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小林村 　　山风悠扬，拂过高岗，吹向山下的小林村，带起一阵野花香。 　　山下的小林村炊烟袅袅，有辛勤的村民已经在田地中挥舞着锄头，村前一条崎岖的小路一眼望不到尽头。 　　一辆拖拉机突突的冒着黑烟奔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 　　四周是一片刚长出来的小麦，还是绿油油的。一名俊朗小伙子坐在车斗中微笑着看着这一切，手中把玩着一块古铜色的八卦镜，十几年没回来还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小生，娶婆娘了吗？”开车的老汉转过头来，露出两颗黄灿灿的大板牙。 　　小伙子叫林生，是记载在族谱上的本村人。十几年前跟着父母去城里上学就再也没回来过，后来父母意外遭遇车祸去世，林生靠着赔偿款读完了大学，一所三流的医科大学。 　　本来以为自己的人生真正开始了，谁想工作还没三个月就得罪了院长直接被开除了，就自己这说是文凭又算不上文凭的证书根本就没有第二家医院愿意要自己，在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后林生一咬牙拿出祖传的大褂与招牌，准备做一个游方的郎中，在这个时代还算的上是特色呢。 　　就这样一个月后林生被房东赶了出去，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村长打电话说太爷爷死了留给了他一套房，林生二话没说借了五百大洋就跑了回来。 　　“叔，还没呢！”林生站起来大声喊道，心中苦涩，现在社会像自己这种没钱没车没房甚至还没爹的别说结婚了就是找个女朋友都难。 　　“突突突！” 　　拖拉机穿过村中唯一一条水泥路，引来孩童的侧目驶向村后一座有些年头的青砖瓦房——小林村村委会，大门朝东紧挨着绿油油的麦田，风吹麦浪，飘起谷物独特的甜香。 　　老汉把车停在院中爱惜的摸了一把：“你进去吧，村长一会就来了，奶奶的干死算了，大早上的在家干个球！”一指挂着村长办公室的牌子。 　　林生跳下来，打量了一下，一座一米多高的月台由青石铺成，上面三间朝南的正房，只有中间的开着，点点头自己走了进去。 　　“你找谁？”一名正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女子抬起头来疑惑的道。 　　屋内不大，只有几十平米的样子，三张简陋的桌子并立着，成堆的文件落满了灰尘，墙角摆着两把蓝色的暖壶，地上铺着红砖，凹凸不平，墙壁很厚，一进来非常凉爽。 　　“咕嘟！” 　　林生不由看呆了，一张不施粉黛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清丽淡雅，还有一丝刚睡醒的朦胧，下身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一颗扣子松散着，里面一片白腻若隐若现。 　　女子顺着林生的目光低下头，俏脸一红，赶紧把扣子系起来，将散乱的头发拂到身后，不善的看着林生：“你是哪个村的，来这里干什么？” 　　女子叫张雅倩，是上面分派下来大学生干部，来小林村已经半年多了。 　　“我，我叫林生，是本村的。”林生干咳了一声，避开目光老老实实的道。 　　“我怎么没见过你？” 　　“一直在外面，很多年没回来了，是村长打电话叫我回来的。美女，怎么称呼？”林生嘻嘻一笑，这女的细皮嫩肉的可不像乡下的婆娘，看着倒像城里那些娇贵的小姐。 　　张雅倩使劲瞪了他一眼：“你先坐一下吧，村长一会就来了。”然后低头在一张纸上开始写什么。 　　林生转了一圈最后拉开一把椅子在张雅倩对面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随手翻开一本笔记，优哉游哉的。 　　“唔！”林生眼睛一尖，原来随着张雅倩的写写划划领间的口子又松了下来……。 　　“怎么了？”张雅倩抬头疑惑道。 　　“没事，没事！”林生连连摆手，不时的瞟一眼。 　　“你，站起来！”张雅倩突然道。 　　“啊？”林生犹犹豫豫半弯着腰。 　　“你别动！”张雅倩来回打量了两眼，神色有些古怪，站起来就要过来。 　　林生一急，脚下一乱被桌角绊了一下失去了平衡，正好压在走过来的张雅倩身上。 　　“啊！” 　　两人摔倒在地，林生将张雅倩紧紧的压在地上。 　　内容修订中。。。。。 　　林生一动张雅倩也反应过来了，满脸通红，意识到了两人此时多么的尴尬。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了，捕捉到了林生脸上的异样表情。 　　“你竟然敢跟我耍流氓！”张雅倩冷若冰霜，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 　　林生吓了一跳，一跃而起，夺门就要逃，刚才还能算自己不是故意的，再下去可就真成耍流氓了，而且这姑奶奶看着要暴走啊，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砰！” 　　“呵呵！”林生只感觉后脑勺火辣辣的，眼中直冒金星，转身只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就果断的晕倒了。 　　林生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疼死了！”林生摸着后脑勺站起来，嘟嘟囔囔：“那小皮娘用什么打的我，鼓起这么大一个包。”伸手一看都出血了。 　　这时房门被打开，张雅倩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卷纱布和一瓶药水。 　　林生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口干舌燥的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一个白花花的肉体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说什么！”张雅倩这个气啊，这流氓真是无可救药了，亏自己还帮他拿药，让他死在这好了，当下把纱布和药水仍在了林生的脸上。 　　林生手忙脚乱的扔掉纱布，再看张雅倩时依旧和一开始一样，下身牛仔裤，上身白色衬衫，这次还看见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凉鞋，看的林生心中一热，当即暗诵金刚经，难道自己真成流氓了不成。 　　“刚才怎么回事，明明没穿衣服的。” 　　“林生，你真的没救了！”张雅倩都要气疯了，这混蛋居然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没穿衣服，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林生回过神来，赶紧道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对女子的名誉损害很大。 　　不说这这话还好，张雅倩怒容满面道：“先前也不是故意的？” 　　林生悻悻，摸摸鼻子，要说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要说不是故意的自己后面也有一点是故意的，顿时大感头痛，不知如何回答。 　　张雅倩看着他这幅样子愈加认定他是故意的，冷着一张脸也不看他。 正文 第二章 美女村长 　　没过一会张雅倩突然捂着肚子趴了下去，表情异常痛苦，豆大的汗珠滴落。 　　“怎么了？”林生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你要干什么？”张雅倩一把甩掉，厌恶的看着他。 　　“我是医生。”林生无语，真没想占她便宜，刚才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你是医生？”张雅倩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哆嗦，求助的看向林生。 　　林生二话没说再次抓过她的手腕，细细把脉，虽然自己学的是西医，但是自己的爷爷和父亲都会中医，这些基础自己可是一点也没拉下。 　　“你几顿没吃饭了？”林生皱着眉头，这是疲劳过度加上腹内空虚所致，脾肾交悴，要是不治好，很容易留下病根。 　　“两顿。”张雅倩虚弱的道。 　　林生把手向她小腹上贴去，又犹豫了一下道：“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 　　张雅倩点点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整个人靠在桌子上。 　　林生的手不停的按摩，很快一股暖流升起，顺着她的气脉流动，疼痛感大减，让她忍不住吟出来：“啊，好热！” 　　大门外一个二十来岁衣服脏兮兮的汉子刚走上台阶，突然听到了这一声，好奇的贴了上去。 　　来人叫林贵，是村里的懒汉，平时谁见了都躲着，自从张雅倩来了之后就像丢了魂一样，每天往村委会跑八遍。 　　“舒服吧，还有更舒服的呢，你等好了。” 　　