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鸿门宴 M城,3月 许念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设计精致的招牌——‘暮色俱乐部’高档消费场所,纸醉金迷的地方。 今天是她的生日,好朋友丁小媛在这儿订了包厢,替她庆生。 踏进‘暮色’,便有侍应生领着她到指定包厢。 某个昏暗角落,宫澈浑身散发着尊贵凛冽的气息,五官如精心雕刻般,极冷又精致绝美;高大完美的身体慵懒地靠坐在真皮沙发上,轻轻摇晃着就被,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诡异而危险的光芒。 一双如墨玉般的眼眸,冷漠地扫过场内形形色色的男女。 蓦地,一道轻盈曼妙的优美身影映入眼底,宫澈浑身一僵,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视线便被人遮挡了。 猛然推开替他倒酒的侍应生,站了起来。 如鹰隼般冷厉的眸子扫了眼周围,那抹倩影如海市蜃楼般消失无影了,风过无痕。 “先……先生?”侍应生以为自己得罪了客人,有些惊慌喊了声。 宫澈摆了下手,眼底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落寞,挥退侍应生,又重新坐了下来。 自嘲一笑,或许是他幻觉了,又或者喝醉眼花了。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场所。 四年了。 他找了她四年了。 …… 许念跟着侍应生来到包厢前,门一开,她看到除了丁小媛和她的几个朋友,沙发上还坐了一个高大隽朗的男人:袁睿,她父亲的养子。 他怎么也来了? “生日快乐!念念。”袁睿嘴角带着一丝帅气笑容站了起来,抱着一大束包装精致的玫瑰花向她走来。 “呃谢谢……”许念僵站在原地,抬手拨了下齐耳的短发,以掩饰尴尬。 这花,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袁睿见她迟疑,强势地将玫瑰花塞到她怀里,然后拉着她坐下。 “念念,不得不说袁先生对你简直太用心了,这包厢、这生日派对,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说是为了给你个惊喜,真浪漫呢。”丁小媛边开着香槟,很是欣羡地说。 许念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她之前还奇怪丁小媛怎么会突然大手笔,订这么高消费的场地给她庆生呢;原来是这个男人…… “念念不喝酒的。”袁睿体贴细心道,挡住了丁小媛倒酒的动作,然后替许念开了罐果汁。 “哎哟,袁先生现在就这么护着念念,以后要结了婚,妥妥的妻管严啊。”丁小媛朝两人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又说,“既然你家念念不能喝,那就由袁先生代劳吧。” “我跟他不是……”许念刚想澄清两人的关系,就被袁睿打断了。 “行,我代喝三杯。”他豪爽地拿起杯子,对许念祝福道,“念念,祝你25岁生日快乐,以后的每天都幸福快乐,越加漂漂亮亮的。” “谢谢!”许念端起饮料碰了下他的酒杯。 稍后,服务员推着一个三层的华丽大蛋糕进来;袁睿将包厢的灯熄灭,点亮蜡烛,清唱着生日歌。 许念吹了蜡烛,许愿后,等袁睿重新把灯打开,却发现丁小媛和其他人都不见了,包厢内只剩她和袁睿两人。 感觉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而危险,许念心一沉,呼吸有些急促问,“袁睿,小媛她们人呢?” 正文 第2章:早就预谋好了 “她们已经离开了,接下来是我们的两人时光,念念。”袁睿坐近她身旁,之前的绅士形象已消失殆尽,眼底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许念感觉身体有一丝燥热,推开搭在自己肩上那条手臂。 强作镇定说,“袁睿,谢谢你今天替我庆生,现在已经庆祝过了,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刚站起来,还没走迈开步子,手臂就被猛地一拉,整个人跌进了大大的沙发。 袁睿一个翻身,膝盖跪在沙发上,单手按住许念的肩膀,将她囚禁于臂膀中;边扯掉领带,边扯着领带,邪恶的目光居高临下看着陷在沙发里,面色绯红的可人儿。 许念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心底暗惊不妙,大叫道,“袁睿,你要干嘛?” “念念,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将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你。”袁睿邪笑着,开始解衬衫扣子。 “袁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我爸爸要是知道你今晚对我所做的一切,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许念咬着牙愤怒又恐慌地骂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软软的,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许念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女,身体的异常反应让她想起电视剧里的剧情、和网上的新闻报道—— 她好像被下药了。 