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令安然吃惊的幻觉能力 安然静静地站在窗前,他疑惑地凝望窗外,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出现了什么可怕的变化。 安然伸出一根手指,一个幽蓝色的光球就出现在指尖上方,他的手指轻轻地一晃,蓝色的光球就变为一朵蓝色的雪莲花,伸展开枝叶,瞬间屋子里充满了雪莲的阵阵幽香。然后雪莲从一朵变成几百朵,瞬间屋子的墙壁、地板上成为了雪莲花的海洋。 “天啊!”站在一旁的阿云惊叫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简直太美了。” 安然说:“阿云,你认为这些雪莲花是真的吗?” 阿云将鼻子凑近雪莲花,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飘进她的鼻子。她又将一朵花儿摘下,那花瓣触手柔软、娇嫩,轻轻一捻似乎还流淌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汁液。 阿云说:“这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连真花假花还分不清吗?”阿云浅淡地笑,样子天真。 安然转过头,说:“可是,你认为在我的这个房间里真的能够长出在雪山之上才会有的雪莲花吗?” 阿云摆弄着那朵残缺的雪莲花,说:“可是我真的感觉这些花是真的。难道不是吗?” 安然又一次凝望窗外,说:“我不知道,我是在哪里得到的这股力量。控制幻觉的力量。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赐给我这力量。如果我知道了,我也不会这样茫然失措。” 阿云坚定地看着安然,说:“相信我!这不是一件坏事。你一定可以利用这力量干一番大事业。既然你是善良的,你就一定不会让这力量为所欲为。虽然你有点笨,嘻嘻。” “我笨吗?”他回过头。 她说:“所有过于善良的人,都会像你一样显得笨。” 安然到厨房里拿出两杯梨汁,将一杯递给阿云。 阿云品了一口,说:“安然,这杯梨汁不会也是假的吧?” 安然笑了笑,却说:“我真的有些担心,你不知道这力量的确是危险的。” 安然从怀里拿出一根针,他盯着这根针,然后忽然出人意料地扎进自己的手指。 他沉闷地哼了一声,额头上渗出了汗水,阿云看到后惊呆了。用手惊愕地捂住了嘴。“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安然的脸有一些扭曲,“真的,很疼!” 阿云说:“废话,你这样虐待自己,你是不是有毛病?” 安然拔出针,鲜血很快流了出来。“我只是在做一个实验。” “一个实验?”阿云不解的问。 安然说:“你看,扎了以后会流血,而且我真的感到疼痛,是那种锥心的疼,疼得我冒汗。所有的一切证明,这就好像我真的将针扎在手上一样。” “我不明白你在干什么?”阿云仍然不解。 安然说:“其实,我手里根本没有针。我也没有将针扎在手上。这一切,不过是我制作的一场幻觉。你相信吗?” 阿云看着安然流血的手指,摇了摇头。 “你看着。”安然将手指在胸前一竖,轻轻叫了声“解”。也就是在一瞬间的事,安然的手指安然无恙地呈现在阿云面前。阿云忍不住伸手捏起安然的手指,果然光洁如初,没有一点伤痕。 “你相信了?” 阿云才点点头,说:“你像一个魔术师,而且是最出色的魔术师。”转而脸上现出崇拜的表情,“你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学。” 安然说:“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危险的魔术,如果可能,它甚至可以轻易杀死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对别人施过这种幻觉,如果我将针扎在别人的手上,别人也一样会感到疼痛。如果我不是用一根针,而是一把刀,或者一把剑。那个人就真的会死。会疼痛而死。而且,在他们的尸体上,看不出任何伤痕。法医也检验不出是死于何因。” 阿云笑笑说:“你真的很会开玩笑。那只不过是一种虚幻的幻觉。实际上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死人呢?” 安然说:“既然你不相信,那么就不说了。这听起来很倒胃口。你饿了吗?我去做点饭吧。” 安然和阿云走在熙熙攘攘的城市大街上。这是条比较热闹的街道。 阿云挽着安然的手臂,很像是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妇。 阿云说:“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安然问。 阿云说:“我想知道,我们……” 安然笑:“你不要吞吞吐吐的,好不好?” 阿云说:“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安然说:“你是不是想说,什么时候结婚?” 阿云看了看安然,眼睛里是笑,“嗯!就是这个意思。” 安然说:“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呢!我们都有工作,还有一所小房子,虽然像所有没有钱的小白领一样,是租的。但是总算是有个住所。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就算我们一起努力十年,也不一定住上自己的宽绰一点的房子。我还在想,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如果我们有更重的负担,我们可能就要等很久才能住上自己的房子,到时候我们已经老了。那时候,就算我们已经是J城的居民,就算我们安定下来,我们也不幸福。不如……” 阿云疑惑地看着他,有些生气,“你是不是想说,不如等到我们有了足够的钱再结婚?” 安然说:“是的……” 阿云不说话,绷着脸,低着头走路。微卷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突然阿云抬起头,问:“安然,你是不是有了别的人?或者你有老婆?” 安然发觉阿云生气了,说:“你了解我的,我怎么会有别的人?更不会有老婆!那样我不成了令人唾弃的骗子了吗?” 阿云忽然说:“那么,那么,绫子究竟是谁?” 安然诧异,“你怎么知道绫子的?” 阿云说:“我看了绫子给你来的信!” 安然低头继续走路。说:“她只是我的一个初中同学。” 阿云说:“好吧好吧,你就这样遮遮掩掩吧,如果你还当我是一个天真得很傻的未成年少女的话,你就继续骗我吧。我相信你们绝不是那么简单。” 安然突然停下,说:“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我爱的只有你!” 阿云说:“留着你的鬼话去对鬼说吧!” 安然说:“阿云,你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不好呢?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 阿云说:“我正式宣布,我们分手了!” 说着转身向着反方向走了。把高跟鞋踩的噶大噶大响,似乎在发泄着心中所有的怨气。 正文 路遇流氓 路边几个酒气熏熏的流氓,走到安然跟前,其中一个对着安然哈哈大笑。安然厌倦地瞅了瞅他们,没有说话。 一个男人用手推了推安然的肩膀,说:“你小子怎么这么挡路?还不快点给大爷滚!” “我要是不滚呢?”安然虽然被推了个趔趄,但是毫不慌张。 “你小子找揍吧!”一个男人露出了粗壮的胳膊,凶神恶煞般的盯着安然。 安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那个男人。那男人开始一惊,后来就哈哈大笑,说:“拿出个打火机来吓唬我们?你当我们是小孩呢!哈哈。” 安然手指一勾,砰地一声响,一个男人就仰面倒下了。其他的人都大吃一惊,看着那个倒下的人满脸是血,惊骇极了。一个胆小的,大叫一声“杀人了!”还没等他们有进一步的反应,安然连续扣动扳机,一连四枪,剩下的四个人都仰面倒下。在地面上躺成了并列的一排。 旁边有许多人围观。都看傻了。 只见一个小孩子正在绘声绘色地跟他妈妈讲:“开始那五个凶凶的叔叔欺负那个戴眼镜的叔叔。然后戴眼镜的叔叔就用手指指着那五个凶凶的叔叔,就好像拿着枪一样,然后五个叔叔就纷纷倒下了。其中有个叔叔还喊‘杀人了’,仿佛很害怕的样子。妈妈,他们在干什么?” 安然抖抖身上的衣服,其实很干净,但是一般战斗结束之后,胜利者都要这样以示潇洒。哼!安然吐了一口痰,然后就分开人群走了。 