“啊，嗯，舒服，你怎么弄的，轻点，太热了。” 　　“忍着吧，至少要持续半个小时。” 　　林贵骂骂咧咧的道：“操，大白天的就干，这个骚婆娘平时老子和她说句话就跟求着她似的，现在居然找野汉子。”当下蹑手蹑脚的从窗户里往里看，只见一个男的挡在张雅倩前面，身体一动一动的。 　　“等着，老子非让你们臭大街不可。”飞快的跑出去，沿着大路往村长家奔去。 　　屋里面正在给张雅倩按摩的林生的突然感觉眼睛一晃，眼前的张雅倩光溜溜的，自己手掌贴在她魔鬼般的身材上。 　　“噗嗤！” 　　两道鼻血突兀的喷了出来，洒在张雅倩的胸部上。这真不赖林生，二十六了，就交过一个女朋友，还一个月就分手了，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如今一个如天使般的女子【内容修订中】坐在自己面前，自己的手还在她身上游走，没立刻扑上去就是林生已经在努力保持理智了。 　　“怎么回事？”林生使劲甩甩头，这事太诡异了，张雅倩肯定是穿着衣服的，那自己这是透视？想到这林生一阵激动，首先想到的就是赌石，然后就是土豪的生活，浑然没注意自己的手越抬越高【内容修订中】。 　　张雅倩无力的拿掉他的手，银牙暗咬：“你在想什么？” 　　“啊！”林生回过神来，再看张雅倩时竟然看到了她的内衣,呆呆的道：“米黄色的！” 　　张雅倩一惊，接着恼羞成怒，一把把他推开，自己一阵摇晃差点摔倒在地。 　　“别动！”张生一步迈回来，手掌贴上去严肃的道。自己正在按摩她的穴道，带动丹田的热气来缓解病状，突兀的打断对病人的伤害会很大。 　　“你混蛋！”张雅倩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的滴了下来。 　　林生不耐烦吼道：“哭个球蛋，你个瓜婆娘，别哭了，气都乱了，再这样下去非半身不遂不可。”想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盒银针，拿出一根最短的从下丹田刺了进去。 　　“没事了。”张雅倩感觉疼痛瞬间就消失了，抬起头来梨花带雨，林生此时全然忘记了她如雪的肌肤，蹲下来仔细感受银针的颤动。 　　林生的侧脸看上去棱角分明，格外的坚毅，认真起来的样子非常耐看啊，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让张雅倩不禁脸红了一下，心中对自己说：不要被这混蛋的外表欺骗了，他就是个大流氓，顶多是个会医术的流氓。 　　“嗯。”张雅倩嘤咛了一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林生又把手贴了回去轻轻的摩擦着，这时张雅倩已经感觉不到那么疼痛了，身上如过电流般升起一种麻酥感，说不出的难受。本来想让林生把手拿掉，可是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到嘴的话又鬼使神差的咽了回去。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不少，声音嘈杂，只听见一道尖锐的声音道：“老叔我亲眼看见的，保证错不了。那对狗男女就在里面办事，我们小林村几千年来就没出过这样的事，老少爷们们都看一看，简直败坏我们村的风气。” 　　“是不是你看错了，小张不是这样的人。” 　　“村长，三狗子说的对，要是真出了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她在我们村待下去，必须赶走，你说不出来我亲自去找乡长，说起来我还是他表舅呢，乡上的席面我还是吃过几次的。” 　　“好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一群人上了月台。 　　林生贴在张雅倩身上的手拿了下去，神情轻松了不少，不仅是因为病情稳住了，而且自己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 　　张雅倩大翻白眼，这个流氓果然是故意占自己便宜。这还真冤枉林生了，先前银针颤动的厉害，气血不畅，自己只能微微加热保证气流的正常运行，如今血气畅通自然就不需要了。 　　“哐当！”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林贵急不可耐的冲了进来。 　　“就是这孙子，我建议把他抓起来交给警察就按流氓罪判他个十年八年的。” 　　“这不是好好的穿着衣服呢吗。” 　　“呸，你三狗子是什么东西也敢给别人定罪，当年你把人按在地上干的时候忘了。” 　　“要不是村里凑钱弄你出来，你个吊球早不知死哪了。” 　　“就是，要不是看在大家都一个祖宗的份上先把你给抓起来。” 　　蜂拥而进的村民本来打算看热闹，可是虽然里面的那个小伙子不认识，但是两人衣衫整齐，不像是做过什么事的样子。 　　“咳咳。”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分开众人走了出来，胖乎乎的一身老干部服装，头顶微秃，正是小林村的村长林沧。 　　林生站起来微微一笑：“大伯。”小林村的人都姓林，论起来都是亲戚，林沧是林生父亲那一辈年龄最大的。 　　林沧点点头，眼睛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的现象满意的道：“小生回来了，不错，人高了也壮了。”这就是他当了十几年村长的智慧，遇到这种事绝对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这样处理起来才能游刃有余。 　　林贵跳脚叫道：“不可能，我亲眼看见这小子趴在她身上的，一耸一耸的，就跟地里的狗一样。” 　　“你是林贵吧。”林生淡淡道：“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趴在她身上了，话不要乱说。” 　　这时村长介绍道：“这是老七家的小子林生，刚回村。”老七就是林生的父亲，林生虽然十几年没回来了，但是自己的父亲生前每年都会回来一趟，大家听到这是老七家的小子脸上都亲热了许多。 　　张雅倩道：“村长，我刚才有些不舒服，林生是在帮我治病。”虽然张生那混蛋没少占自己便宜，但比起来她更厌恶林贵，她已经从刚才村民的三言两语中推测出了事情的经过。 　　“放屁，你衣服上的血是哪来的！”众人一愣，纷纷看去，果真是一片鲜血。 　　林生淡定的道：“胃出血。” 　　张雅倩白了他一眼，恨得直咬牙，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暗自生气。 　　“我不信，这都是你们商量好的！”林贵叫道。 　　林生道：“那你怎么才能相信。” 　　“我......”林贵支支吾吾，突然道：“让她脱了衣服了我看！” 　　“啪！”村长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气的浑身发抖：“滚蛋，我小林村怎么出了一这号东西。” 　　林贵捂着脸恨恨道：“老东西，平时这里就你们两个人，你这么护着她说不定自己早就搞上了。” 　　“你胡说！”张雅倩气道，虽然有时候村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但从来没有冒犯过自己。 　　“你当这老东西是什么好人，呸！村前那个小寡妇每月都能领到米粮，早被这老东西上了。” 　　“拖出去！”林沧捂着心脏喝道。 　　“都别过来啊！”林贵往地上一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谁碰我谁付法律责任啊，我今天就在这不走了。” 　　“屁！”林沧狠狠朝他身上吐了一口浓痰，呲着黄牙：“打，打死了就报羊癫疯，出了事老子兜着！” 　　林生道：“我来，我是医生。”拿出针灸盒从里面抽出一根最长的，足有三寸，闪闪发光。 　　“我不信你敢扎我！” 　　林生笑道：“那你就忍着吧，乱动的话腿可是会废掉的。”说话间已经扎到了小腿上，轻轻捻动，眨眼就进去了半寸。 　　林贵汗如雨下，疼的脸颊抽动，破口大骂：“杀人灭口了，快来人啊，不得了了，出人命了！” 　　“啊，烫死我了！”张雅倩突然惊呼道，张生急忙走过去，取出银针，又把了一会儿脉，道：“拿纸笔来。” 　　一个村民眼尖，麻利的递上纸笔，张生大笔一挥，一副药方出现在纸上，工工整整的在底下签上自己的名字。 　　“哟，还真是医生啊。” 　　“那可不嘛，听说他爷爷以前就是医生，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可没少受罪，后来就改行了。” 　　“唔。”村长接过来看了两眼道：“林生是大医院出来的人，本事大着呢，去乡里抓药吧，副村长的病不能耽搁。” 　　林生一愣，这婆娘居然还是副村长。 　　“哎。”村民应了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咳咳，小张到底得了什么病。”林沧背着手道。 　　“主要是劳累过度加上长期空腹导致的。”林生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就是月经不调，应该是着了凉。” 　　张雅倩脸上绯红，自己确实几个月没来月经了。 　　