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她看他的眼神有些飘(1) 洗静双手合肩抱着走在学校花园的小径上，看到竹林边的石凳上坐着石艳和初晓，她来到石艳面前，突然说道：“石艳，你在谈对象。” 吓了一跳的石艳不高兴的说：“洗静，胡说什么啊，谁谈对象了？” 洗静对着初晓看去，初晓也对她看来，洗静又对石艳说：“石艳，注意，我看他眼神有些飘，我对他第一眼印象不好。他刚才有意摇晃着朝你的怀里倒去，是想擦你的油，讨你的便宜。” 石艳有些不高兴了：“洗静，你胡说什么啊。” “反正记住我今天对你说过的话，他是对你带着爱情目的来的。”洗静说完，对着初晓又看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石艳转脸看到他正盯着她看，不知为什么，心口一阵发跳，有些热呼呼的。 石艳突然说：“初晓，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 “你不会因为她，把我当成烂朋友吧？”初晓问。 “难说。初晓，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找我？”石艳朝四周看了看，发出好奇的问：“寒露怎么没有和你一块儿来？” 初晓听石艳提到寒露，心里格登了一下，稍愣了一下回道：“我今天没约他来，只是想单独找你有事说。石艳，我来找你，你为什么想着寒露？” 石艳一时间没有开口。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初晓突然牵住她的手，拉住她小跑着朝校门口跑去。 石艳的手被他握住，想挣脱被他握住的手，但是没有挣开。 “初晓，今天怎么啦？说你单独找我有事？”石艳突然停下来，望着他问。 初晓不再嬉皮笑脸，一时认真起来：“我……约你出去走走，有件事对你说。” “什么事？今天怎么啦？变的神秘秘的。”石艳又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说：“这……好吧。” 初晓开着大众车带着石艳来到江边，这里有座不高的山，只有一百多米高，但是它座落在一马平川沃野千里的江海平原上，耸立在平展展一望无际的滚滚长江和茫茫沧海之滨，所以就显得特别突兀高大，尤其是这山势陡峭，拔地而起，临江高耸，直插云霄，尤其显得峻峭雄伟。 两人爬山上，仿佛置身天空俯视江海，水天相接成水势辽远的浩淼之魄，越发突显沧海浩渺的壮丽景观。 石艳无意中发现初晓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使她的内心格登了一下。 就在石艳胡思乱想时，她的纤纤素手突然被初晓握住了，“石艳……” “初晓，今天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石艳试探着问他。 初晓：“我决定不去报名参军了。” 石艳：“为什么？怕随时随地上战场，在战场上光荣牺牲？” “石艳，怎么会把我看成是胆小怕死的人？”初晓随后笑起来解释：“我在家是独生子，父母找到学校不让我去当兵，国家也有一个规定，几代单传的独生子可以不去参军，这是一种照顾。加上学校也看上了我，有意让我留校。唉，我从小就有着当兵的梦想，端着冲锋枪上战场打敌人，是多么的威武。我去找校长了，校长考虑到我父母的原因，也喜欢我是人才，劝我留在学校当名辛勤的园丁，让我带学生，为国家培养人才我的梦想破灭了，将来只能让儿带父去当兵了。” 卷一 爱袭女孩（2） “真的？”石艳眼里闪烁了一下，大笑起来：“瞧你说的碜巴巴的，女朋友还没有一撇呢，想到儿子替父去参军了，也太有超前意识了吧？” “象我这样优秀男孩还怕找不上好的老婆？石艳，对不对？”初晓话中有话的笑起来。 石艳仍然笑着：“很难说，一个人太优秀了，有时候不定是个好事，照样找不上适合的女朋友。” 初晓拉住她的双手摇晃着说：“石艳，我已经有了意中人，她很适合做我的女朋友。” “已经有了女孩子，我怎么不知道？她是谁？”石艳笑了，“你真坏，这么一件大事，也不让我和寒露与你共享？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是谁，赶快说出来，我要与你共享快乐。” “嗯。”