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晚上8:30的火车快要出发了。丰馨婷看了看表,又焦急的望了望远方。身子虽然面向火车站可头却向后扭曲着,她等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男朋友莫少聪。莫少聪答应过她要来送她上车的,可现在还没有来,丰馨婷有些不耐烦了。 广场的钟的分针已经指到了二十五,她不能再等下去了,或许她想再等几十个钟头,直到莫少聪的出现。 “常德至韶关的火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请还未进站的旅客,马上上车!请旅客们注意"火车就要开了”。播音员又开始卖弄她的声音,在常德能有这样的标准的普通话是不容易的,在饱受德语折磨的丰馨婷终于开始明白事态的严重性——时间不多! 她再一次拿着手机拨通了莫少聪的电话。许久,依然没人听,“他或许正在赶来”丰馨婷这样想。 她挂断电话,一颗等待的心也划断了些什么,至少有信任与期待。 丰馨婷用力拖了拖箱子,箱子爱动不动! 她用力的转过头,很痛,用手捏了几下脖子,带着失望与想象快速的向车厢走去,但直到找到自己的坐位后,心似乎才安定下来,实在也没有听见身后任何的呼喊。 看着眼前的日记本,她的泪水刷的一下流了出来,没有大海般的汹涌,只犹如一条清澈的小溪,泪水静静的由眼眶滑落直至嘴角,两行泪,第二次为他而流。上次是伤心,这次为思念。她感觉旁边似乎有人在注意她,于是用手抹了泪水,将黄色的日记本小心的放进了皮箱内。 火车发出“咔咔”的声响,她开始明白自己离莫少聪越来越远,似乎心也会越来越远了。她再一次不舍的望了一下窗外。莫少聪?她不禁惊呼眼前看到的一切!她看见了他,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她知道此时她或许察觉不到自己父母的身影,但莫少聪的背影她比谁都熟悉。她静静的目视着莫少聪抱着玫瑰在候车室,拼命的奔跑,不时向四周张望,蓝色的球衣已被汗水浸湿,终于他跑不动了,找了个椅子坐下,玫瑰随手放在身旁,头垂了下来,一动不动!脸上充满充满了颓废与失落! 车内的丰馨婷笑了,甜甜的、软软的,那带着泪水的笑容,有矛盾却特亲切! 莫少聪,摇摇头,站起身,走出了车站,随手将玫瑰仍在了地上。 丰馨婷的心稍稍静了些,手中的“玫瑰红”正在五彩缤纷的闪烁着。说到玫瑰红只是一个水晶球而已,那是去年她和家人去海南旅游买的。其实莫少聪也有一个,只是那个“薰衣蓝”是婷送给他的,也算做是信物,最主要的作用是做个“航标”,一个能在黑暗中找到对方的希望之光。也许刚才莫少聪也将“薰衣蓝”开着的,只是候车室的灯光太亮,将那小小的光掩住了。 火车在走,她的心在跳,灯依然亮着。唯一,唯一改变只有那颗忠于少聪的心,她决定了不只是去韶关读书,更是因为要远离他,忘记他,用距离和时间忘记一个曾经陪自己共度几个夜晚的他。只有这样,他才会进步,才会让一个人才不成为废才。常德她呆不下去了,莫少聪是因为她放弃进一中,不信你可以看看莫少聪的试卷有多少个简单的填空题没有做。莫少聪是自愿的,因为婷曾经答应他一起进淮阳的,婷是想和他在一起,却不能,因为有她就会没有莫少聪的未来。所以,她只好离开。静静的离开!静静的离开! 婷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夜晚响起,丰馨婷的第一瞬间想到了莫少聪,在这么晚还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了。她迅速从袋中取出手机,微笑着将机盖打开,可屏幕上什么也没有。也许手机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那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幻觉罢了! 将手机再次放入袋内后,丰馨婷有了点睡意,却总睡不着,或许还带着对常德的记忆,又或许是些对韶关的好奇。 明天所见的又是一种新的环境,新的自己。手机安静的睡在她的口袋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她困了,也睡了。唯有莫少聪未眠!手机无次数拨了婷的号码,却听到的只有“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一个晚上,一直都是如此! 当朝阳重新升起来,莫少聪睡了,丰馨婷到了。 当月亮要重新升起时,月老醒了,莫少聪也醒了。 一大清早,杨小邪门敲得老响。“少聪开门!” “叫鬼啊!我在睡觉,门外有板凳,先坐一会儿。” “不是吧,你老兄可做得出啊,她走了怎么啦,天下女人多的是,再说你也别拿我出气嘛,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人走不能追回,聪少,你开门啊,你这里蚊子挺多也,我也搞不清哪只是公哪是母,哪只漂亮,哪只丑陋,哪只是百合花,哪只是稻草虫,万一,被公的咬上,那我算是……” “扑通”杨小邪来了个标准的狗吃屎,并且是吃得很过瘾的那种。“哎呀,聪少,你开门也要说一声嘛,这个优美的动作被你看到不要紧,要是被美媚看到,那我……” “那你会颜面尽失,大损中华第一美男子形象,令众多女生,对世间感到绝望是不是?”莫少聪头也不回! “耶!兄弟!不亏是我好兄弟,知我者莫过于聪少也,虽然你魅力没我大,长得没我好看,身材没我好,人品……” “stop,你说够了没有,我真搞不懂为什么警察不用你的脸皮做防弹衣!” “伤人啦,伤自尊啊,想不到这社会人长的帅也是个错误!” “好了,你就别耍嘴皮子,说,找我什么事?” “没事,只想打听一下,昨天在火车站吻别的经历,让兄弟我也感受一下。” “没有”莫少聪心情猛然低落了许多。 “没有?那么多玫瑰,连一个吻都换不到,那你也太没用了,太老实了,要是我有那么多玫瑰花,不知多少女人在我那柔软的席梦丝上呢!”杨小邪可真没取错名字,一个小邪就如此厉害,那要是大邪,那还不得折掉五角大楼啊!感谢啊!小邪的父亲! “她走了”聪少还是不愿意去想昨天的事。 “我知道,昨天聪少的爱人远去,小弟怎可不知,只是我这天天的约会排得满满的没有时间去送行,这还得请嫂子和大哥原谅,刚才好不容易送走了‘猫咪’,才有空过来看看您,你就快告诉我吧,明天上午王俐在‘梦幻’等我呢!今晚我还得休息休息。”小邪在聪少房里边走边看,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尽收在他惨口之中,大有日本当年“三光”政策之威力也。 “我到火车站时,她已经走了,我没见到她”聪少有些想哭。 “恩,走了,没见到……什么?你再说一遍?”杨小邪吃惊的张开大嘴,放进一个西瓜虽然不太可能,但也不是绝对没可能的。 “是,昨天下午路上塞车,我到那里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我……”聪少说不下去了。 “那玫瑰呢?”杨小邪小心的到处张望着。 “丢了”。 “丢了?”小邪那可惜的神情,就像当年他听到贾婧文要结婚了一样难过。 “是,就放在椅子上。”聪少说得很冷静。 “钱啦,天啊,8元钱一朵的玫瑰,就这样丢了,聪少,你挺大方也,你怎么不拿回来,送给我嘛。哎,晚了,一切都晚了,现在它们肯定孤寂的躺在垃圾筒内,如果我知道是哪个垃圾筒,我一定会陪它们的,我亲爱的玫瑰。” “少癫啦,我想现在还在那垃圾筒里,你去吧,祝你睡好点,要不要我帮你出车费?我想你这样的人生活在那里面,比较受人喜欢?” “喂,聪少,给我留点自尊好吧!”杨小邪明白聪少也不是个吃素的,“我说,莫少聪,那些玫瑰是真死得有些冤也,你怎么就不拿回来呢?可惜啊!” 少聪想了一会儿,“哎,人都走了,还要花做什么,留着伤心,还不如扔了算了。” “那倒也是,咱聪少一表人才,要什么女人没有啊,一个丰馨婷算啥,今晚睡一觉,明天到学校报名,小弟替你瞄几个,让真爱去见鬼吧,你看我,活得多潇洒,你呀,多学着点。” “我说你皮是不是又有点痒了,假期一过,不得了了是不是,要我替那些清纯的少女修理修理!”莫少聪握紧了拳头,大有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智深之势,小邪见状不妙,拔腿就跑,叼念“聪少,嫂子来电话替我问候一声,告诉她,她还欠我一块五毛钱。” “你去死吧,死小邪”莫少聪终于笑了。 “我死了,那些美女给谁啊,你可别咒我,搞不好你会成为千古罪人的,不和你说了,88,明天学校见。” 第一卷 第二章 说到杨小邪,那可是社会的悲哀,不过挺幽默,可惜是个超级花花公子,在身经百战的恋爱中已成功炼就一张超级厚脸皮和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别人分手,再铁心的人也会伤感几天,甚至流出几滴眼泪,可根本没有见他皱过一次眉头,别人问他,对初吻有什么感觉,他说,初吻哪那么轻易容易送人,那可是人家第一次呢?哎呦!那体育系的小利怎么回事,咖啡厅的“猫咪”又怎么了,还有妞妞、宝贝、小妮呢,那可都是我亲眼所见呢,看你再怎么狡辩。他的回答更让人佩服,“人家是从第二吻,吻起走的嘛,初吻还留着呢。”你说,还有谁比这张嘴还油的。还记得有一次他和同学一起讨论未来要做什么,他先告诉大家要想开一家公司,正当别人为他说一句人话而高兴时,他突然吐出一句“咱那厂所产的**一定安全可靠。”晕!狂晕!玉皇大帝把他划为人类——悲哉啊! 赶走了杨小邪,莫少聪放下了挥舞的拳头,环顾四周,冷清一片,躺在沙发上像个没气的气球,先前的硬度刹那间全无。他又想到了丰馨婷。一个男人在安静的时候,特别是发育日渐成熟的男人在安静的时候,应该说是发育成熟的男人找了女朋友了在安静的时候,一般想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她。也许他在回忆以前和她浪漫的经历,也许他会幻想以后的浪漫经历,当然幻想的一般都是非常美好的,正如说,他会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个有风而温和的明天,在长满绿草的河堤上手牵手漫步,然后不约而同的停下来,把他那空着的大手轻轻的握住另一方的小手,四目凝视,接下来将她轻轻拥着,待到温情足够后再用双手将她轻轻推开,接下来就要轻轻的做一些不符合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学生精神风貌的事情了。当然,这只是幻想而已,或许在现实生活中那女孩稚嫩的小手就变成了若大的熊掌也说不定,那家伙在你脸上刷刷几下,那可不是好玩的。我说,你最好买个头盔带着,以防万一嘛。还有在河边踏到狗屎后到水里洗鞋的人也不计其数。杨小邪就曾经六次发誓买头盔,三次到河边洗鞋。 莫少聪再次拨通了丰馨婷的电话,他是多么想电话能拨通,其实他心中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哪怕只是想听听声音也好。男人就是这样,一般给心爱的人儿打电话是没什么事的,只想听听声音,说些无聊的话题,实在没话说就呆呆的拿着电话,凝听呼吸。这是件多么浪漫的事情,可怜啊!那昂贵的电话费。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失望是偶尔拨不通的电话号码,多试几次终会回答。可她始终没有回答,只有几声不男不女的声音,所以莫少聪由轻度失望猛升为极度绝望,但他又是一个不容易绝望的人,因为他还学过“期望”一词,“上网去吧,或许她在那儿等我。”莫少聪的个性就是当一些事没有希望时,他总会朝好的那方面幻想。 网吧内热闹得犹如旧中国的抗日战场,“警察到白屋顶”“土匪躲在通风口”“我的装备是圣战一套,武士号43级,道士47级”,阵阵呼喊声不绝于耳,主机台旁赫然的“未成年人严禁入内”,让莫少聪胆战心惊,将眼神全部落在“严禁”二字上,可朝里观之,几乎全部都是未成年人,最小的不过8岁而已,莫少聪这才猛然想到“严禁在此倒垃圾”,可是有这几个字的地方一般都是垃圾山,与此同理“严禁在此大小便”,绝对是许多男人经常留足之地,离开前还不缺加上一句“××在此一游”,好生有趣,可想而知在这个男人可以穿女人内衣的社会里,严禁=欢迎,且无需证明。所以一般印有“未成年人严禁入内”之网吧,绝对是“未成年人欢迎入内”之地。 亦如往常,莫少聪又坐在了48号的电脑上。“老板,开机,48号,加一瓶可口可乐”,莫少聪头也没回,这一定是杨小邪叫的,他们这对冤家加挚友是再熟悉不过了。 “我说兄弟,怎么不理我啊?”杨小邪在聪少肩上轻轻拍了一下。“丰馨婷刚才上线了”。杨小邪喝了一口可乐后,被几个混混叫了出来。莫少聪赶快进入QQ2004,QQ号,39×××××××××,密码33××××××××。“正在登录”,“登录成功”,耳机里面发出“咚咚”,“滴滴”的声音,这一般是来消息了,大部分是挂机和群内消息,将这些垃圾处理干净后,他马上打开“珍惜你”里面的好友,可丰馨婷的头象是灰色的,“或许她隐身了”聪少这样想,先打个招呼再说“婷,你在吗?”许久,依然没有回应,聪少的心也灰了。“她为什么不理我,她不爱我了吗?或者她很忙……她在路上安全吗?……”聪少想了许多,这时杨小邪走了进来,嘴里咬了一根烟,并没有问小邪聪少走来的意图,似乎正向自己的机子走去。 “青蛙!”莫少聪叫住了他。 “嗯?干嘛!死机了?”小邪吃惊的回过去,心中一团雾水。 “你刚才不是说她上了吗?人呢?”聪少开始激动起来。 “噢,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在你来之前几分钟,她已经下了!” 莫少聪心里一团冰凉,什么话也说不出,低头无语,只恨自己没早来一步。 “对了,她要我转告你一句话!”小邪露出了邪气的眼神。 “什么?快说!”聪少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嘛,这个这个……”杨小邪罗嗦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 “星期天,下午两点浪漫咖啡屋!”