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 是什么使一个男人成为真正的男人? 是一个人的出身? 还是他的生存方式? 我认为都不是, 我认为是他所做出的选择: 不是他选择怎样去开始, 而是他选择怎样去结束! 正文 肮脏的夜晚 公元2008年5月20日晚00:00整 法拉大桥上闪烁着点点桥灯,大桥二端被夜色笼罩得黑呼呼一片,这个时间早已没有什么行人车辆了,偶有小猫二三只也是匆匆而过。 一辆白色的面包从远处急速冲来,车头大灯明晃晃地冲破黑暗,车内是轰鸣的迪斯高音乐,隐隐还能听到有女人的声在迪斯高音乐里肆意吼叫。 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看着面包驶过,嘴角荡起邪邪的笑意,扔掉手中的烟头,跟在急速前行的车子后面,速度竟然不比车子慢上多少,远远地保持着10米左右的距离。车内的人热情高涨到忘呼所已,没有人注意车窗外的一切,当然就更加不会注意到那个跟着他们的人。 车子停在一家酒巴门前,猛地刹车,让车子发出难听的擦地声。一个女声愤怒地尖叫:“天啦,你停车都不说下啊?”从车里下来几个男人,一人一手拎着个破旅行袋,其中一个四处望了望,将刚尖叫的女人从车里拉出来,大手粗鲁地在她胸前抓了一把,恶狠狠地说:“听着,再废话,老子们轮奸了你!”女人乖乖地偎在那人怀中,几个人便匆匆忙忙地从酒巴旁边的巷口里走了进去。 黑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从门口昏暗的红色灯光中,依稀可以分辩这个人的面目,黑色的长发,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的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笑意,一双透着冰冷幽光的眼睛直视着前方,黑色的T恤贴在他那明显单溥的身上,手指抚上鼻翼,上下滑动了几下,脚步轻灵地也进入了那个巷口。 这个人,他叫李政。 巷子很深,没有一丝灯光透进来,就是天上的月光,也被层层树影挡得无法透射。李政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的几个人,听着他们嘴里无趣的咒骂声,还有女人时不时的娇哼声,抬起头看看巷子二旁高大的树干,轻巧地跃上其中一颗,没有一点声音发出,阴冷的眼光死死地盯着那几个已然停下脚步的身影。 在那几个人的前面摇摇晃晃地走来二个人,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妖媚的女人,老头正摇晃着步子,爪子还放肆地搁在女人的前胸里,嘴里咕咕啷啷地哼哼着,昏浊的老眼看着挡在他前面的几个家伙,好像很不满意,气呼呼地冲着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挥着拳头:“小子,快让开,挡着大爷的路想抢劫啊?” 几个人同时紧了紧手中的破旅行袋,打头的男人冷漠地看着老头说:“老东西,是你挡了我们的路,还不快滚?再废话,老子阉割了你!”老头像是喝醉酒的莽汉一般,一把将身边的女人推向男人,女人倒在男人的脚边尖叫出声。老头晃悠着凑近男人:“小兔崽子,知道我是谁吗?有种你就阉割我试试。” 打头的男人惊愕地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刚想说什么,一双爪子不客气地穿透了他的胸部,再用力扯出来,手心里霍然捏着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老头仰头嘶吼,一双眼睛变成血红一片,手臂上密密麻麻地钻出一点点的粗毛,身子转过来盯着余下的几人,红光刺得几人颤抖着扔下手中的旅行袋转身就开跑,开先的女人直接昏倒在那个妖媚的女人身上,女人伸出手就将倒在身上的女人扔了出去,身子撞在墙壁上发着闷哼声,瘫软在地上,一滩血迹醒目地表明她已经死了。 老头像只兔子跳跃着去追跑掉的几个男人,妖媚的女人拍拍身上的土灰,踩着高跟鞋将上的几个破旅行袋一一拾起来,笑咪咪地拉开其中一个袋子,看看里面的东西,性感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无视几个袋子的重量往肩上一搭,扭着慢慢吞吞地朝着老头跳跃的巷口走去。 树影遮挡下,李政抿着嘴角,优雅地欣赏着女人走动起路来好看的身姿,冷幽的眼光从上至下扫来扫去。在女人前方10米的地方,老头正对着几个尸体发泄着,血肉横飞着,人体的各类器官洒得满地都是,直到所有的东西变成了肉酱,老头才停了下来,粗重地喘息着。女人不满地责怪他:“够了,有必要每次都弄得这样恶心么?”老头嘿嘿奸笑,恶狠狠地朝着肉酱吐着口水,“人渣就得变成人渣的样子才相配!老天爷懒得收你们,所以下地狱吧,”怪笑地歪着脖子对着女人说:“阎王爷会收人渣么?”女人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谁知道呢!” 老头伸出爪子将女人肩上的旅行袋接过来,相视笑了笑,正准备离开,一个清冷而好听的声音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就这样走了么?”一张符纸轻飘飘地击向老头的面部,符纸一碰到老头的皮肤发着嗤的声音轰然爆开,女人惊讶地看着老头面部顶着一个大窖窿摇晃了几下歪倒在地,一簇黑烟从窖窿里窜出来,在女人身边显出身形,惨绿的脸上二个黑黑的眼洞直视着对面的男人,没有牙床的嘴咧开:“嘎嘎,该死的东西,你把我完美的形象破坏了!” 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不慌不忙地看着对面的一人一鬼,手上已然又捏出一张符纸,嘲弄地盯着面前的家伙:“那些人渣会下地狱,但是你们同样也会下地狱,况且你,”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没有眼珠的家伙:“你本来就是地狱里的居民,这里不适合你!” 这时候,男人的身后走来二个人,二人一到男人身旁,皱着厌恶的眉头便望了眼鬼魅身边的妖媚女人,BS毫不客气地投向她。女人小心地作着防御,没有理会男人手中的符纸,她一眼就看得出那个符纸对自己没用,当然身边的同伴就难说了,但是,那关她什么事呢?跺着脚,女人咬着唇瓣:“我们是做好事!那几个人渣劫了巨款,我们只是出于好心拦下了这笔巨款!当然,我们会送回去,绝不会私吞!”男人斜着眼打量着她,冷笑地说:“是么?你们会送回去?你认为我们会信?”另一个人碰碰身边的同伴小声地说:“奇怪,这个女人是什么东西,怎么能量怪怪的!”听到同伴的话,余下的二人专注地望了眼女人,同是皱了下眉头,是呢,很奇怪的能量! 女人看着对面的三个男人,在心里估算着,身边的笨蛋是经不住几下子的,自己一对三?嗯,还是算了吧!东方是神奇的,自己可不能陷在这里。 抬起娇艳的容颜大声地朝着三人说:“你们也只是想拿回巨款是不是?拿去吧,这个笨蛋随你们处置,让我离开!”黑色衬衫的男人不屑地盯着她:“你认为我们会让你离开?”女人耸耸肩:“我不是你们的国民,你们无权处置我!我拿的是Y国护照,而我也出生在那里,你们不能对我怎样!所以,让我离开!” 男人冷漠地说:“不行!管你拿的什么护照,你现在在我们的国度里犯了法,就要接受处罚。那几个就算是人渣,你们都得为他们负责!” 女人看了眼地上的碎肉堆,高挑起柳眉:“你们早就到了,却不救你们的同类,让我们负责?哼哼,真是好笑!”