仔细回想了下,从进来到现在,她只喝了点儿袁睿当着她面开的那罐果汁。 看来他早就预谋好了,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念念,我喜欢你,喜欢了整整四年;义父辛苦了大半辈子,差不多需要个接班人了,而你和我结合,是再好不过的结果,我相信义父不会怪罪我的。”袁睿很是狂妄自信,说的话半真半假。 袁睿是喜欢许念,不过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主要目标是许念父亲手中的庞大事业,许念对他来说,是一块很好的上位垫脚石。 等生米煮成熟饭,一旦许念怀了他的孩子,不怕继承不了她父亲的事业和财富。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远大梦想即将实现,袁睿体内的兴奋因子越加蠢蠢欲动,原本俊朗的脸庞变得有些狰狞可怖。 许念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使不上力气。 “袁睿……住手。”许念双手死死地抓紧领口,声音颤抖而带着哭腔道,“不要……” 见他缓缓低下头,想要吻自己。 许念脸一偏,抬起头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下去,血腥味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袁睿‘啊’地大叫一声,恼羞成怒地甩了许念一耳光,捂着脖子退开了几步。 许念忍着强烈的眩晕和脸颊的剧痛,迅速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用尽力气朝门口处逃离。 袁睿见她逃跑,脸上燃烧着狂炽的愤怒,却从容地走了上去。 反正他已经和‘暮色俱乐部’的负责人打了招呼,就算许念逃出了这件包厢,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许念冲出包厢,便撞进一个结实怀里,如溺水的孩子抓住救命芦苇般,双手紧紧攥着对方的衣服,“救我……” 正文 第3章:好热 宫澈看着怀里的人儿,身体如遭雷击般,僵住了。 真的是她! 见她脸颊红肿,嘴角带着血丝,衣服凌乱不堪……看着她这狼狈无助模样,所有若无的低声嘤咛,立即明白其中的诡异,那双墨玉般的眸子瞬间冻结成冰。 这时,袁睿从包厢追了出来。 看到宫澈拥着许念,他脸色一僵,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该死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这个男人。 “宫先生,念念喝醉了,我送她回去。”袁睿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作势要将许念拉过来。 许念意识模糊地抓着宫澈的衣服,听到袁睿的声音,哭着求道,“救我……他想强X我……救……” 宫澈闻言,完美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如暴风雨来临般,全身散发着狠戾的杀气,轻柔推开了许念。 “不要……”许念始终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手,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眼前这个有着令人安心而熟悉气息的男人的脸。 袁睿忍着心底的激动,伸出手想接许念。 但下一秒,他的下颚被宫澈的拳头击中,整个人摔了出去,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宫澈三两步上前,揪着袁睿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咬着牙道,“我老婆你也妄想染指,简直找死!” 边说着,对袁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不一会儿,他看着晕厥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袁睿,不解恨地又踢了他一脚,才走回许念的身边,一把抱起她离开。 许念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有些恍惚地低低喊着,“阿澈、阿澈……” 她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也看不清这个男人是谁,只是潜意识里,喊出心底的那份压抑。 “怎么了?”宫澈问她。 许念柔软无力的小手抚上他绝美魅惑的脸庞,视线依然模糊,“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四年,一千多个日夜,刻骨的思念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连呼吸都疼。 