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关于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 这是一个雪很多的冬天,六岁的菊川翼堆完了自己的雪人又解下脖子里围得围巾给小雪人围上。他走后,就只剩小雪人一个人留在这里了,所以他要小雪人穿厚点,不然它冷的时候就没人给他穿衣服了。妈妈爸爸都很忙,哥哥去训练还没回来,妹妹走路还都走不太稳。菊川翼告诉小雪人自己要坚强,等他长大能自己坐飞机回来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看它了。 菊川翼在最后的时间被人送进了车里,到最后他还是没等到全家人一起送他,哥哥菊川衡见无法赶回来。 菊川衡见下车后就直奔到大广场上,昨天他打电话时妈妈说弟弟在这里堆雪人,他现在应该还在这里吧! 今天太阳只露了半边脸,路上的雪在慢慢的融化,水泥地也露出了点点的痕迹。 菊川翼留下的雪人在滴水,不知道是太热了还是哭了...... 菊川衡见摘下雪人脖子上的围巾,他应该让飞机再飞快点的。 作品相关 向大家解释。 茉莉的文写到这里,故事才初露简介里精彩内容的端倪,情节进行的很是缓慢,对此茉莉向各位亲们表示灰常的抱歉,因为起初茉莉只是想借助这篇文俩表达一些自己对待爱情的观点,我心中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也不是山盟海誓的,世界如此之大,而茉莉处于这纷乱复杂的社会里,总有单薄无依的感觉。 也许有人会说有亲人朋友,但和心灵相通的朋友相比较,两者的意义对于我们是不一样的,也许这是个荒唐的想法,但茉莉是真的这样认为的,能又一个了解自己,自己又无比信任的人,他们拥有亲情而又出于一般的血亲之外,他们拥有友情而又超过平凡的友谊,我一直相信,爱人,情侣之间其实需要着比爱情更为重要的东西。 爱情是纯粹的,因为她的唯一,当爱情何尝不复杂呢? 抱着这样的心态,茉莉决定写这篇小说,但是也许是茉莉的文字功底还差得太远,茉莉总是无法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意图,菊川翼在茉莉看来是如冰雪一般无暇的,尽管他的职业~~~~~嗯,相差甚远,而朵初秀又是坚强的,尽管她看起来很懦弱,胆小,可是茉莉就是想用这样的人物的改变与成长,来表达两个人为了能更好的在一起所做的改变,所经历的成长。 呀~~~~~~~~~写到这里,脑子越来越乱了啊! 好像是茉莉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网络写手的身份了,无法遵循一个合格的写手应有的套路,以至于直到现在这篇文文被很多人评价为"只能娱乐自己"的文章,呵呵,那就这样吧。 在网上混了这么些日子,茉莉发现自己越来越像是一个网络人了,竟也开始琢磨着要成为合格的网络人,但这样也是好的,至少茉莉的文文以后会越来越符合网络人的口味,让亲们读起来也酣畅淋漓。 如果因茉莉的突然醒悟,亲们一时无法接受,也敬请谅解啊! 正文 第一章,初见(上) 秋 天的京都自有一番景致,大片大片红的叶掩映着古朴而精致的建筑,在蓝天白云的相衬下仿若神造一般.极尊门内丹枫黄花,绿池黑瓦.这该是最绚烂艳丽的秋了吧.随处可见的合抱而粗的树足以证明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的年代久远.它们是历经风雨的武士,分秒不懈的守卫着身下的土地和这空气中都弥漫着的极尊门的精神. 温泉池缭绕着氤氲的水气,和着菊的香味微苦却清新。 时间是早晨九点多钟,一天中的最佳时光。如若闲暇此时在这藤椅上坐一坐便称的上是享受了。 "玉田,我们回来很久了吧?" "是的,十三年了." 十三年?有这么久吗?男子低颌微愣.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十三回却无处回忆?还是自己的习以为常早已经将这一切都忽略了? "是,回来的那天是您的生日."玉田起低首. 男子有些失笑, "今天又是我的生日?" "祝您十九岁生日快乐."没有礼物,仅有一句祝福的话.对于这个自己跟了十三年的主子,他爱护.恭敬的心各一半.他没有成家立业因为主子便已重于了一切,极尊门的每个管家都坚信这一点. "母亲的礼物快到了吧?"一丝温柔的气息虽稍纵即逝但的的确确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提及母亲他像个孩子. 玉田起像个长者般一笑. "如果邮递员准时的话,是快到了." "玉田,我很高兴,现在" 玉田很想告诉主子,他那百年难得一见却足以让所有人惊羡的笑容应该常常出现. "你好象都没变."男子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玉田起.魁梧严肃,十三年前自己第一眼见他时他便是这样. "您却变了很多." 男子无语,六岁到十九岁所有人都会变好不好,玉田起的话诚实的可爱. "难不成我是不老人妖?" "不敢." 玉田起怎会不知主子是在开他的玩笑.聪明如他菊川翼一定明白自己话中的含义,他是管家,也是这十三年来菊川翼相处最多的人.六岁成为门主接班人接着来日本训练,十六岁正式接管北门.先不讲主子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单是训练时的遍体鳞伤都让他这个外人心疼,因为十六岁还仅仅是个孩子啊. 女佣送来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很显然这便是菊川翼口中的'母亲的礼物'. 只是匆匆的看一眼,菊川翼便饶有兴趣的叫住了正离去的女佣. “你先别走。”他取下固定在盒子中间用于装饰的蓝色珠链在手中把玩。 “是。”被莫名叫住的女佣有些紧张。 “玉田,赌一把如何?赢的人答应输的人一件事。” “是的,您请说。”有趣的游戏。玉田起虽然奇怪菊川翼的心血来潮但他倒是很乐意参与,因为他对赌注感兴趣。不是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而是赢的人答应输的人一件事。主子的逻辑还真是不一般。 “母亲今年的礼物是否和以前的一样?”说话的同时菊川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正低首垂眉的女佣。 赌题居然这么简单。玉田起有点不敢相信,主子该不会是设好了什么陷阱逗他玩吧?但是主子有这么无聊吗?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他还是在稍稍犹豫了一下决定参与。 菊川翼扬扬手示意玉田起先说。 “我猜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他会这样说是有理由的,过去十三年菊川罗子,也就是菊川翼的母亲送来的礼物虽然是十二个不同的雪娃娃,但十二个包装盒却是一样的。植村猜想那种包装盒是菊川罗子的最爱,试想一个人有怎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最爱呢?除非是有特别的需要,她要用一个和自己礼物相称的包装盒。 “这么快?” “是。” “可我的答案是‘还一样’,你认为呢?” 几乎就在说话的同时菊川翼移身到了女佣面前。 如果不是她的心脏够强壮她肯定会被吓死。 天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一个人可以在一瞬间从离她四五米开外的地方“移位”到她的面前。不是风的动作,风没他稳。