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活该是个窝囊废 放学了，别的同学陆陆续续走出了教室，我呆呆的坐在课桌前，脑袋里面乱糟糟的。 “李小白，你还走不走啊？”张雪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她是今天的值日生，负责打扫卫生。 换做平时，她绝对不会搭理我，现在开口是因为我坐在座位上，影响她打扫卫生。 张雪长的还不错，有点小虚荣，还特别势利。 如果今天坐在这儿的人是孟辰，她能在旁边等一晚上，孟辰不说走她就能一直在旁守着。 “走，这就走。”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张雪闻言不乐意了，一手叉着腰，一手用扫把指着我，道：“你还有脾气啊？碍着我事儿了，你再不起来我把你当垃圾一块扫走！” “别啊！”我有些心虚，冲着张雪打商量，道：“张雪，要不你先走吧，剩下的我帮你打扫。” “哎，我说你……”张雪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我也知道，她肯定是要说我是不是贱。 不过她话锋一转，道：“打扫可以，要是不合格，你等着我明天回来收拾你！” 我陪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帮你扫干净。” 可是张雪已经将扫把丢下，拎着自己的包走了，临出门的时候还奚落我。 “活该是个窝囊废。” 我承认自己有些窝囊，不管是面对张雪，还是那几个别的班级。 我现在不敢回家，就是怕他们在路上堵着我，找我要宋颖的衣服。 昨天中午他们就威胁过我，如果我不把宋颖的衣服偷出来给他们，他们今天放学就弄死我。 宋颖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和我差不多高，有一百七十公分，身材修长，亭亭玉立。 每当她换上拉拉队服的时候，总是吸引无数男生的目光。 他们让我去偷宋颖的衣服，不是我有前科，作案手法多么高明，而是因为我们家和宋颖家是门对门。 她爸妈从小拿我当自己姑娘对待，我爸妈也拿她跟亲生的一样。 宋颖从小就比我聪明，一直以来都是她照顾我，我就像她的小跟班一样，她到哪我跟到哪，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上了中学以后，有男生给宋颖写情书，让我代为转送，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非常厉害，做了他们都不敢做的事情。 但宋颖从来都不给他们回信，只让我转告他们一句话，让他们死了这条心，自己是癞蛤蟆就别想着吃天鹅肉。 有的男生被拒绝就算了，有的被拒绝却迁怒在我的身上，把我打一顿。 自从那时候开始，隔三差五就有人揍我一顿。 一开始还有理由，后来就没有理由了。 有时候宋颖见到了，会帮我赶走他们，但宋颖有时候会去训练，我一落单，就会被人给堵着。 有时候是我们学校的，有时候是外校的。 还有一些女生因为喜欢的男生喜欢宋颖，也会拿我出气。 我想过反抗，但他们人多，一围过来，我就怂了。 虽然宋颖警告过一些打我的男生，但那些打我的男生也警告过我，要是我把挨揍的事告诉宋颖，他们下了课就来揍我，连上厕所的空隙都不留给我。 他们在被宋颖警告之后，就很少打我脸了，身上挨几下也看不出来，所以每次宋颖问我，我都说没有人找我麻烦。 因为伤在身上，外表看不出来，宋颖也就选择相信我说的话。 这一次，我心里是拒绝的，但我还是去了宋颖家，把她的衣服给偷拿了出来。 只是我没有带来学校，而是藏在了枕头下面。 一想到宋颖的衣服会被他们的脏手碰到，我就越发不能把宋颖的衣服给他们。 就算被他们打一顿，也不行！ 就在我心里想着，那些人等不到我，会不会先回家的时候，教室的门被人大力踹开了，人没进来，但声音已经告诉我，来的人是谁。 “李小白，放学这么久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家了？”宋超的声音对我来说，就跟催命符似的，吓得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去。 我讪笑了下，对宋超还有他身边的三四个学生说道：“我这不是打扫教室嘛，耽误了一会儿。” “打扫教室？”宋超哼了一声，道：“你们班张雪刚才告诉我，你在这儿磨磨唧唧的不想走，还主动留下来帮她打扫卫生，是不是在和我耍心眼？” 张雪！ 我心底恨死了张雪，她竟然出卖了我！ 第2章：偷东西 宋超继续道：“本来我还以为你开溜了，要不是张雪告诉我你还在教室里，今晚儿我还真就让你给耍了呢！” 我心里把张雪一家老小都问候了一遍，偏偏这时候我看见张雪就站在窗户外，冷冷地看着教室里的一切。 “妈的，这个贱人！”我现在恨不得过去抽张雪两巴掌，但是沈超手底下的人却先抽了我两巴掌，抽的我眼前直冒金星。 “跟我们超哥玩心眼，你是不是真想让我们弄死你啊？” 说话的这个叫李大壮，人如其名，有一米八高，体重绝对超过两百五十斤。 说起话来瓮声瓮气，动起手来跟野猪似的。 这几年，我没少给他提供练手的机会，他也在我身上获得颇为丰富的实战经验。 “不是！”