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卖身 在郊区的一处庄园里,她这是第一次接近富人的地界,却浑身都在发抖害怕着。甚至是觉得恐慌。如今她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他穿着件黑色衬衫,脸上戴着狐狸面具,斜倚在沙发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神秘而冰冷的气质。 今天,苏予淳就要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 “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宫屿微仰着头看她,最后提醒道。 苏予淳紧张地站在他身前抓着自己的衣摆,飞快移开眼睛,不敢对上面具后那双锐利的眸子。 那样的目光实在是太刺目,太摄人心魄。 她才17岁,花一般的少女,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可是弟弟还在医院里等着钱做手术,她没有后悔的资格。“我不后悔。”她听见自己因紧张而干哑的嗓音。 宫屿毫不掩盖自己眼中的鄙夷,一边起身向她靠近,一边嘲讽,“呵,为了钱出卖身体,真是可惜了你这双干净的眼睛。” 不后悔不表示不害怕,在他靠近的时候,苏予淳就有转身逃走的冲动。 可她还没退两步,就被宫屿捉住,身上的衣服也被他粗暴的扯开。 “不,不要!”她护着自己的身体,退缩在墙角。 “不要?现在说不要,晚了。”宫屿没有丝毫停顿,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床垫不是很硬,但她仍被摔的有点发懵,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痛哼。 恐惧的情绪侵袭着心神,她甚至顾不上害羞,顾不上自己半裸着身躯在宫屿面前。 “要不,下一次吧?”脑子里一片混乱,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这样傻傻的提议着。 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对于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她的皮肤又白又细腻,瓷娃娃一般的少女脸,懵懂慌乱的眼神…… 宫屿动了动喉咙,心底的躁意瞬间窜起。 看起来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居然也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 相比起想要她的占有欲,宫屿心中的怒气更胜一筹。 没有丝毫怜惜,没有任何前戏,他粗暴的挺入。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苏予淳尖叫出声,额头瞬间布满一层冷汗。 她尖锐的哭喊声还是叫他动作顿了一下,宫屿俯身在她耳侧低语,“求我,我可以考虑轻一点,让你没这么痛苦。” 苏予淳侧开脸,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但她没有半点要开口求他的意思。 她宁愿疼死,都不要求他。 宫屿见她不领情,还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更是怒火中烧,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让苏予淳无法反抗,身子由不得自己的晃动,最后是拒接的喘息着。 结束后,他趴在她身上平复着喘息,说不出的餍足。 “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苏予淳心里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只想赶紧逃离开他的身边。 “你这种女人,还有胆子来命令我?”宫屿对她的话很不满意。 她默不作声,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怎么还有胆子去说自己的金主。宫屿却咄咄相逼,他抬起修长的手掌,骨节分明的手指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 “说话。”他沉声命令道。 喑哑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指尖的力度更是让她吃痛。 苏予淳被迫对上他的视线,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冰冷深邃,让人望而生畏。 男人的气场太强,好像一个眼神,就能将周遭空间凝固一般。 她张了张唇,声音却不太完整,“我说.……说什么……” 17年来第一次被人这样强硬的禁锢在身下,各种情绪早已在她脑子里翻江倒海,哪还经得起他这样的厉声厉色。 宫屿不喜欢忤逆他的人,更不喜欢被搪塞。 而她这样的回答,对他来说,显然就是敷衍。 他寒着脸,从床底下的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块黑色方巾,系在苏予淳的眼睛上。 “你要干什么?”突然被遮挡住视线,苏予淳心里越发慌乱。 就在此时,熟悉的电话铃声陡然响起。 是她为弟弟设置的专属铃声,这个时间打来,多半是想她了。 “我的电话。”她双手仍被宫屿禁锢着,只能扭动着身躯,“是我的电话,让我接!” 弟弟在医院里躺了三年,三年来没能踏出病房半步,除了她,没有人会去陪着他。 他才十几岁,却要忍受那么多的孤独,和病痛的折磨,想到这些,苏予淳就忍不住落泪。 黑色的方巾很快被泪水洇湿,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抽泣的模样实在让人怜惜。 “想接电话就乖一点,不许乱动,如果你取掉方巾看见我的脸,我就杀了你,听见没有?”宫屿的声音再度响起,虽不复先前那般冷厉,但话中的绝对毋庸置疑。 苏予淳很惜命,连忙乖乖点头,保证绝不乱动。 不过心中还是揣度了一凡,这个男人是不是因为丑的惨绝人寰,才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他伸手将她的手机拿过来,划过接听键,贴到她的耳侧。“姐,你睡了没有?”男孩欣喜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嗯,已经睡了……”她怕说得太多,会忍不住哭出来,更担心弟弟听出她的鼻音,索性佯装已经睡下。 苏予恒听见姐姐已经睡下,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又乖巧说道:“那姐姐快点睡吧,明天记得早点来看我!” “嗯嗯!”苏予淳敷衍着应了句,听见那边先挂了电话,才将手机扔到一边。 睁着眼睛,也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就好像她的人生,看不见任何曙光。 她有些疲惫,一不小心就悲观起来。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想,只要拿到钱,弟弟很快就会病愈出院,做什么都值了。 打起精神将其他念头从脑海驱逐,她试探着开口问道:“你蒙着我的眼睛做什么?”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记轻吻已落在她的脸颊。 苏予淳恍然生出一种羞耻感,这是自己自愿出来卖,不管是不是要去讨好。都是迫不得已,可她却觉得耻辱。 正文 第二章强取豪夺 紧接着,唇被封住,对方火热的舌尖在她口腔内横冲直撞。 “唔——” 整个人陷入了惊惧中。 下意识的挥舞着手臂挣扎,那一下本能的反抗,力气不小。 指甲在他的颈间留下两道血痕而不自知,双手立刻又被宫屿禁锢住。 “该死!”他骂了一声,脸色沉的吓人。 她剧烈的反应,让他非常不舒服。 苏予淳得以喘息,张口辩驳道:“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拿三千万买我的处子之身,现在你已经得到了,你不能再碰我!” “呵!睡一次三千万吗?可以!我先预付你三个亿,你最好给我听话点!”他狠狠捏着她的下巴警告了一番,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之前她带过来的资料里,除了医院保证她是处子之身的证明,也有一些她的个人资料。 