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第001章目瞪口呆 我出生在一个名叫“石板田”的小山村,这里山清水秀,景色迷人,风景如画。 然而,这里非常偏僻,文化、交通和通讯特别落后,而且没有通电,村民们晚上只能点煤油灯照明。 十岁那年,村民们在我家门前盖建了两排泥巴墙的茅草屋,与我们家的大瓦房围成一个“门”字型结构。 每间屋子里摆放有一张简易的单人木床,床上铺上一些稻草、一床草席和蚊帐之类的东西。 有一天,几名从城里来石板田村支农的男女青年,提着他们的行李住了进去,男的住在右边的房子,女的住进了左排房子。 自此,我们家的院坝就变得热闹起来。 白天,洋溢着年轻人的欢笑;夜晚,他们甜美的歌声,伴随着悠扬的琴声在我们这片寂静的小山村回荡。 开始的时候,他们不会烧菜、做饭,一个个急得像泪人儿似地,我好心的母亲就邀请他们来我们家搭伙食,手把手地教他们如何烧菜做饭。 大家在一起吃饭特别香,我和他们慢慢地混熟了,就经常跑到他们的房间里,与他们玩耍,静静地听他们拉二胡,吹笛子和唱歌。 他们的年龄只比我大七、八岁,因此,大家把我当小弟弟看待,每次从城里捎回来一些好吃的东西,都要分给我吃。 在他们中间,朱美玲姐姐对我最好,最疼我,我特别喜欢她。 一天深夜,天空黑漆漆的,四周像死一般的宁静。 我被一泡尿憋醒,从床上跳下来,懵懵懂懂地来到了我家的院坝里,发现朱美玲姐姐那间茅草屋里亮着灯。 煤油灯的光亮忽闪忽闪地从墙缝里钻出来。 我受到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蹑手蹑脚地来到墙边,从墙缝里偷看,只见朱美玲姐姐和一个男青年相拥着坐到床上。 她的长发披在肩上,上身穿着一件白色无袖恤衫,胸部圆鼓鼓的、直挺挺的,下身穿一条花格格裙子。 男青年穿一件白色衬衣,黑色短裤。 两人都显出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只见男青年一把就扯开了朱美玲的衣服,摸到她后背,解开了她的胸衣…… 蓦地,一对雪白的丰胸像陀螺那样弹了出来。 男青年忍不住低下头,像婴儿吃奶那样在上面吮吸,朱美玲闭上眼睛,用双手抱住他的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男青年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两人随即纠缠在一起。 …… 见此情景,我登时变得目瞪口呆,心儿开始砰砰直跳,觉得痒痒的,像有许多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感到全身燥热,口干舌燥。 床上的两人都比较投入,特别认真,非常忘情,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屋子外面偷窥,仍旧做着有节律的运动。 木床受到他们的挤压之后,发出一阵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与他们的喘息和呻吟声混杂在了一起。 这种香艳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刺激我的眼球,撩拨我的神经,这种煽情声音不停地敲击着我的耳鼓。 忽然,我想起大人们说过,如果撞见男女偷情这种事之后,会得红眼病,于是,我急忙将眼睛从墙缝里移开,撒腿就跑。 然而,我一不小心踩到了我们家那条大黄狗腿上,疼得这狗东西汪汪直叫。 床上那对男女听见了门外的狗叫声,以为是村民们前来捉奸或什么的,他们的身体像触电似地分开。 朱美玲姐姐手忙脚乱地将床上的毛巾被扯过来,盖在自己汗淋淋的身子上,男青年则一口气将煤油灯吹灭,跳下床,提上裤子,躲到了床下。 刹那间,房间里一片黑暗,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男青年这种惊慌失措的举动,可乐坏了刚才还在一旁飞舞着看热闹的蚊子,这群小家伙,像见到一顿丰盛的美餐那样,一窝蜂地飞到他身上,一个劲地叮咬。 男青年早就吓破了胆,一动不动地蹲在床下,连屁都不敢放,更不用说用手去驱赶蚊子,闹出什么动静了,只好咬着牙,忍着痛,任随这群万恶的臭虫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男青年屏住呼吸在床下蹲了好一阵子,见外面并无动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匍匐着从床下爬出来,逃出了女青年的房间。 “真他妈的不是男人!”朱美玲见这家伙如此胆小怕事,感到非常生气,忍不住怒骂一声。 她窸窸窣窣地穿上衣服,跳下床来,划了一根火柴,重新将煤油灯点亮,她将目光投向房门口,借着煤油灯的光亮,发现男青年离开后,竟然忘记了关门。 我见朱美玲姐朝房门口望了过来,我怕她发现我在房门口偷看,便转过身蹑手蹑脚地往家里走。 尽管我的脚步很轻,还是被朱美玲听见了,只见她心一紧,壮着胆子,端着煤油灯来到房门口,并将头伸出门外。 突然,一阵风吹来,将她手里的煤油灯吹灭,刹那间,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朱美玲的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谁?”朱美玲惊叫了一声,顿觉毛发直立。 “美玲姐,是我……”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小得像一只蚊子,还有些沙哑,有点颤抖,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哇,我的妈呀,李向阳,你吓死我了!”朱美玲认出了我之后,随即娇呼一声。 见我的脚像是生根似的,站在原地不动,一把将我拉进屋,急忙将房门关闭,划上一根火柴,重新点上了煤油灯。 她将我按在卧室里的床上坐下来之后,轻声问:“小屁孩,这么晚了,你不回家睡觉,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我一时心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暗红的灯光下,我看见朱美玲的脸红得像一个红苹果,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天使,美丽极了。 “我……我……”我直盯盯地望着她那张美丽的俏脸,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朱美玲见我一脸窘态,娇笑一声:“别怕,不管你看见了什么,姐姐都不会责怪你,只要你肯说实话,姐姐不会亏待你!” “我……我看见……”我想起男青年光着屁股,像狗一样地趴在朱美玲白花花的身子上时,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快说,你看见什么了?”朱美玲见我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显得非常着急,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正文 第2章 第002章骑大马 尽管从朱美玲身上散发出一股汗臭味,但气味儿闻起来很香,她这样急着想知道结果,呼吸有点急促,她心跳似乎也很剧烈。 她见我没有吱声,一把握住我的小手,盯住我的眼睛。 她的手很细、很软,就像是棉花似地,她的眼睛大大的,仿佛从里面射出一道强烈的光线,似乎要看透我的内心。 一股热流传遍我的全身,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便红着脸,低下头。 “向阳,快说话呀!”美玲姐催促道。 我的脑袋晕乎乎的,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光着屁股骑在父亲后背上的情景,无意识地从嘴里吐出一句: “我……我看见刚才那位大哥哥在你身上骑大马!” “扑哧!”美玲姐忍不住笑了。 我不明白她在笑什么,什么东西有那么好笑,抬起头,木讷地看着她,只见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在闪动的煤油灯照射下,散发出一道无比灿烂、绚丽的光彩。 顿了一会儿,美玲姐不笑了。 我估计是她想起了什么事情,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见她一手搭在我的肩上,一手用手摸着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向阳,姐姐有件事情想求你,你能够答应帮我吗?” “什么事?”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美玲姐,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答应你。” “我求你的事情很简单,你千万别把你今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说出去,连你爸爸妈妈也不能说,可以吗?” “没……没问题,不过……”我吞吞吐吐地说。 我满脑子都是美玲姐白花花的身子,刚才躲在屋檐下,由于很紧张,再加上她和男青年在床上打滚,从墙缝往里面根本没有看清楚,我很想近距离地看她的身体。 