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正义者终结 华夏共和国刑事最高法院审判庭。 “被告罗启平,你对检察官所指犯罪事实是否承认?对所指罪名是否认罪?” 法官庄严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法庭。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我对检察官所指事实没有异议,但我不认为那是犯罪……” “哄——”法庭里一片轰然。 “笃笃”。法官敲着法槌。 “请保持法庭秩序。”议论声渐渐平息。 “请被告继续陈述。” “法官大人,您认为社会秩序是应该依靠法律维护还是依靠正义维护?” “哦?你倒是向法官提问了。不过本法官愿意回答你的提问。社会秩序是该依靠正义来维护,但法律是社会实践过程中公认的公平方式,也是被公众认可的执行正义的唯一方法,这两者不存在矛盾。被告,本法官的回答你可满意?” “法官大人,如果在强权干预或者是证据缺失的情况下,法律还能否维护公平?能否执行真正意义上的正义呢?” “被告罗启平,你的问题很尖锐,这涉及很多社会问题和政治问题。我能回答你的是:法律是公平和正义的开始,而不是终结。法律所能做到的就是程序上的公正,也就是从程序上认定犯罪与否,不是以真正事实做唯一标准的,因为真正的事实往往因证据的缺失无法还原,无法作为认定犯罪的依据。” “那么法官大人……” “被告,作为自辩人,这是你最后的法庭陈述,如果你提不出更有利的证据来反驳控方的指证,本法官就将按法律程序对你进行宣判了。” “谢谢法官大人,尽管我无法提出任何证据推翻对我的罪名指控,但从良心上讲我没有犯罪感,我认为我是在公认为公平的法律所无法触及的空白地带,以非法的形式在执行社会的公平,也就是说我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在执行着非法公平,这或许有悖法律,但绝对符合正义。法官大人,我的陈述完了,请您依程序对我进行宣判吧。” “哄——”法庭里又是一片议论声。 法官没有再敲法槌,而是与几位陪审员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站起身。 见法官起身,旁听席上安静了下来。 “现在法庭宣判,为维护社会管理秩序,保护公民合法权利,依照我国《刑法》第四十八条、第六十一条、第六十九条、第九十五条、第一百一十五条、第一百一十九条、第一百二十五条、第一百二十七条、第一百二十八条……之规定,判决如下:判处被告罗启平危害公共安全罪,死刑;判处被告侵犯公民人身权利、民主权利罪,死刑;判处被告扰乱公共秩序罪,有期徒刑五年……数罪并罚,决定判处被告罗启平……” 法官说到这里拿起“死亡黑布“顶在头上。 “判处被告罗启平死刑,立即执行……” 宣判后罗启平被加上重镣从法庭立即带回牢房。 预审科长龙传俊走到牢房门口,打开门上的观察窗。 “哎,抽烟了。”罗启平走过去用带着手铐的手接过烟。 “后悔吗?”龙传俊问。 “我说后悔你信吗?” “扯淡,那样还是你罗启平吗?” “不过说实在的,也有后悔的事。”罗启平深吸了一口烟说。 “嗯?这可不象你该说的话。” “后悔没给父母留下孙男半女,后悔没给老婆留下什么财产,他们以后的日子都会很难过的。” “这些你不用担心,你那些兄弟们会照顾你家人的。” “是啊,我知道兄弟们有这份心情,可我已经够连累他们的了,死了还要拖累他们,真是于心难安呀。” “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尽管你现在是罪犯,但我一点都没看不起你,你所做的那些事,跟你做警察时一样是在维护正义,只是你使用的不是合法手段罢了,其实哪个有正义感的人没想过象你那样痛快淋漓地执行正义,只不过是舍不下很多东西,再者,以暴制暴也不见得就真的能实现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 “我何尝不知道非常手段不是长久之计呀,但有的时候眼看着罪大恶极的犯罪份子逍遥法外而得不到正义的审判,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警察是干什么的?不就是镇压犯罪保护人民生命财产不受侵犯吗?放走一个坏人等于害了更多好人,这样的恶性循环只能以终结这些人渣的生命才能斩断。我何尝不想以合法的手段来执行正义,可是法律有时候脆弱得连自己都无法保护,何谈匡扶正义呀!” “好了,不说这些了,等下想吃点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龙传俊结束了这场无尽的话题,很现实地提到了罗启平最后的午餐。 “呵呵,吃啥有区别吗?人到了这个时候吃什么还有滋味呀。”罗启平苦笑着。 “哎,人是铁饭是钢,哪顿都得吃,你现在不是没还死嘛,你不是打算饿死自己吧?”龙传俊知道罗启平并不畏惧死亡。 “说实话,我没想到过死亡,那些人渣还没死干净我就这么死了,心有不甘哦。” “那就吃饱了到地下接着和他们干。行了,既然你不说吃什么就我来安排吧。” “哎,老龙,能把烟给我留下吗?” “这个可以,不过你知道,火我是不能给你的,这样……” 龙传俊回身对门口持枪执勤的武警说:“打火机我留给你,他什么时候想抽烟你就给他点上。”武警会意,点点头。 龙传俊为罗启平准备的“断头饭”还是蛮丰盛的。 半个扒肘子、一碟小龙虾、半只烧鸡、一碟凉拌小黄瓜,还有一小盆蛋花汤,只是没有酒。 罗启平品尝了一口就知道这菜是出自自己老婆阿珠的手,那已经久违的熟悉滋味让他不仅泪眼婆娑。他几乎可以想见阿珠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就如同平时为他准备任何一餐饭一样。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品尝不到这人间最美的滋味了。而自己给他留下的将是无尽的思念和生活的压力…… 执行室里,法官、检察官、已经提前到场,行刑法医正在对设备进行调试。 13点整,罗启平被两名法警押解进入执行室。 法官、检察官依程序对他进行了验明正身后,罗启平被按坐在房间中央的那把据说是外国进口的行刑椅上。固定四肢,解去刑具。 法医走过来在罗学平的身上、头上安装好检测仪器触点,仔细的看看了显示器,确认无异常后向法官点点头。 “罪犯罗启平,你还有什么话要留下吗?” “谢谢法官大人,我的遗嘱已经交由狱方转给我的家人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法官转向法医。 “执行!”法警立刻给罗学平带上黑色的头罩。 法医打开不锈钢针盒,取出早已备好的药液的注射器,小心地挤出注射器里的一点气泡,然后用酒精棉在他要注射的部位轻轻擦拭了一下,柔声对罗启平说:“别紧张,不疼,就像睡觉一样。” 法医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在精心护理一个病人,在给一个患者做治疗,而不似在执行死刑。 无色的药液缓缓注入罗启平的血管,起初感觉血管有些发胀,渐渐头脑发晕犯困,他摇摇头想极力拍拖这种睡意,但他失败了。在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变轻,甚至漂浮了起来,又似乎听到有人在轻声召唤自己,最后,他终于无法抵抗那强大的药力,失去了知觉。 心电图、脑电图显示器屏幕上那跳动的波纹最终化为一条直线,仪器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黑色的灵车无声地驶入火葬场的大门,直接开进了一号焚尸房,两名法警拉出罗启平的尸体抬到火葬场专用的焚尸**上。 此时接到通知的火化工已经准备就绪,尸体被推到焚尸炉前,火化工熟练的按下电钮开炉门。炉膛里一片漆黑,散发着瘆人的刺鼻气味。 两个法警将尸体和焚尸**一起推入炉门,正当火化工准备按下电钮关闭路炉门的时候,突然室内的灯光熄灭了。 第2章 复活的正义 因为焚尸房只有一个入口和一个通向储尸间的两个门,没有窗户,所以失去灯光室内一片昏暗。无论你是有神论者还是无神论者,在这样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享受黑暗怕谁都不情愿。 “怎么回事?”法警问。 “可能是停电吧。”火化工回答。 “停电了还能烧吗?” “这是电炉,没电怎么烧?”说着火化工就要往外走。 “哎,你干嘛去?” “没电我在这干嘛?出去走走抽根烟。” “你先别走,我们去看看哪里停的电,马上回来。” 两个法警出去不到十分钟供电恢复了。 当两个法警回到焚尸房时火化工已经启动电炉,一个法警从观察窗看看了,尸体上的衣服已经开始燃烧了。 