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中华民族最忠诚的卫队 ——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五十 中华民族最忠诚的卫队 ——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五十军建军70周年纪念 在浩瀚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历史中，曾经诞生过很多功勋卓著的战斗部队，他们为新生的共和国出生入死，谱写了一曲又一曲可歌可涕的英雄壮举。 大名鼎鼎的解放军万岁军、王牌中的王牌、甲等中的甲等——解放军第38军。 孙中山大元帅府铁甲军、叶挺独立团、红军之祖——第54军。 黑土地的王牌、东野第一尖刀——第39军。 山东老八路、最强攻击王牌——第27军。 常胜将军的常胜军、不败王牌——第20军。 …… 他们作为中华之矛盾，将永远成为中国人民最强的依托，然而凡事总有意外，就像当年不可一世的侵华日军当中也有大阪第4师团这等异类，解放军当中同样也有一支与众不同的英雄部队，那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50军！ 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50军的前身是国民革命军陆军第60军，隶属云南滇军军系。 清光绪34年，公元1908年，在蒙古镶蓝旗巴岳特氏锡良的督办下，新军第19镇正式组建，同时锡良针对旧时云南地方军队的弊端进行整顿，同陈宦、胡景伊、张毅等人共同创办了享誉中国近代史的云南讲武堂，日后共和国号称红军之父的开国功勋朱德元帅既在该讲武堂就读。 第19镇组建之后，锡良任命崔祥奎为统制，下辖两协，每协两标，每标3营，每营官兵536人，加上镇直属第十九炮兵标、马标、工程营、辎重营、机关枪营、陆军警察营、军乐队等，全镇官兵1.09万人，至此，新建陆军第19镇正式成立，同年，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党人在云南河口发动起义，锡良奉命亲自督率新军第19镇前往镇压，随后起义失败。 辛亥革命后，宣统帝宣布逊位，时任热河都统的锡良即告病修养，在家中卧病的六年中，锡良始终拒绝服药医治，最终于1917年辞世，终年66岁，赐谥“文诚”，成就了其不食周粟的忠义气节。 辛亥革命后，唐继尧利用先后任贵州都督、云南都督的机会，逐步控制和统一了全部滇军，1915年，滇军又称“云南护国军”。 滇军中80%的官士兵均为云南人，其中绝大多数将领毕业于云南陆军讲武堂，士兵大多都是少数民族，主要是彝族、白族。 护国护法战争： 1911年11月，为响应革命军北伐，云南军政府组建1个师，军务部总长韩建锋任师长，刘存厚为总参，并配属炮兵两个中队，以北伐名义进入四川并控制了自贡地区。 滇军入川后，四川当局一再要求滇军北伐，离开四川，于是蔡锷3月5日下达回师命令。 1912年1月27日，蔡锷任命唐继尧为司令 ，率滇军三千入黔北伐，唐继尧在率军抵达贵阳后，即分头占领各高地和各要害地区，并联合黔军刘显世、胡锦崇所部于1912年3月3日向贵州军政府发动了突然袭击，仅一日之战就完全控制了贵阳局势，随后改组军政府，唐继尧任贵州都督 。 1912年，西藏达赖喇麻利用中央政府更迭之际，在英、印当局支持下，发动叛乱，围攻拉萨、日喀则、江孜的川军。 蔡锷委任参谋厅总长殷承琳为西征军司令官，率援藏滇军于8月19日抵丽江，然后分左、右两个纵队向西藏进军。滇军两战皆捷，10月底，三路滇军直抵瓷水，而后攻占琵水关，滇川边境稳定，入藏滇军于12月10日撤回昆明。 1913年10月，蔡锷调往北京，云南都督一职，蔡锷力荐唐继尧继任，获得袁世凯批准，11月，唐继尧率部回滇任都督，掌握了云南军政大权，控制了全部滇军。 1915年12月25日，唐继尧等联名发出二次通电，宣布云南即日起独立，护国战争爆发。 云南宣布护国起义后，决定蔡锷、罗佩金率第1军入川;李烈钧、何国钧、陈珧率第2军直趋南宁，尔后分师进击湘粤;唐继尧率第3军东出贵州取武汉;李友勋率部经会理、宁远，进取成都，进军福建，浙江的军队取守势，进攻陕西，甘肃的部队相机威胁袁军右侧，然后主力从武汉向北推进。 1917年8月25日至9月1日，孙中山在广州召开了国会非常会议，通过了《中华民国军政府组织大纲》，会议选举孙中山为大元帅，唐继尧、陆荣廷为元帅，建立"中华民国军政府"，进入了“护法时期”。唐继尧拒就元帅之职，把滇军改为"靖国军"，扩编为8个军，将其中4个军开赴四川讨伐刘存厚。 随后滇军在四川战败，北洋军攻占重庆，顾品珍率滇军第1军及耿金锡、李友勋两个旅攻克重庆，北洋军退出四川。 12月4日，滇黔联军进入重庆，向川南进击，于12月14日占领泸州。 12月21日，川军熊克武、但懋辛、石青阳等通电加入靖国联军，推举熊克武为四川靖国各军总司令，并推举唐继尧为“滇川黔靖国联军”总司令。 1918年1月9日，熊克武召集川、滇、黔靖国各军将领在重庆开会，决定兵分三路，直取成都。2月20日，三省联军攻入成都，刘存厚等部退往陕南汉中地区。至此，唐继尧以夺取和控制四川为目标的靖国战争基本结束。唐继尧为了牢固地控制四川，并进一步向陕西、湖北扩张，便以商讨北伐为名，决定于1918年9月在重庆召开川、滇、黔、鄂、豫五省联军会议，并就任“五省联军总司令”职。 因为唐继尧的压迫引起了川军的不满，因此川军将领决定武装反对唐继尧的统治，双方爆发了战争，史称“靖川之战”。 到10月3日，滇军战败，其残部退出了四川。 1916年，进占广东的云南护国第二军改编为驻粤滇军，滇军以将领张开儒、方声涛为首驻扎广东，分别被唐继尧编为滇军第三师、第四师。 1917年春夏间，段祺瑞以武力威逼国会、驱逐总统，孙中山发出护法号召。驻粤滇军将领张开儒于6月11日及时发表通电，指出:“欲保障共和，必先保障国会”，要求西南各省“速兴义师，大张天讨，以全力拥护国会”，驻粤滇军支持护法运动的态度与滇系首领唐继尧的态度发生冲突。 唐便以云南督军身份，下令免去张的滇军第三师师长职务，这一做法激起了驻粤滇军内部的分化，驻粤滇军中的革命民主派反对撤换张开儒，要求唐继尧“收回成命”。 桂系和政学系用突袭方式强行剥夺张的兵权，逮捕张开儒，枪杀崔文藻，派兵洗劫军政府陆军部机关。 1920年2月10日，唐继尧正式下令免去李根源的军长之职时，李根源拉拢部分滇军军官、依靠桂系莫荣新的武力保护，抗拒新任滇军总司令李烈钧接任。 桂系岑春煊、莫荣新以军政府主席和粤督名义，命李根源继续统率滇军，结果导致驻粤滇军内部分化出来的两派发生了激战，互相火拼。 此后，驻粤滇军正式分裂为对立的两个部分，李烈钧、朱培德等人率领拥唐滇军战后退入湘南，该部约占驻粤滇军的五分之三。拥护李根源的滇军约占五分之二，在桂系的卵翼下改编为“海疆军”，后被响应孙中山护法号召的陈炯明粤军消灭 。 1921年，驻川滇军被川军打败撤离四川后，2月6日发生了驻川滇军第一军军长顾品珍一举驱逐唐继尧下台的事变，事变后滇军分裂为拥顾派和拥唐派。 随后滇军内部发生了一系列重大的改变，双方分化成两个阵营，从此内战不止。 1925年2月，爆发了第一次滇桂战争。 1930年4月，在蒋介石的支持下，龙云率部爆发了第二次滇桂战争。 两次战争，滇军均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堪称失败。 抗日战争时期： 1937年7月7日，日本军国主义悍然于卢沟桥畔挑起事端，中华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全民族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战争初始阶段，日军攻势凌厉，很快占据华北、华东地区，历时三个月的淞沪战役也告失败，国军主力退出淞沪地区向南京撤退，日军跟进追击，此时此刻全国抗战形势严峻异常。 就在这个时候，国民政府在南京召开最高军事会议，要求各地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保卫南京，共挽危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过去一向对中央政府“服管不服调”的云南省政府主席龙云一反常态，在会上慷慨陈词，率先表示云南愿出“雄兵二十万”，得到了政府的赞扬和各地的效仿。 云南地方报刊发出紧急通告要求度假和公务在外的军人马上赶回部队，并公布对阵亡和残废军人家属的优待政策，同时号召青年当兵。 云南此时将仅有的3万部队迅速集中到昆明和曲靖进行整编，光荣的国民革命军第60军从此诞生，卢汉被任命为首任军长，汇同因内战一直滞留在广东的“老三军”、在四川的新编第七师等老滇军一起，先期奔赴前线，同时组建了新部队——国民革命军陆军第58军和新编第3军，随即北上，可谓“抗战军兴”。 1937年10月12日，60军将士由军长卢汉将军率领在昆明巫家坝军营举行了盛大隆重的出征誓师大会，云南各界要员和群众数万人参加。会上民众献旗高呼口号，“卢军长，打！打！打！三师长，杀！杀！杀！誓灭倭寇，保卫祖国！”会后，在昆明人民的夹道欢送下，60军徒步40余日，从昆明到湖南长沙、常德一带集结待命。 同年11月，该部调往华东战场参与了南京保卫战。 1938年4月，第60军编入第5战区参加了徐州会战，在台儿庄大战期间，该部驻守运河至禹王山一线，面对日军坂垣师团及叽谷师团两支主力师团的左右围攻，扼守防线27天，日军未能前进一步，有力的保证了国军主力的反扑，此战60军减员百分之五十，战后受到第5战区司令长官及军委会嘉奖。 1938年7月第60军因在徐州会战期间的表现，军委会将其扩编为第30军团，下辖三个军（第58军、60军、新3军）原军长卢汉任军团长，随后60军在军团编成内参与了武汉会战。 1939年2月，第60军奉命编入第1集团军开赴江西铜鼓整编，此时安恩溥任该军军长，随即全军再度开赴南昌前线参与南昌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和年底的冬季攻势作战等，战功颇丰，受到军委会嘉奖。 1940年9月，日军占领越南，国民革命军第182师、第184师转调云南防守红河州一带，并改编为第1集团军第1路军，参与滇南边境保卫战。 1941年5月，第60军再次与新3军建制对调，随后北上参与了第二次长沙会战。 1943年秋季，日军由印度支那半岛进攻滇缅边境，60军由中南战场回防云南。 1945年8月15日，奉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命令，卢汉亲率国民革命军第93军、第60军入越南的南定市，接受日军投降。 1945年11月，蒋中正又重新整编滇军，将8个步兵师缩编为2个军，即国民革命军第93军、第60军，同月曾泽生被任命为第60军长。 从1937年到1945年八年间，第60军参加了台儿庄会战、湘赣会战、武汉会战、长沙会战、常德会战、长衡会战、滇南防御作战、缅北反击战、滇西战役，为捍卫中华民族主权完整，人民的安宁幸福立下了不世之功。 解放战争时期： 1945年9月15日，蒋介石命新编第3军军部和新编第12师撤销，并入第183师，归第58军建制，驻防安徽芜湖、安庆，脱离了第1集团军指挥。10月3日，在蒋介石策划下，昆明防守司令杜聿明乘机发动倒龙“政变”，包围五华山，迫使龙云交出权力。 龙云权到重庆就任军事参议院院长之职。 随后，蒋介石任命卢汉为云南省主席，卢汉回云南后，依蒋介石的要求，对驻越滇军进行了整编，第60军和第93军各缩编为3个师，原暂编独立第19师、第23师番号取消，裁并后分别编入第60、第93军各师，原滇军8个师整编为2个军6个师，滇军整编后不久，蒋介石便将这两军调往东北，参加内战。 1946年3月-4月，滇军60、第93军从越北由海路先后直接运抵东北，第60军置于辽南，第93军驻防辽西走廊。 其中，第60军军部及暂第21师驻守抚顺;第182师驻铁岭，第184师驻鞍山、海城等地。 第58军被整编为第58师，辖第183、新编第10、11旅。 5月下旬，南满解放军第4纵队包围了海城，滇军第184师师部及1个团被困，形势危急。 师长潘朔端向杜聿明告急，杜令新1军军长孙立人率兵解海城之危，大兵围城，救援无望，师长潘朔端倍感失望，率部2900余人起义。 蒋介石为稳定滇军，特派卢汉到东北安抚。 1948年10月15日，滇军第93军在锦州被解放军消灭，军长卢浚泉被生俘。 蒋中正对这支骁勇善战的少数民族部队一直都不是很放心，再加上装备给养都不如驻防长春城西的国民革命军新编第七军，最终导致这支来自云南的滇军投降。 1948年10月14日，曾泽生和其麾下师长陇耀、白肇学等商定起义事宜。 1948年10月17日，国民革命军第60军发动起义，迫使国民革命军新编第7军投诚。 至此，被围困了150多天的长春宣告和平解放，回到了人民的怀抱。 第60军起义后，立即开赴吉林省九台及其附近地区待命，1949年1月2日，中共中央军委授予这支部队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50军番号，并任命了领导人。 首任军长曾泽生将军、政治委员徐文烈将军、副军长叶长庚将军、参谋长舒行将军、政治部主任王振乾将军。 其所属原第182师编为第148师，师长白肇学，政治委员陈一震；原暂编第21师编为第149师，师长陇耀，政治委员李桂林；原暂编第52师编为第150师，师长李佐，政治委员李冠元。 全军2.3万余人，隶属东北军区。 3月，遵照中央军委命令，东北军区将第167师（由1948年2月25日在营口起义的原国民党军东北保安暂编第58师改编而成），编入第50军建制，师长王家善、政治委员张梓桢。 此时的50军共辖4个步兵师，1个直属炮兵团。 第50军成立后，按照人民解放军的建军原则，进行政治整训，建立各种制度，特别是政治委员制度和政治工作制度，建立和健全共产党的各级组织，实行党对部队的绝对领导；建立革命的官兵关系，培植革命军队的优良传统作风。 同时，从东北军区所属机关、部队陆续抽调各级各类班干部466名，从辽北学院，长春青年干校等单位招收青年知识分子600多名，从牡丹江教导团调来460多名改造较好的云南藉解放军官到该军任职；又从东北翻身农民中补入5400多人，使部队政治素质有了很大改善。 该军也抽调2490名班以上人员、军官到东北军政大学和牡丹江教导团学习，调341名军官到教导队学习。通过整训，这支部队得到了脱胎换骨的改造，很快成为坚决反对反动统治、忠诚为人民服务，为中国革命彻底胜利而战斗的一支新型人民军队。 1949年6月14日，第50军奉命入山海关南下，归第4野战军建制。 9月，到达湖北当阳地区，遵照中央军委和第4野战军决定，第150师所属部队按营、军建制，分别补入第148师和第149师；第167师改称第150师，师长王家善、政治委员李冠元。 9月中旬，中南军区抽调一批中、上层军政领导干部到第50军工作，送往东北军政大学学习的干部500余人分配回军。 10月，第50军参加鄂西战役，俘国民党军第79军代军长萧炳寅、副军长李维龙以下官兵7000余人。 11月下旬，奉命配属第2野战军进军四川。 12月，参加成都战役，俘国民党军8100余人，迫降17700余人，缴获大批武器弹药。 1950年2月，奉命隶属第4野战军建制，回师湖北沙市、钟祥一带参加农业生产和修筑汉江大堤工程。 中南军区将补训第15团、第15医院调归第50军建制，再加上在鄂西战役和成都战役中解放、收编的国民党军官兵2.7万余人，以及在四川招收的青年知识分子1600余人，全军官兵已达5.8万余人。 5月遵照中南军区的指示，将收编的川东挺进军士兵2000余人补入第148师，将成都和平解放的国民党第20兵团3个军的残部缩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步兵第167师，师长方暾，政治委员秦振，划入第50军建制，并在天门地区进行整训。 