一个男人问安然:“哥们,你们在打架还是在演戏?”安然说:“在打架。”那个男的说:“哥们你真帅!一个人撂倒了五个!他们,没事吗?”安然说:“他们没事,只是晕了过去,一会就会醒来,用不着叫救护车。” 安然走在街上忽然觉得很悲哀。工作已经五年了,除了租房、吃喝、穿戴和其他必须消费以外,只积攒了10多万块钱。可是要在这个城市想买一个像样的房子,还相去甚远,只是九牛一毛。因此他不愿意结婚。有了孩子负担更重。 那个绫子确实是自己的初中同学。可是阿云却误会了。但是阿云说得对,他们的关系却不止同学关系。确切的说,绫子的哥哥刚子是安然的好朋友,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刚子为了救安然而死了。在刚子临死之际对安然说:“一定要……照顾好……绫子……”绫子是刚子的唯一妹妹,而且刚子的父母都早早去世了。因此无人照顾绫子。刚子在临死之际还念念不忘自己的妹妹,说明他是多么的爱绫子啊。 当安然的父母得知刚子死亡的原因和经过后,每月支付给绫子500元生活费。绫子就是这样生活的。安然经常去看望绫子。两个人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就是在现在,由于绫子的收入不高,安然也每个月寄给绫子200元钱做贴补。 前几天,绫子给安然来了一封信,安然还没有看,只是将信放在了桌子上。没想到阿云这个鬼丫头竟然偷偷看了。安然有些后悔没有将信藏起来。当时安然并不知道信中写了些什么。 安然拿起桌子上的信,封口已经打开。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安然哥: 你还好吧?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自从我高中毕业,到城市的另一端打工,就很少能够见到你了。很可笑吧?我已经这么大了,现在都是二十七岁的大龄青年了,但是我还是这么想你。现在我的经济收入虽然少,但是对于我自己来说已经够用了,你不用每个月还寄钱过来,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 自从我哥哥死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不能对别人说的话,我会对你说。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也会挺身而出。你总是看不得我哭,却总是在我哭的时候,呵斥我是懦弱鬼,告诉我要坚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现在再也不哭了,就算有再困难的事情,我也不会哭了。我知道,哭泣同所有情绪化的举动一样都是没有意义的。我们要做的只是努力地让生活变得更好。不管通过什么途径,只要行得通,我就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坚持下去。 生活是不怜悯弱者的。我知道。所以我也努力不做弱者。可是在这个城市里,我觉得自己太渺小了。就像沙滩上的一粒沙,大海里的一滴水。我有时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无力。 安然哥,我想你了,你能来见我一面吗?我有许多话要和你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无论我有什么困难,你都能帮我。我知道,你爱我。所以,我要见你一面。让你知道,我也同样爱你。 安然哥,我并不是缺钱了,也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你帮忙。我只是想你了。 如果可能的话,这个周日,我在巴厘岛咖啡厅等你。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你的绫子 安然放下信,心想,绫子这孩子有什么事情呢? 阿云把皮鞋踩的嘎嘎响的时候,心里面的气就消了。本来她也没有打算生气。只不过听到安然又拿经济做借口拒绝结婚的时候,心里面的那股气就又升起来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那时候,阿云忽然想起了那封信,看的时候阿云就很好奇,绫子是谁呢?和安然竟然这么好?而且关系好像有些暧昧。当时的阿云其实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怎么在意。把信随手丢在桌上,干别的去了。哪想到一生气就想起来了,并且借题发挥。说要分手。 阿云想:是啊,如果他总是这样拖来拖去,还不如分手。毕竟两个人的岁数已经不小了。交往已经5年了。大学毕业以后就认识的。谁也没有想到,结婚会拖这么久。阿云认为,即使没有钱,没有房子,两个人也是能够结婚的,而且也会幸福。钱,并不是借口,何况两个人也不缺钱。 阿云叹了口气,说:“该死的安然,害得我生气,如果你不来道歉,我就真的和你分手!”阿云生气的时候,不知道发了多少次这样的誓了。但是一次也没有兑现过。不过,阿云这次还是这么信誓旦旦地说。 安然想,如果阿云没有多心就好了。 正文 巴厘岛咖啡厅 周末,天上飘起小小的雪花,稀稀疏疏,若有若无。 他走出小屋,将门反锁。阿云已经两天没有来了。 离7点还有5个小时,安然决定到公园散散步。 凭水公园,游人稀少。安然在这个公园里踱来踱去,树叶已经掉光了,也没有鸟鸣。湖水冰冻。一切索然无味。那些垂柳只剩下干枯的枝条随风摆动。 身边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带着一个不大的女孩。 女子问:“这里好玩吗?” 孩子说:“不好玩,好不容易出来玩,却什么都没有,真没意思!哪怕让我看见一个小鸟也好啊!” 他微微一笑。孩子嘛,童心里总是存在着某些美好幻想。不应该这么早就将它打破。 他轻轻一挥手,一只麻雀扑啦啦飞到孩子的身前。 “母亲太好了,一只小鸟!要是鸟儿能让我摸摸就好了。”孩子不依不饶。 那只麻雀飞到小女孩的肩头,跳来跳去。女孩高兴极了。她触摸到了鸟儿光滑的羽毛。鸟儿绕着女孩飞了几圈,就消失在天的尽头。 他兴意盎然,决定给小女孩一个惊喜。于是他向孩子施了一个高级的术。 女孩子的眼睛一亮。只见垂柳的枝条里抽出了嫩绿的芽,眨眼岸边一片绿色的烟雾。湖水解冻,泛着粼粼的波光。天上飞鸟盘旋。地上不时有几只松鼠跳来跳去。空气中似乎已有几分春天的暖意。 女孩子兴奋地跳了起来,“太美了太美了!” 母亲看着周围一切索然,完全没有什么美意。只是看到飘飞的雪花,还道是孩子的审美观感敏锐,喜欢这如絮的雪花呢。 看着小女孩高兴地走过去,安然的心中有几分幸福。心想,这异能力还是能够办许多好事的。 晚上7点。巴厘岛咖啡厅。等他来到的时候,绫子已经在那里了。 绫子今天戴了一对很大的环形耳环,头帘是那种不是很整齐的感觉,却给人一种很妩媚的感觉。 绫子向他招招手。安然点点头,向她走去。 “绫子你变了。”安然坐下的第一句话就这么说。 “哪儿变了?”绫子调皮地笑着。 “头发长了,颜色也变了,变得有女人味了。” “呵呵,谢谢。”绫子巧言娇笑。 安然指了指绫子的耳环,“你的耳朵不疼吗?” 绫子摸了摸耳朵,说:“好像,真的有些疼呢!”甚至看到手上有一丝血迹。 绫子说:“不过,我还是喜欢戴着,因为这是一个人送给我的。” 安然忽然想起,在若干年前,自己似乎送给绫子一副耳环。但是对于式样已经不记得了。 他说:“难道是我送的?” “是的,你忘记了?” “怎么会?呵呵:)我怎么会送你这么傻的耳环?我的品味有这么坏吗?”他憨笑。 “我怎么知道?”她面色沉凝,假装生气。 安然的眼睛忽然一闪,他发现从咖啡厅门口跟进来一个透明的人。天啊!只看到一个轮廓,如同整个身体是由水做成的。绫子发觉他的眼神不对。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问:“你在看什么?傻了一般?” “没什么没什么。”他忽然意识到那个人也是一个异能者,像他一样有某种异能,也许这也是幻觉的一种。是传说中的“幻无”,也就是本来有的东西,别人却感觉不到。不过这个人的幻术显然不到家,如果他施的幻无,一定不会这么容易让人发现。 那个家伙直接走到他们这桌,坐在旁边的一个椅子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他们偷笑。他知道,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一定以为自己看不见他。 那个家伙在他们面前左晃右晃,在他们的脸前摆手,一副自以为是的傻样! 安然决定教训一下这个傻瓜。他变出一只苍蝇,在他们的桌子上飞来飞去。 绫子说:“真讨厌!大冬天哪里来的苍蝇?” 