小老头的下落,一起跌入悬崖。   小老头大笑着,面对死亡,似乎显得格外从容。   不知过了多久,程曜缓缓睁开眼,咳嗽了两声。当时跌入悬崖,程曜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他还没死。四处一片漆黑,地面潮湿无比。程曜摇了摇脑袋,感觉头十分疼。小老头呢?小老头落下的时候,若不是程曜想得知古戒的下落,他也不会跟着落下。   “别找了,我还没死。”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一处草丛发出,吓了程曜一跳。小老头的声音,当程曜回过神来时,小老头已经缓缓站起了身。他摸了摸手头的古戒,心说,还好是自己先醒来,否则,恐怕已经没命了。“小子,胆子不小?老夫一直怜惜人才,有心放你一马,可惜,可惜——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小老头直接朝着程曜攻来,程曜虽然早有防备,却没想到小老头如此不要命,他整个人的身体直接被小脑袋一拐棍砸向石壁,重重的落在地上,程曜只感觉浑身上下,血液翻腾,近似麻木的疼痛,嘴里不断吐着殷红的血迹。   “和老夫玩,你还嫩着呢。”小老头讥笑着,大步上前,拐棍直接搭在程曜的胸口,抓住他的手,目光贪婪的盯着程曜手头的戒指,小老头就那么盯着,也没着急身后去拿,看到戒指时,像是看到一段往昔岁月。   “去你妈的!”程曜趁着小老头失神,哼哼一脚挥出,巧妙的躲过了小老头拐棍的袭击,双脚直接一个天残地缺,集中小老头的跨步,黑夜里,虽然看不清小老头的脸,但从小老头的呻吟中,程曜依稀窥见了他脸上汗水涔涔,青筋暴跳,弥漫着无数的痛楚。   第四十二章李修余住院撩阴腿——可以称得上是程曜的看家本领,七八岁那年,师门内的一次笔试,程曜独自面对大师伯,一番客套之后,大师伯说让程曜一招,结果被程曜一招搞定。据说后来大师伯那个祸水女人红杏出墙,多半是因为程曜那一脚给落下的后遗症。   “无知晚辈,找死。”小老头咬牙切齿,挥动拐棍,直接上前,程曜快速迎接。两人在山谷里你前我后,一上一下,一进一退,招式精妙,功法花哨,可惜,少了看客。遭受程曜两次偷袭的小老头即便是再厉害,实力也大打折扣,这么算下来,两人几乎是实力相当。   “嘭!”   小老头一拐棍砸在程曜身上,程曜身体被远远的跑出,但是他并没放弃,咬紧牙,快速腾空而起,乌灵划过,小老头快速迎接,只感觉胸口一阵冰凉。两个人继续厮杀,不知过了多久,处于两败俱伤,骑虎难下的境地。   “有种。”小老头竖起大拇指,早已经心生退意,再这么打下去,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小老头腾空挑起,身影快速消失,只留下一道回音:“程曜,咱们走着瞧,戒指早晚是我的,哈哈哈,就凭你,想与我斗,哼,还是回去再修炼几年再说吧,哈哈哈!!”   小老头的笑声渐势渐远,程曜狼狈的跌倒在地大口喘息。今晚的战斗,可以说是他有史以来经历最残酷的一次。对手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以后,他必须加强防备。   略作休息,程曜拖着疲惫的身躯便开始寻找出路,摸索了好半天,最终才回到与人妖埋伏的地方。仓库早已经没有了人。   “没事吧?”人妖见到程曜一脸狼狈,担心的问。   “没事。”程曜尴尬一笑。“接下来的麻烦事估计还会很多,咱们先回去,调查一下这些人究竟什么来历。”   程曜在车上自己推拿了一番,将一个玉瓶打开拿出两枚跌打损伤的药丸,给了人妖一枚,另一枚自己服下。回到水月湾别墅,简单洗了个澡。其余的人都休息了,程曜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过,他必须赶往医院。   李老受伤,因他而起。   再说,让李钦茹一个人在医院,程曜也不放心。   虽然已经加强了保卫。   医院内,李钦茹一直默默的哭泣,长这么大,她一直很冰冷,几乎不为俗世伤心。可是,这次受伤的是她的爷爷,李钦茹从小父母就在国外,是爷爷一把拉扯大,祖孙两之间也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李老一把年纪,受了如此重的伤,她能不伤心?   “好孙女啊,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吗?你看,腿脚都还能动——哎呦——”李修余笑着安慰孙女,试图将受伤的腿挪动一下,谁知,一阵穿心的疼,使得他脸上的肌肉都抽蓄了好几下,为了不让李钦茹担心,还强装着笑容。   “爷爷,没事吧?”李钦茹赶紧擦掉眼泪跑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询问。听说爷爷受伤,李钦茹下午的两节西班牙语公开课都取消了。