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言 前言 在一栋环球律师事务所里,一个人伫立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海。 她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显得坚定而沉稳,线条骨型的脸庞似冰川般的冰冻,红红的薄唇紧闭,黑又细长的秀发只用发筋扎起,白皙的肤色,如出水芙蓉,让人爱恋不已,着一身黑色制服装,将一米七几的消瘦高挑身材陪衬的性感十足。 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请进”。 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男子推门而入,她并未回头看看来人,双眼依旧望着窗外。 “赵小姐,后起之秀的演唱会门票已经定好了。” “知道了”。 “高兴邦和李恃才的判决书下来了没有?” “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以最高刑法将他们判决。” 这位唤作赵小姐的长吁一口,仿佛放下了沉重担子似的,放松了起来。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有个叫韩俊成的来找您,不知您见吗?” 当她听到韩俊成的名字时,严峻的脸上略显有些惊愕,但随之又以平静代之。 “我不想见他”。 “是”,男子低头应道,慢慢走出去,带上了门。 她望了望紧闭的门,确定无人打扰后,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 张志成,张子轩,龙秀,望着一张张熟悉的照片,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淌了下来。 “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六年了,我好累,你们知道吗?”她哽咽了,终于失声大哭了起来,任涌泉般的泪水淌出眼眶,滴落在那些照片上。 那些残存的照片,勾起了她一丝丝回忆,以往零碎的片段,重新编织成长片,在她的回忆里重放。 正文 第一章 初涉情河1 时光的快车又轨回了六年前的一个校园里,一个洋溢着青春的院校。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初阳的光芒温馨地洒在大地上,空气清新无比,给人一种爽朗的感觉,花儿盛情地奔放着,鸟儿尽情地欢歌着,同学们的欣悦回荡于各个角落里。 一位班主任在讲台上介绍着新转来的两个同学,赵文灿,龙秀。 文灿,一米七的个头,着一袭红蓝相间的校服,白皙的肤色让人联想到了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柔发扎起的马尾辫,走起路来节奏摆钟式的一摇一摆,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水中泛起的晶玉,白里透红的脸蛋,再加上浓密黑长的睫毛,真的太清纯可爱了。 龙秀的个头比文灿略高,更有消瘦于文灿的身材,一把棕黄桃木梳子,别在似乎有些凌乱的马尾辫上,珠玉般的眼睛凝望着教室后面的那道白墙,紧闭的双唇伴着白净的脸庞显得有些冰冷,如春笋尖般的细长手指,紧夹在一起,看似有些紧张。 经过班主任的一番详介,两人双双入座后,开始了对陌生环境的接触。 自习课时,一个男生缓缓走向她们。 看到来人,自小就不愿过多地接触男生的龙秀,头都不抬,明眸只那么一转,瞥了他一眼,便又把视点转移到了书本上。 他走到我们桌前,嘴角一勾,勾起了他那灿烂无比的笑容。天呐!好帅的他!他的面孔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比龙秀还要高出半头,身上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很有型的长发堪比台湾偶星周渝民,左耳留下三两个耳洞,像是带过耳钉的样子,白净的方脸,有几分老成的模样,深黑的眸子,直视着我,好似一道强光直击着我的心弦,让我莫名其妙地有种火辣辣的感觉,抬头看他时,都不敢正视。 “嗨!赵文灿,我是学生会会长张志成,看过你的资料,你有舞蹈基础是吗?” 好有男性磁性的音质,听得我如醉如痴。 “恩”,我点头如捣蒜似的应着。“之前模仿杰克逊的舞蹈,在学校里拿过几次奖。”我继续补充道,尽量多捧荐自己,好让他能够多注意到我。 “我妹有个文艺社,希望你能加入,我们文艺社以发现和共娱为原则,也是一个小有成就的社团,或许可以给你提供充实自己,展现自己的舞台。' 这时,他朝他同桌轻轻一挥手,对方立刻拿出一本书送了过来。 “这是我们社团的日志,有时间了你看看,如果有加入的意愿请明天早上七点到学校的花园里找我们。” “好的”。我双手捧宝贝似的将那本足有五公分厚的日志接了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里面的内容可全啦!文字与照片的并用将他们所有的故事记录了下来。 日志的内容是以自传形式记载着他们的风风雨雨,原来,他们早在小学时代就已经有了文艺社的雏形,以韩俊成、云建业为首的几个人非常喜欢音乐、舞蹈,后来一个组合出现了,吉他、贝斯等乐器也拥有了,利用假期时间,他们又跟着专业的老师们练习。骄阳似火的夏日里,寒风凛冽的严冬里,都有他们艰辛苦练的身影。 一段段历程,一个个丰碑,他们的努力,他们的付出,终有成就,到高中时代他们以三十余个奖杯闻名于全市,他们的目标也迈向了更远。 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无情的变迁,他们的成员到高中时代只剩下六个,因为他们都喜欢一个叫做BEYOND的乐队名字,就取开头B和他们现有的员额6为他们组合的名字,这就是文艺社的前身,B6。 后来为了发现更多的有志之士,成员里的张子轩又创建了一个社团,就是现在的文艺社。 当我翻到日志的最后几页时,惊呆了,一张未完的专辑《青春的赞歌》映入我的眼帘,其中的一首歌曲《我们的信念》让一位歌星唱得风风火火,天呐!激动的我差点晕厥掉,他们竟然能写出那么优秀的作品,太不可思议了!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音乐、舞蹈的梦想,跟着他们一起实现着…… 张志成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走出教室。我抬起头与他对望,微笑,依旧在他脸上泛着,他的眼神,给我透露出一个讯息,他的才华,他的热情,已凝成感染力,彻底征服了我以往骄狂的心,他,就是我崇拜的偶像了。 回过头,我赶紧将那本宝贝“经书”的内容全部复制到我的脑海里,尤其是对他详介的文字,丝毫不敢怠慢。 作词最多的是李家辉,是个鼓手,作曲云建业,兼节奏吉他手,主音吉他手韩俊成,主音贝司手张子轩,女节奏吉他手安倩,钢琴手张志成,哇!原来他是钢琴高手,对我来说,那是乐队里最有才华最有气质的一个乐器手了。 “抽烟的那个,给我站起来!” 正当我欣喜若狂地消化日志内容的时候,班长突然的厉声,打破了我的思维,也打破了教室的寂静。 随着大众的目光焦点望去,后排的一个长发男生正叼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与班长对视着。 眼帘似的长发将他的冷眸遮蔽着,左耳下侧的脸上,有道似锋刀利刃所留下的疤痕,夕阳的余晖斜洒在他的身上,倒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样子,再仔细一瞅,他,不就是B6里面的主音吉他手韩俊成吗? “你他妈的别多管闲事。” 他与志成哥同属一个组合,性格怎么会相差的如此之远,一个似火般的热情,给人一种文雅的感觉,而后者,竟像一个黑社会人似的,竟公然在教室肆无忌惮地抽起香烟来,还说起脏话,这可是学校啊! “你再说一遍。”班长有些急了,站了起来疾步走到他那里。 “找死是不是?”伴随着话声,韩俊成将一把凳子蹬倒在地。 “今天这事我就管定啦!你给我出来。”班长的眼圈已经红了。 仿佛在零下冰室的我们此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没人打算去助战,也没人打算去解围。 在班长附近的几个同学像是遇到地震似的,慌不择路地撤出他们可能开架的范围,戴眼镜的王刚同学生怕自己跑的不够快,情急之下竟然从桌底爬出。 说时迟那时快,与班长对视的同时,韩俊成操起一把凳子砸向了班长。 班长坚臂一挡,飞来的凳子顿时被挡落在地。真没看出来,班长还有这功夫。 韩俊成箭步直冲,一个跆拳道高鞭,劈向班长,班长快速后退了几步,待到韩俊成的鞭腿收回,班长的扫旋腿飞了过来,狠狠地踢在韩俊成身上,他顾不上疼痛,使出他的过肩摔,一下子将班长扳了过去,正好将班长甩在凳子上,其惨状可想而知。 门,哐的一声被打开,一个女生推门如入。 她长的,她长的跟志成哥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披肩秀发乌黑发亮,明眸洁齿,樱桃小嘴,楚楚动人,沉稳的步伐,淡定的表情,显得高贵典雅,娇小的身躯而又清纯秀气。 “你们在干什么?”她用着特别平和的语气问着开架的他们。 “没干什么,凳子坏了,想让多管闲事的班长修一下。”韩俊成冷冷地抢先答道。 听到这话,这时我后桌的小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韩俊成立即将目光投向了小敏,凶神恶煞般的眼神将小敏的脸色吓得煞白。 “现在还有事吗?” “”没事了。”说完韩俊成掐灭掉点燃的香烟,返回座位看起书来。 只短短两分钟,她的出现竟使开架的他们返回了平和,回到了原点站。 以她的相貌判断,她就是B6成员,志成哥的双胞胎妹妹张子轩,她竟然有如此魄力将冰冻回暖,给我的第一印象,不怒而威,只十八岁的她已是文艺社的社长,并且在B6组合里担当着经纪人的角色,真不简单! 今天本想起个早的,赖床的我最终还是没有早早地醒来。同龙秀来到学校花园的时候都九点多了,花园里人很多,穿过人群与密林,找到了志成哥他们。 “嗨!我来了。”来到他们跟前,我向正在听歌的他打招呼。 “这么这么晚,我不喜欢迟到的学生,抱歉,你已经被取消录取文艺社的资格。” 好冷的话语,使我如入冰川般的冷,心一下子碎了。 “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真的很想加入这个社团,我太需要这个文艺社了。”我苦苦哀求道,眼圈,渐已润红。 “对我来说,连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好,就算你再喜欢这个社团,我们也不欢迎,你不是迟到,而是失信。”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的梦已经很久了,我不能没有了这个社团。”要强好胜的我,忘却了尊严,忘却了一切,泪水已模糊了我的视线,只因这个社团对我很重要。 志成看了看我,并未说话,显得异常严肃,昨天的热情,今天的冷漠,在他身上转换地竟如此之快,而作为是受害者的我,似有把刀深深刺痛着,心仿佛枯竭,泪水早就不争气地淌了。 龙秀见状,赶紧用力拉起我的手,想要将我带走,这里的人太没有人情味了。 “他来了,他来了。”随着人群不安静的骚动,远处驶来一辆东风雪铁龙,停下,门开,走下一位公子哥,这时有些女生尖叫起来。 他,天生一副俊俏的脸孔,修长的秀发,微风中飘逸着,左耳戴一银白耳钉,脖颈前还挂着一个十字架饰品更引人注目的是,左肩挂着一支闪闪发亮的笔,在媚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好帅的B6成员李家辉!我在日志里看到过他的介绍。 他家事业辉煌,B6的各个演出以及排练的资金都是由他独资,他个人以诗词闻名于全校,有“小李煜”的别称。 志成的双胞胎妹妹子轩,也从车内下来,跟随李家辉其后,直奔我们而来。 “什么事,怎么都哭了?”|李家辉笑问道,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文艺社的人既然这么没人情味,不加入也罢,我们走!”龙秀继续力劝我离开。 “你们是想加入文艺社,后被我哥拒绝,是吗?”子轩温柔地问起我们。 “对啊!昨天还盛情地邀我们加入文艺社呢!今天就因为我们的迟到竟然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们想好啦!不加了!”龙秀厉声地说着,想为我保留住仅存的尊严。 子轩赶紧走到志成面前,带有责备语气地说道:“别闹了,人家都哭了。” 只见志成哥冷峻的脸上骤变,大笑起来。 “赵文灿,其实加入我们文艺社没那么多的麻烦的,刚才只是想探试下你对文艺的热忱程度,你很棒,心志坚定,我们的文艺社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他话还未言尽,我的娇拳打在他的身上,开心的泪花随之泛出眼眶。我真的如愿以偿地加入到这个文艺社了。 “你是第一个因为拒绝而落泪的,欢迎加入文艺社。”家辉将手伸到我胸前,与我握起了手。 旁边的众女生都尖叫起来了,后来才得知,我是唯一一个有幸与他握手的女生。 