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惨遭酷刑 南香兰微微睁开眼睛,浑身上下都被一种强烈的痛感包围着,让她不由得**出声。 恍惚间,有只手伸入**幔,隔着衣物,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手指**地在她腕上游弋。 她下意识地抽回手,可浑身软绵绵的,刚动弹了一点,就被人捉了回去。 “我的王妃,本王就知道,我们还没有洞房,你可舍不得死?”讥讽的声音,昭示着说话人的无情。 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男人剑眉星目,仿佛雕刻出来的脸即便蒙了层寒霜也丝毫掩盖不了俊美。 只是,他为什么穿了一身古代的衣服? 还有,他为什么自称王爷? 她记得,身为杀手的自己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不得已跳下万丈深渊。 难道,她穿越了? 面前的女人竟然一脸无辜茫然地看着自己,司皓天不耐地扯掉身上的衣物,既然有人为了得到他的**爱宁可使苦肉计,他何不满足她? 黑影笼罩下来。他抓住南香兰欲撑起身体的手,用力一拉,将这具羸弱纤细的身躯轻易扯到他面前。 “呲……” 布帛撕裂声清晰地屋中响起。衣物破碎,她浑身被凉意笼罩。 男人精壮的身体覆了上去,滚烫的气息似乎要将她点燃,原本的些微寒气在喘息中消散。 “你是谁,不要靠近我!” 女人不屈的眼神仿佛火把般,点燃了司皓天的怒气。他大力钳制住她的手,用力往前一扯,凶猛的力度让女人不由得皱紧眉头。 “我是谁?”司皓天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将一切都冻住,“我是你的夫君,景城王司皓天!” 头发被猛力扯住,她的整个身体被凶狠的男人翻转过来按到在**上。 蛮横的动作,扯痛了南香兰的全身。但她现在能做到的,只有慌乱的挣扎。 长长的指甲划过男人的脖子,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滴在南香兰胸口,更显得狰狞。 她的左手手腕处传来清脆的骨节扭断声。随后,毫无遮蔽的身下,又传来一阵撕裂开的刺心疼痛。 “啊!”凄厉的惨叫声刺破了景城上空蔚蓝的天际。 司皓天压在女人身上,无视潸潸而出的鲜红,毫不怜惜。 “怎么样?后悔了么?”冷酷地看着不住倒抽着气的南香兰,仿佛只有她的悲惨能让他心中快乐,“这是你对云端恶毒所为的报应!” 第2章 激怒我的代价 云端是谁? 自己与她根本不认识,又哪里来的恶毒! 酷刑之后,一片狼藉的新房内,除去压抑的沉重呼吸,安静地有些诡异。 女人残破的身躯瘫软在**榻上,点点血迹似乎在控诉刚刚的酷刑。 身体的疼痛让她一阵阵眩晕,南香兰咬牙忍住,用手臂做支撑,翻转了身体,倔强不屈的眼神箭一般射向对自己施暴的男人。 司皓天冷眼看着**上狼狈的女人,被自己如此无情地对待,她也没有哭叫,反而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 冷冷地靠近,有力的手指将女人的下巴捏紧,灼热的气息喷在女人的脸上:“苏大小姐,难得你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心肠竟然比蛇蝎还毒!” 目光越过男人的肩膀,不远处的镜子映出的是一张美丽的脸,虽然气色很差,带了少许红肿,却仍旧掩不掉容貌的艳丽。 这暴虐王爷说的没错,她自嘲地笑起来,这张脸的确算得上倾国倾城。 司皓天狭长的凤眸冷冷眯起,她在笑什么,难不成以为这样装疯卖傻就能让他放过她?做梦! 一想到云端的痛苦,他眼中的恨意的怒火再次燃起,毫不留情地扯着她另一只完好的手,渐渐加大力量。 南香兰咬牙忍受着越来越剧烈的痛楚,这个混蛋,已经断了她一只手了,难道连另一只也不放过吗? 一抹冷意在她眼底扫过,手腕翻转,不顾会伤到自己完好的手腕,屈起的手肘猛地顶向男人的胸口。 猛烈的剧痛伴随着无边的怒气在司皓天体内炸开,女人竟还不罢休,抬脚向他踢来! 这么多年来,这女人是第一个敢打自己的人! 忍着痛,他一把抓回女人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在墙上,身体像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喷火的目光,似乎要把面前的人燃烧! “女人,我会让你知道,激怒我的代价!” 第3章 相助,惹来醋意 骨骼折断的疼痛仿佛一把大锤,狠狠地砸向她的身体,她像片飘零的落叶,在剧痛的折磨下,发出微弱的喘息。 