四十分钟后,法警取出还散发着热气的骨灰,用红布兜装好,放入一个黑漆的骨灰盒里。 一个法警感叹道:“哎,正义者被终结了,有时候我真的分布清我们是在维护法律还是在玷污正义。” 太阳透过窗户照在身上很暖,很舒适,罗启平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如此惬意地享受懒觉和和煦的阳光了。他想伸个懒腰,可身体僵硬,只有手指有些知觉,因为脖子不受控制,他只好转着眼珠四处看。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象一间病房,因为**边有很多的仪器设备和医疗器械,但又不像病房,病房没这么干净整洁,墙上更不可能贴明星头像,还挂着粉色的窗帘。透过挂着粉红色纱帘的窗户,能看见外面有高大的树木,从可以看见树冠分析,他所在的房间应该是二楼或三楼。 罗启平感到奇怪,自己不是死了吗?难道这里是地狱?不像啊,地狱里怎么可能有阳光的呀! 尽管身体不受控制,但罗启平明显感到肚子很饿,他张开嘴想叫人,可舌头僵硬、喉咙发干,只能发出嘶哑的鸣叫。 一会儿,门开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一看罗启平在睁着眼睛看她,姑娘跳着脚大喊:“他醒了,他醒了,你们快来呀!” 随着姑娘的喊声门外鱼贯又进来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大个子的欧洲人。 四个人围在罗启平的**边,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帅气小伙子先看了看监控仪器的指标,又用手扒开罗启平的眼睛用小手电照了照。 “罗大哥,你没事了,再休息一段时间你就会康复的。” 罗启平瞪着惊异的眼神看着这四人陌生人,尽管不知道细节,但他也明白了是这几个人救了他,他张口嘴想说话,但仍然只能发出“啊啊”声。 年轻姑娘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珠姐,罗大哥醒了,你能跟他说几句话吗?”姑娘把电话帖在罗启平的耳朵上。 妻子阿珠那熟悉的声音传入罗启平的耳朵。 “启平,你还好吗?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你不要担心,这几个都是我的同学和好朋友,他们会照顾你的,等你好我我会去看你的。” 罗启平很激动,“啊啊”的答应着。 挂上电话姑娘对罗启平说:“罗大哥,我叫江美莉,这是我的哥哥江世成,他和珠姐是瑞士医学院留学时的同学,我哥还追过珠姐呢。” 她说着笑着拍了拍那个拿手电筒的帅小伙。 “这是宗文斌,想必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小胖子呲牙对罗启平笑了笑。 罗启平尽管是第一次见到他,但对“宗文斌”这三个字可谓如雷贯耳。宗文斌是国际上都有名的武器改造专家,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现代化高精尖武器,他都无比精通,曾一度是恐怖组织、美国中央情报局关注的对象,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叫罗格,是你太太留学时的房东。”大个子老外自我介绍说。 罗启平有点糊涂了,怎么阿珠把她留学时的房东都请来了。 江世成看出了罗启平的心思,他解释说:“罗大哥,罗格先生是位企业家,他不仅是阿珠的房东,我们现在这个地方也是罗格先生的。” 罗启平张大了嘴巴,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在和亚洲远隔万里的瑞士。 罗启平恢复的并不快,一个多月后才能勉强说清话,虽说手脚能动了,但仍然无法下**行走。 能交流后他逐渐知道了自己是如何逃过死劫、又如何来到瑞士的。 原来他的妻子阿珠在瑞士留学的时候结识了房东罗格,罗格先生是一个国际秘密组织“正义会”的创办者,“正义会”的宗旨就是不拘泥法律,严惩全球严重侵害普通人而又得不到法律制裁的人。 阿珠并没有加入“正义会”,而当罗启平被铺入狱并面临死刑的时候阿珠才不得已和罗格取得了联系。 得知罗启平的事后罗格非常赏识他的作风和做法,就派阿珠的同学,已经加入“正义会”并定居瑞士的江世成和宗文斌来到华夏国,并在阿珠做的“最后午餐”里加入了克制死亡毒针的解药,造成罗启平深度假死,又在火葬场动手脚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把罗启平救了出来。 后来罗格先生以商务事物的名义驾私人飞机到华夏国把罗启平又偷运到了瑞士。 当然,其中的细节肯定很复杂繁琐,这里就不细说了。 罗启平从来到瑞士到睁开眼有意识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现在算来离他被执行死刑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罗格先生的这座别墅坐落在距离国际知名城市、奥运首都洛桑不远的吕特利市郊外的莱芒湖畔,风景非常优美,这里也是“正义会”瑞士总部。 每天下午阳光不是强烈的时候江美莉都会用轮椅推着罗启平来到湖边散步。 别看江美莉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但她可是位电脑专家。包括美国联邦调查局、中情局和五角大楼在内的全球最严密的网络系统她都曾成功侵入过,而且丝毫不留痕迹。她是由她的哥哥介绍加入正义会的,并且一直住在这栋别墅,罗启平住的那个房间就曾是她的卧室。 “罗大哥,想必你对我们的组织也有了大概的了解”江美莉一边推着罗启平漫步一边轻声问道。 罗启平点了点头。 “那你愿意加入正义会吗?” 第3章 义士首战(一) “是罗格先生让你这么问的吗?” “不,不是,但如果你能加入我想罗格先生会非常高兴和欢迎的。” “难道罗格先生救我不就是要我加入你们的组织吗?” “罗大哥,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们都非常尊敬罗格先生,他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原本可以不必理会那些事不关己的勾当,但是他非常具有正义感、痛恨罪恶,他不仅是罪恶的克星,还是全球知名的慈善家,他曾救助过无数的人,但没有任何所求,如果你不想加入我们的组织,罗格先生丝毫不会强迫你的,他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去一个想去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罗启平不好意思了,他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误会了罗格先生的好意,并且低估了罗格先生的人格。 “小莉,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吧?” “当然可以,在我眼里你和我哥一样,都是我的大哥,更何况你是珠姐的丈夫。” “是这样的小莉,虽然我对正义会了解不多,但我赞同你们的宗旨和做法,我以前也是这么做的,否则也不会来到这里了。但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能恢复、恢复到什么程度还都不知道,即便参加了正义会又能做什么呢?”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哥说了,你只是因为假死时间太长,身体的机能细胞还没有完全唤醒,只要配合治疗好好调养会恢复到原来的水平的。至于你做什么工作,这得要你正式加入正义会后由罗格先生安排。” “这样吧,你能帮我安排和罗格先生见个面吗?我想和他谈谈关于入会的事。” “好的,我想罗格先生也早就期待着你能主动提这件事了。” 罗格,全名杰克·罗格,49岁,经营跨国矿业公司,他的‘点石矿业公司’业务遍及全球,是国际著名矿石公司之一。 罗格很快便安排和罗启平见了面。 “哦,我的朋友,你的气色很不错,看来正义是杀不死的,正义者终将复活。 罗格非常热情,汉语也讲得不错。 “谢谢罗格先生,非常感谢您对我的帮助。如果您同意,我想和您谈谈关于‘正义会’的事。” “我非常愿意。”他说着递给罗启平一杯咖啡。 “说起‘正义会’我要先和你说说我的经历。我的童年是在法国度过的,那时我和父母住在法国巴黎的一个移民区,那里真是糟透了,我整个童年几乎都生活在恐惧当中,每天都可以看到流血事件甚至是杀戮。子弹在窗口飞来飞去,害得我不得不趴在地板上吃饭和写字。