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见惊鸿 初夏,多雨的季节。 此时卫家公寓里,正弥漫着一股沉郁的气氛。 卫东寻紧紧握住舒沉婉的手,哀戚地恳求:“只是陪那位姜少爷吃一顿饭,你就答应我吧。” 舒沉婉看着卫东寻眼中的殷殷期盼,终于应了:“好。” 卫东寻呼出一口气,感激道:“好婉儿,谢谢你!我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他拿出早早就准备好的礼盒:“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裙子,快去试试看。” 舒沉婉伸手接过。 盒子里面是一条黑色小礼服,换上后,发现裙子的V领设计得很低,露出美好的风光。 恍惚地看着镜子里美丽的高挑女子,她心里突然长出大片荒凉。 当初嫁给他,选对了吗? 天刚擦黑,卫东寻带着舒沉婉来到了四季名座。 四季名座邻接夜总会,华灯才初上,已是灯红酒绿五光十色。 这一带香车美女,靡靡之音飘得很远很远,是上流贵族无所事事的消磨之地。那些豪门公子哥吃着美酒佳酿,听着飘飘欲仙的音乐,赏着如花美人,醉生梦死。 舒沉婉从车里出来,惹火身材还有娇艳的面容,引得旁人目驻神驰。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很紧张,一直试图把衣领往上拉高一些。 卫东寻握住她的手,安抚:“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 预订的房间叫雅竹阁。 舒沉婉跟着卫东寻进去的时候,就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姜少爷。 白衣黑裤,俊美得叫人移不开目光。 舒沉婉愣住。 卫东寻方才暗示过,如果姜少会对她做出亲密的动作,让她忍着点。 她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一个脑满肠肥的丑陋富二代。 竟然,这么英俊? 巨大的反差冲击着舒沉婉的思绪,整个人都有些懵。 卫东寻拉着舒沉婉的手快步走过去,弯腰说:“姜少怎么比我们还早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姜慎端坐如泰山,嘴角抿得很紧,浑身透着一股倨傲的气息。他目光直接越过卫东寻,瞥见站在他身后的舒沉婉,眉心微不可见地蹙起。 卫东寻急忙把舒沉婉拉过来,谄媚地笑:“这是沉婉,仰慕姜少您很久了,一直吵着要见见您呢。” 说着把舒沉婉推到姜慎面前。 舒沉婉难堪地开口叫:“姜少爷好。” 在京海市,姜慎是第一贵公子。他地位超然权势滔天,当得起世人尊称的一声“少爷”。东寻想在他这里要到那桩买卖,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这位高高在上的姜少爷,听到舒沉婉喊他,神色莫测,只淡淡地说:“坐。” 不一会,精致的菜食一一上桌。 舒沉婉看到美食就两眼放光,差点忘记自己的处境,抓起筷子要开动。 卫东寻悄悄示意舒沉婉敬姜少酒。 这个姜慎也是古怪,无论舒沉婉敬他多少酒,居然来者不拒接过就喝,杯来酒干。 舒沉婉腹诽,喝不死你! 他的目光偶尔停留在舒沉婉脸上,有种诡异的热度,让她如坐针毡。 这个禽兽! 对着满桌飘香美食视若无睹也就罢了,还把她当成猎物一般地盯来盯去,简直可恶! 等到姜慎有了几分醉意,卫东寻见时机已到,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久久不归。 姜慎突然嗤笑,对舒沉婉说:“你丈夫,想用你来换一桩交易。” 第2章 流连你的美 舒沉婉一愣。 她悔青了肠子!为什么要答应卫东寻来这里?就算生意谈不成,大不了她以后陪着他一起挨穷。 可是她想逃跑的念头才刚刚升起,姜慎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就把她带进了怀里。 然后,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冰凉的,夹着酒香气的味道在舒沉婉口腔里弥漫。仿佛隐忍已久,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舌尖抵在她紧咬的牙关上,流连忘返。 她又惊又怕拼命推拒,可是这点力道在姜慎面前,用软绵绵来形容都不为过。 情急之下,舒沉婉张嘴,狠狠地咬住他的唇。 姜慎终于肯放开她,拇指拭过嘴角,冷道:“穿成这样,不就是打算把自己卖给我?现在引起了我的兴趣,又在装什么?” 顺着他视线,舒沉婉看到自己的胸脯上雪白一片,顿时羞得想死。而姜慎则被她含羞带恼的神色撩得情难自禁,撕破她的衣裙,压在沙发上就要了她。 那股蛮横的气息压迫着舒沉婉,她痛得四肢都在发抖。 姜慎意外地看着她:“第一次?” 舒沉婉眼眶发红,哑着声音哭喊:“姓姜的,东寻不会放过你!” 她已经哭到撕心裂肺,姜慎却只有不屑:“哦?我等着他便是。”语气很残忍,但最后还是放轻动作。 他压着舒沉婉,各种姿勢,反复地要。 