9月下旬，第50军奉命由湖北开赴东北，归东北军区指挥，在吉林西丰、辽源、磬石、海龙一带集结待命。在此期间，奉命撤销了第167师和军炮兵团，组建了3个师属炮兵营。 抗美援朝战争： 1950年10月25日，第50军加入中国人民志愿军序列开赴朝鲜，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第一、二、三、四次战役。 在第三次战役中，全歼英军皇家重型坦克营，解放汉城。 在第四次战役中，第50军在汉江两岸顽强抵抗数倍于己的联合国军50昼夜，沉重打击和消耗了敌有生力量，保证了志愿军主力休整、集结和粮弹补充，为准备实施战役反击争取了时间，同时自身损失也很大，汉江血战第50军减员三分之二，此战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令担任侧翼掩护的解放军第一王牌第38军震惊无比，同时也令西方国家从此以后对中国刮目相看。 1951年3月15日，第50军奉命回国整补。 同年7月，第二次开赴朝鲜，担负朝鲜西海岸防御以及抢修机场等任务。 10月至11月，奉命执行渡海攻岛任务，在空军和炮兵支援下先后攻占韩军盘踞的椴岛、炭岛、大和岛、小和岛、和艾岛。 1955年4月，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50军奉命回国，结束了靖国任务。 第50军在入朝作战的期间 ，广大指战员发扬爱国主义、国际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胜利完成了上级赋予的各项任务，涌现出二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臣鲍清芳，国际主义战士、二级模范王永维等功臣，模范14000余人，有1个团、6个连、11个班、7个组获荣誉称号，有7000余人获朝鲜政府授予的勋章或奖章。 对越自卫反击战： 1979年2月17日50军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 其中第50军148师150师从广西方向出击, 参加了由许世友指挥的东线兵团(第41军、第42军、第43军、第54军、第55军), 第50军149师从云南方向出击配属杨得志指挥西线兵团(11军、第13军、14军)。 在此次战役中，第50军在东线兵团主要负责战略御备队和战场清理，并无突出表现,反倒是在撤退时由于副军长逞强好胜贻误了撤退时机导致150师449团一个营在禄平被越军包围, 我军的一千多名战俘大多出自这个营。 而配属西集团的149师在全歼越军316A师战斗中表现突出( 这极可能是1985年50军番号被撤消而149师得以幸免的原因),当时东集团首长决定调50军149师、11军32师95团归13军首长统一指挥 为歼灭316A师东援之敌，13军决定以149师447团和445团2营，向新寨和大平地区实施穿插，断敌退路；149师主力在本西爱、龙威松一线展开，沿公路两侧向沙巴实施主要攻击，歼灭沙巴地区之敌。 2月25日6时半，447团和445团2营冒雨穿插前进。 27日12时半，先头营进至格盖苗，遭敌阻击，该营立即发起攻击，歼敌一部，当夜进至甘菏毛南侧地区。 3月1日，该部3营向新寨北侧山垭口发起攻击，激战八小时，由于地形对我不利，未能奏效，445团2营于27日21时进至大平地区，遭敌阻击，迅速抢占有利地形，牵制敌人。 27日12时，我117团向奔西爱以东之敌发起攻击，28日前进至吉光胡一线，向446团介绍了敌情，同时，我95团攻占了1663高地。 3月1日，446团进入战斗，2营进至四号桥地区受阻，立即组织力量将敌人一个加强连歼灭。 为加快攻击速度，3月2日，445团、446团、95团沿沙巴公路两侧分多路展开进攻，于3月3日11时20分攻占了沙巴，此时445团继续向西发展进攻，接应447团，我447团于3月3日再次向新寨北侧垭口之敌发起攻击。 1营利用夜暗插向公路，边插边打，打退敌人七次反扑，后续部队于11时攻占了垭口。 4日拂晓，447团同445团会师，胜利完成了作战任务。 这次战斗，历时7天，共歼敌2000余人。 尾声： 1985年全军大整编时，解放军第50军番号被撤消, 麾下的148师被缩编为13集团军炮兵旅, 150师被缩编13集团军装甲旅,149师划归13集团军建制,149师是参加过解放西藏和对印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的52师。 1989年149师空运入藏执行拉萨戒严任务。 90年代中期以后，149师成为全军首批应急机动作战部队之一。 总的来说，第50军的表现正应了那句话，“内战没赢过，外战没怂过”来形容了，这支有着优良传统的部队，诞生于民族危亡的时刻，强悍与靖国时期，在保卫国家的战场上悍不畏死，用鲜血捍卫民族的尊严，对得起国家和民族。 由于军中大部分都是少数民族子弟，这也导致了该军在内战中的疲软，无论是护法战争还是国共内战，这支部队一直是二线部队，这也得益于当时统治者对他们的不信任，但是到了人民政权的手里，这支生力军也终于完全被焕发了斗志，面对凶悍的国外军队屡建奇功。 在最后我想说，如果咱们中国军队都能像50军这样，恐怕当年也就不会有什么内战，也就不会有小日本鬼子占我半壁河山了吧！ 我们来自云南起义伟大的地方，走过了丛山峻岭，开到抗敌的战场。弟兄们，用血肉争取民族的解放，发扬我们护国靖国的荣光。 不能让敌人横行在我们的国土，不能任敌机在我们的天空翱翔。云南是六十军的故乡!六十军是保卫中华的武装!云南是六十军的故乡!六十军是保卫中华的武装! ——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第60军军歌 卷一 第0001章 平静的生活戛然而止 枪声惊醒梦中人 漫天的雪花已经停了，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叶顺忠身上穿着厚厚的衣服趴在雪地里瞄向自己的猎物——一头狡猾的獐子，身后是他的家人，女儿叶孝英和儿子叶孝安。 “英子，给小安子捂着点耳朵，他小，枪声大，别震坏了耳朵！”叶顺忠说到，叶孝英伸出双手捂在了弟弟叶孝安的耳朵上,叶孝安转过身将自己的双手捂在姐姐的耳朵上。 “英子，嘴张开点！” “知道了爹！”叶孝英十分听话的说到。 叶顺忠的眼睛紧紧的盯住眼前的猎物，食指慢慢的搭在了扳机上，200米开外，那觅食的獐子还没有察觉到危险，依然在雪地里东刨刨西找找，然后警觉地探出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 “就是现在！”一个念想浮上了脑海，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叶顺忠几乎停止了呼吸，他要的是绝对的精准。 “啪”的一声脆响，子弹脱膛而出，在膛线的作用下，子弹高速的旋转着飞向目标。 獐子意识到了危险，立刻逃跑，但是它刚刚抬头子弹就已经到了，从獐子的左眼睛穿入，瞬间从右眼睛穿出，獐子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叶顺忠兴奋极了，立刻从雪地上爬了起来跑向不远处的猎物，身后的叶顺英扶着弟弟叶孝安跟在后面。 “打着了么爹？”叶孝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 “俺寻思着按照咱爹的枪法，打不着的可能不大！”叶孝英说到。 “哦！”叶孝安跟着姐姐和父亲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叶顺忠随手将枪递给身后的叶孝英双手用力一抬，一只体型较大的獐子被提了起来。 “嘿！今儿了个收获不小，这个，还挺大！”说着又使了使劲，“分量不轻，哈哈，真是瑞雪兆丰年，今年刚一开春就有这么大收获，走，回家去！”叶顺忠高兴地说到。 自从夫人前些年去逝之后，叶顺忠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仗着自己一手的好枪法是整个长白县有名的猎手，一枪能将獐子打个对穿，一点都不会破坏皮毛，因此叶顺忠的收获还算不少，在市场上，他的皮毛永远是最高价成交，除了贴补一家的开支之外每年年根还有余富。 回到家里，叶顺忠开始磨刀，小心的沿獐子的腹部将皮割开，一点一点的分割皮毛与肉，对于猎户而言，这些就是他们一家主要的生活来源，但是过程是非常辛苦的，每次进山狩猎，短则半个多月，多则两三个月，两个孩子年龄不大，总是跟着自己吃苦挨冻，叶顺忠也是于心不忍。 “等爹再攒两年钱，就可以把村里北山的山头买下来，养一些牛羊，就不用在这样生活了，到时候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叶顺忠笑着说到，“英子，生火，把水烧上，爹给你们炖獐子肉！” “哎呀！獐子肉老香了，俺爹打的……”叶孝安坐在门口的草垛上向小伙伴们讲述自己父亲打猎的经过，并十分自得的描述父亲炖肉的场景，听得小伙伴们口水直流，叶顺忠抱了一把干柴笑着看着门口的儿子。 不久，獐子肉炖好了，叶顺忠盛了满满的一大碗，之后又用大盆盛了满满一大盆端着挨家挨户送给父老乡亲们。 “呦，老叶，你这是干啥？” “打了头大獐子，这些个肉给咱们村分分！”叶顺忠笑着说到。 “你看看，让你费心了，那啥，我一会给你抱点柴吧！” …… 下午的时候，叶顺忠家门口多了一垛干柴，那是村民们为答谢叶顺忠的慷慨给他们家的。 “顺子，你家小英子年龄也不小了吧，南村刘大户家的大儿子是个有钱的人家，不如……” “婶子，我家英子年纪还小，不着忙！”叶顺忠一边收拾着院子一边说。 “那刘大户可是有钱的主，你家英子嫁过去不受委屈！” “婶子，俺们家也不是那个嫌贫爱富的主，俺就是一猎户，不图别的啥的，只求将来英子能够找个疼她的男人就行了！”叶顺忠说到。 “那既然这样，不正好么？” “刘大户家的大儿子好像就比我小5岁，而且还有四房姨太太，婶子，英子不合适！”叶顺忠说到。 “咳！那能一样么？英子年轻，不像那四房姨太太，都已经人老珠黄了，英子嫁过去不受委屈！” “婶子！那刘大户家的大儿子都已经娶了四房姨太太了，也不差这一个，您还是找其他姑娘吧！俺家英子不合适，她还小！”说着叶顺忠将自己的猎枪背上，顺手将卷好的獐子皮带上。 “英子，小安子，跟爹去趟集市！”叶顺忠喊道。 “诶！顺子，那个事你不在考虑一下了？” “婶子，不考虑了，您找其他家吧！”叶顺忠领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离开了家。 来到熙熙攘攘的市集，叶顺忠已经十分熟悉了，因为经常来这里贩售皮毛，因此很多皮货商都认识他，且也是第一个被竞购的对象，因为叶顺忠的皮毛是整张的，没有多余的弹孔。 “老叶！来了！”一名皮货商客气的迎了上来。 “武老板！”叶顺忠搭手行礼。 “老叶你太客气了，别见外了，到我那喝杯茶怎么样？”武老板邀请着，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叶顺忠手里的皮毛。 “不了，俺还想在看看！”叶顺忠说到。 “呦，老叶，你还看什么呀？”武老板拽住叶顺忠说到，“这大冷天的，带着孩子出来多不方便，赶紧卖给我回家歇着去，额，我给你这个数怎么样？” “那个，武老板，我真的想再看看，对了，我刚才看见吉林城里的何老板了！”叶顺忠看着远处说到。 “啊？哪了？”武老板吓了一跳，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店里，跟伙计说，“谁来找我，就说我不在……”说罢匆匆的回了屋。 “呵呵，30块大洋就吓成这样！”叶顺忠憨厚的笑了笑。 “孩子们那，俺跟你们说，咱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做人得坦坦荡荡，不能占别人的便宜，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叶顺忠对自己的两个孩子说到，俩孩子点着头记住了父亲的教诲。 来到了大通皮货店的分号，叶顺忠向掌柜的抱拳行礼。 “老叶，来了！”掌柜的十分客气。 “我来找杨老板，去年的事谢谢了，今天特地来还个人情！”叶顺忠说到。 “老叶呀！”话说间大通皮货店东家杨国昭走了下来，“都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杨国昭说到。 “杨老板大人有大量，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于俺们这样的人来说可是天大的事了！”叶顺忠说到。 杨国昭走下楼梯，伸手抱起了叶孝安掂了掂，笑着说：“嗯，沉了！” “叫杨老板！”叶顺忠正在旁边说到。 “额……”叶孝安有些紧张。 “这孩子，快叫杨老板！”叶顺忠有些着急了。 “好了，老叶，孩子还小，身体怎么样了？”杨国昭问道。 “多亏了杨老板托人带来的药材，孩子已经完全康复了，还跟着俺在山林里冻了一个月呢！”叶顺忠说到。 “呵呵，也就你老叶敢这么对自己的孩子，放到别人身上，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杨国昭笑着将叶孝安放下说到。 “杨老板，您请上眼！”叶顺忠说着将那一卷皮毛展开，“我已经抛过一遍了！” 杨国昭扶了扶眼睛，立刻精神起来了，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那张皮毛，“这是上好的白麋皮毛！” 抬头看了一眼说到：“老叶，你开个价吧！” “瞧杨老板您说的，去年您救了我家小安子的命，算是为我们叶家留了香火，这卷皮毛您要是看的上眼就收着，算是俺的一点谢意！”叶顺忠说到。 “老叶，你言重了，就是举手之劳！”杨国昭笑着说到。 “杨老板举手之劳就已经是救了俺们全家了！”叶顺忠说到。 “知恩图报，我很欣赏你！”杨国昭说着吩咐手下取来一样东西，是一支长枪。 “老叶，这是一把俄国的步枪，我送给你，这支枪说真的跟着我也没什么用，我也不会打猎，正所谓宝剑配英雄，好枪自然配好猎手！”杨国昭笑着将一支崭新的步枪交到了叶顺忠手里。 “哎呦！太，太贵重了，杨老板，俺，俺可不好……” “老叶，杨老板一番心意，却之不恭！”身边掌柜的劝到。 “收下吧老叶，你看你那只猎枪，膛线都快磨平了，还是汉阳厂出的吧！”杨国昭看着叶顺忠背上的旧步枪说到。 “以前家里穷，俺就买了同村里的一把旧枪，这一用都好几年了！”叶顺忠憨厚的笑着说到。 出了大通皮货的分号，叶顺忠带着孩子们逛了逛集市，买了一些零用的东西，对于叶顺忠一家而言这可能是这一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光，和许多老百姓一样，叶顺忠也认为以后的日子就是这样，进山打猎、回来卖皮毛挣钱，然后把孩子们养大，给女儿找个好人家，给儿子讨一房媳妇，自己将来就可以去那边跟孩子的娘有个交待了。 “爹，您有了新枪，把那把旧的给俺呗！”叶孝安跟在父亲身后说到。 “小安子，你以后不用打猎了，学那玩儿也没啥用！”叶顺忠说到。 “俺也想像爹一样，瞄准，biū……”叶孝安学着射击的样子调皮说到，叶孝英笑着跟在他们后面。 “等再有两年，咱就能过上幸福生活了！”叶顺忠无限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于沈阳柳条湖铁路制造事端，悍然炮击中国东北军沈阳北大营，中国军队遵照命令奉行不抵抗政策，主力全部撤入关内，引起了全国震惊。 9月22日…… “乒勾！”“乒勾！”“乒勾！”枪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密集了，叶顺忠惊醒了，立刻披上衣服走出门外。 “外头啥声呀！”