初晓见石艳又一次提到寒露，心里不知为什么划过一阵难言的酸楚。 “初晓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干吗吞吞吐吐，你的择偶条款不低。”石艳银铃般地声音笑起来，“不要再卖关子，告诉我，她是谁？” “石艳，你就是我心中的女朋友，我已经想了你很长时间。”初晓见石艳愣住，又说：“今天找你来，是告诉你，我爱你。” “我？你说什么？”石艳睁大了眼睛，万万没有想道初晓的女朋友是她，“你在这儿对我求爱？不是开玩笑吧？再说一遍。” “是的。”初晓肯定地答道，“石艳，我爱你，做我的女朋友。” “难道我两现在不是朋友？”石艳看着他的眼睛，双眼惊睁的好大。 初晓的话一时间让她失去了考虑，她和初晓处朋友到如今，从没有朝着深层次去想过，现在只是本能的说着话。 初晓心怀坦诚地说：“想和你做个知心朋友，跟那种普通朋友是有距离的。” “做个知心朋友？难道说我们以前不够知心吗？”石艳冷静地反问。 “跟以前的意义不同。”初晓极其认真地说。 石艳：“是呀，我两现在不是很知心吗，你没有把不去当兵消息告诉寒露，首先告诉我，我就是你的知心朋友啊。” “石艳，你说是我的知心朋友。”初晓见她说出知心朋友，兴奋的一下把她搂进怀中，“我太高兴了，这话已经埋藏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一直暗恋你，没想到你也在暗恋我。” 一个猛吻吻在石艳的脸上。 石艳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孩这样紧紧抱着，并且还让他吻了，她的双颊一下通红起来，感情被他一下所渲染。第一次把目光直接投放到他的脸上。初晓是女性秀美的化身，儒雅，身材高挑而俊秀，有着雪白的肌肤，大大的双眼有神而又闪亮，鼻梁挺直的恰到好处，这种俊雅不禁使她沉浸在欣赏之中。 石艳的手被初晓抬到唇边吻了一下。 石艳心不知为什么象被蜂子蜇了一下，猛然抽回了手，当石艳再次抬头朝初晓看去时，初晓的两眼兴致勃勃凝视着她，石艳一时有些意乱情迷。 初晓仍然沉浸于兴奋之中，对着她白里透红的脸亲吻着。他的手温柔，爱怜地抚摸她的脸和脖颈。 “你爱我？真的爱上了我？”石艳似乎是从梦中问出这句话。 初晓对着三月桃似的脸点点头：“是的，我爱你，想你做我的老婆。” “你爱上我哪里？”石艳突然问，问话很平静，这种平静让她自己也感到吃惊。 卷一 求爱遭到拒绝（3） “爱上你整个人，怎么啦？不对吗？你不感到是幸福吗？” “不是不对，只是想问你到底爱上了我什么？爱我这个人还是爱上我的思想？”石艳也不知说些什么？为什么问出这些话来。 初晓没有想到她会对他提出这样的疑问，露出一笑：“我爱你整个人，包括你的灵魂。” “这么简单吗？”石艳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我对你的爱是伟大的。”初晓朝着她细腻光泽，象凝脂一样脸看着：“石艳，是不是被我对你的爱语冲昏了头脑？犯糊涂了？” 初晓仍然处在兴奋之中，眼前的石艳高挑飘逸，鹅蛋似的脸细腻光泽，象凝脂一样，身着黑白小碎花的套裙，使袅袅婀娜的身姿显得富贵性感，把人映衬得生机勃勃。 石艳突然说：“你说的爱情不全面，人家说爱情不是爱人，而是爱对方的心，心心相印，心与心相撞产生出火花，那是七彩斑澜的火焰，这种美丽而又闪烁的激情称之为爱情，你有这种爱情的感受吗？” 初晓：“老实说，还没有那么多的感受，心里只是想着你。” “你对爱情还没有想清楚，突然对我说出爱，我听后好象是在梦中一般，真以为你还在跟我说着玩话，谁知你又这样认真，所以，这种爱情是不够的。”石艳突然直截了当地说：“初晓，我要认真对待你的求爱，我对你的爱情宣言，没有产生出相撞的火花，怎么回事？” 石艳对初晓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心灵的感受。 初晓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他的爱情话，只是说：“这……当然是人。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错啊，爱情就是从爱人开始的。” 