话刚说完,女人浑身能量涌起,身子瞬间变成一条巨蛇,蛇尾往对面三人扫去,一大股风暴侵向他们,随后,她竟然转身就朝黑暗处窜去,窜得相当的快,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那只黑鬼郁闷地大吼:“该死的,外国人就是靠不住!”黑烟同样想逃窜,却被一张符纸重重地击在身上,火焰迅速在身上燃烧,难听地嚎叫声冲破黑暗在夜空中炸响,慢慢恢复平静。 三个男人相互看了眼捡起地上的旅行袋,黑衫男人看了看肮脏的地面,不知从哪窜来几条野狗正在舔食着碎肉,厌恶地对同伴说:“走吧!震灾款拿到了就行,回去向局长复命,至于刚刚那个女人,应该是蛇妖,先向局里报告下再作打算!”三个身影迅速离开了巷子,转眼间便失去了踪迹! 李政从树上跳下来,邪邪地咧着嘴角:“同行!只可惜不是都市里的!嗯,应该是上面派来的?蛇妖么?三个白痴!”身子高高跃起,穿梭在楼层巷口之上,但愿小六那家伙已经追上了那只蛇妖!拿外国护照咋了?在本少爷这里,算个什么东西?! **** 蛇女四处窜着,蛇身在飞速逃离间慢慢褪变成人身,骇然的样子如果被普通人看到,不知道会不会多出一堆的神经病患者?脚步窜进深黑的山体前,眼光四下扫了扫,正准备窜进山里,一句像是同熟人见面的平淡语言在身后响起:“山里没啥东西的,全是破石头,会拐到脚踝的!”蛇女惊骇地转身,对上一个懒洋洋啃着水果的矮胖男人,眼珠骨噜噜打着转,向后退了步,全神戒备地看着他。 男人咂巴下嘴,将只剩核的水果扔出去,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叫前面的蛇女颤了下身子,男人好笑地看着她,“你也忒胆小了点,扔个水果核而已!” 蛇女睁着发毛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他:“该死的,又是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是的,我是多管闲事!主要是我太闲了!好像你拿的是外国护照?”歪着头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啧啧,咋长了个东方脸孔?丢人也”随着话声的落下,一张雷符已然击向蛇女。蛇女慌忙向旁边跳开,身子摇了摇长达7米多长的蛇身显了出来,张着血盆大口就朝矮胖男人咬来。 李政站在树梢上,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翘,一把桃木剑直直地从上至下向着蛇头插去,双腿跨坐在蛇身上,剑已没入蛇头。矮小男人翻着眼皮:“木头你丫真白痴,打蛇打七寸,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李政没理他,邪笑越来越浓,腾出一只手,将一张火符轻轻地按在蛇身七寸之处,白白的牙齿在月光下亮晃晃:“妖物,古得拜!”猛地脱离蛇身,跳到矮胖男人身边。 “轰” 巨烈的爆炸声将蛇身炸得四处散落,蛇血蛇肉沾的地面到处都是。 “唉,真是个肮脏的夜晚!收工了小六!”扯了把矮胖男人的胳膊,转身朝市区走去。叫小六的矮胖男人向着地面吐了口痰,跟上了他的步子,二人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正文 捡来的宝贝(上) 夜,又是一个深重黝黑的夜晚,李政静静地在床上。五心朝天,盘着双腿。隐隐的还能看到一圈圈似水纹状的波纹在身体外围扩散,水纹的中间还有金属的光芒星星点点般地错落其中。 李政的师傅,是个奇怪的老人,老人很少出现在尘世中,总是喜欢躲在后山的洞穴里,李政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师弟小六就更不会知道,说起他的师弟,李政除了翻眼皮仍是翻眼皮,那个家伙成天没心没肺不说还特别好吃,只要是吃的,统统喜欢往嘴里塞,师傅就曾指着小六的鼻子说:‘前身,你就是猪悟能的亲戚!指不定还是他的后人!’每每听到师傅这句话,李政就会笑,因为小六那矮小圆滚的身子,就是一只猪! 此刻的李政正按照师傅的教导,作着每天一次的运气。这是师傅教给他的说是什么练气法门,他不懂,但是每练一次,他能清楚地感到力量的加大!所以,就算师傅不说,他也不问就那样练习着。 他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他就被家人扔掉了,至于为什么,他曾隐隐听孤儿院的院长提及,仿佛是因为他的出生导致了母亲的逝世,所以,他被认定成是一个灾星,一个不该降临的存在。 一个才6岁大的孩子,什么也不懂,却被人指来指去,他无话可说,只有动用暴力,那是从电视上学的,虽然那时候的他力量小的可怜,可在同龄人中,他算是劲最大的一个,每每都会把其他小朋友打得鼻青脸肿。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阳光灿烂亲切地亲吻着这片大地。 小小的李政踱着步子走出了孤儿院,来到街心花园里,一双好看的俊眼扑闪着新奇地看着那些在玩耍的小朋友,有荡秋千的,有玩翘翘板的,个个小脸红扑扑的玩得不亦乐呼。李政伸着小手抚摸秋千上的绳索,好奇地看着绳索下面的小木板,小小的脸蛋上有兴奋,这个东西,他没玩过,是的,孤儿院里什么也没有,就是吃的,每顿都只是一小碗的面或是一个不大的小馒头,他总是吃不饱。 小手在绳索上滑来滑去,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学着其他小朋友的样子,将小屁屁放在木板上,感受着秋千轻微的晃动,眼里闪烁着激动,他加大力度晃着,秋千随着力量荡得越来越高,像是飞在空中般自如,秋千板上的他,兴奋地扯着嗓子叫着笑着。就在这时候,走来几个小男孩,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男孩站在秋千下面,冲着李政挥着小拳头:“野小子,下来,这不是你玩的东西,你个没人要的家伙!”其余的男孩冲来扯着绳索,秋千停了下来,李政咬着牙齿看着他们,却没有移动,小手死死地抓着秋千二旁的绳子,双眼瞪着这一群人。 “瞪什么瞪?给我下来!”那个骂他野小子的男孩伸出手就扯着李政的胳膊,要将他从秋千上拉下来。 李政什么也没说,仍是鼓着腮帮子,二只眼冒着火花瞪着面前扯自己的家伙,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说:再扯我,再扯我一下,我就一拳打烂你的牙! 没人知道李政在心里想什么,他们恼火地看着这个野小子,这个孤儿院出了名的没人理的家伙,都说他是克死老妈的灾星,所以小朋友们都讨厌他,就是孤儿院里同样是孤儿的小朋友也都不喜欢他,怕他一接近就会被克死。这个世界多少无知的人?何况是一群不暗世事的小孩子?就是孤儿院的院长同他讲话的时候也喜欢隔得老远,生怕有什么不幸发生,谁叫她已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 “啪” 高个男孩扬手就给了李政一巴掌,白嫩嫩的小脸上现出五个红红的指印,咬着嘴唇的李政松开手,轻轻摸摸被打得生疼的脸蛋,恨意在眼眶里溢出,高个男孩退了一步,扬起下巴:“恨什么恨?你个没人要的小杂种!” 什么也没说,李政突然就挥出了拳头,招呼在高个男孩的嘴上,然后抬起脚就踹向他的肚子,高个男孩被踹飞在地上,嘴角流下一道血丝,其余的小男孩惊慌地看着,互相看了看,地上的高个大声地嚷嚷:“干他,一起干他!” 哧溜一声,一群小孩子冲了上来,团团将李政围在中间,无规律地挥着拳头与脚板,只是一会时间,李政小小的身子上满是脚印,脸上更是青红白交错,疯也似地埋着头乱挥着手和脚,小小的战斗维持了几分钟,一群小孩子个个被李政踹倒在地,擦着嘴角的血痕,李政像个英雄样指着地上一圈的小孩子:“你们才是杂种!” 