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我们不剖腹产 产房内,云烟躺在产床上,疼得撕心裂肺。 接生的医生突然跑去拉开门,“产妇家属,产妇家属在哪里……” 云烟忍着疼转过头去,一会的工夫,就看见婆婆曹琴和老公蔡鹏走到门口来。 医生急切说:“胎头是歪的,产妇还是没办法把孩子生下来,家属快去办理手术,得准备剖腹产。” 曹琴面色一呆,“剖腹产?剖腹产得花多少钱啊?” “大概五千块钱,赶紧去交手续费,还要签字,越快越好。再晚了,产妇和孩子都有生命危险。” “五千块钱?”曹琴的声音陡然拔高,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太贵了,我们不剖腹产,就要顺产。” “产妇难产,不剖腹,没法生啊!” “没法生,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我没有关系。” 她这无理的说法,顿时惊呆了医生和护士。 云烟难过得哭起来,这一刻,她的生命就完全被曹琴握在手里了。 惊愕了几秒,医生说:“产妇家属,孩子真的生不下来,必须剖腹产。” 蔡鹏扯了扯曹琴的手臂,“妈,要不就剖腹产吧?云烟生不下来,孩子也会有生命危险的。” 曹琴愤怒地瞪他一眼,呵斥说:“你胡说什么?就她娇气,老娘当年生孩子的时候,哪个不是顺产的?而且生了以后,还能马上下地干活。就让她顺产,顺产节约钱。” 几句话喷过去,蔡鹏就不敢说话了。 医生和护士都想不到她会这样说,个个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云烟听了曹琴的决定,怒火一阵一阵地冒上来。 曹琴伸脖子进来,说:“云烟,你用力点孩子就生下来了。那可是五千块钱啊!不是大风刮来的,可不好赚呢。” 云烟看着她,捏紧拳头,恨不能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医生说:“产妇家属,你们还是决定剖腹产吧!那可是一条生命啊……” 她是好心奉劝,哪知,话还没有说完,曹琴就发飙了。 “你别在这胡咧咧,赶紧去接生,耽误了时间,我家大孙子生不下来,就是你的责任。” 近来,家属找医生大吵大闹要求赔偿的事时有发生,医生也是怕的。 那医生呆了呆,黑着脸进来观察云烟的情况。 在肚子疼痛得忍无可忍之时,云烟捂着嘴巴,伤心地大哭。 遇人不淑,她的命还不值那五千块钱。 不想死,她忍着疼给护士借手机,颤抖地拨打母亲的电话。 “云烟,孩子生了吗?”电话通了,母亲听见她的声音,就开口问。 “妈。”云烟难过地喊,母亲知道她今天生孩子,居然都不来医院陪她。 鼻头酸酸地,她断断续续地说:“孩子生不下来,医生说要剖腹产。” 这个时候,她是多么希望母亲来为她做主啊! 可是,母亲竟然说了一句令她大失所望的话。 “什么破腹产啊?用点力就能生了。” 云烟哽咽地祈求:“妈,胎头是歪的。一开始,医生就说要剖腹产,可是婆婆不答应。妈,我好痛,你帮我,帮我好不好?我还不想死。” “生个孩子而已,哪能死人啊?你别多想,第一胎都这样,比较费事。” “妈,五千块钱,你借我五千块钱就行了。”云烟相信只要拿钱给曹琴,曹琴就会签字了。 “你有这说话的力气都能生了。云烟,你不要多想,注意力集中就行。” 胎头歪的,这是注意力集中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母亲把电话话了,云烟好绝望! 这就是她的亲妈,把她推进了火坑,哪怕她离死不远了,她都不会管她。如果不是亲生经历,她又怎能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的亲情? 云烟痛得厉害,又觉得心凉。 想再打一个电话过去,忍了一番阵痛,她咬紧牙关滑动手机的屏幕。 好死不死地,一个新闻跳了出来,而她无意中刚好点开。 那新闻上有两幅图,一幅是车祸现场,一幅是某集团公司继承人车祸而亡的照片,时间正好是今天。 可她没心思看新闻,她自己都顾不过来了。 突然,下面像开了闸一样有什么东西哗啦啦地流出来。 云烟的手一软,手机就滑了下去。 “大出血……”医生和护士惊骇万分,来来回回地跑动的脚步声不断。 到了最后关头,医生说:“产妇家属,产妇生命垂危,孩子卡在产道里面了,保大还是保小?” 曹琴想也没想就说:“保小,保住我的大孙子。” 这话钻入耳中,云烟更是恨意滔天。她怎么不去死啊?为了孙子,她连她的命都不顾了。 曹琴那么决定之后,医生就那样执行。 下面的血流个不停,云烟疼得麻木,只感觉心脏一阵一阵地紧缩,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几分钟后,孩子被医生用工具吸了出来。 而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明显能够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但她还能听到孩子响亮的哭声。 “孩子生了吗?我就知道能顺产。”曹琴推门进来,一脸喜不自胜的笑容。 有护士义愤填膺地念叨。 曹琴冷着脸说:“这是我的家事,关你们什么事啊?我告诉你们,她死了,就是你们的责任。” “你……”那护士被她气得激动起来,“刚刚叫你家剖腹产,你舍不得钱不答应,现在还好意思说这些?” 蔡鹏走到云烟身旁,“云烟,你怎么样?” 云烟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彻骨的恨意迫使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说:“我恨你——” 蔡鹏吓呆了。 曹琴说不过那个护士,云烟闭眼的瞬间,看见她把孩子抢过来,抱着往外跑,且说:“就是你们的医术不行,看我怎么告你们……” 云烟好恨,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人啊? 疼得揪心,云烟猛地从沉睡中惊醒过来,全身都是冷汗。 睁开眼,就看见几个大红的喜字,而房间里的景象也相当喜庆,这是……婚房? 咬了一下舌头。 嘶!好疼,不是做梦。可她不是死了吗? 掀开被子,云烟光着脚板下地。 镜子内,是她被揍得肿胀的脸。 她摸摸脸颊,万般不可思议,她……重生了? 老天待她真是不薄。 捂住嘴巴,她难过地哭。 房门突然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文 第2章 新婚之夜 蔡鹏? 她这是重生到三年前,和蔡鹏结婚的那天了吗? 云烟愣着,蔡鹏却是高兴得小眼睛眯了起来,“云烟,你醒了吗?” 那措手搓脚的样,好一个“猥琐”了得。 云烟微微一眯眼,恨意就从眼中溢出。上辈子,他可不管她的死活啊! 蔡鹏一怔,“云烟,你干嘛这么看我?” 云烟泪眼朦胧地收起眼神。 掀开袖子,她的手臂上满是被竹条抽打的血痕。 蔡鹏看见她手背上的伤,责怪道:“云烟,你看你,不是自己作吗?你妈都给你说了,让你听你爸的话,你爸就不会打你了。看,你今天如果不跟你爸犟嘴,那你爸也不至于打你一顿啊!” 云烟拿眼斜睨着他,怒火腾腾地上涨。如果不是为了拒婚,那她会被打吗? 父亲打她可真是残忍啊!用脚踢,用拳头揍。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把他打得痛了,他就用竹条抽。 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她昏死了过去,没想到醒来后就出现在蔡鹏的婚床上了。 云烟心中酸楚,不觉流下泪来。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委屈自己跟蔡鹏过了。 这辈子,说什么她也要跳出这个火坑。 “好啦,好啦,你别哭了,咱都结婚了,以后你就跟我好好过吧!我会对你好的。” 蔡鹏说着伸手扶她。 云烟的身上全是伤,那触碰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沉声吼道:“别碰我。” 蔡鹏不高兴地怒着脸,“你都是我媳妇了,我还能不碰你吗?” 想着打不过他,云烟眉眼一转,放软了口气:“我好饿,你可以去给我拿点饭菜来吗?” “想吃饭啊?我妈说了,新媳妇结婚这天是不能吃饭的。” 云烟的火气一阵一阵地往上冲,“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守旧?你是想饿死我吗?” 