在水木大学无数喜欢跑到李钦茹的课堂醉翁之意不在酒般听课的牲口印象中,还是首次。   李钦茹未能去上课,无数人感到失落,甚至有人期待奇迹的发生,在教室内傻傻的等了两节课直到下课铃敲响人去楼空才确定李钦茹不会来失望的跑到食堂,一个人打了半斤米饭、半斤面条、两根火腿肠、三个鸡蛋外加一个土豆饼来惩罚自己。   “我没事啊。”李修余故作轻松,笑着道。没事才怪呢,大腿疼痛的他早已经捏紧了双手,后背都湿透了。   从晚上开始,李修余身上的麻药渐渐退去,疼痛随即而至。李钦茹一个人守候在病房,身为爷爷的他又不敢呻吟一声。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报警了吗,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李钦茹急切的问道。要紧银牙,恨不得将那些歹徒一个二个的撕碎。   “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几个歹徒冲进来抢劫古董——你也知道,那些古董,都是祖先留下来的,都是国家的财产——”   “好啦。”   “不问了?”   “不问了。”   李钦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站起身跑到卫生间端出一盆温水,用毛巾替李老擦拭了一番脸上的污迹。李钦茹刚回头,便看见程曜站在门口,消瘦的身影显得十分疲惫,额头上还有伤痕。不过那些伤,和爷爷的伤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孙女啊,你要远离这个人,哼,满嘴花花肠子就知道泡妞,以后一定不会给你带来幸福的,三岁看终身,爷爷的眼光,一定不会错。”李修余再一次重复道。从程曜第一天见到李钦茹开始,他便发现两个人眉来眼去。再加上后来程曜替李钦茹针灸治疗“恐男症”,将自己孙女儿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看了一个遍。李修余更加确定是程曜不安好心。   “哎呀,爷爷——”李钦茹红着眸子,端着水跑到一边。“你肚子饿了,我去给你买些东西。”   李钦茹离开后,程曜才笑眯眯的走到李修余身边,沉声道:“李老,实在不好意思,这次的事情连累您了。”   原本,他没准备牵扯一个无辜的老人进来。   以后关于古戒的事情,程曜准备自己解决了。   李修余咳嗽了几声,在程曜的搀扶下缓缓的坐在床上,眼睛微闭。“别人不清楚,难道我还不清楚?告诉我,那枚戒指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经过这次事情,李修余更加相信,戒指背后,还有秘密。   “该知道的,您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怕——”程曜原本打算将戒指的事情告诉李修余,仔细一想,不想再将一位老人牵扯其中,欲言又止。   “哼。”李修余冷哼一声。“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看看我的腿,这是因为谁受的伤?你居然连还有什么秘密都不告诉我,还想追我的孙女?告诉你,小子,追我孙女,你绝对没有资格了,从今以后,不许动她一根汗毛——不对,是不许多看她一眼。”   “未免——有些太苛刻了吧?”   “那你就告诉我。”   “——”   “说,还是不说?”   “不——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在李修余的逼问加威胁之下,程曜将古戒的另一个功能告诉了李老——透视。   透视,即在对方心慌意乱、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下,可以凭借古戒,意念一动,透过别人的衣服直接看见里面的内容。这还是程曜与宋炀呆在一起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与其他人,程曜倒是没有采取过。   虽然程曜从小都幻想着有一副透视眼镜,能够一天到晚呆在大街上看来来往往的美女赤身裸体的在自己面前走动。直到程曜长大了才明白,“大饱眼福”而不能“大饱体福”本来就是一件极具痛苦的事情。这是程曜在妖精柳娥眉身上得出的结论。   “透视——透视——透视——”李修余反复咀嚼着程曜的话,发现古戒的又一秘密令其欣喜不已。“果然是个好东西,对了,我内裤什么颜色?”   “蓝色。”   “我孙女呢?”   “粉红。”   “嘭!”   “混蛋。”李修余直接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苹果朝着程曜脑袋砸去。