只是,M城,距离C城几千公里,那个男人现在应该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生活得很幸福吧。 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或许是思念加上药性发作,出现的幻觉吧,肯定是的,许念自嘲一笑。 宫澈的眸色暗沉了几分,眼底有着一些说不明的东西在暗涌翻滚着,完美的唇动了动,“想我,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躲着我?” 这四年,他总会来一次M城,几乎已经将这个城市给翻了个遍,仍没有她的一丝消息,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离开了‘暮色俱乐部’,侍应生替他打开车门,宫澈轻柔地将她放进车内,绕回驾驶座。 “我不能……回去……不想回去。”她的爱情里,容不下半粒沙子。 许念瘫软地坐在座位上,双眼半眯着,身体的异样令她难受不已,揪扯着身上的衣服,无助地带着哭腔喃喃自语,“阿澈,好难受……,唔……” 宫澈吻上她柔嫩的粉唇,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正文 第4章:晨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宫澈才眷恋不舍放开她。 “不要走。”许念忙伸手扯住他,凑了过去,态度娇蛮又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还要。” 宫澈双手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了一下她的唇,替她系好安全带,忍着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诱哄道,“再忍一下,待会带你玩好玩的。” 说完,不顾许念的抗议,启动车子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 银月国际大酒店。 宫澈随意把车停在广场,将车钥匙丢给泊车的侍应生,便迅速抱着许念走进酒店。 总统套房内,他将许念放在Kingsize的大床上,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身上的障碍物,然后是她的…… “阿澈……”许念迷离的眼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指尖传来肌肤的冰凉感,此刻她真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便只当是在做梦。 “亲爱的,生日快乐!”宫澈抓着她的手腕,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紧接着,深热的吻如雨滴般落下,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夜色如胶,奢华气派的套房内,上演着一曲旖旎之舞。 …… 半夜,月色高挂 “阿澈,我好久没像这样梦到过你了……”许念迷迷糊糊地喊了声,蜷缩起身体,这个过于真是的梦让她想起了些事,用细若蚊声的声音说,“我以前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生的小笼包不是我的宝宝,你跟我说,小笼包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我生下来的小笼包,变成了那个的女人的孩子呢?为什么……” 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没了。 宫澈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光滑的肩膀,在她耳边低低呢喃了句,“小笼包是你的孩子,我来M城之前他还说,如果这次找到了妈咪,让我代他跟你说:妈咪,生日快乐!” …… 第二天上午,阳光照洒进偌大的总统套房。 许念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张俊美绝代的睡颜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被子下用手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那张睡颜没有消失。 三秒后。 “啊!!!” 许念尖叫着滚下了床。 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昨晚迷糊的记忆迅速涌入脑海,她脸色有些发白。 “早安。”宫澈一派从容淡定地问候。 翻了个身侧卧,手臂枕着脑袋,欣赏着她的‘坦诚相对’。 许念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狠狠地倒吸一口凉气,小脸瞬间爆红,忙扯着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念念!”宫澈语气缱绻又无奈说,“你一个人霸占了被子,会让我感冒的。” 许念抬眸,见他身无一物地侧躺在床上。 