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舒沉婉痛苦求饶,可怜兮兮的,仿佛被主人虐待的小猫咪。 外面天色漆黑,群星扑闪。 不觉间,半夜春风尽。 姜慎莫明心软。 他拿起扔得满地的衣裤,边穿边说:“哭哭啼啼的,惹人厌烦。” 舒沉婉正背对姜慎穿那条已经破碎不堪的裙子,听到他的话,手指顿住。 她扭头看向男人伟岸的陌生身影。想到他刚刚在她身体里那股狠劲,一股耻辱感在心头弥漫开,恨不得一刀捅死他来雪恨。 可是姜慎在京海的地位无人可撼,她拿什么去报仇? 姜慎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让助理把舒沉婉送回去。 卫东寻果然已经等在家里。 半夜三更,魔鬼一般的丈夫啊! 舒沉婉刚刚经历一场死亡般的耻辱,此时看到他,只觉得浑身冰冷,牙齿都在打颤。冲过去甩他一巴掌,绝望地哭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公司倒了我陪你吃苦,我陪你东山再起。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当初她嫁给卫东寻后,才知道他有隐疾,并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以爱之名,她选择默默承受这种不正常的夫妻关系。 可笑的是,在这场隐忍里她只感动了自己。到最后,竟落得被牺牲色相的田地。 卫东寻任由舒沉婉打骂,又紧紧抱住她,再三保证:“婉儿!婉儿你要相信我,以后我会永远对你好,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身上还披着姜慎的外套,那股陌生的男人气息那么浓烈,卫东寻是怎么抱得下去的?他掌心透过衣料贴在舒沉婉身上,让她心里只剩下一种感觉,恶心! 脏! 用力地推开他:“离婚吧!” 卫东寻一听懵了,他死死抱住舒沉婉,发狠地起誓:“婉儿,你原谅我!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爱你,我会保护你的。真的只有这一次了,否则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 舒沉婉听到“保护”两个字,瞬间炸毛。她再次推开他,抬起脚就朝他身上踹过去。 “在你眼里,那只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交易而已吗?认错就行了吗?” 只有这一次? 呵! 一次伤害就足够让她彻底崩溃了! 卫东寻不反抗,舒沉婉愤怒之下力道又重,他的脸上惊现鞋底印。 第3章 奇葩的一家人 眼见舒沉婉毫不留情,卫东寻心里也有气。 他突然阴阳怪气地说:“舒沉婉,这些年我不碰你,只怕你也忍得辛苦。现在你终于找到理由,就迫不及待要跟我离婚?我真是想不到你原来这么骚!真贱!” 卫东寻这么无耻地反咬一口,舒沉婉快气疯了。 “你去死!”她狠狠地把他踹翻在地,冲进房间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哭到昏天暗地。 前路叵测,她一个弱女子要如何保护好自己不再受伤害? 哭累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梦里恶梦不断。 睡到第二天近傍晚才醒,卫东寻不在家里。 舒沉婉很饿,打算找些吃的填肚子。走下楼梯,就看到卫东寻的母亲端坐在沙发上。小姑子卫东媚坐在另一边,满脸不耐烦。 舒沉婉是私生女,父亲不知道姓谁名甚。母亲善良软弱,靠着做钟点工养大她。为此,卫母觉得她身分低賤,一直都很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尤其是舒沉婉五观精致妩媚,她认为这是狐狸精的长相,会招风引浪。 天底下,大抵没有一个婆婆会喜欢自己的儿媳过分美艳。 舒沉婉刚进门的时候,卫母对她稍有不顺眼就打骂。卫东寻夹在二人中间十分为难,只好带着沉婉搬出来住。 儿子有新家,卫母自然是要配新家钥匙的。她偶尔会过来看一下,每次来势汹汹,舒沉婉少有好果子吃。 看到舒沉婉下楼,卫母重重地哼一声:“作为一个女人,你要点脸好不好。大白天的居然在睡觉?东寻每天辛苦工作,也不知道侍候他一日三餐。” 若是以往,舒沉婉会恭恭敬敬地聆听教训。只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已经让她三观崩塌,提不起精神,只恹恹地喊:“妈,你怎么来了?” “你也配喊我妈?”卫母见舒沉婉态度怠慢,顿时就火起,破口大骂:“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要不是我儿子,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我不来,怎么知道你是这么个懒女人!” 舒沉婉冷淡地“哦”了一声。 卫母这一顿骂,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噎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卫东媚埋怨:“妈,你看看她是什么态度嘛?