我的母亲就是被流弹夺去了生命。这对我刺激和打击很大,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了,一定要制止这些暴力的侵犯和掠夺。后来我和父亲移民到了瑞士,起初父亲只是在矿业公司做职员,后来老板的女儿爱上了他,也就是我的继母,他们结婚后没有再生育子女,所以我就成了公司唯一的继承人。 我成年后发现我对童年的记忆仍然不能释怀,所以我就成立了这个‘正义会’,尽管我没有能力阻止战争和侵略这样的政治侵害,但起码我可以让那些残害平民的**恶霸从地球上消失,这就是我创办正义会的宗旨。” “罗格先生,如果我加入正义会我能帮您做些什么呢?” “哦,我的朋友,你说错了,你不应该说‘帮我’,而是应该说‘帮那些处在恐惧和生命受到威胁的人们做些什么’。” “是的,罗格先生,我愿意为那些正处于恐惧当中的人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以前也是这样做的。” “亲爱的朋友,这也正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如果你愿意你现在就是‘正义会’的成员了。” 罗启平很惊异,他以为加入“正义会”也和那些如中国的堂口和黑社会一样搞个仪式、或是在身体上刺个什么标志,甚至是搞个“投名状”什么的。 “不需要什么仪式或是签署个协议吗?” “哈哈,我的朋友,你是黑帮电影看多了吧。加入‘正义会’不需要任何形式,只要你有一颗正义的心,你的一个承诺便足够了。” “那我要做什么承诺呢?” “承诺只为正义而战,为了维护正义不计其他。”罗启平努力地站直身子,扬起右手。 “我,罗启平承诺:只为正义而战,为了维护正义不计其他。”罗格过来扶罗启平重新坐下。 “朋友,你已经承诺过了,但你理解这承诺的真正含义吗?”这个罗启平倒是真的没细想。 “不过就十几个字,难道还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吗?”罗格笑笑,拍拍罗启平的肩膀。 “‘为正义而战’好理解,但‘不计其他’这个‘其他’含义就多了。为了匡扶正义,我们就要抛开一些束缚,比如法律。还有的时候是你的亲人或朋友做了世人所不能容的事,那么你就要放弃亲情去执行正义,就算是我本人做了罪恶的事,你也要毫不犹豫地执行正义。我们的组织遵照的是人类公认的道德规范,任何人即便是逃脱了法律的惩处也无法逃离道德的审判,‘正义会’就是卫道者的组织。” “罗格先生我明白了,那么您现在能为我安排工作吗?既然已经是‘正义会’的成员了,我就该为需要的人做些事。” “你可真是个充满热情的人,这样吧,你在身体恢复期间就帮江美莉小姐做些情况搜集的工作吧,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和宗文斌研究一些武器的改造和使用,这对你以后的行动会有很大帮助。” 所谓情况搜集不过是在网上查找全球各国的新闻,寻找关注度最高的暴力犯罪案件,尤其是那些侵犯普通公民而又没有受到应有惩罚的。 罗启平的英文水平很差,但好在有江美莉安装的自动翻译软件可以把网页自动翻译成中文。这项工作很琐碎,也很令人气愤,尤其是那些不法之徒没得到应有的惩处后引起公众的口诛笔伐和政府部门的冷漠相对照,更是令人心寒。 和情况搜集比较罗启平更愿意和宗文斌研究武器。 这个武器改造专家真是长了一个神奇的脑袋,尽管他没发明任何一件制式武器,但他改造的武器却能化平庸为神奇。比如他改造的一把左轮手枪,不仅可以正常发射子弹,还可以把绳钩准确发射到50米高的铁环上,这个距离甚至超出了它的有效射程。还有他加工过的小刀,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双手发力可以割断拇指粗的钢筋。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转眼一年过去了,罗启平对于“正义会”的行动方式和风格也有了深刻的了解。 一般情况下“正义会”都是自己从自己搜集到的情况报告里筛选目标,当然这些目标都是罪该万死的,然后由罗格亲自选择行动人员,这些行动人员遍及世界各地,相互间没有任何联系,都是罗格单线指挥。在确定目标和行动人员后,后勤部门就会将目标的全部资料发给行动人员,然后由一个专门的研究机构提供若干套行动方案供行动人员选择。行动人员在达到目标地后,会有当地人员配合行动,这些配合人员基本都是雇请的,多数是当地的帮派和黑社会成员,用罗格先生的话讲这叫:“以邪恶反制邪恶”。对目标的处理尽可能做得象意外事故,不得已时,在保证行动人员可以安全撤离的前提下,也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将目标清除。 经过一年的治疗和康复训练罗启平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甚至在技击方面因为得到罗格高价为他聘请的教练的指导还大有进步。他跃跃欲试向罗格先生提出了要行动的请求,他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回报罗格先生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经过筛查,罗格为他选派了一个看来相对简单的任务。 目标资料显示,该目标人在东北亚岛国,目标人是该国领导人妹妹的四子,此人名张正金,舅舅系该国领导人,母亲为该国领导人的妹妹、政府部长、无军职却授大将军衔,父亲为该国第二号人物。 第4章 义士首战(二) 罗启平了解到,该目标人本人无任何职业和职务,但仰仗自己的出身和坚强的后盾在该国为所欲为,奸淫无数妇女,并枪杀多名不从的妇女以及被他看上妇女的丈夫及家人。该目标人罪恶累累,但在这个国家竟然无任何司法机构敢于追究他的罪行,真正的罪大恶极、真正的人人得而诛杀之的无耻之徒。 看过目标资料后,罗启平又开始熟悉研究部门为他制定的行动参考方案。 方案制定得清晰明了,分为四种情况并提出了有针对性的应对措施。一,目标人在本国无任何足以威胁到他的人和势力,所以极其嚣张,防范心理淡漠,投其所好便极易接近,接近后可实施投毒,并以慢性毒药为宜,可保行动人员安全撤离。二,目标人本人无防卫心理,但因其身份特殊,身边一定配有安保人员实时防护,如不能接近可实施破坏交通工具、或利用交通工具制造车祸达成清楚目的。三,目标人出入多为公开场所,此时可利用远距离狙杀武器狙杀,行动人员撤离有一定难度,但只要撤离第一现场便可保安全。四,针对目标人**的心理,可事先买通目标人感兴趣的女人,**其使用含有慢性毒物的壮阳药物或器具,达成清除目的。 罗启平根据自己对这个国家国情的了解,认为这四种方案都具有可操作性,但他觉得第四种方案虽说最难操作,可如果能够成功实施那将是最安全和隐蔽的。也许是方案制定人对这个全球最保守、封闭的国家的真实国情太不了解,其实这个国家的人民对于物质的缺乏远大于精神,反过来想,买通一个穷人要比买通一个富人容易得多。 罗启平写了份报告给罗格先生,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并希望能够按第四种方案为他准备相应的任务道具。 罗格收到罗启平的报告后在百忙中会见了他。 “我的朋友,你的见解很有独到之处,不过这个国家目前我们组织还是空白点,组织能为你提供的只有合法的身份和相应的道具,但无法给你提供人力支援,到了那里你只有靠自己见机行事了,如果无法达成任务你最好是仅早离开,我是不会让任何一个行动人员陷入绝境的。” “谢谢罗格先生的关心,我对达成任务有信心,我也理解您的心情,不会给您带来麻烦的。” “不,不,不,我的朋友,你没有理解我的话,我是说如果这一次我们没能清楚他,最好也不要惊醒他,我们还可以实施第二次、第三次,总之他是死定了,何必冒更大的危险呢?” “好的,我理解了,我会按您的指示去做的。” 两个月后。 罗启平走下俄罗斯航空公司的飞机,踏上这个在世人眼里最神秘的国度。他此时的身份是俄罗斯籍华人安德烈,这个身份是研究小组精心研究的成果,因为在这个国家最受欢迎的人就是具有俄罗斯国籍的华人。而且这个身份是真实的,一切资料显示罗启平就是这个叫安德烈的俄国商人,来这里考察投资的,而真正的安德烈起码在罗启平冒用他名字的这个时间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段时间。 前来接机的商务部官员热情的把罗启平安排到了著名的“牛角岛国际酒店”,这家酒店是该国三家特级酒店之一,位于大同江上,四面环水,酒店可一览首都全城景色,是专为接待外宾建设的。