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神授 第1章美女中暑   “啊!”   张凡失声叫了起来。   盘山公路上横卧着一个年轻女子。   二十来岁,穿一套半透明纱衫裙,身材妙,皮肤白,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张凡走上前,刚要施救,突然心中一怔:不会是碰瓷吧?   他上个月从江清市中医卫校毕业,前脚出校门,后脚进拘留所,昨天刚刚释放出来,此刻正前往一个小山村应聘村医混口饭吃,他可不想再摊上事儿!   谨慎起见,为避免上当,得先试探她一下!   张凡想到这里,赶紧绕开她,快步向前走去。   走了二十几米,回头看看,那女子仍然卧着不动。   张凡挠头了:路面被太阳晒得滚烫,躺在上面什么滋味儿!?碰瓷的事儿妈要是能吃得了这个苦,干点啥工作不好,还至于从事这项高危行业吗?   一定是出事了!   张凡三步并作两步返回来,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到路边树荫下,捉住玉腕儿,切了切脉象。   脉象弦数,虚弱无力,看来,是重度中暑!   需要降温!   张凡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对准她胸前大片空地,“扑——”地一喷。   清水立即渍透衣衫,紧贴在肌肤上,将胸前的各种高低不平呈现出来。   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女子没有任何反应,张凡着急了:天这么热,如果不及时救醒她,有可能出危险哪!   看样子,必须用“四穴点按”绝招了。   “我是医生,我是医生……”张凡默念着,长长地舒一口气,伸出手轻轻解开她的衣扣。   “嘣”地一下,紧绷的小衫两襟,向左右弹开,袒露出胸部和腹部。   “关元、气穴、中巨、大注……”他用手指在脐部周围慢慢移动,渐渐找准了穴位,指上发力,开始进行点按。   点按进行几分钟之后,女子有了反应,睫毛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还没等张凡开口询问,那女子突然张开双臂,闪电般地搂住他的脖子。   靠!神奇的双臂,简直太有力了,如同章鱼一般箍住他,向下重重一摁,他的脸部便紧紧地贴在她的胸上。   瞬间,一股夺魂的香气,直窜进张凡的鼻子里!   不好!上当了!碰瓷!   张凡大吃一惊,刚要把头缩回来,她的两条柔软大腿却从他后面绕上来,紧紧勾住他的腰臀!   我靠,不是碰瓷,是要玩真的!   紧接着,女子四肢一紧,与张凡抱成一团,向路边的悬崖滚落下去!   我去!不是要玩真的,是要命呀!   在身体悬空下落的一刹那,张凡大脑里闪过一系列伤感:难道,就这么死了?我死了,谁来赡养父母?谁来供妹妹上大学?谁来还家里的外债?还有,夺我女友、构陷我入狱的深仇大恨还没报呢……   但是,现在想这些已经屁事儿不顶了!他的身体以自由落体的疯狂,加速度向下坠去!   几秒钟后,耳边传来“嗵!”地一声……   奇怪的是,身体着地后并没有疼痛,眼前的景物变得缥缥渺渺,犹如奇幻的梦境。那女子蹲在张凡面前,拿着一只小瓷瓶,捏着一片树叶,用树叶从瓶里沾了水,往张凡眼睛上滴。   张凡抬手阻拦,女子却莞尔一笑,“别动,还有你的手。”   她说着,拉住张凡的右手,往上面滴了几滴水。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女子收起瓶子,轻盈地站立起来,幽幽地道:“你前世治好了我的眼睛,今世我还你一双神识瞳。”   说完,悠忽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张凡的意识一下子从迷幻中清醒过来,回到了现实中。他慢慢睁开眼睛,轻轻活动一下手和脚,欣慰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受伤。   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张凡一阵阵困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我前世治好了她的眼睛?!   难道,我是穿越来的?   或者,我前世是一位名医?   还有,神识瞳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很像透视眼哪。   想到这里,张凡急忙转身,把目光投到身边一块石头上,看看能不能透视。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又把目光投在一根树干上。   视线仍然没有穿透能力。   看来,神识瞳是虚妄的了。   张凡在悬崖下坐了好久,胡思乱想,越想越困惑,直到太阳偏西了,才站起来,顺着斜坡小道,慢慢地爬回到盘山路上,然后走到山下。   前面不远处,两座圆圆的大山形成的山坳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妙峰村。 医道神授 第2章上古医书   接下来的事还算顺利。   张凡来到村委会,见到村长柳老五。   因为村里在《江清晚报》上登广告招聘村医,一直没有人前来应聘。眼前突然来了一个中医科班出身的,村长当然很高兴,聊了一会儿,跟张凡讲明医务室自负盈亏、电费自理等事项之后,便把医务室的钥匙交给了张凡。   张凡离开村委会,径直奔医务室而来。   医务室位于村东头路口,是两间老式青砖瓦房,看样子房龄有上百年了,屋脊塌腰,墙面掉皮,屋瓦上几簇茅草,在风中微动着,仿佛在嘲笑张凡这个倒霉蛋。   打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室内有一道间壁墙隔开两间:一间是医务室,一间是卧室。   看来这里好久没人来了,到处落满厚厚的灰尘,稍一走动,就带动灰尘飞起来。   张凡把放下行李,便开始打扫卫生。   天花板上有很多蛛网,张凡拿起一把扫帚,把那些蛛网扫下来。   飞落的蛛网,迷了张凡的眼睛,他揉了揉,皱起眉头向上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自己的目光穿透了天花板!   好奇怪,透过天花板,他看见了上面的屋梁、檩子、房扒板……甚至屋顶上一片片的水泥瓦,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花了?幻象?”张凡摇摇头,把皱着的眉头放开,又揉了揉眼睛。   稍微停了一下,他再次抬头重新向上看,刚才的奇景消失了,眼前只看得见天花板上糊的旧报纸。   张凡挠着头皮,自语道:“不对呀,刚才明明看见了天花板上的东西!那么真切,不可能是眼花了!”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困惑地皱起眉头。   咦,天花板上面的一切又清晰地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   仔细想了一会,忽然醒悟了:这……是不是和我皱眉有关系呀?   于是,他又松开眉头,再看,刚才的透视一下子消失了。   再皱起眉头,咦,神奇!透视又出现了。   这回,他彻底明白了,原来有这样的规律:只要皱起眉头,就能够透视。松开眉头后,透视功能就消失了!   这就意味着,仙女说的神识瞳是真的!仙女真的还给我一双能透视的神识瞳!   张凡激动不己,在屋子里到处透视:柜子、抽屉、锅盖底下……   看到哪里,哪里就是透明的。   他乐得使劲拧自己的大腿,低声吼道:“太爽了!”   想一想吧,有了神识瞳,可以在大街上看美女,可以赌石……   想到赌石,张凡把目光落到砖墙上,想透过砖石看到屋外。   