没人关注公园角落这里,这个小小的战斗场,冷漠地看着那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公园门口,走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抚着下巴,双眼有神地盯视着站在角落里的满身污物的小孩子,精光在眼中一闪既逝,老子迈开大步朝着男孩走来。 李政骂完,拍拍身上的灰,看着身上的污血,唉,回去又得被那个老女人骂了,用手背擦擦鼻血,正准备回孤儿院,却对上一双老人的脚,谁又要拦路? 正文 捡来的宝贝(下) 抬起凶狠的眼就看到一张慈祥还带着笑容的老脸,警惕地握着小拳头。老人轻轻弯下腰,不管不顾地伸出手轻轻拂了拂他的小脸,随后掏出一张面巾细心地帮他擦拭着脸上的灰迹,李政退着步子:“你干嘛?” 老人看着他,叹了口气:“衣服都破了!秋天了,会着凉的!”然后解下自己的中山外套就往李政的小肩膀上披去。看着面前的老人,第一次,李政心里竟然狂跳了几下,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 老人轻轻一抱就将小小的李政抱在怀里,“愿意跟我走吗?” 小脸崩得紧紧的,死咬着嘴唇不说话。老人笑了笑:“脾气还满大的。”抱着他就往公园出大门走去,李政挣扎着:“放开我,你个人贩子!” “呵”老人轻笑出声,这小家伙还知道人贩子?! “笑什么笑?老东西放开我!”怎么也挣脱不掉,李政乱踢着小腿,不安份地挥着小拳砸在老人的胸上,老人没理他,仍是抱着直直地朝孤儿院的大门走着,脸上还带着对李政来说就是欠扁的笑容。 睁着大大的眼睛,李政不明白这个人贩子为什么要将自己抱往孤儿院,人贩子不都是拐着人跑得远远的吗?疑惑的他停止了乱打乱踢,不解地歪着头扬着下巴盯着老人的脖子,白嫩嫩的脖子上有青筋,还有个大大的包包,伸出小手就摸上那个包包,老人好笑地吞了下口水,包包便在李政的小手中滑动了下。缩回小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光光滑滑的什么也没有,李政捏捏自己的小鼻子,奇怪地嘀咕:“这家伙长了包包都不知道!” 老人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家伙:“那不是包包,那叫喉结。等你长大了也会有喉结的,和我的一样!” 不相信地偏着头,喉结?什么东西?这老东西骗人的吧?为什么那些小朋友都没有?哦哦……要长大吗?那个老女人怎么也没有?怀着老大的问号,任由老人抱着自己经过孤儿院的大门,经过孤儿院小小的院子,经过他们的小房子,最后停在一扇门前,李政知道这里,这是院长的办公室,也是那个老女人睡觉的地方。 老人腾出手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老女人的声音:“谁啊?大清早的敲什么敲?”李政乐了:老家伙,你惨了!老女人是出了名的怪脾气,没人敢随意敲她的门!扬着不知道什么笑的小脸嘿嘿地窝在老人怀里! 老人无所谓地看了眼李政,轻轻咳了下,冲着紧闭的门大声地说:“林院长,老朽姓海!”声音清晰地传进了门里,李政竖着耳朵,以为会听到老女人狂怒的猫叫,却惊讶地掏了掏耳朵,门里传来极度温柔的声音:“唉唉,是海大哥么?你来也不打个电话,我也好接你去,等等啊,这就开门!”李政张着小嘴,不可思议地很认真的在心里将老女人的话过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老女人思春了!电视上演过的。 门开了,落入李政眼中的老女人扬着一张笑脸,还夸张地把嘴唇弄得像血一样红,李政小手急忙捂住眼睛:老天,老女人比鬼还吓人! 林院长激动地看着门外的老人,随后皱了皱眉,让开身子,引着老人进入了屋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不解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海大哥,你咋抱着这个家伙啊?他是灾……” 老人冷冷地打断林院长的话:“他不是!不要乱说。”轻轻地将李政小小的身子放在椅子里,像是在自家家中般来到脸盆处,从身上掏出一块小手巾浸在水里扭干后再次细心地擦拭着李政的小脸,惊讶地眨巴着眼睛,林院长不可思议地看着作那一切的海大哥:海大哥这是咋的? 老人审视了下李政白嫩的小脸,上面的伤痕是擦不掉的,叹了口气,没有理会身后的林院长,半蹲着身子与椅子中的李政保持一个高度,慈爱地对李政说:“小家伙,你叫什么?” “李政” 老人点点头,挺不错的名字,老手捏捏李政的脸收,却被脸蛋的主人扬起小手打开:“不准捏我的脸!” “李政,你干什么!”老女人生气了,这小东西不知好歹。 老人摆摆手,仍是轻言细语地对李政说:“愿意跟着伯伯吗?” “不愿意!” “伯伯那里有好吃的好玩的还会给你买好多的衣服,伯伯还要送你上学,像其他小朋友样背着小书包到学校里。” 李政皱着小眉头,奇怪地盯着面前的老家伙:“你想把我卖了吗?” “哧”老人不知道说啥了,这小家伙小小年纪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伯伯不是人贩子,当然不会卖了你,不信你问你们院长。” 林院长瞥着嘴,嘲笑地看着李政:“真是个白痴!海大哥是什么人?跟着他,你不仅吃穿不愁还会长本事哩!” 李政不明白什么叫长本事,他没有看老人身后的老女人,小脸凑向老人:“真的不卖我?”看到老人重重地点头,李政这才望了眼老女人,心里作了下比较:不卖我,又有好吃的,看起来这个家伙比老女人好太多了,至少没对自己凶! “好!”李政回答得很快,思索只用了三秒不到。然后他惊呼地看着自己被老人高高地抛起接住又高高地抛起,耳边呼呼的风中有一个不似老年人兴奋的声音:“哈哈哈,太好了!又捡到一个宝贝!” 小小的李政在老人手中上下起伏,心思里停在他的话中那个又字,什么也不懂的他自以为聪明地认为,这个老东西喜欢捡人玩! 正文 你是哪国人呢? 呼出一口气,李政伸展着身子,结束了今天的运气,浑身上下一片轻灵,看看自己不大的房间,书柜上摆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师傅他及小六的照片,照片上师傅看起来是一脸的不爽,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是个大大的“川”字,小六啃着苹果,口水还在嘴边……相片中的师傅仍是那样一张老脸,他看了二十多年了,一尘不变,那张脸从来没有再变老的趋势,耸耸肩膀,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况是个老怪物?!李政笑了笑,轻轻擦了擦框面,随手拿起沙发背上的外套,往肩上一搭,打开房门,吹着不知名调调的音节朝楼下走去。 楼下大厅长沙发上,小六很没功德心地连鞋带人躺在沙发中,嘴里啃着水果,眼睛盯着超大电视屏幕上正在上演的古装大戏。李政不知道是什么名,他对电视剧没一点兴趣。一坐在小六肚子上,舒服地动了动:“别看了,陪我去慢舞玩玩!” 被肚子上的重物压得难受的小六运起一股子气狠狠地鼓着肚皮,可惜,没把重物弹开,反而因弹起又下落的力量,传来更深的疼感,伸出手一拳头就砸在李政的侧脸上:“滚滚滚……你想压死我啊!” “走了,亲爱的小六子!” 李政摸摸脸皮,无所谓地挪动步子,小六的拳劲没点力度,嘛感觉都某乜。 