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 “问...问我吗?”勉强稳定住情绪女佣结结巴巴的问,更何况她根本没想到菊川翼会问她的意见。她只是一个“女佣”啊。 植村也被的行菊川翼为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主子这是怎么了?对一个女佣这么感兴趣。 “当然。”菊川翼冷硬的眸子忽然柔和下来。 “我...我不知道.” 逃,这是她脑中闪出的唯一念头。 想跑?菊川翼只是撇嘴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只是跑了几步,她忽然停了下来。 居然没追上来? 几秒似乎是犹豫的时间。然后只见她朝头上一抓居然取下来一顶假发。 “不玩了,菊川翼你很讨厌哎。”气冲冲的转过身,她干脆连脸上的伪装也一并卸掉了。 俐落帅气的短发下,明眸俏鼻,一张像极了菊川翼的脸。只是这张恋稍显稚嫩些。 “阿篱小姐,怎么是您?” 并不是很失败嘛,自己的易容术哪会差劲到那种地步,如果不是碰到菊川翼这种可怕的家伙的话,她装扮后自报家门都没人会相信。 “菊川翼,不,二哥”为免自己待会遭殃,菊川篱在接到一记警告的眼神后只好改口。没办法比人家晚生几年便会受压迫。 “怎么了?”菊川翼有心装傻充愣。 忍住,忍住!不能生气!做了几下深呼吸勉强调节好情绪,菊川篱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二哥一年不见,你有长漂亮了不少啊!有没有人说过你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啊?妈妈如果看到现在的你,会吓住的,她居然生了一个长的倾国倾城的儿子!你别生气......我这是夸奖你呢.......你别生气啊........哈....我真是毫无恶意的。” “阿篱小姐,我们是知己哦!”无视菊川翼不悦的脸,玉田起凑到菊川篱耳旁一脸的喜洋洋。能碰到这么大胆的知己也不是见容易的事。 “是,知己噢!”菊川篱不怕死的继续玩火。孰不知她可是美国那边派来的专使,自然要以大无畏的精神完成任务啦。 “玉田叔叔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直接忽略菊川翼她把玉田起拉到一旁“把你刚刚赢来的权利让给我吧!” “我没赢什么啊!” “就是你和二哥的赌啊,猜妈妈的礼物。你不会这么吝啬吧?” "您的意思是........”玉田起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您赌输而赢来权利啊!”菊川篱开始怀疑玉田起是不是因为年纪大而得了健忘症。不然怎么可能刚刚发生的事就忘了。令人同情啊! “我.....我没猜对吗?”他可是明白过来了,但这是很残酷的,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 “当然啦,您这么聪明故意猜错,” “.................”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长住,但又怕二哥不同意,所以你把赢来的权利给我好不好?我给你带了礼物哦!”菊川篱开始以物质诱惑之,她才不信玉田起不动心。 被凉在一边的菊川翼决定去学校上课,免的浪费了大好时光。讨论正激烈的两人并不知道他已经离开。 菊川篱因为玉田起的怪异表情而以为他是不愿意答应她的要求,底气都泄了一半,但仍未死心。 “就在那个盒子里。”她指着刚才自己送来的东西,愕然发现菊川翼不见了。 “主子去上课了。”玉田起说话犹如泄气的球,说菊川翼是孩子,他好想错的离谱了。他是19岁没错,但他却是独当一面的极尊门主了。 菊川篱把行李箱拉出玄关外,接着又小心翼翼的拉上日式房门。胜利的笑容在她脸上展开。 一向和她投缘的厨娘板贵已迫不及待地在长廊那边向她挥手了。相较于板贵的激动,站在她身边的植村明显有耐心许多,因为结果已在他的预料了。 向板贵高举起ok的手势后,菊川篱转身把行李箱交给门口的女佣。 “以后要麻烦你咯,纯子。” 腼腆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被唤作纯子的女孩人如其名。 “是,希望阿篱小姐住的愉快。” “请把我的行李送到云绍阁,是门口有棵大唐枫的那间哦!” 北门的格局总的由前庭和后庭组成。前后两庭因用处不同,所以无论是从建筑风格还是景观布局都大不相同。 其中后庭又分为主次五部分,分别是菊川翼所居住的武方居,和位于武方居东西两侧的东西云绍阁,位于武方居前后的决敏阁和章越居。 五处之间或以曲折的长廊或以悠远的青石路相互连结,构成一个古朴雅致的日式园林。 正文 第二章,初见(中) 夜风有些刮脸,在这深秋的季节里,更是让人感很孤寂。 台北,阳明山腰,一座二层别墅内灯光蒙亮。 黑夜之中,昏暗的灯光似点亮凄凉的天空,为这片天地染上一丝白光。乌黑的天空,连一丝星光都无法垂落在大地之上。 刹那间,似乎一阵大风,将整个别墅的灯光都送进无尽的黑暗之中,整个周围,下子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牢笼之中。 高高的草丛中,人影窜进房屋的各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是却又毫无目的,不时两个人接触在一起,低头交谈,时间在他们的手中流失,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点点头,几个人分散开来,不一会,再一次回到客厅之中,所有人的手中,都指着那条紊丝不动的卧室门,一个人点点,道:“开始吧!” 一个黑影冲到门前,抬脚踹出,但是房门似乎被什么顶住了,只是发出咯吱的一声,再一次恢复平静。 “没用的废物。”当首的黑影怒骂一声,提脚发力,对着门,奋力一击,只听着“啪……”的一声,门应声而开,这个领头人率先冲进了屋内,道:“朵层,出来吧!” “你们是什么人?” 朵层早就听到门外的声音,就在这些人还没踹门之前,就知道,但是面对一家老小,他哪也去不了,只能期待这些人找到想要的东西离开,可是事实总是不如人意,当黑影踹门的第一时间,他选择将唯一的女儿躲好,再报警,但是打开电话的那一瞬间,对方已经进来,将手中的电话往暗中一放,他希望那些蠢才能极时发现,平静的走到黑影的身前。 “交出东西,不然一个也别想活。” 似乎很了解朵家,黑影在墙壁上抹了把,将屋内的灯打亮,手枪指着朵层,道:“我只想要东西,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虽然,心中已经明白这些人到底所谓何来,但是朵层是一万不愿意交出去,现在这些人已经找上门,只能说,交出是死,不交出同样是死,岂不在临死前,将这个迷题留待以后再解。 “你是找死。” 为首的黑影旁边闪出一个带着假面的人,一枪指着朵层的额头之上,道:“快说。” “哼……”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小小的一支枪,能吓唬谁,朵层冷哼一声,道:“终究还是怕了啊。哈哈......” “笑什么?” 假面黑影手掰向枪扳,准备将朵层一枪击杀。 眼中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为首的黑影,朵层发现这些人真的打算要他一家三口的命,到这个时候,还能做什么,反正妻子已经准备好,一个缩身,错开指在额头上的手枪,翻地滚进一个房间之中。直到完成这一切,假面黑影的手枪才开动扳指。 “砰……” 一声枪响,预示着这个黑夜的袭杀即将拉来序幕。 