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高原初遇 帕米尔高原,位于天山、昆仑山、喀拉昆仑山三大山系交汇处,平均海拔在3200米至4500米之间。由于世界上14座8000米以上的高峰都与帕米尔高原有关,因此这里又被称为“万山之祖”。慕士塔格峰、公格尔峰和公格尔九别峰三座巨大的雪山,在这里巍然耸立。古代丝绸之路的南道、中道都从这里越过,而后向西通往西亚、南亚及欧洲各地。世代聚居在高原上的塔吉克、柯尔克孜等民族,以其勤劳、勇敢、淳朴、豪爽的性格和多姿多彩的民风习俗而著称于世。帕米尔位于新疆西南部,按照自然地理状况,可分为八个部分,文称八“帕”。清朝在阿尔楚尔帕内立有记功碑;在各帕共建有八所卡伦;帕米尔是我国塔吉克族和柯尔克孜族居住、游牧的地方,直到19世纪70年代一直属于中国。 但是在这片圣洁的土地上还是存在着一股罪恶力量——“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被国际上认为是“最暴力化的组织”。他们为了制造分裂,不断地在中国国土上制造恐怖事件,艾山?买合苏木作为他们的头子更是向本。拉登求教,准备在新疆负隅顽抗。中国政府终于准备铲除这帮分裂恐怖分子,于2007年秘密向新疆调兵遣将,正因为这次调动,才有了本书的几位主人公的相遇。 2007年7月,新疆喀什市的正西的公格尔山下。在经过6个月的建造后的基地已经基本完工,从各军区抽调出来的各种精英部队全速在这里集结准备给“东突”致命一击。其中各个部队都是重新编制,所有的人员都是各部队的优秀分子。这,可以说是一个中国军队的盛会。而无论哪支部队,都对一支还未进驻这个基地的部队充满了议论。那就是“国家紧急事件处理局”经过选拔而组建的“麒麟”。 在距基地三千多米的高空,一架大型的武装运输直升机正在向基地方向驶来,此时的喀什地区虽然是7月,但是因为在高空又接近山区,温度也一定高不到哪里去。机舱内的人不知道已经冷成什么样…… “我说兄弟,你是哪个部队的?”候正嬉皮笑脸地和身边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膛特种兵说着。 “白鲨。”黑脸膛始终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吐出两个字。 “哟嗬,那可是海军特种部队的老大啊!难怪兄弟你的肤色这么有味道。哈哈!”候正打着哈哈。 “你问别个,那你是哪个部队的嘛?”一个四川口音冒了出来。 “我?”候正寻声望去,是一个把军帽压得很低的人斜靠在舱壁上的人,只看得到两片嘴唇。 “那兄弟你是哪个部队的?”候正依然嬉皮笑脸,并不想报上自己的出处。 “紧局的”低帽沿的嘴唇冒出三个字。 “呵呵,原来是紧急事件处理的。真是失敬。”不知怎么,候正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你还没说你是哪里的样?”低帽沿看来非得把候正的来历搞清楚。 “我嘛,嘿嘿。‘青狼’候正。”说到自己的部队,候正终于稍微正经了一下。 听到“青狼”,机舱内的目光一下齐刷刷地转到了候正身上,就连目不斜视的黑脸膛也转了半张脸过来。谁都知道,青狼是从我军第一支特种部队演变来的,挑选的全是各个部队的军事考核全优的人,而且经受的全部是实战训练,只要是特别的国家紧急行动,四大预备紧急处理局常规特种部队“青狼”,“白豹”,“红鹰”,“黑虎”。而青狼更是被称为四大预备队中最强的,所有战士身上训练的伤疤都多得不计其数,并且青狼直属国防部管理并不会单独派出人接受任务。眼前这个小子,最多不过25,6岁居然是青狼的,这怎么不引起一个机舱内的特种兵精英们的注意。 “嘿嘿,兄弟你真是青狼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这是一个坐在角落身形高大的特种兵发话了。 “你也是‘青狼’的?那让我看看你是谁呢?”候正边说话边一步蹿到说话的特种兵面前,一双手快速地向那人的军帽伸去。 说时迟,那时快,坐着的特种兵用擒拿手迅速地抓向候正的手腕,候正也不简单,一翻手腕一把锁住了来者的右手,可就在刹那间自己的左手也被对方的左手锁住。两人一停,两双手就像重庆磁器口的麻花一样纠缠在一起。 “好功夫啊兄弟,你哪部分来的?”候正手腕暗暗用力,嘴上也不闲着。 “一般一般,水京,‘红鹰’的。”那特种兵自报家门的同时也在暗暗用着力。 “马上降落,全员跳伞!”副驾驶这时打开驾驶舱门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副驾驶显然对眼前的情景有点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恐。因为这群人要是在天上打起架来,这飞机再稳当也不安全。 “没事没事,我们在探讨格斗姿势,马上准备。”候正慢慢抽出手腕,结束了两人的“亲密无间”。 “跳伞准备!”随着舱门缓缓打开,机舱内的即将成为“麒麟”的一个个特种兵在空中绽放出了一朵朵伞花。准确地向指定地点落下,等待他们的将是为国家疆土的完整而承担的艰巨任务和责任。 “你看人家,出场都这么帅。再看我们,坐大卡车坐到这……”一个通讯班的眼红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工兵瘪瘪嘴。 “司令,你看这样会不会太哗众取宠了?”基地参谋长望着已经准确降落在指定地点的“麒麟”有点担心地问。 “这可是我们的宝贝,就让他们显摆显摆吧。”白发已经爬满了大半个脑袋的周瑜中将看了看参谋长马上又开口说,“让他们降落后立刻绕操场跑10000米。” “我晕,刚让我们显完就下毒手,这是高原哪。难道想让我们这些精英在没遇到敌人前就折戟沉沙吗?”候正一边擦着从雪水盆里拿出来的脚一边抱怨着。 “我说呀,勒是当官的在考验我们。看我们有没得资格进‘麒麟’我们‘赤猿’以前豆是嫩个的。”那四川口音的特种兵跟着说到。 “也,兄弟你是‘赤猿’的,你不是说你是紧局的吗?”水京早已经擦完脚扯开被子钻被窝了。 “不好意思,主要是候兄弟不愿意自报家门。我也豆乱说老撒。大家莫见怪哈。我叫曾三山,‘赤猿’的。”曾三山抱着拳向周围同住一屋的三个人打着招呼。 “嘿嘿,三山五岳。有意思。你们注意没有?我看这次打东突的这个部队就我们‘麒麟’是主力。你们没见周围都是工兵,医疗队,通讯班。根本没有专门战斗攻坚的部队。”这时候候正开始有点认真了。 “嗯,小伙子观察得仔细嘛。看不出来哟!”黑脸膛冷不防地拍在候正肩上。 “哎哟,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天天在部队举鲸鱼玩的?手脚这么重!”候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被黑脸膛拍过的肩膀。 “呵呵,鲸鱼我拉过没举过。我叫洪闻理。”黑脸膛笑呵呵地介绍起来。 “哎,看来我们这里是不得了了,东突这下麻烦大了。”水京在床上感叹得连连摇头。 “我说洪哥,你怎么在飞机上和在这判若两人哪?”候正继续揉着肩膀, “其实,我怕高。”洪闻理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身前身后一片倒地的声音…… 一间密室内, “嗯,就这四个人吧。另外把那个黄寒也加进去。”周瑜中将的声音。 “可是司令员,这样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一个秘书的声音。 “你下去执行就是了,参谋长会给你解释的。”周瑜中将铿锵有力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 眼见秘书关上门,周瑜中将的目光移到了桌上,一叠厚厚的资料摆在办公桌正中间。封面赫然是“四大名著”!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口令,“麒麟”小分队的第一次战地集训开始了。 “实弹射击,预备,开始!”随着士官的口令,“麒麟”小队36个人全体卧倒,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战士,连卧倒的时间都是一样的,从侧面看去好像只有一个人卧倒一样! 随着一声声枪响,整个“麒麟”的成员没有一个的平均成绩不是10环。这让早已对神枪手司空见惯的报靶员也目瞪口呆了好一阵! “稍息,立正。格斗实战,开始!”话音刚落,面对面的候正和水京就动上了手,在飞机上两人的拧麻花现在看来就舒坦多了。毕竟飞机上还得考虑掉下来的问题。 在旁边的洪闻理和四川人也动上了手,洪闻理的一手格斗功夫果然厉害。打得曾三山是拼命招架,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 “啪”的一声,曾三山已经被洪闻理一个扫堂腿放倒在地。等他再想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腿骨已经折了…… 这边水京和候正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水京一米八的高个,力量凶,出手重;候正一米七四的个子,但是整个人却比水京灵活,躲闪腾挪也占了不少巧。两个人打得那是飞沙走石难分难解。一直到实战格斗结束也没能分出胜负。 “实战格斗结束!原地休息10分钟!”随着士官的命令,“麒麟”小队没有在实战格斗中受伤的人全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受伤的包括曾三山在内的5个人被送往战地医院,不用担心他们累不累。全躺着呢。 正文 麒麟出爪(一) 接下来一天还进行了负重越野,障碍跨越等较常规的训练科目以及一项特殊的训练,登山。 登山可不是普通的行军登山,所有“麒麟”的成员必须在20个小时内到达公格尔山南侧山顶;只能携带一餐所需给养;必须保持秘密行动,不被山顶的模拟敌军哨所发现;要到达哨所并且全歼假想敌。 “麒麟麒麟,准备好了吗?”耳机里清楚地传来周瑜司令的声音。 “一切就绪。请求行动!”暂代队长的侯正此时脸上再无半点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开始行动!”周瑜司令的声音再次从耳机中传来。 只听一声低沉的哨响,整个“麒麟”除受伤的包括曾三山在内的5个人外,其他分成五个小队全副武装地向演习目标山峰呈三叉戟的队形快速推进。担任三叉戟中间这支攻坚分队的正是候正带领的洪闻理和水京,再加上一个特警的黄寒一起,只见在夜幕的掩护下,排成三角形梯队的四人以最快的速度向目标哨所行进。 “01,01,我是02。全小队均到达指定位置。完毕。” “01,01,我是03。全小队均到达指定位置。完毕。” 待第五小队到达指定位置的声音从耳机传出。候正开始命令。 “02,03成两翼修瓦。04,05负责补漏雨屋顶。行动。” 公格尔山南侧半山假想敌哨所。 一队由特种兵扮演的假想敌正在巡逻,每个人的眼神都很警惕。因为都知道今晚“麒麟”上山。当兵的就有这一股傲气,谁都不想自己输,谁都不会服一支从来没显过脸的“最强部队”。 走在这队特种兵最后的是今夜巡逻的负责人王大力,他可是反渗透的老手了。曾经多少的特种兵都在他指挥的反渗透部队面前铩羽而归,所以他有绝对的把握把“麒麟”这次的主角位置抢过来。 还有两个月就要退伍了,王大力突然想到这个脚步也有点慢下来了。特种兵转业,自己现在还只是个排长。连尉官都没混上就得卷铺盖走人了。那两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的军功章拿来转业了能好使吗?自己学的都是杀人的本事拿来能干嘛?家里的老娘一直希望自己娶个媳妇抱个孙子,自己拿什么去养活这个家。这次演习是自己硬向连长争来的,一定得演好。想到这,王大力昂了昂头,仍然精神抖擞地在队伍最后压阵巡逻。 突然脚底一滑,王大力心知不好连忙来了个就地侧滚翻,还没等他把“有情况”喊出声来,眼前呼拉一下就扑上来一个黑影。王大力一脚蹬去,抬手就是一梭子空包弹。黑影早有准备,一抬脚一捧雪直接踢到王大力面门,王大力正要反应,便感觉自己太阳穴上顶上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根据规则,你们已经退出演习了。”王大力定睛死死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说话低沉不紧不慢的人,二十几岁的年纪,眼里却带着一丝与年龄不协调的杀气与成熟。 “老鹰,搞定没?”说话这人一边撕着王大力的胸条一边小心地问着身后。 “全部OK。”水京无声无息地走到侯正后面。打个手势,并交给候正一把撕掉的胸条。 王大力闭上眼睛,他知道那把胸条都是从自己刚才那一队士兵胸前撕掉的。 “兄弟,得罪了。”侯正一把将王大力绑了起来交给水京,水京不敢怠慢。把王大力送到了由黄寒等三人看守的其他被摸掉的假想敌身边来了个大团圆。 “全部给我堵上嘴,动作快!刚才的枪声肯定引起了敌人的注意。速战速决!”候正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一边下着指令。 “报告,一切就绪!” “洪闻理看守,去半山指挥所要我和水京,还有,”候正指了指黄寒,“你一起。行动!” 黄寒面无表情地跟在侯正和水京的身后一起向下一个移动哨摸去。 短短半个小时时间,侯正三人已经将半山哨所周围移动哨全部摸掉,在哨所内又解决掉了两个哨兵,侯正这时才打开步话机呼叫到:“02,03,04,05,我是01,收到请回答。OVER。” “02收到,已摸掉九点方向半山哨所;03收到,已摸掉三点方向半山哨所;04收到,已摸掉六点方向半山哨所;05收到,已摸掉零点方向半山哨所。”侯正点点头,再看了看表,此时距登山开始才用了五个小时。 “各单位注意,三个小时后在目标哨所汇合。务必全歼假想敌。OVER。” “02明白,03明白……”收到回话侯正随即关掉步话机,先给“俘虏”松了绑,然后切断了一切通讯设备,带着小队向山顶前进。 公格山南坡虽然地势较北坡势缓,但是仍然是积雪覆盖越往山顶地势越陡。侯正四个人掏出登山镐奋力向上匍匐前进,雪水不一会就把四个人的防水作战服浸得湿漉漉的。 “嘘。”侯正突然示意几人停下来,自己也停止了动作。 “哒哒哒……”一阵枪声从山顶遏地传来,紧接着是几阵更密集的枪声。 侯正眉头一皱,迅速打开步话机。“各单位谁在与敌人交手?” “01,我是03,我们从正面登顶与敌人遭遇。02方向也传来枪声。”急促的声音夹杂着枪声。 侯正一楞神,大家都是渗透高手,一登顶就被发现。看来敌人颇为棘手。 “04,05借02,03火力全力从自己方向前进快速接近哨所。掩护01抢占哨所。”侯正下了命令后一挥手,身后三人急忙跟上。