二个勾肩搭背的家伙一路哼唱着最近流行的音乐,嘻嘻哈哈的停在酒巴门前,闪亮的“慢舞”二字在黑夜中显得特别醒目,这里,是个酒巴,慢舞是它的名字!而这里还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是某一类的人是不会明白它的特别之处的! 二人迈进大门,嘈杂的声音就注入二人的耳中,李政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懒洋洋地对着大厅说了句:“吵死人了……”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一大片,认识他的人集体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当然这不包括那些普通人!李政满意地随着音乐晃动着身子踱向角落的位置,歪进沙发中,一个服务生小跑到桌旁,恭敬地向李政说:“李先生,今天还是绿茶?” 点着头,将小六拉到身边:“看什么看?老实坐着!” 喝着手中的绿茶,今天又是个无聊的夜,李政这样想着。出其不意的一道让李政想杀人的声音传来。 “你们中华国,太落后的,太不文明了。你们的酒巴也是,一点格调都没有,看看,这都布置的什么东西?” 李政眯着眼望向声音的主人,是个白白净净的男人,黄色的皮肤,黑黑的头发,正边喝着手中的酒边对着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小妞说着。 小妞点点头,满脸好奇地看着男人说:“是啊是啊,还是你们H国好,国家发达,人呀物呀都好美妙,那你们那的酒巴一定很有特色吧?” 李政捏着手中的茶杯,咬着牙床,什么东西?H国的东西都是好的?H国人拉的屎难不成也是香的?!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带我回H国……人家把一切都给你了,还学了H国料理,准备安安心心当你的夫人。” “放心,我会带你走的,留你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你会被这个落后的地方污染的,你是我心中的女神,那么圣洁高雅!” 高雅?喇叭花扬着花瓣也高雅!狗尾巴草竖起尾巴也高雅!! “亲爱的……我好希望自己是H国人,真的,这里太让人受不了啦。” “是的,你跟着我,你就是高贵的H国人,真的!” 哦哦……跟着狗也变成高贵的狗?跟着鸡就变成高贵的鸡?还是变种野鸡!! 听不下去了,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茶杯,大厅里一大部分人倒吸了口凉气:发火了……老天爷,保佑!及少部人皱着眉看着摔茶杯的家伙:怎么乱摔东西啊! 李政嘿嘿地邪笑着晃晃悠悠地晃到那二只小动物的桌旁,友好地伸着手:“嗨,朋友你好哇!” 男人露出很不满意的表情,没有伸出手,而是继续对着他对面的小妞说:“看看,你们这的人太没礼貌了,怎么能随便跑来乱打招呼呢!”小六也跑了过来,伸出猪蹄就搭在小妞的肩上:“嗨,一晚上多钱啊?”小妞愣了下,反应过来,拍开小六的猪蹄:“滚开,流氓!” 李政好笑地看看她再望了望小六,赞同地点着头:“是啊是啊……他是流氓,太正确了!当然,我也是!我他妈不止是流氓还是个变态狂!我最喜欢把你这样的小妞玩了再掏出心肝脾肺肾,好好研究下是什么颜色滴!”随后扬起手给了那H国男人一巴掌,牙齿脱落掉在唇边,血哗哗地淌出来,李政伸出手捏着小妞的下巴:“婊子,你是哪国人呢?”然后嘲弄地丢开,使劲地擦着手:“真脏!” H国男人捂着嘴露着风地指着李政叫骂:“你你……你个没素质的家伙,你竟然……你竟然打人,你……他妈的……” 小六抬起脚就踹在他的脸上:“你有素质啊?有素质你咋也骂人哩?” 李政扫了眼二个家伙,很不爽地嘀咕:“我虽然不是个好人,可是呢,我还知道自己是哪国人……当然,我是不打女人滴!”相邻的桌旁一个短发的女子腾地跳了起来,冲过来揪着小妞的头发,啪啪地扇了起来,嘴里嚷着:“老娘是个坏女人!老娘喜欢打女人!老娘最喜欢打不要脸的女人!老娘打死你个贱货!”更多的女人在听到短发女的嚷嚷声后也加入了其中。其他桌上的男人们看了看也冲了过来,拳脚开始招呼在H国男人身上,整个酒巴一下子闹腾了起来…… 李政摊摊手,“唉唉……知道自己是哪国人的还是很多嘛!” ***** 李政像无骨的软虫倒进沙发中,不久就鼾声大畅。小六翻着眼皮,随手捞了只苹果边啃边打开了电视。 无聊的电视剧在播放着,小六明显开始打瞌睡,眼睛一会睁一会闭,最终歪着身子,嘴边流下一串白亮的唾咽…… “进来吧!”一个老人推开门走进客厅,看到李政和小六的睡样,摇摇头,这二个徒弟唉!一个女孩小小心地探进个头,慢慢动了下步子踏了进来。晶亮的眸子映出二个睡觉的身影,轻轻伸出小手拉拉老人的衣角:“师傅……那二个人是……” 老人指着鼾声大作的李政说:“那是李政,那个睡觉也流口水的是吴鹏。李政给他取了个别名叫小六,他们都是你的师兄!”老人边说边走到小六的身边,掏出一块白汗巾轻轻擦拭掉他唇边的口水。 小六猛地睁开了眼,急忙跳了起来,手背往嘴边一擦:“师傅,您回来了?俺自己擦就行了,不麻烦您!”随后瞄到盯着自己露着笑意的一张陌生脸孔,“这谁啊?” 老人没好气地敲了他的头一下:“贪吃的德性什么时候能改?这是为师刚收的弟子,她以后是你们的师妹,好生照顾她。”女孩飘出个甜甜的微笑,向着小六鞠躬:“小六师兄好,我叫晓语!” “哦哦……好好好……”傻呼呼的小六挠挠自己的头,哇哇……师妹也,美女哒! 老人讪讪地白了小六一眼,“为师现在带晓语去后山下!你呀,别再那么贪吃了!”轻轻拉着晓语,老人朝厅后的院子行去。 晓语回过头冲着小六拌了个鬼脸:“师兄,拜拜!” 正文 新来的小师妹(上) 夏日的夜晚透着清凉! 五月的天气,淡淡的透着燥热。路灯将李政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长街上的他正慢慢吞吞地溜哒着。没人喜欢在深夜里晃悠,但是,他例外。 街心花园是个不错的地方,绿化带做得不错,这里白天有很多的老人孩童会在这里逗留玩耍,但是夜晚,特别是深夜,它很静寂,静寂得还隐隐让人感到渗人。高耸的树木遮挡了大部分的月光,星星的光太微弱了根本无法照射进公园里。 李政的脚步此刻就停在花园的门口,一眼望去,只够二人行走的道路显得明晃晃,像条白蛇蜿蜒地伸展。轻灵地踏在石子铺就的路面上,眼角微微上翘,唇边已然荡出抹邪笑:来了么? 踏着路面,向着前方花园中心的凉亭行去。身后一缕微风吹来,将他的黑发吹得变了形,无所谓地随手挠了挠,嘴里咒骂着:“该死的风!扫落叶就得了扫本公子的发型,不道德!” 没人回应他的话,当然,这个时刻怎么会有人?这可已经是敲过零点钟声的后半夜,算是新的一天的最最开头了。双脚轻巧地跨过凉亭的栏杆,跃进亭子中,将风衣拂了拂,已然落在亭子的石板凳上,右手自然地伸入怀中,安然地往亭柱上靠着合上了眼。 花园的另一个入口处,走来个女孩,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上,穿着也很随意,一件白色的长袖单衣,一条黑呼呼的牛仔裤,一双同样黑呼呼的鞋子,脚步停在入口住,眼睛正东瞅瞅西望望,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更不会有人跑来询问这么晚的她在这里做什么。当然,如果是巧合遇上夜巡的警察那就例外了!女孩子皱着眉头,看着黑呼呼的树梢,惨白白的月光映射出丝丝光亮,女孩张着嘴不解地对着空气说:“奇怪,明明刚刚闻到的,怎么到这就没了呢?” 脚步轻轻迈进花园里,抬眼望了望,郁闷的她再次嘀咕:“不就一个花园吗?整这么大做什么?浪费人民群众的土地,多少人还没地方安家呢!”