意识渐渐昏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充满恨意地最后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缓缓沉入了昏睡的海洋中。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 两只手腕传来让她咬牙的剧痛,她支撑着身体想坐起来,不小心碰到伤处,忍不住哼了一声。 看来这具身体真是非常虚弱,这样的伤都经受不住。 “小姐,你醒了!”面前忽然凑过来一张哭得毫无形象的脸:“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面前的小女孩一张圆圆脸,一见她醒来就像只鸟儿一样不停询问南香兰哪里不舒服。从她口中,南香兰总算弄明白自己如今的情况。 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名为苏媞,是丞相的女儿,有关内第一美人和才女的称号。而这女孩是自己陪嫁过来的丫头冬梅。那天晚上的男人名为司皓天,是如今自己所在的景城的王爷。 自己的父亲苏莫文因卷入朝廷党派之争,好端端的丞相成了边缘人。为了重回朝堂,所以才把没有庇护的大女儿嫁给王爷,寻求帮助。 “那,云端是谁?”南香兰问。 “云端姑娘?”冬梅抓抓头,“小姐,您不记得她了?您以前最讨厌的人就是云端姑娘,因为她是您的头号情敌。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后来您会给她下毒啊!” 南香兰一惊,对人家的心上人下毒,怪不得司皓天恨苏媞入骨。 看来苏媞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环顾四周,如今她住的小院,据说是王府偏僻一角,从来也没人过来。这倒好,清净,方便养伤。 前世的自己过得孤独寂寞,唯一一个亲近的人最后也背叛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再活一次的机会,她怎么能不珍惜? 她发誓,这一世,她一定要过的潇洒自在,为自己,和爱自己的人而活! 不过首先,她要把身体养好。 “傻丫头,扶我出去。”多晒阳光有助康复。 不想冬梅一个劲地摇头,说:“外面有风,生病的人不能吹风的。” 哪有那么脆弱?南香兰不信邪,胳膊抵着墙,缓缓直起身子,腿上一用力…… 双腿仿佛被击打着,一股钻心的疼让她不由得整个人向前扑去,满是灰尘的地面在她眼前不断的接近。 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来,稳稳地扶住了她…… “姑娘没事吧?” 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香兰的目光顺着声音上移,扶住她的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一双温柔的眸子仿佛湖水般幽深沉静。 “多谢公子相救。”她一边道谢,一边挣脱开男人的双手,没想到那双手竟不肯松开! 忽然,一个冰冷中带着怒意的声音在小院中炸开。 “放开她!” 第4章 炸裂般的疼痛 “岳华,你怎么在这里!”司皓天语气微带责怪,看向南香兰的目光充满着警告。 原来这个温文的男人名叫岳华,她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皓天,你来的正好,这位姑娘手腕有伤,我正想给她诊治一下。”目光转向南香兰,“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司皓天,这冷酷王爷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忍不住想要报复一下那天夜里他的粗暴对待,更何况,直觉告诉她,岳华的医术了得。 目光转向冬梅,这小丫头立刻会意,凑上来小声道:“小姐,岳华是江湖有名的神医!”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着苏媞的手被岳华拉过去,司皓天的怒火猛地窜上头顶。 岳华向来与世无争,不知这女人又用什么妖孽办法,竟然把他**到了这里来。 “岳华,她就是苏媞!”他冷冷地提醒。 岳华写着药方的笔颤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与震惊:“她是你的新王妃?”顿了顿,语气重新变得柔和,“那又如何?医者父母心,我不能见她伤口恶化。” 话说到这份上,司皓天也不能过于干预。阴鸷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南香兰,让她如芒在背。 “离王府最近的有一家名叫招和的药铺,王府的人应该很熟,姑娘拿着方子让王府下人去取药便可。”岳华看过南香兰的手,仔细写下药方,转手递给冬梅。 冬梅伸手接过,正要往外走,忽然南香兰开了口:“冬梅,拿过来给我看看。” “小姐,你要看这个?”冬梅不解。 南香兰点了点头,伸手拿过冬梅手里捏着的纸张,细细地看起来。 岳华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细看药方的模样,心下好奇心又起,道:“王妃看得懂这药方?” 司皓天也心生疑惑,苏媞身为苏家大小姐,精通琴棋书画不奇怪,可什么时候精通医术了? 南香兰前世对中医很感兴趣,也曾经得到过高人指点,算是精通医术。 岳华的药方,一来可以让她对这个时代的医术有个大体掌握,二来可以让她了解这个时代所用的文字与前世有何区别。 心里大体有了把握,她把药方又交给冬梅,嘱咐她去抓药。 冬梅接过药方,点了点头,疑惑地边看着药方边往外走。 等人走远,南香兰才回过头,明亮的眼中藏着一丝狡黠的光:“多谢神医相救。” 这种和谐的气氛让司皓天非常不舒服。 “够了!岳华,我请你来,不是让你聊天的,而是因为云端病情反复了!” 此话一出,岳华的眼中闪过一抹后悔,几乎想也没想就向院外走去。 她默默注视着岳华离开的身影,忽然,耳边掠过急促的风声。 下一刻,炸裂般的疼痛在她左颊炸开。 第5章 无情的惩罚 熟悉的血腥味在她口中晕开,脸颊上传来针刺般的痛感,甚至让她整个耳朵都嗡嗡作响。 这是她第一次挨耳光。 身为杀手,身上从来伤口无数,可这能毁掉人的尊严的耳光,她却是第一次领教。 她不知道自己对这位云端姑娘做了些什么,让司皓天对自己恨之入骨,断了她手腕不够,还要在人前折辱自己。 “司皓天,你要么就一刀杀了我,别婆婆妈妈像个女人!”褪去身为苏媞的伪装,冰冷的话语利剑般刺向面前的男人。 “你!”这女人竟敢如此对他说话,高高扬起手,他要让她知道该如何顺从自己! “够了,皓天,适可而止!”不忍看到她受辱,岳华想也没想,出言维护。 伸出的手在半路停住,他用力收回手,无法发泄的怒气让空气都凝结。 “好,我不打你,但我是你的夫君,你对夫君不敬,理应受罚!”司皓天道,“你给我跪到院子中间,跪到我让你起来为止!” 南香兰一咬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今天受的苦,来日必将百倍讨还! 膝盖跪地,细小的沙子深深扎进肉中,她跪了一会儿,就全身是汗。 “皓天……”岳华还想求情,却被司皓天拦住。 “不必多说,云端要紧。” 岳华实在不能赞同好友,一边跟他往云端的小楼走,一边说:“你不该如此对待苏媞,如果不是当年我好胜逞强,激怒了天毒门,云端也不会无辜受牵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下毒者是苏媞,不论因谁而起,下毒的人,是她!”司皓天恶狠狠地说,“岳华,不要再替她求情,否则……你知道我的脾气!” 岳华叹了口气,换了种方式说:“好,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天毒门的人。只有苏媞能与天毒门联系上,为我们拿到解药。你打骂羞辱她,对云端又有什么帮助呢?” 司皓天紧皱眉头,牙齿咬紧又松开,半晌,闷声道:“我知道了,我会留着她的命,直到利用她拿到解药那天。” 云端病情稳定下来,已经入夜。岳华疲惫不堪,先行一步去客房休息。 司皓天也很累,他起身到外间,为自己倒了杯茶,刚刚举到唇边喝了一口,就见下人在旁边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启禀王爷,”下人吓得腿都打哆嗦,“王……王妃她,晕倒了!” 第6章 怜惜,沉睡之中 漆黑的深夜,寂静的小院安静得有些恐怖。 司皓天推开门,目光冷冷地寻找到躺在**上的女人。他对身后的大夫使了个眼色,太医赶忙走上前去,却没想到被她的丫环拦住了。 “王爷,求求你,饶了小姐吧!”冬梅一张俏脸被眼泪糊满。 司皓天懒得跟她废话,冰冷的声音中透着不耐的情绪:“闪开,别逼我发怒!” 冬梅就是不让,司皓天使了个眼色,几个下人二话不说把她拉开了。 **上的女人显得非常虚弱,苍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仿佛透明一般。 大夫跟他汇报,她是因为手腕和膝盖处的伤口导致高烧,才体力不支昏倒的。 也就是说,面前的女人并不是耍花招,想要得到他的同情和怜悯? 司皓天坐到她**边,目光中的冰冷和怀疑渐渐平静下来。 他本应该恨她的,如果不是她,云端不会身中剧毒,奄奄一息,可为什么,看到她发着高烧,浑身是伤得躺在**上,他心里会涌起一种怜惜之情。 这女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提到云端时,那恶毒的目光变成了与她无关的淡定,她还屡次顶撞自己,与自己针锋相对。