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峰顶,四人一矮身蹲在一块山岩后,水京个子最高,探出头去侦察地形。 “前方一百米处有防御工事,大约十五人,哨所在防御工事左方五十米处,02方向已停止交火。03,04,05方向火力也在减弱。”水京一边说,侯正一边在心里默数着方位。 “注意看清有没有隐蔽工事!”侯正正在提醒水京,突然水京一下子神情沮丧地蹲了下来。“狗日的有狙击手,我交代了。”水京指了指帽子上的被空包弹击中后留下的蓝色印迹。 正文 麒麟出爪(二) “你休息吧。”候正把水京的帽子要过来示意洪闻理用枪顶着伸出山岩。敌方狙击手岂会让自己好过,“啪”帽子上又多了一团蓝色。 “我说猴子,你这小子是要我脑袋变筛子吧?”水京一把抢过帽子看着上面的蓝色不满地发牢骚。 候正仿佛没听见,手里拿起了刚刚组装好的看起来像仿制SVD的85式但是又有些不一样的狙击步枪,端好枪一扣扳机,然后迅速地换了方向再一枪。随即将枪背在身后掏出一把微冲做了个手势。 黄寒和洪闻理心领神会,明白狙击手已经被干掉了,立刻跟在候正后面越出山岩向敌工事快速跑去,边跑边用手上的家伙招呼着“敌人”。 洪闻理最壮实,理所当然手里端上了最够分量的冲锋型重机枪,身后还背着一把自己用得最顺手的M1散弹枪。黄寒特警出身,手上端着的自然是平时用得最习惯的AK47。 这三个人冲出一阵扫射,工事里的“敌人”顿时消灭大半,剩下的迅速在哨所的掩护下撤退到了哨所内部。 “敌人在拖延时间,我们还有不到3个小时了。”候正看了看表心想。 “各单位注意,火力全开掩护01迂回夺取哨所。”候正对着步话机说完一个翻身到了离哨所不到十米的一个掩体后面,洪闻理和黄寒也迅速地跟上到了附近。 候正仔细地观察了下哨所,三面都是开阔地,背面是山,是个易守难攻的棘手货。候正想了想,做了个手势叫其他两人到自己身边。 “我用狙击掩护,洪闻理用爆破进入,黄寒突击。”定好策略三个人再不迟疑,当即开始行动。 洪闻理打开背包取出一盒大家伙,“我操,你这也多了点吧?这东西虽说不伤人,沾在脸上也怪难受。” 洪闻理盯着黄寒,咧开嘴一笑,“容情不出手,出手不容情。”黄寒听着这大壮汉说出这文绉绉的话真感觉不适应。 洪闻理说完这话手里的大家伙已经就绪,原来是新研制的微型便携式大威力的,传说中的轻武器之王“项羽”火榴弹炮。 看洪闻理端好手里的小炮对准目标哨所的大门,黄寒手里的AK也闪出了不一样的光。 “轰”的连着三声巨响,二层哨所的大门被打得支离破碎,连带着周围的墙壁也破了大半。 “这熊大爷也忒狠了点吧。”已经“阵亡”的水京这边听得巨响心里也不由得这么一感叹。 “哒哒哒”随着黄寒的AK响声,从哨所内向外突围的“敌军”一个没跑,全部消灭。 洪闻理丢下手里的火箭炮,顺手端起来复枪正要和黄寒冲,突然听到候正一声大叫“卧倒!”两人刚要反应,胸前顿时一阵冲击。“还有狙击手。”两人心里的同一句话。 眼看现在小队只剩下自己一个,其他组交战的火力基本都被压制的情况,候正有些着急。“操,跟老子比狙击!老子让你给我现原形。”候正咬咬牙,看着坐在地上原地待命的洪闻理和黄寒,抬手测了测风速,正要从掩体里露头,“嗖”一声身后的一个沙袋上顿时一团蓝色。 候正想了想,突然掏出一个眼镜戴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闪光弹拉开向天上扔去,随即站起身的候正并不是向着哨所,而是向着哨所后的山岩一个凹陷处连开三枪。随即丢下狙击拿起微冲向哨所冲去。 任务成功!提前一小时! 看着电脑上候正从哨所发出的信息,周瑜中将脸上仍然波澜不惊,但是欣慰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回到基地的“麒麟”并没有得到任何表扬,反而得到的是周瑜中将在基地大会上的一通批评。 “你们算什么优秀特种兵,20个小时搞几个哨所还给我搞得阵亡一半,这是一个由优秀特种兵组成的战斗部队吗?国家能指望靠你们去打击分裂势力吗?要是这不是演习,你们这些阵亡的“精英”们足够我把自己这身军装脱掉回家抱孙子了。有些人演习完了还在暗自高兴吧?丢人!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次的演习很失败!要想配上‘麒麟’这个名字,你们现在还完全没有资格!没有资格!” 整个营地一片肃静,“麒麟”的成员们更是面色铁青,候正作为代指挥官脸色更是难看得像涂了层沥青(黑里泛青)。总结大会结束后,每个“麒麟”队员住的寝室都如死一般的寂静。曾三山平时话最多的,现在不敢说上一句半句。 “司令,这样会不会对他们打击太大了?怎么说这次的对手也是您亲自挑选的紧急处理局的反渗透部队精英啊?他们能做成这样已经算优秀了!”参谋长李志在试探着询问周瑜中将。 “唉,小李。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他们是特种部队精英中的精英,如果真的作战里牺牲这么多人,不是我这身军装穿不穿的问题。我怎么向培养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国家和他们的父母交代?现在对他们严厉是好事情,现在挨骂越多,战场上就能越少的牺牲。他们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这点应该会想通的。” “一,二,三,四!”突然一阵高亢的跑操声在耳边响起,“看吧,我就知道他们会想通的。”周瑜中将站起身对着窗外紧急集合的“麒麟”对参谋长说到。 正文 第一小组 “吾吉买买提.阿巴斯又名西尔艾力组织实施分裂国家犯罪活动,其行为分别构成分裂国家罪、组织领导恐怖组织罪、非法制造买卖储存枪支弹药爆炸物罪、聚众劫狱罪,情节严重、危害极大。”看着投影仪上的文字和瘦高瘦高的留着小胡子的阿巴斯,整个“麒麟”的成员都知道马上要迎接第一次正式行动了。 “现在情况特殊,得到情报阿巴斯已经进入喀什县城并会停列48个小时,你们的任务就是在48小时内化装潜入喀什市,在不惊扰地方部门的情况下抓住阿巴斯并且将其顺利押解到基地。立即回宿舍准备装备,一小时后基地训练场集合出发。”随着耳机内的声音停止,“麒麟”队员不发一言地从讲义厅迅速有秩序地退出。 回到宿舍,候正几人迅速有序地收拾着自己的装备。话最多的曾三山边收拾边操起四川话问候正,“我说猴子,你说我们又不是听听力戴撒子耳机听任务啊?最后连明白没有都没得?真是没得气势。” “你小子懂什么?这是特殊任务,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保密最重要。再说战前动员那种口号我一直觉得只有在双方正面战场的时候才有必要,这种秘密任务越低调越好。你给我收拾快点,马上要化装了。”候正头也不抬地小心翼翼将自己心爱的狙击放进皮箱里。 “晓得了晓得了。”曾三山边答应着边擦着自己的“03”匕首。 “猴子,你莫动啊。马上就好了。”曾三山正把一团人造橡胶往候正脑门上按,候正突然向前倾了一下。 “我操,你给那两个化装只要了5分钟,我这里已经超过15分钟了。给我个不动的理由先。”候正一边说一边动了动僵直的脖子。 “两个保镖有仨字好化的,难的是你这个老大。哪个喊你出主意说我们装大老板。你脸太瘦,完全没得老板的气魄。所以用的时间也多。嗯,好了。”曾三山说完把镜子递到候正面前。 原来候正在演习后正式成为了自己这个小队的队长,而整个“麒麟”则化整为零,每个宿舍为一个小队,每个小队选出自己的队长以小队为单位进行训练。