村民们纷纷起床走到门外向远处张望，叶顺忠也向远处张望着，不久一个满脸漆黑浑身是血的人跌得撞撞的跑了过来。 “不好了！东，东洋兵来了，他们，他们杀了好多人……” “啊！”众人大惊失色，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乡亲们快跑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受伤的人说到。 “咱们的军队呢？”叶顺忠一边披上袍子一边问道。 “早就跑了，听说都已经进关了！” “啥玩儿？军队都跑了，咱老百姓可咋整涅？”众人大惊失色。 “乡亲们，既然军队都跑了，咱也别傻愣着了，快跑吧，逃难去吧！”村长喊道，村民立刻作鸟兽散。 叶顺忠也回到自己屋子收拾东西，将银元细软全部带在身上，又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叫醒了孩子们。 “快！跟爹走！”叶顺忠催促着。 “干啥呀，爹，人家还没睡醒呢！”叶孝安揉了揉眼睛不耐烦的说到。 “快点起来，爹有急事，英子，快把你弟弟叫起来！”叶顺忠催促着，叶孝英揉了揉眼睛，立刻将叶孝安拉起来，给弟弟穿上衣裳，看到叶孝安还在打瞌睡，叶顺忠从外面拿来一捧雪直接揉在叶孝安脸上，叶孝安一机灵，立刻醒盹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叶顺忠一家子就这样加入了逃难的人群中，离开了故乡，举目无亲，他们无依无靠。 “爹俺冷！”叶孝安哈着手掌说到。 “姐给捂捂！”叶孝英说着伸出双手握住了叶孝安的手，可是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少热乎劲？ “姐，你的手也冷！”叶孝安说到。 “孩子们！”叶顺忠说着将身上的熊皮袍子解了下来披在孩子身上，“不冷了啊，咱不冷了！” “爹，您咋办？”叶孝英心疼的看着父亲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脸上冻得通红。 “没啥，爹不冷，爹不冷！”叶顺忠强装着笑脸说到。 卷一 采访式完稿感言 大家好，我是《烽火：无痕弹道》的写手雨默，非常感谢诸位那么长时间陪伴我一起完成这部作品，感谢大家！ 问：是什么样的契机让您有了创作这部作品的想法？ 雨默：应该是很早之前，一位名叫“独孤手”的写手写的作品《抗战狙击手》，主人公叫箫剑扬，他描写的是主人公在抗战的经历，非常吸引我，但是很遗憾，他没有写完，至少在我看来他的故事没有结尾，就是写到了南京保卫战，主人公所在的连队被日军击溃，连长惨死，随后前往南京城，故事到这就没有了，有些遗憾。 问：那您是怎么企划的呢？是想续写还是写新的故事？ 雨默：开始我的计划是续写这个故事，但是因为当时掌握的专业知识不多，所以没有成行，于是我就在积攒，积攒那些素材，终于感觉可以了，我可以动笔去写了，因为后来这部作品的整个故事主线已经在脑袋中建立起来了，所以我就撰写了大纲，是重新开始一个新的故事，完全脱离《抗战狙击手》的故事主线。 问：关于您的作品，《烽火：无痕弹道》里的主人公叶孝安，这个人物的创建，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雨默：当然，关于这个角色的创建是颇费了一些脑筋，开始我纠结于主人公的年龄，要知道，从1931年长城抗战到1969年的瓮岛冲突，中间跨度时间太长了，要想让主角以最好的状态完成这些作战，需要一个合理的年龄，这就涉及到了主人公出生的时间以及出生地及出身的建立，从故事的主体来分析，主角既然要成为一名狙击手，自然要具备一些射击天赋，那么要拥有射击天赋，猎户出身才是最理想的设定，那么哪里有猎人呢？无外乎就是东北，长白山，因此我的主人公叶孝安就是吉林省长白县宁关村人，他是1921年出生，这样在1931年才会赶上作战，我查阅过资料，当年国军当中有很多为了讨生活而参军的这些娃娃兵，并且他们当中很多人在还是上小学的年龄就已经为国尽忠了，是战争铸就了这样的不幸，读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的内心是不平静，很为这些牺牲的、幼小的英灵们感到惋惜。 问：关于作品的开头，您能给我们讲讲为什么要有一段平和的百姓生活的描写呢？ 雨默：是这样的，我的每一部军事类作品都会充斥着反战的主题思想，这部也不例外，通过描写一个猎户家庭的生活，让人们了解战争之前，百姓们虽然不富裕，但是至少一家人还是其乐融融的，只要肯付出努力，好日子总会来到，就像作品中的叶顺忠，打了半辈子的猎，风餐卧雪，也无外乎是为了买下村里财主家的一块地，过上安稳的生活，给女儿找一个好人家嫁了，给儿子娶上一门媳妇，结婚生子，平平安安的渡过一生，可是这样的美好却被战争破坏了，这里也同时为接下来的故事做了铺垫，那就是叶孝安要参加军队，打日本鬼子，因此叶顺忠在通化县城依然会被汉奸、鬼子杀害，叶孝安为了报仇，开始了自己的烽火生涯。 问：关于主人公的姐姐，叶枭这个角色，您是如何塑造的？ 雨默：关于叶枭这个角色，说老实话，原本是没有的，我的意思是原稿中并没有叶枭这个角色，而仅仅是叶孝安的姐姐叶孝英，之所以途中更改了原稿是因为这样设定更能突出当时的民众信念，突出那句“抗战责任人人有”那句话，抗日战争确实是一场全民族的战争，真正做到了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我认为这句话是非常写实的，在抗日战争中，我们这个伟大的民族也确实涌现出了一大批优秀的巾帼英雄，我认为这部作品他不仅仅是描写男性的豪迈气概，也应该融入女性的坚韧，因此，叶枭这个角色就被塑造出来了，同时为了弥补叶枭出镜率不足，还设定了其他女性角色，比如冷漓，比如林鸮以及后来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出现的尹舜花，她们都是活跃于战场上优秀的女战士。 问：关于这部作品前期的一些对立角色的设定，比如在叶孝安于嘉善县作战期间与他对话的鬼子兵，后来加入了日人反战同盟，再比如叶孝安于缅北现场俘虏的那个鬼子军医，您是如何看待这些日本士兵的呢？ 雨默：其实，每一个人一开始都是有人性的，这一点包括残暴的日本士兵，我在翻阅资料素材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样的一个故事，是一名日本老兵的战地日记，他曾经服役于日军福芝山第20联队，该部于1937年12月20日攻破南京中山门，也是南京大屠杀参与部队之一，在他日记中有过这样的记录：野田淳一还是一名正在念高中的学生，因为他们村村长的原因，顶替了村长的儿子来到支那战场，他心地善良，总是感慨支那的百姓生活困苦，遇到那些衣衫褴褛的乞讨者总是尽可能的帮助他们，在我们中队是出了名的好人，但是谷口中队长很担心，毕竟在战场上这种性格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那些乞讨者到底哪一个是敌人伪装的，为了锻炼他的胆量，谷口中队长有一天向大野中队借来了两个俘虏，将新加入的士兵全都集合起来，野田君也在其中，面对被绑在柱子上的敌军俘虏，中队长命令他们进行刺杀，几个小新兵十分胆小，哆哆嗦嗦的举着刺刀，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同情，敌人已经放下了武器，为什么还要杀掉他？野田不解的问到，随即被赏了两巴掌，谷口中队长将他拽出人群，命令他第一个进行刺杀，尽管野田还是一个孩子，但是他却对执行命令一丝不苟，冲锋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怯懦的样子，然而面对这样的一名俘虏他却出现了犹豫，再看到野田这副样子的时候，中队长又打了他，并拔出指挥刀相威胁，在迫于巨大的精神压力下，野田嚎叫着，如同野兽一般向那名被绑在柱子上的俘虏刺去，从此以后野田的心性大变，由原来那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变成了嗜血的恶魔，最终死在了支那士兵的枪下。我认为是战争将一个人的人性泯灭了，在战场上，这种心性如同恶魔一般，会令人疯狂，即使是在善良的人也会被这种嗜血所吞噬，并最终消失在战场上，在这样的背景下，会有很多尚存有一丝人性的鬼子兵会产生怀疑，怀疑自己国家发动这场战争的正义性，以及怀疑他的目的，就会有人走出来反对战争。 问：关于敌人人性的描写，之前很少有作品进行尝试，这次又是什么原因让您继续对人性的反思？ 雨默：之前已经说过，我的军事战争类作品都始终贯彻着反战的中心思想，战争不仅仅会对被侵略国造成巨大的伤害，同样，加害国也会遭到很深重的灾难，就好比日本，二战侵略战争的发动国家之一，他的下场就是成为了迄今为止唯一被核攻击的国家，死了几十万人，这就是它作为战争发起国受到的制裁。 问：关于朝鲜战争，您在作品中也有过描述，您如何看待这场战争？ 雨默：我本身不是军事专家，也不是战史学家，我也仅仅是一名战史爱好者，仅仅是关注了战争双方的战术以及战争进程，从军事战术上讲，我认为在初期，我们的志愿军突出了“奇”和“快”两个特点，打了联合国军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在初期，联合国军被打的节节后退也就不奇怪了，在第五次战役的后期，联合国军在掌握了志愿军的战术特点，特备是他们发现我们志愿军的后勤只能维持几天的进攻，因此研究出了“磁性战术”给我们志愿军带来了麻烦，随后双方处于对峙阶段，说到底，战争打的还是一个国家的国力，一个不强大的国家在国际上永远没有话语权。 问：关于朝鲜战争，我们注意到您的这部作品在战争后期，一向被人瞧不起的韩军战斗力比起初期变强了，您是如何创作这段故事的呢？ 雨默：战场上，只要是敌人就没有强弱之分，在战争中，即使是再弱的军队，也会在炮火的洗礼中变得强大起来，韩军就是这样，在战争初期这支由以前日占时期组建的伪警察及治安部队在面对经历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朝鲜人民军时，当然是不堪一击的，战争初期，即使是美军部队也被从中国解放军中抽调的部队打的节节败退，几乎在釜山被赶下来大海，但是我注意到了韩军的首都师，这支部队在韩军中确实出类拔萃，在中国志愿军加入之后，是唯一一支守住北汉江以北阵地的联合国军部队，而且在整个战争中，首都师的成绩在韩军中也是最好的，这得益于战争的洗礼，随着战争进程的持续，那些菜鸟们逐渐变成了老鸟，战斗力自然就上来了，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东方文化中智慧的显现，同美军依仗强大而又猛烈的炮火不同，我们东方人更善于智慧的运用，在上甘岭战役期间，美军集中所有火力猛轰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实质性进展，而上来的韩军仅仅用了三天就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这说明了东方人对智慧的运用，因此面对韩军，反而更令志愿军头疼，看似弱不禁风，实则笑里藏刀。 问：整部作品，从开头、过程都还说的上是中规中矩，但是在结尾却显得那么的突兀。 雨默：其实后期有很多政策上的考虑，因此就匆匆截稿了，这是整部作品我认为很大的一个败笔，这里先向所有关注这部作品的读者大大们致歉，但是我认为只要我们的网络文学出台一些审核标准，我想未来的前景还是无限广阔的，毕竟我先前已经说了，咱们东方人更善于智慧的运用。 问：在这部作品的后边，我们注意到了叶孝安的女儿叶辰，在叶孝安看来如同冷漓一般，我们很好奇的问一句，叶辰会不会是冷漓的转世？ 雨默：呵呵，这部作品是军事类作品，不是玄幻类，当然了我也确实在这里进行了一下处理，冷漓的性格塑造也是喜忧参半，她敢爱敢恨这一点是成功的，但是也存在性情冲动的特点，另外考虑到了叶孝安子女的性格特点，将叶辰塑造成了这样的性格，其实女儿随父亲这是事实，叶辰随得是叶孝安的性格，继承的也是叶孝安的衣钵，她后来成为了我军的王牌狙击手，但是不是冷漓的转世这一点已经在作品的结尾说明了。 问：完成了《烽火：无痕弹道》这部作品之后，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么？ 雨默：有的，原计划《烽火》就是按照一个系列去写的，后面还有其他几部后续，如果是《烽火：无痕弹道》是第一部的话，那么后边还有第二部、第三部、第四部。 问：是《烽火：无痕弹道》的续篇么？讲述叶孝安后代的故事，叶辰的经历也很有故事。 雨默：关于叶辰的故事，将作为番外写一个短篇，后面的几部是其他的故事了，这一点在这部作品中也有过表述。 问：能简单的说一说么？ 雨默：可以，《烽火：无痕弹道》讲述的是叶孝安经历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及瓮岛冲突的故事，年代跨度比较大，这是第一部已经结束；那么第二部将是讲述中国空军抗战的故事，《烽火：碧血航线》，主人公叫蓝冰炎，毕业于杭州栈桥航校，同样经历了抗日战争、参加了朝鲜战争；第三部《烽火：铁甲苍穹》讲述的是抗联战士祁兵随自己的部队被日军追击，最后退入苏联境内，加入了远东国际旅，随后被选中加入了苏军装甲部队，参加了苏联的卫国战争，从斯大林格勒战役一路反攻打到柏林，卫国战争结束后回国参加了解放军，打造中国的坦克部队，随后以指挥官的身份参加了抗美援朝；第四部《烽火：烈火忠魂》，讲述的是于剑作为华侨迫于生计阴差阳错的加入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第208独立步兵团，随部队参加太平洋战场的故事，在战争结束后回到了国内，加入海军，之后随所舰队起义加入解放军，为新中国建功立业的故事；最后呢是《烽火：我们的旗帜》，这部作品将做为近未来作品为整个系列画一个句号。 问：看来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 雨默：是的。 问：那接下来呢？ 雨默：还有其他的系列，没事的时候会继续企划。 问：那期待您以后的作品。 雨默：谢谢！ 特别感谢“草原铁鹰”、“毁灭妹妹”、“大镭”、“叶倥”、“ll8872”五位书评老师。 特别感谢“国之祯祥”、“盏茶杯酒”、“大道之行333”、“清寒入骨”、“超银河传说”、“沙漠守护者”、“郝子先知”、“欢乐谷主”、“山村沙漠4”、“红星兵语”、“桔园橙子”、“罗笨山”、“好歌族”、“尤考”、“英武扬威”、“海军之子5108”、“陆虎拖拉机”等书友们的热心及精彩点评，为其增色不少。 另外也要感谢我的两位辛苦的编辑，“昂空”老师和“笑圆”老师，感谢两位的辛苦付出，雨默在此拜谢！ 卷一 第0002章 遇到汉奸 叶顺忠被抓到了宪兵队 看着孩子们因为寒风而冻得瑟瑟发抖，叶顺忠心疼极了，于是将两个孩子用熊皮袍子裹住，就这样抱起来继续赶路。 “老叶……”身后有人在叫他，叶顺忠回过身一看，是同村的另一户猎户牛壮，此时的他赶着车从后面追了上来，一眼就看见了这一家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因为叶顺忠平时在村里人缘特别好，攒下了人心，于是牛壮让叶顺忠一家上了马车。 “老叶，你这是要去哪呀？”牛壮问到。 “不瞒牛大哥，我们一家子出了村举目无亲的，想去通化投奔个朋友！”叶顺忠说到。 “正好，俺也要经过通化，稍你们一程吧！”牛壮说着挥舞着马鞭，两家人就这样上路了。 来到通化县城，叶顺忠一家下了马车。 “牛大哥，谢谢您了，要不是您，俺们一家就熬不过去了，这个还请您收下！”叶顺忠从怀里掏出几块大洋说到。 “老叶，你看不起哥哥么？