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序 2012年秋天的一个深夜,XXX市市立医院的急诊室的病床上肖旭静静的躺在上面,当他的病因一经确诊之后,一生就为他注射了镇痛麻醉的吗啡。现在应该是吗啡已经起了作用,所以现在的他已经安静下来了。一旁大夫正在给他焦急的妻子辛云说着他的病情。 “现在初步诊断患者所得的病是心脏动脉血管夹层。” “心脏动脉血管夹层?很严重吗?”对于这样的医学术语辛云根本就不知道医生所说的病是什么东西,当到底严重不严重。不过既然牵扯到了心脏,她深信那应该不是小病。 “哦,”医生看出了她的疑问“说白了就是他的心脏主动脉血管有一个地方破裂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啊?”还没有等医生把话说完,辛云已经明白了。因为六七年前她在单位上班的时候,公司的经理就是得了这个病,并及时的送到了医院,当时她也在场,那情景她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经理的姐姐苦苦的哀求着医生,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救救兄弟的命。但是有些病不是用金钱能够买到的,所以再多的钱还是没有救回经理的一条命。现在这种病竟然落到了自己的丈夫身上,辛云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得了这种病? “应该是他长期血压高不注意控制而造成的吧”医生显然看出来病人妻子对这种病应该是有所了解的。“你看现在他的血压还是高压200、低压160,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必须马上住院接受手术。而且你们来得也正好是个机会,北京大医院这方面的专家-李教授正好在我们这里,由他执导手术的话,那么手术成功的几率会大大的提升。” “好吧,那就是做手术吧,请你们一定要救救他的命,我求你们了。”现在的辛云已经六神无主了,而身边一个亲人也不在。她默默的接过医生递过来的住院证明,签上自己的名字。 “去交钱吧。”医生在住院证明上签上名字以后又递过来并嘱咐辛云“病人现在住到ICU病房,就不需要你照顾了。所以你抓紧时间联系病人的其他亲属,并设法筹集手术需要的费用。” “手术需要多少钱?”辛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忙着问道。   “大约需要10多万吧。”说完医生和护士推着肖旭走出了急诊室......   与心情忐忑,正在打电话四处通知亲友筹措手术费的妻子正好相反,现在的肖旭是非常的安静,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之上。   手术进行的非常成功,只是手术过后肖旭就陷入昏迷之中,当然他这一昏迷就是十七个日日夜夜,在这十七个日日夜夜里唯一有意识的就是他的大脑。不过现在他的大脑已经进入到一个奇怪的状态,那就是将自己平日里喜欢看的小说都融合到自己的梦中汇集成一个又一个的梦,肖旭在这些梦中为自己演绎了一场生命的轮回。 卷一 第一节一座死沉沉的石室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肖旭逐渐的从沉睡中慢慢有了思想意识后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座死沉沉的石室中。开始肖旭还以为这就是太平间,但是仔细一看发现这个石室与太平间是不一样的。最起码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石室。 石室的两边有着两面非常高、而且还非常长的墙壁,墙壁上是沟壑淋漓的凹槽,而且这些凹槽很深,虽然分布的不是很规则,但是看得出来这些凹槽最终都相互连通。石室的中部有一个漏斗状的物体悬挂在半空中,它的底部是个类似管状的连接物一直向下延伸到石室的底部的一张床上方停止。整个石室中物品是非常的简单,起码在肖旭的视线中是这样的,不过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布置却也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的感觉。   正当肖旭还在为这个石室的作用进行着种种猜测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两个推车的人,当然不管是他们两个的打扮还是所推着的车子的样子也同样透漏着与石室一样的诡异。   “怎么?那不是自己吗|?”当肖旭的注意力从石室转移到推进来的车子上的时候,他惊呆了。   “为什么?这是真的吗?还是这个人与自己长相如此的相似?”虽然还是继续在怀疑,但是肖旭的心中已经可以肯定这个车子上的躯体应该就是自己的。当然这也是直到现在他才注意到自己没有见到自己的身体缘故。   “看来我已经死了,”在内心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后肖旭明白的告诉自己“原来死亡就是这么的简单,而且人死后还有意识存在啊。”可以说这是一个很出乎意料之外的发现,可惜这个发现已经不可能与别人分享了,当然以前死去的人们应该与自己的遭遇是一样的。   “那这个石室又是做什么的呢?为什么人死后还要送到这里来呢?”心中满是疑问的肖旭看着车子在那个漏斗都地下停下来,很多的疑问都变成了关注,也许下面会有一个答案了吧。 “今天是第几个了?”其中一个从开车上拿七一本很厚的本子,问另外一个。   “应该是第十五个吧,”另一个想了想说“上午八个,下午已经六个了。”   “哦,”那本子的那个一边在本子上找着什么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今天还不算多,赶紧弄完这个,也该交班了。”   “那快点,”另外的那个一边讲漏斗的管状物插入肖旭的躯体一边说“看看名字的标牌,别弄错了。应该注射多少?”   “十月十六日、名字应该是肖旭,注射单位是一万。”终于在本上找到了名字后,那本子的这位惊讶的说“这小子注射这么多,还真不错啊。”   “别废话了,他是因为血管破裂的问题死掉的,所以要多注射一点,以免中途不够。抓紧时间吧。”管状物已经插入到肖旭的身体内,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们对着的那面墙壁,不知道他触摸了什么机关,墙壁上出现了一扇小门。   “啪”的一声门打开了,一道耀眼的光芒射入原本黑沉沉的石室中。随着光芒的照耀,石室的墙壁上,那些沟渠中猛然流出了无数细流,不过这些细流中流淌的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液。这些血液慢慢的顺着沟壑流进了中部的漏斗,然后通过链接自己的身体的管状物注入了肖旭的身体。也许是设置了一定的数量,因此随着时间的流逝,细流慢慢的缩小直到自动的停止。   当血液不再继续注射后,肖旭看到自己的身体由那石床之上慢慢的升到半空中,然后又慢慢的向着光芒处飘逸过去,直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加速,一瞬间与光芒融合到一起,消失不见了。“这是怎么了?”刚想探明究竟的肖旭突然觉得自己的意识也慢慢的模糊起来,而且随着某种潜在的力量向远处飘荡,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卷一 第二节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哪里?”慢慢的肖旭的意识苏醒过来,眼前出现了一个陌生而又令人目不暇接的美丽景象。巍峨的群山,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群山之上,挺立着茂密的苍松、翠柏;山脚下的小溪中流淌着清澈见底的溪流,时而会看到游动的鱼儿在跳跃;青山与小溪之间坐落着几座茅草屋,草屋门前的果树正开着鲜艳的花儿。而树下还有一个人正坐在小凳子上聚精会神的读书。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肖旭满怀疑问的看着眼前的美景,这可是他最向往的生活“也不对,为什么自己的视野这样的广阔,而且一切景象也是那样的清晰?”(以前肖旭虽然不是高度近视,但是也带着两百度的眼镜,摘掉眼镜看什么都模糊)肖旭下意识摸自 己的眼睛。“为什么什么也摸不到呢?”在吃惊的同时肖旭不仅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甚至连自己的手也没有看到。 “这还是自己的意识。”好像想到了什么,肖旭肯定了自己的直觉“我一定是死掉了,现在就是人死后的灵魂在四处游荡。可是我在哪里啊?为什么眼前会出现这样的景象呢?”疑问实在是太多了,而且答案也让肖旭有点抓狂。他决定到近处去看一看,希望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朗朗的读书声从那个少年人的嘴里传出来。“嗯,应该是孔子的论语吧。”对于古文不是很精通的肖旭还是凭着那一点模糊的记忆猜测出少年人所读的输的出处。    “咦?怎么可能呢?”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间落在少年人的书上,应该是感觉有点耀眼的缘故,所以少年人抬起身。挪动了一下位置。可是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肖旭被他的容貌镇住了.“怎么会是这样?那不是小时候的自己吗?”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相貌与自己少年时期的样子是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肖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我回到了小时候的家乡吗?这不可能吧。”虽然有了这样的猜想,但是马上肖旭就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不管是现在的环境还是这少年的打扮都与自己少时候的记忆有很大的不同,这不会是自己童年或者青少年的家乡。   “小毅,去叫你父亲吃饭了 。”正当肖旭陷入疑问的谜团之中的时候,茅屋中传来了一个美丽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柔甜美。随着声音,一个穿着粗布罗裙的中年妇人从茅屋中走出来,手中端着两个用木头雕刻出来的盘子。虽然这妇人看上去应该有三十岁左右,但是肖旭还是被她美丽的容颜所吸引。当然她的魅力不只是她的容貌,最让肖旭赞美的还是那近乎自然的秀丽。肖旭遐想了一下,也许这个女人拿上玉瓶坐上莲花坛后,那简直与自己梦中的观音大师是一个样子的。    “哦,我马上就去。”少年放下手中的竹卷,向茅屋的后面跑去。    “慢点,小心别摔着。”看着儿子跑动的样子,这女人边叮嘱着孩子,边将手中的盘子放到儿子读书的小桌子上,脸上更是浮现出一种娴甜的笑容。    肖旭的视线随着少年奔跑的方向延伸过去,他这才发现,原来茅屋后大山中间一条小路通向山中,小路的两边是巍峨嶙峋的峭壁。但是随着小路的不断延伸,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宽阔的开阔地,这里应该是山中的一块谷地。地里面已经被人整个耕耘过,而且大部分的土地上已经种上了庄稼。在一块闲着个土地里,一个戴着草帽的人正在播种着什么。   “爹爹、爹爹......”少年人远远地就喊着,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他父亲。   “哎......”种地的男人庭审、抬头向着少年人答应着。   “回家吃饭了。”   “嗯,马上就好。”男人紧忙了几下,然后直起腰,看着已经到了跟前的儿子,中年人摸着腮五绺长髯,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是一个清瘦的中年人,虽然他的脸已经因为长期在阳光照晒之下变得黝黑,但是给人的总体感觉他不是一般的人,或者可以说应该不是一个庄稼人。当然这是肖旭的第一感觉,现在他对自己的感觉十分的相信。    肖旭的意识跟随这父子两人回到古树之下的小桌子旁边,这时候桌子上夫人已经摆放好了今天的饭菜,当然看起来饭菜非常的简单,只是两个素菜还有就是米饭。   一家三口围坐在小桌子周围,默默的吃着饭。看得出来虽然饭菜是清单了一点,但是一家人吃的都很香甜,甚至躲在树后的肖旭都闻到了清淡的香味。这是自己的生前所没有闻到过的自然的清香的味道。   吃过饭,女人收拾碗筷,男人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女人来来去去的忙和,脸上布满了自得的欢乐。