这次行动也一样以小队为单位,哪个小队发现目标由队长自主实施抓捕计划。 “我操,你怎么给我化得我妈都认不出来了?”候正望着镜子里的那张一看就是典型奸商的脸暗暗佩服曾三山的化装技术。 “嘿嘿,我是专门跟到别个川剧变脸师傅学过的,要不要我给你勾个猴脸嘛?哎哟,猴子打人老。你们两个不帮忙?哎哟!” 在候正狠狠地修理了一顿曾三山后,四个人快步到达集合地点登上直升机向喀什方向飞去。 “不是吧?就把我们下在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地方?”水京看着前后所谓公路开始感叹。 “我说,你们几个准备拦车吧。”候正指了指前方公路缓缓移来的一团沙尘。 “喂,老乡。”洪闻理大大咧咧地正喊出乡字 “嘿,我们是商人。你喊撒子老乡!”曾三山一下拦下他。 还好车距离不近,但是当看清在沙尘中露出的红十字后四人才觉得不如没碰见车。 车根本不理四个人,一如既往地向前飞奔。扬起的尘土让四人真正理解到了碰一鼻子灰是什么感觉。 “我操!新Q3309车牌我记住了。让我碰上哼哼。”水京开始咬牙切齿。 “行了行了,跟着车走吧,别人看我们像打劫的吧。就你们俩这块头。”候正说完就向着救护车去的方向走去。 “喂喂,不能走正步猴子。你又打我干撒子!”曾三山非常后悔提醒了候正。 四个人累死累活地走了半小时,终于走到了喀什县城。洪闻理提着皮箱和旅行包跟在候正后面时不时地调整下脚步,天天踢正步踢惯了还有点不习惯。 “猴……老板,前面有家旅馆。不如先休息下。”水京好不容易改过口来。 “我们先定个房间商量下计划,然后再开始侦察。”候正压低声音说,率先走进了旅馆。 曾三山在最后瞧了瞧四周,然后跟老板订了两间房跟着候正三人上了楼。 “没事了,你去吧。我们老板要休息。”水京挥了挥手,塞了一张五十元人民币给带路的小伙子当小费。小伙子两眼放光连连道谢。 打发走小伙子,四个人在两个房间迅速地搜索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异常才集合到候正和洪闻理住的房间。 “从现在开始的40小时内,我们得抓紧时间。阿巴斯来喀什无非两个目的,一是布置恐怖袭击,一是和某个人接头。而且资料显示这个人喜欢奢侈,所以这里的稍微条件好的地方都不能放过。现在我们先分别出去摸情况。我和熊一组,水京你和曾三一组。三小时后在这集合,发现目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候正交待完看看其他三人没什么意见就和洪闻理一起走下楼出了门。其余两人也跟着走出来,水京和曾三山在候正两人出了门后又等了会才装做两个老板不在开小差的保镖司机慢腾腾地摇出旅馆。 这四个人也许没想到,从组成这个小队起今后他们会在一起同生共死,并且结下非比寻常的友谊。 水京和曾三山两人在街上闲逛着,看起来好像东张西望看漂亮的维吾尔族姑娘,其实是在明里暗里将进入视线的人都扫视了一遍。 “我说‘海豹’,我们要不要去那边看一下?”曾三山居然说起了普通话,而且喊着这个才想出来的外号没有丝毫的不标准。 “嗯,非常有必要。”水京看着曾三山指着的一辆停在饭店旁边的“新O0209境”点了点头和曾三山走了过去。 “乖乖,好事在一堆起了。”曾三山突然拍了拍水京。 水京跟着他的目光看向饭店对面,正是刚才路上扫了他们一身沙的救护车正停在饭店对面的医院里面。 正文 意料之外 “我操,要不是现在有正事我非得去教训下这开车的小子。”水京说完还狠狠地盯着那救护车。 “行了,这饭店前面是艾提奈尔清真寺。我去那里的黄金首饰一条街看看情况,半小时后等会在清真寺门口汇合。你先栽这摸摸底。”曾三山说完就向清真寺方向走去。 “你小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水京嘟囔了一句结果被曾三山听见了,曾三山回头指了指水京头上,“矮子的好处。”水京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路牌。 水京见曾三山走进清真寺,自己也慢慢地装着漫不经心地走进饭店四处打量。转了半天,除了老板硬拉着吃掉的烤牛肉没发现别的东西。水京沮丧地走出饭店,正想去和曾三山汇合。忽然瞥见了救护车,“妈妈的,老子看你是个什么鸟!”水京想着走进医院。 走进医院大门,因为是晚上,医院的灯光显得特别明亮。见咨询台上有个护士,水京凑上去问。 “同志,请问那救护车是谁开进来的。” 护士想必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抬头看了看水京,确定他不是神经病后说:“当然是我们外出就诊的医生了。难道还有其他人开救护车的吗?真是。你有事吗?” “哦,没事。”水京本想刨根问底。却想到自己有任务就放弃了。 “什么事?”一个坚毅有力但是很动听的声音在水京正想离开的时候响起。 “这个人问谁开今天的出诊车回来的,胡医生。”小护士的语气里透着尊重。 水京不想纠缠,急步准备离开。 “喂,你是今天路上那几个人里面的吧?”那声音再次响起。 “我操,我不找你,你居然找起我来了。”水京听得这话顿时觉得那句话说得真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转身正想给来人一个下马威,谁知道一转身水京和被称为胡医生的那位顿时双双愣在医院大厅。 “是你!水京!”胡医生突然叫起来! “胡伶俐!”水京突然觉得自己要是不是在任务就好了! “胡医生,你们认识啊?”小护士好奇地问。 “嗯,我们是军医大的同学。”胡医生显得有些兴奋。原来当年在军医大的水京可是名副其实的万人迷,迷到一大片军医妹妹。但是水京这人在感情问题上就是一块冰,完全没兴趣。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学习当中,那时的胡伶俐同样是这样,两个人在班上是公认的雌雄双杰,而也对彼此有所倾慕只是碍于一种感觉,毕业后两人各自离校再也没有联系。水京去了特种兵训练基地最后进了“红鹰”,而胡伶俐则自愿地到新疆支援边疆。 “你怎么来这里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胡伶俐的声音把水京拉出了回忆中。 “哦,我退伍了来这里陪老板谈生意。”水京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急忙镇定自若地说着慌。 “退伍了啊!”一丝失望掠过胡伶俐的眉间。“哦,今天我们送一个急诊病人回医院,再加上你们那里离县城并不远我才没有理你们呢。还有几个呢?” “哦,我们老板去谈生意了,让我自己到处转转。”水京看着胡伶俐晒得黑黑的脸舌头好像有点转不过弯。 “嗯,要不要去坐坐?” “不用了,老板估计生意完了。我还要去接他。你忙吧。”水京说完有点心慌地走出了医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快点离开。 “你怎么会退伍?怎么会?”胡伶俐看着水京的背影喃喃自语。 “喂,海豹你啷个现在才到噢?等你半天。”曾三山看到水京一激动一连串的四川话又冒了出来。 “没什么,遇到个熟人。”水京还有点魂不守舍。 “熟人?你说漏没得噢?” “可能吗?我话可没你这么多。”水京给了曾三山一个白眼。 “算了算了,我看了哈没得发现。你那边呢?” “没什么异常情况,就看猴子那边了。”水京耸耸肩。 “那辆车也?