林沧想了想道：“应该是上个月村北的水库被冲垮了，小张带头冲了下去，直到后半夜才堵住，是我关心不够啊，这样吧，放你两天的假好好休息一下。” 　　“快给我拔下来，要死了，你们这是谋杀，爷爷死了你们也别想好！”林贵杀猪般的惨叫，村民们哄堂大笑。 　　林生笑吟吟给他取了下来：“你看病好了吧，诊金五十。” 　　林贵爬起来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一溜烟的跑了。 　　村长挥挥手：“都散了散了，一个个都没事干吗？” 　　村民们边走边回头和林生说两句话，这可是医生，谁还能没个病没个灾的。 　　“小生，有空家去，你婶子烙的大饼又香又软。” 　　“走吧，去看看你的房子，小张也一起。”林沧道。 　　林生心中激动，这才是自己回来的目的，如今自己无片瓦遮身，急需一个能落脚的地方，然后再考虑是重操旧业还是留下来种地。 　　三人出来，张雅倩锁上大门，得，林生无语原来村委会一直就两个人办公啊。三人沿着大路往南，两边的房子虽然整齐但也就刚刚能住人，不少还是用树枝围的院子，鸡鸭全散在里面，飘出阵阵臭味。 　　快出村的时候往西一拐，下了土坡有几座房屋，林生的是最后一座。 　　到了地方林生傻眼了，这就是留给自己的房子，除了顶上的几块破瓦看不到一块石头，全是用黄土坋起来的，三面围墙倒了两面，屋里黑漆漆的，窗户全无，看起来阴森恐怖。 　　林沧点上一支烟慢悠悠道：“你也看见了，住人是不可能了，你是想自己留着呢还是打算卖给村里。” 　　林生一咬牙：“卖！” 　　“行，村里也不亏着你，给你一万块钱，去跟小张办手续吧。” 　　得，我说村长老是小张小张客气着呢，原来这婆娘还管着财政大权。 　　张雅倩迟疑道：“村长，这座房子值不了一万。” 　　林沧摆摆手笑眯眯道：“值得值得，你们去吧。” 　　张雅倩看着林生近乎乞求的目光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原路返回，张雅倩一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林生不停的腹诽：瓜婆娘，早晚收拾你一顿。 　　村委会，张雅倩递给林生一张纸：“签字吧，钱要等明天去乡里给你取。” 　　放下笔林生诚恳的道：“我想就算我跟你说今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你也不可能相信，所以拜拜了您呢，回见。”说完撒丫子就跑。 　　“你个混蛋，别再让我看见你！” 正文 第三章 开诊所 　　林生顺着记忆中的路往村东走去，自己父亲的堂弟林昌明一直住在那，是自己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由于刚下了雨，路上泥泞不堪，林生不断的咒骂。 　　村东边是一条小河，午后不少婆娘都在这洗衣服，河边一片垂杨柳，就是夏天蚊子多，因此这里没几户人家。 　　“叔，我回来了！”林生在第三家门外大声喊道。 　　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膛的汉子打开门先是一愣接着大喜：“小生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说年底去看你吗。” 　　林生眼睛湿润了，每年林昌明都去看自己，每次都留下一叠皱巴巴的钱，怕自己在外面饿着。 　　“叔~~~” 　　“快进来，吃饭了没？” 　　“没呢。” 　　爷俩蹲在院子里一人猛扒一碗面条，林生把碗一放，擦擦嘴道：“叔，我跟你干活去。” 　　林昌明哈哈大笑，二话不说仍给他一把锄头。 　　当天夜里，林生躺在床上嗯嗯啊啊，浑身酸痛，喃喃自语：“看来农活我是干不了了，还能干些什么呢？”屋外一片虫鸣，几只壁虎在黑夜的笼罩下快速捕食。 　　经过一天的实验，林生发现当自己精神集中时就可以出现透视，最远可以看透十米的厚度，再远了精神承受不住会产生很大的疲惫感。 　　“这太诡异了，只能我自己知道，谁也不能说，就是将来的婆娘也不能说。” 　　“谁啊！”大门一阵响动，林生听见隔壁林昌明开门走了出去，一会隔壁亮起了灯。 　　林生开启透视隔壁一览无余，林昌明正一脸哀求的跟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汉子说着什么，汉子只是不停的摇头。林昌明深深叹了口气，从墙角的缝里抠出几张票子一股脑塞在他手中。送走来人林昌明蜷缩在床角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眉头深皱。 　　林生死死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知道那是叔攒着给闺女交学费的钱，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自己就这么两个亲人自己必须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能再回城里了，应该留下来，要凭自己的本事把妹子供上大学，一所好大学，绝不能走自己的老路。好在自己各种证件都考了出来，开个小诊所应该不成问题。 　　再娶个乡下的婆娘，生两个土模土样的娃也挺好。夜深人静，林生沉沉睡去。 　　一大早林生郑重的道：“叔，我想开家诊所。” 　　“行！”林昌明狠狠的点头：“不过要去乡上，在村里你还怎么收钱。” 　　林生从井里打上一桶水，咕嘟嘟喝了一气，然后往身上一浇，打了个哆嗦：“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昨天把那座房子卖了，村长给了一万块钱。” 　　“狗日的这次倒是大方，上次找他借钱给小香交学费这狗日的就是不给，还是乡里来的那个小女娃借的我。” 　　“就是不知道需要些什么手续，明天我先去乡里问问。” 　　“中，我和你一块去，乡里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第二日爷俩就去了乡里，还是坐的那辆拖拉机，林昌明塞给村长一条烟才被准许开走一天，就这样两人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乡上。 　　乡上比村里唯一的变化就房子多，也大，偶尔一辆汽车跑过，扬起一阵尘土。乡上一些紧要的设施都集中在中心的一条十字路口，一是为了管理，二是为了资源的优先分配。有乡政府办公楼，高山乡第一中学，乡卫生所，派出所等等十几座建筑。 　　乡政府在马路的东边，一座大院里面三座白色的二层小楼，院中几颗银杏树，中间一个没了水的喷泉。 　　左边一楼办事大厅，林生走进去看了一周，只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办事员坐在窗户后面玩手机，听见声音头也不抬。 　　“同志，向你打听点事。”林生笑道，递过一包烟去。 　　办事员挥挥手：“别来这套，去那边取号，叫你了再过来。” 　　林生看了看门口一台一人高的取号机，屏幕上全是灰尘，明显很久没人用了，胡乱的吹了吹，勉强看出取号键，按了下去。一张纸条缓缓出来，001号。 　　那边还是没动静，林生提醒道：“同志，取号了！” 　　“等着，着什么急！”办事员不耐烦的道。 　　林生和林昌明面面相觑，只好坐下等着。一直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叫两人过去，不耐烦的道：“什么事啊，快点说啊，要下班了。” 　　林生差点气死，让自己干坐了一上午，快下班了才叫自己过来还一副自己不早点来的样子，当下也没好气道：“想问一问开家诊所需要什么手续。” 　　“哦，这个啊。”办事员翻了翻几张白纸道：“这个不归我管，我是替人值班的，你下午再来吧。” 　　“你奶奶个腿！”林生涵养再好此时也不禁火冒三丈，自己等了一上午就这个结果，这不是故意耍人吗。 　　“哎哎，你这个同志什么态度啊，都跟你说了下午再来嘛，再不走我要叫保安了。” 　　林昌明道：“先走吧。” 　　办事员看着两人走远不屑道：“两个泥腿子还想开诊所，呸，我还开医院呢。” 　　“这什么人呢？”林生皱着眉。 　　“呵呵，这有什么啊，你还是太年轻。”林昌明倒是看得开：“下午我带你去找找人，下面办事都这样，不像城里那么多眼睛看着，你不找人什么事也办不成。” 　　“得，去看看小香吧。”林生也不生气了，一想要是换成自己说不定也这样，轻轻松松就是一天。 　　乡政府办公楼对面就是高山乡第一中学，也是乡上最繁华的一条街。 　　高山乡第一中学门口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吃午饭，门口两个保安焉了吧唧的吸两口香气，摸摸空瘪瘪的肚皮。整个街道熙熙攘攘的，八九家小吃店，香气四溢。 　　“小香！”林昌明喊道，一个圆脸的小女孩惊喜的跑了过来。 　　“爹，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走，带你去吃好吃的。”林生笑道。 　　说是好吃的，三人还是走进了一家包子店，五六张桌子，油腻腻的，老板忙的热火朝天。 　　“小香，谁啊？”有学生路过打招呼。 　　“我大哥，本事大着呢！” 　　