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一朝重生,宠冠六宫 第一章 含恨而生 “妹妹就安心去吧,这一世也算是做了该做的了。” 陈若晴身着皇后礼服居高临下看着陈安歌,眼中满是不屑和嘲讽。她神装的华丽,与此刻浑身鲜血瘫倒在牢房的陈安歌,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陈若晴的“照顾”下,她尝遍了各种刑具,如今要发出一句声音都难,只是那双血眸死死的盯着陈若晴。 她想不通,为了陈若晴能荣登后位,她心甘情愿作为陈家的棋子任由摆布,暗中替陈若晴背下多少肮脏之事,她至死都没有想到,将她推向死路的,竟是她一心意义帮护的! “你瞪本宫做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残害皇嗣、陷害嫔妃,任凭哪一样,本宫都救不了你。” 陈若晴这话出口,陈安歌的眼眸又瞪大了些,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因为愤怒一口血喷出来染红了陈若晴的宫靴。 “你这贱人!” 陈若晴下的后退一步,或许是陈安歌的样子太过吓人,她脸上浮现出惊恐来,立马又上前一步,带血的宫靴狠狠的碾压在陈安歌的脸上,堵住了她死死盯着自己的眸子,心里莫名的心慌。 陈安歌被她碾压的更加血肉淋漓,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只觉得意识慢慢的涣散,而陈若晴此刻却停下折磨她的动作,又是笑又是恨的蹲下去,缓声在她耳边道:“一条狗也想获得皇上的宠爱,你哪里配!” 陈安歌如同鬼魅,几乎看不清她的面容,恍惚间觉得眼前一道金光,却又听得陈若晴带着狠毒的笑在自己耳边道:“可怜你忠心耿耿一生,却不知在你入宫两月之时,你父兄娘亲,就已经死在我父亲手中了吧!” “啊!” 这话像是利刃,鲜血淋漓的剖开了陈安歌的心脏,让她迸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带着血的眸子瞪得如铜铃一般大,眼白中是赤红的瞳孔,如同厉鬼一般死死盯着陈若晴,缓缓定格。 陈若晴看着她这般死在自己眼前,心里无端的发毛,对上她那双眼睛,后背倏然起了一身冷汗,膝盖忽然软了似得跌倒在地,可陈安歌那双眼睛像是无处不在似得盯着她,无论她逃到哪里,都像是直直盯着她似得。 陈若晴连滚带爬想要逃离此处,可陈安歌的眼睛却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总也逃不出去,天牢中爆发出陈若晴的惨叫。 而陈安歌此刻已经凉透了的身子,那双叫人不敢直视的眼眸之中,却滴出两行血泪来,诡异非常。 。。。。。。 沧溟国皇宫。 兰华殿位于皇宫偏僻处,平时也少有人来,此刻殿内却隐隐传来哭声。 陈安歌缓缓掀开眼皮,屋内黑漆漆的见不着光亮,她掩下脑袋昏昏沉沉的痛意,心下却在想,这便是地府了么,竟有些熟悉的样子,可地府又怎么是躺着进来的? 心思一转,自己早已经被陈若晴折磨的如同废人,该是如此才这般狼狈吧,可下一秒,耳畔抽泣的哭泣声却让她感到惊奇,转过头一看,竟是一直照顾自己的明珠,她明明记得明珠早在几年前便死了,如今怎会出现? 第一卷:一朝重生,宠冠六宫 第二章 重生复仇 “主子醒了!” 这般想着,又传来一道欣喜的声音,看着人近了,陈安歌脑袋轰的一声,瞪大了眼睛,绿玉怎么也会在此处,她明明跑去陈若晴身边当大宫女去了,怎会出现在此处? “主子可算是醒了,吓死奴婢了!” 明珠见她醒了喜极而泣,可马上又抬起袖子擦了眼泪起身道:“主子醒了定是饿了,奴婢去拿吃的,主子醒了就好,您可吓死奴婢了,您再不醒来,奴婢怕是要随您去了!” 明珠一边起身一边满是埋怨,可声音里却带着欣喜,陈安歌有些懵了,什么叫随她去了?紧接着绿玉又上前来接着明珠的话道:“主子这一病差点吓坏奴婢了,您再不醒来,奴婢都不知道如何交差呢!” 病了? 陈安歌眉头紧皱,脑袋钝钝的疼,她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想要揉一揉耳鬓,抬起手的时候却愣住了,这双手细白如葱滑嫩无比,哪里是被陈若晴折磨过鲜血淋漓的样子! 一道白光闪过脑袋,陈安歌灵光一现,翻身而起,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完好无损!怎么回事!陈安歌又惊又喜,她直接翻身下床,赤脚走来走去,两个宫女看的一愣一愣的,不明白自己的主子这是怎么了。 “明珠,现在是什么时候!” 陈安歌忽然抓住明珠的肩膀问到,明珠下了一愣,结结巴巴吧的回到:“回主子,如今是万丰十二年。” 