咱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俺怎么能要你的钱，还记得你以前，总是将打到的猎物分给俺，帮俺们一家渡过了饥荒，这份大恩大德，哥哥俺记一辈子，你以后出门在外，还带着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个钱俺是绝对不会要的，你自己多保重！”牛壮说着，一挥马鞭离开了。 “牛大哥，你也要多保重！”叶顺忠在后面大声的喊道。 按照印象中的记忆，叶顺忠带着孩子一边打听一边找，终于找到了通化县最有名的大通皮货。 “老哥您好，俺叫叶顺忠，来找杨老板！”叶顺忠走进皮货店向掌柜的说到，掌柜的扶了扶眼睛，看了看叶顺忠的行头。 “这位兄弟，我们大通皮货专收上好的皮毛，是不能有多余的枪眼的，你要是卖皮毛，给我看看就好了！”掌柜的十分客气的说到。 “不瞒老哥，俺有点其他的事情要找杨老板！”叶顺忠说到。 “难不成您是有一张老虎皮？”掌柜的看着叶顺忠问到。 “老哥您说笑了，那老虎可是不好碰到！”叶顺忠回答到。 这时账房先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诶！老叶！”账房先生一眼就认出了叶顺忠。 “秦管家？”叶顺忠回头认出了账房先生。 “老叶，你怎么来这了？”秦管家问到。 “家里出事了，昨天一群东洋兵打过来了，俺就带着孩子们出来了，听说东洋兵见人就杀！” “我也听说了，现如今不太平，昨天确实有很多逃难的人经过通化，对了老叶，你来这有什么打算么？” “俺就想投奔杨老板，不知道能给杨老板做些什么！”叶顺忠憨厚的笑了笑说到。 “这个人叫叶顺忠，咱们大通皮货最上等的皮毛几乎都是老叶打来的！”秦管家转身向身边的掌柜先生介绍到。 “哦！原来您就是长白县的老叶，失敬，失敬！”掌柜的拱手说到，叶顺忠立刻回礼。 “这样吧，老叶，你先住下来，我家老爷这会不在通化，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有你老叶的枪法我琢磨着我家老爷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差事！”秦管家说着安排手下人将附近的一户院子打扫出来，安顿了叶顺忠一家。 “爹，俺们以后就住在这了么？”叶孝英小声的问到。 “对，以后咱们就先住在这了，等日后太平了再回去！”叶顺忠说到。 下午，杨国昭来到了住处院落，给叶顺忠带来了一些家具及日用品，叶顺忠十分感激，掏出了钱口袋。 “老叶，安心的在这住着，缺什么就说，我找人给你添置，现在不太平，不过你放心，有我杨某人在，绝对不会亏待你了！”杨国昭转身对身后的伙计们说到，“这位兄弟叫叶顺忠，三年前咱们大通皮货最困难的时候，我杨某人寻了短见，是叶兄弟送给我四匹上好的白麋皮，让我起死回生，现在叶兄弟落难了，我杨某人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咱们大通皮货也不是见利忘义的商铺，叶兄弟就是咱们的恩人！” “见过叶老板！”一众弟兄抱拳说到。 “杨，杨老板，言重了，言重了，俺当时就想，四张皮毛能救下一条人命，还是很划算的，没有想过那么多！”叶顺忠说到。 “老叶，就像当时你说的，你的一个想法就救了我整个身家，这是莫大的恩德，我杨国昭愿与你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杨国昭信誓旦旦的说到。 “杨老板，俺是个粗人，可高攀不起呀！”叶顺忠说到。 “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杨国昭也是苦出身，来人，摆上供桌！”说罢两边人摆上了供桌、供果，于是杨国昭与叶顺忠结拜为异性兄弟。 “叶兄弟，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了，我年长，就委屈兄弟了！”杨国昭说到。 “杨老板，不是，杨大哥，俺是个粗人，您这是抬举俺了，俺叶顺忠没啥别的本事，就是一个猎户，从明天起俺就进山，给您打几匹上好的白麋！” 转天，叶顺忠将孩子们托给邻居照顾，自己收拾了一下就进山了。 一个月后，叶顺忠回来了，身上果然多了四匹白麋，走在街市上，引起了其他人的侧目，杨国昭高兴极了，当下就将120块大洋塞给了叶顺忠，叶顺忠没有收，而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100块大洋又塞回了账上，自己只留了20块，并留了字条，这令杨国昭十分过意不去。 几天后日军占领了通化县，原国民政府的通化县委摇身一变，成了日本治下的通化县自治政府，每天都有日本宪兵在街上巡逻维持治安，老百姓都人心惶惶的。 叶顺忠虽然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碍着自己谋生，在不打猎的时候到大通皮货帮忙，鉴定皮毛，杨国昭建议叶顺忠训练几名猎人，这样可以更好的收获皮毛，但是叶孝安认为好猎手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让杨国昭不要着急，自己再出去的时候会带上他们的。 “杨大哥，您可以圈块地养羊！”叶顺忠说到。 “哦！我为什么要养羊呢？”杨国昭不解的问到。 “俺听外面的人说，关内羊毛也挺值钱的！”叶顺忠说到。 “想不到叶兄弟除了会打猎之外，还懂得知悉一些商贾，好，大哥听你的，明天我就找人安排！”杨国昭拍着叶顺忠的肩膀说到。 几天后叶顺忠离开了通化，带着几个人赶着车进山了，半个月后，他们回来了，车上放满了皮毛，都是叶顺忠打的，一车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其他的同行看的酸溜溜的。 “还得是人家大通皮货，有叶顺忠帮衬着！” 车走过通化县政府门口，两个人斜挎着手枪的汉奸挡在了车前。 “吁……”车夫立刻拉住缰绳。 为首的一人斜着嘴吹了吹自己的金溜子。 “干啥的？” “两位老总，俺们，俺们是大通皮货的！”车夫说到。 “大通皮货的！”为首的一人重新带好金溜子斜着眼睛瞄了一眼车上的东西，“在皇军的地头上做买卖，你们要交税！” “俺们交过税了！”车夫说到。 “你们交过税了？交给谁了？” “交给县政府了！” “交给哪个县政府了？” “国民政府通化县县政府了！” “别怪爷没提醒你们，现在这里不归那个什么国民政府管，这是皇军的地头，你们要交税！”说着伸手拽了下来一卷皮毛。 “诶！老总！”叶顺忠跳下车拽住皮毛央求道，“俺们就是个打猎的，这些皮毛都是大通皮货的，您要是收税，就请到大通皮货跟俺们东家说一声，税款保证一分不少！”叶顺忠说着将地上的皮毛放回了车上。 “你，你是干嘛地呀，去你娘的！”说着扬起手照准叶顺忠就是两巴掌。 “叶先生！”几名伙计立刻跳下车扶住叶顺忠。 “你们，你们凭啥打人？”两名青年瞪着眼睛气愤的说到。 “打你了，告诉你，打你还是轻的！”说着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膏药旗，“这是日本人的地头，不听话抓你们下班房！”说着伸手又抓了一卷皮毛。 “老总，老总这个不能拿呀！”叶顺忠跑过去抢夺，双方发生了冲突，叶顺忠他们人多，逐渐占了上风，慌乱中，汉奸拔出了手枪朝天上开了一枪，立刻整个集市就全乱了，同时惊动了日本宪兵。 “八嘎！”宪兵队长大声的吼道，来到人群中间将他们拉开。 “你们的，什么的干活？”宪兵队长看了看他们两拨人之后，质问叶顺忠。 “俺们是大通皮货的猎户，打了猎回来，遇到几位老总，他们要抢俺们东西！”其中一人扶着叶顺忠说到。 “报告太君，这伙人他们在皇军的地头上不交税，还，还私藏军械！”其中一个汉奸指着他们说到。 日本宪兵队长立刻朝车上看了一眼，确实发现了几把步枪，伸手抄起来看了看。 “老百姓的，私藏军械，良心大大滴坏啦，带走，宪兵队，开路！” “诶！太君，太君！”其他人打算拦阻，却被几名日本宪兵用刺刀挡住，没有办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叶顺忠被带走，随后车上的皮毛也被汉奸们抢去了。 “什么！他们抓了叶兄弟！”杨国昭闻讯之后大吃一惊，立刻带上钱走了出去。 经过一天的交涉，找了很多人，花了很多钱，最后把叶顺忠放了出来，并交还了他的步枪。 宪兵队长叽里哇啦的一篇长篇大论，听得叶顺忠和杨国昭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太君说，你们要注意，在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制下，绝对不可以打斗，枪可以先还给你们，但是一定要去自治政府办理良民证，并且要照章交税！”身边一名头戴日本军帽的翻译官说到。 “哦，哦！”两人听了不住的点头。 紧接着，宪兵队长又是一阵鸟语。 “太君提醒你们，一定要记得去自治政府办理良民证！”翻译官喊道。 “是，是，是，一定去，一定去！”杨国昭笑着鞠着躬离开了宪兵队。 “杨大哥，明明是他们不对，为啥要低三下四的？”叶顺忠受了欺负，心里特别的不好受。 “诶，叶兄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后咱们再出去打猎回来，守到晚上在进城，这些东洋人还好说，就是怕遇到那些个二鬼子，呸！”杨国昭看着不远处的汉奸气愤的说到，叶顺忠心里有气，也是一脸的憋屈。 “早晚收拾他们！”叶顺忠自语着。 “诶！叶兄弟，这口气你还是先忍了吧，咱们没有那个必要！”杨国昭说到。 一连几天，叶顺忠一直窝在家里生闷气，叶孝英和弟弟看到父亲的样子也没有去惹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守在一边，眼看家里没米下锅了，叶顺忠只好出门去买米买菜。 途径集市，无意中又看到了那两名汉奸竟然又在欺负人，这次他们为难的是一名过路客商，不但要什么过路费还对随行的女客动手动脚的。 回到家里，做好饭，照顾着孩子们吃饭，然后又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等到夜里，孩子们都睡下了，叶顺忠带上一根木棍，藏在袍子里准备出门。 “爹，您要去哪？”叶孝安揉着睡眼问到。 “你先睡，爹出门办点事！”叶顺忠说到。 “那爹早点回来！”叶孝安说着打了个瞌睡躺回了床上。 叶顺忠看了看孩子们，又看了看屋子，拉开院门出去了。 卷一 第0003章 温柔贤惠的白舜美 穿着袍子，袍子里藏着木棍子，叶顺忠在大街上走着，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当时自己被打，被抓进宪兵队，最后杨国昭低三下四的去求这些家伙放人，还花了那么多钱，怒从心中起是恶向胆边生，就在他准备抛弃一切的时候，忽然间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又想到杨国昭，于是又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算了，不跟这两条狗一般见识！”叶顺忠忽然释怀了，于是准备回家，继续自己的生活。 “嘿！大哥您看，这不是大通皮货的那小子么？”真是冤家路窄，俩汉奸喝的醉歪歪的。 叶顺忠当没有听见，低头走路。 “站住！”一名汉奸跑了过来拦住叶顺忠的去路。 “小子！见到我们为什么不行礼？”汉奸一口酒气说到，“见到大日本皇军忠仆不行礼，良心大大滴坏了！”汉奸学着日本人的腔调说到。 “哼，俺可没工夫跟你们扯犊子！”说着就要走，一名汉奸拔出了手枪顶在叶顺忠胸口上。 “快行礼，不然以国民党逃兵论处，就地崩了你！”汉奸恶狠狠的说到。 “你们，你们也是中国人，为啥要帮助东洋鬼子欺负俺们？”叶顺忠气坏了，大声的问到。 “我们，呵呵呵……”两个人哈哈一笑接着说到：“我们可是吃皇军的粮，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可是俺们也给你钱了！”叶顺忠说到。 “对，你也给我们钱了，但那是你们求我们办事，现在事情给你办了，咱就两清了！” 此时路边一名年轻的女人悄悄的经过，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但是越小心越出事，一根木杆绊了她一下，发出的声响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什么人！”汉奸立刻回身喊道，一眼看见了这个女人。 “呦！咱哥俩今天运气不错！”一个汉奸邪笑着走了过去，伸手在女人的下巴摸了一把。 “小娘们儿模样还挺俊，大哥！” “怎么着？”另一个汉奸歪歪斜斜的走了过去，“呦，还真是的，这是谁家的姑娘？一个人走，多危险，让我们送送你吧，别客气，我们是皇军的人……” “不，不，不用了，俺家就在附近！”女人有些惊慌的说到。 “别客气，我们哥俩是好人！”说着一个汉奸伸手将姑娘的手臂抓住，接着一用力将姑娘推着进了一边的墙角，很快传出了姑娘的喊叫声和衣服撕扯的声音。 “诶！两位老总！”叶顺忠走上前去阻止。 “你是干嘛滴呀！”说着甩手又是一巴掌，叶顺忠反应很快一撮身躲开了，汉奸扇了个空，恼羞成怒拔出了手枪。 “大哥，大哥冷静，这里开枪会惊动皇军的！”说着指了指前面的姑娘，那名汉奸眼珠子一转，收起手枪指着叶顺忠喊：“滚！别让老子看见你！” 很快又传出了两人的邪笑声和姑娘的哭喊声，叶顺忠看着眼前的一切，怒火渐渐的烧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两个人要欺负自己的同胞，为什么在家园遭到破坏，同胞被杀戮，他们依然甘心听命于日本人的话，越想越生气，再联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棍子握在了手里。 “啪”的一声闷响，汉奸大哥身子一软滑了下去。 “大哥，大哥，你看你总是这么猴急……” “啪”又是一声闷响，另一名汉奸身子一软也滑了下去。 叶顺忠脱下身上的袍子盖在姑娘身上。 “你没事吧！”叶顺忠关切的问到，姑娘吓坏了，半天才缓过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一阵，姑娘渐渐的平复了心情，连声向叶顺忠道谢。 转天这个姑娘来到大通皮货询问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要还他的熊皮袍子，掌柜的一看就认出来了，这是叶顺忠的袍子，于是带她去不远的一处院子。 “姑娘这里就是叶顺忠的住处了，有什么事您亲自跟他说吧！”掌柜的说到。 姑娘轻轻的敲响了房门，许久之后，一个小女孩打开了房门。 “您找谁？” “你好，请问叶顺忠住着不？”姑娘笑着问到。 “你找俺爹？”叶孝英问到。 “额？是！”姑娘表情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过了一会叶顺忠抱着一捆干柴回来了，迎面碰见了她。 “诶！你不是昨天晚上的姑娘！”叶顺忠问到。 “您是，您就是叶大哥！”姑娘有些激动地说到。 “是，俺叫叶顺忠！”叶顺忠笑着推开院门将姑娘请进来。 “爹！今天还出去么？”叶孝安揉着睡眼走出来问到。 “爹今天不出去！”叶顺忠说到。 “叶大哥怎么自己一个人干活，嫂子不在么？”姑娘问到。 “我孩儿他娘已经去逝很多年了！”叶顺忠提起自己的媳妇依旧有些伤感。 “哦！”姑娘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有些自责。 “还不知道姑娘叫啥名呢？来找俺干啥？”叶顺忠憨厚的笑着问到。 “俺叫白舜美，叫我舜美就行了，俺是延吉人！”白舜美说到。 “延吉人？你是朝鲜族？”叶顺忠问到。 “嗯哪！”白舜美笑着说到。 “哦！”叶顺忠继续生火。 “叶大哥，这个活我来干吧！”白舜美站起来说到。 “诶！不用了，俺自己家的事，自己来就好！”叶顺忠说到。 “叶兄弟，我有个事跟你商量……”杨国昭走了进来，正好看见白舜美抢着干活，身体靠在了叶顺忠的身上，于是立刻转过身去。 “额……叶兄弟，大哥不是有意的，一会来趟铺子，有事相求！”说罢走出了院子。 “杨大哥这是咋了？”回身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什么似的，“杨大哥，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立刻追了出去。 白舜美看着叶顺忠狼狈的样子抿嘴笑了起来，看到房门口两个孩子。 “你们叫什么名字？” “俺叫叶孝英，他是俺弟弟叶孝安！”叶孝英小声的回答。 “哦，俺叫白舜美，以后俺照顾你们好不好？”白舜美笑着问到。 “好！”叶孝英拽着自己的弟弟小声的回答到。 很快白舜美麻利的操持起家务，生火、做饭、收拾屋子，还将衣服都洗了，等叶顺忠回来一看，饭菜都已经做好了，白舜美正在陪孩子们玩。 “呀，大妹子，你看，太不过意不去了！”叶顺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没啥的叶大哥，以后俺常来！”说着笑着离开了，“哦对了叶大哥，那件袍子给你搁屋里了！” “诶！大妹子，这多过意不去，俺在大通皮货干猎户，以后有啥俺能给你干的，你就言语一声！”叶顺忠追出大门口喊道，却只见到白舜美离开的身影，叶顺忠笑了笑，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 “叶兄弟一个人带着俩孩子，家里也没个女人操持，我看这个丫头挺好！”不远的路口，杨国昭守在门口趴着头说到。 “东家，您人真好！”身边的几位伙计说到。 “诶！这叫什么，我总不能看着自己兄弟吃苦呀，就这样定了，大国，你去扫听扫听这位姑娘的家是哪的，择日咱们就去下聘礼！”杨国昭说到。 “好嘞！”身边的一个伙计立刻走了出去。 晚上大国回来了。 “东家，扫听好了，姑娘家姓白，朝鲜族，家里是延吉的，三年前举家迁到咱通化来了，家里是卖咸菜的！”大国说到。 “挺好，最起码也算是门当户对呀！” “年龄也合适，叶先生今年才三十出头，人家姑娘也才二十多么！”大国笑着说到。 “你这个鬼精！”杨国昭笑着拍了一下大国说到。 转天杨国昭将这件事情跟叶顺忠说了，叶顺忠并没有多高兴，反倒是有些担心。 “兄弟，你还有啥担心的？”杨国昭问到。 “俺个人倒是没啥，只要人家姑娘愿意，但是俺还有俩孩子！”叶顺忠说到。 “有俩孩子咋了，人家姑娘家都没嫌，你还嫌呀？”杨国昭说到。 “大哥您误会了，俺是说俺怕孩子们，孩子们心里……” “你就别瞎担心了，孩子们才多大，有个人照顾他们，你心里不也放心？我看白姑娘人家不错，对孩子们也好，那天我听人说了，你孩子跟人家处的还行！”杨国昭说到。 晚上，叶顺忠回到家里，看到的是两个孩子抱在一起已经睡了，桌子上是吃剩下的凉饭，叶顺忠感觉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太委屈了，于是坐在一边考虑了很久。 清晨起来，叶顺忠忙里忙外，收拾了屋子，收拾院子。 “爹！俺帮您吧！” 看着叶孝英吃力的拖着板凳，叶顺忠赶紧接过来。 “英子，你还小，这些事，爹来干！”叶顺忠说到。 叶孝英随后又抓起大木盆准备去洗衣服，看着女儿吃力身影，叶顺忠心里十分自责。 “英子，来，到爹这来！”叶顺忠说着将叶孝英领到身边。 “英子，跟着爹生活苦么？” 叶孝英摇了摇头。 “是爹没本事，不能给你们一个安逸的生活，都是爹不好！”叶顺忠一边说一边闪动着眼泪。 “爹已经很好了，俺和小安子能有饭吃，还有大院子可以住！”叶孝英一边帮叶顺忠擦去眼泪一边说到。 “娘走的早，委屈你们了！”叶顺忠说到。 “爹,俺饿了……”叶孝安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喊到。 “欸！爹生火做饭去！”叶顺忠说着。 吃饭的时候，叶顺忠问到：“英子，小安子，爹有个事要跟你们说！”俩孩子立刻看向自己的父亲。 “爹可能要给你们找一个娘回来，来照顾你们，让你们以后有热饭吃，小安子还可以去上学！”叶顺忠说到。 “是那个叫白舜美的漂亮阿姨么？”叶孝英问到，一边的叶孝安依旧大口的吃着，根本不关心。 “额，这个，英子你都已经知道了！”叶顺忠感觉好尴尬呀。 “那个漂亮阿姨挺好的，对俺和小安子也很好，她来到咱们家，就可以更好的照顾弟弟了！”叶孝英说到。 “那小安子你的意见呢？”叶顺忠问到，就见叶孝安放下碗筷打了一个饱嗝。 “吃饱了！回屋睡觉去！”叶孝安说到。 “回来！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俺刚才问你话你还没有回答！”叶顺忠说到。 “啥事？”叶孝安回身问到。 “小安子，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爹说要给咱们娶个娘……” “啊……俺想起来了，就是昨天那个漂亮阿姨吧！”叶孝安摸着脑袋说到。 “嗯！” “爹！”叶孝安伸出大拇指，“您真有眼光，以后也教教俺！”说着拉开屋门进去了。 看着房门，叶顺忠反应了一下，“小安子这是同意了呗？”叶顺忠说到。 “应该是了！”叶孝英说到。 两天后，叶顺忠大婚，迎娶了白舜美，婚后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羡煞旁人，叶顺忠满心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对将来充满了希望。 半个月后…… “东家，外面来了好多日本兵，说是要搜捕中国逃兵！”掌柜的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到。 “搜捕逃兵，咱们是生意人，跟军方没有关系！”杨国昭说到。 “可他们说咱们这里窝藏中国逃兵，让咱们立刻交出来！” “胡说，咱门这里哪来的逃兵？荒唐，我去看看！”杨国昭说着走了出去。 店里，日本陆军第29联队第3大队大队长福田政喜手持军刀端坐在椅子上，表情一副肃杀。 “我是大通皮货的东家杨国昭，我们是正经商人，这里绝对没有窝藏逃兵！”杨国昭说到。 卷一 第0004章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瞎说！”一个脑袋上缠着绷带的汉奸蹦出来喊道，“你们大通皮货的皮毛太君已经看过了，那可不是一般的猎户能打出来的，皮毛上面连个枪眼都没有！” “猎户就是靠着这门手艺吃饭，枪打得准就一定是当兵的么？”杨国昭说到。 “那我们不管，识相的就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汉奸跳着脚的喊到。 “哼！荒唐，我们大通皮货立业这么多年，一直安分守己，绝对不会容留给自己招来麻烦的什么逃兵！”杨国昭说到。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汉奸立刻来到福田政喜身边，谄媚的向身边的翻译说了些什么，翻译立刻将汉奸的话翻译给福田政喜，福田政喜微闭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 之后福田政喜一字一字的慢慢的说着什么。 身边的翻译说到，“太君说，我们十分清楚大通皮货是绝对奉公守法的，但是对于有些军人我们是要彻查到底的，要知道那些逃跑的溃兵对老百姓是十分危险的！” 接着福田政喜又说了一句，身边的翻译继续翻译：“把他交出来，这样对于你们是有好处的！” “可是太君，我们大通皮货真的没有您要的逃兵，总不能为了自保随便害别人不是！”杨国昭说到，身边的翻译将杨国昭的话翻译给福田政喜，后者点了点头。 “姓杨的，你们大通皮货绝对有窝藏逃兵的可能！”说着将一卷皮毛扔在地上，“这就是证据，太君别跟他废话，这小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不用点大刑是不行的……”没等汉奸说完，福田政喜摆了摆手，站起身拾起地上的皮毛展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对着皮毛福田政喜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太君对这卷皮毛十分欣赏！”翻译说到。 翻译说完，福田政喜接着又说了一句。 “太君说，子弹从动物的双眼穿过，在身上没有留下多余的弹孔，枪法不像是一个猎户能做到的！”翻译说到。 “这有什么，俺们大通皮货能人辈出，好猎手有的是……” “哦！你们这里，真有这么优秀的猎手，我倒是想见上一见！”福田政喜忽然用一口蹩脚的中国话说到。 “太君！您别听这小子瞎说，我们哪有那么好的猎手，这是我从外面收来的！”杨国昭说到。 “杨老板，您多虑了，我是个军人，武士出身，崇尚尚武精神及武士道精神，如果世间真有如此精准之猎手，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敝人以军人的荣誉担保，如果真的是猎手，那就是一场误会，我将亲自发给你们良民证！”福田政喜说到。 “老板，事已至此，我看不如让叶先生出来，反正叶先生不是军人，出来也无妨，我看这个东洋军官说话像那么回事！”身边的伙计说到。 此时杨国昭也被眼前这个态度温文尔雅的日本军官所打动，于是说到：“太君可要说话算话！” “放心吧，杨老板，我们大日本皇军说话算话！”说着一摆手，身后一众举着刺刀的日本士兵收了枪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外面。 “好吧！”杨国昭说着将叶顺忠从内堂喊了出来。 “就是他！就是他太君！”汉奸兴奋的蹦了起来。 “胡桑，你这是什么样子？”福田政喜脸上有些不悦，“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杨老板是请出了他们的猎手，是我们来拜教优秀的猎手，开开眼界！”福田政喜说到。 “叶兄弟，别怕，他们就是来领教一下你的枪法！”杨国昭说到。 “哦！”叶顺忠点了点头。 身边的伙计递过来一支步枪，叶顺忠拿在了手里，环视了四周。 “你可以以天上的飞鸟为目标！”福田政喜说到。 “俺，俺打不着！”叶顺忠说到。 “哦！一位猎手打不着飞鸟么？” “回太君，俺们猎手就擅长打死目标，经常伏在雪地里等猎物老长时间！”叶顺忠说到。 “哦，搜嘚斯内（原来如此），这些猎物也是你埋伏在雪地中猎获的？”福田政喜问到。 “嗯！”叶顺忠点了点头说到。 “一个猎手，能够忍饥挨饿埋伏在雪地里，而且手指自然的搭在扳机环上，面对我们，神态自若，毫无惧色，这说明你的心里素质不错，综合这些来分析，你很难洗清你不是军人这个说法！”福田政喜说到。 “太君！您不能……”杨国昭刚要说话就被福田政喜打断。 “现在你有两条路选择，一条是加入我们组建的通化警察队，另一条路么……”福田政喜笑了笑眼睛盯着叶顺忠。 “叶先生！”身边的伙计担心的喊道。 “俺是个猎户，不会当警察，太君还是另请高明吧！”叶顺忠说到。 “哦？真让我感到吃惊，你们国家军队的长官都已经逃跑了，扔下你们这些散兵游勇不管了，你还为他们卖命？真是想不通，加入我们，你有很好的前途！”福田政喜劝到。 “太君，他，他是……”汉奸刚要说话就被翻译推到一边。 “没看见太君在问话么？”翻译一脸严肃的说到。 “是，是！”汉奸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说到。 “俺就是一个猎户，别的啥也不会！”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我个人还是很欣赏你的！”福田政喜说着使了一个眼色，外面冲进来一群日本兵不由分说将叶顺忠按住。 “太君！你，你不能……”杨国昭奋力的冲进人群将叶孝安拽住，“你刚才还保证……” “杨先生，我的保证是建立在他不是军人的条件上，但是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他是军人，我也是在执行公务！”福田政喜说到，日本士兵不由分说将叶顺忠拽走了。 “太君！太君！你说话不算话……”杨国昭追了出来，却被几名日本士兵的刺刀挡住，杨国昭焦急万分，却也无能为力，立刻掏出来一口袋银元喊道，“我买我兄弟的命！” 但是没人理会他，叶顺忠被押上了汽车，汽车很快开走了。 在狱中，叶顺忠始终不同意为日本人效力，于是在宪兵队的监狱里，被打的死去活来。 几天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日本人决定处决叶顺忠，罪名就是支那派入到东北地区执行破坏活动的间谍，尽管杨国昭花钱找人疏通但是依然疏通不了日本人的关系。 行刑当天，叶顺忠被带到了刑场上。 “你还有什么话说么？”一名警察问到。 “没啥了，就是想跟俺的孩子们说，爹对不起你们，爹不能再照顾你们了，别恨爹，还有跟俺媳妇儿说，此生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下辈子当牛做马……” “行了吧你！”汉奸一脚踹了过去，“废话真多，动手！” 杨国昭死死的拉住叶孝英姐弟，身边的两个人按住白舜美。 “千万别出声呀……”杨国昭说到。 “准备行刑！举枪，瞄准，射击！” “乓”“乓”“乓”几声枪响，叶顺忠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们和媳妇，头渐渐的低了下去，殷红的鲜血滴在了地上。 “爹……”叶孝安的心里在滴血，仇恨的种子正在心中发芽！古语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原本幸福的家庭就这样陷入了绝望。 几天后，杨国昭疏通了关系将叶顺忠的尸体领了出来，之后葬在了城南，白舜美哭得死去活来，撕心裂肺，杨国昭在旁边不断的劝着。 “顺忠，你放心，孩子我一定把他们拉扯大！”白舜美于墓前起誓。 “俺要给爹报仇！”一边的叶孝安说到。 “孩子，你还小，你的仇咱们早晚都要报！”杨国昭说到。 之后的几天，叶孝安在家里不断的念叨着这句话：“姐，俺要给爹报仇！”手里攥着父亲留给自己的虎牙玉，但是每次都被叶孝英和白舜美制止。 “叶家就还剩下你传宗接代了……” 之后的几天，叶孝安开始留神这些日本军官的活动路线，包括那俩汉奸，发现他们经常在一起，而且身边总有几个日本兵。 回到家，叶孝安总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将父亲留下来的那支苏制纳甘式步枪拿出来，不断的比划着。 “小安子你要干嘛？”姐姐叶孝英发现了他的举动，十分生气的喊道。 “俺，俺就是看看，啥也不干！”叶孝安说到，鉴于叶孝安的这种表现，于是白舜美偷偷的将步枪藏了起来，但还是被叶孝安发现了藏枪的地方，于是偷偷的用叶顺忠以前的旧步枪给调包了，神不知鬼不觉。 在经过了好几天的侦察，叶孝安了解到，每隔5天，这些鬼子军官都会去一个叫樱之祭的日式酒馆，一直喝到晚上很晚，那个时候是他们警惕性最放松的时候，当他们喝完之后回驻地，会经过一处山坳，那里地势不平，汽车会放慢速度，于是叶孝安决定就在这里进行自己的计划。 “爹！俺给您报仇，您要保佑俺呀！”叶孝安双手合十面向西边跪在地上说到。 虽然叶顺忠生前并不认为自己的孩子将来有成为猎户的需要，但是在闲暇之余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儿子确实具备一些成为猎手的天赋，于是在没事的时候总是无意间跟他说一些射击的知识，再加上平时没事的时候，叶孝安经常摆弄父亲的旧步枪，因此当他趴在地上，将枪口伸出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惊慌，反而出奇的冷静。 “小安子，你要记住，做为一个猎手，时刻要保持冷静，你的眼里只有猎物，用眼看这，瞄准这，再用这瞄准猎物！”叶孝安脑海中反复的回忆着当时父亲的话。 “在没有击发猎物之前，切记手指不要伸到扳机里，因为你一旦紧张会造成走火吓跑猎物，那咱们冻了那么长时间可就全都白费了，因此要将手指搭在扳机环上……”叶孝安想着父亲的话语，自然的将食指打在了扳机环上。 