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归来   在驶往江东明珠市的某个走私船上,船上堆满了枪械毒品。   船上都是身材魁梧满身伤痕和纹身的大汉。在船的角落里一名身材单薄长相文雅,与这个走私船格格不入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喃喃自语道:“又是一场梦,还是这八年就是一场梦?抑或我一直再梦里?”   这时一个脸上有一道伤痕的大汉走近这个身材单薄满是懒散气息的男人,恭敬的对这个男人说:“先生,明珠快到了。”   男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又躺下了懒散的回了大汉一句:“等到下船在通知我。”   大汉一直是看不起这样的男人,身材单薄没有一点朝气而且自从上船以来就一直在睡觉很少与别人交流。   但大汉是对这个男人的尊敬确实发自内心的。   起初这个男人刚上船的时候,所有船员都看不起这个懒散的男人,要不是他花了重金,大汉是不会让他上船的。   但一路以来这艘走私船遇到了,巨大的海浪,凶狠的海盗,久负盛名的海警......这次走私的凶险远远超过了以往,这个男人每次都用自己的智谋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危机。   无论是海盗的追赶还是海警围捕,这个男人总是不慌不忙的指挥着每一个人,而且对每一个人的能力都有精确的把握。   刚开始没有人会听从这个男人的话,但是他们发现这个男人在发号施令的时候他的气质如同高高在上的王。   每个人都没有反抗他的指挥的念头。   因为这个男人的领导,这次对于这个走私船来说最危险的走私,却是损失最小的一次。   越相处越发现这个男人的恐怖,无论任何时候如同机器一般的冷静,如狐一般的狡猾,如鹰一般的锁定对手弱点,如虎一般的果断出击,如魔鬼一般残酷无情。   天生的领导者,天生的决策者。这是船上年纪最大,经历风浪最多的船员对这个男人的评价。   船缓缓的驶近港口,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伸懒腰。这时大汉也走了过来带领着男人走下了船。   在港口上大汉欲言又止,男人开口说了话:“你不会舍不得我吧,海虎船长。”   大汉开口道:“我知道先生一定会拒绝‘但是我还是想出口挽留先生,如果先生留下,这艘船从此就是先生的,我海虎愿听先生驱驰。”   男人打了一个哈欠说:“我答应我的母亲从此会做一个平凡的人,就算没有我母亲的话你以为你这艘船留得下我吗?还是你以为你身后的这片海值得我留下?”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包含了无双的霸气。   海虎垂下了头一言不发,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远比自己想象的高贵。不可能看上想像自己这样的人。   但是他曾经设想如果能跟随这样一个人那么自己也许也能实现年轻时的梦想,比如:能在自己身后这片海肆意纵横。   男人看出了海虎的沮丧一扫身上的懒散,真诚的对海虎说:“我很喜欢你这种生活,可终究是喜欢而已。   但是实在不适合我,如果你想找个新船长我没有办法,但我可以帮你找个军师。”   海虎眼里一亮:“那个人若又先生百一我将船长之位给他又有何防。”   男人微微一笑指着那个在甲板上看着他们的少年说:“就是他。”   海虎一愣:他?他不过是个厨子,先生不是开玩笑吧。   男人耸耸肩说:“当我们遇到危险时你们都跑来问我怎么办,而唯独他一人却问我为什么,你明白了吗?”   然后充满深意的看了小厨子一眼。海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小厨子得到了先生的教导,但心中难免怀疑这个小厨子这么小,先生教导时间这么短......   男人轻笑:“没错他的确难挡一面,但精铁我已经给你了,至于怎么磨练,怎么用要看你了。   记住有野心是好事,但是被野心成就的人始终太少了,大多数都被自己的野心害死了。再见了海虎船长。”   然后没有等海虎说话男人就大步朝明珠市区走去。   走到一半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海虎说:“走私些枪械和国内一些缺少货物到没什么。   至于毒品我还是劝海虎船长还是不要碰这些,毕竟害人害己。"然后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海虎对男人的背影深鞠一躬,回头对正在搬货的船员们吩咐到:"把所有毒品都给我倒进海里。"众船员不解的看着海虎并疑惑的问道:"老大这是我们拼命运来的,怎么说仍就扔。"   海虎瞟了他一眼然后说:"以后这艘船上不会在出现毒品,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这都是先生的意思。"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上了船,剩下的船员也没有犹豫直接将所有的毒品都倒入了海里。   是夜,海风轻拂着海岸,众星拱卫着月亮,男人站在一个海岸上的高地远望着明珠市,看着明珠市的灯火辉煌他的眼神却十分复杂眼里有悲伤有寂寞更有深深的怀念。   这时男人从脖子上拿出一个项链,项链的挂坠是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父亲背着孩子,母亲一手挽着父亲,一手轻拂着孩子的头发。   父亲长得非常清秀双目坚毅还有着挺拔的身材,即使透过照片也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双的霸气以及无可比拟的自信。   母亲貌美无双。如脂的肌肤,如墨一般的长发,如月一般的双眼仿佛能洞察一切。   但母亲身上散发的气质却和父亲不同,给人的感觉是知性典雅和善,让人忍不住的亲近。   照片上的孩子的样貌和照片上的父亲异常相似,但双眼和眉间却像极了他的母亲。   但很明显男人不是照片上的孩子,而男人却轻拂着照片温柔的说:"母亲我听从您的话从此做一个平凡的人娶亲生子,以后我叫项冥,与楚家和叶家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您们的孩子。"   然后项冥坐在高地上,脚下便是汹涌的海水。   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张卡一部手机和一个钱包。卡上纹着一棵黄金书,树上有一只像鬼魂似的黑色怪物。没有人知道这张卡是什么。   但是有一定资本的人却都认识这个印章,这个印章是四年前崛起的黄金树世界银行专属印章。   黄金树世界银行非常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由谁支持来自哪里。   只知道它有无可比拟的庞大资金。四年的沉淀它在世界经济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项冥将卡随手飞进了海里,然后将手机拆开砸碎和钱包一起也扔进了海里。   然后伸了伸懒腰冲着仍东西的地方呢喃了一句:"对不起了,辜负了你们的期待"将照片塞进口袋,然后向公路上走去。 正文 第二章 叫我项冥   项冥一边向公路走去一边自嘲道:“光想着怎么避开那些笨蛋,却没想到在明珠给自己安个家,希望我假死的计划能骗过那些笨蛋。”   项冥每次说笨蛋的时候嘴角都会微微上扬显出骄傲的目光。   :“但是现在很尴尬了我去哪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项冥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未来该如何生活。   说实话经历这八年的生活他已经忘了该怎么过正常人的生活。   走着走着就发现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出现在项冥面前,项冥看到这辆车很无奈的一笑。   林肯加长的车门处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很大众化的脸,身材也不是很魁梧,但项冥从这个人身上嗅到了非常危险的气味。看到项冥缓缓走来。   这个男人快速迎了上去,试探性的叫了一句:“大人?”项冥却没有理会他直接走向黑色的汽车。   