林小香拿着一个包子，大眼睛咕噜噜的转：“大哥你的诊所就开在学校附近吧，我们学校那个医生可笨了，上次一个同学就是擦破了一点皮他非要给人缝几针，把人都吓哭了。还有，我们周围都是政府和学校的职工宿舍，人一定多。” 　　林生想了想，觉得还真是靠谱，点点头：“行，我想想。” 正文 第四章 借钱 　　下午，林昌明直接带着林生往办公楼走去，二楼一间后勤处的办公室里坐着三男一女都四五十岁，一个姓李的老头和小林村沾点亲戚，挠挠头问道：“你是医生？” 　　林生点点头，拿出自己的医师资格证。 　　“你等着，我去给你问问。”拿着林生的证件不知去了哪里。 　　过了一会领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走了过来介绍道：“这是孙秘书，有事你问他。” 　　林生和他握了握手，孙秘书倒是很客气：“不知道你要开中医诊所还是西医诊所。” 　　林生想了想：“都行。” 　　孙秘书乐了：“看不是你还是位多面手，不过你证件上可是西医啊。” 　　林生又掏出一本来：“都有。” 　　孙秘书摆摆手也没看笑道：“国家刚下了规定，要是开中医诊所呢，只需要报备一下就行了，西医诊所麻烦点，不过问题也不大，但是都要去县里开证明，手续很简单，一打听就是了。” 　　林生没想到还要去县里，今天肯定是不行了，穷乡僻壤的不是说说而已，村里到乡上要两个小时，乡里到县里又要两个小时，到那天都要黑了。 　　“谢谢你了孙秘书，开张的那天请你剪彩。”林生笑道，以后开诊所官面上的事情还是要打理好的，这孙秘书倒是没什么架子，还是要多多拉拢。 　　孙秘书愉快的点头，也就二十多岁和林生差不多大，以他的身份平时还真没人请他。 　　林生又问了一些细节，最后孙秘书保证乡上的问题都有他来解决，林生又是一阵感谢。 　　从乡政府办公楼走出来时才两点多点。 　　“叔，我们去看一下店面。”林生道，总不能拿到了证件把诊所开在街上吧，那还不如当他的游方郎中呢。 　　“行！” 　　还是学校在的那条街，此时空空荡荡的，只有几只癞皮狗懒洋洋的撒欢，林生打了呼哨就都吐着舌头跑了过来，又被他几脚踢飞。 　　两人转了一下午还真看上了一家，在学校斜对面，也就十几米的样子，是一家五金店，主要是铺面够大，林生很满意。店家因为要搬去城里急着出售，但是乡上还有一家五金店，一时没人接手。 　　就是在价格上林生有些不能接受，自己手里只有一万块钱，还要用来装修，购买药材等等开支。 　　不过林生也不是很着急，明天先去县里办完手续再说，实在不行就先租一间小一些的。 　　两人回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讲究，胡乱塞了两口馒头就当晚饭了。 　　林生就着凉水咽下嘴里的硬馒头，一抹嘴：“村里谁家钱多，我打算找人合伙你看行不？” 　　林昌明坐在门口抽烟，拿着一个老大的蒲扇随意的驱赶虫子，闷声闷气道：“村里哪里有有钱的，就是村长那狗东西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林生疑惑道：“我看村里钱不少啊，不是随手就给了我一万吗？” 　　林昌明把烟头仍在地上，用脚捻了捻：“那是刚好乡上划下的补助款，还不知道老东西憋着什么坏呢，明天再说吧。”林昌明披着件衣服出了门。 　　林生一个人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心中琢磨，这件事还要通过村委会解决，毕竟开家诊所不是个小事，要想办法说通村长和那美女大学生。 　　想到这林生就开始头痛，那女大学生不好说话啊，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是负面的，一想到张雅倩的样子林生就有些把持不住，她那绝美的胴体不住的在脑海中晃悠。 　　“哗！” 　　一桶井水当头浇下，林生咬咬牙，明天就是死皮赖脸也要说服张雅倩，这个诊所自己开定了。 　　第二天一早鸡叫三遍林生就爬了起来，烧火做饭，熬粥的时候多放了一把米，准备吃的饱饱的打持久战。 　　吃完饭林昌明一个人扛着锄头走了，林生用力一扎腰带向村委会走去。 　　路上零零散散的碰着几个人，那个说是三哥，那个说是七婶，林生就老老实实的喊人，村里看重这个，你要是敢对长辈不敬，都能动用村规。 　　到村委会的时候张雅倩正在开门，两扇红色的铁门显得厚重，她推得有些吃力。 　　林生连忙一溜小跑跑了过去，谄媚道：“哪能让领导干这种粗活，这不是浪费领导建设新农村的时间嘛，我来我来。”说完快速的挤到她前面，用力推开大门，两团软乎乎的东西擦着后背划过。 　　张雅倩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这个流氓大早上的就来占自己的便宜，还找出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实在是可恶至极。 　　林生推开门做了一个绅士的动作，带头哈腰道：“领导还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尽管吩咐。” 　　张雅倩看着他色眯眯的眼色气就不打一处来，眼睛一转道：“把门锁了吧，我要出去。” 　　林生一愣，刚才她明明是在开门啊，不过也不含糊，哐当一声就把大门关上了。 　　晨风吹过，青色的麦浪翻涌，飘出一阵浓香。 　　张雅倩看着林生愣神，咳嗽了两声道：“你可以走了。” 　　“呵呵。”林生干笑：“其实我找你有事。” 　　张雅倩上下打量了一下，狐疑道：“真有事？干什么？” 　　林生摸摸鼻子：“我想开家诊所，就是手头有点紧。” 　　“嗯。”张雅倩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开口道：“开门，进去说吧。” 　　林生脑门一黑，忍了。 　　林贵远远的走来，怨毒的盯着说笑的两人：“呸，狗男女！”倒也不敢过来，转了个弯走了。 　　林生再次打开门，等两人走进屋里殷勤的擦了擦桌子上不存在的尘土。 　　张雅倩不客气的坐下：“具体说说吧。” 　　“唔！”林生神情有些异样，目光看向别处，刚才异能失控一片雪白出现在自己眼前，看的自己口干舌燥的。 　　强自镇定下来，林生道：“我想在乡上开间诊所，缺钱，想和村里商量一下看是不是能一起合伙。” 　　“入股呗！”张雅倩道。 　　林生坐下诚恳的道：“是，我保证村里不会赔本，我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再者村里有人开诊所报上去也算你的业绩，对你升迁也有好处。” 正文 第五章 盘店 　　张雅倩点头：“这倒也是，还没听说过有医生不挣钱的。” 　　“对对！”林生猛点头：“而且我的医术你也见识过。” 　　张雅倩闻言脸上绯红，想起了前日林生帮自己治病时那种酸痒难忍的感觉，浑身一阵不自在，气恼道：“等村长做决定吧。”然后也不理林生翻开笔记本开始写。 　　林生乐的轻松，不时看她两眼，嘿嘿直笑。 　　直到日上三竿村长才挺着将军肚走了进来，林生把开诊所的事情说了一遍。村长听的直点头，眼睛发光，追问道：“别的不说，我问你像感冒发烧头痛脑热之类的你都能治好吗？” 　　林生道：“大伯，这些都是基础，一定没问题。” 　　“哈哈，你狗日的真行！”林沧拍板道：“开！” 　　林生大喜，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当下搓着手道：“那收益分配方面......” 　　林沧大手一挥：“都你的！” 　　林生愣了：“都我的？” 　　林沧笑的跟弥勒佛一样，自顾泡了杯茶，道：“不过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我们村里的人看病你不能挣钱！” 　　张雅倩本来刚要反对，听到这话停了下来，看林沧的目光多了一丝敬佩。 　　林沧摩挲这自己的秃顶：“还有你开张的时候我去喝酒，顺便介绍几个领导给你认识，要是有用到你的时候你个生瓜蛋子可千万别收钱啊！。” 　　林生瞬间明白了，林沧这是打算趁机拉近与乡里领导的关系，这对自己也有好处，也花不了几个钱，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林沧拍拍林生的肩膀，接着骂骂咧咧道：“还是你狗日的有前途，医生，奶奶的不像你大哥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就知道在地里扒食。” 　　张雅倩气愤的看着两人，简直是一丘之貉。 　　林沧问道：“什么时候开？” 　　林生道：“越快越好。” 　　“那行，我找人送你们去乡上。”林沧道，放下茶杯出去找人了。 　　张雅倩收拾了一下，皱着眉头道：“走吧。” 　　林生赔了个笑脸，奶奶个熊，得罪不起，这瓜婆娘手里攥着票子呢。 　　“突突突！”拖拉机被人摇了起来，腾腾的冒着黑烟。 　　林生一步迈了上去，笑着向下伸出手，张雅倩左右看看自己总不能爬上去吧只好不情愿的抓住林生的手，便宜你这个流氓了。 　　林生只感觉手心里一片滑腻，让自己不想撒开。 　　“你拉不拉！”张雅倩气道，这个流氓捏着自己的手乱摸就是不用力，摆明了占自己便宜，给我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走！”林生用力一拉，张雅倩就走了上来，一下没收住撞进了林生的怀里，林生还没等感受一番，脚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张雅倩一把推开他幸灾乐祸的站到一边。 　　