寒风凛冽，像魔鬼一样在空中呼号，干冷的如同刀割一般，虽然气温很低，但是叶孝安复仇的火焰却在熊熊燃烧，双眼凝视前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是还没有完全暗下来，远处汽车的灯光由远及近，马达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了，叶孝安立刻来了精神，双眼看向前方。 是的，敌人来了，杀父之仇就在眼前，向鬼子讨还血债的时候到了！ 叶孝安将枪口对准了公路，此时他栖身于山腰上，在两块岩石之间的缝隙中，身后是一片树丛，在选择射击的地点时，叶孝安也想起了父亲的经验，那就是一定要选择一个后退的道路，因为有的时候如果万一遇到猛兽，无法一枪毙命的话不至于被猛兽吃了，因此他特意选择了这里。 马达声越来越近了，汽车的灯光不断闪烁着，叶孝安此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日本人的汽车速度不慢，很难一枪命中，就在他懊恼不已的时候，汽车来到了面前的山路上，剧烈的颠簸另日本军官受不了，于是汽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叶孝安已经能听到车里军官不悦的声音了，叶孝安的枪口瞄向了那个日本军官，虽然汽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叶孝安依然无法保证一枪命中，眼看汽车就要通过这段山路了，叶孝安急得不行。 “如果现在不能收拾了这帮狗杂种，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叶孝安想着，汗水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 “嗤”的一声，汽车忽然间停在了路边，一名日本军官捂着嘴慌张的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俩汉奸。 “哇”的一声，军官伏在车前剧烈的呕吐起来，因为路面颠簸，将吃喝的东西全颠出来了。 “太君！太君您不要紧吧！”两名汉奸关切的问到。 “队长，您不要紧吧！”司机跑下来问到，军官抓住他的袖子另一手摆了摆，司机轻轻的拍了拍军官的后背。 “就是现在！”叶孝安的精神立刻高度集中，枪口瞄准了那名军官的脑袋。 “爹！让这个王八蛋下去陪您……”叶孝安食指搭在了扳机上，慢慢的发力…… 卷一 第0005章 击杀敌人 为父报仇 “乓”的一声脆响，随着枪焰的闪烁，复仇的子弹射向了眼前的敌人，就见一边的司机身上一股鲜血喷溅出来，歪倒在了一边，随后顺着汽车滑了下去，倒在地上哀嚎连连。 日本鬼子军官听到枪声立刻下意识的躲到了汽车后面，剩下俩汉奸像没头的苍蝇一般慌乱的不知所措。 叶孝安立刻拉动枪栓，“哗啦咔嚓”一颗弹壳跳了出来，将一发子弹顶上了枪膛，原本是瞄准那个鬼子军官的，结果身边的那个家伙成了替死鬼。 猛然间叶孝安想起了父亲以前说的话：“一把新枪到手，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摸透这枪的脾气，这子弹的弹道可都不一样，有的向左、有的向右还有向上向下的，总而言之很少有瞄哪打哪的……” 两个汉奸吓得不行了，慌乱中跳进了路边的旱沟里拔出了手枪，吓得直哆嗦。 叶孝安冷静的盯着汽车的后面，专等着那名鬼子军官，就像猎手守候自己的猎物一般，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目标身上，车旁边受伤的司机哀嚎声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等了许久，一名汉奸悄悄的探出了脑袋，想看一下当前的情况。 “是那个人！”叶孝安从这家伙的轮廓认出了，“这是那天踹了父亲一脚的混蛋，你也一起下去向父亲赔罪吧！”叶孝安想着扣动了扳机。 “乓”又是一声脆响，那名刚探出头的汉奸头部中弹，爆出一团血雾，直接瘫倒在地，子弹的侵彻力将那汉奸的头皮卷掉了一大半，颅骨碎裂，白花花的豆腐脑随着子弹的冲击力以及颅内的压力喷了出来。 “娘，娘呀……”另一个汉奸吓坏了，嚎叫着爬出了旱沟向西边跑去。 “你们全都得为我爹陪葬！”叶孝安想着拉动枪栓，“哗啦咔嚓”又是一颗子弹顶到了枪膛里，子弹壳跳了出来落在身边，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 “乓”又是一枪，子弹出膛而出，枪口发出的枪焰被那名鬼子军官捕捉到了，他发现了叶孝安的位置，不远处的因为过度惊吓而有些惊恐的汉奸直接被命中，向前跑了几步扑倒在地，右胸被击穿，子弹在体内翻滚搅烂了他的一半肺叶，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鲜血也从口中吐了出来，很快脸色发紫，模样甚是痛苦。 “可恶，距离太远，根本超出了南部手枪的射程！”鬼子军官看了一眼叶孝安的位置又缩了回去想着。 “对方是步枪，如果要是能引诱对方开枪，我就可以利用这个档口转移位置，说不定还能借着掩护接近敌人，只要离开了这里，一切都有可能！”鬼子军官想着将自己的军帽摘了下来。 叶孝安很快就看到了这一幕，立刻举枪射击，“乓”的一枪，鬼子军帽被打掉，叶孝安兴奋极了，顾不得上膛立刻站了起来，此时他发现对方竟然跑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南部手枪冲上了自己这边的山腰上。 “啪啪啪……”鬼子军官连续的持枪射击，叶孝安立刻低下身子，“哗啦咔嚓”将一颗子弹顶进了枪膛，趁着对方还没有摸过来立刻将自己的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在里面填上石头，使它看起来像一个人卧在这里，自己立刻跑向后面的林子里埋伏好。 军官半天没有看见对方有什么动静，以为对方没有子弹了，于是胆子大起来了，悄悄的摸了上去，猛地站起来向袍子连开三枪，之后麻利的换上了一个弹夹冲了上去，一脚将袍子踹开，立刻大惊失色，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堆石头，此时的军官忽然间感觉大祸临头了，立刻向一边的石头后面寻找掩护。 “嗖”的一声，子弹从军官的脖颈侧面钻了进去又钻了出来，鲜血立刻喷溅了出来，虽然弹道不深，但是足以破坏他的颈动脉。 “糟糕！”军官知道自己的颈动脉破了，虽然不至于立刻丧命，但是时间可拖不起了，尤其是这个地方的夜里，气温是非常低的，如果没有足够的保暖措施的话是很难活下去的。 “我要赶紧离开这里！”军官想着起身借助岩石的掩护开始向山下跑，叶孝安感觉半天也没什么动静于是悄悄的站了起来，摸到了那块岩石后面，猛的抡起枪托一扫，却什么也没有。 “怎么，跑了？”叶孝安大吃一惊，借着昏暗的光线他发现了地上的血迹，顺着血迹叶孝安看到了一个步履踉跄的身影，立刻举起了步枪。 “乓”一声枪响，对方明显停顿了一下，但是随后是更加的快速的逃命。 “哗啦咔嚓”一颗弹壳被抛出，叶孝安顶上了一发子弹， “一定要记住，身为一个好猎手，时刻要保持冷静，绝对不能被自己的心性所控制！”此时的叶孝安又想起了父亲的教诲，不禁眼泪流了出来，左手用力抓紧了枪托。 “爹！爹！”叶孝安在心中不断的呐喊着，枪口对准了逃跑的身影。 “乓”的一声枪响，子弹夜空中散发着热气，直接飞向目标。 “啪”的一声闷响，鬼子军官忽然间一个趔趄，随着奔跑的惯性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欧咔桑、欧克桑……”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相片，相片中是自己的母亲，还有新婚的妻子。 “原谅我，不能回家陪你们了，记得去九段阪……”紧接着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身体渐渐变得无力，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位跟步枪差不多高的少年，军官真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被一名少年击毙的。 叶孝安来到军官身边，左右看了看，用脚踹了踹他的尸体，确认已经死透了，于是从腰间拔出匕首，将这名日本军官的领章割了下来，顺手还割下了他的耳朵。 之后叶孝安一个人来到了城南父亲的墓前，跪在地上。 “爹，孩儿来看您来了，您在那边可以安息了，孩儿给您报仇了！”说着揉了揉眼睛，将割下来的耳朵摆在墓前。 “您看爹，还热着呢！”叶孝安说到。 在往回走的路上，忽然间听到前方在打枪，叶孝安在击杀那名日本军官的同时枪声也引起了附近日本巡逻队的注意，立刻向这边扫荡过来，叶孝安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步枪，按照叶孝安对日本人的理解自己肯定难逃一死，如果要是往家里跑的话就会连累自己的姐姐和继母。 叶孝安望着家的方向留下了眼泪，“姐姐，阿妈尼，来世见！”说罢转身跑向了茫茫夜幕。 “在那边！不要跑！站住！”身后一众日本士兵喊着向叶孝安射击，在夜色的掩护下，叶孝安没命的奔跑着，脖子上的虎牙玉掉了，挂在了树杈上…… 转天在通化县县城日军宪兵司令部门前发布了一则失物招领的通告，并将虎牙玉挂在了墙上。 “这是谁家丢的？赶紧来认领！”一名警察站在那里说到。 此时在大通皮货，杨国昭都快急疯了，叶孝安一夜未归，且昨夜在城南发生了枪战，之后市面上流传着鬼子宪兵队长被击毙的消息，还有一名日本司机和两个通化自治政府侦缉队的。 市面上流传着这两个人是被在附近活动的工农游击队击毙的，死相甚惨。 “叶孝安找到了没有？”杨国昭紧张的向伙计们问到。 “没有，东家，哪都找遍了！”伙计们喘着粗气说到。 “东家，鬼子宪兵司令部门前失物招领！”一名伙计跑进来说到。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管这个！”杨国忠着急的说到。 “我记得以前小安子脖子上好像有这么一块虎牙玉！”伙计解释道。 “什么？”杨国昭吃了一惊。 “东家！”身边的秦先生上来扶住杨国昭。 “没什么，应该不会那么巧的，不会的！”杨国昭说到。 “东家，不好了，刚才白太太说叶先生留下的枪不见了！” “啊！”杨国昭立刻感到一阵眩晕，好在被左右扶住。 “快，去叶宅！”杨国昭说到。 来到叶宅，白舜美惊愕的看着眼前的旧枪，身边的叶孝英眼睛都哭肿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杨国昭有些担忧的问到。 “杨老板，是俺没用，俺亲手将顺忠留下的步枪藏在这的，但是却……”白舜美以泣不成声。 “小英子，你来说！”杨国昭说到。 “自从爹走了以后，俺弟弟每天都念叨着要给爹报仇，俺们不让，怕弟弟干出傻事，阿妈尼就把枪藏了起来，可是还是没有了，枪不见了，弟弟也不见了！”叶孝英说完抹着眼泪哭了出来。 “英子，来，跟我去个地方！”杨国昭说到。 “俺跟您一起去吧！”白舜美说到。 “好！” 来到了宪兵司令部门口，杨国昭始终不敢让叶孝英去认那块虎牙玉。 “英子，待会你无论见到了什么，一定要保持冷静，就像没事似的，因为你要是有什么，我对不住我兄弟！”杨国昭强忍着眼泪说到。 叶孝英点了点头，一众人来到了跟前，叶孝英看着虎牙玉眼睛发直。 “咋的了小姑娘？这是你家的么？”一边的警察问到。 “不是，不是，俺只是好奇，这个东西咋这么奇怪！”说着转身离开了，看着叶孝英的表情，杨国昭在那一刹那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到了家里，叶孝英一病不起，急坏了白舜美，到处寻医问药。 “孝英，你可不能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了，这样叶家可就……”白舜美焦急的握住叶孝英的手说到。 “爹没了，弟弟走了……”叶孝英反复的说着这句话。 “杨老板，俺来向您辞行！”转天白舜美来到大通皮货说到。 “弟妹，怎么了？为啥呀这是？”杨国昭不解的问到。 “这么长时间感谢您的照顾，孝英一直这样病着也不是办法，俺想带她回延吉老家，俺们老家有一位大夫，能看好孝英的病！”白舜美说到。 “那以后还回通化么？”杨国昭不舍的问到。 “到时候俺们再看看情况吧！”白舜美说到。 “我想再看一眼孝英！”杨国昭说到。 …… 转天，白舜美带着叶孝英踏上了前往延吉的路，坐在马车上，叶孝英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了。 “阿妈尼！我想解个手！” “好，停车！”白舜美让车夫将车停好。 “阿妈尼，你是个好人，爹娶到你，真是有福气，只不过俺们福薄！”叶孝英含着眼泪说到。 “傻孩子，说这些干啥？你叫俺阿妈尼，咱就是一家人，回延吉，俺给你找大夫，能看好你的病！”白舜美笑着说到。 看着叶孝英一步三回头的样子，白舜美开始并不觉得，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白舜美有些担心了。 “孝英……”白舜美顺着叶孝英的方向找了过去，但是没有找到。 “孝英……你在哪……别让俺担心了，孝英，快回来……”白舜美焦急的喊着，嗓子都喊哑了，眼睛都哭肿了也没有找到叶孝英。 夜晚，在收拾叶孝英的包袱时，找到了一封信，还有20块大洋： “阿妈尼，对不住了，俺要离开了，爹没了，弟弟也走了，身为叶家唯一的后人俺要给他们报仇，感谢您对俺家的照顾，这是仅有的20块大洋了，祝您好人有好报，若有来生，孝英还来让您给俺们当阿妈尼，孝英留！” “孝英……”白舜美哭倒在了床上，如同母亲失去了孩子一般。 卷一 第0006章 加入国民革命军 一枪震全营 一个月后，榆关（山海关）……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过往的人络绎不绝，各种身份的人穿行其中，一位少年走在其中，身上背着一支步枪，肩上搭着口袋，不时的从口袋中摸出肉干嚼着，一个月的流浪叶孝安并没有觉得什么，凭着自己越来越熟练的枪法，一路一边打猎一边换钱，反而吃的很开，但是报仇的心思他并没有完结，路上通过布告他清楚的知道，杀害父亲的那个日本军官并没有被自己打死，替死的是那个宪兵队长吉田光政。 “要报仇只能在寻找机会了!”叶孝安想着，但是由于日军的封锁以及越来越严厉的治安，叶孝安背着枪实在不方便，于是不得不随着人流来到了关内。 “这就是关内呀！”叶孝安进关之后新奇的看着周围的事物。 “父招子来，兄招弟，报仇雪恨打日本，抗战职责人人有！”墙上用白色刷着标语。 “日寇横暴，犯我中华，杀我同胞，辱我姊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中华男儿，惶惶千万，从军卫国，誓守山河……”不远处一名学生模样的人激情澎湃的喊到，周围聚集了为数不多的人在看着他。 “同胞们，参军吧，参加国军，保卫我们的家园……”学生十分恳切的劝导着周围的人。 “听说那东洋鬼子老厉害了，一枪可以打穿咱们好几个人，一刀就能把咱们脑袋砍下来！” “是呀？东洋兵这么厉害，那参军岂不是死路一条？”人们小声的议论着。 叶孝安咬着肉干走了过去，抬头看着那个学生模样的人。 “同胞们，奋起反抗，不要做亡国奴，不要像东北军那样，丢失大片国土，成为民族的罪人……” “那你知道俺们东北军在哪嘎么（东北方言，意思是在什么地方）？”叶孝安忽然问了一句。 “东北军？哼，我不知道！”学生表现出了一副冷淡的感觉。 “那俺要参军找谁涅？”叶孝安问到。 “你一个娃娃也想参军？”学生不屑的说到。