面对项冥的无视这个黑衣男人没有丝毫的不满,眼神中闪烁着激动,能与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相见的激动。   走到车门后,黑衣男人恭敬的为项冥打开车门。而项冥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黑衣大汉不解的看着项冥,嘴里小心翼翼的说:“大人请,执行官大人在等你。”   项冥面对黑衣大汉的话毫不在意,而是对着车里漫不经心的说:“亦臣好大的架子,难道我“死”了对你就没有威慑了吗?”车里面的人听闻到这句话,身形一怔。   只见一个长相儒雅,身材修长的混血帅哥慌乱的从车里爬了出来,出来后急急忙忙的整理自己白色的西服。   这位混血帅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像个高雅的王子。   但站在项冥身边却像个乖宝宝似的。如同雕刻的脸充满尊敬,妖冶的双眼闪着一丝激动,微微弯下身体好像随时准备听从项冥的命令。   恭敬的对项冥说:“boss,属下不敢。”心里却说:boss真是变了,以前他从不在乎这些虚礼,只在乎真正的忠心,能力,效率。   边上的黑衣男人却看掉了眼镜,他从未见过自己的老板黄金树世界银行的首席执行官阁下,如此慌乱,对一个人如此恭敬。   即使面对美利坚的国务卿自己的老板也是不卑不亢的商人本色。   项冥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好吧,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死的?”   白亦臣松了一口气回答道:“boss说实话,只要是在组织里和我地位差不多的人,没有人相信您真的死了,就算您的假死天衣无缝,让我直到现在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白亦臣顿了顿眼神闪出坚信的目光说:“但我们坚信那个绝对不是您的结局,即使轰轰烈烈但仍然配不上您的格局。”   项冥的眼中闪过一抹柔色,最了解自己最相信自己的莫过自己的属下,八年来他们给了自己一丝珍贵的温馨。   项冥接着问:“应该只有你知道我在华夏吧。”白亦臣回答到:“是的boss,现在我只是我知道,但是“梦”的能力您是知道的,要不是我知道您的故乡在此我不可能比他们先找到您。”   项冥伸了伸懒腰说:“那帮我引开他们的注意,让他们永远找不到我,你应该办的到吧。”白亦臣无奈的擦了擦脸上的虚汗:“boss,您知道我没有这个能力。”   项冥意味深长的看着白亦臣说:“你有这个能力,四大控梦者你的野心最大,综合能力也高他们一线,能做的也比他们多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白亦臣大惊单膝跪在地上手上行着古西方骑士效忠的礼仪说:“属下的一切都是boss给的,若要收回属下没有怨言,还望boss给属下足够的信任。”   项冥看他这么紧张也很无奈说道:“我已经“死”,那颗雄心也凉了,你的野心也好,那个位子也罢。”   “和我没有太大关系,但是亦臣你给我记住,我不想有人死在自己人手上这是我给你的唯一原则,你可以把它当成先皇遗诏一类的东西,明白吗?”   白亦臣松了一口气,脸上显示出激动。   他是忠于boss的,但是谁不向往那个位子。以前只是想想,现在得到了项冥的首肯。   白亦臣的雄心已经火烈的燃烧起来。多年的计划也终于可以实施。   白亦臣压制了心中的激动对项冥郑重的说道:“属下绝对铭记boss的教导,如有违背永坠地狱烈火焚身。”   项冥点了点头说:“我既然已经死了,就没权力命令你了,你我不是上下级关系了,你也不用这样对我。”   白亦臣回答到:“属下不敢,即使您不是boss,但多年的教育栽培之情,亦臣永生不忘。”   听完这话项冥笑着问:“亦臣你知道你比我差在哪里了吗?”   白亦臣想了想说:“各个方面属下望尘莫及。”   项冥摆了摆手说道:“你的各种能力很与我接近,你差的最多的一点就是没有站在我的地方看这个世界。”   项冥顿了顿接着说:“你一直跟在我的后面看到的只是我看过的或是我让你看的。”   “有些东西我让你看到你才能看到,我不让你看到,你就看不到,现在我希望你能并肩站着甚至站在我前面,你明白吗。”   说到这项冥的语气高涨了一调:“坐在那个位子,要有敬畏,但不能有尊敬,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尊贵,唯我独尊,一往无前”   白亦臣沉思了一会儿说:“亦臣明白。”   项冥满意的看了一眼白亦臣说:“从今你我便是朋友,不是上下级关系。”   说出朋友二字的时候,项冥的声音有些颤抖,八年来他的生活里没有朋友,只有属下和敌人。   自己的属下无上荣耀,自己的敌人难逃梦魇。   朋友对于他来说是软肋是弱点。他不能有弱点,朋友二字太过遥远。   白亦臣微笑的回应了项冥:“是,boss。”项冥看了白亦臣一眼无奈的说:“即是朋友那,你帮我摆脱“梦”全当朋友之间的帮助。”   白亦臣点点头说:“定不负boss所托。”   项冥笑着说:“还有我改名字了以后叫我项冥。”白亦臣疑惑的问:“项冥?”   回答:“对,叫我项冥。”白亦臣回答到说:“好的,boss” 正文 第三章 梦魇所至,噩梦随行。   白亦臣对项冥说:“boss,你变的很多,真的要是以前我不敢相信你会这样。”   项冥倒是饶有兴致的说:“很多?也许吧,但现在这个样子我很舒服。”   以前的项冥不苟言笑,话少但是每句话都字字千金直击问题关键。   他很少和属下交流,任何事情都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可以允许属下谏言但从不允许任何人影响他的决定。   下达命令时就像个独裁者。   时刻都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像个精密的仪器从来不会出错。   一直都拒人于千里之外,整个组织见过他的人也就区区几个。而今天的项冥除了那双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还像他。   其他的一切都无法让白亦臣相信,这个男人就是他们的boss。随意的靠在车上,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懒散的味道。如果说项冥以前像个天生的王者,现在的他起码从外形来看的确和普通人无异。   白亦臣尊敬以前的项冥,但是却对现在的项冥更感兴趣。   项冥摆摆手说:“好了,我还有的事,亦臣记今天你答应我的每件事,我相信你今后你会很忙,没事不要联系我,你懂得。”   白亦臣习惯的回应到:“是,boss。”   项冥看了白亦臣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你要记住,如果你一直站在我的身后看这个世界,你永远也坐不上那个位子,现在来看我成全了你,也害了你。”   项冥摇着头向明珠市走去,白亦臣回想着项冥的话。   要不是当初自己被项冥看中,自己还是那个被追杀的经济罪犯。   八年的相处他越想要了解项冥就越恐惧。   八年来项冥的敌人无论强大或是弱小,只要挡到他的路。   他会不择手段的摧毁一切,使很多敌人直到现在还生活在项冥的恐惧中。直到几天前他把那组织硬生生的拉下了神位。   白亦辰不敢反对他的任何意见,超越项冥这样的人对他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八年来他从未敢想过这个位置,但想起项冥对他的看重,和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攥紧了拳头。   这时身边的黑衣保镖走上来仍难以置信的问:“大人,刚刚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白亦臣淡淡的说:“那个人已经死了,不用我教你。”黑衣保镖连连点头:“是,属下明白。”   突然黑衣保镖敏捷的掏出抢挡在白亦臣身前,一声大呵:“谁!”   白亦臣面对危机也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淡淡观察着周围。这时一道魅影,从车翻过。   一脚踢掉了保镖的手枪,保镖刚要挥拳攻击,就被杀手随手卸掉了胳膊将他踹到在地。   左手一道寒锋顶到白亦臣的脖子,右手卸掉了白亦臣刚刚要掏出的抢。   只见这个杀手,银白色的长发干练的盘在头上,不让长发影响自己的行动。大约一米七的身高,修长的双腿,纤细的双手。   一袭黑衣勾勒出她那如上天恩赐般黄金比例的身材。   