脑子里这么想,心也就急得发慌了,话还没有说完,脸就先红了。 “不过什么?”美玲姐奇怪地看着我,追问道。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和刚才那位大哥哥那样,想……想……看看你的身子……” “啊?”朱美玲这一惊非同小可,睁大眼睛,嘴巴张成“O”字型,瞠目结舌地看着我,“你……你……” 我被她的表情吓坏了,以为她要教训我,像一个犯错误的孩子那样,跳下床,撒腿就往门外跑。 然而,当我将美玲姐的房门打开,正准备迈出房门时,我的耳朵被从身后跑来的朱美玲拽住了。 “你这个小色狼,跟我站住!”随着朱美玲的娇喝声,我感到一阵生疼,只能乖乖地随她一起折回来。 “小色狼,你跟我坐下!”当美玲姐揪住我的耳朵回到她的卧室,用命令的口吻让我重新坐到她床上的时候,我害怕极了。 我吓得不敢吱声,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我的全身瑟瑟发抖,我的头上直冒虚汗,我咬着嘴唇,红着脸,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她,于是不住地揉搓着自己的双手。 “扑哧!” 美玲姐见我这般窘态,又一次笑了起来。 “向阳……”美玲姐顿了一下,直呼我的名字,问道:“你……你真想看姐姐的身体吗……” 她那甜美的声音太美、太诱人了,我禁不住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脸红到了耳根。 “嗯!”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姐姐让你看可以,”美玲姐犹豫了一下,警告说:“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你不能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嗯!” 我羞红了脸,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好吧,姐姐现在就答应你,快把眼睛闭上!”她的声音很小、很柔。 “嗯!” 我遵照她的吩咐,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我的脑海里闪现出自己在墙角下,偷看到美玲姐光着身子与男青年在床上纠缠时的样子,心跳得更加厉害。 这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地解开衬衣纽扣,脱衣服的声音,紧接着,美玲姐用手附着我的耳朵,小声说: “小色狼,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点点头,受命睁开眼睛。 刹那间,朱美玲姐姐那具白花花的身子展现在我眼前—— 只见她的身材均匀婀娜,肌肤细腻白嫩,胸部硕大圆润,小腹平坦嫩滑,臀部光滑细嫩,玉腿浑圆修长…… 见此情景,我的眼睛都直了,嘴里的哈喇子也流出来了。 “小色狼,看够了吗?”美玲姐见我坐在床沿上犯傻,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头,一屁股坐到我的身边。 我机械性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睛却直直地盯在她,舍不得离开。 “姐姐的身子好看吗?”美玲姐挂了一下我的鼻子。 “嗯!” 我脑海里闪现出刚才那位男青年在一起的情景,便像泥鳅一样,迅速滑进了美玲姐的怀里,并模仿他的动作,在美玲姐的胸部上吮吸起来。 “坏……坏孩子,你不能这样,”美玲姐娇嗔一声,慌忙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将自己娇躯左右扭摆着,用手按住我的头,娇声说:“小色鬼,你真坏!” …… “向阳,向阳……”突然,母亲的叫喊声从我家里传出来。 美玲姐急忙将我推开,一口气将她放在床头柜上的煤油灯吹灭,而我则像一只正在偷食的老鼠,受到了惊吓,滴溜溜地往房门口逃窜。 我轻轻地打开了美玲姐家的门,从里面虚出一条缝,探出半个小脑袋,朝我家的方向望去。 看见母亲手里拿着一个煤油灯,焦急地站在房门口,她一边往院坝里张望,一边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定了一下神,趁她没有发现我的时候,从美玲姐家的门缝里钻出去,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我家门口,出现在母亲的视线范围内。 母亲见我安然无恙,才终于舒了一口气,质问道:“向阳,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叫你,怎么不答应呢?” 我撒谎说:“我有点拉肚子,所以就跑出来了。” “谁叫你晚上死吃烂涨的?”母亲抱怨我一声,说:“外面黑漆漆的,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进屋啊?” “哦!” 我点点头,抬起脚,慌慌张张地迈进门槛。 正文 第3章 第003章过街老鼠 知子莫过母,尽管我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母亲还是感到有些蹊跷,看出了一些端倪。 她将我家堂屋里的两扇木门关上,拴好房门之后,狐疑地看着我,问:“向阳,我看你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得了梦游症,去外面干什么坏事了?” 我慌忙说:“没……没有啊,怎么可能……” “那你告诉我,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母亲追问道, 我继续撒谎说:“我刚才拉肚子,又不敢去上厕所,便跑到院子旁边的竹林里去解决了……” “真的吗?”母亲狐疑地问。 “真的。”我点点头。 母亲将信将疑地说:“既然这样,那你赶快去睡觉吧。” 我感到如释重负,逃也似地钻进我的卧室,掀开蚊帐,钻进我的草席床上。 一群蚊子被挡在蚊帐外,嗡嗡飞舞,吵得我难以入睡。 我满脑子都是美玲姐的影子,是她又白又嫩的身体,是我躺在她怀里,吮吸她胸部时的画面…… 我心想,要不是母亲站在我家门口叫我,我现在还呆在美玲姐的卧室里,躺在她温柔的怀抱里呢。 不一会,我便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我感觉美玲姐就睡在我的身边,她抓住了我的手,身子紧紧地贴上来了,胸部紧紧地压在我的胸脯上。 晕,我已是欲罢不能了! 我情不自禁地将嘴张开,再次凑到了她那对富有弹性的胸部上,我听见了美玲姐的呻吟和喘息声。 她的声音不停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朦朦胧胧地有了一种冲动。 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最终,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体内喷射出来。 “向阳,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个声音从我耳边响起,发现母亲怒不可遏地站在我的床前。 “啊!” 我惊叫一声,一脚跨下床。 然而,我发现自己并没有落到床下的泥地上,而是一脚踩空了,落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黑洞洞的,阴森可怕极了。 “救……救命啊……” 我紧紧地闭上双眼,大声叫喊着,跌落下去。 我猛地一抽身,一蹬腿,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支撑在床上的蚊帐,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场恶梦。 我感觉自己的下身热乎乎、湿漉漉的,用手一摸,发现自己的内裤里黏糊糊地湿了一大片。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是自己一不小心,没有把好门,尿床了,内心一阵惶恐,一阵羞愧。 后来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次梦遗! …… 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家伙,也偷看到了昨天晚上朱美玲先后与男青年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村民们扛着锄头,下地干活的时候,我们三人的桃色新闻便在他们中间传开了。 一群妇女手里分别握住一把锄头,在半人高的玉米地里除草。 一名中年妇女用锄头撑着自己的水桶腰,指着她前面戴着一顶草帽,拿着锄头,撅着屁股除草的朱美玲,对身边的几位妇女说: “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这个女人与一名男青年搞上了。” “这种事情有什么稀奇的?”一名年轻妇女不以为然地说:“人家搞人家的,关你屁事?