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叶孝安指着墙面上的标语说到，“父招子来，兄招弟，报仇雪恨打日本，抗战职责人人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可你太小了！”学生说到。 “那部队要多大的？”叶孝安问到。 “怎么着也需要年满16周岁的！”学生说到。 “那你多大了？”叶孝安问到。 “我17！”学生说到。 “那你为啥还在这吵吵不找部队去涅？”叶孝安问到。 “他们不要我！”学生说到。 “那你告诉俺，俺去试试！”叶孝安说到。 “我都不行，你根本就不可能，你太小了！”学生说到。 “不试试嫩么知道涅！” “那好吧！”学生笑了出来指了指远处的大院子，“那里就是219团3营的驻地！”叶孝安道谢后扛着步枪和口袋就去了。 “同胞们，看看吧，一个孩子都知道扛枪保家卫国……” 院子里已经有一部分青年守在那里了，叶孝安自己进了院子，门口的卫兵将他拦了下来。 “你这个冷娃，是哪家滴？制达（陕西方言这里的意思）是部队，不能随便乱进！”卫兵康十三一口关中口音说到。 “俺，俺是来当兵的，凭啥不让俺进？”叶孝安问到。 “你来当兵？哎呀，额们部队可不是娃娃营，你个冷娃，回去让你娘在奶两年！”康十三笑着说到。 “你，别瞧不起人！”说着将肩上的步枪摘了下来。 “你要作甚？”卫兵紧张的也将肩上的枪摘了下来。 “诶！”不远处一个声音喊到，一名少校军官赶了过来将士兵的枪拽住挡在身前。 “俺们做为军人，咋能将枪口对准老百姓？还是个娃儿！”3营长看了叶孝安一眼操着豫中口音说到。 “还有你，娃儿！”3营长说到，“俺们当兵的是保护老百姓的，不能用枪口对着俺们！” “俺没那个意思！”叶孝安将枪收了起来背在身上说到，“俺是来当兵的，这位老总不让俺进，还嫌俺小！” “呵呵！”3营长笑了笑，围着叶孝安转了一圈说到，“那娃儿，俺问你，你今年多大哩？” “俺，俺十五！”叶孝安不假思索的回答。 “哈哈哈……”身边的几名卫兵和一些参军的年轻人都笑了出来，3营长也笑的直流眼泪。 “看到了吧娃儿，别说俺了，其他人都不信！”3营长领着叶孝安来到院子门口接着说到：“娃儿，你有这个心，俺就已经很高兴了，回家再奶两年，等你再长高一点，俺肯定要你！”3营长说到。 “你，你们……”叶孝安气坏了，“你们瞧不起人，俺可是打死过东洋兵的！”说着将口袋里割下来的领章拿了出来，3营长眼睛都直了。 “这是你打的吗？”3营长问到。 “没错，就是俺用俺爹留给俺的步枪打的！”叶孝安看着3营长的表情，有些得意的说到。 “你会开枪？”3营长诧异地问到。 “俺家是猎户，俺爹可是长白县有名的猎手！”叶孝安说到。 “长白县？”3营长看着叶孝安，“那你是长白县人咧？” “嗯哪！” “那你来这弄啥？”3营长问到。 “俺要参军，给俺爹报仇，打东洋！”叶孝安很认真的说到。 “可是娃儿，你太小咧，你跟着俺，俺们照顾不了你呀，还是回家去吧！”3营长劝道。 “俺没有家了！”叶孝安低着头神情落寂的说到。 “咋咧？”3营长关切的问到。 “俺娘很早以前就去世了，俺爹被东洋人杀了，俺已经没有家了！”叶孝安说到。 “这个娃还真是可怜的很！”一边的康十三说到。 “你刚才说，你家是猎户，你爹是长白县有名的猎户？”3营长问到。 “嗯哪！”叶孝安肯定的说到。 “娃，俺给你一个机会，毕竟，俺们部队征兵是有规定滴，不能太让俺为难，你的身世确实可怜，但是绝对不能成为违反部队规定的理由，只要你能打中对面的铁通，俺就破例让你参军！”3营长指着对面距离40多米的大油桶说到。 “打那个太简单了！”叶孝安说着将肩上的步枪重新摘了下来，麻利的上好子弹，“哗啦咔嚓”一声，子弹顶进了枪膛，看着叶孝安熟练的样子，3营长十分吃惊。 “看来这个娃儿的水平不低！”3营长自语着。 就见叶孝安装好子弹抬头看了看附近，就见不远处的树上，有一只大鸟，叶孝安举枪瞄准目标，大鸟意识到了危险，立刻振翅高飞，叶孝安眼睛死死的盯住目标，枪口随着大鸟缓慢的移动。 “乓”的一声枪响，身后的应征青年们吓得捂住了耳朵，就见那只大鸟使劲的扑腾了几下就掉了下来，不远处正在登机名册的副营长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额滴个神呀！”马副营长立刻跑了过来，“这个娃枪法好滴很！营座，收下他吧！” “好吧，俺立刻请示团座！”3营长说着整理了一下军服。 片刻之后，叶孝安被请进了营部，3营长换上了一身军官常服，笔挺着坐在一边。 “你叫啥名字？”3营长问到。 “俺叫叶孝安！” “你多大咧？”身边的马彪副营长问到。 “俺十五！”叶孝安说到。 “你个冷娃，莫要糟怪（撒谎），额们又不是瓜皮（傻瓜）！”马副营长说到。 “啥玩？没整明白！”叶孝安挠了挠脑袋说到。 “呵呵！”3营长笑了笑说到，“俺们是西北军，大部分都是关中子弟，说话就这样，你要尽快熟悉，刚才马副营长的意思就是，他根本不相信你十五岁！”3营长说到。 “可俺就是十五岁……”叶孝安声音小了下去。 “呵呵，看着你的这个样子，更能确定你不是十五岁，快说倒底多大咧！”3营长问到。 “十，十四……”叶孝安伸出手指说到。 “你个瓜娃，你糟怪额们是能看出来滴，莫说十四咧，你最大十二！”马彪指着叶孝安说到。 “算了liǎo算了娃子枪法好，不要说十四、十二咧，就按他说滴，填十四好咧，团座还等着咧！”3营长摆了摆手说到。 马副营长提起笔将“十四”写了上去，拿着名册走了，3营长看了看叶孝安的穿着和身上的口袋，十分好奇。 “你刚才说你一个人从长白来到了关内，你是咋个活下来滴？嫩么远的路！”3营长问到。 “俺一路打猎，换些零钱，就这样来这了，俺是想找个部队，参军，给俺爹报仇！”叶孝安说到。 “你那口袋里都是啥？” “我猎获的猎物，风干的肉干！”叶孝安说着将口袋里的东西到出来，呼啦啦一大片，都是烧的发黑的肉干。 “俺滴个娘呀！”3营长惊异于这么一个孩子能有如此坚强的毅力，走这么远的路。 “俺身上还有些钱！”叶孝安说着将身上的一点零钱掏了出来。 “好咧好咧，你那点零钱先收起来，俺们这里是部队，以后俺会找人教你部队的规矩！”3营长说到，“一会俺叫人来，你去清洗一下，换件衣服！” “是！”叶孝安虽然没有当过兵，但是他多少了解了一些部队的规矩，于是举起了左手。 “呵呵，反咧！”3营长说到。 听到3营长说反了，于是叶孝安翻过手掌小拇指朝里。 “哈哈哈……”3营长立刻捧腹大笑，“你个欣球（河南口音，笨蛋、傻瓜的意思）……你以为你是孙猴子……哈哈……” “营座，您找额？”一名年龄四十多岁的人系着白围裙走进了营部，立正敬礼到。 “叶孝安，你看到了么？这个样子才是敬礼，用的是右手！”3营长指着身前的人说到。 “孙班长，这个娃儿是今天刚刚入伍的新兵，年龄还小，但是枪法甚好，暂时交给你，等过几年他长大一些在下放到战斗部队去！”3营长说到。 “是！营座！”孙班长敬礼到。 “叶孝安，他就是你滴班长，是你滴长官，他说滴话就是命令，在军队里身为军人，服从命令是第一天职，你就先从服从命令开始学习吧！”3营长说到。 “是！”叶孝安立刻举起了左手敬礼到。 “你个欣球，又反咧！”3营长说到。 之后叶孝安跟着这位姓孙的班长在炊事班干活，平时报柴、刷锅什么的。 “娃，多大咧？”孙班长笑着问到。 “十四！”叶孝安说到。 “甚？十四咧？额看你的身高不像是十四！”孙班长说到。 “俺就是十四，营长都承认了吗？”叶孝安说到。 “呵呵，十四就十四吧！”孙班长笑着说到。 在部队中，平时没有工作的时候，孙班长也会将炊事班的士兵拉出来进行队列训练，而且孙班长也会让叶孝安学习队列条令，有的时候会在马副营长的带领下到靶场精进射击技能，这一转眼就是一年多的时间，期间3营长率部驻防到了榆关以南地区。 1932年年底…… “乓”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距离200米开外的一个瓦罐炸裂开来，瓦罐里的水溅的到处都是。 “好滴很，好滴很……”马副营长张着大嘴笑呵呵的看着身前趴在在地上的叶孝安。 “你个冷娃的枪法越来越好了，200米开外，一枪命中目标，全营你是这个！”马副营长伸出大拇指夸奖到。 叶孝安站起身手里提着一支新配发给他的汉阳八八式步枪，父亲留下的苏式步枪虽然精准度很高，但是因为没有子弹供应，因此已经被叶孝安拆开保存起来了，新拿到的汉阳八八式步枪，开始的时候并不熟悉，于是每隔几天马副营长就会跑来亲自指点叶孝安射击，叶孝安很用心，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就熟悉了枪支的性能，在之后的训练中展现出了过人的射击天赋，100米之内的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首发命中率也非常高，200米开外最近也提高到了百分之八十五以上，马副营长看着叶孝安十分开心。 “副营长！”传令兵跑来敬礼报告到，“营座让您去趟营部，有任务！” “哦！那额先去，申班长！” “有！”一名年轻的上士迈出一步敬礼到。 “你指导孝安继续训练，额去趟营部！”马副营长带上军帽，整理了一下军容走了过去。 此时在榆关外，日军独立第11旅团重兵云集，战事一触即发！ 卷一 第0007章 日本人开始进攻了 喜峰口战役 “轰”“轰”“轰”，随着几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日本独立混成第11旅团在旅团长铃木重康的命令下炮击榆关，形势十分危急，国军山海关前敌指挥官即刻前往北平，面见总指挥官商讨对应事宜，总指挥官立刻召开秘密军事会议，随后发表了《告士兵书》： “愿与我忠勇将士，共洒此最后一滴血，于渤海湾头，长城窟里，为人类张正义，为民族争生存，为国家雪奇耻，为军人树人格，上以慰我炎黄祖宗在天之灵，下以救我东北民众沦亡之惨。” 并提出战斗口号：“以最后一滴血，为民族争生存；以最后一滴血，为国家争独立；以最后一滴血，为军人争人格！” 榆关以南，西北军第219团3营营部。 “刚才俺接到了上峰的命令，命令俺们营密切注视前方战事，随时报告，同时让俺们营做好战斗准备！”3营长说到。 “额上次就跟你说过，月初就听说日本人在关外搞事情，额还让你将这一情况报告给团座，不知道团座是咋个打算？”副营长马彪看着地图问到。 “团里倒是重视，让俺们营南撤40里在这里布防！”3营长说到。 “依额看，这不像是重视，倒像是小心，重视的话为啥不在第一时间就占领这些要紧的阵地？反而是南撤40里，这地方一马平川滴，日本人的飞机大炮可以一下子就把咱们轰到天上去，连个遮掩的沟沟都莫有！”马彪看着地图说到。 “行哩老马，你也别发牢骚哩，团座让咱们南撤就南撤，守在这里咋咧，俺看挺好！”3营长说到。 靶场上，叶孝安在申仲明的指导下进行射击训练，说是指导，其实就是申仲明在一边看着，叶孝安每一次射击，申仲明都用笔给记下来，一边记一边感慨。 “这人跟人的差距咋就那个大呢？” “申班长，这又是发啥牢骚？”一边的11连连长问到。 “孙排长，不瞒你说，看看人家小安子，子弹跟长了眼睛似的，指哪打哪，额干了这么多年咧，连人家一半都赶不上！”申仲明说到。 “呵呵……”孙排长笑了笑说到，“打枪这个活，要说是天生的，我只信一半，实际上根据俺的经验，好射手绝对是拿子弹堆出来的，你说小安子来咱们部队也快两年了，打的子弹恐怕顶了咱们营半年的子弹基数吧？”孙排长说到。 “小安子枪法好，全营都知道，咱营长特意报到了团里，团座亲自批的子弹，多滴很！”申仲明说到又在本子上记录着叶孝安的射击成绩，一边的孙排长走过来看了一眼，就这一眼，眼睛都直了。 “这是他打的？”孙排长指着前面不远的叶孝安问到。 “是咧！”申仲明说到。 孙排长立刻走了过去，举起自己的望远镜看着120米以外的靶子，通过望远镜，他清楚的看到前面的靶子上，几颗子弹打出的梅花图案。 “俺滴个娘额！”孙排长家乡话出来了。 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着了送到叶孝安面前，“小兄弟抽烟！”孙排长笑眯眯的说到。 “孙排长，俺不抽烟！”叶孝安抬起头说到。 “不抽烟？在部队里你得学会抽烟，不抽烟没朋友的！”孙排长说着直接将烟塞到了叶孝安嘴里。 一股浓烈的烟焦油味呛了进来，叶孝安没有受过这种刺激，剧烈的咳嗽起来。 “呵呵……”周围的士兵们一阵笑声。 “没啥，熟悉喽就好了！”孙排长说着又拿出来一根烟点上。 “额说孙排长，小安子还小，这么早抽烟不好吧！”营部炊事班班长拎着一个桶走过来说到。 “不小了，都十六了！”孙排长嬉笑着站了起来说到。 “十六了也是娃，额跟你说，营长有命令，他是咱们营最小的一个，谁欺负他，无论官职大小，一律受罚！”班长说到。 “没，没欺负他！”孙排长摸了摸叶孝安的头解释到。 “额刚才看见咧，你给他烟卷抽，呛得娃难受滴很！”炊事班班长不依不饶的说到。 “老班长，排长跟俺开玩笑呢？”一边的叶孝安拽了拽孙班长的衣角说到。 “娃莫怕，营长说咧，纪律面前官兵平等！”老班长说到。 “战友之间开个玩笑也不成额？”叶孝安问到。 “不是战友之间开不得玩笑，而是有些过咧！”老班长说到。 “不是，老孙你看就跟小安子开个玩笑而已！”孙排长说着。 “咋滴咧？”马副营长忽然间走了过来问到。 “副营长！”身边的士兵们立刻齐刷刷的敬礼，马彪一一回礼。 “咋回事？咋不训练咧？”马彪问到。 “是这么回事，刚才那个孙排长他……” “孙排长跟俺开了一个玩笑，没啥的！”叶孝安抢着说到。 “娃，莫怕！”老班长说到。 “老班长，他确实没有欺负俺，不能连玩笑都开不起，您说涅？”叶孝安说到。 “额们娃大度，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娃，跟额回去做饭去！”老班长说到。 “老孙，你先等一等，额有个事要说！”马彪说到。 “哦！” “孙排长，去通知你们连长，集合一下部队！”马彪说到，孙排长立刻敬礼回去了，片刻之后部队集合完毕，全营已经都在这里了。 “今天接到上峰的命令，咱们营即刻起进入战备状态，沿石河一线布防，各连去准备吧！”马彪说到。 “是！”几位连长立刻齐刷刷的敬礼。 宽阔的石河，河水向东流淌着，对面就是战场，隐隐约约的能听到日军打炮的声音。 叶孝安抬起头看着天空，阳光很是刺眼。 “瓜娃，干活，瓷马二楞滴！”看着叶孝安总是看着河对岸发呆，炊事班长有些不悦的说到。 “嗯哪！”叶孝安立刻回过神来，将菜洗了，并切好。 “娃，额看你最近总是发愣，莫要这样，干活捏就要克里马擦滴，不然就会噶达马西一和滩！”孙班长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一边干着一边说到。 “知道了班长，俺记住了！”叶孝安说到。 “其实额懂你的心思，你想上战场，打日本鬼子，不过额告诉你，你现在还太小咧，这年纪呀，长一岁就有长一岁的好处！”老班长说着，将先前叶孝安切好的菜放到了锅里开始烹炒，倒上水，很快水就开了。 “下面！”孙班长说到，叶孝安麻利的将擀好的宽面放到了滚开的锅里。 “老班长，为啥咱天天吃杂合面涅？”叶孝安看着锅里煮的宽面不解的问到，“就不能整点别的啥的？” “你这瓜娃，不吃面吃甚！”老班长看着叶孝安也十分不解。 “都老长时间没吃着油水了！”叶孝安揉着肚子说到。 “在部队里，部队做甚你就吃甚，这是部队的规矩，别人能吃，你也可以！”说着用大漏勺将煮好的杂合面盛到一个大盆里，交给叶孝安。 “去给营部送去，等营长吃好了，再拿回来！”孙班长说到。 “嗯哪！”叶孝安说到。 “你个瓜娃，要说是！”老班长说到。 “嗯，是！”叶孝安更改到。 “快去吧，莫要耽搁了官长们吃饭！”老班长笑着说到。 “营长，小安子都十六了，完全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俺请求将叶孝安拨到俺们11连，俺保证能成为咱们营的主力连队！”11连连长正在营部向3营长请求将叶孝安拨到11连，3营长并不是十分同意。 “俺跟你说，叶孝安年龄还小，还不适合作战，俺正考虑过几天将他调往后方团部，让团座给他安排点事情做！”3营长说到。 “别呀营长，就这样把叶孝安安排到团部那岂不是可惜？”11连连长说到。 “这又咋的？咱们3营还指望着一个还没奶大的娃儿？”3营长说到。 “报告！”门外传令兵报告到。 “进来！”3营长说到。 “营长，团座急电，着令3营立刻向喜峰口一线布防，不得有误！”