蒙着半面只露出了双眸,血红的双眸没有丝毫的情感只有淡淡的杀气。   朦胧的月光映照她那银白色的头发,她动作如同跳舞一般流畅。   若不是这双血色的眼睛,若不是她那本是应该抚琴的双手却拿着染血的匕首。谁都会认为她是仙女下凡,而不是一个冰冷的杀手。   黑衣保镖却一点也不敢小看这个如同仙女的女杀手,看着顶在白亦臣脖子下的匕首。   他捂着自己受伤胳膊,急忙忙的说:“住手,你知道他是谁么!你敢动他我一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而杀手没有理地上的保镖而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对白亦臣说:“你,骗我?”   杀手所散发出来的声音冰冷而又干哑,和她那曼妙的身姿根本不符。   白亦臣听到杀手的话却松了一口气说:“我除了不会骗那个人,我没有义务对任何人诚实。”   而杀手没有丝毫的手软一脚踢在白亦臣的肚子上,这一脚下去白亦臣的嘴角也流下了血。   黑衣保镖看见白亦臣受伤,不顾身上的痛苦一边大喊:“你放肆。”一边疯狂的扑向杀手。   杀手又是随意一脚踢中了黑衣保镖的胸口,将他踢到在地。黑衣保镖一口鲜血喷出,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眼仍凶狠的看着杀手。   杀手仍是冰冷的说道:“再来,死。”白亦臣叹了一口气对黑衣保镖说道:“忘川,退下,放心我不会有事。”   杀手充满杀气的看着蹲在地上的白亦臣。   仍是没有感情的说:“除了他,没人能骗我。”   白亦臣却不卑不亢的回答:“你听到了,他想要这样的生活,不想被你或是他们发现,即使这个人是你,他也不会和以前有丝毫联系。”   杀手听到白亦臣的话充满杀气的问道:“你是说他不要我了?”这句话所散发的杀气令躺在一旁的黑衣保镖感到心惊,想到自己也曾是世界级的杀手,散发的杀气却和这个杀手比起来如同曲尺天涯不值一提。   面对这样的杀气白亦臣仍是不卑不亢的回答:“整个组织他都不要了,更何况你呢?”   听到白亦臣的话杀手身形一颤,这次的声音终于带着一丝愤怒:“你找死。”挥刀便要划断白亦臣的脖子。   黑衣大汉看到杀手挥刀,一时绝望到心灰意冷,想要追随白亦臣而去。   但杀手还是在白亦臣的脖子上停下了,虽是停下,但刀尖还是陷入了白亦臣的脖子,鲜血还是流了出来。   白亦臣将刀尖轻轻推开淡淡的说:“你不会杀我,因为我是他选中的人,出气出够了,可以走了吧。”   杀手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对白亦臣冰冷的说道说:““噩梦”已死。”然后轻轻一跃便消失在黑夜里。   当黑衣保镖听到“噩梦”的名号时,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弱女子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也明白了白亦臣为什么会料定这个杀手不会杀他。   白亦臣掏出手帕将自己嘴角和脖子上的血迹擦尽,然后扶起了躺在地上的黑衣保镖,黑衣保镖惭愧的对白亦臣说道:“属下无能,连为大人档刀都做不到。”   白亦臣却毫不在意的说:“她是“噩梦”,组织里的那个噩梦。”黑衣保镖心有余悸的问:“她就是组织的最终手段“噩梦”?”白亦臣却摇了摇头:“她不是组织的,而是那个人的。”   黑衣保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正文 第四章 归宿咖啡馆   银发杀手离开白亦臣以后,站在一个公园的树上。   看着那个在公园徘徊的项冥。   血红的双眸没有丝毫以往的冰冷,而是充满柔情与思念,眼角还有不易察觉的泪痕显然是喜极而泣。   充满柔情的双眸,顺直的的银发,曼妙的身姿,仿佛在树上驻足的精灵一般不食烟火。唯一不足的是银发杀手仍带着半部面具看不清他的容颜。   银发杀手抬起手想轻柔的伸向远方的项冥,想要轻轻的抓住他。嘴上轻轻呢喃:“主人,终于找到您了,这一次梦儿将永远不会离开您。”就在这时手上的手环轻轻的震动一下。   感觉到这震动,银发杀手一扫眼中的柔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然后拿出一个精密的通讯工具,熟练的敲动几下里面传来了一个无比魅惑的声音。   “看来噩梦大人是找到那个人了”银发杀手仍旧冰冷的回答但是声音中非常少有的带有着一丝厌恶:“半月之内,残狼必死。”   通讯器那边的声音魅惑中带着浓浓的得意之色:“那真是有劳噩梦大人了,哦呵呵呵呵呵。”然后通讯器中便再也没了声音。   在爱尔兰某个无比奢华的古堡中,一位无比妖媚的美女慵懒的躺在红色的纱帐内,纱帐外一个身穿黑色女士西装的女人单膝跪在地上。   妖媚美女放下手中的通讯器对纱帐外的女人吩咐道:“凌月,对怒狼佣兵团的计划开始实施,半月之后我要他们除名。”   纱帐外的女人恭敬的回答:“是,女帝。”然后轻轻的退去。   看着凌月轻关上的门,妖媚美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与妖媚的她十分不符的笑颜。那笑颜无比纯净单纯,像个十六七岁的懵懂少女。嘴中呢喃:“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回到华夏明珠,银发杀手噩梦无比贪恋的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公园椅子上的项冥。   便反身离开了公园,向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走去。坐在轿车上看着项冥的方向。   心里默默念着:主人,在过半个月,此生梦儿绝不在离开您半步。   然后拧动发动机,向着机场的地方长扬而去。   这时的项冥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更没有发现噩梦曾经来过。他躺在公园的座椅上仰望着天空,回想着这八年来的每一件事情。   他从来对那个至尊之位没有任何眷恋,但八年来一个个熟悉的人闪过他的脑海,突然离开他们他心中的确有些不舍。   看着现在躺在公园座椅上无家可归的自己不禁自嘲一下:“没想到我也有今天呀。”   他有了人生之中第一次有了迷茫,第一次看不到自己的未来。第一次不知道明天该干些什么。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因为八年来他为了复仇。   把自己每一分钟都安排的紧紧的,每一件事都有着极强的目的性。而现在他却十分迷茫。   离开明珠八年一切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自己名震京都的父母也在着八年的时光中被人遗忘,更何况自己?   这一刻,项冥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孤独。   八年来自己一直是这么孤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家。只是以前心中还有仇恨可以让自己感受不到孤独,而现在自己连仇恨都没有了。   只剩下心中的孤独......   梦中   项冥梦到了,自己的母亲,她还是那样温婉,高贵,典雅。就那样倚在他父亲的怀中。   他父亲也还是那样坚毅,强大,渊博。那时的父亲名冠天下,那时的母亲一笑倾城。那时的他还是那个少年英才,虎父龙子。   突然噩耗传来,他失去了一切。八年中只能躲在阴诡地狱之中,玩弄权术,不择手段。   在最痛苦的时候,他呐喊,父亲,楚问天!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踏出那一步?   一觉醒来,天已经见亮。而他却湿了眼眶。   项冥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湿润,嘴中呢喃到:“真是个无聊的梦呢”   然后起身,伸了伸懒腰从身下拿出昨天晚上垫在椅子上的报纸。随意瞟了一眼,这是他的习惯之一。每天早上起来一定要获得最新的信息。   这样才能使他在作出各种准确的抉择。但是这张报纸上只是一些无用的信息,能分析出的结果很少。不像以前的信息报表,都是经过专业人员,筛选,总结,分析最后送到他的床前。   百无聊赖的翻阅一下,但是本是无神的双眼却泛起玩味和怀念。:“寒如雪?楚氏?”   一段封尘的记忆又从脑海中涌现上来,项冥压下心中的悸动:楚氏?不好意思,我现在姓项。