万丰十二年……陈安歌只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目光在四处搜索着,这才看清楚自己如今所处的地方,真是自己的寝宫漪澜殿啊! 万丰十二年,正是她刚刚入宫一月的时候! 已经死去的明珠在,背叛自己投奔陈若晴的绿玉也在,自己也完好无损的在,难道自己这是…… 死而复生! 这个想法出现在陈安歌脑袋里的时候她的呼吸都停滞了几分,刚醒来时脑袋的沉痛和身体的疲累似乎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她不敢相信眼前额事实,自己竟然重生了! 这是上天想要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吗,让她亲手扭转自己犯下的错吗! “老天爷,这是你给我的机会吗!” 她忽的跑了两步,一把拉开寝殿的门,光透进来,她扑通一声就跪倒下去,双手合十对着太阳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绿玉和明珠两人愣愣的,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良久之后,明珠和绿玉也随着跪在主子身边,而此刻,陈安歌的心思却是另一番景象。 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她的眸中迸射出浓烈的杀气,陈若晴,陈家,重活一世,他要陈家落败如蝼蚁!她要前世的恨,加倍偿还至陈家身上! 。。。。。。 “主子,贵妃娘娘那边可是担心您呢,您看要不要奴婢去通报一声。” 就在陈安歌恢复不久正在用膳的时候,绿玉轻声开口,陈安歌眸中闪过一丝凉意,面上却是轻声细语道:“也好,姐姐定是担心了,你就跑一趟吧,顺便告知姐姐,妹妹很是想念她。” 绿意退下了,明珠从里头出来,将披风披到她身上去,语气中却满是不平和心疼:“珍贵妃看着关心娘娘,可娘娘病着这些日子,除了差人来问几声,连个太医都不给主子请!” 陈安歌心知肚明,在陈家看来,他们家不过是个外家,若非选她进宫帮助陈若晴登上后位,只怕陈家的光他们是一点都沾不上的,可怜她当初信了这家人口蜜腹剑,至死才明白过来他们的阴狠。 她的时间不多,记得死前陈若晴告诉自己父兄娘亲在自己进宫不久就死于陈家人之手,她必须在陈家人下手之前救回他们,不然她此生枉活! 第一卷:一朝重生,宠冠六宫 第三章 意欲争宠 “明珠,你进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陈安歌沉下了声音吩咐明珠,转身便进了内殿,听得这样冷淡的声音,明珠心里也是一沉,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绿玉回来的时候心里一跳,陈安歌向来不喜阳光,如今殿中所有窗户全部打开,屋子透亮,阳光照进来,往常的霉气少了许多,她当即脸色一沉:“明珠,说了多少遍了,贵人喜阴,你怎的打开窗户了!” 她一边责备一边去关窗,陈安歌却从里透出话来,音调带着些冷:“是我叫她开的,大病一场,倒是烦了阴沉,多晒些太阳对身子也好。” 绿玉心里又是一沉,忙跪了下去:“奴婢明白!” 陈安歌淡淡嗯了一声却不叫她起身,她心里清楚,什么自己喜阴,只怕都是陈若晴的把戏,而绿玉,就是她陈若晴放在自己身边的奸细,如今她倒要看看,陈若晴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细细想来,自己之所以能进宫,是因为陈若晴的亲妹妹忽然身亡,陈家没了法子才找到她,而自己一进宫便疾病缠身迟迟不能侍寝,偏偏又不知怎的见不得光,虽是个贵人却被安排在这偏僻之所,如今想起来这其中满是蹊跷。 当务之急,她要获宠! 绿玉跪着,没有陈安歌的准许她不敢起身,因为和陈安歌方才的密谈明珠此刻也内心惶惶,漪澜殿人少,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直到内殿之中陈安歌懒散的声音传了出来:“明珠,你进来一下。” 绿玉心中七上八下,陈安歌向来喜爱她,如今这一病起来自己的地位仿佛是一落千丈,她如今惴惴不安,看着明珠出来了,忙低声唤了一声,明珠探头看了一眼殿内才悄悄走了过去。 “主子这是怎么了,往常不是这般的!” 一听她这样说,明珠立即伸出食指示意她禁声,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便离开了,绿玉心中的石头压的越发沉了。 明珠回来的时候陈安歌正在描眉,这张脸自进宫就神色恹恹的,在加上陈若晴从中作梗,而且皇上沧烛曜登基不久,朝中陈家和苏家称大,她这般又顶着陈家名号进来的女子,自是提不起他的兴致,可如今,她偏偏就要这张恹恹的脸和孱弱的身体让引起皇上的注意! “如何了?” 