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在她身上停留,甚至于,期待她接下来会有什么新的改变和惊喜带给自己。 目光渐柔,他缓缓地,伸出右手…… 身体……好痛! 双手仿佛正在火焰上炙烤着,而两个膝盖更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爬,让她痛得叫都叫不出。恍惚中,仿佛有谁在抚摸着她的脸,她一惊,猛地从昏沉中挣脱出来! 入目的,竟然是司皓天放大的脸! 她吓了一跳,不由向后缩去,司皓天目光一寒,将她按在**上,道:“别动!” 她冷哼一声,说:“我这一身伤,也不知拜谁所赐,还请王爷离我远些,免得我的小命都折在你手里。” 听了这话,司皓天的眉毛紧皱,牙齿紧紧地咬合着,怒到极点。 “嘭!” 药碗被狠狠砸在地上,黑色的药汁撒了一地。利刃般冰冷的声音在男人口中响起:“好,很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也不必再对你留一点情面!” 说完,男人风一般掠出门去。 “小姐,”冬梅战战兢兢地凑过来,“你这样得罪王爷,好吗?” 清浅的笑意在脸上散开,南香兰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说:“冬梅,你去给我准备一身寻常人家女孩子的衣服。” “啊?你要做什么,小姐?”冬梅实在搞不清楚,小姐还伤着,惦记衣服干什么? 她淡淡一笑,多亏司皓天让她受了这一身伤,才方便她掩人耳目。 “别多问,去给我准备好,我自有妙用……” 第7章 我要逃跑! 夜色如墨,王府后院窜出一个黑影。 黑影在城中的小巷中穿梭,到了招和药店门口,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这人正是南香兰。 调养几天,她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三四成,伤口虽然仍在隐隐作痛,但前世身为杀手,带伤行动她早就习惯了。 况且,司皓天对她的态度,让南香兰觉得,自己再不走只怕连命都没了。 而要走,就得趁早,如今她身上带伤,对她的看管就放松很多,刚好方便她逃走。 给自己的逃跑计划做了初步的规划,南香兰决定,首先,她要搞到足够的银子。 前世,那个让她不堪回首的男人对药物很有研究,也曾给她看过吗,所以南香兰决定,挑一张解毒功效最好的方子写出来,为自己换来逃跑的银子。 为了掩人耳目,她甚至故意模仿了岳华的笔迹,好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前世,每次出去执行任务时,她都会给自己画一个非常丑陋的妆,这辈子也不例外。这个妆,就像她的保护色一样,无数次帮助她逃脱危险。 到了店内,她刚说明来意,就有人引领着她往招和后院走去。一路各种曲折拐弯,就在她以为已经没有路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间大屋子。 引领她的小厮推开门,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里面,小厮告诉她,这是招和的二掌柜。 南香兰与他谈了一会儿,男人脸上就露出沉思的表情,道:“姑娘要价多少?” 南香兰淡淡地报出一个数字,对面的男人眉头微皱,道:“姑娘还真敢说。招和自开张至今,从没花过那么大价钱买一张药方。” 她微微一笑,道:“凡事都有先例,我的方子,值这个价钱。” 斗室中流淌着沉默的气息,二人仿佛都在等待对方让步。 男人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虽然丑陋,但单单凭借她进来时的气势,他就觉得,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 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拿出的药方竟然是神医岳华的笔迹,可用药方法,却像极了天毒门! 岳华跟天毒门是敌对的关系,这女人拥有这样一张药方,究竟是什么来历? 但不管她是什么来历,男人沉吟,自己都不需要再跟她纠缠。 把她交给主人,他相信,凭借主人的手腕,这个女人有多少秘密,都没办法再隐瞒下去。 “好,”中年男人说,“这个买卖我做不得主,姑娘请随我来,我带您去见我家主人。” 第8章 追捕,不惜代价 招和虽然大,但为什么,男人带的路越来越偏僻了? 夜风冰凉,清冷的空气紧紧包围在南香兰四周,寂静的环境刺激着她的思考。 