说着就将手中的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公园的垃圾桶里。   然后向市区的某一个咖啡馆走去,因为他刚刚从报纸上看到一个招聘信息。那个咖啡馆招收一个服务员,月薪五千到六千,包食宿。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会手磨咖啡。   虽然这是一个星期前的报纸了,项冥还是想去试试,因为他觉得这个工作很适合他,也适合回到这里的初衷:平静的生活.....   项冥每多久就找到了这间咖啡馆,这间咖啡馆并不大,在市区最繁华处的边缘,周围是一些书店,以及一些公司的办公楼。   店面很整洁,还有一些盆栽。整体看来有一些温馨,有一种让人进去坐坐的冲动。   叮铃——一声随着门口的风铃响起,项冥走进了咖啡馆。走进咖啡馆就一种宁静典雅的感觉,咖啡馆并不算小,但是只有七八个桌子。   占大部分空间的是一个又一个的书架和书籍,还有一个上个世纪欧洲使用的壁炉和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   墙上挂着几幅油画,墙角还有一个希腊神话中的女神雕塑。   咖啡馆中正播放着西方最古典的纯音,与喧嚣的酒吧截然相反。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您好,先生,请您往这边坐。 正文 第五章 弗纳尔店长   项冥循着声音看到了,一个长得非常清秀的女生,干净的双眼,小巧的鼻梁,皮肤非常白嫩,头上带着一个红色的毛毡帽子,将自己的长发藏在帽子下。   身穿红黑相间的服务生制服。红色格子百褶短裙勾勒着她那被黑色长裤包裹她那修长的双腿。   虽然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却让人看起了非常的舒服。   项冥对这个小女生懒洋洋的说:“你好,我是看到报纸上的招聘信息,想来应聘服务生的。”   小女生打量了一下项冥看他这副懒散的样子,显然是不看好。但是还是礼貌的对他说:“好的,那我带你去见店长。”   项冥说:“谢谢,我叫项冥,你怎么称呼?”小姑娘礼貌的一笑:“苏凝,请多指教。”   苏凝带着项冥走到了店长办公室,说是店长办公室其实很简单,一个桌子两个椅子,桌子上一台电脑一个咖啡研磨器。风格和咖啡厅差不多,都是欧式风格。   桌子前坐着一位正在看书品咖啡的老人,头发斑白,脸上也有一些皱纹。但是双眼却透着一股明亮。即使坐在那里坐姿也很挺拔,举手投足间也透着一股贵族气质。   苏凝俏生生的叫了一声:“店长”店长这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来:“小凝,怎么了?”苏凝指了指项冥说:“店长,这是来应聘服务生的。”   店长打量了一下项冥,虽然对他那懒散的样子不是很喜欢,但是他早过了以貌取人的年纪了。   微笑的对项冥说:“好吧,我虽然不喜欢你这种没有精神的年轻人,但是我还是会给你一个和别人平等的机会。”   项冥倒是无所谓的说:“谢谢店长,那我该做些什么?”指着桌上的咖啡研磨器说:“现在研磨一杯咖啡给我,如果令我满意,那么你就可以得到这份工作。”   听到店长的话苏凝从身边的柜子中拿出一盒咖啡豆,递给项冥:“请把,项冥先生。”   项冥从苏凝那里接过咖啡豆,放入研磨器便开始不仅不慢的研磨咖啡,研磨一杯普通咖啡大概需要十五分钟作用。   苏凝把咖啡豆递给项冥后便去咖啡厅招待客人。不太宽敞的办公室只有店长和项冥。店长一边看书一边漫不经心的对项冥说:“你觉得我的咖啡厅怎么样?”   项冥一边专注的磨着咖啡,一边却答非所问的说:“创作家都喜欢开这么一处咖啡厅吗?”   店长闻言一愣,然后便把书合上玩味的说:“哦?你认识我?”   项冥依旧专注于手上的咖啡,语气平淡的说:“不,我并不认识你,但是知道你是一名创作家并不难。”   店长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哦?这怎么讲?”这时项冥已经磨好咖啡粉,将咖啡粉放入壶中盖上滤纸放在火上小煮。   项冥并没有看着店长,只是注视这壶中咖啡淡淡的说:“首先,这个地方并不适合开咖啡馆,咖啡种类很少,店中的客桌也不多。所以这并不是为了盈利而建起的咖啡馆。”   “其次,店里的音乐是西方古典音乐,这样的音乐虽然优美典雅,但是并不大众。欣赏这样音乐的人一般是缺乏灵感的创作家,因为这种纯粹的音乐最能给予诗人灵感。”   “最重要的就是,墙角的女神雕像,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是缪斯女神。”   店长收起眼中的震惊,说话的语气倒是像老朋友一般的对项冥说:“你还能认出缪斯女神雕像,年轻人,真不简单呀。”   项冥接着说:“缪斯女神,宙斯的第九个女儿,灵感与艺术之神,只有最古典最传统的作家才会在家里摆上她的雕塑。”   店长站起身来注视着项冥说:“凭你这份见识和这份洞察里,为什么要来我这儿当个服务生?”   项冥不答反问:“凭借您的才华与学识,您为何隐居在这样一个咖啡馆里?”   店长包含沧桑的说:“你都说了隐居,既然隐居,隐居那里不一样?。”   项冥感同身受的道:“对呀,那里不一样?”听到项冥的话,店长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年轻人,怎么称呼?”   这时壶中的咖啡好了,项冥将咖啡倒入杯中,推到店长面前说:“项冥,请品尝。”   店长端起咖啡:“弗纳尔,谢谢。”说完就嗅了嗅项冥的咖啡,然后端起来品了一口。   项冥看着弗纳尔店长问:“怎么样?”然后等着他的回答。弗纳尔店长放下手中的咖啡,神情古怪的看着项冥,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被录用了。”   项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然后说:“谢谢店长,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泡咖啡。”   弗纳尔店长,了然一笑说:“我知道,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咖啡。”弗纳尔店长顿了顿说:“这真是让我很意外,我从来没有喝过如此难喝的咖啡,还比不上商店中最廉价的速溶咖啡。”   项冥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是吗?那还真是抱歉。”   弗纳尔店长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与其找一个优秀的服务生,我更想要一个有趣的人,在我平淡的生活中增加一些新奇。”   项冥相视一笑道:“能遇到店长这样的人,对我来说也是意外之喜。”   这句话倒是发自内心的,因为项冥毕竟不是真正的平凡之人,就算真正的融入平凡的生活。   他过往的事情无人能懂,也无人能够倾诉,心中难免会有些孤独。但是在繁华的都市能够遇到一个与自己相似之人。   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这时,苏凝敲门而入:“店长。”   弗纳尔店长点点头说:“小凝你来的正好,这是项冥,你去带他办下入职手续,带他熟悉熟悉店里。”   苏凝有一些诧异,她很不看好项冥,因为店长的嘴很挑剔,要不然也不至于一直她自己一个服务生。但是依旧礼貌的说:“好的,店长。”   就在苏凝就要带着项冥出去的时候,店长突然说道:“对了,小凝以后你主要负责磨咖啡,至于搬东西,擦桌洗碗的一类事情交给项冥来做。”   苏凝疑惑的应下了。 正文 第六章 你想学钢琴吗?   苏凝带着项冥逛遍了整个咖啡馆,咖啡馆一共两层,一层用来营业二层主要用来供员工住宿以及杯具咖啡豆的囤积。   还有后厨各种器具的使用,以及咖啡馆的一些规定,苏凝都对项冥进行了耐心的讲解。   以及一些员工福利,店里没有顾客的时候员工是可以随意翻阅书架上的书,咖啡只要不浪费可以随意喝。休息时间也可以两个人协商着来。   只要保证咖啡馆有人照看就可以。没有特别的要求,但是一定要保持干净整洁。因为店长有洁癖,特别不喜欢尘土与污渍。   通过聊天项冥对苏凝有了一定的了解,苏凝是本市的一名在校大学生,来这个咖啡厅做兼职。   其实这里离她的学校离咖啡厅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但工资高,还提供食宿,这对苏凝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了。   