石艳摇摇头，认真的说：“初晓，我一点准备也没有，给我个时间考虑一下，好吗？” 初晓见她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头部好象被重重地敲了一下，头翁的一下好难受，感情被憋着好难受。 初晓一时间失去方向，感情被憋着好难受，刚才还在热情过度，到现在才发现石艳对他的爱情没有火辣辣过电感觉，只是像草原上纵情奔腾的马一样，激动和情感只是稍纵即逝。 “为什么？你爱寒露？”初晓突然问。 “不，不， 我不知道。”石艳的头摇的跟拨郎鼓似的，“我没有研究过，只是把你俩当作好朋友。寒露至今也没有说过爱我的话，我也没有想过爱他。” 初晓：“是吗？你在回避我的话。” 石艳又解释一遍：“我没有，真的不知道，寒露至今也没有说过爱我的话，我一点也没有对你说假话，请你相信我。初晓，请你愿谅，爱情是需要时间的，让我考虑吧。” 初晓没有再问什么，显出沮丧和痛苦，脸色一时间也苍白了。 石艳看到他伤心，也不是滋味，又不好再作出解释，一切解释都是徒劳无益的，沉默不语倒是最好的方法。 “石艳，别说了，我爱你的心是不会改变的。”初晓脸色很难看，来时的兴奋荡然无存，转身朝山下走去。 石艳默默跟随在初晓的身后，嘴边掠过一阵苦涩的苍凉。 两人来到停车的山下，初晓朝身边的石艳看去。 石艳什么也没有说，心里很乱，知道此刻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初晓上了车，石艳来到车门的另一边，等着初晓为她打开车门，准备着上车。 卷一 把女孩抛弃在江边（4） 初晓只是打开石艳站着的这边窗口，却没有为她打开车门，让石艳十分的纳闷与不解。 “石艳，我不会放手你的，不会让你跟别人谈对象。你跑着回去吧，认真想想我对你说过的话。”初晓对站在车旁的石艳说：“你即使谈了对象，我也会想办法拆散你的爱情，会破坏你的婚姻，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仔细想想我对你说过的话。” 初晓说完话，把车窗又升起来，把车行驶而去。 “哎，哎，初晓，干什么？你……”石艳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车后飘起一阵尘烟，把石艳孤零零的扔在旷野之中，石艳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石艳试着朝前面追了几步，随及停止了追击，难受的咬住了嘴唇，眼里噙上了泪水。 晚了，石艳和衣躺在了床上，窗外的灯光投在石艳沉思的脸上，眼前始终浮现着初晓俊逸的丰姿和苍白的脸。此刻不知为什么，眼前老是出现寒露的身影，内心为什么老是想着寒露？难道说爱上寒露？不，胡想些什么啊？ 窗外的天空繁星点点，月色明亮，晚景美丽。 石艳一直都不希望他俩说出爱她的话，只想跟他俩做个朋友，今天的界限被初晓击跨了，怎么办？初晓开去的车跟开飞机似的，不会出事吧？初晓和寒露都是她的好朋友。初晓今天的求爱？让她的心情变得烦躁不安。为什么把她推到了爱情风头浪尖上。更奇怪的是当初晓对她表白爱情时，原以为会惊慌失措，可是，在那一瞬间慌乱以后，居然回绝了初晓的求爱，为什么要回绝初晓对她求爱？她说不清，已经伤了初晓的心，真的对不起。 石艳走出宿舍，来到一处杨槐树下，抬头仰望苍天，天空是满天的星斗。风儿徐徐吹过，拂动着枝头，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石艳今天怎么啦？初晓对她求爱时，眼前为什么跳出寒露音容笑貌？难道在爱寒露？所以情不自禁的回绝了初晓对她的求爱？不应该啊，寒露从没有说过爱她的话。寒露还有些大男人主义，对人还有些冷漠，但他有着冷俊的帅。天啦，脑海中为什么老是出现寒露的身影？希望能见到寒露。 回到宿舍的初晓，双手抱着后脑，两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石艳怎么会不接受他？难道说他一直多情了？她内心爱上寒露？不可能啊，观察过他俩，他俩之间没有爱情迹象，石艳也表态过，他俩之间从来没有说过爱情话。石艳一定是情不自禁地爱上寒露。 初晓深深地责备自己对爱情的草率，甚至恨起了石艳。又在想今天做了件蠢事，怎么可以把她甩在江边？