她瞬间羞耻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半晌,她冷静下来,沉静着脸色捡起身上的衣服,裹着被子朝浴室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还算妆容整齐地走了出来,拿起包包便往门口走去。 “许念,谁准你走的?”身后响起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正文 第5章:500块够吗? 宫澈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冷血,他找了她四年,在经过昨晚之后,她居然一声不吭就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火速跳下床,腰间围了条浴巾,一把扣住她的手臂,禁止她离去。 “先生,500块够吗?”许念从钱夹里抽了几张钞票,见他不说话,又说,“太少了吗?我觉得给多了,器小技术又那么差,真是花钱找罪受。” 宫澈顿时脸黑如墨,瞪着这个逃了四年的女人。 这该死的女人还真懂得怎么激怒他,居然假装不认识自己,还故意把自己当鸭。 咬牙切齿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抽走许念手中的钞票,然后又迅速抢过她的钱夹,将里面的钱洗劫一空。 “既然许小姐认为我技术太差,那么,我也自然值不了这个价。”宫澈用背压着门,好整以暇地数了下钱,“一百一次,这里有两千三,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给你打个折;所以,这个月我被你承包了。” 许念听得瞠目结舌,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宫澈,我们四年前就已经离婚、离婚、离婚了。”许念愤恨咬字提醒他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各自桥归桥路归路。” “许念,我给了你四年的时间,可不是为了彼此桥归桥路归路的。”宫澈一双冷漠的黑眸渐次射出寒芒,声音冰沉。 扔下一纸离婚协议,躲了他四年,让他找了四年。 “四年前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只是我的前夫。”许念竖起尖利的刺,攻击道,“在我心里,前夫已经过清明去了。” 四年前,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却是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她拉着那个女人,去向他索要答案。 他不曾犹豫,诚实的告诉她:是,孩子不是你的骨肉。 也就是说,因为那个女人身体不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子宫成了他和那个女人的结晶孕床。 四年前,她疯了般剪掉及腰的长发,至今仍保持着齐耳短发,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即使有一天他再站在自己面前,也不准再次重蹈覆辙。 “离婚协议我没有签字。”他隐忍着怒气。 这个蠢女人也不用脑子想想,如果他当初签了字,离了婚,他怎么可能寻了她四年。 “可是我们已经分居四年,即使你没签字,我也可以向法院申诉离婚。”许念的话条理清楚分明,让人有种错觉,她仿佛就是在等这一刻。 “即使你向法院申诉离婚,最终结果也由我说了算。”宫澈眼底闪烁着愤怒和欲火,这两种情绪都迫切需要发泄。 有句话说:夫妻之间是没有什么矛盾在床上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次,或者多来几次,直到解决为止。 而他确实也付诸了行动,倏地将许念横抱起,朝那张大床走去。 许念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重回到了床上,而那个男人迅速压了上来。 “宫澈,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这样。”她推着他,惊慌大叫。 正文 第6章:乖乖躺好 宫澈似乎被‘离婚’这个字眼刺激到了,眸色暗沉了几分。 “记性怎么这么差,我刚才跟你说,离婚协议我没有签,我们还是夫妻。”他语气危险提醒道,粗鲁地撕碎她的衣服。 “即使我们还是夫妻,但只要我不愿意,你强迫了我,这算婚内强X。”许念歇斯底里挣扎着。 “婚内强X吗?就像离婚,罪名是否成立,由我说了算。”他笑得得意,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又说,“如果反抗不了,聪明的人会乖乖躺好,当做享受。” 说完,他在她挣扎中沉下身去。 开始饕餮般享受着这个逃跑了四年的女人。 …… M城医科大附院 病房内 袁睿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见雷傲冷着脸坐在一旁。 他心慌了一下,调了下病床,让自己半坐躺着。 见雷傲不说话,袁睿喊了声,“义父。” 雷傲倏地站起来,朝袁睿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才道,“混账,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连我的女儿也妄想碰;宫澈说了,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就不止是断你一根肋骨而已了。” 