刺耳的枪声不断的响起,朵初秀小小的身子发颤的往墙角里钻。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爸爸把她拉到这里告诉她无论怎样都不能出去,然后就走了。 东西翻碎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有人在大声嚷嚷着,喊的似乎是她爸妈的名字。朵初秀不敢动,突然屋里的灯灭了,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她吓的大哭起来。她扯开嗓子叫爸爸妈妈,可是许多人嘈杂的咒骂声把她的声音淹没了。 她要出去,但脚刚迈出去就被绊倒了,这下她连哭的声音都拔高了许多,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是爸爸!朵初秀虽看不到,但她知道就是爸爸! “秀秀别怕,爸爸带你出去!” 爸爸的手大而暖,它拉着朵初秀小心快速的摸索着前进。枪声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朵处秀感觉每一枪都像打到她身上了,她紧紧抓着爸爸的手。 “爸,这是怎么了?妈妈呢?” 她话音刚落,又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接着她听到爸爸低吼一声。 “爸!你怎么了?”朵初秀在黑暗中胡乱抓着,巨大的恐惧感快要将她吞噬了。 “爸爸被东西绊了一下,秀秀你没事吧?”爸爸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还有空气中有好浓重的血腥味!她好想哭,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爸爸不是被东西绊到,而是爸爸中枪了,所一以她更不能哭了,她要带爸爸离开这里! 一束光照到了爸爸身上,接着朵初秀就听到妈妈的惊呼声,妈妈冲到他们身边扶住了快要倒下的爸爸。 满身是血的爸爸,抱着爸爸哭的妈妈,朵初秀吓傻了。呆楞的她忽然被妈妈拉走,她这才大哭起来。她看到爸爸微笑着向她挥手,就像平时他从外面回来时向她打招呼一样。 “爸!”她不要离开爸爸,但她挣不开妈妈的手。 她被妈妈推到了车上,就在妈妈也要上车的时候又一枪从妈妈的后面射了过来! “妈妈.......”朵初秀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爸爸,现在她只剩妈妈了。枪声还在他们周围响着,妈妈艰难的爬上车关上车门。她身上不断涌出血,朵初秀抓起一切手边的东西想堵住妈妈背上的血口,可是都不行。 她哭着喊着要妈妈去医院。 她们的车几乎是撞开路的,妈妈苍白着脸驾车在路上高速行驶。 车停下来了,好多警察围了上来。 妈妈笑了! “秀.......你要活下去........好好的........" “妈!”朵初秀想抓住妈妈的手,但她却突然昏倒了。 很多人习惯晚睡,因为晚上的安静环境更能使人专心做事,而且和白天相比夜晚才像是属于个人的私人空间,可以任意去支配利用。 从盒子里取出自己的第十三个雪娃娃,菊川翼脸上的笑如同孩子一般,纯真的令人心动。 和以前一样的包装盒,是他最喜欢的大红色。这才是母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雪娃娃约高二十公分的样子,偏仰的脸上一双大眼睛似乎是在注视天空。大红色的小红帽上用水钻镶成的日文“快乐”两个字在灯光下闪烁着银亮的光芒。 “你也归队吧!” 菊川翼轻轻捧起雪娃娃,仿佛他手中的是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般。大的有些离谱的红木书架中间一层是玻璃橱窗,橱窗内十二个形态各异的雪娃娃或站着轻笑;或坐着沉思;或弯腰戏耍,但它们都有一个和他手中娃娃一样的特征:它们身上黑色的和服外都披了一件红色的小外套。 “欢迎新兄弟的到来!” 他把手中的娃娃也放进橱窗里,这是简单的欢迎礼。 母亲............. 他长久的站立在十三个雪娃娃前,挺拔略显消瘦的身影有些寂寞。 敲门声赫然响起,菊川翼的思绪被打断了。 “进来。” 一身黑衣的冷峻男子应声推门走进,表情甚浅的脸上隐有凝重之色。 他是菊川翼的贴身护卫,名叫野行。 “什么事?”菊川翼已有些不好的预感。 “台湾朵层夫妇两个小时前在家中遇害,他们的女儿目前人在台北警局里。” “朵叔叔?”菊川翼有一刹那的呆楞,野行是在开玩笑吧....... 翼,你以后长大想干什么啊?和朵叔叔去台湾钓鱼好不好? 五岁的小菊川翼和一个年轻男子坐在湖边,男子把钓上来的鱼放进鱼篓里转头看着他问。 翼,你可以来台湾找我,我等着吃你钓的鱼呢! 记住,就像钓鱼是不能分神一样,做任何事都要专心。你现在是极尊门主了............ 男子的声音在明艳的阳光下渐渐模糊,菊川翼握紧的拳头在颤抖,脚步踉跄的坐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他许久才开口道: “父亲知道吗?” “消息应该很快就传到美国了。” 正文 第三章,初见(下) 菊川篱一大早来到“武方居”,这个时间应该是早餐时间,可她在餐厅里并没看到菊川翼。 “阿篱小姐好!”女佣端来了菊川篱的早餐。 “我二哥呢?" “少爷去台湾了。”玉田起从外面走进来,这里的规矩七点是早餐时间。尽管今天菊川翼不在,但他还是要来,陪主子吃饭这是菊川翼要求的,而菊川篱当然也是他们的主子。 “现在才七点啊!”菊川篱放下手中的牛奶杯,英气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什么事能惊动她二哥还让他这么早就飞过去了? “因为事出突然,所以坐“极尊门”的专机过去的。” “出了什么大事吗?为什么二哥会亲自处理啊?野行也去了吗?”菊川篱的好奇因子开始活跃起来,也许她可以趁二哥不在的时间好好逛逛也说不定。 玉田起摇摇头,菊川篱问的问题不在他能知晓的范围内。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朵初秀自噩梦中惊醒,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满屋子的白色。来自喉咙的刺痛感让她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并非噩梦,锥心的痛席卷全身...... “咦,你醒啦?”护士一进来就看到表情痛苦的朵初秀,不容多想她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门口那两个警察都等了一夜了,听说这个小女孩关系着两条命案,所以她丝毫不敢耽误。 两个警察很快就进来了,看到朵初秀他们有掩不住的欣喜。 警察?护士?朵初秀挣扎着起身,她想求他们救救她的爸妈。 妈妈中枪了,流了好多血,还有爸爸...... “警......”好痛!喉咙的痛像被针扎一样,更恐怖的是她竟然发不出声音了。怎么会这样?朵初秀慌乱的看向护士。 “你的喉咙发炎了。”护士倒了一背水送给朵初秀。 “朵小姐,你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年纪大的一个警察一边阻止身边冲动的下属,一边安抚恐慌的朵初秀。 “救救我爸妈,他们中枪了......救救他们......” “你不可以乱动!你还在挂点滴!”护士惊呼着抓住朵初秀乱挥的双手。 这是什么啊?难道自己等了一夜就等了一个哑巴!