车主你看到没得?”曾三山边走边问。 “没有,我一直没看到车主出现。你看那车不是还在那里。”两人走到饭店门口指了指那辆车号特别的吉普。 “唉,那也只有看猴子那边了。汇合再说。唉,我今天差点就要满载而归了,幸亏我跑得快。”曾三山又扯开了话题。 “怎么?你别跟我说维吾尔族热情好客到随便送你东西吧?” “撒子噢。这点的商人太黑人了。你只要稍微在一个摊摊前面多站几秒钟,就非要把你拖到起买东西。我装成听不懂维吾尔语又要赶路才跑出来。老火,老火啊。不过那边那个中西亚国际贸易大市场到是霸道得很,稀奇古怪的东西多。”曾三山打着哈哈。 “我操,你小子是去逛街还是侦察的?”水京听得立起了眉毛。 “侦察侦察。”曾三山话没说完就被水京拖到一边,“撒子?”曾三山正要细问却看见前方驶过的吉普正好是刚才那辆“新O0209境”。 “我跟着,你先回去。”水京跟着那车,曾三山立马向旅馆跑去。 好在一路的摊位,并且喀什大大小小几十个巴扎分布得紧让吉普的速度慢了不少,水京总算不用掏暴露目标地跑步也能跟上。 可是这车七拐八拐突然让水京觉得很熟悉,车停下的那一刻水京差点没把舌头咬到。原来这车的主人就住在自己住的旅馆里。 “这叫奢侈!猴子拿的什么鬼资料。”水京连连摇头。 “喂,你这么快救回来了?”曾三山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水京背后。 水京正要说什么,突然看到车上下来四个人,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正是这次任务的目标阿巴斯。其他三个人分明是保镖。可是水京没想到车上又走下来一个人,正是胡伶俐! 正文 失手 眼看着阿巴斯一行五人走进旅馆后,水京才回过神来。“她也是东突吗?” “海豹,走了。”曾三山见目标进了旅馆,赶着回去和候正商量,也没多注意水京的不对劲。 进了房间,候正和洪闻理早就等着两人了,听见阿巴斯也在旅店里,候正也吃了一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们有必要今天晚上就采取行动。” “等等,我有个情况。”水京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洪闻理很是着急。 “我说海豹,你小子怎么吞吞吐吐的。”曾三山回来立刻把这个外号加以推广了。 “我想先去侦察一下,免得出什么纰漏。”水京本想直接说出胡伶俐的事,但是抱着只是巧合的心理还是没有说出来。 “也好,那你马上去侦察一下吧,我们准备。一个小时之后天黑行动。”候正看也不看水京就转身收拾起来。 水京也不多说,镇定了下情绪就向门外走去。 “喂,猴子,你觉得他有点不对没有?”洪闻理边整理装备边问。 “三儿,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什么情况?”见候正没空答话,洪闻理转头问曾三山。 “我也不知道,期间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他说他碰到了一个熟人,我也没细问。” “好了,快准备。等水京回来就行动。”候正依然头也不抬。 水京走出房门,平息了一下心情。决定直接去,要是胡伶俐真的是阿巴斯一起的,那一顶要帮她,要是不是自己一定得救她。拿定主意,水京下楼拉住上次给了小费那正在柜台打盹的小伙子问清楚了阿巴斯一行住的房间正要上楼。这时一个胖胖的大婶走了出来对那小伙子叫到:“赖皮狗,快把饭菜给刚才那个客人送去。” 水京灵机一动地跟着小伙子闪进了厨房。 “笃笃笃”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谁?”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您订的饭菜到了。” 刚才看见的三个保镖中的一个打开了门,看了看菜。直接就接过托盘,“好了,你可以走了。” “砰!”门在面前关上了。扮成服务员的水京转身离开,没走两步。 “喂,你来一下。”刚才那保镖打开门招呼水京。 水京也不多说,跟着保镖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水京直直地对上了胡伶俐的眼睛。可奇怪的是胡伶俐就像不认识自己一样,看了自己一眼就坐在了旁边。 “我们没叫这个菜,怎么回事?”阿巴斯端坐在沙发上指着一个油炸脆虾说。 “哦,这是我们旅馆特别为每个订房期将满的客人准备的。希望各位再来小店光临。” “哦,好的。”阿巴斯看来笑纳了这道菜,向保镖点点头,水京还想再看一眼胡伶俐却被保镖推出了门。 “时间马上到了,海豹怎么还不回来?”曾三山一边玩着手上的匕首一边说着。 “笃笃笃”敲门声。 “谁?” “侯老板,我。”水京的声音。 “怎么样?”曾三山开了门劈头就问。 “三个保镖,阿巴斯和一个女人。拐角那个房间。我们再等半小时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抓到。” “怎么,你小子放了麻醉药?” “嘿嘿,比麻醉药还难受。海鲜加葡萄,让人肚子疼痛难忍把腿蹲软。”水京笑笑。 “不能等了,他们要是吃过饭就走我们就没机会了。到拐角等。”候正看了看水京说。 “可是猴子,以逸待劳不是更好?” “行动。”候正并不正面回答水京的问题,走出房门。 “走吧。”洪闻理跟在候正身后说。 水京和曾三山对望着无语,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其实多日的训练已经让大家都习惯于在候正的指挥下共同行动了。 果然像候正所预测的,刚吃完饭的阿巴斯一行五人急速地出了门下楼上车。候正四个人等五人出了门才从拐角下楼,上了事先候正租好的吉普车跟在后面,开了半小时果然前面的吉普停在了一个公共厕所旁边。 “海豹,你娃的版样还多也。”曾三山笑哈哈地说。 “一、二、三,怎么只有三个。”洪闻理数着人数。 “那三个大概不信伊斯兰教,现在是斋月,所以伊斯兰教在天黑之前是不会吃东西的。”候正头也不回地一边靠边停车一边说到。 而水京这时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吉普车,因为他知道胡伶俐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油炸脆虾。但是等了十几分钟吉普车并没有什么反应,更不要说有人下来的迹象了。 水京有些着急,这时候正的一句话让他蹭地跳出了车向吉普跑去。 “行动!”候正话音刚落,水京几个人马上跳出车向吉普跑去,候正在车顶篷的掩护下从座位下抽出了那把曾经经过自己亲自改造了无数次的带夜视瞄准镜的形似SVDK的狙击。 “砰!”水京冲上去一下子拉开车门,脸上神色一变。 曾三山和洪闻理也赶到一看,两人同水京的表情一样大吃一惊。车里只有一具戴着发套的“阿巴斯”的尸体。而真阿巴斯和水京看到的“胡伶俐”已经无影无踪。 正文 追踪 正在三人准备退回车上的时候,身后已经扑地倒下了一个人,三人转身一看,一个保镖已经趴在地上了。其余两个正在地上打滚躲避候正的狙击枪。 水京一连串地前扑和侧滚到了那个给自己开门的保镖身边“咔咔”两下卸下了那人的肘关节,而这边随着曾三山的匕首,伴随着一声惨叫另一个保镖的手枪掉在了地上,接着是洪闻理的一对“熊掌”拍得他昏死过去。 五分钟内,三人把死者和伤者押上了吉普车,候正也跟在后面快速地离开。