至于家里苏凝只是说自己家里只有一个哥哥,父母都过世了,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不然也用自己出来兼职。   当苏凝问项冥的事情时,项冥告诉他,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然后为了生计和人出国闯荡,然后一事无成最后回国过平静的生活,想要娶妻生子。   其实也算不上骗苏凝,只是省略了绝大部分的内容。   苏凝知道了项冥和自己一样失去了双亲以后倒是有了一丝亲近之感。但是二人很默契的回避了这个问题。   苏凝倒是对项冥的国外生活倒是饶有兴致:“国外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项冥告诉他:“国外吗?很无聊的,身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生活习惯都不一样,像我这种没有背景的人在哪里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苏凝却呢喃到:“从新开始吗?一切都是陌生的?那看来不错。”   听到这句话项冥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凝。   项冥刚要想说些什么,这时弗纳尔走了进来:“小凝你对项冥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吧,以后你们相互照顾一下。“   苏凝说:“好的,店长。”弗纳尔满意的看着苏凝:“好了小凝,去吧回学校上课吧。”   苏凝说:“店长,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弗纳尔说:“还是那句话,你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学习,现在项冥来了,你可以多一些自己的时间。”   苏凝刚要说些什么,弗纳尔就打断了她:“不用心里过意不去,你拿多少工资那是你赢得的,你磨的咖啡,配的上你得到的薪水。“   最后苏凝只能深鞠一躬:“谢谢店长。”弗纳尔点了点头:“去吧。”   苏凝便转身去换衣服了,还没有忘了对项冥说了句:“明天见。”   项冥也是礼貌的对苏凝说了句:“明天见。”   弗纳尔目送着苏凝离开,然后转身对项冥说:“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觉得小凝怎么样?”项冥沉默一会儿说:“人还可以,但情况不太好。”   弗纳尔也叹了口气说:“是呀,我希望她能走出来,我很喜欢她的磨的咖啡,对了你尝过她的咖啡吗?”   项冥无奈的说:“如果你不打断我们的谈话,也许我有幸喝上一杯她的咖啡。   弗纳尔得意的笑了笑:“那真是遗憾呢,她磨的咖啡非常纯粹,不掺杂任何别的味道,那滋味令真是令人陶醉。”   项冥又回到了那种懒散的样子,对弗纳尔说:“那不知我是否有幸喝一杯店长的咖啡?”   弗纳尔看他这副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如果不是遇见我,我相信没有一家咖啡厅愿意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员工。”   项冥伸个懒腰道:“如果不是你像你一样的老板,也许我就不会选择进这个咖啡厅。”弗纳尔问道:“在来之前你就知道我并不是为了盈利才建的这家咖啡厅?”   项冥看了看他:“你认为呢?”   弗纳尔会心一笑:“看来真是找了一个有趣的员工呢,咖啡就免了,其实我也并不擅长煮咖啡。”   然后指了指一侧的钢琴:“我比较擅长这个。”项冥看了看钢琴说:“我的荣幸。”   弗纳尔走向钢琴,双眼看着钢琴就仿佛看着自己的爱人一般,端坐在钢琴椅上给人一种他正在舞台上筹备他的钢琴演唱会一般。   他就坐在那里,仿佛在准备,仿佛在等待。   就在那一刻仿佛窗外的鸟儿也不在鸣叫,喧嚣的街道也安静了下来。   这时钢琴响起来了,并不突兀很自然,仿佛那一段刻就该响起这段音乐。   那音乐并不华丽但却透着古朴,不像风浪一样荡涤人心。却如同泉水一般悄无声息滋润心灵。   弗纳尔坐在那里,手指飞跃在黑白相间的钢琴上。闭上双眼感受着音乐,这段音乐弹给别人听更弹给自己听。   这段音乐很短很简单,短短几分钟就结束了,但是听完音乐这段音乐的人都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弗纳尔看了一眼项冥问道:“怎么样?”项冥点了点头:“大巧不工。”弗纳尔眼光闪过一缕光芒:“大巧不工?怎么说?”   项冥看了弗纳尔一眼说:“真正的大师,从来不用形式来表现,他们的表现更加纯粹,他们更喜欢用技巧,意境......正所谓大道至简。”   没错弗纳尔的音乐很简单,一些初学者也许都能弹的出来。他们弹出来一定是平淡无奇。   但是这段琴谱在佛尔纳的手中却如同天籁,就像小说中的武林高手从来不拘泥于武功秘籍,只追求纯粹的武道。   弗纳尔有些震惊,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却有着这般的洞察力,这般的见识,现在还有这样的境界。究竟是拥有怎样的经历才能有这般作为。   然后叹了口气说:“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项冥看向弗纳尔的眼睛说:“我也小看你了。”的确,这段音乐已经不是音乐领域能展现出来的,他运用到了“势”。   弗纳尔摆摆手笑了笑说:“怎么样,有兴趣学学吗?技多不压身嘛。”项冥看了看弗纳尔说:“你就不怕我弄坏你的钢琴?”   弗纳尔却不以为然:“我追求的是极致的音乐,又不是最好的钢琴,有什么关系呢?。”   项冥想了想的伸了个腰:“说等我有空吧,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   以前的项冥是从来都不会对这些消遣的东西感兴趣。他脑子里永远只有一件事如何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人仰望。   但是他现在觉得弹弹钢琴,泡泡咖啡,过着这种懒散的生活也许不会太差。   弗尔纳看他答应下来,也没有让他立刻学弹琴,反正来日方长他不急。   然后佛尔纳在招待台上煮了一杯咖啡,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坐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位顾客。   项冥在招待台的另一侧磨着咖啡,学着怎么煮咖啡。看起来没有什么出奇就像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这个。   而弗纳尔这时却看着这个平凡的服务员不禁沉思:自己本想用音乐试试他的深浅,但是现在眼前这个平淡无奇的年轻人,却给自己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如果自己没猜错自己的深浅反倒是被他看出来了。 正文 第七章 族徽与葬龙山   咖啡厅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佛尔纳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对项冥说:“差不多准备关门休息吧。”   夜色渐渐的深了,项冥帮着弗纳尔将咖啡馆打扫干净,其实项冥是拒绝的,因为弗纳尔对于卫生的要求极高也许比他对音乐的要求还高。以至于打扫到现在才休息。   项冥简单的洗漱一番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一切。自己沉醉于弗纳尔的音乐,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煮咖啡。   这些在以前的他看来就是在浪费时间,但现在的他既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充实,着八年来不曾有过的充实。   也许这八年他都只为了他人而活,现在即使生活很简单,但是至少他是为了自己而活。   他又掏出了胸口的项链,项链挂坠中还是那个一家三口的照片。   想着自己靠假死摆脱了组织以来,从走私船上到公园座椅再到咖啡馆的二层小屋。   他的生活就跟自己所预料的那样,一步一步的走向平凡。   一切都尘埃落定,他想:“也许是时候去看看母亲了。”