酒店之豪华绝不逊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发达国家,如果单从这个酒店看,谁能相信这个国家的人民竟然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牛角岛酒店还有一处特色,那就是赌场。这个国家的法律是禁赌的,但在这里设置了公开赌场,显然是为吸引外宾的,本国人决不允许进入,当然这个禁令某些特殊人物无效,比如:张正金之流。而且资料显示这个目标人的确经常出入羊角岛酒店。 商务部为安德烈,也就是罗启平安排了一名翻译,虽说不一定是特务,但一定是监视他的人,这个国家对每一个进入她们国土的人都视为监视对象,这已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 这是个汉语翻译,二十多岁,看似刚刚大学毕业,汉语讲得也并不很流利,甚至不如罗格讲的标准。虽说是政府安排的,但费用得由“安德烈”先生出。 虽说商务考察是幌子,但也要做得形似神似,罗启平在政府人员的陪同下也的确看到了这个国家进步的影子,但那只是影子,真正的发展方向怕这个国家的主子都没个谱。 这个国家有太多的禁忌,比如:不能自由走动、不能随意拍照,但最能鼓动和纵容外宾的行为就是让他们消费,牛角岛酒店就是最好的消费场所。 罗启平除了应付考察外多数时间消耗在赌博、喝酒、桑拿等这些奢靡的事情上。他每天给这个叫李元植的翻译的小费远超过政府给他的月薪。所以这个小翻译对于“安德烈”先生提出的一些小要求还是尽量满足的。 这里禁止使用手机,罗启平对外的联络可以说完全中断了,国际长途可以打,但可以想见那一定是会被监听的,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 三天过去了,虽然罗启平曾经在酒店门口见到过目标人出现过一次,但前呼后拥的人使他根本无法接近。他思来想去只能借助这个小翻译了。 再一次支付一笔不菲的小费后罗启平用一个他设计的认为比较自然的方式提出了自己要求。 “李同志,你知道我是来做生意的,无论在哪里做生意都是有必要结交一些有权势的重量级人物,来了几天了,而我除了和商务部的一些下级官员有接触外,就是整天关在酒店里,这样下去我想我生意是没法做了。” 停顿了一下,他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要是能在酒店里面结识个大人物就好了。” “安德烈先生,这酒店里还真的有你说的大人物,而且还是我的同学。”小翻译终于被罗启平带进了圈套。 “你的同学会是大人物?这怎么可能。”罗启平玩起了欲擒故纵。 “他虽然不是大人物,但他的父母和……都是大人物呀。”小翻译明显咽回去半句话。 “哦,那你能帮我介绍认识吗?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还可以帮你出国留学。” 小翻译对这样的**肯定是有了兴趣,他涨红了脸说:“我们只是大学的同学,因为我是烈士子女才有幸和他分在了一个班,不过他不怎么来上课,我也不能确认他能认出我来,我尽量试试吧。” 不知道是小翻译使用了什么手段,还是这位超级大少为了显示他的亲民,第二天的中午小翻译竟然真的带着这个死之将至的目标人进了罗启平的房间。 第5章 温哥华除赖(一) 表面上看这个家伙还是很有修养的,言谈举止丝毫看不出有资料上显示的那么可恶,罗启平甚至有种错觉,是不是找错人了?但当他带着这位大少进了赌场,他的那份贪婪的嘴脸就暴露无遗了。 这个国家的特殊人物的子女生活上或许可以胡作非为,但经济上的确是窘迫的可怜,老虎机里吐出的几百个硬币就能让他欢呼雀跃。罗启平见摸到了这个家伙的脉门,就投其所好,兑换了两万美金的筹码任其滥赌,到了晚饭时间这个家伙竟然赢了一些钱。还装模作样的要还罗启平的本金,罗启平手一挥,大方的说到:“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伙做生意,到那时你想用多少自己拿就是了。” 李元植把罗启平的话刚翻译完,这个家伙就欢呼着给罗启平来了个拥抱,但立刻被几个跟随的人拉开了。 晚餐是这位大少请的,其实钱还不都是罗启平的。 罗启平细心地观察了一下,下午在赌场的时候尽管和这位大少走得很近,但他们之间总是被这位大少的手下隔开,而吃晚餐的时候就不在有这种情况了,他甚至可以和这位大少抱着肩膀唱歌。他知道这段时间里一定是安全部门已经把他的身份调查清楚并确认对这位大少不构成威胁,看来他们防卫又减去了一层。 晚饭后罗启平邀请这位大少到自己的房间谈谈关于生意的事,大少欣然应允。虽说是防卫降低了,但这个家伙身后总是站着两个人,即便是上厕所都不离开。 和这样的人谈生意根本就是扯淡,他连什么是市场都不懂,无非是想套取钱财罢了。胡扯了会这个家伙起身告辞,估计是急着去赌场。罗启平不失时机的渗透他的计划,他挽留说:“再聊会儿吗,你看我一个人在这里多寂寞,这里的酒店不象俄罗斯,想寂寞都不可能。” 翻译讲给他后张正金立刻来了精神。 安德烈,你是想女人了吧,我马上给你安排一个美女来。” 李元植翻译的是“给你派个女同志。” 罗启平神秘地掏出一个小瓶,摇了摇说:“别说一个,就是派三个五个来我也应付得了,看见没?我有秘密武器。” 翻译肯定不会直接把罗启平的话翻译出来,不过这位大少从罗启平的表情上似乎悟到了什么,他指指小瓶子说:“真的这么神奇吗?” “那当然,不然我一个亚洲人如何对付得了俄罗斯的美女呀。” 从眼神看这个家伙肯定是对这个小瓶子产生了兴趣,但似乎是碍于初次相识的面子没好意思。 时间不长,一个大少的跟班果真送来一个白衣少女,罗启平也就不客气地笑纳了。于公,他要掩饰自己的身份,谁知道这个看似学生的女子是不是特务来试探他的呀;于是,自从他被铺入狱到现在,还真的没沾过女人的边,说不想那是假的。当然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妻子阿珠的感受,但此时的处境想必阿珠也能够理解的。 或许是太过拼命,罗启平一觉睡到了中午,白衣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起来洗漱完毕准备到餐厅吃饭,出门就看到小翻译李元植正等在门口。 下午的时间仍然是在赌场度过的,但没有看到目标人出现。 晚上九点罗启平正在百无聊赖地看电视,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小翻译呢,起身开门,不想张正金嬉笑进了门,并想把他的两个跟班关在门外面,但还是挤进来一个。 因为没有翻译,两个人只好用手比划了。 其实罗启平知道他是来拿药的,但他假装糊涂地拿出了两万美金。张正金两眼放着光,但并没有接,还在比划。罗启平又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拿出药瓶,用眼神问张正金是不是这个,不想被跟班劈手夺了过去,这个家伙鹰一样的眼睛看着药瓶,又打开闻了闻,然后把药片倒出来,每一片都掰成两半,分成两堆,示意罗学平吃掉一堆。罗启平拿起两个半片的药放进嘴里,用水送下。但这个跟班示意他全吃掉,罗学平忙摇头摆手示意“使不得”,又伸出一个指头表示一天,再伸出两个指头指了指药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最后指了指那一小堆摆手示意不可以。 这次两个人似乎明白了,那个跟班细心的挑出罗启平吃剩的两个半片用纸包好,其他的又倒回了小瓶。罗启平顺手把美金拿起来装进了张正金的口袋,这个大少这次没再客气。 两个人走后罗启平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他在想这个家伙到底会不会吃那药片呢,按说以他这种**之徒肯定会吃的,但谁知道他身边的特务会不会把药片丢掉呢。至于拿去化验他到不担心,这就是普通的伟哥,至于加入的成分即便被检验出来这个国家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什么。 一定要看着他吃下去,罗启平这样想。 刚转身要**,门又被敲响了,打开一看,还是张正金,这次没跟着保镖,却是带着一个少女,但绝不是昨天那个。 让进了门,这个家伙先把女孩推进里间,又向罗启平伸出了手。 罗启平会意拿出药片,倒出两个半片,这次他没有放在对方手里,而是示意他吃掉,并用手指着手表划了个圈,又伸出三个指头,意思是药效要三十分钟才能发挥。 这个大少的确是被淫欲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就把药片吞了下去。 罗学平看着他喝了一大口水,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如果没有特殊的解药,即便是这个家伙现在洗胃也免不了一死了。 吃完药这个家伙笑笑推门出去了。 “哦,原来他不是想和房间里这个女孩实验呀……” 一个月后,张正金在某次“肉搏”中猝死,当天这个国家的政府网站遭到黑客侵入,在网页上留下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几个滴血的鲜红大字。 罗启平忐忑的心情平复了,首战告捷,这对于重新树立信心和提高战斗意志无疑是最好的刺激。 第6章 温哥华除赖(二) 罗格先生对于罗启平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赞扬,称他“机智、果敢、冷静,是天才的正义勇士”,并将他的行动等级从D级提升C级,这在“正义会”里是不多见的,一般情况D级行动人员要经历累计10次以上行动,或一年内成功执行5次以上行动才可以提升行动等级。行动等级的提升也意味着行动奖金的倍数提高,这次成功清除目标为罗启平赢得了5万欧元的奖金,当然,随着等级的提高行动的危险性也会增加。 在没有任务的时候罗启平还会帮江美莉做些情况搜集的工作,他此时已经有了瑞士的公民资格,名字改为“杨家强”,他的母亲和妻子都姓杨,所以他选择了这个姓氏。并且在罗格的“点石矿业公司”挂了名,是有着稳定工作的合法公民,当然这一切都是罗格先生为他一手操办的。 罗启平委托罗格先生把5万欧元的奖金同过秘密途径转交给了妻子阿珠,他非常思念自己的妻子和父母,但他短时间内还不能回去看他们,毕竟他曾是亿万人关注的焦点人物,即便是已知他被执行了死刑,但他这张脸一旦出现在熟悉的土地上难免会被人认出,这是非常不明智的。当然他可以选择整容,但他不想,他不想让他深爱的妻子和父母在见到他的时候认不出他,传统的中华市井文化让他无法割舍“脸”和“面”,即便是死亡,他也会选择带着自己完整的面孔。 以为意识到语言的重要性,罗启平开始自觉的学习多种外语,在欧洲学习语言有很多的便利,因为这里的语言环境太丰富了,不仅随处可以遇到操欧洲各国语言的人,世界各地的语言在这里都能听到。 因为有英语基础,经过三个月的语言学习罗启平基本可以用英语对话了,只是有时在语言转换的时候稍有卡壳现象。法语也能听懂个大概,但只会说几个简单的单词和短句。 秋风送爽的一个下午,罗启平收到一份目标资料,首页上的照片让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此人曾经是红极一时的人物,不仅华夏国,就连整个世界都曾为他的行为所震惊,2007年英国智库皇家国际问题研究所,选出了“影响华族近代50位名人榜”,此人排名第30。远在歌手周杰伦,导演王家卫,和那个不知男女的超人之前。 但此人只是涉及走私脱逃税款和畏罪潜逃,如何能上了“正义会”的目标名单呢? 继续看下去罗启平才明白,目标人不仅走私金额创下纪录,而且因此拉下水的高级官员也多达数十人,甚至牵连到众多元老级人物的子女,更有传言某元老为子求情未果而自杀。华夏国政府对此案的态度是明朗的,但终究被这个手眼通天人物先行一步出逃成功。“正义会”清除他的理由并非因其走私,而是其在早期走私活动中曾为逃避海上稽查而致使多名船员溺水身亡,并且在以后的走私活动中也曾多次打击举报者,致伤、致残、致死多人,目前目标人潜逃加拿大,并获得加国政府的保护,不仅没有受到任何的刑事惩罚甚至过着中等偏上的逍遥生活,最近更是获取了加国工作许可。这是世人所不能容的,也是“正义会”锁定他的原因。 随同目标资料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份行动参考,方案仍然简洁明了。 方案首先否决了制造车祸的可能性,因为目标人在加拿大没有取得驾驶资格,从不自己开车,如果利用车祸清楚目标势必会造成无辜者受难。 方案二,目标人现居住在加拿大温哥华西57街一幢带有花园的独立别墅里,别墅是开放式,没有围墙和护栏,便于潜入。可入室内在其饮用水或食品中加入毒物致其中毒而亡。但因其住所是温哥华警方严密监控地区,非法入室具有一定冒险性,次方案仅备用作参考。 方案三,早期目标人曾多次出入温哥华唐人街和西区百老汇街的赌场进行赌博,如今虽然有所收敛,但亦不能排除其再去的可能。如目标在此出现,可在楼梯、厕所等无监控地方实施非流血暴力手段将其清除。 方案四,目标人在加拿大曾与温哥华当地华人黑帮有联络,并曾因参加黑帮大佬的聚会超过三小时而遭到警方拘捕,并有传言目标人曾遭受另一黑帮成员敲诈,建议利用黑帮间的矛盾制造事端,利用黑帮清除目标,或趁乱由行动人员亲手清除目标。因黑帮间矛盾、利益关系复杂,时而相互打压,时而互相勾结,很难保证消息不被走漏,所以此项建议操作难度极大,稍有不慎行动人员就会暴露,但操作成功后隐蔽性强、成功几率大,请行动人员慎重考虑此方案。 行动参考的最后还标注有“此次行动可提供有效人力支援”的字样,看来这次起码不会是孤军作战了。 罗启平认真的思考和分析了一个下午,到了晚间才开始写动手写行动报告。 他的行动报告并没有明确采用哪种行动方案,而只是罗列了一些所需器材。 报告很快批下来了,准许罗启平见机行事,并且告诉他所需器材已经运抵温哥华。此次他所需的一应证件也送来了,他要先转道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他要在那里完成身份的转换。尽管无需整容,但要做较大的化妆,起码要做到不至于被人一眼就认出他是那个上过电视并被执行了死刑的“正义警长”。目标人活跃于加拿大温哥华华人社区,这里个华夏的联系非常紧密,很多人甚至是刚刚从华夏移民到那里,所以不排除有人会认识罗启平。 他此次的身份是荷兰阿姆斯特丹华人黑帮成员,名叫罗启正,这是为了防止一旦被加拿大华人认出可以作为托词说与罗启平是同族兄弟,这样的设计及其精巧,罗启平对于“正义会”研究部门的工作作风之精细非常钦佩。 飞机平稳降落在温哥华国际机场,接应的人早已举牌等候在机场出口,出乎罗启平意料的是接应他的人并非他想象中的华人或亚裔,而是一个白人,他用英语自我介绍说:“我叫詹姆斯,你的助手。”然后就接过罗启平的行李一起来到停车场,上了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 车上驾驶座上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到是个亚裔人。 “杰克,这是罗启正先生。”詹姆斯介绍说。 “你好。”杰克对罗启平点了下头,他说的也是英语。 福特轿车驶离机场进入温哥华市区。 温哥华是加拿大第三大城市,总人口210万,其中48%的人口是白人,亚洲黄种人约占城市人口的30%;而华裔人口约40万,占大温哥华地区人口的近五分之一。一般说的温哥华通常是指大温哥华地区,其中心的温哥华市行政区划并不大,传统上可以分为:市中心区(Downtown),西区(温西),东区(温东)。大温哥华地区围绕温哥华市有20多个城镇,各自有独立的市政机构和议会组织等,它们主要包括:温哥华市、西温哥华市、北温哥华市、里士满(又译列治文)市、本拿比市、素里市、三角洲市、新西敏市(又译二埠)、高贵林市、高贵林港市、兰里市、匹特草原区、枫树岭区、白石镇、鲍文岛,以及行政独立的UBC大学区等。 目标所居住的别墅位于温西区第57街,距离机场非常近,最多不过三公里。杰克驾车沿57街驶过,并在经过目标人居住的别墅时有意放慢了速度,好让罗启平观察一下周边环境。 这栋别墅处于57街中段路北,单体别墅且有花园,没有围墙和栅栏,可以前后通透,但距离两侧的别墅并不远,别墅的四面都设置有监控摄像头。罗启平还特别留意了一下别墅门前街边停的一辆轿车,车里的两个人尽管穿的都是便装,但职业特点几乎已经写在脸上了,只要不是脑残都可以一眼认出那是警察。 福特车兜了一个圈子又绕到了56街,和57街比较起来这条街道要短得多。车子在一栋三层的别墅前停下,这栋别墅位于56街路南,恰好与57街路北的目标别墅处于同一格子里,两家的花园更是连在一起。只不过两栋别墅一个正门开向南边的57街,一个开向北边的56街。 别墅的房间里有些杂乱,看得出房主在搬离时显得很匆忙,这一定是为执行这次任务高价临时租用的。 如果目标别墅不挡窗帘,从罗启平所在别墅向南的窗户可以一览目标别墅室内的情况,可惜在什么也看不到。 “罗,对这里还满意吗?”詹姆斯问罗启平。 “不,一点不满意。”罗启平冷着脸回答。 “为什么?” “詹姆斯,你不觉得这里距离目标太近了吗?如果他出现意外,警察很可能会搜查这里,会查出是什么人租住了这里,又有什么人来过。” “罗,你很老练,但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是通过网络租下这里的,更何况我们的身份都是现在合法但以后却不存在的。只要你能在完成任务后安全离开出加拿大,那么一切都无从查起。” 罗启平笑着摇摇头,看来这些专业人士考虑得比自己周到多了,难怪这世界上有那么多无从查起的无头案。 第7章 温哥华除赖(三) 罗启平所需的工具已经在房间里了,詹姆斯给他留下了一部本地手机,用于联络的号码也已经储存在手机里,他让罗启平先休息一下,晚上他会来接他去目标经常去的几个地方查看情况。 