宫屿拨通助理的电话后,将她个人资料中的银行卡信息报了一遍,“打三个亿进去,现在!”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没答应你!”苏予淳慌忙叫道,这些钱已经够她用来给弟弟救命,不希望自己再为了钱而出卖身体。 可惜银行的提示信息很快就发到了她手机上,宫屿重新将面具戴上,一把拽下她眼上的方巾。 他将手机信息摆到她眼前,“怎么样?看清楚了吧,我说的话绝对算数。” “我不要,我不需要那么多钱!” “出来卖还有嫌钱多的?既然都已经开始了,就要将剩余价值最大化……” 宫屿的话说的极其直白,句句戳心。 苏予淳浑身颤栗着蜷缩起身体,脸色苍白,双手捂住耳朵,“不要,不要,不要说……” “之前做什么去了,现在又在这扮演贞洁烈妇!”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偏说出如此难听刺耳的话,苏予淳顿时泪如泉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宫屿也只是被她的拒绝所刺激,心里有怒火才口不留情,没想到她的承受力竟然这么小。 见她这模样,他又有些心疼。 苏予淳身形娇小,那张清纯的小脸更是没有半点攻击性,极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感。 这样的美人,任谁都该好好疼惜。 他顿住话头,想要摸摸她的头,安慰她一下,谁知手还没碰触到她,苏予淳就身子抖的同筛子一样。 她自言自语中充满着恐惧和抗拒,排斥着别人的靠近。 “不准哭,再哭我就不能够保证你弟弟能不能活到明天。”宫屿没法安慰她,可看着这么一个小姑娘不停的哭也不乐意,既然她弟弟是她的软肋,不如好好利用一翻。 这个法子果然还是有效的,苏予淳不敢再哭了,之前哭的太久,胸口都开始剧烈的起伏,还忍不住打了个泪嗝。 宫屿有心威胁她哭也不许哭,可是转念一想,有情绪还是发泄出来比较好。 等她哭累了,自然也就不哭了。 “看你这懦弱的样子,不如哭死算了吧!”宫屿嘲讽的开口。 这话一出口,原本强忍着眼泪的苏予淳又稀里哗啦的哭出声来。 苏予淳的确很累,不光是哭累的,第一次经历人事她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身上全部都是那个人留下的痕迹,她分外的耻辱,这都是出卖自己的身体才换来的。 如今已经结束了事情,那是不是代表她能够去洗澡……这样的话,或许能够暂时把自己身上的痕迹清洗干净吧…… 伸手扯过床单裹在身上,下床时却因为身下的疼痛失去重心,不小心滚到地上。 幸好地上铺着柔软的毛毯子,不至于摔得太痛。 看着女孩像受伤的幼兽一般倔强的身影,宫屿心里突然像被猫爪子挠过一般,对女孩的厌弃中忽然划过一丝怜惜。 他大跨步走到苏予淳面前,双臂一环横抱起她。“我陪你去。”薄唇吐出略显生硬的话语。 “不需要,没事的!”苏予淳挣扎着逃离男人的怀抱,剧烈的反抗着,慌乱之中,宫屿不慎松手,女孩柔软纤弱的身体掉落到地面上。 瞳孔骤缩,宫屿心里一紧,伸手去抓她,予淳却以为宫屿想要再次强迫她,一巴掌打了过去。 看着出卖自己身体的女孩却做出截然相反的贞洁姿态,宫屿气极反笑,“别忘了,钱还没到手呢,这样的服务态度可不是很好。” 他伸手捏住苏予淳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女孩澄澈的眸子倔强的直视着他,身体白皙雪嫩,爱欲的痕迹像樱花一般散落在女孩身上,清纯和堕落融在一起,宫屿眸色微暗,欺身上去。 粗糙的大手在幼嫩的身躯上游走,细密的吻铺天盖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苏予淳脸上,刚出口的叫喊转眼淹没在男人不容抗拒的爱欲里。 即使苏予淳拼命挣扎,仍旧像一只闹脾气的小奶猫一样无力,反而给宫屿增添了情趣。 灼热的吻仿佛点火一般在身体的每一处点燃,身体再次被分开,男人逐渐攻城略地。 意识逐渐沉沦在情欲的网里,破碎的呻吟慢慢从苏予淳紧咬住的双唇中流泻出来,一时之间,娇喘连声,满室旖旎。 直到夜色稠似浓墨,苏予淳喉咙沙哑的哭不出来,宫屿才终于停了下来。 未开灯的房间只能靠触碰才能感知到彼此,女孩累惨了的身体绵软乖顺,也看不见那双故作清纯的眼睛。 宫屿心里忽然像浸在温水里一般又软又暖,不禁收紧胳膊,抱住女孩。 沉沉夜色里,不知道躺了多久,依偎着的两个人仿佛要永远这样下去。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突然惊醒一般,宫屿猛地抽出手臂,接通电话。“喂,宫屿,我是江伊,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见你。” 起身打开灯,宫屿走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又停,苏予淳依然像一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 忽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拖着散架了身体起身,拨通电话,“喂,您好,我是苏予西的姐姐,予西他,怎么样了?” 刚出浴室,宫屿就看见女孩背着身子拨通电话,脊背微微挺起,那是一副充满防备的姿势。 正文 第三章乖,打掉他 不知道为什么,悄悄把面具重新带上,宫屿没有上前阻拦,而是默默站在后面看着她。 “苏小姐,很抱歉的告诉你,你的弟弟苏予西由于突然病发抢救无效死亡,请及时来医院处理,以及节哀顺变。” 世界仿佛忽然静止,耳畔像有撕裂般的风声,空气里仿佛有悬浮的气泡,分不清真实和虚幻,没有意识到,苏予淳已经满脸都是泪水。 看着突然崩溃大哭的苏予淳,宫屿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快步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孩。 没有反抗,女孩墨玉似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红肿着眼睛喃喃自语:“我弟弟他死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他,我不该……” 苏予淳趴在宫屿怀里失声痛哭,突然,她直直地坐起来,生硬地推开宫屿,冷冰冰地说道,“我们解除合约吧,我不要你的钱了,我要去医院,我现在就要去医院。” “好,”喉咙哽住,看着悲恸绝望的女孩,宫屿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了,心里像下了一场冬雨般濡湿冰冷,突然有一种想紧紧抱住苏予淳的冲动。 “刷——”地起身,抑制住自己的渴望,宫屿开始换衣服,“穿上衣服就走吧,我开车送你去。” 路途当中一直有电话铃声的响起,宫屿没有看是谁的来电显示就直接挂掉。现在送这个小姑娘去见自己的弟弟更为重要。 抵达医院,苏予淳不顾一切地向弟弟的病房跑去,然而她清楚的知道,一切早已来不及了。 苏予西的身体似乎还没有变凉,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是僵硬的姿势和痛苦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这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她唯一的亲人,已经离开了,带着遗憾和从未说出口的委屈,永远的离开了她。 想到这,苏予淳再也按捺不住,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等到把予西火化,葬在他们常去的郊外旁的墓地,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失去亲人的痛像刀子一般日日夜夜割裂予淳的心,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去医院办理手续,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到苏予淳醒过来,就看见医生一脸鄙夷扔给她一张检查单,“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么小就有了孩子……” 剩下的话苏予淳全然听不见,整个人置身于巨大的惊惧当中。 