我连忙否认道：“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宋颖也到家了，我没找到机会。今天晚上我再去试试，我保证明天一定偷出来！” 宋超道：“今天你回去也不早了，宋颖要是还在你前头到家，你不是又没有机会了？李小白，我看你小子就是不打不行。” “别打！”我大声叫道：“孙子今天晚上偷不出来！” 宋超一脸玩味地看着我，像一只玩弄老鼠的猫。 “我今天晚上要是偷不出来，以后见着你们我喊你们‘亲爷爷’！ 你们见着我一次打我一次都行！” 为了不挨揍，这些年我遭受的屈辱太多了，有时候是我矮人一辈，有时候拖着我爹也矮人一辈。 宋超在我脸上拍了两下，道：“孙子，爷爷我今天晚上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早上你要是不能把宋颖的衣服偷出来，你看我打不打得断你的第三条腿！” 张雪在我瞥见她的时候就走了，但她的身影却一直出现在我的眼前。 如果不是她告诉宋超我在教室里，宋超绝对不会进来打我一顿。 其实对我来说，被谁打都一样，宋超打我，我并不在乎。 可是一想到宋超的威胁，我连低下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都是张雪那个贱人！”我咬牙切齿地骂道。 突然，我心底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顺利完成的话，不仅可以搪塞宋超，也可以报复张雪一把。 这是我十几年来头一次有报复别人的心思！ 何况，这一切都是因为张雪在宋超面前多了一句嘴。 她能不仁，我就敢不义！ 张雪家和我家隔了一条街，我去找宋颖回家吃饭的时候去过，虽然没有进去，但我知道哪个窗口是她家。 此时太阳还没下山，张雪家的阳台上晾着衣服。 “等天黑了，从下面爬上去，小心一点的话，应该可以偷到。” 我心里想着，现在天色还早，楼底下有不少人来往，除非我疯了，在这时候去偷人家的衣服。 张雪家住在二楼，只要我小心一点，还是可以爬上去的。现在唯一让我担心的是，一楼那家人会不会这么早回来。 如果他们回家，我爬窗户的时候弄出声响，很容易就会被他们发现。 天色在我焦急等待中慢慢暗了下来，万幸的是一楼那户人家还没有回来，这让我大呼运气好。 我把书包藏在草丛里，蹑手蹑脚地顺着一楼的防盗窗爬上了二楼，就在我想翻进阳台的时候，听见穿拖鞋的声音走过来，吓得我心脏狂跳，尽量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阳台上传来“吧嗒”一声脆响，这是有人在收衣服，我暗骂了一声娘，心想：你就不能晚一会儿再来收衣服啊？ 我偷偷看了一眼，收衣服的人竟然是张雪！ 张雪并没有在阳台呆太久，取了一套衣服就转身回了客厅，然后进了卫生间。 原来她是打算去洗澡，来取换洗的衣物。 “还好，没有把所有的衣服都收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轻轻地翻进阳台，急急忙忙取下一件衣服藏在了衣服里。 衣服偷到手，我想顺着原路翻出去的时候，瞥见有人进了客厅，如果我从正面翻出去的话，很容易被他看到，只能从侧面翻出去。 侧面墙没有着力点，我只能扒着一旁的窗台，去够一楼的上窗户檐，踩着一楼窗户檐跳下去。 就在我想要避开要害，找个合适的角度跳下去的时候，“哗啦啦”的水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才想到，我扒着的窗台，是张雪家的卫生间…… 第3章：宋颖 “不看白不看！” 心里的报复感让我决定凑过去偷看一眼。 卫生间的窗户是推拉的，张雪因为大意，并没有关死，还闪出一道二指宽的缝。 透过窗户缝，刚好可以看到站在花洒下的张雪！ 如此场面，我越看越痴迷，脚下一不留神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脆响。 “谁？”张雪听到声音，上前一步，扯了放在一旁的T恤护在身前，就朝窗边走了过来。 我见张雪发现，不禁慌乱了起来，结果脚底下踩空，从一楼的窗台顶摔下来。 好在楼层不高，我又皮糙肉厚，只是垫到脚。当下就地一滚，躲在墙角，避开了张雪的视线。 张雪打开窗户，四下看了看，没发现有人，这才将窗户关上。 我以为张雪关上窗户就不会再打开，知道这地方不能久待，要是被人发现，不被拉去浸猪笼，也得让人狠狠打一顿。 没曾想张雪是故意关窗户，让我以为她没有发现什么，转身继续洗澡。 等我从犄角旮旯里钻出来，自以为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张雪隔着悄悄打开的窗户缝，清清楚楚地看着我一瘸一拐地从灌木丛中离开。 我赶紧跑回家，顾不得和家里人打招呼，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阿姨，小白回来了没有？” 宋颖来我们家，跟进自己家一样，向我妈打探我的消息。 宋颖穿着一双拖鞋，十个脚趾头晶莹剔透，犹如蚕宝宝一样俏皮地露在外面。 她穿着一件连衣裙，两条雪白的胳膊和小腿露在空气中，犹如凝脂一般，吹弹可破。 因为是在家中，宋颖穿的比较随意，就连辫子也解开，简单地用头绳束在身后，整个人显得精神、利索。 