聪少等不急了。 “这还差不多,聪少真大方,为了爱情什么都可牺牲啊,噢,我知道聪少说话一向算数的,这个星期天我又可以大饱口福罗,不知可否带上个把马子,或者朋友也行,或者弟弟,或者……” “你再B多,我可不饶人”。 “行行,我告诉你,不过我听不怎么懂,等一下,我把那句话复制一下给你发过来,自己去研究,你也知道婷姐这人说话一般向来是比较深奥的。”说完话,小邪转身走了。 “快去吧!” 一会儿,莫少聪QQ名单上一头像闪动,是“猪头”,左键双击图象,一朵红色的小三号字出现在宇宙男魔的字幕下,“没有一件东西是会永远停在天空不动的,就算白云也会随风吹走!”莫少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来一句话“聪少,我先下了,去见一个网友,他说她很**,我先失陪了。”看了信息,杨小邪已站在门边,他又一次露出了邪气的微笑,吐了一个小小的烟圈,招招手,匆匆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可怜啊,清纯的少女! 莫少聪再把目光凝聚在屏幕上,呆呆的,不知何去何从,他点燃了一根烟,愣愣的吸着,在以前他是不抽烟的,但是当他知道婷去广东韶关读书时,他吸了人生的第一口烟,呛得眼泪直流,可他当时实在找不出能用什么办法可以去控制自己的情绪,除了抽烟。当一根烟还剩一半时,他扔掉了。用手轻轻的敲了些文字在“馨缘”的QQ里。 “婷!你知道吗?你的离开改变了我有序的生活,在你上火车的那刻,我都还沉浸在我们的爱河里,可现在,我已清醒,你已经走了,只剩一颗不舍的心,在今晚为你失眠了; 以前是多么坚强的我,如今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在海边的你是否依然在想我,依然会怀念那些共度的岁月, 家里的钟依然在自在的摆动,“薰衣兰”依然发出闪烁的光芒,我依然爱你。 此刻丰馨婷一滴泪水从右眼滑落,直至嘴角,没有苦涩,只有思念和幸福。 她其实没有下机,一直隐身,为了知道莫少聪的心,杨小邪配合了她。 回到家,莫少聪细心的给金鱼喂了些食。“黑白小纹”和“红眼球”亲密而又凶猛的争抢着。冲完凉,聪少累了,直觉提醒他应该要睡了。 “丰馨婷,你在干嘛?你还好吗?你在想我吗?”望着床头的照片,莫少聪对丰馨婷依然思念万千,此时,一个小巧的烟圈从嘴中吐出,慢慢上升,直到与空气溶为一体,莫少聪静静的吐着,或许那不只是烟,吞出的而是无数无声的心声以及莫大的哀愁。 当芦苇上的第一滴露水滑落时,莫少聪给鱼缸内洒了一些食料,比平时要多一倍,因为他既将踏上学习列车,很难再回来。可鱼儿并不知道主人今天将离它们而去,还在一如往常的争抢,特别是“黑白小纹”。莫少聪依然凝视着它们,眼神中透出了许多伤感的泪花,这次他凝视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因为他舍不得它们,直到他抬头转身的那一刻,依然无语,只有一滴泪水从右眼流出,慢慢滑落直达水面。然后,溶解于水中,鱼儿停止了争抢,胡乱的到处游走,也许它们在哭泣。 当芦苇上的最后一滴露水滑落时,莫少聪已来到了淮阳中学的门口,旁边陪同的是那人见人厌又幽默机灵可爱的“怪人”杨小邪,和杨小邪的编号为C-BF-CE的女朋友。初一学期报名时,莫少聪记得杨小邪带的是A-AB-VO的女朋友。如今他已换代多少次,今非昔比。小邪啊小邪,女人是用来在乎和爱护的,你这样摧残,何忍啊!可知道科学家预算到2050年中国将至少有5000万男人找不到妻子,你就手下留情吧! 根据校门口的路线指示牌,莫少聪分到74班而杨小邪则到83班。两人寝室也不同,小邪到502,聪少则舒服一点407,不知是否是由于丰馨婷走了,聪少的“幸运星”倾刻间就没有了?那么为何分到聪少头上的数字不是“死期”就是“吃屎”,不过杨小邪的班号和寝室号倒没搞错,经过重新排列后为“三八,我爱你”,仍不改他那流氓气息。 “少聪,我先去见班主任去了,有事……”,小邪左手手指的中间三个手指弯曲,小指和姆指高跷,形“六”状,然后将小指指尖伸向嘴唇,姆指靠身耳朵,意为“打电话”。 莫少聪在“贫嘴”,杨小邪走后,匆匆把床铺和蚊账搞定,由自己一个人搞定。这他也早已习惯了,因为他似乎没有“爸妈”,从蚊账中,少聪慢慢的爬出床铺,不时用手揉了揉额头,那是刚才他在铁床上碰伤的,将密码调到434后,箱子被打开了,他用手轻轻整理了几下衣报后,便把蓝色的牙膏,蓝色的牙刷,蓝色的缸子,蓝色的毛巾,蓝色的洗发水,蓝色的沐浴露从蓝色的箱子中全部拿出,里面唯一剩下的除了大部分蓝色的衣物外就只有一颗蓝色的水晶球正在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他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看着它,呆了好一会儿,然后轻轻的将箱子盖上,并锁住。 由于这是一栋公寓,里面刚被装修过,所以到处有灰尘驻留,莫少聪由于好奇到处看了一遍,此公寓有五层,每层有八个房间,房间里有12个床铺,分左右两边分开,一边六个,上下两层,还有两盏日光灯,在一个不足是2m2的厕所,里面还有两茅坑,并且中间没有任何东西阻拦,有一个洗衣服的地方,房间内没有电风扇,厕所一墙之隔的对面是女公寓,三块透明的窗户,从洗衣间可以清楚的看到离此处对面30米左右的女公寓阳台,显然言之,这以后要洗澡的男生之地,被对方看到也是很轻松的事了,想到此处莫少聪仿佛被一桶凉水从头顶直流至脚来,不知是福是祸,因为分不清这桶水是夏天落下,还是冬天淋湿。 莫少聪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个厕所,话说里面装上两个茅坑,那是为何?难不成还有并肩作战的可能?有诗曰:“万年修得同船度”,那要“修得同厕拉”,莫不得修几万年缘啊!或许这又是淮阳中学所推进的“一比一”政策,看谁放得响,放得臭,妙啊!不亏处处(正当莫少聪感慨这厕所的“妙处”时)比,时时比,连上厕所也不放过。门处有巨人闯入,据目测应不低于180米,后跟两人一男一女,想必是其父母也!进入房间,只见他老爸一个剑步,直逼厕所,然后从里传来一陈洒水声,洒水声过后,又一阵水注溅飞声,飞声嘎然而截止,门开,挺胸呼声慢步踱出,好一副飘飘然的样子!莫少聪坐床而观。 “你就睡在这个床上吧!”其母指着最里面的左边的下铺说道。 “嗯。”其巨人欣然答应。顺手将大包小包面包汉堡包都放在床上,大有一副当年日军占领东北三省之势。 “去见一下你的班主任吧!”其父亲然了一阵子后,终于回过头来,只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包“极王”点了一根头伸得稍长的,再从右边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就这样一根完整的烟不幸不被点燃了,死神离它越来越近。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从嘴进鼻出,两条长而有力的烟雾将莫少聪眼前薰成茫茫一片,又一副飘然的样子。 他们一家三口走了,莫少聪这个人从好高的眼光中回过神来,不禁生出感慨“别人一家子多幸福噢!” 窗外的树叶正随风摆动,没用的被风吹下,执着的贴着树干,当地面上洒开一层时,那是秋来到了。三年前,就在这个树叶落满山间的秋天,莫少聪失去了许多,包括家庭,父爱,母爱,以及家庭,父亲,母亲应该给予他的爱。不巧就在今天秋风扫落叶的时候,一列火车又把他心爱的人带走了,留下了只有受伤与思念。世界上有一件东西是绝不能多的,那就是“家”! “这就是我以后的同学?室友?”莫少聪开始问自己。 “聪少,你还在这里啊?”杨小邪像鬼一样飘然来到莫少聪身边,让正在沉思的聪少好是吓了一跳,并且是绝对的大跳。 “见鬼了,跑得这样气喘呼呼的。” “不,没,没鬼……”杨小邪差点接不上气来,“我跟你说,刚才我免费观看了新版《侏罗记公园》”。 “《侏罗记公园》有了第2部,不是吧,没听说过。”就在这时,又两人推门直入,目视得知这是母亲和儿子,杨小邪的嘴还张得好大,可见这是多么漫长的一句话还没等到发挥就被打断了。 “幺儿,你就睡在下铺吧,这个怎么样?”其母指着最外面的左边的下铺说到。 “为什么不睡上铺?”儿子一脸疑惑。 “难得上下啊,爬上爬下的,多吃力。” “阿姨,你说得对,腿短了的人,睡上铺是比较多的麻烦。”杨小邪一针见血,刺到别人的弱处,换来的可想而知是多么仇视的6只眼睛,儿子两只,母亲四只,因为她带了副眼镜。杨小邪见情况不妙,原来笑得皮开肉裂的脸,倾刻间拉了下来,拉着聪少直逼路梯,跑出宿舍。 “你真会说话。”莫少聪开始攻击他。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这么正直,花言巧语的话,我说不好,这叫诚实。” “你刚才应该在那里放个屁!” “为什么?” “你放屁比你说话好听多了。”哟,一块布正在这里巧然撕碎——杨小邪放屁了。两人强忍笑容,脸鼓得如西瓜一样,而后一阵爆笑,身后的树叶落下。 第一卷 第三章 莫少聪在淮阳苟活了两天后,才发现,这里边一个体育场都没有,所以,就不能称之为学校,在全国乃至全球连体育场都没有的学校,恐怕也只有淮阳了。真是别具一格,标新立异,这就像一个名叫厕所的地方没有茅坑一样,不能称之为厕所。不过想想,能在一个宿舍的房间里面设计二个厕所的淮阳,真不亏有他的独道一处。 淮阳中学的其他“硬件”布局,更让人匪夷所思,在食堂的后面是“养猪实验基地”,在“养猪实验基地的前面是‘男生普通宿舍’的出口,为‘女生的厕所。’”诸如此类的建筑比比皆是,另外淮阳中学新教学楼前,旧教学楼后有两个“卷烟厂”,说得具体点,分别是“新食堂,卷烟厂和旧食堂卷烟厂”。从烟筒里冒出的黑烟,除了省市教育局来检查的几天,停止卷烟外,在学生读书其它期间,无一天不卷烟,莫少聪就整天在“养猪实验基地”的旁边吃饭,在卷烟厂的前面学习,在“女生的厕所”‘里面’睡觉。不料此时又想起一句淮阳中学的标语,“挑战自我,实现梦想。”是啊,和某种哺乳动物比食量是有无限的挑战性,能战胜它,那你可以命为“食神”了。除了学校布局的特异外,莫少聪对学校领导也十分惊异,特别是那五彩缤纷的包装。给莫少聪印象最深的则是那个潘校长,潘风云,多么有霸气的名字,可惜是个女的,一眼朝其望去,除两只耳朵还基本符合亚洲人健康黄种人的肤色外,其余的都带有严重的资本主义色彩。她用最辣的口红将嘴唇彻底包住,用各种颜色的脂粉对脸部彻底粉刷,头发被染成黄色,上卷,除了黄毛上卷外,睫毛也成120度上跷,原始眉毛已经基本砍代完毕,只好用“毛笔”刷刷两下,50岁的人穿着20岁的裙子,称之为“跟得上时代的潮流。”也体现出淮阳的另类! 湖南的九月份更是热得厉害,所谓“秋老虎”,莫少聪和班上的另外11名同学挤在这没有电风扇的房间里,实在好比劳动改造。尽管身上有一条内裤,但全身的汗水,依然无情的“哗哗”流下。寝室内的人都还不熟,无奈,聪少只好决定去走廊上吹吹热风,不料,走廊也站满了人,并且全部不约而同的有且仅有一条内裤,无一例外。东跑西溜,不知何时,已进到顶台入口,快步上去,瞬间一阵凉风吹来好是爽矣!顶台人不算多,非常静。人们都分散站开,无语,莫少聪也独自住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不时望望前方的灯光,不时又抬头看看天空,星星不多,黑漆漆的一片。 “啊……”对面女生会从高楼传来一声风情万种的呼喊,顿时,莫少聪抽缩了几下。 “婆娘,发春啊!”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杨小邪。 莫少聪渐渐感到没那么热了,心开始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无意中丰馨婷的名字又敲击了他的心,轻轻的敲着。一个男人总喜欢在安静的时候,将自己心爱的人想起并且产生许多奇异的想法。比如莫少聪经常这样问自己,如果我现在从这个地方跳下去,丰馨婷能感觉到吗?如果我死了,她会落下一滴眼泪吗? “婷,我总喜欢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将你想起,我默默的祈祷,面朝你所生活的地方。我爱你,我知道你听不到。就因为你听不到,我才敢这样大胆的说,我恨你,我明白你听不见,就因为你听不见,我才敢这样无畏的喊。我对你的心,犹如执着的黄沙,随风而去,我欠你的太多了,甚至我连对你说一句我喜欢你的勇气都没有。此时,我的一个心全部写满你的名字,永不磨灭。” 月假,莫少聪回到家中,一如往常一样,一个人都没有。“这是家吗?我的家在哪里,我也想有个温暖的家。”望着寂静的四周,莫少聪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了安静的土灰中。 “滴……滴……”手机快没电了,聪少转向走进房,充电器握在手中。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谁来电话?管他接了再说,喂,里面没有作声,只听车一声呼啸而过。” “喂……喂……”还是没有声音,聪少准备挂掉。 “喂,是我!!!”仿佛一片树叶从空中飘落。 “丰馨婷!”聪少的一个冷冷的心,倾刻间被点燃,兴奋得在家中到处走动,他太高兴了,是啊!久违的声音,久别的情感,在无意中传到,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其实在这个世间能令莫少聪兴奋得跳起来的事也只有两件了,一件是婷的声音,另一件则是自己的小说获奖。 “嗯,是我,你还过得好吗?”丰馨婷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甜。 莫少聪早已幸福得忘了该说什么,那颗心早就冲到九宵云外去了。等到聪少回过神来,两人似乎有很久都没有做声,呼吸,不是吗?