明珠一进来陈安歌便问到,明珠连忙上前几步,取下她手中的眉笔拿起一旁的梳子细细梳动的她青丝低声道:“东西已经交给张公公了,如您所料。” 陈安歌启唇一笑,在苍白的两颊微微匀了些腮红:“那便好,你去将绿玉叫进来,然后找些吃的,记住,清粥小菜便可。”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陈安歌这一声沉着嗓子,叫人无端觉得心惊,绿玉惊得马上又跪了下去,膝盖传来沉沉的痛意,慌着神道:“奴婢不知错在何处。” 陈安歌轻笑一声:“我这场病来的不是时候,绿玉,你清楚怎么回事吗。” 绿玉脸色瞬间煞白一片,软了身子伏在地上,陈安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开口:“下去好好想想,谁才是你的主子!” 她不再多言,绿玉被她浑身的气势震住,低着头退了下去,陈安歌看着她的影子消失,冷笑了一声便起了身,时候到了,她也该看看,前世得来的教训,是不是能在今生帮到她点什么。 第一卷:一朝重生,宠冠六宫 第四章 帝王来临 夜色渐沉,沧烛曜将手中的奏折放置一旁,棱角分明又带着一丝坚毅的面上显示着他此刻的不悦,奏章上的内容让他愤怒却又无处发泄,只觉得郁结于心,心烦得紧。 “张德全!” 沧烛曜沉着声音唤了一声,一旁的张德全身子一抖忙跪了下去:“皇上,奴才在!” 沧烛曜看他一眼,心中烦躁,欲言又止。张德全察言观色,立即道:“皇上要不出去走走,这殿内也有些闷了。” 沧烛曜看他一眼,剑眉星目中原带着沉沉怒意叫人身心俱颤,张德全这话出口倒是微微舒展了些,便也起身向外走,张德全暗自呼了一口气忙亦步亦趋跟了出去。 “那是何处?” 见不远处一些宫女来去匆匆,似是有急事,沧烛曜眉头微皱。 “回皇上,那是漪澜殿所在方向。”张德全躬身回到,却是引得沧烛曜一声疑惑,想起些什么,忙又回到:“刚进宫封了贵人的陈贵人便是住在漪澜殿了。” 这倒是引起了沧烛曜的记忆,这人他记得,珍贵妃母族送进来的,他还记得初见的时候那女人低着脑袋却悄悄斜眼看他,他对过去的时候她倒是也不怕不羞,咧开嘴便笑了,倒引得他有些不悦,封了个贵人之后倒是再也没听到她的消息。 “怎的住到漪澜殿了?”沧烛曜这般问到,人却已经迈开步子往那个方向去了,张德全心里微惊,自己倒省了将皇上引过去的心思了,挥了挥手便带着人手都跟了上去, 此刻漪澜殿中,陈安歌缩着身子,身上裹着棉被人却瑟瑟发抖,明珠在一旁急的落泪,手足无措道:“主子,奴婢去求贵妃娘娘,让她找太医给您看看吧!” 陈安歌脸色发白,摇头制止她,颤着声音道:“陈家的心思我哪里猜不透,只是我到底不想去求他们,待我求这一次,只怕日后我就要千百倍的偿还了!” “可是您的病!”明珠泪珠子连连落下,陈安歌此刻却是盯着外头的动静,也不知陈家给她下了什么药,害得她如今忍受这般疼痛,若是那人再不来,她只怕要真的疼晕过去了。 此时此刻,沧烛曜站在门外,听着里头传来的声音眉头紧皱,一只手缓缓转动手上的玉环,眸中散过一丝阴冷,张德全屏气凝神跟在后头,里头的声音他自是听得清楚,可这根本就不是原先的计划,谁知皇上是自愿来这里,到了宫门口又不叫他通报,如今这情况,他心里有些发虚了。 却没想到皇帝此时却是缓步退下,示意他通报一声。张德全脊背一凉,马上高喊了一声:“皇上驾到!” 里头明珠身子一震看向陈安歌,陈安歌却是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看向她点了点头,她早就嘱咐过明珠,就看她是否对得起自己这信任了。 明珠忙着出去接驾的时候,陈安歌砰地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明珠还未反应过来,皇上已经冲了过来,看着地上人音调冷峻:“张德全,找太医!” 张德全匆匆跑了下去,明珠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沧烛曜冷声吩咐:“还杵着做什么,过来伺候!” 人已经被他安置在床,被折磨着的陈安歌此刻浑身滚烫却不住的喊着冷,拽着沧烛曜的袖子不放手,沧烛曜何时被人这样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最终却还是顺着她的力道坐了下去,明珠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求您救救主子吧!” 第一卷:一朝重生,宠冠六宫 第五章 设计见面 沧烛曜留宿漪澜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后宫也掀起了波澜,只知道皇上大发雷霆,究竟怎么回事却是打探不出来,这雷霆之气是发给漪澜殿还是后宫嫔妃的,也没有人知道。 