我妈冲着我的房门看了一眼，道：“才回来一会儿，也不知道在哪干嘛的。进家之后也不跟我打招呼，就把自己关屋里去了，现在都没出来呢！” 宋颖知道我在学校的处境，还以为我又被人打了，心里一紧，对我妈道：“那我去看看他。” “去吧。”我妈应了一声，没有管宋颖，继续准备晚饭。 房门被人敲响了，宋颖的声音传来。 “小白，你锁门干嘛？快点给我开门！” 宋颖敲门，吓得我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 我慌慌张张地回道：“等下，我在找东西！” 门外，宋颖撇撇嘴，道：“你在弄什么啊？快点开门，我帮你弄。” 房间里我支支吾吾的回着：“马上就好了。” 然后，我在屋里磨叽了半天才把门打开…… 第4章：敲门 宋颖见我这么久才给她开门，有些不满意，走进来之后四下看了看，神秘兮兮地问道：“小白，你是不是躲在房间里面做什么坏事啊？” 我心虚的比肾都厉害，支支吾吾地说道：“哪……哪有啊，我刚在换衣服。” “哼，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换衣服！”宋颖坐到我的床上，皱了皱眉，突然问道：“你房间里面怎么有一股味道？” 我连忙将垃圾袋系上，拎到门外，又把窗户打开，解释道：“可能是垃圾筐的味道吧？天气热。” 这时，宋颖的目光落到了电脑上。 我一看电脑上显示的内容，腿一软，差点没跪下。赶紧上前把页面关上，冲着宋颖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查资料误点进去的。” 宋颖嘴一撇，道：“我也没看到什么啊！你查的什么资料？” 我目光游离，不敢跟宋颖的目光相接，生怕她看出什么来。 宋颖感觉到我的异常，掖了下领口，警告我：“小白，再乱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偷看被发现，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拉过椅子坐下。 “颖姐，我要是做错事，你会不会怪我，以后就不理我了？”我担心宋超以后会逼我做更过分的事，万一我扛不住屈服了，宋颖一定会非常鄙视我的。 宋颖朝前坐了坐，拉着我的手，道：“瞎说什么呢？是不是在学校里又被同学欺负了？”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也不想把被欺负的事告诉宋颖，但被她握着手，我心里的防线就松懈了。 “这些人太过分了！”宋颖握着小拳头，道：“明天我就去警告他们，要是再敢欺负你，我就……” “颖姐，”我看着宋颖激昂的模样，动情地说道：“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宋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道：“我是你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宋颖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但我心里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只想好好保护她。 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那些人怎么对付我，我都要保护她！ “小颖，小白，出来吃饭了。”我妈做好了饭，在餐厅叫我们出去吃饭。 宋颖站起身，拉着我出去，嘴上道：“走吧，去吃饭。” 我被宋颖拉着，就像小时候我们一起手拉着手，在一起吃饭，或者出去玩耍。 或许，只有那个时候的我们，才是最无忧无虑的。 长大，真特么操蛋！ 宋颖吃过晚饭了，就没有留下来一起吃。她和我约了明天叫我起床上学，然后像一只小精灵一般跑回家。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 宋颖对我那么好，我不能做伤害她的事情，哪怕想一想也不行！ 早晨，我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我妈也起床了。 她帮我做了早饭，让我在学校的时候多照顾宋颖，免得她将来的儿媳妇被别的小男生抢走了。 宋颖身上没有缺点，真要找的话大概就是她太完美了，以至于我妈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心虚。 没办法，谁让她儿子不争气呢！ 我硬着头皮敷衍我妈，吃过早餐后回房间收拾书包，把张雪的衣服找出来，将它们塞进书包的最里面。 我又把宋颖的衣服拿出来，收在盒子里藏好，转过身时却见到宋颖倚着房门正在看我，差点没把我的小心脏给吓出来。 “藏什么宝贝呢？拿出来给我看看！”宋颖说着就朝我扑过来。 我哪敢让那东西被宋颖看到，嘴上说着没什么，手上却在拦着宋颖。 宋颖扑上来就要抢，我拼死的护着。 抢夺中，我脚下一滑把宋颖扑倒在了床上…… 第5章：让他到厕所吃屎去 也许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宋颖被我压在床上，大气也不敢喘，眼睛睁的大大的，惊魂未定地看着我。 