蔡鹏不禁呆住,“你妈不是说你性格挺温和的吗?怎的脾气这么大啊?” “你给不给?”重生一世,云烟绝对不会再逆来顺受了。 “那好吧,我去拿。” 蔡鹏走后,云烟立马关了房门,忍着疼把喜服换下来。 天已经黑了,外面还有宾客吃席,闹哄哄的。 她想逃。可是,房门一拉开,就有许多人聚集过来,一派闹洞房的架势。 她“砰”的一声把那些人关在门外,气得胸脯不住地起伏。 真是可笑,都什么年代了,她还被逼婚。可事实上,她的确是被逼婚了。 学校放假让高三考生放松,然而等待她的不是放松,而是父亲的逼婚。 蔡鹏不多时就把饭菜端了进来,“云烟,你快吃吧。我妈一会来看到你吃饭,会饶不了你的。” 一想起曹琴,云烟的仇恨就盈满胸腔。 她拿起筷子,偏要慢腾腾地吃。 果然,几分钟后,曹琴就推开门进来,一点礼貌都没有。 看到她吃饭,曹琴夸张地一拍大腿,“哎哟喂!云烟,你是新媳妇,吃什么饭啊?晦气!” 她说着来抢云烟的碗筷。 云烟眉头一皱,猛地把碗摔在地上,“想吃就给你,自己去地上舔。” 有热闹瞧了,许多宾客都凑了过来。 曹琴怒气蓬勃地瞅着云烟,跳上来就想给云烟一巴掌。 云烟知道她的尿性,还没等她动手,就往旁边躲开。 然后,在曹琴有所举动的时候,她抬脚悄悄绊了一下。 前面是一张方形的木凳子,曹琴当场被摔了一个狗吃屎,牙齿刚好磕在上面。 下一秒,杀猪般的叫声就钻进了众人的耳中。 有人“噗嗤”一声,憋不住地笑了出来。 “妈……”蔡鹏黑着脸赶紧跑过去搀扶。 曹琴的门牙掉了,满嘴的血。 她伸手揩了一把,大叫着,顺势就坐在地上撒泼。 “哎哟喂!不得了了,新媳妇打婆婆啊!这还是新媳妇吗?你们见哪家的新媳妇敢这样对待婆婆啊?殴打长辈,这是要被天收的……” “一点都不听话,早先就说过新媳妇不能吃饭,她还故意吃,这是想害我们老蔡家是不是?我老蔡家人丁单薄,以后生不出儿子来,就是她的责任。天杀的,云家这是拿一个什么样的女儿嫁给我们家啊!是不是看我老蔡家好欺负啊?” 她一个劲地数落,骂人的话不断,还拍着大腿来增加声势。 口中有血流出来,她又揩了一把。 那形象太狼狈,蔡鹏觉得丢脸,黑着脸朝云烟走去,“云烟,你快去给我妈道歉。” 他这是命令的口气,而且怒气汹汹的,好似云烟不答应,他就要打人了。 云烟不畏强势,“道什么谦?她打不着人,自己摔了一跤,这怪得着我吗?” 曹琴瞪了她一眼,继续拍着大腿哭诉,“我们老蔡家这是祖坟不好吗?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啊?还花了八万块,云家坑我们啊……” 蔡鹏看了看母亲,扬起手,“你道不道歉?” 云烟瞪着他,“你打一个试试?” “噗!火星碰到地球了,一个比一个厉害。” 有看热闹的嗑瓜群众好笑地发表感叹。 蔡鹏朝那些人一吼,“出去,都给我出去。” 他发起火来撵人,那些人也只好往后退。 新房的门一关,屋里就只有三个人了。 云烟坐到床沿上,淡定地看着曹琴撒泼。 曹琴忽然站起来,指着蔡鹏,“鹏子,你给妈揍她一顿。这还得了了,刚嫁过来,就欺负长辈,她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呀?”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泼辣演绎到了极致。 蔡鹏很听话,当真就要去打云烟。 云烟眼疾手快地抓着床头的花瓶砸过去。 蔡鹏赶紧接住,“你乱扔什么,这是要花钱的。” 云烟从床上滚到另一边去,离他远一点。 “是啊!要花钱的,你们家为了钱,连人命都是可以不要的。” 想起上辈子惨死在产房里的事,她提起手边的东西,一个劲地朝蔡鹏扔。 蔡鹏接不着的,都掉到地上摔了。 曹琴更是吼天骂地,“你个天杀的,不是来给我们家做媳妇的,是存心来破坏的。” 云烟扔着东西顶撞:“谁要你家娶我了?活该。还八万块钱,我这样的便宜媳妇,是不是不好找啊!” 曹琴贼眼一转,语锋就转了,“鹏子,把东西放下来,好歹咱家花了八万块钱,得让她给咱家生孩子继承香火,她如果生不出来,看老娘不把她扔到云家去退货。” 合着云烟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件用来生孩子的工具。 云烟咬着牙,“要生你自己去生。” 曹琴才不管她,交代了蔡鹏几句,就拍拍屁股走出门。 蔡鹏看着云烟,眼中不禁冒出淫光来。云烟的脸被打肿了,看不出本来的容貌,但那娇挺的胸、纤细的腰、圆润的屁股,真是多看两眼,某个地方就会有感觉。 “云烟,你别闹了,新婚之夜,咱们该睡觉了。” 他朝云烟扑过去,房间里的面积不大,云烟躲避了几下,就被他抓住了。 女人的力气始终不如男人,云烟眼看就要被他推到床上去。 不想被这个畜生玷污。 云烟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忽然给他来个屈膝上顶。 正文 第3章 你知道什么是无耻吗 蔡鹏疼得捂住下面,“臭婆娘,你竟敢伤我的命根子。”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只伤你的命根子?” 云烟朝房门处跑去,蔡鹏立马忍着疼去追。 怕被逮着就逃不掉了,云烟看到梳妆台上的蜡烛,灵机一动,抓起来给他扔到新床上去。 蜡烛的火势很旺,眨眼就点燃了床单。 蔡鹏一看,还得了啊!迅速灭火。 趁这空挡,云烟抓紧时间开门溜走。 重活一世,说什么她也不愿嫁给这个人渣。 天轰隆隆一声,雷电大作,眼看就要下雨了。 “云烟,别跑,你回来。” 后面忽然传来喊声,云烟回头一看,蔡鹏竟然追来了,还离她不远。 她心下“咯噔”一跳,拼命地加快速度。 不能被蔡鹏抓着,拐了几个弯,她就钻进一个菜市场。 菜市场有顶棚盖着还不觉得,出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下雨了,先时淅淅沥沥,不多时就哗哗啦啦倾盆而至。 速度没有蔡鹏的快,回头看时,蔡鹏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还不住地喊。 云烟心头慌乱,害怕,却又不甘心。如果还像上辈子那样,那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前面是巷子的出口,而出口处是一条宽阔的街道。 下雨的原因,街上没有人了。 她边跑边思考,得怎样才能逃过被蔡鹏抓回去的厄运呢?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靠边停下,云烟好似看到救世主一样,也不管是不是妥当,跑过去拉开后坐的车门,就动作灵敏地钻进去。 蔡鹏从巷子口出来的时候,她刚好关上车门。 好险! 云烟庆幸着,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上了别人的车,始终不礼貌,她喘了几口气,赶紧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上你的车的,我一会就下去了。” 跑得太累,她说时,胸脯不住地起伏。 前面驾驶位上的男人没有反应,只是呼吸沉重得厉害,似乎口中还若有若无地发出一些销魂的闷哼。 但云烟没有多想,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蔡鹏的身上。 蔡鹏跑出巷子后,脚步没有停留,他张望了一眼,就朝着街道的前面跑去。 大雨滂沱,他居然还那么锲而不舍。 透过玻璃看他越跑越远了,云烟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幸得她机智,否则…… 忽闻车门拉开的声音,她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那男人竟然从驾驶室出来,钻进了后座。 天色暗沉,车里没有开灯,云烟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 “送上门来的?” 男人磁性的嗓音自带低音炮,如天籁般悦耳动听,但他像是在隐忍什么,嗓音中有那么一点暗哑。 云烟呆了呆,心慌慌地伸手去开车门,“先生,对不起,打扰你了,我马上就走。” 不知那男人怎么控制的,他把车门一关,她就打不开了。 这是误入狼窝了吗? 这想法令云烟心神慌乱,“你让我下车,我没有恶意的……” 男人冷不防俯过身来,厚重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炙热的,还有那么点清新的古龙水香味。 “你想要干什么?”云烟心跳剧烈地加速,尽量地把脑袋往后仰,离他远一点。 