漪澜殿内,沧烛曜阴冷着眸子盯着战战兢兢的太医,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还诊不出来吗!” 他冷着脸厉声问到,太医身子一抖,急忙仓皇失措的跪在他脚下:“皇上!贵人这是中毒的迹象啊!” “如何可解!” 沧烛曜看了一眼陈安歌,厉声开口,却不料那太医身子伏的更低,颤着声音道:“皇上,这毒太过蹊跷,臣……臣一时查不出来!” “养着你们做什么吃的!” 沧烛曜无法容忍自己的后宫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龙颜大怒,却不料陈安歌却在此时醒了过来:“皇上,不怪太医,这毒实在蹊跷,臣妾……臣妾无能……” “乱说什么,关你何事!”沧烛曜心里本就堵着一团火,如今却是更甚了,陈安歌此时已不那么痛了,这毒是间接性发作的,熬过时间便可以安生半月,看着沧烛曜的脸色,她缓声开口:“皇上,先叫人下去吧,臣妾有话想说。” 沧烛曜眉心一蹙看向她,见她一脸苍白脸上毫无血色,因为方才的情形出了一身汗,如今发丝黏在脸上,看起来叫人怜惜的紧,忽的就想起她当日那狡黠一笑,气也忽的消了一些,摆了摆手吩咐道:“张德全,今日漪澜殿的事,不得透出去半分!” 张德全忙招呼着让人都退了下去,出去又好一通吩咐,明珠也随着出来了,待人走光了,张德全走到明珠身边压低了声音:“姑姑,此事可是到了贵人的心意上?” 明珠心里担忧着陈安歌的状况,却还是不得不按照她的吩咐恭恭敬敬对着张德全道:“公公,娘娘说了,公公所为于情于理她都说的过去,今日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讨个说法,娘娘定不会压着公公,公公实在不必担心。” 这番话听在张德全心里大石落地,但他也明白,话虽是这样说,可这事要是落入任何一个主子手里,自己可不像今日这般好运。 这陈贵人倒是叫他两难了。 殿内,待人一走,陈安歌便跪在床上:“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沧烛曜背手站着,星眸却是沉沉的盯着她也不说话,陈安歌垂着脑袋看不清沧烛曜的眼神,却能够感受到他审视的目光,心中也不免有些七上八下,不知过了多久,沧烛曜终于开口:“设计引朕过来,究竟是何用意。” 陈安歌也不辩解,解释自己的用意:“臣妾不甘做陈家的棋子。” 沧烛曜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清冷:“怎么,这是陈家人教你的苦肉计?” “若是陈家人将臣妾当一家人,便不会以我家人威胁我进宫,更不会将我安置在如此偏远之地,陈家人要的,只是想要我做珍贵妃的暗棋。” 沧烛曜心思一转,良久后沉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朕。” 陈安歌抬眸看着他,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正视沧烛曜的眼睛,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年轻君王的眸子里装着太多东西,即便为他的嫔妃两载,她也是看不穿的。 第一卷:一朝重生,宠冠六宫 第六章 入主芷凝宫 不知过了多久,沧烛曜终于开口了。 “给朕相信你的理由。” 沧烛曜盯了她半晌,却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来。 “臣妾说什么都是枉然,皇上该看的,是臣妾做什么。” 沧烛曜斜了斜脑袋看她,提了音调哦了一声,陈安歌继续开口:“皇上先恕臣妾无罪,臣妾才敢说接下来的话。” 这倒是叫沧烛曜笑了出声:“倒是有趣,你且说,朕便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陈安歌微微启唇笑了笑:“如今陈家和苏家对立两方各不相让,后宫便也是他们的战场,珍贵妃和宁贵妃在后宫相斗,虽有淳贵妃压制着,可淳贵妃母族的势力近年来却是被两家不断削弱,皇上想要大全在握,臣妾是个很好的棋子。” 她说的无一处是错,也是如今沧烛曜最大的难题,要扳倒陈家和苏家,却是他最大的心病。 “为何帮朕。” 许久,沧烛曜冷声问到,陈安歌叹了口气:“因为臣妾不甘受人摆布,也为了家人能够脱离苦海。” 不甘受人摆布……陈安歌这话让沧烛曜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有你这毒,陈家还怕你不受摆布吗?” 