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紫色明珠印相思 在漫天纷飞的淡紫花瓣中,有一白衣素素的女子正呆坐在神下的石凳上,看着下崖云海涛生涛灭,五色祥云将这九天之重上装点的格外美丽,远处正飘来一抹淡黄。 “槿夕公主,你看辰逸殿下又让人给您带回来一件新鲜玩意,辰逸殿下对您真是很体贴呢!” 一天清早,待女梦琪就极其兴奋在捧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对着坐在树下的白衣少女一阵手舞足蹈。 那一袭素衣抬头看着脸都快笑成一朵花的梦琪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就是这样整天叽叽喳喳的活力无限。 那名被唤作“槿夕公主”的白衣少女正是神界上神沐月鹤轩唯一的女儿沐月槿夕,因刚出生其母就仙逝了,而她的父神也因为力护神界而战死,被天帝接上神界抚养,赐公主封号。以表其父为神界立下的赫赫战功,更树立神界以仁治理三界的标榜。 那个疯丫头梦琪原本并不是槿夕宫中的侍女,她原来是岚欣殿亦瑶仙姬处的侍女,因其天性活泼贪玩不小心打碎了亦瑶仙子的心爱之物,正欲被施以惩戒逐出神界,恰槿夕路过看她可怜便将她讨了过来。 老远就听到梦琪嚷嚷的槿夕,虽然心里很是激动,但作为女儿家还是要矜持一点。从梦琪手中接过那个精致的雕花木盒打开一看是一颗鹅蛋大小的淡紫色的夜明珠,光芒四射,珠圆玉润,莹光流转,直看的梦琪眼珠都快眼里蹦了出来。 “啧啧,辰逸殿下真是有本事,却不知道从那弄来这么个稀罕玩意。”梦琪一边睁巴着大眼睛一边擦着口水说道。 “紫色的夜明珠确实是很少见。”槿夕亦附合道,心中也很惊叹乐正辰逸本事可真是不小,这么稀罕的东西都能找到,其实从小到大她最佩服的人就是他了。在这汐月之崖坐的久了槿夕感觉腿脚有些麻了,轻轻的晃了几下慢慢的站起身顺手将盒子盖上。 “槿夕公主,你看这汐月神树开的花多漂亮,为什么公主您今天不******呢?你看仙鸟们都不跳舞了,难道是因为在思念辰逸殿下,所以才让您的心情很郁闷么。” 梦琪总是这样很八卦,不过她虽有些话多心眼却是很不错的。自打槿夕将她领回后,她一直是很乖巧听话的,槿夕吩咐她做的事,没有一件做的不顺槿夕心的。 槿夕曾有一段时间颇为亦瑶仙姬感到可惜白生生失了这么一个好丫头,不过那亦瑶仙姬自己却也不是个好处主的,生性任性跋扈。 其实梦琪只是说对了一半,天帝要乐正辰逸外出游历磨炼以便将来能更好的继位大统。如今他离开也有好一段日子,说实话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槿夕心中还真有几分想念他。只是槿夕知道他们再不是小时候的他们了,他们长大了就更该懂事了。 梦琪口中不断称赞的那个辰逸殿下便是如今神界天帝乐正钟离的独子,神界众多少女追求的俊郎殿下,名为乐正辰逸。神界众神都尊称他为辰逸殿下。从小便与槿夕有一纸婚约在身,所以敢直接叫他名的除了天帝,就只有槿夕这个不怕死的才敢叫。 神界的人都说槿夕以后会是他的妻子,他会成为神界未来的的天帝,而她沐月槿夕将会是神界天后。她的使命就是和乐正辰逸一起好好的治理着神界,带领着神界走向更加光辉的一页。 别看神界的人平时见了槿夕都对她恭敬有加,其实槿夕自己清楚的知道他们中的有些人对她并不如表面的那般真正的恭敬。他们只是碍于天帝的天旨才不得不礼让于她,或是多少忌惮着他父君的威严。 其实槿夕并不喜欢这里,她想念的是那片生她的地方,她小时候常在想如果父君没有牺牲母妃也没有去世那有多好。虽然天帝一家子对她照顾有加,什么稀罕玩意都会为她留一份,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少不了她的,但是她的心中却空白了一大片。 她的家在她的记忆里是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曾经的家在那里。只是偶尔听一些神仙一带而过,都说是沉入了一片汪洋之中寻不着踪迹了。汪洋之下是她曾经的家,槿夕想了这个问题很久,最后才知道她被骗了,汪洋大海何其多,难道处处都是她家。 自小只有乐正辰逸他一直陪在她身边逗她笑,回答她那些让别的神君头疼不已的烂问题,槿夕知道乐正辰逸每次被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难住时,便会跑往神界的藏书阁中寻找答案,然后在傻呼呼气喘吁吁的跑来告诉她答案。 每次看着乐正辰逸那个傻样子槿夕都会露出恶作剧成功的模样对他着大声说道“你真笨,这个我早就知道啦。”然后冲着乐正辰逸露出一个不知道从那学来的古怪鬼脸,撒腿便开跑。 可乐正辰逸每次不气也不恼的总会为槿夕折一枝天帝花园里最心爱的紫竹碧蓝花送给她,年幼时的乐正辰逸就比槿夕长的高大许多,为此槿夕苦恼了许久。因为她的身体怎么长也和不成乐正辰逸那样,乐正辰逸总拍着胸脯像一个大人一般的承诺他会保护着槿夕一辈子。 看着乐正辰逸那一幅小大人的模样,槿夕总是会忍不住会笑起来。笑着拿着乐正辰逸送给她紫竹碧蓝花在天帝的花园里撒野。乐正辰逸便抱着在槿夕花丛中转圈,每次都会被看守花园的神兽英招请出来。 英招是专门为乐正辰逸的父君看守园子的,长着马身人首,浑身虎斑,背有双翅,能腾空飞行,样子甚是威武。别看英招样子长的到是挺能吓唬人,它却还是百花之神最好的朋友。可是乐正辰逸和槿夕却是不买英招的样子,颇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虽然天帝的花园里有英招看管着,但是遇到乐正辰逸和沐月槿夕这两个让人头痛的小淘气包也只能是甘拜下风的将他们客客气客气的送走才好。纵使翅膀上少了几尾无关紧要的羽毛也总比被天帝训斥的好。 每次看守花园的英招发现他俩在天帝园里捣蛋时的时候,都会亲力亲为的将把他俩送出园子再认真的确认数回他两真的走了,这才敢放心的调转头回去。那时英招每天最头痛的事情就是如何送走这两个在花园里捣蛋的大神,打是打不得,吼是吼不得,只能哄了,只着他们高兴自然就走了。 而槿夕和乐正辰逸这两淘气包却不气也不恼的手牵手大步的朝汐月之崖跑去,然后坐在神树下的石凳上看崖下云海翻涌,听同样年幼的乐正辰逸为槿夕讲各种各样的人间故事,每次当槿夕听故事听的睡着了都是他背槿夕回凌波殿。 回想起小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天真快乐和无忧无虑,槿夕心里止不住一阵唏嘘。现在他们都长大各自己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去忙了,乐正辰逸身为神界之主唯一的嫡子将来要继承大位,自然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乐正辰逸虽然人在外面历练但是他的心里却一直都牵挂着槿夕,他知道槿夕对人间的小物件很感兴趣,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让人给槿夕捎带一件小玩意回来。以寄托相思之情,他想尽快完成父君交待的任务便能回到槿夕身边了。 神界好像每个神仙都忙,只有槿夕一个很是清闲,或许是因为槿夕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天帝和天后对她疼爱有加,管教自然就宽松了许多。她自然也就乐的清闲的,但清闲久了还是会产生不良情绪的。 “槿夕公主,你走神了。” 梦琪看槿夕许久不说话,这崖上风又颇大好心的唤了一声。她可不想这崖上的风将自己的好主子吹生病了,再说若她的主子真病了,恐怕待辰逸殿下回归又要说她的不是了。 “今日的风有些凉,我们回去吧。” 槿夕看了一眼远处的云海拿起桌上的雕花盒子静静的离开了,她知道这盒子装的不止有那一颗紫色的夜明珠更有着一个人的全部思念和牵挂。其实她也很想念他,只是到是女儿家总是会害羞,再不敢像小时候那样大大咧咧的放肆了。 槿夕没有跟梦琪多说什么,只是招呼着她回凌波殿。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心里是在思念乐正辰逸,到不是因为对那丫头有什么不满,却是她那张永远都闭不上的嘴太让人生畏了。这丫头知道一点就咋咋呼呼的,要全知道那还得了。 本来让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她和乐正辰逸本身就有婚约。思念自己的未婚夫婿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别人知道了那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啊。所谓人言可谓,又要给别人添什么话料子说沫月家的小妮子又独坐崖上思春了,这话该有多难听。 一路上槿夕都不曾停留,只想快些回到凌波殿。脸上已经有些微微发烫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真的被那崖上的风吹病了。今日光是坐在汐月之崖发呆也会比平时更累,槿夕现在就只剩下快点回去蒙头睡觉的念想了。 正文 二、不速之客 正在床上蒙头大睡觉的槿夕,睡梦中感觉着床边的被褥陷下去了一点,槿夕想,该是梦琪起夜为她盖被吧。也没有想要去理,最主要是今天她实在是太困了,实在是不想去管跟睡眠无关的事情。 脑中迷迷糊糊的也没想太多,翻了个身继续睡口中不忘嘱咐梦琪早点去休息。以往这丫头听到槿夕说这番话都得应承一声,今日却半晌不见回音。 难道今天不止我一个人觉得很累,这累的毛病都传染到梦琪身上了。她累的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那还难为她这么大半夜的来为我盖被子,这丫头还真是贴心的好丫头,没白把她捡回养着,想着槿夕心中还有一阵小感动。 再一细想,梦琪白天的时候精力还是十分旺盛的。看她一路上喋喋不休的样子就知道,这回连话都不回我怕是白天消耗体力太多,改明挑个日子得好好的给她开导开导了。以后不要说那么多没用的废话,留着体力好好的照顾她就好。 睡梦中的槿夕感觉梦琪在自己身边坐了好久,不由的有些纳闷,这丫头不是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去休息在这傻坐着干嘛,难不成是睡着了? 忽然想起梦琪身上一惯有的一股桃花的香味,每次她起夜为槿夕盖被的时候,槿夕总会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所以槿夕每次都会睡的很好。久而久之梦琪身上总会带着槿夕喜爱的桃花花囊,那淡淡的桃花槿夕很是喜爱。 可是,这梦琪在自己边坐了许久却是没有闻到那阵熟悉的桃花香,问她话也不曾回答,今是个反常的日子?她反常的很是困,梦琪反常的身上没有了桃花香。还出新招跟她装深沉,说不反常都没人相信。 心里有了疑问睡意顿时少了许多,心想这丫又想跟我玩什么花招。槿夕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桌上的烛火有些刺眼,虽然眼睛不能看得很清楚,槿夕还是发现坐在自己床边的那个人并不是梦琪。 那是一张很惹眼的面庞,槿夕刚想开口说什么。还未来的及发出声,来人便以极快的手法将槿夕定住了。槿夕甚至都没看清楚他出手的动作,自己就不能动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看来是个高手。 