双手捧起检查单,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怀上那个人的孩子…… 恐惧攫住她的心,从心脏到脚底突然变得冰冷,那个男人,他的家世,他绝对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的。 她摸向自己的肚子,这是一个新生命的开始。即使,那是一个自己所不喜欢的人的孩子。 可她还是想要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想到这,苏予淳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身体像绷紧的钢丝一般。慌慌张张跑下楼,可能再次失去的恐惧像无形的恶魔一般追在她的身后。 匆忙之中,苏予淳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 那是一张刀削斧刻的面庞,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剑眉斜飞入鬓,墨玉般的眸子里散发出凛冽桀骜的光芒。 匆匆瞟过一眼,“对不起,对不起。”苏予淳连声道歉,爬起身来跑掉了。 望着慌张跑掉的苏予淳,宫屿神色复杂,收回视线,忽然看见地上掉落的一张纸片。 “检查报告单,姓名,苏予淳。” 等看到检察意见里的“怀孕四周,确诊”几个字时宫屿心脏不可遏制地一颤,猛地抬起头来,可是却早已看不见女孩的身影了。 而此时,宫屿集团一楼大厅内早就围满了记者,记者们举起相机“咔擦咔擦”的拍着照。 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宫屿的父亲宫泓宣布了一个让各大媒体记者们沸腾的消息,“宫家主动取消犬子宫屿与江伊的婚约。” 片刻的寂静后,记者们像开了锅的沸水一般举起话筒。 “宫先生,请问是什么原因做出这个决定的呢?” “宫先生,这个决定是宫屿先生自己的想法吗?” “宫先生……” 惴惴不安地收拾着行李,苏予淳的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一般跳个不停。 本来,她之所以和那个男人交易,就是各取所需。 他需要她来代孕。 而她需要一笔钱来救自己的弟弟。 只是,天不如人愿。 她弟弟还是死了,而这个男人也不想要孩子了。 不过,幸好几日前宫屿为了在她怀孕之后方便到国外养胎,已经为她办好了护照和相关手续,所以她只是匆匆收拾了几件必备物品。 她不会去怀疑在这座城市里边的男人,能够住的起那么一座巨大的庄园。自然也有滔天的权势,她甚至觉得自己在被人监视着。 正当她拉起行李箱准备离开时,大门却突然被人踹开,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架起予淳就往门外走。 隐隐有种不安,苏予淳大声叫嚷着向周围的人呼救,然而住宅楼里几个人打开门看见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又紧紧把门闭上,再也不探出头来。 挣扎着想要逃离却无济于事,予淳像个小鸡仔一般被塞到一辆车上。 随着车子愈行愈远,窗外的景色变得越来越熟悉,直到一个多月前的那栋熟悉的别墅闯入眼帘,苏予淳忽然如坠冰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孩无力的抗拒显得毫无意义,黑衣人推搡着予淳进去。宫屿果然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她。狐狸面具遮不住冷冽的棱角,男人伸开长腿,双手抱胸,仿佛天神等待着蝼蚁的觐见。 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宫屿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一张薄薄的纸片。看到他手里那张检查单,苏予淳的脸色立刻惨白如纸,她不自觉的后退两步,花瓣似的唇凄惨地翕动着。 “你要走吗?”宫屿转过身来看着苏予淳,“你想怎么做?”一步步逼近,“你想留着他?” 直到苏予淳退到门口,背后是紧闭的大门,宫屿才停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用力捏住予淳的下巴。 看着那张白皙幼嫩的俏丽脸庞上一双海水般深邃鲜活的眼眸,宫屿继续说道:“还是说,你想生下来将来领到本少家里,想凭着他,当本少家里的女主人。” 语气里满是讽刺,男人的喉咙里溢出一丝冷笑,他轻拍着予淳的小脸,讥诮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讨厌那种身份卑贱,却不知天高地厚想要一朝爬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了。 “乖,打掉他,”亲昵的语气却吐出凉薄又不容抗拒的话语,“别痴心妄想。” “好的,我会的。”眼神闪烁着躲避着宫屿的注视,予淳偏过头,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终于,她找到门把手,用力一转,“咯”的一声,门却纹丝不动,再转一下,大门依旧紧紧闭着。 苏予淳的心仿佛掉入了冰冷的海水里,不停地下坠,再下坠。 薄唇微扬,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宫屿转过身看着予淳,“想跑?” 正文 第四章诱惑,算计 温柔而薄情地靠近苏予淳,宫屿仿佛中世纪的吸血鬼对待自己不听话的血奴一样,嘴唇贴近予淳的耳畔,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予淳稚嫩的肌肤上,予淳的身子霎时凉了一大截。 五指猛地用力掐住苏予淳的脖子,细嫩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鲜红的指印。 “逃不掉的,打掉他,我就放你自由。否则,即使你生下了他我也能让你一夕之间消失。今天就算了,明天我会叫来医生给你做引产手术。希望你别让我动手。” 直到予淳呼吸困难,因濒临窒息而脸色发青,宫屿才松开手。 双脚踩到地面上,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苏予淳眼睛里已经出现泪花。忙不迭的点头,生怕男人再次动手。 怎么办,跑是跑不掉了,予淳心乱如麻,然而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这个孩子。 忽然,予淳心头一亮,暗暗攥紧拳头,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想洗澡。” 宫屿这才看见女孩幼嫩雪白好似糯米团子般的脸上一道道黑色的印子,看起来可爱又好笑,想来是被绑来的时候蹭脏的。没有怀疑,扬起下巴示意浴室的方向。 把浴室的们反锁好,苏予淳才感到一丝安全感,泪水仿佛决堤一般涌出来。 浴室的水声响了又停,宫屿想起之前品尝过的女孩的甜美滋味,眸色不禁暗了暗。 忽然,浴室传来女孩软糯的声音,“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你能帮我找一件吗?” 找来一件的衬衫,走到浴室门口,宫屿就看见苏予淳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窄窄的浴巾裹住酥胸,下面只堪堪盖过屁股,露出女孩莹白如玉的双腿。宫屿咽了一下口水,视线变得危险起来。 看到宫屿手里的衬衫,予淳伸出手来,浴巾却似乎因为没有手压着而悄然滑落。 雪肤嫩滑,女孩白玉般的身体光裸着,即使软玉般柔嫩纤小的小手努力遮挡,却依旧将美景一丝不落地呈现在宫屿面前。 微隆的胸脯一只手便可握住,樱粉色的果实显得青涩稚嫩。海藻般的湿发紧贴身体的伏线,沿着纤细的腰身向下延伸,一滴水珠从发梢滑落,顺着玲珑有致的娇躯滑落,直到那个潮湿幽深的秘境。 佯装不为所动,宫屿只是挑了挑眉,神色幽暗的看着予淳。 小心翼翼地靠近,直到身体紧紧贴在宫屿身上,苏予淳咽了咽口水,微微扬起头来看着宫屿,刚洗过澡的双眼迷蒙,仿佛凝着湿润的雾气,清澈又撩人,秀美的鹅颈白皙修长,勾起人蠢蠢欲动的食欲。 看着男人冷冷地站着,丝毫没有想要继续的样子,苏予淳有些着急,她伸出凝脂般的小手在宫屿身上胡乱地摸索。青涩的少女的挑逗毫无章法,只是在男人身上流连揉捏,却掀起男人滔天的欲望。 没有继续忍耐,双手揽过予淳纤弱的腰身,宫屿欺身上去,炽热的唇吻上女孩娇嫩欲滴的樱唇,火热的舌伴着汹涌的情欲挑开贝齿,品尝最甜蜜的津液。 