安然说:“别怕,哥哥给你收拾这个讨厌的苍蝇!”说着一抬手,使了一招苍龙出海。哈哈,这一拳力道十足,不偏不倚,正好打到那个透明人的脸上。安然不知道透明人流下的血是什么颜色。所以决定试一试,这一拳力道不小。 透明人这一下被打的连滚带爬,连椅子都倒了。安然隐约听见他说:“妈的,真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一路小跑,跑出了咖啡厅。 绫子看着倒下的椅子,惊讶地说:“怎么连椅子都倒了?真夸张!” 安然说:“哈哈,这个苍蝇个头不小。你瞧瞧,连椅子都一同打倒了。厉害吧?” 绫子嬉皮笑脸地说:“你这一招,是隔空打墙?还是隔墙打空?” 他说:“呵呵,你看到了?我这一拳确实打空了。不过威力还是蛮大的。服务员,来两杯卡布其诺。” 他们喝完了咖啡,天也聊得差不多了。安然问:“绫子来请哥哥喝咖啡,不是就为了聊天吧?” 绫子说:“安然哥,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多长时间没有联系了?都生疏了!见见面,总是好的。” 安然说:“好,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安然结了帐。绫子说什么也不同意,“这一次是我请你呀!” 安然说:“你挣钱也不容易。哥哥付妹妹的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他们走到门口。安然问几点了? 绫子撸起袖子,看表。安然忽然发现绫子的手臂上有一个红色的手印。而显然绫子自己却没有发觉。安然知道这是异能者握住之后产生的痕迹。忽然,安然觉得刚才那个异能者是冲着绫子来的。难道,绫子处于危险之中。安然的心中有几分不安。但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对绫子说。这原本就不是一件好解释的事情。 安然打了一辆车,把绫子送到家,一路上思考着这问题,都没有说话。临别时,安然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绫子一点也不觉得恐怖。但是安然知道,被异能者或操纵异能者的秘密组织盯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正文 应对主编 早晨,安然从睡梦中醒来。窗外的一缕明媚的光线照射进来。安然看了看表,7点十分。 安然起来,并没有像许多白领一样着急地吃饭,赶去上班。安然被特许可以在家里工作。他是《茵梦》杂志的编辑。每个月至少要交5篇稿子。《茵梦》杂志要求很高。并不是约来了稿子就能用的。往往是得到了五六篇稿子才能选出一篇优秀的来用。许多编辑最发愁的,就是没有人给写稿子。如果一个编辑有了一个稳定的作者队伍,那么工作起来就得心应手了。 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一下房间。安然就开始工作了。首先是约稿。 安然给a、b、c、d、e、f、g分别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只有两个人答应给安然写稿。然后,安然开始审前几天约来的稿件。看来看去,安然叹了口气。好的文章还真是少啊。离上交稿件的日期还差一天,可是有一篇稿件还是没有着落。 这时候,主编老牛来电话了。“安然,稿子都定好了没有?” “嗯。”安然觉得如果说还差一篇,肯定要挨骂的。于是说:“都定好了。” “你还真是能干呀!”主编说。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在尽力而为。” “那么,现在到我这里来,把稿子也带来,我要看一看。”主编说。 “不是,不是明天交稿吗?”安然说。 “你拿过来吧,我要看一看。”主编也不解释。 “好的。”安然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去了。 安然将四篇定好的稿件打印出来。装订好,装在公文包里。忽然,他灵机一动,嘴角出现了一丝笑意。随意拿出几张纸,装订在一起。也放在公文包里面。 到了主编办公室,安然说:“主编大人,你要看的稿子我带来了。” 牛主编说:“叫我主编大人?是不是心虚呀?稿子没编好是不是?” 安然说:“稿子好不好,你看一看就知道了。” “好!我看一看。”主编拿出稿件开始阅读。“嗯,不错。这几篇稿子都不错。”主编连连点头。忽然,他将那篇空白的文档拿出来。“只不过这一篇似乎有些问题!” 安然的心里一动,难道自己施的幻术失败了? 牛主编说:“这篇文章是谁写的?” “哦,是我熟识的一个写手的作品。” “写的不错。很符合我的心意。是我理想中的作品。这一篇一定要做主打!” “嗯!”安然开始发愁,是的,牛主编看到的作品,正是牛主编自己的幻觉。他所看到的正是他自己构想出来的作品。这作品连安然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所以即使主编通过了审核,安然也无法按照主编的所看到的内容交给技术编辑进行排版。 所以安然肯定要发愁。安然说:“主编,既然要做主打,那么你最好亲自排版。这样才能符合您的心意呀。” 主编所看到的内容只有他自己能够打出来。安然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有时间将近万字的作品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出来?再说我也不擅长排版。” 安然开始用手用力地揉头发。 “你怎么了?”主编含笑地看着安然,说:“你的工作完成的很好,可是你看起来似乎在发愁。有什么事吗?和我说说。” 安然看着主编决定坦白从宽,不过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坦白。安然向着上天祈祷,“上天啊,如果您让我看到主编看到的文字,我一定感激不尽!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时安然忽然听到了主编的内心。这一下,吃惊不小。 主编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安然听得真真切切,主编在想:“过两天,女儿结婚。可是那个女婿家里穷得叮当响,如果不是女儿非常喜欢他,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把女儿嫁给他。算是便宜那小子了!为了女儿,还得给他们买一套像样的住房。手里的那点钱买了房子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唉~” 安然想,难道自己又有了新的异能力?能够看穿别人的内心?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读心术呀!好了,来不及多想了。赶快盗取主编头脑里的稿件内容。安然将主编脑子里的文字复制到自己的脑子里。 然后向主编道别,离开了主编办公室。 安然回到家,赶快将脑子里的文字打出来。正打着,有人敲门。 打开门,只见阿云嘟着嘴站在门口。 “你为什么不来向我道歉?我可是很生气的。” 安然拍拍阿云的头,说:“别生气了,进来我给你烧小排骨吃。” 阿云进来,其实她也没有生气,说:“什么时候学会做小排骨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安然来到电脑前,继续打字,说:“我现在很忙,等我忙完了,就给你做一顿丰盛的饭菜哦,不要着急。” 阿云说:“哎!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听说紫云公司出了一款新的游戏,叫《幻神》。现在大家正在疯狂抢购呢!” 安然说:“紫云公司?没有听说过。是电脑游戏吗?” “不是电脑游戏哦!是一款据说极度仿真的游戏,据说在游戏里,有触觉、有嗅觉、甚至有痛觉。但是一切只是游戏。”阿云激动地说。 “是吗?”安然运指如飞,“我们也买一款玩一玩吧。” “好啊!!!”阿云激动地拍起手来。“但是……据说一台机器要一万五。” “什么?”安然停下来,看着阿云。 阿云说:“你不会舍不得买吧?” 安然有些后悔,但是却不想让阿云失望,“不,没什么,一定要买,而且要买就买两台,我们一起玩!” 正文 初识幻神游戏 3月13号,天气阴 看着面前这两台《幻神》游戏器,安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看起来只是两个沙发椅子。黑色的皮面,坐起来极其舒服。 “看起来上当了呢!”安然望着阿云。 “管它呢!我们玩一玩就知道好不好玩了。”阿云说。 