倒是想溜,可这车里的空间不大,那男人禁锢着她,她就基本上动弹不得了。 男人暗哑着嗓子:“既然送上门来了,那就玩玩。” 说了后,他就低下头来吻云烟。 云烟条件反射地歪开,他竟然退而求其次,在云烟的脖子上下口。 “啊——”云烟惊得大叫,全身都在发颤。 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却是发现他的身体滚烫得厉害。 男人吻着她的脖子,慢慢地往下游移,还想扯开她的衣服。 云烟郁闷得想哭的心都有了,她不是送上门来的,她是在逃命啊! “难受,给我……”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动作越发地放肆。 看他的反应,云烟基本上确定他是被人下药了,可她不是他的解药,而且与他素不相识,又怎能牺牲自己去帮助他呢? “那个……先生,我送你去医院,行不行?” “不!你给我!” 云烟简直要疯,却又忍着性子说:“你看外面下着大雨,你出去淋一场雨,火就能熄灭了。” 恍惚听到男人一声低笑,“你这女人真逗,哥哥是被人下药了,不是淋一场雨就能解决问题的。” “那……去医院,找医生,行不行?” “这会,你就是我的医生。”男人很是无赖。 他吻了脖子,还咬云烟的耳垂。 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云烟整个身心都忍不住颤栗。 “真敏感!”男人又笑,贴得更紧了,“其实,哥哥想要告诉你,去医院也来不及了。再说了,你会开车吗?” 云烟的确不会开车。 害怕被强,云烟一把抓住他欲脱她衣服的大手。哪知他的力气太大,控制不了,反而被他抓着。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再乱来,我就告你。”云烟挣扎着反抗。 男人咬着她的耳垂轻笑,“好啊!去告,我一定会告诉警察你强了我,还在我的酒里先下了药。医生通过检查,警察一定会发现我说的是事实。” 他炙热的气息钻进云烟的耳朵,云烟全身都酥麻了。 “你无耻——”云烟忍无可忍地吼。 大概这车有隔音的效果,男人压根就不怕她吼。 “你知道什么是无耻吗?” 男人邪魅地笑,云烟一愣。下一秒,他就拉着她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云烟想要拒绝,却是怎么也挣不开。 然后,他成功地告诉了云烟什么是无耻。 隔着布料,那里有一个茁壮的物体凸起。 云烟吓得身心震颤,想缩回手,又被他贴在那里。 这个坏男人…… 正文 第4章 给你选择 云烟想要拒绝,却是怎么也挣不开。 然后,他成功地告诉了云烟什么是无耻。 隔着布料,那里有一个茁壮的物体凸起。 云烟吓得身心震颤,想缩回手,又被他贴在那里。 这个坏男人…… “唔!”男人好像很享受,口中无意识地发出一声销|魂的闷哼。 “你放开我……”被羞辱的感觉令云烟几欲抓狂。 忽然想到什么,她着急说:“先生,我还没满十八岁,你别乱来。” “没满十八?”男人的动作止住,似乎呼吸也停滞了。 他还算有点良心,不至于对未成年人下手。 黑暗中,云烟盯着他所在的方向,看不清他的脸部轮廓,只觉得他的眼睛如黑曜石般明亮动人,而那双眼睛似乎很容易就能够让人沉醉其中。 静默之后,他说:“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谁出门还带着身份证啊?” 云烟哪敢拿身份证给他看? 事实上,她的实际年龄是十八岁零一个月,而身份证上……大概父亲想要她早点嫁人,给报大了两岁。 男人猝不及防地将她搂在怀中,那身体炙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既然没满十八岁,那你就给哥哥用五姑娘。” “什么五姑娘?” “手啊!不是有五根手指吗?” 云烟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气得咬牙,“你个坏人!” “还不够坏。妹妹,五姑娘呢?” “我不!”云烟当场拒绝,怒说:“你自己不是也有吗?” “真是不乖。”男人低沉地说罢,云烟的手就碰到一个炙热的物体。 “啊!”云烟惊吓地甩手,不愿意碰那个东西。 男人受不了地喘息,凑近云烟,威胁说:“没满十八,那我不碰你下面,你就说吧,你是用五姑娘,还是用口?” “口?”云烟瞪着眼睛。 男人钳着云烟的下巴,“用口都不懂,这么单纯?不过没事,哥哥一定会好好调教你的。” 担心他要那什么极端的手段,云烟快速地作出决定,“用手。” 既然无法逃离,那她就只有选择一个对自己伤害最小的方式了。 “真上道,哥哥咋觉得你这么可爱呢?” 某个地方完全暴露了出来,云烟看不见,却是摸得着,还能感受得到它的大小。 给她一块豆腐,让她去撞死吧。 雨越下越大了,噼噼啪啪地打在车顶上,单调而吵闹。 外面有路灯,景色却是迷茫。但可以肯定,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她求救无门。 在雨水撞击车顶的声音中,男人沉重的呼吸和销魂的闷哼一起交织,共同构成了一曲……嗯,不美好,像恶魔一般,令她急不可耐的噪音。 …… 半个小时后,云烟累得直喘气。 被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她全身都是伤。现在还没有好转,就被追得满大街地跑,累得她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偏生这会还要帮这死男人做这种臂力运动,哪怕有他辅助,她的手臂也是酸疼得厉害。 完事之后,她累得往后一倒,脑袋无意中靠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伸手过来,触碰到她的手臂,疼得她惊叫了一声。 “什么东西湿湿的?”男人纳闷地问。 云烟猜得出来,应该是她手臂上的伤口裂开流血了。 她咬着牙忍耐,迷糊地闭上眼睛。 神经绷得太紧,到了一定的极限,她就承受不住了。 醒来的时候,云烟在医院里,还是一个单独的病房。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病房里暖融融的。 看不见那个男人,她松了一口气。 想起昨晚的事,她伸出了手,对着阳光看。 是她的手太小了吗?还是那个东西太粗了,令她几乎都握不完。 欧玛! 云烟恶寒地打了一颤,竟然想起这事,晦气! 可是,那个东西不管是长短,还是直径,都叫人惊叹。 云烟又恶寒地打了一颤,她这是怎么了,尽是想起那个玩意。 拍拍脑袋,她懊恼地想让自己忘记。 护士突然进来,手上端着的托盘里放了一些药品。 她把门关了,鄙夷地看了云烟一眼,冷冷地说道:“脱了衣服,我给你擦药。” 云烟看她态度不好,犹豫了一下才答应。 护士给她擦后背的伤痕,力道重了,疼得她“嘶”了一声,整个背都发颤,“轻点,麻烦你轻点。” 护士不屑道:“现在怕痛了?玩的时候怎么不怕呢?” 云烟一怔,“玩?” “你男朋友走了,给你交了一个星期的住院费。” “什么男朋友?”云烟醒悟过来,否认说:“哦!他不是我男朋友。” “现在的年轻人都玩得这么嗨吗?你看这伤……” “等等。”云烟终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这伤是我爸用竹条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她就哽咽了,被父亲打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很可怕。 可她除了抱着脑袋隐忍,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护士给她擦药的动作顿住,“原来是家暴啊!你爸也太残忍了。” 云烟苦笑,埋下头,不想说话。 在这世上,没有谁以“烟”字来取名。 据说母亲生她的时候,父亲相当的不高兴,因为她是一个女儿。 让父亲取名,父亲当时正在抽烟,随口就取了一个“烟”字。 但那个“烟”字迸出口,父亲就把手中的烟蒂丢在地上,还用脚碾了几下。 以赚钱为由,她被扔在了外婆家,直到十四岁,才回家来住…… 父亲这么不待见她,她不止一次地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只是,父亲那种人,如果不是他亲生的,估计他早都把她扔出去喂狗了,又怎么会给她一口饭吃? 早饭是护士送来的,大概是那个男人走的时候交代了。 偶然开机,竟然接到母亲的电话。 “云烟,你跑哪里去了?还不快回来?蔡家带了十几个人来我们家要人,你爸交不出人来,都在发火了。”罗红艳一开口就命令。 听到她的声音,云烟就难过。 上辈子,生死关头的时候,她也不见得会心疼她。 云烟抽了几口气,压抑住心中的酸楚,“妈,我才十八岁,不想结婚,而且距离高考只有几天了,我想好好考,读大学。” 罗红艳火气冲冲地吼:“读什么大学啊,咱家哪有钱给你读大学?” 云烟坚持说:“妈,现在读大学可以贷款,生活费我可以自己打工,我不会给你们增加负担的。” “那女孩子读完大学还不是要嫁人,要生孩子?读和不读又有什么两样?” 这就是她和父亲的观点,重男轻女。女儿在他们眼中,不值得栽培,和廉价的商品差不多。 心酸得厉害,云烟压抑着嗓子呜呜咽咽地哭。 每个人都渴望亲情,可她的亲人对她都这么残忍。 罗红艳听到她的哭声,才收敛了怒气,劝道:“云烟,你就乖乖听你爸的安排,他不会害你的,蔡家条件不错,你嫁过去,不会吃苦受累的。就算你读了书,也不见得能找到一户好人家,是不是?这次还是你二姑牵线,才会和蔡家认识的。” 还以为捡到宝了。 云烟抽噎说:“你不用劝了,我不会嫁给蔡鹏的。” “什么叫不会嫁给蔡鹏啊?你都已经嫁了。” 云烟忍不住发怒,“你是我妈吗?你真的是我亲妈吗?” 正文 第5章 快去把你媳妇抓着 电话那头怔了好一会,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为了八万块钱的彩礼,你们就把我卖了,一点都不为我考虑,你们真的是好狠心。” 云烟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为了预防骚扰,还关了机。 两个月前,没生活费了,她回家一趟,没想到他们就逼迫她相亲。然后她还什么都没有答应,他们就背着她,自作主张地把亲事定了。 现在,又要强迫她结婚。 产房里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闪现,她怎么可能让悲剧再度发生? 三天后,云烟犹豫再三,还是去结算了住院剩下的钱。 那个男人交了一个星期的住院费,还有结余。 面子是很重要,可她现在没钱,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 买了考试工具,高考这天,她一大早就朝学校赶去。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蔡鹏和曹琴会在学校门口等她。 看见二人的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掉头跑掉,还是该冲进学校去。 被蔡鹏母子抓到的话,她就别想逃出来了。 可是,错过高考的话,她这辈子就很难有念大学的机会了。 “妈,你快看,云烟来了。”蔡鹏小眼睁大,指着她,惊喜地喊。 很多考生陆续进校园,云烟左右看看,挤进人群中。 曹琴尖着嗓子喊:“鹏子,快去把你媳妇抓着,别让她考试,她都已经嫁人了,还考什么试?” “好。”蔡鹏听话地跑过来。 “你别碰我。”云烟避开他的爪子,也不管旁边人是不是被她撞得东倒西歪的,都努力地朝大门处奔去。 高考很严格,蔡鹏和曹琴都没有资格进去,只要跨进大门,她就安全了。 蔡鹏追着她,急切地说:“云烟,你快跟我回去吧,别犟了。” 他抓住云烟的手臂,云烟挣扎着,“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什么叫你不认识我啊?你是我媳妇,能不认识我吗?”蔡鹏声音很大,霎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媳妇?” “怎么有人找媳妇找到学校来了?” “既然嫁人了,那还来学校干什么呢?” 有路过的学生议论。 云烟难为情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跟我回去。”仗着力气大,蔡鹏硬是拽着她走。 “我不去。”云烟挣扎中,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啊——”蔡鹏条件反射地跳脚。 云烟趁机甩开他,又朝大门处奔去。 曹琴见蔡鹏吃亏,大喊起来,“这还得了啊!媳妇打老公,还有没有天理啊?” 怕逮不着云烟,她亲自动手。 她就守在大门处,云烟跑过去的时候,她赶紧去抓云烟。 “嚓”的一声,云烟的体恤从领口那里被她撕开。 再撕下去就走光了,云烟苦恼地拽住她的手臂,“你放开我,放开我。” 而这时,蔡鹏也过来了。 曹琴是经常干活的人,力气很大,再加一个蔡鹏,云烟更是没有逃掉的机会。 危急时刻,云烟猝不及防地一口咬在曹琴的手臂上。 “啊,痛死我了,松口,快松口。”曹琴撕心裂肺地大喊,吵得周围的人都朝她看来。 但云烟不松口,前世今生的仇恨累积在一起,她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恨不能咬下一块肉来。 “云烟,你干嘛咬我妈?快放开。”蔡鹏抓着云烟想把云烟拽开。 有血腥味进入口中,云烟松开口时,曹琴的手臂就流出血来。 曹琴看到血,更是大喊:“鹏子啊,疼死妈了,这是什么媳妇啊?给妈揍她一顿。” 蔡鹏是真的想打云烟,但云烟不给他那个机会,趁蔡鹏关心曹琴的时候,她转身就跑进校门。 蔡鹏还想追,幸好保安这时走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蔡鹏没资格进去,冲着云烟喊:“云烟,你出来,出来。” 云烟懒得搭理他,反而跑得更快了。 曹琴看着云烟的背影,更是抱着受伤的手臂夸张地哭喊。 “出血了,疼死我了,这是狗啊!下这么重的口。这样的人哪能考试啊?你们快把她赶出来。她是我儿媳妇,考什么试啊,纯粹是来搞破坏的……” 这么泼辣地一喊,好些进校门的考生都朝她看。 她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结果几个保安过来,把她母子二人赶去很远的地方。 云烟回头看到,松了一口气。 准考证在班主任的手上,她回宿舍换了一件衣服,刚好赶上班主任发准考证。 考试的过程,她尽量地不受心情的影响,发挥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下午考完,她疲惫得想回宿舍去休息。 可是,才推开宿舍的门,就看到母亲在宿舍里等她。 真是搞不懂了,母亲是怎么进校门的呢? 她惊了下,猛地把门一关,转身跑人。 “云烟,你跑什么,回来。”罗红艳在后面喊。 但她身材肥胖,跑不过云烟。 下了楼,她就看不到云烟的踪影了。 在教学楼关门之前,云烟悄悄地溜了进去,直接上顶楼。 以她对母亲的了解,母亲一定会在宿舍里等她。 所以,为了明天的考试不出意外,她今晚就不能回宿舍了。 夏天的夜晚繁星满天,顶楼上凉风习习习。 云烟蜷缩在角落里,忍受着饥饿仰望星空。 教学楼下面的铁门关了,她连出去买饭的机会都没有。 觉得心酸,她忍不住地压着嗓子哭。 她其实很怕黑,也怕孤独,但这么些年来,她一直是一个人。 哭得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一觉醒来,天就亮了。 她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 那坐姿让她全身发麻,足足忍受了半天才下楼去。 已经有考生来了,她去厕所洗了把脸,买了两个包子就进入考场。 考试很顺利,两天下来,高考就结束了。 云烟偷偷摸摸地回宿舍去,还好,母亲不在里面。 翻出两套衣服塞进背包里面,她就背着书包走人。 身上没钱了,可她并不愿意回家。 回家就意味着要嫁给蔡鹏,重生一世,她绝不想再重蹈覆辙。 可她明明都已经很小心了,出了校门,还是被蔡鹏抓了一个正着。 蔡鹏躲在一个巷子里面,她路过那里,蔡鹏就冷不丁地冲了出来。 “蔡鹏,你干什么?”她吓得大喊。 几乎同一时间,曹琴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挣扎着想跑,无意中回头,竟看到父母从后面快步地走来。 看样双方把前后的路都拦住了,就是专门为了守株待兔。 她不禁心下悲凉,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啊? 云天胜走近就给她一巴掌,“你个死姑娘,不听老子的话,你想造反,是不是?” 她在蔡鹏的手中避让不开,那重重的力道扇在脸上,疼得她脸颊发麻,嘴角流血。 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她愤怒的眼神看向云天胜。 “敢瞪老子,老子打死你。”云天胜又想打。 街上有过往的行人,云烟灵机一动,张嘴喊:“救命啊,救命……” 蔡鹏像是早防着她一样,她才开口,就拿出一张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一种强烈的味道钻入鼻中,云烟就软软地晕了过去。 正文 第6章 求救 正巧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路过。 坐在后座的男人透过车窗,看见云烟的脸,不由一怔。 “慢一点。”他说着按下车窗。 司机把车慢了下来,他又问:“那姑娘刚才喊什么?” “好像是喊救命。”司机回想着说。 蔡鹏把云烟背在背上,曹琴和罗红艳在旁边护着往前走。 男人看见那一幕,眉头皱了皱,说:“跟上去。” “秦总,不是要赶飞机吗?” “不急。” “耽误了时间的话,今晚的飞机……” “叫你跟上去就跟上去,哪那么多事?” 云烟的意识强烈,不多久就醒了过来。 又是在蔡鹏的婚床上,看到房中的景象,想起上辈子过的日子,她不禁悲伤。 才十八岁就要让她嫁人,还是以这种强烈的方式,父母难道不知道她会伤心吗? 也许,父母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不想服软,她挣扎着要起来,却是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 这是要干什么啊? 云烟恼火地蹬了蹬脚,努力地往床边移动。 侧面是一排窗子,暗色的窗帘挡着,哪怕天还没有黑,屋内的光线也很是暗淡。 倒是想求救。 可是,劫持她的是她的父母,这周围的邻居哪里会敢随便插手? 现在,她唯一想的就是报警,或是从二楼跳下去。 房门没有关,客厅有议论的声音。 “这么捆着也不是一个办法,解了绳子,她还不是要跑。”说话的是母亲。 “哼!她跑?瞧她能耐了,打断她的腿,她就跑不了了。”父亲一如既往地想用打的方式来解决。 “岳父,打断了她的腿,她不就变成残废了吗?让我养她一辈子,我才养不了。”蔡鹏不答应,口气也不太好。 “是啊!谁家愿意养一个残废的媳妇啊?”曹琴不高兴地数落说:“罗红艳,不是说你女儿很温柔很孝顺吗?你看,我的手臂都被她咬成什么样子了?活脱脱我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这么说,她应该是把手臂展露给母亲看了。 云烟心中憎恨得磨牙,没有深仇大恨吗?这样的恶毒婆婆,她跟她的仇恨从上辈子就结了。 母亲这时说:“是啊!云烟是挺温顺的。以前,不管她爸说什么,她都不会反抗。前几天嫁到你们家,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曹琴尖锐着嗓子,“这么说还怨我家了?哼!拿了我家彩礼,你们这是找个借口,就不想负责任了吗?” “哪里不想负责人了?”父亲提高了嗓音,随后一个东西猛地砸在茶几上,“看,这是户口本,户口本我都给带来了。” 他声势吓人,客厅内立即出现了半分钟的沉默。 然后,曹琴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看不出来吗?那死姑娘以为不去民政局登记,就不算是嫁人了。今天晚了,明天让她和蔡鹏去登记,她就没话可说了。” “是啊!登了记,云烟就是我媳妇了。”蔡鹏恍然大悟。 云烟在房中冷笑,去民政局,她会愿意跟他登记吗? 不过,上辈子,她在被蔡鹏强了之后,在父亲的威逼下,还是跟蔡鹏去登记了。 想着就后悔,她那时怎的那么傻,家里容不下她,大不了跑出去啊! 人啊!总是要经历了,才会幡然醒悟。 “她要是不答应,在民政局闹起来呢?”她想的,似乎曹琴也想到了。 母亲安抚说:“没事,让他们圆了房就好了,云烟很乖的,她会听话的。” 听话? 云烟心中冷笑,如果这听话是要赔上她的一辈子,那么就算是违背父母的意愿,她也不会答应。 大概是商量好了,几分钟后,房门一推,电灯打开,蔡鹏就走了进来。 她紧张地盯着蔡鹏,不消说就知道蔡鹏想要做什么。 “咦!云烟,你醒了吗?”蔡鹏高兴地说着,顺便把房门关上。 云烟冷哼,“是不是嫌你下的药太轻了?” 用药物来控制她,真是卑鄙无耻。 “哪里,药下得太重,对你的身体也不好啊!我还是很心疼媳妇的。” 蔡鹏坐到床边,把被子掀开,看着云烟娇弱却浮凸有致的身体,就没忍住地吞了一口口水。 他的爪子放到云烟的屁股上,“云烟,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云烟恶心得想吐,不屑地说:“是屁股漂亮,还是脸漂亮?” “当然是脸漂亮了。”蔡鹏眼中冒出了淫|光。 云烟冷嘲地哼鼻,“那你的审美观念还真是奇特,我的脸被打得这么肿,还能看得出漂亮来?” “那没事,只要你以后听话,不挨打,脸上的浮肿消下去,人就漂亮了。”某个地方有了反应,蔡鹏的手就在云烟的身上游移起来。 云烟厌恶他,胃中一阵一阵地翻滚。 偏偏这种情况下,她跟蔡鹏反抗的话,可能还会激起蔡鹏的斗志。 “云烟,你真好,就这么摸一摸,我都想了。”蔡鹏笑着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云烟翻了一个白眼,想呵斥他,又想找个聪明点的法子来应付。 “云烟,你是我媳妇,我忍不住了。”蔡鹏站起身,故意把那个顶起来的地方凑到云烟眼前。 云烟别开了视线,憎恶得捏紧手指。 蔡鹏好像不知羞耻,炫耀说:“媳妇,你看,真的很大,你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云烟鄙夷说:“倒是很有做男公关的潜质。” “男公关?”蔡鹏的眼睛一亮,竟似乎有点向往的样子。 云烟用眼神示意,“你确定绑着我的双手双脚,你也能玩?” 蔡鹏以为云烟很上道,“那我给你解开绳子,你答应我别跑,行不?” 云烟心念一转,说:“你最好去洗个澡,我有点洁癖。” “有洁癖没事,只要你愿意跟我玩,那我去洗干净也行。” 蔡鹏说着,确定云烟不会反抗了,跑进洗澡间去,一会的工夫就听见水声哗啦啦地响。 云烟压根就不想被他碰,她抓紧时间,努力地移动身子,然后光着脚下地,一蹦一蹦地跳到窗子边。 她的手被绑在后面,转过身,艰难地拽住窗帘,好勉强才让自己的脑袋出现在窗口处。 天黑了,街上亮起了路灯,可惜没有什么行人路过。 她看了看,冷不防看到一个男人打开车门下来,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她张口大喊:“哥哥,救我,救我,求你救救我……” 那男人好像没有发现她,倚靠着车身,拿出一根烟叼在口中。 “哥哥,先生,救命啊……” 云烟又喊,还用肩膀去撞玻璃,试图引起那男人的主意。 正文 第7章 我什么时候跟你结婚了 终于,那男人抬起头来,看见她后,微微愣了愣。 “喂——” 云烟再喊时,蔡鹏一个箭步过来,猛地捂住她的嘴巴,怒说:“云烟,你个小贱|人,你不是答应和我玩的吗?怎么想来喊人救你?看来,你刚刚是在骗我,对不对?” 蔡鹏质问着,原本就不帅气的脸,更加神色狰狞。 “唔唔。”云烟摇着头,想挣脱开他。 蔡鹏不想被人发现,“刷”的一下把窗帘拉过去合上。 他把云烟抱过去丢在床上,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不想顺从,那我就只有来强的了。我妈说了,女人只有跟男人睡过后,心才会定下来。” 云烟立马反驳:“胡说八道,照你这么说,哪还有那么多离婚的人?” 蔡鹏把她的脑袋掰过来,“你还想跟我离婚?我告诉你,没门,你爸收了我家八万块钱的彩礼,你就是死,也只能是我蔡家的人。” “我没卖给你。” “你觉得没卖,但实际上已经卖了。” 蔡鹏想来强的,可是,云烟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绑在一起,确实无计可施。 想把云烟的绳子解开,又怕云烟不老实。 犹豫了一会,他一巴掌拍在云烟的屁股上,还是解开云烟腿上的绳子。只有把绳子解开,把云烟的腿一分,他才能干事。 云烟当然不会如他所愿,绳子还没完全松开,她的脚就已经开始踢人了。 “想踢我?没门。”蔡鹏防着她,大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云烟挣脱不开,恼火地吼:“蔡鹏,你敢强|奸,我告诉你,是要坐牢的。” “坐屁的牢,你是我媳妇,前几天都办了喜酒的。