槿夕就那样直直的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坐在自己床边的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进来又意欲何为的陌生男子。心里想着他会不会做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说没题谁信啊,况且还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陌生男子身着一身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衣服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双眼似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应该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好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美男子。 可是这不可多得的绝色美男子的手可不那么安份,修长的手随即抚上槿夕光滑的脸庞上。槿夕虽有心反抗无奈此时却如何也动不了,只能怒目瞪着他。心里不停的喊着,嗓子里却怎么也出不了声。 “你,可是就是沐月槿夕,神界御定的未来天后?”冰冷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声音立即在槿夕耳畔响起,那声音委实好听的紧。让槿夕差点就听入了神界,槿夕使劲的不去想那声音,使劲的保持着灵台清明。 这个人槿夕虽然不知他来神界想要做什么,但是一开口便问这神界皆之的事就是有可疑。其中的目的亦未可知,在神界是没有人敢这么大胆对她如此的不敬。 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神界之中的,而且目标很明显是送着自己来的。既然不是神界中人,又是冲着她这个神界未来的天后,还半夜三更的闯到她寝宫中将她定住,行踪如此见不得光看来这人定是魔界中人。 槿夕心中正盘算着该怎么敷衍这个不速之客,如何如何的脱身,不想一个不该在此时出现的声音,却是很洪响的想起来了。听着那个该叫唤的时候不叫的唤,不该叫唤的声音,槿夕气得差点翻白眼。 来人不巧正是起夜来为槿夕盖被的宫娥梦琪,这不刚出一声就被人家手脚下麻利的给打昏了。而且她还叫了那个更不应该叫的名字,这下眼前的这个家伙在确定她的身份后。直接不客的将她打包带走。 槿夕正欲挣扎两下不然眼睛一黑,只觉被子一卷自己就轻飘飘的被人扛上了肩。心中将那个冒失的梦琪骂了个好遍,你说你早起晚起不了偏偏这个时候起。还有你早叫晚也叫,我床面前坐了那么一位陌生来客你难道看不见。 梦琪啊,梦琪,你这次可是真的害死我了。槿夕心中一阵苦闷,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她自问她自己在神界可是很安份守已,这祸事怎么就自动找上门来了?她真是冤死了,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绑架了。 本来就很困的槿夕在棉被里跌来跌去的就更是迷迷糊糊的要睡去了,可能是老天爷今天注定不让她睡个安稳觉,刚要睡着,耳畔便传来了大批的天兵天将的呼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槿夕心头激起一个激灵,困意顿时全消,心想该是有救了。该怎么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棉被里,也不知道那人使的是个什么该死的定身法她冲了半天都没冲开,看来来人的修为不差。 陌生男子看见突然出现的天兵天将,丝毫不将这一群充数之辈放在眼里“就凭你们这帮虾兵蟹将就想救人,就是你们的天帝亲出马,我也未曾惧怕。 见来人眉宇间隐约有王者气范,众天将一时也不敢上前只是将之围住,已有天将去天帝寝宫禀报。 陌生男子却是没什么耐心见这一干人等挡路,跃起身子卷起一股大风。将众天将吹的那叫一个东倒西歪,全都栽倒在地,待道风停众天将睁眼时人已不见 空中只留一句熊厚男声“沐月槿夕,我带走了,想要人,来魔界赎回。” 众天将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都慌了神愣在了原地。神界众人绝没料想到魔界中会这么大胆,敢堂而皇之的来神界劫人,这无疑是在老虎嘴里拨牙,明摆着甩天帝的耳光。魔界的大摇大摆的上了神界,天帝的脸这下还怎么挂的住。 魔界中人果然都是疯子,什么事危险就专挑危险的做。做什么出格的事都有,这回找刺激居然跑来神界来找刺激了。真当神界是一个找乐子,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可是人家了你机会,你没拦住能怪谁啊。 神界那么多漂亮的仙女仙姬不劫,偏偏了这个最让人棘手的。被劫走的可是天帝未来的儿媳妇啊,居计天帝知道是自己的儿媳妇被劫走,非得把胡子都气歪了,皱纹又得生出好几条。 这还不算,还需得连累许多在神界巡逻的众多天将。魔界的人何以能如些神不知道鬼不觉的潜入神界,连沫月槿夕住在那里都摸的一清二楚,而且还在众目睽睽这下将人劫走。这帮看守神界的天将干什么吃的,这么容易就让人潜了进来。 发生这样的事巡守天将渎职之罪是难逃了,此番神界受此大辱,天帝必定会大怒。就算读职之罪并不是很大,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换在平时最多也就是罚下界受点苦又可从归神界。 可偏偏来的人是魔界的,又偏偏将沐月槿夕这么一个烫手大山芋劫走。后果定不是罚下界受苦那么简单,触动天怒,必定是集体剔仙骨诛仙魂。神界又要有多少生灵受此殃及,又要用多少鲜血才能洗涮掉这奇耻大辱。 正文 三、灵力被封遭戏弄 槿夕睁开疲惫的双眼窗外的阳光晃她的眼有些疼,她记得昨晚自己遭到不明人物的劫持。一路颠簸不知何时却已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衣上的衣物。 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自己身上,整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了。又伸手伸了一个懒腰,自己不是被定住了吗?看着自己举起的双手,槿夕瞪着高举的又手,心里不由的欢呼了一声,终于自由了。 看到身体已经恢复自由的槿夕迅速的掀被下床,却见身旁事物皆是一片陌生的景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不是魔界,听老一辈的神仙们说魔界都是黑漆漆的那有这么亮堂。诺大的房间里除了自己再无旁人,绑架自己的那个混蛋也不见了。 从房间外传来阵阵小贩叫卖的声音,槿夕快步的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集市,心里亦满是疑问。这里像极了乐正辰逸故事里说的人间,难不成她真的来到人间了。可是她昨晚可是被大魔头绑架的,应该把她带回魔界受折磨才对的。 窗外日正当空,阳光有些刺眼。看来自己睡的时间颇长,见眼下房间空无一人。槿夕心生逃跑之意,不管昨夜来人的是何用意,先离开总是没错的。难不成要在这里傻乎乎的等他来,再把自已绑到那个黑漆漆臭哄哄的魔界吗?她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让他得逞。 如此难得的逃跑机会,当逃跑时就逃跑才是上上之举。槿夕掐了一个法扣想招来一朵祥云驾着回神界,可是总也不见有祥云。很无奈的又试了好几次,额间都渗出了汗,却仍是连祥云的半点影子都没见着。 正疑心那里出问题了,是口诀弄错了,还是掐的法扣不对。往常也是如这般为何今朝急用却失了灵,不带这么折腾人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祥云没出来,身后却响起如鬼魅一般的声音。 “看你累了半天了,坐下来喝口茶,歇一歇,然后再继续。” 槿夕看着那着那个将她绑来的烂人,那个烂人正悠闲的喝着茶。还不时的冲着槿夕挑了挑眉,气槿夕那叫一个牙痒痒。也不知道他坐在那里多久了,自己却一点也没曾感觉到他。平白的让他看了这么许久的笑话,真是丢死人了。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槿夕有些愠怒的盯着面前这个依旧处变不惊的喝茶人,好歹自己也是神界公主怎么能让人如些的戏弄。脾气一向很好的槿夕,确实是不擅长生气。她生气的模样却是让人越看越喜欢的那种,所有对面那个人完全就是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只见面前的人不紧不慢的将茶杯放好,又拿起茶壶将自己的空茶杯添满。眼也不抬一下的独自品着自己杯中的茶,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其实他很想笑的,这神界公主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堪忧,还有她生气的那小模样着实好瞧。 “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槿夕恼怒的将他手中的茶杯夺了过来,在神界根本没有敢这样对她。都是对她唯唯诺诺,这是槿夕第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情,她知道这样做确实很不礼貌。但是现在就算再不礼貌的事情她也必需做,她有权知道在那个混蛋对她做了什么。 只见将槿夕绑架来的罪魁祸首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槿夕抢他茶杯的时候溅了些茶水在他洁白的袍子上。他却是看也没看槿夕一眼,就慢忽忽的度到了窗边看着楼下热闹非凡的集市。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将你的灵力暂时封住了,想叫你老实些罢了。” “什么,你……” 槿夕木然的度到他身边,却只看见一张极其欠扁的脸,嘴角上扬着。他居然把她的灵力给封了,还这么轻松的说白没什么。他怎么可以这么说的那么轻松,脸都不带红一下的,难道就因为他天生厚皮比较厚的原因? 白衣男子顺手将槿夕手里原来属于自己的茶杯夺了回来,又转身回坐到原来的位置,从新为自己新添一杯茶水。刚刚那杯,他才刚泡好还没喝到嘴就被槿夕浪费了,倒是便宜了他的袍子。 “我说槿夕公主,你要是想喝茶,为你倒上一杯也不是不可,何必非要抢我手里这杯?我自是知道喜欢我的人很多,多你这么一位神界公主我也不会介意。” 槿夕心中一阵厌恶,难道魔界的人都如他这般自恋。真是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不知何以为羞何以为耻。谁要喜欢他啊,他少自作多情了。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心爱之人,才不会去喜欢他这个讨厌的家伙。 “你将我绑来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槿夕虽心知他定是魔界中人,但没得到证实的想法便不算事实。