真不是男人所为。要去找她，不能让她与寒露的爱情成功。 公园的小路上，漫步着寒露和石艳。 “寒露，今晚约我出来玩，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与我认识以来，是第一次晚上约我出来玩。”石艳看着寒露高高的个头，国字型脸膛，膀阔腰圆，发达胸脯，有着阳刚之气的男人时，心头不知为什么像装有头小兔在蹦极似的。 石艳存在一种莫明其妙的好奇与企盼，在猜测寒露似乎想跟她说什么话，又笑吟吟地问：“寒露，你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谈，什么事啊？天这么晚了，很奇怪，有你在我身边，一点也不害怕。有意思，难道早对你生情了？还是你有爱的信息传递给我？” 卷一 戏谑警官（5） “这……”寒露看到一对黑亮亮的眼睛直射着他，她是个美丽的女孩。 “腼腆什么啊？”石艳修长的睫毛闪动着，打趣他：“是不是要说爱我的话？想说就说吧，我愿意听你说爱啊情的话，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寒露面对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嘴巴。 寒露和石艳在湖边的石凳坐下来。 石艳柔声的说，“今晚的月亮多么美呀，是我俩最好的世界，也是吐露心里话最好的时候，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是不是情话呀？说啊，我喜欢听你说话。” 寒露：“是啊，今晚的明月和你一样好美好美。” 石艳抬头朝天空中一轮皓月看去，放娇的一笑，左手轻轻拍了他一下肩膀：“取笑我没有月亮美？还是奉承我？” 寒露：“两个都不是，你确实美的如阳光灿烂，美的如同洁白晶莹的月亮。” 石艳心里好甜好甜，倏地直起身来，搂住寒露的脖子摇晃着。石艳的随意是他没有想到的，连石艳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举措，两人之间就像久恋的男女一样顺畅。 寒露顿感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不由自主地把双手搭在石艳的肩膀上，双眼盯着她脸看。 “寒露，今晚为什么约我出来？是不是想说爱上我的爱情话？说吧，我会接受的，真的，会接受你的求爱。”石艳又说：“寒露，很快就要放暑假了，假期里我想随你一道去你家，你家乡一定很美！” 寒露站起身，俩人手牵手漫步前行，他自豪的说：“我家是处古老的村子，那里山清水秀，也是世外桃源，离我家不远处，有一株千年以上的樟树，人们很迷信这株樟树，说它很灵，少男少女求它赐婚姻幸福，白头皆老，无子的女人去求得贵子……” “是吗？”石艳笑了：“我更要跟你回家一趟，求它赐给我一位英俊潇洒的男人，求它赐给我世间最纯美浪漫的恋人。” 石艳说完格格笑了。 寒露知道石艳在捉弄自己，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泛起一阵高兴。 “那特大的古樟巍然屹立在空地上，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枝叶繁茂如巨伞，每当风儿轻轻一吹，就象一对恋人在喁喁自语，似乎象拥抱接吻声响个不断。加之附近小河轻轻的潺潺流水声，就像男女之间在说情话一般。一片片油菜花儿把这地方装扮成花的海洋；夏天，丰收的麦浪又把这儿装点的金黄而又灿烂的；秋天里，盛开的棉花又像天上的白云缭绕大地，啊……那真是少男少女谈情说爱的好地方，那地方出产情圣男女。”寒露忘情地叙述着家乡的山山水水，沉浸在美丽的家园之中。 石艳被他描绘的如痴如醉，赞美道：“哦，哇，好一幅风光田园画卷。”开心的看着寒露说：“带我去找古樟树，让古樟树给我送情郎，让它给我送来美好的爱情。” 寒露看到石艳眼中闪闪发光，喜笑颜开。 “寒露，你早爱上了我？没想到你也这样会说出隐含爱情的话，让我有着对爱情想象空间。我在想你是条爱情狼。”石艳突然媚眼地说。 “我……”寒露一愣，反问，“你呢，是不是早就爱上了我？” 石艳承认道：“寒露，是我先问你，怎么反过来问我？对你说，是啊，我早就爱上了你，在昨天才体会出来的，你呢？