可是,视线根本穿不透砖石。   抬头向上看,目光也同样不能穿透屋顶的水泥瓦看到天空。   噢,明白了……这个神识瞳是有限的透视,砖石一类的物质是穿不透的。   看来,不能赌石。   不能赌石就不能赌吧,反正我也没有赌石的本钱。   当他重新把目光向天花板上察看时,发现角落里有一只盒子。   盒子?   里面藏着什么?   张凡压抑着狂跳的心,再次细细透视,影影绰绰之中觉得盒子里似乎放着厚厚的一沓钞票!   他急忙用裁纸刀割开天花板上旧报纸,伸进手去,拽出一只铁皮盒子。   盒子里面不是钞票,而是一本黄色的线装书。在张凡的注视下,那线装书上似乎冒出了缕缕古远的魂气。   书的首页上,有“玄道医谱上卷”六个隶书大字。   落款之处,三个小字:张机·著。   “张机!是他老人家?!”张凡脱口惊叹。   我的天!有没有搞错呀!这书……竟然是张仲景的《玄道医谱》上卷!   张机,字仲景,东汉末年著名医学家,留有传世巨著《伤寒杂病论》,被后世奉为医圣。   据医学野史《医官稗史》记载,张仲景除了《伤寒杂病论》之外,还留给后人一本精要医书《玄道医谱》。此书分上下两卷,上卷集张仲景毕生行医大成,共720术,术术都是奇门独家医术。下卷载有张仲景所创修真养性、长生不老之术。据说,此书是由张仲景家族历代嫡传长子秘传,外人从未亲见。因此,很多医学史家斥《玄道医谱》为子虚乌有之事。   而眼下,这书竟然在我张凡手中!   我是不是要转运了!   张凡迫不及待地坐下来,开始阅读。   这是一部手抄本,笔迹工整隽秀。   该上卷分为“九阳医谱”和“九阴医谱”两大谱系。   “九阳医谱”中,叙述了各种男性疾病的奇门秘术。   “九阴医谱”则讲的是各种妇科病的医法。   书中文字隐晦难懂。但张凡在卫校时喜欢在图书馆研究古药谱,因此古文功底尚可,读起来问题不大。   几个小时过去了,当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时,他读到了一个“益元丸”秘方,眼睛不禁一亮:   “益元丸:强筋健骨,神力无边,阳根增大,久战不泄……波罗蜜半钱,刺龙牙半钱,峨参一钱……焙干研末,以三旬以降寡居女子香唾和丸,阴干服之。”   “啪!”张凡一拍大腿。   这绝对是有钱男人疯狂追求的那种秘方!   我要是把它配制出来,那岂不是可以挣大钱了?   这个秘方里面所涉及的二十多味药材并不稀贵,都是寻常草药,在中药房都可以抓到。唯有“三旬以降寡居女子香唾和丸”这句,让张凡为难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用三十岁以下的寡妇的唾沫把药末做成丸子。   这……这个难度有点大。这个年代,男多女少,寡妇也属于奇缺一族,我到哪去结识一个小寡妇呀?   而且,不光要结识小寡妇,还要弄到小寡妇的唾沫!这就难上加难了。   不行,看来这剂妙方不可能配制成功,还是找找别的药方吧。   张凡翻过这页,正准备往下看的时候,窗外传来一阵女人的嘶叫声。   声音似乎从不远处传来,一声连一声,听起来很凄惨!   他警觉地把医书塞在床下,然后一翻身跳下床。 医道神授 第3章寡妇涵花   他轻轻走出门外,站在月光下,仔细倾听。   声音是从邻居院子里传出来的!   除了女人的叫声,还有激烈的撕打声!!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两口子打架?   不对呀,这大半夜的,正是男人最喜欢女人的时候,不太可能打架呀!   是不是入室劫财呀?   对呀,有这个可能性!   张凡禁不住绷紧神经,快步走进院子,悄声来到房门前。   这回听得清清楚楚了:   “出去,出去!”女人的声音非常恐惧。   一个男人嘻笑的声音:“嘿嘿,让我来给你去去火嘛!”   “再不出去,我打电话报警了!”   “报吧!你不怕传出去难听,你就报好了……算啦,别装了,来来,涵花,你守了好几年寡,肯定快想疯了……再说,我的功夫……不是吹牛,全村留守妇女,哪个不夸我棒!”   “我跟你拚了!”那个叫涵花的女人怒极尖叫。   张凡明白了:原来是不法之徒夜闯民宅,欺负寡妇!   寡妇,一提到寡妇,张凡立即产生了一丝神秘和向往,同时也联想到了益元丸,内心顿时产生了保护她的冲动。   不行,我不能袖手旁观!我再不进去的话,恐怕要出人命了!   想到这里,张凡拉开门,大步冲了进去。   堂屋地上,涵花仰面朝天,被男人压在身下。   那男人暴如一头疯牛,一只大手扯掉她文胸,一只大手解她腰带……   好一头野兽!张凡暗骂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薅住男人的衣领。   “找死!”张凡把他向后一拉,同时右摆拳带着风声抡过去。   “噗!”   拳锋重重击在男人后脖梗上,男人随即轰然倒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最后停在墙角。   他揉揉被重击的脖子,抬起头,蒙蒙登登地看着张凡。   四目相对,灯光之下,双方都看清了对方!   “是你?”张凡不禁一皱眉,惊叹道。   这狂徒不是别人,竟然是村长柳老五!   “是你?”柳老五诧异一声,双手提着裤子站了起来。   两人一动不动,凝视了半分钟!   渐渐地,柳老五的眼光避开了张凡,系上腰带转身向门外走。   他走到门边,回头狠狠剜了张凡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小子,你等着……”   柳老五走了,屋里只剩下张凡和涵花。   张凡低头向涵花看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不由得浑身一震,脸上现出无比的诧异:这穷山沟里,怎么会有这样出色的女子:二十七、八岁,皮肤白得赛雪,如花的俏脸上又长又弯的细月眼仿佛会说话,再加上细腰宽臀、长腿耸胸……浑身散出一种迷死人不偿命的气息。   张凡不禁喉头一热,眼睛有些发呆:即使他的前女友姚苏被誉为卫校校花,但是跟眼前的涵花比起来,其美艳程度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你,你是谁?”涵花上下打量张凡,紧张地收拢前襟,把扣子一颗颗系上。   “你别怕,我是村里新来的村医,叫张凡。你呢?”   “我叫刘涵花。”   听说是村医,她松了一口气,不似先前紧张,尝试着想爬起身,但试了几下,没有成功,只好向张凡伸出一只手,“你,你拉我一把。”   张凡带着几分胆怯和激动,握住那只雪白的手,轻轻向上拉。   “哎呦!疼!”涵花一皱眉,嘴里发出“滋滋”的吸气声,重新躺倒在地上,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看样子身上很疼。   “你,你可能是受伤了……要么,我给你检查一下?”张凡轻声问。   “嗯,嗯。”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张凡随即弯下腰,把她轻轻抱起来,平放在床上。   褪下衣裤之后,涵花急忙用双手护住小腹。   张凡碍于她的双手遮掩,无法检查。犹豫了一会,轻轻掰开她的手,小声说:“我是医生!”   她只好松开手,把脸扭到一边,微闭着眼睛,敞开胸怀任他检查。   “是这里么?是这里……”张凡一边用手在她腹部和腰胯部位轻轻点按,一边询问。   “我也弄不清是哪里,这一带全疼。”   张凡有点为难了,皱眉思忖:全疼?难道是多处扭伤?   这一皱眉,他心中忽然一亮:我不是有神识瞳么!为啥不用用?   微微一皱眉头,两道透视的目光直向她身体内射去。   真清晰呀,如同彩色B超,肌理、骨骼、子宫附件……一一呈现在眼里。   张凡很快就查到了伤源,原来,她的左大腿脱臼了!   涵花见张凡目光停留在大腿处不动,红着脸问道:“伤在哪里?”   “你大腿脱臼了。”   “噢,怪不得大腿根疼得厉害,原来掉环了!