如果他真的是魔界中的那事情便复杂了许多,如若他不是,那谁吃饱了没事干上神界冒那么大风险将她绑来,要真是那样,那这个人不是人有病,却还是有病。 “这个嘛,在下微生曦墨,至于为何将公主你绑来,那是因为我高兴。”白衣男子惬意的品了一口茶 听到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答应,槿夕顿时觉得有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双手撰成拳被衣袖掩于其间,槿夕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她不能生气。就算她真的生气她也打不过他,反尔还会自乱阵脚。 “你是魔界中人?” 槿夕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眼光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扫了那么好几回,却没发现他身上有来点魔气。好家伙果然隐藏的很深,能将自身魔气掩藏着滴水不漏看来他确是现任魔界至尊微生夜翎的独子魔界殿下微生曦墨。 可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魔界的殿下,槿夕以前总以为魔界中人全都是阴阳怪气。长像更是如歪瓜裂枣一般,现在看来这个想法真是大错特错了。不过,长像不代表着他是一个坏人,人间不是有句骂人的话叫披着人皮的狼。 不知道在她眼前的这只是个什么东东变的,槿夕偷偷的看了一眼微生曦墨。眼下这情况对自己很是不利,把自己绑来的竟然是魔界的殿下。更糟的是自己的灵力已被他封印住,自己现在无疑跟凡人一般,想要逃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是,想必你也看见,这里并非魔界乃人间。将你掳到这里神界那帮废柴肯定想不到,等他们前往魔界要人,我们正好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微生曦墨的几句轻描淡写,却在槿夕心中激起了千层浪。魔界掳走自己是为了挑起战事,而且微生曦墨还留下言说要人就要去魔界,可见是他们早有预谋的。魔界的果然都是些卑鄙的家伙,整个吃饱了没事干,就知道挑起战乱。 怎么办,现在九重天之上的人肯定都急疯了。如果他们真的是依约去魔界讨人,魔界定会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在假意大方一点让神界的人进去搜查一番。搜查的结果定是以没有二字结束,而魔界正好以神界无理犯境为理由兴起战事。将全部的过错都推到神界,神界没有寻到人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卑鄙。” 槿夕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两字,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现在她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多看些书,才让她言语缺乏。用不了那些恶毒的语言来数落这个恶魔,可是她看的书里好像没有教人怎么骂人的。 “你说什么,卑鄙?” 魔界殿下微生曦墨面无表情冷冷的向槿夕逼近,槿夕则一直在往后退,如果自己还有法力大可和他拼上一拼,纵使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也绝不会如些狼狈。在这里任人宰割的坐以待毙,纵然是死也要拼上一拼。 槿夕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微生曦墨逼到了墙角,微生曦墨冷冷的托起槿夕的下巴。槿夕的下巴被他捏的很是疼痛,他的手像一只大钳子一样,让槿夕动不了分毫。 “还有更卑鄙的你要不要试试一下。” 言语中有着道不明的暧昧,惹的槿夕脸上一阵红。看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槿夕的心一阵慌乱。她突然感觉很无助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手脚都忘了该放在何处。 或是不习惯有人靠自己这么近,亦或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用力将面前的微生曦墨推开,转而逃向另一方。恶狠狠的瞪着微生曦墨,小心翼翼的往边上移着,生怕微生曦墨靠近她。 看着落荒而逃槿夕,微生曦墨竟放声大笑了起来。这神界的公主可真是越来越好玩了,这闲来无聊的等待时日,这下却不再会那样的无聊了。 “你可知,有多少女子渴望本殿下的垂青。” “额,有件事我到忘了。”微生曦墨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乃神界未来的天后,地位自是和那些庸脂俗粉不能同一言语,你乃有妇之夫。” 说完又放肆有大笑了起来,槿夕只能缩在角落里瞪着微生曦墨。谁叫自己现在是待宰是的羔羊,失去法力的她比凡人还不如。天时不利她,地利也不利于她,至于人时她更是想都不用想,通通都不利她,叫她该如何反抗。 正文 四、为夫可是会心疼 槿夕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没有错。天帝的一纸天书确已将她捆住,她早晚都会是乐正辰逸的妻子。而且乐正辰逸早已在她小小的心灵种下不言而语的感情,虽然年幼的她并不明白那是什么。 “若我不是神界未来的天后,你这魔界殿下会吃饱了没事做,无聊至极的将我来绑走么?” 槿夕斜了一眼微生曦墨,语言中无不带刺。这家伙她不出声他便当她是病猫么,越发的嚣张。今日不辛沦为他的阶下囚,但也要叫他知道阶下囚也是有尊严的。不是他想冷嘲热讽就能冷嘲热讽的,神也是有脾气的。 “如果神界你那位未来的夫君知道自己还未成亲便已经带了绿幅子会是怎样的一幅有趣的画面?本殿下到是很期待。” 微生曦墨一脸邪笑,突然起身朝着蹲墙角的槿夕渐渐逼近。槿夕本能的站起身子躲避她,如今她失了法力想要捉住并控制她的行动,对于微生曦墨来说是小菜一碟,很快便将槿夕这只笼中鸟逼到了窗边。 槿夕眼看着微生曦墨一步步的朝自己逼近,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当下心中一狠便爬上窗户直直从三楼高的客栈跳了下去,虽心知自己好歹是神仙这点高度摔不死她的。最多也就是股屁痛上那么几天,总比被那个可恶的魔界殿下玷污了的好。 狠心一闭眼直直就跳了下去,心里想着死就死吧。正准备和大地来个亲密拥抱,却半道上被一团软软的东西给接住了。正疑心这人间的地板也和神界的棉花云一样,睁眼一看,槿夕便挣扎着要离开。 市集上的人都看着这两从三楼跳下来的一男一女张着大嘴,目瞪口呆的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白日清光的就双双从楼上跳了下来,难道是殉情。 话说你们要殉情也得找个高点的地方,这才三楼高肯定是摔不死的,摔残了你们还怎么殉情啊,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不靠谱。这一神一魔居然在满大街的凡人面前闹出这么一出笑话来,辛好别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不然还真丢人。 “我说娘子啊,我不过是同你吵了几句嘴,你有必要这么冲动的从楼上跳下来嘛。还好为夫接住了你,万一要是把娘子你摔坏了,为夫可是会心疼的。” 说话之人言辞中充满了无奈和情深深切切之意,还不问朝怀里已气的脸色发白的槿夕眨了眨眼睛。长又浓密的眼睫毛像两把小扇一般装点着那又充满魅惑的桃花眼,越发的勾人魂魄。 周围围观的人这才明白,原来是一双小夫妻在闹别扭。只是这小妻子脾气也忒刚烈硬是从那么高的楼跳下,幸好只是虚惊一场。都只当是平常小夫妻小打小打,没什么大事。又都帮着劝慰一番,这才如潮水般各自退去了。 微生曦墨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脸气被气的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黑的槿夕心中大为畅快,原来只是想逗她一逗,没想到她这脾气性子还真是倔,明知道她的灵力已被他封住,还敢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魔界中人可皆是如你这般无耻。” 槿夕气的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自她长这么大还有谁人敢这么大胆,一次又一次的戏弄她。恼怒的挣开那个宁人生厌的怀抱,别过脸不去看那人。 “槿夕公主,您过奖了。” 微生曦墨光说还不算,还做上了动作,弯腰朝槿夕做了一个揖。看那模样到是学的人模人样的,也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学得这些人间礼数的。 原来槿夕也没闲着,心里一直盘算着逃跑。表面上装着不去看微生曦墨,眼角余光就是一直监视着微生曦墨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这不一见微生曦墨对着自已又是弯腰又是作揖的,抓住这空档赶紧撒开脚丫隐于热闹的集市人群中。心想你虽封了我的灵力让我回不了神界,却没定住我的身。 脚长在我身上我爱上那就上那,不管去那总是比呆在那个让人无比讨厌的恶魔身边强。至少不会有人在她耳边说那些让人混身不舒服的混账话,处处受他制约的强。还得防着他时不时的偷袭自己,一还小心又要被他逮到又要在自己耳边吐热气了。 微生曦墨直起身子时方发现原本立在自己面的人不见了,心中一阵感叹这丫头骗子腿脚还真是无比的麻利就这么会功夫就跑的不见人影了,来得还得需费一番功夫好好调教调教才行。 邪魅的脸上笑意丝毫未减,招还未出却已有十足的把握,胜券在握。这一战他已经不战而胜了,连一个小丫片骗子他都搞不定的话。他这个魔界殿下的名头不就是浪得虚名了,话说他可是风靡魔界万千少女的少女杀手。 魔界有多少少女挤破头皮只为了看他一眼,自小他便是众星捧月。可是魔界的那些少女美则美已,却都不及这个神界小丫头有趣。她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莫明的吸引力,将你紧紧的吸引住。 “你跑不掉的。” “曦墨殿下。”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黑衣俊逸少年对着微生曦墨恭敬的拜了拜,那少年身着一袭黑衣。身冷冽的气息与这凡间的气息显得格格不入,眉间却是英气逼人,果然魔界都擅长生养妖孽。个个都长着一幅媚人心魄的皮像,怎能让人不痴迷不沉轮,想不入魔都难。 微生曦墨斜眼瞧了黑衣少年一眼说道“神界那边怎么样?” “回曦墨殿下,一切皆如曦墨殿下所料,神界得知沐月槿夕被我们魔界劫走。已派大批神将前往魔界要人了,一切都如计划顺利进行着。” 黑衣少年,神色冷漠,面对微生曦墨恭敬有加,目不斜视,低头谦卑。虽身处热市的人群之中,却好像把自己单独隔离起来了一看。