他们坐在沙发椅上,将一个类似于头盔的感应器戴在头上。双手放在扶手上,然后按下扶手上的开启按钮。 一瞬间,安然觉得自己一下子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周围是迷幻的光,一个古装女子站在他们对面。 女子说:“你们好,欢迎进入《幻神》的世界。我现在简单介绍一下游戏规则。《幻神》是一款仿真游戏。不过你们放心,这只是游戏没有生命危险。死亡,只意味着游戏重新开始。《幻神》的游戏目的是并不固定。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游戏目的。在游戏中,你将会有程度不同的异能力。因此你将感受到现实生活中感受不到的感觉。比如飞檐走壁,断壁碎石。异能力的程度,随着你的领悟力而增长。如果幸运的话,你甚至可以可以将游戏中的异能力应用于现实生活中。你也可以在游戏中完成各种任务来赚取游戏币,游戏币可以兑换成人民币在现实中使用。好了,请你们确定你们在《幻神》世界里的形象和装束。这完全自由,只要你们能够想象得到,就可以是什么形象。” 安然对阿云说:“我们还是用我们现实中的形象吧。否则我们彼此都不认识了。” 阿云说:“好啊,不过在装束上,我要下一番功夫的。” 安然说:“我需要一把刀,一把类似于死神的斩魄刀。然后一件很酷的披风。这样挥刀的时候,会很帅。要戴一个墨镜。”说着,安然已经装束完毕。“怎么样?” 阿云说:“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呢!” 安然说:“我不管了。就这样了。我最不擅长打扮了。” 阿云说:“我要一身古装。白色的衣袖。黄色绸缎衣裙。手腕处要束紧和绣花。腰带是黑色的。头发要古代侍女的那种。一把无俦神剑。切金断玉。”阿云装束完毕。 “嗯,美极了!”安然问那个导航女子,“接下来怎么办?” 导航说:“你们可以选择组队或单独行动。你们也可以买一户住房作为据点。价钱便宜,有一万、三万、五万等,一万游戏币约合人名币一百元。” “买吗?”他问她。 “买!一定要买!现实中买不起房子,虚拟世界一定要有一户好房子。买五万的吧。”她说。 “好,我们买一户五万的房子。”他对导航说。 “游戏币已经在你们的帐户里扣除。这是你们的房契。请收好。”导航女子递给安然一张写满字的纸。 “现在将传送你们到你们的住房,是一个二层楼的别墅。马上开始游戏。” 流魄街。比传说中的更热闹。但是此刻,却如死一般的沉静。 他看了一眼门牌号,西街26-18号,就是这一间了。原以为这条复古的街上会都是这样古老式样的房子。但是这个别墅却是完全的现代式样。他左右看看,没有一个人。 “难道这里这样萧条吗?怎么不见一个人影?”阿云说。 他将门打开,说:“不,这里有很多人。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像我们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这里。” “怎么?这里很危险吗?”阿云不解。 安然将门轻轻关闭。说:“这很好理解。这里没有法律,没有制裁,死亡也不意味死亡,所以必然会有许多亡命之徒。” “死亡也不意味死亡?那么死亡意味着什么?”阿云问。 “死亡,意味着过去统统没有意义,只能重新来,级别降低,异能力下降。所以几乎没有人愿意死亡。”安然把冰箱打开看一看,什么也没有,就关上了。 “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阿云问。 “这很简单。思考问题要用大脑。”安然平静滴说。“放心,遇到危险,赶快退出游戏就好了。只要你手快,能够来得及按下右腿外侧的按钮,就可以安全脱离危险。” “我想到外面溜达溜达,在屋子里憋着多闷啊!”阿云说。 “我们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屋里,一出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他说。 “我不怕!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阿云说。 “如果你不想成为队长级的人物。最好慎重对待每一场战斗。如果失败一次,也许就无法成为队长级人物。无法进入蓝徽组织。” “蓝徽组织是什么组织?你怎么知晓这一切,好像你是一个老手似的?”阿云觉得有些不服气。 安然将手中的一本小册子扔给阿云,说:“我也是现学现卖。” 阿云看了看小册子,原来是一本《成长指南》。阿云简单地看了看。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每一次战斗都是一个比较。胜者站在败者的上面。败者原则上听从胜者的指挥。所以强者经过多次战斗,就能领导几十人或几百人。如果你打倒一个领导者,那么这个领导者和他所领导的属下,就全部听从你的指挥。如果你能打倒十个百人的领导者。你就可以领导一个千人小队,成为队长级人物。每一个队长级人物,都可以进入蓝徽正规组织。 据说,成为队长之后,就可以进入一个叫做虚圈的场所。那里是一般人无法进入的禁忌之地。只有佩戴队长及队长以上徽章的人,才能进入。那里面都是高手。都听从总队长和总司令的指挥。 阿云将手册放下,说:“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不过我进不进入蓝徽组织都没关系啦,反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没天分啦。听起来就把我吓住了。” 安然说:“要玩就玩得最好。要么就不玩。这是我的性格。听说当上队长之后,每月有二十万的游戏币收入呢。好像不太多呢。”安然微笑着瞅着阿云。 “是么?”阿云一下子精神了,“一百个游戏币是一块钱,二十万就是两千元。哇!好像一份工作的收入了!” “而且当上队长也不用干什么,就每个月给你汇钱,听起来好像不错哦!” “那我一定要当队长!!!!”阿云下定决心。 安然表情肃然地说:“不过,在那之前,是一场又一场残酷的厮杀。” 正文 达雅的噩梦 “达雅!”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绫子转过头来,看见一个漂亮的中年女子对着自己说话,眼睛里是激动的泪水。 “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绫子上下打量这个中年女子,只见她穿着奇怪的盛装,仿佛一个极高贵的女皇。 “我的女儿!”女子的眼泪竟然滑落下来,如同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绫子奇怪地看着她。 “您,究竟是,什么人?” 女子竟然破涕为笑,怜爱地用手抚摸着绫子的长发,说:“我是圣诺伊尔皇后。你的亲生母亲。” 绫子也笑了,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微微有些生气的笑。“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达雅!娘不会怪你的,因为你不知道。这一切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你的父亲,苏门达伊圣皇。还有你的叔父等几个人知道。而你和你的哥哥索罗对这一切根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兰蒂斯大陆,不知道你们还有这样的血统,不知道你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超能力,不知道在遥远的天边还有一个母亲在思念你。” 绫子说:“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女儿呢?那么我的母亲又是我的什么人呢?” “你没有见过你的母亲吧?” “是的,不但没见过我的母亲,连父亲也没见过。即使见过我也没有印象了,因为那时候我还很小,还没有记事。”绫子说。 女子说:“你当然没有见过,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你的生母是我,我叫圣诺伊尔,是兰蒂斯的皇后,你父亲是苏门达依圣皇。如果你还不相信我,那么我可以说出你身上的一个印记。你的左乳上,是不是有一个金色的胎记,作十字星状?” 绫子睁大了双眼。是的,她的身上的确有一个十字星状的金色印记。因为它形状规整,颜色鲜亮,她总是奇怪自己身上的这个胎记。 有几次和同学洗澡,她们就问她这是用什么颜料画上去的?怎么洗也洗不掉呢?她对同学说,这是天生的。可是她们却说什么都不信。 