一点都不尊重你。我还约了阿问呢,干嘛要来她这里找不自在。” 卫母骂咧咧:“野种就是野种,没教养。” 在卫母眼里,她的儿子就是世界上最有本事最优秀的男人,舒沉婉连给她儿子提鞋都不配。当年如果不是东寻闹得厉害,舒沉婉是不可能进卫家大门的。 以前为了不让卫东寻为难,舒沉婉愿意忍受婆婆各种挑剔。但现在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他家人的各种刁难,原来都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浮云。 她扬起秀丽的眉毛,笑得明媚:“为了娶我这个野种,你的宝贝儿子可是在我家门外守了三天三夜,下大雨都不肯离开。要不是我看他可怜,也许他到现在还讨不到老婆呢。” 卫母听她语气轻浮,实在料不到向来逆来顺受的儿媳今天居然敢跟她叫板,气得脸色发白,扬起巴掌就要朝她的脸拍下去。 舒沉婉轻松接住卫母的手腕,疏淡地说:“卫夫人,您是长辈,我一直都很尊重您。希望您也自重。”说着轻飘飘地放开卫母的手,“你们走吧,我不想对你们动手。” 卫东媚瞪大眼睛,仿佛舒沉婉是稀奇动物,“舒沉婉你是疯了吧?敢这么跟妈妈说话?你还想打她?我要告诉哥哥,看他不把你扫地出门!” “你们不走啊?那我走喽!”舒沉婉懒得再应付她们,转身就走了出去。 卫母看着舒沉婉潇洒的背影,气得差点晕过去。 第4章 再见倾城 卫东媚连忙扶住卫母的手臂,大声说:“舒沉婉这个贱人!敢这么嚣张,不就是仗着哥哥宠她。等哥哥知道她这么对待你,肯定要好好收拾她的。你快别气坏身体了……” 舒沉婉把骂声抛到身后,越走越快。 刚打开大门,就和两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他们穿着黑色的保镖服装,看样子似乎是想破门而入。舒沉婉正好有气没处撒,抬起脚就踹过去:“什么人?” 谁知那俩保镖一人一手,很轻松就押住了她。舒沉婉不能动弹,害怕极了,却假装淡定:“干什么的?快放开我!” “你不动手我们就放手。”其中一个保镖解释:“我们是来带你去见少爷的。” 这两个黑西装高大壮实面目凶狠,舒沉婉看着就害怕,只能乖乖跟着上车。 车开进了一条僻静的山路。 山路曲折盘旋,一直朝着顶峰延伸。 他们的位置越来越高,车窗外安静得能够听到树叶的呼吸声,和喧闹的城市仿佛两个世界。 此去前路多舛,保镖不肯回应舒沉婉的任何问题,她又有些晕车,难受地闭着眼睛睡觉。 终于在一座壮丽的庄园前停下,舒沉婉被保镖们请下车,而后又有几个保镖过来交接,领她进庄园。 她莫明其妙地想,这些人为什么要带她来这种地方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难道她是货品吗?还要换人交接? 新的这批保镖步伐稳健气势汹汹,阵仗更加夸张。而此刻舒沉婉已在近百米高的山顶上,耳边风声凛冽呼啸,她头皮发麻地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些犯罪电影。什么《秘密山林》啦,《恐怖俱乐部》……这些人该不会是要杀她的吧? 忐忑地走过了曲折的长廊,舒沉婉发现庄园里居然还有一个教堂,神秘而肃穆。在教堂的旁边载满了月月桂,大片大片的花瓣,仿佛盛满童话。 而花丛里,那个男人正怡然自得地坐于其中。 果然是他! 那位姜少爷! 舒沉婉松一口气的同时,又羞耻地想:姜少爷明明已经放过了她,为什么现在又抓她来?难道昨天没要够? 姜慎今天还是穿白衬衫,淡银细纹面料奢华,俊逸的面容令身侧的鲜花刹时间失去所有颜色。 紫奇楠木茶桌上,摆着成套的紫砂茶具,他握着茶壶柄,右手臂抬起,茶水从壶嘴倾倒而出。 袅袅烟雾中—— 一壶、一缸、四杯、四托。 一美男。 茶香四逸。 舒沉婉慢慢朝他走近。 姜慎眼角扫到舒沉婉的身影,倨傲地朝她抬了抬下巴,“坐吧。” 舒沉婉见他文质彬彬腰杆笔直,蓦地想起昨晚的荒唐场面。 这人模狗样的,跟昨天的禽兽行为简直像两个人。 舒沉婉在他对面坐下。 姜慎的眼睛却一直专注于掌下的茶杯,仿佛她是不存在的空气。 舒沉婉忍无可忍地问:“你找我来干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始终在摆弄茶具。他的袖口半折叠,手掌翻转间,金色钮扣流转出华丽的色泽,衬得他手臂坚韧有力。 虽则他的神色柔和,周身却散发着无形压力,舒沉婉心里越发没底。这样权势滔天的男人,如果发飙,试问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 还是别再打扰他,安静地等他把香茶弄完吧。 久久之后,茶终于泡好了。 “舒沉婉。”姜慎抿一口茶,开口是好听磁性的声音,语气却轻挑:“模样不错,我很喜欢。” 第5章 离婚,跟我过 昨晚放她回去后,姜慎几乎马上就后悔了。 在卫东寻带她进来那一刻,他还以为只是一个长得比较貌美的女人,无关紧要,可以用过就扔。 只是她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还有在他身下低泣的声音,都牢牢地印在心底。