陈安歌此刻却是俏皮一笑,虽看起来还是虚弱,却叫人看着明媚了许多:“陈家能下毒,谁说我不能解毒,若是皇上给臣妾脱离苦海的机会,这下毒之事,臣妾自会让陈家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直到天光见晓,漪澜殿才有了些动静,却是沧烛曜吩咐张德全伺候上早朝的声音,等沧烛曜走了,明珠忙跑了进去,见自家主子无事,悬着的一颗心终是放了下去,陈安歌累了一宿,无论身心都保持了高度警惕,如今终于可以松下去了,瘫在床榻上懒散着身子吩看着明珠:“明珠,如今你可要陪着我披荆斩棘了,你若是悔了,我便求皇上恩典放你出宫。” “奴婢的命是主子和夫人给的,奴婢能去哪里,能护主子周全,便是还夫人和您的恩情了。” 明珠跪下去恳恳而道,陈安歌心里何尝不知道,前世便是她一直忠心耿耿守在她身边,她却因着陈若晴的缘故将她送上死路,想起前世自己的行为,她自己都无法原谅。 “也好,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个知心的,明珠,你要记住,往后这宫里,除了彼此,我们谁都不能信!” 陈安歌也不多说,只是这般叮嘱明珠,明珠也明显觉得这一病醒来,自家主子的性子像是变了个似的,也好,只要是主子好她都可以接受。 就在两人刚说完话的时候外头传来动静,不消一瞬张德全便进来了,身后跟着一列宫人,张德全一进来就喜上眉梢的模样,笑眯眯的给陈安歌行了礼:“恭喜小主了,皇上有旨,从今日起小主搬去芷凝宫,这后头的奴才都是老奴精挑细选的,小主可选一些看得上眼的照顾您。” 陈安歌面上带着得体的笑点了点头,眸子在那些宫人的身上扫了几眼又回到了张德全身上:“有劳公公了,往后要公公照拂的地方还很多,请公公多多关照。” 她这般一说,明珠屏退了那些宫人,进来往张德全手里塞了个笺子,见他变了脸色,陈安歌适时开口:“若非不得已也不会那般冲撞公公,如今公公在意的东西完好无缺,还望见谅了。” 纵是皇上跟前的人,张德全此刻对着陈贵人也是吃了一惊,张弛有道,甚是让他佩服。 陈安歌搬进芷凝宫的消息传的比昨夜沧烛曜在漪澜殿过夜还快,待她选了丫头太监过去的时候,芷凝宫宫门口便已经聚了许多人。 第一卷:一朝重生,宠冠六宫 第七章 初次交锋 “这么好的事情,妹妹竟也瞒着姐姐。” 还未等她走近,迎面便迎来了一行队伍,真是珍贵妃陈若晴,见着这人,陈安歌仿若回到了前世,陈若晴的宫靴就那样碾在她的脸上,诉说着她的无知,她的愚蠢! 耳边似乎又回荡起陈若晴的声音,家人在自己入宫两月便已经死了! 可怜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却心甘情愿为陈家做着那些肮脏的事,是她罪有应得,可是陈若晴,陈家人,她再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一天! 。。。。。。 谁都没明白过来为什么陈贵人忽然就晕了过去,正好就倒在了珍贵妃面前。 “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乱作一团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正是沧烛曜,他疾步走来,待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时脸色一变,此时的珍贵妃却是心里一惊,此情此景,她说不清! “皇上,妹妹她忽的就晕倒了,臣妾……臣妾也是吓到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啊!” 珍贵妃慌忙解释,可沧烛曜却是听也不听,直接将人抱起就要往芷凝宫进去,此刻却是又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女子姿容出众,锦衣华服的映衬下让她看起来尊贵无比,那张看起来娇媚的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看着珍贵妃跪倒在地,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再看着沧烛曜怀中的人,眼中却闪过一丝恶毒,不过很快她就掩藏起来,忙上去给沧烛曜行礼:“听闻妹妹迁宫想着来恭贺,却在不远处看了姐姐一出好戏,这陈贵人好歹也是姐姐母族之人,姐姐未免也太过苛责了些。” 沧烛曜脸色又是一变,珍贵妃心里一紧,这苏雪痕只怕是要落井下石了! “皇上,臣妾冤枉啊!” “有什么事待会再说!”沧烛曜冷眼看了众人一眼便抱着人进去了,张德全早就派了人去请太医,芷凝宫门口跪着的沧烛曜却是一个都没叫起。 “两位娘娘,皇上说了,叫你们两位进殿,剩下的主子们便先回去吧。” 