虽然这不是什么特别隐秘的事情,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却不多。 女子说:“那是兰蒂斯皇族的标志性印记。所有血统纯正的皇族都有这个印记。” 绫子有些迷糊了。“那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在兰蒂斯大陆?不和你在一起?”虽然她不知道兰蒂斯在哪里,但是她多少有些了解那是一块神奇的大陆,在某个不知晓的空间。 女子说:“那是一次宫廷政变。在那次宫廷政变中,我和你的父亲都有可能死去。为了保留皇族的血统,我们把你们转移到现世。几乎无人知道,你们在哪里?除了,除了……” “除了谁?”绫子问。 “除了你的叔父……”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响起一个男人的笑声。 “哈哈哈哈,圣皇陛下,真荣幸你还记得我!没想到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人还能够入你的法眼。”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说。 女子冷冷地说:“达雅,这就是你的叔父,兰蒂斯的叛徒。” “你胆子很大啊!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怕你?你以为你有皇族魔力就能左右我?你错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的剑更加锋利!” 男人一眨眼就来到女子身边,一剑刺穿了女子的胸腔。女子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绫子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母亲”。 男人冷笑着向着绫子走来。“小孽种也要除去!” 绫子感到浑身在颤抖。男人的剑尖在向下滴血。绫子努力地看着男子的脸,可是什么也看不清。 男人说:“记住,我的名字叫……”绫子没有听清,只看见那明晃晃的剑刺了下来。绫子闭上了双眼…… “啊!”绫子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喘着粗气。她抹去头上的冷汗。原来是一个梦。幸好是一个梦。 绫子坐起来,瞅瞅表,深夜两点钟。翻来覆去,却再也睡不着了。来到卫生间,打开淋浴,哗哗地冲起澡来。 她忽然看着自己乳前的十字星状的胎记发呆。难道,我真的是圣诺伊尔圣皇的女儿?什么嘛,简直不靠谱! 可是,那个女人看起来那么亲切,真的很像自己梦中的母亲。 她想,“如果我的母亲真的那样漂亮就好了。”她回味着那个奇怪的梦。甚至有一种冲动,想买一本《梦的解析》,来分析一下这个梦意味着什么? 不过,当她穿上睡衣,来到客厅的时候,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一个面目邪气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冷笑。 男人说:“你好啊,伟大的达雅公主。” 绫子吃惊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说:“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 男人笑着站起来,慢慢地走向绫子,说:“放心,公主殿下,我怎么也不敢对您做什么!不过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 “配合你?”绫子不解。 “是的。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一个你应该去的地方,你属于那个地方。在那之后,我们也都会听从您的命令。” 绫子仍然不解,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还是坐下来喝一杯,再慢慢说吧。”男人坐下了。 绫子自从听到男子称自己为“达雅公主”,就想起了那个梦,然后就非常想从男子的口中得知更多的事情。 绫子在冰箱里,拿出两杯咖啡,他们坐在茶几的两边。聊了起来。 凌晨三点半,他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 凌晨四点半,天还没有亮,可是屋子里的两个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 绫子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于茫茫的人世。她究竟是谁?她去了那里?是生是死? 当东方破晓,阳光穿过半掩的窗帘,照射在木质的茶几上。两杯咖啡已经凉了。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在这世间,少了一个人。也许只有那些心中存留着她的人,还会记起,并惦念她。 正文 初战流玉儿 安然忽然感到身上一阵战栗,“绫子!” “怎么啦?”阿云问。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感到一阵不安,我不知道这不安的来源。但是与绫子有关。也许绫子出了什么事,不过这只是一种直觉。” “我们在这所房子里呆了几天了?”阿云问。 “已经9天了。”安然说。“这里的时间和现世的时间不是对等的。这里的24天相当于现世的一天。也许现在现世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阿云笑着说:“嗯,这个游戏还真是好。在游戏里呆着,就不用忍受现世的小房子,这里有吃有喝有的住。仿佛一个大款似的。我是满足了。” 阿云说着,听到自己的肚子发出咕噜噜地声音。“我饿了!还要吃肯德基。” “好,我现在就出去买。”安然平静地说。 其实在这些天,安然每一次出去买吃的,都会遇到一些危险。 比如说,第一次出去,三个手持大刀的人来打劫,他们都是五大三粗、高人一头的壮汉。安然知道这不一定是他们的真实面目。说不定就是仨小屁孩。 三个人见安然不服,抡起大刀就砍。结果被安然一斩魄刀砍倒了仨。安然的斩魄刀,模仿死神里的一护。自然威力不同寻常。个头非常大的刀刃,安然使起来也丝毫不费力气。 从那以后,这三个壮汉成了安然的手下。发誓誓死跟从安然。但是安然淡淡地一笑,他知道,这种关系的联盟很不牢靠。只要自己一旦被人打败,这三个家伙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有一个大汉说:“高手啊,从来是不可貌相的。别看我们五大三粗,其实不怎么地,只能吓住那些胆小的。真正的高手啊,都是你这样,深藏不露,出手不凡。你身体瘦弱,却拿的动如此沉重的斩魄刀,谈笑若定,敌人却眨眼间灰飞烟灭,一定是个绝世的高手。我们哥仨今后就是您的人了。一定好好为您效劳!” 安然知道,他们只是想找一个高手做依靠,好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站住脚跟。就说:“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们就来找我,我给你们出头。” “谢谢您!怎么称呼您呢?” “我叫安然。” “哦,安然大人您放心,今后您就是我们的头!”三个人鞠着躬,目送安然离去。 之后的几天又有一些如此的人物败在安然的手下。安然忽然发觉自己右臂上的袖标上出现了一颗星。这是十人长的标志。说明安然已经打败了十个以上的人。 有了这个标志,安然的最近几次出门,就安全多了。因为既然是十人长,就说明具有了一定的实力,一般人不敢近前。但是,安然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越是级别高的人。其实是越危险的。因为这意味着要面临更为危险的对手。 安然对阿云说:“要买肯德基,就要穿过两条街区,过了小桥,去那个店。” 阿云说:“我也想去。” 安然说:“乖啊,你还是乖乖在家里等着新奥尔良烤翅和蛋塔吧。要辣子鸡吗?” “要啊!” “好你等着!”安然轻轻掩上了门。来到大街上。将巨大的斩魄刀在肩上一扛,大步走向肯德基店。 两个身影隐藏在狭小的巷子里,看着安然。 “找到一个有价值的家伙,快告诉老大!” “用不着叫老大出马吧,叫流玉儿来就好了。杀鸡焉用牛刀?” 安然走着走着,只见对面走过来一个女子。金黄色头发,烫成大波浪。身材曲线窈窕,个子较高,看上去就是个性感成熟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不管是在哪里,男人都要多看几眼。安然也不自觉地看看她。