一会儿,女人端着一只木制的茶壶还有两个木杯走过来,给父子两人都倒上茶水,然后也在儿子的身边坐了下来,一边用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发,一边对男人说:“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到这里再有一个月就应该有10年了,小艺也应经十二岁了,不知道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是否安康。”   “唉”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声叹了口气,摇摇头。脸上挂满了无奈的表情。 “其实我不是嫌弃这样的生活,反而我非常喜欢现在。只是、只是我的心中始终挂念着亲人。不知道十年了他们是否可好。”女人看男人不说话,怕他误解,就赶忙解释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们现在回得去吗?算了不要再提这些了。唉”男人站起身,摇摇头,依旧用叹气结束了对话。 少年一直呆在父母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不过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好奇的表情,想来对于他来说从小到大这样的情景遇到了很多次。当然他的内心中应该是对答案非常迫切的,只是这样的次数多了,反而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罢了。       卷一 第三节世外桃园   肖旭的内心之中充满了疑问,当然这不只是因为那个与自己想象的少年人,当然还包括听到了夫妻二人之间的对话而加深了的好奇心。于是他决定留下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清楚。   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不过这对夫妻再没有提起过那件事情,而且在交谈的过程中也没有对这个时代的任何事情有所谈论。虽然谜团还是没有解开,但是肖旭现在对自己现在的状况有了很大的了解,起码他知道自己是不需要吃饭喝水的,因为从开始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他根本就没有饥饿或者干渴的感觉;而且在几次有意无意的暴漏身形的试探中,根本没有引起别人注意,那也就是说别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因此他就更大胆的接近这个三口之家来了解他想知道的秘密。   随着不断的接触,肖旭发现这里的确是与外界相隔绝的。或许是河对岸的那片茂盛的树林割断了远方红尘的喧嚣,留给这里的就只有清脆悠扬的鸟鸣声。而家中的男人主要就是去山谷之中的谷地上种庄稼,偶尔女人闲暇的时候也会去帮忙。当然女人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洗衣做饭,当然大部分时间会用自己做的纺车为家人织出粗布衣料。儿子永远是最闲暇的,除了读书以外就是在累了的时候去河边捉鱼或者是跟着父亲去深山之中打猎,当然从打猎用的弓箭上才能看得出来这里与外界应该是有联系的。这样的生活无疑是令人向往的,也正好应了陶渊明的世外桃源一说。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肖旭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地方,喜欢上这个家庭。如果自己能够的话,他真希望自己就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因为他感受到了很多人的梦想着的世外桃源。而现在的他对自己的认识也更加的熟悉。他现在就是一个游荡的灵魂,除了看、听之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到。不能说话(当然除了说给自己以外,别人是听不到的。)不能做任何事情(有一次看到跟随父亲打猎的少年几乎摔下悬崖,而冲过去帮忙,可是却又什么忙也帮不上,因为他就像空气一样,没有一个完整的形体存在。)这种感觉在开始的时候几乎让他发狂,他几乎是对自己或者上天大喊“为什么是这样?难道人死后都是如此还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老天爷好像也睡着了。不过有一点事向他最大的以为,那就是他能感受到主人公的内心,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会随着他哭而哭、随着他笑而笑,这是肖旭最奇怪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只能开始适应这种生活。 在这个家庭中最高兴的还是孩子。无忧无虑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玩耍,去河边捕鱼以及跟随父亲去深山中打猎,都给了少年一个平淡而又充满欢乐的生活,也养成了他豁达恬静的性格。当然虽然大部分的时间他看上去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但是常年的爬山打猎不仅锻炼了他的体魄,让他的肤色有点古铜色,而且让他拥有了百发百中的神箭术。在学识上,在父母的教导之下,少年的学识也突飞猛进。也就是因为他的父母在教导他问话的时候,肖旭也发现了原来这对夫妻在学识方面的造诣应该是很高的,当然这也就更加上肖旭肯定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 卷一 第四节 真相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一晃肖旭来到这里已经有四个年头了。虽然时常会因为想念妻儿、父母而心情不快。不过大部分时间里还是能够因为这里的环境以及与这三口之家的生活而感到愉悦。只是在这四年时间里,对于这个家庭的秘密还是知道的不多,当然这也是因为在这里的生活非常的悠闲、逍遥。(以至于后来肖旭的大部分时间都与那逐渐长大的少年一起却深山探秘有关系)这样的生活直到少年年满十六岁生日的那个夜晚被夫妻二人与少年的谈话打破了。   