八年来他并没有去看过母亲一次,因为他没有信守对母亲的承诺平凡去过的生活。所以他感觉无颜面对母亲。   而如今他听从了母亲的话,过上了平凡的生活,远离了争斗,远离了权力的漩涡。他觉得必须去祭拜自己的母亲。   第二天,项冥睡到太阳照进屋子才醒来。时钟上的时间,项冥感到很意外,因为他八年来从未睡到现在才起床。这样赖床的生活虽然很糜烂但是项冥感觉还不错。   可能是八年来他都太清醒了,清醒到令人发指,他甚至觉得睡懒觉这种习惯可以延续一下。   项冥洗漱一番,就看到沙发上弗纳尔为他准备的工作服,上衣是红色的衬衫黑色的马甲,还有一个小巧的领结。下边是黑色的长裤以及一双黑色的皮鞋。   看着工作服,项冥纠结了一下。还是拿起了自己的衣服,毕竟今天他有着自己的打算。   穿好衣服,项冥就下楼了,刚到咖啡厅就看到了苏凝忙碌的身影,以及在招待台上磨咖啡的弗纳尔。   弗纳尔笑眯眯的看着项冥,调侃的说到:“我记得咖啡厅是早上七点开工,现在好像已经十点了。”项冥坐到弗纳尔身边,拿起他的咖啡抿了一口。   一本正经的说:“不好意思,下次我会注意这个问题。”   弗纳尔接着说:“我还记得,我好像给你准备了工作服。”   项冥回答:“对,我看到了,明天我会穿的。”   弗纳尔问道:“那今天呢?”项冥说:“今天我打算请假,出下远门。”弗纳尔:“迟到,不穿工作服现在还要请假?”   这时项冥的表情终于有点不自然:“其实,我还想预支一个月的薪水,毕竟现在我身无分文。”弗纳尔楞了一下,然后问:“你确定你是来这里工作的?”   项冥淡淡的说:“毕竟刚回来,有些事情还是要处理下,”弗纳尔:“很重要?”项冥:“很重要!”   听完项冥这句很重要,弗纳尔便不在说什么了,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钞票递给了项冥。弗纳尔:“早饭在店里吃吗?苏凝给你准备了早餐。”   项冥接过那叠钞票说:“好!”   吃完早饭(虽说已经快到中午了),苏凝走过来:“听店长说,你要出去?”苏凝还是这样,对项冥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项冥说:“对呀。”苏凝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项冥,最后说了一句:“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苏凝刚刚听到了项冥和弗纳尔的对话,她见过弗纳尔对其他来应聘的人是如何的苛刻。   而对待项冥却像老朋友一般,苏凝很好奇项冥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让弗纳尔这样对待她。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苏凝也能体会到弗纳尔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咖啡厅店长,至少在音乐和西方历史上有着极高的造诣。   但是这样一个人却对一个看似懒懒洋洋平凡无奇的年轻人如同老友一般相处。   项冥了一眼苏凝,仿佛看透了苏凝心中所想,然后微微一笑说:“好的,谢谢你的早餐。”说完便推门出去了。   苏凝看着项冥出门的方向愣了一会儿,便摇了摇头就继续手上的工作。   项冥离开咖啡馆,来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明珠市,龙国四大国际大都市之一,在龙国甚至世界上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各种跨国公司的总部坐落在此,各种人才,资本如同洪水一本涌进这里。繁荣,机遇就是这里的代名词。   熟悉,因为他的根就在这里,这里有他的家,有他的母亲。   说陌生,是因为他依稀记得,在这个城市曾经好像有个无比强大的家族,曾经在这里凌驾所有资本之上的家族。   而现在,除了一些成名已久的人,绝大多数人已经忘记了这个家族。就连他自己也不太想去记起这个家族,记起那个人。   项冥看着城市发呆了一会儿,便招招手拦了一个出租车。一个黄色的出租车停在项冥面前。   坐上出租车,项冥对司机说:“葬龙山。”葬龙山虽然不是明珠最出名的墓地,但绝对是明珠最贵的墓地。   司机诧异的问:“葬龙山?小伙子外地人吧?”   项冥回答道:“出国几年,刚刚回国。”司机说:“哦,那你可能不知道,葬龙山可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葬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那里死人住的房子可比活人住的还贵。”   项冥说:“我知道,开车吧。”司机看了一眼项冥,看他也不像富贵人家的人,但还是开车了。毕竟从这里到葬龙山很远,车费还是很可观的。   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车便开到了葬龙山的脚下,刚要继续往上开便被保安拦下。   保安来到车窗对司机说:“对不起,前面是私人领地,请您核实身份才能继续前进。”   看到保安项冥才想起来,这里好像需要身份验证,以前自己来到时候看到自己的车牌就直接放行了,所以他印象中一直没有身份验证这到程序。 正文 第八章 母亲   司机对项冥为难的说:“小伙子,你看这怎么办?”项冥没有回答而是拿出自己的项链,将项链上的花纹给保安看:“这个能证明我身份吗?”   保安一怔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只有一些古老的家族才会用族徽证明身份。而他只是一个小保安不可能认识这些家族的族徽。   保安只能礼貌的对项冥的说:“能请您把项链给我用一下,我需要对您的族徽进行验证。”   项冥并没有将项链给他,只是淡淡的对他说:“你要是不认识,那就找认识的人来。”   八年来,项冥失去的很多,只有这个项链没有离开过他半刻。所以现在不可能给保安拿去用。   项冥也是表现的高傲,保安就越是恭敬:“失礼了,那请您稍等片刻。”项冥只是微微点点头。然后保安就快步的跑向值班室。   司机惊讶的看着项冥说:“没想到,小伙子来头这么大?”项冥淡淡的说:“曾经而已。”司机听到项冥这么说,以为提到了人家的痛处,于是便不再搭话。   项冥这时心里的确有些忧伤,因为这个族徽在八年前,曾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族徽所示,群雄避退。现在......   不一会儿就过来了一个年长的保安,快步的走了过来对项冥说:“请您出示一下您的族徽。”项冥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会儿还是将项链拿了出来。   年长的保安看到族徽一怔,语气有些颤抖:“请问,能让我仔细看一下吗?毕竟眼老昏花。”   听他这么说,项冥将项链放到他眼前晃了晃问道:“可以了吗?”   年长的保安忍着心中的激动:“看好了,看好了。”确定了就是当年的那个族徽保安才将目光转向项冥问道:“请问您贵姓?”   项冥看着年长的保安说:“项冥。”听到项冥说自己姓项,年长的保安一脸惊讶:“项..项冥?这....这...你说你姓项?”   项冥仍旧一脸平静的说:“我可以过去了吗?”年长的保安这时才回过头说:“好好,您请,您请。”   年长的保安静静的看着项冥上山的方向,等到项冥消失,他还是呆里在哪里,好像在沉思这什么。   这时那个年轻的保安走了过来,打断了年长保安的沉思:“队长,那个族徽是哪家的?”   这时年长的保安才回过神来说:“你没必要知道了,因为以后不一定看的到了。”   年轻的保安有些不解:“为什么?那个家族没落了?”   年长的保安不在回答年轻保安的问题,只是回到值班室打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高冷而又悦耳的声音:“项链出现了?”   年长的保安恭敬的回答:“出现了。”   电话那头的语气闪过一丝激动:“你确定?”   “再三检查,万无一失。”   电话那头的语气更加激动了“好,我马上过去。”   这时保安的语气有些为难的说:“但是那个拿项链的人姓项,叫项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语气再也没有一丝波动:“没关系,看住他,我马上就到。”   嘟嘟嘟~~~   年长的保安挂断电话后的表情有些复杂,于是拿出登记本在人员出行上写了一行字:楚家故人。   