“从我第一天见到你开始就觉得你人品败坏、卑鄙下流、没有节操、厚颜无耻——偷窥我孙女也就算了,居然不告诉我古戒有这种功能,等我腿好了,一定要借我玩玩。”   “啊?”   “怎么,不行?”李修余威胁到。“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将你偷窥我孙女的事情告诉她,看她以后还理你不。”   “——”   “爷爷,你们讨论什么呢?”正在程曜无语的时候,李钦茹提着小笼包走了回来,李修余喜欢吃狗不理包子,为此,李钦茹还专门跑了很远才买回来。   “没——没什么——哎呀,我的包子,快给我——快给我——”李修余为了转移话题,将视线全部集中在包子上。程曜与李钦茹简单的闲聊了几句。程曜说什么话题,李钦茹都是“恩”、“啊”、“哦”的应付。   对于这样的回答,程曜已经习以为常。李钦茹是美女,还属于那种孤傲冷艳的品种,程曜有什么办法?   不过,当程曜看见病房内只有两张病床时便执意坚持要留下来照顾李修余。千载难逢的揩油好机会,程曜怎么会轻易错过了?你想啊,两张病床,一张床李老已经睡了,再加上李老双腿受伤,不可能与老爷子一起睡吧?李钦茹过于担心爷爷的身体,也绝对不会离开医院,那么……   李老吃完东西,说自己困了,没过多久屋子里便响起微弱的鼾声。程曜冲着李钦茹笑了笑,道:“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也休息吧?”说话间,目光还特意朝着仅剩的一张床撇了一眼,不大不小,两个人睡下刚刚好。   “谁要和你休息?”李钦茹没好气的道。说这话时,她才想起病房内只有两张床的事实来。不过,她一个大美女,能够让程曜给糟蹋了?不愿意,肯定不愿意,李钦茹坚决反对,今天中午为了备课没休息,下午忙碌到现在,明天上午满课,李钦茹已经很垂涎那张床了。但是病房内又少不了一个男人,否则,爷爷万一内急怎么办?这么想时,李钦茹故作深沉的道:“要睡你自己睡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恩。”   “我只睡一边,另一半边给你留着,若是你困了,就上来休息一下吧,咱们穿着衣服,怕什么呢?大不了我这个大男人吃点亏,让你占点小便宜。”程曜厚颜无耻的道,说完果然一点儿没有绅士风度的跳上床。   第四十三章欢爱李钦茹看都不看他一眼,坐在凳子上拿着一本《汉书》翻弄起来。李家属于书香门第,虽然李钦茹大学主修并非国学,却对国学有着深深的感情,诸如:《史记》、《春秋》、《汉书》等等。李钦茹拿书的动作不禁使程曜想起了一副对联:嫂嫂怕日手遮阴,姑娘翻书心思汉。看来,古人绝非一般的流氓。   程曜看着李钦茹翻书,发觉在睡觉之前盯着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做着高雅的事情远比你怀中搂着一个女人做那种见不得人的肢体勾当要爽心悦目的多。   程曜躺在床上浮想联翩,欣赏着李钦茹的姿态:优雅、美妙、端庄——若是除去先天的孤僻高傲,那将是怎样一种风情?   除去了,她还是李钦茹吗?   李钦茹手里捧着一本《汉书》,不慢不禁,不温不火,细细翻阅,慢慢咀嚼,一双白皙的玉手,直愣愣的能让程曜险些溢出鼻血来。李老的鼾声断断续续,虽然很微弱,却是这深夜里病房内唯一的声响。   程曜看的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不知何时,睡意渐渐来袭。   他轻轻闭上了眼。   一天的劳累,加之与小老头一番大战,两败俱伤,程曜能不困倦吗?李钦茹依旧翻着书本,可是此时,她哪儿还有心思看书?已经接近凌晨,李钦茹除了感到困倦,还是困倦,尤其是当她的目光接触到床时,便已经产生了深深的依赖。   爷爷有伤在身,再加之她也绝对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与爷爷挤一张床。程曜呢?李钦茹犹豫了。不就是一起睡一觉,隔着衣服,又没人知道,应该不碍事。李钦茹一次次说服自己。因为她实在太困了。不过一想到旁边的爷爷,还有睡着的程曜,李钦茹就是一阵羞涩。若是被爷爷知道,后果多么严重啊?   不碍事!   真的不碍事吗?   就躺上去靠那么一会儿!   李钦茹一次次的说服自己。此时,她的世界内似乎出现了两个人。一红一黑两张脸在她脑海里打转,反复提醒着她。只见那黑孩儿说:“去吧,他们都睡着了,你就躺一会儿,不碍事的,要是有什么不对,立马起来就是。”   红孩儿听此话,连忙反对:“不行,你是谁啊?你是李钦茹,被无数人膜拜、敬仰,怎么能与一个牲口一起睡呢?再说,再说,你还是一个处女,长这么大除了治疗‘恐男症’时被人偷窥过身子,难道还接触过别的男人?”   “放屁,只是轻轻的躺一会儿罢了,不然,明天还怎么讲课?”黑孩儿骂道。   “你才放屁!”   “你找死吗?”   “有种你来啊?”   