不大的声音在幽静的夜晚显得有点突兀。 一道细微的寒气向着她的脖颈处侵来,女孩缩了下脖子:该死的,是那个东西么?一双小手轻轻地握在一起,脚步缓了下来,像个夜间作案的小偷,猫着身子,故作神秘地走着,心里正在交战:别来,不行,来吧。还是别来了,不行不行,还是来吧。不来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像师傅说的做个法师?老天啊,其实她真的很害怕! “咝咝” 耳边突然传来声音,把女孩吓了一跳,什么声音?鬼不该是这种声音吧?定眼搜索了下黑呼呼的草丛,一只老鼠“嗖”的一声就从眼皮底下窜了出去,“咳,老鼠嘛!”拍拍胸部,女孩笑了笑,真是的,自己也太大惊小怪了。 “你不怕老鼠吗?” 一道从天而降的声音再次将女孩吓住,愣是站在原地呆了几秒,瞬间转向声音,可摆在她面前的什么也没有,而她这才注意到走了半天的路,竟然,竟然还停在入口的地方,莫名席至的恐慌从她的眼眶里溢出来:鬼打墙? 小手探入裤兜里,捏着里面的一张纸片,这是师傅给她的,叫破邪符,顾名思义就是破除邪物的符纸。不确定的她只是捏着没有拿出来,鬼打墙么?就算是,连鬼啥样都没看到就用符,是不是太浪费了点?幽幽地想着,眼珠四下转悠着,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壮了壮胆子,她大声地说:“我知道你在!有种现出身来,看本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嘎嘎” 怪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随后一道刺骨的声音在笑声后传来:“毛都没长齐,还想收拾我?小丫头片子,等下就叫你这具臭皮囊化着白骨一堆!” 女孩挺挺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切,身都不敢现,还说我毛都没长齐!我看你才是个不成气候的小毛鬼!咋的?怕了本姑娘,只敢用这小伎俩迷惑人么?” 一棵大树旁闪出一个黑呼呼的影子,一张被月光照得惨白的脸,看得女孩禁不住退了一步,全部神经处在戒备中。 白脸上的嘴勾了勾:“看到我了,就来收我呀?嘎嘎”一双鬼爪已然扑向女孩。女孩抬起脚踢了过去,可惜啥也没踢到,黑影晃动着出现在她的身后,鬼爪伸出扣在她的脖子上:“这么菜的家伙还想捉我?” 窒息感侵上来,女孩伸出小手死死地掰着那双鬼爪,却一点用都没有,脑子里开始后悔,灵光闪了下,腾出一只小手摸进了裤兜里,“破!”符纸炸开,鬼爪迅速离开了女孩的脖子,冒着烟的黑影退闪到三尺开外,绿幽幽的鬼眼盯着在那大口喘着粗气的小丫头,凶恶的光在鬼眼里冒着火花。 咦,是破邪符?李政睁开眼,望向东面。还有异能人在那里?一丝疑惑在眼中闪了闪:难不成有人比他还早知道这里潜伏着一只老鬼?奇怪! 轻灵地翻出栏杆,急步朝着东面行去。他奶奶的,叫他知道是谁害他白守了半天,非得把他皮扒了不可! 正文 新来的小师妹(下) 东面被一团黑呼呼的雾气整个的笼罩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李政停下脚步,歪着头,眼里全是BS:娘的,都啥年代了,这鬼一点长进都没有,竟然还在用鬼打墙?!迈糕滴!得好好教育下这只鬼了。新时代了,鬼么?也该有所进步才是,老的东西该扔掉!咱们,得去除糟粕吸取新物质! 甩甩额上的发丝,手指间多出一张符。轻轻地往前掷去,“嗤拉”声响后,眼前一片清明。 淡淡的月光下一个女孩正摸着脖子弯着腰大口地喘着粗气。听到声音,黑影瞬间没入旁边的树荫里,女孩则是抬起惊骇的眼看向李政,随后小嘴急促地冲着李政喊:“快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哟哟,还是个心地满善良的丫头!当偶是普通人?偶要真离开了你丫也就咯屁着凉了! 李政瞥瞥嘴角,一眼就看出了她那脖子上的鬼痕。很清晰,没有点功力怕是看不出来了。他在心里估计,这小丫头最多十日就该见老天爷去了!随后眼神扫向女孩身后的树丛,得!隐匿着就当老子看不到你?二流小鬼而已,咱是谁?一张符纸出现在他的手中,嘴角自然地勾起邪笑,猛地使力将符纸扔向树丛。同时眼角余光瞄到小丫头捂着嘴,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小样,咱帅吧?! “轰” 一声炸响,树木爆裂开,一条黑影冒着黑呼呼的浓烟怪叫着从树干里窜出来:“该死的!” 李政扯着笑嘻嘻的脸皮,双手悠闲地往裤兜里一插,歪歪扭扭地挪着双腿朝黑影踱去:“谁该死呀?我么?她么?应该是你吧!”懒洋洋地无视黑影急速地吸收着周围的阴气,吸吧吸吧,唉呀,我李大少爷慈悲为怀,让你丫吸个够,吸够了再慢慢调教你!哦,对了,还得教育下你,下次别把老套的东西拿出来现世,丢人!不过,你丫还有下次? 黑影见他并没再出手,而是一副懒汉的模样,心里已将此人归于自大的家伙,既然你放任我的自由,那么,如你所愿。黑手伸展,吸取着花园里并不浓厚的阴气,被符纸炸伤的部分慢慢恢得中,一圈黑亮的光芒在身体表面溢出来,惨淡淡地被月光扯得更加渗人。 女孩急急地冲李政嚷着:“不能让他吸收阴气!” 飘给女孩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眼神,李政没去管黑影,反倒面向她:“我说小姐,你抢我生意知道不?再说了,让不让他吸阴气是我的事,你无权干预吧?自己还是快点想法保住你那条小命!”随后同情地看着她:“要是你没法消除你身上的鬼痕,我不介意帮下你,小事一桩!不过,价钱得好好商量下!” 女孩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盯着他那张好看得过份的脸,心里禁不住骂了句:死人妖!看到女孩那奇怪的表情,李政摸摸自己的脸皮,怎么?在心里骂本少爷是人妖?反正也习惯了,骂吧骂吧,总会有求到本少爷的时候! 没再理那个白痴小丫头,李政不耐烦地对着黑影嚷:“喂,我说老兄,你吸够了没有?吃得太饱撑死了咋办?”黑影没理他,仍是吸取着阴气,黑光越来越亮。 李政不高兴了:“我说,本少爷问你话还不理我?咋的?看不起本少爷?那可不要怪我了!”随着最后一句话的说出,一张雷符已然击向黑影,一束闪着蓝光的闪电准确地击在鬼影身上。 “嗤”电光在鬼身上缠绕,一团团的小火苗迅猛地燃起,超级难听的鬼嚎声直冲天际,李政挥着大手,悠闲地对着慢慢消散的黑烟说:“哥们,下次别再整那啥啥鬼打墙了,落伍了!你都是21世纪的鬼了,怎么还停留在17世纪?少爷我都替你难堪。” 李政的身后摇晃地走来一个男人,一个矮小滚圆的男人,嘴唇咂巴着:“得了,散都散了还下次?找不到人教育了?你丫也忒无聊了点!”男人站到李政的身边,眼神扫到对面的女孩身上,小眼瞪得大大的:“咦?小师妹咋也在这里?” “小师妹?”李政茫茫然地歪着脖子瞅着身边的男人小六:“你叫她小师妹?哪个地方蹦出来的?” 没理会李政的问号,小六忙奔到女孩面前,看着她脖子上明显的鬼爪痕,关切地说:“小师妹,你没事吧?”女孩像是看到了亲人般,泪水哗地流出了眼眶,就那样扑到小六的怀里:“师兄,呜呜……晓语好笨!” 李政无语地看着小六像个长辈样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心,这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母性?更加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认识,而自己啥也不知道?! 