不多久张德全便出来了,只留下了珍贵妃陈若晴和宁贵妃苏雪痕,苏雪痕冷笑一声挑眉看向陈若晴:“姐姐,请吧?” 陈若晴向来也是心高气傲,此刻看苏雪痕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心里,也是恨极。只是面上依旧端着贵妃的礼仪冷冷看了苏雪痕一眼,也不答话,便在她之前走了进去,苏雪痕见她这般傲慢,当下便变了脸色,亏得旁边伺候的宫女拉住了才没有失了分寸。 殿内,沧烛曜冷着脸,隔着纱帐可以隐约看到里头的情形,陈若晴和苏雪痕进去刚要行礼便被沧烛曜制止了:“不用行礼了,说说吧,刚才发生什么了。” 话一出,原本被准许不用行礼的两人却是齐齐跪了下去,珍贵妃带着哭腔:“臣妾只是想恭喜妹妹,不曾料到她竟在臣妾面前晕了过去,皇上,臣妾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哼,姐姐若是什么都没做,那为何妹妹看着陈贵人晕过去的时候,看着姐姐满脸惊恐呢?” 沧烛曜眉头一挑,看向陈若晴:“珍贵妃,可有此事?” 第一卷:一朝重生,宠冠六宫 第八章 荣得盛宠 “皇上,臣妾冤枉啊!” 听着苏雪痕这般睁眼说瞎话,陈若晴心里恨得牙痒痒,更气恼的却是这陈安歌,平白无故便将自己置于这般境地,若是醒了,她定然绕不过这个贱人! “姐姐只会冤枉来冤枉去,若说冤枉,这后宫里经姐姐之手,被冤枉还少吗?” 苏雪痕骄纵惯了,向来说话口无遮拦,饶是在沧烛曜面前也是如此,却气的珍贵妃终于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喝了一声:“苏雪痕!” 苏雪痕刚要回过去便听得沧烛曜一声呵斥:“够了!还嫌不够吵吗!” 两个女人乖乖闭了嘴,恰在此时内殿传来陈安歌虚弱的声音:“可是皇上来了?” 沧烛曜立即起身进了内殿,见他进去,苏雪痕又是冷哼一声:“姐姐这个妹妹倒是好手段,这才一夜便将皇上抓的这般牢,可见姐姐诶可是用了心去教导的呢。” 陈若晴气的牙痒痒却不知如何去反驳她,只得咬碎牙往肚子里面咽。 沧烛曜进去之前明珠早将外头的情况说了个大概,陈安歌心里冷笑,原本没想这么快跟陈若晴交锋的,她自己也没料到竟会晕倒在她跟前,这样看来倒是有些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不过也好,人算不如天算,既然老天给她这个开端,她就欢欢喜喜接住了。 “怎么回事,怎的就晕过去了?”沧烛曜一进来开口便问,转身又看向太医:“贵人情况如何?” “不干珍贵妃的事,是臣妾自己,这些日子久病,吃的又清淡了些,身子没受住便这般的,皇上莫要气了。” 陈安歌有些羞愧不敢看沧烛曜的眼,可明珠却是在一旁打抱不平:“主子又要替那些人说话,明明是吃穿用度都少着主子,这大冷天的漪澜殿炭火都不够,更别说吃什么好的,昨日的清粥小菜还是奴婢求着来的,这般养着,身子哪能好。” 陈安歌面上温怒:“明珠,不得多嘴!” “奴婢就是要说,昨夜里主子差点冻死过去,还是奴婢去宁贵妃宫门后头倒出来的灰里找了些还能将就用的炭,我们奴才少着可以,可主子是皇上亲封的贵人,这般对待实在是叫人心痛!” “够了明珠!” 陈安歌彻底冷下脸去,却不知该如何说明珠,小脸可怜巴巴的看向沧烛曜,欲言又止的样子。 沧烛曜脸色渐冷,昨日去的时候他不是没看到那清粥,现在想来,昨日引着自己去漪澜殿的,怕正是这丫头寻炭去了,思及此,沧烛曜沉下声唤了张德全进来:“将内务府那帮狗仗人势的奴才好好罚一罚,朕的妃子,他们倒也敢克扣!” 张德全刚要出去,沧烛曜又叫住,眸子思索了一番又道:“再将太医院所有人照过来,叫贵人自己选几个看得上眼的,以后专门负责料理贵人的身子。” “这……皇上,这臣妾受之不起啊!“陈安歌似是惊了,忙回沧烛曜,却见他嗤笑一声:“朕说可以便可以!” 里头的动静,外头两个贵妃听得明明白白,均是脸色大变,这陈安歌究竟是使了什么迷魂术让皇上一夜之间对她如此宠爱! 第一卷:一朝重生,宠冠六宫 第九章 母亲进宫 “两位娘娘,皇上说了,叫两位娘娘先回各自寝宫。” 张德全出去的时候顺便打发了陈若晴和苏雪痕,两个人冷着脸一同出去,待到了宫门外,苏雪痕依旧不减傲:“姐姐这一招不知道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陈若晴心里想着事,一时之间没接上她的话茬,等她施施然走远了才反应过来,气的牙痒痒。 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想父亲送这个外家女进来,她登上后位,根本不需要这女人来帮自己,将她安置在偏僻的漪澜殿,让绿玉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她的主意,让她重病不能侍寝也是她的主意,却没想到这贱人竟然还会这一手。 