传令兵说到。 “诶？这是咋滴了？额们刚刚布置好的防线就又要换防咧？阵地咋办？”一边的副营长马彪说到。 “根据团部的命令，明天220团会来接防你们的阵地！”传令兵说到。 “这是弄啥嘞？”3营长郁闷的靠在了椅子上。 1933年1月1日，在榆关的日本侨民忽然接到军方通知，全部撤离榆关，此时中国百姓得知这一消息后感觉要有战事，于是也抓紧逃离了这里，中国军队前敌指挥官命令守备榆关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 下午，日军出动部队，收缴了南关警察局枪械，并无理由的扣押了警察局长，同一时间，日本守备队队长儿玉阳分别向满洲国警察厅和中国警察局门前投掷假手榴弹，引发慌乱，造成误解。 日军趁乱占领了南关，并向城墙上的中国军队射击，另有一股日军攀上了城墙，驻守在锦州的日本第8师团的一支铁甲列车队也开进了南关火车站炮击城区，忍无可忍的中国守军在指挥官的指挥下奋起反击，榆关保卫战正式打响了。 战斗中，日军不断从东北调集部队及技术器械向中国守军阵地展开猛烈的进攻，中国守军誓死抵抗，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坚决打退了日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激战三昼夜，中国守军损失贻尽，渐感不支，最终撤出战斗，榆关失陷。 失陷后的榆关，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有三名北宁铁路的警察被日军俘获，拒不投降，凶残的日军竟然将写有“大日本の皇軍を歓迎する（欢迎大日本皇军）”的旗子插在他们的身上，绕城游行，鲜血浸透了他们的警服，三名中国警察用行动彰显了一个民族的脊梁，之后日军将他们带到南关城墙下，三名警察全部为国尽忠。 “营座，榆关失陷！”马彪拿着一份电报说到。 “俺知道了！”3营长此时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叶孝安此时一个人默默的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举起了手中的汉阳八八式步枪瞄准了河对岸。 “狗日的日本鬼子！”叶孝安愤怒的骂着，在他心中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总有一天，俺要一枪一枪的打烂你们的狗头！” 1933年2月21日，日军兵分三路进犯热河省，热河省政府主席不战而逃，至4月，热河除丰宁等几个县之外全部沦陷。 之后全国一片谴责之声，要求总指挥官辞职，并惩办轻失国土的热河省政府主席，不得已，总指挥官只得离任，之后由军政部长接任。 “营长，咱啥时候去打鬼子？”叶孝安这几天魂不守舍的，遇到3营长就跑过去问这句话。 “打鬼子？到时候会有命令的！”3营长回答到。 “俺都听说了，榆关丢了，热河省也丢了，咱该出手了，俺已经可以了！”叶孝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到。 “可以了？”3营长看了看身边的叶孝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晃了晃，就见叶孝安如同面条一般来回的晃动着。 “呵呵，娃儿，啥时候你能不这么软了，俺啥时候让你上战场！”3营长说到。 “营座！”叶孝安跑到3营长面前说到，“俺现在可以用这把步枪击中200米以外的目标了，孙排长可以给俺作证！” “那家伙！是他让你来跟俺说的吧，你让他死了这条心吧！”3营长说到。 “孝安那！”马彪在身后走了过来说到，“额懂你的心思，但是现在莫着慌，以后还有机会，现在你需要练好本事，出力、流汗、还要长高个才行！”马彪说着拍了拍叶孝安，“说起来，好像还真的长高了一点！” 1933年3月9日，日军服部直臣和铃木重康分别率领着两个旅团向喜峰口一线发动进攻，国军5个旅又三个炮团拼死抵抗，但部队经不起日军重火力的覆盖，阵线变得及其危险，关键时刻，第29军派遣第37师109旅前往支援，稳住了阵线。 其后，日军调集两个联队于国军侧翼隐蔽待机，此时29军军部发现了日军的企图，命令37师派遣110旅前往日军侧翼部署防线。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半夜三位连长扯着嗓子开始在营盘里喊，部队立刻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很快部队集合好了。 “弟兄们，军人应以报国为几任，军人最高之荣誉应以战死沙场为荣，我们的国家正在受难，父母、妻儿、姊妹被鬼子肆意屠杀，我们身为军人怎么办？” “保国卫民！保国卫民！保国卫民！杀！”全营近400余名官兵大声的说到。 “现在在喜峰口外有两千多小鬼子，昨天，109旅的弟兄们用大刀片砍死了500多鬼子，今天就看咱们110旅的了，弟兄们出发！”3营长说完，将手枪别在腰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都跟上，都跟上！”几位连长组织着，部队向喜峰口前线开进。 卷一 第0008章 惨烈的战斗 忠勇的西北军将士 远处炮声隆隆，步枪声、机枪声混合在一起，交织出一副激烈的战斗交响乐，虽然没有直接参加那场战斗，但是3营的士兵们也能体会出那惨烈的战斗场面。 很快战士们埋伏到了预先挖好的阵地中，那是37师工兵连奉命提前布置好的，在3营正前方不足1000米的位置就是日军用于侧击国军阵地的两个联队。 是夜，两支军队的夜哨在巡逻的时候不期而遇，双方发生了短暂的交火，日军立刻集合询问打枪的地点。 另一边，3营长也在第一时间获知了这一情况，立刻命令全营做好战斗准备。 上午，日军向3营发动了试探性进攻，但是很快就被3营击退，3营长立刻命令全营向后撤退进入防炮洞，很快日军的炮火铺天盖地的打了过来，刚刚撤离的阵地顷刻间被日军的炮火轰平。 “快，快一点，日本人要进攻了，快点进入阵地准备战斗！”炮火刚一结束，11连连长在自己的战壕里挨个将被炮火轰的晕头转向的士兵们叫了起来，很快日军组织了冲锋，以中队为单位，在机枪、迫击炮和掷弹筒的掩护下向3营阵地发动了进攻，3营的士兵们沉着应战，连续打退了日军两次进攻，但是自身也出现了伤亡，在3营身后仅5里的野战医院里，躺满了不少伤兵，外面还有几排牺牲的战士的遗体。 “快裳午咧！”炊事班孙班长一边说一边将烟斗磕了一磕。 “孙班长，您说这日本人还进攻不？”叶孝安问道。 “日本人也得吃饭呀，额估摸着这个时候，他们不会再进攻咧！”孙班长说着将煮好的杂面捞出来放在大盆里。 “额跟你说，上午的战斗，11连的炊事班吃了一发小鬼子的榴弹，全都光荣咧，咱们现在是11连和营部的炊事班咧，这桶杂合面给阵地上送去！”孙班长说到。 “嗯哪！”叶孝安说着抄起一边的扁担，勾上面条和臊子（卤子，陕西的臊子面）向11连的阵地上走去。 “吃饭了，吃饭了！”一来到11连阵地，叶孝安扯着嗓子喊道。 “吃饭咧，吃饭咧，可等到吃饭的时间咧！”士兵们纷纷围了过来，井然有序的排好队，叶孝安给他们盛面，盛臊子。 “你们那，天天吃这玩意儿，也吃不够额？”叶孝安一边盛面一边说到。 “你看你这话说滴，那不吃面吃甚？”一名士兵捧着面碗说到。 士兵们正在狼吞虎咽的吃面，叶孝安闲的无聊，顺手抄起了一把步枪摆弄着，那把步枪的枪身上血迹未干，它的主人已经在上午的战斗中殉国了，此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后方战地医院的空地上，他的身体将他永远的与祖国融为一体。 “孝安那，一会可能还要打仗，你自己走的时候小心点！”金振中连长说到，“弟兄们，吃饭快着点！” “知道咧！”身边的士兵们回答道。 “日本人不用吃饭么？”叶孝安不以为然的说到，“我巴不得日本打过来，这样我就可以……” 话音未落，一颗炮弹划破空气，嘶鸣着落了下来。 “敌人炮击！隐蔽……”金振中大喊一声一下子扑到了叶孝安身上，“轰隆”一声巨响，叶孝安感觉耳朵都麻木了，“嗡嗡”的好像有上百只虫子再叫。 “全体隐蔽，敌人炮击，进防炮洞！”金振中嘶哑着嗓子喊道，士兵们慌乱的躲进了防炮洞，叶孝安被金振中驾着跌进了附近的一个弹坑里。 “在这待着别动！二麻子……”金振中喊道，立刻一名满脸麻子的士兵在硝烟中跑了过来。 “连座！” “照顾好他！”金振中丢下一句话纵深跃出了战壕。 “轰”“轰”“轰”剧烈的爆炸声在周边轰鸣着，叶孝安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把嘴张开！把嘴张开！”二麻子不断的向叶孝安喊话，性急之下直接捏住了叶孝安的鼻子，很快叶孝安张开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对喽，不张开嘴，会把你憋死滴！”二麻子说到，叶孝安由于过度紧张，竟然没顾上呼吸。 此时日军的炮击已经停止了，士兵们开始在连长的带领下回到了阵地上。 “1排做好战斗准备，手榴弹，扔手榴弹，鬼子上来了！” “突突突……突突突……”很快传来捷克式轻机枪声音，连续短点射。 “乓”“乓”“乓”汉阳式步枪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子弹飞过阵地传来“嗖嗖”的声音。 一名士兵头部中弹，仰着脸躺到了地上，双眼圆睁，右手的食指还扣在步枪的扳机上。 “弟兄们，给我顶住！”孙排长大声的喊道，挥舞着自己的C96手枪向敌人射击，远处敌人的九六式轻机枪也“突突”的响了起来，身后的掷弹筒也纷纷开火，11连阵地上再次硝烟滚滚，很多士兵被掷弹筒爆炸产生的气浪掀出了阵地。 叶孝安蜷缩在弹坑里，紧紧的抓着脑袋，闭着眼睛，将满天神佛求了一个遍。 “爹！姐……呜……”叶孝安真的吓坏了，竟然哭了起来，身边的二麻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不住的安慰。 “莫怕！莫怕，有二麻哥在咧！” “连长！敌人火力太猛了，咱们伤亡惨重，撤吧！”一名士兵哭丧着脸喊道。 “动摇我军心者，杀无赦！”金振中瞪着血红的眼睛吼道，“此处，即是我连报国之地！弟兄们给我冲！”金振中举着手枪第一个冲出了阵地，顺手将背上的大刀抽了出来，在连长的带领下，其他士兵嚎叫着抽出了大刀片，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有额无敌，有敌无额！”一排孙排长挥舞着大刀连着砍翻了两名鬼子士兵，大声的鼓舞着战友们的士气，全排在排长的鼓舞下，冲在了全连的最前面，日军渐感不支，退了下去。 一场惨烈的白刃战之后，全连有68人阵亡，基本上接近了50%。 “营长，俺们连已经损失一半咧，不不不，俺不是那个意思，能不能给俺点支援，哪怕武器弹药也好呀！”金振中通过电话向营部求援，片刻之后，营部警卫排有两个班增援到了11连阵地上。 叶孝安被二麻子护送回了炊事班之后就返回了阵地。 “额滴个神呀，娃你还能活着回来……”孙班长看到叶孝安立刻老泪纵横的说到，叶孝安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坐在一边不住的颤抖。 “娃你咋咧？”孙班长不断的拍着叶孝安的脸喊道。 “他这个样子怕是吓着了吧！”一边的副营长马彪说到。 “额也不知道他这是咋咧！”孙班长担心的说到。 “额看看！”马彪说着将一个水壶拿了起来拧开盖直接将凉水泼在了叶孝安脸上。 “啊！啊！啊……”叶孝安发出了几声喊叫。 “副营长你这是做甚？”孙班长挡在叶孝安身前问道。 “莫事咧，莫事咧，喊出来就好喽！”马彪笑着说到。 “啊！啊！，俺，俺还活着么？”叶孝安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将自己浑身上下拍了一遍。 “活着咧活着咧，活滴好好滴！”马彪笑着说到。 “马，马副营长！”叶孝安刚要站起来敬礼就被马彪按住。 “不打紧嘚，第一次上战场，都这样，习惯喽就好喽！”马彪说到。 “副营长，娃还小，上战场太早咧！”孙班长担心的说到。 “是呀，确实还太小咧，孙班长，你可要看住喽，再有一次拿你是问！”马彪说到。 “诶，是！”孙班长直起身子说到。 一天很快过去了，下午，3营后撤休整，由2营接手阵地，此时日军发现了中国军队在自己攻击部队的侧翼部署了部队，于是临时决定将这伙中国军队击溃。 “是的，遵照旅团长阁下的指示，我们已经向对面的支那军队进行了进攻，敌人已经更换了一支新部队，我们天明之后将借助火炮将敌人全部消灭，请旅团长阁下放心！”日军负责进攻的指挥官向独立混成第11旅团旅团长铃木重康报告到。 “这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额们不要求你别滴，能活下来就好！”晚上马彪特意来到炊事班开解叶孝安。 “不过孝安那，额还是认为你先莫要着急，以后的仗有的是机会，你太小了！”马彪说着伸手接过来孙班长递过来的热水，浅浅的喝了一口。 “不过呢，说起这个日本人的进攻，还是挺有章法滴，步炮协同相当的熟练那，这一点咱们部队可远不是对手！”马彪摇了摇头说到。 “马副营长！”传令兵跑进炊事班敬礼到，“营长找您！” “哦，罢咧，额先回营部，让孝安好好休息两天，炊事班滴事会找人替你滴，莫要担心！”马副营长说着站起身离开了。 夜里，叶孝安躺在铺上，辗转反复，难以入眠，一方面他是被那种战斗场面吓坏了，另一方面，他也十分懊恼与自己身为军人竟然吓成了这样，实在想不通于是自己一个人坐了起来穿上衣服拎起自己的步枪走了出去。 “娃！去哪？”孙班长喊道。 “俺，俺去趟茅楼！（东北话厕所）”叶孝安说到。 “额懂你的心思！”孙班长说着批了件衣服坐了起来，“额陪你溜溜吧！” “孙班长，俺真的是去茅楼？”叶孝安说到。 “你去不去额管不着你，但是你拎着步枪，我就不得不跟着你了！”孙班长说着已经走到了叶孝安身边。 “娃，你第一次上战场，能够活着回来，这已经就是很大的奇迹咧！”孙班长说到。 “可是，俺身为军人，却被吓成这样，这传出去让人笑话！”叶孝安心情依旧十分沉寂。 “莫要听别人说了些啥，你要做好你自己，第一次上战场，你知道有多少新兵下不来？”孙班长说到。 “新兵头一次上战场，能活下来就行！”孙班长说到。 “我还是想上战场杀鬼子！”叶孝安说到。 “娃，这刚从战场把命宝下来，你还敢回战场上么？”孙班长问道。 叶孝安看了看远处的山岗，许久之后点了点头。 “好，以后你会有机会滴！”孙班长说到。 转天日军集中两个联队突破了2营的防线，219团团长一看侧翼阵地被突破，立刻命令休整中的3营立即结束休整火速支援2营，两个营一起将日军堵住，3营长接到命令之后立刻集合队伍向北面的战场出发了。 “轰”“轰”“轰”阵地上硝烟弥漫，2营完全被淹没在炮火中，此时2营长身负重伤，处于昏迷状态，被抬到了后方野战医院接受治疗，全营在一名连长的带领下继续与日军作战。 “弟兄们，要对得起生养额们的爹娘，今天这里，就是额们的坟墓，跟小鬼子拼咧！” “拼咧！”2营的士兵们大声打的吼道。 就在他们准备全体出击的时候，忽然间在日军进攻的侧翼，阵型大乱，一支生力军杀了出来，机枪、手榴弹响彻战场，日军收到侧面的突然打击方寸大乱，经过激战不得不败退下去。 3营长带着一个班来到了2营阵地。 “你们营长在哪？” “回长官的话，额们营长受伤，送到野战医院咧！”一名士兵说到。 “你们现在的长官是谁？谁在指挥？”3营长问到，一名上尉跑了过来，并步敬礼。 “卑职冯志才见过营长！” 3营长转过身看到一名身材不高的上尉军官，双方敬礼之后，3营长问到：“想不到竟然是你在指挥！” “莫办法，营长莫在，2营总要有人带，额是奉团座的命令临时代理这个职位！”冯志才说到。 “代理营长，日本鬼子上来了！”身边一名机枪手喊道。 “全体戒备！准备战斗！”3营长掏出手枪大声的喊到，另一边3营的阵地前，日军集中一个大队的兵力不断逼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