许念的母亲当初在怀她的时候,因为一些误会,嫁给了别的男人,因此,许念并没有跟这个生父姓雷。 袁睿被打得脸偏向一边,并迅速红肿了起来。 被子下的手握紧成拳,青筋暴突;随即,他隐忍了下来,用带着诚恳的语气道,“义父,对不起!我喜欢了念念四年,昨晚在她生日派对上喝了些酒,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差点对念念做出了那种事。” 雷傲见他道歉的态度诚恳,自己又给了他一耳光,胸臆间的怒气终于消散了些。 沉了下气,开口道,“你跟念念永远都不可能的,我警告你停止对念念的那份歪心思,她是宫澈的禁区;你若再触碰了他的底线,连我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义父;以后我会把念念当成妹妹来看待,绝对不会再有不该有的念想。” 袁睿低下头,眼底却闪过一抹不可见的愤恨不甘。 “你最好给我牢牢信守着这句话。”雷傲语气严厉,转瞬,又叹了口气说,“不过念念已经和宫澈回C城了,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养伤这段期间,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说完,雷傲便离开了病房。 袁睿对于这个消息却有些难以接受。 他咬牙切齿地锤了一下床板,该死的,宫澈害她抱得美人归的美梦成空,又断了他一根肋骨,还因此挨了义父一耳光。 他还没来得及报复,那罪魁祸首却已经离开了M城。 许念跟着宫澈离开,以后就很少再踏上M城了,那就意味着他白白吃了闷亏。 这个认知令袁睿愤怒不已,恨恨地将旁桌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上。 “宫澈,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这断骨之仇,我袁睿将加倍还给你。”袁睿满含杀气地发誓。 冷静下来一想:只要雷傲在M城,念念总会回来看望的,那宫澈就不可能不再踏上这块土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正文 第7章:别逼我恨你 许念再醒来时,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忙低头一看,看到自己着装整齐,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醒了?”宫澈嚣张带笑的嗓音响起。 许念吓得差点跳起来,手指着他,“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她又看了眼四周,又问,“宫澈,这到底是哪里?” “飞机头等舱,是回C城的飞机。”宫澈给她解释。 因为他知道,在清醒的状态下,她是绝对不会跟自己回去的。 “你……你不能强迫我回那个地方。”许念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C城是他和那个女人,那个孩子所生活的城市。 如今她只是一个外人,还回去做什么? “我们现在在飞机上。”宫澈似是无奈地提醒。 意思是说,即使你想回M城,也回不去了,有本事跳机啊。 许念瞪着他,咬着牙说,“宫澈,别逼我恨你。” “宝宝。”宫澈喊着他的专属昵称。 许念听着这个久违的称呼,恍惚了一下;她曾经问他,为什么给她取这样的昵称,他告诉她‘宝宝’寓意为他的掌心宝心尖宠。 猝不及防地翻开了尘封的记忆,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你还爱我么?”他突然问了句。 许念冷冷撇开了脸,“不爱,四年前就不爱了。” “那就恨吧,至少这样能证明你曾经爱过我。”宫澈说完,拉了拉身上的薄毯,闭上眼睛。 许念背对着他的身体有些僵硬。 他说:至少这样能证明你曾经爱过我。可爱过又能怎样?他稀罕吗?他曾经的温情,也是为了算计让她替那个女人孕育一个孩子的手段吧。 最终,他只在乎那个女人而已。 早在四年前她就发誓:这个男人,她不爱了。 所以,她不可能乖顺地跟他回C城。 许念翻了翻包包,发现手机、两千三现金、证件和银行卡之类的都还在,于是她偷偷用手机在网上订了张机票。 这趟航班到M城是晚上八点,计划着一下飞机,就立刻搭乘最近的航班连夜回M城。 在心底盘算妥当后,渐渐地,睡意袭来,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人唤着自己的名字。 “念念,下飞机了。”宫澈轻轻拍着她的脸,眼底透着一丝宠溺看着这张恬静迷人的睡颜。 “别闹。”许念微蹙着眉嘟喃,睡梦中不悦地拍掉那只大掌。 宫澈嘴角闪过一丝邪气,慢慢低下头,封住她的樱唇。 “唔”许念从快要窒息中悠悠睁眼。 下一秒,她猛地推开这个男人,用力抹了抹唇,愤怒道,“你、你这个臭流氓,趁虚而入的登徒子……” 宫澈好心情地屏蔽了她骂人的话,解释道,“要下飞机了,我叫不醒你,只好用吻的了,事实证明很有用。” 说着,他拉着她离开头等舱。 许念一愣,到C城了? 对于这个城市,她心底五味陈杂。 不过她也没忘记逃回M城的事,为了不让宫澈察觉她的意图,许念仍用他能听到的音量,用各种不带重复骂人的词语问候他。 