他转身望了望龙秀,也将手伸了过去。 龙秀,从来没想过与男生握手,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陌生人,看到家辉伸来的手,她犹豫了一下,后退了几步,为与他握手,给李家辉侮辱似的尴尬局面已现。家辉等了一小会儿,脸上的表情由热情的微笑瞬间转换成冰冷的阴沉,骤变的表情让我有点害怕。 “此女生另类,记住我李家辉,后会有期!”家辉用低沉的声音向龙秀说完,便转身挤过人群。 他们的初会竟是如此,但也铸就了他们以后发展史上的启录。 同龙秀返回的路上,我们碰到了韩俊成。 “你看,韩俊成耶!” 这次是龙秀鲜有的惊叫,并不是因为韩俊成的帅气与个性,而是在他身上有一把吉他。 “嗨!您好!俊成学长,我可以弹拨一下您的吉他吗?”从不予男生主动发话的龙秀,竟被一吉他折服。 韩俊成看到龙秀,先是一怔,后像是有点惊愕,任嘴角双唇红舌乱序,就是说不出话来,他这是怎么了,一看到龙秀竟然能出现这种表情,昨天或许离得太远没留意到龙秀吧! 以冷漠闻名的韩俊成在这次的失态是有段故事的。直到后来唯一知道他那段故事的云建业告诉我后,才不觉奇怪。 良久,韩俊成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转过头,点燃了一支香烟,又变得冷峻起来了。 “可以,想学吗?我会倾力授教。”他与班长开架的时候简直一个黑社会人物,现在对我们很是随和,虽然在他的身上依旧有着冷肃, 但仍有种亲人般的感觉。 “您也是文艺社的吧?我也想跟您学吉他,好吗?”我忍不住上前插话。 “我现在不是文艺社的,也不想跟文艺社的人来往,想要跟我学吉他的话,脱离文艺社。”他冷言直道。 “为什么?都有共同爱好,共同理想,怎么就不来往了呢?再说您也是B6成员,怎么会不与文艺社的人来往呢?” 他的脸色如暴雨前夕的阴云,用手指指着我大声吼道:“说够了没有,你,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恶狠狠的话语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小敏正好经过,见此状,赶紧拉着我快步走出他的视线。 “他是怎么了,一会冷一会热的家伙?”我忍不住地问起了小敏。 “他现在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文艺社和B6了。” “为什么?” “我跟你讲一段他们的故事吧!”我连连点头,示意小敏快讲。 在很久以前,有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有个共同的梦想,就是在音乐的舞台上有他们的身影,后来有些人看不到一丝曙光,就默默地离开了,最终剩下B6的时候,他们小有成就了,以自己的能力谱写了几首曲子,就是因为他们几个没有能唱歌的歌手,所以他们的歌曲不被认可。 后来,韩俊成发现校外的社会人物或许能给他们希望,想要跟校外的音乐人合作,建议提出后,其他成员不赞成,原因只有一个,我们这里的搞音乐的都跟黑社会有关联,都不想跟黑社会有任何瓜葛。 韩俊成并不为此而灰心、放弃,继续为前路探索。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韩俊成认识了一个叫刀靶的黑社会老大,此人有个近三百人的组织,专门从事二人转的演出,起初,韩俊成并不愿与他接触,但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刀靶能给韩俊成演出的机会,而且还有导师,于是韩俊成选择了弃B6而加入刀靶的组织,在演艺的路上,他们与文艺社屡屡为敌。 一个月的夜里,刀靶的人跟文艺社的人打了起来,致使韩俊成与志成、家辉也牵扯了进去,最后他们就成现在这样子了。 她的故事讲完了,我深感无语,本是志同道合的好有,竟会分道扬辘,只得让这唏嘘的感慨遗留在这遗恨中。 当星夜降临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一切都静了起来。 吃完饭,便准备练习舞蹈。自从加入了文艺社,每天都坚持着舞蹈的练习。 楼下隐隐约约地传来阵阵吉他声,嘣嘣嘣的重低音,超好听。 “妈,听到楼下的吉他声了吗?” “楼下住着一个男孩,天天这个时候弹,我们都烦死啦!前两天有人为这事找过我,就跟他交涉了几次,后来听说他跟黑社会的刀靶有关系,就觉得这事管理起来挺棘手的。”身为居委会管理的妈妈有些抱怨地说道。 "这么好的音乐还抱怨烦人,真是不懂得欣赏,我下去看看去。”说完我直奔楼下而去。 楼下不远处的他,还在认真地弹拨着吉他,真想走过去,无奈却被一条小河阻碍了。 夜色的昏暗,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模糊地望着他的背影,他弹的太好听了,直冲击着我的听觉,我依偎在一棵小树旁,沉醉在这优美的吉他声中,久久不愿离去。 这个弹吉他的男孩,正是B6的一员,后来似敌似友的他,与我卷缠了一段曲折离奇的爱恨故事。 结识B6,对我来说真的是意义重大,虽然还未与云建业、安倩谋面,但我想,他们与志成一样,会是我音乐、舞蹈路上的重要导师。脑海里过虑着一个个B6的名字,与他们的相识,将会在我人生课里写下光辉的一篇旅程。 正文 第二章 初涉情河2 初秋的晨,格外的凉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仲夏虽过,但花草们还在争红斗艳地卖弄着自己的风姿,阳光温暖地洒在花草的枝叶上,像是在抚摸她的孩子,和风也赶来凑凑热闹,将它们拥在一起,任笑意在这簇拥间。 学生们也三三两两地分散在花园里的各个角落里,或看书,或谈情说爱言谈嬉闹间。 花园里的最深处,传来阵阵悦耳的吉他声,循声望去,只看到密密的花枝草叶,无奈,只得“钻”进“密林”,一探究竟。 原来,是志成哥他们在练习。 看到了我,志成哥放下了贝斯,温柔地对我说道:“你之前模仿过杰克逊的舞蹈是吗?现在给我们跳一段,怎样?” “好啊!我需要《Beatit》的音乐。” 子轩打开音响,音乐响起,伴着节奏,舞姿在我身上演绎。 模仿杰克逊的舞蹈并不难,可以随意添加元素,只是流畅与否,虽然我模仿了很长时间,但那些动作还不怎么流畅。曲尽,舞完,志成哥一直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出对我的评价满意与否。 “你看好了,我给你也跳一段。”说完他以同样的音乐,开始了他的教程,Breahing,Dancing,Moohwalh的动作在他身上充分发挥体现,模仿的真的是太像了,他的每一动作都在刺激着我的眼球,尤其他的太空步,都看不清脚步哪个先哪个后,直教人看的眼花缭乱。 我与他年纪相仿,但以我们才华相论,他就是我师级人物。 我自持天生一副貌美如花的容貌,而且学习也出类拔萃,一般都是男生们的焦点人物,从未想过要做别人的崇拜者,但遇到了志成哥,我突然间知道了仰慕的含义,他就是我的偶像。他的眼神,她的微笑,他的一言一语,都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只愿跟他在一起,吸收着他的磁性,哪怕一小时一分钟。 又到了午餐时间,三个人又坐到了一起谈论起来,今天的话题,竟是现在的用餐。 “文灿,我们吃什么啊?菜这么烂,我都不知道吃什么了。”龙秀向我抱怨着询问我的建议。 “我也是,菜真的很难吃耶,前两天,听咱班的小强说,他还吃到一条虫子,好恶心呀!”小敏也趁机向我诉苦。 自从转学到这里,我们三个便成了很铁的死党了,而我,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自然成为她们的大姐大了。 “那就吃青菜吧!如果都难吃还不卫生,青菜就是我们的良选,毕竟不卫生的肉食要比青菜严重,是吧?”我将自认最佳的答案合理地推出,她俩也欣然而应。 这餐厅的伙食也太差了,也没人出面管理,只得自己独生闷气。 端上少的可怜的青菜,落座于餐厅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开始了用餐。 随着小敏嘴里的一声咔咔声和她的啊呀惨叫声,我们惊愕地发现从她的嘴里吐出一只被咬碎的蜗牛来,恶心的她,捂着嘴巴跑向了洗手间。 我们本该为这恶作剧般的一幕大笑不止的,但此时,我们沉默了,为自己感到悲哀,憎恨着餐厅的不负责任。无言的我和龙秀,面面相觑,良久,放下碗筷,等待着小敏。 这时餐厅的大厅内围了一群人,还伴有激烈的争吵声。 沉耳一听,好像还有志成哥的声音,赶紧拉起龙秀,挤进了人群。 “嫌难吃就别吃,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嘴刁。”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小精干的老头冲志成哥吼着。他大概就是餐厅老板高兴邦吧! “你们的卫生已经出现相当严重的问题了,我以学生会会长的名义,向你们提出抗议,要求你们整顿。” 好振奋人心的一语,话一出口,人群里的几个男生齐声大吼了一声,附和着正义的宣言。 “谁食物中毒啦!谁吃死啦!说我们食物不卫生你得拿出证据来,我们餐厅给学校服务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们饭菜有问题,就你们几个故意捣乱是吧?” 他的狡辩直叫人气得咬牙! 我转过头,冲她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把带有蜗牛的饭菜端来,她轻点额头明白了我的意思。 “高兴邦,你看看,拿带有蜗牛的饭菜给我们吃,这就是你们饭菜的卫生标准吗?”我端着带有蜗牛的饭菜质问着高兴邦,众人也静了下来,等待着他的解释(辩词)。 “小同学,这只是员工们一次小小的失误而已,你总不能拿这个就定义了我们饭菜不卫生嘛!”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一名女员工拉了拉我的衣袖,想要跟我说话的意思,我后退了几步,与她凑在了一起。 “这位同学,求求你了,别再拿蜗牛的事揭发我们了好不好,不然高兴邦又要扣我们工钱了。” 只见她树皮般粗糙的手和一脸的沧桑,再定睛一看,她不就是来自乡下的陈林阿姨吗?她在我家小区曾做过清洁员,后来因为有困难,还被身为居委会管理的妈妈留宿过几天,大概那时她不曾留意过我,所以认不出我了。现在她疲累的双眼带着哀求望着我。 “你们既然害怕被扣掉工资怎么不认真地把事情做好?” “本来十个人做的事情,高老板为了节省人力资金,就撤下了五个,所以我们顾不过来,才出现了这种问题,。求求您了,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你们人手不够可以去跟高兴邦提啊!” “我们提过的,说干不了就走人,我们乡下人打这份工真的不容易,求求您了,不要揭发了好吗?”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让我联想到这位陈林阿姨寄住在我家时不就是因为失业的缘故吗? 再想想老奸巨猾的高兴邦,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他们餐厅服务的本质。 望着陈林阿姨,朦胧间看到了世间又一黑暗的一幕,老板们的苛刻剥削,乡下打工者的无奈困苦间。我并再说些什么,回过头,继续去看志成哥与高兴邦的舌辩之斗。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整顿?就算有人要查,那也是学校与我们之间的事,要找事你就去找学校去,赶紧给我走。”高兴邦把话说得那么远,仿佛他的餐厅不是为了学生而开的。 “餐厅是为我们学生服务的,只要发现严重的卫生问题,我们任何一名学生都有资格要求你们整顿。”志成哥词词似刀句句带理,直插黑心老板高兴邦虚伪、无理的狡辩。 “你小子故意给老子捣乱是不是?”高兴邦阴脸一沉,恶狠狠的话语间透露出一股杀气,直逼喧哗的大厅,冷的让人发颤。 正僵持着,校方理事长龙旺,匆匆地来到了餐厅,想要制止他们间的斗争。 “呦!这不是学生会会长志成吗?小小年纪就是会长了,将来必有前途呀!”他先是虚伪地将志成哥吹捧一番。 志成哥冷眼斜看了一眼这个戴眼镜的秃顶头理事长。 “餐厅的饭菜你都调查了吧!你看看着卫生,有些菜还能吃出虫子蜗牛来!呵呵,物价再涨也不能将虫子蜗牛当作肉食给我们吃吧?”志成哥守着高兴邦冷嘲热讽地将我们的不满向理事长龙旺诉讼着。 “这个嘛!我们学校管理员会调查,要是真如你们所说,我们一定严惩餐厅。” 天呐!事实都摆在这儿啦!还需要在调查吗?这个四眼田鸡龙旺分明是在袒护高兴邦,支吾着我们。 “志成呀!带着你的人都撤了吧!我保证以后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啊!回吧!” “好,我等着你们的调查,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诺言。”说完,志成哥歪着脖颈,直视了高兴邦一眼,猛一回头,带着她的大队人马撤了回去,那阵容,就像电影片里的黑社会一样,而他,当属那个黑社会老大,英雄般的潇洒,让我痴迷着,暗下决心,作他一生的追随者。 望着志成哥远去的背影,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开始了他们间的对话。 “哼,一个毛头小子竟敢跟我过不去,找死!” “高老板,别跟这群学生一般见识,有我在,谅他们也闹腾不出什么事来,过两天就没事了。”龙旺陪笑着对高兴邦说着。 “龙理事长,听说Z大酒店又新添了几个妞,而且货色还不错,今晚去乐呵乐呵去呀?” “好啊!给老李(我们的校长李恃才)他们打个电话,一块去。” “就这么定了,晚上我让司机接你们去。” 哈哈哈哈…… 这就是物欲横流利益为上的官商上流社会,可怜的正义使者志成哥就此为自己埋下了一个深深的祸根。 “哎!知道吗?我们文艺社的B6又出了一首新歌耶!”小敏拿着学校海报自豪地向我报道着新消息。 “什么歌啊?我看看。”强盗似的将她手中的海报抢了过来,无视她的愤怒与着急。 真的耶!歌名《哪年的我们》,是一首青春校园的摇滚歌曲,大概是保护作品版权的缘故吧!上面只简单地写着歌词和简介而已,目前尚在编排,未被唱片公司认可中。 随着仲夏的过去,我们的午休时间也恢复到了之前的一个小时,但我还未适应现在的作息时间,依然在午后趴在课桌上睡起了觉。 正当我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脑袋被人用手指狠弹了一下几下,痛得要死!睡意瞬间逝退。 可恶,是哪个该死的家伙,这么狠心地袭击我,怒火中烧的我抬头去看那个恶作剧的作业者。 “张志成,你找死啊!这么狠心!不知得有多少细胞被你打死了呢!”只见他站在我桌前,露着洁齿在那坏笑着,真恨不得把他的那些烂牙给打下来。 他敲了敲桌子,指着我刚才睡觉的地方。 天呐!刚才放在我下巴底下的那张海报竟被我睡觉时流的哈癞子浸湿了一大片,好恶心好窘啊! 脸红的我赶紧将我的“杰作”收拾掉,这时他笑得更厉害了,气恼的我狠挥拳头向他袭去,他的大手一合,将我纤小的娇拳包裹其内。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男孩抓住了手(非场合时握手),还是一个崇拜至极的男孩,羞红,瞬间参与了我脖颈以上的肤色,一只兔子好像也钻进了我的心房,只感到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喂!丫头,没事吧?” “没……没……没事。”紧张的神经中枢让我的舌头直打结,附和着回答,下意识地将手挣脱回来,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紧张的讯息,迅速将手收了回去,转过头,干咳了几声。 “文灿,周六我们想在家辉家里庆祝一下,你有时间吗?” “好……好啊!”还未恢复原点状态的我舌头还在打结。 紧张,我的思绪已完全处于假死状态,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脱离这个尴尬的局面。 “去的时候一定带上你的龙秀!”家辉已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我桌前,他还惦记着那个令他尴尬的龙秀呢! 上课铃响,救命稻草来了,终于让我脱离了那个尴尬的局面,目送志成哥离去,心里暗想,刚才的失态是不是说明我真的喜欢上了他?不可能,才短短一个来月。 已近中秋的星期六,早起的我似乎感到一丝凉意,望着那件最新韩版连衣裙发着呆,这样的天穿这个去参加庆祝会还合适吗?幸亏窗前有了太阳公公的探头,让我挥去了犹豫,穿上了那件最漂亮最性感的连衣裙。 龙秀自从上次认识了韩俊成,一有时间就跟他练习吉他去,前天让我苦口婆心地力劝着,才肯答应与我同去。 手机铃声响起,是龙秀打来的,她已在我家楼下了。 赶紧做完了最后的妆扮,快步奔下楼梯。 龙秀跟平时一样,没有精心地把自己打扮一番,要是换作去韩俊成家,估计得让我等她最少一个小时的时间。 楼下路边停着一辆东风雪铁龙,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男子见我走出楼道,便迎了上来。 “请问您是赵文灿赵小姐吗?我家公子派我来接您。” 我看了看车牌号和车内的一个B6标识,确定是家辉的车后便同龙秀一起上了车,驶向了一处意大利建筑风格的别墅。 “赵小姐,我们到了,这就是我们家公子的别墅。”黑装男子毕恭毕敬地说道。 “哦。”我轻声而应,将车门打开,放眼望去,家辉的别墅真漂亮啊!窄小的窗口,凸出的阳台,错落有致的爬山虎植被,将以红砖为主的墙表陪衬着,最上面的顶,跟中国的古城城垛口差不多,附近还有些高低错落的角亭、廊柱,给人一种庄严神圣而又不失浪漫情趣的感觉。 二楼大厅,志成哥,子轩,小敏,还有那天与韩俊成打架的班长冷毅,早早地坐在沙发上等我们了。 见我们的到来,女佣殷勤地端上了咖啡。 家辉从一雅间出来,歪斜着脖颈看了看我费劲口舌才带来的龙秀,露出了灿烂的一笑,好像在说以后你就是这个别墅的女主人似的。 “欢迎大家参观我的音乐室。”为证的我们的自主选择,他竟霸道地让我们参观他的音乐室。 天呐!这里是乐器店吗?数十把吉他或挂在墙上,或立在墙根,或躺在柜上,货架似的架子鼓,闪闪发亮,单排键电子琴和钢琴一左一右地摆在架子鼓后面。这么多的乐器让我的眼睛应接不暇,只恨眼睛与大脑的储存记忆过程太慢了。 “有没有兴趣演奏一曲?”子轩拿起一把贝斯,向我们问道。 “我也想,只是我们缺少一个像样的主音吉他手。”家辉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们少个主音吉他手是吗?要不让我来试试。”为了大家的雅兴,也为了展示、充实自己,龙秀自告奋勇地拿起一把大红电吉他说道。 大家把目光齐刷刷地抛向了她,好像在怀疑她的能力,但沉思一想,韩俊成的亲身授教,也许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别忘了,现在的子轩,之前也是出自韩俊成的门下。 “好啊!反正玩的,你试试这一把吉他吧!”说着家辉给龙秀换了一把透明的电吉他,顺便帮龙秀插上电,并接到了音箱上。 小敏和冷毅各自挑了一把原木色吉他,试弹了一下,就坐了下来,看到他们都准备好了,我赶紧拿起一把黑白吉他,因为我还不太熟练,就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一切准备就绪。 Beyond的《灰色轨迹》。随着志成哥电子琴的响起,我们开始了弹奏…… 龙秀的电吉他练习的太熟练了,她弹拨出来的滑音、颤音、倚音真的是到了妙不可言的那种境界了。子轩弹拨的贝斯也毫不逊色,尤其她的那段重低音的表现,太妙了。家辉打的架子鼓打的铿锵有力,切奏时的干净利落,跟他的气质一样。小敏、冷毅我们三个节奏吉他手的扫弦太没有准确度了,几乎每次都跟不上。 我们几个后来又弹奏了几首摇滚劲曲,待到大家静下来时,天已黑了下来,并且下起了雨。 出了音乐室,女用们已将晚宴备好。 当酒将空杯斟满,听着优美的歌曲,我们尽情地畅言,碰杯,完全沉醉于欢悦至极的状态里,忘了一切,只听到乒乒乓乓的杯碰声。 忘了喝了多少了,只觉得头晕晕的,晃晃悠悠地走到外面长椅旁,坐了下来。 雨早已停下,午夜的星空伴着皎月显得格外的美,冷风拂过,更有几分清净的感觉。 志成哥也走了出来,他醉的比较厉害,连路都走不稳,坐到长椅时,几乎是趴到椅子上的。 他,凌乱的发在微风中飘逸着,皎月的银霜耀着他的脸,很酷! 突然,我发现他的眼角流出一滴泪珠,紧接着,开始泛起串串泪花,他落泪了,他哭了,没想到像他这样的男孩竟也会洒泪月下,惊愕之下我清醒了许多。 “你怎么哭啦?” “哪有,拜托下的雨好不好。”他竟然死不承认。 我赶紧掏出手机想把他的经典之作给“记录”下来。 他看出了我的“阴谋”,猛地站起来想要制止,不了却与我上演了我人生中最惊心动魄的一幕。喝醉的他刚站起就冲我摔了过来,我已来不及躲闪,正好摔在我身上,他的唇,也紧紧的与我的唇贴在了一起,慌乱不堪的我想要推开,无奈他高大而又沉重的身躯让我以失败而告终。 他察觉到了,唇轻轻地离开,但停顿了数秒钟,或许是酒精麻醉的缘故,也或许是相对于白日,夜,更有欲望的冲动,他双手捧起我的脸,离开的唇又重新贴上,柔软的舌尖滑过我微启的齿,触到了我的舌尖……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未曾想过反抗,任这个喜欢的男孩肆意地“凌辱”着,他的唇,他的吻,是那么的富有磁性,让我有种触电的感觉,心跳在此时似乎已经快到了衰竭的地步,呼吸也到了窒息的程度,急需氧气,急需来自于他口中的氧气。 我的初吻,竟在这个雨后的午夜,让一个酒醉的男孩轻易地夺去了,他从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情言爱语,在他的情感世界里不知是他麻醉的神经作祟还是他空虚的爱已找到,我已辨不出,只情愿地接受着他的强吻。 龙秀和家辉的搭肩而出,打乱了我们的情铉。 “你们在干什么?”龙秀一脸的惊愕,捂着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直望着我们。 推开志成哥的脸,拭去他的泪水,以免让他们看到志成哥的“英雄泪”。脸红的我本想解释一番我跟志成哥没什么的,但亲昵的一幕任谁也无法解释得清。 家辉朝他心爱的龙秀头上轻拍了一下,示意走开,龙秀这才从惊愕中返醒,默然地跟着家辉走了过去,时不时地回过头,欲言又止。 “丫头,你的吉他弹得不错,加入我们文艺社怎么样?”不远处的家辉问起了龙秀。 “我现在只想跟俊成哥练习吉他,别的什么都不想,加入的话也行,除非……” “除非什么?你这丫头快说呀”家辉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除非俊成哥也加入。” 家辉听到这里,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这绝对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不可能就算啦!人家还不加入呢!我很累,想静静地呆一会,别跟着我!” 气呼呼的龙秀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我们的视线。 家辉真的有那么恨韩俊成吗?本是至交好友,如今却如此敌对,但转念一想,是不是还有龙秀的缘故,李家辉这家伙是在吃醋吗? 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志成哥突然站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发,从长椅下拿出一把原木色吉他,再次坐到我身边,但我这次却有意地离他远点,往左边挪了挪。 “你怎么还会落泪呢?”我轻声问着,生怕这个伤心人以各种话题敷衍于我。 他低着头,斜抱着吉他,手指轻拨着弦,泪珠再次滴落下来,打在了弦上,迸得泪花粉碎,紧闭的双唇终有启动的迹象,看来他这次要给我解开她的的谜了。 “我认识他之后,便同他一起走上了音乐路,当时虽是业余爱好而已,但后来小有成就的我们随着友情的渐进,就成立了一个组合。” 他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将吉他递给了我。 接过吉他,在幽灯的弱光下,依稀看到吉他背面上的英文字(Youaremyalone),以及中文字(坚持那信念)。 他望了望晚灯,接着说道:“当我们有了自己的第一首曲的时候,兴奋的背后,却是无奈与悲哀的开始。” “为什么?” “我们发现,有了摇滚乐队里出色的吉他手贝斯手,唯独缺少最重要的唱功较好的歌手,那是一个组合一个乐队的灵魂,但我们就是没有,这就意味着我们很失败,俊成不想把才华和精力浪费在这个没有多大成就的B6里,所以他坚决退出了,他放弃了。” 志成哥抬起头又望了望漫无边际的星空,如同他的音乐梦一样遥远的空,低下头又弹拨了一下弦,似乎又有点无奈与惋惜并存的样子。 我突然间明白了他因何而落泪的缘故了,他的梦因为韩俊成的离去变得更加空荡了,还有一个原因,他也在为迷失的韩俊成感到惋惜,之前志成哥提起过,韩俊成在校外不仅拥有了音乐上不小的成就,而且,还成为那个黑社会的第三号人物,他完全失去了校园里的纯真,时刻都会成为社会暴力殴斗事件的主角人物。 他点燃了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再长吐,好像吐出了无尽的忧伤。 “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知道呀!就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乐队,然后将那些谱写好的“地下”歌曲推出去,不是吗?” 他听着我自以为是的回答,又深吸了一口,嘴角再次勾起他那迷人的笑意。 “是啊!只是路漫漫长,不知还要等待多久,希望里,我们成功的时候会有俊成、龙秀和你的加入。” 他直视着我,眼睛里带着一种对我的期望。他的梦想并不遥远,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那些未推出的作品竟会成为他的遗作,他的作品成功地被一个后起之秀唱得风风火火,也就是短短的半年后的时间,但志成哥就是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你刚才吻了我,是不是喜欢上了我?”为了确定他对我的情感,我顾不上了羞涩,红着脸问起了他。 “刚才对不起,你很有才华,也很漂亮,让我不经意间动了心,所以才失去理智吻了你,这谈不上喜欢,算是爱慕吧?” 