红孩儿与黑孩儿不断吵闹,没多久就打斗了起来。结果黑孩儿意外的取胜,李钦茹放下书本,轻轻的走到床边,拉开一小块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屋子内两个男人都酣睡着,微弱的喊声,顿时令李钦茹有一种空前的安全感。   她就那么躺一小会儿,应该没什么事的。   迷迷糊糊中,李钦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来到一处依山傍水的小城,城市的建筑,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种风格。她面前的是一座大桥,完全古典式的建筑,十分美丽。大桥中间有个十分优雅的名字:蓝桥。   桥上,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正盯着李钦茹看。恰好,她也看见了他。两个人可以说一见钟情,彼此如意。虽然第一次见面,却像是已经相识许多年。那少年脚步一抬,身体飘飘然,直接到了李钦茹身边,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深深的吻住对方。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她的唇,吮吸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那么,肆无忌惮,站在杨柳堆烟,无比烂漫的季节里,深深相拥,深深相吸。李钦茹陶醉了,从未尝试过男人的滋味,原来是这般美好。两个人就那么你啃我,我吻你,相互摸了一番,男子直接抱起李钦茹,双脚一弹,身影冲入云顶。   云端之上,一座天宫,无限繁华。四处白云缭绕,四处如梦如幻。在一簇云雾之间,依稀可以看见一张床,两个人躺在床上,李钦茹感觉自己身上衣服一件一件的减少,她本来想阻止,但终究没有了那个勇气。   再相吻,再相拥,紧接着。   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男欢女爱,原本属于多么羞耻的事情。李钦茹以前也只不过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想到,仅此而已。   “慢!”   “怎么?”   “疼!”   “那我不进去了?”   “不——轻些——”   两个人一番简短的对话,男子便肆无忌惮的将小鸡-鸡刺入李钦茹的身体,紧接着,她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疼痛,再接着,就是一种说不出的爽快,李钦茹原本绷紧的神经,霎时也放松了下来,虔诚的享受着这种天伦之乐带来的快感。   那种感觉,舒服死了,又幸福死了。   如果可以一辈子不醒来就沉浸在这种境界,李钦茹愿意一直持续,若是非要加一个期限的话,她希望是一万年……   天色蒙蒙亮时,李钦茹害羞的醒来。不对啊,她躺在床上时,屋子内的灯明明开着,现在被谁关了?还有——还有就是——李钦茹发现一双手不知何时伸入了她的衣衫解开了内衣此刻正抓着她的双峰,李钦茹原本想尖叫,可以听到爷爷微弱的鼾声,她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当她准备挪开那张粗大的手跑下床时,李钦茹更加崩溃了。   她的裤子——不知何为也被退了下来,一直退到脚底,虽然不算被脱掉,和脱掉也没有什么区别。更令她头疼的时,李钦茹发觉,在她的跨步,有一根粗大的东西进入了身体,而那个东西,此时还在一进一出的耸动。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而是真真切切。   “你去死。”李钦茹一把将程曜推倒在地上,退掉一半裤子的程曜摔在干瘪的水泥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响,程曜无辜的睁开眼,恰好看见李钦茹怒目而视,脸上充满着苦涩、娇羞、愤怒,程曜赶紧起身,原本想拉过被子裹住自己的躯体,却被李钦茹一把拉了过去。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流氓、混蛋、禽兽、王八——”李钦茹声音沙哑,担心吵醒爷爷,特地降低了音调。   “我——我没做什么啊。”程曜无辜的道。“昨晚我明明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主动将我的手放在了你身上,再后来——再后来就这个样子了,我句句真话,若有半句谎言,甘愿天打雷劈,走路被车撞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你胡说。”   “没有。”   “就有。”   “真没有——”   程曜差点跪下了,李钦茹霎时间不再说话,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轻轻呜咽了起来。程曜认识李钦茹这么久以来,一直以为李钦茹是个铁人儿,从未见她笑,从未见她哭。没想到,在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后,李钦茹居然嚎声大哭起来。   几个女孩儿不看重自己的第一次呢?   再说,李钦茹又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程曜狼狈的站在地上,很想一把抱住李钦茹对她说:别哭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一定不会像某些牲口搞大了别人肚子就找不着人,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关心你、疼你、爱你、将我的一切都给你。   可是,他又没那个勇气。   程曜想赶紧穿好裤子,恰在这时,李修余不满的道:“吵什么吵?一晚上把床挪过来挪过去,响个不停,还要不要人睡觉?”   怎么办?老爷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醒来。李钦茹担忧极了,害怕极了。程曜则更尴尬,若是李老打开灯看见他此时的样子,便什么都清楚了。李老之前就警告过他,若是敢对他孙女儿图谋不轨,绝对不会客气。就在两人担忧的时候,屋子内又响起了李老的鼾声。程曜和李钦茹两个人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了一些……   李钦茹大哭了一场,穿好衣服裤子,洗了一把脸便走出病房,程曜悄悄的跟了出去,李钦茹狠狠一个耳光甩了过来。“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话语冰冷,态度决绝,程曜丝毫不会怀疑李钦茹话语中的真假。如果是杨欣儿柳娥眉对你说这么一句话,那多半只是一句戏言而已。若是李钦茹说这么一句话,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其实,昨晚真的是你拉着我的手,然后——”   “怎么可能?”   “还有一点。”   “什么?”   “你发现,你已经不是处女了。”   “你——”李钦茹要发狂了,夺走了她的第一次也就算了,程曜这个混蛋居然说她不是处女?不过就在李钦茹要发狂的时候,她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昨晚究竟怎么回事,李钦茹也不清楚,如果按照那么梦中的内容,的确是李钦茹处于主动。还有一点就是,李钦茹早上收拾床铺的时候,没有发现血迹。据说处女膜破裂的时候,都会流血。程曜那东西也的确进入了她的体内,可是怎么会没有流血呢?   李钦茹一下子懵了,不知怎样来面对。程曜的那句“你已经不是处女了”在李钦茹内心的作用,远比昨晚夺取了她的第一次要令其痛苦决绝。贞操对于有些女人来说,只不过是一层膜而已,可是对于李钦茹来说,确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她怎么就不是处女了呢?李钦茹想解释,但是感觉话语更加苍白。   她冷冷的看了程曜一眼,没有说任何话,含着泪默默离开。程曜没有追,她需要思考冷静的时间。   等李钦茹想通了,什么都过去了。   程曜带着早餐回到病房,李老已经醒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护士正在替李老换药,小护士离开后,李老瞪着程曜,态度严厉,沉声道:“你们干了?”   李老一句话,一针见血,吓了程曜一跳。   “你们干了?”   什么意思?   难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李老已经一清二楚了吗?程曜更加不确定,内心更加慌张。仔细想一想,昨晚挪动床的时候,动静的确有些大,程曜很难确保李老不会是假寐,真真切切将一些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   第四十四章审问"您什么意思,什么干了?"程曜装着糊涂,这种时候,就是要能装疯卖傻死皮赖脸到底,打死也不承认。论及表演,程曜一直比较自信。连国际知名导演冯大刚都称赞他,程曜更加有信心。   “还装糊涂?”李老故作深沉,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我真不知道啊。”程曜委屈的道。   “哼,混蛋。”李老骂道。