直到女孩意识模糊,双眼半睁,腿软似要坠地时宫屿才停下来。他抱起予淳,走到洗漱台。 肆虐的舔舐吸吮着女孩的身体,留下一串串红樱,看着予淳因此而动情,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迎合他的亲吻。 宫屿忽然不可遏制的愤怒,恶意地抓着予淳的头,强迫她看向镜子,“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真贱。” 看着镜子里自己羞耻而陌生的模样,苏予淳双眼一红,索性闭上眼睛,害羞似的依偎在宫屿怀里,才不至于让泪水溢出眼眶。 直到夜色上涌,宫屿才终于停了下来,洗漱台上已经一片狼藉,予淳细软嫩白的身上也已经满是红紫。 把女孩抱下洗漱台,重新丢到浴室。仿佛只是对待一件用来发泄的廉价玩具,宫屿没有丝毫疼惜安慰,转身走到书房。 看着似乎没有丝毫疲惫的宫屿,予淳越发心急如焚。她匆匆洗完澡,穿上宫屿找来的衬衫,解开顶部的三粒扣子,走向书房。 许是因为苏予淳在,即使是在办公宫屿也一直带着那张狐狸面具。察觉到女孩走了进来,他呼吸一凝,旋即装作没有看见一般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苏予淳蹑着脚步走到宫屿身后,鼓起勇气,忽然用力地抱住他,带着哭腔说道:“总裁大人,我,我害怕。” 女孩的嗓音沙哑酥媚,似乎还浸着情欲。绵软雪腻的胸部紧贴在背后,宫屿已经冷却的情欲又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一手把女孩拉到自己面前,宫屿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予淳。眸光里满是厌弃,果然是低贱的人么?之前还贞洁烈妇似的抗拒,现在却又一次次地来勾引他了。 察觉到宫屿厌弃的眼神,予淳羽扇似的睫毛上沾满了水汽,忽闪忽闪似振翅欲飞的蝴蝶,担心宫屿将她推开,心急之下,她忽然跪到地上。 女孩甚至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着宫屿。一双琥珀似的眸子汪着水,越发显得媚眼如丝,沾湿的唇莹润晶亮,微微红肿,仿佛待人采撷的樱桃,娇媚动人。 突然放弃推开女孩,宫屿抱起予淳,把她放平到在办公桌上,大手用力撕开她的衬衫。 女孩瀑布般的长发散开,皮肤越发衬的白皙似雪,不着寸缕的身体在庄严的办公桌上显得淫靡又圣洁。 宫屿冷冷地看着予淳,薄唇轻启:“没想到你还真是贱,一刻也离不开男人。” 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予淳依旧缠绵地看着宫屿,雪白的身躯在乌黑发丝的遮挡下若隐若现,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狠狠打开女孩的身体,没有任何前戏,宫屿用力,丝毫不顾及女孩的感受,地律动着。 忍住眼眶里屈辱的眼泪,予淳的嘴唇微颤,发出娇糯缠绵、荡人心魂的娇吟。 即使身体早已疲惫,予淳依旧使出浑身解数引诱着宫屿。从书房又回到床上,他没有休止般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总裁大人,我想要你……” “总裁大人,我、我还没有满足……” 这天晚上,她就像是一个不知餍足的妖精似的,不停地向他索欢。 “总裁大人,你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总裁大人,人家还没有饱。” 哪怕是累到了极点,她依旧强撑着,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樱桃小嘴里说出一句句挑战他男性尊严的话。 宫屿的眸子如同黑夜一般深邃,虽然不明白她这一晚为何如此的热情。 但是面对着她这一具雪白的身子,他的自制力早已经崩溃,眸色加深,白皙漂亮的手恶作剧般地捏着她胸前的高耸。 “女人,看来本少真不能怜惜你。” “让你尝一尝本少的勇猛!” 他狠狠地贯穿她的身体,猛烈的动作如同狂风骤雨般,不停地击打着她的娇躯。 房间里,春色盎然。 等到他所有疲倦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他最后一次发出一声闷哼,他在释放自己之后没有继续,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着宫屿开始发出规律的呼吸声,苏予淳睁开眼睛,身子早已经累得不得了,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只能这样做。 这是唯一的办法。 她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下床的时候,两条腿在不停地打颤,都站立不稳了。 她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身体。 她穿上来时的衣服,悄悄走到厨房,拿起刀子,闭上眼睛,没有犹豫,狠狠向大腿内侧划去。 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紧紧咬住下唇,女孩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予淳强忍住疼痛,仔细擦拭过刀子,再放回到原来的刀架上,才悄悄回到床上。 等到鲜血逐渐涌出,浸湿了身下的床单之后,予淳才用力摇醒宫屿,“总裁大人,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 正文 第五章离开 大脑突然清醒,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孩,宫屿皱了皱眉,忽略心头一丝怪异,匆匆穿上衣服,抱起女孩,驱车赶往医院。 等到手术室的门关上,看不见宫屿的身影,予淳立刻挣扎着从担架上爬下来,双膝结结实实地跪到地上。 她抓住医生的手祈求道:“医生,帮帮我吧,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他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他想杀死孩子。医生,这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他死,我只有孩子了,求你了,帮帮我吧。” 她语无伦次地说道。 她只想救下肚子里的宝宝。 看着和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女孩在地上凄惨地哭诉央求,医生为难地有些手足无措。 “医生,我的弟弟刚刚去世,现在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能让他死,我不能让他离开我。”予淳声嘶力竭的哀求着。 “医生,我求求你,求求帮帮我好不好?” “我求你了……” 也许是女孩像极了自己的女儿,又或者那副为了孩子甘愿放弃一切的母爱让她感同身受,医生终究嗫嚅着嘴唇,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好吧。” 仔细包扎好女孩大腿上的伤口,医生继续给女孩检查,被女孩身上的青紫吓了一跳,更加坚定了帮助女孩的想法。 她安抚的告知予淳:“孩子很健康,没有意外。”一边说着,一边在手术室翻出之前小产的孕妇的B超检查和报告单,经过一番修改之后,走出手术室。 “先生,很抱歉,孩子已经没有了。”说罢,医生将检查结果递给宫屿。 “那位小姐遭受到严重的性、侵,导致孩子流产。” 医生看着面前的宫屿,说话的口吻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紧张。 只是宫屿因为看着检查单,倒是没注意到。 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想到这里,心里忽而生出一丝心痛。 很快,他将一抹情绪压在心里。不过是一个为了钱能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而已,这样的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在意? 他高贵的血统,岂能让这样的女人玷污? 仔细看过结果,确定苏予淳真的小产了之后,宫屿才放下心来,让手下给苏予淳安排病房,自己却转身离去,再没有看她一眼。 