正文 第8章:逃回M城 下了飞机,走在机场大厅时,宫澈发现身边的人儿渐渐安静了。 侧目,见她脸色苍白,咬着唇。 “怎么了?”他蹙着眉问。 许念停住了脚步,却还是没说话。 “告诉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宫澈转过身面对她,神情透着一丝焦急。 “肚子有点儿疼,想上厕所,还有点儿想吐……”许念低着头,用带点儿委屈的语气说,大有他不答应就哭给他看的趋势。 宫澈抬手看了眼腕表,晚上八点多一点,从这里回到家也不晚;又看了眼四周,指着洗手间的方向说,“你去洗手间,我在这儿等你。” “嗯,帮我拿下包包。”许念将包包塞给他,然后慢悠悠地走了。 她已经把证件带走身上了,还有小部分现金。把包包给宫澈,是为了消除他的怀疑。 许念已经算好了,一个小时后会有一趟航班到M城,只要在这段时间内不让宫澈起疑,顺利上了飞机,他就拿自己没办法了。 进了洗手间后,许念立刻找了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类似学生的女生,谎称自己突然闹肚子,又急着赶飞机,拜托对方帮去柜台取一下机票和登机牌。 这样做是避免被宫澈看到,避免出师未捷身先死。 正好那女生也乐于助人,欣然答应了。 十几分钟后,宫澈打了电话给她。 “还没好吗?” 许念沉默了一下,“还是有点儿不舒服,再等几分钟可以吗?”说着,还做了一个要吐的动作,“呕……再……两三分钟就好了。” 让人听起来觉得很逞强。 “别逞强了。”宫澈眉头不禁皱了一下,“舒服了再出来吧。” 刚挂电话,那个帮她去柜台办理手续的女生走了进来,将机票和登机牌给她。 许念几乎是感动涕零地道谢了一番对方,那女生只是笑了笑,走了。 简直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啊! 许念悄悄离开洗手间,瞄到身形高大挺拔的宫澈叠着两条长腿坐在那儿,目光看向这边。 他放佛天生就是发光点。尊贵强大的气场、优雅高贵的气质和俊美如斯的脸庞吸引着过往人的目光。 她拨了个电话给他,“那个……我快好了,我们能吃点儿东西再回去吗?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可能刚刚就是因为没吃东西,才会胃酸逆流吐的。” “行,我去点餐,十分钟后来接你。”宫澈很爽快就答应了,像是怕饿坏了她一样,说行动就行动。 许念收好手机,确定宫澈离开后,才捂着狂跳的心脏,朝安检口小跑去。 由于是晚上,到M城已经是凌晨,所以这趟航班没多少人。 许念很快通过了安检,然后狂奔地朝登机口跑去。 “呼……”紧张过度后,许念瘫坐在座位上,长舒了一口气。 太惊险了! 还没来得及多喘几口气,宫澈的电话阴魂不散般打了进来,吓得许念差点跳起来。 战战兢兢接了电话,宫澈说,“你好了没有?我已经点好餐了。” “阿澈……我,我……你、你……”许念支支吾吾了会儿,突然来了句,“能给我买下买卫生棉么?我那个……” “事儿真多。”宫澈扶额,然后又说,“知道了,你等着。” 说完便挂了电话。 许念看着机舱门已经关上,忙将手机关机,省得宫澈再连环CALL。 正文 第9章:你是我的妻子 机场大厅,宫澈火速买好卫生棉后,找了个女生让她帮拿卫生棉进去给许念,还连带卖了个笑,把那女生的魂都勾飞了。 没一会儿,那女生从洗手间出来,告诉他,洗手间里面并没有许念这个人。 宫澈不信地拨了许念的手机,结果提示用户关机。 一个猜测如闪电般掠过脑海,他立刻翻了许念之前留给他的包包,发现她的证件以及小部分现金都不见了。 询问了柜台工作人员,得知约半个小时前,有一趟飞往M城的航班。 想到她下飞机后的一系列反常行为,分明是在拖延时间……宫澈胸臆间充斥着怒火: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把他当猴耍。 许念,即使你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该死的许念,竟然敢跑,你以为你跑得掉?”宫澈冷笑。 …… M城 许念下了飞机,打车回到家,梳洗完毕,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宫澈发现她逃跑,会有怎样的反应呢?他已经回到C城了,不可能再追回M城吧。 宫澈每年都会来M城一段时间,这是父亲告诉她的。 M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父亲不告诉宫澈,她的行踪或落脚处,即使他来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第二天,许念去上班的时候,前两天有人替她辞职了,急辞,人事部那边也已经批了。 她第一个想到就是宫澈。 这个认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那个男人已经知道她的就职公司,很有可能也知道她的住处了。 在回去的路上,许念计划趁着这次的辞职,出去玩一段时间,当是散心,或者避开宫澈吧。 回到家,推开门,低头换鞋的时候,却见鞋柜里摆放着一双名贵的纯手工皮鞋。 “宫……澈……”她颤抖着低喃了声,一波无澜的心迅速掀起巨浪。 脚步几乎是跌撞的,冲进客厅。 一组米色的布艺沙发上,男人冷情的眉眼朝她看来。 五官如雕刻,极冷又绝美。 喉咙,想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有些难以呼吸。 