芷凝宫,沧烛曜沉眸看着陈安歌,陈安歌不知他什么心思,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有些许尴尬。 良久,还是陈安歌叹了一口气:“皇上莫不是觉得今日之事是臣妾故意为之吧。” 沧烛曜眉头一动,陈安歌便知他确实有此想法,心下不免也沉了沉:“今日之事确是意外,臣妾的身子皇上也知什么情况,臣妾如今是皇上的棋子,断没有故意为之的心思。” 听得她这一番话,沧烛曜也有些懊恼,自己是有些疑心于她,可身为帝王自己断没有如此轻信别人的道理,更何况这女人如今还算不上让他完全信服,但到底是个女人,又能如何呢,思及此,他脸上的思虑少了些:“你多想了,只是朝堂之事烦忧,朕有些忧虑罢了。” 陈安歌心里冷笑一声,如今两人之间刚刚结盟,他疑她,她亦没有将他当做全部,不过相互试探利用罢了,要沧烛曜完全信任她,或许还需要些时日,只是如今,有些事自己的确等不得了。 “你刚刚迁宫,哪里缺了少了便吩咐内务府,万不可再伤着自己身子了。” 沧烛曜看起来有些疲累,但还是吩咐了一声,陈安歌知道他担忧何事却也不说破,反倒是径直说开了口:“皇上,近些日子臣妾夜夜梦见母亲,想求皇上一个恩典,准许母亲进宫一叙,府中兄长这些年云游四方也认识诸多能人,臣妾身上这毒,或许也有方可解。” “哦?确有其事?” 沧烛曜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眼神中也有了一丝光亮,陈安歌心里一喜接着道:“听闻如今城内多有疫病却迟迟不见好转,臣妾想着,哥哥曾提过认识一位神医,若是能解得百姓之苦也算是造福沧溟了。” 沧烛曜如今正是为此事苦恼,朝廷派出去的人均是束手无策,若是在这般下去,后果也是不堪设想,民生关乎社稷,看着百姓受苦,他心里比谁都急。 “便试试吧,朕立刻宣你母亲和兄长进宫。” 沧烛曜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但陈安歌却摇了摇头:“皇上莫急,臣妾母亲进宫便可,兄长并无为官之心,若是召他进宫定会引起大臣猜测,若是兄长暗中进行,此事对于皇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番话让沧烛曜登时便对这女子的看法有所改观,她这是在暗示自己,找寻机会,培养势力!此事正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朕知道了,你且好好休息,朕晚上再来看你。” 沧烛曜要走陈安歌也没有留,她还是有的事要做,如今达到自己的第一个目的,接下来,便是留人去人,等母亲进宫了! 第一卷:一朝重生,宠冠六宫 第十章 劝说 虽然说陈家在沧溟国势力庞大,几乎到了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 但是陈安歌一家不过是陈家旁系中的旁系,其父亲陈之林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光禄寺署正罢了,而她的母亲何氏,也只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见识的妇人罢了。 因着是受了皇恩被昭入宫,何氏穿的是她最得体的一身百子刻丝妆缎长衣,只是这衣裳和宫里头的华服美衣自然是没有办法比拟的,甚至有些宫女的衣料都比何氏要的讲究几分。 何氏到了芷凝宫的时候,已经约莫到了午膳的时候,陈安歌看着何氏身上的衣裳,再想起前世何氏被陈家谋害,眼眶中便含了泪水。 何氏进了芷凝宫后连头都不敢抬,低着头便要给陈安歌行礼。 陈安歌连忙上前扶住,说道:“母亲,莫要折煞女儿了,女儿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罢了,母亲无需如此。”说着,眼眶中的泪水便也止不住了似的往下流。 听得陈安歌言语中的哭腔,何氏这才抬头,发现泪流不止的陈安歌。 虽然说何氏一直是个重男轻女的妇人,也未曾重视过自己的女儿,可现在女儿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而且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何氏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 “贵人莫要再哭了,不过就是有段时间没见罢了,何故哭的如此伤心?