我赶忙从她身上爬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咱们快点去学校吧，不然要迟到了。” 宋颖也从床上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嘴上道：“好吧，我们去学校。” 一路上宋颖都特别安静。 到了学校，我发现我被人盯上了，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一群！ 和宋颖一起上学，所承受的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如果不是我被人打了这么久，大家都知道我和宋颖的关系，估计立马就有人冲过来打我一顿。 “看什么看？我告诉你们，谁要是再敢欺负李小白，别怪我对他不客气！”宋颖很反感被人盯着，她虽然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大家视觉的中心，但她内心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而且这些人中，还有不少人曾当着她的面欺负过我，所以宋颖对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好感，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客气。 当着宋颖的面，这些人都没有说什么，但从他们看我的目光中，我就知道，今天又不是好日子。 “颖姐，别说了，我们走吧。”我拉了宋颖一下，生怕这姑奶奶再帮我得罪更多的人。 宋颖还是很听我的话，哼了一声后，拉着我走进教学楼。 “玛德，李小白那小子到底哪点好了？这个窝囊废怎么就把宋颖吃的死死的呢？”有人一脸的纳闷。 “女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你们这么欺负他，宋颖当然护着他！”一个女生开口，从女性的角度，提点了这些男生一下。 立马就有人反对，道：“拉倒吧，李小白那小子要是反过来欺负咱们，我估计宋颖都能给他鼓掌。妈的，等会他和宋颖分开，让他到厕所去！” “哈哈，没错！”有人起哄，道：“那个窝囊废，一天不收拾他两顿，我都不知道自己来学校是为了什么！” 我和宋颖同级不同班，她在二楼，我在三楼。 我们分开之后，我就感觉周围的杀气更重了，就连迈步子上楼，都感觉两股战战。 “大不了再挨一顿！”我把心一横，觉得总不能一直跟着宋颖，上去之后他们无非就是捶我两拳头，或者抽我两巴掌，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李小白，嘴哥让你去男厕所，别让大家都等着。不去的话，后果你自己清楚。”一个男生笑嘻嘻地走到我面前，传达了他大哥的意思。 我应了一声，把书包放进教室，跟着这个男生去了男厕所。 男厕所里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有隔壁班的，也有我们班的，他们脸上带着戏谑，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嘴上议论着我。 “让一让、让一让，咱们的小白哥来了！” 传话的男生从后面推着我，嘴上大声吆喝着，旁边的人立马让出道来，让我进去，站在一个男生面前。这个男生就是他们口中的“嘴哥”——钱军。 “白哥来啦？”钱军走过来，一只手揽着我，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我们俩关系多好呢，“白哥，早上吃了吗？我请你吃早饭，你不会不给我钱大嘴这个面子吧？” 说着，钱军就把沾了屎的木棍递到我面前，看的我差点把早饭吐出来。我心说：你麻痹的早饭是屎啊？我给你面子，你自己怎么不吃呢？ “吃啊，这玩意儿得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一个男生起哄道。 我瞥了他一眼，心说：“妈的，说的跟你吃过似的！” “猴子，你特么不会吃过吧？还特么趁热吃，亏你想得出来！”有人打趣道。 被叫“猴子”的男生瞪了那人一眼，骂道：“就你狗日的玩意儿，吃屎你都赶不上热的！” 猴子在这一伙儿人中还是有些威信的，是个狠角色，所以他这么说，那男生也没回嘴。当然，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他们更想看的是我把那吃了。 “李小白，你快点吃啊！” “就是，太不给嘴哥面子了。亏得嘴哥脾气好，换做是我，直接把木棍塞你嘴巴里！”又有人跟着起哄，这一次他们不光针对我，连钱大嘴也挤兑上，目的是让他赶紧让我吃。 周围的议论声，让钱军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其实钱军说让我吃屎，只是嘴上说说，试探一下我的底线到底在什么地方，作为以后持续羞辱我的把柄。 但现在事情闹的有些大，外面黑压压围了一群人，后续还有人赶过来凑热闹，这就等于把钱军和我都架在火上烤了…… 第6章：你怎么不去吃屎 “MD，让你吃你就吃，难不成还要我喂你啊？”