为什么不说爱我呢？” 卷一 女孩吓得浑身颤抖（6） 寒露好奇的搓搓手，又问：“石艳，你在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我……你知道，一定知道的。”石艳只是不说出原因，脸也通红起来，“为什么会反问我？你说呀。” 寒露：“我知道，什么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说我知道你对我的爱情？” 石艳：“还说，你坏，那次，你被汹涌澎湃的海水卷走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寒露把脑袋一拍：“噢，对、我好象也是从那次意外后喜欢上你。” 石艳在寒露的肩上拍了一掌：“寒露不够坦诚。为什么等我说爱上你，你才说爱上了我？是不是莺鹉学舌啊？” 寒露睁大不解的眼睛“我可是坦荡荡地告诉你的，一句假话也没有说。” 石艳开心地笑了起来，并且用手指敲了一下他的眉头：“真的好狡猾，坏男人。” “坏男人？”寒露又有些不解了，“我才不是坏男人呢。” 二个月之前，乍寒返春季节的星期天，寒露应石艳相邀去海边游玩。 石艳指着湛蓝的大海对寒露说：“寒露，初晓说你曾得过学校游泳冠军，你能下海去游吗？” “好啊。”寒露说完，脱下衣服交给石艳，稍作运动了一下，步过沙滩，跃入滔滔的大海之中。 霞光把波光粼粼的海水染成玫瑰色，微风吹动，金花点点，海鸥在海上自由自在的飞翔。寒露有时在近岸的缓流中随波仰泳，有时在深远的水流中迎风搏浪，独自一人，游得非常尽兴。 寒露听到隐约的雷声，从天空袭来乌云的间隙夹着电光，海上疾风骤起浊浪喧哗。寒露急忙改用自由泳急速向岸边划去。闪电照亮着倾盆而下的暴雨，狂风拍打着岸边的树枝。 岸上的石艳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吓坏，朝着海面寻找寒露的踪影。一个小不点跃上波峰，接着又跌入波谷…… “寒露，快回来，别吓死我。”石艳大声的喊着，眼睛在海面上寻找着，当她看不到寒露的身影时，吓的泪水直流，用手拍打着沙滩：“寒露，不该让你游泳，我害了你，回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寒露的声音突然在石艳的耳畔响起：“石艳，怎么啦？下这么大的雨，趴在沙滩上哭什么？是不是抽筋啊？” 石艳听到神奇般的声音震荡在自己耳旁，浑身抖动了一下，抬头看到寒露站在她面前，她站起来，一下扑在寒露的怀中。 “寒露，我以为你……吓死我了。”石艳两只拳头不停的擂打着寒露的胸膛，嚎啕大哭。 “怕我葬身海底喂鲨鱼去？有你这位美丽的姑娘在这里等我，怎么会出事呢？即使要出事，爬也要爬到你面前，给你道个别吧。”寒露逗石艳玩呢。 石艳真的被寒露逗笑了，发现他显得精疲力竭，还在尽情的安慰她，被他感动了。 寒露对石艳说：“别再盯着我看了，好冷，快找个地方躲雨，不然，你会生病的。” 寒露看到不远处有一处小房子，俩人朝小房子跑去。到了房前，寒露举手敲了敲门，没有人打开门，寒露试着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门，门“吱啦”一下，打开了。 破旧的小屋打开后，俩人进去，里面没有人，一股清清的草香味冲鼻而来，室内光线暗淡。寒露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里面有一堆稻草和一些被人砍好的木柴，被整齐的码起一个堆跺。 卷一 小屋里的春光（7） 寒露看到石艳冷的浑身发抖，嘴唇发紫，心里有此内疚。 “石艳，赶快把衣服换一下。”寒露催促着。 石艳脸色涨红了：“胡说什么呀？我没有衣服可脱的。” “我是说你身上的衣服湿透了，把所有的衣服脱下来拧干，再放到火上烘烤一下，再穿起来。”寒露知她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说。 “这……在这儿能脱吗？”石艳见他是关心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可她一个女孩家，怎能在他的面前脱去衣服。 寒露催促道：“石艳，别再犹豫了，我不会偷看你光着身体烘烤衣服，我会站在门外保护你。” 