年青的警察不耐烦的挥起胳膊,朵初秀咿呀咿呀的说了一通基本上都是一个音,让人怎么听的懂吗! “我们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朵初秀一愣,听不懂?他们不能听不懂啊,爸妈还等着救命啊! “我说求求你们救我爸妈!救我爸妈......” 情绪突变的朵初秀把在场的人都吓住了,一时只是愣在原地。 拔掉手上的针头,朵初秀就要往门外冲。 “不要啊!”护士第一个意识到朵初秀想要干什么,可她去未能拦住发疯似的朵初秀。 年长的 正文 第四章, 恍然若梦(上) 看菊川翼这么久都没有再开口朵初秀以为他因为她的态度而不高兴了,脸上开始火辣辣的烧的厉害,也是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啊,胆怯和愧疚让朵初秀一时陷入两难之中,连看看菊川翼她都觉得尴尬了,好希望现在能有个人过来帮她打破这个奇怪的气氛。 “那个,我们出院后住哪里呢?。”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朵初秀装作满不在乎的说。 “我们可以先住酒店,如果你不想回家的话。” “那是哪里?......距离这里很远吗......"朵初秀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些颤抖似的。 朵初秀声音是怎么回事?怎么听起来是颤颤的呢?她在害怕什么吗?小女孩的心里还真是难懂。忽然他想起了朵初秀说的住院费用的事,难道她是在担心这个吗? “住院费交过了,我们可以走了。” “住院费吗?那个......”朵初秀的头只差都低到床底下了。 是的,像菊川翼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朵初秀现在的心里呢?刚刚家破人亡的她,对一切都缺乏安全感是自然的事,想想,她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无依无靠了呢。没有人的家顶多也就是个空房子而已呀! “还有什么事吗?”菊川翼难得的扯动嘴角轻问,不过野行在外面都该等急了吧,木头人也有心急的时候吧。 有一刹那间,朵初秀看到菊川翼的微笑的时候有一刹那间愣住了,许久她才能回过神。 也许这个人就是爸爸找来照顾她的天使吧,长的很好看的天使,看着菊川翼的脸朵初秀突然有这种感觉,他的身后就只差一双翅膀了,不然他还真像天使,而且越看越像。 那么爸爸妈妈该是到了天堂了吧,否则他怎么会为她找来了天使呢? 离开,她早就不想在这惨白的地方待了。现在他要跟着爸爸找来的天使去住酒店了,虽然那里可能也没什么值得让人期待的地方。 "没事了。"她开始想找自己的衣服换上。 可是,衣服怎么不见了?她来的时候应该是穿着衣服来的呀!没办法朵初秀只有先下床摸出放在床底下的鞋穿上,然后从床头的柜子挨个找起来,也许是她身上的病号服太大的缘故,朵初秀原本就娇小的身材在忙乱中显得单薄的可怜 可能是怕菊川翼会等的不耐烦,朵初秀分秒都不敢耽误。 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至亲父母,却仍要逼迫自己坚强。莫名的感到心脏一紧,下一秒菊川翼已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为什么他会想这么做他也不知道。只是朵初秀忙碌的背影让他在对她的责任之外又多了另外一种复杂的感觉,应该是同情吧! “朵儿,你先穿我的衣服。” 朵初秀停下手中的动作,但却没有去接菊川翼递过来的他的外套,只是傻愣愣的看着菊川翼。 “怎么了?”菊川翼以为是自己的衣服不合她的意,也对,他的衣服颜色是有点暗了。 “没人这么叫我......他们都叫我‘秀秀’,你是第一个。” “哦,不喜欢吗?”女孩子在意的就是这些东西吗?不是为什么跟着不熟悉的人走,不是不熟悉的人会不会是坏人,也不是自己的安全问题,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所担心的却只是他想都想不到的问题。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那么以后要怎么相处呢?住在一起不是为了满足她的衣食住行,还要让她健康快乐的成长才行啊。 身材上的差距,使菊川翼的外套在朵初秀的身上变成了长款风衣,不过更夸张的还是那两只垂到她膝盖的袖子。朵初秀俨然成了穿着宽大衣服的田里吓鸟的稻草人,背脊僵硬的傻站着。, “你个子太小了。”菊川翼并不觉得是他的衣服的问题,相反朵初秀十五岁的年龄和菊川篱一样,但她的个子却比菊川篱小了很多。 被人一语击中弱点,朵初秀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她只能把头埋的更低,朵初秀粗手粗脚的把菊川翼外套的两只袖子挽了一道又一道,直到她的两只手重见天日 “你......不会冷吗?”他把衣服给她了,他的薄羊毛衫能抵挡的了外面的寒冷吗?十月的台北尽管气温不像有的地方气温骤降,但空气中的寒气已经颇重了,走在大街上迎面而来的风都是冷飕飕的。这会儿外面一定是更冷了吧,朵初秀看看窗外见黑的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尽管朵初秀一再表示自己可以穿着病号服出去,但最后在菊川翼的坚持下她还是穿了他的外套,两个人走出病房时野行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野行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等急的人,菊川翼忍不住和他开玩笑问他能不能再等一天,野行为了主子可以舍弃生命的回答并没有感动到菊川翼,因为菊川翼对这样的野行早就习以为常了。倒是朵初秀被野行的话吓了一跳,一路上坐在车里都没敢和野行说一句话。野行无论从外表还是言语都奇怪的让她害怕。 和野行相比菊川翼的气质虽冷了点,但正常多了。 他们的车在“极尊门”旗下的英春酒店位于台北的分部前停了下了,这里将是菊川翼他们接下来几天的临时居所。 就在朵初秀还不明所以的透过车窗仰望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时,迎宾已过来帮助打开了车门。 “谢谢你。”朵初秀手足无措的说,以前路过这里时都会看到这些站姿挺拔的迎宾,但她却从来都不敢想他们会过来为她开车门。 “朵初秀!” 朵初秀的脚都还没站稳,就听到有人在扯着嗓门叫她的名字。” “江言?”江言是朵初秀的同桌,朵初秀看到她时她已经不知从哪里冲来过了。身穿制服的江言人高马大,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步子的节奏左右甩动,朵初秀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突然好想哭。 “真的是你哦!你怎么来这里?还有这是谁的车啊?” 车?朵初秀这才注意到刚刚自己坐的车居然不是出租,而是一辆看起来很豪华的轿车。怎么她都没发现?他们在哪里弄到这辆车的?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的人,她弯腰看看还在车里打电话的菊川翼,以及一脸恐怖分子表情的野行。 “我……我路过……”朵初秀结结巴巴的说,江言是爸妈出事后她看到的第一个熟人,不知怎么回事她的鼻头一下子就酸了起来,眼中的水雾也迅速的聚起。 “哦,不过你怎么穿成这样啊?”江言手快的在朵初秀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抓住了朵初秀的大外套的衣领随手一翻,朵初秀穿在里面的病号服便露了出来。