钱军不傻，看穿这一切之后，只能把火撒到我的头上。 我傻愣愣的看着屎，心里只想着不能吃这玩意儿，没曾想腿上又被钱军踢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靠，这就被吓得腿软了？这要是搁在战争年代，就这德性，就一汉奸的料啊！”有人开腔，就有人附和，我不明白的是，我不过就性子软弱一点，和汉奸、卖国、贼怎么也能牵扯到一起呢？ 钱军又踢了我一脚，骂骂咧咧地说道：“操，你特么到底吃不吃？” “我不吃！”我大声说道。 钱军被气笑了，周围的人也起哄，等着看钱军的笑话。 “MD，敢和我吼了，小白哥你牛B了啊！”钱军像是斗鸡场中，那只被激怒的公鸡，原本横在我面前，蘸满了屎的木棍被他握在手上，猛地冲我砸来。 本能的反应，让我护住了脑袋，木棍砸在我的手臂上，让我有一种胳膊被砸断的感觉，手上一麻，我闷哼了一声，强迫自己不叫出来。 木棍砸在我的手臂上，上面的屎也跟着溅出来，有的直接沾到我的衣服上，更多的溅的到处都是，不少人都跟着“沾光”。 “我、操，钱军你特么瞎啊？你特么手里拿着一根搅屎棍，也敢到处甩？”被屎溅到的人破口大骂，这时候也顾不得给钱军面子。 钱军理亏，但还是硬着嘴巴道：“你们不会闪啊？看人吃屎你们也跟着抢，我特么这叫‘雨露均沾’，咋了？” 那些被屎溅到的人摄于钱军的淫威，不敢和钱军继续理论，生怕他犯二，拿着搅屎棍继续乱甩，纷纷把矛头指向我，话里还夹着话，说钱军要是不让我把屎吃了，他今天就算是把面子全丢在厕所里了。 “操，特么跟我装硬汉！”钱军气急败坏地踹了我两脚，然后冲着蜷缩在地上的我，大声道：“今天我要不让你把这坨屎吃下去，我特么就不叫‘钱大嘴’！” 说着，钱军让他的跟班把我架起来，周围的起哄声让钱军失去了冷静，他要证明给这些人看，他钱军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爷们。 我心里一个劲的问候钱军的一门老少，特么的，我招你惹你了？有能耐别朝我身上使啊，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 可是面对钱军，以及他手中的木棍，和他的那些同伴，我想骂的话压根就骂不出口。因为我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惨烈的压迫。 我被两个同龄人一左一右的架起来，他们把我的外套反过来，这样我外套上的就沾到我的T恤上。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一脸的嫌弃。只是碍于钱军的命令，才不得不过来。 虽然我极力扭、动身子，拒绝面对钱军，但在那二人的暴力制约下，我还是被他们像死狗一样拖起来，架到钱军的面前，再度面对钱军手中的那根蘸满屎的木棍。 钱军一脸的狰狞，见我双唇紧闭，便让两个人掰开我的嘴巴，他要将那根搅屎棍直接塞到我的嘴巴里。 那散发着恶臭的木棍一点点接近我的嘴巴，更让我挥之不去的是钱军那狰狞的表情，以及周围人尖锐的鼓掌和叫好声。 “钱军，你住手！” 第7章：真好看 一声娇喝，对我来说，如仙乐一般奏响。 钱军闻声，皱了皱眉，但看着分开乱糟糟的众人，黑着一张俏脸闯进男厕所的宋颖，还是将手上蘸了屎的木棍放下，并且丢到一旁。 宋颖的出现，让在场的男生都闭上了嘴巴，但是她的关注点不在那些看热闹的人身上，瞪了钱军一眼，又让那两个架着我的人松手，然后上前扶着我，这才冲着钱军大声质问：“钱军，你什么意思？” 钱军双手揣进裤兜里，吊儿郎当地说道：“没什么意思，跟这个窝囊废做个游戏。怎么了？” “怎么了？！”宋颖怒极反笑，大声道：“钱军，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就是，钱军，你要是敢把宋颖得罪了，今天你就在厕所里呆着吧！”宋颖的话音一落，那些看热闹的人，立马跟着起哄。 这是在校花面前露脸的机会，该表现的时候，必须表现。更何况大家都知道钱军暗恋宋颖，当着宋颖的面奚落钱军，谅他也不敢还嘴。 宋颖懒得搭理这些起哄的人，拉着我的手，把我从男厕所里面拉了出来。 “小白，你不能这样，你应该反抗，只要你在气势上压倒他们，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宋颖开口对我说。 我干咳了一声，并没有回应，但我心里记得清楚，宋颖闯的是男厕所，但带我脱离的是地狱！ 见我不说话，宋颖也知道她和我说这些没用，只得改口道：“他们再欺负你，你就大声喊，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不管是惊动老师，还是我在楼下，都可以赶过来帮你。知道了吗？” 我被宋颖温柔的看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这时，宋颖才闻到我身上有一股臭味，她蛾眉微蹙，怒道：“这群人真是太可恶了，我去找他们算账！” 我一把拉住宋颖的手，近乎哀求地说道：“颖姐，别去。” 宋颖心一软，用手挠了挠我的头发，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一下。” 