小六咧咧嘴角,望向李政:“我说你个死木头,你望了师傅昨晚上在客厅里说的他新收了个弟子,”看到仍是一脸迷茫的李政,恍然地想起:“哦哦,我忘了当时你丫睡着了!” 我靠!李政呆在那里,这么大的事他咋就睡着了?! 正文 地震亡魂(一) “5月31日下午,**军区救灾部队一架米-171运输机直升飞机在执行运送防疫专家到**的任务返回途中,在**镇附近因局部气候变化,突遇低云大雾和强气流,于14时56分失事。机上有机组人员4人和因灾受伤转运群众10人。目前,**军区抗震救灾联合指挥部正在组织全力搜寻……” 李政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深黑的眼珠在眼眶里一动不动。小六安分地啃着手中的苹果,边啃边看电视还边瞄着李政,从他身上散放出的冰冷气息越来越浓厚,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地震带来的伤害很巨大,巨大到他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啪” 李政突然关掉了电视,小六诧异地看着他,不解地嘀咕:“你丫又哪根筋不对了?啊啊……不是吧?”天生就能看透他人内心的小六惊讶地张着嘴,是的,他看到了,李政的决定! 淡然的笑意在那张俊逸的脸上爬上来,李政转头看向窗外黑呼呼的夜空,“别告诉师傅!”随后大步朝着门边行去。小六着急地在他身后喊:“拜托,你怎么可以自己去?我们可是暗门二人组!该死的!”边将桌上水果篮的水果往怀中塞着边愤怒地咒骂,急忙追着李政的身影而去。别告诉师傅?见鬼的,哪一次说不告诉他老人家,又有哪一次他老人家是不知道的? 黑夜里,李政行色匆匆地走在长街上,长街上偶尔的路人都会奇怪地望他一眼,不明白这个时候还会有人这般着急赶路。小六气喘吁吁地跟在他的后面,该死的吃得太多了,突然的剧烈活动牵扯着他圆滚的肚皮一阵阵生疼。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来到了郊外的江边,李政四下张望了下,波光鳞鳞的江面在月色下泛着点点涟漪,手中的烟头掷在地上,不管不顾地纵身跳入江中! “咚” 一声轻响,江面被扎入的身子划开一个深窝,似鱼儿得水般轻巧地潜入江底,朝远方射去。 小六跺着脚站在江边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江面,恨恨地咬着牙床:该死的木头,你是天生水能,我呢?他妈的!眼睛到处张望着,岸边除了破石头就是一片片的沙地,连根树都没有,哪怕是被扔掉的破木桩子都没一根。恼火的他一脚踢开了面前的石块,眼珠转动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的他惊喜地扔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一滴精血滴落在符纸上: “开” 符纸慢慢燃烧幻化出一条三米多长的巨大火龙,龙头高高仰起朝着天际长长嘶吼,浑身火焰组成的鳞甲闪闪发光。小六伸着胖呼呼的爪子摸摸龙头:“哥们,载俺一程。回头给你吃水果!”龙眼里一簇白光闪了闪,龙眼竟然人性化地瞄了他一眼,一道BS的眼神投向小六。小六郁闷地扯着它的龙须,翻身跨坐在龙背上,大力地拍着龙背:“妈的!BS老子,没老子就没有你,懂不懂?快点,我们得追上李政那个白痴!”龙头再次嘶鸣,化着一团火花窜上夜空,急速朝着天际掠去,隐隐传来小六大呼小叫的声音:“我的妈呀,慢点……老天!悠着点,我要掉下来了!” **** 江水绵延伸展,环绕着一座座城市。李政在江底,脚面踩着一条奇怪的青色江鱼。鱼身竟然有一米多长,载着李政单溥的身子,自如地在水里穿梭,拐过一个个弯角绕着一个个江底旋涡朝着前方而去!面色冷竣的他背负着双手,像个高高在上的指挥官,眼里阴冷的幽光越来越明亮。 身在江底身上却出奇地没有浸湿的痕迹,他,天生水能!他,水的伙伴!他,水里世界的王者!他要顺着江水而下,去到那个地方,不管是不是有用,作为一个中华人,他应该做点什么!虽然,他并不是好人,的确也算不上好人!他喜欢打架喜欢持强欺弱,那又怎样?他没对普能人下过手!他喜欢美女喜欢她们妖娆的身段,那又怎样?他没有霸王硬上过!他,天生不按牌理出牌!他嫉恶如仇!他厌恶崇洋媚外! 其实,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异能人。是的,一个小小的异能人,在师傅手中走不下十招就落败的小小法师,那又如何?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分力量,只要善用自己的力量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一场突出其来的地震带走了多少无辜的生命,你可以冷漠的什么也不做,你可以事不关己地埋首干自己的活,你可以掏出自己包包里的一元二元捐献给灾区,你也可以挽起自己的衣袖献出你宝贵的血液,你更可以只身前往,进驻到灾区献出你微溥的力量救助于生者……你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觉得心安理得! 时间在水中慢慢地划过,他不知道他被青鱼载着游了多久,但是那越来越浓烈的血腥气还有惊慌失措的魂灵声,就在水面的上面盘旋缠绕。近了,是的,越来越近了! 脚心积蓄着能量,轻点鱼头,身子猛地窜出水面,在空中停了一秒,迅速跃向岸边的树木,稳稳地站在山体边一棵枯树上。青鱼跃出水面,打了个圈没入江底,李政微笑地像着江水挥着手:“谢谢你,青鱼!” 抬眼望着,黑呼呼的山体间到处是下滑的泥石流,无数的树木断枝被深埋其中,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滚石将江面堆得已失去了本来的宽度,遍布在山山间的游荡的亡魂像点点星火在他眼中闪烁:地震,天灾! 正文 地震亡魂(二) 浓浓的悲伤汇集在身体周围,李政微微闭上眼睑,感受着那一个个从亡灵身上散放出的信息,身体震憾地颤动着。泪水早已不自觉地在那张紧毅的脸上滑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尚未到伤心之处!热血青年们,是否在你欢歌笑语之时,会有一点点念想,会有一点点的想着受灾的同胞? 轻轻跃过一个个山石,李政黑色的身影穿梭在灾区深处,看不清面部的脸上没人知道他有多么感伤。第一次那么肯定自己的决定,也许,他早就该有此决定,也许,他早就该在地震发生的当口来到这个地方,就算微弱如星光般无用,哪怕是只能救出一个生命,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只能在心底愧疚! 前方一个男人哭泣着说:“求求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我还能再救一个” 声音中,无限的悲凉穿透空气刺进李政的耳里,泪水无声地落下眼眶,轻轻隐匿起自己惊世骇俗的身影,悄悄地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潜去。入眼的是一个穿着消防救援衣服的战士,正被一群和他一样衣着的战士拉着,要强行将他撤离救援区域,而他正无力地抗挣着,嘴里发疯似地吼叫着,吼的内容正是开先传入李政耳中的话!李政呆呆地看着他,他那因陷进垮塌地救援而弄得一身破败的身影重重地击在李政的心上。 这时候一道似有似无的气息龟缩在一处坍塌的房舍下面,气息相当微弱,只有身具异能的他才能感受到!