这个男人,还真是雷厉风行。 她逃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就立刻追上了。 “许念,你不顾一切从我身边逃离,就为了住在这种地方,拿着微薄得可怜的薪水?过得像个难民一样?”宫澈冰沉的声音透着嘲弄。 客厅和房间加起来,都没他的书房一半大。 “我过得怎样都与你无关,你没资格管我。”许念指着门口的方向,愤恨道,“宫澈,我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她一句句撇清的话,激起了宫澈毁天灭地的怒火。 他倏地从沙发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冰冷刺骨的气息,一步步逼近许念。 “你与我无关?”宫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得森冷嗜血,“许念你给我听清楚了,从你嫁给我那天起,你这辈子就注定,生是我宫澈的人,死是我宫澈的鬼;既然你是我妻子,那我自然就有资格管你。” 正文 第10章:一个吻 “宫澈你这个疯子!”许念有些崩溃地大喊,“那个女人不是巴不得嫁给你吗?你们连孩子都有了,放过我,行吗?” 提起那个孩子,许念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回去了又能怎样?只要有那个女人在,她和宫澈,迟早还会分开的。 既然如此,何不不早点儿把婚离了,他和那个女人结婚,给那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这辈子,我宫澈的的妻子只会是你——许念,放过你?除非我死。”宫澈语气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狠劲,下颚紧绷着。 四年前,他就不该让她离开。 不去管雷傲,不去管司空家的那些动荡,他就应该死死将她绑在身边。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许念冷看着他,又说,“宫澈,我许念还没卑微到那种程度,没有跟别的女人共享丈夫的癖好。” 宫澈动了动薄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又忍了下来。 “那个女人不会是你的威胁。” “既然你这样说!那你能保证那个女人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不会变成我和你之间的导火线?那个孩子也能和她一样,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么?” 她的每一次假设,都让宫澈的气势微弱一分。 许念嘴角讽刺的冷笑,越发刺目了。 “或许,我只要问你一个问题就行了,你会让那个女人离开司空氏,离开司空家么?”她冷冷的问。 宫澈双拳握紧,在她锋利的目光下,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见他不说话,许念再一次指着门口的方向,“既然都不能,那么你滚吧,只要那个女人在,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回C城。” “许念,既然我出现在这里,自然怀着势必将你带回去的决心。”像是证明自己的话,他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这一次,即使折断你的双腿,我也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开。” 疯子,第一次,许念察觉这个男人的可怕。 然而他低下头,像是惩罚她般,狠狠地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唔……”许念吃痛地皱着眉,挣扎着却推不开他坚固如城墙的胸膛。 索性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血腥味很快在彼此的口中蔓延,而宫澈也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体内的嗜血因子让他报复性回咬了她,一时间,两人的唇都破了,口中的鲜血分不清是谁的。 行为看起来有些疯狂。 过了许久,宫澈才缓缓放开瘫软的许念,舌头妖冶魅惑地舔了一下唇,模样像饕餮的吸血鬼。 许念愤怒地推开了他,却抵不住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 宫澈朝她走了一步,蹲下来。 “你……你要干嘛?”许念绷着神经,警惕地问。 “当然是继续未完的事,你该不会天真以为一个吻就满足得了我把?”宫澈蓦地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朝卧室走去,“从今天开始,你空缺的四年,我会一一补偿回来。” “宫澈,你这个神经病,放我下来。”许念瞠大着眼尖叫。 她怕这个男人在床上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趁她不知情的时候,又把她拐回C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