那可怎么办?”她有些焦急起来。毕竟,她是一个寡妇家,一个人生活,如果躺在床上起不来,没人侍候,麻烦就大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试试帮你接上。”   “你会接骨?”   “会一点。你这仅仅是脱臼,复位就好了。来,把大腿弯起来……”   张凡一边安慰,一边双手扶住左大腿,轻轻摇了摇,道,“你别紧张,来,深呼一口气,肌肉放松……”   她照着他说的,尽力放松身体。他把手紧勒在大腿根部,用神识瞳盯准错位的骨骼,运了运气,双手骤然用力,把大腿向下一顿。   这一顿,把腿骨向下拽开了一点点,在骨盆与腿骨之间腾出一点点空隙。   “啊!”她尖叫一声,剧烈的疼痛使得她身子不由得一缩。   张凡借着她身体一缩一紧的当儿,将腿骨向上一推!   只听极为轻微的一声响:“咔!”   成功复位了!   “没事了!”张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一纵身,跳下床。   涵花微闭双眼,大口喘气,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原因,身上已经是细汗津津,躺了好大一会,才伸开腿动了动。   果然活动自如,不疼了。   她脸色红扑扑,目光里充满着感激,轻轻道:“太谢谢你了,张大夫。”   “不用谢,我是村医嘛。”   张凡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天不早了,大姐既然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张凡说着,便转身向外走。   “等一下。”涵花忙坐起来,系上腰带,扣上衣扣,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张凡,把他推到桌前。然后到灶台前,掀开大灶盖,从里面端出一盘热腾腾的饺子。   “张大夫,我晚上包的饺子,羊肉山芹菜馅的,你吃了再走吧。”   说着,把盘子放在桌上。又去碗柜里取出一只小碟子,在小碟子里放了一点酱油和香油。   张凡推脱着要走,涵花扯住他胳膊,把他按到椅子上,一双筷子塞到他手里,轻声嗔道:“别老想着逃跑,老老实实地吃了再走!”   她的神态动作,就像一个大姐姐关心弟弟一样,让张凡从内心里涌上一种温暖的感觉,禁不住鼻子有点酸。蹲了一个月拘留,张凡天天受到的是呵斥和惩罚,生活在恐惧之中,现在突然之间有人这样关切地跟他说话,让他感动不己。   他礼节性地推却了一下,最后毕竟抵挡不住香喷喷的饺子的诱惑,大口吃起来。 医道神授 第4章暴打外来户   涵花坐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把一盘饺子风卷残云般地吃光,然后把一杯茶水递过来,问:“你是大学生吧?”   “中专。刚刚从江清中医卫校毕业。”   “你怎么想的?不在市里找个工作,跑我们这小村里当村医?”   涵花这一问,刺中了张凡心中的伤口,那件事的细节不由得在脑海里重放:   张凡毕业前,由于成绩优异,被江清市中医院录用。而女友校花姚苏却没有找到工作。那天,由鹏举竟然当着张凡的面跟姚苏摊牌:只要她跟了他,他爸马上安排她进市卫生局当公务员!   张凡忍无可忍,和由鹏举吵了起来。   进过武校的由鹏举,突然偷袭,一拳把张凡打倒在地,再出一顿组合拳脚,把失去抵抗能力的张凡打成了猪头。   打就打了呗!谁知这由鹏举出了一个最下三烂的举动:他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声称有人偷袭,踢坏了他裆部!   其实,整个过程,张凡一直被打,连由鹏举的一根毫毛都没碰到!   后来的事就更加奇葩了:医院“确诊”由鹏举搞完受伤严重,警察局据此认定张凡人身伤害,对他顶格刑拘25天!   张凡昨天被释放之后,给姚苏打电话,姚苏说,她进卫生局工作了,已经跟由鹏举订婚了,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打扰她。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张凡去市中医院人事处报到,处长告诉他,鉴于他有犯罪前科,中医院已经解除了与他的劳动合同!看着张凡捧着那张成了废纸的劳动合同哭成了泪人儿,人事处长有些不忍心,便愤愤不平地向张凡暗示,中医院领导也是受到了某些势力的压力,才解除合同的。   张凡身上已经快没钱了,又没脸回家乡见父母,便拣了一张过期的《江清晚报》,想在上面找个临时工挣碗饭吃,偶然发现妙峰村招聘村医的广告,便无奈地来了。   这些事,讲起来并不复杂,但是,张凡不想被涵花知道他蹲过拘留所,只好敷衍道:“我打算在基层先干一段时间,积累点行医经验。”   “这……”涵花觉得张凡的解释有点牵强。   张凡怕涵花继续追问,便叉开话题说:“涵花姐,你能帮我点忙么?我最近正在配制一味中药,需要……”   张凡刚要说“一个寡妇的唾沫”,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刚刚认识涵花不到一个小时,就提这样的要求,显得太鲁莽了。弄不好,会被她误认为他品行不端呢。   “没问题,只要你需要,用人出人,用钱出钱。”涵花不假思考,脱口说道。   一句“用人出人”,把张凡听得脸上微微热了起来,忙掩饰地说:“涵花姐,我需要点钱,去把药材抓回来。”   “噢,这没问题。”涵花说着,顺手拿出钱夹,掏出一沓百元钞票,递过来,“拿去用吧。”   张凡还想客气两句,涵花笑道:“别以为我穷大方。我在村里开食杂店,收入不错。这钱你不要着急还。”   回到医务室,张凡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久久不能入睡。   今天这一天,经历得太多了:遇到了仙女,落到了崖下,有了神识瞳,找到了《玄道医谱》,打了村长,救了涵花……   一想到涵花,张凡就无法把她的形象从眼前抹掉:那细长弯弯的眉眼,总是在冲他笑着……   不过,当张凡想到村长柳老五临走时那毒辣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打起小鼓:   我彻底把村长得罪了!谁都知道,在农村,得罪了村长,日子绝对不好过。   张凡心中忧郁,躺在床上,给涵花发了条短信:“涵花姐,你睡了吗?”   “没睡,你呢?”   “我也没睡。”   “早点睡吧,明天上午去镇上把药批发来,早一天开业,早一天赚钱。”   张凡放下手机,抱着枕头,心里想:如果这枕头突然变成涵花姐,那有多美!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张凡在睡梦中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开门开门!”   “看病吗?”张凡大声问,“没进药呢。”   “看个球病?收电费!”声音听起来非常横。   收电费?昨天来的,今天就收电费?张凡急忙披衣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壮汉,长得铁塔似的,穿一件背心,古铜色的皮肤,一块块隆起的肌肉,眼里透出不怀好意的眼神。   “你是电工?”张凡问道。   “我是电工二狗!”   “我昨天刚来,不可能欠电费的,你不是走错门了吧?”   “废话,我特麻地从小在村里长大,我能走错门?告诉你,医务室以前欠980元电费,根据村里规定,谁接医务室谁还这笔钱!”   “这叫什么规定?再说,村长昨天也没跟我说这件事。”   “村长没说,我现在跟你说,还急巴晚了吗?”这小子开始出口成脏了。   “我没钱呀,缓几天吧。”张凡道。   “没钱?没钱开个鸟医务室?!断电!”   