我看你是管的宽。” “当然不关我事,”中年妇女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继续说:“你们知道吗,她和那名男青年办完事之后,还把李老头家的向阳也拉进屋去办了……” “啊?你说什么?你搞错没有呀?”年轻妇女睁大眼睛,大惊失色地问:“向阳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怎么懂得这些呢?” “千真万确,”中年妇女绘声绘色地将我们之间发生事情讲述了一遍,朝朱美玲方向啐了一口,“这个破鞋,偷男人不说,就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伤风败俗!” “对,伤风败俗!” “骂的,太不像话了!” “呸,太恶心了!” …… 妇女们一个个口诛笔伐,纷纷在朱美玲身后指指点点。 一时间,这块玉米地就像一口沸腾的锅。 中年妇女见群雄激愤,带着大家来到朱美玲身后,讥讽道:“美玲,你们城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真不简单啊,竟然会大小通吃!” “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美玲放下手中的活计,神色有些慌张。 “昨天晚上,一名男青年和李老头家的小男孩李向阳,先后来你房间里,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中年妇女用睥睨的目光看她。 “你……你说……什……什么……”众目睽睽之下,朱美玲臊得满脸通红,说话也显得结结巴巴。 “你就别装了,既然做了婊子,何必立牌坊呢?”中年妇女得理不饶人,鼓动大家说:“你们说,这个女人玩了大的,又玩小的,是不是一个臭大婊子?” 年轻妇女附和道:“对,就是一个臭婊子!” “婊子!” “破鞋!” “烂货!” …… 所有人跟着起哄,一起破口大骂,没有人帮她,没有人怜悯她,更没有人阻止这帮泼妇对她的唾弃和谩骂。 一时间,朱美玲犹如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顿觉脑袋懵了,神经崩溃了,恨不得就地挖坑将自己埋进去。 “你们都跟我滚开!”突然,她扔下手中的锄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喝一声,朝着她的住所跑去。 “不要脸,真是一个贱货,一个臭婊子!”村妇们仍旧对着她逐渐消失在玉米地里的身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的父亲从村民们嘴里听说我这个逆子做出这样一件伤天害理、有辱列祖列宗的事情之后,急忙从地里赶回来。 他见我在床上睡懒觉,像老鹰抓小鸡那样,一把拽住我的胳臂,提到堂屋里,脱掉我的裤子,将我按倒在桌凳子上,不问青红皂白,对我就是一顿棍棒伺候。 “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彻底被父亲那张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吓住了。 “为什么?小兔崽子,你还好意思问?”父亲一边用棍子抽我,一边问:“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去朱美玲房间干什么了?” 正文 第4章 第004章冷漠的声音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说:“我……我什么都没有干……”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变态,做了坏事还敢狡辩,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你长大后,不去当流氓和强奸犯才怪……” 父亲似乎打红了眼,一边骂我,一边在我的屁股上猛抽。 我的我的屁股都被打肿了,上面留下一道道伤痕,我强忍住没让自己哭出来,我的嘴皮被自己咬破了,我鲜血从嘴里渗出来。 我暗下决心:即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是美玲姐勾引我的事实,因为,我太喜欢美玲姐了,我愿意为她承担一切。 “别打了!”母亲急冲冲地从地里赶回来,看见我被父亲打得不成人样,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棍子,冲着父亲大声咆哮道:“老犯人,有你这样狠心的的父亲吗?他还是一个孩子,你这样打他,他能受得了吗?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你就这样宠着他,以后有你好受的!”父亲对母亲抱怨一声,狠狠地瞪了趴在桌凳上的我一眼,扛着锄头,卷着裤腿,骂骂咧咧地下地去干活了。 父亲离开后,母亲将我从凳子上扶下来,替我穿好裤子,替我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心痛地问: “孩子,还疼吗?” “疼……”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孩子,别哭了,你老爹也是为你好,谁叫你不听话呢?”母亲替我擦了一把眼泪,轻声问:“昨天晚上,对我撒谎说,你闹肚子,原来是跑去了朱美玲的房间,对吗?” “嗯,是的。”我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是她叫你去的吗?”母亲追问道。 “不是,”我止住自己眼泪,摇摇头,说:“是我自己去的。”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说你拉肚子,去院坝旁边的竹林里解决了?”母亲质问道。 我抽泣说:“我……我怕你骂我……” “听妈的话,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行吗?”母亲叮嘱道。 “嗯!” 我停止了哭泣,擦去脸上的泪水,表面上装出一副对母亲言听计从的样子,心里却对美玲姐目前的处境非常担心。 我很想见到她,并在她面前,用自己祖宗八代的名誉担保,向她对天发誓:我们昨天晚上在她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不是我说出去的! …… 朱美玲受到一群村妇的唾弃、辱骂和围攻后,顿觉羞愧难当。 一口气跑回到自己那间青年茅草屋里,将自己锁进房间,趴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与她一起偷情的那名男青年,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像缩头乌龟似地,根本没有打算跑过来安慰她,承担起应有的责任,还对村民们宣布说,她是经受不起朱美玲的诱惑,两人才发生关系的。 既然如此,我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与朱美玲做那种伤天害理,伤风败俗之事,顺理成章地受到了她的引诱,偷吃了禁果的。 因此,美玲姐背负着一个破鞋的骂名。 朱美玲是大破鞋、臭婊子的事情,在方圆十里的村里传开了。 为了净化空气、树立淳朴的民风,大队、村里的领导还分别来到她的茅草屋里,找她谈话。 美玲姐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终于病倒在床上,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我的母亲是一个热心肠的女人,她不计前嫌,不考虑后果,每天去朱美玲的房间里陪她、认真开导和劝慰她,为她端茶送饭。 把美玲姐当成了自己的家人那样照顾。 一些村妇开始嚼舌根,嘲笑母亲说:“你对朱美玲那么好,我看啊,你干脆让她做你的儿媳妇好了,女大三抱金砖,朱美玲比你们家向阳大七、八岁,你们家的金砖就用不完了,哈哈……” 每每如此,母亲总是轻笑道:“人家美玲是城里的千金小姐,金枝玉叶,我们家向阳哪里有这种福气哟?” 村妇们觉得自讨没趣,也就不敢在我母亲面前说三道四了。 尽管如此,我的父母再也不允许去进美玲姐的家门,把我看管得很严,然而,我脑子里总是装着美玲姐的影子。 一天下午,趁我放学回来,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溜到美玲姐的房门口,敲她的房门。 “谁?”美玲姐来到房门口,贴着房门问。 我忐忑不安地说:“美玲姐,是我……” “你来做什么?”朱美玲质问道。 “听说你生病了,我想来看看你……”我回答说。 “不用了,你回去吧!”房间里传出美玲姐冷漠的声音。 …… 我连续试了好几次,美玲姐都将我拒之门外。 偶尔,我在乡间的扬长小路上,与她面对面地经过,我主动向她打招呼,她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对我不理不睬。 自此,我们之间形同陌路。 终于有一天,我见她一个人撅着屁股,蹲在房门口洗衣服的时候,一口气跑到她身后,大声说; “那件事不是我说出去的……” 她被我吓了一大跳,急忙站起来,愣了一下,说: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我的眼睛落到她鼓囊囊的胸部上。 “没有为什么,你再也别来找我了!”