而在山上的项冥仿佛看透了山下的一切喃喃自语道:“回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故人会是谁呢?就算是故人,想必也认不出现在的我了吧。”   司机的话打断了项冥的思绪:“小伙子,再往上就没路了,要靠你步行了。”   项冥点了点头,拿出弗纳尔提前预支给他的工资交了车费,对司机说:“你在这里等下我,可能时间会很长,今天算我包车。”   司机点点头说:“好嘞,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然后项冥就朝着山上走去......   葬龙山,这里的景色很优美山清水秀,要不是交通太过不便利,这里可能会开发成景区,周围的路一尘不染,大理石砌的台阶延伸到山上。   项冥走上台阶,一步比一步沉重。心情也是无比复杂。有痛苦,有懊恼,有思念,有激动......八年前和八年来的经历不断在自己的脑海中闪过。   一步一步,脑海中关于母亲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涌了上来。就在这时项冥在一个栅栏停下了脚步。只写了一个字“叶”。   项冥走进栅栏,栅栏上爬上了喇叭花,栅栏里也有有着各种各样的花,一圈一圈着拱卫着一个墓。与其说这里是墓倒不如说像个花园,童话故事里的花园。   项冥走近墓碑,墓碑上刻着楚氏叶倾城之墓。墓碑上照片中的女子如同仙子一般,有着东方女子特有的优雅和风韵。即使从照片之中也能感觉到那种透过眼睛直指灵魂的美。   正如她的名字一般,美的倾城。   在项冥看到母亲的那一刻,那抑制了八年的思念一股脑的倾倒出来。   “风儿,我亲爱的孩子,你的降生我这辈子第二个幸运....”   “风儿,我愿意用我余生换你平安快乐.....”   “风儿,对不起,不能陪在你身边......”   “风儿,一定要好好吃饭,按时休息.....”   “风儿,不管做什么,母亲都会支持你....”   “风儿答应我,不要仇恨,忘了我,忘了楚家,平凡快乐的活下去....”   内心的感情再也压抑不住,项冥如同野兽一般呐喊:“不——母亲,为什么,为什么,楚问天!!究竟是为什么!!”   这时恨意又重新涌上心头,这些年来的一幕幕又在脑海了涌现,错乱。   家中母亲的温馨,对父亲的乞求,京城少年的意气风发,接到噩耗的一刹那,组织里的阴诡,八年的仇恨......这些被压抑了八年的情感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倾诉了出来。   即使是在强大的灵魂,都经不住这样的冲击。如果不宣泄这激烈的情绪,在强大的人都会崩溃。   就在崩溃的边缘一口逆血从内心的最深处涌了上来,项冥扶住身边的树,这口逆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正文 第九章 婚约者   项冥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了刚刚的狰狞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嘴角还有着血迹。   吐完这口逆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背了八年的重担终于放下。伴随着放下负担的轻松,他又感到一股深深的疲倦。这八年他真是太累太累了。   项冥就这样靠着身边的树,看着母亲的墓。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他感觉到一股困倦感席卷而来。   他真的很累,身体上的,思想上的。他很想就躺在这里陪伴着母亲。来填补这八年来对母亲的亏欠。   就在他快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倩丽的身影由远及近。但是项冥真的不想睁开眼睛,他需要休息。   于是他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嘴角却微微翘起。   反射的阳光照耀人眼,使人只看到这道倩影婀娜的身姿,齐腰的长发,以及出尘的气质。在阳光下看不清这道倩影的真正面目。   这道倩影走到项冥的跟前,拿出一条绣着梅花的手帕,轻轻的抹去项冥嘴角的鲜血。   冰冷的语气中带有丝丝暖意:“终于找到你了。”这时另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总裁,这个人难道是?”   倩丽的身影看了看地上的血,又将项冥脖子上的项链打开看到里面的照片眼光闪过一丝坚定“不会错的,他就是。”   另一个身影说:“那我叫醒他?”   “不必了,你退下吧,我就在这里等他醒来。”   “可是.....总裁...”   “退下”   “是”   那道倩丽的身影,就站在项冥凝视着他的面孔。沉思着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脸上和以前再无半点的相似。   她其实也想怀疑项冥到底是不是他,但她不敢怀疑。因为八年了,自从叶妈妈去世后。   她无时不刻在寻找着这个人。但是所有的消息都指向,这个人已经死了。但是她不相信,她不相信楚家就会这样结束。   她不相信那个京都第一才女,会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   终于在今天,她找到了这个人。但是他却和照片中的他,没有一点相似,和传言中的他也无半分相似。   她更愿意相信,这个人是在八年前经受了巨大的打击,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她伸出手想要轻抚他的脸颊,但是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她面色一怔,然后向颈部摸去。在项冥的脖子上反复摩擦了一下,一个翘皮微微扬起。   她将这层翘皮轻轻挑起,一个薄薄的纤维假面被她从项冥的脸上揭开。她先是一喜但是看过面具下的脸心中却是无比的沉重。   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面孔,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俊美,浓郁的美,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的气质和他的母亲同出一辙,他的棱角分明继承了他的父亲。她现在无比确信,他就是那个人。   但是令她沉重的是,一道深深的伤疤斜划在他的脸上。她还是那个疑问:他....经历了什么?假面....伤疤....   她轻抚着他的脸上的伤疤呢喃道:“无论你经历了什么,从现在开始,你身上所有的担子我会替你承担。”   这时项冥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他轻轻的睁开了眼。这才看清面前这道倩影。   很美,美的梦幻。很冷,冷的刺骨。一身的工作装但还是遮不住她完美的身材,洁白无瑕的脸。墨玉一般的瞳孔,清冷的眼神,仿佛全世界的事情都于她无关。   但是她身上散发出一种与项冥母亲相似的气质,高贵,典雅,自信。   项冥感觉到了脸上的不适,但是表情没有什么异样:“你是?”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项冥:“楚氏,寒如雪。”   项冥也站起身来他很不习惯仰视他人,然后就懒洋洋的靠在身边的树上对寒如雪说:“好吧,你找我什么事?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寒如雪那双如墨一般的双眼,凝视着项冥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内心:“我是叫你项冥,还是.....楚风。”   项冥并不意外语气依然平静中带着一丝慵懒:“那看你是找项冥还是楚风了。”   寒如雪看着项冥说:“我找叶倾城的儿子,是你吗?。”   项冥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叹了口气说:“那你找人的方式不太礼貌吧”   寒如雪心领神会的将手中的面具递给项冥:“无奈之举。”项冥将面具在脸上摆弄了一会儿,没有镜子真的很难带。   看到项冥的笨拙的样子,寒如雪接过假面帮项冥戴好,严丝合缝。   项冥深深的看了寒如雪一眼说:“好吧,你找我什么事?”   寒如雪转身看向项冥母亲的墓说:“你母亲生前,给你和我定了婚。”   