我睡你,天经地义。” “没有结婚证,法律不承认,就不算结婚。” “那简单,你爸把户口本带来了,今晚咱们睡了之后,明天去民政局就能把结婚证办了。” “你无耻,我不会嫁给你的。” “你会嫁的,咱们睡了之后,你就会知道有多性福了。” 蔡鹏压着云烟的腿,全力去扒云烟的牛仔裤。 “拿开你的脏手,你别碰我。” 云烟试图翻滚,但力气没有蔡鹏的大,急得她想撑起头来咬人。 “还真是火辣。亏你妈还说你逆来顺受,脾气好,是个能吃苦的吗?我看你就是一个小贱|人,要用力艹你,你才知道听话。” “你跟你妈一样,不讲道理,心狠,从来都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就你这样的人,我能跟你过吗?” 忽然,“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疼。 蔡鹏打了人,还红着眼吼:“我告诉你,别说我妈的坏话,否则我饶不了你。我妈和我爸离婚后,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容易吗?” 云烟的火气不住地冒出来,“你们家的事与我有关吗?” “真是不知好歹,看我不艹死你。” 云烟又气又怒,“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明天我就把你那东西割下来,给你做下酒菜。” 蔡鹏咬牙,“你敢吓唬我?” 其实,他还是有点怕的,毕竟云烟说得相当决绝。 可他一想母亲教他的,就拽着云烟的裤子,死劲地往下拉。 云烟庆幸她穿的是修身牛仔裤,要想脱下来,没那么容易。 于是,她挣扎着跟蔡鹏较劲,蔡鹏要想得逞,就更加不容易了。 “别动” “不动我是傻子。” “再动我就打死你。” “你打不死我的话,明天我就捅了你。” 云烟一狠心,说出的话也是吓人。 十多分钟后,客厅内忽然嘈杂起来。 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几个穿着警察出现在了门口。 云烟惊喜地大喊:“警察先生,救命,救命啊!” 看到警察,她感动得都要哭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一起进门,蔡鹏尴尬得抓起睡衣遮挡住光|裸的身子。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曹琴冲进来跳脚,“私闯民宅,还打扰我儿子媳妇洞房,是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乱来吗?” 在前的警察说:“我们接到有人报警,说是你家儿子把一个女人抢回家来,所以我们来查证是不是属实?” 曹琴激动地说:“抢什么女人啊?胡说,这里哪有抢来的女人?” 警察面无表情地看向云烟和蔡鹏,说:“事实如何,还得问那姑娘。” 蔡鹏光|裸着身子,云烟被反绑着双手,的确怎么看都不对劲。 但曹琴却趾高气昂地解释:“他们两个是夫妻,都已经结婚了的,不信你们去问街坊邻居。” 少了蔡鹏的压制,云烟一骨碌爬起来,心跳加速地地奔到警察旁边。 “警察先生,我报警,我和他不是夫妻,是他们强行把我抓来的。事实上我和这家人压根就不熟悉,我还是一中高三的学生,今天刚考完试。求求你们,救我,救我出去。” 一口气说完,她不住地喘息。 蔡鹏不服气地说:“云烟,你和我结婚了的……啊!” 他走过来,话没说完,云烟就猛地踢他下身一脚,怒说:“你去死,我什么时候跟你结婚了?” 刚才打她,还想非礼她,以为她是软柿子吗? 再说了,父亲把她丢在他的床上,就算是结婚了吗? 那一脚,几乎踢碎了蔡鹏的蛋,蔡鹏痛得捂住那个地方,弯下身去。 “云烟,你敢踢我儿子?”曹琴张牙舞爪地想打人。 云烟机灵地躲到一个警察旁边去,“你儿子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难道还不该打吗?”转过身去,朝另一个警察示意:“警察先生,麻烦你帮我把绳子解开。” 警察看得直皱眉,这谁家的媳妇还会用绳子来拴着? 解开了绳子,云烟说了一声“谢谢”,就去穿上鞋子,背上自己的背包。 手指向蔡鹏,警察沉声命令:“把他带走。” 一个命令发出,其他警察就去抓人。 “为什么要带走我儿子?”曹琴母鸡护小鸡地展开双臂挡在蔡鹏的前面。 云烟趁机说:“警察先生,她是帮凶,就是她和她儿子把我抓来的。” “一起带走……” 云烟从房间走出来,无意中看到茶几上的户口本,心念一动,就拿起来放入背包中。有可能上大学用得上。 警察要求去警局录口供,她也乐意配合。 终于幸免于难了,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从楼上下来,那个她在窗口求救的男人还倚靠着车身抽烟。 路灯下,他穿着黑色休闲西装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而那慵懒的姿势,魅力十足。 云烟愣了下,走上前去,落落大方地说:“刚才是你报的警吗?谢谢你。” 正文 第8章 确定要跟哥哥走吗 警察在后面说:“秦先生,你报的警,你也需要去警局录个口供。” “嗯。”秦臻(zhen第一声)爽快地答应,磁性的男音,悦耳动听。 云烟直接被他无视,感觉不太好,却更多的是感激。 去警局录口供,云烟照实说。 蔡鹏则是死不承认,非说云烟是他的媳妇。 警察严肃认真地要求他拿出结婚证来证明他和云烟的夫妻关系。 他拿不出来,支支吾吾地说:“那个结婚证啊,我妈和她爸妈说了,让我们明天就去办结婚证。” “这么说,你现在确实没有结婚证?” 曹琴见情况不利,赶紧拨打云天胜和罗红艳的电话。 二人噼噼啪啪地赶来警局,还没问清楚情况,云天胜就捏着拳头要打云烟。 云烟看见他之后,心下一跳,不等拳头上身,就寻求警察的保护。 警察不准闹事,云天胜被吼了几句,才压下怒气。 曹琴哭喊着数落,把责任都推到云天胜和罗红艳的身上。 但没有结婚证,在当事人不同意的情况下,蔡鹏的所作所为就涉及到犯罪。 云天胜表示云烟就是嫁给蔡鹏了的,不存在强/奸一说。罗红艳也在旁边帮腔。 闹了几个小时,蔡鹏最后被判拘留半个月。 强/奸未遂,又有双方父母作证,倒是便宜他了。 云烟觉得不解气,蔡鹏这人,判个十年八年的比较好。 不过,愤怒之后,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就来了:一会从警局出去,父亲捉住她,还不得打死她吗? 晚上十二点,处理好后,除了蔡鹏外,所有人都被警察要求从警局出来。 曹琴一直在咒骂,那意思明显不满意云烟这个媳妇。 云天胜怕她退钱,才跨出警局的门,脸色一沉,就要挥动拳头。 云烟随时防着他,机灵地跑到秦臻身边,说:“爸,这是在警局门口,你敢打我的话,我就立马告你家暴。” 云天胜把袖子一撸,凶神恶煞地瞪着眼,“死姑娘,你不就是参加一个高考吗?翅膀硬了不是?还敢告老子?” 云烟看那架势,吓得心都颤了。 她下意识地拽着秦臻的袖子,壮着胆子说:“我全身的伤都还没好,脸肿了好多天都还没消下去。刚刚在警局,我没告你家暴,都算不错了。” 被她拽着袖子,秦臻原本不太乐意,但听了她的话,瞧她手的视线就转到她的脸上。还以为她很胖,脸上肉嘟嘟的,原来是被打肿了。 云天胜更是愤怒,“你别躲,过来。” 他要去抓云烟,而云烟在秦臻身边,一拉一扯之间,肯定要碰到秦臻。 秦臻瞥了一眼随自己而来的司机兼保镖。 那保镖在云天胜动手前,就伸手挡住云天胜的去路。 他什么话都不说,单是黑着脸朝云天胜一看,那魁梧的身材和冷酷的表情,就叫人心底打颤。 而秦臻虽然没开口,一股如帝王般的威严也不容人小觑。 罗红艳见对方不是一个好惹的,扯了扯云天胜,“天胜,这是在警局门口,你忍着点,影响不好。” 找了一个台阶下,云天胜冷冷地一哼,“死姑娘,你敢跟老子横,老子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这威胁不禁让云烟加重了手上抓袖子的力道。 她知道父亲绝对不是说笑的,说要打她,回去后,她的骨头估计都得断两根。 重生之后,她没有见到父母的惊喜,反而全是心酸与恐惧。 罗红艳忽然打量着秦臻,笑眯眯地说:“这位先生叫秦臻,是吧?刚刚在警局,我看到了你登记的名字。啧啧,你长得可真帅气哦!比那些明星还好看。听说是你报警的,你和我们云烟是不是很熟啊?” 看秦臻的穿着和气派,她笃定秦臻不是一个普通人,不由眼睛一亮,主意就打到秦臻的身上。 蔡家是给了不少的彩礼,但如果云烟能钓到一个金龟婿,那她还愁往后没钱用吗? “云烟吗?这名字很奇怪,可惜我不认识她。” 秦臻毫无感情地说完,瞥了云烟一眼,就朝相隔不远的轿车走去。 罗红艳很没面子地怔住。一把年纪了,还在后辈面前吃瘪,感觉忒不爽。 