林生低头一看，还好张雅倩今天穿的是平底鞋，要是高跟鞋自己脚非要被踩穿了不可。 　　“副村长，哥，我们走了啊！”开车的小年轻回过头来道。 　　“嗯，走吧，你叫什么？”林生靠着车头坐了下来，上次给张雅倩看病也是这小伙子去抓的药，自己有印象。 　　“哥，我叫林虎，叫我虎子就行。”林虎道了一声，回过头去就要开车。 　　“等等！”林贵不知从哪蹿了出来，费劲的爬上来：“我也要去！” 　　林沧气的胡子颤抖：“你给老子下来！” 　　林贵理直气壮道：“我去乡里有事！” 　　“你有个球子事！” 　　“我去乡上吃席哩！” 　　林贵死活不下去，气的林沧狠狠吐了口唾沫：“虎子把他扔乡上，老子看这屌东西怎么回来。” 　　“得来！”林虎答应一声，当真开着车走了。 　　张雅倩和林生本来一人坐一边，林贵舔着脸挨着张雅倩坐了下来。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张雅倩眉头动了动忍了下来。 　　“哐当！” 　　车头一阵颠簸，林贵直接撞到了张雅倩的身上，张雅倩还没说什么，林贵骂道：“虎子你个逼蛋怎么开的车，有个屌用，村长你靠我身上，省的颠坏了！” 　　“噗！”林生没忍住，哈哈大笑，看见张雅倩脸都白了，于是用手拍了拍身边的车架。 　　张雅倩翻了个白眼，两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林生，当下咬着牙就是不动。 　　“来，村长，我往这坐坐，你靠我身上，软和！” 　　林生挤眉弄眼的看着张雅倩，此时是真的有些心疼她，张雅倩眼圈都红了，牙齿使劲咬着嘴唇，低着头也不说话。 　　眼看林贵就要靠上张雅倩了，林生一把把她拽了过来，用力按在身边，低喝道：“坐好，别动！” 　　张雅倩挣扎了几下未果，就老老实实坐了下来，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滚！”林生一瞪就要跟过来的林贵，林贵打了个激灵怂了，林生前天给自己扎的那针记忆犹新。 　　“村长，哥，你们坐好了，我要加速了，要不然天黑就赶不到了。”林虎喊道。 　　林生偏头笑道：“领导，肩膀借你靠，省的颠坏了！” 　　张雅倩眉毛一挑，狠狠拧了林生一把，然后与他拉开了一块距离。 　　“嘶，我靠！”林生撩起衬衫，肋下都红了，独自嘟嘟囔囔：“这小婆娘太狠了，估计嫁不出去。” 　　几人到乡上时已经是半下午了，张雅倩急忙忙的赶到银行，取了两万块钱，一万是林生的一万是村里支持开诊所的。 　　“现在去哪？”张雅倩把钱装起来问道。 　　林生想了想：“先去盘店。” 　　还是那条街，几家小吃店的老板都开始忙了起来，癞皮狗兴奋的满大街转悠，学生再有大半个小时就要放学了。 　　五金店里林生皱着眉和老板讨价还价，店老板死活不松口，就要一万块钱。 　　林生道：“行，你明天就搬走。” 　　店老板连连摇头：“最少半个月，一天搬不完。” 　　林生不容置疑道：“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我换一家。” 　　店老板愁眉苦脸：“三天行吗，就三天。” 　　林生想了想，自己还要去跑批文，买设备，联系药材等等都需要时间，点头答应了下来。 正文 第六章 暴饮暴食 　　终于搞定一件大事的林生心情大好，一挥手道：“走，吃饭去。” 　　张雅倩看着街上的小吃摊笑道：“去吃炒面吧，我请客！” 　　林生道：“去下馆子。”与这些小摊比起来乡上还有两家大一些的饭店，半死不活的经营者，主要是靠政府消费。 　　林虎一听来了精神：“去哪家？”一家叫小陈饭馆，一家叫福满楼。 　　“去福满楼，虎子去接小香。”林生决定道，小陈饭馆要比福满楼高档一些，太贵了，林生还消费不起。 　　林虎答应一声就去学校门口等着。 　　林贵跟着两人往福满楼走去，靠在马路边上的两层小楼，看起来有些破旧，墙上油腻腻的。 　　福满楼的老板看见来人精神一振，这不逢年过节的就是政府里的人也来的少，乡里那些泥腿子又哪有钱来这消费。 　　看着林生点了三荤三素老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林生给张雅倩倒了一杯茶，开玩笑道：“领导，县里有熟人没有，引荐引荐啊。” 　　张雅倩笑吟吟的品茶：“有啊，打算怎么贿赂我。” 　　林生看她表情不像开玩笑，乐了，这还真是歪打正着，当下喊道：“老板炖两只猪蹄给我们领导美美容。” 　　“去你的。”张雅倩翻个白眼道。 　　老板支支吾吾道：“那猪蹄......” 　　“炖啊。”林生道，给张雅倩续满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前都是我不对，你以后看病我给你打五折怎么样。” 　　“呸！”张雅倩道，也没生气：“等会我去打个电话。” 　　老板乐的屁颠屁颠的走了，林贵眼珠直转，到处踅摸，自己拿起茶壶倒了一杯。 　　一道辣炒兔腿端了上来，林贵直勾勾的看着，拿起筷子就要吃。 　　“等着！”林生瞥了一眼道。 　　“大哥！发财了啊！”林小香和林虎走了进来。 　　林生笑道：“快坐下，虎子喝酒自己去拿。”林小香蹦蹦跳跳的坐到林生旁边，乖巧的向张雅倩问好，然后厌恶的看着林贵。 　　林虎站在酒台前这个看看那个摸摸装作很有经验的样子，看的林生哑然失笑。 　　“就那个白瓶的。”林生指到，自己在村委会看见过一个一样的瓶子应该还不错。 　　林虎点点头，一副也看中了这瓶的模样。 　　整个大堂里就林生一桌客人很快菜就上齐了，林生举杯，大家都等着他发话，林生道：“来，走一个。” 　　属林贵喝的最快，滋溜一声就没了，摇头晃脑的给自己倒上。 　　小香着急上学匆匆吃了几口就走了，林生指着才端上来的猪蹄对张雅倩道：“领导，全归你了啊。” 　　张雅倩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县城？” 　　林生道：“一会就坐车去，要不然怕明天一天办不完。” 　　张雅倩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去。” 　　“中！”林生想到没想就答应了：“有领导跟着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贫死你！”张雅倩没好气的道，开始吃猪蹄。 　　几人正吃着从楼上包间下来了一群人，林生一看孙秘书正在其中当下朝他笑笑，也没打算过去招呼。 　　孙秘书看见他一愣，接着不动神色的指了指外面，示意他出去。 　　林生纳闷，什么事还要出去说，当下道：“你们吃着，我出去一下。” 　　等林生走出去的时候人群已经走远了，只有孙秘书一个人站在墙角，点了一根烟。 　　“孙秘书。”林生笑道。 　　孙秘书笑道：“知道刚才跟谁吃饭吗？” 　　林生摇摇头，是不是混体制的都爱这么说话，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孙秘书吐了个烟圈：“乡长的小舅子。” 　　林生问道：“和我有关系？” 　　孙秘书点点头：“他打算开家诊所，手续都办好了，这不是请客吃饭嘛。” 　　林生看着远处那个被人围着走路踉踉跄跄的年轻人：“我抢他生意了？” 　　孙秘书打了个酒隔，摇摇头：“抢屁的生意，跟个游医学了几天就真以为自己是大夫了，不知怎么弄了个资格证就打算开诊所，屁本事没有，不过这小子心术不正，你小心点，走了。”孙秘书把烟掐灭，摇摇晃晃的走了。 　　林生顺着墙根撒了泡尿打了个哆嗦还在思索呢，张雅倩和林虎就走了出来，林生抬头问道：“吃完了。” 　　张雅倩道：“是啊，再不快点最后一班车就没有了。” 　　林生点头：“行，虎子那你就回去吧。” 　　林贵盯着两人的背影骂道：“去麻痹的县城，不知道去哪干去了，狗男女一对，啊呸！” 　　“砰！”林虎一拳捣在他身上，将他打翻在地，疼的直哼哼。 　　汽车站在乡上的东南角，紧靠着公路，其实就是一个临时停靠点，就一个遮雨的棚子一个售票员。一辆不知道多少年的中巴车停在边上。 　　车上三三两两的坐着七八个人，林生挑了个靠后的座，有两个男的看张雅倩的眼神都不对，让她直打冷颤，想了想还是挨着林生坐了下来。 　　林生笑道：“呦，领导垂青不胜荣幸。” 　　张雅倩也不理她闭目养神。 　　很快车子发动，在一阵老牛拉破车的声响中轰鸣而去。 　　夜幕低垂，窗外漆黑一片只有车灯照着的地方有光亮。林生偏着头看着清丽的张雅倩，心脏怦怦直跳，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开透视。 　　“你个流氓，看什么。”张雅倩睁开眼轻轻道，说不出的疲惫。 　　“嗯？”林生把手搭在她额头上：“发烧了！”接着拿起她的手腕把脉，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你多久没吃油腻的东西了？” 　　张雅倩俏脸一红，虚弱的道：“要你管！” 　　林生道：“胃属阴，你长期不碰荤腥，加上先前身体虚弱，导致肠胃不适，营卫失调，引起了炎症，打两瓶消炎退烧的就好了，你这属于暴饮暴食啊。” 　　“闭嘴！”张雅倩恨不得能有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居然会因为暴饮暴食而生病，这比杀了她还难受，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大流氓数落自己，真是丢死人了。 　　