寒露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内码起稻草和木柴堆，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木柴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石艳跟着他的身后，想关门时，看到门外雷雨阵阵，大风呼呼地撞击着门，当她看到他的穿着衣服也是湿漉漉的，看的出寒露也在冷的发抖，脸色因为寒冷有些发青。 “石艳，关门吧，我在门外给你看着门。”寒露的话钻进她的耳朵。 石艳朝他看了看，点了点头，就在她准备关上门的刹那间，突然改变了主意，一下把门外的寒露拖了进来。 石艳对他说：“寒露，我不能自私让你受寒风的侵袭后生病。寒露，我相信你不会偷看我，你只要转过身去就行了。” 寒露留在了屋内。 不一会，寒露做梦没有想到，精彩的一幕出现在寒露的眼前，在火光的映照下，寒露看到惊心动魄的画面。 石艳的人体被火光投注在他眼前墙上，曼妙人体在火光中悠来荡去，让寒露眼中发出了火光…… 寒露有着冲动，控制不住地想转身朝石艳看去，就在他想转身时，耳畔响起石艳刚才说的话：寒露，我相信你不会偷看我，只要转过身去对着门就行了。心底又响起另一个挣扎的声音：寒露，不能掉头去看，不能成为下流无耻的小人。她相信你，把你留在屋里。千万不能不慎，会被她瞧不起你，永远的失去她这个好朋友。 寒露不由地打了个寒碜，使劲闭上眼睛，双手抱住头，心灵还在晃悠着。再不去看火光中摇曳着的人体，控制纷繁错乱的思想。 “寒露，闭着双眼干什么？我换好衣服了，你去换衣服吧。”不知在什么时候，石艳已经穿上烤干衣服，来到他的身后，对他说话。 “啊……”寒露被她突然的说话吓了一跳。 “怎么啦？干吗喊起来，把我吓了一跳。”石艳对他疑惑地望着。 寒露转过脸来，下意识朝着她身体上下看去，当他看到她清纯的眼睛时，突然意识到思想意识有问题，羞愧的低下头。 寒露连忙摇着双手说：“嗯……啊，不，不用，我不冷，不用换衣服，我怕……。” “怕什么？这儿又没有鬼，寒露，不换衣服，会生病的。怎么啦？突然间变的怪物似的？还不冷呢？嘴唇都冻乌了，去吧，不要怕，我是个女孩在你身后换衣服都不怕，你是个大男人怕什么？放心，我不会让大门失守，更不会让别的女人看到你乍泄春光。”石艳说完轻声笑起来。 “不，我不换衣服。”寒露再一次发窘地说。 石艳发出一连串的问话：“是不是因为我在屋内不方便，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出门为你站岗放哨。”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冷。”寒露又一次说。 卷一 警官的感情（8） 寒露说完，打开了门，一阵寒风向他袭来，不由打了个寒噤。他返身来到火堆旁，把火扑灭了。 石艳好奇地看着他做完这些事，对他的做法很是不解。 外面的雨说停就停了，寒露低着头走出了小屋。 往事从石艳的眼前消失了…… 石艳和寒露手牵着手漫步在无人的小径上。 石艳对寒露发问：“寒露，我一直有个迷到今天解不开，那天，你脸色冻的发青，为什么不换衣服？是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偷看过我在换衣服？” 寒露吓的直摇头：“不，真的，没有偷看你。” 石艳笑了：“是跟你说着玩，只是一直为你担心，了解你没有生病，才放下心。你是淌水的坏西瓜，不够坦诚。我是坦诚的，不隐瞒对你爱的观点，从那时潜移默化的喜欢上你。” 寒露点点头：“对，你的心灵纯朴的干干净净。” 石艳高兴了：“你也是从那时爱上我？首先爱上我的是什么？” “是你的人体……”寒露感觉说漏了嘴，连忙停住，没有再说下去。 石艳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下子怔在了那里。 过了一会，石艳才缓过神来，惊讶地问：“我的什么？你偷看了我的人体？” 寒露有些羞惭的说：“不是有意的，是……。” 石艳得到确认后，惊问：“什么时间？ 我从没有在你的面前脱过，那天怕你是小人，一直小心防着你，没见你回头偷看。怎么回事？天啦，以为你是君子，原来你偷看我换衣服？