如雷贯耳的回答让我的泪水悄然流出,我想要得答案不是这个。但我赶紧回过头,擦去泪水,勉强去掩饰阵阵作痛的心。 笨笨的我真的根本分不出爱情里的喜欢和爱慕间的界限,只知道自己已被他的雄性磁力深深的吸引着,因为对他的作答有了痛的感觉,我已确定,我真的喜欢上了他,虽然只短短的一个月而已。而他的那句回答,多年以后又在我的口中对着另外的一个男人说起,那时明白,爱慕的含义…… 正文 第三章 遗恨天国 天空漫布着阴云,有点阴雨将至的样子。 都上课了,去洗手间的龙秀还没回来,难不成又跟韩俊成练习吉他去啦?回头望望后排的韩俊成,他还在啊!心中的疑虑更繁乱了。手机一震,收到龙秀一则信息(我在洗手间,特别难受,快来!)。 望着讲台上最凶的小四眼老师,现在跑出去,再回来时肯定会被他臭骂一顿的。“老师,龙秀在洗手间里有点不舒服,我去看看。”教室里立即鸦雀无声,都在为我的勇莽之作感到惊讶、担心。未等老师的答复,我箭步直冲,奔向了洗手间,为死党,就应该这样。 龙秀蹲坐在洗手间的一个台阶上,捂着肚子,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我,我,肚子……难……受,好难……受,还……还想……吐。”她有气无力地挤出两句话来,当她抬头时,我发现,她的脸色煞白,白得让人害怕。 正想扶起她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朝厕所大吐了起来,大概是体力不支的原因,随即又晕倒在地上。以我自己的能力扶都扶不起她,怎么办?如惹祸上的蚂蚁,急得我直冒大汗,回去叫人吧! “志成哥,龙秀在洗手间里晕倒了!快去看看!”我飞也似的闯进教室,朝学生会会长志成哥喊道,连小四眼老师都没鸟,估计他这会儿准得气得要命。 只见志成哥和韩俊成同时起座,小敏紧随,一同冲向了洗手间,路上又遇到了李家辉…… 龙秀已经苏醒过来,她那春笋般的细长手指紧紧的掐着墙体,白白的墙体已被她深深地掐出一个印记,可见她的疼痛是何程度了。 “这里是女洗手间,你们不能进去,我是校方理事员,里面的事交给我就行。”一个胖乎乎的女理事员将他们三个强拦在外。可恶的理事员,你的身材随猪八戒大叔我们并不怪您,可您的脑子怎么也随猪八戒大叔呢!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维护着那些繁琐的秩序呢! “你他妈的给我滚开!”愤怒的韩俊成一把推开理事员,幸亏这位理事员有着猪八戒的好身材,不然非得被推倒在地不可。 “李家辉,你的车在哪儿?”此时焦急万分的韩俊成已顾不上了他们之间的恩与怨。 “在下面,我去开,门口等你们。”话声还未绕进尽,人早已奔下楼去,这速度真够快的。龙秀的魅力就是大,我在假设,要是龙秀以死相胁的话,韩俊成是不是真的可以再回到B6里。 几分老成的志成哥仔细瞅着龙秀,忽然间像是看透了什么端倪。 “你,快去给我联系李恃才,要是被查处出是食物中毒,我绝对跟你们没完!”志成哥厉声冲着那个理事员吼道,言语中正好话出他们内心深处的虚,不由得让那个理事员连声应是。 家辉开着车子飞快地驶向医院,无奈看病的人实在是多,龙秀依然还要饱受着疼痛的折磨。 “她痛得那么厉害你们几个赶紧扶她去急诊室,我安排大夫给看看。”一位和蔼可亲的阿姨吩咐着我们。这位职位不低的阿姨太好了!现在感觉比亲爹亲妈还要好! “她大概什么情况?”阿姨边走边问。据我猜测,她极有可能是食物中毒。”志成哥回道。他的猜测不无依据,因为在送龙秀来的路上,子轩打了几个电话,学校已有七十余名学生肚子都感不适。 诊断后的结果在大夫和护士们的检测后,果然被确定为食物中毒。 可恶的罪魁祸首高兴邦,还有狼狈为奸的理事长龙旺,愿佛祖早日将你们超度吧! 龙秀坐在椅子上,服用过药的她已经好多了,只是偶而还有些阵阵作痛,护士们正在认真地为她做着输液准备。 理事会会长龙旺和餐厅经理周楼闻讯后来到了医院,进了龙秀的病房,先是虚伪地问候一番,后进入了正题。 “小同学,现在已入秋,这人嘛!一到换季节的时候肠胃也会出现不适,我看你的情况就是这样子的,还有,天都这么冷了,你瞧,衣服还穿那么薄。”说着指了指龙秀那并不薄的长袖校服。 这个四眼田鸡,戴个眼镜就能瞎说啦! “我之前向你提过餐厅问题,你一直在调查,现在这事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你给我们一个什么说法?”愤愤的志成哥起身质问于这个只知道摇尾巴讨主子欢心的龙旺。 “这个嘛!我们还在调查,天气转凉这肠胃不适再正常不过了,不能全把问题推到餐厅。”真不知道高兴邦给他多少好处,竟能使他在这个时候还能厚着脸皮说出这些话来。 “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这里是人呆的地方,不是你们畜生呆的地方。”早已气愤到极点的韩俊成听到他的这些话,青筋直鼓,憋得脸色通红,真到了只要龙旺再多说一句就要挨拳头的地步了。 “你这个同学说话怎么那么冲……。龙旺话未完尽,一个瓶子朝他砸了过来,吓得他灰溜溜地逃走了。 “我去找他们交涉。”志成哥紧追龙旺而去,开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子轩,她已带着一名记者赶来了,两个人会心地一笑别过。 进病房的瞬间,子轩看到韩俊成也在,心里醋意大起,他是最讨厌来医院的,以往自己生病入院的时候他都不曾探望过她一次,今天却为一个只认识一个来月的龙秀破例,再看看仪表平凡的龙秀,无论才华还是相貌都逊色于自己,龙秀,究竟依靠着什么魅力占领了那颗似冰川般冷冻的心? 时间未容许她多思,记者的询问打断了她的沉思。 “你们之前找过校方理事会的人是吗?” “对,不止一次找过他们,后来还直接找过餐厅老板交涉,不过后来都不了了之。” “听说餐厅老板跟一些高官和黑社会的有些关系,所以他才目空一切。”我插口道。 记者听到这里时,停止了询问。“我还有点事,以后再访,再见!”说完像是逃跑似的迅速撤出了病房。 “又他妈的一个胆小怕事的记者。”韩俊成怒骂道。 什么意思啊?干嘛骂人家记者呀!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社会就这样子了,人家也怕得罪那些势力丢了饭碗。”子轩接过韩俊成的话茬附和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恍然大悟。怕得罪黑恶势力不敢记录报道真实,还有什么资格担任记者,纯粹一个混世主义者,唉!想想,不知还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人呢!无奈! 志成哥带着一脸的失望返回了病房。 “怎么样?” “怎么样?” 我和子轩异口同声地问道,其实他的答案已经写在了脸上了。 他望了望还在输液的龙秀,掏出香烟,点燃。 病房是不允许抽烟的,但我们此时已无暇东顾。 待到烟至半截时,他倚靠到墙边,低下了头,良久,将头抬起,冷冷地对小敏说道:“通知所有学生会成员,明天上午停课抗议!” “我这就去。”说完小敏掏出手机发布他的通知去了。 “家辉,明天早上九点,我必须看到King新闻社的人。” “没问题!”伴着豪爽的回答,家辉也出了门。 “子轩,去联系新青社的人,看看他们什么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拉拢他们一起抗议!” “嗯,我这就去找杨傲(新青社社长)。 志成哥最后把目光抛向了韩俊成,似乎在询问着他的意见。 “他们那帮子不好惹!你最好别太过于激怒高兴邦了,这人连我大哥刀靶都不放眼里。” 韩俊成这家伙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可是人多势众的正义之师,还怕他们不成? “那我呢?”看着他们都分发了任务,唯独只我没有。 “文灿,你帮我把入院的学生的资料都整理一下,尽量要快,我明天就用。”说完他匆匆地走出了病房。 天呐!七十多个人,我得用多久才能办完呀! “赵文灿,你在想什么?还不快去!”该死的韩俊成开始催我了。 “这么多人,我怎么能整理得完呀!”一想想我的任务就头痛的要命,不由得抱怨开来。 “笨蛋,你去病房以学校的名义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自己写份资料,直接交给你不就完啦!” 对啊!这主意不错,我怎么这么笨没想到呢!还是他们处事经验丰富啊!呵呵! 整理过的资料当时并不起多大作用,但之后却是扳倒高兴邦的有力证据。 随着各项任务的施行,一场沸沸扬扬的抗议登上了我们学校的历史舞台。 餐厅里,各个办公室里,学校门口前,到处都有我们学生抗议的身影,不时还有记者们的相机照相时的烁闪闪出,条幅标语如同旗帜,夹杂在如海潮般的人群内,涌向了正义的大海! 但是,随着一群身着黑装男子的加入,抗议的队伍瞬息间散了,黑装男子往举条幅标语的地方一站,用冷眸横扫,像是黑煞手,直让抗议的人打冷颤,纷纷退走。 标语几经“更迭”,最终只剩下B6的崇拜者和志成哥他们的铁哥们高举着,队伍也从最初的浩浩荡荡的数千人骤减到数十人,且大多数还是女生。 围在记者身旁的学生早已换了另一拨,一拨来自校外乔装的学生,他们以虚假的信息传送到记者那里,打乱了记者的真实访源。 失败了,胜利的旗帜最终没有举到最后,高兴邦底下的黑社会组织冲散了正义而又脆弱的队伍。 溃败的如此之快的根源来自于半小时前的一通电话。 “喂,高兴邦高老板吗?我是King新闻部的王刚。” “哦,王老弟呀!近来可好啊?”电话的一头是新闻部的一名编辑,另一头便是餐厅的老板高兴邦。 “高老板,长话短说,你们学生会的人今天要举行集体抗议,已经联系好我们新闻社了,你准备准备应付的事宜。”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似乎有点匆忙。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肥胖男子“牵着”他的走狗龙旺来到了高兴邦的办公室。 这个肥胖男子就是校长李恃才,一米八五的个头,有着超大水桶似的肚子,油脂肥肉在他身上到处都是,活像一只会走路的小象。“李哥,你可来啦!学生们要闹抗议,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呀?”带着哭腔,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这话的时候只差没下跪掉眼泪了。装的这么像,感觉这人挺适合作演员的。 “高老弟,一群孩子都能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呀!”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让高兴邦吃下一颗定心丸。” “龙旺,你去给刀靶老弟打个电话,让他派两三百人到学校,吓唬吓唬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然后你再去找一些校外的孩子充当咱们的学生,给我死盯着那些记者。” 这些招数对高兴邦来说,都是他玩剩下的把戏了,之所以装的自己毫无思绪的样子,无非就是想让李恃才这只蠢猪去下发这个命令,以后这事真要是闹大了,跟自己毫无关系了。这就是现代社会尔虞我诈的自私、卑微的一面。 “顺便再找些人教训教训那个张志成。”高兴邦末了补充了一句。 补充的这句话,间接地断送了一个年轻的生命,让历史记住他的这句补充。 失败后的我们,默默地回到教室,陷入了沉思。其实这件事很现实而已,谁愿冒着被敌视被暴力的危险,去做一件对自己并无多大意义的事呢!有些学生会成员本无心抗议,只是看在志成哥的面子上,勉强地象征性地露露头,他们谁想被推到风口浪尖后,再去接受可能会有的报复呢! 志成哥和家辉提着吉他去了花园,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想到这里,我也起身赶往花园。 远远地就能听到来自于他们手中乐器狂爆的劲曲《金属狂人》(Beyond乐队的歌)。 他们把心中所有的愤怒,不满全部发泄到音乐当中,任吉他弦快要崩断,架子鼓打烂。 呆呆地远处伫立着,不想去打扰他们,听着他们几近疯狂的音乐,让我不禁感慨,这世道竟会如此的悲哀,看今天之世道,只得以泪书写人生,太多的不公充斥着我们的生活,斗争的意义虽在,然结果却总是那么地不尽人意! 那一夜,秋雨连天,不公的世间又添加了些暴力事件,二十多个刀耙的小弟围殴着一个正义者…… 外面还在稀稀沥沥地下着让人生厌的小雨,心一直忐忑不安,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一个小女孩慌慌张张地“闯”入教室,与我不安的心吻合到了一块儿。 “志成哥昨晚被人打了,好像还很严重,快去医院看看啊!” “闯入”教室的正是小敏,她现在已喘得只能扶着门才能发布着这个消息。 当我完全消化掉她带来的消息,突然感觉一道晴天霹雳闪过我的神经中枢,不再多想,箭步直出教室。 去医院的路程只短短的一个小时的车程时间,但我的心己将身躯抛留在车内,独自飞去了医院,残留的躯壳,只得焦急地等待着时间轨去。 病房外,一对中年夫妇焦急地来回踱步,见我疾步走来欲推门而入时,老泪纵横的阿姨拦住了我。 “我家志成刚做完手术,需要安静地休息,里面有子轩在了,您就不要再进去了,好吗?”这位阿姨应该就是志成哥的妈妈了,用哀求的语气想婉拒我于门外。