说着，宋颖就帮我把外套脱下来，到洗手台把沾到我外套上的屎冲洗掉。 宋颖洗的格外小心，没有让干净的地方沾到水。尽管外套上还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但心理作用让我一点抵触的感觉都没有。 “把T恤也脱掉。”宋颖见我T恤上也沾到一些屎，把外套还给我之后，又让我把T恤脱下来。 “操，竟然让宋颖帮他洗衣服，我们的衣服谁给洗？”一些衣服上沾到屎的人从男厕里出来，见到这一幕，嫉妒的同时，看我的眼神也像看猎物一样。 尤其是钱军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登时沉默下来，来带着原本奚落他改名不叫“钱大嘴”的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哗啦啦”的流水声，成了此刻唯一的旋律。 “看什么看？”宋颖跟个母老虎似的，冲着钱军等人怒吼一声，让钱军特别无趣地摸了一下鼻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带着一帮人离开，各回各的教室。 宋颖对那些人凶，对我却是另外的态度，但在她那一吼之下，我也乖乖地将T恤脱下来，光膀子站在她面前，双手环胸，能遮一点是一点。 宋颖被我的模样逗笑了，道：“还怕我看你啊？” 宋颖笑的像春天里盛开的花一样，让我整颗心都温暖起来，之前被人欺负，所受的委屈，也烟消云散。 “颖姐，你对我真好。”我拉着宋颖的手，冲着宋颖撒娇。 宋颖轻笑一声，转过身给我洗掉T恤上沾到的几块屎，嘴上道：“你呀，就是性子太柔了点，以后可不能给他们这样欺负了。” “嗯。”我点点头，答应宋颖，道：“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他们欺负。” 宋颖听到我话，心满意足的笑了。她就是这么相信我，尽管我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底气都没有。 “哟，这还一点都不避人呢！”张雪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只是她针对的人是宋颖。 我从张雪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厌恶，那是深深的不耻与厌恶，让我心一虚，讪讪地退到一旁，不敢与她直视。 但在我心底，还是非常期待见到张雪的…… 第8章：女神眼都瞎 张雪今天穿的很漂亮，她本就是风流的人儿，身材高挑，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稍施粉黛，立马就光彩耀人。 张雪见我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双臂出神，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还没看够吗？” 我赶紧将目光移到别处，不敢看张雪。 宋颖沉着脸，冲着张雪道：“张雪，有什么话你就明着说，阴阳怪气的挤兑谁呢？” 张雪也了宋颖一眼，道：“你听不懂我说什么，有人听得懂。倒是你，最好回家看看自己少没少东西。有些人看着畏手畏脚的，狗胆子起来，背地里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龌龊的事！” 张雪的话让我的心更虚，尤其是宋颖也看了我一眼，让我怀疑她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只不过我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因为我确定自己偷看张雪以及偷了她的衣服的事情没被发现，张雪这么说，应该是在试探。 我觉得张雪应该是发现了自己衣服不见了，所以要当着宋颖的面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只是她隐忍的很好，看着我拙劣的表演，顺便恶心一下宋颖，然后伺机拆穿我。 “莫名其妙！”宋颖没有理会张雪，她将洗好的T恤带给我，帮我穿上之后拉着我离开。 张雪冲着我和宋颖的背影，大声道：“宋颖，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引狼入室，引火烧身！” “颖姐……” 我毕竟偷拿了宋颖的衣服，张雪有心也好，无意也罢，都让我心虚不已，不敢面对宋颖。 宋颖将我送到教室门口，安慰我道：“小白，不要管别人怎么说，问心无愧就好。” “哦……”我应了一声，面对宋颖，我怎能不惭愧呢？ “我先回教室了，他们再敢来欺负你，你就大声叫，把事情闹大。中午的时候在教室里等着我，我带你去吃午饭。”宋颖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我。刚刚就是因为吵闹声太大，宋颖在楼下也听到，一问才知被欺负的人是我，这才闯了男厕所。 宋颖才走，我们班的几个男生就凑了过来，一脸不善地看着我。