詹姆斯和杰克走后罗启平打开工具箱取出DV摄像机,但一、二、三层都没有找到他满意的地方安放,最后他爬上顶层的阁楼,这里不仅可以拍到目标别墅全景,甚至连马路对面停的警察汽车都拍得到。 下午6点,罗启平查看了DV,警察在5点整离开,目标人于5点三刻离开家,他是程出租车走的,很可能是先给出租车公司打了电话来接他的。 几分钟后杰克驾车来了,他载着罗启平来到列治文一家名为“洪福楼”的中餐馆前停了下来。列治文是华人聚居的地方,这里的中餐馆鳞次栉比。 詹姆斯已经在一楼大厅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叫好了菜在等他们。 “罗,欢迎来到温哥华,这餐饭算是给你接风。”詹姆斯举起酒杯。 “詹姆斯,你来这里不单是为我接风吧?” “罗,你真聪明,这里是目标的同乡开的,如果没特殊情况他几乎每天晚餐时间都是在这里,等一下你就可以看见他从你的面前经过。 果然,一个多小时后,目标人和一群人说笑着从楼梯上走下来,从罗启平的面前走过,出了大门。 此人与之前风光时候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显得苍老了许多,精神状态更是判若两人。如果不是詹姆斯指认,罗启平还真不敢确定就是他。看来他的日子并非外界传言的依旧风光逍遥。 罗启平想起身追出去,被詹姆斯制止了,他小声说:“不用急,我知道他去哪里。” 8点多,詹姆斯带罗启平进入百老汇街的一间赌场,看到目标人正在赌百家乐,他很专注,赢的时候会爆发出响亮的笑声,并会很大方地给赌场工作人员小费。输了却会不动声色,而且每输一把他都会停手观察几把再下注。这是一个大气、精明、狡诈且不失冷静的人。 8点30分,目标人看了下手表,匆匆离开赌桌。 因目标人属非法滞留加拿大,并且是华夏政府要求引渡的在逃人员,温哥华警方规定他每天外出时间不得超过3小时,他也曾因为超过这个时间而受到警方拘留。 罗启平在赌场里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里监控无处不在,即便是厕所门口也装有摄像头,想在这里清楚目标又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回到56街别墅,罗启平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詹姆斯。 “罗,你是行动人员,我和杰克都是外围人员,如何做你自己决定,我们无权参与讨论,更无权带你拿主意,只要你提出要求我们会尽力协助你。” 罗启平也知道“正义会”的这些规定,只是当警察时群策群力的惯性思维一时还改变不了。 “那你们能帮我进入温哥华的华人黑帮社团吗?”这时杰克说话了。 “结实几个成员可以,但你想进入社团是不可能的,这里的华人黑社会很封闭,如果不是亲属和非常熟识的朋友介绍介绍很难被接受。” “那这样吧,你们帮我找一个叫尊尼的华人黑帮成员,据说他与目标人有恩怨。” “这件事全温哥华人都知道,那是目标刚来温哥华的时候尊尼试图敲诈他,目标报警,虽说事后因证据不足把尊尼放了,但梁子是结下了。但警方也把尊尼列为对目标威胁最大的人,你和他接触……” 杰克话没说完就被詹姆斯的眼神制止了。 罗启平明白詹姆斯是嫌杰克说得太多了已经超越他的职责了。 “这些你不必管,只要介绍我和尊尼认识就行。” 杰克点头说:“没问题”。 送走詹姆斯、杰克,罗学平马上取出手提电脑,上网与江美莉联系,让她马上制作一个关于和氏璧的短片传过来。 第二天上午,罗启平先到银行从行动专户上取了10万美金,然后和杰克驱车来到温东区的一间华人按摩店。 尊尼是个华人移民的第三代,尽管长着一副亚洲人的模样,但一句汉语也不会讲,他三十多岁,是温东区华人黑帮的头目。罗启平开门见山,拿出手提电脑播放了那段关于和氏璧的视频。 尊尼一副不解的样子,说:“你给我看这个什么意思?” 罗启平笑笑,问他:“你知道什么是和氏璧吗?” 尽管尊尼出生在加拿大长在温哥华,从小便不学无术,但他毕竟生活在华人圈子里,对于华族传统文化还是有所了解的。 “知道,那哪东西早失传了,不见了。”尊尼说。 “错,它已经被找到了,而且现在就在温哥华。” “在这里!在谁的手上?你怎么知道的?” 尊尼惊愕地一连打了几个问号。 “就在那个告你的那个人的手上,据我所知,他在发迹后一直在搜寻古董,无意间在民间找到了这个散失几个世纪的无价之宝,政府获悉后要他交出国宝,但他拒绝了,这也是政府以走私罪名抓捕他的原因。” 尊尼疑惑地自言自语:“这可能吗?” 罗启平进一步引他入瓮。 “怎么不可能,你想啊,他走私十几年,在没有打通高层的时候都不曾抓捕他,为什么偏偏在上下都打通的时候却翻了船?还牵涉了那么多高官,这不正表明其中一定有非常重大的隐情吗?” 这次尊尼心动了。 “就算在他手里,我帮你拿到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罗启平拿出那10万美金放在桌上。 “这是定金,如果你拿到了东西,你开个价,无论多少我都会无条件接受,前提是绝对保密,除你之外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东西是什么。” 尊尼显得有些激动,他搓着手说:“难怪华夏国政府承诺免死这老家伙赖在这里不走,原来还有这么个宝贝呀!” “拿到东西后在华侨报上发一个寻找叫‘龙’的寻人启事,我就会来找你。” 返回的途中杰克问罗启平:“目标真的有那个宝贝吗?” “呵呵,我是真的希望他有……” 两天后的凌晨,罗启平被警车的鸣叫声惊醒,他透过窗户看到目标别墅前警灯闪烁,知道出事了,他奔上楼顶查看DV。 第8章 温哥华除赖(四) 2点12分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目标别墅门口,两个蒙面人撬开别墅地下室窗户的玻璃钻进去。2点16分,先是二楼东边的房间的灯亮了,随即中间的灯也亮了,并传出斥惊叫和责声,很快两个人从房子的正门冲出来上了汽车逃跑了。两分钟后警车陆续来到。 罗启平放下DV,从窗口向外看。目标正带着警察在查看房子周围。 约一个小时后警车陆续离开。罗启平很失望,他能确认那两个黑影一定是尊尼的人,但目标没有受到伤害,这说明尊尼没有杀人的念头,他可能只是为了得到所谓的“宝贝”。 不行,看来借刀杀人这条行不通,非得自己动手了。 他先让詹姆斯为他准备了随时可以进入美国的手续,然后让杰克为他买了一辆大排量的摩托车。他把摩托车停在57街街口的一个超市门前而不是放在自己的住所。只要目标一出门他就步行到超市门口骑上摩托跟踪,连续跟踪了几天也没机会,因为目标只乘坐出租车,中途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下车,而他下车的地方不是家门就是闹市,都是警察在一两分钟就可以达到的地方,而尊尼在上次失手后也没了动静。 一周过去了,扔无进展,正当罗启平思考是不是该冒险使用非常规手段的时候,机会出现了。 这天也是晚餐时间,目标照例程出租车驶往洪福楼,罗启平立刻驾驶摩托车跟踪。当出租车刚驶过跨河大桥从引桥进入街区,一辆黑色无牌照轿车从斜刺里冲出来截停了出租车,车里两个人冲上前把目标拖出车外,并试图把他拖进黑色轿车,出租车司机早吓得开车跑远了。 罗启平从身材上判断其中一人很可能是尊尼,他驾驶摩托车以正常行驶姿态接近,因戴着全保护头盔尊尼是不可能认出他的。当摩托车与三个纠缠在一起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罗启平突然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那把宗文斌打造的削铁如泥的小刀在目标人脖子上抹了一刀,这一刀想必是连气管带肌肉、动脉全部给割断了。 摩托车越过三人直接沿街道向前,再一转弯向机场方向从另一座桥返回西区。罗学平选择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摩托车停好,头盔挂在车把上,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返回56街住所,他相信过不了多久这辆摩托车就会被人偷走,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在56街别墅,他先给詹姆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任务完成,让杰克马上来接他,并带来他前往美国的一应证件。挂上电话罗启平开始清理自己在这所住宅里留下的所有痕迹。 几分钟后杰克来了,罗启平交还器材箱,并叮嘱一定要把那把小刀妥善处理掉。