二狗说着,掏出大钳子,直奔安在山墙上的配电盘而去,要剪断电线。   张凡着急了:断了电,医务室可就玩不转了!   “不准剪电线!”张凡冲过去,拽住二狗的胳膊。   二狗眼一瞪,手一抡,那把大铁钳子重重地捅在张凡肋骨上。   “哎呀!”   一阵剧痛,从肋骨上传遍全身,如同被捅了一刀一样惨,张凡身体后仰,脚下踉跄着。   二狗跟进一步,当胸一拳,砸在张凡胸口,没等张凡倒下,又飞起一脚,踢在张凡小腹之上。   这一捅,一拳加一脚,招招都是实打实地,张凡连受三重打击,眼冒金星,直接栽倒在地上。   二狗看着倒地的张凡,狠狠骂道:“外来户!听清了,到我们妙峰村来,就得给我跪着当孙子,不然的话,我二狗一天打你一遍!”   说完,转身张开钳子,“咔咔”两下,把两条电线给掐断了。   “我跟你拚了!”张凡忍着剧痛,爬起身来,操起门边一把镐头,高高扬起来,朝着二狗头上抡下去。   二狗虽然人高马大,身手却是非常敏捷,见张凡镐头挥来,他一抬手,眼疾手快,竟然在空中把镐头接住,同时脚下一蹬,“去泥马的!”   这一脚,正蹬在张凡的小腿骨上。   小腿如同断了一般疼痛,张凡身形一缩,像球一样,滚落到了墙角。   二狗把镐头往地上一摔,骂道:“土鳖,想跟我交手?回幼儿园从头开练吧。”   说完,扬长而去。   张凡疼得站不起来,只好慢慢爬进医务室,在床上躺了一天。   直到天快黑了,疼痛减轻一些,才勉强下床。   看来,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尽早把益元丸配成,否则的话根本支撑不下去了。   肚子被踢的地方还是有点疼,小腿骨也是走一步疼一下。张凡强忍疼痛,走到涵花食杂店。   涵花见张凡脸色不好,忙问:“你是不是没吃饭?”   说着,给张凡开了一盒午餐肉,又把中午剩的大米粥盛了一碗,顿在张凡面前,责备道:“你一个人过,也要按时做饭吃饭!不准图省事不做饭。”   张凡吃了饭,身体恢复了力气,便向涵花借了自行车,去了镇上。   他买了一个给针管消毒的高压锅,又在西药批发点批发了一些常用药。看看手里还剩下几百块钱,便到中药店把益气丸的药材一一抓齐了。   回到医务室,用药碾子把草药研成末,按《玄道医谱》上所讲的用量仔细配好。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张凡带上药包,来到涵花的食杂店。   “涵花姐,你能不能……给我点……东西?” 医道神授 第5章深藏不露 “你要我什么东西?”涵花笑道,“快说,别跟姐吞吞吐吐的。” 涵花一边说,一边打开一瓶水果罐头,连同一只叉子,一起递过来。 “就是……”张凡相当地难为情,“我想配一种药,药方里有一味辅料,这辅料有点特殊,除了你,别人没有。” “我有那么特殊?快说!”涵花好奇地问。 张凡顿了一下,想说不敢说,憋了半天,脸皮都憋红了,吭吭哧哧道:“涵花姐,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呀。” “姐不生你气。” “我想要你……要你……的唾沫来和成药丸子。” 张凡终于把话说出口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不管涵花是答应还是拒绝,自己已经做到了,就没遗憾了。 出乎张凡意料,涵花并没有过多的惊奇,只是抿着嘴乐,一双美目眨呀眨呀地看着张凡,小声问:“你不嫌姐嘴臭?” “不不,涵花姐最香了。” “那……如果能帮到你的话……”涵花微微有些脸红,伸出手,“拿来吧。” 张凡把药包递过去,涵花便关了灯,闩了门,拉着张凡的手,来到食杂店的后屋。 她把药末用唾沫一点点地和好,用手搓成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丸子,然后放在窗台上,过了一会,风干了,用细白的手指捏起来药丸,举到张凡嘴边,柔声道:“来,张开嘴!” 张凡把张开嘴,涵花轻轻把药丸放进他嘴里,然后又把一杯茶水递过来。 张凡和着茶水把药丸服下之后,与涵花面对面坐着,静静等着药效发作。 可是,等了十几分钟,身体内却没有一点异样发生。 张凡在古书里看过,大凡服下奇方妙药后,都是身体立刻有了反应,或是身轻如燕,或是力大无穷,或是生殖器官发生异变……种种神效,立竿见影。 可眼下服下了益气丸,却是一点也没反应呀! 莫非……《玄道医谱》是一部假书? 正在这时,前门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并伴随着吼声: “开门开门!” 涵花听了一下,神色紧张起来,小声道:“听声音,是村长和治保主任。” “村长?治保主任?”张凡大脑中不觉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这么晚了,他们来干啥?” “看来,他们一定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 “你把柳老五打了,他能轻易放过你?他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别说了,快到前屋去,你假装买香烟。” 说完,拉着张凡,快步来到了前屋食杂店里,随手打开电灯。 与此同时,只听“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 门外一下子冲进来七、八个人:村长柳老五、治保主任、电工二狗,还有几个治保队员,人人手里提着镐把和绳子。 “你们要干什么?”涵花大声问。 “扫黄抓嫖!”电工二狗大声喝道。 柳老五冷冷地看着张凡,冷笑道:“果然是你小子!我昨天一打眼见你,就看出你是根小蜡笔。来人,绑了!” 说着,一挥手。 二狗和治保主任冲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张凡,另外几个人冲上前,把张凡绑了个结结实实。 涵花见张凡被绑,急眼了,从货架上抓起一只罐头,要打村长:“柳老五,你个贼养的!给我放开张大夫!” 两个治保队员抢下她手里的罐头,把她架住。 柳老五把邪邪淫淫的目光盯在涵花的胸前,半笑不笑地道:“涵花,我今天不是冲你来的。根据村民举报,村医张凡深夜撬门闯进食杂店,要对你非礼。” “非你娘个礼!”涵花狠狠地啐了一口,直啐在村长脸上。 村长用手指抹了一下脸上的唾沫,笑嘻嘻地把手指含在嘴里吮了吮,道:“涵花,你好香啊,怪不得这小子要对你施行不轨……” 张凡大声喊道:“柳老五,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来这里买烟的!” 柳老五伸手捏住张凡下巴,嘿嘿笑道:“买烟?买烟关什么灯?明摆着是你趁涵花睡觉之机,撬门而入!” “柳老五!你诬陷!”涵花歇斯底里地喊着,抬起脚,直向村长踹去。 村长一伸手,把涵花的脚接住。 “涵花,我早就想摸摸你这小脚了,嘻嘻,”柳老五说着,脱下涵花的鞋,扯去丝袜,露出一只雪白的小脚。“嗯,嗯,好软的脚呀,比我老婆的脚软乎多了。” 涵花拚命挣扎,想把脚从村长手里挣脱出来,但无济无事。 村长阴险地笑道:“涵花,只要你控告张凡非礼你,我就把你放了。不然的话,把你们两人一起绑送镇警察所!” “他就是来买烟的,我死也不会陷害他!”涵花尖声叫道。 “呵呵,涵花,你这样包庇罪犯,那我就没办法了。走,两人都带走。” 这时,张凡腹内一热,一团气流慢慢从丹田升起,如同一团篝火,瞬间向全身蔓延开,全身笼罩在一团热力之中,如同进了蒸笼,精神上有一种快要爆裂的感觉。 莫不是药力发作了?张凡暗暗一惊。 此时,体内五经六脉之中,内气到处窜动,川流不息。 隐隐之中,耳中仿佛听得见无数细胞在身体里迸发出狂热的叫喊。 刹时之间,胸中产生一股从未有过的英雄胆气,如风暴一般翻卷起来! “什么也不怕!”一个古老而遥远的声音在耳边震响起来。 “男人,就要活得壮烈!像乌龟一样被人踩在脚下,活着有什么意思!” “该打就打吧……” 那个声音不断地喊着,震耳欲聋。 “打吧,弱肉强食,不打也是被人踩死!”