我会乖乖地在外面等吗? “我是他女朋友,我必须得进去看看他!”情急之下,我竟脱口而出说了这句话,放在以往别境,我准会羞臊的脸红,但此时,只为能将我的第一时间遣放到他身上,我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 两位老人惊愕地对视了一下。“进去吧!尽量别打扰他,他需要安静。” “一定会的!” “子轩,志成哥伤势怎样了?”泣不成声的子轩已无法作答,病床上的志成哥还在昏睡中,头上缠满了纱布,双臂还被打了石膏。 他是正义的使者,不该躺在这病床上的,老天太不公道了,涌泉般的泪水再次冲击我的眼眶流了下来,跑过去与半跪在病床前的子轩拥抱在一起,任泪水无助地抛洒在这不公的世道间…… 志成哥的干咳声惊醒了拥在一起痛哭的我们。他嘴角渗出了血丝,眼角异常昏暗,脸色煞白,白的让我有些害怕。 “我去叫大夫。”说完我欲站起冲出病房,他却拉住了我的手,示意不要去。 良久,他微启双唇,断断续续地向子轩说道:“去……把…把…那些…东…东西,拿…拿过来,我…我想…看…看看。”他的声音小的可怜,让人不禁一阵心痛。 子轩站起,准备出去。“俊成的还拿过来吗?” 志成哥没有半丝犹豫,轻点额头。 “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让他们送来。” 什么东西对志成哥那么重要,伤成这样子了还不忘看看那些东西。我心里嘀咕着,也期待着看看那些神秘东西。 待子轩走后,他冲我又勾起了那微微的笑,他的笑总是那么地迷人,心都被他的笑勾去了。 这时门外的阿姨他们进来了,看到志成哥的样子,早已泪流满面的阿姨又伏在大叔身上哭了起来。 爸,妈,对…对不…起,我…又…又…又让…你们…们…担…担心了。” 志成哥的泪水伴着歉意的话语,流了出来,他是多么地有情有义,上天您的眼睛瞎了吗?看不到吗?还是故意地让我们平添悲痛。 “孩子,你是好样的,做人,就应该是正直的,不要因为害怕得罪黑恶势力就违背自己的良心,你这个会长当得很称职,爸爸永远支持你!”大叔虽一脸的沧桑,但此时还不忘激励、支持着志成哥,让人不禁对这位大叔肃然起敬,难怪志成哥这么有正义感,身后有如此好的父亲教导,换作任何人不想正直都难,可这也害了志成哥呀! “我…我喜…欢秋…秋天的…白…白桦林,还…还…还有夕…夕阳,好…好美!好…好想…再…再去…看看。”他滚出了泪珠,奢求着,的确好美的一景,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秋天的白桦林间是多么地美,但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他的生命宛如他口中的夕阳,已到了瞬间残留随时落幕的憾景了。 “那你乖乖地养伤,等你康复了,我陪你去看晚秋夕阳下的白桦林好吗?” 他的嘴角又一次勾起那灿烂的微笑,但这一次,是彻底地硬作坚强装出来的,他好像太累了,装的太不像了。 子轩,家辉他们拿着几把原木色吉他和一些书本(日志)进来了。 “哥,你要的东西。”说着把那些东西放到他床前,并递给他一张照片,一张他们B6的照片。 志成哥想努力地坐起来,但失败了,只得躺在那里用打着石膏的手臂拿起,放至离视线最近的地方。 这张照片是他们刚成立组合时照的,照片上的他们手持原木色吉他,或坐或立,或微笑或沉默,一个个青春焕发的样子。依稀的岁月已近两个春秋,照片已成历史瞬间的留念,将他们那年那时的梦想与情谊封存了下来。 末了,他的眼睛直盯着照片上的韩俊成和安倩。 韩俊成,那个亦师亦友的家伙,在一个深秋的黄昏,让张志成在花园里的最深处认识了,与他们牵起相识之线的正是韩俊成弹拨的悦耳动听的吉他声,张志成永远不会忘记深深地被韩俊成的吉他声吸引住的一幕。 安倩,那个聪明、漂亮而又冷漠的小女孩,是张志成最喜欢的女孩,他们俩幼儿园一直到高中的“铁哥们”,远去的安倩已成为张志成抹不去的遗憾,将要离去的张志成很是希望能再看她一眼,但无情的老天还是抹去了他的奢望,曾留不低的情感现在只能在照片里寻回。 “日…日志。” 安静的病房内似乎都能听到我们的心跳声,大家的听觉都在努力地捕捉来自他口中的声波信息。 他的手臂已无力托起那本记载着他们一路风雨一路彩虹的史书了,只得让子轩托起翻看。 日志的最后几页,都是他们谱写完毕的歌曲,只是无人将它唱出俨然成为“地下”作品。志成哥坚信,他们的歌曲会有唱出的那一天,虽然他知道自己等不到了,但他依然会很开心,因为,在音乐的路上,至少他成功过。 抛开了日志,他不听使唤的手又触向了平躺在床边的吉他,摸到了,他终于摸到了,摸到吉他的同时他轻拨了一下弦子,弦子也像有了灵魂一样,跳出了最脆的声响,回应着它即将离去的主人。 这时龙秀气喘吁吁地来到病房,以她大喘的样子判断,她是受韩俊成之托,来的很是匆忙。 “俊成哥的吉他,在这里!”龙秀顾不上自己的喘,进了病房就将同样是原木色的吉他交于家辉,便扶着墙壁大咳了起来。 得知龙秀将韩俊成的吉他送来,志成哥风干的泪渍随即又多了一行热泪。又是吉他,又是韩俊成,他的泪水都是为了这些而流,他生命的全部就是这些吗? 子轩将四把一模一样的吉他叠放在一起,任这个伤感人抚摸,突然间我发现,原来这四把吉他的背后都有特制的字,一样的励志言和英文词,最后的落笔还有互赠人的名字(之后我也拥有了一把)。 志成哥遗憾的是,此时还少了两把,尤其少了安倩的那一把。 突然间志成哥连声大咳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最可怕的一幕刺激着我的眼球,志成哥的手,从吉他上滑了下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快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双腿松软的我只得无助地发出急促的呼喊声。 “快点让开,让我看看。”大夫匆匆地带着护士赶来。 来到病床前,医生仔细地看了看志成哥的病情,只见大夫脸色突变。 “快通知其他人,伤者胸腔出血,准备手术!” 天呐!骤变的讯息让我承受不了,当场昏阙了过去…… 沉沉昏迷中的我,被一声巨大的玻璃破碎声惊醒,制造这个声音的,正是韩俊成,原来他早就来了,只是未进病房,一直躲在走廊里,刚才不知什么原因将一扇门上的玻璃狠狠地打碎了,拳头上还淋着血,好惨的他的手啊!对了,志成哥,我昏迷时他好像…… 来不及多想,狂奔到病房内,病房里死一般的沉寂,只听到子轩和阿姨的痛哭声。 没有看到志成哥,他的病床上,盖着一张白白的单子,单子下面,他就在单子下面,他怎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胸前本该是有起伏的,怎么没有了?他,他该不会永远地停止了呼吸?不!他不能,他还有好多事要做,他的爸妈还要等他孝顺,他的B6还要等他弹琴,他的学生会还要等他主持正义,我,还要等他来喜欢,他不能就这样走了啊! 我跑过去,推开想要阻止我的人,将那单子掀起。他双眼紧闭,看上去走得很从容,但我现在想要他睁开双眼,再一次地勾起他那灿烂的微笑,那张迷人的微笑只有他才勾得出来,但是他已经再也不会了。他走了,他真的真的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确切的告诉自己,他没呼吸了,没心跳了,以后他的声音,他的微笑,他的一切一切都没了,他死了!他的生命已到了终点站,赵文灿,你醒醒吧!他真的死了! 无助的我“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他走了,一个充满阳光充满爱心充满理想充满正义充满泪的他走了,走得很是匆匆,他未来得及与我道别,他还未看到抗议胜利的一幕,他还未看到他的名作家喻户晓,他还未看到一个十八岁的赵文灿日后竟成为国际重量级律师,他还未看到…… 他嫌这个世道很乱,有钱有势力的相互勾结,抹杀了底层人群应有的东西,官富二代们的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让人可怒不可言,还要苟活于充满着血腥暴力的世界里,很腐败,很黑暗,让他太累了,太烦了,终于,可以抛开一切去天堂里休息去了。 外面还在下着雨,中秋的冷雨夜,异常地冰冷。一个人影飘在门口,是志成哥,他向我挥了挥手,脸上再次勾起他那灿烂的微笑。 我赶紧离开人群,想去拉住他的手,可是,他瞬息间消逝于雨夜长空里。我没有了感觉,在外面,任冰冷浸骨的雨水湿透我的衣容,无助地仰望着冷雨夜空,忘却了什么是哭,泪流,已经没有了止停。 “志成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声,发颤成无助与愤怒的声音,震破苍穹,排成冲击波,直击云层,似乎要惊醒这天地间的不公道的主使者!!! 正文 第四章 蜕变蜕变 时光的快车又返回了那栋公寓里。 “赵小姐,那个韩俊成说一定要见您!已经带着四个人硬闯了上来,现在到楼下了。” 文灿生怕别人看到了她的流泪,赶紧扭过头,背向了来人。 “一群饭桶,你们那么多人就拦不住他们五个人吗?”话是这么说,但她内心深知,以韩俊成的功夫和善于出狠手的心态,挡不住他的攻势是理所当然的。 “快带我去看看!” “是。” 离开的时候文灿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这年代,有把手枪算得了什么,只要您有钱有势力,弄个直升机小坦克都不在话下。 韩俊成直逼到了楼下大厅,在他的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四十余黑装男子。剩下的十几个都望着韩俊成的冷眸里的寒光在发颤,心里暗想,这打手大概时今年最不顺利的一行职业了吧!要不是跟这位女主人签下约,估计这会儿子早就逃之夭夭了。 看到了文灿,韩俊成心花怒放。“给我一小时的时间,我单独跟你谈谈!” 文灿望着那张带有疤痕的面孔,心颤抖个不停,但她仍告诫自己,决不能给他机会,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决定的事会因为这个令她动心的男人而改变,他的磁力太强了,能将她的自认理智的思绪全部打乱。 “给我拦住他。” 文灿的冷语拒绝给韩俊成的进攻找到了动力。 八个打手无奈地在楼梯口处以无谓的人肉之躯阻挡着。天呐!可怜可怜这些无辜的家伙们吧!韩俊成的狠手能让他们至少躺三个月! 云建业杨傲冲过韩俊成的前面,为韩俊成打开一条血路,待韩俊成到楼梯口处,站在楼梯上的打手只剩下三个人了。 马上就能拉住文灿的手了,韩俊成看到希望所在已离自己不远了,便狂吼一声,冲了过去,其中一个打手不知是装的还是被他的狂吼给吓的,腿一软,滚下了楼梯,没用的废物,文灿要是在这里,不得气得狠甩他俩耳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韩俊成抓住一个打手的臂弯,用力一拧,喀嚓声和惨叫声只教人心里发毛,不用说都能猜测得到那个打手的情况了。 最后这一个打手一看这架式不好,什么都不顾了,像一只猴子似的,敏捷地翻过栏杆。他这是想干什么?该不会是跳楼梯吧?这么高,跳不好的话,非死即伤耶!天呐!他真的跳下去了!以他敏捷的身手,要是用在阻挡韩俊成的攻势上,估计还真能再阻挡个十秒钟,但他却用在了跳楼逃跑的份儿上了,结果摔了个腿折胳膊断,不难理解,他情愿被摔死也不愿被韩俊成打伤,韩俊成这家伙出手太狠了! “你给我站住!”文灿的最后一道防线出现了,她的手枪直直地冲着韩俊成。 韩俊成不畏这手枪所恐吓,仍迈步走向楼上,楼上的那个女孩,是他最爱的文灿,即便她真的开枪,也死而无憾,至少能让她有原谅自己的机会。 一步,两步,近了,更近了……文灿拿枪的手在颤抖,泪珠滚出了眼眶,她已顾不上擦拭,尽管会有这么多人看到要强的她流出了泪。 只剩下八个台阶了,八步,只八步,或许一个箭步直冲,一秒钟就能抱住心爱的灿了。 文灿闭上了双眼,心里苦苦哀求着,别再过来了,我真的会开枪的! 赵文灿真的会对韩俊成开枪吗? 继续前进的脚步声,刺激着文灿的神经线! 砰砰砰,扣动了扳机,三发连射,直击韩俊成的心脏部位。 韩俊成在枪声下没有随即倒下,紧紧地抓住栏杆,直望着他最爱的那个文灿,他要再多看她最后几眼,老天再多给他点时间吧!坚强的韩俊成还是斗不过死神的厄爪,紧抓栏杆的手,最终还是无力地松开了…… 刚从香港乘机赶来陪文灿一起看演唱会的小敏,闻到枪声后从客房里跑了出来,看到倒在血泊里的韩俊成和拿枪的文灿,冲上楼去“啪”的一声甩了文灿一巴掌,泪流满面地说道:“你疯啦!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那可是韩俊成啊!” 离文灿最近的打手上前将小敏踢倒在地,自从这个打手跟随了女主人文灿后,她是唯一一个冲过打手敢于打文灿耳光的人。大厅异常地安静,全场的黑装男子都在为小敏捏着一把冷汗。 枪声再响,站在楼下的云建业、杨傲等人紧张地望着楼上。 捂着大腿哇哇直叫的不是小敏,而是飞腿于小敏的那个打手,他的大腿已被文灿狠狠地打了一枪。这年头,猜测不透主子心思的人不多了,但倒霉的他却猜测不透这个女主人最深处的心思。 “她是我的人,谁敢动她,我让他死!”文灿厉声冲众人喊道。要是换作别人,打了文灿一巴掌就再也没有说话的份了,但小敏有这特权,有这资格! “把韩俊成拖下去!”望着倒在血泊里的韩俊成,文灿露出一丝伪装出来的笑,还泛着泪花。其实用不着文灿的发话,要不是小敏的出现,云建业他们早就将韩俊成带走了。 文灿的心为何变得如此的残酷,她在学校里可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单纯女孩儿啊!