云烟即时跟上,仍然拽着秦臻的袖子。父亲有些忌惮秦臻,要想远离父亲,她就得在秦臻的身上想办法。 秦臻睬了眼她的手,“还想拽着?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该松开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云烟过意不去地松手。 可是,余光冷不防瞥到父亲难看的脸色,在秦臻走时,她又一把抓着秦臻。 这次还不只是拽袖子,而是拽手臂。 秦臻挑了下眉,“那这次是故意的吗?” 云烟的脸颊火辣辣地发烫,偏偏曹琴还冲她说:“你个小贱|货,明明结婚了,还害得我家蔡鹏要被拘留半个月。你是不是勾引了一个大款,想让人家包养啊?哼!我告诉你,没门,你嫁给了我蔡家,就是我蔡家的媳妇。” 她撒起泼来,声音简直能窜上云霄。 秦臻不喜欢跟这样的人结交,又想走了。 云烟依附着秦臻,狡辩说:“你别胡说,我没嫁给蔡鹏。” “没嫁?那我家办的结婚酒是假的吗?你爸妈收的彩礼也是假的吗?婚姻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你还想否认,真是不知羞耻。” “我才十八岁,嫁什么嫁?再说了,我和蔡鹏都不认识,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 秦臻如黑曜石般漆黑明亮的眼睛看向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十八了吗?” 某个时候,云烟可是说还没满十八呢! “啊?”云烟不解地怔了下。 曹琴没听到秦臻说的,愤怒的眼神盯着云烟,“你都说出了名字,还能叫不认识?” “说得出名字,就叫认识了吗?那你叫得出那么多明星的名字,你认识他们,他们也认识你吗?” 这么一反驳,曹琴就被呛住了。 她抓住罗红艳,“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说什么温顺,敢跟婆婆顶撞,这纯粹就是一个泼妇。” 泼妇? 云烟简直想笑,曹琴到底知不知道泼妇长什么样啊?她自己去照照镜子不就行了吗? 罗红艳看了看秦臻,大概觉得秦臻太过冷漠,云烟那副寒酸样不可能攀附上秦臻,眼珠子转了转,说:“亲家,你先别着急,云烟不是还小吗?等回去教育教育她就行了。” 一听到回去,云烟就心悸,她逃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敢回去? 秦臻朝轿车走去,她立马厚着脸皮跟上。 云天胜想抓她,保镖又伸出了手臂阻拦,甚至于罗红艳和曹琴都没有靠近的机会。 保镖过来给秦臻开车门。 在秦臻上车之前,云烟拽着他说:“哥哥……” 见秦臻转头看她,她赶紧改口:“呃,我是说秦先生,我搭你的车离开这里行吗?” 朝后面一看,父亲三人似乎都随时想过来。 她唏嘘地双手作揖,“拜托了,拜托了,我离开这里就下车,不会打扰你的。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秦臻报警,她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秦臻黑曜石般的眼睛斜睨着她,“你都已经十八岁了,确定要跟哥哥走吗?” 正文 第9章 我看你也不像是坏人 他之前都冷冷冰冰的,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邪魅的话,云烟不禁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画风转变得太快了,她有些适应不过来啊。 但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她仍然抓着秦臻,“先生,我看你也不像是坏人,搭一下车没事吧?”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秦臻听的,更像是说给她听的。 保镖坐到驾驶位上,把车发动起来,看样就要走了。 眼见父亲和母亲朝这边走来,云烟害怕之下,鼓起勇气,埋着头钻进去,还把秦臻推过去一点,猛地把车门关上。 秦臻皱了皱眉头,“你是在避瘟神,还是在躲父母?” 云烟透过玻璃朝外面看,母亲真的过来了。 她朝着前面的司机喊:“大叔,麻烦你开车,开车行吗?” “大叔?”秦臻半握着拳头在嘴边轻笑,“鲁明,我记得你才三十岁吧?都已经是大叔的级别了。” 不过,和云烟相比,大了一轮,叫叔叔也没什么错。 正在这时,罗红艳拍着车窗,“云烟,你出来,你坐人家的车干什么?凌晨两点了,你快跟妈回去,你别好的不学,专学坏的。” “我不回去。”云烟生怕车门没关好,还把车门死死地拽着。 不是她要随便上别人的车,而是……她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打死的。 秦臻不发话,鲁明就不开车,急死她了。 罗红艳又喊:“云烟,你不听话是不是?爸妈养你一场,你就准备这样跟人跑了吗?你跑了的话,你爸怎么跟蔡家交代?你快下车……” 那声音太吵,秦臻揉了揉眉心,“搞得我像拐卖良家妇女一样,今天可真烦。” 云烟怕被他赶下去,祈求说:“秦先生,开车,开车行不行?” 秦臻斜睨着她,“你确定要跟我走吗?” 云烟回答不出来。 秦臻接着说:“那我带你走的话,有什么好处?” “好处?”云烟愕然地审视着他帅气的脸,看他像不像一个坏人。 她能给他什么好处?她穷得一清二白的,没钱给他,其他的话…… 她心下咯噔一跳,害怕地准备推开车门下去。 可是,母亲不停地喊,父亲也来了,她得怎么逃过父亲的魔掌? 秦臻看她畏前畏尾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美好的幅度,“要我救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云烟好似看到了希望。 怕秦臻给他挖一个坑跳,她赶紧又补充:“只要不是让我杀人放火,又不违背良心,不违反道德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秦臻好笑说:“你脑子倒是转得快,那善意的谎言行不行?” “善意的谎言?”云烟想了一下,“那没事。” “开车。”得到的答复,秦臻就允许鲁明开车了。 车开了出去,云烟回头去看。 外面,母亲追了一段路,就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喘息。曹琴在后面吼骂,父亲则怒得盯着她坐的车,眼睛都发红了。 收回目光,她心下不住地加速跳动。 她不知道秦臻会不会为难她,但她知道只要她一下车,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回过神来,她不放心地问:“先生,你能不能明确一点,你到底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秦臻开口之前,鲁明先说:“秦总,你想好了吗?” 他似乎知道秦臻要说什么。 秦臻沉默一阵,“没有。” 鲁明不再说话,看着前面专心地开车。 秦臻转而朝云烟说:“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哦,那好。”云烟松了一口气。 先前,她还以为秦臻会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 远离了危机,她才注意到秦臻的长相。 好一个帅气的男人,五官精致如雕刻家最得意的作品,真是多看一眼都会被他吸引。 他的眼睛像是能勾魂一样,眉目流转间就有千种风情万般风流…… 难怪母亲会说他长得帅,还真是帅得比许多明星都好看。 只是,这张脸…… “看什么?”秦臻挑眉斜睨着她。 云烟不觉得尴尬,反而说:“秦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见过?”秦臻冷笑。 云烟冥思苦想一会,苦恼说:“记不清楚了,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又好像是近来发生的事。” 秦臻嘲弄地抿嘴,“看不出来,你年龄不大,撩哥的手段倒是有一套。还上辈子,谁知道上辈子的事?” 云烟愣了愣,“你不信吗?” 她确实算是知道上辈子的事,虽然她的上辈子很短,就只比现在多三岁。 秦臻反问:“那你信吗?” 云烟拍拍脑袋,自言自语地说:“我都迷糊了,我怎么觉得你挺熟悉呢?” 