勾魂摄魄一般,搅得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定。 他是实战派,既然这么喜爱她,那就把她弄到手吧,让她天天呆在身边。 舒沉婉见他终于肯说话,连忙问:“找我有什么事,你快说啊。” 姜慎也不介意她目光咄咄,诚恳地说:“昨晚是我情不自禁,我要向你道歉。” 舒沉婉反应了一下,冷笑:“我完全看不出来。” 他那股狠劲,根本就是想把她撕碎。哪里抱歉了?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姜慎再喝一口茶,笑道:“你的丈夫之所以会把你送给我,是因为他有事要求我。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舒沉婉迟疑了一下,才说:“知道。他想要江佛中心那块地,但他手头上只有一亿资金……” “天真。”姜慎“啧”一声,“那块地值二十几个亿,陪一晚就想用一亿拿下?” 舒沉婉羞恼地红了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慎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我想说,只有一晚上,不值这个价?” “吃过不认帐?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羞辱我?” “你丈夫昨天把你送给我,其实是为了救一个女人,与地皮无关。”姜慎捏着茶杯,言语轻淡间,就把这个重磅炸弹送入了舒沉婉耳中,“那个女人叫唐小暖。我已经和卫东寻达成交易,保唐小暖平安。而你,我收下了。” 唐小暖,是卫东寻的初恋! 舒沉婉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她看着姜慎:“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女人的皮肤本来就白,此时一紧张更加如同脆弱的白玉,姜慎忍不住伸手,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摩挲。 “离婚,跟了我。”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仿佛在耳边呢喃着情话一般动听。 舒沉婉久久之后才回过神,红着脸瞪他:“你在做梦?!” 姜慎笑:“卫东寻,不是良人。” “啪”的一声,舒沉婉把手掌按在桌面上,撑起身体盯住他:“卫东寻不是,难道你就是?” 一个刚见面就把她吃干抹净的男人,不是生来风流,就是色中饿狼! “至少,我是个真正的男人。”姜慎也朝她靠过去,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脖颈上,“昨天晚上,你明明也很愉悦。” 舒沉婉的脸涨得通红,霍地直起身体。 “姜慎!你别太过分!” 因为卫东寻这层关系,她不可能去报警。而且以姜慎在京海市的身份地位,她也不可能告倒他。 “我还可以更过分。”姜慎抓住舒沉婉的手腕用力一拉,她就跌进了他怀里,“要试试吗?” 他伸手摸到舒沉婉脖子后面,指腹一下一下地磨着她的皮肤,让她浑身都激起了鸡皮疙瘩。留在她脖颈上的青紫痕迹仍在,看得他呼吸变重,低头就咬住她的耳垂。 寒意窜上舒沉婉的脊背,她僵着脖子问:“姜少爷,以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样?”姜慎挑眉,“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舒沉婉噎住。 “已经成了我的人,不跟我,难道还要守着那个残废男人过一辈子?”姜慎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亲一口,哄道:“我能看上你,你应该开心。” 他薄唇微凉,散出不容置喙的气息。 第6章 曾经他最好看 头顶那片天空突然乌云翻滚,有雨点滴落在鼻尖上,压得人心头越发阴暗。 舒沉婉咬唇,恨恨的声音从牙缝里迸出来:“神经病才会开心!” 姜慎见她红了眼眶,放开她。 “回去好好地想。我没有耐性,最迟两天就要给我答案。还有,不要逃跑,想想你的那些好朋友。” 说完,他吩咐保镖送她离开。 舒沉婉知道,她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如果她敢反抗,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失魂落魄地回家,发现卫东寻已经回来,卫母和卫东媚还没有离开。 唐小暖居然也在! 舒沉婉讽刺地笑,唐小暖平安了,所以一上午的时间卫东寻是迫不及待去陪伴她了,却把刚遭受屈辱的妻子丢在家里一个人哭? 真是够可以的啊! 看到舒沉婉回来了,卫母立即盯住她,仿佛看一只苍蝇臭虫那么厌恶。 舒沉婉现在身陷困境,也懒得跟这些人计较,无精打采地招呼一声就打算回房去。 卫东寻上前拉住她,紧张地问:“你去哪里了?眼睛怎么红了?是谁欺负你?” 谁欺负我你不知道吗? 