杰克把证件交给罗启平,并把他送到了国际巴士站。 午夜时分罗启平便在美国西雅图酒店里的电视上获悉了目标被刺的新闻,但新闻中没有说明确说目标是否死亡,只说了还在抢救中。罗启平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但他相信那把刀的威力和自己手上的力度,那足以致他死亡了。 第二天清晨,罗格先生的电话竟然打进他的房间。 “我的朋友,你失手了。”罗格的第一句话就让罗启平如入冰窟,“这怎么可能啊?” “你割断了一个勒住他脖子的手臂,目标只受轻伤。” “罗格先生,我可以马上返回去再实施一次……” “不,不,不,我的朋友,你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目标在被警方解救后已经当向媒体表示希望能引渡回国,想必他宁肯在牢里度过残生也不愿意在加拿大横尸街头。如果他被引渡受审,这比我们清除他更能体现正义,毕竟我们只是在法律无法到达的地方才采取我们的方式,如果法律已经做到伸张正义了,我们也乐于接受这个结果。我们不是杀手,我们要的是正义。” “谢谢罗格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返回了?”尽管罗格这样说,但作为一个行动人员对于自己的失手还是无法释怀的。 “你在房间里等,马上会有人给你送去一份资料,他会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 放下电话罗启平还在想罗格先前那句话,“我们不是杀手,我们要的是正义。” 是啊,如果正义得到匡扶,又何必一定要用非法的手段取他的性命呢?目标人回国受审的意义要大于他陈尸街头。 他正想得出神,门铃突然响了…… 来人是个欧印混血人,他自我介绍说他叫“阿玛斯”,不仅是“正义会”成员,还是B级行动员。 落座后阿码斯拿出一个U盘给罗启平,罗启平打开随身带的手提电脑,插入U盘,翻译成中文,尽管他英语口语可以对话,但看资料还是要翻译成中文。 资料显示目标人是个墨西哥人,名叫“戈桑”是贩毒团伙“塞斯特”的头目。对于南美的贩毒团伙罗启平早有耳闻,他们以残忍著称于世,但“戈桑”的罪行却更加令人发指。此人在组建贩毒组织“塞斯特”的短短10年间直接和火并中误杀的平民竟然多达1000人。资料中列举了大量的实例和图片,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赛斯特”从贩毒规模和成员人数上虽然无法和南美其他几个著名的贩毒集团如:“洛斯塞塔斯”、“泽塔斯”相比,但其血腥和残忍的手法却豪不逊于后两者。 资料中还提到戈桑现年44岁,其人性格怪异、多疑、残忍暴虐,他的偶像是臭名昭著的哥伦比亚大毒枭“帕布洛·埃斯特瓦尔”。其做事手法如出一辙,凡是妨碍他或是阻碍他的人都遭到有计划的暗杀,他收买官员、操纵地方选举,甚至收买了当地军方头目,这使他能在其势力范围内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这个人渣还极其热衷玩弄女人,尤其是幼女,并且是个施虐狂。 戈桑现活动于危地马拉与墨西哥接壤的佩腾省山区。他的贩毒集团“赛斯特”拥有武装成员一百多名,其装备包括当今世界上最先进和最落后的几乎所有轻武器和冷兵器。 资料看完罗启平也没看到任何的行动建议和参考方案。 他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转向阿玛斯。 “为什么没有行动参考方案和行动建议呢?” “哦,这次行动极具危险性和不可控制,变数极大,研究部门拒绝为此制定任何计划,他们甚至认为这是一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安排行动呢?” 第9章 血战中美洲(一) 罗学平的不解是有根据的,因为他知道“正义会”遵循的原则是:宁可取消行动也不危及行动人员的生命安全。 “对不起,罗,是我坚持向罗格先生申请这次任务的,危地马拉是我的祖国,我实在无法容忍这样的暴行蔓延下去,政治上造成的人民苦难我无力改变,但给这些残忍的人渣一点颜色,使他们能有所收敛,我觉得我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如果你不愿意参与这次行动可以退出,罗格先生是不会责怪你的,毕竟这是我个人申请的任务。” “阿玛斯,你的话有些刺耳!” 罗启平生气地合上电脑。 “或许你不了解我的经历,我可是个死过一次的人,如果我是个怕死的人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罗,你不要生气,我没有看不起和贬低你的意思,既然罗格先生推荐了你,我想你一定也是最棒的行动员,但这次的行动是在太危险了,作为一个危地马拉人我宁愿去牺牲,可你……” “阿玛斯,危地马拉是你的祖国,但自从我加入‘正义会’后就把这世界上所有善良的人民都视为亲人和同胞了,‘正义会’是为消除所有人民的恐惧和威胁而诞生的,这你应该知道,所以请你不要再把我当成一个外人好吗?” 阿玛斯也有些激动了,他站起身来:“罗,你是个伟大的人,你是华夏来的切·格瓦拉。” 说着竟然给罗启平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罗启平被他的话和他的举动逗笑了。 “我可没格瓦拉那么伟大,我只要危地马拉人民把我当兄弟一样就可以了。” “好,那以后我就叫你罗兄弟,可以吗?” “好啊,我的阿玛斯兄弟。” “哈哈哈。”两个人会心地大笑。 危地马拉共和国位于中美洲,处于北美洲大陆的南部,属热带高原气候,境内多山。她西滨太平洋,东临加勒比海,向北与墨西哥相接,向东北邻伯利兹,向东南邻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危地马拉是中美洲人口最多和土著居民比例最高的国家,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聚居着一千三百万人口。其中印第安人占53%,印欧混血种人占45%,白人占2%。官方语言为西班牙语,另外还有玛雅等23种土语。 危地马拉的佩滕地区是玛雅文化的中心,这个时期留下来得许多金字塔和城市的废墟至今仍然可见。只可惜这里现在却成了贩毒集团活动最猖獗的地区。资料显示这个国家的谋杀率竟高达万分之九点八,在贩毒猖獗的佩腾省这个比例被提高了一倍,也就是每一万人中就有超过两人因谋杀而丧生。 佩腾省处于危地马拉最北部,正西正北与墨西哥相连,东北部是伯利兹,只有南部与自己的国土相连,与国境线相比这个省和自己祖国的连接线不足四分之一。因长期内战和种族灭绝政策,这里遍地武装,各色游击队、武装贩毒团伙和其他暴力犯罪组织无处不在,地方政权形同虚设,军队更是被各色势力拉来拉去,不知道充该当什么样的角色。 罗启平和阿玛斯从美国经过伯利兹从陆路进入彭腾。一路上玛雅遗迹处处可见,让人惊叹之余不免为现在佩腾唏嘘不已。那美丽的热带高原景色和掩映其中的精美玛雅雕塑、石刻与不时响起的枪声以及满眼带枪的人,让人感觉是从天堂直入地狱。 圣安德列斯是佩腾伊察湖湖畔一座美丽的小城,罗启平和阿玛斯要在这里进一步搜集关于目标人戈桑的线索和情报,并等待宗文斌为他们准备的武器。 因为阿玛斯就在佩腾省长大,他与佩腾省内的多方势力都曾有过接触,尤其是一个以平民组成的反毒品组织“保卫家园”的首领“阿斯旺”更是他的表兄。 一周后,宗文斌提供的武器运抵,其中有两把俗称“手炮”的500左轮手枪,这种枪原是美国史密斯·韦森公司制造的,口径12.7毫米,发射0.50英寸马格努姆大威力手枪弹,由于子弹太大,一般的转轮手枪弹膛能装六发弹,而这种枪只能装下五发。它所发射的子弹的动能,是大名鼎鼎的0.50口径“沙漠之鹰”的一倍!3517焦耳,已经达到了大威力步枪弹的动能。经过宗文斌的改造,去掉转轮改用弹夹供弹,一次可装12发子弹。 宗文斌还为他们制作了两把弹弓,弹弓很平常,但发射的弹丸却不一般。弹丸圆形,直径只有1.5厘米,共有三种,爆破弹丸、闪光弹丸、催泪弹丸,按不同颜色区分。爆破弹丸的爆炸当量超过普通手雷的5倍,弹丸发射后撞击压力低于5公斤时还会延时5秒爆炸,大于5公斤时会立时爆炸。这样的设计是为了避免避免在击碎门窗玻璃时直接爆炸而无法杀伤室内的敌人。闪光弹丸可以致敌人在短时间内因强光失明。催泪弹丸就好理解了。 除了进攻武器外还有绳索、绳钩发射枪、弓箭、夜视仪、刀具、防弹衣、呼吸器等辅助器材。没有远距离攻击武器,不过这里枪支泛滥,随处都可以买到AK47这样即好用又便宜的枪支。 关于戈桑的信息也逐渐汇总,大致可以勾勒出他目前的状况。 目前戈桑主要活动在蒂卡尔国家公园一带的丛林中,跟随在他身边的武装人员不少于50人,他是通过卫星电话与外界联系的,也是用这样的遥控手段在经营自己的毒品生意、指挥手下搞绑架暗杀。