那个下雨的晚上,车里的光线很暗,她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即便现在觉得熟悉,她也不敢认。 再则,那件事那么尴尬,她宁可忘记,也不想提出来。 秦臻疲惫地闭目养神。 云烟想要放松神经,又有些紧张。对她来说,秦臻始终是一个陌生人。 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她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蓦然醒来,天已经亮了。 恍惚发觉到了飞机场,她一惊,脱口说:“这是要去哪里?” 说了后才惊觉她刚刚好像靠在秦臻的肩膀上了。 鲁明拉开车门,秦臻下去,她也是下车。 秦臻看她迷迷糊糊地瞧周围的环境,说:“你一直不下车,就把你拉来了。” 云烟的意识回笼,“你是要坐飞机走了吗?” 秦臻反问:“难不成你还要跟着我?” 真是难为情,云烟赶紧否认,“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自己回去吧。” 鲁明拉着行李,二人就朝大厅走去。 正文 第10章 我怎么就威胁你了 云烟看着秦臻的背影,忽然像是没有依靠了一样心下凉凉的。 看来,秦臻并没有想要她答应他什么要求,这样走了,以后都很难有见面的机会,秦臻似乎只是捉弄她而已。 背上背包,她去找回城的大巴。 大巴要十块钱,她找钱的时候,才发现包包里只有八块,回城都不够。 可是,回去之后,她又得怎么生活? 那个家她铁定是不敢回去了,一旦回去,她就会被父亲打,还会重复上辈子的人生。 而那样的生活,她不要。 肚子饿得厉害,想想那可怜的八块钱,好像只够买一桶方便面的。 一个人晃悠了一个多小时,她越来越迷茫了。 到最后,找不到去处,她坐在台阶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 人生,想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大道,原来并不那么容易。 这么呆了好一会,一条微信消息忽然响起。 反正无趣,云烟就拿出手机点开。 上面说:“云烟,高考考得怎么样?” 发消息的是表姐罗洁,比她大了六岁,六年前考取大学,现在毕业两年了,说是要在城里发展,就一直没有回来。 “考了,应该还可以吧。”表姐和她的关系不错,看着表姐的问话,她难过得鼻头发酸。 “那就好。云烟,我听我爸说你结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还在读书吗?” 这问题又勾起了云烟的伤心事,云烟捂着嘴.巴哭了一会儿,才回:“是我爸,他收了人家的彩礼,逼迫我结婚。” “姨父怎么这样呢?” “不仅是我爸,我妈也不赞成我读书,要我嫁人。” 心里面难过,云烟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罗洁。 罗洁回复:“这么说,你现在莫名其妙的去了机场,走投无路了吗?” 流下一把辛酸泪,云烟回了一个“嗯”。 “你有家不能回,身上又没有钱,该怎么办呢?” “我想打暑假工。” 云烟的确是这么想的,问题是她现在连回城的车费都没有。 “还有,你考取大学的话,你爸妈肯定不会管你。贷款的话,你还得回家去签字盖章什么的。你说,你这大学该怎么读?” 唯一的办法似乎就只有自己赚钱了。 聊了一会,云烟就决定去全海,只要表姐肯帮忙,她一定会努力赚钱的。 等了好半天,罗洁才回:“你真要来吗?你可想好了?” 没什么可犹豫的,云烟肯定地回复:“想好了,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我都愿意。” “那好,你反正也走投无路,我就给你转一千块钱,你立马买机票过来。” 罗洁的速度很快,云烟的“谢谢”二字还没发出去,她微信转的钱就来了。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到那数字,云烟感动得埋着脑袋哭。 对她好的,历来都是外婆那边的人,而父母这边,说来都是泪。 运气好,去全海的机票还有一张。 云烟买到手中,就抓紧时间去登机。 票买得太晚,好位置都没了,就剩下机尾的位置,所幸靠着窗子,能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 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在那座位上跳,还不脱鞋子,座位上都是灰。 “奶奶,好玩,好好玩,像蹦蹦床一样。” 云烟看了看座位号,很有礼貌地说:“这位大妈,请让一下好吗?那是我的位置。” 孩子的奶奶白眼一翻,“没看到我孙子玩得正高兴吗?飞机又还没有起飞,你着什么急?” 这话真是无理。 云烟愕然说:“飞机没有起飞之前不都要求入座吗?一会空姐来说就不好了。” 不知孩子的奶奶怎么想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你个小姑娘不得了,你是在威胁我吗?我孙子不就是在座位上玩一会吗?你至于这样?” 云烟懵懂地问:“我怎么就威胁你了?” “咦,你是傻子吗?就这么一句话,你都听不懂?”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给脸不要脸的人。 云烟自认没有得罪她,凭什么她要当面损人? 云烟愣了愣,扬声说:“大妈,你家孙子站了我的位置,麻烦你把他抱开行吗?” 那小孩子也真是过分,自己有座位,不仅在自己的座位上跳,还要跳到里面的位置上去。 声音大了,前后的乘客都朝这边看。 孩子奶奶不高兴地拉下脸来,“你喊什么喊呀?不就是一个座位吗?瞧你人长得丑不说,还小气。” 傻子?丑?小气? 云烟的火气冒上来,真想跟她吵,瞧她也是五十来岁的大妈了,怎么就一点道理都不讲呢? 孩子奶奶用力把孩子抱过来,念叨说:“什么尊老爱幼,全都喂狗了,现在的年轻人简直是没有一点素质。” 按她的意思,她是老人,而她的孙子是幼儿,云烟就得让着。可是,她也得讲理啊! 她坐在靠边的位置上,把孙子抱在面前堵着,云烟就更是过不去了。 “奶奶,我要玩,我还要玩。”孩子挣扎着,不住地往那边爬。 孩子奶奶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吼说:“闹什么闹?没看到人家不准吗?” “哇……”孩子挨打,立马扯着嗓门哭起来。 孩子奶奶瞪着云烟,“这下你满意了吧?” 云烟满是错愕,她打孩子,与她有关吗? “吵死了,能不能安静点?”周围的乘客不满意地抱怨。 前排坐在中间的男人忽然站起来,对着孩子沉声说:“你吵什么吵,闭嘴,不准哭。” 孩子被男人这么一吼,委屈地噘着嘴.巴,立马闭嘴。 男人矮胖矮胖的,孩子奶奶跟别人发生矛盾,他本来不高兴,但看到云烟,脸上就堆起了笑容。 “小妹妹,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闹腾不太听话。你看座位都脏了,要不你坐到前排的这个位置上来?这是孩子他妈的位置,你跟她换一换没事,她坐到后面去,也好照看着孩子点。” 云烟看了眼孩子奶奶黑着的那张脸,点头说:“那好吧。” 孩子安分之后,抬起头来,小眼睛转了转,冷不防说:“姐姐,你的咪.咪好大,我可以摸一下吗?” 熊孩子说着当真伸手过来。 而他的声音清脆,有人听到,不由得朝云烟的胸部看去。 “你干什么?”云烟及时让开,这是怎么教育的,才五岁左右的孩子就懂得袭击女人的胸了? 余光中瞥到别人的视线,她难为情地低下头,把背包抱在面前,挤到里面的位置上坐下。 男人道歉说:“不好意思啊!我儿子不懂事,你别介意。” 云烟不想说话,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飞机一会就起飞了。 倒是想睡觉,可后面的孩子闹得厉害,让人不得安宁。 半个多小时后,空姐推着推车过来送饮料。 云烟要了一杯橙汁,那男人殷勤地帮她接过来。 “小妹妹,你的饮料。” 云烟皱了皱眉,她什么时候请他了? 男人把杯子往她面前送,她厌恶一下,还是伸手过去。 “啊!” 哪料到那杯子一歪,饮料就从她的胸上倒下去,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干净。” 男人的咸猪手趁机抓到她的胸上,脸上有着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