到当地警察到达的时候只见得地上的一小摊血迹。 通过细细审问,两个幸存的保镖交代了他们三个负责把这个替身的尸体放在艾提奈尔清真寺并且引爆造成阿巴斯死亡的假象,而真正的阿巴斯正前往乌鲁木齐,他们也不知道下一步行动,因为这三人都是阿巴斯临时雇来的。 “看来你们不信安拉啊?”水京对自己的计划没能整倒阿巴斯懊悔不已。 “什么意思?”被水京卸掉肘关节的保镖显然没听懂。 “这位大爷的意思就是你们当了替死鬼。”洪闻理一下子打昏了两人。 “猴子,现在怎么办?”水京问 “这两个人必须消失,我们马上去机场。”候正在手机里回了话就直接踩紧油门超了车。 “我日,猴子想跟我这个车神飚车!趁勒阵路上没得人快点把累赘丢下去。”曾三山一脚踩上了油门。 在洪闻理利索地将幸存两名保镖处理掉后,将两人连同刚才的两具尸体一起丢下了车。有时候,对少数人残忍只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 在快要到机场的时候,曾三山的手机响了。 “马上停车靠边!”候正的声音 曾三山连忙来了个急刹车,后面洪闻理坐得稳如泰山没什么事,但是水京因为太想看到那个很像胡伶俐的女人而身体前倾,结果撞到了前面座椅。 “喂,你要杀人哪!”水京非常不爽地叫起来。 “下车,快!”曾三山没空跟水京磨嘴皮子,一开车门跳下车向前面候正停在路边的车跑去。 三人快速地上了候正的车,然后候正启动了油门。 “猴子,其实我觉得那车也不这么明显。阿巴斯才没得空来检查车牌吧。”曾三山明显对飚车失利很不服气。 “我们是在执行任务!”候正声调不高,但是一句话让曾三山闭上了嘴。 车开了不到5分钟,灯火通明的机场出现在眼前,四个人下了车,不由自主地列成了菱形队伍向候机室走去。 候正走在最前面,只是多了副眼镜在鼻梁上。这眼镜可是高科技,等同于一个微型超高清军用红外望远镜。 突然水京拉了拉候正,四个人的注意力都到了左侧的座椅上,“胡伶俐”正坐在那里,身旁是一个手提包。 候正使了个眼色,其余三个人都分开了慢慢地走了上去,水京从怀里掏出副墨镜戴上免得被认出来。 候正慢慢地踱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胡伶俐”旁边,“胡伶俐”只是将手提包拉了一下,并没有其他什么动作。 候正突然抢过手提包一把丢给坐在后面座位的洪闻理并且以最快的动作向“胡伶俐”抓去,两侧的水京和曾三山也快步跑了过来阻挡了旁边的人,并且亮出了警官证。 “警察办案!”曾三山扬了扬警官证。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枪响,曾三山回头一看,“胡伶俐”已经倒在了候正旁边,而候正和洪闻理水京都伏在了地上。 随着枪声,整个候机室乱作一团,候正看得懊恼万分,挥了挥手,叫三人混在人群中向外撤离。 “猴子,我们朗个走了?还有,机场不是有检查的迈?勒崽儿是朗个把枪带进去的哦?我日。”曾三山上得车来一肚子牢骚 “不是阿巴斯开的枪,阿巴斯恐怕已经在天上了。”候正转动着方向盘 “天上?阿巴斯死了?”洪闻理的反应真慢。 “阿巴斯已经上飞机了,刚才死的女人是要乘后一班飞机离开的。”水京突然插话 “嗯,你也看了?”候正依然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嗯,其实我们的计划是没有问题的,就是太多的巧合。”水京盯着刚从手提包里拿出的一个文件夹说。 曾三山和洪闻理也凑了上来一看,原来是份会议文件,阿巴斯即将飞往乌鲁木齐然后飞往拉萨和达赖喇嘛接洽。 “乖乖,东突加达赖!”洪闻理有点激动。 “我们这次任务结束,马上通知基地。回去将这份文件上交。”候正踩上了油门。 水京没理旁边要跟自己探讨达赖喇嘛的曾三山,望着窗外想:那女人的左耳没有痣,不是她。 正文 江南江北 回到旅馆候正也来不及休息,打开皮箱拿出电脑就开始呼叫基地,并顺便把文件传真了过去。 电脑上的视频一分钟后就连结上了,候正他们用的电脑可是专用的国家军事网络,专门发射的“长征特使”号卫星为其连接,有很高的保密和及时通讯作用。 “01,你们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但是得到这份情报也算是功过相抵,但是文件的事情你们要绝对保密,除了你们四个其他人都不能告知。明白?”视频上的参谋长一梭子抖出了几十个字。 “是,01明白。请示下一步任务。”候正说得轻声有力。 “其他小队成员基地已通知返回,01小队原地待命,有其他任务。明天中午12点有人会和你们接头并指示你们下一步任务。” “01明白!” “好,鉴于你们在机场引起的恐慌已经惊扰了地方公安机关,你们下次任务的活动经费将会被扣除,希望01小队尽快解决经费问题。”参谋长说完赶紧关掉视频,因为候正的眼睛都要喷火了。 “兄弟们,都听见了?”候正转过身看了看后面三个显然听到了经费问题的磨牙的队友。 “我说猴子,你说老头子是不是真的能个狠哦?我们现在手头的资金怕是再住两天旅馆都不够噢。”曾三山哭丧着脸打着哈哈。 “不管了,明天等任务到了再说。我要睡了。”候正说完向浴室走去。 “走吧,回房间。”水京拉起瘫在沙发上的曾三山走了出去。洪闻理也自顾自地收拾起桌上的电脑和文件,一一放进了密码手提箱里。 一夜很快过去了,几个人到是睡得很好。候正却翻来覆去一夜没睡,他知道司令是希望四个人能够达到自给自足的最佳特种分队状态,但是这钱岂是说来就来的,难道自己还要拿出看家本事来? 上午水京先出去了,这小子记挂着胡伶俐的真假,虽然确认了但是看不见人还是不放心。候正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也随他去了。曾三山也出去摸底了,不过候正和洪闻理没这么弱智会相信只不过实在没什么事做只得任他去折腾。 还差半个小时十二点的时候曾三山笑嘻嘻地回来了,“猴子你看,我们的经费这哈没得问题喏。”说完从身后提出一个皮箱。 “哟嗬,你娃不错嘛!不晓得又是哪些贩子上老你的套?”候正难得地用四川话开起了玩笑。 “嘿嘿,又遭看出来了。我上回注意到的一个地下赌场,这回扫荡了一哈个嘛。反正是不义之财。白天也没得几个人,顺手!”曾三山笑嘻嘻地拍拍箱子。 “反正没什么事就好,人最重要。要十二点了,海豹怎么还没回来?”洪闻理在一旁看着钟说。 “回来了回来了。”随着一声“砰。”房间门被踢开的同时水京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 “勒是旅馆,你爱护公物好不好?”曾三山走过去很心疼地看了看门。 “起开。”水京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啊啊,你偷袭!”曾三山捂着屁股就要还手,突然从门外闪进一个人影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哈哈,结果是你啊,毛毛!”候正看着来人比水京刚才更加地兴高采烈。 其他三个注意到进门的人也是一个反应,原来是上次演习的时候一个小队的特警黄寒。 “哈哈,毛毛!”曾三山虽然上次没能一起演习,但是平时训练的时候经常和同是重庆老乡的黄寒自然是熟悉不过了。上去就是一拳。 “哎哟,你们几个。我是来给任务的,不是来挨打的。你看,要不是我关门及时,你们几个的身手那打起来眼尖的见了不立马报警才怪。”黄寒这小子喜欢装B,所以一直用普通话。 “好了好了,我们来听哈任务。”候正也不再嘻嘻哈哈了,拉过黄寒。 “你们这次的任务是去北疆喀纳斯湖,最近我们发现那里的喀纳斯湖怪很可能是东突搞的鬼。” “没这么玄吧?那湖怪不是大红鱼吗?探索发现早就报道了。东突搞什么鬼?搞个潜水艇?”水京出去了回来话显得比曾某人还多。 “科学家报道的那个湖怪是一回事,最近喀纳斯周边出现不同程度的大爆炸,而且都不是炸弹引起的。而是导弹。我们怀疑的是东突在喀纳斯湖修建了一个水底导弹基地。” “不是这么神吧?东突哪来这么多钱?”候正也觉得不怎么相信。 “钱对东突根本不是问题,因为全球恐怖组织的大老板本拉登早就在暗中支持东突了,当然,这个事件是怀疑。所以需要你们去调查。”黄寒虽然自己也不相信,但是觉得这是任务也就拿出装B的本事装得一本正经。 “那好,去到是可以去。但是我们到喀纳斯的车费,飞机票谁出?”候正说完不怀好意地看着黄寒。 “这个上面已经交待过,给你们三天时间准备。一周内调查完毕。十天后必须返回基地。经费问题我也无能为力,你们就是把我卖了也无济于事。”黄寒看着四个不怀好意的战友故作镇定。 “嗯,这样也就算了。我们还准备给你接风洗尘的。”候正瞬间变了表情,遗憾地拍了拍黄寒的肩膀。 “这次任务你们就单独和我联系,我的代号是‘江南’,你们代号是‘江北’。我会先到阿勒泰市等你们。”黄寒说完就关上门跑向电梯。还好跑得及时,不然随后追出来的水京和洪闻理绝对会把他身上的值钱东西收刮得一干二净。 “猴子,去阿勒泰用不了多少钱。这点应该够了吧?”水京拍了拍曾三山“缴获”的赃款。 “够了,所以我们得对曾三好点,哈哈哈。”候正看着得意忘形正在看电视的曾三山笑起来。 电视上是一则维吾尔语和汉语双语播报的新闻:“今天上午10点左右,本市一家警方正对其实施布控的地下赌场,被一不知名男子抢劫。抢走现金人民币500多万元,并杀死两名地下赌场保镖。警方对此事正在调查中。” 正文 喀纳斯谍影 从阿勒泰机场出来,候正四个人直接和黄寒联系。 “江南,江北风已吹至阿勒泰。请告知明天天气。” “江南暂时无风,北风以最快风速转到布尔津开始呈下旋气流。完毕。” “狗日的不跟我们一起了,这小子真是滑头。”候正挥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走,长途汽车站。” “不是吧,才下了飞机就坐长途?我的娘呢!你儿的命好苦噢。”曾三山居然拉开了川剧的架势。 “走了。”还是水京的一脚把曾三山踢进了出租车。 在长途汽车上迷糊了将近两个小时,候正一行四人来到了位于喀纳斯湖南部的布尔津县随便找了个旅馆下榻。 因为事先准备好了,所以四人的穿戴都改成了旅游的打扮。因为旅馆内的大多数是准备去喀纳斯湖旅游的人所以四人也就没引起多少注意。 “唉,老子要好好地睡一觉!骨头都遭狗日的客车抖闪了。”曾三山直接把登山包往床上一扔顺便把自己一起扔了上去。 “我去喊点吃的,你们先休息。”洪闻理说完走了出去。 “海豹,过来给我揉揉肩膀。哎哟!你要杀人了。猴子你不管所?哎哟!”曾三山自作自受。 候正此时看着喀纳斯的地图,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是在这里对一个外逃的高层间谍进行抓捕,那时三年前的候正才20岁,刚刚加入“青狼”不久。和自己一起从野战部队进入青狼的好兄弟余周一起一路追踪到了布尔津。 那天傍晚,两人发现监控的间谍突然受到了什么惊扰准备前往吉木乃口岸直接出境。两人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不得不跟着追踪了过去。结果在长途汽车上那个间谍直接引爆了自己身上的高烈性炸弹,在那一刻余周直接就把候正从车窗推了出去。随之而来的是长途汽车“轰”的一声巨响,候正记得当时自己看着那燃烧着冒着烟的汽车残骸放声大哭,那是自己到目前为止流泪最多的一次。 后来回到部队,候正说什么也不让人动余周的床铺。每天仍然为余周整理内务,搞得整个部队都说这小子疯了。还是政委一而再再而三地开导才让候正渐渐地回复了。候正后来千方百计地终于调查到那时惊扰间谍的是中央紧急事件处理局的,从此以后对紧局的人候正一向不对路了,虽然青狼也是紧局的下属部队。 “我亲爱的兄弟,我忠诚的兄弟,现在的你在哪里?”候正唱起了自己写的歌。 “喂,猴子。来吃手抓饭了。”洪闻理把候正拉出了回忆。 “走,吃饭了哈哈!”曾三山此时此刻被饿得跟什么似的,从床上一跃而起。 四个人围着洪闻理端上来的托盘吃开了,烤羊肉,手抓饭,馕全是新疆特产。曾三山嘴里大嚼特嚼还能说话。 “猴子,我们要是在阿勒泰停几天多好。我以前有个战友跟我说过他老家是阿勒泰的,那里七十二沟,沟沟有黄金哪。我们要是挖点起来又不违反纪律又能补充经费多好。” “操,你以为黄金这么好挖。那里挖金子的人排队能从腾冲排到漠河,还有你的位置。”水京吞下一块肉说。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点。快点吃,吃完出去摸风头。”候正正在捉摸明天怎么进喀纳斯,嘴里的手抓饭也没觉出什么味。 吃完饭留下不想出去的洪闻理留守房间,三个人出了旅馆,在附近的夜市上瞎逛。 “突厥白,突厥白,伤口一洒即止血!最后几包。过时不候!”一个大嗓门的维族汉子在一个地摊上喊着。 “突厥白?什么玩意儿?”水京听得愣头愣脑。 “本草纲目记载,突厥白,味苦。主金疮,生肉止血,补腰续筋。出突厥。色白如灰,乃云石灰共诸药合成者。”候正给水京解释。 “我日,那不是和金创药一样神!走,去看哈也。”曾三山就是爱凑热闹。 三人走了过去,那汉子周围围着一群人。这汉子在中间大声说:“来看来看,突厥白,生肉止血,绝好伤药。旅游必备!” 候正突然低下头一把拉住还要往里面挤的曾三山和水京快步向一个小巷子走去,两人知道候正一定有事就赶紧跟了过去。 “那卖药的有问题,他戴的手表是克格勃出的K3系列间谍手表。不知道俄罗斯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我们要尽快完成这次任务不能再失手了。”候正说完和两人急步往旅馆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四个人就背着背包俨然几个旅游者的样子出现在车站。上了一辆私人小面包过了两个小时喀纳斯景区的大门贾登屿。 进了门,四人坐了车直接到了喀纳斯湖。下了车。从来没到过的四个人被喀纳斯的美景彻底震撼了。 “喀纳斯,蒙古语是美丽富饶而神秘的意思。喀纳斯湖湖面海拔1374米,南北长24公里,湖髋2-3公里,其形如月.有45平方公里,大于新疆天池12倍。喀纳斯湖四周峰峦叠嶂,原始森林密布,青山绿水雪峰交相辉映,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下面是我为大家介绍的第一个景观,千里枯木长堤。”一个漂亮的导游小姐带着一个外国旅行团在四个人旁边介绍起来。 “猴子,这里可热闹了。美国佬都来了。”曾三山打着哈哈说。 “你没看错,那边那个183左右的美国人戴的不是MP3,而是微型电子探测仪。是五角大楼最新研制开发的。看来那几次爆炸动静不小,这下我们有得忙了。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候正带着三人向湖边的小木屋走去。 租了个帐篷,四个人在湖边穿上厚厚的羽绒服烤起火来。由于此时正是新疆旅游的旺季,没办法找人少的地方,也就跟旁边的旅行团挨得很近。旅行团里总免不了热情过度的人,所以几个人没坐多久就被拉去一起聊天吃肉,喝酒猜拳一直到半夜。 