为首的那人与钱军关系非常好，初中时就听说他们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此刻他们围过来，目的自然是为了帮钱军出气。 “李小白，可以啊！”姜山歪着脑袋，斜视着我，道：“我那未来的嫂子到底被你灌了什么迷魂药，怎么就处处护着你呢？” 我强作镇定，冲着姜山道：“姜山，宋颖和你没关系，你别恬着脸叫她嫂子。” 姜山乐了，冲着其他同学道：“同学们，看到了没有？这个窝囊废敢警告我了！操，你是不是觉得你沾了一身屎，你就牛B了？你特么充其量就是一个屎壳郎，你和我装什么犊子？” 说着，姜山一巴掌打在我的脑袋上，然后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掼倒在地上。他身边的几个人，跟着过来踹我，不多时，我身上就布满了脚印。 “我特么今儿个早上心情好，不然我非让你掉一层皮不可！”姜山驱散众人，蹲在我面前，拍着我的脸，继续道：“以后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我把你舌头薅出来！” “呸，窝囊废！”后续的男生有的朝我吐口水，有的都不拿正眼看我，径自从我身上踩过去。 我强忍着伤痛，从地上爬起来，将身上的脚印打掉，回到我的座位上。 我不知道今天还有多少人会来找我的麻烦，但我相信，只要我活着，就还有希望。哪怕这个世界的人全都抛弃了我，起码我最在意的人，还站在我的身边。 课间操的时候，宋超和李大壮他们根本就没容我进操场，下楼的时候就把我劫到教室，逼问我宋颖的衣服偷来了没有。 “在书包里。”我老实交代，甚至巴不得他们赶紧把张雪的衣服拿走。 一上午，张雪偷偷看了我好几次，我想她时候知道了什么。尤其是她早上当着我和宋颖的面说的话，明显是发现家里少了东西，把我定为主要嫌疑人。 张雪虽然泼辣，但也不敢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控我偷了她的衣服，甚至有可能偷看她洗澡。并且她也不会认为我会把她的衣服随身携带。 从张雪一上午的表现来看，她肯定会找我麻烦，只是时间不确定。现在衣服交给宋超，被宋超认作是宋颖的，张雪就算找我麻烦，也没有证据…… 第9章：暗箭难防 宋超将衣服装好，对待我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勾搭着我的肩，道： “小白，你和宋颖的关系不需要我说，以后我要是和宋颖成了一对儿，那我就是你姐夫，咱们应该多亲近不是？” 宋超就是一个笑面虎，他嘴上说的好听，不过是想收买我，让我帮他拉拢宋颖而已，我嘴上敷衍着，心里厌恶的不行。 宋超又和我说了两句废话，，这才带着李大壮等人离开。 “这群混蛋，想要宋颖的衣服，做梦！”我看着宋超等人离开，心中虽然愤怒不已，但却不敢对他们做什么。 “大不了我帮她保守秘密，不让她的秘密被人知道。”我心里想着，而且看过张雪洗澡的也只有我，只要我不说，应该没人会知道。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班里面陆陆续续有学生回来。张雪跟着几个女生一起进教室，见我竟然早已坐在座位上，眉头微蹙，脸色也像吃了青蛙一样恶心。 “小雪，你没事吧？”有女生关心张雪，开口问道。 张雪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事，刚看到了些恶心的东西，有些反胃。你们也小心一点，有些人看着木木呆呆的，其实内心比那些色鬼托生的人猥琐多了。” 那几个女生顺着张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一个个目带戏谑，道：“对，这个啊，就叫‘闷搔’！正所谓‘明搔易躲，暗贱难防’，这‘闷搔’啊，更难防！” 听到这几个女生的话，我心里一个劲的问候她们，但我却只敢用余光偷偷看着她们，生怕被她们发现，作为继续攻击我的把柄。 这些女生虽然不会像男生一样直接对我动手，但她们会说一些非常难听的话来侮辱我。和挨打相比，我更愿意被人打一顿。 中午放学，我在教室里等着宋颖。教室里的人还没走一半，宋颖就出现在门口，冲着我招手。 “颖姐！”见到宋颖，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大叫一声，赶忙跑过去。 宋颖的出现，的确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姜山、孟辰等人，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宋颖，恨不得立马凑过去搭讪。 “哼，没见过女人啊？”张雪从座位上站起来，高昂着头，瞪了孟辰一眼，像是一只高傲的小母鸡一样从宋颖的面前走过，她的几个小姐妹也大声叫着，跟在她后面出去。 宋颖对此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等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在众人的注视下，非常自然地拉着我去吃午饭。 “女神眼都瞎啊！”姜山感叹道：“在这种时候我还真羡慕李小白那个窝囊废！” 孟辰表现的很含蓄，摇摇头笑了下，带着几个男生一起去吃饭。 