江言的眼睛瞪的老大,这是病号服没错吧? 朵初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扯掉了江言有力的手,她可是一整天都水米未进了啊,但她不想让江言知道自己的事,她还没准备好告诉她实情。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啊,等我老爸啦,他说今天请我吃饭。你也知道的他经常出差我们一个月见不了几次面的,他已经食言好几次了,这次希望他说话算话!”话虽这样说,但江言的脸上却是幸福的表情,兴奋的她甚至都没注意到朵初秀一闪而逝的黯然。总算有一次她不用羡慕朵初秀了,她也可以和爸爸一起出来吃饭了。 正文 第五章,恍然若梦(下) “秀秀,他是谁啊?”太不真实了,这样的人怎么会在现实生活中出现呢? 菊川翼在车里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大嗓门的说话,不过他还真不知道原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也可以这么高亢浑厚! 好友的花痴病朵初秀不是没领教过,不过江言这次也太夸张了吧。还好现在没有苍蝇,否则就这一会儿飞进江言嘴巴里的也够江言吃一顿饱得了。 是什么人呢?朵初秀为难的看着菊川翼,他正在和身边的人交代着什么话。 “哥哥,他......是我哥哥。”在心里定位了许久,朵初秀才压低声音说。对于一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她怎么可能理直气壮的叫哥哥呢,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已经飞到云端了,因为太没底气。可是不叫哥哥叫什么呢?他看起来也就是哥哥的年龄! 称谓是个奇怪的东西,不同的人听来就会有不同的理解。就像这声在菊川翼听来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哥哥,在江言听来却成了别有深意。她一副我了解的暧昧表情让朵初秀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江言仿佛还嫌不够似的,贼笑着朝朵初秀后被上乓乓就是几下子。这原本只是她不经意的动作,可朵初秀却险些被她拍倒在地。 毕竟两个人的身材悬殊是那么大! “咳……咳……”朵初秀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咳的脸通红。 “你好啊!我叫江言是秀秀的同桌。很高兴见到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电话号码,MSN之类的留给我吧。有空常联系啊!” 电话?MSN?菊川翼笑的有些困难,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找他要电话,MSN。 “言言!你不是要和叔叔一起吃饭吗?” “没呢,你给我要你哥哥的电话好不好,不然你有给我也行,秀秀你一定有吧!” “那个......我们也是刚认……”朵初秀紧急刹车,险些说漏嘴了。她一脸危险的看看菊川翼。 “怎么会?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今天很奇怪唉!还有你为什么穿着这个衣服啊?你住院了吗?”江言的思维只能用天南海北来形容了,如果跟着她的思维走大脑累残都有可能。不过这会朵初秀倒要感谢江言活跃的思维了,不然她还这不知道要怎么把她从刚刚的话题中拉出来呢! “我只是感冒感冒......,没什么大事,那个,言言你带我请假好不好?” 不知什么时候菊川翼已经绕到朵初秀的身边了,这下给了江言可乘之机得以近距离观看菊川翼 “为什么请假啊?秀秀的病需要请假吗?”说这话的时候江言的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就怕眨眼的功夫菊川翼就会消失不见,据她观察这朵初秀的哥哥好像来去都是无声的耶,刚才他能一声不响的走到她们面前,现在就有可能一声不响的离开。 江言现在心里已经把菊川翼神仙化了。 怎么会这样啊!朵初秀很不好意思看着菊川翼,虽然一来一回功用不大,但她还是在努力的把江言拉往自己的身边。 “秀秀!你干什么啊?”江言满脸怒气的朝朵初秀吼道,即使是哥哥也不能剥夺别人看他的权利吧。更何况她这会儿不看恐怕以后就看不到了,这么好的艺术品岂不可惜。朵初秀的艺术天赋那么高,都不理解她的心吗。太失望了! 娇小单薄的朵初秀会交到一个无论个性还是身材都和她完全相反的朋友,这还真是意见有趣的事,否则她们在学校又怎么会落个"天南地北"的称号呢。 “你星期天......来找我好吗?”对于自己被逼无奈下脱口而出的话,朵初秀有些后悔,因为他还都没同意。她小心翼翼的看看菊川翼会有什么反应,希望他不会觉得是她自作主张。 无法忽视朵初秀投来的恳切的眼光,菊川翼只好点头。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杀害朵叔叔夫妇的凶手,也不确定凶手是否对朵家唯一幸存的朵初秀也要赶尽杀绝,但他总不能就因此而限制了她的自由,最多是他的保护再细致一点而已。 “嗯。”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答应,但菊川翼的举动还是立刻换来了两个小女孩惊讶的眼神。 “真的吗?我可以来这里玩啊?这里是‘英春’没错吧?” “嗯,当然是真的!”他都已经同意了,她才显得无所顾虑一些。 “太好了,我星期天就来找你。现在我要去找爸爸了,不然就变成是我不守信用了。” “嗯,我等你。” “对了,这个给你,好好看看吧!”江言把从书包里掏出来的笔记本交到朵初秀手里。化学老师可是以严厉出名的,今天秀秀缺了他的课,那老头以后一定会找时间找茬的。 “是什么?”朵初秀好奇的翻开本子。江言不太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居然是江言的课堂笔记。说不出的感动从心头涌出,朵初秀捧着笔记的手有些颤抖。 “不用这么感动,国家未来的花朵这么脆弱怎么行!啊,我真的要走了。再见喽,秀秀的哥哥!”临走之前,江言也不忘朝菊川翼做了一个极花痴的表情,虽然说话的声音冷硬了些,表情单一了些,但认识不可多见的帅哥啊,不,是难得一见的帅哥才对。 白玉色大理石为主的大厅,雅静而不失奢华,小部分的棱角包金设计起到了很好的点缀装饰效果。满天星辰的顶灯与白色的地面遥相呼应,熠熠生辉。远景的蓝灰色家具大气而简洁,旋转楼梯的巧妙运用让整个视线里又多了一份动感,大厅中央近三百平米的喷水池里植株高大的水生芦荟集美观与实用的功效于一体。 私人电梯直达位于二十层的总统套房,很多人在电梯里时都有闭目养神的习惯,朵初秀就是这其中的一员。不过她现在根本不能做到好好的养神,江言离开时兴奋的表情在她脑海里不断的浮现。也许在江言看来她是因为得以和爸爸在一起吃饭而开心,甚至她只是开心自己将要吃到喜欢的东西,这种简单的快乐,她在前一天还和江言一样享受着,但仅仅是一天后的现在她竟然开始怀疑那种快乐曾经存在过的事实了。如果只是一场噩梦,醒来时一切还能恢复如从前,又有多少人愿意用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取所有不幸只是一场噩梦! 和爸爸妈妈生活的点点滴滴忽然模糊,包括他们的脸。听说思念到极致记忆就会出现假象的消失,不能这样啊,怎么可以忘记他们呢! “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朵初秀无力的蹲倒在菊川翼的脚边。 “朵儿,你怎么了?”朵初秀的情绪失常让菊川翼有些手足无措。 “朵小姐,要去医院吗?”菊川翼身后的野行虽然声音还是一贯的没什么起伏,但他已经先一步替主子扶起了朵初秀。 菊川翼伸手在朵初秀额头试了一下温度,想确定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但他的这一动作却惹来了朵初秀更多的眼泪。 没发烧。菊川翼似乎明白了朵初秀失控的原因。 “朵儿……” “你告诉我爸爸妈妈的长相好不好?我…….我记不起他们长什么样了!我怎么能忘记呢?.......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冷静一点,他们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正文 第六章,借宿(上) 从朵初秀的房里出来,菊川翼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为了能让朵初秀睡着他把过去十几年没说过的话都说完了,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招手让正欲开口的野行稍等一下。喝了满满的一杯水待嗓子里的火稍稍缓解后他才开口道: “如何?” “尸检报告出来了,朵层先生左肩和右下腋各中一枪,造成他的死亡的是右下腋的一枪,子弹穿过大动脉导致流血力衰而死。朵夫人只中了一枪,位置也在右下腋死因和朵先生一样。这里是从尸体上取出的弹片的照片。”野行说完递过手中的黑色文件夹。 “惯用的枪杀手法。”菊川翼在抽出张照片看了后,说出自己的总结。 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常用伯莱塔92F型手枪,子弹顶部有特殊的字母刻印。菊川翼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迅速的从文件夹里又抽出了几张纸,这便是子弹的详细资料,粗略的过目后他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为什么凶手会是日本人?不会有错,这种子弹就是最好的证据,日本黑道组织惯用的型号。不同的组织还会在子弹的顶部刻上属于自己的字母,不同的字母代表了不同的区域。 不过…… “日本有过刻拉丁字母的子弹吗?”即使不能熟知所有组织的习惯,但据自己的了解这种可能性也极小。 “应该没有!”野行不得不佩服主子敏锐的观察力,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居然连这么细小的异样都发现了,只是微小的一撇,而且印记较浅不易察觉。 没有拉丁字母,菊川翼再次拿出子弹的照片,一抹冷笑在他嘴角泛开。 只用这种小伎俩也想瞒天过海吗?那些人未免把他看扁了吧。 知道主子心中一定已经有了初步的把握找出凶手,野行低首只等命令的下达了。 “明天把相同枪杀手法的人的资料给我。” “是,还有葬礼的布置已经开始了,下葬日期定在后天。”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 阳光透过窗帘射到地板上,从床上垂下来的白色棉被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忽然床上的人蠕动了一下,几秒钟后棉被被狠很的拽回到了床上。 坐在床上的男人,凌乱的深棕色头发,稍白的肤色,浅色的漂亮眸子仍处于朦胧状态。斜睨一眼刚被自己拽回的棉被,他不悦的又将其一脚蹬开。 不愿承认也不行,这次他又踢被子了。这种只有小孩才有的行为,他在早以过了快乐童年的今天仍保持着,且一天不落。除非是睡觉时不盖被子,否则第二天早晨他醒来时一定会看到棉被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 “该死的!”烦躁的抓抓一头乱发,他开始到处找他的手机,还好手机没被他仍的太远。熟悉的一组号码拨出后他开始等待对方的回应。 喂!一记不急不躁的男声传了过来。 “阎麒,你接电话就不能快一点吗?我不辞辛苦的给你打电话呢!”抱怨的语气,玩笑的脸,这本应矛盾的组合在他身上却出奇的和谐。 下次努力啊。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让人很想一看这声音的主人,该是何等面孔。 “下次?亲爱的,大早晨的你就逗我啊!我听你这句话已经听了十年了,你的嘴巴没长老茧,我的耳朵都拒绝收听了!” 你今天该不是找我抱怨的吧? “不敢!” 有你南宫润砚不敢的事吗? “的确不多……”爽朗的笑声响起,一如这早晨的好天气。南宫润砚因踢被子的坏情绪似乎已一扫而光。 一来一往,这绝对是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可如果说阎麒说的是中文而南宫润砚则操一口流利的英文,那这种对话形式就有些怪异了吧?虽然不是答非所问,但听起来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两了说不一国语言的人也能说的如此不亦乐乎。 伯母找到我这儿来了。 “你怎么回答的呢?”对于早料到的事情,南宫润砚没有太惊讶。 不过妈妈也真是的,他只是自己放假出来旅游一下嘛。何必这么劳师动众的呢!香港找过了,恐怕京都和纽约也不会落下吧,还好他没有自投罗网。 我说你在加拿大。 “亲爱的,你还真诚实,看来你是希望我早死啊。” 不,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美德。 “阎麒,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善于强辩了?说什么‘美德’意思是只有你继承了美德了对吗?怎么说我也有二分之一的中国的血统呢!” 说正事,你什么时候回澳洲? 正事?南宫润砚大笑,这家伙还一本正经的说什么正事,原来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阎麒是成心让他发笑眼角多长几条鱼尾纹吧!嫉妒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吆! 趴的胳膊都疼了,南宫润砚转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既然你已经出卖了我,加拿大就不能待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下一站就去京都,很久没见小翼了,那家伙站在‘北门’的枫树林里应该美呆了!” 翼,在台湾。阎麒的一句话打破了南宫润砚的美梦。 “他去那里做什么啊?”抚着受打击的心灵,南宫润砚的表情甚是夸张,只可惜远在大洋彼岸的阎麒看不到。 南宫润砚的惊讶是有根据的,一向连日本国境都很少出的菊川翼去了台湾,要知道作为“北门”的领导,也是“极尊门”黑暗面的领袖,他的身份的隐秘性注定了他不可以随意出面,是什么事让一心在家读医书的他亲自出面了呢? 该不会是哪个倒霉鬼招惹到小翼了吧?如果是南宫润砚真想劝他赶紧逃命才是。有谁不知道“极尊门”的四位门主中他,南宫润砚和阎麒,菊川衡见是极好讲话的人,但菊川翼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让人不死即伤的狠角色,“双面菊川翼”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菊川叔叔的好友朵层夫妇昨晚在家中被害了,翼过去处理。 