舒沉婉冷笑,可是那样恶心的丑事她又不愿说出来让卫母她们知晓,只是冷淡地瞪着他:“放开。” 卫东寻很难堪,低声说:“妹妹和妈妈都在看着,你别这样。” “原来你还要脸啊?”舒沉婉讽刺地说:“刚刚是姜少找我。你猜他又对我做了什么?” 她说着故意把衣领拉开一些,露出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卫东寻屈辱地低下头:“你不要说了。” 卫母听不清舒沉婉的话,却看得见儿子低三下四的样子,几乎是跳过来的,扳过她的身体就狠拍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得猝不及防,舒沉婉被打蒙了。 “看看你是什么态度?”卫母指指卫东寻脸上的伤,又指着舒沉婉鼻子骂,“这是你做的吗?我就知道,你仗着自己力气大,总是骑到东寻头上去。连自己的丈夫都敢打,你这个粗鲁恶毒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舒沉婉挺直脊背,嘲讽地看着她:“卫夫人想收拾我?那也要看我愿意不愿意。” 一直不吭声的唐小暖连忙站出来,细声细气地说:“伯母,您别生气。”然后又转过头对舒沉婉说:“你有话好好说呀,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这么难听的话?” 舒沉婉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在心里呵呵,高声说:“卫夫人,我马上就要和你的宝贝儿子离婚了。你放心,以后谁也骑不着谁。” 卫母惊呆了:“离婚?” 她的儿子这么优秀高大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舒沉婉不好好珍惜,还敢离婚? 舒沉婉歪着头“嗯”了一声,态度很轻慢。她很想看看这一屋子的人,到底有什么反应。 然而还没有等她仔细去看,卫东寻就大力把她拉进了房间里。 关上门后,他才敢怒斥:“你什么意思?不过是陪那个姜慎吃顿饭,至于做出这副贞节烈女的样子吗?” 卫东寻长得十分漂亮,男生女相皮肤白皙,却不显丝毫阴柔。他睫毛很长,眉目清正,顾盼之间灼灼生辉。在舒沉婉见过的所有男人当中,属他最好看。可是此时,他的面容突然变得扭曲而狰狞,十分扎眼睛。 当初怎么就没能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呢? 舒沉婉轻轻地叹一口气,“我们离婚吧,大家好聚好散。” “你作梦!”卫东寻咬牙切齿地叫起来:“想甩了我,好去爬姜慎的床?想都别想!” 第7章 死缠烂打不放手 这话舒沉婉就不爱听了。 她冷笑:“让我去爬姜慎的床,不就是为了救你那个冰清玉洁的初恋吗?离婚后,你可以和她重新再来了!恭喜你啊卫、大、少!” 听到舒沉婉这样说,卫东寻强硬的态度马上软了下来。 他拉着舒沉婉的手,无比温柔地解释:“小暖不知怎么得罪了一个叫方天穆的人。那方天穆很不好惹,在京海只有姜慎能救她。如果姜慎不出手,小暖可能已经没命了。”他说着说着哽咽了声音:“小暖是为了我才得罪方天穆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啊。” “真是感人。”舒沉婉啧啧道:“那要我祝你们破镜重圆,有情人终成眷属?” 卫东寻满脸通红,委屈地说:“我认识小暖在先,小暖一直都是喜欢我的。可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啊!婉儿,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哦?这么说来还是我横刀夺爱了?那我现在退出,成全你们不好吗?”舒沉婉把卫东寻推出房门,坚定地说:“你好好准备,明天就去民政局。” 然后“呯”的一声,重重地关上房门。 卫东寻死活不肯离婚。 为了讨好舒沉婉,他把客厅那些人都打发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解释的,卫母竟然没有因为舒沉婉的不敬再来找她麻烦。 这一晚,卫东寻在房门外面求了一整夜,说尽好话,舒沉婉就是不理他。 结果第二天早上,却发现他靠着房门睡着了。门一打开,他的身体歪到地面上,立即就惊醒了。 他反应了一下,立即抱着舒沉婉的腿痛哭流涕:“婉儿,我不要离婚。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离开我!” 舒沉婉俯视他:“你放开。” “我不放!婉儿,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卫东寻急切地说:“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过我这个病有治的。只要我好好配合治疗,一定能好起来。” “治好你那东西就留给唐小暖用吧!” 舒沉婉费了好大劲,终于把卫东寻的手掰扯开。 最难听的话,她已经在昨天说完了,此刻不愿再浪费一滴口水跟他废话。 讲不清道理又离不了婚,只好搬走。 