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故意落后几步,仔细思考着刚刚男人的话语举动。 她开的价虽然高,但绝对物超所值。况且自己当初看上招和,就是因为打听过招和向来出手大方,自己这张药方绝不是无理要价,又怎么会让他做不了主? 既然如此,那所有的反常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有阴谋! “姑娘,为什么不走了?”前面的男人忽然转过头来,就算南香兰胆子再大,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我……我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些事,今天这药方,我不卖了……”南香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四周的地形。 男人果然面上一凛,冷笑道:“姑娘,既然决定卖,早晚不都一样?不如今日事,今日毕。” 看来自己想的果然没错,南香兰知道,今天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自己走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用跟他们客气,猛一提气,她转身飞奔而出。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风声划过,这药铺的二掌柜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南香兰堪堪避过,回头,飞快地甩过一个暗器,正中男人左膝,阻挡住男人追逐的脚步。趁这个机会,她赶紧向招和药铺外逃去。 午夜,王府。 主屋的窗上映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手中的热茶已经凉透,司皓天目光渐沉,冷着脸,喝了一口。 凉意从口中直落到腹底,胸中的火焰却烧得更旺了。 他的耳边传来开门声。 “岳华,你总算来了。”他目光阴沉,将一张药方递给走进来的挚友,“这是咱们在招和的密探呈上来的。” 岳华接到手中,目光中的寒意在屋子里散开。 “这药方,这字迹,像极了你的手笔。”司皓天说。 “不是我,”岳华的声音冷到极点,“虽然很像,但不是我。对方应该想掩人耳目,所以故意模仿我的笔迹。”掩人耳目?司皓天不屑地挑眉,既然是祖传的药方,又何必掩人耳目。 他冷笑一声,问:“天毒门的药方?能解云端的毒吗?” “这药方虽然能解许多当世奇毒,但云端的毒这药方解不了。”岳华回答道,“不过,能够得到天毒门一张药方,就一定能够得到第二张,我们只需要顺着她查下去就够了。” “来人!”他大声叫道,既然已经有了线索,那就绝对不能放过。 “在!”下人在外面应声。 “想办法把那个卖药方的人带过来。”他会让这个人后悔,跟天毒门扯上关系。 “这……”门外的声音微微发抖,“启禀王爷,那个人刚刚……跑了……” “嘭!” 片刻的沉默后,司皓天面前的杯子凭空碎裂。 冲天的怒气仿佛要将门口的人撕裂,压抑着愤怒的声音阴沉道: “追!不惜任何代价,把他给我抓回来!” 第9章 反击,我不能死! 寂静的小巷。 南香兰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中。 她被人盯上了。 左前方,右前方,右后方,都有人在牢牢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仿佛自己一逃脱他们的掌握,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掉自己。 她来不及顾忌自己的身体,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力气都积聚在腿上,她猛地窜出阴影之中。 身后,剑声夹带着寒意袭来,仿佛要一剑将她置于死地! 双手骤出,两掌夹住剑尖,使劲一扭,把剑挡开。 手腕的伤势又加重了,开始时是钝痛,跑了一会儿之后,麻木的手腕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借着月光看去,果然已经肿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膝盖上仿佛扎了几千根针般刺痛,伤口似乎又开始渗血,每次艰难的跑动,都带起一阵让人心惊的凉意。 她还从来没有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冷笑着咬牙,她抬脚踢飞了凌空射来的暗器。 胸口的愤怒带动她每一分嗜血的细胞。 