尤其是她的那双漂亮的绿色大眼睛。 当安然看到女子的眼睛时,竟然浑身一震,双腿再也迈不出一步。女子确实美丽。但是令安然迈不动步子的显然不是女子的美丽。而是。 而是女子的异能。 安然感到浑身上下仿佛被绳索死死缚住一样,动弹不得。 女子走过来,站在安然的身边,轻轻哼笑。声音格外好听。 “怎么?见到漂亮的女子就迈不动步子了?天下的男人怎么都这样没有出息呢?” 安然说:“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女子一时居然吃惊不小,说:“你居然还可以说话?”她上下打量一下这个中了她的术,还能够说话的男子。面目清秀,鼻子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中等身材,如同一个男孩子。 “我倒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女子右手上忽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安然的脸前左右晃动。 “既然你想知道我的名字,那么我就告诉你吧。我,人送绰号勾魂眸,大名流玉儿。” “流玉儿?好名字!” 流玉儿笑笑,说:“可惜你用不着为了这个好名字而感慨了,因为你就要败在我手下了。” 流玉儿面色一变,那个匕首迅捷地插入了安然的小腹,又飞快拔出。安然应声倒地。如同一截锯倒的树干。 流玉儿哼笑一声,说:“真可惜,小帅哥,如果这是在现世,可以和你耍一耍的。呵呵呵,如今倒是也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过是以这样的方式。” 流玉儿幸福地看了看自己的袖标,她本以为会出现半颗星,那意味着自己会成为一个预备百人长。可是她却吃惊地看到仍然只有一颗星。 这时候,在流玉儿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真是可惜,我还没有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不过我倒是很愿意,不过不是以这种方式。” 流玉儿木然转头,眼睛里有几分恐惧。她看到安然站在她的身后,一把巨大的斩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流玉儿自从来到幻神游戏世界中从来没有败过,没有人能够逃脱她的勾魂眸。 唯一一个中了她勾魂眸却行动自如的人,就是流星雨华蕾。她见自己的绝招没有奏效,则欣然成为华蕾的手下。华蕾现在已是百人长了,已经派出了许多人手,扩充势力。在流玉儿眼里,华蕾肯定会成为队长级的人物,或早或晚。所以她甘心情愿为华蕾卖命,希望有一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自认为在这个世界,很少有人能是她的对手。 但是她错了。 这一刻,她流下了冷汗。如果安然的这一刀下来,她以前的修为和战果,就会成为云烟。袖标上的一颗星,也会变成半颗星。更重要的是,她也同时失去了信心。 不过,安然没有这么做。 安然将斩魄刀放在背上,说:“你走吧,只要你不妨碍我去买肯德基。” 流玉儿,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安然。迷惑不解。 安然笑笑说,“流玉儿,你的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不过我是不敢再与你会面了。”安然捡起流玉儿已经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递给她。“你的出手的确有狠又快。看来,看一个女人不能光看她的外表。” 流玉儿的脸上有几分羞愧。 “你想会会我们老大华蕾吗?”流玉儿说。 安然已经转身向小桥走去,“倒是可以会会。” 流玉儿看着安然头也不回的样子,哼笑着小声说:“哼!你会后悔的。” 正文 再战华蕾 安然拿着食品袋,从肯德基店出来。轻轻叹了口气。心想:“华蕾究竟是什么人?肯定是个厉害的人物。我何不和他结成联盟?为何要打打杀杀?有时候,凭借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走过小桥,天空开始下起雨来。一丝丝雨滴,如同某人的泪滴。 有一个戴着礼帽的男子,举着一把小伞,走了过来。 男子来到安然的身边,站定了,说:“知道为什么冬天里,天空会下起雨来?” 安然也站定了,“我也正奇怪。” 男子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安然说:“知道。” “哦?”男子终于抬眼看了看安然。 “你是华蕾,对吧?”安然说。 男子看了看天空,说:“你把流玉儿打败了?” 安然没有回答,只说:“这雨下得真好,仿佛一把把飞刀。” 男子微微一笑,“不错,这正是飞刀。”忽然间天色一变,满天的雨变成漫天的飞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同一张大网一样洒了下来。 安然看着这漫天的飞刀,密入雨点,他睁大了双眼,眼睛里有恐惧。但还来不及他发出多少感慨,轰然一声,千万把飞刀已经重重地戳到地上。 可是,地上除了飞刀,却什么都没有了。安然已经不知去向。 华蕾的笑容诡异,“嗯,看来他确实名不虚传,战胜流玉儿也绝非偶然。” 华蕾轻轻一挥手,地上的飞刀就消失了,转而出现在他的手里。 “华蕾大哥,”不知从哪里传出安然的声音,“我们能不能讲和?以后咱们兄弟,并肩作战,相互协助,共同向着队长的目标前进。” “嗯?”这句话,倒是令华蕾颇感意外。刚才华蕾已经使出了自己的绝招“流星雨”,但是却并未伤到安然,这样的结果已经说明安然的实力也许在他之上。但是有着这种实力的安然却向自己服软,这在幻神世界里是很少见的。 华蕾想,这也许是安然的某种计策,让自己麻痹大意。 安然从街巷里走出来。踏着从容的脚步。斩魄刀仍然背在背上。 华蕾意识到,安然仍然没有出手,斩魄刀平静地背在背上,完全没有出手的预兆。而且他的那种从容的气度,让人感到他的确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华蕾有些生气,说:“怎么?难道我就这么弱?不值得你出手?” 安然说:“不,我很尊敬你,只不过我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斗争。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华蕾的确受不了这种瞧不起人的语气,仿佛安然不用思考也知道他能胜利一样。华蕾不相信这种结果。 “你知道吗?”华蕾说,“你伤害了我的自尊心,一个在幻神世界里从未败过的人的自尊。如果今天我没有看到你的绝招,你就别想从这里回家!除非我死。” 安然忽然意识到,如果不真真正正地和华蕾比试比试,对于华蕾也许更为残酷。何况自己并不一定可以赢。 安然说:“这样吧。我站在这里不动,如果你能用你的飞刀杀了我。我就服了你。” 华蕾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你是在开玩笑吧?难道你是金刚不坏之身?难道你刀枪不入?难道你以为你竟然会不死?” 安然脸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死不死的,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呢?也许我还真是不坏之身呢!” 华蕾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三分狠、三分气、三分决然、还有一分不屑。说:“你这个狂妄的小子,死了重新注册以后,最好不要再见到我!看见过狂的,但没有见过你这么狂的!” 安然将披风一甩,昂着头说:“说那些废话干什么?什么刀啊剑啊尽管往我身上招呼就好了。你要是能够让我咧咧嘴,我就算你赢。” 华蕾听了,鼻子都有点要被气歪。他说:“小子,死了以后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华蕾一抬手,数十把钢刀便闪电般地戳在安然的身上。 安然的身体随之抖了几抖,低下了头。鲜血便从那些伤口里流出来。安然缓慢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奇怪锐利的光。嘴角还挂着血丝。 华蕾说:“小兄弟,还要硬撑吗?这些钢刀已经快要了你的命了。” 安然嘶哑着声音说:“老子还没有死呢!”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 华蕾说:“的确是个好汉!