好似身人所有的事物都不存在一般,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触动。 “祁台,回禀父君,我这边一切顺利。” 微生曦墨对那个叫祁台的黑衣少年吩咐完后,不等祁台回话。自顾自的走入集市中热闹的人群中。他现在着急把那个逃跑的小丫头骗子找回来好好的调教调教,那丫头被他将灵力封住了,应该跑不远才是。 “是。” 虽然微生曦墨本人早已走远,但祁台该有的礼数却依然没有少。对着微生曦墨走去的方向又拜了拜,口中念着对主子吩咐之事的承诺。 可见微生曦墨在这个叫祁台的黑衣少年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崇高,如果微生曦墨现在要他去死,他可以连都不眨一下就可以为他抹脖子。这样忠心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如果魔界的人都是这样对主子忠心不二,那神界可就有得够烦的了。 灵力被封的槿夕现在如同凡人一般,由于不熟悉人间的路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在那了,看那里都觉得是一样的。反正走到那里都是人山人海的,到处都是叫卖各种小玩的小贩。不知不觉得走了很远也不知道,反正也不认识路又不能腾云。 就算你不到处瞎踪瞎逛你也不知道这是那,神界之人平时就算再无趣若无公事在身是不得私自下界。像槿夕那般清闲身份特殊的人更是不可能下的了凡间,对于凡间这个花花世界的认知道也仅限于乐正辰逸给她讲的那些故事。 可见她这个神界公主未来天后当的有多悲催,表面上看着是挺风光的,实则却是一个顶着美丽光环的囚犯。而且这个囚犯平日养尊处优的,四肢运动量少之又少。神仙那有凡人那么麻烦,想要做什么直接用法术,身边还随时跟着一大票的待女随时伺候着。 槿夕觉得自已现在混身没力气,两条腿痛的要命,脚底都不知道磨出了多少水泡。在神界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想起自己小时候和乐正辰逸蹦蹦跳跳玩一整天都没事。现在才走了这么一小会就这般难受,看来没有仙法护体确实是一件挺惨的事。 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这才想起来。好像自打她睡醒之后就没吃过任何的东西,要是这换了平时梦琪早就为她准备了一堆她爱吃的仙果、糕点之类的摆在她面前了。抬头望了望天这个点梦琪早就为她准备好一大堆好吃的等着她,一想到吃的肚子叫的就更厉害了。 槿夕狼狈的捂着饿的有些疼痛的肚子,坐在一面墙角下眼巴巴看着对面包子铺的大肉包子吞口水。她实在是走不动了,才不得不在这里坐下休息一会。要不是肚子饿的实在没法了,她才不会轻易的停下来,她可不想被那个恶魔抓回去受他的折磨。 可是好像选的地方不怎么恰当,要那诱人的东西就摆在自己面前却是碰不得。那心里如同有只猫儿在挠一般,槿夕初到凡间虽然对凡间的一切不是那么熟悉。但那诱人的香气却是无时无刻的在勾引着她,该死的不要这样折磨我啊。 但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总看见过猪跑吧,槿夕现在的情况就有点像这个没吃过猪肉但是她还是见过猪跑的。你要问她在那里见过猪,难道神界也养猪,或是传说的二师兄,答案都不是。好歹年少时也听了乐正辰逸讲了不少关于凡间的故事,也是知道凡间的东西都是要用一个叫“钱”的东西来换的。 可是她现在身无分文,身上只有一块乐正辰逸送给她的汉白玉玉佩。她很喜欢便一直佩戴在身上,连沐浴睡觉都不曾离身,可见她是有多重视这块玉。更何况当时她是在睡梦中被人打包带走的,除了随身不离的物品和身上穿着的衣服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若是她早计划着要下这凡间来玩上一玩,她肯定会为自己准备一堆的东西。再说她肯定不会一个人来玩,反正有乐正辰逸会为她打点好一切。什么也不用她操心,好像她太过依赖有乐正辰逸的存在,所以现在才会感到无所适从。 正文 五、蓝衣公子正翩翩 热闹的集市中一白衣女子坐在一面墙角下,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头发有些散乱,脸上更是像小花猫一般,有谁能想到这会是九天之上的神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凡间的叫花子。 槿夕尽量的倦着身体将头埋在双腿这间,不在去看对面那热的直冒白气和香气的大肉包子。想着眼不见为净,没看见应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个上界神界,今日居然会落得个饿死街头的下场。 可是偏偏不争气,眼前的大肉包子是不见了,可脑海中的大肉包子却是漫天飞舞,这可怎么叫她无视啊。况且这会太阳又如此的毒辣,没了仙法防身的她也免不得被晒的头晕眼花。整个人也是昏昏恶恶的,好像中暑了一样。 才离开凡间半日就落到这般田地,早知道会有今天她当初就好好的学仙法,不管学的会还是学不会最起码能多学一点。如果当时多学一点或许今天就不会这么惨了。都是那个该死的魔界殿下,如果不是他自己那会这么惨。 槿夕很是后悔当被堵气将仙法荒废,其实槿夕也不是那种不学无数的懒堕的神仙。她曾经也很努力的去学仙法,付出辛劳绝对不会比别的神仙少,可是眼见着别人都有了收获,自己却仍不见成果。 就算自己在资愚笨别人花一倍功夫,她花十倍结果却还是一样。好歹她的父亲也是大名鼎鼎的沐月鹤轩上神,虽然已经仙逝了,但他的威名却深深的印在别的人神仙的心里。槿夕为此也很伤心,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父君。 别的神仙都偷偷为沐月鹤轩上神在心底痛惜,怎么他就得了这么一个天生无仙根的笨女儿。虽然他们不敢明着说,但是背后的闲言闲语槿夕却听的很多。神界的神界都说沫月家的优良血统到槿夕这代就彻底的完蛋了,最光辉的岁月只怕将永远停留在沐月鹤轩存在的岁月里吧! 但是她一句也没有反驳事实如些她拿什么去反驳,她心里也很痛苦也觉得很对不起她的父君。受委屈的时候不会和任何人述说,只会一个人偷偷的跑到汐月之崖和崖上的那棵神树述说自己满腹委屈。 槿夕觉得神树是永远不会笑她,所以不管开心不开心她都习惯说给神树听。累了便靠着神树而眠,而那棵神树也会很照顾槿夕,神树开花的季节便会抖一堆的淡紫花瓣当是槿夕的锦被,若是在不花期那盖在槿夕身上的锦被便是一堆五色的树叶。 那时小小的神界殿下乐正辰逸便会偷偷从神树背后走出,轻轻将熟睡的槿夕背回凌波殿。次数多了槿夕也就发现了乐正辰逸的秘密,乐正辰逸总是会摸着她的头对她说。 “傻丫头,你以后便是我的妻子了,你什么也不用学,什么也不用理,一切有我,我会保护你的。” 单纯年幼的槿夕便将那句话一直深深的放在心中,辰逸说他会保护我的。后来果然先前的那些闲言碎语就少了很多,槿夕当然不知道是那个高她半个头的乐正辰逸私下对众神都下了封杀令。 想起往事槿夕感觉鼻尖酸酸的,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自己的罗裙。往日清脆如山间泉水般悦耳的声音,已经变的颇为沙哑,甚至还显得很难听和刺耳。 “辰逸,你在那啊。” 此时此刻她想的念的都是当年高她半个头的那个小男孩,她未来的夫君。他知不知自己被劫走了,他现在会不会满世界的在找自己。正当槿夕出神的回忆着往事时,一道堪比仙乐的声音响了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 槿夕突感觉有一只大手在摇晃自己,抬起被泪水弄得有些模糊的眼。只见面前站着一位身材高大,蓝衣翩翩,龙章凤姿的蓝衣公子。 手里还拿着两个白白的冒着热气的东西硬塞给自己,槿夕低头一看是对面包子铺里的大肉包子。又抬头不明白的看着眼前的蓝衣公子,槿夕是不知道她现在的脸是有多脏。原本像小花猫的脸被泪水泡过之后就更难看了。 “姑娘别误会,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在下只是看到姑娘停在此处颇久,又听到姑娘在低声哭泣,不然姑娘是否遇到什么不平之事,在下能帮的定当尽力。”蓝衣公子朝槿夕作了一个抱拳礼 “没有,只是被风迷了眼才流眼泪的,太阳又有些毒辣,借此处躲避一下,没想到让公子误会了。“ 槿夕边说边把手里的大肉包子往蓝衣公子那边塞,虽然心中很不舍得。但不是自己的东西断然是不能要的,何况自己还是一个神仙,怎么可以占凡人的便宜。再怎么落魄狼狈,仙家脸面还是不能丢的。 至于槿夕为什么要骗这个凡人,是因为槿夕不想连累别人。她现在可是逃犯,要抓她的可不是这些凡人能对付的主,搞不好还要陪上别人的性命,人家起的是一片好心,却被你害到送命,这么缺德的事断不可为之。 “姑娘没事便好,在下便告辞了,这个就赠予姑娘吧。”蓝衣公子又执意将手中的大肉包子塞给槿夕,然后就头也不会的消失在人群中。 槿夕怔怔的看着那个蓝色的背影,心想凡间的人是否都如他这般善良。可比某些人强多了,明明不是人还非得装人。再怎么装也成不了真正的人,外表再怎么像没有一颗人的心也还是与禽兽无异。 得到渴望已久的大肉包子,还是热乎乎的。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那滋味皮薄馅多,鲜香爽口。槿夕觉得这是她吃过的最好的东西,比神界的那些仙果、糕点的好吃百倍。想起微生曦墨那个大混蛋,槿夕又狠狠的在包子上咬了两口,似要把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借这个包子发泄出来。 不一会的功夫两个热乎乎的大肉包子便就消灭一空,槿夕拍了拍有些胀的肚子。刚才还一直咕咕的叫肚子,这会却是安静的紧,吃过东西顿觉得混身充满力气,脚也不像刚才那般疼痛了。 正巧不远处便有一条河,天气如此热取些水来用用,洗洗手。槿夕目瞪口呆的看着水中的倒影,天啦,这水里的人是谁啊,这脸怎么黑黢黢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脏的自己,难道刚刚她一直是这幅模样在大街上瞎逛? 冲着水里的人影子比划了半天,才发现水里的人真的是自己。把之前的情景在脑海中过了过,想到头痛也没想起来这脸是在那弄花的。她可算得上是最最倒霉,最最没用的神仙了。有谁见过像她这么黑的神仙啊,连灶王都比她干净百倍。 捧起一把清水洒在脸上清清凉凉的,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精神许多。又细细的将手洗干净,将散乱的发重新整理好,倾城绝俗的脸又重新散发出它该有的光彩。幸好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好好的,不然真不知道该上那去换一套衣服换上。 河边杨柳依依,万丝千缕的柳条随风摆动着。微风拂过甚是舒畅,河面波光粼粼,金光闪闪,那亮光看久竟是有些刺眼。不过如此美景却是人间才有的,神界的仙景美是美,但是看的久了也难免会产生审美疲劳。 眼前又不知不觉得的浮现出刚才给自己肉包子的那个身影,槿夕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过他的名字呢。日后自己回归神界,该如何报答他。做人讲究报恩,做神仙就更不能输给做人的。 槿夕有些懊恼自己果然天生愚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是某些神仙给她的批条,现在看来可是应景的很啊。