美玲姐发现了我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粉脸一红,端起洗衣盆回到房间,再次将我关到了房门之外。 …… 朱美玲是破鞋这件事,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好些个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从我们家堂屋的门缝里探出头来,亲眼到有不同的男人从她的房间里进进出出。 我们家那条大黄狗因为多管闲事,见人就狂吠,被愤怒的村民一顿乱棒打死,为美玲姐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有时候,我相信美玲姐真是一个堕落的坏女人,甚至怀疑那天晚上,我真是受到她引诱,才走进她的房间的。 尽管如此,美玲姐在我心里,永远是一个圣洁美丽的天使,我的脑海里始终出现她那白花花的身子。 一天晚上,天下着毛毛雨。 美玲姐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洗脸、洗脚之后,和衣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可曾想,她因一时疏忽,没有把门关好,加之,白天干完农活后,太困乏了,因此睡得也比较死。 半夜里,觉得有只冰凉的手伸进了她的被窝,在她的内衣里抚摸。 “啊!” 朱美玲突然醒来,惊叫一声,一把将被子掀开,急忙跳下床。 正文 第5章 第005章送行 黑暗中,一个男人像幽灵般站在她的床前,厚颜无耻地说:“不许喊,要不然,我让全村的人都知道,这是你在勾引我!.” “你……你无耻……” 趁朱美玲愣神的当儿,男人迅速将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这个人是村里的老光棍王老五。 村民们下地干活时,王老五经常偷偷地瞧朱美玲,而朱美玲连正眼也没有瞧过他一次,更不用说交谈了。 当然,朱美玲的家庭成分不好,又是村里的破鞋,谁和她交谈,谁与她走得近,谁就要倒霉,一个个躲着她还来不及呢! 王老五见朱美玲没有挣扎,便松开了他的手。 王老五喘着粗气,张着满口黄牙的嘴,小声说:“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不把这件事说出去,还会好好待你!” 朱美玲吓得直打哆嗦,不敢吱声。 王老五伸出自己的脏手,粗鲁地去解开她的衣服,用力抓住她的胸部,朱美玲觉得很痛,但由于害怕,不敢反抗。 王老五见朱美玲彻底老实了,动作也就变得温柔了一些,由抓捏,逐渐变成了抚摸,而且,很小心,很认真。 自从上次与男青年偷情,又被我面对面地看过她的身体之后,朱美玲再也没有和男人接触过了。 出于一个成熟女人本能的生理反应,觉得有些舒服,有点兴奋,呼吸也就逐渐重了起来,竟然配合着他,脱去自己的衣服。 王老五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身体,将朱美玲抱进怀里,颤抖着的手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抚摸,还耸起鼻子,拼命地嗅着她的体香。 嗅了一会儿,王老五将朱美玲放倒在床上,手忙脚乱地除去了自己的衣裤,把他那健壮的身体压在了朱美玲的身上。 朱美玲明白他现在想做什么,紧闭双眼,等待事件的发生,王老五虽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但男女之事还是头一遭。 他趴在朱美玲身上,显得非常笨拙,要不是朱美玲的指引,根本不知道如何下一步该怎么做。 然而,王老五没运动几下,便喘着粗气,倒在朱美玲身上不动弹了。 歇了一会儿,王老五才从朱美玲身上下来,急忙跳下床,穿好衣服,提上裤子,对朱美玲说: “我们的事情,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好像朱美玲真是一个像王老五这样的老光棍都不敢要,怕黏糊上的破鞋、贱货。 看着这个老男人吹着口哨,心满意足地离开自己房间的身影,朱美玲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第二天,村民们下地干活的时候,王老五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似乎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晚上,这家伙也没有再次摸到朱美玲的房间。 …… 没过几天,朱美玲再次被一只冰冷的手摸醒了。 “哎,已经都这样了,随他去吧!”朱美玲以为是王老五,自我安慰一句,没有吱声,也没有反抗,任随那双脏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抚摸。 然而,当这个男人将身子压在她身上的时候,朱美玲却发现这人是一个胖子。 “这哪里是王老五呢?”朱美玲心一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咬着牙,流着眼泪,任随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欲。 老家伙的动作相当熟练,一张臭嘴像猪啃食那样,在朱美玲脸上、脖子上一阵乱拱,两只粗糙的手,抓住她的胸部不停地揉搓,就像挤牛奶似地。 当他强行进入她的体内时,朱美玲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这老东西根本不理会,继续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发自内心,来自身体上的疼痛感一起袭来,朱美玲感到一阵心酸,咬着牙,强忍着眼泪,让这头猪在自己身上施暴。 终于,肥猪在她身上瘫软下来,整个身体倒在了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满嘴口臭,一身汗臭味,令朱美玲作呕,羞耻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头死猪推开。 肥猪跳下床,恶狠狠地说:“朱美玲,你敢把我们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一听这声音,朱美玲才知道在自己身体上施暴的男人是刘村长。 刘村长提上裤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她房间后,朱美玲点上煤油灯,打了一盆凉水,将自己的身体擦洗了一遍又一遍,仍觉得肮脏无比。 …… 自此,每隔一两天,便会有男人深夜推开朱美玲的房门,趴到她的床上。 这些人就像是上厕所那样,脱掉裤子,从不调情,从不交谈,发泄完兽欲之后,提上裤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有良心的,给她留下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没有良心的,扇她一个大嘴巴,一声“贱货”之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她已经记不清与多少人发生过关系了。 在这些人中间,官职最大的是大队支书,大队主任;其次就是村长,会计,保管和一些在闹性饥荒的村民。 朱美玲这间茅草屋,成了村子里的男人们的公共厕所了。 这些男人们一个又一个地和她睡觉,她从来不敢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反抗也是没有用的,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自己更加倒霉。 开始的时候,朱美玲还穿着衣服睡觉,有人粗暴地撕坏了她的上衣,便不再穿衣服和裤子睡觉了,干脆什么也不穿。 这样,既方便村民们,也方便自己。 说来也真是奇怪,朱美玲在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的情况下,不停地与男人发生关系,竟然没有怀孕,算是一个奇迹了。 这种恶梦般的日子一直延续了大半年。 一天,朱美玲终于盼来了回城的通知、 临走时,许多村民都站在村口送她,他们的眼里都流露出惋惜和留恋的神情。 朱美玲知道,这些臭男人们是在留恋她的身体,惋惜他们曾经为什么不在她的房间里多停留一些时间。 我不敢前去面对她,只能躲在村里的一颗大树下,默默地为她送行。 当我看着朱美玲姐被这帮村民们折磨得憔悴的身子消失在山间的羊肠小路上时,竟然是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正文 第6章 第006章父亲之死 在美玲姐离开村子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心神不宁,我的脑海里总是闪现出美玲姐那具白花花的身子,以及我们在一起的情景。 上课的时候,我总是心不在焉,精力不集中,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什么,我一点也听不进去,我的学习成绩,是可想而知的了。 由于我和朱美玲的事情早就在学校传开了,没有人愿意与我同桌,因此,我被单独调到教室里最后排一张课桌上。 