张凡充满豪气地暗道,然后双臂向外一掰,准备抬脚踢电工二狗。 可是,没待他出脚,奇迹发生了:绑在臂上的绳子,被他刚才一掰,如同面条一般扯断了。 张凡双臂自由了,来不及多想,用左手一推,将治保主任推翻在地。 右肘一顶,猛击在电工二狗颈部,二狗受到重击,哼也没来得及哼,身体如草叶般飘开,摔在墙角! 村长见到这意外的变故,大吃一惊,不禁倒退一步,随手从腰中抽出一把雪亮的镰刀,眼睛红红地,举起镰刀,向张凡面门狠狠砍来! “张凡小心!”涵花惊叫一声! 张凡把头一偏,抬臂挡在村长的手臂之上。 只听“咔”地一声! 接着又是“当啷”一声! 后一声,是镰刀落地,砸在青砖地面上的声音。 前一声,是村长右臂挠骨断裂之声! “啊呀!”村长捂着手腕蹲在地上! 趁这空当儿,二狗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满脸淌血,格外恐怖,如一头暴怒的狼,嚎叫着,转身操起门边的铁锹,向张凡拍来。 张凡屋子太小,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只来得及把头一偏,那铁锹顺着耳朵旁边拍了下来,“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张凡肩头上。 “咣当!” 铁锹在张凡肩膀上反弹回来,飞向一边。 二狗双手被这一震,几乎麻木! 张凡根本没有受伤,上前来,抓住二狗头发,沉声道:“泥马给你脸,你往鼻子上抓!” 左右开弓,狂搧在二狗脸上。 二狗的头被打得像波浪鼓一样,瞬间脸上肿了起来,鼻血、耳血奔涌而出!身体瘫软,倒在地上,气息微微。 涵花上前拉住张凡,“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张凡双手轻轻一提,将二百来斤的二狗举过头顶,大喊一声:“去泥马的!” 二狗的身体,像木桩一样摔到了门外。 村长的胳膊断了,疼得吡牙咧嘴,但他毕竟是村长,遇到大事头脑还挺清醒: 看来,我今天是栽定了,眼前这个姓张的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这种狠人儿,就是惹不起!即使报警了,警察把他抓了,判了,可是,他出狱后会饶了我? 想到这里,村长决定服输跪舔。他忍着剧痛,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冲张凡点头哈腰:“张大夫,看来,是误会,完全误会了。对不起了。” 张凡冷笑一声:“光说对不起,就完事了吗?” “张大夫,您,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尽管说!”村长哆嗦了。 “医务室的980元电费是怎么回事?” 村长扭头冲门外躺着的二狗大骂:“二狗,你小子是不是做假帐了?医务室什么时候欠过电费!?泥马给我记住,从今以后,医务室的电费,由村里出!还有,限你明天早晨八点前,把医务室的电给我接好!” 说着,捂着断臂,冲几个人一甩头。 一伙人跟在村长身后,逃出门外。 涵花关上门,愣愣地看着张凡,久久没有说话。而张凡的身体在继续发烧,从丹田向下烧得火热,身体上某些器官发生了强烈的反应。 涵花瞥见张凡腰间的裤子出现了一定高度,顾不得羞怯,担忧地问:“那药……是不是火性太大呀?” 医道神授 第6章雪上加霜的喜事 涵花瞥见张凡腰间的裤子出现了一定高度,顾不得羞怯,担忧地问:“那药……是不是火性太大呀?” 张凡发现涵花的眼光正落在自己的裤子上,心中一阵惭愧,忙把身子侧过去,挡住涵花视线,道:“涵花姐,我回医务室去了。” 说着,快步跑出食杂店。 跑在村路上,他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仿佛全身被浇上了汽油点燃。 不好,要爆炸! 张凡拚命向村外飞跑。 一转眼,就跑到村东头的河边。 河水静静的,河面很宽,美丽的月影投在水里。 张凡扯掉衣裤,一个猛子,跳进凉凉的河水中…… 啊……好痛快! 凉水浸遍全身,把体内的燥火顿时降下温来,张凡不禁望天长舒一口气。 好厉害的的药力! 浑身增强几倍的力量不说,下体爆发得更是不可阻挡。若不是张凡控制力还可以的话,张凡刚才肯定要在涵花的身上犯下幸福的错误了。 不过,这么厉害的药,绝对不能卖给别人。 要是别人吃了这药变疯狂了,就要犯罪,犯了罪被警察抓住,还不把张凡给供出来? 看来,必须对益元丸进行改进,使药性变得缓和一些。 张凡回到医务室,连夜研读《玄道医谱》。 终于,他从另外一个滋阴秘方中发现,有一种名叫野姑娘葱的草药,把它加入益元丸药方中,可以调节益元丸的药性,使之变得平和一些。 第二天早晨,张凡骑着自行车,跑了市里、县里十几家中药店去打听野姑娘葱。人家告诉他,野姑娘葱世间稀少,很少入药,一般中药店不经营。 最后,他终于在一家老字号买到了一株野姑娘葱。 不过,店主告诉张凡,这棵野姑娘葱是几年前收上来的,卖完就没有了。 张凡回到医务室,把野姑娘葱研成末,配入益元丸药方中,又去找涵花,用她的唾液和好了药丸,然后从食杂店拎回一桶散装白酒,把益元丸浸入酒中,制成药酒。 之所以要制成药酒,是因为卖补酒总比卖药更隐蔽一些。卖药容易被药监局注意到。 张凡尝了一下药酒,感觉药性恰到好处:身体反应不大,既没有增加力气,下体又能够如愿挺举并发展壮大。 这个效果非常理想,有利于推广。 药酒制成了,下一步是尽快把药酒卖出去。 怎么卖呢? 去农村集市上摆摊? 肯定不行。没有卖酒的执照许可,卖酒相当于找死。 在亲戚朋友圈里卖? 那也太难为情了!毕业没找到工作,到处卖壮阳酒,张凡的面子往哪放? 那就在网上试试运气吧。 他在江清市BBS上发了一个帖子。 可是,一等三天,竟没有一个人打招呼。 到了第四天,帖子被管理员给删了,用户帐号也被封了。 张凡发愁了:药酒卖不出去,村医务室的效益又差得离谱,一天赚不到几块钱,这样下去,很快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而且,还欠着涵花一千元钱没还呢。 俗话说得好,“屋漏偏遭连阴雨”,正在这时,爸爸打来了电话。 “小凡,你妹妹收到了江清大学录取通知书!你赶紧回家一趟,商量学费的事。” 妹妹考上了!而且是重点大学江清大学! 真是天大的喜事! 刚刚高兴了两秒钟,内心便产生一阵疼痛:家里原本的打算是,等他中专毕业后挣工资,一边还债,一边供妹妹上大学。 而现在,张凡的处境…… 难道继续向亲朋借债? 根本不能再借了。为了张凡念卫校,家里借了三万元外债,凡是能借的都借过了! 更何况,最近好几家债主听说张凡毕业了,便去张凡家里讨债,弄得张凡父母非常痛苦。 张凡忧愁地坐了半天,到了傍晚,妈妈又来电话催促,他才骑车回到了50里外的张家埠村。 一进村,就不断地有人跟他打招呼: “是张家大小子回来了!” “听说你在市中医院当大夫了?太好了,以后咱们去城里看病,就找你了。” “噢,噢,好好……”张凡哼哼哈哈地回应着,心里差一点要流血了: 你们以为我衣锦还乡,其实我一无所有! 到了家里,看到妹妹张燕喜气洋洋的样子,张凡心中更是发虚。 妹妹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张凡一边看一边说:“小燕,你真厉害!可给咱老张家光宗耀祖了。” 爸爸张国柱一直坐在角落里抽旱烟,冷不防地冒了一句:“学费还没着落呢。你在中医院上班一个月了,第一个月开了多少钱?你妹妹能不能念大学,可就指望你了,爸爸这把老骨头榨不出油了。” “老头子,你别逼孩子!”妈妈看到儿子脸色不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小凡,我看你很不高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没有呀。”张凡摇了摇头。 “别瞒妈妈了,前些天,你的手机一直关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凡看看瞒不住了,心里想:丢掉中医院工作的事,早晚也得跟家里坦白,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自己身上没钱?另外,村里人去城里,若是真的去中医院找张凡,那时还不是一样的露馅? 医道神授 第7章孟哥   张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惭愧至极地道:“爸,妈,儿子对不起你们!”   “你慢慢说……”妈妈道。   张凡一边哽咽,一边把如何被由鹏举陷害、如果被拘留,如何当了村医的事,详细讲了出来。   爸爸妈妈受到的震惊可想而知:中医院的体面工作没了!而且还蹲了拘留!完了,那以后儿子就是有案底的人了,这前途不是毁了吗?   家里就像响了一个晴天霹雳,刚才满屋子的喜气,顿时被炸得烟消云散!   爸爸把烟锅在炕沿上磕了磕,什么也没说,站起身,去院里劈柴了。   妈妈把张凡从地上拉起来,担忧地问:“小凡,在局子里,他们没打你吧?”   “没有。”   这一点,张凡还算幸运,因为拘留所监室的老大一直罩着张凡。   “好好,”妈妈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工作没了就没了,人好好的就行,当村医也不错。”   “哥,”张燕轻声安慰道,“你不要着急,大学我不念了。过两天跟村里工程队去城里干活。我有劲,我会赚到钱,一定能把家里的债还上。”   父母没有责备他,妹妹要弃学打工还债……张凡觉得太对不起家人了。   他紧紧握着拳头,握出汗水来,坚定地说:“我既然毕业了,这个家,我会撑起来的。不管怎样,小燕一定要上大学!”   第二天上午,张凡回到妙峰村,带上一瓶益元药酒,马不停蹄前往江清市。   到达了江清市,他马上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瓮声翁气,却又带着惊喜:“小凡哪,是你呀!哪天出来的?”   “上星期。”   “你出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把孟哥忘了?你现在在哪?我派人去接你。”   “我在妙峰村当村医。这不,刚刚到市里,第一件事就给孟哥打电话。”   “这就对了嘛。好,你在路边等着,车马上到。”   这个接电话的人叫孟三,是拘留所里监室的老大。张凡进拘留所的那天晚上,孟三突然肠绞痛。狱医不在,救护车不来,孟三疼得死去活来,快断气了。这时,张凡征得管教干部同意,用点穴手法救了孟三一命。从那以后,孟三对张凡特别好。   张凡在广场旁边等了几分钟后,只见一辆卡宴闯过红灯,飞驶而来。   车门打开后,孟三从车里跳下来,瞅见张凡之后,快步冲过来,紧紧地抱住张凡,连声道:“小凡!小凡!哥以为你不会再跟哥联系了!真没想到,你还认我这个哥。”   在孟三看来,他自己是道上的人,名声不好。而人家张凡是学生,两人不是一个路子上的,张凡从拘留所出来之后,不会再搭理孟三了。令孟三没有料到的是张凡竟然主动打电话给他,这让他顿时感到挺自豪地。   “孟哥说哪里去了?我还担心孟哥不愿意跟我这小人物交往呢。”   “得了得了,废话不说了,上车上车,吃饭去。”   二人上车,一会儿功夫,来到一家大酒店门前。   下车的时候,张凡看见马路对面大楼门前“江清市卫生局”的牌子,心中顿时涌起各种滋味:姚苏就在这气派的大楼里上班呢!   命运真是捉弄人:我是省级优秀毕业生,姚苏是大挂五科的差生。我做了小村医,她做了公务员……唉,天理被狗啃了!   “瞅啥呢?快进快进。”孟三哪里知道张凡内心的痛苦,伸手把张凡拉进酒店大门。   看来孟三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见他进来,也不多问,直接把二人往楼上雅间引领。张凡担心孟三破费,便建议在一楼大厅散台随便吃点。   孟三拗不过张凡,只好找了临窗一张桌子坐下。   酒菜上来之后,张凡从挎包里取出那瓶益元酒,“孟哥,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瓶酒。”   “你,给我带酒?”孟三面露惊奇之色,接过酒去,凑在鼻子上闻了闻,道:“中药补酒吧?味不错。”   说着,就要往酒杯里倒。   张凡伸手阻止道:“孟哥,这药酒……不能在这里喝!”   “什么意思?”孟三有些蒙,“这酒是送我的,为啥不让我喝?”   “不是不让你喝,是让你晚上回家再喝,而且……嫂子不在家,你也不能喝。”   “什么?还得老婆在家才能喝?”孟三眨了眨眼,明白了,暧昧地用手指着下面,小声问,“是不是壮阳的?”   张凡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四下看了一眼,见周围没有人,便道:“对。这是我根据古方配制的,喝完之后,那个东西会暴胀,必须得上女人……”   孟三一听,把酒瓶往桌上一顿,笑道:“这个……我用不上。那个啥不是吹的,三个五个女的,我一次可以完全扑倒摆平。”   “噢,噢,孟哥生猛,生猛。”   张凡嘴上称赞着,心里却免不了有些失望:看来,我找错人了。   孟三察觉到了张凡脸上的失望之情,便问:“兄弟,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缺钱?”   张凡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不瞒孟哥说,因为我念书,家里欠了外债,现在,妹妹又接到了江清大学录取通知书……”   “我去!小凡,你怎么不早说!绕这么大弯子干什么?小凡,我跟你说,你缺钱了,你要是跟别人借,你就是瞧不起你孟哥!快点,别磨叽,是五万还是十万?孟哥马上给你打过去。”   孟三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   张凡感动得眼睛发湿,心里一阵温暖,觉得眼前的孟三好亲切。他一感动,差点把帐号告诉孟三。但是转念一想:不好吧?跟认识没几天的狱友借钱,不像样子!如果能用益元药酒堂堂正正地赚到钱,心里才踏实。   “不,不,孟哥,我决不收你的钱,我只想求你帮我推销这药酒。”   孟三又是催了几遍,但张凡坚决不给他帐号,孟三忽然醒悟:如果硬要给张凡钱,恐怕伤了张凡自尊心,于是,他便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不过,卖药酒这种事,孟三还是第一次干。他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忽然眼睛发亮地说:“有了有了!有个人,你认识,他准能用得着你的药酒!”   “谁?”   孟三念笑不答,在手机上拨了个号码。   “峰子,你在哪儿呢?有个重要朋友跟我在一起……赶紧过来……少废话,我在卫生局对面阳光酒店,你过来就知道是谁了。”   峰子?张凡心中一愣:难道是他?这小子可是个狠角色。 医道神授 第8章临床试验   蹲拘留所时,贺峰和张凡同一个监室。贺峰八岁起就缀学跟师父学武,功夫相当了得,在江清市道上,是有一定名气的。   他是孟三的打手,孟三想修理谁,一般都是指使贺峰动手。贺峰下手极狠,有一次,监室里新来一个强歼犯,得意地吹嘘自己先杀后奸的“光荣历史”,把孟三给惹烦了。在孟三的授意下,贺峰把强歼犯骗到卫生间,避开镜头,将其手指掰断三根。当时,断骨时发出的声音咔咔响,从卫生间传出来,令人起鸡皮疙瘩,张凡至今回忆起来当时的场景,还不禁身上冒冷汗。   “小凡,你知道吗,这峰子,学的是地趟拳,所以两条腿上的功夫贼刺喇地好,但是另外一条腿太差劲了,所以,在他老婆面前老是抬不起头。你这酒……嘿嘿,他正好用得着……”   张凡半信半疑:“孟哥,开玩笑吧?贺峰长得铁塔一样,难道那玩艺也不好使?”   “这个……哈哈……小凡,你就不懂了。有些人看起来很加农,其实银样蜡枪头。”   