四年的时间已经将肖旭刚来的时候认识的那个12岁的少年改变了一个模样。当然他的容貌始终没有多少变化,(用肖旭的眼光看,那就是现在更像自己高中时期的样子了)不过长时间的深山中的锻炼,为这少年赋予了一副非常健壮的身躯,在1米78的个头的衬托下,给人的并不是那种孔武有力的感觉,反而更加像一个风度偏偏、文质彬彬的书生。(肖旭很纳闷,为什么自己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长得是那么的帅呢?)   那天晚上,也就是用过了母亲亲手做的一顿丰富的晚餐之后,母亲端来了茶水并为父亲与少年都斟上后自己默默地坐在儿子的身边。儿子好像噶觉到什么,看了看母亲,然后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父亲身上,也许他感应到父亲马上要对他说的事情非常的重要。   “小毅,过了今天晚上你就是十六岁的成年人了。你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外面的世界,也有权利来选择自己今后的道路。”父亲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说起咱们肖家在当今的朝野之中也算是有名望的世家。咱们的先祖曾经跟随着高祖南征北战立下过赫赫战功,受到过高祖的重用和赏赐。后辈们也多为朝廷中的重臣。到了你爷爷这,在我离开的时候也已经官拜光禄大夫,位居三公六卿之列。”   “那么父亲也一定是朝堂之上的忠臣吧?”少年人忍不住问道。   “是得,父亲的名字叫肖飞,字远山。虽然当时不算是重臣,不过已经官拜越骑校尉,也算是身居要职。”   “那为什么父亲回到了这里呢?”少年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接急切地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紧紧地最问着父亲。一旁的妇人一边慈祥的看着儿子,一般对儿子说:“小艺不要着急,慢慢地听你父亲大人说,今天晚上他会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的。”   “这些事情已经留在心中十几年了,也该说出来让你知道了,否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些死去的人们。”父亲喝了一口茶,用手抹了一把脸来掩饰因为回忆起往事而流露在脸上的悲伤。    “这事情要从桓帝驾崩之时开始说起。先皇驾崩的突然,因为自己没有子嗣,所以当朝太后-窦皇后与他的父亲扶持了先皇的子侄刘宏登基称帝,改元为“建宁”,也就成了现在的灵帝。由于灵帝年幼,因此灵帝登基以后还是由窦太后辅政。”说到这里肖远顿了顿,喝口茶冲着北方拱拱手,好像是在对皇上或者是对皇太后的恭敬致礼。“窦皇后掌权以后,虽然大肆任用亲戚与朝堂之上。不过她也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那就是重新重用了你的外祖父,也就是你母亲的父亲陈蕃,不过那个时候我与你母亲还没有成亲。那是因为你母亲还小,我们两家之间只是相互交换过帖子,我们家送上过聘礼而已。当然对于重新启用你的外祖父,这是窦皇后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哦,原来母亲大人也是名门之后啊”少年人以前只知道母亲被称作陈氏,现在才知道原来母亲也是官宦出身,而且自己的姥爷还是个有名的大官。    “别打岔。听你父亲说。”母亲听到父亲提起她的家世,脸上呈现出一片痛苦的表情。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制止住儿子的发问。    “是啊,你的外祖父是一个真正的君子,他上任以后与窦武又起用了在第一次党锢之祸中受挫的李膺、杜密、尹勋、刘瑜等,让他们回到朝堂之中,参议政事。这赢得了许多士人的心,‘天下之士,莫不延颈想望太平’。也正是因为如此,士人在朝堂之上重新崛起,因此宦官的势力被压制。但是那些宦官不甘心失败,就密谋劫持皇帝,假传圣旨,先是将你的外祖父逮捕,送到北寺狱折磨而死。然后又编造事实,诬陷窦皇太后父亲兄弟造反,派兵包围了将军府,窦皇太后父亲兄弟势单力薄,被重重包围,最后被迫自杀。随后,窦家宗亲、宾客以及姻亲,抓到的都被杀掉。又将窦太后迁入南宫,将窦氏家族迁徙于日南。自公卿以下,凡是你外公或者窦氏举荐的,以及他们的门生、旧属,一律免官,永不录用。”说到这里,父亲已经是泪流满面,而母亲也低声的哭泣着。    “后来呢?”少年虽然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但是最事情的结局还是不愿意放弃,继续追问着父亲。    “除掉了窦皇太后以及包括你外祖父在内的一系列士人后,宦官又重新夺得了大权,他们挟持了年幼的皇上,设置12位中常侍,把持朝政,嚣张无比。而且他们还继续大肆搜捕敌对的士人官员,只要对他们稍有不满,他们就诬告陷害,或流放禁锢,或罢官下狱,或杀身灭族,无所不用其极。我本来就与李膺、杜密、尹勋、刘瑜等人交情慎密,再加上与你外祖父家有婚姻约定,所以本来就是那些宦官打击的人员之一。不过因为你祖父以及家族在朝堂之上的影响还是很有力的,所以短时间内那些宦官要动我还是有所顾虑的。”父亲继续回忆道。    “那母亲呢?她的家不是因为外祖父的缘故啊被抄家诛九族了吗?”少年对于心中的疑问还是问了出来。    “是啊,本来你母亲的家被那些宦官抄家灭九族的。不过在灭门的时候,我通过虎贲羽林军的关系用一个你母亲的侍女将你的母亲换了出来,隐姓埋名在家族中偷偷生活下来,并且为了报答你外祖父的正直和教导,我不顾家人的反对与你母亲成亲,并在第二年有了你这个小东西。”为了缓解气氛,父亲还是压制住了悲伤,与儿子略带点玩笑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们全家会来到这里呢?”虽然少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可是对于这远离尘世的生活还是有点疑问。    “事情很简单,因为宦官把持了皇上,进而把持了整个朝政,大肆荒淫乱政、西园卖官、兼并土地、杀人越货、巧取豪夺,可以说这世上只要是有的坏事他们都做了。现在天下民不聊生。朝堂之上无人敢说真话。所以这样的官不做也罢。当然也有怕你母亲的身份被别人知道的缘故,所以当你两岁的时候,我就辞官不做,带着你和你母亲游历了大江南北,然后找到这个地方就定居下来,到今天已经有14年了。”     