可是自己刚刚那幅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别说自己是个神仙了,连个人都不像。 不管自己如何的愚钝也不会像某些自以为事的神仙那样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只能一个人独独单单的着。最起码自己还有辰逸,他说过他会保护她。她会是他的妻子,他会陪她到天荒地老。 槿夕总是会在想起乐正辰逸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荡着笑意,到时候让辰逸帮我找他好了。辰逸一定会有办法的,打定主意的槿夕笑的更开心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狼狈的处境。只要有乐正辰逸在地方,便是槿夕的天堂。 正文 六、黄金宝贝摇钱树 醉生楼,消金窟,歌舞场,风华雪月之地。火树银花不夜天,台上轻纱批肩的美人儿曼妙腰肢舞翩跹,美妙如仙乐一般的歌声唱彻月儿圆,台下如狼似虎的看客眼睛正直钩钩的盯着台上身姿曼妙的轻纱美人。 台上绝色一颦一笑,一个妖媚的眼神都惹得台下一阵骚动。好一派醉生梦死的景像,正是应了这楼的名“醉生楼”。这可方圆几百里最大最豪华的风月场所了,所谓风月之地,自是少了风花雪月。 前堂是如此的热闹,激情四射。人人都静醉在这声色之后,却不曾想到堂后却是一片死寂,阴冷无比。有多少罪恶便在此暗暗的衍生,只见一个黑影肩上似扛着一个大包袱,正偷偷摸摸的向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走去。 “村财,这次又给我带来什么货色啊。” 灯火明亮的房间坐着一位年纪虽大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可见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勾人魂的美人胚子。可惜岁月是一把无情的刀,花在红也有凋谢的一天。声音尖锐着像是指甲挠在玻璃上一般刺耳,一双眼贼贼的看着放在地上的大包袱。 村财?听晃了还以为是在叫蠢材,也不知道他老爹是怎么给他取的名字,怕是想要取的名成才吧,因为某些因素给弄混了?还是因为他老爹想他成为一村大财主才给他取了这么一个笑死人的名。 那个叫村财的小痞子皱起那张长满青春大豆豆的脸,使劲摆出一脸难看的要命的笑。将布卷一抖,里面的东西便华丽丽的滚了出来。 “刁妈妈,请看。”边说还不忘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个村财叫做刁妈妈的老女人,走过去只看了一眼便立刻呆住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要笑还是要哭,看得村财务和刁妈妈手下的两个打手也跟着忐忑不安。也疑心着莫不是包袱里的人太丑了,一下子就把刁妈妈给吓傻了? 常在这醉生楼里走着的人都知道这村才是干什么的,专门诱拐年轻美貌的女孩到这醉生楼里,由刁妈妈着手调教,再给他一些钱,说白了就是人贩子。有些性子烈的女孩不甘受辱,便当场一头撞死在这里。 若是人死了村财也就一分钱都拿不到,现在他可是学聪明了。学会先把人迷晕了再带来交给刁妈妈,这样就省了不事,这乡里乡亲的都知道他是一个大恶棍,都小心的看着自己家的闺女,本地的不好下手,专拣外地的漂亮姑娘下手。 用村财的话来说找外地姑娘下手好处处多,即使人家姑娘家人来找人也不知道是他村财干的。再说既然是外地姑娘这山高皇帝远的,谁知道这姑娘家家是生是死的。要真出点什么事,也查不到他身上,正所谓好处多多。 刁妈妈手下的两个打手瞧着刁妈妈脸色有异变,便要动手将村财架起丢出醉生楼,不想刚上前一步就被回过神来的刁妈妈拦住了,脸上更是荡起和蔼可亲的笑亲手拉开着村财坐在自己旁边的雕花木椅上。 “村财啊,你是打那弄来这样一位天仙般的人儿?” 刁妈妈还是头一遭对村财如此这般的客气,村财心中那就一个得意。却是看得刁妈妈手下的那两个打手一愣一愣的,刚才还一阵白一阵红的脸,现在却只有喜艳的红了。都好奇的伸长着脖子往那包袱看出去,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不瞒刁妈妈您说,这天仙儿一样的人,我村财也是头一次见啊。这次的货色可是绝等的上等货,刁妈妈您放心这天仙儿是孤女,村财我可是跟了她好一段路,确定她不是本地人我才动手的。” 村才口沫横飞的讲述着自己的英勇事迹,虽然刁妈妈和她的那个手下早就不耐烦了,但看在他给自己送来这么一棵黄金的摇钱树心里就止不住的乐呵。 “这是两千两。” 刁妈妈随手扔出两张银票 “谢谢刁妈妈,还是刁妈妈出手最大方,下回还有好货色一定忘不了不您的。” 村财一听刁妈妈给他两千两,眼睛都直了,捧着银票亲了又亲,两千两啊够他过好一段舒心日子了,自然是要对着刁妈妈千恩万谢后大喜离开。怀里揣着两千年,村账那颗心别提有多高兴,如果不是他最近实在没钱花了,他还真舍不得把那丫头给卖了。 谁叫他天生好赌,又逢赌必输。经常欠下一屁股的赌债,又经常被人追债。那些追债的人可都是杀人不乏人的恶鬼啊,他也是实在被逼的没法子了。他这辈子拐带了无数的丫头骗子,生得那样俊俏的还真是头一遭见。 眼看就要走到死路,偏偏就在那么一个僻静处看到了那么漂亮又独自游荡的美儿。这可真是上天对他的恩赐,给他的一条生路。这是他骗过的最好骗的一个小丫头了,可是说单纯的像一颗透明的琉璃一样。 要不是他真的走上绝路了,他可是真心舍不得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给卖到那种地方。想想自己也都是二、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连个家都没成这心里就堵的慌,这辈子第一次良心不安,可是他真的需要钱,也只能对不起那位姑娘了。 “你们两个把这丫头给我弄到醉生楼最好的房间,把醉生楼里最好的丫头调过去伺候着,莫要待慢了我的黄金摇钱树。” 自打刁妈妈看清楚那个女子的脸后,这心里就像也种了一棵摇钱树一样,哗哗的掉着银两。这掉的可不是一般的白银,却是要按黄金的份量来收的。这样的上等货色可不是烂大街的普通货色,说的过火一点便是真正的天仙儿怕是也没这么漂亮。 两个大汉当即上前将地上的女子扶起来,不想也是刚扶起,那神色便也愣手不觉得一松,那女子便软软的往下倒了过去。 刁妈妈见到这样的情景那还得了,这可是自己的黄金摇钱树啊,摔坏了可如何了得,当即一声怒喝,那两大汉才回过神来,立马将那个女子扶好。 “你们手脚都给我放轻点,别伤着我的宝贝。” 刁妈妈眼里眉间都是心疼的神色,恨不得自己动手去扶才好。可是如果她真的去扶止不定还要惹出多少乱子,这个想必她自己也是很清楚的。 “可是妈妈,咱醉生楼最好的房间和最好的丫头可都在花魁娘子笑怡姑娘处,怕是这么冒昧的让她让出恐怕……” 那大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笑怡刁妈妈给瞪了回去“我说你们两这个猪脑啊,难道咱们醉生楼就只有一间最好的房间和在笑怡房里的那个几个丫头算是最好。动动你们的猪脑吧,笑怡那暂且不要动,另给我这顶宝贝的丫头挑间上房和选几个心灵手巧的丫头,没有给我现买。” 那两个大汉应了一声便轻手轻脚的将昏迷中的天仙儿扶了出去,刁妈妈还在那自顾自的乐呵了。 次日,一堆三姑六婆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昨日刁妈妈新弄来的丫头,原因是今个一大早刁妈妈就亲手开始为那个新来的丫头挑人。要知道能让刁妈妈这么费心的人那一定是非同凡响的,刚来就能这么得宠,别的人心里肯定是有意见的。 为了这事,吩咐手下找来的人都不合刁妈妈的意,刁妈妈为此都发了好几遭火了。平日本该静静悄悄的醉生楼却是闹哄哄的,这不又有几个大汉低着头从刁妈妈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瞧瞧这都是今天的第几回了。 “笑怡姐,你可听说没,昨个儿妈妈不知道打那弄来一丫头。什么也没问就直接给送到了咱这醉生楼最好的房间,而且妈妈还吩咐要给那新来的丫头配最心灵手巧的人伺候呢。” 说话是一位穿着大红轻纱的美貌女子,那话里的味酸溜溜的。恨不得自已也能如此的风光一把才好,可是她在这醉生楼里连老几都算不上。她都在这呆了多少年了,心里自然是愤恨难平。 “可是不嘛,听谁人家可长得跟天仙儿一样,要不妈妈能这么下血本么。” 另一位绿衣女子也咐合道 “呵呵,天仙儿?我们笑怡姐不就是咱这醉生楼的天仙儿么,你又不是没瞧见昨晚那些富商贵公子哥全都像丢了魂似的盯着笑怡姐么。” 然后站在一旁的黄衣丫环也加入了议论中 “就是,那丫头在美,怕是也美不过咱笑怡姐。” 众女子都围着坐在中间穿粉衣的女子身边,她便是那些女子口中的笑怡姐,生得自然是一幅好皮囊,乃这醉生楼的花魁。顾盼生晖,举手投足之间皆有着一种不能言语的动人之色,凡间能有生的如此之好的女子,实属难得。 “我看不一定吧,笑怡刚来那阵子可没见妈妈这么体贴。” 突然有一道很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话语中带着嘲讽。仔细一个是一位身穿紫色女子,身边带着两黄衣丫环,刚才那堆七嘴八舌的女子都自动的让出一条道。 说话的这位紫衣女子,便上届花魁紫苏。虽然现在花魁不在是她,可是她却弹得一手无人能及的好琴,能听她弹琴的贵公子也是络绎不绝。在这醉生楼仍就占着重要的位置,众人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 正文 七、天仙?背影美人罢 “哟,是苏姐姐啊。” 一直未曾说的粉衣女子方才开了口,让声音委屈是好听的要命。销魂噬骨,让人全身不禁有种会舒舒麻麻的感觉,试问有那个男人能抵的住这种女人的诱惑。这花魁之名她自然是当之无愧,这种女子天生便有着媚人的资本。 顺着众人退散开来的道路,紫苏一路畅通无阻的坐到桌边的小凳上,静静的听着那似麻雀打架时发出的烦人的声音。听到了半天还是没听出个所以然,紫苏不禁冷笑了一下,随着嘴角好看的弧度上扬开来。 这堆人她算是看清楚了,充其量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也只敢在私底下搬弄嘴皮子,她紫苏却是见不得这样的人,明明心里想的要死,却也不说不敢做。那笑怡不出声恐怕也只是想看她的笑话吧,她岂能让她得逞。 紫苏只是看了一眼笑怡,便站起身对着身后众人说道“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一起上去看个清楚,这天仙儿一般的人物长成什么模样。” 众人一听,这确是个好提议,先前众来人也想去看看但又怕妈妈责骂。现在有这么一号不怕事的主,想必妈妈也不会说什么,大家一众跟着紫苏上了楼,花魁笑怡自然也在其中。 槿夕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 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槿夕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她只得昨日她向一个长像颇为难看的中年男子问路,不想却那人暗算了。