耸耸鼻翼,收拾起感伤的心情,李政打出张隐身符,来到消防战士们身边的时候,轻轻的不自觉的他举起了右手,对着他们作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李政无以言说,无以报答,一记军礼献上,只想自己能好过些罢了,坚韧如你们般铁血军人,李政谢谢你们! 跃过救援战士,他的身影停在房舍前,鼻孔里钻进几道亡灵气息,微微晃了晃身子,李政已然消失。房舍最下方,石块钢筋环绕的地方有一处小小的三角空地,不费力地掀起石块,李政愣在当场。一个早就死去多时的老人弯着身子,他的背上全是沉重的石块,他的下面同样弯着身子的是个老妇人,老妇人下面被她紧紧抱着一个孩童,孩童正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缩在那里。那几道亡灵气息便是这二个老人的,气息一直紧紧地缠绕在那里,似在守护,守护他们唯一的孙儿。 颤抖着双手,李政不知道怎么做,他完全被眼前的一眼震摄住了。作为一个异能法师,作为一个黑暗中替人民扫除垃圾的存在,他此刻本应该打出符纸引导那二道亡魂归隐天际,寻求超脱。可是他不能,他的心里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他,他不能那样做!至少,此刻,他不能! 孩童明亮的眼光触及到李政的身形,小嘴咧开一个甜甜的微笑,童稚的声音向着李政:“叔叔,你是来救我们的吗?快来帮帮我,爷爷和奶奶压得我好难受呀!”孩童边说边动了动,像是要伸出手,但是沉重的负荷根本不能让他抽出自己的小手。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李政轻轻扶着空间的石块移动着身子,来到孩童的身前,一道淡蓝色的水光在手里呈现,轻轻将水光送入孩童的胸口,清凉的感觉便已浸入。孩童脸上的笑意更浓:“叔叔,这是什么?好漂亮,宝宝竟然不渴了!” 李政紧紧抿着双唇,摇着头,强行将泪水吞进肚中。伸手探进裤兜里捏出一张黄色的三角符纸,望向眨巴着眼睛的孩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拍拍他的小脸:“宝宝乖,叔叔马上叫人救你和爷爷奶奶出去,但是你不能把今天看到的一切说出来,答应叔叔好吗?”孩童天真地微点了下小小的头颈:“嗯嗯,宝宝知道,这是秘密!嘘!”小嘴还作了个禁声的动作。 符纸轻飘飘地飞起,一路无阻碍般地穿透石块钢筋,直直地窜出在空中燃烧。一道微弱的孩童气息随着符纸的炸开传了出来:“救救我们……”。 地面上一群救援战士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着急地四下张望着,那道童稚的声音是从地底传来的,说明这下面还有一个生者!一个指挥官模样的人只愣了不到一秒,迅速地张罗:“快快,加快挖掘进度,下面还有一个生者,听声音应该是个孩子,大家再努力下,今天不救出他,我们都不用休息了!”一干战士急忙行动起来,更加猛烈地挥着手中的工具。一个战士惊讶地在旁边叫道:“队长,叫大家来这边挖,这里的石块很软,轻轻的都能挖掉一大块!” 队长跑了过来,伸出手掏了掏,一大块石块就被他掏落,喜色在他及他身后所有战士眼中闪现。“太好了!”队长原来紧绷的脸庞缓和了下来,所有人开始将挖掘重心放在了这突然变得柔软的地方。 李政摆弄着手中的符纸,轻言细语地哄着孩童说:“这个叫符纸,嗯,是很有用的宝贝!” 孩童好奇地说:“那宝宝也要!”李政点点头,将符纸塞进他的小衣兜里:“出去后要坚强地好好活着,你的爷爷和奶奶会一直看着你的。要是你不乖,叔叔就会出现来打你的小PP!”叫宝宝的孩童笑咪咪地想重重点头表示他会很乖,可惜他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小头,就皱起了眉头。李政无奈地看着,他,能做的只能是这些! 微微的亮光从上面照射下来,那是电筒的光芒。一道着急的声音顺着亮光传下来:“下面的孩子,请忍忍,叔叔们就来救你了,一定要忍着!”洞口在慢慢扩大,转眼间一个容一人进入的洞口在上面呈现,李政轻轻打出隐身符,声音在宝宝耳边响起:“宝宝,别说见过叔叔!记得要乖乖的,好好学习长大了报效祖国,报效今日救助你的所有人!”扑闪着眼睛,宝宝惊讶地看着本该站在这的叔叔,那里已然空无一人。一根绳索带着一个人落下来,用力搬开老人背上的石块,将老人的尸体带出洞口。如此往复上下,只用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将孩子救出了地底。 一群人冲了过来,有人接过孩子,有人将衣服披在孩子身上,医疗队的人也冲了过来……孩童睁着大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着。终于,当他再一次看到站在远处微笑着的叔叔的时候,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轻轻挥着自己的小手。 李政静静地看着孩子被送走,有些黯然地低垂下头。那二道亡灵的气息就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去。是的,老人们哪怕是失去身体,灵魂存在的他们看着一切的发生到结束,这个男人给他们带来威胁,却也带来了希望,他救了自己的孙儿,这就够了! 点亮的符纸在亡灵身上划过,二道光亮直冲向云宵。 李政轻轻步入黑暗中:了却牵挂,步入轮回吧!善者来世必有善果! 正文 地震亡魂(三) 天地之间一片灰暗,抬首望望虚空:快清晨了,那些游荡的亡魂该隐匿着躲入暗处了吧! 有些落寞地行走在遍地狼籍之上,脚步生硬地跨过一个个石块房梁,李政悲哀地发现,带来的符纸被他用掉了不知道多少,全部用来净化一批批的亡魂了,而且再没有一道生者的气息传入。 来到这里才几个小时,那山体的晃动已经令他麻木了,每隔一分或是几分钟就会来一次的晃动,令谁都会麻木!太多的残肢断体已经不算什么了,能算什么?当你看惯了自然就不会太在意,生命本就脆弱,在天灾面前,人类就似那一只只小小的蚂蚁! 一团黑雾在前方摇摇晃晃,又是一群抛不下牵挂的亡魂。深深地叹息着,手上的符纸轻轻地飘出,持续不断的作这个动作令手臂都有些僵硬,甚至还微微地酸疼。 符纸飞出,眼看就要炸开,突然被从旁飞来的东西击中,提前炸开,那团黑气慌忙四下逃离。 还没等李政有所表示,一道愤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要干什么?”随着声音,三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慢慢在李政的眼中出现,三张脸上是浓浓的愤怒! 看着那三张稚气未脱的脸,李政轻哼了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行至身前。 当先的年轻人指着李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们本就很可怜了,你还要净化他们!”余下二人重重地点着头,“就是,你以为你是异能人就了不起?就有权随便超度魂灵吗?” 捏捏自己挺直的鼻翼,李政表现得相当不耐烦:“我就超度了!怎么着?”听到他的话,三个年轻人更加气愤。其中一个握着拳头,在李政面前挥了挥:“嚣张什么?小心我揍你!” 李政乐了,邪邪地咧着嘴角:“来,打这儿!”手指指着自己的左脸,浓黑的眉毛在他脸上飞扬,还将自己的脸往前凑了凑。本少爷正不爽,正愁无处发泄!得,来得真是时候! 当先的年轻人伸手拉着挥拳的年轻人:“龙前,不可乱来!”叫龙前的年轻人气呼呼地放下拳头,退到后面,闷闷地踢着脚下的石块。