卷一 第五节 无邪   几乎是一夜未睡的肖毅像往日一样,伴着清晨的鸟叫声走出了那属于自己的草堂,虽然这是他坚持了十几年的习惯,但是起码有一点是不太一样,那就是平日里他起床后都是拿着一本书,一边读一边向山中散步,而今天好像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兴趣。   “小毅起来了?”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在谷地中忙和的父亲好像也改变了他保持了十几年的习惯,看到儿子出门时两眼红红的样子,他很理解儿子现在的心情,不过他还是非常关切的问道。   “父亲大人早,”本来这句话应该是少年散步倒谷地的时候的问候,现在再草堂前就说了出来,少年还是感到非常别扭。不过他知道父亲在等他,今天早上已定有什么事情父亲要告诉自己。   “嗯,今天是你成年的第一天,所以父亲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虽然父亲说要送他一份礼物,不过肖旭发现父亲现在可是两手空空。   看着儿子十分好奇,带着满脸的疑惑望着自己,父亲亲切地对儿子解释:“其实不是所有的礼物都要拿在手上的,父亲今天送你的礼物就不需要拿。”说着父亲转身走向儿子平时看书写字的书桌。   少年跟着父亲走到书桌前,这才发现原来桌子上已经放着笔墨纸砚。“原来父亲是想送自己一幅字画什么的。”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无邪.   “无邪?”少年轻轻的将两个字读出来。   “对、这就是父亲要送你的。”父亲肯定地对儿子说,“是不是有很多以为啊?为什么父亲会送你这两个字啊?”   “嗯”点点头,少年一边答应,一边看着父亲,他知道父亲一定会告诉自己这两个字的含义的。   “其实这两个字送给你主要是因为你已成年,需要一个表字,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肖艺-肖无邪了。”父亲看着儿子满脸的疑问,笑着解释道“再者无邪这两个字对于你现在的样子最为贴恰。你自小在山中长大,远离尘世的繁杂,也没有受到世间污秽的污染,现在的你可以说就是天真无邪的。因此父亲送给你这两个字做表字,就是希望你永远都像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让世间污秽污染了你。父亲希望你永远快乐。”   “明白了。”虽然嘴里回答者,不过少年对于父亲的话还是一知半解。不过他知道一点,那就是父亲希望自己好、希望自己快乐。对于这一点他非常相信,因为他也非常喜欢永远像这样的生活下去。   “傻孩子,你现在明白不等于以后会明白的。”父亲慈祥的看着儿子,“其实很多时候,说起来容易而做起来是非常非常难得。”   “我一定会做到的。”少年非常自信,当然这也与很多年轻人盲目的自信都一样。   “无邪、无邪、肖无邪......”父亲走后,少年人在书桌前坐下来,拿出平时不舍得用的白纸一遍又一遍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卷一 第六节 远游   初秋的太阳依旧是那样的毒辣,虽然现在不过是早上八、九点钟的样子,但是空旷的大道上因为惧怕日晒所以行人稀疏。肖艺,也就是肖无邪一个人走在大道上,这是通往汉中城的唯一官道,当然这汉中城也是他这一次离家后远游的第一站。   这一次的远游历练是父亲早就为他成年后做的准备。用肖远山的话就是: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不能一辈子躲在父亲父母身边、在这个远离尘世的地方也躲一辈子,是该到世间游历一番的时候了。(这一点还是让肖旭十分佩服的,好像在他的印象之中应该有‘父母在,不远行’的典故。虽然肖旭不知道出处,但是他还是为肖飞的胸怀所赞叹)于是在几天的准备之后,在母亲的眼泪和不停地叮嘱之中,肖无邪踏上了入世的旅途。首先他乘坐父亲以前几个月才会外出为家里购买必需品而使用的木排,渡过了门前的那条大河,然后在父亲的引导下沿着几乎没有路的林间小路走出了那隔绝尘世的树林,外面的世界就在眼前。父亲将他送到距此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然后叮嘱了他一番,头也不回的顺着原路返回了那个世外的家,,而肖无邪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独自一个人向着自己人生的另外一个方向出发。(肖旭的灵魂当然要跟上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自我认识,肖旭明白了一个道理,现在自己的灵魂应该就是无邪的一个影子,只不过现在他们之间只是单方面的感受而已,只有肖旭自己能够感受到无邪的内心之中的感受,但是无邪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所以以后无邪走到哪里,肖旭就不得不跟到哪里。)虽然肖旭对于远行也有非常无奈的感受,因为那是他被动的随着肖无邪外出游历。但是对于已经踏上游历里程的肖毅来说一切却是那么的新奇、当然更多也是陌生。虽然以前在书中或者是父母的教导中对世事都感觉非常的了解,但是当他真正独自一个人去面对的时候却完全不一样了。   首先他要面对的问题就是需要给自己选择一个目的地。这一点他从父亲的谈话中已经知道,父亲辞官后是带着母亲从都城洛阳向南走的,后来经南阳、荆州坐船游历了长江,到达了当时的益州的州城成都,然后向北才找到现在这个地方隐居。而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属于益州的巴西郡,如果听父亲的话,先去都城看望自己的爷爷的话,那向北经汉中郡要近的多。所以肖毅决定现在就北去汉中,然后经长安到洛阳都城。   四川在这个时候叫做益州,虽然益州刺史郤俭是一个贪婪成性的家伙,但是当时的益州有几大家族的存在制约了郤俭的恶行再加上益州本身就有天府之国的美称,气候适宜、物产丰厚,特别是粮食连年丰收,而益州的地理位置又决定了这里暂时还远离战乱,原来朝堂之上的那些宦官的祸害,所以现在的益州总起来说要比其他的那些州郡安定平稳。因此肖毅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反而被道路两边的景色所吸引,再加上他本来所带有的书生气,给人一眼看去,便像是一个游学历练得世家子弟只不过缺少了一个跟随的书童或者说是仆人。   