姜山见教室里也没几个人了，大声道：“哥几个，咱们没校花陪着，就随便对付两口，下午回来收拾李小白出气。” “好！”那几人闻言，纷纷来了劲头。 对他们来说，打我一顿出气，比和宋颖一起吃饭，更能调动他们的热情。 第10章：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管宋颖出现在哪里，都会引起一片关注，我和宋颖不是头一次在一起吃午饭，但还是有不少人看着别扭，因为我们俩坐在一起的画风，太不搭了。 如果不是宋颖就坐在我对面，我相信不少人都会过来把我打趴下，然后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宋颖吃饭。 “晚上要排练，我可能要晚一点才回去。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舞蹈室吧，这样我们就能一起回家了。”吃饭的时候，宋颖和我说了这么一个消息。 舞蹈队排练，一向忌讳被人在旁，宋颖虽是舞蹈队的主力，但也会有闲言碎语传出来。尤其是坐在下面等候的人是我，我觉得舞蹈队的人恐怕连排练的心情都没有吧。 “不用了颖姐，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他们白天找过我麻烦，晚上不会再找我了。”我低着头，尽量不让宋颖看到我躲闪的目光。 宋颖想了一下，最终点点头，道：“也好。放学的路上人很多，真要有人拦着，你就大声喊，我想他们不会乱来的。” “嗯。”我点点头，心里想着，宋颖还是太单纯了。路上的人是很多，但谁愿意多事呢？ 吃过午饭，我们在餐厅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快要上课才回去。宋颖直接回了教室，我并没有让她再送我上去。 楼上还有些人看我不爽，想要对付我，只是走廊上已经有老师过来，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只是嘘了我两句，我低着头快步走回教室。 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老师，面容清秀，皮肤白皙，带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穿着也略显得保守。听人说她二十五岁了，甚至都没有谈过恋爱！ 杨丽的声音很轻柔，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 一下课，杨丽还没有走呢，张雪就走到我面前，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我的桌子上，大声道：“李小白，不要再用你那恶心的目光偷看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张雪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她，也在打量我，就连杨丽也朝这边看了一眼，见张雪说完就气呼呼地离开，她也没好说什么，解决完同学的问题，就离开了教室。 王冲凑过来，问道：“小白，你把这姑奶奶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她今天特别针对你呢？” 王冲是我同桌，平时也戏弄过我，但他还是有分寸的，有时候也帮我说两句好话，为人特别圆滑。 我摇摇头，道：“谁知道她哪根筋没搭对？” “靠，她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我没有搭理他，寻思在桌子上趴着眯一会儿，中午毕竟没有睡午觉，有些精力不济。 可能是我这两天心里压力太大，也可能是昨晚上想的东西太多，昏昏沉沉地睡了两节课，也没有老师管我，任由我睡到放学。 如果不是王冲临走的时候把我叫醒，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再睡多久。 班里的同学走的差不多了，姜山、孟辰、张雪等人更是一个都看不到。我琢磨着姜山会不会让钱军堵我，但想着他们早上都打过我了，晚上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吧？ 我犹豫着要不要在教室里等宋颖，等她排练完之后，再一起回家。可是这样也太没出息了点，我总不能每天都在宋颖的庇护下回家吧。 “去他妈的，回家！”我心说。 出了校门，有几个不是我们学校的男生在门口张望，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蛋招惹了外校的人。 我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因为每天都是我被人欺负，偶尔见到有人要被欺负，我心里还是很兴奋的。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几个男生竟然冲着我走来，不容分说，就把我架进了学校旁的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