“你做了什么事,我可是一清二楚,要是你再不从头交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们两个人干了什么事,以为我老头子是傻瓜不知道?就你那么一点儿小伎俩,还想骗我吗?”   难道真被他知道了?   不可能啊。   若是真知道了,李老的话也不会带着疑问的语气。程曜稍微定神,更加相信这老头儿是在使诈,于是拍着马屁道:“李老,我程曜什么为人,难道您还不清楚?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我怎么敢在你面不老实交代,坦白从宽呢?”   “你们真的没干什么?”李老疑惑道,稍微松了一口气。屋子内还弥漫着一股荷尔蒙的味道,昨晚程曜与李钦茹睡过的那张床,早已经被李钦茹整理干净。   “真没有。”打死都不承认,看你能怎么着。   “难道是我听错了?”李老自言自语。“昨晚明明听见有人挪动床,难道不是你们是隔壁么?”   “昨晚——昨晚屋子内有老鼠,钦茹害怕,我们两个人一起抓了一晚上的老鼠。”   “哦。”   “我怎么敢欺骗你老人家呢?”   “哼,要是你敢欺骗我,小心我直接将你打残废。”李老自信的道。“若是你真对我孙女儿做了什么,老头子我就是拼了命,也会为她讨回一个公道,我再一次警告你,以后离我孙女儿远些,你们不合适。”   “遵命。”   感谢上天,逃过一劫。程曜心慌的道。还好最开始没有承认,否则事情就麻烦了。程曜伺候李修余吃过早饭,才离开医院。小老头的事情,人妖正在努力查询,到现在还没有结果,不过,这件事,程曜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中医协会在程楠的打理下,早已步入上正轨。现在中医协会不仅规范了全国中医、中药市场,掌控着全国的中药生产、研发、推广等一系列的链条,还积极筹备进入国际市场的工作。中医要真正强大,就必须走向世界。   程曜迈入中医协会,便看见杨红鲤捧着一叠资料在忙碌,见到程曜,杨红鲤整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   程曜这个甩手掌柜,要见一面,并不容易。   “程曜,这是最近的一些项目,你看一下?”杨红鲤为了拉近与程曜的距离,并不称呼程曜会长、程少之类的,直接叫程曜。虽然显得有些不协调,不过小妮子内心却暖暖的。   程曜接过资料,大致看了一遍,又还给杨红鲤。   “做的不错,继续努力。”程曜笑着道。   “还有一件事。”   “什么?”   “最近几天,一直有个乡下男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哦?”   “我们怕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找人将他请走了。”   “下次,叫他直接来见我。”究竟什么人,程曜也不清楚。不过,既然不是恶人,那估计可能是看病的。程曜与杨红鲤闲聊几句,就跑到办公室。程楠此时身着白色职业套装,白色的大腿,美丽的脸蛋,丰满的胸脯,给人无穷无尽的遐想。   昨晚回家,程楠已经睡着了,程曜没忍心打扰。   这会儿看起来,程楠显得愈加风骚。   不过,程楠的风骚,只针对程曜一个人。她并不像社会张那些无限风骚的女人,四处装傻卖萌,见到男人就勾搭。这一点,程曜充分的自信。若是有一些图谋不轨的雄性牲口敢对程楠有企图,恐怕早已经被师叔给灭了。   程楠放下一叠文件,笑吟吟的站起身直接关上了门,妩媚妖娆的身躯扑入程曜体内,一双玉手早已经伸入了程曜的裤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眯眯的道:“看你疲惫的样子,一定有勾搭其她女人了吧?”   “每次你勾搭了其她女人,身上都会留下一股味道,哎,看来,我们程曜魅力值又增加了,哎呦,你身上的伤?”程楠这才主意到程曜满身伤痕,担忧的问道。她的那双手,依旧在程曜裤裆内游走。   “遇到一个对手。”   “不管了。”   “哦。”   “咱们先享受人间极乐吧。”   “师叔。”   “恩?”   “这儿是办公室。”   “办公室怕什么,你又不是没干过。再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师叔每天靠程瓜来满足自己。可是,程瓜哪能缓解真正的寂寞?我还是格外喜欢你的小鸡-鸡——”程楠说着,一张嘴已经堵住了程曜的嘴,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程曜索性不说,大胆的亲吻着师叔的嘴巴,用手蹂躏她丰满的双峰,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赤身裸体,大汗淋漓,翻云覆雨。   程楠这回又换了几个招式,令程曜无比兴奋。