戈桑还拥有两辆武装装甲车,一辆豪华防弹旅行车,他平时的起居就在旅行车上,在装甲车和众多手下的保护下整天在林间公路上游荡,很少固定停在一个地方。因为机动性强,任何想打击他的力量都无从准确知晓他的具体位置。 罗启平和阿玛斯原本想再搞一些无线电侦听、定位器材在进山追踪戈桑的,但一个意外是他们不得不提前行动了。 这一天阿玛斯独自去找表哥阿斯旺,在返回的路上突然遭到两名枪手的袭击,好在他的车窗是防弹玻璃,这里也是“保卫家园”的势力范围,枪手见一击未成便仓皇逃窜了。 两人分析他们连续搜集戈桑的信息和此行的目的很可能已经被戈桑获悉了,如果再不动手很可能就更加被动了,于是两人决定马上行动,当天就进入蒂卡尔国家公园森林区。 阿斯旺为他们提供了一位向导,并约定每周六在一个叫“索莱”的村子为他们运送给养。 带上能想到所有必需品,三个人开着那辆防弹车出发了。 向导名叫“佩雷斯”,原是蒂卡尔的一名森林工人,后来这里成了国家公园,他就和家人搬到了小镇上,不想“塞斯特”贩毒集团在一次与另一贩毒组织的火并中因实力不济躲进了他的房子,三个孩子和妻子被当场打死,他因为外出才躲过一劫,从此他加入了“保卫家园”。 提起“塞斯特”和戈桑,佩雷斯两眼直冒火。 “他们那里是人呀,简直是一群野兽,即便你没有得罪他们,只要他们高兴,甚至是一时兴起就可以随意枪杀任何人。我的妻子孩子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他们不仅枪杀了她们,还残忍地割下了我妻子的胸。” 阿玛斯忙安慰说:“佩雷斯兄弟,不要难过,我们这次一定要杀死可恶的恶魔戈桑,为你的妻子、孩子和那么多饱受“塞斯特”残害的佩腾人民报仇!” 佩雷斯非常感动,在这个印第安人为主的地方,“兄弟”一词意味着比亲情更牢固的情谊。 阿玛斯又向佩雷斯介绍说:“这位是来自华夏的‘格瓦拉’罗兄弟。” 如果说“兄弟”一词意味着胜过亲情,那么“格瓦拉”这个名字在中美洲几乎可以匹敌上帝了。 佩雷斯也如阿玛斯第一次听罗启平说出“兄弟”一词时一样热情地和罗启平拥抱了一下。 因为没有无线电信号搜索仪器,三个人只能是在森林里庞杂的道路上盲目地搜索着。 第10章 血战中美洲(二) 蒂卡尔国家公园占地近600平方公里,是一片原始热带森林,蒂卡尔城是玛雅文化时期的古城邦遗址,曾是玛雅人诸城邦之中最大的城邦之一,也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一座玛雅古城。197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其作为人类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在蒂卡尔国家公园里密布着300多座大小金字塔,还石碑200多块,石柱80根,古墓12座,曾经出土文物10余万件。 因为玛雅遗迹散落在森林各处,这里的道理也就非常复杂,往往是一条道路分出很多岔路,而这些岔路上又分出不知道多少的小路。贩毒的猖獗毁了这里的旅游业,现在森林里人迹罕至,很多道路上已经被植被覆盖,如果不是有向导,即便是拿着GPS在这里也可能会迷路。 搜索两天后他们有了惊人的发现,不过并不是发现了戈桑的踪迹,而是发现——他们被跟踪了。这有点搞笑,猎手反成了被追踪的猎物。还好,只是被跟踪,对方并没有发起攻击,阿玛斯试图下车与对方沟通,但只要他们一停车,对方便会隐没在森林里。 经过分析,罗启平和阿玛斯一致认为跟踪他们的人应该没有伤害他们的企图,否则只要在他们行进的路上搞一次伏击或是干脆埋个地雷,即便不当场把他们炸死也会使车辆受损,失去防护。 两个人进行了一下分工,阿玛斯先到要把戈桑车队引诱到的那条路上设置路障,然后隐蔽在路障不远处。罗启平则隐蔽在国家公路和小路交叉点过一点的地方设伏。 他们的战略意图是在车队刚过小路口不远处先打击他一下,迫使车队进入小路,然后在车队遇到路障后先打掉车队后方的三辆皮卡使车队前进不能后退无路。 阿玛斯设好路障后用对讲机通知了罗启平,罗启平让他隐蔽好耐心等待。自己戴上夜视仪严密地监视着公路的尽头。 午夜时分,公路尽头出现一长串灯光,车队来了。罗启平通知阿玛斯目标出现,做好准备。 当第一辆车接近到公路小路交叉点的时候,罗启平用AK47开始射击,车队停止了前进,并用武器开始还击,但并没有退入小路的迹象。罗启平掏出弹弓连续发射了几颗高爆弹丸,第一辆皮卡立时被炸得四散解体。车队迟疑了一下,快速后退,似有原路返回的意思,这下大出罗启平的意料。如果这样的话那他的计划就泡汤了。 这是车队的尾部也遭到了轰击,罗启平通过对讲机得知是阿玛斯绕到了车队的后方。看来这个阿玛斯的头脑还是非常机敏的。这次车队不再迟疑了,一头就扎进了小路。 罗启平一边借助树木掩护追击,一边呼叫阿玛斯:“返回路障前面,阻止他们拆毁路障逃跑。” 车队在路障前停下了,罗启平连续发射高爆弹丸把后面的两辆皮卡打瘫了。前面皮卡上的人立刻下车清除路障,还没等他们清除干净阿玛斯就赶到了,他连续扫射后也用高爆弹丸炸毁了前面的两辆车。没死的武装毒贩都龟缩到装甲车和旅行车上去了。装甲车上的高射机枪漫无目的的四处乱射,子弹把稍细一点的树木都打断了。 按计划现在该放火了,可是怎么放火呀,装甲车和旅行车周围都是些苍翠的树木,根本不可能点燃。打瘫的皮卡油箱里可能有汽油,但装甲车的火力实在太猛了,根本就无法接近。 “带上呼吸器,发射催泪弹,尽可能射进装甲车的射孔。”罗启平在对讲机里大喊。 弹弓是很方便,但射击精确度实在难以把握,两个人把所有的催泪弹都打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打进射孔,但效果还是有的,那些车辆防弹但不是全封闭的,里面的人毕竟是要呼吸的,一时间咳嗽声不断,枪声时停时断。阿玛斯趁机滚到了皮卡下面,这里是装甲车的射击死角,不必担心被子弹击中。连续用刀具割开油箱底部,几辆车的油在车辙沟里汇聚成了一条小溪。阿玛斯翻滚着撤出很远才用对讲机通知罗启平点火,因为他自己身上已经被汽油浸透了。 大火轰然而起。一开始车上的人还在坚持,但两分钟后便开始有人冲出车门。罗启平开始用枪射击,而阿玛斯却不敢开枪,他一开枪枪口的余焰足以让他自焚了,他只好拿出弓箭远远的射击。 十几分钟后不再有人跳车了,火也基本熄灭了,只有一些被引燃的小树还在发出噼啪的声音。 罗启平先向开着的车门里发射了几颗高爆弹丸,几声惨叫后便没了动静,他端着500手枪慢慢向旅行车靠拢。车队周围躺着十几具尸体,皮卡车里也都有死去的毒贩,他小心地打开后面一辆装甲车的车门,里面只剩下两个人,已经死了。他轻轻靠近旅行车开着的车门,听了听,没动静,他谨慎地双手端枪登上车梯。这两旅行车的确够豪华,虽然外面被烧得面目全非,但里面却依然金碧辉煌,装潢得简直象宫殿一样。门口的两个家伙已经被炸得成了两堆肉,这是他最后发射的几颗高爆弹丸的战果。车厢里冰箱电视等家电一应俱全,车厢的中部是一张已经被炸得漏水的大水**,也不知道有多少妇女被这个人渣在这里**过。车厢里没有发现戈桑的尸体,罗启平谨慎地双手端着枪向车厢尾部移动,这里有一个门,根据车厢的长度推算这应该是厕所。罗启平对着门就是一枪,立刻轰出碗大的一个洞,里面有人嚎叫了一声,接着就说着一连串罗学平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出来!”罗启平用英语喊道。 门开了,一个披着石棉毯子的红发、大脑袋、大嘴、大鼻子的男人颤抖着爬了出来,和资料照片上的戈桑很象,但罗启平不能确认。 “叫什么名字?” “戈桑,我是戈桑,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这次他说的是英语。 为了进一步合适他的身份,罗启平呼叫阿玛斯过来。阿玛斯大叫道:“有火,我不能过去,你把他的头割下来拿给我看就行了。” 罗启平尽管杀过人,但斩首这样的事他还真没干过,也不想干。 戈桑听到对讲机里的话吓得连连告饶,还指着**边的一个保险柜叫着:“那里面有美元、黄金、还有钻石,都是你的了,只求你别杀我。” “好,我不杀你,你去打开。”罗学平用枪指着戈桑的头。 保险柜打开了,罗启平看了看,为了防止被袭击,他让戈桑趴下,然后用枪轰掉了他的两只手掌这才放心地把里面的东西都收拾进自己的背包。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已经疼昏过去的戈桑弄醒,罗启平押着他来到了阿玛斯所在的地方。 “看看,这个是不是戈桑。” 阿玛斯用手电照了一下戈桑的脸后二话没说把他按到在地,三下两下就割下了那颗硕大的头颅。 听着象杀鸡一样的咕噜声罗启平直咧嘴,他对着已经没了头的尸体说:“我说话算数,不是我杀的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