当舒沉婉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卫东寻才真正慌了。他最开始让舒沉婉去陪姜慎,不过是觉得女人嘛,尤其是像舒沉婉这种依附着男人而活的女人,就算再哭再闹也不至于离婚,他哄一哄也就过去了。 哪里想到她会这么小心眼。 他死死拖住行李箱,不肯松手,“婉儿,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就算我没病,你陪我睡也是睡,陪别的男人也是睡。不过是张张腿的事儿,只有一次而已,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 舒沉婉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 她被他的话恶心吐了,干脆连行李箱都不要:“说起来这些东西都是你花的钱,全还给你好了。” 离开卫家后,舒沉婉去投靠好朋友闫歌儿。 闫歌儿住的公寓位于“上流名社”,她还没有结婚,单独居住。比舒沉婉大一岁,一直待舒沉婉如同亲妹妹,是舒沉婉最好的朋友。 给舒沉婉开门的时候,闫歌儿嘴里还咬着一支手工笔,她设计的新款服装图就差一点收尾工作。本想让舒沉婉自己玩着,但见她眼眶发红,吓得笔都扔了:“怎么哭了?” 一看到好朋友,舒沉婉这些天来的委屈和绝望瞬间涌上心头,抱着闫歌儿放声大哭。 闫歌儿拍着她的后背哄了一会,等她哭够了,就给她做一顿美味的晚餐。 吃货舒沉婉对美食最没有抵抗力。吃饱喝足,心情恢复平静,也找回了主心骨。 “歌儿,你帮我联系律师。我要离婚。” 闫歌儿意外:“你说什么?!” 舒沉婉简单把卫东寻要她陪酒的事情说了,没敢说陪睡的事。 “我要去宰了姓卫的浑蛋!”闫歌儿顿时炸毛,冲进厨房要找菜刀。 舒沉婉慌忙拦住她:“你不要冲动!冷静!”明明受害者是她,怎么歌儿的反应比她还大? 闫歌儿看向她憔悴的脸蛋,都要心疼死了:“婉婉别怕,以后我来保护你!” 第8章 当老娘是纸糊的 不一会的功夫,闫歌儿就联系好了律师。 最初的愤怒过后,她放下手机平静地问:“婉婉,你想好了吗?真舍得离开他?” 舒沉婉当初要嫁给卫东寻时,闫歌儿反应最激烈。为了不让她结婚,差点和她绝交,但都阻止不了她要嫁给爱情的决心。 那年整个学校都传疯了,说舒沉婉要么被卫东寻的美色迷惑,要么是她不检点未婚先孕,才会一毕业就上赶着嫁人。 没想到,结婚不到两年就要以离婚收场了? 舒沉婉冷笑:“我现在看到他那张嘴脸,就恶心地吃不下饭!” 把老婆拱手让给别人随便睡,卫东寻已经突破了寻常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以后无论他如何洗白都不会原谅。 闫歌儿握住舒沉婉的手:“离开人渣也好,我家婉婉这么年轻漂亮,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向好朋友倾诉了一番,舒沉婉心里舒缓不少。她昨晚没睡好,现在就缩在闫歌儿的被窝里去补眠。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被打扰睡眠的舒沉婉不高兴地接听。手机那头传来一把低沉的声音,“我在楼下,你下来。” “姜慎!”舒沉婉吓得蹦起来:“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刚问完她就觉得自己蠢,以姜慎的神通广大,要查她号码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姜慎重复道:“下来,我不喜欢等太久。” 舒沉婉走到阳台处探头往下看,果然瞧见姜慎站在楼下。 闫歌儿家在二楼,可以清楚地看到姜慎的眉眼,还有他那一脸志在必得的神色。两个跟班弯着腰站他身后,让他看起来更加醒目挺拔。 姜慎也看到了舒沉婉,立即牢牢锁住她的视线。 舒沉婉掐断通话。 闫歌儿这时已经站在舒沉婉身边,看着姜慎问:“就是这个男人吗?” “是他。”舒沉婉点点头:“我下去看看。” 闫歌儿拉住她,“你呆在家里,我来想办法打发他走。” “没事。我缩着不出去,他只会以为老娘好欺负。”舒沉婉想起那晚上承受的漫长痛苦,表情就十分凶残,把怒火中烧的闫歌儿都吓了一大跳。 舒沉婉走到门角把一根球棒拿起来,掂了掂重量就下楼。 姜慎平生第一回被女人挂电话,他皱眉问身后的人:“是我今天不够帅?还是不够酷?我亲自来找,为什么那个女人一点都不激动?” 昨天让人把她带到庄园,他秀了一手漂亮的泡茶技能,她一脸看呆的样子,分明是已经被他的英俊迷人征服了。 怎么今天会失败? 助理肖朗连忙说:“少爷,只要您肯勾勾手指头,无论是谁都要乖乖投入您的……” 话音未落,就看到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姜慎顿时得意地扬起笑容,正准备展现最迷人的风采,然笑容未达眼底—— 等等! 那乱糟糟的头发,不修边副的睡裙和拖鞋,还有素面朝天没收拾好的脸蛋。 这个女人,怎么敢用这副鬼样子来见他!? 姜慎还在皱眉不悦,只听到肖原和肖娜在他身后大叫:“少爷小心啊!” 舒沉婉冲到姜慎面前,高举棍棒就要抡下来,俩助理条件反射地冲上前。但脚步才动,却见姜少爷已经轻轻松松地把球捧抢到手了。 