不得已,还得再让时光的快车穿插到志成逝去的那一夜。 雨中痛哭的我再次昏阙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在韩俊成的怀里,他抱着我走向走廊里的长椅处。 张志成,你他妈的,愚弄我的爱情!把我的心与魂都勾去了,让我撕心裂肺的痛!我恨你!绝不能为你流泪,更不为你报仇,我要把你当作我小说里的一个小人物,你死了我还可以再重塑一个,绝不能因你而停留了我的步伐。 想到这里我以为我的心会好受点,但另一个不听话的灵魂却异常难受,驱使着我要做一件不寻常的事,看到韩俊成还在,我的双腿一软,跪在了他跟前。 赵文灿,你还有没有自尊可言,你在向一个与志成哥敌对的组织老大下跪,快点起来啊! 此时我的一切都在让那个突变的灵魂左右着。我在蜕变! “赵文灿,你想干什么?”韩俊成冷眸直望,没有一丝愕讶之感,是不是他习惯了别人给他下跪? 妈的,本小姐给你下跪还不是有事在求你!怎么也不将我扶起,太让我没面子了!记住你!你将是我的第一个仇人! “求你让我用一下你的人。”一股冲动悄然存在了我的脑海里。 “几个?” 奇怪了,这家伙也不问我干什么用,难道他不怕我用他的人去砍高兴邦吗?其实他用不着担心这件事,因为他的人也都是听高兴邦李恃才的调遣的,幸亏我当时并无打算直接去报仇,不然的话就可热闹了。 “能给我几个就给我几个。” 他回过头,拨通了手机。“杨傲,这里有个疯子,带上你的人陪她溜溜。” “你他妈的,说谁疯子?”我一记狂拳袭了过去,狠狠地落在他的嘴角,他的嘴角瞬间开始泛有红色液注,那是什么?血呀! 本小姐自打娘胎出来,第一次打人打得流血,两个字形容当时的心情,过瘾!我的神经早已错乱无秩了,刚还给人家下跪呢! 再看看他,被打的愤怒似火燃烧着他,放射寒光的眼神死盯着我。来而不往非礼也,哼,你有寒光是吧!别忘了!我也有! 两个敌手傻傻地互放着寒光,就像两个剑客开斗时的前奏,进行着冷战。 “成哥,是她吗?”一个领着五六十人的小将杨傲,没有发现我们的冷战,上前向韩俊成问道。 韩俊成收起他的寒光,冷战结束,我无赖地以最后的坚持赢得了胜利! “听她吩咐吧!尽量别惹大事。”他拍了拍杨傲的肩膀低声说道,生怕又说了我不爱听的话再让我气愤。 别惹大事什么意思?不就是可以惹点小事吗?他知道我今晚要去惹事了,但绝不会惹到高兴邦,所以他才特意安排了高兴邦的人陪我去惹事。 领到了“兵符”,随着我那突变的神经支配,我疾步奔向一个地方。 “老板,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剪成短发,超短型的。” “好…好…好的。” 见我身后呼啦的一大片“部队”,老板的话语直打“哆嗦”。 “杨傲,你去给我准备蓝色红色的假发来,我要用。” 杨傲,你再帅再要面子此时我也只当你是我的手下,对待手下,不准多看他一眼,只吩咐他做事就行。 “好的,我这就派人去弄。” 只短短的十分钟的时间,柔顺的长发离开了母体,被它的主人无情地抛弃了。 戴上了假发,又去了一家衣店,以黑色服装将我昨日的悲痛掩盖,黑色,让人联想到黑道,黑道的人是无情的,没有了情感自然就没有了痛。 最终的目的地,KTV,现代化的产物,高层人士的消遣地。 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是两个喝醉的话西装男子。 “喂!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哈哈哈…… 我的发型似乎让他们很有取笑的意义。嘲笑,取乐于我,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找到今晚的兴奋点了,有他俩的参与,绝对刺激! “我是不公不母的,请问您是熊猫吗?” 听了这样的回答,他俩笑得更开心了。 “我们是公猫,你是小母猫。”哈哈哈…… “是吗?我看你们怎么不像耶!” “哪里不像?哦,对了,熊猫是不穿衣服的,咱都脱了不就像了吗? 俩人笑得更开心了,殊不知下一秒钟的他们哭笑转换间是多么地快! “你说的很对,一会儿有人会给你们脱的,但现在你们最需要改变的就是……” “就是什么?”俩人带着淫笑不解地问道。 “眼睛。”随着最后的发音,我一记狠拳击中他的眼睛。打瞎他的眼睛算得了什么?高兴邦李恃才给我上过最生动的一课,只要您有钱有势,您就是王法。 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 等到杨傲等人赶来阻止,已经无法挽回我与那俩人的拳击了,不是俩人,此时已真的成俩熊猫人了。 到了这份上,他们只能助我进攻了。有了杨傲等人的相助,我完全占了上风,拳风魔掌狠狠地击落在两只熊猫的脸上,太兴奋太刺激太过瘾了! 学着韩俊成他们的样子,点燃了一支香烟,抽着,有种想咳的感觉。妈的赵文灿,坚持住,别咳出来,现在这样,以后也要这样! “知道你俩哪里还不像熊猫吗?对着跪地求饶的俩熊猫,我冷冷地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说完他俩真的把衣服全脱了(只留一条内内)。 我靠!赵文灿,今晚真服了自己了,俩熊猫也只能恨自己倒霉惹上了一个疯子。 回味着自己的古惑行为,心里暗喜不已,要是发生在以往,那俩醉人不得把我欺负死,但如今,他们俨然已成我的阶下囚。 “文灿,还要去哪里疯狂?” 妈的,文灿是你杨傲乱叫的吗?还有,本小姐去哪里疯狂还用的着跟你说啊!想想这些我就来气,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去K歌!” 他笑了笑,手一挥,两个小弟便去买单去了。有这些人跟着真好!移动取款机,呵呵,发啦!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跟杨傲便拿起了话筒,吼唱了起来。 唱的是Beyond的歌,这个中国摇滚音乐殿堂级的乐队的歌,出自他们手中的音乐都带有悲凄愤怒落寞孤独而又现实的感觉,能够将我们此时的心声全部表达狂吼出来。 真的爱你!Beyond! 待到我唱的超累的时候,不是唱,具体来说应该是吼的吧!我的嗓子可不怎么滴!待到我吼的超累的时候,他接过了话筒,一首低音歌曲《喜欢你》唱了出来,低沉的音质,刺激着我的音乐细胞,澎湃着我的心潮,太好听了。 酒精迷醉的我,坐在沙发上打量起了他。因为之前长时间的痛哭,只能眯着眼睛看他,他四六分发,发至耳边,有几分早已不再流行的港式发型,白皙的脸庞现在已是通红,我靠!原来是个喝酒红脸的家伙!眉清目秀,高挺鼻梁,尖尖下巴,呦呵!他奶奶滴,这不是古代的书生秀才吗? 之前对他有主仆之分,好像冷落了他,还真没留意到他帅的如此迷人。我是不是喝醉了?还是花痴的本质?我喜欢的是逝去的志成哥耶!干嘛在这里迷恋一个不认识的他呢!志成哥要是泉下有知的话,做鬼都不放过我的,对了,志成哥,现在的我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是因为他的含恨而去促使我厌恶反感了这个世道?还是因为想给他报仇才令自己蜕变的吗?妈的,他张志成算老几呀!他有啥资格刺激焕发我的灵魂!我现在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真的吗? 望着一桌子的啤酒瓶子,我理不清了思绪,头一歪,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名字。 因为老妈是居委会管理员的身份,我偷偷地模仿了她的笔迹,盖上大印,去了办事处,之后便有了个新的名字___赵文少(少爷的少)。 很快,学校里所有所有的文件,只要有我的名字,都进行了修改。 “赵文灿同学,把这段韩文读一下!”课堂上那个最让人害怕的小四眼老师冲我喊道。赵文灿是谁呀?好熟悉的名字,但绝不是我,我的名字,赵文少! 小四眼又吼了一声,“赵文灿,你给我站起来!” 您就歇斯底里地吼吧!反正不是我,不用答理你吧我亲爱的小四眼老师?龙秀用力地推了推我,我随即白了多管闲事的她一眼,她从未接收过我的白眼,只得生气地转过脸去,对不起龙秀,忘了告诉你,我已不是昨日的赵文灿了。 这时一支粉笔投向了我,妈的,敢对老娘我施行暴力,小四眼,你他妈的活腻歪啦是不是!我立马站起将一盒子笔反击于他,有支笔正好打在他的眼镜镜片上,只差镜片没碎了,不然的话,绝对刺激!!! 气急败坏的他拿起板擦朝桌子狠摔了一下。怎么?您这是要上公堂吗?拜托,这里是教室好不好!再说您眼皮底下的都是学生而不是您的打手,您老人家没实力耶! “赵文灿,你胆大包天,想给我捣乱是不是?” 小四眼被某人气得老脸通红。咦!他是不是关二爷的子孙啊?是的话我先给您关二爷赔罪啦!他见我没动静(谁给他搭话呀!),拿起一把钢板尺子径直走向我座位前。不好!他的钢板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凶器,我得时刻准备自卫!拿什么自卫呢?对了,凳子,当年韩俊成打架的时候不就是以凳子开的戏吗? 想到这里,我将凳子操起,准备迎击敌人! 教室里人群的情况不用详介了吧?除了用鸦雀无声,瞪圆了眼睛观望外,就不用过多地废话了,唯独只有从来都不听课的韩俊成还在那里睡觉。他奶奶滴韩俊成,我在这里给你们演电影,你却在那里睡觉,故意惹我生气不成? 门,又“哐啷“的一声打开进来一个人。历史重演耶!差距是当年韩俊成他们正在开打,而我,还没开始玩呢! 来人也不是子轩(子轩这会儿正守着志成哥的灵柩呢!),那会是谁来破坏我的好事呢?扭头一看,我日!原来进来一条狗! 哈巴狗龙旺看到我们的阵势,走了过来。 呀!这不是上天给我整这个小四眼的绝佳机会吗?对,整小四眼,借刀杀人! “龙大爷呀!这位老师欺负我,他刚拿粉笔“砸”我。”我冲出座位,带着泣声跑到龙旺那里告起了御状,可怜程度只差没下跪了。(哪家影视公司要我啊!我的表演才艺真的过人耶!) 龙旺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回事呀?” 这时小四眼接过了话茬,“我刚才让她读黑板上的韩文,她不配合!” 一场舌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这位老师说谎!他根本没喊我!” “龙理事长,别听她瞎说,你问问全班同学,我喊她了吗?” 小四眼又高声向全班同学吼了一声:“我喊她了吗?” 都别笑,严肃点儿,这里已经是法庭了,两位“律师”在努力地寻找着各自的证据控诉着对方呢! 随着小四眼的追问,班里同学以最诚实的心态齐声答道:“没喊!” 同学们,你们没有偏袒任何一方,我不需要感谢你们! 同学们的回答让小四眼的脸更红了,气得他只咬牙。而理事长龙旺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在看着幽默滑稽的片子,片子里的主角小四眼太给力啦!完全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段子,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刚刚明明喊她的,现在整个班的同学都在撒谎!”小四眼奋力地向龙旺解释着,他已经败了,他忽略了一件大事!”请问老师您当时喊谁的名字?”我温柔地像一只小绵羊,不想太刺激他老人家了。 “你,赵文灿。” 听到他的回答,我喜上眉头,赶紧递给龙旺一份我的简历。 “诺,您说他是喊我了吗?” 这时小四眼才想起他失败的原因。只得气恼地扶了扶他的眼镜,挠了挠本不凌乱的发,说了句:“真他妈的倒霉,撞上了这么一个人。” 我,赵文灿,不,赵文少,又一次赢了,虽然此事非常非常非常地荒唐无赖,但我还是出了一口恶气,别以为你当个老师对待学生就目中无人了,老师是需要尊敬的,但像小四眼这样的有着卑劣行为的老师还是反抗一下比较好! 望着哈巴狗龙旺带着小四眼出了教室,同学们一阵欢呼,我胜利了,蜕变的我胜利了!昂首挺胸,去迎接下一个刺激。 正文 第五章 初露锋芒 志成哥的遗体,待警方医检取照后,终可以入土为安了。 下葬的那天,我没去。 子轩、家辉,甚至还有韩俊成都打过电话让我作最后的诀别,但我不敢去,我怕心再痛,已是残悴不堪的我再也经受不起那打击了。 明日纵是离别歌,我也不想唱出,愿他逝者安息,明日再会! 对于他,我的脑海不想再有他的波澜。除了要求保留他的照片外,别的什么都不想保留,尤其他的那把吉他,那把已弹出无尽哀悲的原木色吉他。 他的憾事,在警方档案里,以一宗命案待侦破中的状态记录着。 我坚信,终会有水落石出告慰天灵的一天,此事绝对与高兴邦脱不了干系,无奈这道繁乱的章程还不知会是谁主宰! 已到了枯叶纷飞,北风寒至的晚秋了。 不经意间又走到了那个花园的最深处,那里已没有了志成哥练习吉他的身影,只留下层层黄叶枯草给大地填写着凄凉。 在以往志成哥驻足的地方我停留了下来,打开音响,开始了我的舞步…… 志成哥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在坚持,只要有时间,我都要进行着练习,课外生活如同炼狱般,只为有朝一日杀进文艺界,完成他的意志! “原来你在这里啊!”龙秀满头大汗地跑到我面前喊道。 天都这么冷了,为了找我她竟冒出汗来,这死党真不错,值得深交! “什么事呀!看把你急的。”轻轻地为她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有点心疼地说道。 “学校发出通知,有个舞蹈比赛。” “真的吗?” “嗯,金榜名额只有一个,赢了之后可以杀进国赛!” “不管他几个名额,我一定要拿下!” 为了让天国的志成哥看到成功的我去完成他的遗志,我决心力拼拿下金榜名额。 握紧了拳头,内心高呼,真有赵文少,一定要赢!!! 文艺社的主角子轩,消沉中没有作拼赛的打算,少了一个顶尖高手,让选手们松了口气,却不知青出于篮而更胜于蓝的我。 开赛了,各色衣装的舞者都摩拳擦掌,等待着PK之战! 出场了,我瞪圆了眼睛观望他们的表演。妈的,他们这是在表演舞蹈还是演小丑呢!真是玷污本小姐的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龙秀用力地把熟睡中的我推醒,他奶奶滴,我看着他们那些垃圾舞竟然睡着了,可恶的那些家伙们!你们在浪费我的大好青春! “有请文艺社赵文少同学为大家表演!”主持人刚宣布完,我就迈着流星步走上舞台准备拿奖。我汗!是准备表演,前面的对手再次,也得等我赢了再拿啊!呵呵! 终于轮到我上场啦!哈哈!小的们,看好本小姐的舞步,学着点儿! 看了他们的表演,我异常地自信,只待评委们直接宣我美名了! “等会儿再跳,评委们还没到齐。” 听到喊声,我望向评委席。妈的,五个评委只有两个在现场,其中还有一个竟然趴在桌上打瞌睡。妈妈呀!藐视我的存在,故意让我出丑!可恶!当心我整死你们! 《Beatit》音乐响起,还是那首曲还是那段舞,不同的是,后者是蜕变的我! 当我以杰克逊随心所欲的舞蹈奉献于台下的观众们时,掌声连成一片,取代了之前毫无活力可言的气氛,后又以稳度力极强的转移重心多圈数旋转的高难度动作,再一次拥有了他们的尖叫,再以轻盈而又游滑的太空滑步,使他们在视觉上看我有着不受地球引力似的,直教他们傻傻地死拍双掌迎合我的表演,拿掌声,让我都替他们感觉到疼痛了。当你们晚上发现自己的手已成熊掌的时候千万可别咒骂我哦!我也是没办法,谁让我想一定要赢呢! 呵呵,后天的比赛也不用PK了,不用说,金榜之名,一定非我赵文少莫属了! 满带自信的我刚走下舞台,手被一个男孩紧紧抓住,硬要拉我过去。 “他妈的韩俊成!你想干吗?”我虽然没有了那迷死人的柔顺修长的秀发,但也是个女孩呀!你凭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拉住我的手呀!莫非刚才的表演让你痴迷啦?(呵呵,自恋!) “听我说赵文灿(拜托,赵文少好不好?),这场比赛你不适合拿下金榜!我看在逝去的志成的份上不忍心看你被害!”韩俊成这个王八蛋硬拉着我走出会场说道。 一听他这样说我忘记了生气,尽管他把我的手腕拽的都红了。因为志成哥逝前都不忘他这个好友,他刚说看在志成的份上,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含义就是他自认还是志成哥的好朋友嘛! “为什么?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拿下金榜!”那可是对志成哥唯一的献礼呀!怎能放弃。 “跟你PK的还有李恃才的女儿李伊凡,李恃才有意让她胜出然后参加国赛的。” 他妈的又是那个会走路的死象李恃才。 “他们有这层关系就可以随意垄断我们的资格吗?我偏不会让他们得逞,除非她李伊凡真有实力!” “志成的死还不是血的教训吗?李恃才这帮人不好惹,我不想你也受他迫害!” “够啦!“ 一提起那件事我就来气,谁都知道志成哥的死跟他们有关系,就是不能将他们正法。 哼!李恃才,难道你们有钱有势就能故作非为吗?我爸也是律师,把我惹了,你也蹦不了几天! 又是一个午夜,为了明日的再胜,我依旧孤灯自习。 在空寂的暗夜里,深感彷徨的我回味着韩俊成的话语。难道我的成功路真的要经历这样的坎坷吗?想拿起手机让信号冲向子轩,这个时候感觉只有她才能让我不再感到孤独,可她在这次舞赛中也退去了身影。难道……? 电话的那头,依旧是无人的应答,急躁的我烦乱中想起一首歌.Smoonthcriminal,这首歌能将我此时烦躁无比的心情发泄,有种激愤的感觉,舞场上观众们心情与此时的我的心情也差不多。要是以它为曲?对!就以它为舞曲,之前的舞蹈再天价别类元素,魔术元素,(我之前学过魔术的),有了这些元素的参与,节奏、感官效果肯定不错! 脑海里清晰的思维,促使我又以全新的动作练习了起来…… 第二场决赛开始。 文灿身着杰克逊式的衣装打扮,显得格外的精神而又不失性感。 SmoonthcriminaL的舞曲尽放,跟着音乐的节奏,我的霹雳舞直冲击着众人的眼球,每一个点头,每一个顿脚,每一个臂弯动作,都伴着节奏如同机械般,深深地吸引着观众们。随着音乐里的玻璃破碎声,我瞬间以魔术方式从衣袖中抛出五彩缤纷的纸屑,台下立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声…… 这个小女孩的才艺表现太出色了,精湛的舞步,高难度的动作,魔术般的附和,使她的舞蹈引起观众们的数次尖叫的高潮!再次的胜利使我成为赛场上与李伊凡PK的对手了。 看一段春秋轮复,历经一段岁月辉与落,曾经的那个笨丫头已从悲愤中崛起了。 看着自己满意的战果,文灿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她坚持的梦快要实现了! 正文 第六章 无奈的放弃 带着欣悦的心情,我返至家中。 开门的是个十六七的小男孩。咦!是不是走错门了?赶紧退步抬头仰望门牌号,没错呀!是608号呀! 那他是谁呀?怎么跑我家来啦!正在疑惑不解时,陈林阿姨走了过来(希望大家还能记得在餐厅工作的那个乡下阿姨),看到了陈林阿姨,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老妈又要帮助那些失业的乡下人了。 进了大厅,陈林阿姨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拜托阿姨,您的手干净吗?) “文灿小姐,今天我在会场看到您的表演了,好厉害呀!”(那当然,我谁啊?赵文少耶!) “有时间了能教教我家浩楠(刚才开门的那小孩)吗?” 这时那个叫浩楠的男孩走了过来。 “文…文灿姐,您…您…您好!我……我叫史浩楠。”大概是紧张的缘故吧!他说话有点结巴了。 我靠!刚才没仔细瞅,他脏兮兮的皮肤,让我不禁有一丝反感,短短的头发已掺白发,一张娃娃脸显得他倒像是个小学生,声音倒是有几分洪亮。 “我…我…我跟你同校,在花园里见过您跳舞。” 一想到让我教他舞蹈,我都想吐,你想想,让这么一土包人物天天跟着你,什么概念? “对不起,我没多少时间教你。”我想我的冷言拒绝应该能让他放弃了吧? “让我加入文艺社就行,求求您了,行吗?” 他的哀求让我瞬间联想到了昨日的我加入文艺社的崎岖一幕,不禁一阵心酸,同意他吧!赵文少! “好吧!但是你得跟我去个地方,你需要彻彻底底改变一下。” “谢谢您文灿姐!” 去的地方不多,只理发店和衣店而已。因为我决意接受并授教于他,所以爱干净爱面子的我想将他彻底蜕变一番。 将脏兮兮的小“土”人改变成城市男孩只用了短短的两个小时,这短短的两个小时却发生了一件特大“变故”。 “喂,俊成吗?李老板(校长李恃才)刚吩咐了我一件事。”打电话的男子就是在当地赫赫有名的黑老大刀靶,但他也听李恃才高兴邦等人的吩咐做事,狼狈为奸相互勾结嘛!这世道早就流行了。 “什么事?打人的事我可不想再参与了!”韩俊成这家伙自从张志成逝世后,决心不再“砍人”了。 “这件事很简单,去临西小去,仓上栋,608室,打砸一下,吓唬吓唬他们。 “好的,我现在就去。” 放下了电话,韩俊成心里犯着嘀咕,倒霉的608是谁家啊?该不会是居委会管理那家吧?听说男主人还是一名律师。 608号,确实是居委会管理的家,也就是我赵文少的家。 “他妈的怎么开车的! 当我带着焕发一新的浩楠回来时,一辆车子呼啸而过,差点撞到了我们。司机是不是看上我啦!就算您看上我啦也不能撞死我啊!不然这世间又少了一个让你看的美女了。妈的,记住你的车牌号,7474! 到了家门口,门没有上锁,推门而入,我惊呆了!这次是不是真的走错门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家里一片狼藉,破碎的锅碗,凌乱不堪的衣服(包括我的小内内,羞死人了),倒下的橱柜,残坏的桌椅…… 妈妈趴在沙发上哭个不停,陈林阿姨拿着扫帚在打扫着,爸爸倚靠在墙上,从来不抽烟的他此时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妈的这是谁干的好事?卑鄙小人敢趁老娘不在偷下黑手,要是当时碰上老娘我,非得让你们见血不可!会不会是刚才路上碰到的那辆车的人?7474,要真是你们,我一定让你们死! 妈妈带着泣声问向了身为律师职务的爸爸,“世杰呀!是不是你工作上的事得罪了那些人啊?” “是的话你就辞职吧!” 要爸爸辞职?那简直是再索要他的老命啊!爸爸一向以正义感自夸,从不向黑恶势力屈膝低头,工作上的敢作敢为,曾经也“得罪”过一些人,但都没像今天这样闹过。 默不作声的爸爸依旧勉强地抽着烟,突然咳了出来(抽烟技术还比不上我衲!)。 妈妈呀!你这是在逼老爸。 爸爸抬起头,看了看痛哭的妈妈和我,长吁一口。 “我决定明天辞职!” 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疲累,他的憔悴,他的无奈,还有他对我们对家庭的负责。 世间又一个正义人士向黑恶势力宣布投降了,那可是我最崇拜的老爸,他在我的心目中一向是敢于向黑恶势力作斗争的伟人,但今天,他却退缩了,他也害怕了,我理解您亲爱的老爸,这世道已经是这样了,您还不退缩的话家就没了! 再次望向了漫无边际的夜空,望向了黑暗。以往的这个时候,楼下会响起那熟悉的吉他声,今天却没响起,似乎有意为我闭声。想到吉他声,我赶紧转身走向我练习舞蹈的那个独室。 谢天谢地,那帮可恶的家伙还发了点善心,没将老娘我的东西砸掉。 历史回访。其实他们本想砸掉的,当韩俊成看到了摆放着许多张志成的照片时,他猜测到了这是赵文灿的家,遂收起了狠手,撤了回去。 看到了音响我才想起明天的赛程。天呐!会不会是李恃才派人给砸的,想想今天韩俊成说的那些话,我顿时醒悟,一定是他,我的天啊!老爸老妈,我把你们给害惨啦!他妈的死象李恃才,早晚有一天我整死你! 明天的决赛还要进行吗?赢了的话我会不会还要遭受报复?我的老爸我的老妈。想想我坚持的梦和现实的残酷,我握紧了拳头,咬咬牙,流下了泪。 我决定放弃了,放弃的那一刻我真的很痛! 现实就是这样,很不公道,必要的时候退缩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文灿无奈地将她自认即将成功的梦推去了深渊,成功之路怎如此坎坷?无声的泪水再次洗劫她受伤的心。 那一夜,KTV里又多了两个人,赵文灿和史浩楠,或者说三个,还有小楠。 “爸,明天那个赵文灿要是还来跟我比拼的话怎么办?” “她不敢!” “即便她真的敢来的话她也参加不了国赛!我会要了他的腿!” “你爸是李恃才!” 真是一位好父亲,为了女儿虚荣的名誉,竟能如此狠心! 正文 第七章 沦败的花儿 明日决赛的前夕,五个评委凑到了一块儿,讨论起了赛事。 “老李啊!今天那个文艺社的赵文少表演的不错,明天我想给她九点以上的分数,你呢?” 一位瘦小的评委问向了姓李的评委。谢天谢地,赵文少的才艺终得认可,这个评委还不错,好人哪!只可惜这位评委是别的学校临时过来当评委的,不知内幕而已。 “你可别呀老张!就这一个名额,那可是校长千金的呀!”李姓评委赶紧将“出轨”的话题追了回来。他妈的李姓评委,让你评审舞蹈呢还是评审人呢? “对对对,我们就得多给伊凡小姐打分。”另一个评委赶紧也表明了他的立场,那速度,好像表明慢了一点就会被敌视一般。 “我们是评委,公正的本质,怎么能这样呢!”一位女评委听不下去他们的对话,泼了一盆冷水给他们。 真给力!只可惜这冷水泼在那些毫无尊严可谈的哈巴狗脸上不仅不会让他们脸红,甚至还会被咬一口呢! “现在这社会是你的公正重要还是你的地位重要?别忘了!你可是校长一手栽培的。这年头,谁还忠实着正义呢!前一段时间那个学生会会长不就是为了伸张正义才被人打死的吗?那学生会会长什么人哪!全校的学生都听他的,势力这么大现在死了都没人来查。你太年轻了小楠。” 这个被唤作小楠的女评委低下了头,不再作答。 这时来了几只宠物。一头小象李恃才,一只猴子高兴邦,一只哈巴狗龙旺。 “几位评委对今天的赛事有何评论呀?”满腔油脂的喉嗓发出了粗沉的声音。(建议亲爱的李校长,您该去减肥啦!不然您的喉嗓以后就没有发音的功能了。呵呵,我在巴结您) “校长啊!今天伊凡小姐表现突出,挥发自如,才华横溢,(省略几万个赞人的成语)太棒啦!明天的金榜之名,非伊凡小姐莫属啊!”李姓评委摇着尾巴向小象献起殷勤,只等着给扔块肉了。 “李评委真是慧眼识人哪!像你这样的人才,真该涨点薪水的。”小象笑呵呵地说着,好一个财大气粗之辈! 肉扔下来了,该听到狗叫唤两声了吧?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了。”小楠评委不想听到乱心的狗叫,说完转身离去。 “吃里爬外的东西。” 语句出自李恃才的嘴中,是多么地让人胆颤…… 眼看远去的小楠,李恃才色相毕露,与终评委道别后,疾步追向小楠。 他肥胖的身子,搁在平时,谁都不曾想象过他的速度竟如此之快,但此时,望着前方即将消逝的羔羊,色狼的本性催生着他那股冲劲。 拉住了小楠的手,说道:“小楠,今晚来中天公寓陪我。”这人真够直接的,连甜言蜜语的话语都不必参与了。 只见小楠冷冷地紧闭双唇,未说些什么?但也等同默认。 