能在电话中说到无语了还不肯挂电话的也只有恋人了,哪怕就只听对方的呼吸声,也好。 “少聪,我这次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儿,希望你不怪我,不要恨我,不管我发生了什么,请记住我们曾经爱过。”丰馨婷愣愣的说着,聪少的那颗飞到九霄云外的心似乎也在愣愣**,以飞快的速度**,那“曾经”两个字莫少聪听得特心痛。“我有了”就在莫少聪那颗心将落到地面的前一秒,莫少聪的手机没电了。模糊的心滞留在空中。 莫少聪呆呆的看着屏幕,黑漆漆的一片,从屏幕中显示出来的影子,只能见到两只眼睛。两只不知所措的眼睛。也不知这没电是坏还是好,坏的是不能继续听到婷的声音,好的是这声音再听下去,莫少聪会受不了。 不管是什么,充电再说,莫少聪小心的将电板拿下,充电。 家中还是寂静一片,屋外的鸡不时“咯咯”两声,金鱼缸中的“黑白小纹”和“红眼球”正游得起劲,到处转了一圈后,聪少坐在了沙发上,从口袋中抽出一根最内面的烟,点燃,抽着,许多个烟圈不时从嘴中呼出。“她有了?她有什么?怀孕?”烟从口中滑落,心沉水底,他全身如冷疆一般,心痛得连呼吸也忘却。 莫少聪不愿意知道这是真的,也无法再浮想联翩下去。睡吧,睡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男人解决心痛的办法就是睡觉而不是哭泣,但女人解决心痛的办法是无尽的哭泣,这也都是男人所训练成的,你想想看,每当女孩子心情不好时,你总会客套的说上一句“哭吧,别放在心上,哭出来会舒服些”但女孩就信以为真的,只好拼命的哭,随着时代的发展,发展到现在就成这样子了。 当芦苇上的第一滴露珠又从叶尖滑落时,莫少聪醒了,妈妈也不知昨晚什么时候回家的,菜已经弄好了,“聪儿,吃饭了。”可怜啊!天下父母心,把电板装上手机后,莫少聪慢慢的开机,跟着走出房间。看见妈妈脸上的皱纹,莫少聪的心抽动了几下,可脸上却洋溢着少有的笑容~!“苦了你了,妈妈。”莫少聪心中发出呼喊。 “当你看到这条信息时,我们的爱也将划上一条带有血腥的句号。以后的你,要好好读书,别再为感情而失去了许多,也请你记住我以前告诉你的那句话:不管我哪天离开你,都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现在的我,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个他,虽然他没有你那么优秀,但他让我有了种被爱的幸福,或许,我并不爱他,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的,那时我会忠心的祝福你们,开心快乐!我是深深的爱过你,我为你第一次掉泪,但现在缘已尽,留给我的只有祝福与回忆!再见了!以后我们将不再联系,让时间冲淡一切吧!以免心痛! ……婷留!最后,此刻,一滴眼泪又悄悄从眼眶滑落!” 一把尖刀深深从莫少聪的右心房开动至左心房滑落,很用力的那种,血无情滑落。他用手轻护住胸口,很闷,爱,真的让人有一种疼痛感。 “妈,我不吃饭了,你自己先吃吧。”忙得正有劲,正高兴的聪母,瞬间停止不动,呆呆的看着满桌的饭菜,默默无语,独自坐下,一片凄凉。莫少聪转身又走回了房间。莫少聪,意外的发现,“红眼球”走了,只有“黑白小纹”。独自游走,虽然看不到哭泣,但从它三番几次在“红眼球”身边打转的样子中,能明白它的心痛。“黑白小纹”,我看不到你在哭泣,因为你在水里,你孤独吧!别伤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莫少聪看着孤独的黑白小纹很难过,只有一滴水泪从左眼流出,滑落水面,然后溶在水中。后来,聪少更加细心的照顾“黑白小纹”,天天换水,小心喂食,在近段读书的那天,还特地交待母亲要将黑白小纹照顾好,细心的告诉妈妈该怎么样做。但在聪少到校的第二天,妈妈就哭着打电话来了“聪儿,对不起,那条金鱼死了,都怪妈妈没有照顾好。” “妈,没事,我知道了。”“红眼球”走后,他也活不下去,不光是人,鱼也有感情的。 晚上,水晶球“薰衣兰”又显出闪烁的绿光,聪少非常冷静的握在手中,走到窗边,松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光线,两秒后,随着一声清碎的破裂声,绿光消失了。一切都以结束。 第一卷 第四章 一个在感情上受过重伤的男人,要么以后不再幸福恋爱,誓守以前的诺言,期待着“她”还有回心转意的那天。这种男人是最受大众欢迎和鼓励的,也当然是最笨的。所谓“好男人,何患无妻!”或者另一种则是看透了爱情不再相信爱情,玩世不恭带有严重的报复心理,或想玩遍天下女人的态度,这种男人是最讨厌的,又最不值得鼓励的,但当然也是爱情快乐的,也许有疯狂的爱,却无伤心的痛,因为他一直在玩。“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这种男人则是经受不起这突然而来的打击,便开始沉溺下去,对世间什么事也不感兴趣,整天昏昏沉沉,什么精神也没有。这种男人不受鼓励也不受赞扬,当然也有批评,反正怎么说都是不好的,就是有这么不好,莫少聪还是选择自己成为第二种人。只好这样。回忆啊!爱情,你毁灭了多少世间人才!所谓“没爱不行,有爱伤神。为了一次爱情,没了一世英名”。想到这里,又记起杨小邪的那句名言“爱一个人好难,爱二个人好烦,爱三个人好玩,爱四个人不简单,爱五个人成神仙。”当然,杨小邪往往是神仙的样子。 2005年10月17日,莫少聪的妈妈来到了学校,对聪少教育了好久。“你们儿子,天天睡,课也不上,所以请您来一下。”领导说着。 “是你,不是你们。”莫少聪指着领导,“我爸爸没来。”其母亲望了望他,说出心里话。 莫少聪的母亲急了,和领导商量了许久后,从包中摸出2000元交给了领导,所谓的保证金,也不知这样事市教育局知不知道,学生犯错误就要交钱。这样对一般家庭条件,手头上本就紧张的聪母,更加经济困难。哎!妈妈! 莫少聪2005年10月18日上午依然没有上课,不料这事不知怎么被杨小邪知道。 “聪少,你给我起来。”杨小邪破门而入,见莫少聪一动不动,忍无可忍的他,揭开聪少的被子,用那支粗壮的右手,想提起他的衣领,但他忘了一般男人睡觉,尤其是青少年是不穿上衣的,杨小邪由上而下而参观,幸好下面还不是无遮无挡的。既然没有衣领,那只高抬右手只好直接打在聪少的右脸,嘴角马上起一点红。 “我说,你干嘛,想单挑啊。”莫少聪,擦了擦嘴角的血,用右手支起上半身,迷着眼睛慢慢的说到。 “单挑?你不配!你这懦夫,为了一个女人弄成这样子,你值得吗?你难道就真的想把自己的前途毁了吗?你看你妈妈,这么冷的天从家里赶过来,为了让你读书还交了2000元保证金,你还这样,你对得住她吗?你别以为她欠你的,你欠她的太多了,你真的以为丰馨婷很好吗?告诉你,去年我还看见她和别人接过吻,你这个笨蛋,你……你……”。杨小邪一口气讲了许多,还编了个善意的谎言,为了他能更快的好起来。也只好委屈婷婷。 “好了,别提她了。”一阵凉风吹过,莫少聪打了个哆唆,“你先把被子给我好吗?”莫少聪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被子。 “你还想睡,看我再给你一拳!”杨小邪又举起那只可怕的右手,以疾速向聪少扑去。 “这几天心情不好,我昨天晚上天台吹风,感冒了,我给老师请了假,到寝室里休息一天,也顺便反省。”莫少聪看着杨小邪的眉头渐渐展开来,并且那可怕的手也马上变向打在了墙上。两人沉默了一会了,莫少聪指着被子“请你把被子给我好吗?” 只见杨小邪快速的从地上将被子提到床上并且细心的给莫少聪盖上,哎,想不到杨小邪温柔的样子还真像个女人,“你怎么不早说呢?” “你从一进门,就又扔又打的,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啊?”聪少一脸委屈状。 “呵呵……”杨小邪笑了,“你的嘴还好吧?” “没事,还在。” “你就别挖苦我了!”“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上课了。” “嗯,去吧。” 在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终于见到了莫少聪的身影,一身整齐又有精神的学校秋季校服干净的挂在身上,或经历了这些事后,莫少聪真正的长大了。 “同学们,请安静!”校长开始发言,“对,这次升旗仪式我讲两点意思,第一就是学习,开学也有一个多月了,离期考试也不远了,希望同学们认真抓好学习,考出更好的成绩。”校长等待了一会儿,让掌声尽情的鼓着,不时,掌声毕。第二点那就是在学校穿校服的问题,你看这,许多同学都没有听班主任老师的,当然,大部分学生都是听话的,但是有些同学啊不穿裤子,有些同学又不穿上衣,还有些同学就干脆衣服和裤子都不穿,“场下一阵爆笑”这么冷的天,不是有同学裸奔吧。 莫少聪开始放纵自己,当他小说刚有点成绩后,就开始迷恋写它了。为了使自己的小说更为成熟,老练,他不得不到书店疯狂看书,当他将《三重门》看完并了解了韩寒后,他也开始叛逆起来,提出了以文学为己任学习滚一边去的口号,后将《零下一度》也解决掉了,当他把蔡智恒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搞定后,更觉得自己应该有一段新的爱情了,就连写作手法也开始效仿,有一次便在文章中写下这样一段话 “上帝要我来照顾你,所以我是你生命的使者,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无法向上帝交代。” 如果我是个好男孩,我会要你做我的女友,可我是好男孩吗?我不是,所以你成不了我女友。 如果我是个坏蛋,我会杀掉你,绝不让你归别人,可我是坏蛋吗?我不是,所以我不能杀你,你也可以归别人。 我想,用世界上所有的大米也填不满我对你爱的关怀,我有世界上所有的大米吗?我没有,所以我并不爱你。 我想用中国所有的炸弹也炸不开我对你的情谊,我有那么多炸弹吗?我没有,所以我和你没有感情。 就算我没有妈妈也不能没有我对你的喜欢?我没有妈妈吗?不,我有,所以我喜欢你。 莫少聪最佩服的也许就是蔡恒智了,那《雨衣》《围巾》《亦怒与可雪》都深深扣住人的心弦,其实聪少也曾下定决心将那中国四大名著看看完的,但那些深懊的字眼和超长的字数,让他退缩了,原来,莫少聪不是个退缩的人,但经历了‘聪婷恋’分手后,他什么也不再勉强。 在政教处的人查寝走后,莫少聪拿出打火机从“精品白沙”的盒子中抽出一根烟,点燃了,顿时,一团烟雾脱口而出,站在浴室的他,推开窗子,定睛看了看,对面的女公寓已熄灯,什么也没瞧见,其实他也想借着这微微月光看见些什么美女从阳台,穿着睡衣或者内衣飘然而过,虽然“只可远观而不可近视焉”,但或多或少也能填补一些内心的**,男人嘛,正常生理。来个裸奔的当然最好不过了。烟灭人醒,回到床上,寝友均未睡,说到室友,莫少聪感到无限感概。 星期一的第七节课是聪少班上的体育课。一般安排在第七节课的班级,都是同学不想上的课,往往食堂比玩耍更具诱惑。也难怪大年三十的猪不为了一顿丰富的早餐而欣喜,眼中总是充满对屠夫的恐惧,这叫不按常理出牌。 “如果这节课老师还做操,不让我们玩篮球,我一定踢他屁股。”在体育课前莫少聪这样对“阿呆”说。 “聪少,这回体育老师要被踢屁股了。”阿呆气势汹汹的冲到厕所里找他,并把一叠草纸放在他手上。 “嗯?”聪少一头雾水。 “你就忘了,你刚才不是说如果这节体育课还做操,不让我们玩篮球,你就一定踢他屁股?”阿呆用手捂住鼻子,面对聪少的“大炮”,谁都受不住。 “你怎么知道他这节课做什么”聪少仰首望之。 “废话!问得呗!刚才我看到老吴跑过去问他今天体育课做什么?他说,训操。我便告诉他屁股不保了,他问为什么,我对他说,因为聪少说如果这节课老师还训操,不让我们玩篮球的话,他一定踢死他。他不服气,说看你怎么个踢法,就这样喽!”他妈的阿呆说话极像莫少聪上大号,许多废话放得顺畅极了。 莫少聪思考片刻,其脸由苹果变成苦瓜,回味阿呆的话,聪少的心起伏又难平,心中的感觉就像“便秘”一样难受,阿呆见聪少无语,再加上厕所里实在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便匆匆而出。 集合完毕,莫少聪用手提了提裤子,头深深埋下,静心的等着最后宣判,此时,他两手早已颤抖,心跳加速,他自己心里很明白,得罪了老吴,跑上十来个圈可不是好玩的。 正当聪少左思右想时,老吴开口了:“今天天气有些热,想必有些人脚都有些痒了……”,听到这莫少聪面如紫色,世间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自己已经明白是死刑了,还要庄严的宣告审判一番。“所以这节课大家自由活动!”蒙了!双掌击合完毕,全体都匆匆散去,唯有聪少迷惑的眼睛。 “阿呆,这是……”莫少聪叫住阿呆,想一问究竟。 “没事,开开玩笑。” “妈的,找死。”莫少聪挥舞着坚硬的拳头像一面胜利的旗织,向敌人冲去,脸上的笑容在艳阳下,是那么的无邪,那么可爱?!好久了!莫少聪好久没这么自在的舞步,这么毫无束缚的心情。 查寝过后,寝室里依然热闹非凡,像个菜市场似的,等到李伟风性知识讲座,“七彩人妖”又开始‘宇宙无限论’的演说和讨论,当然在此过程中也少不了歌神的参与,那音弧让人觉得他应该去到沅江作渔民,最麻烦的是“裸龙”,总在人们兴致最高时来个“裸奔”,顿时寝室内一片哗哗然,虽然只有一点黑影,但某些地方还是基本一览无余,没办法,都是男生呗!一向什么地方都能参进话的莫少聪,今晚却无语,因为他想起他爸爸!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烟,点燃了,那忽明忽暗的微光,看不清那思念的双脸和低落空洞的眼神。 忽然间,他感觉到外面有风,意识告诉他,可以到阳台走走。天空黑暗暗的一片,在抑着他的心。 望着万家灯火,莫少聪用力吸了一口烟,看着那些爬围墙出去上网的人,他觉得可笑,如果那黑影还小那么一点,人们没有理由不说他是老鼠。 “今年爸又不能和我一起过年了”莫少聪总在想爸爸时将泪水尽情释放。 