孟小本吃吃地笑了,一边吃菜,一边等着“蜡枪头”的到来。   过了十来分钟,高大威武的贺峰从外面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一见张凡,贺峰惊喜不己:“兄弟,你啥时候出来的?太好了!”   “前几天出来的。”   两人热烈地聊了起来。   孟三是个急性子,把益元酒往贺峰面前一推:“峰子,这是小凡兄弟特地给你准备的好酒。”   “给我准备的?”贺峰拿起酒闻了闻。   张凡把药酒的特性介绍了一遍。   “真的有那么厉害?”贺峰有点不信,他此前也是补药补酒用过不少,但根本没有用。   张凡点点头,笑道:“我用过一次,当时差点把一个寡妇给扑倒。不过,除了我之外,别人还没试过,这瓶酒就是想请贺兄试一下,如果有效果的话,帮我找找销路。”   贺峰一听,拿起药酒瓶就倒了半杯。   量大了!   张凡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贺峰一仰而尽,抹了抹嘴,赞道:“味道不错呀,像五加白!”   说着,又给孟三倒了半杯。   孟三见贺峰喝得痛快,自己肚里的馋虫也上来了,便陪着贺峰喝了半杯。   贺峰没喝够,又要拿起酒瓶倒酒。   张凡摁住了贺峰的手,给贺峰和孟三各倒了一杯啤酒,笑道:“孟兄,贺兄,这酒后反劲,不能多喝,喝多了会触犯法律。”   三人边喝啤酒边聊,大约聊了二十多分钟,孟三和贺峰的脸色都有些变化,红润润的,眼睛发亮。   尤其是贺峰,腰板挺直,眼睛圆睁,眼光里透出惊喜。   “峰子,怎么样?那个啥了吧?”孟三含笑问道。   贺峰抿着嘴,憋红了脸,有几分得意,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多少年没那个啥了,看来,这酒太神了。”   孟三此时也是有些坐不住了,便站起来,道:“小凡,峰子,你们俩跟我来。”   张凡已经猜测到孟三要干什么,忙推却道:“我太饿了,没力气干重活。这样吧,我在这里吃饭,你们先去对药酒进行一下临床试验,那啥完事之后回来找我。”   孟三还要劝张凡几句,贺峰等不及了,拉着孟三道:“大哥,人家小凡是正经人,能跟咱们扯这些?让他在这吃饭吧,我们俩先去洗浴中心泡个澡。”   说罢,二人匆匆离去。   张凡当然明白贺峰所说的“去洗浴中心泡个澡”是什么意思。哼,除了干坏事,还能干什么!呵呵,你们去吧,我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顿狼吞虎咽,吃饱了,掏出手机玩微信打发时间。   过了半个多小时,贺峰首先回来了。   他冲张凡直拱手,脸上笑得像开了花:“小凡哪,小凡!好酒,好酒。”   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一把夺过那瓶药酒,揣在裤兜里。“这酒我要了。”   这当儿,孟三也摇摇摆摆地回来了,还没待开口,首先发现桌上的药酒不见了,忙问:“酒呢?”   张凡含笑不语看着贺峰。   孟三把脸冲着贺峰笑骂:“你小子把酒独吞了?不行,拿出来,一人一半。”   贺峰紧紧捂住裤兜,央求道:“孟哥,你能力超强,就不要跟小弟争这点福利了好吧!”   孟三见贺峰死死护住药酒,夺不下来,只好拍着张凡的肩膀:“兄弟,这酒太神了!你家里还有多少,大哥我帮你卖。”   张凡一边饮茶水,一边道:“量不多,每次只能配制几瓶。”   孟三转头对贺峰说:“峰子,既然你独霸了这瓶药酒,你好歹得给张凡兄弟表示表示,毕竟,他配这药酒也是有成本的。而且,他家里正缺钱呢。”   贺峰明白孟三不再跟自己争这瓶酒了,乐得眉开眼笑:“大哥,你说这话好像我喝酒不给钱似的。我能亏了小凡兄弟么?小凡,多少钱?别客气,你峰哥什么都差,就不差钱。”   贺峰这么说话,确实是真心的。多少年来,他一直无法振振雄风,一直在心理上矮别人半头,在女人面前,更是有无法言传的尴尬和自卑。刚才那半杯酒,叫他重新找回了男子汉的骄傲和霸道。   张凡见贺峰让自己出价,便有些不好意思出口,怕说高了影响大家的友谊,说低了,又无法解决自己家里当下的燃眉之急,所以犹豫着。   孟三见张凡不说话,一拍桌子,道:“小凡,你既然不好意思说,我来说。这酒,我出一万!”   一万!张凡心中一愣。   他万万没有料到有人会出这么高的数字!本来,他心里最大的期待是能每瓶卖上五百元就烧高香了。   “这……这……”张凡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只是不好意思地讪笑着。   贺峰一见孟三要夺酒,大声说:“孟哥,你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这酒是我先抢到手的,我也出一万!”   两人你推我搡,争夺不下。 医道神授 第9章仇人路窄   张凡摊开双手,无奈地道:“你们两人都出一万,我卖给谁呀?!”   贺峰搂住孟三肩膀,央求道:“大哥,这酒对于大哥来说,是锦上添花。对于小弟来说,可是雪中送炭哪。大哥,这一回,你就让着小弟好不?”   贺峰这么一说,孟三没电了,擂了贺峰一拳,骂道:“好吧,你先拿去吧。不过,要好好帮小凡兄弟推销。”   贺峰马上从怀里掏出手机:“兄弟,我先给你转帐过去三万,除了这一万酒钱,另外两万是我预付的两瓶药酒钱,好吧?”   孟三骂道:“泥马峰子,得寸进尺!我把第一瓶让给了你,你又预订两瓶!”   孟三说着,也掏出手机,对张凡道:“小凡,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我也给你转三万,预定三瓶药酒。”   张凡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的耳朵了:两个人都要给我打钱?   而且一下子就是六万?   这可能么?   不是做梦吧。   “小凡,”孟三用手机把钱打过去之后,又说道,“你这药酒肯定好卖,你就放心大胆多配制,我和峰子肯定帮你推销。”   正在这时,孟三和贺峰发现张凡的表情变了。   只见张凡眼神直愣愣地向大厅看去,好像发现了什么,眉毛紧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二人急忙随着张凡的视线看去。   大厅外走进来一男一女。   孟三小声问:“小凡兄弟,这两人是——?”   张凡颤声道:“女的是我前女友,男的就是陷害我入狱的那个小子!”   由鹏举和姚苏!   只见由鹏举一身名牌,脸上意气昂扬,十分得意地搂着姚苏的腰。   姚苏一个月不见,变化惊人:名包钻戒,画着浓妆,珠光宝气,一反过去农村小丫青涩的样子,显出一派有钱女人的劲头。   这两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张凡,大大方方地走到邻座坐下,由鹏举伸手打了个响指,叫道:“服务生!”   张凡斜眼看着姚苏,心情相当复杂:姚苏跟张凡一样,也是来自农村,家境不太好。张凡曾经为了她喜欢的一只包,每天晚自习之后去饭店洗碗,一直干了半个月,攒够了钱,把提包送到了她的手上。当时,姚苏的眼里满是感动。   可是,一转眼,名花移主儿了!   此刻,姚苏依偎由鹏举怀里,抬头看着由鹏举。她的眼色那是相当地巴结,眉眼之间,透出一股雌激素过剩时所特有的媚态,张凡看在眼里,恨在心头,恨不得冲上前把姚苏暴揍一顿才解恨。   贺峰见张凡脸色白得像纸,不由得担心问道:“小凡,你……没事儿吧?”   “当!”   张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随即端起酒瓶,把一瓶啤酒灌了下去。   这一拳发出的声音,引来了由鹏举的注意,他和姚苏同时松开手,扭头看过来,马上发现了邻桌坐着的竟然是张凡。   由鹏举拍拍姚苏的腰胯部位,轻笑道:“你老相好来了。”   姚苏娇嗔地打了由鹏举一下,轻骂道:“别胡说八道!”   