苏予淳战战兢兢地在医院躺了两天,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坐立不安,担心宫屿会发现真相,内心的焦灼像火焰一般炙烤着她的内心。 直到第二天晚上,宫屿来到了病房。 依旧带着那张狐狸面具,雕刻般的下巴倨傲地扬起,细笋般纤细修长的手指夹住一张支票,伸到苏予淳面前,说道:“营养费。至于别的,就认清自己,别痴心妄想了。” 看着那张薄情的嘴里吐出冰冷恶劣的话语,苏予淳敛住愤恨的目光,恭敬的拿过支票,隐忍地目送宫屿离去。 直到男人的身影渐渐在视线里消失,苏予淳才悄悄从医院离开,回到残破的家中。 许是之前的黑衣人太过可怕,邻居生怕沾惹上事情,又或者家徒四壁、一穷二白,让人兴不起占有的欲望,予淳之前收拾好的行李并没有人动。 正文 第六章十八线,陪酒 拿起行李箱,予淳立刻动身赶往机场,买下现有的最早钟点的机票。 直到置身于一望无尽的茫茫云海,苏予淳才真正地松懈下来,她低下头,脸埋进手心里喜极而泣,心里默默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宝宝,妈咪终于保住你了。”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 终于保住了。 苏予淳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宝宝,我们的新生活要开始了。 五年后。 一袭黑色露肩晚礼裙,露出弧线优美的天鹅颈和精致漂亮的锁骨,简约的衣裙无多修饰,只是勾勒出女孩优美的曲线。藕臂白嫩如玉,纤细修长的双腿莹白粉嫩,玉足踏一双黑色尖头细跟鞋,越发显得娇俏婀娜、性感撩人。 看着身上有些暴露的礼裙,予淳有些无奈,只是经纪人非要她这样穿,她也没有办法。努力向上提了提,她走进酒店。 萨克斯顿,与其说是酒店,更像是一个雅致的庄园,里面环境优雅、景色别致,一座巨大的喷水池坐落在酒店的正中央,衣着华丽光鲜的人们攀谈嬉笑,彬彬有礼的侍者端着托盘来回穿梭,显得纸醉金迷。 女孩一走进酒店,就吸引了一道道贪婪的视线。女孩薄施淡妆,雪白滑腻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一双如寒潭般清澈深邃的眸子,琼鼻圆润如玉,花瓣似的唇细腻柔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予淳,过来这边。”李旌伟高高扬起手示意予淳过去。 一年前,因为宝宝生了一场大病,美国高额的医疗费使予淳用光了宫屿给的营养费和自己打工赚取的所有积蓄。为了能给宝宝一个能好一点的成长条件,也为了他能够在中国的环境下长大,予淳带着宝宝从美国回来。 然而回国之后,事情却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极低的学历和单亲妈咪的身份都为予淳找工作产生了巨大的阻力。 正当予淳举目无亲,为了生计而发愁时,偶然的一次外出,她遇到了一个举止奇怪的人。那个人拦住予淳,递给她一张名片,说自己是星探,问她想不想当明星,那个人便是李旌伟。 仿佛沙漠里干渴难耐的旅人忽然遇到一汪碧水,予淳自然喜不自禁地答应。 即使之后饰演的都是些不知名的小角色,甚至大多是又苦又累的替身工作,总算还是能维持她和宝宝两个人的生活,因此,予淳总是对李旌伟充满感激,任劳任怨地听他安排,甚至不计较李旌伟克扣她的薪酬。 走到李旌伟旁边,予淳便看见他身边早就站了一群人,一些是和予淳一样都是他名下的艺人,另外则是一些二三流的导演和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制片人、富商。 “你可算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大牌呢。”满脸责备地看着予淳,李旌伟讥讽地说道,一把拉过予淳,把满满一杯酒递给她,“来,先罚三杯。” 被动地喝下李旌伟递过来的酒,予淳有些手足无措,李旌伟却仍旧一杯杯地递过来,身边的人也起着哄道:“喝,喝,再来一杯。” 夜色渐浓,仿佛无边的浓墨涂抹在天际,酒店里却依旧灯火通明,来往的客人衣香鬓影,交谈声、欢笑声不绝于耳。 “不,我不能再喝了。”予淳连连摆手,却依旧挡不住李旌伟递给她的酒,一杯杯酒下肚,少女的脸已经现出酡红,水灵灵的眸子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隐隐透出一丝水光,樱唇微微张阖,整个人显得迷离诱人。 继续一杯杯地灌着予淳,甚至悄悄把香槟换成后劲十足的烈酒,李旌伟悄悄和身边一个满脸横肉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使着眼色。 这个人是一部小制作网剧的副导演,之前他已经跟李旌伟说好了,只要李旌伟给他送个中意的小明星,他就多给李旌伟名下的艺人几个剧里的角色。 自己的收入和艺人的收入挂钩的李旌伟自然喜不自胜,把自己名下的女艺人的照片都给他看了个遍,最后这个副导演却是挑中了苏予淳。 看着予淳醉的差不多了,李旌伟悄声让身边的副导演先行一步。自己扶过几欲站不稳的予淳,口中佯装关切地说道:“来,醉了?我扶你到房间休息吧。” 予淳眼中的世界已经开始旋转颠倒,意识不清地倾倚在李旌伟身上,踉踉跄跄地走着。 一进大厅,之前先走的副导演早已急不可耐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李旌伟把送给他的食物呈上餐盘。 把已经醉的意识不清的予淳推到副导演的怀里,李旌伟一脸谄媚地说道:“导演,我可是把予淳交给你了,那这个事儿咱们算是成了啊。” 兴奋不已地揽过已经醉的快要失去意识的女人,看着醉眼朦胧格外可口的予淳,这个副导演满面红光,乐得满脸生出了褶子,脸上的肥肉颤颤巍巍的抖动着,他一把抱住予淳,笑着对李旌伟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如果到现在予淳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她可就真的是傻了。不敢相信一直信赖的李旌伟竟然这样对她。 然而想要挣脱副导演的怀抱时却发现被灌得烂醉的她身上已经生不出一丝力气,予淳只能无力地推搡着。 那副导演却只猥琐地笑道:“小美人儿不要心急,到了房间咱们再动手。”说着便连忙与李旌伟道别,抓住予淳急匆匆地走进电梯。 用力摇了摇头,予淳努力使自己意识清醒,然而眼皮却像灌了铅般越来越重,脚步也越发踉跄起来。 副导演油腻肥胖的手紧紧束缚住她,予淳一点招架的力气也没有。“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入目是一张如同雕塑般极为好看的脸庞。 “救我,求你。”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予淳立刻伸出手大声地求救,副导演却搂过予淳,对着宫屿打着哈哈地说道,“我女朋友,喝醉了耍酒疯呢,打扰先生了,真是不好意思。” 正文 第七章解救,解约 看着男人转身离去,电梯门渐渐阖上,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一想到即将这样一个男人侵犯,自己甚至不能反抗,予淳便心如死灰,巨大的绝望像海水一般将她淹没。 电梯里空无一人,副导演已经急不可耐地对予淳上下其手,予淳虚弱无力的手极力地抵抗着,却终究是于事无补。 神色如常的走着,宫屿本不欲多管闲事,心里却奇怪的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是她,五年前的记忆忽然像潮水一般涌至心头。 刚才女人那张绝望哀婉的小脸忽然浮现在脑海之中,还有那双充满绝望和祈求的水眸。宫屿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异样,停下脚步,转身走向酒店的前台。 酒店的某个房间,副导演满眼淫邪地伸出手在苏予淳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摸来摸去。衣衫已经有些凌乱,露出大片大片雪腻嫩滑的肌肤,胸前的美景若隐若现。 然而予淳却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偶尔模模糊糊发出几声抗拒的叫喊,却更像是撩人的呻吟。 拿着从酒店前台要来的门卡打开门,宫屿一走进来变看见予淳被别的男人上下其手,心里忽然翻腾起不可遏制的怒火,脸上忽然凝了一层薄冰。 