第一卷 第五章 2000年父亲的离开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自从他父亲离开后,他的钱一天比一天多,可他也一天比一天难受。是啊!物质上的满足永远也代替不了心灵的空虚。别人都是一个家,可他瞬间有了三个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他和奶奶还有一个家。可他,好想有个家。一个男人的泪水到底有多少? 是谁已近黄昏 站在年迈的桥头 昂首 跷望孩子 哪棵调谢的梧桐树 在寒风中受苦 莫少聪似乎听见有脚步,靠近他,连忙用手抹干了眼泪,向寝室走去。 “翻开那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在脚步将踏进门的那一刻,手机悄然响起,是妈妈打来的。 “妈,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有事吗?” “聪聪,你的生日快到了,自己买点好吃的!” “好了,妈,知道了,”然后匆匆挂了电话,不知为何,和母亲他竟有如此大的隔膜,一句多话也不想讲,在电话那边是母亲在静听残酷的盲声。 母亲的心永远爱着孩子。 能系着孩子的情感。 不知什么时候,一阵吵闹声将莫少聪惊醒,外面上网的人终于落网了,莫少聪心里暗骂“活该!” 丰馨婷倒活得自在,整天和男朋友潘正阳同进同出,好一副小夫妻模样,但在丰馨婷的心中潘正阳只是装饰她的饰品,忘了告诉您,潘正阳正是那火车上的“田鸡”,与丰馨婷用同样彩铃的人,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其征服。酷似当年美国打伊拉克,小布什和萨达姆都不是什么好鸟。 黄色的你,流淌着红色的血液,你用紫色的心情看透这什么世界。 在前不久,婷给聪写了一封信用天蓝色的信封装着,里间夹着一张照片,婷站在草地上,后面是她的教学楼。 莫少聪: 最近过得好吗?找了女朋友没有?我在这边过得并不怎么好,因为大部分人都说的广东话,我听不懂,好似生活在外国一般,只有几个从常德来的同学和我才可以打成一片,你的高中生活应该很幸福吧!我就不同了,上课天天睡觉,可一次也没有梦见你!开玩笑了。 你放心!他对我很好,天天晚上送我回寝室,和他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请别怪我。在这里不找个男朋友是很难过的,你在淮阳也是吗? 告诉你一件事,上个星期天,他带我去看海了,开始我以为海是非常美丽而壮观的,到了以后才知道,水是紫色的,也不太广阔,沙滩也只有我们以前学校的田径场那么大。好了,不说了,有时间我给你寄几张海边的照片就是了。 我现在才知道上课写信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请原谅我又一次没有听你的话,虽然我们不再是情人,也可以做朋友,你说是吗?我们现在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也请你珍惜现在的学习机会! 好了,不说了,快下课了。 祝你开心祝你幸福 丰馨婷 2005年11月17日 莫少聪收到这封信后是在厕所看的,刚一看完心中的怒火随之而开。“是你妈的屁!”甚至还把她当成了仿古城的**,可怜啊!过去的情人,为何现在?在那团纸随水而下的时候,莫少聪穿好了裤子,男人伤心莫过于前情友要他做朋友! 将手中的烟头按灭,摸出一支口香糖,跑去了教室,脚下的步子是如此的重,睡了整整一下午,直到下晚自习他才醒来,可怜啊!为何忘情的人可以逍遥快活,而痴情的人要为其伤心!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说小邪,我今天终于明白什么叫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在寝室顶楼,两兄弟举杯畅饮,见莫少聪心情难受作为他的兄弟,冒险到校外用书包背回一袋啤酒,这年头,书包的含义在高中阶级彻底推翻,如书包多用多装打架的刀和钢管,也有用来背零食、炒面、包子入校,带酒烟就更不用说了。真正用来带书的,犹如孔乙已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这东西带严禁物品就犹如警察贩毒,信用得很。 “一瓶酒,一半又下肚,莫少聪开始有些迷糊,但杨小邪清醒得很,因为他没受伤,陪朋友,喝一点就行,莫少聪是在发泄,管他多少,硬都往肚里装,好有一股喝死为止的冲动。” “我说他妈的女人都是贱种,如果她现在在我身边,我一定让她尝试一下失重的感觉,从这儿,就这儿,扔下去。”莫少聪边说边指了指楼的边角,眼中充满迷惑。 杨小邪看到莫少聪为了丰馨婷这个样子,不禁也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当年一场洪水冲走了他心爱的人,为此他不知喝了多少,醉了多少,在河边的草地上扔了多少瓶子,当年滞滞的眼睛久久地望着流走的水,心痛得让他也想掉下去。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平时油嘴滑舌,毫不正经,但和他玩的人都知道他同样是个重感情的人,真正的好兄弟!想到过去,杨小邪喝光了剩下半瓶酒,半瓶似乎不过瘾,杨小邪无语,又匆匆开了另外一瓶,匆匆下肚。 “你又想起梦儿了?”知杨小邪的人莫过于莫少聪。 “没有,我是听别人说酒后乱性,我多喝点看它能不能一柱冲天。”杨小邪不愿意提梦儿,一脸苦笑。 “别骗我了,你那点儿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 “算了,聪少,别回忆了,喝酒!”杨小邪又正经起来,指了指莫少聪面前的酒,直到将所有的酒喝完两人才倒在天台上,无人问津,政教处查无此两人,按惯例每个扣了两分。 恋爱中伤心总是难免的。 生日那天,除了家人,没人去理聪少。望着一桌子菜,他一个人安静的吃着,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他是多么想妈能打个电话给他,可直到另一天太阳的升起,电话也没响,看着手中家人汇来的钞票,他真想用点烟的打火机全都烧掉,在钞票从提款机中一张张飘然的出来时,他感觉到父母的笑脸。 放月假,莫少聪想回家看看年迈的奶奶,便坐上了回家的车,此刻,他才意味到自己出来很久了,家里很热闹,妈回来了,多了一个人,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他妈的情人,还没进门,聪少掉头就走,甩下了手中的包,母亲出来拉他,望着家里人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大吵了一架,不理家人的呼喊,跑了出去,离婚家的孩子,生活在家里是受罪,只有网吧,桥头才是他的家。 前方是无尽的路心中是莫大的痛。 在宽阔的十字路口,寒风吹拂着脆弱的身体。 一切都冷冷清清,唯有他嘴角的一滴热泪落在寂寞的桥边。 莫少聪在走投无路时,突然想到去初中母校看看,还慢步走在通往学校的小道时,他的眼泪就有些想涌出来,也就不清楚是为什么,只知道许多人,许多的事,在这一时候慢慢爬进他的脑海,此刻,已进冬季,树叶开始掉落,因为放了寒假,学校的教职工都基本上回去了,转了弯,学校商店的门紧闭,用手摸了摸门外的拴子,心中一片伤感。“为什么?为什么短短分开几个月就如此舍不得”聪少心中叨念,“往日我曾与婷在这里共进早餐,一根油条都是我一口她一口的吃,二碗粥都一定要合在一个碗里,可如今,她已经离我而去。”不知为何,此时第一个想起的人竟是自己心爱的她,可怜啊!为何忘记一个人是如此的难!继续往学校里走,一路上,用手将乒乓球台,篮球场架,体育场,树木……轻轻抚摸,“朋友,我很想你们。” 教室就在前方,莫少聪不敢前行,他怕自己一个大男人会将热泪洒于母校,四周而望,过去的一幕幕都清楚的记得,看!那双杠,就是他们天天晚上相见的地点,还有这楼梯,就是莫少聪与丰馨婷相遇的场合,那天丰馨婷从寝室急冲冲的跑出来,不巧恰恰撞到了莫少聪,因此两人…… 沿着楼梯走上二楼,班主任的房间现于眼前,门是关着的,可聪少依然立于门前许久。“老师,你还好吗?” 双手扶在教室外的铁杆上,朝内望之。“那就是我曾学习的地方,那个有凹凸的石坑就是我的位置,不知为何,突然似乎所有的同学打闹的场景都出现在眼前,有的扶在位子上学习,有的在女同学头上搞口香糖,还有的为了一块橡皮到处追赶,还有的同学上了讲台问老师题目,老师总耐心的帮同学解答……无奈几行泪,在此时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同学们,如果有可能,我还想再和你们呆在一起上一节课,老师,我还想多听你讲几节课,可这辈子也许永远不可能聚在一起,我亲爱的老师,同学!莫少聪把头靠在栏杆上,泪水沿着钢棍流下。 是啊!回母校既痛苦又幸福,似乎有一种回家的温暖,也似乎有一种离别后的哀愁,中考即将来临时,他们恨不能两天当作一天过,是多么想早日毕业,早日解脱,早日解改,直到毕业前夕,才猛然想到,毕业也就意味着和同窗三年的同学离别,心里泛起的不舍,在静谧的夜里化成泪水悄然落下。时光过不再有,只有此刻在寒风中的幻想与回忆。 莫少聪在操场上左右徘徊时,遇到了一个朋友,也是初中同学,原本论感情一定狂喜,应该是坐在一起,相谈甚多,可事与原违,两个见面就算有深深友情,就算有千言万语,但在此时总是歇会又止,也听见了只有两句简单的“你好”“你在哪里读书”“在多少班?”看见的只有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和熟悉的步伐,为何?时光冲淡的友谊,或许,时光没有冲淡友谊,而是产生了一层隔膜! 回忆往事,暇想甚多 在情谊的长河里,只有友谊存活 莫在当初说记着和不舍 只在现在为过去,演奏一曲祝福的赞歌 莫少聪没有再回家,本来他就没有家。人本来就是这样,喜欢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而离婚就是拿大人的错误惩罚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有谁明白孩子的心? 第一卷 第六章 回到学校,莫少聪无心学习,他知道即使他再努力,也没有用,小时候他是为了长大能好好养父母而发奋图强,但父母都没有了,中学年代是为了和她有美好未来而努力拼搏,但她走了,现在只留他一个,孤独的一个,现在为谁而活?为自己?呵,他没有自己。 “莫少聪,我似乎认为你已经放弃了自己?”班主任看到了莫少聪浪子苗头。 “老师,你说错了,我是根本已经放弃了。”莫少聪的脾气越来越差。 晚上,莫少聪越墙而出,他知道身后有许多笑他之人。晚上上网,白天睡觉。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黑色的夜晚跑出学校,躲进寂寞的怀抱,外面的夜让人觉得特别空虚,四周的网虫,很认真的玩着那些无聊到极点的游戏,而他最习惯的动作也只不过是拼命的去”刷新”,呆呆的望着屏幕,傻傻的,像猫,黑色的猫。 不知何时,全校都认识了莫少聪。因为他是全校唯一一个考试只写作文的人,老师都知道他的分数是全校倒数第一,可女生很佩服他的冒险精神,都说:“聪少,我欣赏你,我喜欢你这种个性。”屁话,自己喜欢为什么不会做,这社会虚伪的人太多了。 没办法,他的文笔没得说,有次在试卷上仅留诗一首: 孤独港口 手机静静的睡在床头 在这个寒风的夜晚我异常孤独 她已经为了我学着保守 她已曾在离去的时候挽留 可那都是曾经的曾经 因为昨夜狂风吹拂的桥头她提出了分手 现实残酷不管我有多少痛楚不管我有多少哀愁 到最后我还得在这寂静的夜里 默默承受 为了爱为何在此时远走 不明白向我说出分手 因为我正为你伤心泪流 孤独的港口就像我心厮守 繁闹的街头再也找不到守候 难过的心头被你压抑很久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 失恋如此的难受 装在酒杯的酒我喝了一口又一口 可心中的难受怎么也无法消除 我到底 还要为这场爱伤心多久 我到底 还让不让她在我心中驻留 其实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该走的还得走想留的也留不住 留给我的 只有在今夜里寒风中 一声划破天际的厮吼 一天夜里莫少聪被电话惊醒。 “谁啊?”莫少聪迷糊得很。 “我啊……佳”那头自报姓名。 “什么加不加的,我还减呢!”有气无力,被别人在半夜吵醒是件非常懊脑的事情。 “我是肖文佳啊!聪少你给我醒醒!” “嘟……嘟……”不知怎么电话挂断,还在梦乡的他情急之下挂掉了电话,并关机。 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痛得要死,也许是昨天半夜电话惊醒的缘故。爬下床走了两步,突然觉得天昏地转,不小心就猛然发现自己倒在了床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病了,匆匆穿好鞋子准备出校外大治特治一翻,最主要的原因是,至少整个上午不用上课。 跑到门卫那里,说明情况后,门卫并没有让他通行,说,没有政教处的条子不能放行。莫少聪这个纳闷,人之将死的他还要管这么多规矩,也没怪他们,看门狗是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进屋的。无奈,只好忍着头痛,移到政教处。 “老师,你好,我感冒了,请为我开一张条子。”那老师坐在电脑前理都没理我,鼻子上架了个“显微镜”,活像一只眼镜蛇,对莫少聪,置之不理,“老师!”莫少聪只好又叫了一声。 “噢。感冒了?严重吗?”老师终于转过头,看着莫少聪问到。 “这个恐怕只有医生知道。” “你自己觉得怎么样?”老师这是在慢性杀人,嘴巴张得老大。 莫少聪原以为用三两分钟的时间就能搞到一张条子,想不到还这么麻烦。 “严重!”莫少聪就喜欢简明实说。 “噢……那好吧。我为你开一张单子,”老师显得对这答案不太满意,也很意外,天啊,碰到这样的学生,也只好委屈自己。 请假条终于弄到手,莫少聪举在手中挥舞着,像一面胜利的旗织。 到了医院,医生建议他吃药,他则决定吊水。针管由皮肤直扎血管,很痛,似乎痛到了心间,就在此时,电话响了。 “谁啊?”生病的人心情一般不好。 “我,肖文佳。” “噢。是你呀,在哪?”莫少聪一脸兴奋,与夕日的好友取得联系的确是人生中一大快事。 “昨晚打电话给你,你怎么挂了?” “噢,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莫少聪说,他苍白的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告诉你一件不好的事” “嗯,你说吧”莫少聪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窗外飘起了几朵雪花,在这寒冷的冬季异常的冷,就连马路对面的汽车都爱动不动。 “丰馨婷怀孕了。”肖文佳给莫少聪宣布了死刑,痛得让他犹如窗外的雪花化一样的冰冷,屋外也开始有雨水落下,那辆原本就爱动不动的车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就在此时,医生打碎了一个装药的瓶子,玻璃洒满了一地,那是一种像心碎的声音,恋人的感觉。 天开始暗下来,雪花已没有飘了,似乎有一场大雨会落下。莫少聪站了起来,自己拉掉了针管,扔了20元在桌上,慢步走到了路上。四眼望去,不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电话还没有挂,可莫少聪还能说什么,允许他说什么,他头中一片空白,只有划破天际的痛/血管涌出来的血沿着指尖滴落在地面上。 “佳,请告诉我这是你骗我的。”莫少聪发出了一种低沉得近乎死了的声音,他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聪少,对不起,我不该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会受不了的。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不在乎她了,聪少你……”莫少聪挂了电话,佳的声音只能飘荡在自己的世界里,原来恋人就不能存在怜惜,只有痛。 手机轻轻的放进了口袋里,莫少聪望着前方没有尽头的路,心中一片伤感,抱怨老天对他的不公,曾经他爱的人,如今……他的心早已沉在十万公里下的海底,听不到丰馨婷曾经的心跳,雨下得越来越猛,正好利用天意冲冲他昏的头,许多人用惊奇的眼光莫名的看着这位傻小子,可谁又知道此刻他心里的难受。雨水已把衣服淋湿了,他依然在走,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叨念着,为什么,为什么。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他渐渐失去了知觉,不知怎么他就在路上睡着了,也许他太累,太累了,他也到现在才知道有一种感情是任凭时间经历都划不断的。 空空落落冰冰冷冷无声无息痛苦挣扎 在一条无尽的大路上一个痛苦的小孩倒下 操他妈谁相信爱情的神话一切都是虚假 当聪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睡在了医院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送他进来的,莫少聪想谢谢他,可他丢下医药费就走了。原来这世界还真是好人多。 莫少聪长这么大,心里从来没有感到失恋是如此难受,当然除开他爸和妈的事,在感情上,亲情是永恒又平凡的,忘记却刻骨铭心的,爱情则只是短暂且狂热,由时间冲淡终会忘记的。 你终于来了看着我的眼睛 有多少期待与不舍 你明天就走了这是我们最后的夜晚时间是我们的终结者 我开始后悔了我不该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 你走了谁来陪我度过以后的生活 虽然我心中有千万的不舍 可嘴里总说没什么没什么 甚至还假腥腥的希望你找个更好的 莫大的谎言痛苦的表面 就这句话我伤心很久了 火车真的将你带走了我是真的为你流泪了 车站的人很多但 最伤心的人一定是我 再次回到学校,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寝室内只有“阿呆”一个人在洗内裤,就是那条七彩的,好似彩虹挂在臀部。忘了介绍,那阿呆近日又有一新外号为“创屎人”,厕所派创屎人,与屈原的“楚辞”体创始人相差甚远,每日午休时分,他总是拖下那七彩内裤在“所里”大放特放,据他自己介绍,得知他拉的总比吃的多,可想他是第一个违背生活平衡论的人。 “阿呆,你是否用气过猛啊,瞧你的内裤都掉色了。”聪少边说边指他手中的内裤,装作一脸正经样。 只见阿呆站了起来,向莫少聪走去,两只手很怪异,就像没穿内裤的男人物一样,总喜欢左右摇摆,“回来了,病好了吗?”阿呆边拿衣架,边说着。 可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让莫少聪思索了半天,如果只是简单的重感冒,如果住了一天院还不好的话,那便简直是对聪少体质的污辱,但如果说是心病那便为伤之未愈,并短时间还难愈。男人受的伤,比女人重,不容易好,因为他念情,女人都是些绝情种,在这个提倡男女平等,民主的年代莫少聪坚决说男人好于女人,说花心的男人为好色,说花心的女人为**,我认为好色绝对比**好听一点,绝对好听几点! “嗯,好了!”莫少聪在好事与坏事间,他一般选择光明面。 “噢,好了,昨晚你那个叫什么杨小邪的来找过你?” “他说有什么事吗?”莫少聪好奇的问道。 “没,他急匆匆的跑进来,问你到哪里,我们说你病了,他就走了。” “嗯,我知道了。” 说完,聪少出了寝室。 想不到冬天的阳光还那么刺眼,相比前几天的天气来看,今天显然好多了。生活就是这样,再好的东西终有一天会走,不好的事物也会随时来到你的身边。用金钱可以买来肉体的畅快,却买不到纯真的感情,但真情有时也守不住真爱,莫少聪的爱就像歌词那样“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 那边的丰馨婷还躺在宿舍里休息,刚刚拿掉孩子身体虚弱得很。当然这件事学校目前还不知道,鄱正阳除了每天用信给她示以安慰外,自己什么也无能为力,花了点钱,托付好寝室里的同学加以照顾,正阳第一次感到了钱的莫大作用——利用人。 丰馨婷的直觉告诉她,莫少聪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因为她只告诉过她的致友肖文佳,婷不相信佳会出卖她,可事实还是出卖了,所以这个世界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有死人,这让丰馨婷越想越怕,一个女孩子的第六感是很灵的,想着,想着,婷就坐在床边哭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婷哭得太多了简直是迷恋,此刻她想到的人居然是远在他乡的莫少聪,他想聪马上能到她身边来,却又非常害怕聪少冷嘲的表情。爱犹如政治“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居,是近亦忧,返亦忧,”谁也无法知道聪少此时来到她身边是什么样子,也许是带着满腔热火冲到她身边准备动用几下武力,但看见带着泪水的婷,孤寂而又疲弱的身体,他心软了,于是急收自己的拳头,将手掌张开,用指轻轻的将婷脸上的泪水抹掉,但越抹越多,婷越哭越猛,最后伤心的婷终于忍不住对过去的眷恋扑到莫少聪的胸膛,让无情的泪水,思念的泪水,倾诉的泪水,浸透聪少的衣襟,哭湿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有我你什么事也会没有的,不管你变怎样,我都依然爱你……“呜……”……可也许又是这样,莫少聪带着在对那丝丝难以割舍的爱和对见婷的急切心情用焦急的心闯入婷的世界,轻步移至婷的床前,多想走过去抱着她,床太高了,一时间难以爬上去,可就用上床的那点时间,聪少似乎想透了什么,不值得对贱女人留恋,对着依偎在床边可怜又值得别人心疼,可憎的婷大吼“你哭什么哭,你这样不自爱的女人,凭什么让我来看你,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你在床上那激情四射的样子哪去了,你在那柔软的床上缠绵时,就怎么没想到现在的样子,没有听到那可怜孩子落地的声音?……”一口气他骂了许多许多,语末,只听到她带着有气无力的语气说“我只是一时好奇嘛!……”“燥他妈,……这年头值得男人同情的女人太少了,需要男人同情的女人太多了。” 身体渐好,丰馨婷一个人去了趟海边,听听海的哭泣,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赤脚踏在沙滩上的感觉比赤脚放在床上的感觉舒服多了,看不见海燕的海,就像没有马桶的厕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听,海哭的声音。 泪水洗刷憔脆的脸庞怎么也难忘却昨日的忧伤 苦涩的海水在眼前荡漾敢问一声 我路在何方 何处去寻受伤的药方时过境迁 早已忘记当年恋人的模样 多想再回到他的身旁让他用强劲的双臂 再次轻挽你疲弱的肩膀 久久的久久的不放 第一卷 第七章 “杨小邪,你给我站住!”莫少聪叫住那见他就躲之人。 “我说聪少,有事吗?”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见我就躲啊!” “我不敢直视你的眼睛。” “为什么?” “肖文佳告诉我说你都知道了”杨小邪显得自己有些委屈。 “噢,”一语击中要害,伤心往事不能提,杨小邪看到那聪少脸上那晴转乌云的天气,知道情况不妙,连忙补充到:“我杨小邪没有那么贱的嫂子,操他妈早死早超生,生个小孩没屁眼……” “停一下,别那么说他们,也许他们也有苦衷”。从莫少聪伤感的眼睛就能看出他对婷过去的爱是多么的深。“所谓,爱得深,伤得深。” “苦衷个屁!”杨小邪替聪少愤愤不平。 “好了,别说了,在她走的那天,我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个结果。”聪少停了一下,“对了,你刚才干嘛去?” “噢,77班有个女孩似乎没搞清楚我的资料,居然爱上我,这几天一天一封狗屁情书,还没见面,现在准备去瞧瞧,怎么样,一起去?” “嗯,走!”莫少聪早就给那女孩预测到了那女孩的后果,准备躲在厕所里哭吧!除非?你有校花的模样。可主动写情书的人要嘛是个骚货,要嘛是文静的暗恋者,可这两者在小邪面前,皆为大禁。 “你就是朱文琴?” “嗯!”那女孩一脸通红,说得好听点似苹果,说得不好听简直就是猴屁股。看来那女孩……唉……难活啊!可谁叫她爱上了,不给女孩子面子的小邪! “停!脸先别红,我说你长得这么丑还给我写情书,不愧姓‘猪’啊,来镜子先照照,我们走!”杨小邪随手拿了块放在别人课桌上的镜子,放在她手上,向聪少把了手。 “小邪,你啊,也没改改,别人可是女孩子啊!”聪少走出教室对小邪说道。 “靠!本来我是对她抱有那么点幻想,可想不到那么丑?”这年头,就有这些看不得丑女的坏男人。 “其实她还可以。” “那送给你好了”妈的,敢把气撒在聪少头上。 “你这是什么话?”聪少有点生气了。 “不好意思,我是说我小邪不缺女人,少了她,也轮不到我**……”。杨小邪又露出那邪意的笑容。 “狗改不了吃屎”。莫少聪用力击了小邪一拳,两个并肩上学行于校道上,夕阳洒满了两兄弟全身。 夕阳兄弟小道 个性自在孤傲 帅气算个鸟 没品位像稻草 学校管理不好 发型名牌靓女取代 学习成绩月考 各角落尽领** 风云在变,时光穿梭眼前,时过境迁,没人懂父母心酸,回首望,母亲布满皱纹的脸,不时出现在我眼前!好久,没为母亲心痛了,以前只为婷心痛,痛过之后,才记起年迈的母亲,此刻才醒,恨自己过去给予母亲的爱太少了。莫少聪该拿什么回报母亲?甚至她们的关系早已破裂,如今,又怎能捉起勇气拯救,眼泪是最好的眼药水,它每滴一次,会让人把这世界看得更明白,更清楚。 本来这个月聪少是不打算回家的,可钱已经用光了,必须得回去,原来这社会的行为都被钱在指使,所以说钱并不是万能的,至少买不来聪少一个完整的家和一个温馨的生活,但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至少连上厕所的纸都买不起。其实如今教育是个很大很大的问题,出现了许多的缺点,我们都想推翻现行教育,只是社会力量太强大,好比当年的“地球中心说”被教皇支撑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肯定会有新的教育出现,就像“太阳中心说”,只是没有什么人为其牺牲,不,已经在教育上面牺牲了许多了,如果有必要,聪少愿意牺牲,因为现在的教育毒害的青少年太多了,许多有能力的人尽被埋灭,什么学校是培养社会栋梁的乐园,屁话。说学校是毁灭社会栋梁的监狱还差不多。煜 回到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声世界,空荡的空鱼缸,寂寞的站着,“黑白小纹”和“红眼球”的气息似乎依然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妈,你还好吗?好久没有回来了,看着空鱼缸,莫少聪的泪水就这样流了下来了。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开门声,他赶紧拭干了泪,长呼口气向屋外走去。 “妈,你回来了”聪少打了个招呼,母亲很愕然的回过头,原本疲惫的脸上挤出几丝久违的笑容。 