寒如雪冰冷的目光闪烁着坚定:“所以我找你,是为了履行我对你母亲的承诺,嫁给你”   项冥依旧是懒洋洋的说:“和你订婚的是楚风,不是我,而且楚风已经死了。”项冥顿了顿接着说:“八年前就死了。”   寒如雪冰冷的眼神闪过一丝寒意:“我并不想和你玩文字游戏,我并不关心你叫什么,只要你是叶倾城的儿子,身上流着楚家的血,那么你就要和我结婚。”   项冥玩味的说:“如果我是一个瘸子,或是一个白痴呢?”   寒如雪语气更寒,显然是有些气恼:“无所谓,也许你会笑我,守着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婚约,但是你不是我,我很清楚我想要什么,这一点从未变过。”   项冥刚要说些什么,便听见寒如雪对着项冥母亲的墓柔声说:“叶妈妈,我寒如雪遵守了对您的承诺,找到了楚风,今后我会作为一名妻子,照顾他,辅佐他,对他不离不弃。   寒如雪顿了顿接着说:“现在!我寒如雪向您保证,在我有生之年必将让楚家重现往日昌盛。”寒如雪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信心。但是就在这时,一个不符合事宜的笑声响起。   “噗~呵呵哈哈哈......”   项冥听寒如雪的话笑出了声。听到项冥的笑声,寒如雪眼神如冰一般看着项冥:“你什么意思?”   笑意未了的对寒如雪说:“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嘲笑你,只是到现在还听到这样的话有些想笑。” 正文 第十章 这样的楚家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项冥的确不是在嘲笑寒如雪,而是在嘲笑当初的自己。当初的自己与现在的寒如雪何其的相似。   为了楚家,名扬京都。为了楚家,机关算尽。为了配上楚家少主的身份将所有的压力都自己一力承担。就为了那个,让他失去一切的那个楚家。   那时候的他,实在太天真了。他以为只要他足够强大,父亲总会满意。他以为父亲总有一天会停下脚步守着母亲,守着楚家。   但是楚家人总是这样,楚问天更是这样。永远不会停下脚步,永远在征战的途中。他们的眼里永远不会为他人考虑,永远不会在乎别人是否跟的上自己的步伐,为了更强而变得嗜血。   想到这儿项冥的眼睛变得腥红:“这样的楚家,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寒如雪针锋相对的说:“楚家,永远不会落幕,你若没有能力撑起楚家,那我便替你撑起。你若失去了勇气,我便替你找回自信。”   “但是你给我记住,谁都不能否认楚家,你也不行!”   项冥直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好吧,楚家也好,你也罢,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说完便转身向山下走去。   寒如雪看着项冥走向山下并没有阻拦。等到项冥走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过头来,看着项冥母亲的墓,冰冷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消融。   “叶妈妈,我终于可以真真正正的叫您一声母亲了。”寒如雪就这样凝视着墓上的照片,嘴角微微扬起,仿佛陷入了某段回忆。   不一会栅栏外一个穿着黑色女士西装带着眼睛的干练美女,轻轻的叫了一声:“寒总。”   寒如雪这才收回思绪:“他走了?”   干练美女恭敬的说:“是的。”   寒如雪看了一眼市区的方向:“明天我要得到他的一切资料。”   “明白,寒总。”干练美女微微低下头道   寒如雪便不再说些什么直接向山下走去,那个干练美女也快步跟在寒如雪的身后。   项冥下山后就找到了送他来到那个司机,刚坐上车就闭上了眼睛。他真的没想到,回到明珠最先找到他,并识破他身份的人会是寒如雪。   说实话项冥对寒如雪真的很陌生,他只知道寒如雪是母亲的故友之女。寒如雪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在她母亲去世后寒如雪便由项冥的母亲抚养长大。   项冥依稀记得,当初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为了给寒如雪一个身份,一个让人不在看不起她的身份,那就是楚家的少夫人——楚风的未婚妻。   当然寒如雪本身也非常优秀,项冥在国内就听到过一些关于寒如雪在国外的传闻。   只是项冥一直在国内镇守楚氏很少出国,寒如雪一直在国外由于某些原因也没怎么回国,所以两人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只是互相听闻而已。   经过今天的相处,项冥轻笑的呢喃道:“看来是得到了母亲的真传。”   的确寒如雪从小就跟在项冥母亲叶倾城身边,被叶倾城亦师亦母的教导。无论是生活中,还是生意场上都像极了项冥的母亲叶倾城。   项冥还是叹了一口气:“母亲还真是留给我一个难题呢。”   其实令项冥最意外的不是寒如雪找到他,因为在他出示项链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找到他。这个人是谁,对项冥来说并不重要。   最令他意外的是自己因为过度激动而颤抖的手,就在寒如雪说出:谁也不能否认楚家。的那一刹心里某些东西被触动了。   随着这份触动,那八年来未曾沸腾的热血就在那一刹那燃烧了。但是在项冥的刻意压抑下,没有任何外在的表现。   唯一体现的就是他那双由于过度压抑而颤抖的手,直到现在都还在颤抖。项冥稳了稳神,用左手紧紧的握住右手使它不在颤抖。   八年了,已经八年了,在这八年中项冥回避从未在任何人的口中听到关于楚消息。可能是项冥刻意回避也可能是组织从未收录这些没有意义的消息。   但是仿佛自从八年前的那个噩耗以后,在所有人的视线和记忆中,楚家就消失了。   楚家?项冥认为自己不该恨他吗?恨楚家更恨楚家人,但是为什么,这心中的悸动究竟是为什么?项冥松了一口气,自己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远离恩怨,争斗。听母亲对他说的话,过平静的生活。   项冥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该回到那个小小的咖啡馆。在哪里泡泡咖啡,聊聊天,学学音乐。这才是自己余生的生活。   一切都如母亲期望的那样......   不知过了多久,出租车便到了弗纳尔的咖啡馆。回到这里,心中的波动便全都平静下来,项冥也回到了那种慵懒散漫的模样。   叮铃~~   项冥推门而入,苏凝抬头看以为是客人上门,但是看到是项冥便微微一笑:“回来了。”项冥深深懒腰说:“嗯,今天辛苦了。”   “还好。”苏凝回了项冥一句便,继续手上的工作,不在于他搭话。   弗纳尔还是坐在服务台上,看着书,桌前摆着一杯咖啡。看到项冥走进,才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怎么样?事情办完了?”   项冥拿起弗纳尔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可能解决了,可能变得更加麻烦了。”   的确项冥也不太确定寒如雪是怎么打算的,如果只是确定自己还活着那以后可能不会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从她的表现上来看,她显然是想和自己结婚,然后让自己接手楚家。   弗纳尔看着项冥沉思的样子有些遗憾的说:“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听到弗纳尔的话项冥有些意外:“怎么这么说?我觉得这里和我自己想象的生活一样,短期不会离开,当然是在你不开除我的情况下。”   弗纳尔用他那经过岁月沉淀而深邃的双眼看着项冥:“就算在强大的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不是吗?”   项冥沉默了,他也不禁的自问:这样的生活能维持多久?自己的身份能瞒多久?无论是自己那个身份一旦暴露。   那么自己势必会被卷入某些风暴。   沉默了一会儿项冥说:“我预支的工资还没还给你,我怎么能走?”   弗纳尔也不在进行这沉重的话题玩味的说:“那你要努力工作了,要不说不定那天就会被我开除。”   项冥对弗纳尔笑了笑:“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