尤其是程楠将程曜拔了个精光,一条小舌舔不断的交换冰水和热水替程曜口-交,令程曜一阵热,一阵凉,舒服、爽快的要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冰火吗?程曜以前只偶尔听说过,没想到这回被师叔实践了,程曜发觉,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种感觉。   “爽吧?”程楠咯咯的笑着问。   “爽。”程曜回答。不仅是爽,这种感觉甚至令程曜欲罢不能,欲说害羞。就算是一天来十次,百次,千次,万次,程曜都能够接受。前提是,身体承受得住。   “要不,咱们再来一些新花样?”程楠一条小舌在程曜的小鸡-鸡上贪婪的添了两下,极端妩媚的诱惑道。   “新花样?”   “怎么,不要?”   “师叔,你饶了我吧。”   昨晚才大战了一场,今天再来一些新花样,程曜怕自己身体承受不住,欲仙欲死一次也就够了。   程楠也不管程曜的举动,悄然站起身,从冰柜内拿出七八个果冻,嘴里说着,咱们来“水晶之恋”。   所谓“水晶之恋”,乃是程楠结合日韩欧美的许多动作,自己研发创新的一套姿。她将一个果冻打开放在自己的阴-户处,让程曜用小鸡-鸡插,程曜犹豫了一阵,还是挺起了身体的枪,朝着师叔哪儿进攻。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在师叔面前,程曜感觉自己永远都是那么卑微,他也宁愿被师叔征服,再说,那“水晶之恋”的味道,程曜的确也想体验一番。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当程曜的小鸡-鸡顺带着果冻进入程楠体内时,程曜感受到的是无限的舒爽,尤其是他开始运动,开始进攻,开始抽插的时候,在本来就比较紧的小-穴内,一股清凉又伴随着滑腻热腾的感觉,浸透全身,那种感觉,可是比刚才的“冰火”更加令人欲罢不能。   一个果冻烂了,程楠再换。   又烂了。   又换。   反反复复,十多分钟时间,他们将七八个果冻都解决了。程楠双手抓住程曜的肌肉,咬紧牙,几天不见,不得不说,程曜的战斗值又提升了不少。他简直可以用身上的枪去征服全世界的女人了。程楠创出的“水晶之恋”招式,一直持续了许久,直到一股滚烫的人流喷入她体内,程楠才满意的松开手。   当程曜准备出来,程楠却猛然抓住了她的小鸡-鸡再一次含入体内,轻轻的吮吸,细细的品尝。   各种爱液的味道,果冻的味道弥漫在一起,令程楠兴奋不已。   过了半响,程曜轻轻的吐出小鸡-鸡,咯咯的笑着道:“怎么样?今天师叔可是让你同时尝试了‘冰火’、‘水晶之恋’、‘回马枪’哦,师叔的技术还不错吧?你看你啊,一直都那么花心,而师叔已经人老色衰,风烛残年,若不用一些花哨的招式,怎么能够留住你的心?”   “我哪有?”师叔创出的招式,程曜的确感兴趣,也自信满满的赞同,至于程楠说他花心,程曜则不乐意了。这么久以来,他对哪个女人不是感情专一,精心呵护,关爱有加?人家是见一个,爱一个,他是爱了一个,还要爱一个。程曜认为自己的心不花,他是博爱的,可以容纳很多女人。   “咯咯,没有就算了。”程楠笑道。“知道刚才那三招,我取了一个什么名字吗?”   “什么?”   “美人三绝!”   “好名字。”   程曜赞叹道,一双手再一次摸了一把师叔饱满的双峰,程楠一巴掌扇开,赤裸着身体站起来,走到冰柜前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每逢大战之后,程楠都会品酒,这是很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加上今天她创造了“美人三绝”不是更应该庆祝一下?程曜深信,任何女人凭借这三招,都足以征服天下男人。   “说吧,身上的伤怎么回事?”程楠这才正经的问,女人一旦正经起来,世界也就充满了明亮。   “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   ……   街边卖冰糖葫芦的阿姨不断叫喊,引来了不少小朋友的侧目。郑大袁拉着小花的手刚给小花在街边花了二十五块钱买了一身衣裳,乐得小花蹦蹦跳跳以为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小孩子的世界,就是那么容易满足。基本上没有叫过这个男人”爸爸”之类的词汇而且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小花此时出其意料的叫了一声爸爸弄的郑大袁满脸欣喜跑来再给小花买了一个冰糖葫芦。   郑大袁今天人模狗样的换了一身衣服,下午出门时还特地在镜子前边照了照,生害怕因为衣着之类的东西影响了形象。郑大袁的视线一直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