年轻人看了他一眼,再次对上李政:“看得出,你道行不低,不知是哪位前辈门下?” 李政斜着眼瞄了瞄他,“是哪位前辈门下不关你的事吧!一个小毛孩子跳出来就想知道本少爷的师门?怪哉,你师傅没教你询人先报己?”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询问别人的师门自己竟然不先自报家门,当少爷我是菜鸟,随便捏的? 年轻人皱了皱眉:“在下峨眉山青山道人门下,现任特别行动组第三组组长龙列!你是不是也是特别派来搜救灾民的?”龙列在三人中算是有点头脑的人,至少他不会莽撞地出手,若也是搜救队的,那麻烦就大了! 听到面前这个叫龙列的说的话,李政突然想起前些时候在都市里遇上的那三个年轻人。从装份上看倒很像是一伙,特别行动组吗?没听说过,自己也不是什么人派来了,只是一厢情愿的擅自跑来的,师傅他老人家现在,怕是已经知道了! 龙列盯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沉思的模样已然明白这家伙不是局长他们调派来的人手。这个人,只是突然冒出来的个异能人。不过,看他净化亡魂的手法相当熟练,显然是个高手。悄悄将手背在身后向二个同伴比了个手势,嘴里说着:“看阁下的样子应该不是上面派来的,那么请自便,但是请不要擅自超度灵魂!不然,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李政热切地搓着双手,不会善罢甘休么?“嘿嘿,不好意思!本人好像已经超度了不下几千个魂灵……” “什么?” 三个人三张嘴同时惊骇地吼出声,声音打断了李政未完的话。叫龙前的额上青筋一根一根地突起,一把揪住李政的衣领:“该死的,你怎么可以那样做?你他妈的还有良心没有?” 李政奇怪了,不解在眉梢间布满:净化亡魂帮助他们超脱这本就是身为异能人该做的份内事,再说了与其让它们游荡飘忽在这块伤心之地,还不如超脱寻求新的轮回。怎么就和良心扯上关系了?要是没有良心,他李政就不是站在这里,而是坐在家中喝着茶看着报纸,或是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和周公的女儿谈谈感情了!真没良心谁还没事跑这来受苦受累?不止是身体受累,更是身心受罪! 伸出手冰冷地拍开揪着自己的家伙。天生超大的力量拍在那双白嫩的手上,红红的血痕就在皮肤上现出来。李政面目瞬间被阴冷笼罩,口气像雪山的寒风:“我有没有良心?你说呢?” 捂着自己生疼的手,看着面前阴冷的男人,龙前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龙列关切地望了眼龙前,跨出一步挡在他的前面:“先生,你出手太重了!龙前的话是过份了点,我相信此刻站在这里的人都是有良心的,若是没有良心谁又会抛开舒适的生活跑这来受罪!” 这家伙的话还中听些!李政点点头,望向龙列的面上缓和了很多:“这还像是人话!在下李政,是擅作主张跑来这的,没有通报家师!”龙列眼中一闪而逝的欣慰被李政不小心捕捉到,我R,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对本少爷投已欣慰??拜托,你当你是长辈么? 龙列脸上单纯地现出笑容,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我仅代表我们特别行动组第三组感谢你为灾民们的用苦之心”李政无所谓地握了握。龙列继续对着他真诚地说:“但是,请不要再超度魂灵!我们设立了专门了安置器皿,以安置这些可怜的亡魂,等到灾情过后,统一为他们进行超脱,现在请让它们继续在它们曾生养的地方做最后的停留!” 细细地咀嚼着他的话,李政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山体猛烈地晃动,伴随着晃动,剧烈的响声从远处传来。所有人抬眼望去,前方一座山体猛地下沉,无数山石泥沙滚落而下,浓厚的烟尘冲天而起。 龙列纵身跃起,向着山体冲去,远远的传来他的声音:“叫李政么?有缘再见!” ****** 骑在火龙之上的小六双手紧紧地抓着龙须,面色惨白地伏在龙背上,可怜的他现在才发现竟然有恐高症。飞窜在夜空中的火龙压根就没在乎背上的家伙恐不恐高,正兴致高昂地在空中翱翔,欢喜地嘶鸣着,忽上忽下地表演它的特技。 一道白光从下面的山峦间直冲向空中,目标竟然是朝着火龙而来。火龙的龙眼猛地大睁,身上的火焰突地冒起,红光穿透火焰射入龙身。火龙生疼地长嘶,三米长的龙身在空中扭动着。背上的小六险些就被甩出龙背,愤怒地直起上半身,怒气战胜了恐高。小六在龙身上大声地吼骂:“谁在暗算老子?操你祖宗!” 一个身披袈裟的光头和尚出现在小六及火龙的前方,硬生生挡住了前方的路。火龙瞪着一双龙眼喷着龙息望着面前的家伙,而它背上的小六亦是一般模样。 和尚轻轻弯弯腰:“施主,贫僧稽首了!” 小六伸手在龙背受伤的地方摸了摸,恶狠狠地看着和尚,:“你个老秃子,是你打伤我家宝贝龙龙?”和尚庄重的面上一丝淡然无味的笑容夹在其中:“施主,你这样驾龙在空中乱窜,很容易影响救援飞机正常的飞行。贫僧堂突但是为灾民着想,只好对施主放肆了!” 听着他的话,小六一双眼死死地偷瞄着他的内心。人家话都说完了,我们可怜的小六悲哀地咂巴着,这老家伙的内心他根本看不透,看半天的结果就是灰茫茫的一片。无比郁闷地在心中为他下了定义:这丫内心是灰暗的,没有光明的,所以这丫一定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和尚见小六只是瞄着自己并没作任何解答,浓黑的双眉微微皱了下,声音放大了些:“施主,还望看在众多等待救援的苦难百姓上,请落下,不要占着飞机的航线可好?” 小六掏掏耳朵:“吼那么大声干啥?少爷我又不是聋子!”衡量了下双方的力量差异,小六无趣地耸耸肩:“得!那就看在灾民的份上俺下地走!但是,你要明白,俺不是怕了你!”拍拍龙背温柔地捏捏龙头:“乖乖,咱先下地!” 火龙不满地对着和尚嘶鸣,龙头左右晃动着,龙尾时不时地扫下自己受伤的地方,怎么也不肯下地。对面的光头和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脸上笑肉堆起,在空中缓步来到龙身受伤的地方,打开瓶盖,一抹香气扑鼻而来。轻轻将瓶口对着龙身伤处,无数细细的如金沙般的东西就沾到龙身上,焦黑的一小块迅速恢复。 小六贼贼地盯着他手中的瓶子,好东西啊!胖呼呼的爪子悄摸伸出,在和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将瓶子捏在手中,一人一龙“嗖”的一声在空中消失,留下一串人与龙的奸笑声:“臭秃驴,打伤俺龙龙,这瓶药就当赔偿!拜拜了您呢!” 和尚空空的双手竟然微微颤抖,庄重的面相一点点退去,愤怒朝着虚空大吼:“该死的小王八蛋!还贫僧的金粉膏来!”身影化着一道霞光向着远方射去! **** 一席白色道袍的老人落下身影,停在一座山峰顶。晚风将他的道袍吹起,发着喇喇的声音。似童颜般的脸上银白的须眉像飞舞的二条小龙,入眼的苍凉令他的眉头轻轻地纠结在一起。 老人叹息,俯视着山脚下遍布的碎石黄土,一幢幢破败不堪的房舍,歪歪斜斜地插在地面之上。眼光触及处无数细小如蚂蚁般着穿各异的人群在忙碌着。 地震将深山中的他震动。多久没有入世了?对时间早已失去概念的老人皱着眉梢。 远处黑暗的山峦间冒出一丝黑烟,淡淡的样子肉眼根本不能触及。一丝怒意在老人脸上闪出,微眯起双眼,精亮的双目紧紧注视着那丝黑烟。 片刻之后,银色的华光划破夜空,老人已然消失在山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