她原以为凡间的人都如那日的蓝衣公子一般善良,也怪她太大意了,太容易相信别人才让人有机可乘。 “这是什么地方。”槿夕小声的念叨着 说话之间已走出房门外,门外小婢见槿夕立于门外。皆大呼小叫的跑向了别一边,弄的站在一旁的槿夕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一脸芒然的看着惊慌失措乱跑的小婢。那小婢的反映也吓了槿夕一跳,不知道自已到做错了什么。 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有必要见着自己就那么没命的跑最。她自认为自已的脸长的还算是过的去的,从来也没有人说她长的不好看的啊。 手不自觉得在脸上摸了摸了,莫不是自己的脸又脏了吧?想起那天在河里看见自己的脸脏的跟花猫一样,路人看自己的眼神是很异样。 一想到这里,槿夕连忙折回屋里。直奔那台立在梳妆台上的大铜镜,想看看是不是自已的脸又脏了,得赶紧弄干净不要又吓坏别人。 槿夕坐在那面大铜镜面前,眼睛都不眨的盯了半天。却也没发现自己脸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啊,那为什么刚才那些人见了自己就跟见鬼一样啊?槿夕很是郁闷的趴在梳妆台上。难道这凡间人的又多了一个爱好,喜欢没事的时候就一惊一乍的叫唤吓唬人? 趴着趴着就感觉不对劲,这是那啊?我,还呆在这里干嘛。槿夕一个激灵从凳子蹦了起来,准备夺门而出。恰巧迎面来一路的小婢又将她堵了回去。这些小婢手中端着各样各样的食物,还有梳洗打扮用的金钗首饰和华服。 槿夕刚想问这里是那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十分喜悦的声音“姑娘,你醒了。” 门外的正是那风韵犹存的刁妈妈,穿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高挽着发髻,手里小扇轻摇,走起路来更是左摇右摆,一看就是个极尽谄媚夭邪之能事的人。看着面前醒过来的槿夕,那两眼更是放光的亮。 槿夕看着眼前妖娆的老女人,不禁的往后退了两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退后,只凭直觉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自己吞了,虽然她脸上挂着笑,但是槿夕心中还是寒气直冒。 “姑娘,莫怕,我可不是坏人。” 刁妈妈看见槿夕在躲她,便一把抓住了槿夕的手连忙解释道。 之后便是一堆闲话,无非就是问槿夕叫什么名字,从那来。又把槿夕怎么到这的事情胡乱的编造一通,一定会说自己是槿夕的救命恩人之类的。然后跟槿夕一个劲的套近乎,一个劲的让槿夕留下说要好好照顾她。 而槿夕又因为急于回神界,便会一五一十的告知刁妈妈,希望她能帮助自己。而刁妈妈也必定会满口答应,然后在心里惋惜长的这么好的一个女娃神智咋不清呢。不过就算神智不清也不要紧,光靠这一张美的不似人的小脸就够她赚的盆满钵满的了。 虽说她长的可是美呆了,让人无比的惊艳,也确如天仙儿一般。但她还真把自个当神仙了?也好,先依着她的性子。得好好的把她稳住才是,看来这小丫头可是单纯的紧,随便说点什么也就能将她哄住,刁妈妈在心里把自己的小算盘拨打的非常的欢快。 门外又响起一阵又大的嗓动,刁妈妈和槿夕谈的正欢。被门外的声响吵到不由的火大,正欲发火,却见紫苏和笑怡缓缓走了进了,一见是这两财神忍住没发火,转而面带笑容。这两财神可是得罪不起的,又看了看后面跟着的那一干人等,半句不是的话都不说出来。 槿夕因刚才说话太多,正起身自己倒茶喝,此时背对着众人的。她从来没跟人说过这么多话,早就想喝水了,无奈那个刁妈妈一直拉着她说话,她不好意思不理。这也太不礼貌了,这礼仪她可是学的很好的。 “听说昨个妈妈带了个天仙儿一样的人回来,特地来瞧瞧。” 这话本欲是紫苏欲先开口问的,不想却被那身着粉衣的笑怡抢了先。刁妈妈见这样的场面见的多了自是明白其中原由,想当年她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这二人一直都在明里暗里的争着宠,那笑怡是歌唱的好舞跳的妙,紫苏却是能弹一手无人能敌的好琴,人也长的有闭月羞花之姿,多少公子哥为了能听她弹一曲而一掷千金。 两人终是注意到身着素衣的槿夕,因只看见其背影,就觉得槿夕太冲了,见这多人来还用背着众人。便无不带讽刺的口吻“这身姿长的委实是诱人,可是不知为何见我们到来不愿以脸面见人,难不成是背影美人么。” 言罢还用被衣袖掩住的玉手捂嘴偷笑,刁妈妈却是不恼也不怒,也没有出声制止,静看事态发展。 “你们是在说我吗?”槿夕捧着刚吹冷的热茶,转身对着那一紫一粉的两抹色彩说道 就在槿夕转后的那一瞬间,笑声嘎然而断。紫苏和笑怡手中拿着的罗帕掉到地上都不知道,眼睛嘴巴更是惊的大大的。 眼里再不看见其他的事物,只有槿夕有身影在她们的眼睛里。不止是她两连那般来凑热的三大姑八大婶也是一样,刁妈妈不禁得意的笑了笑。 槿夕以为她们是中了什么魔障走过去对着众人一阵挥手,终于将她们的魂招了回来。紫苏和笑怡两人看着槿夕不禁面面相觑,不愧是烟花女子见风使舵的本事才是学的很好,一大群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跟槿夕套近乎。 槿夕被她们吵的一阵头晕,非要槿夕表演特长。槿夕无奈的拿出随身携的玉笛,开始吹奏。这玉笛槿夕以为自己没有带在身上,却没想到乐正辰逸送她这支笛子,早就在笛上施了法,这支笛早已认了主,平日主人若不需要它,它便安静着,主人若是念到了它,它就会自动出现。 优美笛声,仿佛置身于美丽的梦境,让人陶醉。仿佛霎时间鲜花开遍每个人的心田,让人兴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聆听,让人沉迷。时而像在无限清幽的深谷里啼啭,时而仿佛在春天的林木深处喧噪,时而又变为群鸟的啁啾。 听的人是如痴如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都各自沉醉在自己心灵最深处的小世界里,做着各自己的美梦。风月场所的女子太多都不是自愿来到这样的地方,也是被逼无奈,越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便越想从中脱出。 可是依靠她们的身份根本就是不可能,她们身份太过卑微了。虽然眼下是风光无限,但是再美的花儿终有凋谢的一天,再好红颜也终有老去的一天。当她们再不能带来任何利益的时候,谁又能真正的记得有她们存在过。 留恋在风月场所的男人们,有几个不花心的。家里娶着一堆老婆小妾的,却照样出来花天酒地。对自己的结发之妻尚且如此,还能指望他对一个青楼女子钟情一生吗?可笑可悲的人生,也唯有醉生梦死才能真正的得到解放吧! 正文 八、狂蜂浪蝶 在神界只要槿夕吹响玉笛,神界的仙鸟啊百花什么的都会跟着曲调的旋律翩翩起舞。槿夕很是满意,虽然说仙术咱练不好,再怎么说也还有门技术让人肯定的。神界时光可是清闲的很,基本没什么事需要她做的,自然是要找点乐子打发下光景。 神界的仙灵都会沉迷其中,更何况是这此凡夫俗子。一曲终罢,众人如梦初醒。都不约而同向槿夕竖起大指姆,夸赞她笛吹的妙极了。 不光是屋里的人听的入了迷,就能外面扫地打杂的小厮小婢们也是沉醉其中。这下刁妈妈更是得意了,笑的眼角鱼尾纹出来了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捂着嘴偷笑,心里盘算着该买多少大箱子装银子。 “不好了,刁妈妈。” 一个打手火急火燎的边跑边大声的叫喊了起来,一路上还撞上了好几个来不及躲闪的人。 “怎么了,火上房了?” 刁妈妈眼一斜没好气的瞪着那个跑的气喘吁吁的打手,刚才听曲的好兴趣都让这厮给坏了。总是这么没规没矩的乱嚷嚷,这样下去还不得把她的醉生楼拆了。 “刚才忽然涌进来很多富商贵公子,吵着要见方才吹笛的姑娘。” 闯进来的打手被刁妈妈斜了一眼,不敢拖踏,以最直接的言语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明了的说了个通了。心里对刚才的情景还很是忌惮,他在这醉生楼里的时日也有一段日子了,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场面,就连那花魁娘子出场都不及刚才那场面轰动。 原来方才槿夕吹的笛声从醉生楼传了出去,楼里的人听到这阵笛声皆沉醉其中。没想到大街之上闹市之中听见此笛声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他们从来都没听过如此美妙脱俗的笛声,皆赞为天籁之音。 那吹奏之乐器本就为仙家之物,虽然槿夕现在使不了任何的仙法,仙笛也因此施展不了法术。但毕竟不是凡物,吹奏之声仍是凌驾于人类听觉的顶峰之上。什么琴棋书画,槿夕在神界闲着的时候可算是没少练习。 那些在街头浪荡的公子哥,听见如此美妙不可言的笛生从那烟花之地飘出。那颗心又怎么不会心痒痒,都在暗自猜想,这醉生楼里莫不是又来个新人,一直被那老鸨藏着不肯献宝,今日定要见上一见那吹笛的小娘子是何模样。 那群花花公子像饿了许久的饿狼一般,突然看到了垂涎已久的美味食物蜂拥而至的围堵到了醉生楼的门前。见着面熟的老朋友也都还各自打了招呼嘻笑两句,心中怀着相同的目的,眼前这么多贵公子前来吵着要见,打手当然不敢怠慢只得请他们先进,自已先去禀报。 刁妈妈一听手下打手说大量的富商贵公子涌入醉生楼要寻方才吹笛的姑娘,心里乐的跟开了花似的。心想这次自己可真是押对宝了,这姑娘还没露面光是一曲妙曲便引得这群狂蜂浪蝶如此的发狂。 这次定能赚座不大不小的金山银海,越想这心里便越是开心。想着以后的每在自己光是关门数钱都会数到手抽筋的日子,这脸上的笑啊就更是止不住了,光是刁妈妈自个在那幻想。看得在场的众人是一愣一愣的。 槿夕啪的一下把茶杯中还没喝完的茶水全泼到刁妈妈脸上了,这一泼刁妈妈果然是醒了。气势突变成一只母老虎,大声质问众人是谁干的。这醉生楼从来没谁敢这么大胆,众人都瞪大眼手一致指向槿夕。 偏偏槿夕还一幅傻呼呼的模样问刁妈妈“您觉得好些了吗?” 一看是自己顶宝贝的黄金摇钱树,这就是在她身上割肉她也不会计较什么,何况是泼了半杯茶在自己脸上。用腰间的罗帕擦了擦脸,便又笑嘻嘻的拉着槿夕在一旁的雕花木椅上坐下。 笑盈盈的跟槿夕说现在外面有一堆人要听她吹笛,想请槿夕晚上去为他们吹上一曲。槿夕一听有很多人喜欢听自己吹笛一高兴便答应了,一听槿夕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晚上的演出。 刁妈妈就越发的喜欢眼前的这个丫头,想这屋里的丫头大部刚来的时候都是要死要活,让她这把老骨头操碎了心,一边得哄着她们,一边又得用点手段才能逼她们就范。从来也没有像槿夕这般让人省心的丫头。 得到想要的答案刁妈妈颇感慨的站起身领着众人出了槿夕屋子,还吩咐一定要好好的照顾槿夕。半点都不能待慢了,有违者必重罚。 刚才还热闹的紧的房间瞬间安静的要命,虽说在神界也跟这里一样安静。但是身边好歹还有梦琪那个闲不住的丫头,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以前天天能见到的时候还有些嫌她烦,现在见不到她还真是有那么许此想念。 槿夕也试着和屋子里的小婢丫头说话,才发现和她们沟通真难。除了会说姑娘您有什么吩咐,姑娘您需要什么,一切话语皆是姑娘开头。槿夕的眉头不禁的就那么皱了那么一皱这帮丫头小婢都卟嗵的一声全跪地上了。 