而且贵人的事臣妇都已经听说了,才入宫不久便入主了芷凝宫,贵人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有什么好哭的?” 何氏只当陈安歌是从未离开父母这么久的时间,有些想家了而已,故而如此出言安慰。可是陈安歌听着母亲的安慰,却是越哭越厉害了。 这会子明珠也过来了,帮着何氏一起安抚陈安歌,陈安歌虽然心绪起伏极大,但是到底还是记得今日是有要紧的事情和母亲商量的,所以也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眼看着陈安歌渐渐的不哭了,何氏才笑开了。 “这才是嘛,如今贵人在宫里头得宠了,连家里也跟着享福了,老爷不日便要升迁去做通州的知州了,虽然说远了些,可是到底是升官了,这俸禄可是有了大不同呢!” “不可!父亲是万万不可去通州的!”陈安歌慌忙的打断了何氏的话。 通州离京城非常的遥远,可是陈安歌却对这个名字熟悉的很,因为上辈子,父母哥哥便是在通州被陈家的人谋害了的,所以这辈子,陈安歌是万万不会让他们去通州的。 何氏只觉得奇怪,陈之林升官是好事,陈安歌何故就这样慌张了? 何氏说道:“贵人,这可是大好事,从六品到从五品,别人可不知道要熬几年呢!如今老爷因着贵人,一夕间便有了升迁,贵人不为老爷高兴,怎么倒还阻止其这件事情来了?” “通州路途遥远,一路上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头,父亲年纪也渐渐的大了,实在是不适合去这样远的地方了,总之我如今也是个贵人了,父亲便是一直在这京城中做过小官也是不碍事的。” 陈安歌自然是不会与母亲直说这其中的缘由,只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的说出了这番话来。 陈安歌对陈之林升迁一事的态度,实在是让何氏不解:“贵人,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母家若是得势了,对贵人您在后宫也有帮助不是?您为着什么这样阻止呢?” “总之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陈安歌的态度强硬的很:“您也别问为什么,只将今日我说的话告诉哥哥就是了,哥哥自然会去劝说父亲的,您只要将这话带给哥哥带到就是了。” 这话说的,态度便是十分的强硬了,何氏不由自主的便应下了。 陈安歌又接着说道:“还有,您回去一定要告诉哥哥,本家的人,是万万不可相信的!日后做事要多加小心,莫要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 本家指的便是珍贵妃的母家了。 这话让何氏更加的不能理解了,像他们家这样的小门小户,一直都是依靠着本家而活的,不说别的,便说这陈之林吧,若是没有本家的提携,便是这小小的从六品官都没得当的。 何氏颇为担忧的说道:“贵人莫不是起了什么异心了吧?这可万万使不得的呀,您能当上贵人,老爷能升迁知州,这都是本家的提携呀,您如今对本家起异心了,这不是忘本了吗?” 见何氏还是这副不开窍的模样,陈安歌苦笑道:“陈家怎么可能白白的送我这个外家女去和珍贵妃抢皇上的恩宠,您还不明白吗?陈家要的,是让我去做珍贵妃的替罪羊!” 这话的确是让何氏惊了一惊,她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妇道人家,自然是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她以往并不是很宠爱自己的这个女儿,但是听到女儿是要替人顶罪,还是慌张了。 慌乱担忧之下,何氏连规矩都顾不得了。 何氏面色担忧的拉着陈安歌的手:“歌儿,这可如何是好?让你做珍贵妃的替罪羊,是不是就是要你去死了?这,这可怎么办?本家当年要送你进宫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看着何氏这样为自己担忧,陈安歌心中颇为动容,到底还是一家人,何氏还是真心的关心自己的。 带着些安抚似的,陈安歌说道:“当年是如何说的,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娘您只要回去将我说的话全部都告诉哥哥就是了,哥哥自然是会劝说好父亲的。” 微微顿了顿,陈安歌又接着说道:“总之如今已经和以往不同了,女儿定然是能够护住咱们一家的,您也不要过分担忧了。” 到底还是不舍得看何氏这样的担惊受怕,原先陈安歌是抱着态度强硬些,好好敲打何氏好让何氏彻底打消去通州的念头,可到了最后还是放缓了语气,稍稍安抚了何氏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