副导演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却只看见宫屿像一只暴怒的狮子般地向他走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宫屿已一拳砸了过来,副导演肥胖的身躯晃了晃,旋即失去知觉。 抱起予淳,宫屿一脚踢开晕倒在地的胖男人,大踏步走出房间。 萨克斯顿的顶楼,总统套房内,把醉的毫无意识地女人扔到床上,宫屿一脸复杂的神色。 海藻般的长发凌乱地散开,女人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一脸迷离飘渺的神色。 一双水遮雾绕的眸子半睁着,透露出一番艳冶的风情,樱桃般莹润饱满的嘴唇微微张阖,隐隐约约露出粉嫩的舌尖,仿佛在诱人采撷。 偏生女人自己还不自知,兀自扭动着柔若无骨的娇躯,柔嫩的肌肤在黑色布料的映衬下显得尤为雪白。 一想到这样的景色曾被别的男人看到过,那雪白滑腻的肌肤曾被别的男人抚摸过,宫屿心里的愤怒忽然像火山一样爆发,大手用力一扯,女人的衣衫登时变成一块块碎片,宫屿倾身上去。 娇艳欲滴的小嘴果然意料之中地可口,宫屿狠狠地啃噬着予淳娇嫩的嘴唇,火热的舌长驱直入,在满是蜜汁的小口里肆意地翻搅,扫过每一个角落,尽情地发泄着自己心底的怒气。 直到予淳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宫屿才停下来。予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雪腻的柔软随着呼吸大幅度地起起伏伏,显得格外活色生香。 眼眸微暗,薄唇顺着锁骨向下,用力地撕咬吸吮着每一寸柔嫩的肌肤,宫屿仿佛宣布自己的主权一般,在予淳的身上留下一串串娇艳欲滴的痕迹。 欲望被宫屿点燃,伴随着迷蒙的酒意在体内升腾,予淳发出的难耐的吟哦和喘息,宫屿再也按捺不住,抓住予淳的手举过头顶,用力一挺埋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仿佛在大海之中颠簸了一整夜,予淳无力地承受着男人的进攻,身体一次次被打开,一次次被送到欲望的巅峰。 等到予淳第二天醒过来时,男人却早已离去,总统套房只剩下予淳一个人。 想到孤单一个人的宝宝,予淳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双腿却虚软的一丝力气也没有,重重地摔到在上,幸亏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才不至于受伤。 匆匆赶回家,却没有看见宝宝的身影,予淳登时吓得魂不守舍。 在家中翻找了半天,才在冰箱上发现一张便利贴,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我去吃饭了。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予淳哭笑不得的看着纸条,心里暖的一塌糊涂。既然宝宝没事,还将自己照料的很好,她也就能放心地去工作了。 一赶到经纪公司,予淳便被李旌伟堵了个正着。 “哟,这是哪来的千金小姐啊。”李旌伟一脸阴鸷,没好气地说道,眼睛里迸溅出仿佛要把予淳吞噬的火星。 无怪乎李旌伟这么生气,凌晨两三点钟,正当李旌伟还沉浸在成名发财的美梦之中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李旌伟被怒不可遏的副导演劈头盖脸一通乱骂。 从他的口中,李旌伟才得知,昨天晚上予淳不仅没有老老实实地伺候副导演,还找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打晕了副导演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得知一切的李旌伟忙不迭地道歉,可是无论他怎样做小伏低,苦苦哀求。副导演还是撤回了他公司艺人所有的角色,并恶狠狠地告诉他,以后再也不会和李旌伟名下的任何人合作。 在副导演那里吃了一肚子气,原本到手的肥肉也不翼而飞,李旌伟心里仿佛有个几欲爆发的火山口,牙齿要的咯咯作响,恨不得把予淳生吞活剥了。 “李哥,我……”苏予淳默不作声地走上前。昨夜酒醉之后的记忆模糊不清,但是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自己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侵犯了,像一个廉价的娼妓般被一次次索要。 而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满心信任的李旌伟所赐。心口仿佛被用刀子剜出一个大洞,空落落地流着鲜血,反而痛到有些麻木了。 可是即便她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是李旌伟的不对,她将来却是要在李旌伟手下讨饭吃的。为了能将自己和宝宝的生活维持下去,她不能说出一个不字。 “苏予淳,你以为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给你找了这次机会,别的人想要还找不到门路。结果你呢,好心当驴肝肺,害得我被导演骂,连说好给我们的名额也没了。你这个白眼狼、索命鬼……” 唾沫星子飞溅,李旌伟一刻也不停地骂起来,嘴里的污言秽语没有一点重样的,每一句都难堪得让人难以忍受。 正文 第八章条件,苏奕淼 呐呐地站在原地,苏予淳没有抬头,逆来顺受地承受着李旌伟的谩骂。 五年以来,自从有了宝宝,她学的最多的便是“忍”这个字。 忍下去,她和宝宝就能有饭吃;忍下去,她和宝宝就能继续生活下去。 看着苏予淳一副乖顺的样子,李旌伟却忽然觉得没趣,他忽然说道:“你滚吧,我们解除合约。” 苏予淳脸色忽然变得刷白,错愕地抬起头,似乎不可置信般地看着他,那双眼睛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什么?” 瞪起眼睛,李旌伟怒火中烧,对着苏予淳咆哮道:“我说,我们解除合约。我这座小庙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你爱滚哪去滚哪去吧。我可不要这种不听话的艺人。” 嘴唇紧紧抿住,予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眶变得通红,泪水却最终没有掉下来。 努力咽下心里喷涌而出的委屈,予淳还是选择再求一下李旌伟。她平日收入很少,只能勉强维持自己和宝宝的生活,自然没什么积蓄。如果连这份收入微薄的工资都没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咬咬下唇,予淳抬起头来,对着李旌伟一脸央求地说道:“对不起,李哥,是我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女孩的声音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样子卑贱到了尘埃里。 重重地冷哼一声,李旌伟偏过头去不看予淳,只是心里却还是有着一些算计。 这个小丫头虽说年纪已经不小了,脸蛋身材却是极好的。身材凹凸有致,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偏生那张脸又生的格外清纯,像是不经人事的。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可是就好这一口…… 虽然这次没成,把她抓在手里,将来总归能有别的机会。再说苏予淳平日里也没有替他少赚钱,白白送走一个苦力,无异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想到这,李旌伟心里便有了打算,只是口上却依旧不依不挠,“要留下?那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看着眼睛忽然亮起来的苏予淳,他话锋一转,说道,“但是——” 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苏予淳像霜打了的茄子般软绵绵地瘫下来,她就知道,李旌伟没那么好说话。 “但是以后你的分成要再减一成,还有你接下来要拍一个内衣广告。最重要的是,以后无论我怎么安排,你都得老老实实听话,不能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李旌伟色厉内荏地说出十分苛刻的条件。 再减一成?! 