没一会张雅倩就开始发颤，林生犹豫了一会搂住她道：“我这可不是占你便宜啊，医者父母心，你把我当成长辈就好了，我不会在意的。”说着忍不住捏了两把。 　　张雅倩已经没有精神跟他生气了，只感觉如同掉进了冰窖里，身边有一座火炉，恨不得靠的再近一点。 　　林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完全躲到自己怀中的张雅倩，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有反应了：“这可是你主动的，别怪我啊。”话是这么说，不过林水只是拿起她的手臂用两根手指来回刮擦内壁以助散热。 正文 第七章 韩梅 　　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钟了，林生扶着张雅倩下车拍拍她的脸：“能走吗？” 　　“能。”张雅倩闭着眼，整个人都靠在林生身上。 　　林生哭笑不得，能啥啊，都开始说胡话了，得，背着吧。林生蹲下把她背到背上……，一阵心猿意马。 　　车站旁边是一片居民楼，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诊所，输上液没一会张雅倩就睡了过去。 　　林生坐在对面床上唉声叹气，诊所还没开成，自己倒是先进了诊所这是什么事啊。 　　第二天一早张雅倩悠悠的醒过来，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衣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气愤的看着有床不睡趴在自己腿上的林生，这个大流氓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不过这么看还真是有点小帅，一把扭住他的耳朵：“给我起来！” 　　林生一跃而起，醒了醒神，摸摸她额头：“没事了。”本来还想斥责他几句的张雅倩突然心中一柔轻轻道：“没事了。” 　　林生没好气道：“没事了就去把医药费交了，把包抓的那么紧拿都拿不出来。”说完转身就走，实则心里发虚，美女当前自己又不是圣人，怎么会一点便宜也不占。 　　两人从诊所出来，辨了一下方向张雅倩就带着林生往卫生局走去，对县城的道路非常熟悉。 　　卫生局办事大厅两人站在外面大眼瞪小眼，来的太早了还没上班。 　　“哎，你们找谁啊。”一个三十来岁面容端庄的女人骑着自行车过来，穿着一身黑色的露肩连体裙，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一下来显得格外高挑。 　　林水笑道：“姐，我们是来办证的，看您的样子就知道是领导，真是没想到这县城的领导不禁年轻漂亮而起这么爱岗敬业，我们这些小民工作起来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实在是汗颜啊。” 　　女子咯咯娇笑道：“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你们是来办结婚证的吧，那可是来错地方了，民政局出门左转。” 　　林水道：“您说笑了，我们是来办开诊所的证明的。” 　　女子笑道：“行了，进来吧，我今早上心情好先给你办了。” 　　林生急忙帮她把车子停到不远处的车篷里，又屁颠屁颠的跟着走进去。 　　张雅倩双眼充满了不可思议，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林生一样，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样，让她大跌眼镜。 　　“快跟上！”林生进门的时候朝后喊了一句。 　　林生跟着女人穿过大厅直接上了二楼副科长办公室。 　　林生帮着倒上一杯水道：“我一看就知道您是领导，这气质就比不了嘛。” 　　女子坐在大靠背椅子上笑道：“行了，叫什么，办什么证件。” 　　“林生，想开一家诊所。” 　　女子点头道：“我叫韩梅，开西医还是中医，证件都带了吗？” 　　林生连忙拿出证件来：“最好都办一个，也方便不是。” 　　韩梅翻了翻笑道：“没看出来文武双全啊，行啊，走，下去填一下表。” 　　三人又返回楼下，直接走进了办事处的大玻璃后面。 　　韩梅道：“你等我找找啊，太久不做了，不知他们放在那里，啊，找到了，你来拿下来。”在一个大柜子最上一层放着一摞书本大的纸。 　　也不知是谁做的这个柜子，林生一米八的个都要惦着脚尖才能够到。 　　“你小心啊，慢慢放。”韩梅伸手扶着林生的腰。 　　林生直接把一摞纸都搬了出来：“没事，哎哎！”林生刚要转身放下才看到韩梅站在身后急忙往旁边一扭，韩梅一急拽了他一把两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哎呦！”韩梅痛呼，林生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她身上。 　　林生一下呆住了，虽然还不到夏天，但是韩梅穿的非常单薄，林生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温热，两人四目相对，呼吸打在彼此的脖颈间，自己下体顶在了一个神秘的部位，正在试图继续前进。 　　张雅倩走过来瞪了林生一眼道：“你们没事吧。” 　　两人一惊，急忙起来：“没事，没事。”接着将散落的表格收集起来。 　　韩梅拢了拢发髻若无其事的道：“填完了拿给我。”都是些常见性的问题，笔走龙蛇很快就填完了。 　　韩梅看了看道：“行了，等一会上班了我让人把证件给你们，其它的我帮你填吧。” 　　林生放下笔笑道：“谢谢您了。” 　　韩梅温婉一笑：“叫姐吧，感觉亲切些。” 　　林生果断的道：“谢谢姐。” 　　韩梅吧表格装起来：“你们在这等一会吧，一会人多了不方便，拿到证件和我说一声再走。” 　　“嗯。”林生答应道。 　　“蹬蹬蹬。”韩梅踩着高跟鞋又上了二楼。 　　林生向张雅倩比了个耶的手势：“领导搞定了，你以后看病半价啊。” 　　张雅倩淡淡看着他，轻轻吐出两个字：“流氓。” 　　“流氓流氓，我乐意。”林生坐到她旁片小声哼哼，故意气她，这瓜婆娘不能要了，动不动就污蔑自己。 　　八点的时候工作人员陆续都到了，很快一个二十来岁脸上有些雀斑的姑娘走过来，歪着脑袋道：“你是林生吧，这是你的证件，韩科长叫你上去一趟。” 　　林水接过来：“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雀斑姑娘气鼓鼓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林生哈哈一笑，挑衅的看着张雅倩，奶奶的，不干点流氓的事还真对不起这个称号。 　　哼着小调上了二楼，敲门，进去。 　　“姐，办好了。”林生进去的时候韩梅正在洗脸，胡乱一指沙发让他先坐下。 　　“拿来我看看。”韩梅坐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接过来，沁人的体香直往鼻子里钻，林生又是一阵燥热。 　　“姐，你这样可是让我犯罪啊。”林生无奈的道，中西医他最擅长的是中医，而中医又多少要学些相术，韩梅明显是情感失措的面相，不是与丈夫感情失和就是丧偶。 　　韩梅把证件塞回他手里，不经意在他下面摸了一把轻笑道：“坏东西，你想犯什么罪。” 　　林生一把握住她的手，直视她的目光：“你想我犯罪吗？” 正文 第八章 救人 　　韩梅抽回手一点他的脑门：“好了，快走吧，有空就来看看姐姐。” 　　林生嘿嘿一笑：“你是我什么姐姐，干姐姐吗？” 　　“快走吧，不要让小张等急了。”韩梅把他推到门前。 　　林生愕然：“你认识她？” 　　韩梅理所当然的道：“是啊，以前县委的大学生，听说半年前挂职放到下面去了，没想到去了你们乡，便宜你了。” 　　林生摸摸鼻子苦笑：“哪啊，我在她心中就是一流氓。”自己明白张雅倩之所以跟自己来就是为了以后村里乡亲看病能方便一些，绝没有别的意思。 　　韩梅趴到他耳朵边上轻轻道：“你就是个小流氓。”接着把他推了出去。 　　林生看着已经举旗的小兄弟委屈的又落下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作为一个大龄青年实在是没照顾好自己兄弟。 　　下去的时候张雅倩正和一个穿着西服头发锃亮的青年有说有笑的。 　　林生走过去一本正经的道：“报告领导事情都办完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回去。” 　　青年抬头看了一眼抹了一下头发夸赞道：“这是你们村里的小伙子吧，看着也没有说的那么土气嘛，身上也没有脏兮兮的，我们的新农村建设还是很有成效啊。”一副上级领导视察地方的样子。 　　张雅倩皱了一下眉道：“江明你不要乱说话，林生可是我们村出来的医生，是来办开诊所的证明的。” 　　江明笑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接着笑道：“原来还是乡里的人才，失敬失敬。倩倩，一起吃饭吧，你们还有什么没办完的事情我下午陪你一起去。” 　　