由于我的身材不高,被前排的同学遮住,老师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要不然,我又要被老师揪着耳朵,站到讲台前听课了。 这一年,村里开荒造林,需要开垦一片坟地。 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坐落着一个孤坟,这座坟墓坐西向东,坟头上长满茂密的青草。 这座坟从来没有人来拜祭过了,且一年比一年大。 村民们用锄头、钢钎将坟头的泥土挖出,发现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完好无损。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棺木揭开,却发现一具平躺着的尸体。 这具尸体并没有腐烂,仿佛是一位刚刚死去的人似地,脸色灰扑扑的,嘴巴张开,双目圆睁…… 据推算,这座坟墓大概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听村子里的老人讲,他们打小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座坟墓。 村民们很害怕,谁也不敢去动装在棺材里的尸体。 我的父亲是一个无神论者,也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他二话没说,便壮着胆子将一根钢钎向棺木里的尸体插去。 钢钎落在这具尸体的大腿上。 一股浓烟从棺木里冒出,围观的村民们吓得四散离开。 忽然,天空中乌云密布,黑烟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被一阵阴风吹散了。 过了好一阵子,乌云散去,天空才逐渐亮堂起来。 村民们觉得事情不妙,心有余悸,恐慌地将棺木合上,重新填上泥土。 夜里,我梦见一位陌生男人站到我家门口。 “你是谁呀?”我问。 男人回答说:“我是无名氏。” “你找谁呀?”我继续问。 “我来找你父亲。”男人回答说。 “你找他做什么?”我奇怪地问。 “他把我的家抄了,我来找他算账!”男人恶狠狠地说。 我仔细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发现他的眼窝深陷,眼睛里发出两道绿光,两排牙齿一张一合的,非常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那男人握住我的手,我感到一阵冰凉。 “啊……”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的手还在被子外面,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发自己满头大汗…… 这时候,我听见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老头子,你别吓唬我,你怎么了?向阳,向阳,快过来看看,你爸爸这是怎么了?” 我掀开被子,跳下床,撒腿就跑到了父母亲的房间里。 然而,眼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 父亲仰躺在床上,身子不住地抖动,四肢不停地挣扎,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只见他双目圆睁,目光涣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吐着白沫,这就是村民们所说的恶鬼缠身。 父亲命悬一线,生命危在旦夕,见此情景,母亲变得六神无主,毫无主张,站在一旁直抹眼泪。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你千万别吓我啊,”我立即扑到父亲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哭喊道:“爸爸,你挺住,我去帮你请医生!.” “向阳,我的好孩子,”父亲紧紧的拽住我的手,两眼呆滞地望着我,喘着粗气说:“我不行了,我要走了,我走了之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大男人,我们家的主心骨,你要替我好好照顾你妈!.” 说完,父亲大吼一声,便咽气了。 父亲是带着对人生的眷恋,带着对妻儿的愧疚,撒手人寰去了另一个世界。 我不知道什么是生离死别,也不知道什么是痛苦悲伤,只知道从此没有了父亲,就要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过着困苦不堪、孤苦伶仃的生活。 我将会因为没有了父亲被别人歧视,被人欺负,缀学回家和乡民们一道下地干活,过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老头子,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母子俩不管了呢,你这样一走,我们该怎么办呀......”母亲一头瘫软在床脚下嚎然大哭。 我懂事地扑进妈妈的怀里,安慰道:“妈妈,你别哭,爸爸不在了,还有我呢,我将会一辈子照顾你.!” 邻居们听到母亲的哭喊声,一窝蜂地跑进了我们家。 见父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已经死了,又我们母子俩坐在地上抱头痛哭,急忙将我们母子俩从扶起来起来,纷纷劝慰道: “李大妈,你丈夫已经去了,就让他安心去吧,人死不能复生,看在向阳还小的份上,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如果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孩子怎么办?” 母亲停止了哭泣,拉着我的手说:“向阳,你父亲已经不在了,你要像男子汉那样,学会坚强,不准哭......” 我也不再哭了,默默地来到父亲的尸体前,伸出一只手,在他圆睁着的大眼睛上轻轻地抹了一下。 父亲终于闭上了眼睛,我看见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上流了下来,滴落在他躺在床上的那张草席上。 我知道,父亲是死不瞑目,我之所以让他闭上眼睛,是想让他放心离开,在另一个世界里保佑我们母子平安。 我父亲生前为人忠厚老实,又是为了帮村里开荒造林,开垦坟地才遭躺在棺木里的那个恶鬼缠身死亡的,用现在的话来讲,应该算“工伤”死亡事故。 刘村长一声令下,乡亲们替我父亲做了一副上等的棺材,每家每户凑钱请来一帮道士敲锣打鼓地为他做道场。 我披麻戴孝地为父亲守灵,道士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烧了一堆纸钱和灵房子,才将父亲的尸体安葬在我们家背面的小山坡上。. …… 在父亲去世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母亲始终沉浸在极度的悲愤之中,除了白天下地干活外,晚上收工回家总是偷偷哭泣。 父亲去世后,我们的生活就变得越来越拮据了。 母亲整天为我们的生活操劳和奔波,干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她的身体一天天消瘦下去,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正文 第7章 第007章寡妇门前是非多 冬天来了,天气越来越寒冷。 一天晚上,我放学回家,学着大人的样子做了一锅粥,炒了两样菜,准备给母亲一个惊喜。 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一进屋就偏偏倒倒的,差点摔倒在地,我知道她是劳累过度,急忙将她扶到堂屋里的一根长凳上坐下来。 待母亲缓了一口气,我去灶房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 “呀,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母亲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夸耀道:“味道不错,我们家向阳已经长大了,懂得疼人了,会做饭了。” 看见母亲一脸兴奋的样子,我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说:“妈,我已经长大了,不想读书了,想和你一起去干活。” “你说什么?”母亲似乎没有听清楚,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不想读书了!”我重复了一遍。 母亲一把将自己手里的筷子扔到饭桌上,顺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指着我的鼻子,大声骂道: “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我辛辛苦苦地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我用手摸着自己被扇得火辣辣的脸,莫名奇妙地问:“妈,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你为什么要打我?” 