舒沉婉一击不中,气得浑身发抖。 昨天被他的人强硬地“请”去庄园,她一个弱女子,当然不会胡乱反抗讨没趣。今天见他带的人少,这一棍棒,以为趁他不备可以狠狠报复一顿,没想他身手竟然这么敏捷。 真是可恶! 姜慎把凶器丢给身后的助理,对舒沉婉扬眉:“啧!女人这么凶,不好。” 舒沉婉愤怒地瞪他:“姓姜的,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不报警,你见好就收成吗?” “这个简单啊,你来陪本大少几个月。等我腻味了,自然就放过你。” “你做梦……” “啊!你干什么?姜慎你放我下来!” 简单粗暴的姜少爷,直接把舒沉婉扛到了肩膀上。 第9章 一方小天地 闫歌儿一见事情不妙,慌得冲下楼差点崴了脚,她朝姜慎大叫道:“快放开婉婉!我要报警了!” 姜慎用眼角扫了一眼闫歌儿,对俩助理说:“搞定她。” 舒沉婉连忙说:“不许伤害歌儿!” 姜慎:“那要看你表现了。” 舒沉婉怕闫歌儿吃亏,朝她快速地说:“我没事的,你快回去。” 姜慎把舒沉婉带回卧室,大力扔到床上。 他一手压住舒沉婉,一手开始解衬衫上的钮扣。 舒沉婉恐惧地挣扎:“你又要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干、你!” 姜慎把舒沉婉压在身下,凶残地吻她,毫不怜香惜玉,直把她弄得下不来床。 舒沉婉这才知道,那晚在四季名座完事之后她还能下地走路,还能暴揍渣男,原来是姜少爷对她手下留情了。 吃饱后的姜慎特别好说话,亲自把她抱进浴室,还温柔地替她清理身体。 舒沉婉整个人沉进浴缸里,绝望地问:“姜慎,你说过会给我两天时间考虑的。今天才第一天,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姜慎把舒沉婉捞起来,又用手指缠绕她的头发把玩,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本少爷我已经等不及了。总归明天你也是要来的,也不差这一天。” 这一天一夜,他闭上眼睛会听到舒沉婉的声音。睁开眼睛又会产生错觉,闻见空气里都是她的体香味。 他姜慎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继续受这种相思之苦?干脆就直接抢人了。 见舒沉婉闭着眼睛不吭声,他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能够得到本少爷的宠爱,你啊,三生有幸。” 舒沉婉顿时觉得人生黑暗又无趣,她趴在浴缸边沿上,哭着说:“我上辈子肯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姜慎反应过来,知道舒沉婉在拐着弯骂他,烦躁得就想狠狠地虐她,虐到她哭泣求饶为止。 可是他越是虐舒沉婉,舒沉婉就越怨恨他。 舒沉婉被他圈养在庄园里,每天都有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管她,想踏出姜家门一步,比登天还难。 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想尽办法逃跑。 跟守门人打架、爬墙、跳窗……甚至爬狗洞都试过了。但是姜慎挑的人都十分谨慎,加上庄园险峻的地埋位置,她逃了一个星期,还是只能在姜氏庄园的一方小天地里闹腾。 眼看着舒沉婉每天都跟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一般,姜慎甚是不解。他以为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都会欢天喜地地扑进他怀中求宠爱的。于是舒沉婉每闹腾一次,他的心情就跟着阴沉一分。 忠诚体贴的肖原助理为了缓和家中气压,给姜少爷送来几张照片,恭敬地解释:“少爷,这个女孩叫周雪宁,在京大念大一,没有交过男朋友的。” 姜慎接过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除了五观还算凑和,肤色和体形都远远不如舒沉婉那般撩人讨喜。 他把照片丢开,随口道:“带进来吧。” 肖原连忙朝外面打个手势,两个下属就带着一个齐刘海的漂亮女孩走了进来。 如果仔细去看,这个女孩的五观和舒沉婉还有几分相似呢。 周雪宁今天放学后在咖啡馆打工,突然被人强行带上一部车,在进到豪华壮丽的庄园后,她还有些忐忑不安。此时见到慵懒斜坐于黑色转椅的俊美男人,惊艳得连害怕都忘记了。 肖原推了她一下:“还不快过去,叫少爷。” 少爷? 莫非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浪漫爱情故事,就要在她身上上演了? 周雪宁此时似乎明白了这些人抓她来的目的。她心中欢喜,怯怯地依进姜慎的怀里,笑得十分温柔动情:“少爷,让我来服侍您?” 肖原满意地把其他人都带了出去。 见姜慎没动,周雪宁大着胆子仰头去亲他倨傲的下巴。 姜慎觉得特别腻味。 刚要推开周雪宁,房门突然被粗鲁地踹开,伴着舒沉婉的怒吼声:“姓姜的,如果你今天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放火烧了你的房……子!”