小楠,才二十岁出头,正是花季,性感十足的她还是一位名扬全市的的音乐、舞蹈老师,怎沦落为他李恃才的小三? 她的养父母,在她成为小三的前两个月,同时得了重病。高额的医药费用如泰山压淤泥般,寻求何处的募捐如同登天之难,现代这有钱人,宁肯花上大笔大笔的人民币去消遣娱乐,也不曾去为一个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献上爱心。像李恃才这样的有钱人不仅不帮,反而落井下石,为得小楠,大掏腰包贿赂医院行政人员,欲将命垂生死一线的两位老人赶出医院。 无奈之举,促使一朵娇花沦败! 看天意如此摧残人生,道不尽的人生悲凄,只得唏嘘的感慨! 幽灯的昏暗下,李恃才慢慢地退去了小楠身上的衣物,十足的展现他的面前,如饥似渴的李恃才,将令人生恶的嘴,抵近了她的玉体,吮吸着…… 泪在流的小楠,将心冰冻了起来,她的尊严,她的人格,随着李恃才的吮吸渐离人世间。 欲火中烧的李恃才,毫不理会心在淌泪的小楠,他要的是小楠的身体,要的是小楠身体带给他的天伦之乐。 他的肥胖身躯无人可比,但床上功夫却不逊色于常人,在他的身下,不知有多少花儿被他沦败。 一番云雨过后,气喘吁吁的李恃才满意地望着满带泪水的小楠,笑眯眯地说道:“明天必要的时候,给伊凡入选的机会!” 小楠依旧冷冷。 “文艺社的那个女孩确实有实力,我不想以我的自私将她的才华埋没。” 李恃才听着,脸色变得异常的阴沉,带有杀气般。 “给我滚!” 刚才还对小楠的身体万般“呵护”,云雨过后竟像对待一只狗一样,任意辱骂这个失身于自己的她的,简直就是在用东西,用完之后就成了一个用钱买来的垃圾,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小楠的表情依旧冷漠,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待遇。 在她的内心里,她的的确确是李恃才的一个情感奴隶,一个性爱工具,一条招来唤去的狗! 那一夜,小楠去了KTV,以酒买醉自己这耻辱的一段历史。 KTV,每次与李恃才性爱过后,必去的场所。 残阳西下断霞红, 但悲我心亦成空。 醉酒沦桑非君意。 犹怨他时世不公! 正文 第八章 KTV里的发现 KTV里,我拉着史浩楠开了一间包间。 放弃了决赛,我可以不哭,但绝不可以不发泄!因为心情原因,进了歌厅我便点了啤酒痛喝起来。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显得特别不自在。(这傻冒,你紧张个啥呀!) “你想唱什么歌?”看在他第一次来这里的份上我主动献上了殷勤。 “有《不再犹豫》这首歌吗?我想送给你!” 我靠!原来你也会唱那种类型的歌呀!还送给我,是在同情我吗?用不着,姐没那么逊。 音乐响起,帮他设置了原声音唱,任他吼吧!郁闷不堪的我经受得起那打击。 未等他唱起,我便起身洗手间,他妈的,这家KTV搞得是假酒吧?刚喝两听就难受的要死,这么黑的KTV,金钱主义也太明显了吧? 洗手间内,一个女孩,不,应该是一个女人吧!在那大吐了起来,看来喝了不少酒,还伴着低声哭泣声。被男人甩了吧?这世道如今特流行甩人,都是玩玩而已,没必要那么认真哦!更不值得去哭! 当她起身浴洗的时候,我一览了她的芳容。 小楠评委!怎么会是她?之前听同学们说起过她,她人可好了,今天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唉!真是好人没好报! “小楠老师,你还好吧?我扶您到我那儿坐一会儿吧!” 未等她的回应,其实也无法等到她的回应了。便用尽全力将她扶起,走出了洗手间。 当我们进入包间的瞬间,我完全被浩楠的歌声震惊了,天呐!他现在唱的《光辉岁月》,让我感觉仿佛到了91年的红勘体育馆内的那场演唱会现场,模仿的跟Beyond太像了,相同的唱腔,流畅的高音,还有丝毫不费力的洪亮之声,真没想到一个被人完全忽视的他,居然能有这么好的唱功,太不可思议了。 他也喜欢志成哥他们所喜欢的粤语歌曲,唱功也非常棒,要是再加栽培,会不会成为一名B6组合最需要的那个歌手? 想到这里,我赶紧拨起子轩他们的手机号,对于志成哥的遗志,我丝毫不怠慢,只要对B6音乐有关的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去做。 子轩带着家辉赶了过来,要不是刚发现的“新大陆”这么有价值,打死我都想不到在这大半夜里让他俩过来。 我在为志成哥发着神经,他俩或许也在发着。听着浩楠的歌,子轩托着下巴,沉思不语。过了一会儿,开了金口。 “Beyond的歌你都会唱吗?” “嗯,以前试过,都能唱的出来,就是有点费力。”浩楠毕恭毕敬地向这位文艺社社长回答着。这小子挺谦虚的。 “文灿,帮他换一首《金属狂人》让他试试。 《金属狂人》这首歌非常难唱,却不知浩楠浩楠唱得怎样? 劲爆的摇滚金曲再现,他几近疯狂地为我们唱了起来…… 只听到浑厚有力的声嗓,发出洪亮而又强劲的的歌声,振奋着我的耳膜。 待他止停后,苏醒后的小楠老师坐到了子轩身旁,一起讨论起来。 她俩商议了许久,终定下了评论。唱的还可以,高音有点勉强,有些地方不是真正唱出的,而是吼出来的。其实唱到这程度也算不错了,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真正模仿出Beyond的歌。 “文灿姐,你对我什么评论?”他一本正经地问起我。 “哦,哦,还行啦!蛮好听的。”我对音乐根本就不懂,只是感觉好听。之前浩楠在我心中的印象很是内向,很是自卑,但当他唱起这些歌时显得特别自信,他已完全融入了音乐当中,音乐带给了他一种超越! 子轩高举已斟满酒的杯子(酒已换成好点的了),巡望了一圈。 “为我们今晚的主角浩楠干杯!” “干杯!” “为我们的音乐梦想再干!” “为了志成哥的遗志再干!” “为了我们的信念再干!” 乒乓乒乓的杯碰声,主宰着包间很久很久…… 赵文灿呀赵文灿!你可知道你今晚喝了多少吗?八听啤酒耶!直到后来家辉打开音响拿起话筒我们才停下手中的“活”。 音乐响起《不再犹豫》的旋律,我们逐一开唱起来。 正当浩楠独唱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韩俊成。”子轩念着他的名字直发呆,之前他们曾交往过一段时间,后因韩俊成的离去而中止。志成哥走的时候,与韩俊成无声地告诉了我们,他们之间的情谊尚在,也就意味着韩俊成并没有离他们远去。子轩此时藉着那酒精,旧情复发着。 韩俊成无视子轩的存在,直视着已经停唱的浩楠。 “你再唱一段。” 我日,韩俊成你有没有搞错呀!放着子轩这个美女不去理睬,倒对着一个唱歌的男孩来了兴趣。哦忘了!他也喜欢Beyond的歌,他爱音乐胜过了爱子轩。还有还有,龙秀最近跟他打得火热,是不是已占据了子轩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就是,你以为你韩俊成是谁呀! 这时他才把视线转移到了子轩,两双眼睛互视着,在交流着某种只有他俩才明白的信息。 “浩楠,唱给他听。” 天呐!子轩,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昨日的冷漠怎么荡然不存了,他韩俊成刚才对你可是冷漠到家的啊! 音乐再起,还是《光辉岁月》,韩俊成静静地听着,回忆起他从小学时代到高中时代玩音乐的幕幕,艰辛的历程走得太远了。最后决定他彻底放弃的最根本原因就是没有能唱的歌手,但现在,已经出现了。 “你们找到了一个B6歌手。” 一向以冷漠闻名于全校的他,露出了一丝笑意,苦笑,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就在他放弃不久,希望燃点了B6。 “我们离坚持的信念不远了,是吗?”子轩已激动的淌出了泪,问向身为B6的老大哥韩俊成。 韩俊成重重地点了点头。 正文 第九章 发现 《真的爱你》的音乐旋律响了起来,没人放音乐呀!怎么…… “喂,我是子轩,你是……?”子轩接通了电话走出了包间。 我靠!原来是子轩的手机来电铃声。 “文灿,明天的决赛还进行吗?”小楠老师问道。 “放弃了。” 一想到家被打砸就心痛的要死,对这场意义重大的决赛,我哪会轻言放弃,怎奈世间有太多的黑暗充斥着,不得已的放弃,却是最好的选择! 子轩兴奋地返回了包间,她今晚这是怎么了?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沉稳淡定。 “告诉大家个好消息!”我们都竖起耳朵静听起来(怎么像兔子了?),子轩故意放慢了语声,一字一顿地补充道:“建业和倩倩后天就从新家坡赶回来了!” 听到此消息,沉寂的包间又掀起了高潮,杯碰声再起。今晚的兴奋点有点儿让人发狂的冲动。 “我去一下洗手间。”今晚的酒喝得实在是太多了。 洗手间内,静耳细听,好像有人大喘的声音,四下瞅瞅,没人呀!难道有有有鬼?以前听朋友谈起过,此KTV建起前,原址是片墓地,今晚会不会是那些“东西”出来了?我越想越害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恨没把子轩叫来作陪,现在没辙了,赶紧速撤这个鬼地方吧! 正待我欲撤出时,一个影子突然迎了上来,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巴。 天呐!鬼啊!我的眼睛紧闭了起来,等待他的折磨。 “只要你不说话,我不会伤害你。” 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他的声音,触感着他带有体温的手,谢天谢地,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但转念一想,妈的,会不会是个强奸犯哪?要是强奸犯,我情愿遇到一只鬼。士可杀不可辱,狗日的他要是真敢对我下“黑手”,我最起码要弄瞎他一只眼睛! 想到这,我赶紧睁开双眼,将他容貌牢记于心,以便警察叔叔办他的时候对他的容貌有个记忆。 这狗日的三十来岁,戴着副眼睛,四六分发,白净方脸,长的倒挺英俊的,做了坏蛋可真对不起了他的容貌了。 见我不安分地抬头冷望,他似乎有点着急与紧张。 “对不起,我是King新闻社驻教育局办事记者,在这里暗查时被人发现,不得已才…… 见我处于半信半疑状态,他索性松开我,从兜里掏出他的新闻记者证来。 我靠!真的耶!自己人,该挺,可您这位不速之客来的太吓人了吧? 他推开了我,擦拭着额头上的血。 “你们在调查什么?我能帮你做点儿什么吗?” “你帮不上什么忙。” 这位正义人士,您门缝里看人是吧!我是谁耶!赵文少耶!“快去那边看看!” “一定要抓住他,不然对老大没法交代!” “是。” “你们三个跟我来!” 外面一阵骚乱过后,急促的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 “他们是来找你的?” “对。” “我有办法让你躲过去。” “什么办法?” “把这个戴上。”摘下了我的假发,递予他。只见他瞪大了眼睛吃惊地望着我。哟呵!你还会吃惊呀!比起刚才你对我的精神打击我比您可逊色多了。 “对了,还有衣服,换上,换好了就蹲在厕所里。” 美女救英雄的一幕上演了,不,应该是救狗熊,他的狼狈不堪的样子怎么能跟英雄搭上边。 门哐啷一声被打开,带头的竟然是杨傲。 “呦,这不是赵文少小姐吗?不好意思打扰了。有没有看到一个男子进来?”杨傲笑眯眯地与我搭讪,背后地却打着手势让他的小弟搜查了过来。 “妈的,你要干什么?你感觉要是一个男的进了女厕所我会让他站着出去吗?” 这时他的小弟挨个地把厕所门踹了开来,哪管门的后面会不会有女人在上厕所。 “傲哥,只有一个女的在上厕所。”“听到了没?没有你要找的那个人,赶紧带上你的人给我走开,惹恼了本小姐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对不起喽!”“我们走!”说完他们鱼贯走出洗手间。 就这么简单,假发第一次为我立了功。 “请问您在调查什么事?”出于对这位记者的尊重,我礼貌性地轻声问起。 “对不起,我们的工作绝对保密性,不可奉告。” 妈的,本小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哪!要不是我在这里,你恐怕早就被他们给带走啦! 门,又一次被打开。打开的瞬间,他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我靠,就这么点儿大的胆儿还敢近距离地接触黑老大们,这不是太“屈才”了吗? 进来的是子轩,只见她捂着嘴巴直视着刚摘下假发的记者。 是在为女厕所出现一个男人感到惊讶吗?要是让你看到我们刚才的一幕,你不得吓趴! “家俊老师!”(之前是她的老师) 突然,子轩伴着喊声,美人泪随之淌出眼眶,扑通一下,半跪在这个记者旁痛哭起来,好似有莫大的委屈只得以泪水诉说。 原来他们认识,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关系。 这位唤作家俊老师的记者,轻抚着子轩的柔发,轻声安慰道:“志成的事已经安排我亲自来调查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志成讨回公道的。” 志成,当我听到他的名字时,泪水再次洗刷了我的脸。 志成哥,那个会勾起迷人微笑的志成哥,你在我心中不是早已远去了吗?怎么一听到你的名字我还会有揪心地痛?怎么还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