母亲老了,可以看出她站得很吃力,身上更是一片狼籍,两只手上的手套脱下了一只,将其放在另一只手上,头发向后系着,额头的一些分散的杂乱的置留于空中,黑中更显些干,微黄,随风摆动,穿的是件很破旧的衣服,全身布满竹屑,胸前少点,不难看出是拍干净了的。头戴了顶军用的帽子,本该是绿色的,但由于年代久远,光泽甚是欠了不少,前沿都是裂开的,很有复古的味道,外套的胸前有几个很显眼的烟头洞,当然这不是他妈的“杰作”,是他爸遗留下来的,当年没有带走,母亲也就在干粗活时穿穿。 再回到她的眼睛,凹了些许,没有光泽,一片茫然。那是死人般的眼睛!两条眉毛拼命的向中间靠拢,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压抑。 “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家?”他母亲边说边将另一手套拉下,放在屋中的桌子上,桌上有些剩菜剩饭。 “刚到,放了四天假”,说完他顿了顿,继续说到,“妈,你这是……怎么这样了!”显然语气中带了些怜惜与不忍,他虽然平时和母亲矛盾重重,却从不愿意见她受苦。 “噢”,母亲似乎恍然大悟,“村上的建叔叔又开了家竹筷子厂,没人整理竹屑,叫我去帮帮忙,”说完她停了一下,顺手将一条旧毛巾拿起,在身上使劲拍着。可拍掉的只有些灰尘却怎么也拍不掉岁月的皱纹。我有些难过。“吃饭了没有,来,我给你做饭去。” 不久,几样小菜就端上了桌。“聪儿来吃饭了。” 莫少聪连忙从房间钻出来。 “儿子,来,看合不合你的味口,妈今天不知道你回来,没去称肉,明天给你去买,今天就吃些小菜”母亲夹了几块白菜放进了莫少聪的碗里。 “好,妈,你自己吃”,好久没有这么温暖,“对了,妈,你不是在教幼儿班吗?怎么到那里整理竹屑啊”? “咱这村,没几个小孩子,有几个都到镇上去了,没人,我为了打发时间也就去和兰兰阿姨她们去玩玩。”母亲边说边吃了口饭。 “妈,别干了行吗?那粗活你干不了”,莫少聪真的很不忍心他妈去干那些事。 “噢,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母亲的语气显得很平淡。聪少也知道母亲的劳苦,也是为了自己,似乎他还想说什么,比如“不忍心你去劳累”什么的,但终究他们这么多年的冷淡,让聪少原本想关心他妈的话也吞了回去。 4天后,聪少回到了学校,在这四天里母子俩相处得很好。 没开学的学校总是寂寞的,在学校的寝室无聊得很。莫少聪只好到体育馆去转转。体育馆是个娱乐休闲的好场所,那里有健身房,滑冰场,篮球场等一些健身场所,还有一个公园,但花草并不多,热天来了,游泳场也会开放。不过现在是冬天,也就没有营业。由于体育馆空旷,场地较大,当然也是“摆场”,很多人一起打架的好地方,位置处于“九中、一中、淮阳”三所鼎城名校之间,自然也被光顾了不少,莫少聪到体育馆,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背对太阳,有一点风,吹在身上有些冷,聪少不时将棉衣裹紧。眼睛看着远方,有几个小孩在树下跑动着,脸上洋溢了些许无忧的微笑。 天渐渐暗了下来,12月的常德天黑得比较早,坐了些时候,莫少聪也准备回学校去,站起身伸了几下懒腰,刚准备走动,脚下却似乎被什么拌了一下,低头看时,没猜错应该是张淮阳的校牌,莫少聪将其捡起。 不错,果然是淮阳的校牌,蓝色图象,应该是位通学生,我们学校寄宿生的校牌是红色头像,她校牌有些脏了,莫少聪用手擦了擦,是高一80班的,名子叫做黄煜,女的,从校牌上的样子来看,人实在长得不怎样。莫少聪准备将其丢掉,坚决不做无用功。但想到“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时,他决定委屈一回,将校牌给她送去。于是将校牌的绳子在校牌上绕了几圈,放进了棉衣的左边口袋里。 “你是黄煜?”莫少聪来到80班,找到校牌的主人。 “恩,我是,有事吗?” “我怀疑自己的眼睛!”莫少聪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嗯?” “幸亏没有把校牌丢掉”他还在自言自语。 “嗯!喂,你有事吗?” “噢”他在别人不耐烦的语气中回过头来,“来,你的校牌”,莫少聪将校牌从棉衣右边口袋里拿出,递了过去。 黄煜对校牌看了半天,再瞧瞧莫少聪的脸不禁笑了起来,“你的校牌很好看嘛”。 莫少聪连忙从她手中抢了回来,一瞧,原来是将自己的校牌给他了,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放回棉衣右边的口袋里,再从左边口袋将校牌拿出,看了一下校牌再看看黄煜的脸,确认没错后,不禁笑出声来。那女孩见情况不妙,连忙把校牌捡了回去,脸迅速升温。 “我的校牌怎么会在你那,难怪我找不着,原来被拿去了。” “我在体育馆捡的”莫少聪似乎很委屈。 “捡的,噢,捡的,那……那谢谢啰”,女孩红着脸将头扭了扭。” 两人都安静了几秒,没有说话,其中的难堪足以杀死几百只蚂蚁。 “那……那我走了”莫少聪在美女面前说不通顺。 “恩,谢谢!”莫少聪转头就走。“喂”突然被后面的声音叫住,“你照片上的样子很爱国噢”,黄煜笑着说到。 “是吗?你也是!!!”莫少聪溜掉了,走之前朝她笑了几下。 夜晚的天空总是寂静得可怕,躺在床上倒也觉得温暖。 “你们都睡了吗?”五花肉康永发开始打破寂静。 “别打扰我,我想妈妈”矮子李朋答到 “你是想你妈妈的媳妇吧,哈……哈”周胜龙也接应,就这样安静的寝室又开始热闹起来。 “不是吧,就李朋那样还有马子,你想多了吧!”七彩汪全刚也开始了。 “是吗?那邓小平还有妻子呢,别说别人,先瞧瞧你自己那样,长得跟青蛙似的。”李伟风开始颠倒是非为李鹏抱不平。 “别怪他乌龟总觉得蜗牛比它走得慢,河马总嫌大象长得不够差”,莫少聪也跟着他后唱。 “是呀,阿呆,最近是不是动手术了”大个子刘聪似乎也被吵醒了。 “什么?阿呆又动手术了,想不到四天不见女性魄力又增添不少……”,裸龙开口。 “哈……哈……”全寝室在欢笑声中睡去。 第一卷 第八章 早上起来,天灰蒙蒙的,有雾能见度不高,像刚在浴室中洗完澡似的。 有雾的天,心情总是不好,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混过去了,一天中莫少聪没学到什么,唯留诗一首,诗曰:这以后会提到。转眼就到了傍晚。 “聪少,死哪里去了?”莫少聪在下课后接到个电话。 “哪有你潇洒,刚上完课” “少啰嗦,到金宇宙来吃饭,我请客” “怎么,又钓到新的了?”莫少聪早对杨小邪了如指掌。 “前几天,认识一个,漂亮着呢,待会来了,你自然会看到”。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莫少聪吃这种饭早已司空见惯,每次杨小邪找到新女朋友总会请兄弟庆祝一翻,一是为了要面子,二是表达自己的“真心”,巩固两个的关系。出校莫少聪打的过去。 “小邪,我到了,下来接我一下”下了车,莫少聪打了个电话。 不到30秒,杨小邪就气喘吁吁的跑出来了,上身穿了件黄色的皮制风衣,下身牛仔裤,蓝色跑步鞋,满脸**灿烂,看起来特别阳光的样子。 “走,就等你一个人了”杨小邪做事就这么爽快。 不知转了几个弯,莫少聪被带到一间包房内,打开门进去,里面烟气很重,光线倒还挺好,里面大概有十来个人,个个把头发弄得油光可鉴,大部分都是笔挺,看上去都不是读书的,女孩有三个,另外两个都被“西装男”抢住,留下一个安静的坐在桌子对面,一般的学生头,穿得也挺文静,头发不长,刚及颈部,脸较小,五官端正,皮肤嫩得跟水豆腐似的,高领毛衣围到颈头,手中放了件白色外套,眼睛看着桌上的菜,似乎不怎么愿意说话。 看到莫少聪进来,其余的人都停止了讨论。 “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兄弟,莫少聪。”说完小邪拍了拍聪少的背。 “聪少,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虎哥,田亮,孙明……”接着杨小邪又一一介绍了一番,莫少聪微微点头。 杨小邪走到那水豆腐身边坐下,并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要莫少聪也坐下来。 “来,吃饭了,都是自己兄弟,别见外”杨小邪向众人挥手示意吃饭。 “等一下,饭先别吃”说着孙明举起了酒杯,今天是小邪兄的好日子,来,咱们一同举杯,祝杨小邪和嫂子相亲相爱。说完众人都站了起来,莫少聪也端起了杯子,唯有那“豆腐”没动,只是抬头朝大家笑笑。 “干”举杯一饮而尽,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本不喝酒的聪少也只好硬陪着。 喝罢,众人都坐下,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莫少聪用这时间看了那“水豆腐”一眼,只见她轻轻的拿起筷子,在火锅中夹了一块白菜,放入碗中,轻吹了几下,小嘴微张,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了一口抬头,甩甩头发又看了看桌上的菜。眉毛很黑,但并没有用眉笔描过,双眼皮,眼睛很亮,似乎有水在里面闪动,带着微笑看了一眼小邪,小邪便自觉的给她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对方碗中,“水豆腐”微笑,莫少聪不禁感叹,好一对鸳鸯。莫少聪夹了块土豆,顺便看了一下另外两位女孩,均很漂亮,但由于都化了点淡妆,也就失去了原来的味道,女人啊,不化妆最纯洁最美。 “来,兄弟们,为了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我敬你们一杯,”此刻虎哥发话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 “聪少,认识你很高兴,我敬你一杯”。面对田亮的敬酒,莫少聪盛情难却,只好勉强下肚。就这样几杯酒下肚,饭没吃多少,肚已饱了许多,似乎也有了些醉意,于是拿了筷子猛吃几口菜。看着筷子,他不知怎么想到母亲,“这筷子是从我妈那里来的吗?”猛然觉得心中有愧,打算起身回校,这种场合目前还不能让他彻底接受。 “兄弟们,你们慢些喝,学校今晚还有个会要开,不好意思,只好先失陪了”莫少聪放下了筷子,准备走。 “兄弟,怎么刚来就走啊,喝酒就要喝尽兴嘛,来,再喝一杯”虎哥似乎有些醉,拉着莫少聪硬是不放。 “虎哥,这真是不好意思,学校有事,我实在难却,这次是我的不对,下次有机会陪罪,来,我自罚一杯。”没办法,莫少聪又喝了一杯。 “好,即然兄弟有事,但先走不妨,下次可不许这样啰,哈……哈……,开玩笑,兄弟自己回去小心点小邪你送送他吧”虎哥松口,莫少聪连忙起来。“哦,不用了,我一个人下去就是了,你们慢慢喝。” “小邪,那我先走了,自己少喝点!”莫少聪走时给杨小邪打声招呼。 “噢,没事,我给老师请了假,说自己生病了,你有事,就先走吧!” 莫少聪看了“豆腐女”一眼,勿勿走掉。 到了外面,莫少聪猛呼几口,排清清内心的鸟气。感觉舒服多了。 莫少聪走了几步,看见一个乞丐,扔下一元钱勿勿上车赶往学校开《放飞》杂志社的研讨会。 由于莫少聪是寄宿生,寄宿生出校要扣分或受批评的,在学校是大忌,没办法进去之前只好在街边买了几包槟榔,扔到他们手中后,也便顺手通过了,门边还有一只狗,为了公平起见莫少聪同样扔了个包子。 到达学校大会议室时,会议已经开始了,因为这是第一次会议同学之间都不熟悉,莫少聪悄悄的摸到了座位后排,台上的领导正在发言,下面大概有30几名同学都拿着笔和本子,翻了一页,在第一页的最上面写着《放飞杂志社研讨会》几个字,莫少聪到处看了一番。 “同学们好!”周领导清了清嗓子,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主要是研究一下关于下一期《放飞》杂志社的出版问题,嗯,你们可算都是全校的文学尖子,为了把下期的《放飞》办好,自然离不开同学们的辅佐,希望开完这次会后,大家认真写稿并组织班上同学写稿,力争创办出一期内容丰富,健康,优秀的好《放飞》,嗯,其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最后祝同学们把《放飞》办好吧。”声毕,台下掌声一片,莫少聪也附和了几下。“下面,由唐主任给大家作详细工作安排。”后来又补充了一句。领导说话就跟那肠胃不好的人拉屎一样,总觉得放得不够干净。 “同学们,好!”唐主任同样停顿了一下,看台下似乎没有鼓掌的意思,又只好接着讲下去。《放飞》可算是淮阳的一块招牌,属于我们自己的文学刊物,在这方面学校领导都比较重视,也就专程派我下来主管《放飞》,当然罗,我的文笔也不行,甚至还不如在坐的一些同学,但也许领导看见我岁数已大,又夹了副眼睛,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好像猪在鼻子上架了副眼睛——装大学生,”台下一片笑声,“也别只顾着笑,下面谈正经的,”于是打开了一个黑色的笔记薄,“要求:每班交5篇稿子,诗歌不限,由学校专用的文稿纸写好,在坐同学每人至少一篇,质量要高,还有就是经学校研究,《放飞》的工作特请黄煜同学和莫少聪两位同学与我一同阅稿、论稿等,两位同学请站起来一下,”于是突然从众人中冒出两个头来,一个在第一排第一个,一个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也算比较有意思,两个都很礼貌的朝大家笑笑,莫少聪似乎还有些迷糊。“好,两位,请坐”。台下议论纷纷。 “同学们,今天的会议大概也就这样,看同学们还有什么意见。”唐主任看着同学们。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一个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的人突然冒了出来。 “这位同学,请讲。” “这次《放飞》杂志所需稿子的主题是什么啊!” “噢,对,这个问题还没给大家强调”,唐主任似乎恍然大悟,下期《放飞》出版的时间大概是明年3月份,就围绕开学、过年、春天等这些方面写吧,当然也没有约束性,只要文章优秀即可,同学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好,那就散会吧,莫少聪和黄煜跟我来下!”为了不让同学们再想出那些不可思议的问题,唐主任早早下了“退朝”的旨意,让有意见的同学,也无处可言。强权就是真理。 看着莫少聪和黄煜随着唐主任的离去,同学们都露出羡慕的目光。 “来,你们进来”莫少聪和黄煜进了教科室。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吧,莫少聪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而黄煜则轻轻的坐在莫少聪对面。 “你们啊!你们两个是我比较看好的,黄煜你爸爸我认识,莫少聪的几篇小说我也看过,的确写得很好,高中生能有这个水平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所以呢,我就把你们俩叫来,协助我把《放飞》办好,你们都愿意吗?”唐主任说完看了他们俩一眼,而两位都很有默契的点点头,并看了一下对方,由于上次换牌风波两者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很好,但前提得注意,千万别放松自己的学习懂吗?”两位又点点头。 “我看了一下,你们两班晚上第三节都是自习课,没有文化课程,你们可以抽那时间,一起研究、改稿,我会把交上来的稿子都交到你们俩的手中,时间你们自己安排好,其中的过程,我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办出一期最好的《放飞》,怎么样?有没有信心?”两位使劲的点点头。 “好,那你们先回教室自习去吧!”说完黄煜第一个跑掉,莫少聪也慢步向教室。 “等一下,莫少聪”在聪少走出教科室时,唐主任叫住了他,“下次别喝酒了!” 莫少聪全身冰冷。一桶有冰块的液体从天淋下,由头顶到脚跟贯穿下来。 偶遇 不是因为我去了 而相识 不是由于我没去 而陌路 她是我生命的天使 她是我人间的梦幻 淡淡的只有一个微笑 我却感知了内心的汹涌 简单的只有几句对白 我却听到了未来的关怀 这不是偶遇 而是天生注定 这不是缘份 而是似曾相识 莫少聪是个忙人,上课时忙于学习,下课后又开始投入小说的创作中去,晚上还要给《放飞》写稿子,正常人都受不了,可他却乐意,因为他不是正常人。他的小说《浅》还在创作,脑子里天天装得满满的,逼得他没有时间去考虑些不开心的事,倒是写作的激情和每晚与黄煜的“工作”,倒使他开心不少。 黄煜和莫少聪每晚准时的到教科室“上班”,没事也去,因为那里晚上基本没有老师,即可以安静的写作业,还可以充充面子。最特别的是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有火烤,这在寒冷的冬天,实在是件快乐的事。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看到了绿洲。 “呵,来得挺早嘛!”莫少聪推门而入,看见黄煜正在里面,便习惯的打了声招呼。 “哎,教室太冷了,这里有火,就是舒坦。”黄煜抬了一下头后,又埋头做语文基础训练去了。 “是吗?家里更舒服奥” “这你就不懂啦,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黄煜说完吐了吐舌头。 两人一到一起便话语连篇,今晚的黄煜穿了件浅绿色的棉妖,眼睛的前方依旧离不开眼镜,头发分散的落在身后,棉衣微微敞开,白色毛衣的衣领露在外面,好看极了。 “我有一句话要说,你要听假话,还是真话!” “嗯,听假话,假话刺激。” “今晚你奇丑无比。” “真话呢?” “今晚你貌美如花。” “是吗?好虚假噢,这对你可没好处噢!” “有没有好处,就看你有没有心了” “什么?” “比如说什么吃的或者……” “来,吃署条。” “不吃白不吃”莫少聪抓了把 “有必要绕这么大一圈吗?你知道我是很大方的。” “那样太无聊了,这样好玩!”莫少聪说着翻开了化学书本“嗯,我也不白吃,送你一首诗,好吗?” “好吧!我倒要看看这淮阳大才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莫少聪想了一会儿,然后拿出笔,写下了几个字在白纸上。 相思 放一根薯条在嘴里 却品尝不出其中的味道 是现实让我们偶遇 还是注定我们相知 有了你我就有了温暖 有了你我就有了热情 是什么让我们走在一起 有什么让你我心有灵犀 谁懂相思的味道 只明了今晚你我享受同一轮明月 “恩,不错,很有诗意那我也只好献丑一下”说完黄煜也拿起了钢笔。 有时 有时我也寂寞 有时我也孤独 我害怕雪雨交加的夜晚 我畏惧不见天日的早晨 曾经我强颜欢笑 曾经我忧心重重 可有了你 我变了 仿佛你是我冬天的火炉 似乎你是我夏天的清风 存在了就别再离开 给予了就别再收回 我不奢求我只要平淡 我只希望你能永远这样陪我 安静 的 坐着直到永远 有时你也可以轻声鸣叫 有时你也可以摇动尾巴 只要你爱我 “其实啊,我觉得后面几句可以略掉”,莫少聪看完后发表感慨。 “呵,是吗?你想得倒美”。 “注意了,你漂亮的浅绿色棉衣的后面靠右角的位置有一只比绿豆小一点比芝麻大一点的蜘蛛。”莫少聪费了好大的劲才告诉了她真相。 “啊!”黄煜吓得忙跳了起来并拼命的用力去抖。 “不过,在我进这房间的时候已跑了!” “什么?” “跑了” “干嘛不说清楚,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得很过分喔!” “对不起,可你没给我机会说啊!好了,为了表示我道歉的诚意,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好吧!” 第一卷 第九章 “从前,在一个叫哈尔斯的大草原上,有一个年轻英俊的蒙古族少年,他捡到了一只白色的小绵羊,起初他不准备将绵羊拾起,但想到丢失绵羊后而急切寻羊的牧羊人家半,又只好带回了家。” “然后呢?” “带回家后,年轻的少年又考虑如果那牧养的人找不到羊,乞不是更糟糕,于是,只好又将羊带回原来的地方去等。” “那他等到那小绵羊的主人了吗?”黄煜好奇的问道 “恩,等到了,但是在3天以后,那时的他已经饿得不能动了。”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呢,这样傻等是很不值得的噢。” “从前面他坚持要送羊回家不难看出他是个很执着的人,又或许他人生中注定要有这么一个人在他生命中经过。” “他遇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恩,回来找羊的是一个女孩,年龄比他小几岁,说不上漂亮,但也十分清纯,由于青年饿昏了,女孩为了谢谢青年就使了很大的力气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那女孩的家里有两位哥哥和她的父母,回到家,女孩把事情的经过大体告诉家人后,家人对青年的行为很感激,把青年留在家里并用最好的食物款待他,但由于草原的风太大,又加上三天没吃东西,那青年感染了重度风寒。” “那女孩就接受了照顾青年的义务”黄煜抢过说到 “那女孩细心的照料他,由于当时的医学并不发达,风寒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很难对付的病,不能经受一点凉风的袭击,这一过就是10天,青年的病渐渐好了,可以下床走走,在这10天内,女孩日夜不离的陪伴着他,所谓日久生情,两人之间都对对方有了丝丝爱意,但两方也从不敢说,直到第15天的时候,那青年准备回家去女孩很是不舍,于是两人决定一起到草原上游走一番,女孩带着青年爬上了“生死崖”。” “生死崖?那是什么地方?” “生死崖是哈尔斯草原上的一座奇特的山涯,深不见底,关于生死涯还有这样一个传说,就是说从前有一对相恋的人却由于家人拒绝不能到一起,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双双跳下山崖,那时还不叫生死崖,就是由于这对恋人感动了草原上的人民,才起名为生死涯,话说只要有真心相爱的人一起跳下去,他们便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是不是真的啊,有那么神吗?” “这是传说,可信亦可不信,再说到青年和姑娘,女孩将青年带到生死崖后,把有关生死涯的传说告诉了他,那青年在不假思索的情况下就向女孩提出,那我们一起跳下去吧,青年终于倾诉了心思,女孩很是感动,于是把自己的心思也诉说给了青年听,就这样两人在生死崖上相拥坐了一天,直到天黑才回去,回去后,两人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女孩的父母和两位哥哥,青年也提出了想娶女孩的意思,两位哥哥倒是对青年喜爱有佳,还没等父母说话就千万个同意。但你又是否知道那个不可能事情?” “为什么啊?”黄煜对这个结果似乎很婉惜。 “因为早在18年前,也就是女孩刚出生的时候,女孩的父母和当地的土霸王鲁尔兵的儿子鲁吉达定了娃娃亲,所以这么多年女孩的生活条件和所居环境比其它家庭来说更优越一些,如果这时女孩的父母突然反悔,其结果可想而知。” “那他们可以跑掉!” “说得到轻松,在他们鲁尔兵的势力范围内跑掉比登天还难,只要他一声令下,找个把人也就是小菜一碟。” “那后来呢?” “后来,鲁尔兵……下课了”一阵下课的铃声响起,一节课真快,在不知不觉中就下课了。 “你快说嘛!说啊!后来,他们怎样了?”黄煜显然有些急。 “现在可要回寝室睡觉了噢,明晚怎样,明晚继续。” “那也只好这样罗!她还真有些舍不得,是舍不得什么呢?故事?莫少聪?都有可能,不清楚。” 次日,莫少聪的《浅》终于落笔了。通过联系莫少聪打算把《浅》寄给王叔叔瞧瞧,时间紧迫莫少聪每晚都忙于打印文章,早已忘了每晚和黄煜的“工作”,3天后,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猛然回首,不禁感到时光飞逝啊!人的一生总是这样忙碌着,时间是生命的主人,未来需要时间实现,而梦想尽在自己的未来中,生命也因一个梦想而活!人就是一个圆! 再次回到教科室,那是三天后的事,桌上摆了十来份稿子,桌下有火,黄煜应该来过,笔筒丢在一边,本子的中央压着一只钢笔,有些稿子是改过的,莫少聪坐下来顺手拿了一份稿子看起来,大概是写了件因病就医的事,文笔还算可以,扔掉后发现黄煜的本子上似乎写着什么,于是放下笔拿了过来。 等待 冬天等候雪花飘落 大海等待鱼儿归来 爱无需时间长短 情难用语言表白 此刻空空如也 想他内心澎湃 那归航的船儿啊 已经找到久违的彼岸 可要靠近彼岸 或许头已斑白 或许心沉大海 再往前翻一页: 走了 似乎真的走了 期盼明天会来 有个未完的故事 好想倾听 听他的胡言乱语 听他的温暖关怀 走了不是结束 走了只是开始 再往前一页: 怎么忍心 桌下无火 房间寂莫得好似 没有思想的心房 空白得可怕 有一种味道我在回忆 有一种感觉我在体会 没来可我心已去 到哪儿呀 怎么忍心让我独自搜寻 怎么忍心随我胡思乱想 “喂,你怎么乱拿我的本子”黄煜推门而入,并极速抢掉了“自己的宝贝”,红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莫少聪也只好沉默不语,要知道此时的解释,无疑是战争的导火线。 “如果我不道歉你会原谅我吗?”莫少聪等黄煜没有火气后说到。 “就算道歉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似乎黄煜的火气还没有消去,此刻她的生气不仅没有丑化她的形象,反而娇气的样子更美三分。 “对不起,前几天我生病了。” “生病,严重吗?现在好了没有?” “你似乎挺关心我嘛?” “我……我是怕《放飞》这么多任务一个人完不成,谁关心你。” “这几天我有想你!” “是吗?” “如果我说是骗你的呢?” “找死,少给我贫嘴。” “你知道学校正在准备元旦会演吗?”莫少聪问到 “知道” 那你报了节目没有?”“ “报了” “什么节目?是唱歌吗?” “不是” “那还好!”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是说你更适合跳舞” “真的,你也那么认为,我还真是报的舞蹈。” “正在排练吗?” “快排好了,我站在最前面” “那可惨了,挺苦的。” “是啊!每天都弄得腰酸背痛。” “我说的是观众。” “找打啊,哈……哈……”两人洋溢在快乐的空气中。 “我想我该走了”莫少聪说到 “怎么就走?这么快” “你想我多留一会儿?” “我一个人没有味道!” “那我就多留一会吧!” “你有急事吗?” “没有” “噢!” 两人又开始沉默进去。 “想听故事吗?” “青年与女孩?” “恩” “快说,我早就想知道结果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说到哪儿啦?” “恩,想一下,好像是青年和姑娘怎么从鲁尔兵的手中逃走吧!” “其实他们没有逃掉,我说过要想从鲁尔兵的势力范围内逃走是不容易的,几乎不可能。”说完,莫少聪看了她一眼,又说到“上次青年和姑娘到生死涯游玩的事情,被鲁吉达公子的属下看到了,你想想看,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当然鲁吉达的品行,也好不到哪去,整天仗着父亲的势力,欺压百姓、吃喝玩乐。鲁吉达的属下告了他,于是就要求其父赶快把姑娘要进门。姑娘的父母把情况告诉了姑娘和青年以及二位哥哥后,二位哥哥对这事很不满,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最难受的算是姑娘和青年了,明明相爱却眼看不能在一起,姑娘决定以死抗命,但两位父母又怎么舍得,哥哥也不会同意啊,何况青年更不会干。” “鲁氏家族真的那么坏吗?