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第10章 任你闹腾 舒沉婉错愕地看着缩在姜慎怀里的清纯少女。 见美丽少女此时正在瑟瑟发抖,舒沉婉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眉开眼笑:“原来是新宠来了。对不起呀姜少,你们继续哈。” 她说着竟真的转身就走,没有半点不开心的样子。 姜慎气得一把推开周雪宁,“滚出去!” 姜少爷发火那可不是开玩笑,整个房间瞬间都是低气压,激得人浑身寒毛倒竖。周雪宁被吓坏了,连滚带爬地离开偏厅。 肖原听得动静奔进来,小心翼翼地问:“少爷,可是不满意?” 这次这个,大学生,青春貌美肤白,模样清纯得很啊。 姜慎想到舒沉婉毫不在意转身的样子,心里十分不爽。他咬着牙说:“我只要她!” 肖助理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个“她”,就是那个胆敢反抗姜少,不断惹姜少生气的舒沉婉。 姜慎恨得牙痒痒:“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肯乖乖顺从我?本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是是是。只要少爷勾勾手指头,让那些女人来添您的脚趾头也是肯的。”肖原连忙附和:“舒沉婉真是不知好歹。” 除这些,肖助理就再说不出其他好听的话来了。姜慎一个飞刀眼横过去:“你恶不恶心!滚!” “是是,我马上滚,少爷息怒!” 肖原“滚”出偏厅后,擦着额头的冷汗想:“少爷最近越来越喜怒难测了,好可怕呀。” 自视甚高的姜大少,认为舒沉婉对他的抗拒都是矫情,甚至认为她是脑子有毛病。可是,千依百顺的周雪宁却没能入他眼。这让他的情绪每况愈下,变得十分恶劣。 手底下的人,人人自危,经过他面前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连经常落在他窗前那棵巨大女贞树上搭窝的鸟儿似乎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搬走了。 夏天都没过,秋天就到了吗? 肖娜终于忍不住挺身而出。 肖娜是肖原的亲妹妹,也是姜慎的忠实下属,只负责跟随和保护少爷。她性格孤僻又沉默少言,轻易不会开口说话。 她很少见姜少爷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偏偏这个女人还跟以前那些花草都不一样。她站在女性的角度给姜慎提意见:“少爷,请恕我直言。如果您想要得到那位舒小姐的心,您就需要用正常人追求女孩子的方式。” 姜慎正心烦舒沉婉不听话,肖娜的话让他很新鲜,“怎么个追求法?” 通常都只有女孩主动对他投怀送抱,追女孩,他是头一遭。 “首先,您不能再勉强舒小姐,先放她回家。然后再使用怀柔手法,软化她,这样她才有可能爱上您。” 姜慎挺感兴趣:“说仔细些。” 肖娜弯着腰,恭恭敬敬地把追女仔二十四式说与他听。 什么送花啦,吃饭逛街看电影,让她生个娃绑死她,还要对她温柔到腻死人…… 姜慎听得一阵恶寒,“娜娜,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肖娜惶恐,把腰弯得更低了。她才不希望少爷温柔地去待另一个女人,可是她为了少爷着想,只能照书全搬希望能够帮到少爷。 可是,好像惹得少爷不高兴了? 姜慎摆摆手:“我知道了,出去吧。” 等助理出去后,姜慎在心里消化着那些闻所未闻的奇怪追女孩方式。突然有些甜腻腻地想,如果对象是舒沉婉,就算让他去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倒也未必不能试试看。 想着想着,突然就想见舒沉婉了。 话说舒沉婉见貌美新宠都没能讨姜少欢心,知道自己脱身无望,闹腾着不肯吃饭。佣人只好把饭菜送进房间,舒沉婉心不在焉地扒拉几口,不小心打碎了饭碗,赶紧弯腰去捡碎片。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割破,冒出点点血色。 她把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凄凉好悲惨,心一酸就放声哭了起来。 真不明白自己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糟糕。她越想越哭,越哭越伤心。 姜慎一直站在门边看她,光是看着她咬手指的动作,怎么都会觉得身体一阵躁热?他走到舒沉婉面前,蹲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哭什么?是手指痛吗?” 舒沉婉一看到他,眼泪飙得更加凶猛,“姜慎,你放我走好不好?” “就是为这个原因哭泣?”姜慎的脸色冷了,目光咄咄地逼视她:“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