难怪让你去把衣服换下来烘烤，不愿意，是个诡计多端的男人。我现在懂你为什么不去换衣服，你坏，怕我偷看你，？你有欠光明，我才不会偷看你” 寒露辩解道：“说错了，我没有偷看你，是你的身影折射到墙上，在我的眼前晃悠，让我情感有些骚动，差点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天啦，都被你描述的羞死了。”石艳甩了他一下肩：“赶快闭嘴。” “我……我……”寒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的身体是不是全部都被你看去，还看到了什么？说吧，我不怕，你说，我想听。” “只看到你的身体在火光中闪动，只是有些坏想法闪过。”寒露停止说话。 “你坏，什么也不流露出来。”石艳伸手想打寒露。 寒露转身就跑。 “你是坏东西。”石艳朝寒露追着：“是淌水的坏西瓜。” 在一株胡桃树下，月色洒满大地，树上银白色的光在闪闪发光。 寒露停住了，看着她的脸笑了，她也放声笑了，俩人的笑声不绝于耳。 石艳坦然着思想说：“无论怎么说，还是佩服你的冷静，在那种场合之下，不失一个好男儿的本份，是个好男人。” “石艳，谢谢这样评介我的为人。”寒露对她露出了微笑，很欣慰当初的冷静态度是对的。 寒露牵住石艳的手，没有想到石艳对他的脸印去一个吻，寒露没有想到，心灵深处暖融融。 “寒露，今天是不是想对我说爱情话？”石艳仰起脸追问寒露。 寒露将石艳纤纤素手握住，抚摸着她那细嫩的手背，望着她两腮浮出红晕，望着她多情的双眼，内心升起一股难言的歉疚。 “石艳，今晚约你出来，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寒露经过一阵翻腾后对石艳说。 石艳：“是不是爱情话？说出来，我愿意听，喜欢听你说爱我的话。” 寒露：“这句话，不关于爱情，与爱情沾不到边。” 卷一 伤了女孩心（9） 石艳听着寒露解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一时间不知怎么回事，只是想知道结果。 石艳催促：“什么事，说。” 寒露双手扳住她的双肩，舔了舔嘴唇，低下头：“上面批下来了，让我去办案，明天就得走。今天来找你，是与你道别的。” “要去办案？办一件危险的大案？”石艳脑袋嗡了一下，差点没被气的背过气，一下拨开寒露捧住她双肩的手。 石艳似乎还不相信他刚才对她说的话，又问，“你今晚约我出来，是在调戏我的感情，在你调戏我以后，把我给抛弃了？寒露，我对你怎么啦？为什么这样阴毒？玩笑是不是开的太大了？什么任务？” “请你原谅，不能告诉你。”寒露冷冷的说：“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 石艳：“真去执行任务？你的工作是保密的？再问也是白问。为什么找我？是不是有意逗弄我的感情？” “只是想在执行任务前看看你，控制不住对你说出心里话，对不起。”寒露认真沉稳冷淡，北方人的性格又出来了。 “你不是说爱我吗？”多长时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寒露，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说爱男人，就遭到你的遗弃，把我的爱情扼杀了。”石艳语言歇斯底里的粗暴，眼泪顺着面颊往下流。 “我是名公安战士，每一件案件都是对我的召唤，随时随地听从召唤去执行，这是责任。石艳，请你原谅我。”寒露浓厚的中音发出来了，“前些日子，我向领导递交了申请报告，经上级党委研究考察，正式批下来，我要去打击坏人。” “今天约我出来，为了这激昂的演说？崇高伟大是吗？你是共产党培养出来的伟人。”石艳眼里转动着泪水。 “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持我的选择。”寒露恳切地说：“这件事，我对天下人都不会说。感觉到你对我好，我也喜欢你，不想让自己在你的眼前无缘无故的消失，只想给你个交待。” “你是在抛弃我，知道吗？你敏感到我爱你？早就爱上你了？我跟你说过我爱上过你吗？不觉得武断荒唐？究竟是哪儿对了哪儿？你要去充英雄，把我给弄糊涂了。我爱你？为什么要爱你？” 