母亲厉声说:“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想读书,就别想认我这个母亲,从家里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不争气,不上进的儿子!” 我终于明白了母亲对我的一片苦心,她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急忙跪倒地上,道歉说: “妈,我错了,我不应该惹你生气,我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有出头之日,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这才像是我的儿子嘛,”母亲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说:“向阳,快起来吃饭,吃完饭抓紧时间做作业,妈妈再苦再累也不怕,就怕你不争气,你尽管放心,即使是卖血,也要供你念书.。.” 我鼻子一酸,一头扑到母亲怀里,开始抽泣起来。 “哼,还说自己长大了,这样哭哭啼啼的,哪里像是大男人的样子?”母亲替我擦了一把眼泪,微笑着说:“快吃饭吧,要不然,饭菜都凉了......” 我重新坐上桌子,端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哎,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母亲坐在一旁看见我被她打了一巴掌,还有这般吃相,会心地笑了。 她用手摸了摸我的脸,心痛地问: “还疼吗?” “不疼!” 我摇摇头,一口气将一碗粥喝光。 ...... 暮色越来越重了,肆虐的寒风被我们关在门外,却从日晒雨淋的土墙开裂的缝隙里钻进来,呼呼作响,寒气袭人。 放在桌上的煤油灯忽闪忽闪的。 一行热泪从母亲眼角里流了出来,微弱的灯光下,我看见挂在母亲腮帮上的泪珠变得更加晶莹剔透。 我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一个带着十岁孩子的寡妇。 由于整天和男人一起下地干重体力活,她的皮肤显得有些粗糙,加上经常沉寂在亡夫之痛之中,身心交瘁,脸上也已经呈现出一些皱纹。 然而,她还是显得很丰满,尤其她的丰满的胸部和硕大的臀部,更是让村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难以忘怀,像贼一样地惦记在心. …… 自从朱美玲回城之后,王老五尝到了甜头,一直对女人白花花的身体念念不忘,开始对周围的女人留意起来。 父亲死后,这家伙便将色心放到了母亲身上,想方设法地帮我母亲干粗重的农活,时不时在我母亲面前大献殷勤,趁机在我们母亲身上揩油,并骚扰她。 我母亲对这个满身汗臭味,猥琐的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每一次都谢绝了他的好意,毫不留情地拒绝他的要求,并警告说,如果再去纠缠她,就对他不客气了。 尽管如此,王老五还是经常在孤枕难眠的夜晚,意淫着母亲的身体,龟缩在自己的茅草屋里打手枪,经常跑到我家的房间屋后转悠。 我家那条大黄狗上次因朱美玲姐殉职后,母亲又喂了一条大黑狗。 我家那条大黑狗相当彪悍、凶猛,一见到王老五就毫不客气地对着他一阵狂吠,吓得这家伙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寡妇门前是非多,尽管王老五在母亲的面前稍微收敛了许多,母亲也一直躲着他,但村里还是有那么一些翘舌妇唯恐天下不乱,将他们两人扭到一块。 有人说我母亲不守妇道,饥不择食,居然一个老光棍搞到了一起,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母亲每一次回家,都会在父亲的遗像前偷偷哭泣,每当被我撞上的时候,母亲便擦干眼泪,问我的学习情况。 我问她为什么要哭,母亲总说是爸爸狠心,故意抛下我们这对孤儿寡母,一个人跑到那边去享清福了。 我真以为母亲是思念父亲,便劝她说:“妈,你别太伤心了,等我长大以后,一定不让你受苦受累,一定要好好孝敬你。” 母亲摸着我的头,开心地笑了。 ...... 经过几次试探之后,王老五拿我们家那条黑狗没辙,就顺手牵羊偷了邻居张大娘家的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拿回家宰杀后,炖了一锅汤。 王老五把鸡肉吃光,将鸡汤喝完,把剩下的鸡骨头用一个篮子装好来到我们家门口,朝我们家那条大黑狗扔过去。 我们家的狗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腥味了,一见到鸡骨头便扑过去含在嘴里,吃完后再也不叫了,居然朝王老五摇尾巴,王老五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奸笑之后,再次赏了这狗东西几块鸡骨头。 自此之后,我们家那条大黑狗一见到王老五就再也不叫了。 每当王老五来到我家门前,跑到我们家的土墙边,从墙缝里偷窥母亲脱光衣服,用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她白花花的身子,往尿桶里解小便和睡觉时,我们家那条大黑狗总是睁只眼闭只眼地望着他,并站在他身后摇尾巴—— 世界上最不靠谱的就是畜生,在我们家这个畜生的意识里,还真以为王老五今天又给它带什么好东西了呢! 正文 第8章 第008章冲动是魔鬼(1) 寒冷的夜,似乎比任何一天都漫长。 天上下着细雨,一阵紧一阵停的,寒风凛冽,席卷着雨水从我家土墙瓦房的屋顶和墙缝里钻进来,寒冷的空气弥漫在我的卧室里,使人冻得发抖。 一阵阵狂风敲打着我家的屋顶、墙壁和房门,发出哔哔啵啵、吱吱呀呀的声音,令人觉得阴森可怕,毛发直立...... 我吹灭放在桌上的煤油灯,屋子里顿时漆黑一团,到处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现在是又冻又怕,便和衣倒在床上,钻进冰冷的被窝里,扯着被子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的身体散发着热量,床上的被子逐渐变得暖和起来,一阵倦意慢慢地爬上来,我感到一阵困乏,闭上眼睛,就再也无法睁开了。 吱呀!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堂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穿过堂屋,走到我的床边。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父亲回来了,他好像只有身子,没有头,我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熟悉的声音: “向阳,你吃饭没有?” “吃了。” “你吃的什么呀?” “稀饭!” “晚饭是你做的吗?” “是的。” “孩子,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父亲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到父亲的手冰凉。 突然意识到父亲已经死了,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满身是汗,一支手臂伸在被子外面,我的手还紧紧地握住一根支撑蚊子的立柱上。 原来是一场梦,想起梦中的情景,我害怕极了,生怕父亲的魂魄来找我,带我去阴间陪他。 我急忙跳下床,冲出卧室,准备跑到母亲的房间。 经过堂屋时,看见房门果真被打开,一阵阵寒冷的风吹得房门吱呀作响,父亲的魂魄果真回来了,我顿时毛骨悚然,全身直起了鸡皮疙瘩.。 母亲的卧室里亮着灯。 突然,一阵叫骂声从母亲的卧室里传了出来,送进我的耳朵: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你滚开!.” “你就别装了,我刚才什么都看见了,”一阵淫笑声过后,传来了王老五的说话声:“你知道吗,我经常在你们家的墙缝里看见你用手摸自己的大奶子,一看见你揉搓自己的身体时,那副欲死欲仙的样子,就知道想男人,特别需要男人了,我今天晚上正好可以满足你,你就答应我吧,哈哈!” 我急忙走到母亲的房门口,往里面一望,看见王老五紧紧地将母亲抱住,并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胡说,我没有,”母亲一边挣扎,一边谩骂道:“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流氓,放开我,放开我啊!” ...... 母亲年仅三十四岁,正处于一个精力旺盛期的成熟妇女,她有着强烈的生理需求和生理欲望。 为了排解自己的寂寞,消除爱欲的煎熬,她经常是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穿着贴身的内衣在里面走来走去。 她时常借着煤油灯闪耀出微弱的光亮,翘首弄姿地站在穿衣镜前,观赏镜子里朦胧中的自己—— 身材窈窕、前凸后翘、丰乳肥臀、性感风韵! 