张雅倩明显有些不乐意刚要拒绝，林生嘿嘿傻笑道：“俺们下午还要去联系药品的厂家，很麻烦的。” 　　江明自信的道：“倩倩你放心我跟这方面熟得很，下午帮你搞定。” 　　“俺们村长最喜欢热心肠的人了，你是俺们村长的汉子吗？” 　　“咳咳。”江明咳得脸色发白：“汉子，你是想说男朋友吧。” 　　林生挠挠头一脸迷糊的道：“那不是一样嘛，总之俺们的药就交给你了。” 　　张雅倩心里恨不得把装傻充愣的林生大卸八块，但是也只道有熟人好办事，于是挤出一丝笑脸道：“江明谢谢你了。” 　　江明连连摆手深情的道：“倩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跟我还客气。” 　　林生不满的道：“不是要去吃饭，都饿瓜了，你说话算不算数啊，我看还是我们自己去联系药品吧，我看你也不像能办事的人。” 　　江明连忙道：“吃吃，走，我请你们去吃最好的。”说完挨着张雅倩往外走，林生跟在后面优哉游哉的背着手，两个刚进门的小姑娘还以为是哪里的领导呢，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出了门江明推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和张雅倩走在前面，不停的讲着笑话。林生跟在后面好奇的打量着县城，自己一直生活在城里还真是没来过县城，总的来说给人一种老旧破败，昏昏沉沉的感觉，又让人无比自在，林生将双手枕在脑后哼着小曲。 　　“闪开闪开！”对面跑来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怀中抱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一脸焦急，后面跟着一个不停流泪的婆娘。 　　江明一门心思都在张雅倩身上躲闪不及被撞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把抓住汉子的领子骂道：“你这人什么素质，会不会看路啊，没长眼睛啊。” 　　“看你姥姥个腿，给老子滚一边去。”汉子一脚踹了过去，连人带车一起踹到在地上，江明抓着汉子的脚不撒手，两人僵持了下去，汉子气的满脸通红。 　　“行了！”林生快步走上来喝道，汉子怀中的孩子双眼猛地往上翻，露出大片的白眼仁，眼看就要不行了。 　　汉子低头一看吓得六神无主，大骂道“蛋，你个鳖孙，老子早晚整死你，快放开我，老子要去医院。”江明这时也看到了孩子的样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撒手。 　　“他怎么了，我是医生。”林生问道，孩子的脸色已经发黄了，双唇紧闭，明显的有生命危险。 　　汉子眼泪都流出来了，闻言惊喜道：“你是医生？” 　　林生怒道：“我是问你他怎么了！” 　　旁边哭泣的婆娘马上道：“就是给他吃了块糖就这样了，医生你一定要就他啊。” 　　林生一听连忙开了透视，果然孩子喉咙里卡了半块融化的糖，刚好堵在支气管上。 　　林生看了眼江明道：“你们两个把孩子倒过来，快！” 　　江明刚好爬起来愕然道：“我？” 　　汉子吼道：“你个鳖孙快点，不仍然我真整死你！” 　　江明哆哆嗦嗦的抓住孩子的一条腿道：“要是死了不关我事啊！” 　　林生喝道：“操！死了算我的，抓好了！”一掌拍在了孩子的后背上，砰的一声闷响，孩子一个晃动。 　　林生皱眉，糖块竟然粘住了，稍一犹豫加大力气对着原地又拍了一掌。 　　“噗！”一块枣核般大的糖块飞了出来，上面还带着一些血迹。 　　林生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要是真打不出来自己也没办法了，对汉子道：“没什么事了，把他平放到地上。” 　　汉子麻利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把孩子放在上面。林生取出银针插在胸口的一处穴位上轻轻捻动，很快男孩缓缓睁开眼睛：“妈妈，妈妈......” 　　林生取下针有些难为情的道：“这位大哥，刚在情急之下用力有些过猛，伤了孩子的肺腑。” 　　汉子站起来洒脱的道：“我叫吴卫国，你这个兄弟我认了，孩子的命是你救的，就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也不赖你。” 　　林生笑道：“我叫林生，那倒不会，我开个方子吃两天就没事了。”马路对面刚好有个混沌摊，林生一指道：“我们去那借个纸笔，刚好我还没吃早饭呢。” 　　江明看着大出风头的林生脸上有些不好看，对张雅倩道：“倩倩，我回去换身衣服，你会你去找我我带你去联系药品。”说着推着车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林生很快写好了一个方子，大大方方的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吴卫国：“行了，吃完药就没什么事了。” 　　吴卫国郑重的收好问道：“不知要付多少诊金？” 　　林生不虞道：“吴大哥你这是什么话，刚才还说当我是兄弟呢，这又跟我讲钱，这样吧，你把混沌钱付了，老板，再来两碗混沌。” 　　吴卫国哈哈一笑：“是我不对，弟妹你也别笑话我，我老吴就是一粗人。” 正文 第九章 偷情 　　张雅倩正在吃着混沌闻言脸上一红，碎道：“谁是她媳妇。” 　　林生嘻嘻一笑：“吴大哥这是我们领导，我可高攀不起。” 　　吴卫国一愣看两人的亲昵的神态怎么也像两口子啊，不过也不说破，问道：“兄弟是县医院的？” 　　林生吸溜一下咽下混沌，烫的龇牙咧嘴：“不是，我是高山乡的想开一家诊所这不是来手续嘛，这是我们村领导张雅倩同志，吴大哥你是干什么的？” 　　吴卫国道：“我是跑运输的，自己干，兄弟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林生想了想：“还真有一件事要麻烦吴大哥，你知不知道县里哪里有卖中药柜子的，我开诊所要用。” 　　吴卫国摸摸头道：“这个倒是不好办，我们县根本没有，你别管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三天之内我帮你弄到。” 　　林生大喜，这下齐全了，自己本来还想实在不行就自己打一副，如今只要下午再解决了药品的问题就万事大吉了。 　　“要是有可能的话，再找一张实木的方桌。”林生道。 　　“行。”吴卫国痛快的答应。 　　吃完混沌五人就分开了，吴卫国急着给孩子抓药，林生也没有时间在县城多待，今天还要赶回去。 　　江明在县里看起来还有些小权，走到哪都对他客客气气的，甚至有些巴结，药品的事非常顺利的就解决了，来回不到两个小时。 　　汽车站，张雅倩勉强笑道：“江明你回去吧，有时间去我们乡里玩啊。” 　　江明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县里工作繁忙，领导离不开我啊，今天我是特意请了半天假陪你的，晚上还要回去加班。不过，既然是倩倩你邀请我我一定会找机会去的，等我啊。” 　　林生憋着笑快速走进车里，再也忍不住，引得一群人侧目。 　　江明看见张雅倩挨着林生坐了下来，两人毫不顾及的贴在一起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小子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 　　回到乡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人来到五金店打算对付一晚明天让虎子来接。虽然五金店还没誊完但林生已经拿到了了钥匙，除了外面的大间里面还有一个小的套间是老板平时看店睡觉用的。 　　店里嘈乱的很，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地上，林生整了整床铺，打了个哈欠道：“睡吧。” 　　张雅倩紧张道：“怎，怎么睡？” 　　林生道：“你这不是废话吗，闭眼睡啊。” 　　张雅倩气极，狠狠的拧了他一把：“我是说就一张床怎么睡！” 　　林生恍然大悟：“你是说想和我一起睡啊，这不好吧，你毕竟是领导嘛。” 　　张雅倩懒得跟他磨牙，一把推了出去，还不忘用力踩了一脚。 　　林生喊道：“你个贼婆娘，信不信老子对你不客气。” 　　“滚！” 　　林生被推得一个趔趄怒道：“你个瓜婆娘，反了你了，信不信老子真的对你不客气。”听了一会里面没动静自己悻悻的找了几个破麻袋铺在地上打算对付一晚。 　　夜晚静静，乡下不和城里一样有无数的路灯一到夜里黑极了，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这对林生没什么用处，自己的透视有夜视的能力，十米之内亮如白昼。 　　林生躺在麻袋上暗自纠结，两人之间就隔着一道门和一道窗帘，自己到底看不看。就看一小眼，一小眼就好，林生为自己打气，开启透气，悄悄的向张雅倩看去。 　　“嗯哼。”林生一声闷哼，一道鼻血流了出来。 　　只见张雅倩翻了个身对着外面道：“你在干什么，能不能别出声。” 　　林生心跳加速，砰砰作响，赶紧关掉透视心虚道：“我去外面走走。” 　　“刺啦！”