由鹏举放下姚苏,很镇定地站起身来,走到张凡面前,伸出手笑道:“张凡老同学,你出来了?”   姚苏见状,也跟着由鹏举走了过来,但她没有靠近,只是躲在由鹏举身后,用怯生生的眼光看着张凡。   张凡发现,她的眼光里透出一丝歉意,这歉意让张凡稍感安慰,但她的胸部和臀部的巨大变化,却令张凡蒙登:这两个具有综合指数意义的部位,比一个月前丰收了一倍以上!   一个月!仅仅一个月,她的体型就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巨大变化!张凡暗自后悔不迭:当初处对象时,姚苏保守得很,从未让张凡上过身。张凡当时非常尊重她,即使再馋她,也没有对她动手。没想到,自己仁慈的结果,是把一块肥沃的处女地留给了死敌由鹏举,被这小子给下犁耕种了!   麻地!早知现在的结果,当初不如霸王硬上弓把她拿下!   张凡心中汹涌不己,几乎要爆发。他暗暗吸口气,显得平静一些,生硬地从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道:“我当然要出来了!难不成,坐一辈子牢让你高兴?”   由鹏举扭头看了一看孟三和贺峰,为的是衡量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比。   孟三和贺峰不露声色,只是旁观。贺峰为了麻痹由鹏举,还装成害怕的样子低下头,避开由鹏举的眼光。   由鹏举放下心来,以为这两人不是什么大角色。他当即决定,今天要当着姚苏的面,好好消遣张凡一顿,一来让张凡知难而退,以后不要再找姚苏;二来也叫姚苏明白,张凡是一个见面就挨打的角色,不值得她留恋。   “大墙里的浪漫生活,值得怀念吧?”由鹏举说着,掏出一盒烟,敲出一支,递给张凡。   张凡没有伸手去接,问道:“怎么,由公子想再次送我进去?”   “NO,NO,NO,”由鹏举伸手食指来回摆着,嘻嘻笑道,“我要说的是,我得感谢你,你跟姚苏拍拖了两年,我原以为她至少也流过一次两次地。没成想,你竟然留了一个处儿给我,哈哈,够同学义气呀!”   如同一巴掌搧在张凡脸上,顿时,感到脸上发烧,气息短促起来。   张凡死死盯着由鹏举,真希望自己有少林武功,出手来个二指禅,取了由鹏举两个招子,然后血淋淋地扔在地上踩碎听个响儿。“由鹏举,别高兴得太早,咱们两人之间的事,胜负还未见分晓呢。”   张凡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万分的杀机。 医道神授 第10章雄性之间   由鹏举又是轻蔑一笑,伸手把大背头往后捋了一下,另一只手把姚苏纤腰往自己怀里紧紧搂了搂,道:“听说倒霉的人,总是用幻想来安慰自己。你败了,败在我手下,而且败得相当难看。现在的事实就是,姚苏,她是我的!就算是我从你手里抢来的,又有何妨?争夺配偶,是雄性的本能,谁争到,谁有本事,失败的一方,就得远远地滚开。我要提醒你一下:看见没,马路对过大楼,就是卫生局!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以后你不准到这酒店吃饭!再看见你出现在这里,我保证再次把你打趴下!”   “你管得挺宽呀!我到哪儿吃饭,省长都管不了!你算老几呀?”   由鹏举吸了吸气,吼道:“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别给脸不要脸。要知道,这是江清市!这个地盘,我们由家说了算。”   “鹏举!”身边的姚苏突然发声。   姚苏觉得上次由鹏举把张凡猛打了一顿然后又把他送进拘留所,然后又通过关系使张凡失去了中医院的工作,这些举动本属于很过分了,张凡没来找他拚命就算不错了。今天一见面,由鹏举竟又口出不逊,污辱张凡,这简直太不像话了。想到这里,她便轻轻拉了拉由鹏举的胳膊,小声劝道:“你少说两句吧,咱们走!”   由鹏举扭头看着姚苏,脸上冒出一阵阵酸气:“怎么,你心疼他了?”   这一句,惹得姚苏粉面飞红,手一甩,把由鹏举粘在自己腰上的手拨拉掉,尖声怒道:“心疼他又怎么了?!大家起码都是同学,你为啥叮住他欺负起来没完?你欺负老实人有瘾?”   “哟哟哟,胳膊肘子真往外拐!”由鹏举怪叫道,随即猛地伸出手,抓住姚苏胸前,左右拨拉着,把姚苏拨拉得东倒西歪,然后一搡,姚苏差点被搡倒在地,多亏撞在桌子上,才没有出丑。   “你打我?”姚苏皱眉,被撞疼的腰部疼得几乎落泪。   “打你怎么啦?”由鹏举指着姚苏骂道,“刚骑了你几天,你尾巴就翘起来啦?别忘了,你现在在卫生局还是试用期,明白吗?试用期!我由家能让你进卫生局,就能让你出来!不老老实实给我跪舔,分分钟叫你去当村医!”   这番话分明是刺痛了姚苏的痛处,她一个农家女,家里也是借钱供她念书,没门没路,基本上属于毕业即失业的命运。因为投靠了由鹏举,才当上了公务员,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几乎是一步登天了,这些天来,她进出卫生局上班下班,心情特别爽快,她可不想得罪了由鹏举,被由家从卫生局一脚踢出来!张凡不是已经被由家使坏,失去了中医院的工作吗?   想到这里,姚苏努力地在脸上堆出媚笑,走过去,重新挽起由鹏举的胳膊,讨好地摇着,娇声道:“鹏举——这么凶巴巴地干吗!”   张凡看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竟然在死敌面前撒娇,心中一阵难过。他不但替姚苏难过,更替自己难过:在他和由鹏举之间这场争夺配偶的决斗中,他被彻底击溃!虽然现在他心里有了更可爱的涵花,对于姚苏的叛变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但作为雄性,失败的滋味比失败的后果更可怕。   酸甜苦辣翻滚不停,张凡眼里冒火,双拳紧握。   由鹏举见张凡受到强烈刺激,得意地咧开大嘴,嘲笑地斜了张凡一眼,以临高居下的口气道:“张凡,我知道你现在走投无路,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面子上,更看在你前女友姚苏的面上,我给你两千块钱,你拿了钱,痛快点,滚出江清市。”   说着,从怀里掏出钱夹,抽出一沓钞票,扔在张凡面前,“拿好!就当我买狗食了!”   说完,拽着姚苏,转身便走。   贺峰一直面带微笑旁观这场好戏,看到这里,还没看够,便要谢幕了。   这哪行!   贺峰忙给孟三递了一个眼神。   孟三的脸色渐渐由红变黑,眼睛直直的,透出狠巴巴的凶光:我们三人吃饭好好的,你麻地领个女的在这里戏耍我朋友,也太瞧不起我孟三了吧?   “大哥……”贺峰把手指关节掰得“啪啪”响,急不可奈了。   孟三点了点头。   贺峰得到命令,大步上前,追上由鹏举,从后面拍了他一下,笑道:“朋友,就这么走了?”   由鹏举猛地回身,问道:“你要干什么?”   “嘻嘻,朋友,”贺峰邪笑着,“不干什么,借你条膀子用用。”   由鹏举骂道:“卧槽泥马!”   随即挥拳向贺峰脸上砸来。   由鹏举虽然身手不凡,但不是贺峰的对手。被贺峰伸手接住来拳,反腕一拧,就把胳膊拧到背后了。   由鹏举胳膊快被拧断了,疼得咬牙切齿,弯腰怒吼:“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由英!快松开我,跪下给我道歉,不然的话,我爸带人来灭你们!”   贺峰把由鹏举推到桌前,问:“大哥,怎么处理?”   孟三慢慢呷着茶水,看了看由鹏举,又看了看张凡,轻轻问:“小凡,你决定吧!是卸条膀子,还是断根手指?”   张凡有些蒙。   虽然他恨由鹏举,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是,违反刑法的事,他不敢干哪。因此,见孟三问他,他竟然不知怎么回答,只是支支吾吾地道:“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