阎麒说的云淡风清,对于他天大的事也只不过是眉头一皱的事,天生性情温和的他有着其他人没有的优雅个性和修养,喜怒不会外露,在某种意义上说他和菊川翼有着性格上的共同点。只是一温一冷而已。 南宫润砚轻叹,为逝去的生命也为那些不知生命为何的愚蠢人。 “亲爱的,你不会再把我的行踪告诉我妈的对吗?我相信你不会这么没义气的对吗?” 我要睡觉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亲爱的……阎麒……喂喂……” 这家伙!南宫润砚气的对着手机干瞪眼.没想到阎麒真的挂了他的电话,虽说他下面也没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了,但也不能这么不给面子的说挂电话就挂电话啊! 睡觉,都几点了还谁?太阳都晒到…… 南宫润砚不相信的把眼睛擦了又擦,PM13:00?已经下午了吗?也是,肚子都有一点饿了呢. 按下床头电话的内线,他为自己要了一份餐点,不过在早餐还是午餐的问题上他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去日本,所以他又让人定了一张机票。一切妥当,只差他下床洗漱。 加拿大的下午,正是台湾的深夜。 朵初秀翻身下床,跑到门口打开了卧室的大灯。她本以为只要开了灯就不会再害怕了,但卧室的明亮反而衬托的外面的环境更黑,一切都令人惶恐,这里大的可怕! 她想象着凶神恶煞的人拿枪从外面进来,从一切黑暗里走来,还有大落地窗那后面说不定也藏了人,他们会打破玻璃窗冲进来。这样想着渐渐的她觉的四周满是青面獠牙的妖魔用发光的眼睛盯着她,向她包围过来!身前身后都有。 “啊……”她吓的抱着头跑回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 可是这样不行,只是一会她就透不过气了,她鼓励自己出去,出去打开所有的灯,没有黑暗就没有妖魔了.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朵初秀终于摒住呼吸直冲出卧室,先是泳池然后是大客厅,健身房,还有卫生间等.一鼓作气她又跑下楼打开了楼下全部的灯. 气喘吁吁的跑回楼上卧室,她以为自己安全了,可是还有电视黑的不见底的屏幕!朵初秀摸出遥控器用力的对着电视狂按了几下,电视被打开,声音突起,朵初秀因没有心理准备被吓的一颤! 她开始不停的调台…… 门铃响起时菊川翼正合上笔记本电脑。 正文 第七章,借宿(下) “怎么了?” “我可以睡这里吗,不睡床,我打地铺就好,不会打扰到你睡觉,我……我一个人在那里害怕……那里太大我害怕。我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只是今晚就好。”一口气说了一串,说完朵初秀的已经红的熟透了的番茄了。 太大所以害怕。菊川翼俊眉紧锁,他好像考虑不周了,他面前站的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和他的妹妹阿篱一样大。 接过朵初秀抱的东西,菊川翼轻勾嘴角。 “当然可以。” 朵初秀出现了几秒钟的错愕,在她的意识里菊川翼是不会笑的,虽然她不相信这世上有不会笑的人。可菊川翼太冷峻了。像千年寒冰,就在刚才这快冰居然笑了! “怎么了?为什么盯着我看?”他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 朵初秀慌乱的回神。 “没……没什么。谢谢你!” 靠着菊川翼的床,朵初秀在地板上铺好被子,被子足够大,所以她可以铺一半睡一半。 “朵儿,你睡上来。”菊川翼居高临下的发出命令,这小丫头把他当什么人了?即使是陌生人,在对方是个小女孩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安心的睡在舒服的大床上而不管她的死活啊! 朵初秀像没听见菊川翼的话一样,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装睡吗?菊川翼蹲下身子,试探性的摇摇朵初秀细小的肩膀。 “朵儿,要我抱你上去吗?” 事实证明他的这句话有效了,已经谁着了的朵初秀骨碌一下坐了起来,朝菊川翼瞪着一双大眼。 “你睡上面!”菊川翼指指让人看着就有睡意的床。 “不要……”朵初秀的眼神在倘大的房间里搜索了一遍,最后她看中了像一章柔软的小床一样的沙发. 自己已经打扰到菊川翼了,怎么能再谁他的床呢?不等菊川翼再开口,下一秒朵初秀胡乱抱起自己的“家当”就往沙发跑去,还以最快的速度再次睡着。 还真是好睡功,菊川翼无奈,这丫头倔的可以。 雾蒙蒙的深秋的雨笼罩着座座青碑,黑衣素面的人们无不处在一种悲戚的氛围之中,他们是来送亲人最后一程的。 神父手持经书,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墓地里显得悠远苍凉。 黑衣白花,朵初秀怀抱着父母的遗像眼神空洞,她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换好衣服带到这里来的,菊川翼把朵层夫妇的遗像交到她手里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了,甚至是在他父母下葬时也一样。平静的湖面总是暗藏汹涌,菊川翼有些后悔没事先告诉她真相,哪怕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啊。 诵经结束后,开始有人陆续来到朵初秀面前说一些大致都一样的宽慰的话。 “菊川先生,我能单独和您谈谈吗?”现在站在菊川翼和朵初秀面前的女人有着姣好的面容,一双杏眼虽哭得红肿但这并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好气质。 菊川翼颌首,掌握的资料里显示这个女人是朵夫人生前的密友。 简单的交代属下照看好朵初秀后,菊川翼领着女人来到一个稍安静的地方。 女人拢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开门见山的说道: “菊川先生,我打算收养秀秀,她现在还小需要有个家。” “天堂里的朵阿姨会为有您这样一位挚友而感到欣慰的,但是,我已经决定带朵儿回日本了。” “回日本?” “是的,新环境对她来说会比较好。” “是这样啊……” ………………… 一段不长的谈话结束后,菊川翼回来找朵初秀时却愕然发现她不见了踪影,找了整个场地也一无所获后,他一向冷冽的眸子里有出现少许的不悦之色。菊川翼大步朝刚才他安排的那个男人走去,他看到他居然在和别人谈笑风生。 “朵小姐呢?” “啊?她……没去找您吗?您刚走的时候朵小姐和我说了几句话,但是我听不懂,然后她就朝您在的方向去了,我……我以为她是找您去了……对不起,我失职了,请您严惩!”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罪无可恕,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 菊川翼让自己尽量冷静,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更何况如此轻率的把情绪不稳的朵初秀交人照看,他是太粗心大意了。 “带人去找,不要惊动宾客。” “是!”男人很珍惜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正文 第八章,葬礼上的逃离 朵初秀一上公交车就立刻引来了全车乘客的注意,看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现在守丧期,况且她怀里还抱了两个人的遗像。 