悠闲的时光过得特别的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在中秋节的前一天,肖毅已经出现在汉中城下。汉中城---汉中郡的郡城所在地,由于这里地理位置的关系,所以汉中城一直就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也正因为如此,每一个汉中城的统治者都会不断的修缮汉中城的城池防御,因此现在站在城下的肖毅仰面看着汉中城高大巍峨的城墙而赞叹不已。 缴纳了入城税后肖毅进入了他历练以来进入的第一座大的城市----汉中城。(前面到过的哪些只能用城镇来形容,他不知道在肖旭内心的非议中那些就是属于后世的农村村镇级别而已)刚刚进入城中,肖毅就被眼前的繁华所深深地吸引。城池中间主线上的大街十分的宽阔,大街的两侧商户店铺林立,商铺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叫卖叫卖,热闹非凡。本来从小就是生长在远离人世的大山之中的肖毅哪里见过这样繁华的场景,一下子被眼前的场景震呆了。(见到如此肖旭暗笑,遇到这样的就找不到东西南北,那么如果到了后世的大都市中,那不是会认为做了神仙了吗?)    卷一 第七节 结拜 “嘻嘻......这个人真有意思。”沉迷中的肖无邪被背后的笑声惊醒,原来他站在城门口虽然没有阻碍了别人的道路,但是也够得上独树一帜的了。他转回身,见面前站着一个少年正满脸笑容的看着他,虽然不是那种嘲笑,但是也让肖毅大为尴尬。   “你这人很没有道理,为什么在这路中央站立不动,阻挡住着别人的去路呢?”那少年见他不说话,由于是就略带刁钻的指责他。   “哦。是这样的。”这时肖毅已经慢慢地恢复过来,他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位公子,不由得大为赞叹。看眼前这位公子,年龄比自己还小,大约也就十三四岁,但是五官长得十分俊秀:细长的眉毛下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而高耸的鼻梁下一张小嘴正独自嘀咕着什么;也许是因为看自己的样儿感到好笑,所以这少年的脸上满是笑容,这更衬托出嘴角两边的一对小酒窝,煞是的好看。   “喂,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那少年见肖毅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己,有点气愤的对肖毅喊道。   “哦、哦......是这样。”不知为什么肖毅说话有点结巴“不好意思,也许是因为在下自小就生长在山中,没有见识过如此繁华的景象,因此呆立在此,有点失态了。请这位公子见谅。”   “咦?”那位公子听到肖毅的话,眼前一亮并问道“你也是从小就生长在山中的嘛?”   “是啊,怎么?公子也曾经在深山之中生活过?”肖毅感到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位公子,不管是从长相还是衣着打扮,甚至他身后站着的两个壮实的大汉,怎么看他都应该是那些世家的子弟,门阀的公子。   “你不相信吗?”那少年见肖毅不相信,于是就解释道“我从小也是跟随父母在深山中长大的,不过十岁的那年开始跟着父亲四处游历。”   “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分呢。”处世不深的肖毅很容易就相信了对方的话,而且由于对方与自己有着共同的经历,因此感觉与对方特别的亲近。   那公子一听这话,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身后的那两个壮汉大步上前,其中一个指着肖毅说|:“你这人好无礼,竟敢对我家公子如此放肆。”这一下弄得肖毅莫名其妙,自己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对方反应如此的强烈呢?   “你们两个退下。”还好那公子及时发话,否则看那样子肖毅是躲不过一顿毒打的“既然你认为我们之间有缘分,那么不如咱们两个结为兄弟如何?”   “结拜?这个合适吗?”肖毅听父亲见过,世上有很多人情同手足结拜为兄弟后便可以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永不相叛。而现在眼前这少年提出如此的要求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啊。   “怎么,你不愿意吗?”那少年显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缘故,便解释道:“咱们连个有着相同的经历,能够再次相见不就是缘分吗?而且咱们一见如故,为什么不能结拜呢   “嗯,好。我同意。”从小就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相伴,而且也缺少同龄人一起玩耍的肖毅对着少年本来就有好感,现在听到他提出结拜就更加亲切,因此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答应了。   那公子件大街之上十分不便,便对一个随从说道:“赵叔,麻烦你去找家客栈,我们到那里说话。”   “是,公子。”赵叔大步向前,肖毅与那公子还有另外一个壮汉漫步跟在后边。不一会路边出现一处客栈门头,那个被称作赵叔的汉子过来请示“公子,你看这家如何?”   “好吧,赵叔就是这家吧。”于是几个人一起走入这家客栈。    几个人在客栈中安顿好后,由赵叔去找客栈老板准备好结拜所需物品,就在这客房外的庭院中焚香祭拜苍天“我-肖毅、我-张山,自愿在此结为兄弟,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死。有苍天为证,如违此誓,不得好死。”直到现在肖毅才知道,原来这位公子叫张山。当然结拜之时相互通报姓名、年龄也是必须的。肖旭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和年龄后张山也正式的介绍了自己:姓张、单字一个山,今年十三岁。因此肖毅为大哥,张山为二弟。于是张山面对肖毅跪地就拜“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肖毅还真没见过如此场面,急忙张山扶起来道“兄弟不要客气,你我二人有缘结为兄弟,不需要这些客套礼仪。”   “对了,二弟难道没有表字吗?”肖毅虽然听父亲讲起过,但是有很多东西还是不太明白。   “是啊,应该是小弟我的年岁还小,所以师长都没有给小弟取表字。”这张山见肖毅问起这事,略一沉思便接着说“既然你我已经结拜成兄弟,你是大哥,不如你给我取个表字如何?”   “这可万万不可,”肖毅大惊,他不知道这位兄弟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表字应该由兄弟的父亲或者先生为兄弟取得,为兄怎么能有这个资格呢?”   “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看来这个二弟的脾性还是非常倔强的,“你是兄长,这表字你也可以取得。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赵叔。”然后他转身冲着一旁被称作招数的那个壮汉眨眨眼睛说到“是不是啊,赵叔。”   “呵呵,公子说的不错,在家要听从父母的。不过现在远离家乡,所以由你这个当大哥的取个表字也很正常。”赵叔显然心领神会,帮助自己的公子劝解着肖毅。   “那、那.......”肖毅还是下不了决心。   “公子就答应了吧,”另外一个壮汉也明白了自己公子的意思,见肖毅犹豫不决,也上前劝解肖毅,“暂时由肖公子取一个,若是等公子回家后长辈责怪的话,那就有长辈重新换一个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嗯,那好。我就不推辞了。”肖毅撑死了片刻说到“既然二弟地看得起我,那我就当仁不让,你看就用玉麟怎么样?” “什么意思?”张山没有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于是便问道。 “在《诗经》中‘麟’可以代指公子,而‘玉’则是宝贵、漂亮的意思,所以这两个自合起来就好比兄弟是一个英俊的公子。” “啊?我可担当不起这样的的名字。”虽然看得出来张山非常喜欢,但是嘴里还是不肯承认的。 “怎么会呢?我看兄弟你完全当得。你们说是不是啊?”肖毅把头转向赵叔他们,他想刚才他们帮了张山的忙,现在应该会帮自己吧。 “是啊,是啊。肖公子说的是,这个名字与公子很相配。”只要是对公子好的,座位下面人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那,那好吧。那以后我就叫你无邪大哥,你就叫我玉麟兄弟如何?” “好啊,就这么定了。”怎么说肖毅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在这个方面还是缺少感情的,当然也是很大的遗憾。现在竟然凭空多了这样一个英俊的兄弟,他怎么会不高兴呢? 卷一 第八节 约定 自从有了这样一个英俊顽皮的兄弟以后,肖毅的生活变得更加有色彩了。当然也是因为这位兄弟的请求,他在汉中城多停留了几天。在这些日子里,肖毅几乎每天都陪着这位兄弟四处游玩,当然这可不只是那些名胜古迹,甚至是汉中城城外的那些高山峻岭都包括在他们游览的范围之内,这让肖毅很是不理解,总感觉这位兄弟有点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过肖毅见他游兴非常的高,再加上反正子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而且自己对那些青山绿水也有很深厚的感情,所以只要是兄弟说的,也就依着他去做了。 消闲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的快的,一晃他们留在汉中城已经半月有余。虽然这段时间里过得非常多舒心(就是肖旭都感觉到肖毅心中的快乐,只不过他发现了很多的秘密。但是他却无法通知肖毅或者说即使是有办法他也不会这样去做的。他希望肖毅能够自己看出来。)不过自己是离开父亲出门历练的,而且还要去都城看望自己的祖父,因此这天的晚饭过后,他信步来到兄弟的房门口。   张山房门口一直都是由赵叔和另外一个张山叫他韩叔的汉子轮流把守,即使是肖毅这个大哥来了也要他们通报才可以入内。为此肖毅很是奇怪,不过张山的解释就是这两位叔叔是他父亲派来保护他的,至于那些把守、通报的事情都是他们一定要做的,自己也没有办法,所以也就随他们去了。因此时间长了肖毅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正所谓见怪不怪吧。其实肖旭没有想到,这其中虽然有安全的因素,但是更重要的是其他方面的因素,只是没有人告诉他,而他也根本就没有往其他的方面去想,毕竟处世不深的他现在还是非常单纯的。(这一点肖旭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他无法告诉肖毅。即便是有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说的,他希望肖毅能够自己去体会,这样能够增加肖毅的生活经验,反正这件事情对效益来说也没有什么伤害。)   通报后,赵叔将肖毅请进房间,刚进门就遇到迎出来的张山。“无邪哥哥,你来了。早就跟他们说你来了是不需要通报的,直接进来就得了,可是赵叔他们不听。|”   “没有关系的,既然是你父母的嘱托,他们这样做也是应该的。而且现在我都已经习惯了。”肖毅赶忙说道。   “无邪哥哥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情吗?”一般说肖毅吃过晚饭都是在屋里看书的,现在这么晚了到张山的房间来,张山就猜到有什么事情。   “嗯,玉麟兄弟,咱们来到汉中城时间也不短了,你看明天咱们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呢?”肖毅不知道张山是怎么想的,就是这问他。   “哦,原来是这事啊。不知道无邪哥哥离开这里要去什么地方啊?”虽然听到肖毅这样说有点失落。不过张山没有正面去回答,反而关心的是这个哥哥的去向。   “我?本来我这一次出门主要就是四处历练的。不过临行前家父也曾叮嘱过我到都城去看望一下祖父大人。所以我打算明天起程去都城。不知道兄弟有什么打算”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肖毅感觉有这位兄弟十分的投缘,因此是他这询问这位兄弟是否以后还能继续同路。   “是这样啊。”回答是非常明显的失望,张山看着赵叔,似乎在向赵树求问。赵叔微微的摇摇头。见赵叔反对,张山只好非常无奈的说:“我们刚从都成那边过来,还有事要去益州郡城,所以不能陪哥哥去都城了。”   “哦,那只好如此了。”听到张山如此的说,肖毅的内心更是充满了失落。说实话,他是真不想马上与这位兄弟分手。   张山看是还不死心,接着还继续追问道:“那不知道哥哥都城之行后还有什么打算?”   “那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反正这次是出门历练的,去哪里都一样。”   “是吗,那太好了,无邪哥哥咱们来个约定如何?”听说肖毅探望祖父后再无他事。张山又高兴起来。   “什么约定啊?”   “咱们相约半年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去南阳相见如何?”   “南阳?”肖毅心中盘算着,虽然他不曾去过南阳,不过读书万卷不出门便可知天下事的他,也知道南阳属于荆州郡,在洛阳以南、荆州以北,算得上是荆州的北大门。而自己去洛阳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耽搁的话,再去南阳半年的时间也差不多,于是就说到:“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   “无邪哥哥答应了?”见肖毅答应下来,张山高兴地拍手跳了起来,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活泼的孩子。“无邪哥哥明天就走吗?”   “是的,既然咱们两个约定好,那么我就不耽搁了,不知道路上还会有什么事情,尽早赶路,不要耽搁了玉麟兄弟的约定。”   张山点头称是“嗯,这样也好,我们明天也出发,办完事情去南阳等哥哥。”   谁能想到这一次的偶遇,这样的一个约定会改变两个人的命运呢。特别是对肖毅来说,正是因为这个约定对他的一生改变很大。不过他现在觉察不到,(肖旭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就是说不清楚。不过即使他能够弄清楚其中的缘故,又怎么能告诉肖毅呢?)现在的肖毅他的心早就飞向了都城----洛阳。          卷一 第九节 栈道 分手总是令人伤感的,这是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的定律。在第二天早上肖毅与张山分手的时候,老天爷都好像是感到些悲伤,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张山更是如此,脸上挂着泪水,多少有点呜咽的叮嘱着肖毅不要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 。他的情绪也感染了肖毅,在不知觉间掉下了几滴泪珠。(肖旭感到很无奈,因为他能感受到肖毅的内心是真正的悲伤,所以作为肖毅的影子,他自身也高兴不起来,不由得嘟囔着这怎么像小两口之间的分别一样呢?可惜他说的话,肖毅是无法听到的) 分手后,肖毅由汉中城北门而出,踏上了经长安到洛阳的历程。他不知道的是,他刚刚离城不久,就有一匹快马也从汉中城的北门冲出一直奔向远方。他更想不到这是张山怕他路上遇到危险而安排赵叔给沿途各地发布的命令,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肖毅的性命。肖毅一直蒙在鼓中 ,对于张山的安排一无所知,不过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赶快感到洛阳探望完自己的祖父然后到南阳与张山相会。   一路北行,天也逐渐变冷,想想现在已经是10月下旬的样子,冬天马上就要到了。不久之后肖毅来到了褒河小镇 。说是小镇,其实这里却是非常的繁华。这里毕竟是由长安入蜀必经的几条道路中最主要的官道--褒斜栈道的出口,因此这里虽小却云集了非常多的来往商家,而小镇上的买卖也非常的繁华。肖毅决定在这路添些衣物,以免此后北去抵挡不了冬日的寒冷 。于是就漫步走到一家成衣店的店铺之内 ,这家店铺的老板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子 ,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位老板十分的精明。在他的建议之下,肖毅很快的选择好了过冬需要的衣物,并且在老板的建议之下去对过的“麻记伞店 ”购买了一柄新的雨伞。至于这雨伞的作用,成衣店的老版神秘的对肖毅说,你到了栈道上就明白了。   一切准备妥当,当然也是因为肖毅内心急切的缘故,所以肖毅很快就踏上了褒斜栈道。走不多远,他就体会到成衣店老板让他买雨伞的缘故。原来深秋时节这古栈道上遇到细雨的机会非常的多,这不没有一个时辰淅沥的小雨就下了起来,如果没有雨伞的遮盖,那人还真是受不了的。虽然肖毅有点不太适应这细雨中带来的阵阵的寒气,但是能够在细雨中观赏栈道上的美景也却是别有一番风味。远远望去,那栈道在崇山峻岭之中蜿蜒向前延伸,一边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而另外一边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只有中间这条几乎仅容一人的木质小路横担在峭壁之上,令人震惊、让人震撼。现在更是细雨淋漓,由山谷中升起的淡淡的雨雾将脚下的深渊掩盖,弥漫开来,仿佛将行人置于半空之中,腾云驾雾似神仙一般。肖毅边走边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恋,他在赞叹之余,发现自己从书中得到的那些东西确实是太少太少。当然他也更加体会了父亲让他入世历练的用心。   一路行来,肖毅见识了栈道之上的前人遗留的碑刻、气势壮观的栈道、廊亭以及深秋为栈道带来的不一样的景色。当然更多的是震撼于修建栈道的艰辛和智慧。在不知觉间七八天的时间已经将五百里的栈道甩在身后,前面应该就是栈道终点关中的眉县(这事肖旭查过资料,当时应该没有眉县的称谓,这里应该被称作郿地,属于武功县之内吧。不过为了大家方便,就称作眉县罢了。)这里距离长安大约还有三百余里,按照肖毅的打算路程已经走了一多半了,所以肖毅决定在前往长安的的路途中,减慢速度以缓解这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而带来的疲惫。即使是这样,肖毅觉得这三百多里的路程也就是四五天的光景,应该不会误事的。可是他哪里知道世事难料,前途中有很多凶险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