然而,别人为自己的性感和美丽感到自豪,她却为自己的性感和美丽感到烦恼、痛苦和自怜。 有时候,她像关在笼子里的一头困兽,快要疯了,恨不能拿一把尖刀扎在心上,因为,肉体的痛不能浇灭自己内心燃起的情欲,也许肉体的痛更能激发自己内心的激情。 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但他得不到,于是,经常将手伸进自己内衣,抚摸自己的身体,尽情释放自己的欲望,在一波又一波性幻想的刺激中达到快乐的顶点! 这是母亲秘密,尽管她做得非常隐秘,但还是被王老五这个好色的老光棍从墙缝里偷看,并发现了她这个致命的隐私。 王老五力大如牛,死死地将母亲压在身下。 “放开我......”母亲拼命地扭动身子,长发不停地飘摆着。 母亲的胸部被王老五的前胸磨蹭着,被他的身体挤压变形,圆翘饱满的臀部被他一只有力的手放肆的抓摸着。 母亲被他压得几乎喘不过起来,身子根本无法动弹,无奈地用手捶打他的肩膀,可这对老光棍来说,就像挠痒一样。 “你别费劲了,还是答应了我吧!”王老五怀抱着母亲玉体,体内欲火更盛,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你去死吧!”母亲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然而,王老五粗暴的动作,男人身上体味,以及他极有力的磨蹭,使母亲体内竟然闪过一种莫名的冲动。 母亲压低声音苦苦哀求着说:“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儿子还小,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你以后让我们母子俩如何做人啊?.” “有什么不好做人的?大不了你就嫁给我呗,放心吧,我一定把向阳当亲生儿子看待......”王老五一边说,一边将满口黄牙、充满口臭和臭烟味的大嘴凑上去,严严实实地把母亲的嘴堵上。 母亲嘴里像含了一只苍蝇,感到一阵恶心。 紧接着,王老五很快将舌头伸进母亲里。 母亲的舌头拼命向外顶抵抗着,可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功夫,小嘴和玉舌很快他完全占据了。 王老五的双手在母亲的身体上肆意抚摸,母亲在老光棍放肆的玩弄下,只感到一阵晕眩,呼吸困难—— 在这个男人满脸粗造胡渣的刺激和强壮身体的摩擦下,母亲的身体似乎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逐渐瘫软下来。 慢慢地,阵阵束缚感袭来,母亲脑子有点不听使唤,开始变得主动起来了,嘴上的亲吻变得激烈起来。 当王老五迫不及待地动手去脱母亲的睡衣时,母亲的头脑突然变得清醒,理智又恢复了过来,急忙将他的手推开,说: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我儿子就睡在隔壁房间,如果被他知道了,你叫我如何面对他,你还是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别做梦了,”王老五得意的笑道:“我每次偷看你的身体过后,回家都要自己解决,今晚好不容易进了你的房间,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说完,王老五张开打手武断地剥下了她的内衣,然后像揉面团似的,大把抓摸着她的丰满臀部。 正文 第9章 第009章冲动是魔鬼(2) 母亲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再也没有力气力去管他的魔爪了,便任由他抓抚,听王老五的语气,今晚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母亲怕惊动了睡在隔壁房间的我,红着脸,用小得像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 “你……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放过你可以,你今晚必须满足我,”王老五坏笑道:“要不然,我马上去把你儿子叫过来,让他看看我们两人的好戏!” “啊,你敢?”母亲惊愕地望着他。 王老五趁母亲愣神之际,一把扯下母亲的睡衣,三下五除二地脱光自己的衣服,朝母亲的身子压了下去。 “不好,我妈妈有危险!”一直站在房门口偷看的我心一紧,根本没有多想,顺手操起放在堂屋里的一把镰刀,朝母亲的卧室里冲了进去。 冲动是魔鬼,魔鬼是滋生欲望的根源,欲望能磨灭一个人的心智。 王老五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我母亲,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 这时候,色胆包天的他哪里还有闲心去发现站在门口偷看,拿着一把镰刀冲进母亲卧室里的我呢? “不......不要啊......”母亲苦苦哀求,怒声骂道:“你混蛋,放开......放开我......” “放开我妈妈,你这个流氓!”我冲上前去,大叫一声,手起刀落,将锋利的镰刀砍在王老五了的屁股上。 “啊呀......”王老五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急忙从母亲身上滚下来。 我手握刀柄,用力抽出镰刀。 看见上面沾满了王老五的鲜血,鲜血顺着明晃晃的的刀口往地上流淌,顿时吓得不知所措,像抓住一把烫手的山芋,急忙将镰刀扔到地上。 “你这个小屁孩,竟然敢拿刀砍我?”王老五屁股上流淌着鲜血,他光着身子站在母亲的卧室里,做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一手捂住自己屁股上的伤口,一手指着呆若木鸡的我,大声说:“你......你这个杀人犯......我要去公安局告你,让公安抓你去坐牢......” 母亲从床上坐起来,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 她急忙穿上睡衣,跳下床,一把将吓得全身发抖的我揽入怀中,定了一下神,瞪着王老五那张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的脸,说: “王老五,你快走,别伤害和吓坏了我的孩子!.” “想让我走,没那么容易。”王老五将手从屁股上移开,血淋淋的手指着母亲,说:“今天晚上,是你给我留门,勾引我来你们家,又指使你儿子杀我,你们合谋杀害我,我要到公安局去告你们!” 面对这样的无赖,母亲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诧异地问: “你想怎么样?” “哼,我想怎样?”王老五再次将手捂住自己屁股上淌血的伤口,冷笑一声,龇牙咧嘴地说:“你必须赔我的医药费,等我的伤好了以后,还要好好地侍候我。” “你想得美!”母亲知道这家伙是想得寸进尺,趁机敲诈我们家一把,毫不示弱地说:“是你自己来我们家造孽,才被我儿子砍伤的,活该,我们孤儿寡母的,哪有什么医药费给你,更不用说让我去侍候你这个流氓了。” “那好,我将村子里的乡亲们叫来,让他们来为我们评评理,为我主持公道,”王老五开始耍泼,光着身子站到卧室门口,大声喊:“杀人,杀人啦......” 母亲急忙冲上去,用手捂住他的嘴,说:“别叫,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帮你把伤口堵住,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商量。” “这是你说的?”王老五用手将母亲的手拿开,不再叫了。 母亲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她是为了保护我,维护自己的名声,宁愿受到这个老光棍的凌辱,也不愿意让我们受到伤害。 王老五顿时喜形于色,似乎忘记了肉体上的疼痛,母亲将他对自己实施强暴时,脱下来扔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交到了他的手里。 王老五将上衣穿上,留下下半身。 我看见他那玩意儿软绵绵的,毫无斗志了,为了不让王老五伤害我母亲,我真恨不得用刀将这个脏东西切掉,让这个老光棍变成太监。 母亲让他趴在床上,从灶房里取出一把草木灰,往他屁股上伤口一抹,幸好我的力气不大,扎进去的伤口不深,王老五的鲜血总算止住了。 母亲用一块破布帮王老五包扎好,王老五才肯穿上了裤子。 母亲将自己去集市上卖鸡蛋换来,家里仅剩下的几元钱全部拿出来交到王老五手里,才将这个无赖从我们家打发走。 临走前,王老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对母亲抛下这样一句话: “别忘了你刚才对我说的话,要不然,你儿子今天晚上是怎样用镰刀砍我的,我就得用刀子砍回来!” 虽然王老五是因为强暴我母亲,咎由自取,但他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没有权利拿刀砍伤他,行凶杀人。 如果我的镰刀碰巧砍到了他的胸口,刺入他的心脏,失手将他杀死了,那我不就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犯了吗? 