打开大门，一阵凉风吹进来，漫天的星辰如同珍玉点缀在夜空上，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几只蜷缩在街角的野狗支棱起耳朵望着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接着睡觉。 　　林生漫无目的的一个人游荡在路上，诊所这就算是开起来了，但是现在首要的问题还是没钱，光是药材，器械自己这一万块就远远不够，更别说还要装修之类的其他开支了，还有小香马上就要教学费了，自己还要想办法，怎么才能先收回一部分资金呢。 　　想着想着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林生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墙那边有声音。 　　“你小声点，别把人吵醒了，进屋。” 　　“你男人睡了没，今天不进去了，就在这，嘿嘿嘿！” 　　“你这猴急的样子哪里像个乡长啊，简直坏死了。” 　　林生突兀的听到这句吓了一跳，连忙打开透视，一个老头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紧贴着站在院子里。 　　“咕嘟！”林生咽了口口水，看的口干舌燥，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火直往上蹿。 　　“这就是乡长。”林生喃喃自语，一个只有一米六左右的小老头，那女的长的倒是挺标致的，快要一米七了。 　　林生眼睛一眨不眨的全程观看，把自己也弄得浑身发热：“乡长了不起啊，那天自己也弄个官当当。” 　　“死鬼好了没，我听到我家那没用的打呼噜了。” 　　“行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嘿嘿嘿。” 　　“可别，我可吃不消了，啊，往哪摸呢，讨厌，快走吧。” 　　林生一阵眩晕，今天开透视的时间过长了，对身体负担太大。接着就听到大门开闭的声音，想来是乡长走了。 　　“妈蛋。”林生低低的骂了一句，快步离去。 　　一个人影迎面走来，不确定的道：“林生？” 　　林生一看正是孙秘书，不由纳闷道：“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外面，跟嫂子打架了吧。” 　　孙秘书笑道：“打个球，配李书记下去视察刚回来，你诊所开张我就不去吃饭了，这几天李书记往下面跑的勤不一定有时间。” 　　林生唾了一口唾沫：“听说李书记快要高升了吧，你是不是也要动一动。” 　　孙秘书失声笑道：“你哪来的消息。”接着趴到林生的耳朵上嘀嘀咕咕了一阵。 　　“真的？”林生狐疑道：“修路和我有什么关系？”孙秘书拍拍他的肩膀笑了一下走了。 　　回到五金店林生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才睡去。 正文 第十章 意外 　　“突突突......” 　　一阵拖拉机的声音把林生吵醒，努力的睁开眼，揉揉脑袋，看了一下天色刚刚亮，也就是说自己刚睡着。 　　张雅倩睡眼朦胧的走出来：“怎么了？” 　　林生躺在地上又闭起眼睛，不情愿的道：“可能是虎子来接我们了吧。” 　　张雅倩清醒了一些：“那就快走吧，村里还有好多事呢，哎呦。”一不注意被麻袋绊了一下砰的一声就砸在了林生身上。 　　林生疼的龇牙咧嘴，一双手胡乱摸着：“快给老子起来，断了断了！” 　　张雅倩慌了不知道压到了哪里，看林生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你别乱动啊，我起不来！” 　　林虎走了进来：“哥，村长，我接你们来了，呃......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出去等。” 　　张雅倩一惊，恢复了力气，一推林生的胸膛爬了起来。林生快速闪身起来，先开口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无缘无故占我便宜，算了这次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啊。”说着咂咂嘴好像在回忆什么，接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张雅倩气的指着林生的背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你，你......” 　　林生走去出踹了一脚蹲在车旁的林虎一脚，问道：“谁让你开夜车来的，显的你技术好不是？” 　　林虎挠挠头嘿嘿一笑，蹲着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张雅倩没事人一样走了出来：“走吧。”然后当下爬上了车。林生本来打算吃完饭再走的，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勒了勒空荡荡的肚皮跟着爬了上去。 　　又是在一阵突突突的声响中离去，顺便叫醒了整个乡镇，大人小孩的嘈杂声开始响起。 　　车子直接驶进了村委会，难得的是村长已经等在哪了，端着一杯茶站在院子里看天上的鸟。 　　林生心中嘀咕，没想到村长对这事还挺上心，早知道多要点好处了。 　　张雅倩无视林生伸出的手，跳了下来，林生噗嗤一笑，穿着高跟鞋还敢往下跳，扭脚了吧。 　　张雅倩忍着痛道：“村长，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林沧一愣，接着点点头：“应该的，虎子，把小张送回去。”林虎应了一声，扶着一瘸一拐的张雅倩走了。 　　林沧把林生让到无理，给他倒杯水问道：“成了？” 　　林生点点头：“成了，不过......” 　　林沧兴奋的一鼓掌：“成了就好，不过什么？” 　　林生老老实实道：“不过我听说乡长的小舅子也开了家诊所。” 　　“小舅子。”林沧顿了一下：“徐四？他会开个屁！”林沧在屋里转了两圈又道：“不过你离他远点，别跟他抢生意，怎么说也是乡长的小舅子。” 　　林水点头，只有村长说没事那就行了，站起来道：“那没什么我就先回去了，还没吃饭哩！” 　　林沧大手一挥：“我也没吃，走家去吃，我还有事要问你。” 　　出了村委会往南不到三十米一间砖瓦房就是村长家，一进门林沧就喊道：“狗娃子，叫你媳妇拿饭来。”一个二十八九的黑脸皮小伙子出来冲林生一笑就又回去了。 　　“娘的，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都怀疑是不是老子的种。”林沧闷声道，拿出火柴蹭的一下点上一支烟，吧嗒吸了两口。 　　林生忙到：“我大哥是憨厚，都说是难得的好人。” 　　两人走进正屋，迎面就是一台黑白的电视，这在村里绝对是有钱人的标志，整个村就村长家一台。林生心里琢磨，是不是等赚钱了，也给小香买一台。 　　过了一会一个挺精致的小妇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两碗粥两个馒头还有一碟咸菜，像是有些怕林沧，小声道：“爹，今早要去挖沟，来不及做饭了，您就先这样吃吧。” 　　“嗯。”林沧看都不看一眼，发出一个鼻音算是答应了。 　　林生看着妇人退走，笑道：“我大哥好福气哩。” 　　林沧在鞋底把烟捻灭，闷闷不乐道：“将来你大哥看不住的，不说他，我跟你说诊所十六号开，日子是我找人算过的，不能差，另外乡上的领导我也都请了，到时候你要给我办的漂漂亮亮的。” 　　林生盘算了一下到十六号还有一个多星期，完全没问题，答应了下来，呼噜噜的喝完粥拍拍屁股走人了。 　　回到家林昌明扛着锄头刚要走：“办妥了。” 　　“妥了，我先去睡一觉，困死了。”林生打了个哈欠，这两天自己实在没睡好。 　　“等等。”林昌明回屋拿出一个纸包扔给林生：“家里就这些钱了，不够我再想办法。” 　　林生想到没想扔了回去：“够了，村里出了不少钱，完全够用的。” 　　“屁！”林昌明扛着锄头走了，林生想了想还是踹了起来，自己前期确实钱紧，不过他相信凭自己的本事很快就能赚回来。 　　一觉睡到下午，出了一身汗，就赤条条的站在院子里冲澡，发愁的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唉声叹气：“有个卵子用。” 　　林昌明的房子在河边，是低洼地带，远远就看见一个小妇人站在山坡上向这看，林生打开透视想看一下是谁接着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的异能是透视又不是千里眼根本看不到，不过林生也不害羞，朝着那个方向用力一挺。 　　“哈哈哈。”林生看见小妇人一捂脸不见了，哈哈大笑，拿起一桶水哗哗的浇了下来。 　　“哥，你笑什么呢？”林虎站在篱笆外面，好奇的往远处看什么也没有。 　　林生穿好衣服蹲在门槛上问道：“干嘛来了。” 　　林虎道：“哥，我想跟你去乡上。” 　　林生点头：“行啊，你爸同意就行。” 　　林虎兴奋的道：“他说我跟着你能有出息，就是他让我来的。” 　　林生抓起一只从脚下爬过的蚂蚁放在手心里：“收拾好东西，我们明天就走，以后就住那了。”林虎答应一声就走了。 　　晚上林生和林昌明商量了好久，下半夜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