石艳大声吼叫起来，一下推开他，“断绝关系？以为我是你的儿童玩具？说扔就扔？这可是人的感情啊。寒露，认真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是男人中的精品？我离不开你了？做你的千秋大梦，在你之前，有人爱上了我，我也答应了他。” 寒露急切地问：“是谁？初晓？” 石艳昂起了头：“一个女孩的私事，有必要告诉你吗？算我对爱情瞎了眼，为什么会看中你？现在明确告诉你，刚才只是逗你玩。我现在把真心话告诉你，昨天上午初晓开车带我去江边吃烧烤，向我求爱了，我答应了他。” 寒露心底走过一阵失落的阴影和难过，瞬间又感到一丝安慰，平静而又衷心的说：“对不起，算我自作多情了。石艳，对不起，骚扰了你的感情，才知道你不爱我，心中再无牵挂了。我祝贺你和初晓走到一起，现在送你回宿舍吧。” 石艳朝着他侧面看了一眼，有着钻心的难受，平时两人喜喜哈哈也没在意，到这时才知道寒露对她有种焦渴的撞击，渴望能与寒露朝夕相处，依偎在他强有力的臂弯里，避风遮雨。 卷一 女孩崇拜英雄（10） 石艳没有想到寒露会去办案，意味着他的生命也随时随地的遇到危险，甚至死亡。 “一直以为你和初晓是我的好朋友，跟你俩只有友谊，没有爱情，不愿意伤害你俩的感情，一方的痛苦都会成为我内心的煎熬与痛苦。”石艳仰起脸望着他情意缠绵地说：“谁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一尊法码，超越了别人。”石艳难受的说，“你不能为我想一想吗？就算你存有一点私心吧？留下来，寒露，留在我的身边吧。” “石艳，我今晚不该对你说爱你。”寒露平静的说。 “寒露……”石艳淌下眼泪，“为什么折磨人？我到今天才知道多么的爱你，爱你到了没有商量的地步，让我拒绝了初晓对我的求爱。寒露，能不能听听我的话？” “石艳，原谅我，不能听你的话。你给我听着，如果我死了，一切算了，如果活着回来，第一个找的人是你。如果你结了婚，我会祝福你。如果你还没有结婚，我会追求你，永永远远的爱你。”寒露北方人的性格又出来了，象宣誓般对她说：“带你到我的家乡樟树下，对着樟树对你许愿，爱你一辈子，用一生守护你。” 石艳凝视寒露说：“我从小是听爷爷讲爬雪山过草地的故事，讲他被围追堵截的故事。我在爹爹讲打仗的故事中长大。爷爷前三年才死去，爷爷死时，身体里还留有四块弹片，胸膛边还留有一粒不能取出来的子弹，每到阴雨天，爷爷的身体就会隐隐作痛，可是爷爷从来不喊痛。寒露，你知道吗，我从小佩服爷爷，心中流淌着对英雄崇拜，寒露，你是英雄吗？” “我……”寒露一时无从回答，只能说：“不知道，我想当英雄，当个英雄不容易。” 石艳双手突然吊住寒露的肩，说：“我现在才明白，昨天为什么拒绝了初晓的求爱，只觉得他身上缺少点什么。寒露，我爱你，不希望你离我而去，请你考虑到我的感受。” 寒露双手捧住她的脸，“石艳，我的生辰八字很硬，我要做你的英雄。” 石艳冲动的一下搂住他的脖子说；“枪子炮弹不长眼，生死一瞬间，谁知你这一去能不能回来？万一……不行！把报告撤回头吧，让别人去执行任务吧，为我留下来吧。” “石艳，让我去执行任务吧，不要让我在今后生活中负着沉重的包袱。”寒露低下头说。 石艳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初恋女性的万般柔情、幸福、新奇、欢畅倾泄在她的脸上。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间，两颗滚热的心在迅跳着。 寒露看着石艳举头看明月，问道：“石艳，在天空找什么？” “哦……我……”石艳解释说：“你要走了，去完成你神圣的工作，我抬头寻找织女星，想看可怜的织女星，是怎样等待牛郎来相会。” 寒露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很坚决地说：“石艳，不要再想着我，我不能自私的拖累你。” “不要说话，让我寻找吧，织女在找牛郎相会呢？”石艳看着他的双眼说。 寒露一下紧紧地搂住石艳，石艳眼中旋转着晶莹的泪光。 寒露也被她的深情感动了，只是对她说：“石艳，不能这样，我俩做个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