都这样了,还不服软。那么老子就成全你,让你去见阎王!”说着,又是数十把钢刀。力道之足,惊世骇俗。 这一击,让安然的身体向后滑行数米。但是安然依然站立着。 安然忽然抬头,说:“力道还是太小!不够劲呢!”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仅没有一丝痛苦,竟然还有几分高兴。然后低下头,偷偷地笑。 这一下,让华蕾吃惊之余,摸不到头脑。他原以为这一击会让这狂妄小子见阎王的。 有些慌了神的华蕾,这一次使出了流星雨第二式,右手食指指向安然,于是一把把反射着蓝色光芒的飞刀如同流星雨一样射向安然,连绵不绝,如同火炮一样。 这一击非同小可,只见安然如同一只刺猬一样,身上没有一处不插着飞刀。 华蕾轻轻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可是,安然竟然还站着。华蕾走过去,来到安然的身边。怅然地说:“如此一个有勇气的高手,就这样死在我的手里,死了却还站着。”说着,用一只手去推安然,想让他躺下。 安然,突然抬起头,眼睛里精光四射。华蕾吓得退后一步。 “你,你,还没有死?” 安然笑着说:“我怎么那么容易死呢?”语气从容,竟似没有一丝痛觉。 华蕾这一骇非同小可,“难道他真的是不死之身?这简直是闻所未闻。”慌乱之中,他竟然抽出宝剑,将安然的身体从腰部截为两段。可是安然的身体仍然不倒。分为两段的身体竟粘连在一起。 安然笑说:“难道你就这两下子?” 华蕾彻底傻了,宝剑掉到地上。惊恐失色地说:“原来,竟是我有眼无珠,看不出你竟是不死之身。” 忽然,一个声音从华蕾身后响起,“华蕾大哥,你说错了,若论武功,我其实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不是不死之身。” 华蕾转身看到另一个安然向自己走来,不禁诧异。“怎么有两个你?” “也许你会奇怪,我怎么会杀不死?其实很简单,你所杀的并不是我,而是我制造的幻觉。也许在别人眼中你会是一个很搞笑的人,因为你一直在对着空气砍砍杀杀。呵呵,而我早已在一个你看不见的地方偷笑。” “怎么可能?华蕾看着那个浑身是伤的安然,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血腥的味道,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华蕾笑了笑,说:“这,就是你的绝招?” 安然轻轻叫了一声“解”。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地的飞刀。 “是的。我没有使用斩魄刀,那是因为它并没有什么威力。至少现在还没有什么威力。而我的绝招你已经领略到了。” 安然平静地看着华蕾。 而华蕾却已经抱拳在胸。“安然兄弟,我知道,如果你愿意,你一定有手段可以让我败在你的手下。而你却没有这样做。在下服了。以后,我就是你的手下。今后我就在你身边当你一个左膀右臂吧。相信你在将来一定可以成为队长级的人物。” 安然点点头,说:“华蕾大哥,我很希望教你这个朋友,要不要到舍下一起吃一顿饭?” “好啊!一番战斗之后倒是有些饿了。” “要不要叫上流玉儿?”安然说。 正文 现实中的相见 西街26-18号,安然在流魄街的房子。 “哈哈哈哈,没想到流魄街的辣子鸡这么好吃!来《幻神》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华蕾直着脖子喊。 流玉儿说:“味道同现世相同甚至更好。可是价钱折合成人民币却只有几毛钱。这真是太合适了!” 阿云说:“我吃的好饱。一点也吃不下了。” 安然说:“其实一点也不合算啊,在《幻神》里购物消费,花的钱虽然少,但是也是钱啊。可是我们买到的是什么呢?只不过是一种接近真实的感觉。你们知道吗?也许我们在现世的身体现在正在饥肠辘辘呢。” “哦对了。”安然忽然反应到,“不好,主编说今天早晨要给我来电话。我必须回现世了。” 流玉儿说:“好,我们一起下线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最好留下我们在现世的联系方式。以后,我们在现世多交流,也算是意外的朋友了。” 安然说:“你们是J城人吗?” “当然,虽然我们算不得J城本地人,但目前还都在J城。这款游戏现在的玩家基本上都在J城。别的地方还没有流行起来。”华蕾说。 “那就太好了!”安然说:“我的电话号码是139********。” 华蕾说:“我的号码是133********。” “好的,下周末,我们在宝石广场的大圆球旁见面。好吗?”安然问。 “好的,晚上七点,我们不见不散。”华蕾说。 “不见不散!” 周末,宝石广场,大圆球旁。 安然和阿云早早地来到大圆球旁的花坛边,坐在花坛的石阶上。 安然看了看左右,没有看到华蕾和流玉儿的影子。只见到恋爱的年轻男女在那里旁若无人地亲吻。 安然红着脸看看阿云,说:“要不要亲一个?” “别不要脸!”阿云假装愠怒地说。“就不怕来警察?” 安然笑了,说:“我还真的没带身份证。” “不过,”安然吻住阿云的嘴,“我倒要看看警察会不会来。” 安然和阿云动情地纠缠在一起。 此时,忽然来了两个身着警服的人。其中一个腰里还别着枪。 其中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直着嗓子说:“嘿!你们俩,把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 那个娇美的女子说:“走,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不要反抗!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阿云吓了一跳,抬起头仔细看这两个人的相貌。差一点没笑出来。这不是华蕾和流玉儿吗? 不穿着幻神里奇怪的服装,转而穿上了警服,让阿云费了很大劲才认出了他们。 安然说:“来了?等你们等得无聊,你看我们都无聊成什么样了?” 流玉儿捂着嘴偷笑,点点头道:“嗯,我倒是看到了。呵呵。” “你们是警察?”阿云问。 “哦,我不是的。”流玉儿说,“我的这身衣服是华蕾借来的。穿着还合适吧?不过华蕾的确是警察。” “你真的是警察?”阿云问华蕾。 “嗯,不但是警察,而且是特警哦!”华蕾自豪地说。 安然仔细打量华蕾的装束,说:“看得出华蕾大哥一定一身的绝世武功。看你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一定是一个神枪手。我说的不错吧?” 华蕾说,“嘿,你还别说,我的武艺和枪法,一般人还真是望尘不及呢!” 阿云知道特警们都是身怀绝技,就说:“华蕾大哥,我真的好崇拜你啊!” 华蕾说:“好,就冲着云妹子的这句话,走!到张记去,我请你们吃饭。” “太好了!”阿云和流玉儿高兴得大叫。 安然说:“怎么好让华蕾大哥请客呢?初次见面,应该我请大哥才对。” 到了饭店,安然随便点了几个菜。大家就聊了起来。 话题当然围绕着《幻神》这个游戏。 “听说《幻神》游戏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产生一个队长呢!原以为我会成为这第一个。”华蕾的眼中有一丝怅然,“看来,”华蕾转而哈哈大笑,“安然兄弟定然成为这第一无疑了!” “嗯!我也这样认为。”流玉儿说,“不过现在《幻神》里群雄并起,像你们这样的百人长已经超过一百个了,而且还以惊人的速度增长着。我看也就是一两个星期的事,第一个队长级人物就会诞生。你们要抓紧呀!否则这第一的名号就要归别人所有了。” 安然说:“好,我们都有机会,我看啊,不光我和华蕾大哥有这个机会,就连流玉儿和阿云也有这个机会呢。” 阿云说:“别忽悠我了,我可一点机会也没有。因为我一点武功和超能力也没有。” 安然说:“我发现了,一个人在幻神游戏里的能力大小,取决于一个人的想象力。也就是说,只要你想象力丰富,那么你的武功就会突飞猛进。流玉儿我说不好,不过阿云的想象力我可是领教了的。阿云可是个写手啊!专门些玄幻小说的。你们不知道吧?” “果真?”流玉儿说:“阿云写得怎么样啊?” 安然说:“阿云的文笔那叫一个好啊。她的小说和谁的文风比较像,你们知道吗?” “谁的?” “可以和苍月或者江南相媲美了!”安然睁大了眼睛开始煽动群众。 阿云不好意思地说:“瞎说什么呀!如果我真的写得那么好,早就挣大钱了。” 安然说:“那是因为还没有人发现你,这不?我已经把你的文章给我们主编看了。主编看了以后啊,大加赞赏。说要给你开一个专栏呢!而且让我告诉你,要尽快构思一个崭新的主题,最好是一个长篇小说。要有新意。还催你快些动笔呢!” 阿云睁大了双眼,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当然是真的!”安然说。 阿云高兴得不得了。