这下傻眼的该是槿夕了,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后来觉得她们动不动就下跪,简直比神界的那帮小丫还要烦人,面上皆挂着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好说什么,没说什么就已经是这种情况,要再说点什么恐怕就会天下大乱了。 看着满屋子的人柱子呆呆的立着,槿夕感觉自己是头疼的要命。要多不自在便会有多不自在,干脆通通的让她们退到门外了。这样一来她们不会再提着心吊着胆的待候她,自己也会觉得舒心很多。 槿夕趴在梳妆台前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个黄衣小婢柔声叫醒了。揉了揉眼睛,屋内灯火通明,窗外天已黑尽,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请姑娘沐浴更衣。” 黄衣小婢谦卑的躬着身子,只见一阵黄衣小婢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沐浴用品,样样精美皆为上品和各式各样毕丽的丝质的衣服。 “我自己来就好。” 槿夕懒洋洋对黄衣小婢说道,在神界她都没这种让人伺候洗澡的习惯。纵然是梦琪也没伺候过槿夕沐浴,通常只需要准备沐浴用品就行。她可不习惯脱光身子被这么多人看,尽管她们对她是无害,但是这个脸还是没办法拉下来。 槿夕沐浴的速度果然够快,质量也是过的了关的。洗个澡后果然身上舒服了很多,黄衣小婢正为槿夕梳理着柔顺漆黑的长发还不时的说她头发漂亮。然后帮槿夕盘发选了一大堆金光闪闪的金钗外加几大朵艳红艳红大红花。 槿夕苦着一张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什么造型啊,难看死了。槿夕很不耐烦的把头上那些重的要命的看不顺着的发饰全都给拔下来扔到一边。干嘛非要往她头上戴这么多东西啊,压的脖子酸死了。 死活不让黄衣小婢在碰自己,非要自己弄。黄衣小婢没办法只好让槿夕挑衣服。槿夕看着那堆花花绿绿的衣服头更痛了,连连问黄衣小婢有没有素点的,不那么花的,不那么艳的。说实话青楼那调调,槿夕着实是看不上的。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后,槿夕的新造行就出来了。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一身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姑娘,你真美。” 黄衣小婢睁着水灵的大眼围着槿夕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都觉得看不厌。这是她这一生见过的最美丽的面容,还忘我的拉着槿夕的手蹦蹦跳跳的。年龄也不过十二三岁,完全是一幅孩子的天真。 外面又来人催了,黄衣小婢这才想起正事。不敢在放肆,立马恢复原先规规矩矩的样子立在槿夕身侧。 槿夕拿着玉笛临出门时突然回头向那活泼的黄衣小婢眨了一眼“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喔,我挺喜欢的。” 这句话竟让那黄衣小婢感动的热泪盈眶,自打她来到这醉生楼从没有人对她这般亲近过。人人都只拿她当使唤丫头,有时遇到醉酒的客人戏弄也不敢出声,回头还得被主子训斥。也只有到了槿夕这里,她才敢稍稍的将心放下。 因为槿夕给她的感觉更像是邻家大姐姐的感觉,她自小生活在这醉生楼里,见过的人无数,从未见过像槿夕这样的。只是这里不该是她这样的人呆的地方,这里太黑暗了暗的她从未没有见到过光亮,尽管现是如此的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 正文 九、微生曦墨发飙了,后果很严重 醉生楼里夜夜生歌,夜夜醉声梦死。今夜也不例外,可以说更为热闹也不过。前堂灯火更是通明,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走近一看高高的舞台上,紫苏端坐在一旁弹着琴,笑怡刚是伴着琴身舞动着。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此为正在跳舞的笑怡。 相比之下紫苏便显的低调了许多,淡紫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只彩蝶,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仿佛是那高坐云端弹琴的仙子。 台下那群好色之徒自己不肯放过一点能占便宜的机会,看着笑怡那动人的身姿颇为春情荡漾。不时有不安份的手上前讨要那美人的温柔,美人也时时的给点温柔品尝,这就卖笑女子的可悲之处,即使再怎么不乐意也要为之。 突然有人忆起自己本是来听那美若天籁的笛声,虽然台上这两位女子亦是倾国倾城羞花闭月。但是次数见的多了,也不觉得有一丝乏味。俗话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人也一样。纵使你再怎么漂亮,一旦有新的猎物出现那群好色之徒便也跟着倒戈相向。 不由起哄道,结果大家都跟着起哄。刁妈妈见槿夕老半天都还没出现,看着台下这都快闹翻天的情况,台上的紫苏和笑怡也没有办法应付,局面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心里急的就快烧起来了,心想这小祖宗莫要给我闹也什么乱子才好。 正暗自焦急着,刚要去后堂。才看见我们的女主角慢悠慢悠的出现在众来面前,刁妈妈当即跑上前去拉着槿夕走上了那雕花楼台。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任何的责问。现在槿夕可是她的宝,不能得罪的。 不管槿夕出来的晚,终归还是顺顺当当的出现了。刁妈妈很是热情的为大家介绍着槿夕,台下的人见要等的人出来,见到了。哇,竟都惊的说出不话来了,嘴巴张的老大了,都能放进两鸡蛋了。 刚才还闹哄哄,要翻天砸场子的众人,都安静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眼睛却是舍不得从槿夕身上挪开一眼,看那小脸,那玉手,那水蛇腰,啧啧,真的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刁妈妈见台下观众都是一幅急切的模样便很识趣的说道“今晚就让我们这醉生楼最美的夕姑娘为各位大爷奏一曲。”语毕立马退到台下。 那帮猴急的公子大爷可不是她一把老骨头可以得罪的主,看他们那要吃人的模子,她要再在那上面多啰嗦几句,指不定就会有人拿茶杯砸她了。刁妈妈心里里一阵发虚,看来这小丫是押对宝,魅力无可敌挡啊。 这阵势,她刁妈妈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是第一次见。就连当年最红最红的花魁也比不上如今的槿夕,刁妈妈说的当年那个最红最红的花魁。自然是年轻时候的她自己,那时候她也是一个艳绝四方的大美人。 槿夕也不墨迹,拿出随身玉笛往小嘴上那么一放,美妙音符皆由那玉笛上的纤纤十指间飞出。笛声一响起,整座楼里都非常安静,连楼外的乞丐醉汉也非常安静的靠在墙角听着这让人心中十分舒畅的笛声。 台下的人各自己心怀鬼胎,有的沉醉在妻妾成群美人在抱的美梦中。有的则沉醉在金山银海中,还有的是沉醉在权力欲望里。各种复杂的欲望交织在一起,槿夕说到底也是一个神仙,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自己面前飘来飘去,干脆用笛声把它们清除干净好了。 槿夕的笛音,是能将人心底最美好的一面释放出来。那渴望妻妾成群的便会想起那个苦守在家的妻,那望金山银海的心里最渴望的却是和自己亲人和和气气生活。权力和欲望转眼皆成烟云,最实诚的莫过于那颗善良的心。 不过人群中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在他的心中不知道勾起了怎样的美好。脸上也是扬着绝美的笑,笑的那么真实畅快。眼睛死死定格在台上正吹着笛的槿夕身上,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晃动着。 不过那一抹笑意很快被现实意境给抹灭了,抬头厌恶的看了看四周。全都是一群下流至极的下流胚子,怎么自己才不在她身边一天半的光景,她便被人弄到这种地方了。果然神界的人就是好骗,脑筋还真是单纯。 槿夕也看见人群中的那个人了,惊的她的笛声戛然而止。笛声一停众人的梦也就醒了,兴致却丝毫没受影,反而更热烈的要求槿夕再来一曲,槿夕的眼直直的落到人群中正前方正和她四目相对的冤家。 槿夕看着混在人群中的微生曦墨那还有什么心思吹奏,满心思都是想着逃跑的事。台下的人见台上半天没动静,又开始闹了起来。刁妈妈也过来好说歹说的让槿夕继续,槿夕死活要走。 这刁妈妈你顺着她便罢,你若是不顺着她,她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不管她以前对你有多好,只要你损害到她的利益,照样对你不客气。 眼前槿夕莫明其妙的闹了起来,刁妈妈也摸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这小祖宗刚刚还好好,怎么这会就突然闹起来了。坏了,莫不是这小丫头骗子突然犯起糊涂病来了吧。那会她可以把当她自给当成神来着。 眼见台下这一干财神都闹了起来,有些还想爬上台一亲芳泽。被醉生楼里的打手客客气气的又请了回去,但是这样次数多了便是行不通。有的都气的快要动上手,那水嫩嫩娇艳艳的美人儿就在前眼。 各个大爷皆摆上谱了,直接让刁妈妈开价都想要抱得美人归。刁妈妈这那舍得啊,只得把价喊的高高的,无论喊的有多高都会有更高的声音价钱压过上一头。刁妈妈心上更急了,虽说这小头头脑有点不清楚,但留着她不愁没钱赚。 槿夕却不管台下闹成什么样,现在她只想躲着那个可恶的微生曦墨。转身便想走无奈又被那刁妈妈一把捉住,手腕被捏的硬生生的疼痛,刁妈妈恶狠狠的让槿夕老实点,槿夕这会倔皮气一上来,一把将刁妈妈摔了个四脚朝天的王八形。 便唤了四五个打手去擒槿夕,台下的情行就更不能控制了。这些人都被那高高的价码压红了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皆要爬上台去抢人,急的刁妈妈是一阵跳脚,楼里的其他姑娘也被吓的不轻四散而逃。 这时的槿夕便像是一只被一群恶狼围着受惊小绵羊,不断有人来拽她的衣群。台下的某人终是看不过去了,身微动,手轻指,台上那群恶狼便硬生生飞离雕花楼台直直撞到醉生楼的柱子上。 各种茶杯果盘器具用品碎的一塌糊涂,碎的那叫一个欢快。台上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绝世的美男子,众姑娘自然不勉要花痴一翻。都停止了逃跑,开始静静的看着那台上的绝世美男,那放电的功夫可全都用上了。 可这绝世的冰美男却独对他怀中半昏迷的呆瓜温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那么不安,那么为她而跳的飞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如鹿撞。这个笨蛋她还真是笨的可以,这种地方她都敢呆得心安理得。