苏予淳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她本来和李旌伟就是少的可怜的三七分成,如今再少一成,就只有两成了。两成,几乎不可能维持下去她和宝宝的生活。 还有那个内衣广告,在李旌伟手下工作了一年多的她清楚地知道,李旌伟所能接到的内衣广告是什么样子的。圈里正经的女孩子,以后想要正经演戏成名的,钱给再多也不会考虑去拍的。 可是,有终归是比没有要好,狠狠咬了咬牙,她对李旌伟说:“好,我答应你。” “诶,你可别勉强啊。我可不想我的艺人不情不愿地待着,要是不乐意,就爱滚哪去滚哪去。”李旌伟却依旧阴阳怪气,像阴冷的毒蛇一般喷射着毒液。 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苏予淳讨好地说道:“李哥,我是诚心想留下来的,谢谢李哥大人不记小人过,谢谢李哥。” 嘴上像吃了蜂蜜般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里却像在之前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已经流尽鲜血的伤口开始溃烂流脓,生出让人抓心挠肺的痒痛。 心里仿佛有一团乱麻,苏予淳浑浑噩噩地在舞蹈室练习着。昨夜留下的酸痛还残留在身上,每一次举手、伸腿、下腰,都会牵扯起每一寸皮肤强烈的不适和对昨天晚上模糊而不堪的记忆。 到底是谁,苏予淳苦笑一声。她也真是廉价到了极点,被人侵犯了都不知道是谁,更没有能力追究。 心情沉重地回到家里,却看见苏奕淼坐在椅子上,脸上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连忙整理心情,苏予淳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淼淼,妈咪回来了。” 蓦地抬起头,面团般秀气可爱的小男孩冲着予淳伸出手,“妈咪,抱。”走过去伸手抱住苏奕淼,予淳忍住心里忽然四溢的酸楚。 怀里的孩子有一双明亮如黑宝石的大眼睛,皮肤牛奶般细嫩光滑,五官清秀而又精致,像是误入凡家的小王子。可是就是这样可爱的小孩,却有着和常人格格不入的自闭症。 比之从前,他已经好了很多,能够像正常小孩一样待在幼儿园里。可是苏予淳却知道,苏奕淼在幼儿园的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也没有一个小朋友和他玩。 自从三岁那年,苏奕淼生了那一场大病,在医院里隔离了一个多月。出来之后便不哭不闹,乖巧的像个洋娃娃。苏予淳却只以为他是在医院待的太久,不太喜欢讲话。 后来上了幼儿园,他孱弱的体格和过分漂亮的亚洲长相总是为他招来其他小朋友欺负和殴打。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直到给苏奕淼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的青紫。 然而无论予淳怎么询问。苏奕淼都是一句话也不说。无可奈何之下,予淳只好悄悄地在苏奕淼放学的途中跟踪他。 人流熙攘的校园门口,苏奕淼面无表情地走着,动作僵硬地像个机器人。忽然一群小孩跳了出来,把苏奕淼拉进巷子,然后传来一阵踢打谩骂的声音。 “打死你这个讨厌鬼,娘娘腔。” “打死这个野种。” 孩子们没有休止地殴打叫骂,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丑恶。 苏予淳听得心如刀绞,怒不可遏地冲过去,却在看见苏奕淼时心凉了大半。 男孩乖巧地靠在墙角上,手脚毫无防备地四敞开来,似乎浑然不觉正在挨打,拳头像雨点般向他砸去,他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叫喊。 正文 第九章游乐场偶遇 “住手!”苏予淳哭着喊出声。毕竟都是小孩子,那些人连忙收住手,怕苏予淳教训他们,一个个撒腿就跑。 苏奕淼却依旧呆坐在原地,好像没有感知一般,半晌才慢慢转过头来。苏予淳才看见他的头不知道被谁打破了,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然而最让予淳心里忽然绞痛的是,他那双曾经慧黠无比的眸子,此刻正一片空洞,没有委屈,没有害怕,只有漫无边际的冰冷和麻木。 仿佛空气被抽个干净,苏予淳忽然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嗓子仿佛被棉絮堵住一般,她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颤抖着双手抱起苏奕淼,不知不觉间,苏予淳的脸上已经泪痕斑斑。 后来,直到回到中国,予淳再也没有送苏奕淼去过幼儿园,都是自己在家里自学一些幼教的课程,然后教授苏奕淼。 可是即使予淳使出浑身解数,苏奕淼却常常一整天说不到一句话,一个人的时候更是呆呆地坐在凳子上出神。没有办法,苏予淳决定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拿出一张张奇奇怪怪的图片,问苏奕淼有什么感想;又拿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让他在其中挑选自己最喜欢和最厌恶的。 收起卡片,让助手把孩子抱出去,医生在面对苏奕淼时温和轻快的表情忽然消失不见。一脸严肃地推了推眼镜,医师像法官一般对予淳宣判:“苏小姐,你的孩子有自闭症,而且十分严重。” 似乎怕予淳有太大压力,医生又转而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当然,如果经过好的治疗的话他很可能痊愈,甚至比一般孩子要聪明的多。你知道的,一般有自闭症的孩子都在某些方面极有天赋。” “但是,如果没有好好处理的话,也可能影响到他以后正常的生活。目前来说,大多数患有自闭症的孩子都因没有治愈而祸患一生。另外,以苏小姐目前的经济状况来说,想要提供给孩子优良的治疗情况也十分困难。” 脸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苏予淳的心仿佛有刀子在重重地割着,她的儿子,那个如面粉团子般绵软可爱的小天使患了自闭症,而她却连一个好一点的治疗都不能给他。 后来,苏予淳努力阅读有关自闭症、心理疾病等方面的书籍,自学心理学方面关于治疗自闭症手段方法。把自己所有的空闲时间全用来陪苏奕淼,苏奕淼才慢慢以让人难以察觉的速度好了一些。 如今予淳和苏奕淼之间已经很少有交流上的障碍了,但是没有足够的钱给淼淼最好的治疗一直是予淳心上的一根刺。 她一直在想,如果能够带宝宝接受好的治疗,宝宝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会不会开朗一些,会不会,不那么的孤单? 可是现在,她不仅不能攒下可以为宝宝找自闭症医生的钱,连他们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系下去。一想到这,予淳连呼吸都有些发沉。 “妈咪,你好像不开心。”察觉到予淳低落的情绪,淼淼开口询问道。 嘴上刻意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予淳强颜欢笑道:“没有啦,妈咪见到宝宝很开心。” “妈咪不要这样笑,很丑。” 表情一滞,予淳气呼呼地看着淼淼,这个臭小子,竟然说她丑,看来她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了。 “妈咪这样就很好看,因为是真实的妈咪,怎么样我都觉得好看。”一本正经地说着,五岁的苏奕淼宛若一个深情撩妹的小大人。 “噗”地一下笑出声,这次却是由衷的开心。淼淼的话像一杯热茶,浸润过予淳冰冷而疲惫的心,她浑身都变得暖洋洋起来。 “你啊!”捏了捏淼淼的鼻头,予淳把他紧紧抱住。 背对着予淳,苏奕淼收回方才一脸的天真无邪,表情却变得有些沉重。妈咪的裤脚上有很多尘土,好像走了很长的路,而且妈咪也一脸疲惫的样子,妈咪是走回家的,妈咪为什么走回家?妈咪很缺钱!非常的缺钱! 意识到这个问题,苏奕淼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予淳依旧抱着儿子傻乐,觉得淼淼方才实在有趣极了,予淳忽然把他抱到面前狂啃乱亲。 自家的小宝贝真是可爱,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又恢复一脸的无辜呆萌,淼淼伸出小手努力推开予淳,假装抗拒的样子。像一只傲娇的小奶猫,软萌可爱到了极点。 