“说实话,听到安然的这个消息,我比当上了队长还高兴呢!” 华蕾举起了酒杯说:“来,我们为未来的大作家阿云同志干一杯!” “好!”四个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 华蕾说:“既然阿云写得这么好,最好和流玉儿好好交流交流。” 安然说:“我听出来了,流玉儿也一定喜好写作。” “是啊!”流玉儿说:“我是红子规文学网的版主和管理员之一。经常接触许多年轻的写手。他们之中有许多是很有才华的。我想阿云一定能够喜欢和他们交流一下写作经验的。如果阿云能够经常发文到红子规文学网,那更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 安然忽然大叫起来,“哇哇!老天保佑!能够认识流玉儿,真是我三生万幸呀!如果流玉儿能够引荐我认识几个好的写手,让我拓展一下稿件的来源,那么对于我的编辑工作真是太有帮助了!” 流玉儿娇媚地笑了笑说:“一定一定,我一定给你介绍几个好写手认识。你可一定给稿费哟!” 安然说:“我们杂志社的稿费,阿云知道,挺优厚的。是吧,阿云?” “嗯。”阿云点点头。 华蕾再一次举起杯,说:“来,为了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干杯!” 四个人笑着将酒杯碰到了一起,酒花四溅。四个人一饮而尽。 正文 首遇杀手 等安然醒来之后,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 安然忽然想起绫子这个丫头来。在游戏里的不良预感让他担心。 于是安然草草吃了一口饭,就决定去看一看绫子。 天气不错。已经转暖了。阳光格外美好。安然坐在公共汽车上,拿出手机给绫子打电话。 “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见鬼!安然忽然有了一种不良的预感。 辗转了几次公车,终于到了绫子的住所。7楼。很狭小的一间房子。一室一厅。 安然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今天应该不上班的,难道出去玩了? 安然又使劲地敲了敲。却发现门意外地开了一道缝。 “门竟然没有锁?”安然的心中一动,轻轻推开,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走进门,屋子里格外地静。像是所有事物都睡着了。 安然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一、不良的预感。二、没有锁的门。三、意外的安静。四、半拉开的窗帘被风吹的左右摇摆。种种迹象,表明绫子也许出事了。 安然小心翼翼地走着,害怕发现绫子的尸体横尸就地。或者血流满地。一把刀或者一把枪,骇人的伤口。 可是安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一切平静而自然。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被还没有叠。有一股温暖的味道,扑面而来。 又来到卫生间,地面仍然是湿的。一切迹象表明这里也许不久前还有人。这丫头会去了哪里呢? 安然再次拨打了绫子的手机。可是传来的仍然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安然巡视一圈,没有发现意外的事情。 正当安然想要离去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的身后有一个人影。 安然没有动,平静地说:“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没有一点声息?难道早在这个房间里?” “是的。”竟然是分外熟悉的声音,“我从昨天夜里就在这个房间里。” 安然突然睁大了眼镜,心跳骤然加剧。 安然突然回头,果然,绫子平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神有几分陌生。 “你是绫子?”安然问。 “你说呢?”她不露声色。 安然疑惑地看着绫子,说:“你不是绫子。因为绫子不会这样和我说话。” 绫子微微一笑,笑容里有更加隐秘的东西。 “据说,你和绫子很要好。是么?”她这样说。显然是承认自己并不是绫子。 “你究竟是谁?”安然说。 她呵呵地笑了,“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声音、容貌、甚至身体上的气味都和她一摸一样么?也许只有你这样非常了解绫子性格的人,才能看出其中的破绽。哈哈,不过,已经晚了。你已经没有什么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今夜,就是你以后的祭日。” 安然显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他马上制造了一个幻影顶替了自己的真身。然后自己快步向门口跑去,准备逃离这是非之地。 但是,她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呵呵,你以为你这点小把戏能够骗过我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轻蔑的笑意,却如同绫子一般的妩媚。 安然在刚才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幻觉的高手。她的幻力也许在自己之上。但是,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幻术就这样轻易地被她识破。 安然说:“其实,我并不知晓我的幻觉控制力是怎样得到的。也并不知晓在所有能够控制幻觉的人中,我的幻力水平究竟有多高。不过今天,这一点将在你的身上得到验证。” 她笑了笑。说:“看来你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自信。不过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今天也许还可以逃脱,以为今天还可以不死。那么你错了。虽然我知道你的潜能也许在我之上,甚至世间罕有。但是你却几乎没有一次战斗经验,尤其是与有幻觉能力的人战斗的经验。你可以说是一个超级菜鸟。而我却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兰蒂斯战士。你如同一张白纸一样不了解我,但是我却了解你的一切,包括你自己并不了解的部分。你说,这场战斗你还能赢吗?” 安然想了一想,除了在《幻神》中有过几次不值一提的虚拟战斗之外,可以称道的战斗自己却是还未曾经历过。 安然暗叫了一声“创”,屋子里就出现了数十个自己。 她说:“知道吗?要想在战斗中取得胜利,重要的不止是幻力,还有体力。可是据我所知,你的体能超能力并未得到启发。所以……” 她在安然的眼前一闪而过,安然在一瞬间睁大了双眼,她的右手出现一把锋利的长刃,已然架在他的脖子上。 “临死之前你还要说些什么?”她问。颇有些猫戏老鼠的意思。 安然说:“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说:“因为你活着会碍我们的事。” “你们?”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她话音刚落,她就手起剑落,他应声倒地。不过身体在一瞬间消失了。 她说:“很精致的幻觉呢!看来我小看你了。”她微微一笑。外面就传来安然的一声轻呼。 安然布置了很多幻觉,用来迷惑她的眼睛。在最紧要的关头,还是起到了作用。 不过,安然跑得太慢了。她用一种肉眼几乎看不清的速度,追上了安然。并且一剑刺入安然的后背。安然感到钻心的痛。他分不清,这究竟是真的剑,还是一种幻觉。 在她拔出剑的一瞬间,安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他捂住胸口,转过头来,等待死亡。 这个时候,一个人影闪动。不知是谁,用手臂夹起安然,以飞快的速度逃跑了。 街道,忽然间变成了原始森林,一会又变成高崖深谷,又变成荆棘满地,又一会出现满地的毒蛇和猛虎。 安然知道这是幻觉。可是他不知道这究竟是要杀他的人制作的,还是带着他逃跑的人制作的。他只看到,要杀他的那个“绫子”慢慢的被甩下,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安然感到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