想起刚才王老五像杀猪一样嚎叫的样子,想起他身上血淋淋的场景,我就感到有点后怕,我木讷地站在母亲的卧室里,咬着牙直打哆嗦.。 王老五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我们家, 天空黑漆一团,风声、雨声、犬吠和猫鸣声,就像一首奔丧的哀乐,寒风吹动堂屋里两扇大门的声音,更像是敲响哀乐的丧钟。 这些凄凉的声音不停地敲打着我们的耳鼓。 母亲耳朵里像是被灌满了噪音,急忙冲到堂屋门口,顶着寒风把两扇大门关上,用力将门闩栓上。 母亲转身回到卧室时,我仍旧像木偶一样站在屋子中央,她像不认识我似的,直愣愣地望着我。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母亲才缓过神来。 忽然,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厉声说:“跟我跪下!” 正文 第10章 第010章罪恶的种子 我被母亲一巴掌扇醒,用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地问:“妈,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这么大一点就知道用镰刀砍人,长大了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母亲大声吼道:“快跪下!” 我不敢违抗母命,双腿一软,双膝跪地。 “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我极力替自己辩解道:“不管是谁,只要他欺负你,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做了错事还想狡辩?”母亲从卧室里找出一根木棍,一边泄愤似的在我身上猛抽,一边怒吼道:“我让你用刀杀人,我看你还敢不敢杀人!” 啪!啪啪! 一声声脆响,棍子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 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不躲不闪,任由母亲打骂,咬紧牙关,强忍着眼泪,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母亲见我如此坚强,心一软,扔掉手里的棍子。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再多说什么,仿佛就像在告诉我:“孩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晚就要被人糟蹋了!” “向阳,还疼吗?”母亲用一副慈爱的目光看我,温柔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微笑。 “嗯,疼!”我点了点头,忍不住哭出声来:“呜呜,呜呜......” “孩子,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让你受苦了......”母亲鼻子一酸,也开始哽咽起来。 母亲泪如雨下,泪如泉涌。 不顾我愿不愿意,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紧紧地抱进怀里。 不打不成人,黄金棍下成好人,对我这样一个才10岁的孩子来说,如果你好生教管,放任自流,恐怕真会给毁了。 我是一颗注入了母亲全部心血的好苗子,母亲在我身上寄予了无限期待和希望。 可以说,我是母亲生命的全部,如果没有我,母亲的生活便了无意义,如果我变坏了,误入歧途,变得放荡不羁,不知道母亲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母亲是出于对我的教育,对我的怜爱,才对我一阵棍棒侍候的。 然而,打在我的身上,痛在母亲的心里,我承受的是肉体上的痛苦,母亲遭受的是心灵上的摧残和折磨。 我一点也不责怪母亲,我知道母亲是疼我、爱我的,她之所以狠心打我,原来是恨铁不成钢啊! 母亲的身体在颤抖,我偎依在母亲的怀里,感到了母亲身体的热度,感到了母亲剧烈的心跳,我感到了一股强大的母爱。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从刚才用刀砍伤王老五后,那副血淋淋的画面中缓过神来,我的身体飕飕发抖,我的嘴直打哆嗦,我的嘴唇发紫,我用牙齿使劲地咬着嘴唇,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母亲关切地问:“孩子,你冷吗?” 我战战兢兢地说:“妈妈,我不冷,我害怕......” “别怕,有我呢!”妈妈安慰说:“孩子,你如果害怕的话,今晚就陪妈妈睡吧。” “嗯。” 我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母亲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替我盖上被子。 我躺好之后,母亲坐在床沿上,木讷地看着放在桌上忽明忽暗的煤油灯,我看见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从床上坐起来,用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宽慰道:“妈,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去干活,早点休息吧。” 母亲掀开被子,默默地躺下,然后,将被子替我们两人盖上,我再次钻进了母亲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睛。 不知不觉中,我沉睡过去—— 睡梦中,我觉得自己如一根羽毛,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飞翔。 没有束缚的感觉真好,脱离了地心引力,我觉得身体和思想都松弛了,像漂浮在温泉中,舒坦至极。 天突然黑下来了! 夜深人静,为赶走我对黑暗的恐惧,我飞过千家万户,向着前方一点亮光飞去,那是一扇窗口—— 我降落在窗户边,可以清楚的看见房间内的情形。 屋内床上,一个女人正在恬静的睡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边,雪白的身子裸露在凉爽的空气中,晶莹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个男人正埋头在她身上,贪婪的汲取她的芬芳。 夜深、卧室、女人、男人、赤裸,这一幕香艳的场景,让我热血沸腾起来,浑身感到一阵燥热的难受。 “等等......” 这个女人的脸看起来很熟悉,很熟悉,我仔细一看,那个全身赤裸的女人竟然是我的母亲。 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如巨浪一般席卷了我,直至把我吞没。 我想大声呼喝那个男人,让他停止,我想冲进去把那个男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打,然而,我张大了嘴巴,喊不出来,也无法动弹。 像别人抢走了自己心爱的东西,我失落得无以复加,我要看清楚他的脸,我要诅咒他的祖宗八代,让他日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等......” 这个男人的脸看起来也好熟悉,我定眼一瞅,那个埋首在母亲两腿之间的脸,正是我幼稚的脸。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感到一阵茫然。 蓦然,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躺在母亲的床上。 伸手一摸,母亲正背对着我侧睡在身边,她似乎已经熟睡了,还发出一阵均有的呼吸声,原来是一场梦。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难道那颗深种在我心中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恐慌至极的我要抑制,要杜绝,绝对不能让这种乱伦的事情发生。 尽管如此,我仍然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内的一股力量开始蠢蠢欲动—— 这是种子的力量,我害怕总有一天它会破土而出,开出一朵邪恶和沉沦之花。 自此之后,我晚上不敢跑去母亲的卧室,更不敢和母亲睡到一起了,甚至一看见母亲的大腿,我就有种犯罪心理。 母亲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是吃着母亲甘甜的乳汁长大,是母亲将我从咿呀学语的儿时拉扯成今天的顽皮。 我不能对母亲有一丝邪念,更不能亵渎她。 我的骨子里流淌着父母的鲜血,有着父亲的刚毅的个性,有着母亲的善良的美德,我的桀骜不驯,我的放荡不羁,来源于父母曾经的溺爱。 如今,父亲不在人世了,大树没了,我再也没有地方躲雨,找不到树荫遮阳。 我只能在狂风暴雨中,在烈日炎炎下,餐风露宿,日晒雨淋,与母亲相依为命,忍受着艰难困苦的煎熬,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