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槿夕不断的挣扎着要离开微生曦墨的怀抱,微生曦墨却是越搂越紧,见槿夕老是不听话的乱动,便将自己的唇霸道的覆上槿夕的唇上,品尝着她的美好滋味,槿夕却被这突来的动作吓晕了。 将槿夕抱在怀中,冰蓝色的眸中深如不见底的大海。面若冰霜,目光审着醉楼中一干人等,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刁妈妈身上。这个该死的老鸨居然敢和那个叫什么蠢材和唇驴从他手里寻人,真是想死也自个挑个好日子。 刁妈妈顿时就被吓的脚软跪到了地上口里直喊着“英雄啊饶命啊。” 估计是被刚才那一幕吓惨了,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好惹的主。那人还没有开口她便感觉到了很重的危险气息,那便是杀气。 “亵渎她的都该死。” 言语中的霸气无人能敌,冷漠之情让人如处冰窖,打心底冒着寒气冒遍全身。心里是凉的身上却是热乎的紧,一看不得了全身不知何时燃起了大火。 再一看事个醉生楼都是一片熊熊的火海,微生曦墨抱着槿夕步伐沉着稳重,穿行在火海中,毫发无损,不到半刻醉生楼便被这魔界焰火烧的连渣都不剩。 一直躲在暗处中的祁台也不禁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他从未见过他的主人魔界的殿下发过发如些大的脾气。在魔界不曾有,在凡间更是不屑,如今这却是为那番? 正文 十、心灵的召唤 自天帝知道到沐月槿夕被魔界的人掳走后大动肝火,吩咐众界就算把三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找回来。整个神界忙的是人扬马翻的,清闲的日子过的太久了。一下子又要开始如此紧张的搜寻任务,自然是有许多神仙跟不上节奏的。 你说你在平时跟不上节奏也就罢了,你偏偏在天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时候跟不上节奏你那不是找死吗?噼里啪啦的全扔天牢,虽然心里憋屈的要命,也不敢反驳什么,否则下场更惨啊。 乐正钟离最担心的还是他最宝贝的儿子,听见自己未来的媳妇在自己家里被人明目张胆的掳走。而且别人在掳人的时候,自个居然还在蒙头睡大觉,看来真的是不得不服老了。为了保住自己在儿子心中高大威猛的形像,却也不得不对儿子说了个慌。 可是乐正辰逸根本就没在听他讲那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心里记挂的全是槿夕的安全危。还没听完他老子絮絮叨叨就拔腿走人,去向当夜值班的天将打听当时情景,结果还本要折返去天牢。 一直在外历经的乐正辰逸听说槿夕遭魔界的人掳走,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披星戴月的驾着开明兽马不停蹄的赶回神界,差点没把开明兽累死。一直趴在地上噗嗤、噗嗤的喘大气。急急忙忙的冲向他老爹的宫中,试要明个清楚明白。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本就是神明,神界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他的威严一如天帝的威严无人敢侵犯,如今他的妻子却莫明奇妙的被人无端劫走。 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无论外面再怎么华美无又,心中只系一件事,那就是寻人。 乐正辰逸正独下呆呆的站在汐月这崖,自崖下而来的飞吹的他衣服翻飞。自从得知槿夕出事后,他从未停止过寻找,却连槿夕半点仙气都感印不到。槿夕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那帮混蛋到底将槿夕藏在何处? 魔界的人既然指明了要人需去魔界,可是他派去仙将查探。发现魔界表面巡视虽十分的严谨,他曾悄悄的潜入查看,发现内部却十分的散慢,外紧内松更像是请君入瓮。所以只留守一部份天将驻守在魔界,也装装样子给魔界看 乐正辰逸拿出随身携带雕龙汉白玉玉佩,这玉佩本是一对的。他赠给槿夕一块,自己留下一块。上面雕刻的正是龙凤呈祥的好兆头,如今龙在这里,凤却不知道所踪。槿夕没什么能把你和我分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槿夕,你到底在那里。”乐正辰逸声音低低哑哑的唤了一声。 回应他的却只有那崖下呼啸而过的风声,和那翻腾十里的五色云海。这里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你说这里很安静,很适合你。 这里如果没有你,将不再有任何的意任。槿夕,无论你在何处,我都会将你寻回。我乐正辰逸在这里像汐月神树起誓,定要将你毫发无损的带回。 “辰逸。” 槿夕在梦中看见乐正辰逸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想要上前的拉住他。没想到被一用力过猛扑通一下摔下了床,摔的她本就很昏沉的脑袋更加的昏沉了。她最近可真是流年不利啊,做什么都不顺心。 手腕上又多一件东西,那该死的微生曦墨为了防止她再一次逃跑。便在她的手腕上锁上了手链,更可恶的是手链的另一端就是锁在微生曦墨的手上。这下到好两人连在一块了,去那里都是一起来,还好槿夕不会像凡人那样麻烦。 某个可恶的人还美其名曰的说这样做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槿夕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她会被人弄到那种地方去,都是他的错。他如果不那样故意的吓唬她,不那么讨厌,她那会一个人乱跑。 心里恨恨的骂道“你不害我便好,我落到这种地步,都是你造成的。说什么要保护我,我才不要你保护,有本事解开我身上的封印。”她才不要他的保护,她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的,只要他放开她,她保准立马飞回神界,再不出现在他面前。 微生曦墨似听到槿夕的心声便眯着眼睛道“想要我解开你身上的封印恢复灵力,然后又开始给我添乱。封了你灵力你尚且还这么不好听话,若是真给你解封了你还不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头疼的还是本殿下。” 边说着就独自跨上床躺下,闭上眼假寐。由于两的手被同一根铁链锁上了,微生曦墨一动槿夕也不得不靠近床边。槿夕恨死了把他们连在一起的这根破链条,还有那个该死的大混蛋,就知道欺负她。 一直闭着眼睛的微生曦墨突然坐起身来,笑咪咪的问槿夕是要睡里面还是要睡外面。槿夕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生硬的吐出两字,微生曦墨便不在理会槿夕躺下翻了个身又继续的睡去了。 他这一翻身却害得槿夕差点摔了一个跟头,槿夕愤恨的扯着那根看不见的铁链。看着床上睡的如死猪一样的微生曦墨,那气便不打一处来。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笑里藏刀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由于铁链的限制,槿夕不得不在床边坐了下来。她才不要和那个混蛋共睡一张床,她宁愿就这样坐着。可现在的她毕竟如凡人无异,在不知不觉中竟也沉沉的睡去了。 直到刚才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看见了她一直想念的人。她高兴的过去叫他,可是怎么叫他,他都像听不见一样,反而叫着她的名字越来越远。她是多久想抓住他,她就在他面前,他怎么会看不见? “辰逸,他在找我。”槿夕抱着双腿靠在床边,声音沙哑。梦中的情景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梦中乐正辰逸焦急的面容,让槿夕心中泛起一阵酸波。为什么他看不见自己,明明自己就在他身后,为什么会看不见? “你当真如此想念他。”身后骤起一阵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质问声。 槿夕连头都没回就知道一定是被自己摔下床的动静吵醒的微生曦墨,依旧抱着自己的双腿不回答他任何的话。他凭什么来管她啊,自己什么都没做想想自己的未婚夫都不行啊,连这点私人空间都不给,还真是过份。 微生曦墨冷着脸也下了床榻一股屁坐在槿夕面前,冰蓝色的双眸直直的盯着槿夕。那冰蓝色的眸子似要将槿夕一层层剥开一样,槿夕却很讨厌的把头别开了。她讨厌他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做他一辈子的囚犯。 “告诉我,你当真如此想念他。”质问的声音又加大了一倍的声量,面露愠色的微生曦墨眼巴巴的等着槿夕的回答。 “是,我很想很想他,我想他关你什么事,反正我们迟早都会在一起,我会是他的妻子,他一定会来带我走的。” 槿夕心想,我想辰逸关你什么事。你至于那么大嗓门的连吼带问吗?就算你是个魔,也算是个另类,但你也不能那么霸道连想一下的权力都不给我吧。我就想,我偏想,看你能看我怎么样。 “哈哈哈哈”微生曦墨突然冷笑了起来“如果他真的那么在乎你,你们两真的那么心灵相通,那他早该找到你了。为什么到现在他却迟迟还没出现,让你平白多受这么多苦,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槿夕也不甘示弱的冲着微生曦墨大吼了起来“是你,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让辰逸找不到我的,就算他现在找不到我,早晚他也会找到我的。我知道他一直在找我,找不到我他是不会放弃的。” “当初如果不是你,无端的所我从神界掳走。我现在那用受这种罪,我自问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现在还指着鼻子说别人的不是,你不要忘了,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微生曦墨看着槿夕眼中对乐正辰逸的那种肯定和自信,对自己态度那么恶劣。心里突起一团无名火,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神界小丫头,看她还敢不敢冲他瞪眼睛,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语气稍软略施法术便将槿夕弄晕了。 “果然还是睡着时候的你最听话。” 微生曦墨看着怀里的昏倒的槿夕低低的念着,他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总是想让她安静乖乖的听自己的话,不想让她和他对着干。不想让她跟自己唱反调,我让你乖就你必而乖乖的听我的话。 不然本殿下可是会很生气的,本殿下一生气可就没你的好果子吃了。突然窗外闪过一抹黑影,微生曦墨警觉的抬头看了一眼。将槿夕抱到床上躺好,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将手上的禁锢解禁,追着那抹黑影消失在黑夜中。