第二天是周六,淼淼不上学,而对于几乎被李旌伟雪藏了的苏予淳来说,近期她除了那个可怕的内衣广告,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工作安排。 看着正在房间安静地写写画画的淼淼,予淳心里闪过一阵心疼。忍不住开口,“淼淼,今天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不屑地撇了撇嘴,苏奕淼本想拒绝,却忽然想到妈咪可能希望他像一个普通小孩一样嬉闹玩耍,于是只好改口道,“好诶,我最喜欢和妈咪一起去游乐园了。” 周六的游乐园人头攒动,很多父母都趁着周末带孩子来玩。当然也有不少衣着靓丽光鲜的小情侣,隔壁便是的商铺林立、设施齐全的嘉年华,在游乐园玩过之后,再一起去购物休闲,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带着苏奕淼坐过旋转木马,摩天轮,看着苏奕淼脸上浮出开心的笑容,予淳的心里也觉得慰藉不少。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六月的太阳像一个漂浮着的火球般烘烤着大地,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口干舌燥。看着一脸汗水却没有一句抱怨的淼淼,予淳的心里微微发酸,开口说道:“淼淼,你在这等着,妈咪去给买冰淇淋。” “我,好吧。”淼淼脸上扬起乖巧甜美的笑,心里却止不住的吐槽,谁想吃那种甜的发腻的东西呀。不过,他不能让妈咪不开心,他也会表现得像一个正常的小朋友那样。 苏予淳一走,苏奕淼那张粉嫩玉琢的小脸上便恢复了冷酷之色。宛如一个小王子。 正文 第十章再次偶遇 无聊地站在原地等着苏予淳,苏奕淼低着头用脚踢弄地上的石子。忽然,头顶变得黑暗,一股浓浓的脂粉味将他笼罩,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撞到在地。 抬起头来,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看着苏奕淼注视着她,那个女人却忽然开口,“你这个死孩子,不长眼睛的嘛?能不能不要到处乱跑,现在就撞到我了吧。还把我的包包弄坏了。死小孩。” 听见女人连珠炮般信口雌黄,苏奕淼不置可否,没有搭理他。那个女人却更加不依不挠,嘴上越发的过分起来。 见刘轩茵这个样子,宫屿心中生出一片厌烦,他怎么和这么个女人一起出来。 “你妈呢?你爸呢?你这个死小孩,是不是没爸没妈才这么没教养?”刘轩茵依旧在喋喋不休地骂道。 眸色变得暗沉,这句话却是苏奕淼不能原谅的。看着站在刘轩茵身边置身事外、表情淡漠的宫屿,他忽然开口道:“爹地,我讨厌这个女人。” 瞪大了眼睛,刘轩茵一脸惊愕地苏奕淼,眼睛在宫屿和他之间来回打转,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宫屿却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眼神幽暗地打量着苏奕淼,呵,这个小孩子,格外的有意思呢。 就在空气逐渐凝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苏予淳买完冰淇淋回来了。一走到苏奕淼身边,她便意识到有些许不对劲。 苏奕淼的面前站着一对陌生男女,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大概是是一对情侣。两个人的长相都极为出挑,女人有着一双上挑的丹凤眼,烈焰红唇,五官极其艳冶魅惑。 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个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宛若雕刻,墨染似的剑眉显得狂野不羁,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流露出犀利的眸光,高挺的鼻梁之下是轻抿着的不苟言笑的薄唇,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傲慢迫人的气势和威压。然而除此之外,是一种莫名让人心里隐隐不安的熟悉感。 “淼淼,怎么啦?”紧张地把苏奕淼拉在怀里,予淳询问道。 “哟,原来这小骗子是你家的孩子啊。还撒谎说自己是宫屿的儿子,果然是没家教。”苏奕淼还未开口,看明白予淳是苏奕淼妈咪的刘轩茵已经忍不住开口讥讽。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来就被一顿冷嘲热讽的苏予淳心里有些许不忿。然而她知道,对面站着的两个人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予淳陪着笑说道:“这位小姐,对不起,我没有看紧他。如果他冒犯到您,我替他向您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刘轩茵却依旧咄咄逼人,“这个死小孩撞了我,还把我的包包弄坏了,你给我赔钱。”眼睛转了一圈,打量着苏予淳一身廉价的衣着,刘轩茵忽然要求道,似乎找到了刁难苏予淳的新方法。 杏眼圆瞪,面对刘轩茵的无理取闹,予淳一脸难色,手足无措地捏着衣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妈咪,不是我撞得她,是她把我撞倒了。”苏奕淼忽然出声,一本正经地辩解道。 刘轩茵声音高高扬起,难听的责骂又脱口而出:“你这个死小孩,还学会狡辩了,” 冷哼一声,宫屿轻飘飘地瞥了刘轩茵一眼,冷冽的眼神宛若实质,刘轩茵仿佛脖子被人掐住了一般,嘴巴一张一合,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没有继续等待刘轩茵的意思,宫屿转身大踏步走开。望着宫屿冰冷的背影,刘轩茵狠狠瞪了予淳母子一眼,连忙转身追过去,“宫屿,对不起,人家错了。” 摸了摸苏奕淼的头,予淳关切地询问道“没有被她撞伤吧。 摇了摇头,苏奕淼露出恬然的笑,小脸上浮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妈咪,不要管她啦,我们吃冰淇淋吧。”方才长时间的纠缠已经足以让炽热的阳光将冰淇淋烤化,苏奕淼却毫不在意,就着予淳的手啃了起来。 看着儿子脸上餍足的表情,苏予淳心中的不快也烟消云散,脸上漾起暖暖的笑。 “闭嘴,”冷冷地打断身边撒娇道歉的女人,宫屿脸上一脸的不耐烦。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怀疑猜测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刚刚那个孩子,叫苏予淳妈咪,他是苏予淳的儿子? 难道当年苏予淳没有小产?应该不会,报告单和B超上都清清楚楚地写着的。 可是这个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重重疑惑像迷雾一般笼罩着宫屿,心中不禁生出一阵烦躁。 虽然手头上很拮据,但是为了淼淼的健康,予淳还是带他到了嘉年华里的高级餐厅吃饭。 北欧风格的餐厅,透露出淡雅的小资情调。幽雅静谧的环境,悠扬的钢琴曲,都给人一种别致美好的体验。味道香浓的罗宋汤和奶油炖菜的香甜不时飘入鼻中,勾起人无限的食欲。 和淼淼在桌前坐好,予淳低头看着菜单,“淼淼,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呀,你们这两个穷酸怎么也进来了。来体验一下吗,你们有这个钱吗?不会是来吃霸王餐的吧。” 没有听到淼淼说话,却是一阵尖酸刻薄的女声。予淳抬起头来,果然看见方才在游乐园遇到的那位女士站在桌前。 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予淳默然不语,继续对苏奕淼说:“西蓝花蘑菇浓汤怎么样?” 在予淳这碰了个软钉子,刘轩茵一下子怒火中烧,更加呶呶不休,“是不是就只点的起这一个菜啊,既然这么穷就去吃路边摊大排档啊,干嘛来这里打肿脸充胖子啊。一脸的穷酸相。”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予淳拉着苏奕淼的手起身,“淼淼,我们换个地方吃。”以为自己把予淳逼走了,刘轩茵得意地一笑,转身向洗手间走去。没想到补个妆还能遇到那对讨人厌的母子俩,可是出了自己的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