那以前姑娘的父母又怎么会做出那么荒唐的决定?”黄煜不解的问到。 “噢,忘了告诉你,姑娘的父亲和鲁尔兵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小时候就约定如果长大后两家的后代都是男子则拜为兄弟,都是女子则命为姐妹。” “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黄煜抢着答到。 “对,挺聪明嘛!” “呵……”黄煜笑了一下,又问到“那不是挺好吗?” “看起来是好的,但主要是鲁吉达不是个好家伙,不是嘛,人一有钱就变坏,以前鲁尔兵也是个好人,但后来就由于财大气粗,品行也跟着败坏起来,以前鲁氏家族也常来姑娘家玩,姑娘也认识他们,只是姑娘的父母没跟她说,也就没有在意。现在姑娘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父母被逼无奈也就全盘托出。” “那姑娘和青年在一起了吗?” “你想他们在一起” “当然,我是个信耶酥的人,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事不是想成就成的,就像现在许多人想上大学,却总考不起那样。” “那岂不是个悲剧。”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说完莫少聪看了黄煜一眼,不小心触到了黄煜的目光,全身颤抖,看她正听得入神,莫少聪继续说到,正当全家人急于想办法时,鲁尔兵就已带着儿子来到了姑娘家,身后的聘礼应有尽有,红锣绸段,金银珠宝,虎皮鹿骨等等,数不胜数,事已摆明,话不多说,将所有聘礼请进屋后,鲁尔兵暗然一笑,“七天后登门接人”,说完,拂袖而去。这下让姑娘傻了眼,看着眼前的爱人青年,泪水不禁就这样落了下来。哥哥们不忍心,叫妹妹俩人远走高飞,妹妹何尝不想,她又何尝不知自己走后,自己便将家破人亡。 “那为什么鲁氏家族不能放他们一马?” “你认为可能吗?暂不说鲁吉达的无耻品行了,就地位而言,鲁尔兵如果放了,那威信何在?面子何在?” “那姑娘和青年也可以选择跳涯啊!” “好,暂不说生命来之不易,你又认为姑娘的父母舍得吗?” “那后来怎么样啊!快说,别绕圈子了。”黄煜显然有些急躁了。 “不知不觉中七天就已经过去了,他们的意见是看一步,走一步,家人舍不得吃苦,姑娘也不能让家人因为她而受到报复,令人高兴的是七天之后,鲁尔兵并没有来,因为鲁尔吉的妈妈倒下了,生了大病,生死垂危,无心想姑娘的事。” “那青年真没用,从头到尾,也不敢说句话。”虽然黄煜对青年的能力并不相信。 “是吗?那你就错了,我刚准备说,告诉你青年是哈里?无敌,是整个在草原最利害的民族哈里族,大王哈里?猛虎的第8个儿子,也是未来哈里族的大王接班人,他因做事沉稳、细心、胆大、执着而得到父亲喜欢。” “那他完全可以用权力得到姑娘啊?” “其实哈里?无敌也早想过用武力征服鲁氏家族,但那样肯定会影响他们爱情的纯洁度,所以哈里?无敌就一直没有说,再说,从这里到自己家族再带兵过来,七天的时间肯定不够,为了保护她,于是就留了下来。七天一过,青年哈里?无敌便告诉了他们自己的身世,当他把身世说出来后,那姑娘反而犹豫了,她自认为自己并配不上眼前的这位王子,这下就急坏了哈里?无敌,经过多次解释和开导,姑娘在爱情上还是屈服干了理智、答应嫁给哈里?无敌。于是哈里?无敌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族,要姑娘等着他回来,带着聘礼来提亲。” “然后,青年就回来了,把姑娘要了回去,啊,这结果真美满。” “你认为有那么简单和容易吗?” “还有意外?”黄煜带着吃惊的眼神看着莫少聪。 “当然,但是现在下课了噢,只好下次告诉你了”铃声响起,屋外人声鼎沸。 “我怕” “怕什么?” “我害怕等待,上次让我等了那么久,我不想” “这次不会了。” “真的” “如果我说是骗你的呢?” “那就找打” “答应我,明天到这儿给我讲故事” “那你先回答我你是想见到我,还是想听故事!” “谁想见你,我是想听故事” “如果我死了呢?” “不许你这样说”说完黄煜把手捂在了莫少聪的嘴上,并马上收回,脸上泛起一片红云。 “不会的。” “嗯” “那我先走了” “尽快回来,”莫少聪走出了房间,走出了房间很久才回来,很久只是个代名词,具体是多久不清楚。 第一卷 第十章 眼泪的价值,不在于泪水的多少。常常容易感动,容易流泪的人,所洒出的泪水,就犹如在干旱的季节所萌发的一泉清水,而一般不流泪的人,所挤出的泪光,就如茫茫沙漠中的一滴泪珠,虽少,亦珍贵。更何况是男人! 早上的天是灰蒙蒙的,有点要下雨的味道,由于今天下午有半天假休息,所以同学们也都比较兴奋,莫少聪亦如同往常一样,用左手刷牙,用右手拿水杯,气温又降了几度,于是他穿上了毛衣,看见别人都搞得跟俄罗斯人过冬天似的,不禁发笑。莫少聪个不愿被束缚的人,穿衣服也是,尽量少点,窗外的树已被浓烟熏成了黄色,有点像即垂死的老人在冰冷的街道游走、飘泊。 “莫少聪你给我站住!” “唉?黄煜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莫少聪和黄煜并肩行于街道上。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啊?” “唉,不,我没那个意思!”看见黄煜淘气的样子,也真是好笑。 “莫少聪?”黄煜很认真的叫了他一声。 “嗯?”莫少聪觉得有些怪意。 “你能不能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啊!”黄蕴很小心小声的问道。 “噢,这个啊,当然可以啊,13749819510,你记好了。” “嗯,”知道号码后她飞奔而去,激起一地尘土。 望着黄煜渐渐远去的背景,莫少聪又想起了婷,那步徙所越过的并不是土地,而是时间,眼前的不是背影是孤独,飘起的头发像浅浅的浪花,冲击了海边的沙滩。 莫少聪再往前走了几步,手机突然在口袋中震动了,莫少聪拿出来一看,是杨小邪的。 “喂,什么事了?” “聪少,快来体育馆,我有点麻烦。” “出什么事?” “你快来,来了再和你说。”杨小邪急促的挂了电话。刚挂电话,聪少顺手拦下一辆的士,径直前去, 到了体育馆,有30几个人围成一团,定眼一看,莫少聪马上发现了杨小邪的影子,快速奔过去。 “小邪,什么事?”跑到他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估计发生了什么事?”到了这个时候,是人都知道要干架了。 “我估计有人找你麻烦。” “聪明,算你说对了,给你介绍一下,就我面前这小子,叫施洋洋,爱上了我女朋友王雅婷,自己追不到,就找人来吓唬我叫我别动他马子。” “你他妈别跟老子废话,识相的赶快给我离开她,要不我废了你,小子。” “你说什么呢?”小邪一个手就准备打过去,莫少聪连忙拉了他一把,对方有点想动,莫少聪只好吼了一声“等下,"听我说。”莫少聪定了定神,聪少这边的回答,王雅婷躲在小邪身后动也不敢动。” “雅婷,你先走,这没你的事。”莫少聪冷静的大叫雅婷先走,等会要真干起来,别让好友受点什么伤。 “这,我……”她也很是拿不定,都是冲她来的怎么会没她的事! “你就先走吧,这没事的。”小邪也劝说到。顺势也便在雅婷脸上轻吻了一下,争个面子。王雅婷也便叫了车走了。 “你他妈混哪里的,屁话怎么这么多!”施洋洋被刚刚那一幕气得脖子粗胀,“我只问你,你马上给我离开,听见没?” “不可能。”杨小邪指着他的鼻子说到。 “妈的!”特清脆的耳光拍在小邪脸上。 这不得了,只好开打了,莫少聪准备一肚子的谈判理论,瞬间都化在刀上,三两秒钟两边就打成一团,只见杨小邪一钢棍过去,对方倒了一个,莫少聪此时手无寸铁,只好耍拳玩玩,不料刚出一手就红了,开始感到一阵凉,再就是痛。“妈的,砍我兄弟。”杨小邪见势不好,重出一棍,打退一个,忽然打斗时听到警鸣呼啸而来,“有条子,走”施洋洋大声急呼。 “小邪有警察,走了。”莫少聪喊了一声,拉他就跑,用外套包裹住流血的伤口,大步跑到一巷子里,窜了几个来回,警察没有追来,于是马上躲进一网吧厕所内,“聪少,你没事吧”杨小邪大口的呼着气,很关心聪少的伤势。 “没事,手上被砍了一刀!”莫少聪笑笑。 “快走,我们去医院”杨小邪看着滴着血的衣服急忙说。 “别,等会,死不了,被警察抓住就不好了,这衣服看来没法穿了,你得赔我!”说着莫少聪指着白衣服。 伤好后,回到学校,那是15天后的事情了,天越来越冷,都快过年了,离期末考试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莫少聪的伤缝了15针,医生像缝衣服似的,一针一针的在莫少聪的右手臂上穿来穿去,也没用麻药疼得莫少聪也直叫娘,医生倒是神情自然,慢慢悠悠的折磨人。 放学后,杨小邪请莫少聪到学校外面餐馆吃饭,点了三个小菜,几瓶啤酒就摆在桌子上。好有古龙书中的大侠风范。 “还疼吗?”杨小邪拍了拍莫少聪受伤的手。 “废话,不疼你以为我是豆腐做的啊!” “没事就好,那你这些天回家怎么过的,你妈怎么问你了?” “她问我怎么爱伤了,我就说同学不小心划到了我,然后就心疼的看着我,骂我不小心!” “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吧。说真的,很是对不起你。” “找骂了是吧,早跟你说过,好朋友不说这些。” “好好好,不说了,来喝酒”两人一饮而尽。 “对了,那施洋洋还有没有找你,你们的事怎么搞的,快跟我说说。” “我那天打电话不是跟你说了吗?”杨小邪有点不耐烦。 “那天我妈在旁边没怎么认真听,你现在再跟我说说。” “那次打架警察总共抓走了四个人,施洋洋跑掉了,有三个兄弟被关了进去,我们这边田亮的小弟黑头被抓了,不过虎哥在局里有人,买了一条烟也就把黑头保了出来,但施洋洋那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听虎哥说他们的人也出来了。” “那后来还找你了吗?” “你别急,听我说,你回家的第二个晚上施洋洋带了十几个小弟去一中找王雅婷去了?” “他找她做什么?” “谁知道,只是王雅婷打电话给我说施洋洋找她去了,问我该怎么办,于是我就请假跑去一中了,也叫了虎哥他们,一见说了几句就没事了。” “这怎么可能,施洋洋有那么好说话吗?” “虎哥叫谁去了,那么有面子!”莫少聪很好奇。 “康文龙”杨小邪很认真说了这个名字。 “噢,是他啊,那事就好办多了,这可是混混头号啊,人是没见过,名字听得多了,后来就没什么事了吧!” “嗯,现在施洋洋是我好朋友,上次康文龙出面后,交了朋友,他做东,到银月酒店吃了一顿,也便成了朋友。” “嗯,好了就好!你和王江雅还好吧!” “当然好啊,那天去KTV回来我和她开了一间房,那屁股真是尤物啊,就像……就像那个什么,对,像大海的水……”杨小邪又露本性。 “别乱说,她可真是个好女孩,别花心了好好珍惜吧,世界上只有一个梦儿,也只有一个她啊!”莫少聪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了一阵感伤。 “梦儿?是梦儿,嗯,别说了,喝酒。”杨小邪猛惯几口,说真的梦儿永远是杨小邪的痛,舍不去的痛。杨小邪沉默了进去,吃几口小菜,喝几口酒。 “人不能永远像留在一段无法回来的爱上无动于衷,过去的东西无可复制,只有保留珍贵的回忆,珍惜现在的快乐,人才能舒服的过下去。你和梦儿的恋情的确可比天,但就因为你们的爱太过于伟大才不能永恒,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没有资本对过去不忠,也没有权力对现在不忠,王江雅是无辜的,你看你怎么样了!”莫少聪说完了这句话,吃了几口菜,杨小邪苦笑几声,又灌了一杯酒。 “哈哈,我的聪少,大哲学家,你先管管你自己的吧,你别认为不说我就什么就不知道,那个80班的叫什么……叫什么黄蕴是吧,对黄蕴,哈……哈……”杨小邪就这样酒后疯。 “别乱说,我们没什么,只是朋友,简单的朋友。” “是啊,朋友,朋友……啊……”杨小邪又喝得多了点。 “你喝了不少了,走,我们去学校,别乱发酒疯了。”莫少聪指了指,“服务员,结帐。” 晚上睡在床上,莫少聪就想到了黄蕴,这难道是缘分? 幽幽的夜伴随美妙的鼾声在寂静的空中沉睡着,轻抚着自己的伤口,觉得这一切就像梦境一般,思想飘呀摇啊,慢慢落到地面,他安静的闭上双眼,沉睡着。 次日清晨,再次站在学校广场上,莫少聪觉得自己就像隔世许久的人重返人间,从身边一个个走过的人他都觉得特别陌生,对学校也似乎不再熟悉,莫少聪四处张望,站在广场中央慢慢试着找回那些曾经有过的记忆,再摸摸右手的刀伤,莫少聪有了一个疑“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黄蕴打来的。 “喂,谁啊!”莫少聪故作神秘。 “我啊,黄蕴。”那边显然是有脾气的。 “噢,是你啊,最近还好吗?” “你还好意思说,快跟我讲你这些天死哪里去了,打电话关机,教室里又没人,QQ也没上,你还玩失踪啊!”黄蕴生气的说道。 “呵呵,怎么才几天不见就想我了,我故意就是要躲你怎么着。”莫少聪心中一阵舒坦,说不出那种感觉,就像很累的人躺在舒服的床上一样。 “我想你?有那可能吗?别乱想了!”虽然黄蕴心里有些虚。 “我……我……哪有啊,只是那放飞的事我一个人做不来,你把事都落在我一个女流之辈身上,缺不缺德啊!” “我缺德?我是有苦衷的,我受刀……伤弗乱其所为……我……”莫少聪惊乎自己没有把自己受伤的事说出来,于是转个弯,混了过去。 “你什么你啊,我不管,你说那故事什么时候讲给我听?” “噢,故事啊,就那小姑娘和青年的故事是吧,嗯好,今天晚上就老地方见!” “嗯好,88。”黄蕴满意的挂了电话。 “拜拜……”莫少聪也挂了,只是苦于那故事没有灵感,因为那故事莫少聪是乱编的,也不知道结局,管他,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