帐篷里面的灯光都熄灭了,整个喀纳斯湖边一片寂静。候正在帐篷里正接收着黄寒发出的喀纳斯爆炸资料,突然外面传出了打斗声。 候正把水京和曾三山叫醒自己冲了出去。看见在外面放哨的洪闻理正追着一个人向喀纳斯湖边跑去。 正文 似是故人来 前面的人跑着跑着突然停下了,转身过来面对着洪闻理和随后追到的候正,两人急忙卧倒。结果前面的人趁两人卧倒的时间突然转身继续向前跑去。 “是个老手!”两人对望一下立刻爬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子跑掉。 一前一后三人眼看就要追到喀纳斯湖边,只见前面跑的人突然边跑边脱衣服。 “我操,快,那家伙要跳湖!”候正跑着从羽绒服里掏出一把微型狙击枪迅速地跪下测着速度瞄准了前方跑动的身影。突然前方的身影开始换了路线,呈S形向湖边跑去,就在候正急忙调整狙击的角度,那人突然一个助跑,“扑通”跳进了湖中。 “我操!”候正懊恼地放下枪收好。 “猴子,我们是不是被人盯上了?”洪闻理看了看湖面,悄声问到。 “不知道,回去再说。”候正对自己没能成功地狙击到对手非常不爽。 “朗个样?”一进帐篷曾三山就迎上来。 “没追到人,跳湖里了。”洪闻理回答 “不是吧,这里晚上我穿着羽绒服都觉得冷,那小子就算穿着最保暖的潜水服跳下去不也得够呛!”水京说到。 “别吵了,对方是老手。”候正一直没说话,一连串的关于来犯者的记忆正在脑里组织。 “老手?”见曾三山和水京有些不明所以。洪闻理就把刚才发生的说明了一下。 “我操,S型躲避法。这小子如果真是受训过肯定也是特种兵,还是和熊一样属于攻坚类型的。”水京啧啧地咂着嘴。 “那种类型不是‘S’型,是紧局训练才会出现的‘王羲之’攻坚躲避法!我肯定如果这人是中国人,一定是个叛徒,而且是我们四大应急部队里出来的。”候正嘴里冒出的话让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不是吧,猴子。你确定?”同是四大部队出来的水京有点诧异,要知道,四大预备紧急处理局常规特种部队“青狼”,“白豹”,“红鹰”,“黑虎”选拔的人政治背景全部都调查到了祖宗十八代。一丝一毫有嫌疑或者可能出现叛国的因素都会让被选者立刻被刷下来。紧急处理局常规特种部队一经选出,没有服役期的长短,和国家安全局一样随时听从国家召唤。而且大多数人到了一定年龄都会进入国家安全局。可想而知,要是真出了叛徒那这人的身手应该相当了得。 “江南,江南,请把所有紧局四大特种部队攻坚小组受训的名单调出。”候正没有答话,而是让洪闻理和曾三山和出帐篷警戒,自己掏出掌上电脑和黄寒联系。毕竟紧局的所有资料保密程度还是属于最高级的。 “文件属于一级机密,需请示。”黄寒那边回过来的信息候正早就料到,随手掏出根烟抽了起来,顺便紧了紧羽绒服,刚才追出了一身汗。 “猴子,这人的身份我们得好好地查清楚。”水京和候正一起等待着名单。 “我在想,如果是敌人在诱导我们也不是不可能,或者,那个人是来提醒我们的也不一定。”候正今晚注定语不惊人誓不休。 “猴子,你脑袋转太快了,这都什么推理啊?”水京很郁闷地看着候正。 “没事,我瞎想而已。名单出来了。”候正把掌上电脑摊开让水京看到。 “江北江北,名单已调出。阅后不得保留,立即数据清除。”黄寒那边传来的信息。 “我操,这名单少说也有一千人以上,我们这么看怎么排除?”水京有点着急。 “请排除接受小组训练的时间段为2006年7月至今以外的所有人。”候正依然是自顾自地先做事。 “猴子,你刚才直接给毛毛说不就得了?不过怎么就这两年,难道是条例?”水京一连串问题。 “你傻呀,这两年才开始实行‘王羲之’躲避法,我有几个哥们儿在攻坚组。所以有时知道,这和以前的‘王羲之’躲避法又不一样,据说是按照那个‘之’字而经过无数次数据实验得出的有中国特色的先进躲避狙击手的方法。不说了,看名单。” 这时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只剩下了一百三十七个人。候正再次开口,“排除身高超过180的人员。” 水京在一旁暗自佩服,毕竟候正是狙击手出身。在这么低的能见度下,在跑动过程中能目测出目标身高的本事听来容易,却不是个个都能练出来的。 屏幕再次刷新后只剩下了三个人。 “一、姓名:宁程夏****** 二、姓名:王狗娃****** 三、姓名:冷云桐******” “我操,后面全保密。看个屁啊!”水京眼看着眼前的星号就两眼冒金星。 “没办法,我们目前的级别只能通过请示看到这些。”候正也很无奈,“江南,江南,请尽量请示把三人详细资料列出。急用!” “江南收到,江北明日风行至白哈巴呈下旋气流,高压带影响。白哈巴为低压中心。” “江北收到。”回复完候正关掉了电源,刚才的名单自动数据销毁了。 “猴子,这么说明天我们要去白哈巴调查了?”水京看到最后黄寒的消息后问候正。 “嗯,白哈巴。那是最先受到爆炸袭击的地方,真可惜了。根据上头指示,在那调查三天,然后再回喀纳斯去月亮湾。因为怀疑白哈巴可能是那个什么还没搞清楚的导弹基地的原料中转地。” “可惜撒子?”曾三山这时和洪闻理走进了帐篷,该换班了。 “没什么,明天我们去‘西北第一村’白哈巴。”候正说完就站起身。 “搞撒子噢?那个人不追了?喀纳斯湖不调查了?”曾三山有点不开窍。头上立即吃了个暴栗。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呢?服从是军人的天职。”水京指了指候正说。 “好嘛好嘛,给老子的。一天到处流浪。”曾三山摸了摸刚才被水京敲到的头。 “这叫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洪闻理也开始“痛打落水狗”。 “好哇,你两个。哎哟,哎哟~”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在其他帐篷里还是鼾声四起的时候退掉了帐篷。又租了辆车搭乘着走上了从喀纳斯到白哈巴的柏油路。 喀纳斯和白哈巴隔得不远,又加上走得早路上车少。四个人很快就到了白哈巴县,下车后四个人当然还是装成游客先找旅馆了。 “这家不错,友谊旅馆!让我有住友谊宾馆的感觉!嗯,就这家了!”水京在一家旅馆前停了下来,候正对这些一向没要求所以跟着走了进去,而曾三山走进去不忘给水京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我们今天先休息,到处逛逛。问问当地人爆炸的事情。两人一组行动,我这次和水京一组,你们两个一组。分两批出去。从现在起休息,下午出去。”候正交代完后四人都倒在自己的床上开始休息。 转眼到了中午,吃过午饭。候正和水京先出了门。留下曾三山和洪闻理在旅馆守着家当。 白哈巴的街上因为游客的关系小生意特别多,卖艺的也不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生会跌倒……”远处传来的一阵歌声拉住了候正。让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念书的时候学的第一首吉他谱。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一个长发披肩的年轻人正背着吉他在街边唱着,路过的人时不时地投点钱在面前的吉他琴箱里。候正仔细地看着这人,突然心里一个声音“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