顺着墙头跑至巷子尽头,又跃到宽阔的大路上。转眼间,又有黑衣人堵住她的去路。 对方究竟是何来路,自己不过好端端卖一张药方,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来捉拿自己? 难道药方有什么蹊跷? 虽然她已经快要虚脱,但她不介意让他们永远记住不该得罪自己。 如今的南香兰,是全凭一股意志在抵抗。 手腕已经肿胀得麻木,膝盖甚至不能自由弯曲,但她还是死死咬住牙,小腿踢翻袭到面前的一个黑衣人。 转身的间隙,她看到不远处的阴影里恍惚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司皓天? 不,怎么会是他,她早就打探过,司皓天今晚会在王府会客,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短暂的失神,背后一阵仿佛能割裂喉咙般的阴风掠来,她猛地回过头,竟然仅仅能看清暗器上的寒光! 躲不过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长街尽头传来马儿的嘶鸣声,一柄小剑疾射而出,格开那一枚小小的暗器。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撞开围攻她的黑衣人,在她面前停住。车帘敞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恭恭敬敬对她说道: “姑娘,主人有请。” 主人? 南香兰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厉声问道: “你的主人是谁!” 第10章 香气,不堪回首 小厮面无表情,说:“主人让我转告您,你要是想活着,就不要多问,跟我来就好!” 她眯起眼,这个主人口气这么大,竟然人还未出现,就能断定自己生死吗?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留下来,会被捉走或当场杀掉,跟他走,或许还有活路。 仅仅想了一瞬,她就攀着车臂,跳上了马车。 马儿一声嘶鸣,在寂静的城中狂奔。她疲惫地坐在车厢里,随马车的晃动颠簸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马车停住,随即,前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姑娘,请下车。” 掀开车帘下车,当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她倒抽一口凉气。 这里,竟然是招和后院!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自己到招和卖药方,却被人追杀,好不容易出现了救自己的人,却又把自己带到了招和后院。 难道……她低头沉思,难道,在招和外追自己的,并不是招和派出的人马? 而这个主人,就是刚刚二掌柜口中的主人——招和的真正老板? 她微微皱眉,刚要问个清楚,却闻到空气中飘过淡淡的花香。 这香气让她瞬间如遭雷轰。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闻到这个味道? 这味道是专属于前世害死她那个人的,前世死前,她闻到最后的味道,就是这个香味。 目光渐冷,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沉声问小厮:“里面的是谁?” 没有回答,只有身后一股凝结肃杀的气氛突然袭来。 “姑娘,既有胆量在招和卖天毒门的药方,现下又何必装蒜,进来吧,我对你没有恶意。”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从院中传出。 这声音……不,不会是他,她紧紧咬住牙,自己是死过才会来到这个时空,他又没有死,怎么会像自己一样穿越到这里来! 可这香气,这声音,除了他以外,还会有谁? “姑娘,请。”小厮的催促声在她身边响起。 如今的形势看来,就算自己再不愿,也必须要进去会一会这个主人了。 犹豫的脚步轻轻迈出,她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喝。 “慢着!” 南香兰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回过头,远处,那背着月光而来的人一身月白袍子,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贵气袭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