可怜的孩子,人们的叹息声此起彼伏。 “你还没投币呢?”司机不爽的吼道,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他还没见过有抱着死人的照片上车的,这么晦气的事怎么会让他摊上了呢? 硬着头皮摸遍了身上的口袋,朵初秀最后不得不暗暗叫惨,这衣服都是别人为她穿上的,哪里会有钱呢,但是她必须要坐这班车回家才行,因为爸妈在家里等她呢。 “我没钱”她耸着脑袋说。 司机听她这么说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没钱,怎么敢上车?想坐霸王车啊!”抓住机会他一定要把朵初秀赶下车。 只是一点公车钱嘛,算了。 孩子这么可怜就不用要了吧。 垫付一下就行了嘛。 对于乘客的话司机只当听不到,继续他的赶人计划,直到有人再也看不下去。 “我替她投,你开车吧!” 司机没想到会有雷锋出现,气势一下子减少了不少,但他并不想就此放过朵初秀 “不是钱的事情啦,就这样的小孩子坐一次不用钱的车以后坐车就都不想出钱了呢,总不能还让别人垫付啊。要从现在开始教育,真是的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死的,以后连个管教的人都没有了,这下……” “你管谁付钱!你还开不开车?” “再说我就投诉你!” 什么投诉?司机立马住了口,对着车上的人嘻嘻的笑了起来。 “别啊,投什么诉嘛……” “谢谢叔叔,我会把钱还给你的,你……”朵初秀对帮助自己的人无比感激,准备找位子坐下时,汽车突然启动了,眼中的重心不稳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冲击到两三步以外的地方,在这一瞬间朵初秀抱紧了怀里的照片。 扑通!一声,她整个人重重的做倒在车厢里。 整个过程太快,太突然。等车上的人回过神时就见朵初秀惨白着脸,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 离他最近的一个妇女担忧的扶起朵初秀。 “你还好吗?没摔着哪里吧?” “人还没做好你怎么能开车?有没有职业素质!”刚刚那位为朵初秀投币的男人气愤的吼向司机。 车内极度不满的情绪迅速升温。他们原本对朵初秀的 “同情现在已经升级成了对弱者的可怜。在这陌生的车上,不相识的人却站在了同一阵线。 已成了众敌的司机被训的无语起来,这个女孩的确是他的瘟神没错! 检查好照片没什么损伤,朵初秀大松一口气,可车上的人为了她闹得越来越凶。 “谢谢你们,我没事了,谢谢你们了! 幸福在灾难之后,来得如此的简单,经受了巨大苦痛的心,即使只是一小滴的甘露也能让感恩的种子发芽,成长。知道长成也能奉献甘露的大树。 夜幕降临阴雨天使的天地间更加暗沉一片!雨势较先前大许多,墓地里前来悼念的人也早已陆陆续续离开。凉风吹过,一行行的青色墓碑显得有些阴森之气。 野行身后跟着两个男子,三人自远处快步走了过来。 “没找到,找寻范围以扩大到墓园外围两公里的地方,但仍没见朵小姐。” “其他人呢?”菊川翼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都一样。” 只是二十分钟的时间,一个小女孩能跑多远?这墓地四周都被树林围着,如果不小心进了树林迷路的可能性就极大了。想到此野行忧虑的看向菊川翼,菊川翼的眼神告诉他他们想到了一起。 不知什么光在不远处闪了一下,菊川翼冷冽的眸子里一点亮光闪过,那里是公路?那会不会…… “野行找个熟悉台北交通的人跟我走,你带其他的人先回去。”不会错他一定回家了。 “我和宁一起去吧”时刻保持两公里以内的距离,这是他基本的职责。即使主子以前在学校也一样。不过看样子这次主子要破例了,他看到他轻柔但却坚定的朝他摇了摇头。 主命不可违! 多家宅屋前多家边牧妮卡,做出防备的姿态,一双黑豆似的眼睛则以懂不懂得紧紧盯着路旁的灌木植物丛。雨水顺着它长长的毛发如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滴,每隔几分钟他都会狂吠几声,经过搜一切不利事物都别想在它面前耍花样,只要有他在没人可以上爱他的主人一根汗毛! 汪…汪…也许觉得自己的微分已足够的中震慑得恶人,他转头朝昏倒在地的主人叫起来,可是无论他怎样叫都一样,主人毫无反应。在略微休息一下嗓子后,它靠在着主人趴下了身体。它长长的猫把地上小小的身体遮住了大半, 汪….汪…它再次向草丛发出警告。 自远而的车的灯光在雨中仿佛蒙上了一层细纱。尼卡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都集中到了这两在大门外停下来的车上。 在车停稳的第一时间菊川翼顾不得下的打脸的雨便从车上跳了下来,一只狗被淋得甚是凄惨的趴着一动不动,这事菊川翼进到院子里看到的第一个景象。这家伙是被雨淋傻了吧,见到陌生人竟然连一声叫唤也没有!可就在菊川翼这样认为的时候尼卡缓缓的站了起来。 汪…汪…尼卡朝菊川翼叫了起来。但这叫声并不具有有攻击性。 顺着泥卡毛上证往下流的水,菊川翼看到了一个蜷缩的身影,而这个人真是太再找了一个下午的朵初秀。 “朵儿…”不容多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朵初秀的身边。尽管这条聪明的狗为她遮挡了不少的水,但她依然淋得得够呛,菊川翼把他的外衣脱下来包在朵初秀的身上。初步判断她只是昏倒之后,他将她横腰抱起。 菊川翼的司机此时赶紧跑来为二人撑伞。 汪…汪…尼卡在他们身后不停的叫着。 把朵初秀在车上安置好以后菊川翼却并不打算上车,愣愣的瞥了一眼那片高深草丛他对司机道:“懂中文吗? “嗯?哦…懂一点。”主子问这做什么? “上车之后打电话报警,然后离开这里,十分钟之后来这里接我。” “可是‘北尊’你…”对于主子奇怪的要求他也不敢有太多的疑问,但他来时野行护卫曾交代的他也不敢妄,把主子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纵使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得了。 菊川翼无奈这些人把他当温室里的花朵了。 “去吧”他挥挥手。 主子的话虽平静,但却透露着不容反抗的坚决,司机一咬牙点头道:“是,您自己小心。”菊川翼的脸色在他目送着车子离开之后变得阴冷无比,深邃的眸子在黑夜里让人更加捉摸不定。 “出来吧还等我把你们拎出来吗?” 草丛里一阵悉悉挲挲的动静之后,操着一口日语的男声响起“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别怪我们不念同胞情哦!” 跟随声音之后走出的十五六个相同装束的精壮男子,只除却领头的一脸嬉笑其他的皆是追讨别人高利贷的模样。一个个从刚出来的那一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菊川翼,好像就怕这人会从他面前逃走一样。尼卡见一直躲藏的危险任务一下子全出来了,开始急促的叫唤,圆眼在两眼之中来回的转了几下,他忽然跑向菊川翼并在他身前停了下来。 尼卡啊的行为立刻惹来了对方一群人的哄笑,包括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所有人全笑的前仰后合。 “一人一狗也想和我们较量!哈……” 领头的男子就连笑声也显得比他身后的其他人高出了许多,虽然他的身材在他们中间是最矮的,这好像印证了那句话,鼠窝里的领袖总要在一个方面有别于他人,即使他是缺了一只耳朵的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